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之墓中人 一、无故受伤 我是本埠人,是一个痴迷于奇异事情的人,更加喜欢冒险,一次一次逃脱了死神的魔爪。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经历那么多的诡异之事,或许这就是命运的作弄,我曾经不信命运,或者说是定数,更或者说是宿命,但后来我不得不相信。 别人都说我是“管闲事大王”,也承蒙江湖人士看得起,送了一个诨号“小寻欢”,自然是因为我从古龙先生小李飞刀那悟出了飞刀的神技。 冒险之路何其漫漫,等到有一天,我厌倦了这一切,终究执笔瑟瑟缩缩写下了这一段荒诞的生涯。 ………… 那是一个春光旖旎的日子,更是出外踏青的好时节,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个悲剧。因为我在医院,全身都包裹着像木乃伊一样的绷带,我一动不能动,嘴上挂着供呼吸的东西。 但是我能够听见声音,能够听见一切的声音。旁边的一个似乎是中年人的声音传来,我想他是医生,却说:“他未必能够撑的下去。” 我在心里骂了那医生一句:“混蛋!”我分明醒了,我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我分明感受到我是一个活人,他们却说我“未必能撑的过去”! 忽然我又听到另外一个声音道:“医生请你们一定要救活他!贵院可是本市最先进的医院。”听到这声音,我惊喜万分,这是我朋友陈同的声音。我想喊他告诉他,我已经醒了,可是等我张开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这时,医生的声音传了来:“对不起,陈先生你不用激动,他现在的情况很糟糕,看到没有,他的眼睛到现在都没有睁开。” 我一愣,我的眼睛没有睁开,我要证明我已经醒了,于是我就努力去睁眼。可是睁眼这件对于常人来说如此简单的事,此时对于我来说,怎么会如此困难,我费尽全力,可眼睛依旧是闭着。 我听医生说了一句:“恕不奉陪。”想是他走了。陈同,我的朋友,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护士依旧给我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护理。过了一会儿,护士也出去了。 陈同一直在,我很感动,能交上这样的朋友,我还有什么苛求?陈同显然是心神不不宁,只听他说道:“你小子别装死,抓紧起来,你若再装死,我就把你打醒!” 我敢对上帝发誓,我醒来了。他当然不会打我,他只是希望我醒来。 陈同又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几天还见你活蹦乱跳的,怎么现在变成了一个死人。你抓你醒来,别忘记,你还欠我一顿酒呢!” 于是,我豁出去了,我努力去睁眼,只要我睁开眼,那么,就代表我还活着!陈同站起身子,走到我的面前,厉声道:“我限你十秒钟,把眼睛睁开,你如果不睁的话,我就没这个兄弟,我开始数了。” 于是他开始数了起来:“十……九……八……” 我焦急起来,我像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战争。起初,陈同还是信心满满,可是数到三的时候,他已经心灰意懒了。 陈同艰难的数到“一”,他叹息了一声,就要退了出去。这时,奇迹出现了,我的眼睛竟然睁开了。先是睁开一个小缝,然后彻底睁开,我累的不轻。 陈同开市喊了起来。“天哪,你醒了,护士,你们来,他醒了!”只见一阵骚乱,医生、护士匆匆走了进来。 当他们看到我睁着眼望着他们时,他们一阵欢呼:“是的,他醒了!” 我看见了一个中年医生,又看见了几个护士围着我,最一旁是陈同,虽然面色灰白,但是却显得非常喜悦。医生看着我喜道:“真是奇迹,竟然醒了!” 陈同跑到我的跟前,我眨着眼睛,向他打招呼,他不住的说:“你小子命大,才没死,你知道你躺了多长时间?整整八天……”说着,他的声音竟然有点发抖。 我也吃了一惊:我躺了八天?这不可能! 旁边的医生说:“现在可好了,如果朝好的方向发展的话,他明天就可以除去呼吸机。”陈同不住道:“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医生只是道了几句:“是他自己命大。”便出去了。 第二天我的呼吸机也被除去,后来,又过了几天,我竟能慢慢地说话了。陈同望着我,一脸疑惑:“坦白吧,你是怎么搞成这样的?据说,当有人发现你的时候,你浑身上下全是伤,天哪,他们都形容不出来。” 我的思绪很是复杂,我努力地回想着我为什么会伤的情景,但是脑中却一片空白。我苦笑道:“我也想知道我是怎么被伤的,可是我忘了。”陈同指着我的鼻子,悻悻道:“你是不愿和我说吗?” 我苦笑尤甚。我的脑袋并没有被伤,只是身上有伤,可是我分明有种感觉,那就是我的身上,之所以被伤,好像是经历一场酷寒,我得到了一个结论:我是被冻伤的。 于是对着陈同,我道:“我可能是被冻伤的!”陈同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你是被冻伤的,是吗?也就是说,在这艳阳高照的日子,你竟然被冻伤了?” 陈同绝不是嘲笑我,我也觉得我的回答不成理论。 “那么医生说我是怎么回事呢?”我问道。“医生说不明白,你浑身上下伤的太过奇特,皮肤差点烂完了。”说到这里,他叹息了一声:“恐怕你的身上不会有什么完整的地方了!” 听他说到这里,我笑了起来。他愕然地看着我。他不知道我有一种药,这一种药,只要涂在身上,无论身上破成什么样,也不会留下任何疮疤。 我道:“陈同,我要去追踪我的记忆。真的,我也很奇怪,我为什么想不起来,我究竟是怎么受这么严重的伤了。” 陈同本就是一个本分的人,他叫了一句:“孟迅!你别在搞那样的事了,如果你在搞那些奇异的事,只怕,你的小命都没了!” 我叫了一句:“老伙计,你不用怕,我福大命大!”陈同望着我,然后望着我全身的绷带。我吼道:“我一定是经历了什么奇异的事,所以才闹成这样!” 陈同望着我,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走出了病房。 医生说可以给我做世界上一流的植皮手术。我说我有一种奇特的药,只要涂在我的身上,就可以让我身上的烂皮完全长好。我说这一种药是一个中药神医送给我的! 医生吼道:“这不可能!我是医生,我得对你负责!”我道:“谢谢你,医生!”医生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离开了。 我自己解开了身上的绷带,天哪,我叫了一声,我的身上,我甚至于不敢去看,简直就和蚯蚓的皮肤没什么区别! 我打电话让我的妹妹把那瓶奇特的药给送来,涂在身上,不出一星期,我的身上全部长好了,竟然跟原来的皮肤一样。 我得意看着医生。医生睁大了眼睛。我笑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逃离了这家医院,我之所以说是“逃离”,是因为我对这里实在不怎么喜欢。当然了,我的医药费早已被我的富爸爸结过了。 我到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这场电影却是一部恐怖片,看的人,尤其是女人吓得惊叫声连连,我暗笑他们的胆小,我却看的索然无味,暗骂编这部电影人的弱智。电影终于放完了,我伸了伸懒腰,足足有半个月,我是躺在医院的。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了一下。 可当我走到电影院门口时。两个奇特的人拦住了我的去路,借着电影院门口的灯光,我可以看到他们每人穿着奇特的服装,脸上发着乌青色。我觉得他们来者不善。 内中一个声音非常冷,道:“孟先生,请跟我们走。”我笑了一笑:“你认识我,可我不认识你们。如果我说不呢?”另外一个人道:“我知道阁下对传统的中国功夫具有精深的研究,可是你必须跟着我们走。”说着他们的手抬起来了。 我看到他们每人的手中都有一把枪,我的速度再快,可是也快不过他们手中的枪。于是我道:“好吧,你们带我到什么地方去,我却很好奇。” “这个你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他们让我在前面走,而他们却拿着枪,跟在我的身后。我看他们两个人让我转过一个巷口,一辆黄色的车,停在那里,车门打开。 “进去!” 他们两个人把我夹在中间,前面的司机,显然同他们一伙,开着车飞速前进。我很放1松的坐在那里,不过旁边两个家伙却很紧张。 现在其实是我逃脱的最佳时机,可是我并没有,这两个人坐在我的一旁,那简直是最大的错误。但是,我不反抗,因为这两个人显然是认得我的,我现在很好奇,什么人认得我,还要见我? 这辆黄色的车跑得很快,不过他不是向着城市里跑的。而是向着郊外的一座山跑去的。这座山其实不过是一座荒山,山上什么旅游景点都没有,所以去的人很少。 而他们径直开往荒山,难道山上会窝藏着一批奇特的人,我当时并不知他们是谁,所以只能说是奇特的人。 车子在山脚停下,他们两个人让我走出车子,顺着一条小路向上走,我还是在前面。他们指挥我怎么走。走着走着,我竟然走到一片坟地。坟地旁长满了杂草,他们让我穿过一片杂草,现在是黑夜,我虽说胆子不小,可是以现在情形来看,我却有点发憷。 “你们不会是让我去见一个死人吧?”我苦笑道:“死人我可不愿见。” 二人并未回答我的问题,催促我快走。前面就是一座大坟子,这座坟墓,呈一座球形,二人带着我走近。我惊呼了一声坟墓的表面竟然是金属的,以我的阅历来看,我竟不知道那是什么金属!表面并不是一个整体,而是由那种道不明的金属片拼成的。 “这是什么?”我疑问道。 谁知只听“呼”的一声,坟墓的表面竟然开了一道门!我呆在那里,惊的张大了嘴:“这是什么?” 系列之墓中人 二、怪异影像 是的,那一刻,我几乎不能相信我的眼睛,这座半球形的“墓”,从远看来他就是一座墓,但是我走近时,竟然发现这是一座用金属做的墓,而且表面还“呼”地打开了一扇门,我的头皮一炸:“这是什么?” 后面一个人阴森森道:“走进去。不要怕,孟先生,你不会有危险的。”我干笑了一声,以表示我是一个大胆的人。我要进去,我自己对我自己讲,因为我的好奇心战胜了一切。 我走了进去,我以为这两个人也会进去,可是,当我整个人走进坟墓之时,墓门又“呼”的关上,我惊诧不已,这哪里是一座坟,坟墓中的主人一定是成精了,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法力控制这扇门。我自己想着想着,差点笑出来:多大的人了,还想这些本该由孩子想出来的想法。 可是随即我便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里太黑。刚才那部差劲的恐怖电影却突然在我脑海飘过,我还骂过那部电影是弱智写的呢。可是我现在寒毛倒竖,竟把现在的画面和电影的画面结合。 我甚至于可以听到电影的伴奏,那部电影的伴奏正是用埙来伴奏的,埙呈椭球体,它的声音极是悲切,听起来犹如鬼哭(我听过鬼哭?)一般,呜呜咽咽,我打了一个颤,劝自己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努力地平静了一下心绪,可是那该死的埙声依旧在响…… 天哪,这哪里是幻觉,这哪里是想象,这是真的!真的有埙的声音!呜呜咽咽的。我虽是一个胆子还不算小的人,但是现在我竟然连腿都有些颤抖。那种声音极是绵长,拉着你的心,有种想死的冲动! 我实在不能呆在这里,我反身就要去撞门,可是“砰”的一声,那哪里是个门,分明就是一个墙壁!墓墙! 我大声骂起刚才那两个人来:“你们两个混蛋带我到这里干什么?”可是迟迟却没有人回答,只是埙的声音依旧在飘荡。 这是什么鬼地方,谁能告诉我?我大喊大叫起来,以为这样可以驱赶我内心的惊恐。我现在想来真是可笑,那时也毕竟年轻。越大吼,也就越是显示内心的惊恐。 我的大吼声不是全然无用,就在这时,埙声陡止,我听到了一个声音:“看来孟先生很好。”这声音甚是诡异,因为他几乎无腔调,声音太过沙哑。这显然是一个人的声音,听到人的声音,我突然镇定下来。 “你喜欢什么乐器?”那声音突然这样问我。我吃了一惊,只是说了一句:“我到这里原来是和你讨论乐器的?” 那人好像并未听到我说话,只是自己说自己的:“我喜欢埙。”我粗暴的喊了一句:“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我也管你喜欢什么,你快些让我出去!” 那声音叹息了一声,我也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他说道:“无论怎么样,每一个人都应该有自己喜欢的一样东西。” 我真的彻底无奈了,我投降,我说:“好吧,我承认你是对的,我也不知道你在哪,你到底什么时候让我走?” 是的,当时这里确实黑,我从未想到一个空间怎么会这么黑。这种黑让你有种窒息的感觉。 我四处走了走,我希望找到他。可是他说:“你不可能找到我的,除非我找你。”我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你这个缩头乌龟躲在哪里,我也不想管!” 就在这时,我的背后,忽然闪出了一阵亮光。我感受到了,我当然能感受到。这片亮光的范围还很广,我转过头去。天哪,我看到了什么,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我看到的竟然是一个巨大的荧光屏! 这个巨大的荧光屏最起码有四十寸,它的上面布满雪花,就像是电视收不到任何一个台子那样。他并没有声音,只有画面,只有这种雪花。 我的身子一阵颤抖,这里到底是哪里?这里不是一个坟墓吗?这里是一座坟林!坟墓里竟然有一个大的荧光屏。 我显示出了极大的疑惑和惊奇,向着那人冷笑道:“你不会是让我来看电影的吧。在这里看电影确实很新颖。” “不,孟先生,待会你看了,就会知道了。” “好吧。”我说:“我真的不知道阁下在搞什么鬼。” “总之孟先生,请你放心,我没有恶意。” “拿着枪挟持我过来,竟说没有恶意?”我冷笑着。 “要不,你不会来。”那声道。 “孟先生,以下我要让你看两个画面。”那声道。 “好的。” “第一个现在开始。” 说实在的,我很紧张,我不知道他要放什么,我也不知道他要搞什么,我像一只无头苍蝇那般在这里横冲直撞。 画面开始了。我聚精会神的盯着画面,画面突然一闪,变得漆黑一片。我以为这漆黑一片顶多不会两三秒。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画面依旧漆黑,画面漆黑,里面也漆黑,我大骂道:“你到底要搞什么?这荧光屏是坏的!” “不,孟先生不用着急。” 就在我话音刚落,画面又是一变,依然黑,但是我看到画面有地面,这肯定是用摄像机拍的。摄像机显然还晃了一晃,转了一下,我一看,画面却是一条小路,这小路,蜿蜒曲折,却是一条小山路。 这个画面一动不动,就一直在保持着。我打了一个呵欠,我甚至有些发困。 那声提醒我:“该看的还未看到。”我说:“要到什么时候?” “马上……” 画面果然变了,摄像头突然一动,一个人在画面里不住的跑。跑得很急。我瞪大了眼睛,画面里太黑,并看不清他的脸。我只知道他的身高大约一米七几,跟我的个子差不多,穿的衣服也不大看得清,只知这只是一个男人。他起初跑得很快,可是后来没劲了吧,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却依旧拼尽全力去跑。 如果有声音的话,他一定是气喘吁吁的。谁知,一道绿光猛地击在那人的身上,那人像是一摊烂泥一般,倒在地上,画面又再次变为雪花。 画面就是这样…… 系列之墓中人 三、这等要求 这种画面看得我有些崩溃。我疑惑道:”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让我看一个人,不停地跑,然后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那声阴森森的。“孟先生你是个聪明人,你不该看不出什么猫腻来。” 我大笑起来:“这个跑得那么急,自然是被什么东西追的,也不知是鬼是人追的。可是……那道绿光,只怕有些来历。” 我道:“可是我实在不能明白,你放这部电影(我姑且把他看成一部电影,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我是错的)究竟有什么用呢?” 那个声音道:“你若没有看清,我还可以再放一遍。”我道:“好了好了。你不用再放了!”那时还年轻,总以为自己很聪明,如果再放一遍的话,我一定会看出什么。可是当时我是一点都没看出。 那个声音道:“好吧,我放下一个。”说着电视画面陡的一跳,我以为又跟刚才一样,还要等个七八分钟,可是这一次却没有等,画面很简单,只是一张照片,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带着个眼镜,看起来文绉绉的,头发向后倾梳,年纪在三十左右。 就是一张照片,什么都没了。我以为这是说话的人,于是我问道:“这是你吗?” 那个声音迟迟未答,后来我竟然听到冷哼一声:“我怎么会是这个家伙。” “说吧,你究竟想做什么?” 画面一闪,什么都看不到了。 只听那声吼道:“你都看见了?” 我说:“是的,我都看见了。” “好的,我要让你拆穿他的面具!” 面具?“是他的吗?” “是。” “第一,我并不认识他;第二,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两个问题无疑在表明我不愿帮他。 可是那声音阴森道:“你会的,你一定会帮我!只要你肯帮我你会得到一样美好的东西。” 此时我并不觉得恐惧了,因为,他还有事求我。他居然以“美好的东西”威胁我,可笑。 “好了,我可以走了吧?我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拆穿他的面具呢?我说,先生。” “我说你会帮我的,一定会。” “我说,不会!” 这时从哪里传过来一个声音:“哥哥救我!”这声音惊恐至极,但甚是好听。我的脑袋一震:“妹妹。”这是我妹妹孟嫣的声音,天哪,这个狗混蛋竟然把我妹妹抓了来。 我大喊起来:“妹妹你不用怕!我救你!”妹妹并未回答我。 “别喊了,这仅仅是录音。” “卑鄙!” “我的要求很简单,那个家伙是一个虚伪、卑鄙的人,用你的办法拆穿他的面具!”他说话的口气显然是要把这人给吃了。 “可你更加卑鄙!”我说。 那声道:“你是一个聪明人,我相信在这一片广阔的地区,只有你能够做到。等到那个家伙变得分文不值的时候,我就会放了你妹妹。” 门“呼”的一声被打开了。我踹了门一脚:“妈的,我会把你抓出来!” 出了那座奇怪的墓。我并不急着回去,他既是有事求我,就一定不会伤害孟嫣一下。我仔细打量四周,这时还有一些月光,足以令我看清四周的一切。我对这座墓,很是奇怪,用手碰了一下,天哪,我像是触电一般,整个跳了起来,这上面竟然有电!亏得伏数不高,要不然,凶多吉少。 我下了山已是夜间四点多,山旁的公路上,没有一辆车。此处距离我住的城市最起码有四十多里,我自小学习中国武术,身体还可以。但是,身上那根懒筋促使我连动都不想动。 我慢慢的走着。忽听得一阵“托托”声传来,我大喜过望——一辆拖拉机风驰电掣般开来,本来就是夜间,开的再快也不怕撞到人。 我伸手就拦着了拖拉机,开拖拉机的是一个朴实的大哥。我大声喊着:“大哥,捎我一段!”那大哥看我一个人挺惨的,于是便答应了。我身子一跃,就爬上了后面的车厢,车厢里都是一些口袋。 “大哥,走嘞你。”“托托……”车子走了。 我没想到的是车厢里还有一人,是一个中年瘦汉子。那中年瘦汉子拿了两根烟递一根给我。“来一根差的。” 我忙接过说:“谢谢大哥。”我跟他坐在车厢里,那中年瘦汉子一脸愁苦,像是有什么烦心事。 我说话得大声音,有时还得摆手势,因为拖拉机的声音实在大。“我说大哥,您贵姓?”他说:“姓王。”他操着当地方言,我便知道他是本地人。 “王大哥,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他摆摆手,叹息一声道:“不能提!”我一愣:“怎么了?”“唉……我就住在这山后头,之前靠上山打些‘灵草’(过了那些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草),现在不行了!”说罢。又是一阵愁苦之意。 他又叹息一声道:“唉……山上闹鬼!” “闹鬼?”我几乎没喊出来,“就这山?” 他点了点头,说:“是啊,村头刘二奎那次在山上打‘灵草’,见到一个,我们一起在山上打草才见着他,脸煞白,回头醒着,就一句话‘鬼啊……鬼’的!怪好一人,回头变成一傻子。唉……老天不让我们活下去。” 如果是我之前听了是一定要笑掉大牙的,可是现在,我却没有,因为茫茫的宇宙,人类所知的范围太小。你不能证明有鬼,也不能证明没有鬼,就好像人类发现有海王星存在一样,你没发现,不代表没有! 他们不进本市,我下了车。掏出二百块感谢他们,但他们死活不要,于是我就拿下了一百,说是给你两个人买烟抽,他们欢天喜地地接下了。 农村人就那样,朴实热情。 我回到了家,我的妹妹果然不在家。我的父亲经营着一家进出口公司,这几天说是有一大批货要从海外运进来。自然顾不上妹妹和我,我也不告诉他。 我的妈妈在我十三岁那年不幸逝世,天灾人祸,任谁都躲不了。 这时,一阵急速的电话铃声传来,我忙接着,原来是马山打来的。 系列之墓中人 四、坟墓变身 马山是我在高中时同学,我们那时深迷周润发演的《英雄本色》,于是我门都叫他“小马哥”。 也是高中时的一个好朋友,他的父亲是美国一家大学的化学工艺方面的教授,得自遗传,此人在高中时就已显示他在化学方面的天赋,他曾在国家历次化学竞赛中获得一等奖。 高中毕业了,他被美国耶鲁大学化工专业特招去,我们洒泪分别,真有些“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之感。 后来他有几次打电话告诉我,说是自己有一个伟大的想法。我一问他什么想法,他总是笑眯眯的说:“孟兄,你等着,等到有一天我的研究一旦成功,我将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科学家!到了那时,诺贝尔奖恐怕我都不会看一眼。”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研究什么课题,何以会让他如此兴奋。于是我问他:“小马哥,你到底研究什么课题?”他总是神神秘秘不说,只是告诉我:“孟迅啊孟迅,你的好奇心比天还要大,这次我就不说!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也。”他还给我掉书袋,我苦笑道:“好吧,你就烂在心里我也不愿知道。” 这时,他就急了。“啊呀,现在还不能说,有无数的人认为这是不可能的。”我也不问,他也不说。我们依然电话联系。 我拿起电话,道:“你哪位?”那边一个激动的声音道:“孟兄!我回来了!”他的声音我太熟了,我喊着:“呀,小马哥!你回到本埠了吗?”那边说是。我说:“是不是请我喝酒啊?”那边说:“酒肯定要喝,不过这两天不行。”我说:“咋了?”他说:“后天是我爸六十大寿,忙着,所以务请你和陈哥到本埠最大的酒店。” 电话挂了。我坐在安乐椅上,我是极不情愿参加这些社交场合的,但是小马哥是我的好朋友,他既让我去,也是看得起我。 我又躺在床上,一时睡不着,脑海中总是浮现着那一个影像:一个人在努力的跑,后来一道绿光击中那人,那人倒地,我也猜不透那人到底是谁,因为太黑,我也只看到他的侧影,不过我可以推测出他的个头跟我差不多高。这个奇异的人为什么要我看这个画面? 第二幅,是一个斯文人带着眼睛,三十多岁的男人。据那家伙说这是一个虚伪的人,而让我拆穿那个家伙是,但是我连他是谁都不知,怎么去拆穿?他们肯定有着一些难以道明的过节在。 我迟迟不能入睡,越想越奇。妹妹还在那个奇异家伙手中,我忧心如焚。刚才搭车那些老百姓说山上闹鬼,因此还吓坏了人,我想那个“鬼”是不是就是那墓中的家伙呢? 我实在不愿去想,于是我用被子捂着自己的头。希望可以睡会,可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现在已经是六点多了,我要去看看那个金属坟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爬了起来,管家老华一直在我们家生活,他是看着我爸爸和我长大的,我爸爸叫他老华,我也叫他老华。他拦着我道:“迅哥儿,你要到哪里去?”我说:“老华,我有事。”于是我身子一侧,就跑了出去,他只是在后面说道:“你也不休息一下。” 我有两辆车,都是一流的跑车。于是我就开着车,向着本市外的山飞去。我的速度极快,不要二十分钟就到了那座荒山。那座山还是那座山,我沿着昨天那两个家伙带我的路走上去。这是一条小山路,我走了大约十分钟,才到山的一半,那片坟林我已经能够看到。 可是走着走着,我突然感觉到这里很熟悉,不是因为我昨天走过才觉得熟悉,我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仔细的想着,到底怎么这么熟悉。山路……天哪,我大叫起来,这条山路就是昨天那个家伙让我看的第一个影像里面的小山路,那个跑得匆忙的家伙,就是沿着这条小山路跑的,他是要下山!正好在这里被绿光击中。我走到一个位置,就是这里。 可是想到这些是没用的,对于我想透整件事,不过是一个辅助。 我得到那片坟林去看一看,坟林很近,不过长了很多的杂草,我拨开杂草走了进去,起初还是一些小墓,但是再走一回儿,便看到了一片空地。对的,那座金属坟就在这里。可是,当我看到眼前的景象我惊呆了。我跑了过去,我终于看清楚,我的手在发抖。 这里就是那里,我可以确定。因为四周都是一些小坟子,那座大金属墓就是在这里的。可是现在……那里是有一座坟墓,但是现在却只是一座普通的石墓。我的意思是:那座金属墓变成了石墓。 系列之墓中人 五、精神恍惚 你能相信吗?我昨天看到的分明是金属的坟墓,为什么今天却变成了一座普通的石墓。我当时的惊愕程度,达到了极点。我试图用手去触碰那座石制坟墓,因为那座金属坟墓是有电的,我小心翼翼碰了一下坟墓的表面,但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这就是一座普通的坟墓。 我的手心不仅在颤抖,而且冒了汗。我回到了家,老华看见了我大吃一惊:“迅哥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哦”的一声走进了我的书房,把门关上,坐在安乐椅上,我闭上了眼,可是我几乎不能镇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我听到敲门声,是老华的声音:“迅哥儿,吃点饭吧。”老华是最担心我的人,于是我出去吃饭。我并不能安心吃饭,老华见了,只是问我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只是说没事。 我也不知我是怎么吃那顿饭的,精神恍惚。我回到了书房,吩咐老华:“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扰我。” 我虽然对于奇异的事极感兴趣,但是对于这么奇的事,之前我还没遇见过。现在奇事是一件一件的出现,我的脑袋几乎有些承受不住。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敲门声,我气愤地站起来:“老华,我不是不要你敲门的么!”我去猛地把门打开,果然是老华,我瞪着他,他说:“有一个客人要见我。”我悻悻地下了楼(我的书房在二楼),走到了客厅,果然看见了一个人背对着我坐在巨大的沙发上。 我走了过去,当我看到那个人之时,我倒吸一口凉气,我差点跌倒在地,这个人我不忍描写,他的脸,他的脸几乎不成形,嘴角烂了一块,额头上露出头骨,血流满了脸,他穿着一件奇异的黑色大褂,口中只是说:“孟先生,我是墓主人……我是墓主人……” 说着整个人向我扑过来,他那犹如钢钩的双手掐着我的脖子,他那狰狞的脸向我的脸靠近。我嗅到了一股尸臭气,我努力挣扎,他的力气太大了,我挣扎不开,我感觉的我的呼吸快要没有了。我的眼珠子暴突……我就要被掐死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喊我:“迅哥儿,迅哥你怎么了?”我猛地睁开眼,我听到书房的门被敲着。老华不停地说:“迅哥,你开门。”我摸了摸额头,满是汗,手心上也都是汗,我只不过是在做一个梦。 我打开了门,老华一脸焦急:“迅哥儿,你怎么了,看脸上怎么都是汗。我刚叫你的,你怎么不开门。”我说:“没事,我在睡觉。”老华“哦”的一声:“有一个客人来找你。”我的身子一震:梦境成真!我呆了一下,老华道:“他就在楼下的客厅里。” 我下了楼,我走的很慢,我要看清,找我的人是不是那个奇怪的家伙,我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背影坐在巨大的沙发上,和梦里的一样。我几乎不敢下去,谁知道那个背影像是听到了我的声音,站了起来,向我转过头来,我不愿看那狰狞的脸。 但是那个人却向我笑了。“孟迅同志,你怎么回事,叫我等了一下午!”听到这声音,我登时舒了一口气:“是你小子,差点把我吓死。”来人是陈同,我的兄弟,他迷惑道:“你丫的,干什么玩意躲在房里,是不是在……?”他神秘一笑。我说:“去你妹的,咱老孟可是正正式式的无产阶级接班人,这些个不健康的思想,除了你这个小地主有……”我话还未说完,他“咦”的一声。 我说:“别‘姨’的‘姑’的,我还没娶!”陈同道:“狗才,你脸怎么这么难看,白的这么厉害,咱不是叫你珍惜身体,给咱嫂子留着。”我骂了一句:“放你的屁!”我走下楼梯,给他倒了一杯茶,我们弟俩对六安茶都挺喜欢的。 陈同道:“你的脸色确实很差,是不是病还没好利索?要不然到医院再检查一下,革命的道路还很长啊。”我不知道这个该不该说,我想如果我说了他可能也不会信,但是陈同是我好兄弟。 他道:“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我正了正色:“只怕我说出来,你也不会信。”他道:“你说给我听听。”于是我把我的遭遇和他说了。他的脸色起初还是平平静静的,当我说到我妹妹被绑架、“奇异的影像”和“会变的坟墓”之时,他的脸色也很难看。 他道:“你小子……这是真的吗?”他不是不信,而是确实难以置信。我点了点头:“这一切都是真的。”他道:“我妹妹(其实是我妹妹孟嫣,他顺着我喊,也叫妹妹)在他手中?”我点了点头。他猛地站了起来:“不行!我去就我妹妹!”说着他就要冲了出去。 我拉着他,骂了一句:“去你妹的,那是我妹妹!你冷静点!”他嘟囔了一句:“迟早要变成我妹妹。”陈同担忧道:“她不会有事吧?”我道:“这个不会,他一定是有求于我。” 陈同点了点头。现在陈同变得比我还紧张。 系列之墓中人 六、金发美人 陈同本是一个理智的人,而我恰恰不是一个理智的人,但是现在陈同显然比我还要不理智。他喝了一口茶,努力平静了一下心情,道:“整件事看起来真有些古怪,他先是让你看一段影像,然后又让你看一个人的照片,显然这个奇怪的‘人’和这个照片上的人有一些微妙的关系。” 我点头:“是的,这个我也看出来了。他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让我揭露那个家伙的面具。”陈同道:“这个人一定是一个来头不小的人,换一种说法,是很难去揭破他的面具。”我说:“是的。” 他道:“那张照片却是一张黑白照片,说明照这张照片的时候,一定有些年份。”我道:“这也不一定,也许他故意不给他着彩。”陈同沉思了一会儿:“也许是这样。可是那座坟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却难以猜透。要不,我也去看看。” 于是,我开着车带他来到了那座坟林。当我们到那座坟林的时候,夜幕已经拉开,显得鬼气森森,我打着手电。 “就是这里。”我停住,指着眼前一个坟墓说道。他走过去,用手摸了摸,从身上拿出一个小扁圆形的东西,向坟墓的表面照了一照,照出去的是蓝光,谁知那小东西发出了“嘀嘀”的声音,他望着我摇着头道:“这个确实不是金属。” 我知道陈同自上学时起就是一个小“发明家”,他发明了无数的东西,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喜欢发明稀奇古怪的东西,而我喜欢稀奇古怪的事。所以我们俩完全可以喝一盅,朋友也许像“伯牙绝弦”那般唯美,可能更多的是“臭味相投”吧。 我说:“奴才,你丫这个是什么东西?莫非又是你的创作?”陈同道:“这个东西不稀奇,就是一个金属探测器,如果是金属的话,照在上面他会发出‘的的’的声音,如果不是,就是‘嘀嘀’的声音。” 我“哦”的一声,知道他就是一个奇怪的人,从他的身上可以拿出好些个奇怪的东西。这个我也就不管了。 他疑惑道:“这个本就是一座普通的墓,你上次看到的墓也许是你的错觉或者……” “见到了鬼?”我讪讪道。 “你说这里有一个门,可是这里表面是如此平整,怎么会有一个门?” 可是我真的见到了鬼吗?这不可能,世界上怎么会有鬼? 我也不愿和他争,于是我道:“好吧,算我见到了鬼还不行吗?”我走下了山,他跟在我的后面。 我们一块上了车。他道:“这个需要惊动警方吗?”我说:“不行,如果惊动警方,那只‘鬼’恐怕会采取过激行为。再者,我要自己探索下去。” 陈同道:“好吧。革命路极其艰险,我愿与同志共同努力!”我紧紧握着他的手:“同志!”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老华依然站在门口等着我,我让他睡觉去。于是我也回到了卧室睡觉,可能是累了,我睡的很香,因为有人帮我,至少我不是孤军奋战。 第二天我一点发现也没有。小马哥让我不要忘了明天十二点到本埠最大的酒店,为其父马凯祝寿。 我开着车到了陈同家。他的书房门开着,我径直走到他的书房,不在,我在他的书桌上看到了一张照片,那却是我妹妹的照片。那一张照片照的很美,长长的头发如水般流到肩后,她的眼珠本来就很大,她穿着一身休闲的服装,坐在草地上吹泡泡。 我想起来了,那还是去年,陈同、妹妹和我去郊游时照的。照片旁边我看到了一张信纸,信纸上用钢笔写着很大几个字:“你到底在哪里?”我妹妹失踪了,他是在问我妹妹在哪里,看到这里我笑了一笑。 这时,陈同的声音传来:“狗才,在哪?”说着冲进了书房,他见我看到了那几个字,脸上不好意思的红了一红。我也神秘的笑了一笑。我为了打破尴尬:“哦哦,你丫的,我们走!”他顺坡下驴:“走走。” 马凯教授是美国某大学的教授,也是世界级的科学家。获得了世界对于科学家最高奖项:格里夫奖(杜撰)! 来的人不用说,自然很多,都是一些社会名流。我的朋友陈同也是本埠某大学的年轻客座教授。而我……实在汗颜——本埠某传统武馆的教练,也是某小报社的评论员。 我和陈同一出现,马山就发现了我。他们迎了过来,马山今天精神很好,旁边还牵着一个金发白种美人,金发美人穿着鲜红的晚礼服,光彩照人。 “嗨,brother孟,brother陈,你们可来了。”马山跑了过来。“你们能来,我太高兴了。这是我的女朋友安。” 他女朋友安落落大方,向着我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孟兄你好,多多照顾。”我一惊,她还会流利的汉语。马山忙道:“安对于中国文化非常喜欢!尤其是汉语……” 谁知安接过来道:“不不,孟兄,汉语、中国菜我都喜欢……我还喜欢中国功夫!”马山叫了起来:“天哪,这太好了!安,你知道吗,他可是一位武林高手!”说着他指向了我。 我忙道:“不敢当,不敢当!只是一个中国传统武术教练。” 安睁大眼睛,脸上露出喜容,道:“真的吗?孟兄?你教我,你教我!”我点了点头,说:“可以。”安欢天喜地的模样,让我有点心酸。原来外国人更比中国人热爱中国人自己的东西。 系列之墓中人 七、教授失踪 安不住的问我一些中国武术有哪些门派。我捡了几个重要的说了,她只是瞪着大眼道:“这么神奇!”我说:“中国武术源远流长,也是文化的积淀,当然神奇。”她闭着眼,喃喃的道:“这个神秘的东方国家简直太美了。” 我苦笑道:“可是现在正向着不美走去。”说完这句话,我心痛的厉害,虽然我不是一个政客,也不是什么所谓的爱国人士,但是对于一个自小学习中国武术的人来说,看着国术一天一天走向没落,体会尤甚。 和安说了一些,我说我得休息一会,于是我找了一个僻静的所在,就是大厅的一个角落,坐在那里胡思乱想。过了一会儿陈同也过来了。 马山和陈同说了几句话,无非说说的是你有什么发明,你有什么研究,科技圈的事,我是稀里糊涂,一窍不通。 我端起一个酒杯,里面是窖藏的法国红酒,入口极是纯美。我索然无味,随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男男女女都是盛装出席。我疲惫的闭上双眼,脑海中总是浮现着那影像和那张照片。我不愿去想,于是睁开双眼,我是在一个角落,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我对面的一个角落。我看到了两个表情很严肃的人,他们身形高大,眼睛不住的乱看,仿佛在搜寻什么。 我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也不想知道。我自己的事,还一团糟呢。谁知那两个人突然站了起来,向外面急匆匆走去。我诧异不已,来的人都是参加寿宴的,至少心情会很放松,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两个人? 我是一个好奇的人。于是,我也站了起来,沿着大厅的墙壁,向外面走。安、马山和陈同聊得正起劲。他们自然是不会注意我的。 到了大厅的大门,我看见了其中一个人靠近一个水池头低着,像是在说些什么。我想听听他们到底要说些什么,于是我小心翼翼的向水池靠近。谁知,那人竟走向了那边的一个花园,花园里并没有人。 我的步伐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这与我自小练习中国武术是有关系的。我跟着他,保持着很远的距离。但是,绝不能跟丢了。照这样看,他们是所企图的! 当我走到一桂花丛时,我的后脑勺,猛地一阵刺痛,像是一根针扎进去一样,我想转过头去看看是什么人偷袭我,可是我的眼前便是一黑,整个人便倒了下去,人世不知。 我看见了那个斯文人的照片。那个斯文人的照片是黑白的,他的表情本来是严肃的,可是却突然想我咧嘴一笑。我吓得想要跑,可是却走不动半分。 我又看见了那个奇怪的人在不停的跑,他跑的很匆忙。然后一道绿光击中他,他便像一摊烂泥一样倒了下去。这个画面太过逼真,我仿佛就置身其中,我跑了过去,那人是俯身倒了下去的,我要翻开那人到底是谁,可是当我触手的时候,那人浑身上下竟软的像一根面条。 当我向着那人的脸看去的时候。我吃惊达到了极点,我的身子像是被一阵雷劈了一般,真个的颤抖了起来。不是说那人有多可怕,而是那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那……不就是我吗? 我实在不能控制自己,我大声喊叫起来。这时一个声音传了来:“他醒了。”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睁开眼,便看到了一个医生。医生的旁边站着陈同。 陈同望着我,一脸的疑惑,但是他的表情还不止疑惑,除了疑惑还有其他的东西,我说不清是什么。医生很快的走了出去。 陈同望着我道:“等会别乱说!”我骂了起来,我的头还很疼:“什么***乱说?”陈同刚想要说。一个人推门而入,这个人却是一个警察。这个警察不过三十岁年纪,眼睛眯着,仿佛能够看透人的内心。 他进门便道:“陈先生请你出去一下。”陈同看了我一眼,仿佛有什么要交代一样,我终于明白他让我不要乱说的实在意义。 门轻轻地被关上。警察望着病床上的我,笑了一下,这一笑,令我我的全身几乎起了鸡皮疙瘩。 “孟先生你好,我姓赵。”警察自我介绍道。我点了点头,可是我的头还依然保存着刚才那幅诡异的画面。 我说:“你好,可你找我有什么事呢?我想我并未犯法。” 赵警官耸了耸肩。我大声道:“你在搞什么名堂,告诉你,我并未犯法!”我的脾气本来就极不好,他那种样子,我只是更加讨厌。 “马凯教授失踪了。”赵警官道。 我先是一愣:马凯教授怎么会失踪?我道:“他今天可是主角,怎么会失踪?”赵警官摇摇头,道:“警方也在竭力破获此案。” 我道:“好吧,我希望你尽早破获,但是我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贵干?”赵警官道:“我们会努力的,希望你能够配合一些。” 我干笑了一声:“我怎么会知道?你没看见我躺在病床上,像个死人吗?” 赵警官道:“因为在马凯教授的失踪的时候,你正好躺在花园里。”我调侃道:“是的,我在那睡觉。”赵警官脸色一变,显然是接受不了这种调侃的,他道:“我不是怀疑你是凶手。而是,我想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你会晕倒。同时,马凯教授神秘失踪?” 是的,马凯教授怎么会失踪?我的脑袋虽然蒙蒙的,但是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我忽然想到了两个人,那两个从大厅急匆匆跑出去的人。 系列之墓中人 八、奇怪的勒索信 马凯教授的失踪一定和那两个具有莫大的关系,而那个在水池旁的人低着头,仿佛和人接头。赵警官见我神色有异,道:“你肯定是想起了什么。”我冷笑着道:“你可知我也是受害人?亲爱的赵先生,你该查查我是怎么受伤的。” 赵警官道:“你看起来并未受伤。”“但是我晕了。突然一下昏倒了,我感觉有一根针一样的利器刺中了我的脑袋。”赵警官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晕倒的的,医生也并未检查出来什么。” 我说:“好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赵警官道:“你曾经跟踪过两个人,这两个人很重要。我希望你说说,他们长什么样。对于破获此案,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我说:“你怎么知道的?”他道:“酒店的服务生看到了你出去了。”我道:“就算我出去了,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你能向我描述一下,他们长什么样吗?” “但是我描述出来,你就能想象的出来,他们是什么样?” 我看见赵警官命人把东西拿进来。另外一个警察便拿了一个画板,还有一支铅笔。我迷惑道:“你要把他画下来?” 赵警官接过铅笔,把画板放好。于是让我描述两人的相貌。我便把我所见的描述出来,他问的很细致,诸如是方脸,还是圆脸,眉毛是不是紧挨着……我实在不相信,他可以通过我的描述,把一个人给画出来。 两个小时过去了。他舒了一口气,拿起画板给我看。我当时简直又吃了一大惊,他问:“像不像?”我说:“像极了。”他笑了一笑。“谢谢孟先生的合作。我们知道孟先生对于一些奇异的事特别感兴趣,所以,将来警方有什么疑难奇异之事,务请孟先生帮助。”我耸了耸肩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他走了,陈同走了进来。他看了我几眼道:“没什么事吧?”我道:“这能有什么事呢?”他道:“这一次,你又是怎么回事?”我瞪了他一眼:“奴才,不要废话。”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敲门声。陈同一开门,我便看见了马山,马山眼睛发红,向我走来,他的父亲失踪,他自然是伤心。这么难受,还来看我,我别提有多感动。我道:“叔叔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马山的嘴唇动了几下,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看了煞是奇怪,我刚想说话,他道:“等你出院了,再说吧。”我一听这话,猛地从病床上蹦了下来,陈同和马山吓得忙来扶我,我怒道:“看到没有,我都好了,我一点事情都没有,你到底想说什么?” 马山突然变得支支吾吾,我气愤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朋友,如果是这样的话,请你走出这里。” 看到马山那副模样,我猜测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因为他的脸色很难看。但是在医院讨论一些事情,毕竟也不太好。于是,我要出院。我办了出院手续。 我和陈同坐上了马山的房车,到了那家极大的酒店,我找到了我的车。我说:“你们两人坐我的车,到我家去。” 他们坐上了我的车,由我驾车,不一会到了我的家。马山忧心如焚,几乎连车都不知道下。老华见到我回来,欢天喜地的,他总怕我在外面惹是生非。 进了我的书房,马山一屁股坐在安乐椅上。我说:“你到底怎么了?”陈同到楼下唤老华打几杯茶来。陈同很快走了进来,他也是充满疑惑的望着马山。 马山像是做一个伟大的决定一样,从身上掏出了一张纸,我看了那张纸,纸上用红颜色的笔写了一些字,我大吼道:“这算什么事?”我道:“这是谁送给你的?”马山道:“一个服务生。” 陈同看到我如此吃惊,忙拿过字条读了起来:“马山,你爸爸在我的手中,快点拿你爸爸最大的成就来交换。要不然,结果可想而知!地点:某海滩,时间:后日夜八时。善意的提醒:千万不要报警!” 陈同喊道:“妈的,一封勒索信!” 我迷惑了起来,我问马山道:“叔叔显然是被绑架,他们并不要钱,而是要什么最大的成就?那叔叔最大的成就是什么?” 系列之墓中人 九、“狸猫换太子” 这是一封奇怪的勒索信,这封勒索信并不要钱,而是要马凯教授最大的成就。首先,可以确定的是,马凯教授是一个科学家,一个科学家最大的成就,必定是体现在他的科学研究上。于是我问马山:“叔叔最大的成就是什么?” 马山沉思了半天,也没想到马凯教授最大的成就是什么。我说:“你先想着,这件事来的蹊跷,暂时先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警方。” 陈同和马山一起点了点头。我搓了搓手,像是一个伟大的侦探一样,把这件事抓在手里,本来毫无头绪的一件事,我要慢慢的理,直到找到一个头。 当然了,我自己的事还没有解决,我的妹妹孟嫣依然不知所踪,而我的朋友的父亲也不知所踪,一团迷雾。我的脑袋几乎想不过来该怎么办,我忽然产生了一个矛盾,我是先来做我妹妹这件事,还是先做马凯教授这件事。 马山虽然是一个化工天才,但是一旦遇事,便毫无主见可言。而陈同是一个伟大的军师,他脑子里的怪想法,多的不得了。 我的脑袋飞速的旋转着,我该怎么办?夜幕降临,我们三人考虑的毫无结果。但是现在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马凯教授,至少现在是安全的。 我抓着脑袋,躺在安乐椅上。我竟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我猛地跳了起来。他们两个人看着我大喜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我点了点头,攥了一下拳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二人睁大了眼睛望着我。显然他们是不能够理解我这句话的意思的。我说:“那张字条上是怎么说的?他说于后日夜于某海滩接洽,那么我可以去。” 马山道:“这不行,他要求是我去!”我笑道:“我可以是你,我会‘变’成你!”马山听这话糊涂的不得了。 我望着陈同道:“这个得靠你。”陈同拍了拍胸脯道:“这个完全交在我的手里。”马山疑惑着:“到底什么意思?” 我先不说破,望着陈同道:“我这里都有这些工具,我们到洗手间办这件事吧,等我再次回来,马山就会明白。” 马山实在不明白,他只得在外面等,他等的很着急。我和陈同在洗手间火急火燎的忙着,过了一个小时。我先出来,而陈同在后面。在马山看到我之后,惊吓的一屁股跌在地上,他的表情惊讶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道:“你……你是谁?怎么会和我一模一样?!”是的,我通过中国传统的易容术,将我变得和马山一模一样,他自然要惊讶。他听到了我的声音,依旧掩饰不住内心的惊讶:“你是怎么做到的?” 后面的陈同走了进来,解释道:“这是中国的易容术,你看像不像你?”他仔细地打量一会儿,不住的啧啧赞叹:“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他试图用手去摸我的脸,我拦住了他,道:“这种材料不可以撕捏,很容易脱落。” 马山表情的惊奇忽然变作失落:“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要代替我去是吗?”我说:“没错,正是这样。” “我绝不会让你去。因为那样太过危险。” 我说:“我一定要去,因为我们三人之中我最好奇,我也喜欢冒险。”马山执意不同意,我道:“好了好了,我会准备一个箱子,像是我有叔叔的秘密一样,提过去。对了,后天晚上我会悄悄的潜入你的家,然后装成你,走到海滩。” 马山感激的看着我,我说:“你们回去吧,陈同,你就开我车子回家。”于是我们三人分别。我暗自高兴我的这种办法简直太好了。等到了那里,我看到了对方,就会随机应变,潜入敌方的老巢。我可以断定,他们一定不会杀我,因为那时我是马山,如果他把我杀了,那么他就得不到那项最大的成就了。 第二天,陈同给了我一个小型的跟踪仪,如果我被抓走了,他可以借此找到对方据点。然后,又给了我一个像是黄豆般大小的无线电对讲机,它的信号范围是一百公里,可以借此联系。无线电对讲机可以塞入我的耳孔,可以凭着脸颊震动,发出信号。 我也准备了一些东西。首先有五把飞刀,我是看了古龙先生《小李飞刀》,产生了灵感,才异想天开去练习射飞刀,后来我抓到了其中的窍门,我成功的在四十米外,凭着一把飞刀,在黑夜,射死了一只拦路狗,后来因此,赔了人一万元,被骂的狗血喷头。我把这些飞刀插在我的腰带里,我的腰带是一种特制的腰带,长约四寸的飞刀就插在里面,没有丝毫的难受之感。 其次打火机必不可少,这是一只火焰能够持续三十小时的火机,也是陈同送给我的。这只火机的奇特之处还在于,不怕风,他是一个防风火机。 其他的不必细表,都是一些小道具、工具什么的,这些东西都装在我特制一件衣服里。马山看到我的这些装备,啧啧叹道:“你是中国的007!”我说:“007我孙子!” 后日的下午四点,我便潜入了马山的家,我化妆了起来,完成之后,和马山竟一模一样。我到下面吩咐仆人送茶,他们也没看出我来。 系列之墓中人 十、“小寻欢”邂逅“魔鹰” 马山有座密室,除了马凯父子之外,没一个人知道,我们就在密室里完成了准备工作,对讲机什么的都可以用。眼见着就要七点了,从这里到某海滩,至少需要四十五分钟,剩下十五分钟,我可以打探一下当地的环境。我就要前往某海滩。 陈同依依不舍看着我:“孟迅同志怀着对革命无限忠诚的信心,赴龙潭,捣虎穴,革命幸甚,万民幸甚!”他说这些话虽是调侃之言,我的鼻头竟有些发酸,我颇有些当年荆轲慷慨赴死,“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之感。但是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至少我的脸上是看不出来的。 我道:“去你妹的,等着我带好消息回来吧。”马山攥住我的手,眼圈发红,喃喃道了一句:“孟兄……”我说:“放心吧,我会回来的,你们总该对我有一些期望,不是吗?”马山点了点头。 我提着一只箱子,走出了密室,又走出了马山别墅大门。一路上都是叫我:“少爷好。”我学着马山的声音:“嗯,你们好。” 我开着马山从意大利进口的一流跑车,经过马山半个月的改装,这两跑车,最高时速可达,五百公里每时,我的方向是冲到了某海滩。本埠是滨海城市,现在这个时候,由于海滩上会有凉风,自然是不会有人在那纳凉、游泳。 某海滩位于城市的东南方向,一路上毫无阻碍,我到了某海滩。海滩上凉风习习,我并未看见一个人,我看了看表,不过八时二刻多一点。 我把微型对讲机塞到耳孔,嘴唇动了一动,我说的是:“我到了某海滩。”我是向着陈同和马山说的。果然我的耳孔里传出来一个清晰的声音:“收到。”对讲机很好用,我把他拿下来,我不想他二人在我和对方纠缠的时候,来打扰我。我按了按微型对讲机上的一个小按钮,他便被关上。 我等了大约十分钟左右,一辆奔驰巨型房车,开到了我的对面,距我有二十多米的地方。 车上下来四个人,全都是彪形大汉,我看了这四个人,我虽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是我可以断定的是:我完全可以打趴这四个人。 四个人下了车子,手中便有着什么,我看清了,那是枪。然后从车上又下来一人,这人却身形瘦小,他下车走了过来,四个人就跟在他的身后,这个人道:“东西拿来了吗?”我晃了晃我手中的箱子,并不说我拿来了。那声又说:“把箱子扔在地上,你举起双手。”他们显然没有把马凯带过来。 因为他们手中有枪,所以我顺从的把箱子扔在地上,举起双手。那个家伙竟然自己走了过来,我断定在这五个人里,这个人是头子。我心中大喜,只要你过来,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他敢于自己过来,显然是把我当成了马山,因为马山是一个博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当他走到我的跟前,拿起那只箱子,向我冷笑了一下:“如果这里是真的东西,我们会在明天早上把令尊送到马公馆。”他们显然不相信箱子里是真的东西。所以才未将马凯带来。我颤颤惊惊说:“你……你们失信。”他冷笑了一声:“我们绝不失信。” 就在他俯身去捡那只箱子之时,他犯了一个大错误,我并不是马山,我会反击!于是,我快速的扑到了他的身上,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喉咙,我离他如此近,当然可以看出他的眼睛暴睁着。 我扑向这个家伙时很快,四人还没反应过来,我便控制了那个家伙。等到控制完这个家伙,他们才刚反应过来,但是为时已晚,他们因为投鼠忌器,所以并不敢开枪。 我笑了一声,道:“让你们的人把枪扔掉!”我松开了扼住那个家伙咽喉的手,即便如此,他也休想从我手中得脱。那个家伙显然有些奇怪:“你并不是马山!”我说:“不要废话,快些让他们把枪扔掉。否则,我弄死你!” 每一个人都怕死,于是他命令道:“放下……枪!”四个人果然把枪扔在了很远的位置。我喝道:“你们是什么人?”那个家伙显然不想说,我的右手一用力,那家伙杀猪般叫了起来。我说:“你不想说?” 我想他们必定是一伙强大的组织,与其问他知道了也毫无用处,不如,我自己亲自去看看,于是我道:“我们上车。”那个家伙奇道:“上车?”我道:“是的,我要到你们那里去。”那家伙忙道:“好好。”他认为我到了他那里必定是有去无回。 于是,我上了车,那四个人挤在车的前面。而我和那家伙是在后面,当然我决不能放松警惕。车子开的很快,竟不是朝着城市奔去,而是朝着郊外奔去。拐弯抹角,在一个荒僻的地方,我看到了一间极破的小房子。 但是房车径直停在那里,从四面围过来几个人。也是一些彪形大汉,我道:“这是什么地方?”这个家伙忽然大笑道:“孟先生,你好啊。”我忽然一愣,他竟然认得我。我道:“我实在听不懂你的话。”这家伙道:“我们既然肯做这一件事,那么对于马公馆的一切必定是经过极其严格的监控的。” 他既然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所以我竟然放松了下来。我道:“很好,很好,我中了你的圈套。”那家伙道:“不,你并没有中我们的圈套。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所以,我们不会伤害你。”我在心里暗笑,我会帮助你们吗?但是我并未断然拒绝,而是道:“你们的诚意何在?”那家伙道:“有人要见你。就在那房中,请下车吧。” 我是一个好奇心极强的人,所以我要看看到底是谁要见我。于是,我走下车子,跟着那人走向了那座破房。房门打开,我顿时一呆,天哪,那里面布置简直高级到极点,到处金碧辉煌,像是波斯的王宫一样。 我走了进去。门被关上,里面只有一个人。一个年纪约四十岁的中年人,这中年人面庞微胖,个子不高,眼睛也不大,但是却炯炯有神。他坐在一张椅子上,正在看一幅中国山水画。 我的进来,似乎并未引起他的注意。我就站在那里,显得很尴尬。 过了一刻,那人才道:“孟先生请坐。”他是认识我的。我对我的了解,当然要胜过我对他的了解。我看到了一张雕花椅子,便坐了上去,距离他很近。他显得很放松,而我也必须放松。 他不过四十多岁,但是他的身旁却有一枝拐杖,一枝银质拐杖。我是一个急性子,于是我道:“阁下对我很熟悉。” 那中年人道:“这个自然,孟先生是一位中国武术高手,善用五把飞刀,有‘小寻欢’之称;同时也是一家报社的特约评论员,孟先生曾对某国‘误炸大使馆’进行过激烈的评价,获得过‘笔杆英雄’的称号。”我笑了一笑:“这些虚名不足挂齿。可是,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你是谁?” 他说话慢声细语。仿佛全世界都不跟他相干。他伸出了右手,他的右手无名指上带了一枚戒指,当我看到那枚戒指之时,我的心登时快速跳了起来。那只戒指不是因为珍贵才使我如此吃惊,而是那只戒指的模样,那只戒指是一只鹰,一只正待翱翔的鹰。他不会就是“魔鹰”?是整个亚洲最大的贩毒头目。 我的心一阵颤抖,我竟然遇着了他,他自然是一个魔王,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他以鹰为图腾,做什么像鹰捕食那样迅疾。他长相普通到极致,走在大路上,谁也不知道他便是“魔鹰”。 魔鹰笑道:“孟先生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在下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你,找你自然是有点小事。”我道:“在你的身上绝没有小事,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足以震惊整个世界。”魔鹰“呵呵”笑了起来。 我开门见山道:“你到底有什么事?”魔鹰道:“你应该知道马教授被我‘请’来了。”我冷笑道:“是的,你以最不光彩的手段,‘请’走了马教授。”魔鹰又笑了一下:“你应该知道,马教授是一个伟大的科学家。” 我不回答他,我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要在说些什么东西,拐弯抹角的。他忽然道:“这样东西,除了你之外恐怕谁也不可能找到它。” 我道:“那个最大的成就?”他点了点头,道:“是的,是那项最大的成就!”我苦笑道:“但是你总该让我知道,那项成就到底是什么?” 魔鹰笑了一下:“一个科学家最大的成就,无非是他研究的东西。”我道:“这我也知道。可是他最大的成就,已不是秘密,那项伟大的成就使他获得了格里夫奖,但那已不是秘密,如果你可以看得懂话,那只是一个科学研究,造福人类的研究!” 魔鹰忽然大笑起来。我奇道:“你为什么笑?”魔鹰道:“如果那个使他获得格里夫奖的研究对于我说的这个‘最大的成就’来说,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我一愣,我实在听不懂这家伙在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