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序章 校园篇》第一章 天显异象 悠远的天空中,有只小鸟在卖力的飞行,大风吹的它摇摇晃晃。忽而,小鸟周围出现直径2米左右的时空扭曲,凭空出现一个直径1米左右耀眼的发着金光的光球,咋看上去就像个小太阳,经过几番剧烈波动后突然化作6个更小的光球,向四周围散去,速度之快犹如流星赶月,瞬间便消失无踪。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以至于似乎从来没发生过一般,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时空已停止了扭曲,小鸟也早已失去踪影,只留下几根羽毛在空中飘飘荡荡,似乎预示着某种开始… 这是深圳市的一间私立中学,名为纪文中学,入学的基本是没有本地户口的外地人,有打工子弟,有官员子弟,也不乏富家子弟,如此杂乱的人口分布来源,也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文化。 “快看,前面好像打架了”。一群同学围了上去。 “我草,你们有病吗,我上个厕所惹你们了,你们打我干嘛?”王龙气汹汹的说。 “我打你应该,不打你悲哀,我看不顺眼就打怎的了。”吴小马说完作势又一脚踢了过去。 忽而,似乎一阵风闪过,只见这脚没踢到王龙,反而被另一个人一脚将吴小马踢翻。 “小马哥,我的兄弟你也敢打,是不是活腻了?”张锐道。 张锐,高二(5)班的一名学生,样子有几分帅气,父亲是一工厂的经理,母亲是一公司的普通员工,家庭条件一般。个性中有种玩世不恭,喜欢挑战,讨厌随波逐流一成不变的生活,不喜欢生活的安逸,这些不安分也造就了他敢于冒险,直面困境的勇气与能力。 王龙,也是高二(5)班学生,张锐的同桌。 吴小马,高二(3)班学生,也算三班的老大。 “他们TM有病,我去上个厕所,竟然好端端的向我出手。”王龙向张锐道。 张锐道:“你没事吧?放心,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王龙拍拍衣服道:“恩,没大碍。” 只见吴小马怒气冲冲的爬起身道:“张锐,我看活腻的人是你吧,哥们给我好好修理他。”说完他身后的兄弟作势欲打。 却被旁边一人拦住道:“老大,快看!” 只见张锐身后赶来了十几个同班的兄弟来帮忙。 吴小马恶狠狠的道:“怕毛线,我们不也有十几个人吗。” 张锐轻蔑的道:“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些矛盾,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但你这样搞小动作,似乎有失风范吧。” 吴小马轻狂的道:“呵呵,搞笑,哥打人不需要理由。” 张锐闻言二话不说,一脚便踢了过去,吴小马当场又被踢翻。 随着这一踢,两群人便开始混战。 本是势均力敌,怎料王龙发现有几个八班的竟然趁混乱也跑来打了几下自己班的,然后又跑掉了,非常卑鄙。 这场恶斗,随着保安的到来,便散了。 次日。 铃铃铃,下课了,张锐同桌王龙长叹一口气缓缓的说:“这坑爹的政治课终于上完了,整堂课讲什么物质永远是运动的,存在即合理,现实即矛盾,如果没有矛盾就没有这个世界。还真尼玛深奥啊,哥一句都没听懂。” “喂,小锐,你怎么又在发呆啊,走,出去逛逛!”说完拉着刚才完全无视他讲话的张锐往外走去。 两人刚在栏杆前站稳就发现下面操场边角处围着一堆人,王龙急不可耐的说: “又是高佬他们,有好戏看了,走,咱去看看,下面有不少我们班的好像也参与了。” “待会就上课了还下去。”张锐有点不耐烦。 “你傻啊,现在是第二节课间时间,时间多的够你跑三圈地球,快点啊,别像个娘们似的。”王龙连拖带拽的拉着张锐往下跑去。 只见一群人中,有一个人特别显眼,身高一米九多,大家都叫他‘高佬’,是纪文中学的老大,这次这个大哥级的人物亲自出场,可能事情有点严重了。 王龙在混乱中迅速拉出一个人问原因。 “同学,这是怎么了?” “听说昨天五班跟三班干架,两班本是势均力敌,而且双方都打算内部解决不想把事情闹大,因而都没叫外人插手,可是偏有八班的人在混乱中对五班的人‘偷鸡’(指有人趁混乱也进来打了某些人然后又跑掉了),后来被认出来了,抓出几个询问后得知,是受他们班的主事人的指使,由于八班主事人与高佬有交情,而且背地里他也道歉了,高佬也不好说什么,但是这件事又必须解决,所以就抓了这几个跑腿的处置以平风浪。” 张锐微微摇头,随即笑了起来:“哈哈,这是典型的官僚主义手段,大的犯事,抓小的来顶罪,没想到这手段还真尼玛深入民众了。” 王龙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快看,好戏开始了。” 这是一个有趣的画面,站在高佬面前的是一个一米六不到的八班学生,如此的身高差异站在一起实在有些滑稽,他任由高佬咒骂着,因为他知道这黑锅背定了而且没法反抗,渐渐的高佬开始动手,一连推了他三四下,在摇摇晃晃中还被连着扇了两巴掌,其他几个被抓出来的也各自被扇了一巴掌,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随着上课铃响,人群便轰然而散。 回到教室后,张锐犯困的道:“哥想睡觉,下堂是什么课?” 王龙随声道:“恩,好像物理课吧。” 顿时,张锐睡意全无,拿出物理书等待上课,倒不是因为物理老师很可怕,而是因为他的课很有趣。 在等待中,张锐不由自主的在思绪中回荡起自己对这位物理老师的了解: 朱之立,纪文中学物理老师,学生都叫他猪大神,并不是因为他姓朱才这么叫,而是因为首先他样子长的跟猪有几分神似,其次他很胖,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他上课到高时往往会发出“杀猪般的笑声”,对,你没听错,确实是杀猪般的笑声,嗷嗷直叫的那种,而且往往他笑的时候你会分不清到底是他在杀猪还是猪在杀他,那种杀猪叫绝非一般。 他原本是上海某大学的物理教授,由于妻子公司调配原因,妻子被分配到了深圳的分公司当主管,受不了相思之苦的猪大神决定也来深圳工作,便暂时打算在纪文中学当老师,等有更好的工作再换,怎料一教就教上瘾了,一连教了好几年不打算换了,用他的话说就是:“找到组织了,这或许就是我的归宿。” 不过他却是纪文中学中唯一一个好几次被评为省级以至国家级的特级优秀教师,以至于他的地位与威望仅次于校长,自从他来了后,物理成了纪文中学的王牌,每次市物理竞赛前五中纪文至少占三个,有时还全占,以至于其它重点高中都无法相争。这也是学生们称他为“大神”的缘故。 同学们都喜欢听他的课,而且还很认真,就算高佬上他的课也很认真,他也很喜欢这位老师,高佬还发话了:“猪大神是我唯一敬重的老师,所以在他上课的时候,你们谁他妈不管听得懂还是听不懂,都别给我捣乱,否则我直接让你转校!”高佬确实有这个实力与势力,实力方面他爸爸就是这个私立学校的一个重要股东,势力方面他是老大完全可以在校园内叫人骚扰对方直至将其赶走。高佬敬重这位老师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老爸很敬重这位老师,因为猪大神为纪文中学作了不少贡献争了不少光。 说到猪大神,同学们都很喜欢听他的课是有原因的,并不单是他时而发出的杀猪般的笑声,而是首先他为人和蔼可亲没有一点架子,很关心同学,很好交谈,其次他讲的课很精彩,深入浅出,妙趣横生,语言幽默而智慧,时常惹得哄堂大笑,最后也就是他杀猪般的笑声,绝对是最大的亮点。 说到这笑声,有一个经典的例子:一次,他在讲牛顿被苹果砸了后发现万有引力的故事,那家伙,就好像他被苹果砸了他发现了万有引力一样,非常的激动,以至于他不断发出嗷嗷的杀猪叫,着实笑倒班里一大片,几次讲到高处:“这是人类史上伟大的发现,这个发现彻底颠覆了我们以往对宇宙的看法。”说完迅速往门口跑去,留着半个身子在教室内,手指天空接着大喊:“从此以后,我们能够计算星体的运动,我们能够预测天体的运动,宇宙将变的不是那么神秘,这是多么让人振奋的事啊。”这是最高部分,说完后猪大神一连串持续杀猪般的笑声狂卷而来,当时在张锐班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这笑声秒杀了,只见张锐早已笑的泪眼朦胧,在迷离中张锐依稀看到同桌王龙已倒地不起,还有前面几位同学笑得扒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估计可能晕厥了。这笑声尼玛还真让人分不清到底是他在杀猪还是猪在杀他。结果,戏剧性的情景出现了,猪大神的笑声引来了楼下的保安,只见保安进来问了一句:“唉,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刚才在下面听到有猪叫,这是怎么回事?”听到此处,班里又一阵大笑,猪大神也跟着大笑,虽然他和全班一起笑,但他那独特的杀猪般的笑声完全盖住了其它笑声,保安听到此笑声,彻底释然了,这个笑声彻底颠覆了他的人生观与世界观,以至于以后不管楼上有什么啊猫啊狗的声音他都从来没有上来过。保安很有礼貌的退出去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上课了,可能我听错了。”猪大神笑着说:“呵呵,同志,你很有意思,没事,我们正玩着乐呢。” 其实猪大神完全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他也知道我们给他取的外号,但他完全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用他的话说就是:“只要能给学生带来快乐其它的都不重要。”明显也可以看出,他自己也自得其乐。 思绪飘絮间,王龙把张锐拉回了现实:“嘿,你怎么老是发呆啊!再发呆可能就保不住你物理第一的宝座了哦,可能得让位于我王龙啦,哈哈!”才发现,原来早已上课,猪大神正认真的讲着课。 张锐随口敷衍道:“我的光辉是你所不能仰视的,赶快回家照照镜子你会发现很大差距的。”说完便不再理会王龙。 说到第一,基本每次物理测试张锐班的平均分都是级里第一,而张锐又是班里物理第一,也是级里物理第一,因为几乎每次最高分都是他,这已成为一种惯性,倒不是因为他天分多高,而是由于唯一对猪大神的课感兴趣,只有这门课他认真学了。 这堂课很平淡,就像以往大多数时候一样,猪大神的笑声并不是经常发出的,因为该严谨的时候还是要严谨的,否则笑声一出课堂秩序就乱了,这个分寸他驾驭的很好。 正文 第二章 转校 又是一天循环的开始,在英语课的折磨中,张锐将迎接下一个折磨,下一节课是语文课,老师为四眼田鸡,中年模样,严肃和古板永远是他的代名词,据说从来没有学生见他笑过,人无趣讲的课也无趣,很枯燥无味,同样的,听他课的人也时常会趴倒一大片,与猪大神不同的是,趴下的人是由于极度的枯燥犯困而忍不住趴下的,张锐也时常如此,不过四眼仔也惯了,毕竟不是几个人而是一大片人,他也不好管。 于是,一下课张锐就做好了逃学的准备,拨开慌乱的人群,带上耳塞,双手插进裤兜,耳中响起《逃学书童》的曲调,正迎合了他现在的心情: 我是逃学书童背书五十五斤重 脚步HIP-HOP节奏口中念咒书海行走如风 不登范老岳阳楼不随知章回乡慢慢走 拒绝克隆陈规得道刻下我身份独有 … 忽然在一个转角处,张锐看到了她。她是高二(1)班的周思思,是张锐暗恋已久的女孩。她有着一头飘逸的长发,一双迷人的眼睛,追求她的人很多,但她基本不屑一顾,给人一种高傲的感觉。正因如此,也许张锐对她的感情永远都只能埋在内心深处。有时,张锐只要能见到她,心里就会很高兴,很欣慰,只要她很开心张锐也会很快乐。 张锐躲在一个角落,静静的看着她和同学嬉闹,突然后面传来王龙的怪叫:“哟!这蛤蟆还真无处不在啊,蛤蟆本身没有错,错就错在竟然想吃天鹅肉。唉,我说哥们看开点,你没戏,她是出了名的高傲,只要是男的她就直接无视了。而且你看看你这副德性,好了不说了,免得伤你自尊。” 张锐没好气的回应着:“你懂个屁啊,你不知道有种喜欢叫纯粹欣赏吗,喜欢就一定要拥有吗,算鸟,以你的智商我很难和你解释。我承认我长的很丑,但自从第一天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很英俊。尼玛就你这熊样,出去如果脱掉这身校服别人还以为你捡破烂的,我…” “OK,打住!我投降,我说不过你。”王龙忙作制止手势。 “你怎么也下来了,找我有事?” “我看你小子临阵脱逃的阵势,就知道你又想逃课了,最近学校加强了管制,基本不让外出的,我下来上个厕所,看到你这幅花痴样就忍不住过来打击你了。”王龙坏笑道。 “你一边凉快去吧,该干嘛干嘛去,我说我快要死了,那保安还能拦着我?这课我逃定了。”说完径直而去,结果却是张锐被带到教导处训了好几个小时。 第二天,课间时间闲着无聊,张锐便下去买了瓶矿泉水,虽然觉得上课很无聊却也彻底打消了逃课的念头,因为昨天那几个小时的训导可不是闹着玩的,绝对是对人忍耐力与毅力的考验,更悲催的是还惊动了他的父母,回家后又是一轮几个小时的训导。 不远处又望见了周思思,她抱了几本书正往楼上走,张锐知道她又要去天台看书了,这是她一向的习惯,在课间时间上天台看书,学校在很早之前就取消早操了,因而在第二节下课的课间时间内有很长的时间让学生自由支配,其实她到天台看书更多的是想在天台眺望远处的景色从而舒缓上课的劳累。 张锐不由自主跟了过去,慢慢的却发现有三个人也悄悄地跟在她后面。这三人都是四班的,其中一个领头的是江凡,大家习惯叫他番子,天生一副痞子样,和高佬有交情,也算学校的风云人物。被番子跟踪的,准没好事,出于保护周思思的欲望,张锐也紧随跟了上去。 到了天台门口,张锐躲在门口边角处,看着番子他们赶走天台其他同学,摇头晃脑的走向周思思。 番子用一种调戏的口吻说:“矮油!我亲爱的思思同学好认真啊!我学习好差的,你可不可以帮我补习呢,我们一起来研究学习问题吧,好吗?” 周思思用一种鄙夷的眼神扫过:“无聊!”说完作势要走。 却被番子他们拦住:“还早着呢,聊一聊吧,干嘛那么快走。” 周思思没好气的说:“你们想干嘛。” 番子嬉笑着说:“唉,看你说的,好像我要对你怎样似的。我都追了你好几年了,你连屁都不放一个,这着实让我伤心啊。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必须接受我的追求,否则我不让你离开。” 周思思略显害怕的表情,嘴里却倔强的说:“你是在威胁我吗,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像你这种人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你,别忘了这是学校,容不得你乱来。” 这句话显然有点激怒了番子,番子晃了几下头:“哈哈,我还就乱来又怎的了。”说完后慢慢靠近周思思。 张锐见情势不对,为了壮胆,立马拧开矿泉水将整瓶水往头顶倒去,张锐知道这或许是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也或许是一个让自己死的很惨的机会,但他已想不了那么多,倒完水后立即用手胡乱拨弄自己的发型,为了有个更酷和更有气势的出场,他把校服外套脱下,把衣领解开,用右手手指勾住外套后挂在右肩上,左手插入裤兜,酷似赌神加犀利哥的混合版出场。 张锐径直走了出去,头也不抬一下,微风吹着他凌乱的发型,缓而有力的说:“放开她,别逼我出手!” 此时番子抓着周思思的手,正打算有进一步的动作,却被张锐的出场惊呆了。 继而发出夸张的大笑:“这不是小锐吗,我还以为谁呢,还把自己整成这副德性,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想来个英雄救美不成,你脑子有病吧!哈哈!TM别给我装,识相的话马上给我滚,否则有你好受。” 张锐二话不说,将外套揉成一团径直砸向番子的脸,进而不顾一切的上前厮打,不同的是他只打番子一个,完全无视其他人对自己的攻击,虽然张锐被打的挺惨,但番子也伤的不轻。 最后番子怪叫道:“你TM有病啊,怎么专打我一个。” 张锐恶恨恨的道:“一对多,哥从来专打一个。” 在张锐的疯狂厮打中,他们退了出去,只见番子威胁道:“好小子,放学后你等着,有你受的。”说完便离开了。 张锐缓缓捡起外套正准备离开,却听到周思思温柔而带着感激的语气说:“谢谢你,你没事吧,好像伤的很重,我带你去医务室吧。” 张锐知道她是一个挺高傲的人,可能有意想吸引她,也就继续他的冷酷:“不必了,这点伤不算什么,你也不必对我心存感激,换成任何其他人我也一样会这么做的,像番子那种社会败类,我基本是见一次打一次的。”说完欲走。 只听周思思匆忙的喊:“等一下。” 她跑向被番子弄掉在地的书堆中找到纸与笔,写了一下又匆忙跑回张锐面前说:“同学,你好,我想和你交个朋友,可以吗?”说完露出期待的神情和眨着迷人的眼睛。 这一眨不得了,张锐差点被秒杀,只不到几秒钟的眼神接触他差点眩晕过去,可能面对的是他多年暗恋的对象,所以冲击会大一些。 张锐忙定了定神道:“当然可以。” “我是一班的周思思,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五班的张锐。” “这是我的QQ与手机号码。”说完主动递了过来。 听到此处,纵使张锐内心已汹涌澎湃,但表面却不露痕迹:“好,那么我们有空再联系了。” “你回家后记得用热毛巾敷一下脸,这样臃肿会比较容易散去,你的脸都肿了。”周思思关切的说。 “好,我会的,那没事我就先走了。”张锐心里微微一暖,觉得自己这顿打没白挨,感觉她也不像那种很高傲的人,可能表面高傲是装出来的,应该有她自己的原因。 “恩。”周思思点了点头。 张锐匆忙往楼下跑去,内心早已激动不已,没想到他小心的尝试竟然取得巨大的成功,此刻的他无视一切只想用跑来发泄他的兴奋,就这么完全无视其他人极速奔跑,速度犹如一阵风,百米冠军黑鬼博尔特看到他的速度也可能要俯首称臣。不知不觉他跑到了初中部,走进一间厕所洗脸, 怎料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喘气声,张锐回头一望又是王龙,不得不佩服这货神出鬼没无处不在,不过看他焦急的表情似乎出了什么事,于是张锐问道:“怎么了?” 王龙边喘气边说:“尼玛…你这货跑的…他娘的…兔子都是你孙子。”咽了下口水,似乎平静了一些。 “刚是不是有人追你,怎么跑那么快,你和番子打架了?” “没人追我,确实和番子干了一架,怎么了?” “怎么好好干上了,发生了什么事?” “哥看他不爽,他也看哥不爽,就干上了,还需要理由吗,你是怎么知道的,找我有什么事?” “你该知道番子和高佬的交情吧,我不知道你和番子闹什么纠纷,但你该清楚番子也是一个不能随便得罪的人,刚才我听说他已叫高佬出面,已经叫了一帮人,打算放学后好好整治你。班里的兄弟们让我通知你小心点,他们也很为难,他们能做的顶多是高佬叫的时候他们不去,因为是高佬,他们不好插手。” 张锐义正言辞道:“叫他们不必纠结,这事不用他们管,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己会处理的。” 王龙焦急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张锐无奈道:“以目前的状况还能怎样,等一下我就直接走人,放学后让他们玩自己去,明天我就转校。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这个学校党派纠纷严重,根本就不像一个学校,环境那么差怎么能让人安心学习,哥早就不想呆了。” “唉,目前也只能这样了,但是保安那边很严的,你怎么出去?” “当然硬闯了,反正都要转校了,还管他记大过大处分什么的。” “那好,兄弟你保重了,以后保持联系。” “当然,这没什么的,以后照样联系,不影响我们的友情。你也保重了,我走后或许你就有希望坐上物理第一的宝座了,哈哈。” “别笑话了,你知道我物理很差的,还轮不到我,那就这样了,我该回去上课了。” “恩,好。” 出乎意料的是,张锐直接向保安表明状况后,他们并没过多阻拦,直接放他走了。 正文 第三章 择校 回到家,张锐父母知道了原因后也并没有过多责怪他,因为他们也了解到近年来纪文中学有堕落的迹象,党派纠结越发严重。他们让张锐好好休息,自己选学校,由于最近工作都很忙,暂时没空管他。 这已是张锐离开纪文中学第五天了,打开电脑依然在漫无目的的找着学校却没一点头绪。滴滴滴,周思思的QQ头像在闪耀,张锐随即点开。 “伤都好了吗?” “恩,基本没大碍。” “会不会有什么内伤,有去医院检查吗?” “前几天爸妈带我去了,医生说无大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哦,那天放学后我看到好一群人在那等着,我知道他们在等你,后来才知道原来你一早就走掉了,你很聪明哦。” “那些愚夫我不想和他们一般见识,哥不想伤及无辜,我要是真出手一般不留活口。” “得了,又吹!对了,有找到去哪间学校吗?其实我也想转校,我和父母说了,此纪文非彼纪文,现在的纪文中学环境越来越差了,我父母同意了。” “有找过一些,但一般在网站上都是把自己学校吹的天花乱坠的,没一定的依据性。我也去相应学校的学生论坛看过,想从中了解情况,但发现基本每个学校都有学生在骂,其实也难怪,再好的学校都会有学生骂的,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恩,听说有间刚开几年的德仁中学还不错,据说快要被设为重点中学了,学校很严格,学习环境很好,不过现在要进去的基本都要参加他们学校的入学测试,只有通过了才能进去,否则无论是谁都不能进去,我听我小学同学说连校长的儿子也不例外没考进照样进不了,我同学就在德仁读。” “唉唉,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我才一起转校的呢。这么说你想进德仁?你的话应该没问题,你基本在班里保持前三名。德仁我也确实考虑过,但很快就被我否定了,因为我的成绩不好进不了的。” “少给我贫嘴!恩,下周就针对中途转校生做一次测试了,据说不到30人他们是不会举办测试的,听我同学说现在已经报了30多人,要进的话趁早报名,否则就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恩恩,看来你以前一直关注我吧,否则你怎么知道我一直保持前三名?” “对于这个问题,哥表示很淡定,每次测试都会贴出光荣榜,而恰巧每次经过的时候又不经意看到你的名字,于是所谓的关注就这么出现鸟。那好吧,我也去报名,试试也行。” “又装,哪来那么多的恰巧!恩,现在还有一段时间,好好复习,说不定能过呢。” 于是张锐和周思思都在德仁报了名,张锐发现他开始变得热爱学习,可能是周思思改变了他,他已经决定要好好努力了。谁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如果遇到喜欢的人管你神马浪子不但得回头,还得屁颠屁颠的回来。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张锐非常努力的学习,父母见状都很欣慰,惊呼:“孩子终于长大鸟。” 终于到了传说中的测试,整个考场也就40人左右的样子,都是转校生,什么样的人都有,也有不少混混模样的,估计也是犯了什么事被学校开除或自己主动转校的,而且很大可能是被父母逼来考试的,因为混混一般学习都不好也都有自知之明,轻易不会主动过来考试况且还是德仁的测试,他们那一类的人估计在这样的测试中死的最快。 周思思在第一组靠前,张锐在第三组靠后,他本来还期望如果离得近的话抄周思思的,看来木希望了。 一连考了两天,张锐除了物理尽情挥毫外,其它都一头雾水。他还曾天真的以为靠着自己的努力,应该问题不大,看来想象的和现实的总是有差距的,尽管前些天他再努力都好,始终还是无法弥补以前漏下太多的空白,这让他明白学习是循序渐进的坚持,而不是三分钟热度的爆发。 三天后,结果出来了,40人只录取了8人,看来那些混混基本被卡死在门外,也包括张锐,虽然他不是混混却也是同样的下场。当然,周思思进了。 晚上,张锐有点落寞,因为不能再和周思思在同一间学校了。滴滴滴,说曹操曹操就到,周思思在找他。 “别灰心,你先进其它学校努力学习,下学期开学直接参加德仁的自主招生测试。”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他倍受鼓舞,他开始明白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支持他的女人的深刻道理。 “好,下学期你定能在德仁见到我。” “恩,我期待你的到来,好了,我有点事先下了,拜拜。” “恩,拜拜。” 张锐开始发现,周思思其实一点也不高傲,她以前的高傲都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不想让其他男生烦扰她学习,她有不少追求者,因为她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父母让她目前应该以学习为重,不能谈恋爱。 滴滴滴,王龙那货头像闪起。 “哥们,近来可好,转校了没?” “转个毛线,哥看不上眼的又不想去,看的上眼的,由于水平有限,测试木通过又被打回原形。” “这不果断坑爹吗,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转,就你这水平有学校收留已经不错了,赶快收起你那可怜的自尊,谁要你,你就从了谁吧,而且如果你真有上进心的话,到哪还不一样学,学好了以后考德仁都成。” “哟,嗬,我前几天考的就是德仁,只不过被pass了,下学期我必进。现在就如你所说的,先随便进一间将就着吧。自古英雄不问出处,能有个地方让我蓄存实力就行了。” “矮油!我没听错吧,你这货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上进心了,说实话,你这小子挺有天分,只要你用心学了区区德仁不在话下,兄弟我支持你。” “这还用说吗,有点智商的人都能看的出来。好了,不跟你扯了,我还得继续找,就算随便也得去找才有的进。” “哈哈,死性不改,自恋的家伙!恩,那就这样了,以后聊。” 在杂乱的学校群中,张锐随便选了个相对离纪文较远离家较近的中学,恩,就是它了——“育才中学”。 正文 第五章(合第四章) 第四章育才中学 由于父母很忙,张锐就自作主张自己去育才。带上钱,整装待发,轻装上阵。 育才中学,规模与纪文差不多,但没有纪文那么有名气,现在张锐只希望环境不要比纪文还差就阿尼陀佛了。 给人的第一印象还行,挺安静的,不过现在是上课时间,是骡子是马还看不出来,必须拉出去溜溜才知道,而且危险往往隐藏在安静后,越安静的地方有时候越有问题。 终于,张锐找到校长室,向校长表明来意后,校长也没有过多纠结,直接给他办理了手续。 本来在来的路上他还想着要用什么理由来说明自己转校的原因才合适,于是他编了无数个故事正在纠结中,却没料想对方根本没给你发挥的机会,也好落得轻松。 交完钱后,校长递给张锐一张书面证明说:“现在正上课不好安排,你下午再来吧,直接到高中部找到高二(5)班班主任把这张证明交给他就行了,他会安排的。” 张锐不禁自嘲一笑,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巧合,又是高二(5)班,不知道是好兆还是凶兆。谢过校长后,便径直离开学校坐车回了家。 第五章新环境 下午,张锐背着书包,在高中部高二办公室辗转找到高二(5)班班主任,出示书面证明后,那老师向张锐询问了一些基本情况,让他填写了一些基本个人资料。 这位老师叫常文至,物理老师,高二(5)班班主任,中等身材,30出头,为人挺可亲。当他得知张锐是纪文中学转来的学生时,他露出惊讶的表情。 随即惊喜又代替了惊讶的表情:“你就是上一年市赛物理高一组获得第一名的张锐?” “对啊,怎么了?”张锐不解的问。 “哈哈,没什么,下午第一节刚好是物理课,等一下你和我一起去教室认识新同学,你先这坐着吧,渴的话自己去饮水机那边倒水喝。” “好的,谢了,我不渴。” 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老师永远对学习好的学生有另一种关怀,相信这在哪都是差不多的,张锐多少已经猜到了他惊喜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自己在市赛拿过奖,以后想借自己为他甚至为这个学校争光,对此,张锐表示亚历山大(压力山大)。 铃铃铃,上课铃响起,常老师带着张锐去上课,虽然张锐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但面对一个全新的环境,内心还是很紧张的,以至于身体不由自主的打哆嗦,就连手也不停的颤抖,常老师看出了他的紧张,故意把他带到二楼栏杆处,向他介绍这个学校的基本结构,想借此缓解张锐的紧张,真是一个善解人意宽容的老师,人适当时候的鼓励或宽容真的可以起到改变一个人的作用,就这瞬间,张锐淡定下来,变得从容,同时也很感激常老师。 交谈中,常老师见他渐渐自然了,便带他上三楼。 五班就在三楼楼梯拐角处,常老师一进去就听到全班的“老师好!”不同的是这次张锐在后面跟着,大多同学都投来一个好奇但没有恶意的目光,嘴角都微笑着,大概也已经猜的七八分是转校来的。 “同学们好,坐下。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因为我们又迎来了一位新同学,而且这位同学很特别,他是纪文中学转过来的,是上一年市赛物理高一组第一名获得者,我想他物理应该学的不错,而恰巧我们学校基本物理都很差,历年来连参加市赛的资格都没有,大家课后可以向他请教学习方法,希望你们和睦共处。接下来就让他自我介绍一下吧!” 老师这么说,是想从特长中引发同学们对张锐的好感,从而让他更好的融入班里的环境。在班里掌声的欢迎下张锐走向讲台,面向全班用目光从左到右扫了一遍,双手撑住讲台。 停顿了一下后说:“我叫张锐。”说完潇洒转身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张锐二字。 接着继续两手撑讲台,道:“首先我重申一下对于刚才常老师说我物理很厉害的问题,其实我感觉吧,不能用很厉害,应该说有点厉害,其实我这人不聪明,物理学的比别人好一点的原因是我基本把时间都花在物理上了,这导致我其它成绩都一团糟。” 张锐成功的引起了班里的一片笑声,因为他用了一个小小的手段,就是古人常说的“贤而能下”。当然他也不是什么贤人也没那个境界,他这么说其实是想找个台阶给自己下,而且往往人都喜欢比较谦虚的人,又或许他无意中体现了我国古哲思想“大智若愚”的智慧。 在笑声平息后,张锐继续说着:“所以我更希望同学们以后可以多铺导我这个并不怎么聪明的孩子,也希望以后能与同学们成为朋友和睦共处,谢谢大家!” 一片掌声后,老师指着帮里唯一一个自己坐的女生那说:“暂时就先坐在那吧。” 张锐顺着老师指的方向走去,顺便留意了一下这位女生,发现是个美女。他从容的坐下后,将书包里的书整理进课桌,这堂课讲了什么他一点没听进去,因为现在心情有点亢奋也有点复杂,毕竟刚到新环境有点不适应。 他想的更多的是身边的这位美女,单独一个人坐的一般都是有点另类或者是不怎么受欢迎的人,要么就是她自己性格有问题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坐,要么就是她的为人有问题没人喜欢和她坐,无论哪种情况似乎都不太妙,张锐心理暗暗祈祷只希望不是一个什么怪胎,否则他就遭殃鸟。 但看她长的眉清目秀的也不像异类,确实让人迷惑,在没弄清状况之前还是保持距离的好,否则可能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谓兵家有言:“知己知彼,方能处于不败之地。” 铃铃铃,下课了,张锐走到外面走廊栏杆处观望校园,忽而同班一位同学过来搭讪。 “你好!我叫刘功,你刚转过来的吧,你为什么要转校?” 这是一个一米六几的男生,长的有点像乌龟,而且还带着眼镜更显滑稽,到不是因为骂他,而是他的样子与乌龟确实有几分神似。 张锐应道:“你好!今天上午刚办好的转学手续。恩,至于你所说的为何转校,具体说来有点复杂,总的来说就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哈哈。” 刘功也咧嘴笑道:“哈哈,你小子一来就有桃花运啊,跟班花一起坐,不过估计不好受坐不长久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一说着实挑起了他的兴趣:“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说话别只说一半,我和她坐怎么了,我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吧,和她坐了一堂课静的可怕,一句话都没说,还让我产生她不存在的幻觉,你可得照顾我这个新来的,我可什么都不懂。” “呵呵,你真有意思,其实也没什么的,日后你就知道了,走,回去上课了。” 这个刘功,张锐还真想掐死他,成心挑起他的兴致,却不告诉他原因。这个下午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期间张锐还认识了邻近的好几个同学,除了同桌。 好几天过去了,班里也认识了不少新同学,除了同桌这位美女张锐没敢主动和她说话,她也没主动和张锐说话,就这样一连几天木说话。 不过在这几天里,张锐也大概了解了育才中学的状况,这个学校也有党派,但总的还好没有纪文那么严重,学习环境也不差,毕竟学习的人还是占大多数,虽然如此,这里学生的成绩却非常差,不过渐渐的他找到了原因,这里的师资不好,不少打酱油的,简单来说就是,首先就是一群学习成绩本来就不好,没什么学习基础的学生,却又被不怎么会教书的老师教,其结果只能是恶性循环。难怪育才没名气,没有好的生源流入,办学能力不行。 不过相对幸运的是,五班被列为重点班,所以他们班上课的老师基本上是高二级最好的老师,而且他们班的班主任常文至还是高中部的物理部长,基本掌管学校物理部事务。在这些天的听课中,张锐发现,虽然水平会比纪文的老师差点,不过总体还是不错的。 最重要的是张锐从刘功那了解了他的同桌,原来她学习成绩很好,是全级学生中唯一出眼可以拿出来和别校竞争的优等生。每次考试都是全级第一,而且总分还高出第二一大截,被看作是本校的希望。她以前不是自己坐的,但后来她提出要自己一个人坐,这一坐就坐了好几个学期,听说原因是以前和她坐的人总是会影响到她学习,她觉得很厌烦就决定一个人坐,用她的话说就是:“我喜欢独立。”她很少有和班里的人社交,大概骨子里有点瞧不起他们这些成绩不好的人吧。不过她和老师的关系却很好。 她叫谷忆惜,一个挺唯美的名字,有着一头直发,却没有周思思那种飘逸的感觉,而且也比周思思矮一点,周思思170左右,她应该165左右,不过女生有这个身高不错了。但是她们到是有个共同点,一样都有一双迷人的眼睛,一样开始给人的感觉都是高傲的。 张锐了解情况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正寻思怎么开口和她说话,这个僵局必须打破。终于,机会来了,有天他见她在做一道物理题,忙了半天也没做出来,那道题在张锐看来不在话下,于是他自告奋勇三下五除二几分钟便解决。 在她惊讶的目光中却没有赢来想象中的谢谢,而是:“哟,这么一个大男人终于敢开口和女生说话啦!不过看来你的市赛第一名也不是吹的,确实还有点实力。”语气充满挑衅与骄傲的气味。 这句话差点没把张锐噎死,果然是个挺高傲的女生,于是他下定决心要挫挫她的锐气,这可是有关男人面子的问题,男人在关键时刻可不能示弱,否则以后都将抬不起头来。 不过在张锐的观察下,其实她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厉害,与纪文中学他读的五班比起来,也就是班里前三名左右的实力吧。之所以会在这个学校这么显眼,他想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学校其他的学生的成绩实在太差了,以至于把这个只能说水平还可以的学生看成是很优秀的学生,这首先对她来说也是不利的,会造成一种自认为很厉害的假象,也便难免沦为井底之蛙,青蛙如果不跳出井外,永远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永远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了解这个情况后,张锐便心里有数,基本可以做到有的放矢。 于是,面对来自于周思思和谷忆惜双重动力的混合下,张锐爆发了,他决定要努力学习,这一爆注定一发不可收拾。 正文 第六章 寻靠山 晚上,张锐在QQ上和周思思聊了一阵,了解到她对德仁的学习环境很满意,也督促他认真学习,下学期争取考进来。 正在张锐打算关电脑睡觉之际,王龙的头像闪起,还给他发了一个震动,看来有急事,弹开一看果不其然:“番子已得知你在育才,不知道是从哪得来的消息,据说这周内会和高佬带一帮人去育才好好整治你,上次你放了他们鸽子让他们苦苦得在学校找你,惹得他们很生气。你最好在你的学校找一个靠山,毕竟跨校战容不得他们张狂,你自己小心点吧。” 张锐简单回了一句:“好,多谢提醒,我会处理的。”王龙一言惊醒梦中人,他早该察觉番子不是那种肯善罢干休的人,这事必须得正面解决,还好他不知道张锐住哪,否则可能就找上家门来骚扰了。 张锐寻思着,看来明天得会一会育才的势力党派了,最好能拖他们下水,来个无中生有用离间计挑起他们的矛盾,再来个借刀杀人,最后反客为主,也便完成了他的金蚕脱壳,所谓兵不厌诈,必要时刻也得使用特殊手段才能自保啊,哈哈,我国的孙子兵法真的是博大精深啊。 次日,课间时间在班里的打听下,张锐了解到这个学校基本是一个高三的叫唐家刀的人主事,大家都叫他刀子,据说很讲义气,学校在他的主事下也基本很平静,因为他不是一个喜欢惹事的人。 张锐微皱眉头,心里寻思着:不喜欢惹事的大佬,往往内心都有一种大度,也不会随便揽事上身,这就难办了,这让我如何挑起矛盾,而且还是跨校战,刀子应该更不会理会。不过,这个离间计还是有可能实施的,因为我找到了他的弱点,那就是“讲义气”,一个人的优点同时也可能是他的缺点,这就要看在什么情况下和是否被人利用,而如今我正要利用他的这个优点来激发他主动揽起这个跨校战。想到此处,张锐眉锁顿开,微微一笑,继续谋划着他的“阴谋”。 事不宜迟,必须立马行动,于是张锐基本用了一个早上的时间在规划这个阴谋,不时的在本子里写写画画,老师们讲的课也基本被他无视了,因为政治里的哲学告诉我们:解决问题,必须抓住主要矛盾,而暂时忽略次要矛盾,只要解决主要矛盾,那么自然会有釜底抽薪的效果,次要矛盾也便迎刃而解。而目前张锐所面临的主要矛盾,就是要解决与番子的纠纷。他用一早上的时间基本已谋划出轮廓,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理论赋予实践了。 正在思索处,谷忆惜突然来了一句:“你有病吗,整个早上在纸上涂涂画画,还不时自言自语,看你认真的样子,你在搞什么呢?” 张锐只回了一句便秒杀了她:“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不足为外人道也!”这次轮到她被张锐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中午,首先张锐在QQ中与王龙商讨他的计谋,打算让王龙帮他实现这个离间计。 下午,张锐如愿的拜访了刀子,而且交谈融洽。刀子一米八多的身高,身材魁梧,颇有大佬的风范,而且在左脸处有道细微的刀痕,这无形中为他增了几分霸气,也应了他刀子的外号。 局时张锐也顺便结识了不少所谓这些党派领导层的人物。这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目的是先和他们搞好关系,而没有涉及半点有关离间计的事务,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事必须是慢热型,急了反而会成为一种反效果,这让张锐想到一位诗人所说的话:把握分寸是一门艺术。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三,张锐继续和刀子他们搞关系,虽然听王龙说番子他们已决定星期五下午放学过来育才,那么今天只是所有事务的铺垫,星期四也就是明天才是关键,将直接决定离间计能否成功实施以及张锐未来生活的走向,这一切目前来说还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有种只欠东风的感觉,欠一个直接挑起战端的导火线。张锐没诸葛亮借东风的能力,但他却有等待时机的耐心,和把握时机的果断。 下午,张锐迎来了第一个好消息,只见一个人跑来说:“据说纪文中学的人星期五要来我们学校捣乱,好像那边主事人高佬说:‘育才的刀子是TM的窝囊废,处事跟个娘们似的,这次我们去,如果刀子胆敢阻挡,我TM废了他。’” 刀子明显被激怒了:“呵呵,笑话,废我?指不定到时谁废谁呢!不就是仗着父亲是纪文的重要股东才保证你的地位,你以为你是谁啊,出了纪文你什么都不是。” 一向沉稳的刀子此刻竟然表现的如此浮躁,看来一个人被激怒的时候会丧失判断力,很容易在冲动中作出错误的决定。这让张锐想起三国中诸葛亮说过的一句话:“周瑜才华不在我之下,却屡屡败于我,为何?性情!”看来一个人的性情修养很重要,往往在紧要关头就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张锐若有所思的微微一笑,见到离间计出效果了,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成就感。 其实在此之前张锐还是做了不少准备的。首先,他让王龙叫几位兄弟故意在番子他们面前演戏,散播谣言激发他们对育才主事人的误解,谣言往往是把双刃剑,可以双向传播,因而谣言在那边扩散后自然也就从那边传过来对育才主事人人身攻击的谣言,这就是谣言的变种与事态发展的变化,人往往容易陷于谣言中关注谣言本身而失去对真相的判断。 其次,他了解到早在两年前高佬和刀子就有过冲突,只不过那是校外的冲突,所以其实他们一早就认识了只是没有来往。所以张锐只是利用这个旧恨来创造新伤而已。 在与刀子几日的相处中,他发现刀子之所以讲义气是因为保护欲望大,而且骨子里有种汉子的冲动,所以他断定刀子面对突如其来的谣言时会冲动的作出决定,正是利用了一个人冲动时可能会丧失判断能力的媒介从而让事情进一步往前推,而期间张锐却可以处身事外静观其变而不露痕迹,以他现在和刀子他们的关系,只要张锐在适当时候在他们面前添油加醋糊弄是非,那么就足以引起这群少年的冲动。 而此时,基本大家都已纠结于纠纷本身,失去对事情原有发展合理性的判断,从而忘记了事态的真相本该如何发展。这也就是所谓的真亦假、假亦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能分清。 这种真假迷糊的手段没想到偶然中被张锐用上了,反观计谋的实施,张锐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禁感叹一个人在紧要关头确实能够超常发挥。如果他生在古代,或许也会成为一位有名的军师。 现在看来事情已走向正轨,战事一触即发,等的只是一个导火线,而明天他将设法引爆这个导火线。 正文 第七章 跨校战(上) 这天育才异常躁动,所有人都在谈着这场纠纷。而最关心此纠纷的人是张锐,因为事态的发展情况将决定他未来的走向,他望了望天空,忽而一声轻语:“是时候了。” 张锐径直找到刀子,一副哭丧了脸的苦状,把自己和番子的冲突告诉了刀子,当然其中弯曲了不少东西,尽是火上浇油,接着顺便引出:“没想到,就算我跑到育才,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我想他们来育才的话,肯定会顺便整治我的,唉!” 刀子听完顿时两眼冒光道:“他娘的,你放心,在我的地盘没人敢动你。” 张锐了解已经成功激发了刀子的义气以及保护的欲望,也就意味着刀子被拖下水了。 只见刀子略有所思,接着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高佬吗,我是刀子,有能耐咱就试试,你若真敢来育才惹事,看到时谁被TM打的跟个娘们似的。我刀子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说完便把手机挂了。 刀子的这封电话,就是战书,而导火线却是张锐。看来事态已被定型,明天必将有一场恶战。张锐想到此处,不经有种后怕,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可真等这结果到来时,又有点不敢接受,人有时候往往就是如此矛盾。 星期五,这天终于来了,只见育才高三级天台上,站着一群人在讨论着什么,这些人基本是领导层的人。 只见张锐道:“主场在我们这,暂且看他们是如何的架势,我们可静观其变,然后再作打算”。 刀子应道:“论实力,以我们学校的人是无法斗的,不过放心,我自有打算,你们只须按照我的吩咐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这次因为涉及人员较多,我和高佬商量过了,此次以谈判为主,双方不准带武器,否则一旦事发将无法控制,到时会出现什么事谁也无法预料。” 张锐点头道:“恩,这样最好了。” 张锐回到课室后压根无心思听课,跨校战即将上演,他显得忧心忡忡。 “怎么,下午与别校的纠纷你也有份?”谷忆惜淡淡的说着。 “没错,这么重要的场合怎可少了我。”张锐调侃着。 “也是,有战争的地方都需要炮灰,而你当炮灰最合适不过了。”说完捂嘴轻笑。 “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张锐装出一个老者摸样。 忽而,班里靠窗的同学躁动起来:“来了,快看,他们真的来了。” 闻声班里的人都挤了过去,由于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没老师在,所以班里瞬间就一团乱,全都围过去看,有些干脆走出外面去看,看来这最后一堂课注定没法保持秩序了。 只见在育才外面一个大空地上,来了几辆轿车打头阵,下车后张锐一眼就认出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高佬,一个番子,还有另一些随同而来的。 高佬和番子下车后走到车前背靠着车头,然后抽起烟来,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张锐心里寻思:知道他们一定会来,但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看来他们几个大佬级人物是来打头阵的。 果不其然,陆续又来了很多人,有开轿车的,骑摩托车的,打车来的,坐公交车的,来了有一百多个人,而且清一色穿着校服,都是纪文的学生。 育才这边,刀子也在集结着人,校内已一团乱,说也怪,往往在关键时候保安和老师都在装傻,任其混乱,他们大概都想放学后赶快走人,不想惹事上身。 终于随着放学铃声响起,育才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大空地走去,张锐也跟了上去。 双方站定,差距就显现出来了,纪文那边起码来了有一百多人左右,还有10几个黑社会摸样的人和高佬一起站在最前面打头阵。而育才这边至多也就60多个人的样子,人数和气势都不如对方,张锐和刀子一起站在最前面打头阵,双方站定,首先便是大佬级的人物出来对话。 高佬瞄了瞄张锐,不屑的说:“刀子,今天这么大场面,怎么也得有个交代,暂且不说其它,就你身旁的这位小子与我们的兄弟有过节,我们今天来他是目的之一,识相的就不要护着他,我想如果你把他交给我们处置的话,我们的矛盾会小很多.” 刀子摇头微笑:“不知道是你白混了还是我白混了,出来混的最重要是义气,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我刀子遇事要么不管,要管就管个彻底,我要是把他交给你,那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兄弟们面前立足”。 高佬歪着头,眉头紧锁吸了一口烟,然后似笑非笑吐了出来,把烟头猛的往地上甩,道:“你TM别给脸不要脸。” 此话一出高佬后边的人蠢蠢欲动,作势欲打,刀子那边的人也同样涌了过来。 高佬双手往外摆作制止状:“你们冲动个屁啊,我有说开打了吗。” 刀子同样举起右手示意后面的人别冲动。 “呵,看双方今天的阵势,今天不打是不行了,这几百号人打起来后果可能很严重啊刀子,好像你和我说过今天主要以谈判为主吧,你到是说说看怎么个谈法。” “确实,这么大场面一旦打起来就无法控制,到时的后果可能就不是你我所能承担的起的,况且我们也没必要因此而弄的两败俱伤,但是这场面都出来了,不打又不行,要不模仿一下古人,两军交锋将先战。” “哈哈,有意思,你是说双方派人出来单挑,OK,就这么办。虎子你出来。” 只见一个高大强壮的彪汉走了出来,看样就知道不是一个好惹的货。 高佬道:“都往后退退,留一个战斗空间,我这边就先派虎子出来。” 于是人群两边都往后退,只留虎子站在中间。 远处不少观望的人刚看到双方蠢蠢欲动的阵势本以为有好戏看了,怎料现在只派人出来单挑,不过在人群中有个眼尖的人道:“你们别吵,好戏才开始,这个叫虎子的我了解,他以前是军校读的,由于参与斗殴把一个人打残了,情节严重被赶了出来,据说他是纪文最能打的人,经常一个挑四五个,论单挑我们育才可能没人是他的对手,没想到高佬一开始就出杀手锏。”大家听完都期待的看着。 正文 第八章 跨校战(下) 刀子这边的人当然也了解虎子的来头,一时间既无人敢应战,只见刀子作状欲出,被他身旁一个叫和尚的人拦住。 和尚道:“这等货色我来足够了,怎敢劳烦老大出手。” 和尚,据说小时候去少林寺混过,还有点功夫底子,而且一直都是以平头短发示人,于是大家都叫他和尚,算是育才最能打的人。 虎子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副高傲的样子,好像压根不把和尚当回事。 和尚道:“你就是虎子吧,我是和尚,据说你很能打,我今天到要见识一下。” 虎子依然姿势不变道:“少废话,我听说你小子以前还在少林寺混过,说也巧,以前我在军校被我打残的那个也说他小时候在少林寺混过,你先出招。” 此语明显激怒了和尚,只见和尚凌空一脚踢了过去,虎子顺势抓住往后一甩,和尚被甩出两米远。这第一招就显露了双方的差距。 和尚不服,被甩出去的瞬间起身往虎子身上扑,试图把他撂倒,却不料虎子下盘极稳,任和尚蛮力尽使虎子几乎不为所动,接着虎子楞是双手抓住和尚的腰抱起又是一甩,甩出了四五米外。 显然和尚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有点恼羞成怒,起身冲了过来,一阵猛打,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虎子身上,虎子见状,右手握拳一拳砸向和尚肚子,和尚连滚带爬被砸出两米外,之后到地不起,估计被砸蒙了。 高佬非常高兴:“这三局两胜吧,五局三胜的话不见得你们有那么多人敢出来应战啊,哈哈。” 刀子听完作状欲出,被张锐拦住:“连和尚都被打的那么惨,你去不是更死。” 刀子微笑着说:“听过越王勾践的故事吧,今天我也做一次越王,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张锐被唬的一楞一楞的,据他了解刀子不是一个很能打的人,但是想着他刚才说的话,寻思:难道刀子真的有越王勾践的隐忍,故意一直让自己深藏不露,以图他日有出奇制胜的一天。 高佬见状捧腹大笑:“我草,老大都出来了,虎子你要小心点啊,差不多就行了,别把人家老大整惨了。” 虎子也是一阵笑:“放心,只要他不过多纠缠,我自有分寸。” 刀子笑道:“这世上永远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太高傲了,刚才我方先出手,现在到你先出手了。” 虎子道:“我虎子对比我弱太多的人,向来是不屑于先出手的,没事,有能耐你就使劲使。” 刀子忽而露出一个坚毅的表情道:“如此,便得罪了。” 说完快速凌空一脚踢向虎子,这脚的姿势位置与角度都与和尚踢的很相似,似乎刀子故意也要这样踢,虎子依然一手抓住,正准备往后甩,怎料变化发生了,刀子以前脚在虎子手上作支撑顺势转个圈后脚猛的砸向虎子颈部,虎子被砸的后退几步。 刀子这招一出就可以看出他练过跆拳道,而且还是高手的那种。育才这边惊讶之余立即响起一片掌声与喝彩。 虎子也看出了刀子不是等闲之辈,因而认真起来,这次他主动出击试图挽回刚才的面子,只见他一拳砸来,刀子侧身一闪,接着又是连续几拳,刀子身法很灵活知道虎子拳力分量不小没有硬接,闪到虎子身后又是一脚,一脚后趁虎子被踢的下盘不稳,刀子猛的往前一扑,双手锁住虎子颈部,右脚弯曲用衬头猛的踢了虎子三四下,然后迅速往后退,把虎子往后拉,虎子被摔个底朝天。 虎子有点被打懵了,但还是顽强的起身,只见刀子来个大回环转身后脚一踢勾住虎子肩部作势左脚又往反方向一踢,这几脚分量绝对重,只见虎子被踢的连滚带爬往后退。 刀子并没有停止,作势欲继续,只听虎子大喊:“别打了,我输了!” 育才这边顿时喝彩连片,士气大增。谁也没想到刀子既然这么能打。 只见刀子拍拍身上的灰尘,语气略带轻狂的说:“还有谁不服的,出来!” 这句一出没人敢应答,看来都被刀子刚才的表现镇住了,只见高佬面色铁青,这反差也太大了,他绝对没想到刀子竟有如此厉害。 一阵沉寂过后,番子首先打破僵局:“他娘的,得瑟什么,我们这么多人,怕毛线啊!” 这话顿时惊醒了所有人,大家都从刚才的震惊中回到现实。纵使刀子再能打,但现实双方的差距还是没有改变。 有几个黑社会打扮模样的人首先过来搭腔,样子非常拽:“草,嘴上没毛还学人家得瑟个什么劲,你小子有点蛮力就给老子装啊,你两拳能敌六手?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光哥是做什么的,这方圆十里内谁不知道我威名,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TM还在娘胎里呢。” 双方关系异常紧张,战事一触即发。 就在这关键时刻,育才后边一阵喧闹,来了约30多个跆拳道的人,清一色道服,只见刀子走向他们说了一声:“辛苦你们了。” 大家才知道是来向育才助阵的。 这一来局势大变,以那些道友的实力,平时一个打几个是没问题的,育才这边顿时士气高昂。更连连向纪文那边叫喧。 终于,战事爆发,双方陷入混战。 于是在一个并不是很大的空地上,有这样一个有趣的画面,纪文校服、育才校服、跆拳道服和黑社会服装混杂在一起。 育才这边由刀子引路,后面紧跟30多位道友开路,颇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阵势,纪文那边被他们冲开一道大口子,就如一股清泉流入,本来他们中就已有一个打几个的实力,更何况是30几个人一起组团配合,那实力绝非一般。 张锐却只盯住番子,专打番子一个,由于番子不够他打,又是一阵鬼叫:“你不是说一对多才专打一个吗?” 张锐朝番子又是一拳,道:“多对多,哥也专打一个。” 番子听完,忙向后逃去。 黑社会那10几个人,毕竟较有经验,一看情况不对,跑的最快。纪文这边被扰的一片狼藉。 这么大的混乱终于惹来了警察,这场争斗随着警察的到来而终止了,由于人数太多,只抓了一部分人。 但后来被抓的人,都被双方有权势的父母摆平了。这件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正文 第九章 迎战期末 跨校战平息后,张锐开始把注意力移到学习上,因为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面对来自周思思和谷忆惜双重的压力,张锐很努力学习,学习成绩也突飞猛进。只是在班上他依旧保持低调不露痕迹,而在此期间又暂时没有相应的测试,大家只知道他经常埋头学习,具体也不清楚他的实力如何。 如果说在这个班上有人了解张锐的实力,那么可能就是谷忆惜了。因为是同桌,所以谷忆惜多少还是能够感受到对方努力学习的势头的,而且从他专注的程度上,看书的快速与做习题的熟练上,可以判断他不简单,至于不简单到什么程度,她也无法判断,这让她第一次有了危机感。 也正于此,她也更加努力的学习,心里暗暗发狠的表示绝不会让你超越我,他们无形中都把对方当做对手,正是这种无形中的竞争下,形成了一个有趣的画面。同学们经常发现,就算是课间时间也可以见到他们在埋头学习,而且无视外界,非常专注。 每天最早来到教室和放学后最晚离开教室的,也基本是他们两个。虽然他们不知道他俩为何突然如此努力,但无形中他们的这种学习势头却感染了班上的人,从而在班上形成一股学习风,老师们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终于,众所期待的期末考如期而至,大家经过前一段时间的努力学习,都表现的跃跃欲试,前一段时间的学习也让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与快乐,这种发自内心从学习中得来的快乐将比那种强迫自己去学习的效果与感受都要好很多。 开考了,实现单人单桌制,也就是每个班的人在本班考,然后把各自的课桌反转过来再拉开一定距离,而且把所有相关书本清理出去,之后每个班两个老师监考,一个在前面,一个在后面,在监考上育才做的还算比较好的,学生基本没有作弊的可能,这也让学生考出的成绩基本是真实的成绩。 第一科考语文,卷子落下,全班都在奋笔疾书,时间为两个半小时。最先交卷的是张锐,他用了一小时15分左右就写完了,写完后潇洒起身,左手插进裤兜,右手拿着考卷,快步走向讲台将考卷往讲台一放,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去,完全无视老师与同学们惊讶的眼神。 接着第二个交卷的是谷忆惜,只慢了张锐10分钟左右,同样华丽起身,走向讲台,不同的是她是双手将考卷轻放后缓慢离开的,老师与同学们同样流露出惊讶的神情,但却没有张锐走时那样强烈,因为首先张锐交的最早而且出乎意料,其次谷忆惜本来就是高二的王牌级人物,所以他们没有过多惊讶。 在离考试结束还有半小时左右时,让两位老师震惊的画面出现了,只见交卷的学生络绎不绝,片刻功夫后班上已空无一人。此时一位老师看看班上挂着的时钟惊呼:“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既然全部写完交卷,教了那么多年的书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看来常老师的学生不简单啊,这才像重点班的风范。” 第二科考数学,下午两点半考,时长为2个小时。卷子落下,五班学生速速挥笔,大约过了1个小时,只见一男生起身依然左手插裤兜,右手拿考卷走向讲台交卷后离去。一学生见状情不自禁的暗叹:“又是张锐。”过了半小时后,也就是离考试结束还有半小时,谷忆惜也交了卷。这次不同的是,除了他们两位提前交卷,其他人都是考试时间到了才交的,而且还有不少人没写完。看来面对数学其他人并没有那么擅长与自信。 次日,早上考第三科英语,此次不同的是,除了谷忆惜提前半小时交了卷,其他人都是熬到考试结束才交的。 下午考物理,据说是育才最头疼也是学生考的最差的科目,恰巧却是张锐最擅长的,一般物理考试为2个小时,但育才根据自己学生情况延长了半小时,这也是育才自己特有的规定,因而考试时长为2个半小时。 卷子落下,除了张锐在执笔挥毫外,其他人都基本眉头紧锁蜻蜓点水般的写着,张锐在疯狂的挥毫中彻底爆发了,只用了半小时就写完了全部,写完后似乎还意犹未尽。 张锐起身交卷后,全班人都被震惊了,虽然之前他们知道张锐拿过市赛奖,应该挺厉害的,但也绝对没想到会厉害到这种程度,除非是傻子,否则没有足够自信的人是不可能在半小时内交卷的,而张锐却明显不是傻子。 就这么连续的考了三天,期末考结束了。 一个星期后,成绩出来了,最先震惊的是老师,接着是学生,最后校长也被惊动了。 学生方面: 学生被招回去拿成绩单,老师顺便交代期末事务颁发奖励等。 在高中部的公告栏前面,围着一大群人观看,这里基本公布了全级学生的成绩情况。只见五班的刘功好不容易挤了进去,看到自己的成绩后手足舞蹈,他排在全级第65名,是他考过的最好成绩。 突然,刘功听到旁边一位女生说:“张锐是谁啊,他好厉害啊。” 刘功停止高兴,慌忙继续往前挤去,在成绩单中寻找张锐的名字,他的眼光慢慢往上扫,越往上越心凉,因为越往前越没找到的话,说明张锐的排名可能很靠前。 终于,他在最上方找到了,张锐,全级第一,第二的是谷忆惜,刘功不可思议的暗叹,谷忆惜的王位终于被挤下来了,而取代的人却是张锐,在震惊中,他慢慢的查看了下分数。谷忆惜的分数依然远高于第三名,如果没有张锐她依然稳坐第一,但是张锐的总分却高了她20余分,好家伙,这小子不是一般的厉害。 看完后,刘功自豪的向那位女生说:“张锐,我兄弟来的。” 只见在五班中有不少其他班的人过来打探,问的都是同一个问题,你们班的张锐是哪一个,而恰巧张锐没有来,因为他下学期已经决定去德仁,所以至于育才这边如何他已不想管了。 在所有人中,最惊讶的人可能就是谷忆惜了,她望了望身边空着的坐位,心情有点失落,倒不是因为被张锐超越了而失落,而是因为今天没有见到他而失落,因为她已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喜欢上他了。 老师方面: 就在昨晚,高二办公室中传来一声声喧闹,成绩已经统计出来了,老师们津津乐道的评论着这次考试情况,惊呼这次测试五班的平均分是历届最高的,而张锐的总分却又是个人总分中历届最高的,大家都为这位新起之秀而欢欣鼓舞,常文至更是在众老师的夸奖中笑不合口。 校长方面: 也在昨晚,校长就这事紧急召开高中部会议,全校高中部的老师都必须参与。常文至被校长大赞特赞,同时也不忘赞自己。 “这个张锐,他转校过来办手续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出此人非池中物,所以我当初二话不说没有半私犹豫给他办好了手续,而且还果断给他分到重点班。”校长的幽默引起台下一阵笑。 “你看看,好家伙,物理考试半小时交卷,考出的成绩却是98分(满分100分计),扣掉的那2分竟然是后面大题字迹模糊不够工整。这尼玛玩笑开大鸟!”台下又是一阵笑。 “他的卷子谁改的给我站起来。”常文至站了起来。 “嘿我一猜就是你,还果然是你,怎的,是不是刚才我夸你太多现在想找骂呢。” 常文至苦笑着说:“我当初是出于这样的考虑,首先他的字迹确实不够工整,其次我是想不让他太骄傲,所以扣了他2分。” 校长故意露出夸张的表情说:“要是工整了还能在半小时内写完?这是个性懂不,看得清就行了,人家又没做错而且你也看的出来,别整天呆头呆脑的,你打击的还不够吗,你看给你当物理部长后我们学校的物理有多么糟糕,我告诉你这都你一手造成的,成天吃了就只会打击别人。”台下又一阵笑,常文至也哭笑不得。 校长继续道:“好了现在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鉴于张锐的优秀表现我也看到了学校的希望,所以作出了一个重大决定,在高二全级选拨100名左右的学生集中在学校全日制培训半个月的物理,家远的可留校,近的也可留校,让学生自由选择,如果留校吃住学校全包,老师方面可以合理调动全校的物理老师,这次的物理竞赛被延后了,半个月后才进行市赛参赛资格的选拨。这次我可下血本了,你们可得好好教,否则我直接开除啊,这100个人同时参加怎么也得给我挤进两三十个进去参加市赛。看以后谁还敢说我们学校物理最差,我们要重整雄风(说的同时还双手握拳身体向前半拱忽而双拳往上甩身体往前挺作‘重整雄风状’)。”台下响起笑声与掌声。 常文至说:“市赛参赛资格选拨的考试人数虽然不限人数,但选拨参加市赛的人却是每个学校不超过五位的。” 校长应道:“这我知道,我这不是给你们信心吗。” 正文 第十章 市物理赛(上) 张锐回家后,隐约从刘功那得到自己考得第一的消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马上就在QQ上向周思思炫耀,周思思也很为他感到高兴,期望他下学期来德仁读。 忽而来了两个好友验证,一个显示为:我是谷忆惜,另一个为:我是常文至老师。 张锐接受后就收到了谷忆惜的信息。 “领成绩单那天为何不来?” 张锐故作自信:“对于可预测的结果,我没兴趣再去了解。” “哟,好自信的家伙额!不过你小子出名啦,那天有不少人来打听你呢。” “这也是我预测的一部分,对于这些庸俗之辈,我已无空理会。” “自信过头就是自负哦,不过据说这次校长主动出马,立邀高二级全体参加此次的物理竞赛,而你是王牌级的人物,这次你逃不了啦。” “我若不想参加,谁也无法拉我去。”张锐开始感到自己说话有点得瑟了。 “唉唉,给你考个第一你都飞上天了,校长的面子都不给啊,你以后还要在育才混的呢。” “哥会轻轻的走,正如我轻轻的来,不带走一片云彩,育才校长就让他见鬼去吧,下学期哥要转校去德仁得瑟一下,我走了,你就可以继续在育才得瑟了,哈哈。” “你下学期要转校,为何?” “想转就转,哥做事不需要解释。” 谷忆惜忽而涌起一阵感伤,这种失落感的出现让她自己都感到惊讶,看来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他了,他的言行与走向对她而言已变的重要。 为了调整情绪掩饰感伤,谷忆惜忙说:“呵呵,以后聊,我先下了,拜拜!” 张锐懒洋洋的打了两个字:“O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张锐打完字的一瞬间,常老师的头像响起,还连发了两三个震动:“张锐,在吗,急事啊。” 张锐立即回了个惊恐的表情问道:“何事?” “据说你不想参加此次的市物理赛,这可不行啊,我会被校长批死的。” “哦,原来是这事啊,吓死我了,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恩,我是不打算参加这次的比赛了,我很低调的,我出马的话,我若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了,还是留些机会给那些需要锻炼的少年们吧。” “这可不行,你不去的话,我很难向上面交代的,就当给老师一个面子吧,而且你压根也没什么事吧,别任性了孩子。”说完还发了一个可怜的表情。 张锐想了想,想起当初自己刚来育才时,常老师给自己的宽容与感动,倍受感激,忽而一拍脑门道:“对了,这个面子必须给。” 于是立马回道:“常老师,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我不会让你难堪的。” 常文至长呼一口气,感叹张锐这货翻脸比翻书还快,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态度就转变了,真搞不懂,但还是回道:“那就好,明天学校要举行市物理赛学校培训资格选拔考试,虽然你是一定被选上的,但按规矩不管谁还是要参加的,你明天就过来吧。” “好,我定准时赴宴!” 张锐如期而至,走进班里坐定,一路走来迎来不少班上同学的笑脸,这反而让他感到有点尴尬,他可不习惯这样被别人崇敬。 到自己坐位坐定后,便随便拿出一本书胡乱翻看着,头也不抬,露出难有的害羞,在百无聊赖间向右边看去,忽而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谷忆惜已微笑着看着自己,这着实吓了他一大跳,差点没把他摔倒在地。 首先这一反常态,差距太大,一向高傲的人此刻既然这么温柔的看着自己,其次事出突然,无论是谁突然发现对方这样微笑的看着自己,多少都会觉得有些诡异。 张锐寻思可能有诡计,暗自提防要小心,便悠悠的道:“怎么,花痴啊,看到帅哥口水都要流出来啦!以后记得低调点,要偷偷的看,懂不,你这样直接的看我,让我情何以堪啊,我的心啊那是一个扑通扑通的跳啊。” 怎料谷忆惜也一反常态和他调侃起来,撒娇似的说:“人家喜欢看嘛。” 此语一出差点秒杀了张锐,隐约间还似乎看到了谷忆惜有朝自己放电的迹象,瞬间张锐感觉自己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体内有无数股热流在乱窜。 但理智告诉他,要淡定,于是故作镇定:“孩子,洗洗回家睡去吧。” 班外响起一片喧闹声,张锐慢悠悠的回头望去,看完倒吸一口凉气,只见班外围满了不少人,而且基本都往自己这边看来,还不时听到女生的惊叫声:“他就是张锐啊,长的也不错哦。” 张锐听完顿时头皮发麻,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女生这种尖叫加发嗲的声音,忽而感叹自己好像动物园的一个稀有动物,正引来路人的围观,暗呼:“还真尼玛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不过稍一调整他就不在乎了,这或许是他性格里玩世不恭的个性在起作用,暗自不屑的道:“爱咋咋地,哥无视一切。” 谷忆惜似笑而非的道:“哟,面对这么多人专门来看你,你还害羞啦。” 只见张锐食指指天,摆出一副李小龙的样子,恶狠狠的道;“骚年,认真你就输了!。” 谷忆惜怒回道:“你说谁骚年了,活腻了是不。” 正想发飙,怎料常老师急匆匆的赶来:“OK,让大家久等了,考试即时开始,大家做好准备。”谷忆惜只好收手作罢。 张锐趁势道:“好家伙,幸好老师即时出现,救了你一命,否则你胆敢向我发飙与我动手的话,以我的个性,我只需一招,你不死也得残废。叫你骚年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别给脸不要脸,给我见好就收。” 这回谷忆惜忍不住了,一拳便砸向张锐的背部,谁也不知道这拳有多重,只听到轰隆一声闷响,班上的同学都往这边看来,只见谷忆惜作出一副认真看书的模样,而张锐却双手垂下头倒向课桌一动也不动,一副昏死的模样。一时大家也没发现出了什么事。 常老师把试卷发下来,张锐依然一动不动。 谷忆惜担心的问:“喂,你没事吧,没那么夸张吧,你连女生普通的一拳都受不了,算什么男子汉啊!” 张锐闻言发飙了:“尼玛!”出声后才知道自己失态了,由于太过激动没有控制好音量,“尼玛”这两个字在班上喊的震耳欲聋,忽而便道:“哦,不好意思,大家,刚才在做梦。” 谷忆惜暗暗嘲笑:“好了,考试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小女子吧。” 张锐依然恶狠狠的道:“尼玛!这也是我才能受的住,你这拳要是往牛身上砸,牛都给你砸飞了。” “哎哟,没想到我这么厉害呀,我能把牛砸飞,也比不过你把牛都吹飞咯,吹牛的家伙,鄙视你。” 张锐摇头道:“我不管,我是有仇必报的人,这账怎么算。”说完还故意在她面前握紧拳头以示威。 “OK,你敢和我赌一把吗,我们现在考的是竞赛题,如果你也能与期末一样考个98分或以上,我就给你报仇,大不了也给你砸一拳咯。但是,如果你输了,你就得无条件服从我的一个条件。敢吗?” 谷忆惜暗暗打着自己的算盘,她知道竞赛题的难度,能考上80分就不简单了,如果他输了,她会提出做他男友的条件,想到此处偷偷的笑了起来,她知道张锐是个在女生面前要强的人,一定会接这个打赌的。 但是她失算了,他不知道张锐确实很厉害,毕竟是拿过市赛第一名的人,对于这种还只是入围赛程度的题目,他是不放在眼里的。 于是他迅速扫了一遍试卷上的题目,回了两个字;“O了。” 张锐奋笔疾书,率先交卷。 正文 十一章 市物理赛(下) 当天下午便公布了成绩与入选名单,张锐不负众望,拿了满分,80分以上的还只有他一个,他与其他人的差距之大让同学们不经连连感叹。 此次参赛六百多人,只选100人,其中五班全体同学入选。分两个班作为培训点,五班同学原班培训,其他班同学合为一个班在五班隔壁即六班培训。 下午在课室里,张锐趾高气昂,不时的在谷忆惜面前展现他的拳头,还不断的说:“你有没有见过沙包那么大的拳头。”弄的谷忆惜一楞一楞的。 她万万没想到,这种竞赛题他既然拿了满分,不禁无奈的摇摇头,故作可怜的道:“大侠,饶了小女子吧,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 张锐却不吃这一套:“饶你,很简单,给我狠狠的砸上几拳就O了。” 谷忆惜生气的道:“喂,你不是吧,面对我这样的美女,你也敢下手啊,你不怕天打雷劈啊。” 张锐听后作呕吐状,忙说:“霉女,有桶吗?受不鸟了,要吐出来了,快拿桶给我,否则吐到你身上可不好意思啊。” 谷忆惜见状作势欲打,张锐见状忙收敛起来,道:“OK,美女,我们扯平了,别再砸了,纵使我这般强壮的人,也绝对承受不了你的第二击。” 谷忆惜慢悠悠的道:“那就好,姐也不是好欺负的,别惹姐癫,姐癫起来连自己都怕哦。” “OK,你不癫的时候就不像人了,你若癫起来那牛鬼蛇神都是你的孙子,你无敌了。” 只见常文至匆匆赶来:“好了,我们5班的培训依然由我担任,日后大家要配合我的进度与安排,恩,还有我们班有一个优势要利用起来,那就是前届市赛一等奖获得者张锐同学,大家有空可以多和他交流,有问题也可以和他讨论,相信在某方面的理解上他可能比我更深刻。” 在临放学之际,谷忆惜传来小字条:“放学后你可不可以留下,我有一些物理问题要请教你。” 张锐没多想随手画了两个大字:“O了。” 放学后,其他同学基本都赶着回家去了,只一会儿功夫就留下他们两个,张锐懒洋洋的道:“有什么你尽快问,我也赶着回家呢。” 谷忆惜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题目,其实问题目不是她的目的,表白才是她的目的。 她准备了不少题目,怎料很快就被张锐解决了一大部分,她很紧张,至于张锐讲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只是不断的回应着:“哦,我懂了。” 终于,还剩最后一个题目,由于是依次记入作业本的,张锐正打算翻开,被谷忆惜打断了,她不源来由的问了一句:“其实我以前基本是自己一个人坐的,你知道吗?” “哦,听说过,你好像不想别人打扰吧。” “恩,但你来后,我却没向老师提出换座位,你不觉得奇怪吗?” “对哦,这个问题我从来都没想过,这是为何?” “恩,首先呢,我单独坐的原因是不想别人打扰,能让自己好好安静的学习,其次,听说你是市赛物理一等奖获得者,于是对你抱有好奇,而且感觉能拿一等奖的人应该不简单。最后,在接下来的日子,你也很认真学习,并不会打扰人。所以我没向老师提出。” “哦,是这样啊,看来要当你的同桌要求还这么多。” “恩,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我对你有好感。”说完害羞的低着头。 此语一出,以男人的直觉,张锐感到下午会有事发生:“唉,看来一个人长的帅木办法啊,不过你不用自卑而低着头,我不会介意的,哈哈。” “少给我贫嘴,恩,你不是要赶着回家吗,还剩最后一个问题了,解决了就放你回家,没解决就不许回家,你要作好心理准备哦!” 张锐一听来劲了:“你不了解我,我是遇强越强的那种,看来往往最后的才是压轴题啊,好,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到要看看这题有多难。” 说完迅速翻过作业本,只见最后一题只有几句话:“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不许说不喜欢,如果你的答案是不喜欢,那么这道题就没有解决,你就不许回家,因为这道题是我出的,所以正确答案理应由出题人定。嘿嘿,你看着办吧。 张锐看完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再缓缓回头望见谷忆惜期待的神情,如此状况寻思今天算栽在她手上了,只好慢悠悠的道:“OK,metoo。” 刚说完,谷忆惜便凑了过来,他们接吻了。 正好同班的刘功忘了带书回去,正赶回来拿书,见到此情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惊讶之余,暗呼:“这世界真奇妙,高傲女被淡定哥感化了,看来母猪也要上树了。”于是索性书也不拿,回头便走了。 足足接吻加拥抱了十几分钟,张锐还一楞一楞的:“这么说,我成了你男友?” “不然咧。” “话说刚才可是哥的初吻啊。” “啊,真的吗?” “恩,果断,难道刚才不是你的初吻?” “呵呵,不是,我的初吻被一个坏蛋骗走了。” “啊,那哥亏鸟,我的初吻不一样被你这坏蛋骗走了。” “好啦,我们回家吧,天色不早了。” 回到家里,张锐感叹往往计划赶不上变化,自己好像又有点喜欢谷忆惜了,如果是这样,那周思思呢,越想越不得劲,忽而索性什么都不想,顺其自然吧,爱咋咋地。 于是张锐和谷忆惜恋爱的事慢慢传开了,老师也没反对,只忠告他们不要影响学习要以学习为重。 日子一天天过去,离比赛越来越近了,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周思思竟然主动约张锐出来,这让张锐很高兴。 约会地点在一个打算开发的山区公园,环境很好,也很安静,很适合约会。 他们一路说笑着,张锐此时才发现,原来自己真正喜欢的是周思思,毕竟是自己暗恋多年的对象,于是他主动牵了周思思的手,她没有拒绝。 这也就间接表示周思思同意了他们的关系,就这么一路走着,上石阶,到了山顶。 张锐觉得时候到了,故意往周思思身后一指:“你看那是什么?” 其实什么也没有,周思思看后正疑惑的回头,张锐的嘴便封了上去。 之后他们还拥抱了很久,忽而张锐想到一个问题,便问:“思思,这是你的初吻吗?” “恩。” “哦。”张锐一阵窃喜。 “你呢?” 张锐慢慢吞吞的道:“额…,我的被一个坏蛋骗走了。” 怎料周思思也道:“我的也被一个坏蛋骗走了。” 张锐听后哭笑不得,不禁感叹:“我的给了谷,谷的却没给我,周的给了我,我的却没给周,而现在看来我和周才是真正确认情侣的一对。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如此可笑,想象中应该在合理中发生的事却在不合理中发生了。” 市赛参赛资格出来了,谷忆惜和张锐都进了,育才通过资格赛的有8人,取最高的5位参加,一个学校至多去5人,这打破了以前育才基本在资格赛中卡死的局面。 紧接着就是正式比赛,比赛结果也出来了,市赛前十中育才占2个,谷忆惜第八,张锐第一,纪文占4个,第二第四第六第九,第一次前五少于3位,其他4位为其他学校的。 之后常文至与朱之立相遇,朱之立表示:“今年是个特殊,因为我曾经最得意的学生转校了,你们校很幸运啊。” 常文至:“这都是托你们学校的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