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 第1章 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变了,再过几天我也即将离开这个小镇去新的地方读书。只是,这一年多的时间,恍惚得不像真的,以及刚刚那辆车,驶出小镇后,心里某处地方就一直在痛。 我看到有封条的房子还有一栋无人的别墅,但是在早上,这栋别墅里还有人的味道的。等一下,我就将去收拾我在里面残留的一切,而女主人无罪也和我一样,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 我仅仅在自己的房间里拿走了一些电脑之类的东西,其他的,譬如海报或者纪念品,全原封不动放在桌子上,不知道过几个月会不会光彩依旧呢。 临走的时候,我看见了旁边一个相框。 这是去年夏天的照片吧,相片里面的几个少年,快乐得不似即将分离。 我、岳玉玲、高丽珍,高娜娜,还有旁边一个淡淡笑容的男生,以及另一个相比起来更加开朗夺目的男生。 下面还压了一张同学录,是那个淡淡笑容的男生写给我的,留言那里写了莫名的留言。他跟我说,他对我说的话全在那上面了。 当我只提了一个小袋子行走在仲夏的步行街上,路过太阳广场的时候,终于疲倦地坐下来了,突然间发现旁边蹲着一个小孩,嘤嘤地哭着。 她扎着漂亮的头花,泪水将她的脸都打花了。我刚刚也经历了一次痛哭,所以我更加体会到人痛苦的感受,我突然母爱泛滥……问那个小女孩为什么哭。 其实,我还真的只是一个姐姐而已。 小女孩羞嗒嗒地说:“马自立说帮我买棒棒糖,现在还没有回来。呜呜……” “啊哦。他会回来的。” 我还以为她说的哪个大人吧,把一个小女孩丢在这里真不像话。 可是她哭得越来越厉害了。 我不禁也焦急地看向四周,突然间看见前方跑来了一个小男孩,跟小女孩差不多大。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宋美美,我回来了。” 小女孩停止了哭泣,顿时咧开了嘴巴,拿着棒棒糖还望着我:“姐姐,你要不要吃?” 我摆摆手。 曾经,也有这么个场景,男生也气喘吁吁地跑着来,女生则漫不经心地等着他。男生给女生夹女生喜欢吃的食物…… 我看着天空,天空,蓝的真的很讲究。 我生活在滇南的花城,这里不繁华,却独特底蕴,对了,我叫萧莫如。 大步走在路上,一切都很美好,我真不敢相信,为什么有人会自杀。 又是这么美好的一天,不疾不徐去到学校,书包一放,坐到座位上,长舒一口气:“真是一朵奇葩,六分钟。走路来到了,想当初我要用1五分钟呢。我真是一朵奇葩!”这时候,高丽珍就要摆出一副深谙我个性的画面:“又没吃早点,赶着来上学吧?” 高丽珍是我的同桌,外号叫企鹅,因为她的一切都很像企鹅! 在我后面紧跟着又来了一个长吁短叹的:“总算没迟到……”说完这句话,铃声立马响了,这是岳玉玲,这两个加上我就是蹦跶三人组。 然后,我们的导师,兼英语讲师,女士.树,她那高跟鞋走路的声音渐渐清晰,一进来,就引得全班男生狼嚎,尽管这边的冬天真的不是很冷,可是我们都还愿意穿上厚重的衣服,躺在被窝里不愿早起上学,女士.树穿了冬裙。 一只鬼手又悄悄伸过来:“老萧,那本英语评析给我一下。”是我们班有些BT的方想,他的形态的确有些娘们,而且他也常常与女生玩,他内心有些纠结,学习蛮好的,只是……所有辅导书,他从来不买!只跟别人借!相当于别人花钱给他读书……这个学期开始我决心悬梁刺股的学习,买了一本题海,结果那本书我就只做了一个选择题,其他的都被方想做了,而且因为那本书,方想又是高分。 高丽珍说:“方想啊,你怎么自己不买,什么都借别人的啊?” 哪知道他撇了一下嘴巴:“前面人有,拿着多方便,何必自己再去买呢?资源共享嘛。”真欠揍。但是女士.树很喜欢他,好学生总是受宠的,所以常常给他辅导,久而久之,我们的小变羊就要变成真正的“洋羊”了。 “赵潭和羊恒还没来呢?”高丽珍有些幸灾乐祸。 “迟到已经是他们的家常便饭了。”正说着,两个人已经一起蹲在地上,准备趁讲师不注意,偷溜进来……可是悲哀的是,女士.树咳了一声:“你们两个起来,拿着教科书去外面上早读去。” 赵潭瘪着嘴,两颗门牙挫败地露出了,羊恒也一脸颓唐。但还是乖乖地拿着教科书靠在门上…… 活该。我们两个,不约而同说出了这两个字。 下了早读,岳玉玲冲到门口,对着我们喊道:“喂!你们两个,做操去了啊。” 正值冬天,我们做操都零零散散的,手一直插到兜里,不想伸出来。女士.树的眼神却像机关枪似得扫过我们,我们不由得得瑟了,她说过,不做的话,课后自己一个人要在众目睽睽下做,不做也要让你出丑,或者罚扫地…… 我们立马颤栗起来,做到跳跃运动时,因为动作有些剧烈,其他班的同学不约而同停下来,站在原地不动,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班各个都卖力地做操。天啊,我们又一次丢脸了。 回到教室的时候,所有人心照不宣地萎缩着。眼见高丽珍又把那本日韩明星娱乐杂志,对着上面的金贤重开始发花痴了…… 因为这几天跟父母闹了点矛盾,我立马说起来:“日韩,你是不是华夏人啊?” “嗯,是,怎么的?” 她还没意识到,这场使我们两个闹矛盾的吵架马上开始了。 我抑扬顿挫地说:“看看你的衣服就知道!”顿时,班内的冷空气冻结了,都朝高丽珍的一副看过来。 底色的是蓝的,肩以上是美国国旗,胸前还印有斗大的U.S.A。还有美国人最喜欢的数字,7。 “哼?你这个身在华夏,心在国外,见异思迁,崇洋媚外,慈禧二代的卖国贼。就不说这些了,你的那些偶像就全是日本和韩国的,唉?你还华夏国籍呢……”我嚷得起劲。 “萧莫如,我看你就来劲是吧,他们就比华夏人帅!” “呸!”心里那么一激,随手把她放在桌子上的数学试卷拿了过来。 更重要的是,手一抖…… 嘶…… 世界静极了。 “萧莫如!你真是一个神经病!” 我看着那张试卷上那个漂亮的分数。顿时后悔了,可是还是厚脸皮的一句话都不说,坐下来,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反正她也特纠结,不时发出“哼”的不屑的声音。 接下来的英语课,由于这次事件,我明白了,听写要自力更生……因为我觉得我跟英语有仇,平常听写靠的就是高丽珍,就这样。 特别忧伤地听着女士.树念完了单词,自己笔下却写的乱七八糟,心想明天又得被训了。 岳玉玲倒也没什么奇怪,她安静地看着我们两个发疯,接着又看着我们冷静忏悔。她是懂我们的,所以说,我们就是一朵奇葩,NO,三朵奇葩…… 放学了。我收拾了书包,和往常一样,跟岳玉玲和高丽珍走着,岳玉玲走中间,我们在两旁,因为刚刚闹得不可控制,我们一直缄默着。 我盯着六只脚的走动,忽然,我鬼使神差地看见对面有一个洋妞。 刚刚就想顺手扯右边的高丽珍,但是我的手硬生生停下来了,因为猛然发现右边不是她,但是还是扯扯岳玉玲,“看!洋妞。” “我觉得应该有华夏人的血统。看她的面庞。”岳玉玲说,至于高丽珍,她只注意看帅哥,不会注意这些的。果不其然,她眼睛一直在盯着马路旁边买东西的男生…… 然后,再然后,我们分道扬镳了,因为家不是一道。 我看到路边其实装修很华丽,里面却是糟粕的一家土特产店,那个洋妞正在买东西。是哪个科学家说来着,女人比男人好色,我真的觉得他说对了。洋妞真的很养眼,披肩的酒红色的长发,白皙的肌肤,还有修长的身材。 但是,她貌似来错地方了。这家店的老板一边色迷迷地看着她,一边把手里那十分常见而不知道是不是差品的东西夸得像万年难得一见的灵芝一样,一口价开的那是我都无法想像的。可是,洋妞……眼看着她马上要从她那看似很昂贵的皮包里拿出钱来,我正义感爆发,虽然说没面子,可是也绝不会让这个老板有下一步要电话的机会。 我大步上前,“siste……Youboyfiedcallyou……”说出口时候顿时想死,天知道对外国人开口说英语多需要勇气,只见她眨巴了眼睛,我就将她拖出来了。 “Boyfied?”她很疑惑地看着我:“Ido't……我没有男友啊,whatisyouame?”当她很流利地说出中文的时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来你中文说的跟地道的华夏人没有什么两样啊……但是我实在不敢保证,她到底有几把中文刷子。还是硬着头皮说:“MyameisJiXiazhi……adyou?” 此时此刻,我多想抱着女士.树的大腿,还好有她教会我最基本的英语,看来英语真是……到用时方恨少…… 只见她大笑:“逗你呢,我会中文,我也是半个华夏人啦,你的英语还得加强。” 我舒了口气:“啊……那,以后买东西可以来找我,嗯,youame?” “我叫无罪,额,不要念成无罪啊。我觉得你真有意思,萧莫如,陪我去买东西吧。” 作为二1世纪的好学生,我还是拘谨地说:“我打电话给我妈……” 一路上,她都在跟我聊这里的风土人情,当听说,小镇有一口双胞井的时候,她十分惊奇地说:“那以后我一定要来喝喝。”说着,又说,她只有1六岁。 我干笑了几声,看来……她的确很成熟。 陪她去了超市,她拿东西眼睛都不眨,我在后面都有些呆了,等到付钱时候,又被那张金卡给闪了眼睛。出来后,她邀请我去她家。 “在这里有家?” “嗯,我跟我的舅舅生活呢,刚刚来这里,如果合适,准备定居。” 那我还是很不要脸皮的跟着她去了,我不怕被绑架,我花城城溜达了十几年,怎么说,闭着眼睛也能回到家了。到是她,应该担忧我绑架她。 花城正在开发以南地区,当初城区很小,我家住的地方当时也算城中心最繁华的地方了。由于近年发展,城区不断扩建,我们住的那块已经成为老城区,而新城区,更加漂亮更加高的楼房鳞次栉比,如雨后春笋,从平地里钻出来。 没想到,无罪打了个电话,立马一辆闪着光的黑色轿车就来接她了,我看了看车身,那个标志我还真没见过,至少,花城,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车,我在想,回去里面把抢车位里的车全部高习一遍。 “我晕车……”我有些不确定。 好车,果然是很好坐的,空调吹出丝丝暖意,墨色的车窗,还有……原谅我生在平凡人家,对这些还真不是很熟悉,我一直打量着车内,努力装出不是一个乡下妹子的感觉。 可是开了一段时间,我就觉得真不对劲,这里都快到开发边缘区了,差不多就是城郊了,一个急刹车,我瞪住了,这座别墅……还说是来这里试住。 开车的是一个顶多大学生模样的白脸小生。他看了我一眼,说:“嗯?无罪,选定对象了?” 无罪微笑地说:“差不多了吧。” 什么什么……对象?绑架……顿时急躁了。 无罪又是一个迷人的微笑,说:“走吧。” 你们确定我会平安无事地回去么。 看着他们暴发户的样子,这别墅肯定是俗气的金碧辉煌,至少,都是一些财神爷或者装文艺的油画吧,然后刻意的“财源广进”的招牌也必不可少。 “哎呢,你到底在怕什么?”无罪挽着我的手似乎已经感觉到我的颤抖。 “没没没……”我急忙回答。 可是打开那扇铝金的大门,我惊呆了,这暴发户的院子……还真够……诗情画意的! 真的,有一个小喷泉,中间是一个白色的大理石雕像,貌似是一个天使,而且里面还种有睡莲,假山旁边还点缀着金黄色的苞叶,我想了想,这应该是地涌金莲,在我们乡下随处可见,原产地就是滇南中部。各种乔木垂下绿丝绦,阳台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山海带,而且,墙上爬山虎和蔷薇相衬,一片朝气。巴洛克风格的房子让人清爽。小石板路边盛开着一朵朵的白色小花苞。墙西脚还有几棵独株,大约7米似的,狭长的叶子下面有繁密的花,淡粉色,那么点缀着,煞是好看。 我说:“那是什么树?” 无罪说:“浦沙树。学名是密鳞紫金牛,adisiadesilepidotula。” “啊。真好看。”我针对着,后面的哪国语言啊完全听不懂。 “无罪,你回来啦?”闻声看去,一个壮实的男子看过来,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男子,看起来还挺不错。 “莫如,跟你介绍一下,他就是苏延,是我的舅舅,他有为呢,这些都是他的,他的公司蓬勃发展中,这次是应邀你们学校校长,来这里游玩,顺便投资什么的。” 哇哦,这些都是他的,一般,我认为成功人士都顶个啤酒肚,还有地中海,可是眼前的苏老板却是如此不同,儒商的风范。 “舅舅,你看看她怎么样。” 我呆了一下,怎么样?是商量价钱吗?啊,糟糕,不该轻敌,我迅速看向天空,这里应该是某某新城下面一点的地方…… “嗯,萧莫如是吧,进来屋里谈。” 无罪又盛情邀请,我壮壮胆子,我全身上下,除了带了五元,还有一个从小带到大的银镯子,没什么值钱的,凭你的财气,要把我卖了吗? 里面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呢呢,这设计太符合我的胃口了,如果我住在这里该多好啊。清一色的冷色调,神秘,幽静。 正文部分 第2章 苏延笑了笑,坐下后,给我了一杯汽水,跟我说了这个AX计划。 他这个人真怪癖,他居然放着一些学历高的博士生不要,要跟我差不多的初二平民学生从小锻炼,培育出一个个优秀人才,当然,他是钱多了没处花,才想了这么一个计划,如果能从这批人中有一个他称心如意的人,说不定可以接他的班,而其他的人也会有好机会走向社会。而且,我这样平平凡凡的女生,居然也会被找上门来。 “苏叔叔……你看我一没相貌,你看,黑了点,体育不好,作战会伤身体,二,我智商不高,我英语特别不好,我没有语言天赋,三,我没闪光点……” “谁说我要十全十美的人了,我就需要一个平凡的孩子,我一定会证明的,你们可以,虽然,我一直把这个计划当实验,你会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这是一个好机会。想环游国外?想去其他学校见识吗?想有很多技能吧,没错了,很多人都一定会毫不犹豫的。” 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可是,多像骗局? “呵呵,苏叔叔,这个嘛,你没点公证,我还真不敢随便答应。” “不错,你脑子机灵,这样吧,名片,还有,今天你可以回家,明天早上,我会让你知道,这不是梦。” 苏延仍然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似乎肯定我会答应。 我思忖一下,好的。 “嗯,无罪,送她回家吧。” 虽然他只是大概一说,可是我觉得这个想法真是太惊天动地了,太符合我的个性了,我很希望去尝试啊,但是,一个晚上,我可以忍。 无罪说:“你看,都要上课了,要不,你要吃什么,买点给你吧。” 我抱着一堆零食,我仍然可以坚定地说,我没说过任何话,只说了随便,她就买了一大堆东西,然后就送我到学校里。 那辆车直接开进了学校,平时心高气傲的门卫都低声下气的。我拉开门下来后,觉得恍然如梦,从这辆名车下来,多有面子。 死门卫。记得前次我出去买东西后忘记带学生卡,哪知他死活不让我进去,还说除非我有学生卡,我!……都说了学生卡放在教室里了,你还要我拿什么! 结果很多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当我到座位时候,高丽珍一脸忧郁一扫而光,她根本没个跟我闹别扭的样子,随便拿起包零食就开始没有形象地吃起来。 “大姐,这貌似是我的。”我试探地问她。 “我两谁跟谁啊。”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然后方想也过来拿了包薯片,“谢谢啊,老萧。” 羊恒非常不要脸的,“萧莫如,我们两好哥们啊,你知道的……”又拿了包坚果。 班里的同学一向是这样,只要是有好处,全蜂拥而至。 如此一来……只剩下一包胡椒三文鱼味的薯片和压缩饼干。 情何以堪。我只想起这四个字。 我吃着胡椒味的薯片,强忍着想喷出来的感觉,想到这就是我的中午饭,真让我……生无可恋。 这节课是汉语课。我很讨厌在中午上主课,因为这样我很容易犯困。汉语讲师的女儿最近刚结婚,他整个人都喜气洋洋的,这不,他又嚼着一根棒棒糖来上课,因为他要退休。为人风趣,大家都习以为常。那时候他喜欢嚼真知棒,以致后来呼啦啦的棒棒糖横空出世后,他果断放弃了真知棒,而去买了一包的呼啦啦棒棒糖,每天揣几根在包里,上完课就吃一颗,乐此不疲。所以只要惹他生气,送上棒棒糖,他很有可能就由阴转晴。 我推推高丽珍,“喂,高丽珍,你看外面的别墅上那亮光怎么来的?”她顺我的视线望过去,“哪有啊?”“那里啊!” 于是我们两个眼睛往外面瞟,突然汉语讲师很用力拿教科书拍了下高丽珍:“上课认真点!”她唯唯是诺,转而狠狠地盯着我:“萧莫如!” 我知道,无非我是汉语好些,讲师不想说我。 我继而很愧疚:“那什么,我请你吃臭豆腐啊。”她突然眉开眼笑,“好好。” 放学时候,岳玉玲又看着我们两个:“你们两个吵架时间永远不会超过半天。啊,萧莫如,请她不请我啊。” “嗯嗯,都请。” 难得我会请客,实在由于今天的事情很诡异,也让我很开心,平常我都是压榨高丽珍的。 “哦?岳玉玲,你家陆正涛!”我眼尖。 “我早就看见了……”她淡定无比。 陆正涛是她的小男友,初中比小学开放,所以很多男生女生都走上了早恋这条船,他们鬼鬼祟祟地过着胆战心惊的生活,同时也开始甜甜蜜蜜地享受初恋的滋味。 可惜,我们三个,岳玉玲是最有人缘的白羊女,刚刚到初中一个月,就收到了陆正涛的信,她心里小鹿乱窜,最终还是接受了。 不过他们两个就两闷骚货,至今没有什么大动静,顶多遇见聊聊天什么的。 只见陆正涛也往这边看,然后又羞涩地走了。 我和高丽珍逗笑,我们两个真可怜,一直都在装霸女,大大咧咧的,没人会喜欢么?只是,高丽珍她暗恋一个高中学长,白衣翩翩的运动男生,当我逼问她,叫什么名字时候,她居然说,她不知道! “那你呢,你又喜欢谁呢。” 我?我也不知道。 那时候的我们天真有邪啊! 第二天早上,女士.树在早读一结束后,就大叫:“赶紧去做操!” 立刻要重演全校师生看着我们班奋力做跳跃运动的景象了。 但是手插衣兜好不容易挪到做操的地点时候,我看见了一个人,应该是两个人,苏延和无罪。无罪也看见我,她冲我挥手。 赵潭说:“叫我吗?那个美女。” 旁边的高丽珍顿时作呕状。 我怔住了,这年头,骗子不光长的好,穿的好,住得好,而且行骗也可以做到到高层面前都面不改色! 无罪直接走过来,她带着针织帽,根本不像一个工作的女的,这刹那,全校学生都只会以为她是刚刚转来的ABC。 她拉住我,走到苏延和校长面前。 我仿佛听到很多人议论,我是怎么认识这么个洋妞,又是何德何能…… 我就那么呆呆看着他们做好操,听旁边的人在哈拉。 校长看了我很久,我知道,他肯定不可能认识我。所以对于这件事,他肯定会对我刮目相看,又或者,他认为,他的子女才是最好人选。 “这样吧,既然你这么豁达,这么支持,那么这几个学校联谊就肯定能成,我刚刚参观过了,我觉得实验室不够,设施不够,还有宿舍那些啊,要不,我再捐助一笔?” 两个人又是例行的客套,最后,校长似乎是扭扭捏捏地接受了。 “看吧,我们不是骗子。”无罪眨巴着她的眼睛,淡紫色的眼影,真好看。 额呵呵,看来,我最近总说眼皮子跳呢…… “你父母那边,放心,我去说,那个地址留下,我们这就去。哎呢!你都看见了啊,我们不是骗子。” 回到家时候,父母显然也十分开心,很难得,他们连高中都不让我离家太远的本性,居然也能被无罪说服。 他们絮絮叨叨地跟我交代事实,说,苏延要求我从此去搬去那个大别墅,不过,在没找到其他成员时候,我可以暂且留在家里,但是也要熟悉一些事情。 “嗯嗯,妈!我是那么头脑简单的吗?远行?我行的啦,不要总是把我看成三岁小孩啊!妈,我佩服啊,我是你亲生的,我什么样你还不了解么?……不要弄得跟生死离别一样啊……” 人上了年纪,总担忧一些事情。 一切,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它的确发生了! 寒假马上就要到来,我专心复习,苏延还有一个专门的讲师,说是准备以后教我们一些常识,他找的复习点很关键,总让我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 我打电话给高丽珍:“企鹅!干嘛呢?” “死萧莫如,我跟你说,你最近加入那什么组织,你就每天乘个轿车回家啦?忘恩负义!” “大姐……好好,现在,你在哪里?我听到你周围挺乱的,大街上么?” “嗯,没错,我跟岳汐美在大转盘这里等着你,你敢不来试试!” 都要期末了,这两个人还玩的起劲! 到达目的地,那两个人就死黏上来:“萧莫如,没钱了,请客啊!” “靠。你们两个……” “都快上晚自习了,这样吧,你请我们去吃手抓饼,然后也让我们坐坐那豪华轿车呗!难不成你还钓了个金龟婿!”高丽珍这个死嘴巴。 “我X。你怎么只想着豪门,什么金龟婿,你言情看多了吧!告诉你,期末不要给我丢脸。” 这两个人,蹦跶蹦得厉害,现在看来,我比较正常点。 坐在车里,我说:“嗯,那么这个学期这次就我最后一次坐车吧,以后我还跟你们一起步行。” “其实,坐车也很好,何况,我觉得这样高贵的车挺不容易晕车的。” 窗外的景物闪过去万千,我们三个人不说话,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 “我说,萧莫如,这样的你还能跟我们一起多久呢?” 岳玉玲说话了。我没回答。 今天晚上又是汉语讲师的晚自习,他闲得慌,到处逛。 “我看小说也不能好好看,他怎么走来走去的?”高丽珍抱怨,的确,看教科书累了,看点小说也不安定。 “你那什么呢,给我看看。” 我刚刚接过杂志,汉语讲师就走过来:“我没事做,你那本给我看看!” 我差点一口血没喷出来,他都快退休了,想法什么的早跟不上我们了,我们看的这个被他看了,岂不是要说三道四?于是我捂住:“不是我的……” “不用怕!” “哎呢!你不会看!” “没事!我闲得慌。” 我看见高丽珍那杀人的眼神:“你敢说是我的,就死定了。” 最终,还是被汉语讲师拿走了。 我挫败地趴在桌子上:“不过两分钟,他就要来兴师问罪了。” 何苦呢,你说他怎么……气死我也。 果不其然,他狠狠摔下杂志:“你看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怪不得学习下降!” 讲师,它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只是单纯的少女杂志……却被你一个男的……唉,他走后,高丽珍大笑:“哈哈。”“笑你个头!” 过了几天,就是期末了。 先考的汉语,很得心应手,第二科是英语,尽管我没对英语有什么好感,但是我还是得针对,又是该死的把词语按适当形式填入空中了。我没耐心,直接这个加ig,那个加ed…… 第二天早上是数学,数学是女生的大敌。我还好,尚可支撑女生中的佼佼者。 但是我做到一个大题的时候,心里想,糟了,完了…… 计算器死活不会要了,上帝,万念俱灰。看了一下表,没时间了,于是我果断决定笔算,还好,这是推理题,即使计算器也派不上多大用处。 但是,我还是失策了,没计算器,后面有很多题逼不得已放弃了。 方想,这次第一又得归你了。 当我打起精神准备下午的地理,我又觉得前途无望,因为有很多考一些地图,知识点迷迷糊糊,还好,其他人比我感觉更糟。 终于到最后一科了,政治。 开卷考,总算放松了。我们三个都垂头丧气,因为这次各自都有些小失误。 第二天开始政治时候,发下卷子,题量不是很多,嗯,题目都似曾相识。 当我翻政治教科书的时候,我简直快疯了,要怎么说呢,政治教科书它不在我身边,我拿的只是一本历史! 我怎么会拿错呢! 我头都大了,周围的同学已经刷刷写下去了,特别是方想,他时而感觉良好地顿顿笔,扬扬下巴,时而又冷笑一声。 生无可恋了,我要怎么做题,难道摔下笔,揉烂试卷,大声喊叫着,老娘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然后绝尘而去? 还是,画上一个哭脸,写上,我自横刀向天笑?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做下去。 还好,不需要很多教科书知识,简答题,我凭记忆中的片段和归纳,依旧写的满满当当。 考完试后,我还是在担忧。他们都在说我玩大了,我也后悔啊,这政治教科书怎么变成了历史教科书呢? 我悲哀地挫败地,用什么形容词都形容不出那时候我的心情。 考试惊魂啊。 接着,放假了……专心等成绩吧! 放假前一天,方想抱着书,突然眉毛一挑:“萧莫如,考得怎样?” 我扯扯嘴角:“没你好。” 朋友就是这样,总是要在私下较量一番。 “最好是。”他倒是好轻快地走了。 正文部分 第3章 但是刚刚放假第一天,苏延就叫我过去,说是有大事情。 赶到了别墅,喝下午茶的他给我一沓材料,说是让我去异地,找另外一个合作的男孩子。这就是训练我的第一步。 接过材料,也没看材料,就把它装到包里。 “嗯,先叫无罪送你去昆明上飞机。” “喂?岳玉玲么?嗯?那个成绩单……对,你去帮我发一下,我得去外地一下。好的。谢谢!” 我吩咐完后,开始收拾行马,因为这一切都很急。 我甚至还没看过那沓材料。 就在晚上匆匆坐上车上了了昆明,我吃了晕车药,很快就睡过去,轿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耳边阵阵风吹过,我并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到了飞机场,无罪交给我一张卡还有一些零钱,叮嘱我小心。 我迷迷糊糊地刚刚从车上下来,连连点头。 “嗯,再见了啊!”无罪在安检处说。 “永别了。” 因为我也没经验,这一切都是硬着头皮做下去,管它的呢!上了飞机直接睡觉。 事实我也这么做了,而且我也睡得很安定。 我没眷恋高空下的滇南,因为我知道,我恐高。 我回想这一个月的经历,慢慢入睡。 后来想起这一切,都觉得当时的我怎么那么勇敢。而且那是我第一次坐飞机,什么经验都没有,我惧怕出错,什么都谨慎地望着其他人和乘务员的提醒做。 下了飞机,我拦了出租车。这边苏延也没给我安排个接待人,只是说到时候看材料就行了。 司机也是一个爱说话的人:“唉,小姑娘,你一个人来的么,小心被这里的人骗啊,这里人鬼头得很,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心会提醒你。下车如果迷路了……” 我没空听他瞎扯,头晕晕的,头一撇,看也不看司机,看看飞机票,感情这么久我都在梦游,我来到了苏浙。 我还想再睡会儿,司机自讨没趣。 管他的,要多收费?唉,没事,无罪给的那叠红色的钞票,还付不起么。 于是,我又沉沉睡去。 司机把我叫醒,“你要去哪里?”其实他过了这么久才想起这个问题。 我要去哪里?我说:“去……这里大点的书店吧。” 司机立马调转方向,咳咳,这次他肯定赚的钱挺多的。 不愧是苏浙,这个城市还真够繁华,到处都是人,感觉都有点透不过气。 一下车,看了一下价钱,三位数。 我进书店随便逛了下,选了几本小说,然后付钱,又琢磨把剩下的钱往哪花。翻翻包,我的包拉链什么时候开了?里面的电脑!还好,还在,那叠材料呢? 那叠材料不见了…… 那么……我的目的地是哪里?我又该怎么办。 黄牛司机来招呼我:“小姑娘,去临海吗?”“小姑娘,去高潭吗?马上就开了。”我不搭理,“小姑娘,买幅地图啊。”还可以。我买了地图。 我拿出手机,你妹,这个时候没电。 放屁!出师不利!我缩紧外衣,吐了口气,看着水蒸气在头顶结成水雾。 这座城市,感觉冷冰冰的,每个人都在过自己的生活,没人在乎与自己无关的人,但是旋即又笑了,哪里不是这样? 我去打IP公用电话。这长途呢!苏延应该料到了,他问我:“没看那叠材料?” “没……”我放低了声音,充满愧疚。 “那我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接你啊!现在你先去我一个认识的朋友家,我先去跟她联系。嗯,幸福小区,对,你就在那门口等着就行了。” “嗯,那你什么时候过来?” “看看吧,看看吧……” 什么时候了,还留我一个人。 我又一次拦的士,“幸福小区。” 我真不适合打拼,也不太适应新环境,虽然我的梦想还真是一个女强人。 又穿越这个城市,我无奈地翻翻小说,那个什么周阿姨,会不会是一个发福的女人,或者更年期,又或者,一个包租婆式的人物。 这次的司机很安静,从头到尾只说过三句话,到哪里?到了。三十四块。 幸福小区貌似灯坏了,黝黑一片,不知不觉,都到黄晕了。 都快过年了这都,还挂了灯笼。啊!是啊,要过年了,我居然在异地! 不久一个穿着精炼的女人出来了,酒红色的卷发,带着围巾,她看看四周,然后目光锁定我:“你是萧莫如。” “嗯,阿姨好,您是周阿姨?” “是,你苏延叔叔叫我来接你的,这几天就在我家好好呆着啦。” 真热情,好歹,是一个面善的人物。这时候我也清醒了些。路上,周阿姨对我说,她和苏延是以前的同学,她有一个跟我年级相仿的儿子,老公开了一家公司,生意非常好,她是一个伟大的人民老师,生活过的充盈,儿子也很优秀,真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啊。 小区的楼房很漂亮,都是仿欧式建筑。 开门后,果然是书香之家,布置得当,很有文艺气息,我坐下,“叔叔不在吗?” “哦,他最近出差。那你吃过下午饭了吗?我去厨房拿点吃的给你。” “嗯,谢谢阿姨。”我回答,边打量这个家。还算宽敞。 她边走边喊:“树坤民,出来招呼客人啊!” 或许是要睡觉了,出来的男孩显得有些睡眼惺忪,而且一直没给我一个正脸,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垂下头。 我瞟过去,他的侧脸真好看啊,长度适宜的刘海松散遮住部分,好看的睫毛又覆在那双微闭的眼睛,白皙的皮肤没有一颗痘痘。 我再打量自己,顿时羞愧,因为身处紫外线强地区的关系,我的肤色有些黑。一直沉默,我无聊地抠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偏眼看他,这么空虚,失恋了?我正准备说点什么,周阿姨就出来了:“哎呢,莫如,不好意思,家里没吃的,我现在出去买点。” “啊,不用了啊。”我连忙说。 “没事,坤民,别不说话,招待人家,介绍介绍。” 少年总算抬起了头,不咸不淡地应了句:“哦。” 接着周阿姨出门了。 …… 一直很安静…… 安静到我想摔电脑制造点声音。 男生很好看,他从容不迫地打开电视,就一直按键。 我自讨没趣,随手打开包,天啊,要知道,我最不喜欢和陌生人独处了。 电脑坏了,我检查了一下,检查不出毛病,一直捣鼓。 “你还会修电脑?” 好听的声音。 “啊哦。哦,不是……我……就检查检查。”我慌了。 大概这个叫树坤民的男生也看我慌张的样子,也放慢了语气:“啊,你想看什么节目?” “不需要了,那个……你有电脑么?这电脑出了点故障,借用一下。”我迎上他的目光。 “有,我房里有一台。” 啊,房里……意思是我要进他的房间了。 我跟着他打开房门,引入眼帘的是……我本以为连我这么一个缜密的女孩子的房间都是猪窝,男生就更不用说了,但是他的房间非常简洁,或许稍许乱些的就是那堆教科书。 “这里,我退一下游戏。” 啊,敢情睡眼惺忪是打游戏打的啊。顿时对眼前男生的印象大打折扣,宅男? 我上了企鹅,一天没上,很多的信息涌进来,我一条条处理。 无罪说,怎么了,听舅舅说,你出问题啦? 岳玉玲说:萧莫如,那汉语作业是什么。 弟弟说: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几条空间评论。 我心一烦,顿时关了企鹅,等电脑修好再来处理这些有的没的。 再一想,旁边还有一个大帅哥看着,哦,其实他并不是帅的惨绝人寰,但是样子真是我们学校那些男生没办法比的。总之,一个干净啊! 我拿出无罪装给我的U盘,想找一下里面有没有材料的备份,悲哀的是,完完全全是空的…… P!我恼火了,心想打电话再要一份材料。手机……没电。 “那个……有万能充充电器吗?手机没电了。”我又尴尬地问。 “有。”树坤民一直在旁边好好看着我,转身打开抽屉,随手拿了好几个各式充电器。 我顿生敬佩之意,啧啧地开始找适合插口的充电器,挑好后,他到是很帅气地轻轻将抽屉一推,继续站在一旁观望。 “倒霉死了!”蹲在地上,静静看手机屏幕上正在充电的标识,而树坤民或许觉得索然无味,将椅子一拉,坐在电脑前,重启他的游戏。 对了,他的壁纸是柯南。 “乖儿子!妈妈回来了!”一个女人喊道。 “额!莫如呢?”不一会,有惊人判断力的周阿姨居然立马转到树坤民的房间里。 “额呵呵,你们在这里啊。出来吃点吧。” 我心里却万般踌躇,这啥意思,难道说我不矜持,一来就窜到人儿子房间了?我看看桌子上丰盛的食物。胃口却不是很好,干牛肉,虾米,海带……还有面前的一个小碟子里的液体。我闻了下,醋? “阿姨,我可不会吃醋。” “这边吃饭都要有醋,像我,没醋就吃不下饭。”接话的是树坤民。 “啊。那阿姨,你们这边哪里有电器修理店,我这电脑好像坏了,刚刚跟他借电脑。”我急于摆脱刚刚狼狈的形象。 “太晚了,明天叫坤民带着你去。” 树坤民哦了一声。 天啊天啊,这又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是好色之人,总管你儿子再怎么优秀,也不需要强加我身边让我心里有重担,而匆匆离去,这是你的目的吗? 我心想,我再也不去他的房间了。 可是,我的手机! 我心里OS无数。 “来这里就自家人一样啊,反正阿姨特别喜欢你,你不了解,就让坤民带你多走走。”周阿姨还在不停的说,我还真不需要一个导游,我只希望赶紧结束任务,回滇南去啊。这里天气这么冷,我估计回去了也对寒冷有了抵抗力。 然后她又跟我扯长扯短,然后跟我聊学习之类的……然后对我满意一笑。 这过关了吗? 阿姨,我真不是一个轻浮的女生,就算不是大家闺秀,羞耻两个字我还是认得的。 我只希望,她懂。 周阿姨去帮我铺床,隙间,她说:“你不要紧张啊,坤民也没有什么恶意啦,难道你还是怕阿姨?反正放假,如果你回去不了,就在这里过年?” 我连连点头,我可不想闹出事端。周阿姨虽然善谈,可是我完全接不上话。 等我躺进被窝的时候,才发觉,这时候电差不多充好了,可是……关着门,隔着墙,我又开始后悔,哎呀呀,我应该刚刚就打电话去问个明白,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可是,门突然开了,树坤民进来了。 拜托,我已经准备睡了,难道你也不会觉得……突兀吗? 或许他也发现了,脸上潮红一片,哈,真可爱。他连忙把手机递给我,然后一句不说,就重重地关上门。 真冷啊…… 我心也砰砰直跳,脸上还有余热。 “大姐!你的意思是,我要得在这里过节!什么跟什么!什么?车票问题?你妹啊,你们有钱,随便一架私人飞机把我接回去吧!啊?我求求你们了,我。好吧,好歹你们那材料给我一份,我好结束任务啊?” 我气的火冒三丈! 电话那头,无罪替苏延接的电话。 “真的,现在春运,一票难求,估计寒假过了就接你回来,什么作业别管了,还有请假我也帮你会请的,嗯。对啊,那什么材料,别管了,顶多给你一个学校地址,我们也没备份的,只要有缘,一定会遇上,你就当旅游吧!放心,你很安全,去那边,虽然有人讲家乡话,但大多数人是普通话啊,有导游,你不会有事,乖乖的啊……” 嘀嘀嘀…… 有缘个P,度假,我还不如去外国,还拿春运当借口,烦死了! 难道……这个假期,我要舍身陪帅哥了? 就这么匆忙,胡思乱想中,我睡着了。 苏浙这边天黑的都比花城早,于是我按我平时起床时间还提前了二小时起来后,却发现,已经很晚了。 上学时候六点就得哼哼唧唧地起来,然后晚上又上晚自习,假期就一直补睡眠,不睡1二个小时坚决不起来,所以一般假期我都要睡到1二点。 在这边,我睡到10点就起来准备吃早点,却告知……已经准备午饭了。 “那先吃了午饭,赶紧去修你的电脑吧。”周阿姨说,“等一下我还要去上补习班的课。” 10点就吃中午饭,在我们这边是懒人的事情。就是早餐和中午饭一起吃。而我呢,是省了早餐这一环节。经过昨晚的接触,今天的树坤民看起来格外不同?他眉毛一挑,“睡到这时候?” 正文部分 第4章 我闷声吃饭不理睬他。 一吃好饭,周阿姨就直奔向门。 饭桌上只有我和树坤民。 我该怎么开口呢?说学校?说目的?说生活?…… 等我还没说话,他到先说了:“快点吃,去修你的电脑啊。”顿了顿,又说:“要什么,我可以买给你。” 是吗……那不用修了,你重新买给我就行了。 “你的号码给我,发什么呆,脑子迟钝啊。”他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企鹅,我加上你的了。”他又自顾说着,“我说你怎么傻笑,你们那边的人都跟你一样吗?” “没没,哪有。”我胡乱应着,“嗯,吃饱了。” 出门。 依旧是冷啊,虽说春节的脚步快逼近了,天气很快转暖,可是我依旧觉得花城的冬天是多么美妙,在那边穿的衣服其实不点都不笨重! 差不多走出几百米后,一个穿卫衣的女生迈着她轻巧的步子从我左方来了,是我突然看到的,毕竟没什么人的大街上,那个皮靴跟踏地的声音还是挺清楚。她突然娇滴滴地说:“树坤民!”树坤民转过身,笑着回答:“嗯,白信,好巧啊。” 白信啊,名字很好听呢。 “树坤民啊,出来干什么啊,这个女生是谁啊?”她看向我。 得,我知道她真的很漂亮,而且有一种不言而喻的气质,很甜美,站在树坤民身边,好像很配。 “她是我妈妈远房亲戚,来苏浙过年,就带她出来买点东西咯。你呢?”树坤民好脾气地说。 “我过来这边买点水果。她叫什么名字啊?”她的眼睛还是盯住我不放。 八成是暗恋树坤民,把我当假想敌了。 我说:“白信啊,我叫萧莫如,我第一次过来这边,一切不是很熟,包括树坤民,所以他就带路了……你是他的同学吗?” “嗯,我们两个关系很好啦。” “啊,白信,赶紧去吧,我先带她逛逛。”树坤民脸色一变,但是很快镇定,支开了白信。 “她好像喜欢你哦?”走了一段距离后,我说。 “嗯,好像吧,同学都这么说,你还这么容易就发现了。”他到毫不在乎。 废话,我观察能力这么强! 我们两个又不说话的,一前一后走着,他围着一根黑白相间的围巾,手插裤兜,慢慢走着。我跟在他身后,低着头走着。他说的的确不错,我很喜欢八卦这件事。 其实他们家是贩人集团,我是目标,其实树坤民也喜欢白信…… 我心里在乱七八糟在想一些事情时候,突然间就一头撞在树坤民的背上。 这人突然刹车,害我措手不及,才在光天化日之下撞上了帅哥的背上。 他身子颤了颤,然后转过来狠狠地对我说说,说:“萧莫如,走路都不看路!”我连忙抬起头,真倒霉了。原来树坤民今天人品爆发,又遇见同学了,是四个男生,同样裹得很严实。 他们用那边方言说了些什么我不懂,只是很迷茫的看着他们。 树坤民一下叹气地忧郁地看着我,一下又不耐烦地对他们解释。八成又是关于我。 只见其中一个笑得邪恶的男生说:“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树坤民真有两下子。”我没吭声,只想丢过去一句:妹的,我很小吗? “去去去,赵磊,都说了是我妈亲戚的女儿,带来这边过年,我当然要指引带路了,什么时候都有你的事,真八。还小妹妹,人跟你差不了几岁。”树坤民说。 说完,不顾那四个笑的猥琐的男生,直接就拉着我跑起来。 终于他松手,我的手腕被他用力捏着,都出现了一条红痕。“喂,跑那么快干嘛。”我不满。“我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他气呼呼地说。 “难道你很在乎白信么?”我居然这么一问,突然间也觉得不合适,于是继续说:“啊那个,我看见前面有家超市,走吧,进去买点吃的。” 他到没拒绝,反倒不理我径直走过去。 要面子的男生,殊不知,事情已经朝一些方向走去,以后的生活更加鸡飞狗跳,而且不可思议。 或许以后的我回忆这段不可思议的旅行,充实上以后不少枝节,一定会会心一笑,感叹命运无常,旧人不复。 因为要到春节,琳琅满目的物品架前,还暗藏玄机,因为这家超市为了吸引人,不仅刚刚建立之初就设计了迷宫似的布局,让人多停顿的时间多拿一些商品以免遇不到,而商品又是物美价廉,营业额那是上升很快,再次,节日的活动也是层出不穷。 这不,什么猜灯谜,找商品……我捧着好不容易找到的豆腐干看着那张海报,扯着树坤民的衣角:“我觉得你很聪明,一起参加活动啊,一定会得那个终极大奖的。” 他依旧毫不在乎地说:“哼,无聊。” 但终究还是怕了我,跟着我乱钻,仿佛我才是地主。 “这个什么?降落伞,打一三国演义人物?”我问。 “降落伞啊……张飞啊。”他挺不耐烦地说。 “真的呢,你太聪明!”我兴奋地扯下灯谜的纸,“那么那个呢?笋,打一台湾地名。那些那些呢……” “啊,这个啊,初生的竹子,新竹……那个,应该是旱这个字……”他真聪明啊,这些谜,只要稍加思索,就能应答。 于是我们两个走马观灯,一边拿食物,一边猜谜。 当然,看到不少人拿着手机对着灯谜谜题,正在百度…… 然后我就扯了十多根题目条,去服务台,1五条,树坤民猜对了十三条,“这是你们的礼物。”柜台小姐甜甜的说。 中草药香皂,凉茶,牙刷…… 树坤民终于有机会数落我了:“看吧,还说得的奖品分我一半,你要怎么分。这些我要干什么?” 我利索地掏卡结账,不说话,自知理亏。 “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他看着我提了两大袋的零食,终于忍不住帮我分担了一份。“谢谢啊,反正我胃不好,消化不好,所以怎么吃发胖都不是很明显啦。这么多零食,还有特地为你准备的。” “哼。对了,我妈说,下午饭我们自己解决,难道你要我吃这些零食度过?” 在我坚决不吃洋了色,他坚决不吃零食的时候,终于打定主意就近找一家小饭店解决肚子问题。 “糖醋鱼,麻婆豆腐……”我点着这些,因为我很想吃辣的。 等菜的过程中,我用筷子敲桌子:“树坤民,你们什么时候开学?” “二十二号啊。”他喝了口白开水。 “太好了,我们是二十八号,这样我可以去你们学校参观吧,我看他们这个假期是不打算来接我了。”“随便啊。” 上菜了,我看汤上漂满了红色的辣椒,食欲大开,说真的,自从出了花城,我还就没吃过辣的东西,我连忙拣了一块鱼肉,不是很辣,麻辣豆腐,我吃吃看,虽然说是麻辣,我还真只见识了有些甜酸,辣这回事我真没吃出来。 “难道你们这边没有辣的东西么。”我嘟囔着,“服务员,给我一碗辣酱吧。” 他倒是很自得地说:“虽然,这边吃辣椒的不是很多,可是我很喜欢吃辣的。” 这样也能算辣?我看他和着酸醋吃饭,食欲都快没了。 服务员很快端了个小碟子,我凑过去闻了闻,我愤慨,又是参合了醋。 “你还是学着吃点醋吧。”他慢条斯理地说。 我真败了,还好我刚刚在超市买了一瓶老干妈爆辣味!我拿出来一看,上面和蔼的商标人物已经变成了一个眯眼的大爷,老干爹爆辣味。 “超市也卖伪劣产品么?我怎么没听过这个牌子?” 我尝尝味道,凑合着拌着白米饭,然后挑白菜叶将就吃了。 对了,我还发现,这里的人都不是很爱吃饭么?上饭店没人肯主动给你添饭,都是喝碗醋直接吃菜。我老妈还教育我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让我考来苏浙读书,刚刚开始生活了两天,我就有种“以头抢地耳”的冲动。 而且而且……当我买了一些凉拌柠檬鸡脚回去的时候,周阿姨却是万分叮咛树坤民,这个辣,少吃点。 辣吗?我怀疑地尝了尝,看着周阿姨吃一口就喝口水的样子,我真无法想象,没有辣椒的世界是一个多么残酷的世界。 我也发现了,尽管夏天也很热,太阳炙烤,他们皮肤依旧是白白嫩嫩的,我自卑了,所以很长时间不敢穿短袖,以后的夏天也闷个长袖出门。 尽管……我从来不喜欢这么大年纪就去学保养美容的女生,因为她们也会说自己在冬天皮肤从不会开裂,妹的,姐的也那样啊,何况我从来不用什么润肤露,护手霜之类的啦。所以,在很久以后,白信轻佻地跟我说,不懂得爱护自己,长大以后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杯具的时候,我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我的电脑在回来的路上去找人看了后只说是一个零件的毛病,很快就修好了。晚上我捧着电脑上网,处理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我发了条心情:啊!苏浙真不适合我! 【空间心情评论】左翼评论了你的心情,“啊!苏浙真不适合我……”点击查看详情。 左翼是那时候岳玉玲的网名,她整一个扭曲啊,本来想跟陆正涛用情侣名,可是没骨气,就自己大号和小号用了。 “我说你这几天无声无息的,原来跑去苏浙了,不带点东西就别想回来见我和企鹅了。/坏笑。” 这妞,越来越像我了,我也是啊,每当方想回他的西双版纳,我总会叫他带点东西回来,有一次,他总算带了一点东西,看了一下,是在普洱车站买的糕点。 我不理她,今天出去的时候拿手机随手拍了一些街景,迅速传照片,然后装文艺,写一篇日志。 写上一些夸张的话语后,我就上了百度贴吧,不知道是不是很多粉丝都是这样,自己的偶像与另一位艺人有了瓜葛,我们就会认为他们异常般配,拼命YY,希望他们能和自己想的一样,携手相伴,成为演艺圈的神雕侠侣。实现愿望的也只是少数。 我拼命喜欢上二十一世纪初期突然出现的鬼才周杰伦。 我喜欢在双J恋吧潜水,觉得在这里的双J迷真是一些奇葩,一切细小的细节都会被他们翻出来,剖析,然后结论。 因为早年喜欢周杰伦疯狂的时候,他和陈泽杉正在为买榜和销量灌水一事闹得不可开支,一场口水战也把身为陈泽杉旗下的艺人蔡依树,这位早前周杰伦的绯闻女友也一起扯上关系。而那时候蔡依树和彭于晏又是在处于一个地下情破灭的局面,然后顺带关注了一下蔡依树。现在觉得她也蛮好的,两个人也是蛮般配,可惜时过境迁,两个人已经成为往事,在伦吧也有不少jay迷不是很喜欢蔡依树。 然后又有提示,有人评论了我的新日志,我点开,原来是树坤民小朋友,他很简洁,就留了一个汗的表情。 我不屑理他。 然后他的那个悠嘻猴的头像就闪在任务栏下方,我知道他到底是有多幼稚,总觉得有些单纯,然后人缘很好,而且有时候傻乎乎的。 他只提醒我,他爸明天就回家休春节假了,让我不要像一头死猪一样地睡到10点。 我立马噼里啪啦地回:你才是死猪…… 可是,他爸爸真的要回来了,我心里又踌躇了,关上电脑,早早睡了。 空调一直呼呼地吹,整间房子就是一间高室,我心满意足,心想,在这里虽然吃的过不去,但是物质生活还蛮好的,这张卡也很厚实,不如多待几日。 没想到,我一见到陌生男生就紧张得发抖的性子,居然短短几小时就跟树坤民建立了不错的交情,难道他就是一个特例么? 不过,终归,我又不是这里的人,一定得回去,而他们一家,只是我人生旅途中的一个缩影,会被遗忘,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经历。 第二天我居然自然醒,看了表,六点过五分,平常上学时候我这么早也不会起的啊。他们肯定还没起床,我还是先磨蹭一下好了,然后我就又开始摆弄电脑。 我一览好友列表灰色的头像,没人上线。不过这次的确是一向隐身的树坤民又冒出来了:“今天蛮早的,不过你还是晚了,赶紧出来吧。” 这家人是鬼啊,这么早起来,让我一个外人情何以堪? 我立马蹦起来,以最快速度收拾好,打开门,我第一眼见到的不是树坤民也不是周阿姨,而是沙发上摆弄单反的健硕中年男子。 带着眼镜,就是一个知性男人啊,在公司上有成就,而本人素质也很好,这点跟苏延很像。难怪生出的儿子看起来也是个书生啊。不过以后的树坤民用行动告诉我,他的体育也是很擅长的。 我很惊讶,树坤民不满地瞪了我一眼。 树叔叔很快起身:“这就是萧莫如吧?我是树坤民的爸爸。过来坐。” 我支吾着应答,然后缓慢挪过去。 树坤民也在一旁坐下,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灰色的羊毛衫,也挺好看的。 “听慧颖说,你是滇南的啊,我这个人最喜欢旅游和摄影了,滇南那边我还去过一次,来,来谈谈你们那边的风土人情吧。” 慧颖?应该是周阿姨的名字了,还好不是钻研什么高深道理,地理,风土人情这些我还是有一番研究的,很快我就跟他对答如流。 正文部分 第5章 他很赞许:“我们这边教育更好,如果你来这边读,我想一定会更优秀。” “哪里哪里……这些都是耳濡目染罢了。” “是啊,莫如很聪明。”周阿姨也说道。 我侧目看树坤民,他脸转朝一边,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里应该是一间空闲的房间,不过设施也很整齐,但是墙壁上整整齐齐地贴满了金色的奖状,而且还能看到旁边的书柜上摆满了红色的证书。 “哪有……我觉得树坤民也很厉害,那么多奖状啊。”我不由自主地说。 周阿姨眉开眼笑,一把拉着我径直走到那间房间。树坤民终于吭声:“妈,你干什么啊。” “没事,就带她去看看。”周阿姨掩饰不住喜悦。看来我说的这句话应该是她很喜欢的,毕竟,这么多荣誉偏偏贴在一个偏僻的地方,这个是她儿子不想招人注意,但他妈妈却很在意,所以还是让那些奖状让我们这些客人稍稍注意就能发现,如果是赞赏一下那当然是更好的啊。 我就这么被她拖着去看她儿子的奖状,我飞快地扫一眼,优秀学生,三好儿童,优秀班干部,跳高第一名,100米第一名…… 我把目光转向柜子,羡煞死我,有奖牌啊,奖杯啊!这似曾相识,全国第X届希望杯数学邀请赛初二组第二名。 我听我们数学讲师说过,我们学校最好成绩也就是第二,而且出现的也是寥寥几个,多半是优秀奖和第三名,而且数量也不是很乐观。 周阿姨说:“你现在是初二吧。”“嗯。”“跟坤民一样。” 再次看着那证书,我突然想起了前次数学邀请赛,一样是希望杯,甚至是一届,我那天实在压力太大,只有我一个女生参赛,所以我索性故意睡过头,反正去了也不会得名次。树坤民这孩子,真有出息啊。 周阿姨说要去买件衣服,树坤民直呼没趣,说女人怎么那么喜欢去逛街,树叔叔也帮腔。看来他也受不了女人逛街不累的特异功能。她说:“没事啊,正好去给莫如买点什么的。” 拿着我当幌子,他们很快商量好,先去中心商务区海拼,之后再去游乐园,接着去吃饭。 我什么都不想买,因为我觉得在不是自己母亲在旁边帮选衣服,我不习惯,虽然他们喜欢的我不喜欢,我喜欢的他们不喜欢。但是毕竟如果换作其他人,选衣服他们说一我也不敢说二。于是我像一尊佛一样屹然不动,看着周阿姨在几排衣服中穿梭徘徊。 当前正好赶上换萧减价,很拥挤的商场,我拘谨地站在树坤民旁边。 想不通……为什么她会一头扎进童装店。 但是周阿姨仍然开心得将一件童装往我身上套,我面无表情:“阿姨,这是童装啊,我已经长大了。” “哎呦,我是觉得……那个时候的衣服哪有现在这样好看!如果还有个儿子,我一定要好好打扮他!” 然后她依旧死心不改地拿了一件军绿色的外套给树坤民,树坤民眉毛一挑:“妈,我明明很不喜欢这个颜色的。” 最终结果是,说的好听给我买东西,结果我自己提了条围巾,而周阿姨选了三件外套,还有一条冬裙,之后还意犹未尽地说要去买包。 我们全部人都怕了。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是谁说的,女人最喜欢买的东西就是包包,她们或许买了很多但是不见得全部都带,只是奢侈的过程让他们觉得很过瘾。 至于游乐园,我更是觉得无趣,我只玩鬼屋,其他的高空项目我一样也没参加,只因为我恐高…… 鬼屋也还好,我记得花城每到节日,在农贸市场那角就会出现很多个小帐篷,而且有很多噱头,比如那次海报上很惊栗地画很多的鬼怪,然后有两个男人收票,说是鬼屋,里面真正的有鬼,胆大的人就进去看看,收费也很便宜,一个人一元,很多人进去了,那次我也去了,只是太扫兴了,里面不仅空气不是很好,而且传说中的鬼,只不过是一些面具展示。另外一个帐篷更让我吃惊,居然说有人头蛇身的美女蛇,我没进去,只是好朋友进去后,出来很复杂地跟我说:里面看起来的确是一个美女蛇,不过骗子手法很高明,两面平面镜就那么搭着……然后什么……然后看起来真的很像美女蛇,不过那个女的,不算美女。 吃饭,比起昨天的小餐馆是很豪华,据说是这一带最豪华的饭店,害得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一刻也不敢乱来,乖乖跟着,他们问我吃什么,我也只是说,有辣椒就好。 那盘酸菜鱼的确是有辣椒,而且跟昨天吃的档次提高了很多,恐怕鱼是比较贵的,而且有很多据说是特色的东西,我实在吃不惯。只好不断吃白米饭。 第一次自己出来,的确是那么地得瑟。 “天!!你们这也有卖这个的?” 某天又是一个午后,我要出来逛逛,然后树坤民黑着脸关了电脑跟着我出来。一个路口,便看到好几个维族打扮的人推着小车相隔不远地在卖切糕。原来这东西到处都有卖,不过我一直没吃过就是了。 树坤民拦不及我便到了一个摊位前,他说着生硬的普通话,四.五元?我正瞅要买多少时,树坤民绷着脸拉着我就往回走。 “干嘛呢你,我想吃!” 各种果肉软糖和核桃镶嵌着,感觉各种美味。 “会吃死你。”他瞪着我说。 我刚想说什么反驳,结果旁边的几个切糕大叔全走了,聚集到另一个切糕车旁,围住了一个妇女。 “人渣。”树坤民吼着,接着放开我向人群走去。 不知所以的我也急忙跟过去。 “买不买?”有个男人操生硬普通话对女人说。女人提着一个袋子,里面放了一份切糕。 “这么点就十斤,要我两百多,谁会买?”女人也不甘示弱。 顿时明白了,他说的四.五是一两,奸诈啊。看这密度,那么点肯定也很重。 女人竭尽骂街之长,一口方言说的是溜溜的,不过几个男人倒是听不下去,从腰间掏出了刀,慢慢走近女人。这下次女人说不话了,连说“有话好说。” 这光天化日之下是想怎样!!周围围观群众顿时增多,不少人评头论足,可就每一个人站出来。 这时候,树坤民向前一跨,举着手机:“我报警了!”维族打扮的男人呆了。再看树坤民,脸不变色心不跳,傲然与他们对视。 “这样吧,收你一百元,拿着切糕快走。”其中一个男人说。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一脸惊恐,丢下一百,连切糕都没拿,起身跑了。 接着,几个维族人商量了一下,各自推着车也逃离了原地。 我看的一怔一怔的,树坤民淡定无比收回手机,对我说:“走吧。” 自然哪里都没去成,路上他对我说:“这些切糕党就是这样。跟前次学校外面卖桂花糕的男人一样,骗局,坑钱。但那时候白信……额,我同学居然丢了钱认命地走了。” 我连连点头。 “反正下次不要买为妙。” 走到小区门口,我让他等下,然后跑到一旁的商店买了三根火腿肠。 “要去做泡面?”他问。 “火腿肠只配配泡面么?”我白了他一眼,然后走到小区一个草丛旁边,将火腿肠拆开,瓣成几端放在旁边的台阶上。 “其实我这几天注意到这里有几只小猫出没,但好像没人管。想说送点东西给它们吃。” 虽然不喜欢小动物,但是关爱之情还是有的。 “你说的是黑白相间的小猫么?” “你怎么知道!” “隔壁大婶家猫生的,不过生下来她不想要就这样了……” 晚上我去看了看,火腿肠不见了。 “是不是被其他人吃了。”树坤民嘲讽地问。 “你妹。”我看看时间,又对他说“以后你也去喂!!我走了的话。” “我才不去。” “好吧白信应该会喂吧。” 他笑呵呵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然后放下手中报纸,走进房间了。 对了第二天晚上,我突然看到隔壁的确有位大婶抱着两只小猫进门,吆喝“大马,快去把我们家的小猫找来,旁边老树家儿子说同学想养猫跟我买呢!” 当时消化了半天这句话,所以,小猫是有人照顾了嘛。 再过些时候,我在房间玩电脑时,听到有人进门,是树坤民的同学,不过几乎都是女生,我透过门缝看到,树坤民带那群女生到隔壁,应该是抱猫去了…… 之后的几天,我说什么也不出去了,我一直上网,因为我实在不想再出去听别人说我听不懂的话,也不想再让树坤民带我出去了。 “哼,以为我很想啊。”树坤民这么说。就这么的吧,他的爸爸妈妈在家时候,我就乖乖出来客厅,他们问什么我答什么,他们一走,我也管不了树坤民还在外面就溜进房间。 还有二天就过春节了。周阿姨居然要我和树坤民去挑对联挑对联! 你是讲师嘛……自己去挑岂不是更好? 于是我很不情愿地跟着树坤民去了附近的年货店。说是两个人一起挑吧,到了地方,树坤民就说:“你自己看看,我在旁边休息。” 而我一副一副问过去,他瞟了一眼,就说出: “这个不够长。” “横批不好。” “太普通。” “太花哨。” 跑了几家店,最后又跑回第一家店…… 年味很足,这一带是禁止烟花爆竹燃放的区域,可是我依旧能听到炮仗声。我在树坤民家不出去呆了一个星期了。 都快过年了,是时候给母亲大人打电话了。 “你让妈急死了!怎么现在才打电话回来!”一接通,老妈就扯着喉咙。 “得,你自己不会打来啊,老妈,我想念你的菜了,这里的菜简直是在刁难我!” “我以为你有什么重要事情不敢打来啊,乖,快回来过年吧。” “我不会买飞机票啊,火车票我也不会买,我现在才知道,我学的那些顶个屁用啊,老妈,我想你了啊……” “现在知道了吧,当初你还顶嘴,真是的,连个票都不会买,不过你苏叔叔说你挺好的,我就放心了,长途挺贵的,先挂了啊……” 嘀嘀嘀…… 鬼话的我挺好的,这么快就挂电话。我无语问青天。 早上周阿姨给我吃年糕,我不是很喜欢这黏糊糊的东西。这个东西在我们那边貌似叫另外一个名字。 春节有我这么一个外人的确不方便。他们一家子为难地商量,要去拜亲戚,不能带着我,但是又不能抛弃我…… 我也在为难啊,早知道你们买点票把我送回去得了啊。 “算了,你们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吧,我带她去城区玩。”树坤民开口了。 “好吧,小心点。”两个人如释重负,显然又不是很关心儿子。 “我还真没到城区过,不过一个郊区也那么繁华那么大,城区也该更大了啊。”我无限憧憬。看着灰蒙蒙的天,真像是哭过。 “其实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带你玩,你看你那点出息,坐车晕车,去游乐园也只玩个鬼屋。你说要干什么。” “坐公交车啊,我不是太会晕啦。城区有什么好玩的啊?” “就公园啊,你想玩吗?还有码头……不过春节貌似禁止人去玩,难不成要去看人海啊。”他说。 “那就去公园吧,待会就回来……”我突然有些倦。 临上车,我买了份报纸。 “全是广告……”我随便翻翻,上面的内容乏善可陈。 很堵,司机隔一段距离就来一个惊天大刹车,我若不是定性好,坐在座位上说不定也被甩出去。调整时候,冷不丁又来一次刹车,而且这次刹车很是猛烈,我怀念起花城的一切,虽然花城公交车路线不复杂,虽然每次都有很多沾着泥土的农民拥挤间蹭你一身土,但那些都太美好了。 因为这次刹车,我终于狠狠撞上了前面的护栏,顿时流出了鼻血。 司机恐怕是因为今天看到家家团圆而他却要开车而很不满,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小姑娘,不会坐车吗?就一个刹车都顶不住吗?叫你男友扶着点啊?” 我男友?我看着拿着卫生纸给我擦血的树坤民,翻了个白眼。旁边的一个大婶,也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说:“现在的中学生谈恋爱都特别早,而且啊父母也挺开放的,大过年的两个人都能一起出来。” 我真想拿纸塞了你的嘴巴。 周围的人都注目着我们两个,我何苦啊。我看看树坤民。他有些想笑,但是依旧是平常那个脸,不说一句话。 “那我还是站着吧,坐着挺伤的。” “就你,站的话扶不稳又要跌倒了。”他继续拿给我纸。 我突然那么一瞬间脸发烫,然后急忙转过脸,看着窗外。窗外人来人往,每个人都穿得喜气洋洋,买东西,牵着手。 我们两个一直不说话。我仰着头,不想让鼻血流出来。 “难道你想把血又流回去吗?难道不难受?” 我当然想不难受,我现在得瑟的就是我们两个稍稍说句话都要被旁边那大婶添油加醋,居然还误认我这个二十一世纪好少年的萧莫如同学是早恋的娃。以前讲师父母见小孩流鼻血都是抹冷水直接往后脑勺拍,现在哪里去弄冷水呢。 我不动了,我就这么仰着头。 正文部分 第6章 “难道你不生气?” “生气什么?那个大妈肯定没事找事,让她也找个乐子吧,我看她没人陪,也只好找人乐子了,这里反正我认识的没啊,你呢更不用怕了,我都这么委屈地被说了,你还想说什么?”他毫不在乎地说。 那天的垂湖公园景色多美我忘记了,我只记得长长的河坝,我坐在石凳上,看着垂柳还有水面的涟漪,树坤民在旁边无聊地摆弄手机。我们无言以对,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是无罪发来的,她这次动作很迅速,说不让我等到开学,而是再过二天,就来接我。 “不能去你们学校欣赏了。唉,那个人我都没找到,就要抱憾而归回滇南了。”我说,悲壮地看着柳条随风摆动。 “那也好,你又不知道那个人的确切信息,不然我还可以帮你找,以后不要总是丢东西。”他没什么反应。 “好吧,以后也见不到你了,企鹅联系。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来的,不,我不要来了。”我心有余悸,因为我想到这边的食物和天气,我简直不想再受罪了,纵然有帅哥陪伴。 他又是拿一个侧脸迎接我。 “啊!3天后走,我要得买东西回去给同学呢?”我突然想起来岳玉玲的威胁。 “能去哪里买啊,我们这里有什么啊……去西湖之类的地方你说不定可以买把扇子,我们这里还真没。” “没吗?明信片?门票?或者是袋子也可以啊……我的天啊。”我哭丧着脸。 “你们那边是少数民族自治嘛,买得到特色东西很正常,我们这边都是汉族,哪里有什么特色,要吃的还可以带回去……” “不对,你们这里也有一个自治县啊,畲族自治县,我知道的,真的没有吗?那去海边?捡个贝壳如何……” “你们这些女生,就知道捡贝壳要意境……要不然买点你们那边买不到的?” 买不到的……?就拿这四个字,我又跑商场。 谁知连跑了三天城区,我也不知道买什么东西回去。 无罪来到苏浙的时候,我还在焦头烂额地找东西。 “要我给你一捧土要不要?!”帮我带路的树坤民不耐烦了。 “额,我说你能不能有点耐心?”我一边絮絮叨叨道一边仔细看着货架上的东西。 “树坤民!”我听到了叫树坤民名字的女声。连忙抬起头,短头发的女生笑呵呵地跟他打招呼“谢谢你帮我找的猫!我妹妹很喜欢!” “不用。”树坤民微微颔首。 啧啧,他做事真是太细心了,这样想着我就摇摇头,班里那群混蛋修炼八辈子也做不到啊! 终于在临走前,我发现了在花城买不到的东西……海盐。 因为事情紧急,我随便买了一包不大不小包装的盐装上了行马。 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突发感慨。 唉,树坤民,再见了,苏浙,再见了。 短短17天的时间,经历了一段鸡飞狗跳的经历,不过这个少年,还有他的极品老妈老爸,终于说再见了,以后或许见不到了呢! 正当我买票的时候,无罪眨着眼睛跟我说:“你现在的心情?” “我的心情乱七八糟,有些舍不得,但是墨江呼唤着我回去,我必须回去……总之,五味瓶你知道吧?酸甜苦辣涩,全齐了……” 我上车准备去就近的区乘飞机,临行前我看着周围的景色,还是不由自主地拍了下来,这些都是经历啊,虽然来到沿海城市,我一没见到海,二没像一般女孩子一样去捡贝壳,三我甚至带回去的礼物不够光彩。 还有我一想到作业,我心里不是滋味。出来时候我也没带作业,还剩几天开学我要怎么做得完啊,马宁说过,一切皆有可能。 无罪的速度太慢了,我抬起手看看表,喊道:“无罪!还不走吗?”无罪在跟树坤民的父母说话,树坤民也在旁边,哦,我太感动了,居然来送我,但是他们提着行马……难不成树叔叔也要去滇南么? 司机开始催促,我放下窗帘,闭目养神。 开始一阵放东西的声音,无罪总算来了,我睁开眼,“蔚……” 视线一移…… 我瞪大了眼睛:“树坤民?”没错,树坤民此刻已经把行马放好,坐在我旁边。车已经发动了,“啊?你跟着来干嘛?要去哪里旅游啊?” “笨蛋,他就是你任务中要找的男生啊,幸好舅舅认识她妈妈,不然你怎么会轻易得便宜啊?还有,这几天的相处不错吧,以后就是一个组织的了,他妈妈也知道,我们联合起来来看看你的表现,还好,他们很满意。”无罪接话。 “啊?那树坤民知道吗?……”我彻底傻了。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没想到啊……”树坤民带上耳麦,听歌。 “啊,世界真奇妙。” 我心里OS无数,天啊,他这么优秀,而我简直是一个平凡人,这么平凡也可以跟他一起行动的啊……看来世界真的很奇妙。虽然随后树坤民说了句“只不过觉得好玩就跟你们去看看”彻底……抹杀了我残存的美好遐想。 先坐车到了市区,在车站,很多人看到令人发指的一幕,树坤民听着MP3,悠闲地走着,无罪也在拿着小镜子补妆,而我就一个侍女似的,拖着一大堆行马,他们真让我情何以堪。我低着头,拖着行马走在他们后面。 “奶奶的,树坤民,你给我帮忙!好歹我也是你师姐……”我实在不忍负重。 “就要到了,看你这身板,到时候中考的体育分数怎么拿啊?” “你真贴心……”我突然觉得他就是一个恶魔。 东张西望间我扯扯树坤民的衣角:“校花同学来了……”是白信,我认为凭她的姿色,不是校花也能落个级花。 “白信?”他也转过来。 “树坤民,你要去哪里啊?我听赵磊说,你要转学啦?要去滇南么?”她动情地说。 “我没办转学手续,我只是出去学习……你来这里干嘛?” “我怕见不到你的最后一面啦……你到底要去哪个地方,给我留个地址啊……” …… 正所谓电灯泡的宗旨,我和高丽珍从来不当岳玉玲的电灯泡,于是我躲得远远的,跟在无罪的旁边,不时看看那两个人的口型,推断他们说什么。 大概是我近视没带眼镜,为什么我觉得白信好像要哭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难道她从此看破树坤民,而决定来一个最后的道别,而放弃? 浑浑噩噩地上了飞机,我倒头就睡,绝对不能看下面,绝对! 而树坤民终于也乏力了,带上眼罩,靠在位子上睡了。 飞到昆明还有一个多小时。 我实在不求在这么一个普通飞行中能遇到周杰伦搭乘飞机,但是我还是打量起周围的人,看那个富态,应该是个富婆,双下巴,那耳坠都快把耳朵坠烂了,那个人神情猥琐,一直盯着富婆的耳朵看,难不成是小偷…… 飞机穿越云霄,不畏浮云遮望眼,我看着外面的浮云,结合后来很给力的句子就是,神马都是浮云。 我胡思乱想,突然又想到了作业……回到家,差不多再过一个星期就开学了,没错,我曾经试过白天狂欢,夜晚赶作业,但是几天下来,那个日子真是苦不堪言,经常因为赶作业而受寒,腹泻,然后感冒。我的作业啊…… 到昆明了。 我打死也不吃晕车药了,我说,就几百千米的路程,我一定要坚持。何况树坤民小小补觉后,说是精神抖擞,上车了如果我睡了怎么跟他聊天呢? 我这是怎么了……呸呸,谁想和他聊天,不过,无聊聊聊三观也是不错的。 无罪说:“唉,莫如,我也不想这样,不过事实是,当你到达花城休息然后开学一个星期左右,我们还得动身去其他地方,找另外两个人。” “那我们为什么要回来,直接去那里不是更好吗?”我无奈,我很喜欢旅游,但是从花城到昆明的车程就让我吐得七荤八素,我实在不能忍受坐汽车。 “s还是y,不过这次材料充足,不会再丢了,你看,一个叫谢浩然,一个叫高娜娜。啊,他们在……” “在哪里?”树坤民问。 “江苏……”无罪闭上眼睛。 在那瞬间,我爆发了,我愤怒了,心中仿佛有千万头草泥马在奔腾……我气愤地说:“大姐!江苏跟苏浙那么近!你有必要让我们先回滇南吗……我……” “好啦,找完这两个什么都没了。你们先回花城休息啊。”无罪连忙安慰。 好悲壮啊!“难道你不知道我最恨坐车了吗?就算坐飞机我也得先坐车到昆明啊。那这样,别回去了,从昆明直接到江苏吧……” “不行!票都买好了,舅舅也下了命令的。” “没事啦,正好去你们那里看看嘛。”树坤民说,那双潋滟的眼睛突然有种期待。 我顿时不知道要怎么说,就连忙转身跟无罪说:“啊。有照片吗?” “有。”她说着就拿手机出来给我看,只有很少的几张,而且都是近处特写。“挺不错的啊,你看看啊。”我拿给树坤民看。 他笑着看过:“嗯……” 男的看起来也挺帅的,而且好像是比较随性,跟树坤民的气质肯定是截然不同,那个女的也很不错,眼睛真漂亮,照片上的她笑起来就让人舒服。四个人,只有我一个是最普通的啊…… “这家伙……”树坤民走着嘀咕,随手还是发了条短信,收件人是白信。 上车后,这号称是第一快车的客车飞一般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以前花城不通高速的时候,要从老路走,那条老路不仅遇山就绕,遇水也要伴水行,而不是搭桥。路还是石板路,坑坑洼洼,要做比现在多很多的时间才能到达昆明。 “树坤民,你会不会有高原反应?”我问。 “……”预料之中,他白了我一眼。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偏。的确过了春节后,天气回暖,回到滇南,这个春城纵然还得穿棉衣,但是我已经觉得十分轻松,这个时候的花城肯定只需要穿一件薄外套了。再也不用披大衣了。 于是我好心地提醒捂着厚厚羽绒服的树坤民,他却说:“给你看点东西。” 他给我看的是他们学校生活的一些照片,由于拿电脑,看的我格外真切。他们学校蛮漂亮的,虽然教学楼很宏伟,但是绿化实在太少,纵然他们学校那么那么什么的,但是依旧觉得太格式化,教室里面相比,我们都是一样单调,还好,我们班还插了六根水竹。 然后人物,“这个是赵磊他们被罚站时候的。”树坤民同期声。 “好无聊哦,这样也拍,不过是我也会拍。” 然后这些不是重点,我居然看到了很多女生,不由得说那边的女生都很白,而且这一堆堆女生里我居然发现出镜率最高的是白信,她时而笑靥如花,时而嘟着嘴,时而合照。“白信怎么那么喜欢拍照……”我不禁问了句。 “她常常说没相机,就叫我帮她照了,叫我传到空间,然后她来拿照片,拿了还不准我删。” “那么势力……那你为什么不敢删啊?”我有些小恼。 “随便的啦,反正都是自班同学,照了也没事啊。”他突然露出一丝笑容。 “你这相册加密嘛,我又看不到。”我说。 然后我们就这么聊着学校的事情,我说我们学校校规太恶心,居然说谈恋爱或疑似谈恋爱都要被警告劝退,不能带MP3MP四手机。他笑着说所有学校都一样吧? “要到了要到了!”看着路边牌子提示说不过1公里的距离时候,我已经快速盘算好了各种事情。快放我去吃辣椒!!! 啊,花城我回来了!我看到车驶进站台,那熠熠生辉的建筑一眼望过去一览无余。然后我就看见了岳玉玲和高丽珍的倒霉样。 “萧莫如,回来了啊?我们还算有心吧,来接你,顺便给你成绩单。” 我立马飞奔过去,抢过成绩单,我的佛祖!真神阿拉!主!天!这是什么世道!看着我惨绝人寰的样子,高丽珍不高兴了:“不是第一了嘛?怎么还这个脸色。” “企鹅,你是不知道,你看看我英语这样的分数……天啊,我都不忍心了,居然前十我的英语最低……岳玉玲,你考了110,什么世道?” “得了,你的英语好过吗?,就算你英语不行你也第一啊。力压美羊羊!”高丽珍说。 “是啊,美羊羊这回失误吗?他还只差我几分就追上来了,如果我英语也考了110……啊!我没看错吧!”我又一惊一乍。 “我政治没带教科书,我居然考了……方想没有我高!”那天看着他奋笔疾书的样子实在太得瑟了……在我丧心病狂地笑中,成绩有些失意的高丽珍狠狠敲打我:“我去,拿来,礼物。” 树坤民走过来,拿过成绩单看。我连忙介绍:“这个叫高丽珍,我们都叫她企鹅,是我的同桌,那个是岳玉玲,也是我的死党。”他点点头。 我翻了很久,终于把那个皱巴巴的盐拿出来,啪地丢下。 “还有呢?”他们两个很期待地看着我。 “没了啊……对了,还有一份报纸!”我接着又拿出报纸。 “这是什么东西……海精盐?” “大妈……我是真找不到东西了,只能买一包盐,还请笑纳。”我赔笑。 “笑纳你个头,这位帅哥是谁?”高丽珍终于扯到正题了。她如果不花痴,那我不姓萧。 树坤民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他专心研究那成绩,站在我旁边,突然感到不好意思了!,-) “你们两个站在一起也不是很配啊,难不成你谈恋爱了?”岳玉玲说。 “谈你个头,朋友!”我吼道。 “朋友?我怎么不记得你有帅哥朋友,这好像不是本地嘛?本地没这么帅的……”高丽珍一脸花痴,只差口水相迎。 正文部分 第7章 我连忙把她们拖到一边,“不要乱说!真的是刚刚认识的啦,你们不要乱七八糟说啊,人家会误会我什么的,还有,在他面前不要总弄出一些蠢话,记得,淑女。” “那肯定是你喜欢他咯?”高丽珍依旧不死心。 我那时候真想把她揪到那天公交车上那个大婶旁边,跟大婶说,她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女儿,赶紧认亲吧! 我狠狠拍了她的肩膀:“还要不要吃东西?” 两个人瞬间捣蒜一样地点头。 “莫如?”那边男生的声音热情地喊叫我,我有那么一瞬间怔住了,他居然会叫我莫如,我只记得在苏浙时候,他一直就你你你的称呼,或者心情不好就喂,心情好点就叫萧莫如。啊,他叫我莫如……而且如此自然。 “人家帅哥叫你!还说没关系,还说不熟……”那两个损友!我被两个人退着直到我用眼神秒杀了她们…… 或许是他也察觉了什么,居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就说:“那个,你过来一下。” 我连忙过去。 无罪在旁边一言不发,只是笑呵呵地看着。 “你得第一啦?你看你其他的都挺好,怎么英语就只有这么点,不过也很不错,英语这么点也能班里第一啊……”他终于不动声色地说。 这算什么,打击吗?我羞愧了。“那你教我啊……我无能啊。” 他问我要去哪里。我连忙请无罪带他先回去,我要得宴请那两个损友! 好朋友会让人受益一生,而损友只会让你堕落,我坚信,她们两个如果再放肆一些,我可能会背负两条人命。 “我说你们,这么小怎么这么得理不让人,而且尖酸刻薄,不懂中华妇女应该守的的准则,不懂得矜持,怎么能对好朋友上下其手呢?”我痛心疾首地教育她们。 哪知她们左耳进右耳出。 “去那家吧……” 某某轩。 “干嘛又要打我?”岳玉玲委屈地说。 “要死啊,以为我中彩票啦?这么贵的餐厅,就我们这样去了他们还以为我们是不是要吃霸王餐!”我真的很无奈。 “随便去家冷饮店吧。”高丽珍居然解围,但是还是和岳玉玲对视一眼。 得,准没好事。 “既然这样,我就跟两位好姐妹说点事情,如果这件事好了,那我将报答你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我诚恳地说,“你们刚刚点的东西,我粗略算了算,如果你们不帮我,今天就你们自己付钱了……” “什么事?”岳玉玲嗑瓜子,问我。 “那个,你看开学时间马上近了,我……作业一个字未动!” 两个人立刻作没听见状:“高丽珍,明天陪我去爬北标园……” “我有难,难道做朋友的不该帮吗?岳玉玲你就帮忙把数学题目答案抄上去,几个阿拉伯数字嘛,数学讲师绝不会说这不是我的字,如果问我就说身心交瘁,赶作业,字都变样了。高丽珍,你就帮我抄英语单词吧,反正我们刚刚换英语讲师,导师还不知道我的字啥样……”我只差没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我的悲痛遭遇。 “啊……啊……啊……好吧。”岳玉玲首先答应,然后高丽珍也应允了。 这时候上菜了,话说这冷饮店跟小吃馆差不多了。 我看着虽然看不出有辣椒,可是真的是纯种小米辣所做的菜,立马动筷,“啊!我终于憋了这么久!吃到真正的辣椒了!”这才是真正的辣……没有醋! 我还怀念啊,于是我吆喝待会再去吃烧烤,然后吃砂锅米线。 我今天一定要尽力吃辣,不然对不起我在苏浙隐忍的一切! 当天我暴饮暴食后回家过夜…… “妈,我背好痒……” “去吃点药吧,擦点酒精消毒。” “妈,越来越痒啊。” “别抓了,血都抓出来了。” “爸!妈不管我……我很难受啊!” 然后在我的惨烈叫声中,我去医院打针了……医生说是过敏。 我还从没发现我对什么过敏,我到底是吃了什么过敏啊?我努力回想,在花城吃的肯定没问题了,苏浙的……牛肉和海鲜我不过敏啊! 我看左手右手臂上无数的红斑和疙瘩……悲壮地擦药,克制着想抓痒的心。 因为这方面原因,我说好带树坤民玩的计划打破,只好在网上见。 我的痘痘还好没扩散到脸上,不过毁容就毁容吧,毁容之前也不是很好看啊。 二零零八年的夏天,不仅有啊哦运会,我还迷上了一个游戏,这个游戏后来他们问我喜欢什么时候,我回答这个游戏的名字,他们都笑了,说,你真幼稚。 不就是家园庄园吗?真的很幼稚? 我觉得我虽然不算勤奋,但是我一直奋斗着,而且誓死效忠家园庄园,在玩了一年多的时候终于练到满级。说道练级,不过就是玩游戏挣经验,那时候还没有出来什么黑森树打怪,但是打怪也很无聊,就是卡牌游戏,我是森树骑士加勋章骑士,牌好,自然练级容易,不过那时候满级从一百二到两百级。 出现两百级的那个时候,我已经满级一段时间了,但是那时候我看着我的等级,一百二十一……因为满级后我就很少玩游戏,原来熟稔的找茬也有些迟钝,啊,离两百级……所以我更加战战兢兢地去练牌,打怪,弄经验。 很多人都放弃家园了,他们有各种理由。后来我有更加浓厚的兴致,还去充了VIP。当然,淘米公司对家园的认真减少了很多,导致各种狗血剧情的出现,还有糊里糊涂的任务,他们开发各种游戏,赛尔号就是一个。 当初赛尔号都火啊,很多人都喜欢赛尔,我进入赛尔号的时间还算早,号一直是我弟帮我练的。树坤民也有玩家园,那时候的他只是一个小学毕业生……而且注册的日期很早,差不多是内测开放后的那几天。 他在企鹅上呼我,让我去跟他组队打赛尔号的boss。赛尔号,玩过的人都知道,不是凭什么真刀实枪,而是精灵,而且买各种RMB药剂让他们的精灵更极品。这次组队BOSS是一只很BT的精灵,一般人看着要打死了,他突然一招浴血重生。血立马回,而且那血的点数是以上千万计算。 我嘲笑他居然还玩赛尔号,虽然给我的是蓝色的宋体字,我依旧感觉到了那边冷冰冰的鄙夷目光:你还不是玩?我是帮别人玩几天。 这只精灵我弟弟早就帮我过了,其实我也只是挂赛尔号,拿拿累积经验,实战经验我是比较少的,我也只懂草克水,水克火,火克草之类的……对于精灵属性我一直都是认识空白…… 幸好我在家里,我把弟弟叫来,我在旁边交流,弟弟帮我打怪。 他和同学很快跟我组队了,他们首先还调笑 谎言相迎:树坤民,这就是你说的强者美眉。我看不像女的,这战绩,硕果累累啊! F还是eve欠揍:是啊,一个女孩也这么能干啊,待会看看。 _:欠揍!你真是欠揍!待会儿好好配合! ·:啊 他的名字就打了个下划线,跟我如出一辙的是,我也只有一个点。 弟弟很淡定地换精灵,加血,加技能使用次数。然后还叫我打上,让他们换什么精灵,用什么招。 谎言相迎:啊,美眉,怎么办,它回血了! ·:啊。换精灵,安德鲁。 _:然后我呢。 经过浴血奋战……打赢了,他们拿到精元,都非常开心。 F还是eve欠揍:啊,树坤民,你怎么认识这么厉害的女生的? 谎言相迎:加企鹅加企鹅 游戏里不允许说企鹅或脏话或者数字……因为为防止盗号。 我一刻也没有眷恋,发了个再见的表情,就下了。 “你好点了吗?”他的头像在任务栏亮了。 我看着日益消下去的手臂红点,敲上:“好点了。” 我边打开网络电视,开了一个电视剧,拿出整理作业本,开始做作业。 我看着好几页密密麻麻的知识点,心想这些都要抄在本子上,我就不淡定了,此时离开学还有八天。 我写着写着,心想一个假期都没怎么写字,字都变难看嘞。接着,我又被屏幕上的剧情吸引了,一直又看高潮迭起的部分,过了段时间,又狠狠责怪自己意志不坚定,写作业! 于是关了网络电视,开音乐,关屏幕,继续做作业。 终于花了三小时的时间,把这些练抄功夫的作业全做完了,汉语还有作文,除夕之夜,给某某讲师的一封信,不过我实在黔驴技穷了,给某某讲师的一封信,这要我怎么写?我对讲师除了反应情况后实在是无言以对。而除夕之夜……今年的除夕,我又没在小镇过,而是去了一个陌生“亲戚”家…… 没灵感,没灵感。 试写了一篇除夕之夜,我才发现,里面的内容杂乱无章,无法串联,于是随手翻报纸翻书,心想找出一些句子凑上去。 过年腊肉的选择……腊肉是过年很多家庭的必备,就制作工艺来看,西南地区偏麻辣,南方人喜甜,北方喜咸,而腊肉味道鲜,肉质…… 我在想,以往的确有吃腊肉,然后把腊肉的描述抄上去一段。 接着过年回家……又摘抄上去,加以自己的描述和感慨。 当我终于拼凑完作文后,苏延一个电话打过来,无非是听说我好了,让我赶紧回去商讨事宜。 所谓商讨又无非是让我们注意细节。 无罪最近对《还珠格格》比较着迷。她问我有没有好看的华夏电视剧时我头也不抬说了还珠格格。这不……她不知道哪里弄来棉花和黄布,正在制作“跪得容易”…… 树坤民也在这里住了几天后,跟我抱怨他带来的大衣都派不上用常。他跟我说:“萧莫如,你知道吗?我们那边的天空没有这么蓝的,工业城市,灰霾啊……这个紫米很好吃的样子。” 又叫回萧莫如了,为什么感动这个词对你,只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 “嗯,紫米这边的特产之一,话说前次我爸爸把紫米带回老家的时候,他们淘米淘了很久依旧是紫黑色,以为是霉米,就直接丢了。” 开学前一夜,高丽珍和岳玉玲终于把作业递给我。 “要死,我做的时候没这么多啊……”岳玉玲抱怨。 我看了看质量,嗯,很好。 第二天,我们提前去教室打扫卫生,蜘蛛网,水竹换水,拖地…… “你不是说讲师通知了很多同学来打扫吗?就我们三个?”我不解。 “讲师说待会儿要来……”高丽珍答。 我去走廊上看了看,果然她瘦小的身影迈着小碎步走来了。 她也很惊异,“怎么就你们三个?” 我们刚刚把教室扫完,还没开始拖地,说明原委,她豪迈地说:“正好我有事,那就不用打扫了,回去休息,晚上记得准时来上晚自习!” 我们三个人集体黑线。不带这样的啊。 “你们下午有事情吗?”我问她们。 “没有……”两个人异口同声。 “好吧,带你们去苏延的别墅看看,你们不是说一直很想吗?”我跟她们说,尽管回墨江这么久,我过敏也好了,可是一直没兑现要带树坤民游玩小镇的诺言。 问题,我们要走下去么? “滚远点,叫我们走路?你邀请我们的啊,刚刚打扫完,不累吗?不走不走!”高丽珍立马叫出来。 无奈之下,我打电话给树坤民。 “树坤民,你现在在哪里?那你叫陈师傅开车来我们学校接我一下吧,嗯,你跟他说,他知道路啦。好好。” 在我挂了电话的下一秒,两个人的奸计得逞,顿时笑的比谁都开心。 什么叫效率……就是这么的效率。 这两妞,这次见到这辆锃亮的小轿车,立马开心地坐进去。我真希望,我不认识她们,虽然以前的我也是这样啊……但是好歹岳玉玲比高丽珍还正常点吧,这次怎么都一样了。 陈师傅有些笑意:“你同学啊?” “见笑了……” 不过这两人还是知道耻这个字怎么写,很快正襟危坐,装出一种淡泊名利。我很赞赏她们的表现,心想就是要这么淡定。不过我仍然为她们感到担忧,现在就这么不正常,以后大些了要不正常到什么地步啊! 不过她们两个的审美观跟我完全不同,她们对于花庭里的浦沙树不感兴趣,对于那些很耀眼的花感兴趣,比如一向喜欢紫色的岳玉玲喜欢紫罗兰,虽然她说更钟爱蒲公英,但是种蒲公英有些不太切实际,风一吹,什么都没有了。 正文部分 第8章 “难道你们对那株不感到一种清新?”我指着浦沙树。 “那是花吗?我还以为那只是一个路过的……”高丽珍贪恋地看着睡莲,然后瞥一眼后做出这一番言谈。 我无语。 到客厅后,那个大屏幕的等离子电视机便成为她们有些惊呼的对象,还有这装潢,“蛮有情调。” 然后她们惊呼的不是这些而是坐着喝雪碧的美少年,树坤民。 “你跟他住啊……”高丽珍在我耳边说。好吧,我的嘴巴比起她们的,更是不饶人。 或许想到他是刚刚到花城,而且这几天我都住家里,她又若有所思地坐下。“NND,这么多房间,我怎么可能跟他住……这不是还有保姆,无罪,苏延……我们一起住。” 然后树坤民又冲她们微笑了一下,高丽珍差点没支持住:“要不是看在他是你的菜,或许我新的花痴现实偶像就是他了。” “花痴你的高中学长,花痴你的金贤重去……叫你少说点啦。”我拍了她一下。 然后树坤民说:“高丽珍,岳玉玲是吧?你们要喝什么……” 这两个没见过帅哥的人,立马怔住了,还好她们反应及时。“我要可乐。”“我要果汁,芒果的。” 我看着她们的神态,迅速推断,高丽珍肯定是想说,这男生太灭绝了,说话都这么好听。岳玉玲肯定在想我这段时间的经历真的太狗血了,太料不到了。 然后又让我看到我没料到的事情,当拿饮料完后,他居然拿起了小说看。我终于忍不住发问:“你也看小说啊……” “嗯,我比较喜欢看小说啦。” “哦,这样啊。” 男生……看小说,男生,写小说…… 晚自习的班级里…… 方想看着教科书,用他那纤长的手指,翻着汉语教科书。“这册的课文真有趣,很好学,哼哼,端午的鸭蛋。端午有鸭蛋么……” “天啊,方想我知道你聪明,你也不需要这么轻佻吧,你看看这么多需要背的课文。”我说,然后他头也不抬:“老萧,上回是让你捡了便宜,以后别想着拿第一了。” 我当然知道……前次是运气好,更何况,物理教科书铺天盖地的电学。我真无奈啊。果然他还是耿耿于怀。按理来说我应该甩本教科书到桌上,指点江山:“想超过我你也得有能耐!不可能!” 实际上那么虚伪自大的话暂时还说不了。“哼,美羊羊。”我说,这外号还真名不虚传,看看他包书的纸上有扎着蝴蝶结的美羊羊就知道了,他热衷美羊羊。虽然他总是狡辩:“这是其他人帮我买的。” “那那个人肯定很了解你,也知道你需要什么……” “我们班的四大恶女?那当然是岳玉玲,萧莫如,高丽珍,刘言啊。名字是好听,打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萧莫如和高丽珍还不怎么,特别是岳玉玲和刘言,暴女中的暴女……”我们顺着声音看过去,羊恒正在夸夸其谈…… 我看看高丽珍,我跟高丽珍又看着岳玉玲:“动手?” 岳玉玲很笃定地点头,过去了…… 之后教室里鸡飞狗跳,到处肆虐着羊恒的求饶声…… “花痴乃人间常情,我相信有人比我们更厉害。”高丽珍跟我说,我对她们见到帅哥把脸丢了的事非常淡定,连摆手说我懂了。 第二天一早,当校长照着那数页的演讲稿,终于讲完后,我们终于解放了。但是后面还有一节课,剩下的时间休息。 我在教室里看杂志,突然间一阵骚动,高丽珍说:“我出去看看。” 我并非不想出去,实在是因为我懒得动。过了会儿,高丽珍告诉我:“萧莫如,出来啊!好看的!” 我就出去了,“那个不是你的朋友么?怎么又换了个造型。”高丽珍说。 我一看,果然是无罪。 她站在我们对面班的走廊上,那里靠近办公室,看来是来找讲师的。但是的确轰动了校园里的人们,他们纷纷跑到各自班的走廊上看朝无罪,而无罪却满不在乎,看着楼下的空地。她前次的确来过学校找过我,不过换了个造型,不仅他们认不出来,而且更加好看了。 我远远地看着,后来,不只是男生围观,还有女生也出来了,因为我们的树坤民同学也跑出来了。 或许是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确是无意见的,不少人都说没趣,都以为两个人关系非比寻常。当天的树坤民的确很成功,而且也很夺目。 然后……两个人朝我们班走来了。 赵潭说:“难道是来找我的?” 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注意到两个人身上,这个时候他们的动态实在太惹人注目了。之后,我脑子一乱,来找我的啊……如果这么在外面就说话,那我不是太招摇了,那其他人肯定会注意我的!不行,我一向为人低调啊!我不想成为别人的八卦!……我脑子里无数念头和无数后果一想,就一头钻进教室了。 我跑进教室,提醒自己,冷静!淡定!但是现在我要做什么呢,去看书吧啊,不行,不能装十三啊,啊!聊天!于是我随手去跟正在整理作业的沈菲菲说话:“沈菲菲,作业齐了吗?” “萧莫如……你今天……”她很疑惑地看着我。 然后门外突然平地一声雷:“啊!来我们班啊!”“来了!”……之后一片混乱…… 我咽了咽口水,突然身后传来叫我的声音:“莫如!”我很理所应当地转过去:“啊,无罪,树坤民……” 后面一大批蜂拥而至的人,不仅是我们班的还有其他班的。 糟糕,如此不招摇也不是办法了。 无罪说:“走,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 出去?我宁愿在教室里被同学说也不愿意被全校同学当作风口浪尖的人物。“啊,这个啊,我还有事情,那个,你先去办公室等我,等一下我出来……”我真是聪明绝顶…… “嗯,好吧,快点啊。”无罪说着就走了。 树坤民倒是很有兴趣地环顾教室四周,顿时那些女生都忐忑地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一秒,两秒,三秒……他的视线终于挪开,挥挥手,也出了门。我重重呼吸。 我看着还是很多人堵着,我心里在喊叫:你们为什么还不走! 然后高丽珍狠狠拍了我的后背:“这叫这么个效应啊!你还不去?” “人这么多,要我怎么去!”我在旁边低吼。 在我千辛万苦地心里呼吁下,人群终于散开了…… 沈菲菲也目瞪口呆,她平时也是一个爱观察人的女生,据说她还制作了一份排行榜,把校园里帅气点的男生按类型排了出来,结果那份名单还正好不小心传到排行榜第一的男生手中,那个男生还号召其他男生一起看……那天晚上她急的恨不得把菜刀丢到那个媒介身上……此刻的她也在看着我:“啊……啊……”她一直没把话说出来。 见人已散,我立刻冲下去…… 在楼下见到他们,我正踌躇要不要去招呼的时候上课了,终于自由了,我问他们什么事,他们只是说,树坤民作为一个特殊交换生,已经可以在我们学校随便选课当学生了,而且也享有特权,我们学校也跟他们学校建立了外交…… 回到教室的时候,正好是女士.树的课。她短暂地做了安排,然后告诉了我们一个让一些同学痛彻心扉又让一些人蠢蠢欲动的消息。 那就是,她很荣幸地被学校组织派去上海某校交流学习,让这次活动的讲师都有一次新的知识交流,并要成功把学习经验实践到学习中。时间为,一个月! 那天放学后,她召集我们几个班委,我,岳玉玲,高丽珍,沈菲菲……她问我们:“学校允许我们自己选择代课导师,你们觉得谁比较好?” “政治?”沈菲菲说。 “不行,他上的课已经够多了,而且都要退休了,不能让他太过劳累。”树讲师笃定地说。“那么汉语讲师呢?”岳玉玲说。“不行。”这次是我很果断说出来。 “为什么?” “他比较……自然洒脱,不太喜欢这方面,再说虽然他以前有当过导师啦?可是他对我们还是比较松。” “是到是是。”树讲师听了我的话,肯定到。 “那么就历史讲师,龙讲师啊,我们班同学都怕她……”我说。 然后另外三个人都举双手赞成。 “可是她上初三的十个班,怕……算了,我去问问。”女士.树显然也很赞同,却有顾虑。 然后散会了,她们三个又若有所思:“你推荐龙讲师,虽然有效率,高功率,可是,她那么严,我们不就……” “这是个问题啊……” “那我保佑龙讲师不要答应……” “是啊……” 晚自习,女士.树叮嘱了我们各项事宜后,接着就出去了一下。在间隙中,我们所有人在屏息,我们谁也不知道将来一个什么样的代理导师。我们四个都在默默祈祷着什么,然后进来了,卷发黑衣的女人进来了,我们的城堡轰然倒塌……女士.树隆重介绍出龙讲师,“我委托龙讲师当代理导师,你们一定要服从龙讲师的安排,协助班干部。” “哪敢不服从……”羊恒嘟囔。 龙讲师来了,她先给我了个下马威,“好,你们树讲师走后,我就是你们班的导师了,这里,我要先说好,你们住校生要出去,不管干什么,一定要给我请假然后留电话,不然在外面出事不要来找我,走读生请假不能代请,你生病?我一定要看看你生病的程度再批假……” “高丽珍……我们要怎么活?”我说。 “还有,如果你们到时候出了什么乱子,我可是好不心慈手软,如果你们出事,我才不会为了学校多给的三百来当你们的导师,下次也别说什么怕我的话……既然怕我,就要服从……” “天啊,怕她这件事树讲师也说出去啊……”高丽珍低声嘶吼。 就这么,她让我们把联系方式全写好,不管你座机手机三姑六婆的手机,家庭地址什么的全弄齐了,然后才满意地放我们自习。 晚上我回到别墅。 一进门就倒在沙发上……“啊!没天理啊!”我趴着捶沙发。 “怎么了?”树坤民端着杯子坐下。 我立刻坐正:“普洱茶?你也喝茶啊?”我看到杯子里的液体。 “嗯,问你呢!别跟我转移话题。” 我看着树坤民在这边好像对这里的食物不抗拒,又或者是这里的大师傅精通各种菜系,专门做浙菜给他吃吗?我也就不拐弯抹角,把我们班来了一个代理导师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样啊,没事,但是她既然如此之凶,那我是不急去你们班跟她不小心打照面。”他安慰我,又喝了口茶。 “那样也好,我也希望不要出岔子,然后赶快去江苏。” “哦,忘记告诉你了,无罪这次全程陪送,可是后天她又要去总部办事,差不多要一个月后才能出发。” “什么?那么我不就得等龙讲师呆满后树讲师回来了才能走?”我顿时觉得天晕地暗。 “貌似。”他又翻开那本小说。 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发挥出我的实力,也留个好印象,毕竟我一定得以身作则。 其实,我也是蛮要面子的,这么多班委,我觉得我一直是做苦力最多的,比如生活委员高丽珍买东西吧,她偏偏要拉我一起去,我还得帮她提东西,然后沈菲菲呢又随时要出事,做事情有些力不从心的时候,我还得默默帮忙…… 这不是……又是收钱,收医疗保险费,还好当时班里办的人不算多,一个人交一点,总共也是1五十元。而又没通知什么时候来收,我只好代为保管。 树坤民到是自己拿着教科书每天准时去苏延请的讲师住处学习。这样一来,见面的机会也挺少。 在某一天的历史课,龙讲师又挪出半节课来跟我们讲一些事情,然后借晚自习的时间又把课补上。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本来打算10点就睡觉,关灯后,我难以合眼,翻过身,捂上被子,眼睛闭上许久,可是脑子里依旧很清晰,睡意全无。无奈之下,我又开灯,拿过一本厚厚的小说,翻了几页,这本小说我买来就没看,我开看…… 时针又过了两圈…… 我把这本书看完了,说实话,我什么也没看懂,或许是作者写的太深啊哦。这么一想,我看看时间1点了,明天六点起床,糟糕,时间又不够了,我连忙睡下,这次睡的还是不安定,仿佛提醒我,第二天一定有事情发生。 但是我还是睡了…… 啊!我居然把闹钟关了又继续睡,当我朦胧地看闹钟上的时针和分针的走向时,我突然意识到,我又迟到了! 我连忙跑出卧室,看到陈师傅正在打领带,此刻离预备铃还有五分钟。啊,为什么别墅离学校那么远! 一阵乱翻,找书包,树坤民也被我弄出的巨大响声弄醒,门打开了,他穿着哆啦A梦的睡衣,拖着毛绒拖鞋出来。我来不及欣赏和耻笑,继续翻东西,他看清楚是我的时候,急忙又回去披了件大衣,出来看看时间:“啊,你还不走啊?” “讲究什么啊,何必见到我换衣服呢?我要迟到了,我的书包哪去了!”我继续翻。 树坤民在身后静静伫立了一会儿,然后指着我身后的茶几:“在茶几上不是么?”我一看,果真!近在咫尺的东西我居然没看见,我来不及道谢,连忙连滚带爬跑出门。 树坤民在我走后,看着地上我遗落的学生卡,无语地看着我远去的背影。 “陈师傅,加速啊……”我着急地说。 “再加速就追尾了,前面那辆车总是不紧不慢,道路又窄。”他无奈地说。 我急死了,真想撞上那辆小海马,不过看看那明晃晃的车牌号,傻逼某某八的尾号的时候,我还是气消了,没错,是今天早读讲师的汽车,看样子也迟到了。 太好了。 他还得停车,我就在这么一瞬间跑下车就肯定比他快了。 我看要到校门,就准备把学生卡拿出来,“咦,我的卡呢?”我翻了半天,作出判断,卡丢了。我拜托陈师傅开进校园……他点点头。 就这样,那个门卫刚开门,我们就跟着海马汽车开进去了,我也在停车的一瞬间,迅速打开车门,狂奔。 已经开始早读,过五分了。 心想讲师还在后面,我就佩服自己的运气。 当我气喘吁吁跑进教室,然后半死不活地坐到座位上时候,高丽珍还是白眼,“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之后讲师进来了,他说:“很好,没迟到的。” 我嘿嘿地傻笑。 做早操,我把保险费放在书包外的小包里后,准备拉拉链,高丽珍看了我一眼:“别拉了,走啦。” 于是我没拉就被她拖着走了。 正文部分 第9章 做操时候,我突然想起早上树坤民的机器猫睡衣,然后他慌张的表情,不由佩服早上的镇定,随即又傻笑。 “又发什么花痴……”岳玉玲问我,“没有。嘿嘿嘿嘿……” 不知道树坤民是不是也觉得失态,一向他都很注意自己的仪表。 我回到教室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诡异的气氛,有四个同学没去做操,在教室里面补觉,我回到座位,然后一看包…… “干嘛发呆。”随后而至的高丽珍问我。 “企鹅,我想死……钱不见了。”“什么?”高丽珍也意识到刚刚她没让我拉拉链的那个场景后,然后衔接,我包里的保险费的的确确不见了。 “别慌,不要惊慌。”高丽珍安慰我,“1五十也不是大数目,自己掏钱吧。” “得,我不敢说给我爸妈,不然他们又要说我不要多管班里的事,然后教育我,我也同时不想出钱,毕竟钱是教室里被偷的,是同学,应该让他赔。” “你自己省省几天就有了啊,还有无罪他们啊……” “不行,我也不能说,虽然1五十对于他们的确是小菜一碟,但是我真的有苦难言,你不觉得她们这样是为了让我们出丑吗?如果明天那个人就来收保险费怎么办,我再怎么省,也要省几个星期啊……”我顾虑重重,因为我觉得肯定是那些人看我当班长不顺眼,总是找点茬,我真不想让长辈认为我没用,更何况,现在是一个代理导师。 高丽珍叫来沈菲菲,岳玉玲,我们一起研究…… “搜身吧,现在只是第一节课,偷的还来不及用。”高丽珍说。 “不行,搜身的话他们动荡肯定大,而且你那钱也没什么标记,你也不记着那钱的序列号。”沈菲菲否决。这让我想起龙讲师的确也说过,让她保管钱,一定要记着序列号,不然到时候出了假币,还有麻烦。 “那……我们推理?” “现在那四个人嫌疑最大,张诚,向严谨,陶浩然,张水木。不过他们都是滑头,不好针对。” “唉,他们肯定会否认啊,不然第四节课是自习,我们去说一下吧,如果他们有良心,也会还回来。” “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他们偷了怎么会还回来,不然还是搜啊,否则早上一放过,没机会了,去找讲师吧?” “不行,暂时不能让讲师知道,我们还是来说一下吧。” 我焦急地同意了。 课我一直都没专心,心想着这件事的复杂,高丽珍提醒我讲师不止一次的眼神看向我。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我真的心很烦啊!1五十元对于一个学生来说,特别是初中生,也能买很多东西了吧,让谁赔都还得思考一下。 然后我又庆幸,幸好只是一百多元,几百元的话……以后不想收钱了,我受打击了。 课前,我叮嘱沈菲菲她们注意好张诚他们的表情,然后酝酿了一下。 我百般滋味地说:“我知道某些人你们讨厌我,可是这不是我的钱,你们也不能偷,我不想说其他的,如果你们还真有良心,请在下午之前把钱放回原处……”我说着说着两行清泪居然掉了下来。沈菲菲连忙上台,她也说了类似的话。 我还说:“如果那些人不肯还,那只好酌情,每个人凑一点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台下很多人都说,为什么是我丢的钱,要搭上全班,然后就说些难听的话……高丽珍淡然地说:“那你们还是祈祷那个贼承认了吧。”之后,我叫他们安静,我们四个出了门。 在教室外面,我问沈菲菲:“怎样,他们……” “张诚张水木没反应,至于其他两个睡觉,我也不知道。只好祈祷了。” “那应该是向严谨,陶浩然之间一个吧,他们应该有反应,就是不好说就趴下睡觉了。”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巴望那个贼良心发现。 中午我特地没背书包回去。 我依旧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靠着沙发,目光呆滞。 树坤民很好心地问我怎么了,我本来打算不能让他们管事情的,也打算不说的,但是面对树坤民的柔声询问,我居然还是没骨气地说了。 “真多事,1五十,我付。” “不要!我可没那么厚脸皮,他们说的对,钱丢了,我也是一个嫌疑犯,我付了不仅自己觉得怪,而且还会被说是贼喊捉贼,演不下去就招了。”我笃定。 “你还想的真多,没事啊,我付了。”他倒是有些无奈。 “这对你还是小数目,我家可没你家那么有钱,前次我也把班费弄丢了几百,也是我妈帮我垫的,我不想了,你不要给我钱,我心烦!”我心情越来越糟。 树坤民瞪着我,想了会儿还是觉得我说的对,也不再强求,只是帮我想办法。 下午去学校,沈菲菲她们来问我还没还。废话,没还。书箱里也没有。 “看吧,你出的什么主意!”岳玉玲跟沈菲菲说。 “可是也不能照你说的去搜啊……算了,我去跟讲师说。”沈菲菲也有些生气了。 我整个人都软了,无气地说:“好吧……” 羊恒也在旁边有些心急,虽然他跟张诚他们也有来往,但是他毕竟还是好学生,还是很担忧的,他说:“我看陶浩然最近很有钱,中午还请我们吃东西。” “啊?真的……?”我一听精神来了。羊恒不愧是一个刚正不阿的班干部。 晚自习,龙讲师召我去了办公室…… 她很仔细地问我事情的来龙去脉,说:“这样吧,我先去问问那四个同学。” 我继续坐在办公室。周围讲师众多,可是我心里很静,并未发觉周围的讲师也在议论这次丢钱事件。 后来龙讲师和沈菲菲来了,她们都说,四个人无异,坚决不承认。就算我说了羊恒的那个问题也没有什么破绽。 龙讲师说:“钱是小问题,但是人品还是大问题,小小年纪就这样,不行,一定要查,你们也不早告诉我,这样吧,我有公安局的亲戚,去跟他们说已经报案,然后吓唬一下。”我神游地回答:“可是,听说不到八百的盗窃案件不成立个案的。” 两个人顿时被我弄无语了,过了好半天,龙讲师才说:“他们没你这么懂,只是吓唬一下……” “算了吧,我想,我自己掏钱了,我认栽了。谢谢讲师……” 我还是漠然,终于还是决定自己赔钱就算了。 “不行,这件事情我其实还是有些头绪了,这样,我说给你们两个听,别说出去,不然有事发生。”龙讲师说。 “你也是,要交钱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说……”她在陈述之前也不忘教训我作铺垫,我知道了,我想在她面前竖立好印象,不可能了,到是沈菲菲,讲师也挺喜欢她的。 “我觉得是陶浩然,因为他比较慌张,而且还有些支支吾吾……” “嗯,刚刚您叫出去之后回来我看见他很慌张地翻自己的口袋。” 龙讲师和沈菲菲依次说。 “那应该是他吧。他平时最能说,什么都要嚷,这下好了,他有一段时间可以阔绰了……”我脑子混乱。 接着龙讲师给我一百,“本该是你赔,我也不该替你赔,但是既然是我代理期间的事,我也得出力,剩下的钱你们几个怎么凑就凑吧。”最后龙讲师缓缓说。 那刻我觉得她其实挺善解人意,虽然比较凶悍。 然后沈菲菲也递给我二0,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着吧……” …… 在班里轰动一时的丢钱事件就这么默默结尾了,很多人都意想不到。我只是更不想跟陶浩然他们打交道了,叫我去跟他们要东西,我也不去了…… 好心酸。 其实这也只能算一个小插曲。只是我实实在在地被震了,跟龙讲师说事情也比较没勇气,倒是沈菲菲,很主动地帮忙。 那段时间的我的确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某个晚自习前奏。 那天我来的很早,我做了道几何题,碰到一题难题,就丢给后面的方想,之后就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暮霭。 那时候教室没几个人,也就沈菲菲,方想,赵潭等,还有一些住校生刻苦看书,稀稀拉拉的不超过10个人。 突然间,我觉得教室气氛很诡异,诡异得安静。于是我转头,收视线。 一转过头,我呆了。 我旁边高丽珍的位子上赫然坐着树坤民,他看着我,一秒,两秒…… 什么情况,周围的人看了我一眼然后有些狡黠地低下了头,继续做事情,一时之间,除了后面的方想看着我们之外,没人在乎,大概是有些情侣这么教室里坐着,他们司空见惯了。可是可是……我们两个。 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了。 自从上次苏浙春节的那天后,我们没有如此安静地并肩坐着,就算是乘飞机还有汽车那会,我们也隔着一个位子或者隔着一大堆零食。 我突然间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此清晰,我想了半天,才说:“你来这里干什么?”原先眼神有些迷离但是很温柔的树坤民仿佛刚刚回神,连忙收回视线:“啊……我看你今天这么颓废地先来学校,看看出什么事了。” 好扯…… 我继续看看了周围的环境,依旧没人失态地看着我们,稍稍放松,不过又看见方想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乱。 “你干什么?”我问方想。 他显然也是神游了,立刻摇摇头,然后低头研究我丢给他的那道题,我不免有些无语:“你……看错题目了,是你翻那面的后一页。”我提醒他。 “哦。”他说,然后又说:“不好意思打扰了,继续继续。”然后立马收拾文具和作业跑去赵潭的座位上。 他们干什么呢…… 我又看着树坤民,他脸上居然有一丝绯红,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树坤民,他努力淡定地拿过我的练习册,看看上面的题。 这次,轮到我注视他了…… 他显然被我盯得发毛,索性拿起笔作辅助线,我无语了一会儿,就看见他那个银白色的手机放在书桌上,震动,我还不小心瞥了一眼,白信…… 他依旧没有要接的样子,于是我好心提醒:“喂,手机响了,白信……” 他回神,连忙拿起手机,没有避开我,就那么接了。 咳咳,白信还真不怕长途。我安然收东西,方想和赵潭坐在我前面的前面,他依旧又转过头来,看着我。我也被盯地发毛,显然眼神无处可放,我干脆厚脸皮地看着树坤民侧身接电话。 他尽量压低声音,我听见了几句客套的问候,以及一些…… “我会回来的啦,放心。”他说。 挂掉电话后,我小心翼翼地问他:“白信让你回去么?” “啊?”他哭笑不得,“就算她要我回去,也要一些时间啊。” 话说,真难得,上自习的教室也没今天这么安静。 只有我们两个在讲话……突兀了。 实在找不到话题谈,再说在教室里气氛实在太……于是我站起来准备出去。就在我站起身的那瞬间,发生了我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一件事……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腕,我动弹不得,又不敢转过头,天啊,这又想怎样!就这么站着……他稍稍放松:“要去哪里……” 如此暧昧的一刻,如此言情的一刻…… 全被教室门口的,大嗓门的高丽珍破坏了,她刚刚跑进教室,伫立在门口,大声喊道:“萧莫如!你今天怎么……”说着她也噤声了,因为她看着坐在她座位上的树坤民……还有我们两个这个奇怪的样子,班里依旧寂静,只不过其他人都已经抬起头来,看看高丽珍,又看看我。我脸发烫,如此过了一会儿,树坤民松开手,也站起来:“那个,我还是先走了吧……” 说着,他拿起手机,快步走出了我的视野…… 今天教室太太太诡异了! 回过神来的我坐下,回想起刚刚的画面。 以后不好意思见到树坤民了,我当时就这么想的。 然后恢复正常……周遭的同学都乱成一团,“那个帅哥不是那天那个吗?”“萧莫如,你男友吗?”“萧莫如,你们两个……” 终于还是被高丽珍一句话震到了:“萧莫如!你还说没关系,人帅哥都跑到学校了,你是要变成所有女生的公敌吗?” 我弱弱地说:“他很帅吗?我看久了不觉得……他顶多就干净,气质好……” 沈菲菲拍桌而起了,她大声叫:“拜托,他来我们学校,肯定变成校草了!你也不想想自从高年级的校草毕业了,校草没人坐吗?我们学校这些凡夫俗子比不上啊!肯定也只有你说他不帅了!” 我顿时被雷得外焦里嫩。 没想到,树坤民才露面两次,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 我也没想到,树坤民出了门后以很快的速度下了楼梯,无论周围女生怎么惊呼怎么挑逗地叫“帅哥”,他都没搭理,他跑进车里,没顾陈师傅的询问,狠狠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心里一团糟…… 高丽珍连忙跑过来,扯着我的肩膀一直摇一直摇,我打住:“别摇了,我快死了!”她惊异啊,她大呼世界奇妙之处,还说自己是不是也要追踪高中学长…… 赵潭和方想也啧啧地看着我…… 一片混乱之中,我收到了无罪的短信: 明天我回来了,大后天出发,OK? 正文部分 第10章 顿时一切成为空明,要离开了,我心里大呼,很好!我也回抱着高丽珍,但是一想要得跟树坤民一起出去,我又纠结了。 这个时候岳玉玲也来了,她也问出什么事情了,高丽珍大惊小怪地跑去爆料…… 没见识……我嗤笑。 “其实,我真觉得……你们两个不是没事的人啊,你总说不可能,今天我怎么觉得他对你也有好感啊?”高丽珍说,“真的……嗯哼?” 我真是无奈,干脆丢给她一个白眼就完事。 赵潭凑过来:“哥本来以为自己够帅了,没想到……。” “其实真的你不如他,据说他还文武双全……”高丽珍说。 阳春三月啊,花痴的心已经萌动…… 树坤民啊……哈哈,不错的对象吗? 那天晚上我回自己的家,为了避免跟树坤民见面,我想我这几天都羞于见他了。我借口查材料,打开电脑,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还是上一下家园吧。 我很早认识了一个家园的朋友,一个大姐姐,虽然家园是没有结婚系统,因为是适龄游戏,绿色网游,不过也有很多玩家找个伴,去到爱心教堂场景,叫上一帮朋友来闹闹。那时候的我淡泊名利,而那个姐姐,且称为秋月,她也去找了,那时候她的资历也非常显赫,曾经上过小屋日访客量HOT10的排行榜,她试过各种办法,终于无奈地找我哭诉。我那时候还很犯贱地告诉她,女扮男装,找公主,那时候男生玩这个的太少了。她果然找到一个,最后无法忍受,直接把那个00后的小公主拉黑了。 那时候的老玩家朋友已经坚持的没多少,他们都有各自的理由,比如升学,比如长大了。而我也只是找到知音聊一聊,绝对不会挖心掏肺了。 上了家园时候,我照例进小屋,打开访客列表,然后瞥到一个非常稀奇的人物,说是稀奇,其实还是一段怪闻,我也不想理,喂喂宠物拉姆,也就下了。 正准备再写点日志抒发感情吧,老妈就开始大呼:“回来了还不睡觉!”我便乖乖睡觉了……说也奇怪,家里的确安定得多。 我却跑过去跟她谈心,我当然没自讨苦吃地说钱被偷了,只是跟她说过几天又要出去了,她没说什么,就是很和蔼地提醒我注意安全,最后还抒情一下,虽然很不放心我,但她很希望我能在AX学到很多有用的知识。 其实岳玉玲和高丽珍不是很喜欢我这样随时都要出走,我也无奈啊。 其实我想的是,既然也是学校交流,能不能带她们一起去。无罪当然乐意,她们两个也乐意,可他们的父母不乐意。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从操场走回家,3月的星辰,稀稀落落,突然间,高丽珍说:“我很有可能要转学……” “转什么学?”我惊诧。 “下个学期吧,我们家要去西双版纳做生意啊,所以也我好像也得转学。”她说。 “我靠,要初三,这么关键的时期干嘛转学,住校啊!”我嗤之以鼻。 “是啊,何况要中考,换学校还要熟悉新事物,岂不是更分心?”岳玉玲也符合。 “我也不知道啊,或许是要住校,现在还不确定……你们保佑我吧!”高丽珍也为难,“不过八成要去,何况他们也不会放心,不过我一定争取住校。” 我听了安定下来,“好吧,以后住校了放学后我们请不了你吃东西了。”我开玩笑,不过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这是第二天的中午…… 明天就要出发了,好期待啊!不过,如果高丽珍说的是真的,那我还真的没多少时间好好珍惜了……我小心地去别墅,生怕遇见树坤民。 当我踱步开了门后,我没有料到,树坤民此刻也正在收拾东西。我悄悄地进门,左右打量了一下,然后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衣服,突然想到还有东西落在书房里,我就上了楼,打开门…… 好吧,要无声无息地走是不可能了,树坤民正在翻书架上的书…… “啊。我来找东西……”我此刻不能刻意出去,只好走到书架旁边,开始找东西。哪知道我突然间忘记自己要找什么了,我暗骂自己没出息,边翻边回忆。到是他蛮有兴致地看着我,经过努力,我终于想起来了,正准备出去,就被他拦着。 “干嘛?” “啊,干嘛这么惧怕,这个是不是你的。”他拿出我的学生卡。 “是的……那天迟到后我就以为在路上丢了,正准备什么时候去补办,你怎么拿着啊?”我也觉得惊奇。 “那天你自己书包里漏下的。”他挑眉。 我千恩万谢地出去,然后又真个人贴在墙上,啊,这么简单就和解了?难道还是我一直挂念着,他却没当一回事! 我多想就这么消停了,好好学习就行了,但是一脚踏进圈子了也出不来了,况且苏延请的讲师讲的课真的蛮好的,还有一些知识在课堂里没涉及到,如此,我更想好好地出去外面的学校交流学习看看。 我回学校处理一些事情。苏延捐助后,学校果然翻新了一批教学用具,而且他们还在商量扩大占地面积等等之类的事情,校长是很开心,所以以后各种交流生和讲师专家都会来我们学校,相当热闹。 这个晚自习,本来无罪不让我上,可是我还是去了,高丽珍还是兴奋地说一些事情,我一想到又要走,还是很内疚,虽然无罪跟我说,他们两个是最后的参与者了。按照材料,我们四个都是一样的岁数,交流起来应该不困难。 高丽珍问:“要去几天?”“不知道,应该不会超过三个星期吧,我也呆不惯的说。” “早点回来啊,数学讲师肯定会说你这么一走又要落下了。” “汗,他不会的吧,毕竟这个东西学校都召开会议了,他肯定知道我的情况。如果那么欠揍地说,就拜托你替我争气了。” “到时候我走了你都不知道。” “你还真转学啊……” 这节晚自习是数学讲师守的……他的确有些夸夸其谈,特别喜欢谈自己的经历,晚自习做完作业我们都没事情做,就看看课外书,可是他却逛来逛去,看到某个好学生做别的事情就会教育一下,某天,我看他正在逛,就拿出英语作业做,省得他有意见,可是那次,他居然跟我说,他平时没时间教我们,既然他在的时候,就做数学题吧,不会的问他…… “讲师过来了……”我提醒高丽珍,高丽珍立马撤掉桌子上的杂志,露出下面的习题,做苦思状,她小声抱怨:“没事做就去备课啊,整天逛什么啊,跟汉语讲师一样。” 数学讲师却冷不丁拿起岳玉玲正在看的书,“看书啊,看什么呢?”接着又长长拖了一下:“故事在这里……还遇见你是彼时的阳光?这什么奇怪的人写的……写这些人的就无病呻吟!”然后省略N字批判之说。 我也有过写点小散文抒发一下哀怨忧思,却被导师拿起来欣赏,也有过上课画了点简笔画被导师拿去办公室与其他讲师一起评论的经历。 “讲师太可怕了。”我这么一想,第二节晚自习果断不上了。回去再准备准备。 我提前回到别墅,无罪和树坤民在谈话。 我打了声招呼就去拖行马,是晚上11点的车,我比较想陈师傅送我们去,可是陈师傅跟随苏延又到各地做调查了。 无罪见我就要我一起谈,这么一坐,我又坐在树坤民旁边了。 她是知性美和外在美,她说其实她应该算是荷兰女孩了。 树坤民也一直抿着嘴,他不动声色,却还是提议从江苏回来后,去一趟苏浙,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毕竟他学籍还是那里。 可是我心里第一个念头是,要去找白信吧。 “好了。大家再看看有什么忘记了。现在已经是10点咯?”无罪站起来说。 “嗯……”我应允着,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拿出那张学生卡,心里不是滋味啊。晚上的风凉飕飕的,我鼻子痒痒的,接着就打了个喷嚏。谁又在想我哈…… 我们坐在候车室里,我无聊地翻着证件袋,然后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啊,高丽珍和岳玉玲悄悄降临了。晚上父母还同意她们出来哦。 她们两个还背着书包,夜路很危险的。我的念头就这么一个。高丽珍大惊小怪地看着我身旁一大堆的零食,又很自觉地拿出一包饼干。“你还真自觉。” “都自己人。” 我和树坤民隔着3个位子,零食一个,高丽珍又坐一个,还剩一个跟树坤民比邻,岳玉玲看了看,就没坐那里,坐在我的另一边。 “你们来干嘛……”我还是傻乎乎地问。 “万恶啊!当然是来送你啦。第二段晚自习也不来上,害我以为你掉进厕所坑里了。”高丽珍还是一如既往地诋毁我。 “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如此的低智商吗?哼,走开点。”我的感动瞬间消失了。 谁知道高丽珍这个神经,平时让她帮忙送个材料,她一定要扭扭捏捏,这次却以为和树坤民很熟居然过去搭讪了。果然,花痴不是假的。 “你们几点的车啊?我家萧莫如多多照顾啊,她就神经大条的……” 我听着她的话,越听越糊涂,神经大条,这是她自己吧!11点!候车表上不是有写吗?没常识啊!我痛心疾首地转过头,决定不再看她那蹩脚的搭讪技能,继而跟岳玉玲说话。 “今年你的生日是在星期五啊,你准备怎么过。” “这不是还早吗?” “不早啦?我回来了也差不多四月了,你生日不就是四月中旬吗?我惧怕我回不来呢。”我絮絮叨叨。 “叫上陆正涛一起去啊。” “那我和高丽珍呢?” “一起去吃饭?” …… 正当我热火朝天地跟她讨论哪家的饭比较好吃的时候,我还是听见了某人的声音。 “这个……我跟她不就是好朋友吗?何况我们认识也不过一个多月呢,在这边她比较熟,当然……要请教。” “不一样不一样。我跟你说,萧莫如从来没说过喜欢过谁,我都知道的,她啊,喜欢……” 我火冒三丈了,难道高丽珍又要把那段绯闻拿出来说事吗?不顾已经被我带进气氛的岳玉玲,转身将高丽珍拉过来:“你神经病啊,我喜欢谁?你说啊说啊!” 不过树坤民还是饶有兴趣地侧着耳朵,还想听高丽珍瞎扯。 “你是没话说扯什么淡啊,你还说了什么?”我低吼。 “你怎么这么在意,我也不知道自己说着说着,就说到这方面,我觉得你们两个很有可能,还是多了解一下……我还说了那次你五音不全唱歌的事情,还有那次跑进去男厕所的事情,还有……”她倒是一脸兴奋,还没说够。 “……”我无语了一下。继而,“说你妹,我们要上车了,赶紧回家吧!” 说着,我就把高丽珍和岳玉玲哄回家了。 再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高丽珍有说小品的潜质?以后的班会看我怎么要你排节目! 果然,无罪让我们提好包准备上车了。 我挫败地躺下去,手也无力地搭在脸上。“你说一下,你喜欢谁呗?”讨厌的树坤民还是意犹未尽,继续追问八卦。 我坐起来:“你是双子座的?你是八卦记者?你管我喜欢谁?就算说了,你知道那个人?” 他摇摇头。我是双子座,所以我觉得自己八卦没错,就是不能忍受一个刚刚认识的人知道我太多事情,包括糗事!何况是一个小帅哥,以后他要怎么看待我?难道真把我定义为神经大条了? “我跟你说,不要总听那神经兮兮的高丽珍的话,她乱说的,她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啊……”他停顿。 “什么?” “她还说,你喜欢我。” 那时候的我真是生无可恋了,寻思要不然就跳车吧,车已经启动了,可惜窗子是密封的,可是我没脸活了,好不容易找回的脸面被高丽珍瞬间又丢了。 “真的吗?”他看我面如土灰又笑着问我。大概是觉得没事做想开开玩笑。 我有气无力地说:“你相信一个刚从精神科出来的人还是相信正常纯洁的我?我怎么会喜欢你呢……” 我悔不当初,我记得当初我就跟高丽珍说过一番话。 那时候晚自习,我们从操场走回家的时候,天空很漂亮,有很多星星那么一闪闪的,她跟我说,她听说每天数7颗星星,不能多也不能少,坚持7天,第七天晚上就能梦见喜欢的人。哪里来的歪理呢?可是我们还是饶有兴趣地数过,我并没有数到过第七天。但是我跟高丽珍说过,对我来说,喜欢哪个男孩子感觉很重要,一定要很有才华,这一点跟周杰伦差不多吧,能文能武。 “嗯,最好是个小白脸!脾气好的!哈哈!”当时我在星空下笑得厉害…… 然后,我猜测,八成高丽珍对号入座了,树坤民。 这么一想,我更是绝望了。 她还总是按那个标准给我在学校找男生,我总鄙夷说她是帮自己找吧,在初中时期,谈恋爱有点自毁前程的倾向。 “最好不是啊!”树坤民说。 “呵。那么你又怎么想啊,那个死企鹅,回去看我怎么整她。”我条件性地反射。 “我也觉得她挺能说的,最起码,语言表达不错啊!把你进入男厕所出来后的神态描述得很清楚!” “我去。她就记得那些,她怎么不把我优秀的事迹说出来啊!她跟你很熟吗!居然这么熟络地跟你说话啊!” “她们跟你都挺像啊!自来熟嘛!”树坤民还是很淡然。 一拳挥过去。 树坤民一不注意,就被我的那点小力道击得倒在床的护栏上。 那天去昆明的那班车没多少人,就六个左右…… 无罪睡在旁边铺,她探头:“快休息啦?别打情骂俏的啦?” “啊?无罪!喂……打情骂俏!什么跟什么!”我语无伦次。 她笑笑,继续睡觉了。 我漠然地看着揉着自己磕到的后背的树坤民,干脆睡了吧…… 其实准确的说,我们在昆明玩了那么几个小时。 到处人车为患,相比花城的小清静,我还是更喜欢小镇市的生活。我们三个在野生动物园溜达了一阵子。 无罪拿着她的单反捣鼓,她最近迷上摄影,不过,动物园有什么可摄的……不就是有人以外的动物吗? “进去蛇馆看看吧!”树坤民提议。我很坚决地否定,原因只是因为我惧怕那些动物,说实话,我还真不喜欢小动物,女生喜欢的小白兔,我嫌脏,鱼,我嫌摸着黏,鸟,我嫌会啄人。 无罪看看时间:“时间不是很多了,蛇什么的,算了吧,那么我们先沿着这条路走,然后去看看还有什么馆吧。” 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