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介绍 111   111 作品相关介绍 222   222 作品相关介绍 关于本书更新的最新通知!   本书即将在近日恢复更新,还请各位书友朋友们多加关注,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第一章 拳打情敌   河看我移动自由/于是他把自己的岸拉向时间的两端/左边是归去/右边还是归去/只有中间一段儿是来生/我该从哪头儿渡过去————引子   我和荧的关系近来感觉是云山雾绕断断续续,我在寻找原因。没错儿她是贵族,我只是一个职场的小经理而已。我无父无母只身一人,赤条条来,赤条条去。我知道自己是个混混,可我有理想;当然我的理想不是什么亿万富翁;也非高等官员;更非上流社会的上等人,仅仅是想当一名自由的艺术家。而荧自然是贵族中的美女,又是都市情缘的节目主持人,几乎是泡都家喻户晓的名人。按她当初说的“喜欢我的放浪形骸的性格和张飞傻冒儿的脾气以及不露痕迹的幽默和沾沾自喜的自得。”   可如今两个月了不搭理我,也不主动给我考手机。我想一定是他身边儿又出现男人了。“妈的,水性杨花的东西,看老子不治一治你个心花大萝卜。〃一肚子火儿自然是酝酿了许久的,我总是在快睡着的时候虚拟一个磐荧;然后将她身旁的新男友打的鼻青脸肿,走路歪斜。或是捂着*瘸瘸拐拐。人总是有坏念头心想事成;而好念头却也总等不到;不过也有列外的时候。比如今日,我吐了点吐沫抹在头上;然后鼓着勇气来到了磐荧的单位,泡都电视台。在门口等她,原来我是直接就在门口等她的,现在成了窥探分子,只能靠在一颗泡桐旁泡妞了。此时已是五点半了,一辆高级摩托车停在了电视台门口,一个大个儿立在了前方,挡住了我的渴望。荧就在此刻出来了,神!她竟然挎着人家的摩托车无视的从我眼前滑过。我攒了两月的恶气全集中在手上,一拳击在了泡桐上,树美丽的掉了皮,我痛苦的掉了泪。   一路上犹如醉人晃了回去,回到府中,一把拽出了曾去九寨沟带回来的那把胳膊长的藏刀。“老子要杀人,要杀了磐荧这个贱人。”   我比划两下,一刀竟然把从云南带回来的木雕给劈了。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发昏了,一想“对于心爱之物怎可毁之?”   随即打坐三十分钟,浑身发热。灌了几口剑南春,也没心思吃东西,就想睡觉。   许久之后,却死活睡不着,暗骂磐荧这个小贱人∶“简直叫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阿Q一番后,依旧是一团烟雾笼罩着心绪出去了。好大的雪,不过停了,虽是刺面的冷,我还是穿过马路,在小林子里散步,希望能吓死个漂亮的姑娘;或者是个中年妇女,最差也得是个老太太,只要别是伪娘就行。刚走了没三步,竟有两条狗从后面窜了过来,我抱着树窥望,这两条狗在撕咬打架。失败的一只几乎是自杀性的逃窜到路对面,出租车要不是停了,它必被撞死;胜利的一只却是蹦蹦跳跳的瞥了我一眼后,朝桥头去了。出于好奇,我也跟着它跑了过去。趁着月光看见它在和一只比自己小许多的狗在亲吻,我断定那只小狗是母的,顿时好生嫉妒。“难怪如此寒夜这二位不回家,难怪要打架,仅仅是为了只小母狗,原来流浪狗也有爱情。”   我还在寻思,那只大狗回头瞥了我一眼,无视未来艺术大师的的存在,继续和那只小母狗亲热,它挑战了我的胆量和善良的底线。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飘了过去,没想到那小母狗先发威了,呲着牙怒视着我,大的竟追了过来。天哪!第七超感告诉我——跑!这一口气跑下来,足有半里地。再回头看,那小母狗声音又大又糙的冲了过来。我靠!你还来劲了,可我还是得跑,毕竟狂犬病的杀伤力远超过我的勇敢。   须臾,狼狈的上了楼,喘了又喘,掀开竹帘朝下看了看,它们俩竟然还朝我的楼上瞧。“我的娘舅什么世道?连狗的黑帮势力都渗透到都市里来了,我自嘲的喝了口酒——笑了,突然觉得,它们可恨的小身影儿并驾齐驱终究是爱情的力量,使得那只小母狗不顾死活地朝我追来。它明知道我一脚就能踩死它,可它还是勇敢地追过来,看来这爱情的力量真的是超乎寻常,在狗的身上都能发生奇迹。”   忽然灵感来了,我觉得自己发现了爱情的秘密,“爱情的结果往往是因为爱情的起源。倘若那只大狗不打败另一只狗,那么小狗能和它亲密吗?看来撕咬有时候也是曾加爱情力量的砝码,这样一来我始终不能得到荧,大概是因为我没有撕咬,没有让她看到我的力量。哎呀!”   想到这儿我决定“这一晚庄公梦蝶之后,明儿醒来把喜欢荧的那名高大的小男人揍一顿,让她看看我除了一身的优秀之外,还有半身的龌龊。我要学那只小公狗,嘿嘿嘿!”   第二天正好是礼拜天,我从荧住的小区门口溜达进去,着了一身钓鱼装在萤的楼下;和预想的一样,忽然我曾见过的那个小伙儿,骑着一辆野蛮摩托车从西边路口停下来,然后从台阶上下来冲到荧的楼底下,朝上喊荧的名字。气的两耳长了半截,拳头发热,脑子发昏。我是从不打架的,自从爱上荧对她是百依百顺。她曾夸我“才华横溢,人也帅;可就是缺点什么?”   所以一想到这儿我就更生气,心里的那把嫉妒小刀就要飞出来了。看这小子的身板儿比我高点儿,壮点儿心有余悸;但是一想到昨晚被那小母狗追得要命,顿觉自己是个巨人。我侧着身就过去了,一下抗到了他的肩胛。这个时候我余光已经看到荧站在一楼的阶梯上,这小子抓住我的肩头只说了两个字“道歉”   而且将长得很占地儿的肚子蹭着我的胸口。我装作害怕的一躬身笑道“对不起。”   就在他已经露出自得的笑意的时候,一头顶在了他的下巴颏上,接着两拳,他竟然像扇门般的倒在了地上。这个时候荧冲出来喊道“住手熊罴,你竟敢打人!”   天哪!她竟然认出了我,我包装得这么严实。转而一想,这是爱的深刻,要不谁认识我。赶紧一笑,“我不是打他,是——他打我我还手的。”   那小子好半天才翻起来,我退后一步,心说“敢动老子一下叫你满地找牙。”   没想到他哆嗦着嘴对荧说“你——认识他?”   这一问荧却无以回答,我急速替她回答道“没错儿,老子就是熊罴,怎么着吧。”   此刻我觉得自己完全是个超人了,我边说着话边将鱼网紧紧捏在手里,心说“敢动下一网扣死你。”   谁知那小子看着我又看了看荧,朝后退了退竟然跑了,他几乎是跌跌撞撞的骑着那辆野蛮摩托车跑了的。我靠这招儿还真灵,我自得的哈哈大笑。荧也笑了,接着斜了我一眼守住观音一般的笑容,幽幽的说道“想不到你这个才子还会打架呀?”   我恨恨的说道“老子还会上床。”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其实我是害怕走的,我给萤一个背影让她对着雪回忆之前的美好。再说我也不想见到荧她妈那地主婆儿的眼神。回到单位我抽根烟,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回忆刚才的那两拳。我想那小子八成儿是气死了,不是自杀了就是找人揍我;但是又一想“随便,老子做事从不后悔,怕什么。大不了挨顿揍完事,老子还和以前一样,只要亲爱的萤不离我而去,怎么都好说。”   这么想着竟然睡着了。   也就三天后,荧来电话了,比我预想的早来了两天,我激动的拿起手机却深沉的接听。就听荧在电话里说“说话呀傻子!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   看着窗外的雪我眼睛湿了,这是两个月以来在我几乎要抛弃爱情之后,荧主动给我打的第一个电话;还是这般温暖的问候。我哆嗦了一下说道“哪里,想打来着,结果你看这雪下的,嘴巴都——哆嗦了。其实每分钟都想打,问题是天太冷,我这心里寒意太深。”   约过了五秒钟,荧又说“那天你还真猛,竟然连体育教练都敢打。”   “哪里,我平时最多是打个小狗什么的,那天要不是你站旁边我就跑了。”   “哈哈哈,你个猪还真勇敢。有个事儿把给你说,礼拜天我想去游泳,你去不去。”   顿时我魂儿没了,我哆嗦了下说道“好啊!”   荧挂了电话之后,我激动的一夜没睡着。   果然礼拜天,我准时赴约到达了游泳馆,见到了荧。她不会游泳,我不算高手但是教她有余。当荧穿着泳衣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有点发晕。这个女孩儿的身材太好了,我想我追她主要是迷恋她的身材,说准确点想占有她的身材。她学得很快,我倒是筋疲力尽,来回六趟的冲浪终于上得岸来。我便休息,看她美人鱼一般的在水里扑腾。喝了口啤酒,我躺在椅子上差点睡去,就在此时突然传来呼救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荧被水淹着了,椅子离水面至少三米,我竟然俯冲下去,而且是扑在了一名正游过来的胖乎乎的妇女身上;娘啊!这下可坏了。  正文 第二章 疯狂的追   金钱往往能战胜爱情,我该怎么办?——引子   后就骂开了。荧却在一旁哈哈哈的笑,我简直窘迫急了,那胖妞儿肥白巨大,波大无脑的指着我说“流氓。”   这下我可是恼了,没想到荧将奥匈一挺,双手叉腰间和那白胖子对着干。这场对白简直经典极了,我赶紧上岸坐在椅子上看她们两个表演白“怎么着公的走了,又来了个母的?”   荧“你难道是变种儿?”   白“你才是变种儿呢,你还是变态。”   荧“变态才是真美,你变一下我看。”   荧的胸挺得更高了。   白“你还自豪的,风来装杨柳依依,雨来弄轻轻摇曳。给把锹还装贵妃醉酒,告诉你世界有多远你滚多远,这儿没你的事儿。”   荧“吆!遇上个帅哥就不放了。您是不好久没有对着马桶妩媚了,游了下泳就以为是美人鱼了。挺一下就以为是奥匈帝国了?告诉你世界就在我的脚下,姑奶奶不用滚,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白“哎吆!我说,你还真把自己当根儿葱,问题是谁蘸你呀!您是匈牙利,您的帝国大。既然屎多就随地拉吧,姐我给您打扫。”   荧“不必了,您如果觉得自己太脏,再洗洗。别等回去磅秤上一站少了十斤,还以为自己瘦了呢。帝国的大小不在胸,在心。心胸太窄是会得癌症的,建议您——心胸都大点儿,免得那一天得知了绝症后悔不已。”   我差点没从椅子上栽下来,心想“再斗下去这小胖子会动手的。”赶紧下去劝解。   “别吵了,有种和周立波骂去,您说您长得这么占地方。这么大一个游泳池我拭飞下,就砸着您了,不就是被我激情的小浪花溅了一下吗?您若是觉得不过瘾,那么爷们再给你来下,你连个水花儿都不放过,你还能放过谁?难怪您一个人游泳,连水花儿都不放过你,还哪个男的敢找你。就你这不依不饶的,如花见你都会被吓跑;其实我也知道您属于那种刀子嘴豆腐心,何必非要把自己打扮成小女人呢?”   我见她眼里噙着眼泪,心有不忍。细看这女人还真不丑,皮肤也很白,就是胖点,面色也善良,也不是那种骂街的泼妇。荧一拽我胳膊,我们走了。等出了游泳馆,荧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我也笑了。她硬说我“把人家骂哭,”   我说“你也真是人才。你说你并没有被水呛着;却干嘛喊救命,害得我扑水里把人家给砸晕了,谁不跟你急。”   她倒是笑得更灿烂了,或许女人就是这样,当她用一小聪明战胜了对方就会沾沾自喜。我只是觉得那个胖姑娘被我骂哭了有些不忍。荧一直就是这样,总是一惊一乍的。有时真让人受不了,似乎我就是她的奴仆,只要开心就呼之即来,一不高兴就悄无声息。我想我是太纵容她了,她一定是觉得我太容易到手了。荧的聪敏是我最欣赏的,泼辣的个性以及亮丽的外表有谁不动心呢?她的交际圈也很广,能唱会跳。我有时感叹自己真是找到了一个尤物;可是她还没有被我碰过。也就是说都快半年了,荧还没有和我上过床,我当然渴望;但是又觉得还是君子点好,对于自己喜欢的爱人,最好是保持它的纯洁。我是这么想的,所以一直没有随便的碰过她。   倒是那一天我有了个机会,我们看完电影以后,半路又吃了冰激凌之后,就分别了。我回到楼上躺了一会儿,就起来接着画那张画儿,还没画完就听见有人敲门。结果一开门是荧;于是就让进来,她说想来看看我的画,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画搬了一堆。她对着其中一张人体做个相同的动作,腰间白皙的肉露出来。腹鳍圆润可爱,我不能自持,搂着她一阵狂吻。我的手不听自己使唤,乱摸。荧也任我摆弄,我将头放在她的胸口狂吻,深吸着一种女体的清香和滑润肌肤的美感。我摸着她的奥匈转向臀部,最后竟抱着她上了床。当我的手伸向她的乳沟的时候,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我干脆摁住她,强行要解开她的衣服,她几乎要哭出来,嘴里说道“不行,我不同意。”   我的手松开了,我吻了吻她的头,她下床整了整衣服走了。我也没有送她,只觉得有点扫兴;不过我能理解,其实我蛮高兴,至少我觉得荧这个姑娘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有一天我在网吧里竟然遇见到了那个在游泳馆曾经被我骂哭的女孩子,她正在打CS。好家伙还真不含糊,连续三个跟头三点连射,击倒两个。头发已经扎起来,侧面看上去很干净利落,脸色也白白净净胖乎乎蛮可爱。我怕被她认出来;所以离她比较远的一个位子坐了下来,我玩梦幻西游。刚上线不到三分钟我的肩膀啪一下被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是雅妮儿和她男朋友也来玩了。就听雅妮儿说道“嗨!熊罴!都老大不小了还玩梦幻呐!”   我苦笑了下,她继续说“你泡的那个妞儿呐蛮漂亮的,那天给我们引荐引荐?”   我说“好好好。”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白胖的姑娘竟然看见了我。她的眼神儿并没有恨意,相反冲我笑了笑,我也回视一下。也就在这个奇特时候荧竟然也来了,而恰好就看见了我和那白胖姑娘的对视。你说天下哪有这么怪的,荧平常很少上网。可今天竟鬼使神差的,那姑娘就跟见了鬼似的急速的回头继续她的CS,荧的眼神带着诧异,一把将我带了出去。在门口儿竟然教训我:“说,你到底跟那她什么关系?”   荧的话让我我有点摸不着头尾。我说“我怎么啦?”   “你少装蒜,看你们眉来眼去的。你看上次在游泳馆人家把我骂的,你倒好一旁看笑话。”   “我不是把她骂哭了吗?你还要怎样,我怎么知道她也在网吧?”   “你家里有电脑干嘛跑这里?分明是和她约会搭弦儿。”   我真有点生气了,可我还压着火。我说“我家里电脑显存太小玩不了梦幻,来这里还有朋友一块玩儿。”   正在解释,这时候就见雅妮儿出来了,我赶紧向她介绍“这是我大学同学雅妮儿,备份公司的秘书。这是…”   我还没说完她竟然甩手走了,我靠我这气呀。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只好苦笑着对雅妮儿说“她今天抽风了,别介意。”   雅妮儿摇了摇头和男朋友陈强走了。我走在路上看什么都不顺眼,回去之后写了几个字儿,出版社来电话要我交稿子。公司也催我明早儿开会。这一急赶紧打开电脑连夜的粘贴稿件,大概十点半,荧来电话说明天约我去钓鱼。我靠我最恶心钓鱼了,那都是闲的没事干的人才去,你说一个大美女你钓鱼,我只好答应。泡都这个地方,大大小的湖不少,什么爱伊河、鸣翠湖、百里沙湖等。谈恋爱就是上美丽的绞刑架,你愿意上,人家愿意绞。   没想到第二天起晚了,荧开车来的时候我还在呼呼大觉,等收拾好下楼之后她竟竟然开车走了。我没再理她,赶紧去出版社将稿子交了,又和总编聊了聊。去街上转悠的时候在一家肯德基店里坐下来,没想到荧和她那地主妈妈也来了。她妈妈的眼神似乎看我一眼都嫌累,荧给我介绍她妈妈,我是眉开眼笑恭迎备至;可人家妈妈对我就是不冷不热的。我们三个坐一起之后,我要了三份儿汉堡和两份牛排,她妈妈不喜欢牛排,只好又给要了一份儿黑咖啡。等我来荧去了洗手间,她妈妈问我“你的正式工作是什么?月薪多少啊?有没有名车和房产?”   我心里实在赌的荒;但是出于礼貌我还是说“名车没有,我不喜欢开车。房产有两栋房子,一栋父母住,一栋自己住,不大也就一百平方米左右。月薪六千多,是一家公司的美术设计师。”   她妈妈点了下头说到“我家闺女要求不高,我希望她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我知道她很喜欢你;但是你的条件和我们的条件相差太远,你没见她每次看你出去都开的是宝马。我希望…”   我不清楚为什么呼啦一下起来走了,总之我想吐。后面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却什么都听不进去,我只能朝前走。我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然后就昏过去了。  正文 第三章 花地静放和病的伤感   我恨得都是一些空白,爱的都是一些虚无;这恨和爱使得我用青春去填补;故而我恨自己——引子   等我苏醒过来,白色的墙,白色的天顶和白色的护士。桌旁是一篮子水果和一束花,才意识到我是在医院里了。想起身,却觉后脑门儿被什么拽住似的,护士过来将我摁住,幽幽说道“你还不能动,您现在需要安静。”   没办法只好躺下,尽量回忆着是怎么被撞得;指甲挠着墙皮,茫然无措一片苍白。护士出去了,看看那束花有康乃馨和百合,中间还有一朵玫瑰。我想“是谁送我的呢??”   正在冥思,没想到荧竟然就来了。她关切的问我“好点了没有?”   我不吱声,只是闭目养神。因为头实在昏的厉害,我似乎对荧突然间失去了兴趣,此刻说不清是恨还是爱。荧却紧紧握着我的手说道“不知道,我妈给你说什么了?你竟然什么也不说就朝外跑,喊你也不回头。像只大象中了枪,砰就倒那了。”   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眉目了,“莫非撞在了玻璃上。不会吧!我这头怎么说也是练过,怎么可能?”   没心思理荧,她低下头泪已经出来了。这是我快一年多来和荧相处,头次见她流泪,她抽泣着幽幽道“知道吗?那个撞你的家伙跑了,现在还没抓住。当医生说你脱离了危险,我——别提有多高兴了,我知道我对不住你,可你也不能不说话。你趟医院都三天了,你的两个同事来看过你了。这是我给你买的你最喜欢的花,你平时不是就喜欢画它们吗?”   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被摩托车给撞了,难怪呢!可我还是没心思理她,荧却开始抱着我使劲地哭,像个受委屈的孩子。或许这种情景,女人的泪是唯一能鉴定情感的试剂;于是踌躇了些许便忍不住侧过脸看看那鲜艳的红色和白色,那的确是我经常写生的静物。我最喜欢这两种颜色,女孩儿的哭泣柔化了冷硬的心思;于是从她的手中抽掉自己的手摸着她的头发。女孩儿扑到了我的怀里。   轻轻地拍着她的头,又踮起她的下巴,此时是泪人、美人交织在一起,简直是至美。“这样精致的脸庞是否属于我?哪天会属于我?真的属于我吗?”   意念强迫自己说服欲望的心,说不上是幸福还是忧伤?我只淡淡说了句“没想到和你相爱还需要流血,早知道这样,我去利比亚好了。”   荧扑哧破涕为笑,我还是忧伤的淡淡一笑。这是我对女孩子惯用的伎俩,男人的眼睛往往是女孩儿的伤;当她发现了忧郁;那么她也会忧郁。荧拭去泪水,整了整头发,拿起水果刀刨开个橙子,熟练的去皮后将一瓣儿塞在我嘴里。此时一绺阳光从窗户刺进来,照在荧的脸上,这幅情境让我想起了雷诺阿的《女孩儿》;粉红的脸庞,金色的头发。一张涉世未深的目光,口唇红润保养良好。我不由得让荧将头伸过来,然后我深深地吻了她。她将头深深埋在我的怀中,我突然觉得,我要比写了一辈子情诗的海涅要幸福许多,海涅给他的那些情人写了一辈子情诗;却最终冲进罗浮宫抱着维纳斯的腿哭了,而后自杀。   如此美的胜景我岂能放过酸;于是轻轻的吟诵叶芝的句子《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头发花白,睡意沉沉,倦坐在炉边,取下这本书来,慢慢读着,追梦当你的眼神那柔美的神采与深幽的晕影。   荧抬起头泪光又开始迷离;却微笑着和我一起吟诵。   但是多少人爱过你青春的片影,爱过你的美貌,以虚伪或是真情,唯独一人爱你那朝圣者的心,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   我擦拭她的泪,淡淡道∶“在别人眼里,我熊罴几乎是个流氓。可是在你眼里我却是熊罴,这才是你最能打动我的地方。并非仅仅是你的漂亮,你知道吗?”   她点点头略带阴郁的说∶“其实你很棒,只不过你要知道现在的女孩子跟过去不一样了,她们都希望能找一个靠得住的人;对自己好的人。善良是一方面,修养气质才气等不是最终要得,安全也很重要。”   荧说到这里,我明白她说的所谓安全是指什么,其实就她妈那一套。我想∶“一帆风顺的情感总会是碗里的太阳,再有金子般的色泽,也是短促。”   就在此刻荧的手机响了,她背过去接。我能听得出那是她妈妈的声音,我将头扭过去。因为我不想听到那地主老太婆的声音,也就三分钟荧起身说她要走。我拉着她的手点了点头,她近身前来吻了我一下说“明天会来看我的。”   就这样,荧在我感到瞬间幸福感的时候又飘然而去。“暗消魂者,唯别而已矣。”   此刻我真的有点舍不得荧了,我发现处在爱中的人实在很脆弱,我能用拳头击倒比我高大的人,却被点点泪光闪烁的心窍神迷,魂不守舍。   似乎此刻已经是夕阳了,我渐渐睡去。晚间医生来换药的时候,雅妮儿和她老公一起来看我。我说“没事儿,”   雅妮儿眼里也是噙着泪水。她老公是个极好的人叫陈强,在泡都的交警大队工作。给我竟然带来了凡·高的画册,这真是个有心的男人,像我这样一个人,在孤独的时候伴我的,一个是死人梵高,一个就是活人荧。此刻我心里又是一阵温暖,雅妮儿也给我带了花来,我这个一度失去花得人,一时间耳旁盛开了许多花。他们走了以后,我也仔细的看了看雅妮儿的花儿,那是精心插过的。是我绝对熟悉而再不能熟悉的梵高的花卉。我急速的翻开册页,果然雅妮儿的这盆花是按照梵高的画作所插,眼睛有点湿润,一个镜头浮现在眼前。   那还是大二的时候的一个早晨,我同样精心的按照梵高画作在画室里摆了一组静物,因为有事也就忘记抱走。没想第二天去画室以后,那盆花没了。我那个气,于是挨个把全班人骂了一顿却始终没人说话;最后有知情人告诉我,是被雅妮儿抱走了;因为她不在,后来我告诫同学们别吱声,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因为那个时候一盆花对于我们学生来说,那是奢侈品。那个时候的雅妮儿喜欢着我;但是我却喜欢这另一个女生,这么多年过去了。雅妮儿也结婚了,我那个初恋也早为人妇了。不想近日还能见到昔日的那盆花,不由小泪滔天。   随后睡去不到三更,被人推醒,是个小护士。我想起来是上午院长领来的护士,说是来实习的。我问她“干嘛推醒我?”   她说“要我按时睡觉。”   我真是纳闷儿,∶“我不是睡的好好的吗?”   郁闷一会儿又沉沉睡去。谁知不到五更天,又被这小护士推醒,我就有点毛了。问她“何事?”   她还是说“院长说了要我好好休息。”   我靠,我真想给她一耳光,“傻帽儿。”   昏昏沉沉睡到七点还是被推醒,这下我可真是暴怒,没等她张口,我就张飞杀人似地骂开了。“你娘神经病啊,老子欠你家三百块钱还是抛弃了你姐?你娘的鸡腿啊!你个转脑子,我是傻瓜?我不是睡的好好的吗?你他娘有病还是脑子进水了?”   此刻我也忘记了头昏,跪在床板上大骂,那小护士被我骂的泣不成声。没想到院长来了,我感觉好像已经八点了。她问原因,我就把经过说了。院长是又好气又好笑。说“没事没事,您继续睡吧!她个儿初来,太过于认真,反而把自己搞闷了。”   “我靠什么世道,真有转脑子的啊?是不羊肉吃多了?这种女人娶回家还不把人熬煎死。”   我边骂边整被子,随后气呼呼的继续睡。我自己也好笑自己,就这么大点事儿粗口伤人,可心里还是不舒服。我似乎有了点总结,就是“有病的时候骂人,没人敢还口。喝醉的时候打人,没人敢还手,我靠好美呀!”   想着想着我又开始挺尸了。   大概是中午那会儿,荧又来看我了。  正文 第四章 爱的 我佛慈悲   “恨有些时候也是一种慈悲”清虚恨水语——引子   我将昨晚事情一说,荧笑得前俯后仰。她又给我买了花卉;可是当她看到那瓶梵高花卉的时候,回头问我“这是谁送的?”   我说是“雅妮儿,就是大学同学。”   荧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我赶紧补充“她是和她老公来的,还送了梵高画册。上次在网吧门口,给你介绍,结果你不理的那个。”   荧嘴巴一鼓,接过画册翻了翻,等她翻到《鸢尾花》的时候,再看看瓶子里的鸢尾花,皱着眉头说“还看不出真是个有心人啊,和画里摆的一模一样。”   我用手指滑了下她的额鼻子一笑。   须臾吃了她带过来的热狗,感觉头好了许多,荧拽着我的胳膊在医院的走廊里走了走。我说“明天就能出院。”   荧“不行你还得住几天,听医生怎么说。”   “说什么呀,我感觉好多了。再说好多事情都没做,公司里还需要我。我同事电话来说老总找我。还有张图一直给人家撂着呢。”   荧“你这人怎么那么犟!你还是听医生的吧!”   看着她嘴巴鼓的跟包子似地,我只好答应再住两天。回到病床上,荧走了。我从窗户看还是开着她那辆香槟色宝马,我的脑海里不时的浮现着她那地主妈妈的嘴脸。我就在寻思“荧那么亮丽的一个人;却为何有一个农民伯伯的妈?”   就在这个时候,护士将门推开。进来了一个姑娘,她的手里也捧着花。我的乖乖,我这里成了花卉市场了。再看!我惊的没从床上掉下来,竟是被我骂哭的那个胖妞儿。我一时口吃,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期期艾艾的说道“你——走错了吧!”   她回顾了一下,面色和蔼的说“没错呀!这不是熊罢的病房吗?”   “我叫熊罴,不是熊罢。”   “呵呵,跟你开个玩笑。我知道那个字儿读音,只是看你一下也不行吗?”   我一乐,问她“怎么会知道我病了,”她倒是满不在乎的说“我在网吧玩儿,又碰见了你那个女友同学,她告诉我说‘你病了。’”   我真是有点发晕,她将花儿放在柜子底下,笑着说“还真有女生缘儿,这里全是花儿。简直赶上花卉超市了。”   我笑笑,心说“你这胖妞儿还没被我骂好。”   她起身坐无所顾忌的在我旁边,竟也是话不流利的说“你女朋友真漂亮,上次在游泳馆纯属——误会。”   我哈哈一乐,看她几分羞涩的腼腆。我淡淡说道“其实都是我们的错儿,我从那么高的地方飞下去,把你砸晕了,还和荧骂了你,你竟然还来看我。真是——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倒有点口吃,她一乐,我发现她的牙齿长得极好。齐齐的白白的尖尖的,比荧的牙齿还好看,口型也看着很舒服。她舒缓了口气起身说“希望你赶紧好起来,这样你女朋友就不用担心了。我来看看你是为上次的事儿表示一点歉意,没别的意思。我们有时间再聊好吗?”   “你——要走啊!”   她紧闭着嘴巴点了下头,我目送她出去,这才发现,她是个很有吸引力的姑娘。我一拍头“她叫什么名字我都没问,她也没说。”   寻思半天搞不明白,“雅妮儿干嘛要让她来看我,她明知道我和荧那么好,她想干嘛?”   我搞不明白这事儿,三个彼此不认识的小女人竟然围着我转了这么多圈儿。“唉!睡觉吧!管他呢,不戚戚于穷,不欣欣于得,呼噜一番再说…”   想到此处,我还是禁不住想看看那胖妞儿给我送的花儿,是百合。天哪!她们怎么都知道我喜欢这种花儿,百合一支价格二十块呢,都是有钱人。等病好了,我全部拿回去画画。想着想着我就美的睡不着了,翻着梵高的画册,头脑里出现了唐伯虎的影子,一手挽着荧,一手挽着胖妞儿。紧随其后的是雅妮儿,她老公挑着扁担,里面全是我的书。”   正美着呢,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把我吓醒了。就听走廊里有护士喊“快快快,有人自杀了。”   我一纵身惊起来,有人在哭。接二连三的哭喊声,我走下床推开门朝走廊里看,一伙人围着一个病号冲向急救室。我后来才知道,是斜对面的那个被截肢的小女孩儿从四楼爬了下去。我心口一阵堵,说不上的一种悲哀袭上心头。噩耗是那个小女孩儿经抢救无效而死亡,实在是睡不着。我就用雅妮儿先前带来的油画棒,在砂纸上画了一幅画儿,然后沉沉睡去。   两天后我出院了,我又生龙活虎的欢奔乱跳了。回到住处掀开窗帘儿,幽冷的空气刺面袭来,点上支烟。迷离阴霾的天际笼罩着这个泡都,马达声嗡嗡嘤嘤。这样的带有英国雾都的情节景致,我最喜欢,一切都不是那么清楚,才显得一切都是那么的迷人。欲望的光芒被暂时的隐含在云层中,含蓄的冷光投在青花瓷瓶上,再看看那一束束花卉;还有那张小女孩的画儿,那个被截肢的女孩儿。她背对着一座有蓝色的桥,桥伸向无尽的远方,旁边就是大海。她的火红色衣服预示着生命的昂然,可是此刻她已经归属天国…。   思绪片刻,我整理了下屋子,回公司上班。同事们就跟好久没见我一样,我们击掌而曰。老总一笑“小子活过来了。”   我点点头,他拍了下我的肩膀,将我叫到办公室交代任务。原来是让我在最短的时间内,设计出一副和田手把件图样。要求古典和现代图文结合,时间仅仅是三天。我只好点头,这个时候老总又叫来了一个人,说是跟我一起合作。一看竟是一名靓女,个头儿高挑白净,脸型颇似维族姑娘。名字叫阿纳尔古丽,标准的维族人。老总一介绍,我才知道,此女毕业于广州美院雕刻系。属于新疆总公司,现分公司缺人将其调来,配合我的工作。我当然愉快的答应,有美女作陪共同工作何乐而不为。   工作这头儿正精心准备着,荧那头儿却来电话了。电话里要我六点钟陪她到万达去看《阿凡达》,我说“我忙得很。刚接过任务,必须在三天之内完成。”荧执意要去看,说“是有史以来最好看的电影,色彩也十分的奇幻等等。”我再三解释,她就是不听,我有点火。阿纳尔古丽却淡淡一笑,恬静的说“这里我能应付,据说那是个不错的电影,您放心去吧。”   喔!我佛慈悲!这姑娘真好。我欣喜若狂不怎么感谢她,看她细长的脖子和淡黄色的头发和马尾辫,低着头,宽大的黄蝙蝠衫,再往下看我就觉得自己有点流氓了。她抬起头又说了句“没事,我一个人能行,你去吧!”   喔!我的佛,我真想吻她。看看表都五点四十了。我只好去准备了,我真是带着歉意从设计室出来的。   荧的车就在楼底下,我顺便在旁边超市给她卖了冰激凌,随后上了车。二十分钟左右到了万达,没想到看电影的人真多。我们上了八楼买的竟然是七点半的票,其他票都被卖完了。我想“这么长时间我都能设计一套手把件图样了,”   我正在发愣。鼻子被荧点了一下“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我笑笑,侧眼一瞧,乖乖我大学时候的思,雅妮儿和她老公陈强也来看了。我向他们一招手,雅妮儿示意的一笑,她老公也向我招手。荧也回视一笑招了下手,我的心顿时也暖暖的。我们分别在中央大厅坐下来边吃边聊。我发现大多是情侣看电影,也有孩子和妇女;还有单身前来看的也不少,此刻我有一种知足的幸福感袭上心头。我想“恋爱真好,有优越感。”   正美着呢。结果肩头儿被拍了一下,我一回头。神啊!竟然是她。 正文 第五章 炫富的悲剧就是进局子   贵族的特征是什么?是炫富。玄富的原因是什么?一是八辈子太穷。二是虚伪————————————————引子。   拍我肩头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胖妞儿。她也很意外的看着我,她的身后没有男友,再看荧的眼神儿就跟看到了敌人一样,一时间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我的周围。我急速的将一休哥的脑袋搬过来说道“真是巧——那个我们俩来看《阿凡达》,荧上次还说对不住你呢。”   我的话说完了;可是她们两人的表情却没变,我看着胖妞儿,意思是“您就妥协吧。赶紧走。”   谁想她的眼神儿就跟那嘎子哥看见了鬼子。再看看荧那眼神儿就王熙凤一样,凌厉的能够杀死贾瑞,我就跟观众一样看两人儿表演。我说“时间到了,你们不看我还看呢。”我装作要进场的样子,她们俩人儿这才相互哼了一声,朝场子里冲,竟然都不顾我。“哎呀!这女人斗心眼儿,怎么这么地好看而又扑朔迷离呢?就跟看京剧似地,那场景排山倒海”   入场后,我和荧坐在左边十三排中间,胖妞儿坐在右边十三排中间。荧就跟要杀人一样不理我,我侧眼瞄了一下胖妞儿,她倒是自得的还朝我招了下手。你说这小女人,“唉!”   慨叹完了,我将眼镜儿给荧带上,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竟然笑起来,我寻思“电影还没开始,她笑什么呀?莫名其妙。”   还别说,电影还真是好看。孔雀蓝和苹果绿加黑色,再闪着柠檬黄的光泽,一种奇幻绝妙的色彩搭配,使得整个场景显得格外的魅力,纳美人的野性和原始以及她们的座骑翅膀着实叫人着迷。电影看完了,为了不发生角斗,我拉着荧从左边出去了,看看四下没什么动静,我舒了口气。谁知道荧将我耳朵一拧,说我就会装。一直将我耳朵拽到她的车前。然后搂着我又狠狠地咬了下我的脖颈儿,我扭了下脖子说道。   “我靠这个高级按摩可真是舒畅的。”   荧扑哧一乐“要不要再一口?”   “不不不,太舒服也不行。”   荧上了车,我随后。就在这时一辆奔驰呼啸而过,荧问我“进不进?”   我只好将头塞进她的宝马车里,她说了声“坐好啊”。   车呼啦一下奔出去无数米,世界真是颠倒了。爷们儿坐车,娘们儿开车,发的还是飙。车速急剧上升,我赶紧让荧开慢点儿,她不吱声。我这才注意到,她是想要赛过前面的奔驰。都怪我愚钝,等车挨车的时候,我才发现,奔驰里坐的是胖妞儿。我靠这两个不要命的主儿,拿的是C级招牌,开的是A级速度。还好,也就百米处有红灯;还有警察,我心里说“让你们飙。”   谁知这两人跟疯了一样,竟然冲过红灯区,额滴神!女人越轨就跟来例假一样,挡不住。这下我可受罪了,警察后边儿追。这两人跑,从上海路飚到北京路,终于在顺德路被人警察给堵住了。下了车两人还掐,警察也叫我下来,我这个气。“关我什么事儿?我只是个搭车的。”   一个女警,三名男警。女警为头儿,悠悠说道“你不认识她们吗?那你怎么做她们的车。”   我气得接近痴愚,我说“我只是个搭车的,关我什么事儿?你们就飚罢,你们继续。”我双手一摆,冲开警察,拦了一辆的士,上去走了。我连荧都不管了,我清楚她们的后果,那还用说至少罚单六百;而且搞不好上新闻,我生气的是荧竟然失去理智。你说那胖妞儿你惹是生非,你什么时候不出现,非要等荧在的时候出来。气死我了。把事情给雅妮儿说了,她倒是大笑。还问“最后谁赢了?”   “我赢了呗,还能谁赢?”   雅妮儿惊奇地看着我点点头“也是,啊!她俩争风吃醋,最终使你获利。”   这话让我听着别扭,我撂了一句“女人的智力,往往是在感情上发光,也在情感上白痴。”   说完,我就不打招呼的走了。对于我这个大学的初恋,雅妮儿已婚的女人,我和她的相处从来都是,我来了她接待,我走了没招呼。这或许是我骨子还存着某种恨意的情节或是她是我最亲近的人吧;也或许是文人骨子里遗传的怀旧基因吧,说不上,反正我在她面前随意如初。   回到办公室,阿纳尔古丽还在那里处心积虑的琢磨她的图样儿,我拿过来看了看觉得还不错。她看我表情严肃,给我倒了杯水。我说“福禄寿是中国黎民百姓,心目中数千年来最受喜爱的神仙,也唯有福禄寿三星照耀,人间才能有喜悦祥瑞之气,你在塑造的时候尽量归还传统,这样作为艺术品出售就更好一些。”   阿纳尔古丽道“我想是尽量艺术化一些,这样不好吗?”   她的中文稍稍带着维语特质,我继续说道“这样当然好,我更希望是艺术化强烈些;不过我们面对的是百姓,最好是不要太艺术。花生、葫芦、寿星你在雕刻的时候可以大胆的进行艺术加工,只是在设计的时候还要考虑现代因素。即它是未来的商品性,这不是梵高的画作。”   她似乎领悟了一些,点了点头。继续画。我让她休息一会儿,然后打开窗户抽根烟。泡都的夜景着实的迷人,灯火阑珊歌舞升平,通宵达旦。依旧割面的寒冷将烟絮吹进了屋子里,阿纳尔古丽被呛得直咳喘,我失意地笑了下,将烟掐了。   正在此刻,电话响了。接过手机一看是荧的电话。她竟然哭哭啼啼地说“快来看我,我被拘了。”   天哪!   她接着说“她也被拘了。”   神哪!   我几乎要笑死了;“拘的好,拘的妙,拘得鬼子哇哇叫。”   阿纳尔古丽好奇的睁着美丽的大眼看着我,我嘿嘿一笑,她摇摇头。   但是这么冷的天我还是担心荧;放下电话,准备出去领人,恰好雅妮儿的老公就在区交通局,我急速给他拨打电话请他帮忙。这事儿再过五分钟就会被曝光,那时候荧可就扫兴无敌了。她爸爸是石油集团老总,若知道女儿被拘,那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再说作为泡都情缘的节目主持人,那也是不光彩的事情。至于那个胖妞儿不管她,给她点教训以后离我远点儿。   这么想的,我就给雅妮儿老公陈强考电话,就这样事情办通了,只是我最后不忍心的补了一句,“那胖妞儿是荧的同事,小姑娘嘛不懂事儿,开车玩家家,能不能…”   陈强一笑说“你小子不爽快。我是谁?还用你提醒。连人带车速度去领。都是未成年少女,没事儿。”   “哈哈哈!都二十六七的人了,还未成年少女,哈哈哈。”   我兴奋得不得了。就这样我打车去领人,荧一见我,就扑上来,搂着我脖子就哭了。我说“还哭啊,刚看完《阿凡达》,你就学人家佐伊•索尔达娜,人家可是有鸟托着,还有尾巴。”   她哭得更伤心了,就在此刻胖妞儿也出来了。脸红红的,我讪笑道“飚啊,你们两个再飚。把西北风给他娘的飚没了,春天就来了。”   荧这个时候竟然笑起来,胖妞儿也也笑了。   我准备看她们两个的表演,继续掐,谁知道这辆人的手一握,成了朋友了,你说这女人可真怪,慨叹之余我点根儿烟打个车走了。我可没闲心思再听荧的哭和胖妞儿的掐了。   晚间已经是十二点了,我回到楼上就觉得十分的温暖。突然觉得十分的好笑,这么长时间,我还是不清楚这个惹事儿的胖妞儿的电话和名字,看来我这人真是袭人的情节,眼里只有宝玉一个。看来,荧在我心里的确是独一无二的位置,问题是我对她不能在迁就了,就跟今天一样,把她领出来哭完,你自己回去,别跟我再地久天长的依偎;明天再说。我一想对着窗外一笑。实在是困,就要睡觉;可是门却响了,“我靠我打死你娘的小舅子。谁嘛?爷们儿要脱光睡了。”   (朋友们继续以往,请理解写手的心情和幸苦,签约是浮云?不是浮云的是努力写好。谢谢合作。)请关注我的另一部绝世之作《最后一个西夏公主》免费送逐浪币,周周有新礼,快来抢吧!  正文 第六章 灵与肉谁是诗?   在今天,灵与肉谁是诗?——引子“是我,磐荧。”   我赶紧前去将门开开。“发什么神经,还你小舅子的,冻死我了。”   我嘿嘿一笑,给几乎全裸的身子裹上睡衣。荧脱掉外套儿,露出优美的曲线。我疑惑的说“大晚上的你——跑来干嘛?我正要睡觉呢,瞌睡死我了。”   我说着打了个大哈欠,荧却过来搂着我的脖子幽幽的说道“今天多亏了你,要不本姑娘可真就惨了。”   “那意思呢?”   我斜着眼瞄了眼她凸起的地方。“慰劳你呗,”   我却一把将她推开,“别那么庸——俗好不。说明白——点儿。”   其实我是装的,还有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兽性大发,她又喊又叫的,半夜三更的影响不好,其实我心里十分的窃喜。谁知荧过来一捏我的鼻子道“长进了你,还敢推我。我要你深深地——吻我。”   我一笑就准备吻她,这下荧却将我推开了。讪笑道“露馅了吧!吻我可是有理由的喔!”   “嗯!你想作甚?”   荧“你不是爱酸麻?吻我一下酸一下。”   我靠我倒是糊涂了,“这妮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来侵略要小心。”   “哎呀,你——就说清楚点儿,什么酸呀醋的?”   荧“又装——又装,吻我一下,一句诗。”   我靠真酸,我腮帮子就像瞬间啃了杏子,不过我还是蛮高兴的说“这时节喜欢诗的都找不着了,人家都是以低俗当高雅。你还真把我当根葱儿,我那是写着玩儿的。”   荧有点不高兴了。喃喃道“你别以为天下的人都那样儿,实话告诉你,你还是不了解女孩子。其实每个女孩子心中都有一首诗,只不过这种美感只能放在心里,毕竟这是个现实的世界;美只能存在于心理。我就是喜欢诗,喜欢你——写的。懂吗?”   她这次紧紧搂住了我的脖子,将鼻子凑过来顶住我的鼻子,轻轻说“乖,吻一下一句。”   这般的可爱,平时我最多是亲昵一只小狗才会如此;如今这镜头上来了,我还能挡得住?我吻了她一下,然后开始酸“这一吻的寂寞,是任何美食不能代替的”   荧笑了,吻了我一下。“靠真是初恋的感觉,太美了。”我又吻了她一下,这一下我希望是咬住她的嘴唇。被她躲开了。   “这一吻的喜悦,足可以延长整个青春。”   荧又笑了,回了一吻。我这个老男人突然心跳加速,我怀疑我是否真的羞涩了。接着我来了个长吻,继续道“原来我这一吻的侵略,是你——已经准备了好久。”   荧哈哈大笑,将我推倒在床边。这次可动真格的了,爷们我是男人、诗人、和大骗子,我怕谁呀!我搂着她狂吻,我真的开始侵略了。荧低头吻我的时候,两个圆彻底的暴露在我的眼皮底下。我想起了徐志摩的《塞由娜拉》“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我将手摸到了她的背部,刚摸到那个带子,我的手又缩了回来。我不想玷污我的爱情,我不清楚是什么力量将我的手拉回来,或许是梵高的眼神儿吧!荧一下僵住了,对着我,双手抓住我的领子一下将我揪起来。这女孩子的动作让我一震。   “你爱我吗?”   她的目光突然变得严肃而深邃,一种无尽的期待深埋她的眼眶。   “我虽然上过好几个女孩;但是这三个字好像是头次出现。”   我捋了下她的头发,暗自向如来发誓的点了点头。然后将她的脸捧起轻轻的说“我——爱你”   荧突然之间抱着我痛哭,“我不清楚这一句对于眼前这个女孩儿的力量是什么,是否所有的女人都喜欢爱人说这句话?”   她泪眼连连的跟我说“我没看错,我不会改变主意的,我也爱你。”   说完开始宽衣解带,我没有失去理智。我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说道“你可想好了,我这个人表面不靠谱;但是认真起来是用命的。”   荧笑着亲了我下,让我给她帮忙。   此夜寂静如谷,我和荧在佛的眼皮底下像所有青年一样偷食禁果。她丰盈的身体化掉了我所有的悲伤,在享受温柔的曲线时刻,我也在复杂的回忆着过去的一年和现在的半年。时间的这头儿和时间的那头儿,两端之间的距离。对于房事,我虽然不是个新手,可是面对真爱,瞎摸乱撞整的荧一会大笑,一会儿乱叫。整整两个小时我们的激情才慢慢随夜幕而沉落。我搂着她,享受着爱情之巅之美意,荧也闭着眼睛紧紧地搂着我。我想这个冬天对于我不会在那么寒冷,越过去就是春天。   荧是三点钟起来开车走的,我能理解她的境况;我将她送到了车里,回到了楼上,抱着棉被梦乡到二日九点。起来沏了一壶铁观音,刚喝了两口,公司来电话了。是阿纳尔古丽打过来的,她说“又设计出来两套方案,让我过去看看;并且带老总的话要我明日交稿。”   “妈的!为了钱要老子的命。”   我暗自骂了一句,开始收拾下出去。室外出奇的冷,我在小区路口卖了一块鸡蛋饼拎上,刚要走,感觉有个活物看着我。我回头一瞧是我之前追赶我的那只小母狗,看它一身脏兮兮的摸样,曲卷的毛发和沧桑的小狗脸儿,迷惑的瞪着我。我一跺脚它后退两步,还是瞪着我,车来了,我随手将那块饼扔给她,上了车。冲车窗看它,嘴里叼着食物飞也似地跑了。   我自言自语“有缘呐!”   司机看了我一下,我说“我和那狗有缘啊!”   司机笑了下,继续她的车。风雪悠哉的飘着,我也悠哉的回味着我和荧的爱情。到了上海路,车停在红灯处,我看见还是那个断腿的中年人,手里举着一个酒瓶儿,座椅下两腿空空,整个脸恍若来自异世,对着来往的车辆。司机说“这个人因为喝酒被撞断了双腿,自此之后他就天天坐在这里,举着酒瓶警示路人。”   我听完急速地取出相机咔嚓了一张,他的眼神儿颇似犀利哥。“只有血的教训,才会让人明白事理。这样的代价也太大了。”   司机说“是的;所以我现在开车不会再那么快了。”   她的话让我想起了荧和她的宝马。我想我要嘱咐荧,让她也看看这个人。   须臾公司到了,我下车上了办公室。阿纳尔古丽正在埋头设计和田玉手把件,我取来看了看,笑着说“好多了。我审稿,你设计下一件。”   她欣然继续。我看到桌子旁边的早点,汉堡她还没有吃,就提醒她赶快吃掉。她说已经吃了一块,这块给我的,我一听,急速的拿过来,连纸带肉的一阵PK,把她逗乐了。   荧来了电话,说“晚间有人请我和她吃饭。”   我就纳闷儿,是谁呢?干嘛请我们两个吃饭;再想想许久没有喝酒了,想想过去的那些个酒事来,不觉犹有余味儿。我习惯的将窗户打开,霎时间漫天大雪,琼宇玉楼。街道往来的人都裹着羽绒服,苍茫的远处一对青年男女朝公司这边走过来,红色在白色里跃然的跳动。此时的浪漫加上我的烟絮无比的华美。那对青年男女路过公司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了我的情敌。 正文 第七章 情敌的酒量   恍惚今生好像醉过,这一醉抛弃了我所有的本色————男人喝酒是为了本色,当本色露出来之后,有的是神,有的是兽——————引子这张脸虽然只是半张,可我确定就是那个我曾经的情敌,在荧家楼底下被我击倒的那家伙。他的新任女友竟然也很漂亮,我心里骂道“我靠这家伙真有狗屎运。”   随即看他揽着她的腰招摇而过,不一会儿身影被埋没在雪的飘渺中。这场雪可真大,下得如此慢而又缠绵。不知是为谁纯洁还是为谁祭奠,总之我有种冲动,想冲下去画一张雪景。远处的小钟楼被枝桠的树遮着,微红的穹顶酷似德国的教堂。我在心里勾画着一幅胜景,电话又打破了我的思绪,是老总来的。他说“新疆那边儿又出现了一种新料,公司正组织人手要去一趟。只有我最合适,要我整完手头的伙计和阿纳尔古丽去一趟”   来回大概需要一周。我正和荧在热恋中,当然不想去;于是我找不去的理由,可老总说“公司的利益为上,个人利益为次。恋爱什么时候都可以谈,再说我懂玉石,必须要专家级的去才行。”   ”他妈的,老子住院一周多,一出院就接了这么要命的活儿,到头来是公司利益为上,这么冷的冬天还有采玉的,狗日的冻死几个才好,要钱不要命。”我心里骂着,把事情给阿纳尔古丽说了,她也觉得太过分。最后只好说“没办法,老板为了自己的利益是不会替我们考虑那么多的。谁都清楚,这个季节的和田是十分危险的。搞不好会遇上雪崩。”   我反而有安慰她。就这样没办法只好回应老总说“做完手头的活计就去。”   我都不清楚该如何向荧解释,审了审稿件。看了下表快六点半了,荧发来短信要我速度去别业小筑吃饭。我只好将稿子交给阿纳尔古丽,临下楼叫了一辆车,将我带到那个地方。结果司机竟然不知道,又打车一辆,拒载,说要去加油。人倒霉,放屁都砸脚后跟儿。我跟疯了一样,荧的时间观念极强。再打车就难了,六点半车山人海。就在这时我听见了耳旁的鸣笛声,回头一看竟然是阿纳尔古丽开着一辆丰田,停在我的脚下。“头儿要去哪里,我送你。”   “别业小筑”   “哦!那里我知道啊!大概需要二十分钟吧。味道很不错的。”   “噢!看来美女都好吃啊,我不知道的地方,你竟然都知道。你才来一周多,就已经知道这里名吃了。我都住了N年不知道哪里?”   “去你的吧!这是我二姑的车,我要去接她刚好路过那里。”   “噢!那好。”   “头儿!你一身的才华,怎么不弄个好车。老见你打车。”   “不喜欢,我这人不喜欢的东西不多看一眼,除了美女。不过我会开车,还是A照。”   “噢!厉害,难怪。”   “还有一点,我是天生的路痴,除非哪天谁能造出来一辆无人驾驶的车给我开上。”   “哈哈哈!”   佛呀!这么么漂亮的姑娘,笑起来吓人。果然在上海路的路面儿左转处,车停了下来。我要阿纳尔古丽下来进去,她笑了一下将车开走了。我上楼的时候还在琢磨,阿纳尔古丽垂目的时候,她的眼神儿总有些说不上的抑郁。也或许是我色迷心窍吧,反正觉得她有点不正常。服务员儿将我让进三楼的荷花厅,我一进去傻了,我以为是走错了,要回头却被荧一把拽住。   荧“要去哪儿?”   “不是我以为走错了。”   “长眼了你,我在这儿能错吗?还用我介绍吗?你们不是认识吗?”   “对!还打过架。”   那个几乎和荧一样漂亮的妞儿接过了话。而她旁边就是我走过的昔日的情敌。我靠,这下真有点儿晕。就见这小子起身要和我握手,我在荧的窥视下只好赔笑着,将手伸出去。原来这小子叫匡威,女的叫吴燕儿。这才明白这二人要结婚了;我寻思“你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   请我吃饭。我还在纳闷儿,那吴燕儿却说“才子!这次我们匡威可是明主有花了,你是不还给他两拳啊?”   匡威帅气的脸竟也颇红,笑眯眯地对着我。我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来了几位我不认识的。竟都是荧的同学和同事,她们要求荧介绍我,荧却非要我自我介绍。我清楚这场面那必须给她长脸。于是郑重其事的起身一抱拳道“鄙人熊——名罴。素有才名,家中排行唯一,时下贵市打工。薪不上万,名不转经。某公司职员而已,此贱内——是也”。我是指着荧说贱内的,谁知一阵爆笑,荧咬着嘴唇暗自掐我。吴燕儿非要问我“罴什么意思?”   荧抢着说“你们在动物世界里看见过一种大棕熊吗?那就是罴。熊里面最大的。”   他们又是一阵大笑,“难怪我们家匡威打不过你。”   这妞儿的牙齿也好整齐,我想匡威一定是标着荧找吴燕儿的。于是我说“我要是当初不揍他,你可就失去一个好男人了。”   匡威笑得嘴巴都合不拢,要开始酒令了。荧说还有一个人还没来,我刚要问是谁呢?结果,裹一身白羽绒服的姑娘进来了,帽子一拉说道“大棕熊,认识本小姐不?”   我一时更有点痴呆了。竟然是那个暗恋我的胖妞儿,哎呀这一桌你说真是搞笑。情敌对情敌,该来的,不该来的全来了。我有点口吃的和她握手。,没成想胖妞儿竟然认识匡威,还是一小区的。“这城市也够大的,怎么说呢?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我随口一句,大家表示赞同。席间酒令开始了,荧竟然是老大;她先和她的情敌打关,荧竟然输了。胖妞儿不让她喝。说道“大笨熊,你知道本姑娘的名字吗?”   我寻思半天说不上来,她说“罚酒。”   我只好替荧喝下那杯酒,我问她名字,却娇憨的说“就不告诉你,一直把你灌迷糊了,再给你说。”   此时她的调皮样儿露出来了。我这才清楚荧的酒量出乎我的意外,这半年多来我是没见过她能喝,一想她是主持人,应酬狂多,可不就能喝吗?问题是我能容许吗?我能拦得住吗?连续两个问题被我暗自提出来。匡威似乎看出点什么,起身要敬我一杯。我只好说“还是打关吧!谁输谁喝。”   这个时候作为男人的真正较量来了,匡威比我高,比我壮。我估计他的酒量不低,果然他的拳术也比较高。我连续输了六个酒,男人还往往在这个时候血性就报露出来了。满场子我都赢了,就是拿不下匡威。情敌较酒胜似出手,我一看拳划不过,必须变招儿,找他的软内。   我说“老虎杠子。在座的都是母老虎,就我们两个公老虎。今儿个让大家见见公熊的力量。”   这下大家都争着跟我打,我说先拿下匡威再说。匡威应战了,不到三分钟他输了六杯。他不清楚,我有绝招儿。我总喊他先前喊得那个词儿,六杯下肚儿。还要来,吴燕儿却拦住不让喝了。荧也不让我喝了,我心说“爷们儿还能灌半斤,多少年来一个人喝闷酒,独自喝,少有对手。你个小小的情敌不是找死吗?”   果然匡威架不住我的挑衅,又是六杯下肚,这下见他满脸通红。匡威伸了下大拇指,然后神态如睡,可是胖妞儿还蹦蹦跳跳的。荧似乎专门儿找她打关,这俩人儿又不自觉地掐上了。我这才瞧见,什么是母老虎?仅剩下的一瓶郎酒,二人喝干了。荧有点摇摇欲坠,胖妞儿这时候才拿着一双筷子,灯火阑珊的点着我的脑袋幽幽的说道“大笨熊!姐厉害不?”   我一愣“大笨熊?”   我靠。我赶紧说是“大棕熊。”   “不!大笨熊。就是大笨熊。”   荧在一旁笑得开心的,匡威迷糊着还在笑。吴燕儿也精神抖擞的燎我说“对,大笨熊。”   我只好点头说“是。”   胖妞儿最后才给我说,她叫“冉静”   我佛呀!都是怪姓。其他电视台的一群娘们儿,喝的东倒西歪。我对荧说“坏了,你们俩个今天又要闯红灯了。”   这俩却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们都是跟你一样大笨蛋。我们都没开车,在座的所有人都是打车来的。”   “喔!”   这场酒喝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我和匡威搂着脖子趣说过去,荧和冉静搂着腰嘻嘻哈哈。她那些个同事也都大闹天宫的从别业小筑里走出来。荧一招手来了一辆皮卡,将我们一起轰了上去。原来是要去飙歌儿,这一去又发现,这些个比我还疯子的疯子全是麦霸。荧的舞姿让我疯狂,匡威悄悄给我说“当初就是看上荧的舞跳得好,才狂追的。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我哈哈一笑。再看那个吴燕儿歌唱的真好,才知道是某个歌唱团的。冉静是唱张靓颖的那种,而且略带童音。等我开始唱的时候,大家都停下来,冉静说别吵“熊要唱歌了。”   我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全场子就我一个人唱的是老歌,日本的《草帽歌》。我用日语唱的,我深情的看着荧,大家都很安静;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门啪的一声开了。进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老年妇女穿的裘皮大衣,再仔细一看竟然是荧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