作品相关介绍 可以看也可以不看的前言   1.前序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宋」叶绍翁《游园不值》   2.故事简介 红杏,女子也,可千万别联想到那些出墙的红杏,那不属于本书的范畴;骑在墙头的无疑就是男人也,可那些人绝非浪荡公子,更非朝三暮四,人家就是不失时机的骑上墙头,不费吹灰之力的将那些成熟的红杏收入囊中,带回家去慢慢品尝。所以就有了些轻松愉快的爱情、一波三折的友情、跌宕起伏的亲情,还有如诗如画的风情。   这部都市系列小说共分三部,讲述了王家三兄弟的故事,长达数百万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很有趣,有些缠缠绵绵的情节很感人,有些匪夷所思的段落很神奇,还有些风生水起的惊魂斗艳值得一看,还是闲话少说、书归正传吧。   3.开始的话 这部都市系列小说《骑在墙头等红杏》是本人的一部力作,先后花费数年时间,还得花费数年时间才能完成。这是一部男人和女人的故事,却完完全全的是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演绎的也全是全新的生活、全新的人物、全新的思维。写得如何,我自己不知道,还得请各位看官予以评价,鲜花和掌声当然是多多益善,板砖和臭鸡蛋也是缺一不可的,盼望着大家的批评指正。作者在这里先谢谢大家了,还是那句老话:紧紧的握你的手!   4.自我介绍 一个喜欢写点东西的人,一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一个喜欢天马行空的人,因为在生活中有了些感触,在磨练中有了些领悟,在写作中有了些冲动,就决定写一部关于都市生活的系列小说出来搏各位看官一笑。所谓“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我只是希望各位看官在茶余饭后随便翻翻这部好几百万字的大型系列作品,有意见的请批评指正,有赞扬的请给予推荐,有喜欢的加以收藏,有同感的结为朋友。总之,宗旨依然是让大家哈哈一笑而已。   5.一点声明 这是一部文学作品,小说里面的一切自然都是作者凭空虚构的,地点、时间,甚至连人物都只不过是个载体,那些情节也是道听途说的,切勿主动对号入座。当然如果有人因此大动肝火,打上门来,也只好说声得罪,小生这厢有礼了!   6.一点提示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因为网站的要求,也为了使各位喜欢王氏兄弟的看官能把这部很宏大的都市系列小说顺利读下去,不至于被屏蔽,所以不得不在有些敏感地方有所删节,有些甚至是大段大段的删除,情节因此有些破碎,细节因此有些断续,敬请各位多多原谅,作者在这里有礼了!为了感谢那些付费读者,我会在这部书的结尾部分告诉大家这部都市系列小说完整版的索取方法,特此说明,敬请期待!紧紧的握您的手!   7.一点公告 按照惯例,这部洋洋洒洒的小说通过审核以后开始和大家见面,希望大家喜欢。因为网络的原因,因为个人的原因,也许不能保证按时更新,在此敬请原谅,不过只要有可能,一定力争一日三更,每次也就千余字,可是坚持下来,每月也有上十万字,很值得期待。还是希望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多多留言、多多收藏、多多点击,不是说朋友多了路好走吗?看了我的书,我们就是朋友了!   8.主要人物表 王大为:王大海之弟,人称拼命三郎,王家排行老三,都市系列之一《红杏枝头》主人公 王大力:首长弟弟,人称楞头,王家排行老四,都市系列之二《红肥绿瘦》主人公 王大年:人称罗汉,王家排行老五,峡州三部曲之三《十全十美》主人公   9.第一部人物表 王大为:男,29岁,电力公司办公室主任 李嫣然:女,32岁,名典集团董事长 李玉如:女,29岁,名典集团总经理 孙晓倩:女,28岁,影视演员、主持人、歌星 刘心怡:女,27岁,经济管理学院副教授 钱凤柔:女,26岁,公安局计算机中心副主任 杨婷婷:女,22岁,医学院学生 韩巧巧:女,18岁,高中学生   老贺:男,45岁,出租汽车公司司机 小于:男,26岁,公安局刑侦支队刑警 吴晓素:女,32岁,医院手术科护长 邱老师:女,62岁,王大为之母 王茂林:男,65岁,王大为之父 杨汉生:男,55岁,电力公司总经理 王大海:男,36岁,王大为大哥 王旭:女,6岁,王大海之女 邹明:男,58岁,纪委书记 樊钢:男,32岁,公安局刑侦支队支队长 梁爽:男,34岁,医学院教授 赵虹:女,30岁,中学老师 陈琳:女,25岁,公安局刑侦支队内勤 童雕:男,49岁,电力公司继任总经理 白姨:女,48岁,李玉如之母 潘燕:女,22岁,杨婷婷同学 钱婆婆:女,72岁,钱凤柔奶奶 老袁:男,40岁,刑侦支队审讯专家 何姨:女,60岁,李嫣然之母 小祝:女,24岁,电力公司办公室秘书 老任:男,35岁,名典集团保安部负责人 肖姐:女,36岁,名典集团销售部负责人 郭女士:女,45岁,名典集团财务部负责人 袁部长:男,42岁,名典集团工程部负责人 廖先生:男,38岁,名典集团物流部负责人 小范:男,25岁,名典集团通联部负责人 小曹:女,23岁,李玉如秘书 马姐:女,45岁,医院陪护 蒋长风:男,42岁,市委办公室主任 老爷子:男,62岁,某部负责人 田姨:女,53岁,某部负责人 孙铁:男,55岁,市委书记 云林法师:男,75岁,禅寺法师 冯丽珍:女,34岁,梁爽之妻 韩东方:男,51岁,韩巧巧之父 张庆:女,33岁,孙晓倩经纪人 林姨:女,38岁,韩巧巧继母 袁大华:男,61岁,黑道老大 岳老板:男,48岁,建材商人 俞峰:男,25岁,进城打工者 刘新华:男,33岁,刘心怡哥哥 万主任:男,39岁,某部负责人   10.第二部人物表 文学清:人称工程师,“南正十雄”老大 徐汉红:文学清之妻 徐汉美:人称徐家妹子,徐汉红之妹,五朵金花之一 赵国运:的士司机 黎老板:云南毒贩 张广福:人称和尚,“南正十雄”老二 方老二:恒昌商行经理,四大金刚之一 黑子:康达物流公司、点击网络会所负责人 韩小春:吉祥房地产营销公司经理,四大金刚之一 温常礼:运动服装城老板,四大金刚之一 刘仁贵:金桥果品批发市场经理,四大金刚之一 老吴:快餐店老板 吴姐:老吴的老婆丁春梅:外来妹 余先生:东方房地产公司副总经理 印太太:余先生之妻 马长喜:东方房地产公司总经理,人称瓦匠,“南正十雄”老三 张圆媛:东方房地产公司办公室主任,五朵金花之一 小亮:马长喜之子,四大天王之一 李腊元:余丽华之夫 余丽华:李腊元之妻 傅树山:外来瓦工 莫狗子:外来瓦工 常大炮:外来瓦工 鲍祖昌:包工头 郑太平:残疾人 潘玉华:郑太平之妻 王大力:首长的弟弟,王家排行老四,“南正十雄”老四 首长:王大力的大哥,人称首长,王家老大 王大海:王大为的哥哥,王家排行老二 王大为:王大海的弟弟,王家排行老三 朴顺珠:王大力之妻,四大美人之韩国美人 王丽珠:王大力的女儿,人称小猪,四大天王之一 赵敏:王大力的大嫂,首长的妻子,人称凤姐 王晓磊:首长之子,人称屁小孩 王美珠:首长之女,人称小仙女,五朵金花之一 朴昌浩:朴顺珠之父 朴永俊:朴顺珠的哥哥 金先生:朴昌浩好友 朴名臣:朴永俊之子 校长:王家姐妹的干爸爸 周老师:周怀远之母,王美珠的干妈 周怀远:校长之子,博士、部队技术人员 老林:王大力的司机,人称黑皮牙膏 林嫂:红叶的母亲 红叶:老林的继女 大头:红叶的男朋友 癞子:大头的同伙 纪五:大头的同伙 黄区长:黄龙区区长 童书记:黄龙区委书记 赵厂长:化工总厂厂长 张瑜:首长工作人员 董胜开:公安分局副局长,人称警长,“南正十雄”老五 镇果果:董胜开之妻 路茉莉:派出所指导员,人称茉莉花 廖建国:廖璐之父,人称廖户籍 廖璐:廖建国之女,人称小公主,五朵金花之一 黄大军:废旧收购商 李曼:同益停车场女老板 俞老幺:废品收购商 薛局:黄龙公安分局局长 朱世江:拾荒者 叶茂林:出租屋房东 叶恒:叶茂林之父 宋喜秀:叶茂林之母 宋喜珍:叶茂林小姨 小玉:美容店小姐 赵江波:地税二分局副局长 杨德明:杨大爹之子,人称车神,“南正十雄”老六 杨大爹:杨德明之父,人称神仙大爹 杨大妈:杨德明之母,家庭妇女 杨春燕:小雪之母,四大美人之香车美人 小雪:杨春燕之女,四大天王之一 周宁:杨德明之妻 卷毛:周宁的情人, 陶三宝:卷毛的马仔 龙啸天:外科主任医师,人称书生、龙家大少,“南正十雄”老七, 龙庆丰:龙啸天、龙婷婷之父,人称龙老爷子 龙婷婷:人称小龙女,五朵金花之一 唐晓:崔洁冰之女,明星,四大美人之凤凰美人 许可可:人称小昭君,龙啸天的病人 崔洁冰:唐晓之母 肖一飞:影视演员 黄次山:黄龙区长之子 许母:许可可之母 程耀东:人称懒龙,“南正十雄”老八 李秀芹:程耀东女朋友 田坚强:人称石头,“南正十雄”老九 田大妈:田坚强之母 袁小俐:田坚强女友 黄明慧:田坚强女友 小圆:田坚强之子,四大天王之一 肖大爹:学名肖德培,人称肖外长 舒云翔:人称大帅哥,“南正十雄”老幺 冯晚秋:舒云翔之母 汪雯雯:警察,四大美人之警花美人 舒爸爸:舒云翔之父 老头子:省委负责人     作品相关介绍 1.一切正常   当王大为从峡州市建行沿江大道分理处铺着三峡红大理石的三级台阶走下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还太平无事。   今天是四月的最后一天,时间还刚刚八点半。街心花坛里的花开了,是那种明亮的小黄花,在初升的朝霞映照下显得娇嫩和鲜艳,响着电子音乐的洒水车刚刚经过,雾状的水滴使花蕊分外晶莹;一辆印有那个扎小辫的小姑娘的稻花香广告的公交车停下又开走了,下车的乘客各自东西,只有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互相搀扶着走向不远处的分理处;人行道上的香樟树叶将阳光变得斑驳,不清晰的洒在一个站在树下拉着小提琴乞讨的高个女孩的身上,女孩红润的腮边挟着琴托,一顶网球帽、一副大墨镜,看不清她的脸,但悠悠琴声显示她拉得很专注;一辆白色的江铃面包车停在百米开外的非机动车道上,车门敞开着,司机坐在驾驶台前抽着烟,发动机没熄火,还听得见发动机发出的声音;一个壮汉穿着背心,边走边吃着牛肉面,也许是天热,也许是太辣,也许是很对胃口,脸上红光满面,啧啧有声,引得站在路旁闲聊的两个男人暗自发笑;穿黄马甲的环卫女工俯身捡起一个被人遗弃的统一绿茶的空瓶,塞进清洁车上挂着的塑料袋里,里面鼓鼓囊囊的,肯定捡了不少;一队人马打着“青年志愿者”的旗帜,兴高采烈,谈笑风生的走着,临近五一劳动节,不知又是要到哪里学雷锋做好事;一个女子在不远处的林荫道上走着,提着一只红色的密码箱,一身白衣,显得很素净;身材匀称,风摆杨柳,也有一副好大的太阳镜,连那张不大的脸都快遮没了。刚才在分理处她被银行职员恭恭敬敬的请进一间密室里去了,不像王大为那样需要在柜台前凭着号码排上十几分钟的长队,这也莫怪,谁叫人家有钱呢;一个歪戴着大檐帽的银行保安从开着空调的分理处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点燃了一支烟,美美的抽了一口。   一切平安无事。   可王大为却始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而且有些别扭。他再环视了一眼:隔着宽阔的大道,有两辆面包车里人影晃动,看得见有摄像机的镜头在反光,又是路边偷拍,电视台如今也学会时尚、学会作秀、学会猎奇了;一群太婆在录音机的伴奏下,跟着宋祖英的歌声在跳那首轻快的《好日子》,动作古怪却又认真;几个学生你追我赶的骑着山地车一掠而过,留下一串清脆的铃声和一路的欢笑;有客轮在长江航道里庄严的鸣笛,声音浑厚,一直可以传到对岸连绵不断的崇山峻岭之间,在对岸最高的山顶是电视台的差转台,就在高耸如云的电视铁塔下面,几间小屋、一大排荧屏、几个值得尊敬的人;有两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子坐在街边的石凳上在翻看着那本宜昌石头的长篇小说《红肥绿瘦》,不时的发出会心的笑声;有一些重庆籍的水手爬上沿江护堤,叶子烟、光头、得意洋洋的神情、大声地咳嗽、将痰毫无顾忌的吐在干净的地砖上;他扭过头来,恶心,这可怎么创建全国卫生城市呢?   他笑笑。阳光、春风、绿叶还有人群,一切太平,一切祥和,找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也许这就是潜意识与现实之间的矛盾,这就是在特种部队待过四年养出的敏感,这就是挥之不去的习惯。他本身就是一个硬朗而又刚毅的家伙,平头、剑眉、大鼻子大眼大耳朵、有棱是角的国字脸,总显得有些冷面小生的感觉,不过他的眼睛很有神,而且五官端正,下颚也有些性感,如果笑起来还是很有魅力的,也有些帅气和潇洒;一米八二的身高、行动矫健、动作果断,太阳出来了,他有些嫌热,走出分理处就脱下了西装,一件蓝色格子的雅戈尔衬衣更衬托出他那经过军旅生活锤炼出的强壮体魄,个子高高的,笔挺的七匹狼长裤还是显得挺干练的。   他总是相信自己的直觉,曾经有过的军旅生涯会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而且使他得益非浅,所谓先人一着、所谓军人的敏感、所谓特种兵的嗅觉、所谓男人的瞬息反应全在这里体现出来。李玉如、杨婷婷两姐妹是相信这一点的,而且佩服得五体投地;妖精会笑着骂他“连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孙晓倩也相信,只是和钱凤柔一样,羞答答的不愿承认而已,冰美人还会冷冷的说:“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瞎猫碰上死老鼠”;刘心怡和韩巧巧却相信自己的心理感应,对于他的直觉不与评论,尤其是神仙妹妹,淡淡一笑:“说相信,他挺笨的;说不相信,还不大巴掌打过来了?”   王大为自嘲的笑笑,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支黄鹤楼香烟。   事实上他已经走过去了,可那位乞讨的少女拉的那首《新疆春》鬼使神差的又把他给拉了回来。那是一种久远的记忆,他不到十岁的时候就拉过这首曲子,反反复复、不厌其烦的拉过。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南正街那栋陈旧的两层楼上房间里的木地板的红漆都快脱落光了,跳跃的音符在他的宝贝玩具枪和铁皮坦克车上轻轻掠过,当音乐老师的母亲就一动不动的顽固的坐在他的对面的一个小凳上,她这个时候不再是慈祥的妈妈,而是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妖婆,一个挑剔到极点的坏女人,除了音乐她什么也不知道了。他至今仍然想不明白,过了若干年以后,当那个胖胖的杨婷婷成了她的心肝宝贝的时候,她居然只字不提琴棋书画的事了,就是一味的溺爱、一味的迁就,就连女孩子热衷的什么健美、舞蹈、音乐也全都顺着她的性子来,高兴就练练,小魔女只要一撒娇就什么都放弃了。当年那个姓邱的音乐老师可不是这样,她知道儿子对音乐没什么兴趣,根本不爱拉小提琴,但她持之以恒,坚持不懈地命令他服从,她也知道儿子在偷偷流泪,而且泪流满面,却从不为之动摇。有一段时间,他曾经把他妈妈恨之入骨。   他就站在那个身材苗条的少女面前默默地听她拉着那首小提琴练习曲《新疆春》。他知道自己不会再和当年那样泪流满面,可他的心慢慢湿润了,那首熟悉的乐曲依然使他为之感动,还有明媚的早晨、春天的阳光都使他有了些冲动。   “小姑娘,别在这里拉了。”他从裤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红色钞票放在女孩身边的花坛上:“城管快上班了,回家练去吧。”   “站住!”他已经转身离去,却被那个女孩叫住了:“谁是小姑娘?”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铜铃般的清脆,还带有她特有的那种亮丽的、诱惑人的磁音,因为有电影、电视、报纸、广告、舞台、歌碟和娱乐网站,不知有多少人闭着眼睛就能叫出她的名字、想起她主持的节目、说出她主演的影视剧、哼出她所唱过的歌。他也知道她,几天前还见过,就在那座俯瞰东湖的大楼里,温馨的令人陶醉,那是一个美好的春江花月夜;他真的有些气愤那些眼镜商,干吗把镜片做的像面罩似的,大得能遮住女孩子三分之二个面孔,叫人不识庐山真面目;他也有些气愤那个拉小提琴的女子,她肯定知道他会到这里来、而且早就看见了他,她是有意将那张俊俏的、全国人民都熟悉的脸蛋扭向一边的,不然,他单单从那道性感的美人骨和乖巧的下巴就可以认出她是谁了。但是,这个明星级的漂亮女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个离五一节只有一天的峡口市的街头,而且还会拉出那么勾人回忆的《新疆春》?   他有些莫名其妙了。 作品相关介绍 从峡州说起   从峡州说起《辞海》称,峡州,州名,一作硖州。北周武帝改拓州置,因在三峡之口得名。州所在夷陵(今宜昌西北),唐移今市,宋末移江南,元仍移江北,辖境相当今湖北宜昌、远安、宜都等县地,唐以后略大,元至元十七年(1280年)升为峡州路,辖境相当今湖北宜昌、长阳、宜都等县地,至正二十四年(1364年)朱元璋复降为州,明洪武九年(1376年)改名夷陵州。   峡州,宜昌也,位于川江与荆江结合处,“上控巴蜀,下引荆襄”,“三峡门户、川鄂咽喉”,湖北省第二大城市,以前是进出川物资集散地,后来有了三峡水利枢纽,就被称为水电城了。两万平方公里,四百余万人。因为气候的原因,夏日闷热,冬日阴冷;因为两岸山势延伸,中心城区也就沿江铺开;因为原本船户水手众多,就都说得一口蹩脚的重庆话,因为所辖八县大多都是山区,就被人称作“山里人”。   宜昌有一条不雅的歇后语:沙(sa)牛涡(wo)尿——一敞(chang)(宜昌),解释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又被外地人编了一条新的:妓女搬家——宜(移)昌(娼),是不是有些低级下流?是不是有些不是和谐社会?反倒觉得宜昌没有峡州的名称叫得那样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也不如峡州那样显得历史悠久、韵味十足,想想苏杭二州,想想广州、温州,几多气派、几多自豪!只是不明白,原本使用年代最长、经历年代最多的峡州为什么会被那个只知道修身养性、会写青词的雍正皇帝改得一塌糊涂?看来还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宜昌位于大巴山的余脉、江汉平原的开始,是楚文化的摇篮,也是巴文化的发祥地,巴楚文化的碰撞和交融对这座城市就有了很大的影响,呈现出“时节同荆俗,民风载楚谣”的情景。从婚俗上看,除了异姓通婚,也有出了五服的同姓通婚、姨表通婚和姑表通婚,当地人称之为“侄女赶姑”和“回门亲”。此外还有“兄亡弟收嫂”、“弟亡兄收媳”和“姊亡妹填房”以及“送小媳妇”的风俗,是不是男女关系有些大胆?而丧葬则表现得一丝不苟。人死要用“纸钱”盖脸,沐浴、理发、更衣,在床上放一夜以待其复生。次日抬棺入殓,却不全盖,还要再放上一天,让亡者仍有复生的机会。当然会开设灵棚,停灵三日,请道士封敛,请吹鼓手引导,家人和亲友就会开始跳丧,土家族又叫“撒尔荷”。这种丧葬舞蹈从南北朝就有记载,可见源远流长,如今在山区和周边的一些乡村还能偶尔看见,很有地方特色,也很庄严肃穆。   宜昌的建筑以前倒是很有特色。沿江一色的吊脚楼,城中不是简陋的木屋就是低矮的土墙房,一些砖瓦房也是那种不开窗或者开小窗的建筑,只有在老城里才有那些“上下瓦屋两重,左右厢房,中开天井,谓之‘四水归池’”的深宅大院。那条南正街被拆以前,就有不少这样门楼高大、石板厚重、雕梁画栋、从南正街一直可以摇摇摆摆穿过两个天井直达江边的浩大的建筑群,而通汇路(如今的解放路)、怀远路(如今的红星路)一带则是外国人的地盘,洋楼林立、仓库威严,哥德式建筑和维多利亚风格的小楼就又是一番风景。后来随着城市的改造,就把那些旧的东西统统扒掉了,取而代之一些呆板的高层建筑,就和国家大剧院不伦不类、鸟巢至今无法商业运作,央视新楼的大裤衩笑倒了一世界的人一样,宜昌的特色也就荡然无存。无关乎一些世界级的建筑大师会惊呼,中国失去了中国特色!   宜昌人很好客,但凡有客人来,总是会好酒好菜招待,春天有芬香的邓村茶叶,夏天有清凉解暑的凝清茶,秋天有卷好的叶子烟,冬天有外酥内软的罗卜饺子。不过以前生活水平不高,“面饭懒豆腐,草鞋家机布,”一副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的写照。现在成了水电城,当然大发了。重庆的火锅、武汉的香辣虾、北京的烤鸭、广州的烧牡蛎,要有尽有、琳琅满目,不过最有地方特色的还是首推西坝江边的那些鱼馆做出来的“河水煮活鱼”。武汉有武昌鱼,万州有烤鱼,可就是不如宜昌的“河水煮活鱼”叫人回味悠长、想入非非。   宜昌人没有自己的服装品牌,汉派、海派、广派、港派,还有现在时尚的法国、意大利、英国、韩国服装,都是各领风骚。不过宜昌人在赤橙黄绿青蓝紫之中,还是最喜欢青、蓝、白。现在除了表演《巴山舞》,那种对襟褂和那种上腰大裤脚的长裤已经很少看见有人再穿了,不过往山里走,还是可以看见有人头上扎着的长长的帕子,土家族的已婚女人在夏天的时候还是会穿那种圆领大袖衫。我对那种飘飘然的大袖衫很感兴趣,有一次在贺家坪的一家酒店喝酒,就曾经不耻下问过。那个因为常来常往已经变得很熟悉、很随便了的女子嘻嘻一笑:“你想知道吗?”我傻乎乎的在点头,她就从那个大袖里把她的那个发面似的*给掏了出来。天哪,原来是方便给孩子喂奶的!很有想象力,这算不算一种创造?   宜昌的劳动号子很出名。上世纪的那个码头工人黄声笑的《挑山担海跟党走》,那种大无畏的劳动人民得到解放的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后来又有了一个峡江号子王胡振浩,一曲“一声号子一身汗,一声号子一身胆”更是唱得群山回应、峡江激荡,当然在宜昌还有很多的民间小唱,插秧、薅草、车水、收割的时候都有歌,还有什么放牛歌、采茶歌、赶骡子歌……举不胜举,最著名的可能就是那个尖嗓门的李琼唱的那首《山路十八弯》,不过在宜昌的影响绝对赶不上那首一人唱、众人和、土得掉渣的《伙计歌》,气氛热烈、一呼百应。很久以前,我当时所在的那个厂里有几个老大姐很会唱那种通俗易懂、朗朗上口的宜昌儿歌,还有那些莲花落、快板书似的顺口溜,可惜现在全销声匿迹了,想想也是很可惜的。   宜昌人把春节称作“过年”,还有“三十的火、十五的灯”之说,到了年三十晚上,街上空空荡荡的,大家都守在家里“熬夜”;每逢清明就是宜昌人的一个盛大的春游,叫做“赶堆子”,这里的人把祭奠先人和全家、亲朋好友,甚至还有不认识的人一起出城去旅行放在一起,很欢快、很喜庆;端午节虽然被人家韩国人抢去了,可是赛龙舟可是宜昌的专利,每逢节日大家就三五成群的直奔江边,江里总有一些龙舟竞渡,锣鼓声、鞭炮声、叫好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粽子、盐蛋还有,只是挂艾蒿的少了,喝那种让白娘子现了原形的雄黄酒更是几乎没有看见了。中秋倒没有多少人关心,倒是七月半的鬼节很受人重视。到了那几天,全城的大街小巷、江滩路口就会飞旋起不少的纸钱,燃起星星点点的烛光,而重阳节是属于老年人的,圣诞节是属于青年人的,只是与宜昌的风俗没多大的关系,不说也罢。   宜昌人爱憎分明,对朋友真心实意、肝胆相照,中国人常说两个人好的“一个鼻孔出气”、“穿一条裤子”,可是宜昌人可以和朋友“换脑壳”,试问天下谁与争锋?可是对于自己的对手,或者对于自己朋友的对手全都视为敌人,吃了亏、倒了霉,一声不吭,自己独自找个地方去舔血,就算是服了输,摆平了事,可千万别在街上碰见他们,那都是热血男儿、铮铮铁骨,血海深仇铭刻在心,冷不防就会提把刀劈头盖脸的砍下来!宜昌的男儿不太聪明,要不那些老祖宗为什么要因为人才匮乏而修起那座天然塔呢?宜昌的女人除了水色好,也就长相一般,几千年就出了一个王昭君,后来者就无人可比了。好在宜昌原来就是个水陆码头,后来有了铁路、机场,也就四通八达了,也就有了五湖四海的外乡人与这里的本地人融合贯通,就有了好男好女,就有了俊男倩女、就有了这部有情有义的《骑在墙头等红杏》。   不过,堂堂正正的峡州也罢,西陵峡口的宜昌也罢,已经消亡的南正街也罢,完全虚构的天官牌坊也罢,那栋不存在的庞大的二十四号楼也罢,不过就是《骑在墙头等红杏》的一个载体,就像舞台对于喜剧、胶片对于电影、文字对于小说、微软对于电脑一样,不过仅仅是个载体,好让王大为、王大力、王大年这三个人从这个故事里面走出来,让各位看官在有兴趣的时候看看他们的悲欢离合,看看他们的喜怒哀乐,看看他们所经历的一切,看看由爱情、友情、亲情组成的一幅巨大的、活色生香的生活长卷。既然宜昌可以是峡州,那么,北京就可以是京城、上海可以是申城、广州可以是羊城,杭州可以是杭城、深圳可以是宝安、常德可以是鼎州了,只是桃源如何变身,却有些无从寻觅。也罢,桃花源就是桃花源,其实也不过就是个载体,仅此而已。   当然,峡州就是宜昌,宜昌就是峡州,在这里给家乡的旅游做个广告,何乐而不为呢? 作品相关介绍 2.清早的红包   粉色佳人亭亭玉立的站在阳光灿烂的沿江大道上,一只手提着小提琴,耳垂边的那两串昂贵的宝石耳坠摇曳着,神采飞扬、笑脸盈盈的望着王大为。   “真巧,先生。”她抿嘴一笑:“清早就收了个大红包。”   “倩女。”他有些无可奈何了,瓮声瓮气地说道:“如果不出预料,你昨天就已经到了这座城市,而且通过樊钢知道了我今天的行动计划和活动安排;你是有意扭过头不让我看见的,而你其实早就看见是我。”   “回答正确。”她在模仿王小丫的口吻:“知道你会到这里取钱的计划以后,我就马上断定像你这样积善好施、心怀慈悲的大男人肯定会支持我们的节目,只是没想到先生出手这么大方,这就叫喜出望外了。”   王大为就明白街道对面那两辆面包车里的电视摄像机的镜头是干什么的了,那是电视台组织的一次亲身经历节目,曾经听这个倩女说过,只是当时没有在意罢了。他俯下身,抓起花坛上的那张钞票重新塞进自己的裤袋里。   “先生,你干嘛呢?”孙晓倩惊讶得叫了起来:“这是我的了。”   “我后悔了,我现在决定收回。”他说道:“大清早就装成乞讨女,也不怕城管赶你走,警察把你送进救助站?那钱我拿去买福彩总可以吧?”   “不行。”女孩有些急了,气呼呼、恶狠狠、咬牙切齿的:“坏蛋,快把钱拿出来,你已经给了我,那钱就属于我了!想出尔反尔,告诉你,门都没有!”   “我是听见小提琴的琴声过来的。”王大为有些感触的在说:“总的来说,小提琴拉得不错,比我小时候拉得好多了,我妈妈见了你一定会喜欢。倩女也会拉《新疆春》?那可是我童年时代心中的一片净土。”   “说来听听。”孙晓倩要求道:“肯定很有趣。”   “不想告诉你,至少现在不告诉你。”他狡猾的回答说:“看来孙老师今天会在这里停下了,是不是想尝尝本人的厨艺?参观一下本人的寒舍,我是不是应该回家做饭去?至少不想留下给你做节目的理由。”   “当然愿意去看看你的狗窝,中午我也要过去吃饭呢。”她有了些高兴,信心很足的在命令着他:“不过现在你还是得把那张百元大钞拿出来。”   “对不起。”他拒绝道:“堂堂的小富姐居然看得中咱们小老百姓的一点血汗钱,真是笑话。我还不如给还在睡懒觉的小魔女买点早点回去逗她喜欢呢。”   “坏蛋,快拿出来,我现在命令你!”她清脆好听的声音有些蛮不讲理:“这是做节目,你得支持我,也得讨我喜欢!不然的话,等会儿看我怎么找你算账!”   “恶婆娘的专横跋扈、蛮不讲理真是名不虚传,想找我乞讨你还这么厉害?”他嘲笑的叹着气说道:“我可不是被吓大的,也从来不吃这一套。你还是甜言蜜语、低三下四的求求我,看我是否会一时心软、再发慈悲。”   “坏蛋。”孙晓倩果然把声音变得柔和多了:“就算我求你还不成吗?”   “王大为!”一团漂亮而绚丽的蓝色云彩突然出现在王大为与孙晓倩之间,那是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女子,雪白的脖子上有一颗硕大的蓝宝石在闪闪发光,就像是从古典小说里走出来的漂亮仕女,身材窈窕、姿容优美、还有冷冷的声音:“还有没有王法了,一大清早你又在欺负谁?”   这下他知道自己死定了。   王大为真的有些后悔莫及。如果不是特种部队养成的百倍警惕和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他就不会在这里东张西望,早就挤上公交车走了;如果不是那首扣人心弦的小提琴练习曲《新疆春》,他就不会有恻隐之心,而为此放下那张红色钞票了;如果不是那句“小姑娘”,大明星孙晓倩就不会找他的麻烦,得意洋洋的继续她们的节目;如果不是他在上当受骗以后赌气将那张百元大钞重新塞进衣袋,就不会与那位红得发紫的粉色佳人争执不休了;如果不是与倩女就钞票的归属进行一番辩论,就绝不会引起钱凤柔的注意了。虽然冰美人今天穿着那样飘逸的一条蓝裙,他还是记得她可是一名警察,一个冷艳孤傲的女子,而且是市公安系统公认的第一警花。   他就有些头痛了。   认识粉色佳人,那还是两年半以前发生在江城的一次意外。   事情来得很突然。事实上,当他在江城从傅家坡转向建行中南路支行所在的中南路口的时候,他已经看见了站在路口拐弯处正在打电话的那个女子。很俏皮、很匀称的短发、微卷的齐眉的刘海、小巧的耳朵、太阳镜下面是一张精心化着淡妆的粉腮;顶尖的迪奥的粉色上衣、领口露出里面很明亮的花绸衣、浅灰色的长裙、钻石型鞋底的意大利高跟鞋、薄薄的浪莎裤袜匀称的贴着她修长的大腿、没有一点皱褶。其实,他早就在提防她会突然转身,她也就偏偏在他从她身边走过的那一瞬间转过身来。怒气冲冲、蛮横无理的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发着脾气,话语快得几乎听不清。   王大为还是敏感的向后退了一步,那个女子透过太阳镜也看见了他,但她已经收不住脚步,惯性使得她带着一声突然响起的尖叫完全彻底的扑倒在了他的怀里,柔软的、温暖的、异性的,还带着一股好闻的香水味,他知道那是顶级的法国香水香奈儿,他的嗅觉很敏感,香味记得很清楚,那就是另一个女子用的那种。   当过特种兵的他反应很快,动作也很快。就在美女入怀的一霎那,他一把抓住那个女子的胳膊,让她在一秒钟里能够自己保持平衡、站稳身体,他知道她能做到的,凡是年轻女子只要不是故意撒娇,就都能做到。他很迅速的纵身而起,追赶那部因为撞击而从那个女子脱出的和她身上衣服颜色一样的粉色手机。那部手机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漂亮的表演着空中转体,在落地的前一秒钟被他抢先抓住。  作品相关介绍 3. 不敢承认的男朋友   “动作很漂亮,你肯定当过兵。”那个女子很欣赏的看着他,声音很有磁性:“你得赔我的手机!”   “好好的,赔什么赔?”在把手机完璧归赵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有钱阶层吗?一般女人都会尖叫的。”   “担不担心那是你的事,有没有钱关你什么事?”那个女子在太阳镜后面笑着,笑容似乎有些熟悉:“你就没有发现周围有一大帮人都等着听那一声尖叫吗?”   他这才看见他和那个女子早就被人群围在一个不大的圈里,男女老幼都有,全都兴致勃勃地等待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他们信心十足地相信那个女子会破口大骂,不管手机是否完好,都会要求男人赔她一部新的;而那个男人肯定会严词拒绝,两人就会争吵,继而对骂,男人在语言上终究不是女子的对手,他就会动手;那个女子就会嚎啕大哭,男人就想趁机溜走,这时警察才会开着闪着着警灯的警车姗姗来迟。   可是围观的人们很快就发现失望了,争吵、对骂和开打都没有发生,那个年轻的高个子男人不由分说地拉起那个女子就走。“请让开一点。”没有满足大家的好奇,那个男人还冲大家一笑:“对不起大家了,和女朋友刚刚发生了一些误会。”   那个女子明显的愤怒了,圆瞪着杏眼、咬牙切齿的怒气冲天,扬起巴掌想打他,却被那个男人将两只小手牢牢地抓住,她挣扎了好几次都无法从他的手掌里挣脱出来,就放弃了努力,索性跟着他走了。   “你这个坏蛋竟敢在大街上耍流氓!抓住我不放!”那个女子在恶狠狠地威胁他:“我不会放过你的!”   王大为没有理会,拉着她继续往前走,直到拉着这个跌跌撞撞的女人走出了那些围观者的视线,直到走过了中南商业大楼,走到了中南一路,然后转了一个弯,他才放开她的手。   “请原谅。”他知道一定把她捏疼了,很诚恳地向她赔礼道歉:“被一大群人围着,我这也是出于无奈,冒犯小姐了。”   “坏蛋!”那女子揉着被捏疼的手腕,脸上有些发红。她将散落的几根柔发用纤纤细指掠到耳后,怒气冲天的问道:“说说看,先生哪点冒犯我了?”   “我不该说小姐是我的女朋友。”王大为在检讨:“其实我这是心急口快、随口一说而已,就是为了避免人们围观,请千万别往心里去。”   天辟地第一回!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那个女子得势不饶人:“我能问问我这个男朋友的尊姓大名吗?”   “千万别这么说,我已经说过了,那只是权宜之计。”这个女子的态度出乎他的预料,他有些急了:“再说是你撞到我的怀里的、是你让手机脱手的、我不过只是扶了你一把而已,况且还帮你挽回了手机,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先生!我说的话难道你没听见吗?”女子有些蛮不讲理:“你的姓名!”   “王大为。”他只得告诉了她:“峡州电力公司的。”   “你说你叫什么?”那女子猛地抬起头来,似乎有些吃惊:“你再说一遍。”   “这是我的联络方式。”他递给她一张名片:“如果手机有问题,请把手机和维修单一起寄给我,我来处理。”   “这是真的吗?”那个女子明显的有些被什么震动,而且极不相信似的紧紧的盯着他:“你真的是峡州电力办公室的王大为?”   “既不是达官贵人、又不是知名人物,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王大为在回答:“王大为就是我,我就是王大为,这还有假?保证如假包换。”   那个女子一下子沉默了。默默地不知想着什么,没说话、也没表示,只是脸上显得很震惊、很羞怯、很温柔的样子,甚至有些欲吐又止的感觉,刚才那种怒气冲冲、蛮不讲理的样子荡然无存。   “对不起。”他催促着:“小姐,没什么事我就要先告辞了。”   “知道吗?我似乎对你有所耳闻,名字很熟的。”那个女子抬起头来,姣好的脸上有点红晕:“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他说的很坦白:“我是到武汉来开会的,在这里没什么熟人。”   那个女子摘下了太阳镜,王大为立刻认出她是谁:淡淡的娥眉、鹅蛋型的脸,那是一张由于经常出现在影视剧、碟片、照片、代言产品的广告、报刊和网络娱乐新闻里而被全国人们熟识的靓丽的脸蛋。秋波荡漾的大眼、妩媚的目光、笔挺的鼻梁、白皙的肤色和动人的嘴唇,楚楚动人的容貌加上亭亭玉立的娇小身材,很准确的就是那个被千万喜爱她的人称为“粉色佳人”的孙晓倩。他根本不认识她,也对娱乐圈的新闻人物不感兴趣,可杨婷婷认识她,杨婷婷是她忠实的粉丝,面前的这个漂亮女子几乎就是那个小魔女的偶像,而小魔女则是他的克星,所以在潜移默化之中,他也无可奈何的记住了这张美丽的脸蛋。   “这是真的吗?”当时站在江城的街头,王大为有些不相信的变得目瞪口呆:“真的是粉色……”   “是的,真人真事。”她坦然的面对着他的眼睛:“有些意外吧?”   “我是不是应该喊荣幸之至、三生有幸呢?”   “王大为。”她抿着嘴笑了:“你可自称是我的男朋友,还这样油腔滑调的?我可听说你挺老实的,还为人耿直、有些酸溜溜的文雅和体贴入微的豪爽。今天当着那么一大群人,你可是振振有词的宣布是我的男朋友,还说是发生了一些误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拉着人家就走,这么快就不承认事实了?”   “孙……老师,这个玩笑可开不得,我对你已经解释过了,那只是信口开河的权宜之事,当不得真的。”他这下有些慌了:“再说你连我是个什么人都不知道。”   “一年以前,有人提起你的大名,我只是笑了笑;半年前,有人对你赞不绝口,我注意的听了听。”王大为发现,粉色佳人的眼睛真的和电影、电视剧里一样,春水粼粼、脉脉含情的:“半个月前,我曾经专程秘密的到峡州去进行了一番摸底调查,你还能说我对你不了解、不知道吗?王大主任。”   “为什么?”王大为有些张口结舌了:“我可连一点口风也没听到。”   “那就证明我的保密工作做到位了嘛。”孙晓倩有些得意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有人当时还提议和你见一面,我婉言谢绝了,我这个人从来相信缘分。”   “等等。”他有些震惊,急急的在问:“能否透露一点调查的结果?”   “说的锦上添花、吹得天花乱坠,再夸下去只怕是天下无双了。”她显然为这次邂逅很满意:“前几天我还在暗自发愁缘分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谢天谢地,老天爷有眼,我们竟在江城撞上了。”   “孙老师。”他在提醒道:“是您撞上我的。”   “先生,能换一种称呼吗?我最不喜欢这个称呼的。”孙晓倩的笑脸已经开始吸引他们身边川流不息的人流了,她有些察觉,又慢慢的戴上了太阳镜,压低了一些声音:“倩女在怀的感觉如何?”   “再一次对您说对不起了。”王大为感到有一种威胁,也许就是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知道唯一的方法就是尽早脱身:“我就叫你孙小姐吧,我知道您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偶像,其中就包括我家的那个婷妹,但我不是的;我被您偶尔撞上了,这只是一次意外,而且只是一次简单的意外。我既不会对能与您相见兴奋之至、不会对您顶礼膜拜,也不想与您们那个圈子里的任何人发生任何关系。”   “你无非就是想告诉我,那个圈子里如何乌烟瘴气、如何臭气熏天、两性关系如何复杂和错乱、绯闻和桃色新闻如何无处不在罢了,我很理解。”她一点也不生气,继续微笑着说道:“王大主任何不也抽点时间,私下里悄悄打听一下我的情况,看看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粉色佳人,请注意您的身份。”王大为不甘心的回答:“你可是万众瞩目的大姐大似的大明星,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平头百姓,你何必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花样年华交付给一个只听过别人介绍过的陌生男人,况且我们还只见过一次面呢!”   “先生,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孙晓倩的脸又红了,她有些生气了:“我还没打算把自己交给你呢,我只是想和你这个坏蛋开始接触一下。”   “对不起,可惜我没有时间。”王大为看见有越来越多的路人在端详着孙晓倩那张漂亮的脸,知道这位明星一旦被人认出来,其轰动效应可想而知,他就想尽早抽身离去:“我今天下午就得离开这里。”   “也行,你现在不就有时间吗?”她一点也不勉强他,但也不放过他:“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谈谈,谈得好,我们就继续谈下去。”   “孙小姐,您认为我们之间会有结果吗?”他越来越感到这个倩女的韧性,但他还是想劝阻她:“也许您会发现像我这样的坏蛋会与别人介绍的大相径庭,有些东西不是走马观花就能做出判断的,到时候您就后悔莫及了。”   “请别老是用尊称,我听着刺耳!”她在噘着嘴指责他,依然信心十足:“我相信某些人的眼睛,也相信我的眼睛,如果你真的是个坏蛋,那我就改造你。”   “要是我顽固不化呢?”王大为惊呆了:“要是我屡教不改呢?”   “那就像愚公移山一样,子子孙孙改造下去。”她毫无退却之意:“我有信心把你改造过来的,你不觉得改造一个人也是一种乐趣吗?”   “我都快疯了。”他有些绝望了:“倩女,你就那么相信一见钟情?”   “这话你算是问对了。”她用一种捉弄的神情望着他,笑脸盈盈的回答着:“谁叫我第一次平白无故的倒在了一个男人的怀里,而这个男人恰恰就是我想接触一下的男人,再加上这个男人还说我是他的女朋友呢?”   “对不起。”终于有路人胆怯怯的上前打听了:“打扰一下,请问您是孙老师吗?”  作品相关介绍 骑在墙头等红杏   《骑在墙头等红杏》的这个名字是我在看江苏卫视那档目前全国最火的综艺节目《非诚勿扰》的时候想起来的。是我在看到那个甜美、恬静、矜持、飘逸、很有些气质、被许多男嘉宾列为约会首选的马伊咪居然会看中一个仅仅会涂鸦、会懂些艺术的长发男,而且心甘情愿的和他牵手而去,就叫人大跌眼镜、就成了一惊四座的情景,就成了各大网站的议论话题,也就是我在那个瞬间想起的《骑在墙头等红杏》这个题目,也是我在这部都市系列题材的长篇小说里想要极力阐述的一个观点: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只要想到了,就能做得到,就和景岗山唱的那首《步步高》里所说的那样:“世间自有公道、付出总有回报。说到不如做到、要做就做最好!”   在这里想为出墙红杏说几句公道话,借此澄清一个观念上的混淆不清。宋人叶绍翁在《游园不值》中的原文是这样写道:“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春日融融、春意盎然、春风拂面、春意融融,当然就会有草长莺飞、柳绿花红,当然就会兴致勃勃、出外踏青。那个时候没有电话,更没有手机和短信,谁知到了朋友家,朋友却不在,吃了闭门羹,也就有些扫兴,就留下了这首诗。不过全诗却看不出一点沮丧的意思,倒是转而写到的关不住的满园春色、还有那枝很俏皮出墙的红杏令人不得不感叹古人对事物观察的细致和如此传神的描绘,就给我们留下了一份很美丽的春意写生图,也给后人留下了艺术和文学美的感染力。   想想也是够神奇的,不过就是碰巧有一支颤悠悠、娇艳欲滴的红杏从不高的墙头露了出来,不过就是这枝出墙红杏碰巧被一个过路的行人看见了,而那个路人碰巧又是个不错的诗人,所以才会有那样的有感而发,才会有这样的传世佳作流传至今,就诗作的本身而言,无论是对事物的观察细微,还是对春意的欢欣鼓舞,都有那种文人骚客的气质,都是令我辈叹为惭愧、不能仰其项背的。   不过人家的本意不过就是游园不值,就是看见了一枝出墙红杏有感而发,就是给我们描绘出了一幅春天的美好图画。到了反封建的那些人士眼里,就把那枝出墙红杏形容成了那个离家出走的娜娜,那个追求爱情的安娜卡列尼娜,那个《西厢记》里的崔莺莺,那个《伤逝》里面的子君,那个《家》里面的梅表妹,那个《小二黑结婚》里面的小芹,那个《刘巧儿》里面的刘巧儿……   而到了那些崇尚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的卫道士的眼里,出墙红杏就成了瞒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男人有所秘密来往、进而会发生亲密接触的坏女人的代名词,当然结果就只能骑木驴、游街示众,凌迟处死、悬挂起头颅来以示对效仿者的警告。新加坡据说直到现在还是会用鞭刑,阿拉伯国家是乱棍打死,印度则是她所属的那个家族的人用石头将她砸死,结局也是血淋淋的,也是很残酷的。再看看安徽的偏僻乡下那些至今还林立着的厚重而发黑的贞节牌坊就有些令人震撼,那自然是对贞洁妇女的一种褒奖,是对出墙红杏的一种羞辱和对比。   不过历史发展到了如今,出墙红杏的原本的朴素含义早就被所有人淡忘了,那些老封建、老古板的老人家都随风而逝,那些封建礼教早就没有了发言权、也没有了市场,也没有了忠实的听众和粉丝。同时也是因为经济改革、对外开放,在引进国外的先进的科学技术的同时,那些早就被消灭的污泥浊水自然又卷土重来。   三十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半边天的地位今非昔比、扬眉吐气,除了举世闻名的阴盛阳衰和很无奈的妻管严,还有猖獗到极致的挥金如土的娱乐场所和数不胜数的休闲小屋,当然还有不少的站街女,据说北京天上人间那个被谋害的头牌花魁身价千万,手机里居然有省部级官员的号码,想想就知道水有多深;日本人常常组织参观团来大陆,全是男游客,毫不掩饰的说就是寻春,这也是公开的秘密;美国的航空母舰抵达香港,那些水兵会不会像《望乡》里面所描写的那样去做?回答也是肯定的。   更有甚者,一个叫李银河的学者在今年两会的时候呼吁取消聚众流氓罪,话音刚落,南京中院就对那个组织换妻游戏的大学教授马桡海以聚众流氓罪判处有期徒刑;接着又传出一个曾经六次在央视春晚露面的大胡子宋三木及其阴暗的一面,涉嫌与上千女子有染,这可是真事;陈冠希的“艳照门”事出偶然,不过倒把那些外表光鲜照人的女明星背后的龌龊暴露无遗;而那个宋祖德又传出林志玲是“公厕”,许晴日本“陪一晚”,“集邮女星”是周慧敏;又有出现过“春哥”、“曾哥”的超女之后又出现了那个“堪比王菲的天籁之声”的伪娘刘著,还有那个参加了江苏台的《非诚勿扰》被爆出“厕所门”的阎凤娇……   所以目前在大陆,母老虎比比皆是,河东狮吼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出墙红杏更是心照不宣,当然不能否认其中有些男人也喜欢为虎作伥、自甘堕落,宁愿跪倒在人家的石榴裙下,所以对于出墙红杏的后一类的解释也就不足为奇了。西方的伦理观传入和游戏人生的思潮、还有那些不良网络的日益泛滥,还有一些关于两性关系的流言蜚语和挑逗字眼,就使得处于恋爱阶段和婚姻阶段的男女双方都敢于铤而走险。离婚率日益上升自然是不争的事实。无怪乎有人声称,现在要找真正的中国女人,就只能到台湾或者是香港去寻找了,不知那些妇联的妈妈们会不会为自己极力鼓吹的妇女的自尊、自爱、自强的黯然失色而有些羞愧?   出墙红杏当然是专指女人,能够摘到出墙红杏的自然就是那些沿着墙边走过的路人。他们之间所做的那件事古时候叫做苟合,日韩叫做交往,现在的人叫做婚外恋、*,还有叫露水夫妻的,不过就是一种杯水关系,一种原始的欲望而已,一点都没有爱的交流、也没有惺惺惜惺惺的意思、更没有擦出感情火花在里面。南京的那个大学教授马桡海与别人交换配偶就是那样做的,所以就是衣冠禽兽;陈冠希和一大把女孩子也是那样做的,所以为人不齿,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说什么“八荣八耻”,至少是应该有些道德的,把自己退化到低级动物之列,当然是应该唾弃的。   那些也就是那些沿墙行走的路人,就是偶尔看见那些出墙的红杏,一时兴起,伸手去摘,摘下来,边走边吃,吃完了,扔掉核,大嘴一擦,得意地一笑,潇洒的一走了之。只是徐志摩没有这样的运气,他不能和他诗里写的那样,轻轻的来又轻轻地走,他得养活陆小曼和她那个吸大烟的情人;老虎伍兹也不行,搞了一次婚外恋,就被老婆分去了一半的财产,有些得不偿失;陈凯歌也不行,他的前妻洪晃说过:“他的那么多的女人叫我晕眼,”自然是百花园里迷了眼,刚刚将倪萍搂在怀里,就有陈红哭着找上门来,声称怀上了他的孩子,自然就被人强迫就范。最近还有一大把名人也都陷进了这样或者那样的温柔陷阱里不能自拔,可见得出墙红杏也是不好随便吃的。   可是,这个世上就偏偏有那么一类人,既没有黄晓明那样英俊的相貌,面对一片森林不知如何取舍,也没有周立波那样口若悬河、舌战群儒,既不能像陈振聪那样不仅让小甜甜龚如心输财又输人,又不能和李亚鹏那样乘虚而入,偷天换日,既没有郭台铭那么多的钱,能那样从容的把所有的美女都欣赏一遍,也没有韩寒那样的运气,能够名利双收,可是他们却找到了一种看起来很傻、想起来很笨、听起来很好笑,做起来却很有效的方式,那就是:骑在墙头等红杏。   这种人绝不干守株待兔的那种蠢事,兔子犯同样的错误的概率实在太低,所以那个农夫才会成为笑谈,他们会在春暖花开、红杏成熟、即将出墙的时候前去等候,不早不晚、不前不后、恰如其分的骑在墙头等着;这些人也绝不去干水中捞月的那种蠢事,因为那种憧憬从一开始就不过就是乌托邦,仅仅只是一些少年目无边际的那种粉红色的幻觉,没有实现的任何可能,而没有可能达到的目的就根本没有必要去痴痴等待了;这些人也不干一网打尽、尽收囊中的那种蠢事,那是一个想起来很诱人,可干起来几乎不可能达到的力气活,将一树的红杏统统摘下来,不累死自己,那堵土墙也承受不起那么大的重量;这些人既不干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那种蠢事,他们要做的目的很明确,除了那些娇艳欲滴的红杏,其他的水果统统放弃,就是对水蜜桃、李子、石榴也不去伸手,以免就此分散了精力,心猿意马,在墙头没有坐稳,倒栽下去可就得不偿失了;他们不会做眼大肚子小的那种蠢事,和猴子扳包谷那样,扳一个扔一个,忙乎了半天,最终手里只有一个,他们会把到手的每一颗红杏小心的收入囊中。   他们这类人在一开始就十分清楚自己的实力、明白自己的处境、了解自己的兴趣爱好,也懂得择优录取的重要性、以及优中选优的必要性,所以他们的要求不高,欲念也不强,就是稳稳当当的骑在墙头悠哉游哉的等着那些已经成熟、鲜嫩可口的红杏自动送上门来,当然就会笑纳,也会有眼光、有选择的去摘下那些还没有来得及出墙的红杏,那才是最好的。出了墙就过于成熟,没长好就是青涩的,他们当然会对自己的行为引以为荣,也会好好珍惜那些红杏,不会和小白脸、老江湖那样急不可耐的马上就垂涎三尺、大快朵颐。他们会吹着轻松的口哨、带着自己的口袋而去,然后装满自己的胜利品而归,一个人坐在家里慢慢品味。这才叫人间正道,这才叫聪明之人,这才叫别有新意,这才叫物超所值,这才叫满载而归。   把在江苏台的那档婚恋节目《非诚勿扰》里逗留时间最长的、楚楚动人的、漂亮的马伊咪带走的那个长发男就是这样的一个骑在墙头等红杏的人,从上场就有了自己既定的目标,所以就有了圆满的结果,就能够在一片惊呼声中携美而归。这部都市系列小说里的王大为、王大力、王大年三兄弟也是这样骑在墙头等红杏的那一类人,不同的就是他们等待的地点、时间和背景不同、得到的那些女孩子不同罢了。我们是不是应该也向他们一样,来一次骑在墙头等红杏呢?  作品相关介绍 声明   解封笔 作品相关介绍 4.要出事   现在是四月最后一天的上午,站在沿江大道的林荫道上,王大为只有听之任之了。   钱凤柔把那张冷冷的粉面转向了他,蓝色的连衣裙像一团云雾升腾和旋转了一下,就服服帖帖向她匀称的身材靠拢,该凸起的地方凸起,该凹下的地方凹下,用杨婷婷教他的说法,那叫“凸凹有致、冰清玉洁、超凡脱俗”,小魔女还说,这就是衡量美人的基本要素之一,而且是重要要素。   “睡醒了没有?”她看见他身上穿着的那件蓝色衬衣,冷冰冰的眼光稍稍柔和了一点,嘴里依然不留情:“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这样喜欢欺负人?”   “我真的是起来早了!”他简直冤枉极了,他的感觉就和窦娥一样,只差飞起六月雪了。他愤愤地在说:“钱警官,请你是不是先调查清楚情况再说?”   “住口,那是我的事,我会调查的。”她红红的嘴唇动了一下,没有发出声音,只有他知道,她乘机又骂了他一声“流氓。”   “这下可好,总算有人能把先生治住了。谢谢你给我主持公道。”孙晓倩在咯咯的笑着:“凤柔妹妹。”   “你怎么认识我?”冰美人倍感意外,就在第一时间认出了面前这个提着一把小提琴,盈盈冲着她笑着的乖巧的女子居然是赫赫有名的女明星。她几乎叫了起来:“我不会认错吧?您是粉色佳人!”   “别这样叫,这不显得见外吗?叫我晓倩就是了。”孙晓倩肯定不知多少次遇到过这样的爱慕者的惊叫和喜悦,她挂着招牌式的微笑握住了钱凤柔的小手,声音里依然带着磁性的魅力:很明显的在恭维对方:“天哪,我可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女警,看来大为的眼力从小就不错。”   “你认识他!”她愣住了:“难道这个流氓说的都是真的?”   “可不,两年前癞蛤蟆就已经吃到天鹅肉了。”孙晓倩在抿着嘴笑:“不过还是冰美人更胜一筹,这样一朵鲜花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插在牛粪里了。”   孙晓倩和钱凤柔的眼光不约而同的望了王大为一眼,一个是得意,一个是震惊,他却有些不知如何的傻笑着、还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的,而且越来越相信这一点:既来之,则安之;是祸躲不脱,躲脱不是祸。   钱凤柔有些惊喜了:“他……不知道你来吗?”   “不知道。”孙晓倩笑得合不拢嘴:“我就是想打他个措手不及。”   看见两个女子第一次见面就表现出的亲热劲,看见粉色佳人的刘海飘飘,看见冰美人蓝色裙边晃动,王大为反而镇定起来、泰然自若起来,原本发愁、犯难的相见居然轻而易举的迎刃而解了,看来以前的确是有些担心过于了,早知如此,何不让她们早日相见,共创和谐呢?此时此刻,两个漂亮女子正在彼此打量、彼此恭维、彼此问候,早把他这个举足轻重的主要人物忘到脑后去了,他也正好落得清静。   他又掏出一支黄鹤楼香烟,用打火机点着了。眼角的余光看见那个站在台阶上抽着烟的银行保安奇怪地将手中的烟头突然弹向天空,烟头拖着一缕青烟在早上的阳光下翻滚着;那辆原本停在路边、既没有熄火又开着车门等人的面包车与此同时奇怪的开始向后倒着车,车速很慢,完全不易察觉。   王大为脑子里有根引线被砰然点燃了。他突然明白自己的第六感并没有欺骗他,也突然明白了自己刚才感到不安的原因何在:就是这辆车,司机坐在驾驶台前,不熄火、敞开车门,明显的是在准备接应!计划很周密、很冷静、很完美的,可接应谁?他想起了身后不远处的建行沿江大道分理处,脑子里早已经警铃大作了!   “不好!”他脱口而出:“要出事!”   就在他脱口而出的当口,响起了第一声枪声,很清脆、很巨大、很真实的枪声,比他们小时候春节时玩的那种钢鞭更响。他马上听出是五四手枪的声音。7.62MM口径,使用51式手枪弹,发射速度快、射击精度差、射程短、8发弹夹,在特种部队当连长的时候,曾经和战友用这种手枪打抛起的可口可乐易拉罐,就像是在打飞碟,还有些小小的赌注,烟、酒或者是小饭馆的肉丝面,完全是好玩,随手练练枪法,对其声音熟悉极了,熟得就像刚才听见孙晓倩和钱凤柔的声音。   时间就在那一瞬间变得凝固了似的,空气中还回荡着清脆的枪声发出的威胁。刚才站在路边望着别人因为吃着牛肉面而显得红光满面而暗自发笑的那两个男人举着枪飞奔而来,前面的高个子凶神恶煞的高举着枪,后面的一个瘦子男人提着一分钟前还属于那个带太阳镜、白衣黑裤的女子的红色密码箱,再远一点,那个遭到抢劫的女子已经侧身倒在人行道的地砖上,没看见血迹、没有动弹、也没有人上前救护,劫匪的动作很快,也有些慌张,连掉在旁边的那个女子的白色羊皮手袋也没顾上去捡。   “让开!”高个子大声吼着,扬手又是一枪:“都他妈的让开!”   有些被吓懵的路人终于知道这是真正的抢劫,劫匪手中是真枪,而且会毫不留情的开枪的。所有呆如木鸡的人们纷纷四散而去,从路边玩耍的儿童到行动不便的老人,动作快得惊人,就像一阵风吹过一样,就像他们从未出现过似的。   劫匪经过的路上已经变得空空荡荡,除了王大为和那两个他身边的女人站着没动。   “个龟儿子!”高个子骂骂咧咧的,又一次举起了枪:“不想活了”   王大为知道他一定会开枪的。劫匪得手后的第一要素就是迅速逃离犯罪现场,而任何想要阻止他们逃离的,都会被他们无情的消灭,不管是无意还是有心,在遭到抵抗之后,劫匪都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射击,这是教科书上说的。  作品相关介绍 5. 枪声响起   他用力将两个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得不知所措的女子一下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事发突然,两个美人见面不到一分钟,枪声响起;再过了不到一分钟,高个子劫匪就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王大为只得给劫匪让路,因为时间紧迫,他反映快了一些、拉动的力量大了一些、动作粗野了一些,两个女子措手不及,一个踉跄,粉色和蓝色就结结实实的扑进了他的怀里,甚至连柔软的嘴唇都同时与他左右两边的脸颊有了一次亲密接触,温柔的、富有弹性的、甜美的。   他有些尴尬了,一个是冷艳孤傲的冰美人,一个是红得发紫的粉色佳人,就在繁华闹市之中、众目睽睽之下给了他一个意外的飞来艳福。   王大为依然紧紧地搂着两个美女。   虽然怀里的冰美人和粉色佳人都在拼命的挣扎,两个女子全都是不好惹的人物,一个个气愤的、羞怯的、怒火熊熊的。他依然坚决地搂着她们向后退了一大步,让那个举着五四手枪的高个子劫匪从他身边像箭一般的窜了过去,他身上还带着弹药的火药味和浓重的体气。两秒钟之后,那个左手提着红色密码箱,右手举着乌黑铮亮的手枪的瘦个子男人喘着气,紧绷着脸,像一只惊慌的兔子般的也从王大为身边跑了过去。   王大为突然伸出一条长腿拦住瘦个子男人的去路。   太突然了、太快了,电光火石之间、根本就是一瞬间做出的动作,瘦个子男人还是清晰的看见了凭空突然出现在路上的那条腿,他想刹住脚,或者纵身直接跳过去,但巨大的惯性使得他继续在奔跑着,他还是被那条长腿无情的绊倒了,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似的轻飘飘的飞了出去,密码箱和那支手枪都脱了手,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恐惧的看见刚才驯服的躲到路边的那个高个子男人猛的冲了出来,却没有扑向他,而是扑向正在地上滑行翻滚着的那支五四手枪。他的动作很敏捷、很准确、很干脆、很连贯,转眼之间,那把枪就落到了那个男人的手里。   “大哥!”瘦个子男人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绝望的叫了一声:“……枪!”   就在瘦个子男人轰然倒地的同时,跑在前面的高个子劫匪就已经扭过头来,他听见了同伴绝望的惊呼,看到了在他身后所发生的一切,这是所有的劫匪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也是最要命的场面,居然就在胜利在望的最后关头出现了,他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想干什么。他只是没有想到会有人胆敢徒手夺枪。高个子劫匪根本没有思索,抬手就是一枪,枪声轰鸣。   在手指抓住手枪的同时,王大为就在人行道的地砖上打了一个滚,子弹呼啸着从他身边擦过。他的手掌重新感觉到熟悉的、光滑的、沉甸甸的钢铁构件所带来的质感,手指在扳机上重新找到了武器所带给他的那种自信和灵感。这样的场面以前经过了千百次的训练,熟练的就像家常便饭,他明白现在需要的只是出现哪怕是零点一秒的时间空隙,但那个高个子劫匪却不会给他,反而扬起手,又给了他一枪。王大为只得在地上再做了一次飞快的翻滚,枪声大作,枪口冒出青烟,近在咫尺的枪弹再一次与他擦身而过。   天知道那个娇滴滴的粉色佳人哪来的那么大的勇气,虽然她本身就是一个专横跋扈、霸道的女孩子,但能在这样性命攸关的紧要时刻还能作威作福的女子的确少见。被王大为放手以后,一直呆呆的站在一边望着这一切的孙晓倩突然怒气冲冲的扬起手来,将那把小提琴向那个高个子劫匪砸去。   在这种紧要时刻,高个子劫匪明显的不愿为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也不愿和这个漂亮的女人计较。他皱着眉头歪了一下脖子,避开了旋转着飞来的小提琴,继续将枪口对准了在地上躲闪的那个男人。   但他永远不会再有机会了。王大为果断的扣动扳机,两声清脆的枪声响起,高个子劫匪就停住了一切动作,呆呆的站在那里,就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双手挥舞起来,就像是在欢呼对方的枪法准确似的;他手上的手枪被枪弹巨大的冲击波震脱,在空中优美的旋转着,画着一道光亮的弧线。他还是有些意识的,缓缓低下头来,惊恐而又慌张的望着自己胸口那两个枪眼上渗出了越来越大的血迹,衣服上顿时变成一片鲜红,他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只剩下不到最后一分钟了。   当王大为把高个子劫匪的那只手枪也握在自己的手里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现在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了。在那些戈壁沙滩、雪域高原、原始森林和海上孤岛上进行的接近生命极限的长途奔袭、实战性质的战争场景和连续一个月的生存训练所锤炼的顽强习性和近乎残忍的能力、以及对自己必胜的信念就在他身上复活了。一晃过了这么多年、过了这么多的太平盛世、过了这么多的灯红酒绿、过了这么多的耳鬓厮磨,他自己都快把过去的军旅生涯淡漠了,连他自己都在有意识的将其淡忘,但他心里明白,这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他依然是那个永远争第一、永远信心十足、肩上扛着一条杠三颗星的小军官,依然是那个千锤百炼、意志如钢的特种兵战士,只不过似乎就是在等待像今天这样的机会罢了。   他听见了钱凤柔那习惯的惊叫,他挺高兴这个冰美人能用这个方式提醒他,他今天真的被孙晓倩和钱凤柔这两个美人所表现出来的勇敢和镇定而折服。他已经看见那个瘦个子劫匪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的像恶狼似的向他扑来,他咧着嘴笑了,枪在手,这就是无往而不胜的保证,就凭着自己的炉火纯青、动作娴熟的擒拿功夫,对付这样赤手空拳的家伙两三个应该不成问题。  第一部红杏枝头 第一卷 6. 冷静射击   到底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到底是有过实战经验的,到底是南正街出来的男人,王大为的擒拿动作非常标准、一点也不花哨、一板一眼、也很干净利落。就在那个瘦个子劫匪扑过来的时候,自己稍稍后退半步,借着那个劫匪的冲力,用胳膊肘关节正击他的胸部,他知道那个家伙会痛得弯下腰去,因为他会几乎无法正常呼吸;王大为很自然的用手掌的截面劈向他的脖子,那里有一根主神经,他就乖乖的倒地了,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准确而又有力,王大为知道他一时半会儿会痛得爬不起身。   他知道会这样,一定会这样,他可以为自己感到自信的。   那天早上的情景被电视镜头如实地记录下来,因为在街对面的面包车里有两台摄像机,远近推拉的镜头要有尽有而且还有镜头切换,电视台据此制作的电视新闻和电视特写非常成功,从本地台到省台,再到央视的新闻频道,第二天也就被千千万万的观众所熟悉,也被评为了当年的最佳新闻奖。   在电视镜头里,人们可以看见王大为举起劫匪的那两支五四手枪对准那辆猛然加大了油门、疯狂的向前窜去的白色面包车的车轮射击。有一个镜头特写,硬朗而帅气的王大为非常镇定,举着枪,甚至连瞄准也似乎没有,剑眉微皱、大眼闪亮、脸上充满了自信;枪声像点燃的鞭炮似的响起,一枪、两枪、三枪,距离不过就是二十米开外,面包车似乎没有受到枪击似的继续向前飞奔逃窜。   他开始有些为自己射击水平的退步而感到羞愧,还有些感到意外,按说,他对移动靶的命中准确率可以达到百分之七十以上,就在三个月前,还曾经在军分区靶场上进行实弹射击的时候,他的命中率也有这么多。就在面包车即将就要从非机动车道拐向大道上的时候,那辆面包车突然一下子失去了控制,车身扭动着、发出刺耳的刹车声,车轮在猛地转向,狠狠的撞向路边的一根*的电线杆,速度快得惊人、力量猛得惊人、声响大得惊人。   王大为紧跑两步,电线杆都已经被撞成两截,白色面包车的前挡风玻璃已被巨大的撞击力撞得粉碎,那个矮个子的司机被离心力直接从车里摔了出来,在沿江大道上滚动了几圈,已经被摔得不省人事。   他迅速的翻动他的身体,果不出所料,在那个司机的衣袋里又搜出一把用发令枪改装的自制手枪。   “现在没事了。”他冲着呆呆的站在一旁的那些青年志愿者叫道:“伙计们,帮把手,快来捉劫匪!”   不仅是青年人,而是所有的目击者,男女老幼都有,一拥而上地按住了那个司机,还有三个兴高采烈的年轻人跟着他从地上抓住了那个仍然在呻吟着的瘦个子男人。   “报警了吗?”他看见钱凤柔提着他脱下来的那件罗蒙西服,还有那部和他一模一样的诺基亚手机:“谢谢你的提醒,叫得正是时候。”   “樊钢他们马上就到。”她的那双丹凤眼在他的身上上下扫视着,脸上却依然毫无表情:“转过来让我看看,你没事吧?”   “放心好了,我好好的。”王大为给了站在一旁的孙晓倩一个灿烂的笑脸:“大恩不言谢,今天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会报答你的。只可惜了那把小提琴。”   “坏蛋,记住你说的话。”他很佩服粉色佳人居然还会笑脸盈盈的:“谢天谢地,终于听到你的承诺了,我可是望眼欲穿了。”   钱凤柔瞪大了眼睛,她相信他们之间肯定有些故事发生过,而且王大为这个被她和杨婷婷嘲弄的癞蛤蟆真的吃到了孙晓倩这只可望而不可及的天鹅!她有些感到不可思议,事情就发生在她们眼皮底下,她和婷妹居然浑然不知!   “拿着,壮壮胆子。”他将手枪分别塞进两个漂亮女子的手里,把剩下的那支自制手枪则塞进了钱凤柔的手袋里,压低了声音叮嘱她们:“告诉樊钢的伙计们,盯住银行的那个保安,我觉得他也很可疑。”   “你呢?”冰美人明显的不想让他走开:“为什么不和我们在一起?”   “有枪在手你们还怕谁?”王大为在回答:“我还得救人呢。”   王大为一手提起那个几乎被所有人遗忘的红色密码箱,然后将那个女式白色羊皮手袋挎在自己的肩上,跑到那个被枪击中的白衣女子身边。她脸上的那个太阳镜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露出一张端庄而华贵的脸蛋。她已经挣扎着坐了起来,褐色的地砖上有一条殷红的血渍,肯定很痛,她在轻轻呻吟着。   “怎么样?”他扶住了那个女子:“伤着哪里了?”   “腿上好像中了一枪。”女子说着一口好听的普通话,还有点南方的尾音:“左臂也好像不太对劲。”   “忍着点,不会有事的。”他安慰着她,抬起头吼叫着:“别围着看热闹,快打120,要他们快点派一辆救护车来!”   “大为!”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钻进人群,忙不迭的在和他打招呼:“我在这儿呢,有话就只管说。”   “贺哥,来得正是时候。”他惊喜地发现是老贺,有些喜出望外:“你的车呢?”   “在路边。我刚到就看见你了。”老贺在回答:“大为,要我干什么?”   “提着这个箱子。”王大为把手里的东西全都塞到了老贺的怀里:“快去把车开来,我们得赶紧送她去医院。”   老贺撒腿就跑。   “搂着我。”他一把将那个娇小的女子抱了起来:“我们现在得快些。”   女子很轻,王大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抱了起来。虽然疼痛在继续,但她听话的用一只能动的右臂挽住了王大为的脖子。   王大为也在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