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介绍 上架感言   怎么说呢,我就像一个刚刚入洞房的姑娘,期待着神圣时刻的到来,说等了十八年也罢,说等了一个多月也罢,反正是上架了,和姑娘上轿心态很相似。   期待读者们照顾眷恋,就像期待未来的老公既有温柔的一面有很勇猛一样。批评的时候温柔一点,打赏的时候,勇猛一些,哪一个怀春的少女不这样想啊!让我幸福的路程一路继续下去,中间没有坎坷。   我是一个老写手了,混迹于多家网站,今日到了这里来,也同样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和帮助,我首先不是一个学生,虽然很怀念中学时代,大学时代,但是都过来了,踏入社会很多年,酸甜苦辣咸感慨颇多,不像学生时代了,可以有大把的激情。所以,希望读者看我的文,能增加一点人生阅历,感知一些生活真谛。   网络有句话叫神马都是浮云。   我的认识就不同。   那些大神们,指着月收入过万的点击率说:哈哈,神马都是浮云。   咱们觉得,大神好豁达。   可是,我们这些小写手,指着那些微不足道难以启齿的点击率也说:神马都是浮云。   亲们,那能是浮云吗!你能有豁达从容的心态吗。   所以吗,请大家给点面子,不能让那些成功的人,再高姿态的说些风凉话。   他们指着自己的奔驰车,说:小意思。靠,能是小意思吗!   我们指着自己的除了喇叭不响,都响的电动车,说:小意思。   人家不笑掉大牙啊!可是,我们说的是实话啊,电动车真的是小意思。   呵呵,天马行空,聊的多了,书中自然有很多的人生感悟,希望得到您的共鸣。   世事艰辛,写书的都比看书的多。现如今走到大街上,满大街看见的眼睛,都是射着如何挣钱的光芒,街两边的店铺,每天都有关门的,每天都有开门的,写书的也是这样,每天都有封笔不写的,每天都有新开书的。   世界就是这样,周而复始,延续着一代人又一代人的前赴后继。   人生很残酷,难道不是吗?  正文 第一章 少妇理发   2020年,华夏国。李天龙在读《西厢记》,书中描写张生和崔莺莺幽会时的情景,说罗带轻分,人生最当销魂之时。张生将崔莺莺柳腰软摆,花蕊轻拆,露滴牡丹开,写《西厢记》的王实甫这厮一句”花蕊轻拆,露滴牡丹开”将男女之事比喻的如此风花雪月,已到极致。古人总是把女人的*形容为牡丹花,把男女之事说成“金枪猛刺桃花蕊,痛不高声暗蹙眉”。   那个崔莺莺果然是曼妙身材,那玲珑剔透的身段,简直就是神斧鬼工雕塑而成。李天龙忍不住就摸向身边的这个长相恰似崔莺莺的女人。那手感,就像摸到杭州一等一的高手织出来的绸缎一样,如雪似玉。手指一点一点的伸向高耸的胸脯,感受到的景象无法用华丽的词语形容,用刚出锅的馒头,也没有她的白;用剥了皮的鸡蛋,也没有她的滑。   李天龙的手似是而非的渐渐的向身下伸去,触摸到那茂密的森林附近,浑身就颤栗了,一种惬意的感受从自己的小腹部位升起,就像农村厨房上缓缓升起的炊烟,渐渐的弥漫开来,这就是王实甫笔下的花蕊轻拆吗!红润的花瓣在渴望春雨一样,在等着男人来浇灌。   李天龙开始忍不住,要褪裤子。涨的难受,就想寻找一条通道在里面横冲直撞的厮杀一番,才能灭了心头欲火。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进班房,先办了再说。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写这句诗的这厮,一定是在某一个老去的深夜,搂着妻子而不能进入,灵感一现,发出的感慨。   李天龙明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免得以后,回想起来,当一个女孩投怀送抱的时候,而没有主动的出击,过后了长大了,就会比丢了十万块钱还要后悔不已。当一个娇艳欲滴的花朵,在最合适的季节向我开放的时候,我没有摘,错过了那个季节,再想摘时,已是花季错放,想来,是傻男人最傻的事之一。   不过,李天龙希望这不是一个梦,是实实在在的现实,当真的把自己的东西放上去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大喊:那是我的女人!   惊醒之后,还是一个梦!   梦醒以后,发现自己是在理发店的二楼宿舍里睡着了,手里拿着那本《西厢记》。   李天龙,人送绰号“小李快刀”,因为他的职业和刀有关系,他是一个剃头匠,现如今不叫剃头匠了叫理发师,在一个叫“发家”的理发店的当理发师。今年二十三岁,至今还孤身一人,没有女朋友。   这天,早上,李天龙的左眼皮直跳,他就问同事一个叫张同辉的人说:“左眼皮跳,是好事啊?还是坏事?”   张同辉说:“这个事情很难说,要按照易经上理论来说,眼皮跳代表财富和灾难,具体那一只寓意什么还要看眼皮跳的时辰,不过,大清早的,我们理发店刚开门,一定是吉利的意思。”   李天龙四下瞅了两眼,并没有发现店主高强的身影,就调侃说:“你倒和高老板一个心思,他当然愿意我们多干活多理发,他好多赚钱啊,可是,说好的,上个月效益好了,给我们发奖金的,现在都过去一个月了,奖金的事不提了,分明是不想再发了。”   张同辉吐了一下舌头,说:“谁让我们是打工的,人家是老板呢,你有本事,也去开一家店,自己当老板啊,到那个时候,我愿意给你去当工人呢。”   李天龙叹了口气,怅然的望了外面一眼,说:“我们家祖传就是干理发业的,我的爷爷就是剃头匠,古时候,剃头匠一般都是没有铺面的,都是把剃头挑子一放,一头是水桶,一头是工具,随便一个树下,就能开张营业,现如今,新时代了,理发业也成了一个产业,要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铺,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尤其,对于我们这些家境不好的人,更是难上加难,对于我来说,将来有一个自己的理发店,我就很满足了。”   李天龙和张同辉在轻微的发些牢骚和人生感慨,就在这个时候,主顾上门了,还是一个老主顾,经常点名要李天龙剪发。   老主顾是一个漂亮的少妇。已经在李天龙这里剪过无数次头了,和李天龙已经很熟悉了,见到老主顾,李天龙热情的打招呼,说:“程姐,又过来了。”   被李天龙称为程姐的,全称是程亚露,从程亚露的穿戴和举止,以及每次来,停在理发店门口的代步工具,一辆红色的现代轿车,就能看出,这个程亚露是一个典型的富婆,文雅一点,叫贵妇人。据李天龙了解,她的丈夫是一家纺织集团的老总,身价过亿元。   不过,从今天程亚露的表情看,她的心情并不好,两只眼,像是哭过,有点肿,虽然经过了层层的浓妆艳抹,但仍然无法掩饰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淡淡的泪痕,和眸子里那种淡淡的忧郁。   程亚露坐到理发椅上,好久没有说话。   李天龙说:“程姐,先过来,我给你洗个头吧。”   程亚露晃过神来,淡然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她说:“成习惯了,心情一旦不好,就会想到剪发,都是听一首梁咏琪的《短发》听的,剪发对我来说,寓意着,剪去烦恼和忧愁。”   李天龙微笑着接话:“是啊,只要心情有不愉快的时候,找一个发泄的窗口,总比事事闷在心里强。”   程亚露从椅子上下来,听从李天龙的安排,先要洗头。   这个时候,李天龙的同事张同辉过来了,知道程亚露是一个大富婆,张同辉很想把这个主顾抢到自己的名下,将来和老板说起话来,奔着自己的主顾越多,就能越在老板面前说话有底气,就抢着要给程亚露洗头,说:“龙哥,你先歇着,这洗头的脏活,就交给我吧。”   李天龙心里一乐,知道张同辉心里想的什么,如果,程亚露是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子,张同辉才不会傻到要过来洗头呢,干过理发业的都明白,宁肯多理发,不愿少洗头,洗头,就意味着自己还是一个学徒,是这个理发店里,层次最低的人,再说了,人吗,都有一种自尊情节,古代留下的三教九流歌上说,上九流是一流佛祖二流仙三流帝王四流官五流刀笔六流吏七工八商九庄田,下九流是一流戏子二流推三流王八四流龟五流剃头六擦背七娼八盗九吹灰,虽然新社会不讲这个了,但是,历史总归是历史,理发师在历史上,不是一个正大光明的行业。   张同辉来抢李天龙给程亚露洗头的脏活,原因不外乎有两个,一个是程亚露是富婆,这年代,谁都愿意和富人打交道;第二个,就是有点个人隐私和小秘密了,程亚露不但人长的漂亮,胸脯还很大,况且她穿的又时尚,每次都穿宽领口的上衣,在给她洗头的时候,她的胸部,总会时不时的会走光。顺便洗头的时候还可以大饱眼福。   李天龙和张同辉是同事,李天龙不愿意为了这点小事,影响他和张同辉之间的友情,就含笑表示可以。   但是,程亚露不干了,她说:“我来这儿就是冲着“小李快刀”来的,就让小李给我洗头。”   李天龙冲着张同辉扮了一个鬼脸,那意思是,不是我不想把这个美差让给你,实在是人家程亚露点名要我服务,我也没有办法。   张同辉尴尬的笑了笑。   李天龙就过来,给程亚露洗头。   他把程亚露扶到躺椅上,让程亚露仰面躺下来,把头颅伸到洗发池边,然后,开始给程亚露浸湿头发,轻轻的揉搓。   这个时候,看上去,由于是程亚露仰面躺着,胸前的那两块肉,就更显突出了,就像平整广阔的草原,拔地而起的两个蒙古包,蒙古包上的两个尖尖都暴露无遗。李天龙也是正值青春年少,面对丰腴的少妇身体,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他也想把手摸上去,幻想会是一种何等的享受。   可是,这是理发店,不是路边的瞎子按摩室,可以不止按摩头,还可以按摩胸,理发店是有规则的,那就是,全部的精力,都要集中在头上,不要管对方头部以下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那是时装师和造鞋匠的事。   李天龙把心中短暂出现的欲望收回来,开始专心致志的给程亚露洗头。   像程亚露这样的女人,她要的不是把头发洗干净,人家的头发本来就不脏,她感受的是一种惬意,是一种享受,是一种男人有力的手指在她的头发中,穿来穿去的一种温暖。   就像同样是进去当今的洗浴城,一个老农进去和一个老板进去,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消费理念,前者纯粹是为了掉泥,后者是为了掉肉。   程亚露闭上眼,开始享受李天龙的手艺。  正文 第二章 天上掉下一个贵妇人   这本来就是一次平常的剪发,程亚露的头发不需要剪去太多,程亚露说了,与其说是来剪发,不如说成是一种休闲。   程亚露剪完了,拿过来手提包,大方的掏出一张大百元大钞,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微笑着对李天龙说:“小李快刀,手艺越来越精湛了,以后就给我当一个专业理发师吧。”   这时,老板高强已经睡醒了,路过听到程亚露这么说,随即说道:“那可不行,这可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千金难求,我可不想让他跳槽。”   程亚露笑了,说:“一句玩笑。”   说着话,程亚露就和以往一样,踏出店门,就要离开。   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了,程亚露刚刚走出理发店门口,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外面的情况,就被三个男人架住了身体,走向程亚露的车门旁,就动手寻找程亚露的车钥匙,程亚露猛然大喊起来:“绑架啊!”   店里面的人都听见了程亚露的一声惊呼,纷纷跑到门口去看,但是,谁也没有冲出去,只是躲在门口看,三个壮汉在强行搜查程亚露的车钥匙。   事情几乎出现在一瞬间,刚刚还谈笑风生的程亚露突然出现这么一个惊险的场景。   张同辉和老板都没有走出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也不愿意管这类险事,都怕惹祸上身。   李天龙也犹豫了,程亚露虽然和自己熟悉,但是,两个人毕竟是商业关系,既不是朋友也不是同学,商业中,本来就很难培育出友情来,程亚露突然出现的情景,和李天龙也没有关系,但是,李天龙对程亚露有着商业之外的一点情愫,因为每次来,程亚露都是点名要他服务,还每次都留下不菲的钱,冲着这一点,李天龙的良心告诉自己,张同辉和高强可以不出去,但是,他李天龙要出去。   对方有三个大汉,都是黑衣服黑墨镜。   李天龙也感到害怕,他只是比张同辉和高强多了三步的距离,李天龙走出理发店三步。离程亚露也近了三步。   就是这三步,给李天龙平凡的生活猛的增加了不平凡的因素,如果不是这三步,他也许就是一个平常的理发匠,人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人生,真的很奇怪,有的时候,失败和成功,就只有这三步的距离。   程亚露挣扎中,看到了走近她三步的李天龙,猛的一扬手,车钥匙突然从程亚露的手中飞出,直接飞到了李天龙的面前。   李天龙眼疾手快,下意识的就用手接住了。   这一接不要紧,事情立即出现了变化,有一个黑衣大汉,冲着李天龙就过来,什么话都不说,扬手就是一拳,一下子就和李天龙纠缠在一起,李天龙虽然没有练过武艺,但是,理发是高手,业内人称“小李快刀”,手腕有力,眼神敏捷,竟然和来抢车钥匙的人,不分上下,车钥匙一直攥在李天龙的手里,没有被黑衣人抢走。   情况竟然因为李天龙的出现,打乱了对方的意图,原来是想把程亚露的车开走的,如今拿不到车钥匙了,原计划落空,这个时候,又过来一辆面包车,车上又下来三黑衣人,当即把程亚露架到车里,看来,抢程亚露的车还不是主要目的,抢程亚露的人,才是主要目的。   和李天龙打架的那个人也不打了,说声“便宜你小子了”,然后也跳上面包车,离去。   事出突然,被黑衣人打了一拳的李天龙突然心中有一万个不服气,凭空挨了对方一拳,还没有把损失找回来,对方竟然跑了,一时兴起,看见手里还拿着程亚露的车钥匙,心中一动,自己是会开车的,何不跟上去,看看他们究竟要绑架程亚露干什么,如果警察来了,自己也能给警察破案带来线索。当下对张同辉说:“你先报警,我追上去。”说着话,就钻进程亚露的轿车里,发动汽车,顺着面包车开过去的方向就追了下去。 正文 第三章 不一定是好事   李天龙所在的城市是一个省会城市,名称是绿岛市,一面环海一面环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李天龙钻进程亚露的车内,开始发动汽车,由于不熟悉程亚露的车况,在刚把车追出去的一段路内,车速根本就提不上去,好在对方开的是面包车,就车的本身速度,程亚露的车有优势,很快,李天龙在前方的一个路口转弯处,他发现了载有程亚露的面包车的身影,一脚油门,车就飞速的撵上去。   市内车流太多,他们中间还相隔着十多个车辆,绑架程亚露的一伙人根本不会想到李天龙会跟上来,这年月,那有这么爱管闲事的,可是,偏偏,对方的一拳,让李天龙感到很窝火,竟然有点违背当下世风,不顾个人安危的跟上来了。   绑架面包车很快驶出了市中心,朝着郊外开去,车子出了市内,两辆车中间就没有别的车了,就在驶出市内十公里左右的路程的时候,前面的面包车上一个黑衣大汉,就是打了李天龙一拳的那个人,无意中看到了跟在他们车后的红色轿车,突然觉得有点眼熟,好像是程亚露的车,他就半信半疑的对他的老大,本次绑架人质的队长何伸说:“大哥,好像那个小子跟上来了。”队长叫何伸,和清朝一个大贪官和珅的名字叫法一样,真不知道当初父母给他起这个名字是怎么想的,一准是看上和珅有钱了,和珅曾经是中国古代富豪榜第二位,希望儿子也能在胡润富豪榜里混个名次,才给孩子起了这么一个名字,这何伸叫了这个名字后,别说进入胡润富豪榜了,本村的富豪榜都排不到前一百名,为了对得起自己这个名字,就煞费苦心处心积虑的想挣钱,就这么着,走上了快速致富的道路。   绑架无疑是一条最快的捷径,就想效仿香港曾经红极一时的大哥张子强,靠绑架香港前九位富豪,而位列第十位富豪。   何伸有点不信说:“不会吧,又不关他的事,一个小小剃头匠,那有这么大的胆子!”   可是,不信归不信,眼神还是瞄向了车后的红色轿车,由于事先,负责策划这起绑架案的队长何伸侦查了程亚露的车牌号,仔细端详,还真是程亚露的车牌,一下子,何伸恼了,他狠狠的说:“真是怪事,现在还有这么爱管闲事的人,真是吃饱撑的找死啊,有道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把他引上来,干掉他!”   打李天龙一拳的这个小子叫孙大才,听到老大这样说,不无担心的说:“这个小子很灵巧,有一双有力的手腕,一准是理发理的职业病,我们还是小心点。看看他们几个人。”   旁边一个人,叫秦亮加,不服气,说:“不就是剃头的吗。这年月,真是无法无天了,剃头的都敢玩惊险了,真是剃头的都不拿头当回事了。”   他们说的这些话,都让车里的程亚露听到了,她也不信李天龙会追上来,她和李天龙不沾亲不带故,自己只是他的一个顾客,仅此而已,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李天龙还会追上自己,心里突然涌出一阵的暖流,她就挣扎着要起来,想也看一看后面追上来的李天龙。秦亮加过来按住程亚露的身体,不让她看到。   等李天龙的车子靠近一点,孙大才看准了,喊道:“像是这小子一个人。”   何伸立即就暴跳如雷。这简直是对他的讽刺。   他想到了《天下无贼》当中扮演劫匪的范伟,太不把绑架当回事了,典型的不拿豆包当干粮,你以为我们这是演电视剧啊,还是小时候玩的过家家啊,一种被人轻视的不快涌上何伸的心头,他命令车子,下了主干道,直奔一条乡间公路。   他倒要看看,这个李天龙究竟想要干什么?   车子七转八弯的就拐到了一条山间路上,周围的车辆和行人逐渐稀少。李天龙这个时候,已经是进退两难,他想,这个时候,张同辉应该已经报警了,警察应该已经出动了,也应该和自己取得联系了,当初自己之所以敢这么大胆的追上来,就是因为,他设想,自己在追的过程中,警察一定会和自己联系的,可是,他拿过手机一看,登时,心里凉了半截。原来,自己开始只顾追击了,来到了这乡间公路上,手机竟然没有信号了。其实,就是李天龙的手机有信号,警察也不会和他联系,因为张同辉根本就没有报警。李天龙追击的时候,嘱咐张同辉报警,李天龙以为张同辉已经报警了,所以,他就没有再给警察打手机。张同辉本来拿出手机是想报警的,可是,刚要打手机,却被身后的老板高强给按住了,高强有他的想法和顾虑,他说:“我们不要报警,这事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是开理发店的,一旦,他们事后知道是我们理发店报的警,以后,我们这个理发店就开不成了,他们这一伙人会找我们的麻烦的。”   张同辉一听,老板说的在理,就没有报警。他不知道,这样会害惨了李天龙。   李天龙的脑子开始急速的转弯。   这个关键的时刻,一旦脑子想转弯,那么他的车子,必然的也要转弯。谁都知道一句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已经牢牢的记住了前面的这辆车的车牌号和车辆特征,虽然他也知道对方所驾驶的车辆,极有可能是冒牌车辆,但是还是记下来。   他把车子慢下来。   找个地方,就想调头。   可是,他的这个举动早已引起了何伸的注意,他说:“剃头的这个小子想溜。”   秦亮加说:“我们猛的倒车,堵住他。”   驾驶面包车的这个司机,立即突然急速停车,瞬间把车子倒回来,李天龙措手不及,当下想要再调头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这一刻,面包车里开始下来人,一下子把李天龙堵住了,想要走,都走不了。   李天龙躲在车里不出来,秦亮加搬过来一块石头,指着李天龙说:“再不下来,就砸车了。”   李天龙想到这不是自己的车,是人家程亚露的车,自己本来是好心帮助程亚露,本来就没有帮成功,再把人家的车子损坏了,自己真是很没有面子,索性,就打开车门,跑了出来。   下了车,傻子才会束手就擒呢,下车就想跑。   三个黑衣人一把没有抓住他,让李天龙溜下了路基。   这个时候,队长何伸喊话了:“别动,再动就开枪打死你。”   李天龙毕竟是剃头匠出身,以前这样的场景都是在电视剧里看到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遇见,心神顿时就慌了,脚下一迟疑,一块石头绊住了脚,“扑通”摔了下去。   想跑也跑不了啦。 正文 第四章 傻乎乎的男人   李天龙被三个黑衣人给逮了回来,自己本来是想帮助别人,没曾想,倒把自己帮进去了,李天龙想起社会上流行的那句话,世界不相信眼泪,相信实力,不要怪自己的命不好,实在是自己的力量太单薄,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没有那个英雄救美的本事,就不是英雄救美,是英雄末路。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只有束手就擒,乖乖的让人给周身捆了起来。塞进自己驾驶过来的程亚露的车里,六个绑匪,就又分成了两组,一组开着面包车,押着程亚露,一组开着程亚露的红色轿车,押着李天龙。   孙大才负责押运李天龙,他长出一口气,狠狠的说:“我一定会把你砍成薯片的。”   另一个绑匪秦亮加说:“你信不信,爷一巴掌把你拍到墙上,你抠都抠不下来。”   李天龙知道自己落入了绑匪之手,绝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中国人,还有另一个不好的情节,有的时候,不恨当事人,最恨的就是爱管闲事的人,特别是说话不向着自己的哪一方,恨得比原来的敌人,都敌人。   孙大才冲着李天龙又是一拳,说:“你小子不是硬吗。真是搂草打兔子,原本就没有计划你这一出,好好的剃你的头吧,玩什么命啊。”   说实话,李天龙这个时候是真有点后悔了,孙大才说的不是没有一点道理,自己本来是理发业内的精英人士,人称“小李快刀”,好好的干好自己的专长,一辈子过一生安安乐乐平平淡淡的生活,不挺好吗,干嘛一时兴起淌这原本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的浑水呢,要知道,自己在理发业可能是一个人物,但是到了绑架业,自己只有被剃的份了。   这个时候,李天龙只有把希望寄托在警察身上,或者是程亚露的老公身上,也只有两方面的人,才可以救自己了。   孙大才给李天龙头上套了一个黑布套。看来,他们是要带着他,去他们的目的地了。   车子七转八弯的,在一个废旧的厂房门口停下来,下车了,把李天龙头上的头套给摘了,李天龙急忙睁开眼,看眼前确实是个废旧的厂房,门口的牌子上的字,虽然已经很模糊了,但是依稀能看出‘鞭炮厂’三个字,看来,这片废旧的厂房,是原来从事鞭炮生产的,现如今,鞭炮产业国家查禁的力度逐渐加大,造鞭炮的转移了,留下这一片废旧的厂房。   原本计划绑架一个人,也就预备关押了一个人的房间,这一下子多出了一个李天龙,又没有多余的房间,就把他和程亚露关押在一个房间里,李天龙这才又一次看见了程亚露,满脸泪痕,惊慌失措,再也没有了往日贵妇人的尊荣,那种从容淡定的气质,高贵典雅的表情,再也从她的身上找不出来了。其实,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如果,程亚露还能保持一种贵妇人的典范,那就不是程亚露了,一准是埋没江湖已久的梅超风大侠。看来,一个人文雅的气质,并不是取决于这个人的先天条件,这和本人所处的家庭出身,和周围环境有很大关系,你看一个领导干部,在办公室里,气质出奇的好,言谈举止大气磅礴,那不是领导干部压根气质好,而是借助了富丽堂皇的办公室设施才好的,如果把他扔到像李天龙今天所处的环境,任何一个领导干部,就不会再有气质了。   程亚露神智还算清醒,她说:“是我连累你了。”   李天龙看着没有往日尊荣的程亚露,心里突然感觉,自己变得很伟大,见惯了趾高气扬的程亚露,这个时候流露出来的温情和柔弱,让李天龙感到自己是一个英雄,有责任来照顾这个女人。   看来,女人很强势了,对于男人来说,不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   李天龙还想和程亚露说句话,但是,绑匪已经不再给他们两个交谈的机会了,他们把程亚露拖出去,就开始把此次绑架最真实的目的说出来了。   百分之八十的绑架案,一定是为了钱。   人世间,百分之八十的恩怨,也是因为钱而起的。   以何伸为头领的这伙绑匪也不例外,因为程亚露的丈夫苗钟生,是这个城市里远近闻名的大企业家,是绿岛市天碧纺织集团公司董事长,身价过亿元。   绑了苗钟生的夫人,哈哈,换回来千儿八万的那还不是一件小事,比东海龙王能下上一指雨都简单。   可是,天下傻乎乎的男人有很多种,傻傻的相信爱情就是其中之一,一个男人表现的很痴情,这也不是非常要命的事,可是,最要命的就是,这种男人还转行当了绑匪,那就是天下最愚蠢的绑匪了。 正文 第五章 电视台女主播   程亚露双腿禁不住颤抖起来,被两名绑匪架着,腿已经不知道交换了,李天龙说:“程姐,别怕。我们一准遇上绑匪了,绑匪一般都是图财不害命,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听了李天龙的话,程亚露稳定一下心神,也觉得李天龙说的有道理。配合的跟着两名绑匪来到了外屋。绑匪的首领何伸开始给程亚露谈话:“剃头的喊你程姐,我也借他的口喊你程姐,剃头的说的没有错,我们是绑匪,图财不害命,兄弟们只是缺点钱花,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要是名下有一个市值过亿的大集团,傻子才会出来干这提着脑袋的营生,大年初一出来偷东西的贼,一准是钱*得,希望得到你的原谅。我没有念过大学,我不知道如何来平均社会财富,但是,我觉得,绑票,就是一种很好的能够拉近贫穷和富有之间距离的最佳手段,当然了,我也明白,绑架,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香港张子强的经验告诉我们,能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就是高智商的绑匪了。”   程亚露一时回不过味来,和她心里想的绑匪完全不一样,绑匪竟然给他说起了人生牢骚,娓娓道来,竟然让程亚露听着,有几分道理。果然是像李天龙告诉的那样,绑匪不害命。   害了命的绑匪,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绑匪。起码不够级别。   程亚露说:“可是,我身上没有钱啊。钱都让你们搜去了。”   何伸笑了。证明现在何伸的情绪还很健康,也证明他是一个有着良好心理素质的绑匪。他说:“我知道你现在身上没有钱,但是,你的丈夫有钱啊,我可以给你的丈夫打手机,让他把钱送过来。”   孙大才把手机给了程亚露说:“道理我们老大都给你讲了,但是,我需要补充一点,绑匪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也会杀人,尤其要杀那些不听话的人质。你对丈夫就说,我被人绑架了,需要现金一百万,你让他把钱准备好,全是现金,然后,听电话,让他何时送到何地。”   程亚露接过手机,就拨通了老公,天碧纺织集团老总苗钟生的电话。手机接通了,电话里传来苗钟生的声音:“小露。有事啊?”   但从苗钟生开口一句话的语气,就证明,苗钟生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也证明,警察根本不知道程亚露被绑架的事,原来李天龙还把希望寄托在警察身上,看来是没有希望了。只有看这个苗钟生的了,看看他舍得舍不得花钱。或者说,对妻子的爱够不够真诚。程亚露说:“老公,我被人绑架了,他们要你准备一百万,而且是现金,我现在很害怕,老公,你要快点把我救出去啊!”何伸在程亚露还没有说完,就把手机要过来,对苗钟生说:“老老实实的把钱准备好,随时听我们的电话,如果你敢报警或者耍花样的话,你就等着给你老婆收尸吧!”说完,就把手机挂了。   天碧集团的老总苗钟生一听是自己的老婆被人绑架了,当即是火冒三丈,他想,在绿岛市,还真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他苗钟生头上动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谁不知道我苗钟生在绿岛市呼风唤雨,畅通无阻,出门闯红灯连交警都把不敢查,竟然还会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的绑架他的老婆。如果不是亲耳听到,简直以为这是一个笑话。   他当即就想拨通绿岛市公安局局长的电话。   苗钟生在绿岛市,是什么背景?其爸爸是参加过越战的老团长,转业后,在绿岛市任过市委书记,现如今是绿岛市人大委员会第一副主任。其大姐姐苗钟溪,是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其姐夫苏其然是现任绿岛市的市长,其妹妹苗钟霞是《解放兵报》驻绿岛办事处记者,还没有结婚,正在和省长的公子谈恋爱。一个这样显赫的家庭,竟然会遭到绑匪的勒索,如果消息传到绿岛市公安局长耳朵里,这个公安局长,还不得像是自己的亲爹被绑架一样,把警力全部出动,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绑匪抓住。   可是,苗钟生的电话还没有拨号,他的手机倒是先响了,是绿岛市电视台美女主播林曼丽打来的,一看是林曼丽的电话,苗钟生急忙接了,他说:“曼丽,有事吗?”   林曼丽那边略带哭腔,她诉苦说:“钟生,我想你了。”   苗钟生眼前立即浮现出那一个青春靓丽,在绿岛市有第一美女之称的面部表情,和如雪如脂的身体。   苗钟生说:“我也想你。”   林曼丽说:“刚才台长把我叫去了,说晚上省里一个副省长要来视察工作,晚饭点名由我陪同,可是我不想去,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   苗钟生说:“不去,你给台长说,就说,晚上要和我在一起。不就是一个副省长吗,不要怕他!”   林曼丽说:“可是,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公开啊,其实,钟生,我早就不想再过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了,我想公开的承认我是你的女朋友。”   苗钟生说:“现在恐怕不行,老爷子还活着,他是不会答应的,如果我和程亚露离婚,老爷子一定会出现两种情况,第一种就是把他气死,第二种,就是把我赶出家门,断绝父子关系。”   林曼丽听到苗钟生还是这样说,已经哭出声来,她说:“那命运对我就太残忍了。”   苗钟生其实也很无奈,像他这样的有着革命军人传统的家庭,其父亲是老军人,而程亚露的父亲也是老军人,他们有着亲兄弟般的感情,只不过,程亚露的父亲和苗钟生的父亲命运有所不同,程亚露的父亲在战场上牺牲了,程亚露的父亲在弥留之际,就把家里的事托付给了苗钟生的父亲苗震天,就是这样的因缘,程亚露才成了苗震天的儿媳妇,如果,苗钟生想和程亚露离婚,苗震天,一定会拼死阻止的。   而陷入婚外恋很深的苗钟生,为此已经苦恼了很久。   放下林曼丽的手机,他这才想起程亚露被人绑架的事,本来自己是想报警的,可是,事情经过林曼丽这么一搅,苗钟生改变主意了。   从某种情况上考虑,这竟然也是一个能够摆脱婚姻,而又能不伤害老父亲的一个绝佳的机会。 正文 第六章 人是猪的饲料   苗钟生想到了自己在黑社会混事的朋友大头石,石辉彪。这个人在绿岛市手下马仔众多,黑白两道神通广大,程亚露遇见的这个事,兴许石辉彪能够为他摆平。想到这里,当即拨通了石辉彪的手机,约他赶到一个酒吧见面。   苗钟生到了酒吧,要了一杯啤酒,不大一会,石辉彪就到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弟,都在酒吧外面的车旁等着,一看,就是大哥派头,见了石辉彪,苗钟生就说:“用不着这么张扬,摆的谱比我都大!”   石辉彪笑了,说:“苗总和我不一样,你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不同,小混混一个,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苗总找我有事啊?”   苗钟生把石辉彪拉到一件单间里,就把程亚露遭人绑架的事对石辉彪说了,石辉彪当即表示:“这件事情就交给我石辉彪吧,别的我不敢保证,一定会让嫂子毫发无伤的回来。”   苗钟生说:“你听我把话说完,我给你的任务是,先把情况打探清楚后再动手,人是不是还活着?在什么地方?什么人手里?把这些情况弄清楚后,先不要妄动,听我的电话后再做打算。”   石辉彪说:“明白。”离开酒吧后,石辉彪当即召集手下马仔开会,发动手下人,寻找线索。俗话说,鱼找鱼,虾找虾,青蛙容易找到癞蛤蟆,同是一个系统内的事情,找起来,就是方便很多,很快,石辉彪就得到了程亚露被绑架的细节。带着这些情况,石辉彪就把电话打给了苗钟生,谁知这一次,苗钟生安排的他的事情,完全出于他的意料之外。苗钟生不但不给石辉彪钱,让石辉彪私下里把这件事情和平解决了,只是淡淡的表示:“我知道了。”   石辉彪原先的设想,是苗钟生会给他一大笔钱,让他出面把程亚露接回来,他可以从中还能捞点差价。可是,苗钟生的态度完全出乎意料。   这下,苗钟生的暧昧态度,一下子就把李天龙和程亚露推上了死亡的边缘。   对于程亚露来说,不但是貌似善良的绑匪靠不住,连自己的大款丈夫更是靠不住,看来,民间的一句流行语,成功男人三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婆不是空穴来风,现实情况里,不是不可以发生。   午饭,何伸他们几个还不错,隔着窗户扔给了李天龙和程亚露一点吃的,程亚露当然是吃不进去了,李天龙就劝程亚露吃饭,他说:“事情不会很糟的,你的老公那么有钱,他一定会把你赎回去的,到那个时候,你饿瘦了,就不好看了,老公就不会喜欢了。就得不偿失了。还不如现在保持冷静多吃点呢!”说着话,自己先吃了一大口饼。   门口的孙大才就乐了,说:“剃头的,你不怕我在饼里下毒啊?”   李天龙说:“哥哥们都是为了钱,又不是为了命,杀我一个剃头的,得不偿失。屠夫取肉,踩死一个蚂蚁和踩死一头大象,同样是偿命的话,傻子才会去踩死蚂蚁呢!”   孙大才竖起拇指说:“哥们说的不错。”然后对程亚露说:“吃点吧,等我们拿到钱,真把你饿瘦了,我们看在钱的面子上,我们会愧疚的。”   李天龙说:“程姐,他们说的不错,我们已经是很幸运了,摊上了这么一帮通情达理的绑匪。”程亚露在李天龙的劝说下,还就真的吃了两口饼。程亚露的饼来回在嘴里搅动,根本就没有胃口咽下去,在口中囫囵着也挺难受的,李天龙就离程亚露近一点,压低声音说:“傻啊,吃饱了有力量,好有机会逃出去啊!”程亚露听李天龙这么说,一口就把饼给咽下去了。   下午,何伸又给苗钟生打过去手机,问他钱准备的怎么样了?   苗钟生说:“钱还没有准备好。”   何伸很不满意。就过来,要打程亚露,让程亚露的惨叫声给手机里的苗钟生听听,一个耳光打在程亚露的脸上,程亚露登时就嚎哭起来,何伸对着手机说:“马上把钱准备好,否则,我们就要撕票了!”   何伸对着手机再给苗钟生对话,发现,苗钟生竟然挂机了。这个何伸气啊,当下把气全都撒在程亚露的身上,又一个耳光打了过去,程亚露挨了两个耳光,疼的她哭声更大了,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抱怨说:“你们不是说绑匪只要钱,不打人吗?”   一句话,把何伸逗乐了。他想不到,面前这个女人会是如此的单纯和善良,怪不得,这样的女人,傻到老公不怎么喜欢。真是哭笑不得,就要再次把脚抬起来,踹向程亚露。这个时候,在一旁的李天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过来说:“老大,她就是一个女人,你们求的是财,何必要打她呢?把她打坏了,或者是打死了,你们就更拿不到钱了。”   何伸一下子把精力对准了李天龙,何伸把孙大才和秦亮加叫过来,说道:“对了,这儿还有一个剃头的呢,你要不说话,我都把你忘了,正好哥几个吃饱了,就拿你这个剃头的消遣消遣吧。”   三个人对着李天龙,就下手了。一个耳光下去,何伸说:“其实,毛主席早就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替你总结一句,那就是更没有无缘无故的耳光,这都是你自找的,不要怨我们。要是全中国都像你这么爱管闲事的话,那对我们这些人真的是件很悲哀的事。为了我们这个集团的利益,我必须给你一点见识,让你长长记性。”这次,该是程亚露看不下去了,一会儿,李天龙嘴边就渗出了鲜血。一个剃头的,早知道有今天的过程,真是恨不得当初不应该学剃头,应该去学跆拳道。   不过,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李天龙被人打急了,男人的血性又来了,李天龙是剃头匠出身,爷爷就是有名的剃头快手,再难剃的头到了李天龙爷爷那里,就成了小菜一碟,几下子就搞定,依仗的就是一个绝招,快!李天龙深得爷爷“快”字的真传,看来,今天又要使出祖传快刀手了,他突然一个窜身,两只手奔着何伸的脖子就去了,一下子掐到何伸的脖子上,快如闪电,何伸只觉得眼前一晃,手指已经扣住了他的喉咙,这下给何伸来了一个措手不及,脖子上顿时被李天龙给掐住了。李天龙狠狠的说:“想要打死我啊!”   一旁的孙大才和秦亮加当时就被李天龙的爆发力给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当下扑上去,一个人攥住李天龙的一只胳膊,把李天龙的手硬生生给从何伸的脖子上拉回来。   何伸挣脱李天龙的手,心有余悸,气急败坏,他大声命令:“来人,把这个剃头的小子给我捆起来,扔到山底下喂猪算了。”  正文 第七章 难以启齿   何伸经常出没在这个山上,他知道,山上的野猪比野狼多。   何伸手下马仔就要动手,孙大才说:“信不信,老子能把你大卸八块!每一块的重量都一样!”   秦亮加也过来了,说:“老子把你千刀万剐,第一千九百刀时才会让你死掉,我能让你听到你的心脏包衣被拉破时的声音!剃头我不如你,杀人,你不如我!”。绑匪们如此叫嚣,看来这次李天龙真是凶多吉少了,程亚露就过来哀求何伸,希望能够网开一面,不要置人于死地。不管怎么说,李天龙也是因为自己的这个事,横遭飞来之祸,如果因此丢了性命,程亚露良心会不安的。   何伸就对程亚露说:“你也不用为剃头的求情,自己都被虱子咬了还有闲心给别人挠痒痒,同是天涯沦落人,你见过死人给死人上坟吗?你还是先考虑一下你自己吧,真是服你们两个了。我再重申一遍,如果你的丈夫乖乖的把钱送给我们,事情还有的商量,否则后果很严重,真是把你们弄死了,请你们在阴曹地府不要怪我们心狠,要怪就怪你那个有钱的丈夫,都是他*得。”   程亚露可能心里也有点预感,开始担心丈夫对自己的感情,她说:“你们能不能把我放回去,只要我出去了,一定把钱给你送回来。你们要是不信任我,先把这个剃头的压在这里,我拿到钱一定过来赎人的!”   何伸说:“你开什么玩笑,我绑架的是你,把你放回去了,我们还能拿到钱吗?”   程亚露想了想,觉得何伸说的也对,就说:“要不这样,我还有一个建议,你们先把这个剃头的放出去,让他尽快找到我的丈夫,催促他尽快把钱筹备好送过来,剃头的知道我这边的情况,他一定会把险情告诉我的丈夫的。等剃头的把钱拿回来,我们就两不相干,你们把我们两个放了,以后各走各路,河归河,桥归桥,怎么样?”   李天龙感激的看了一眼程亚露,难得这个时候,程亚露还会想到自己,先让自己出去,不管绑匪能不能答应,李天龙感觉到这个程亚露还是有点可爱的,自己为了她纵身赴险,也算有些许安慰。并且,李天龙也对程亚露高看了一眼,经过半日的折腾,程亚露能够说出这番话,已经证明,她的心态已经从惊慌失措中走出来,开始有点勇敢面对现实了。   何伸有点犹豫了,如今,程亚露丈夫的冷漠,让何伸开始重新审视这次的绑架,是不是帮错了对象,他感觉程亚露说的也未尝不可尝试一下,本来这个剃头的,是搂草打兔子,意外中的意外,大年初一死个兔子,有它没它一样过年,还真不如把他放回去,也好送个信,加快事情的进程。   何伸一犹豫,旁边的孙大才就进言了说:“大哥,不要听他们的忽悠,如果这个剃头的一旦被我们放回去了,他不去找那个姓苗的要钱,反而直接去了警察局,我们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找不肃静啊!”   何伸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一心一意的就把希望寄托在程亚露的丈夫身上,他就不信了,家财万贯的苗钟生,会因为这区区一百万,就眼睁睁的看着老婆死。何伸狠狠的说:“暂且让这个剃头的保全一下头颅!”   一晃就到晚上了。   何伸再次给苗钟生打手机,苗钟生说钱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了。   这对于绑匪和人质来说,都算一个好消息。何伸看到事情有了眉目,心花怒放,就像看见一大堆钱在眼前一样。他就安排兄弟们,美美的睡一觉,等到天明了,准备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孙大才指了指关在黑屋子里的李天龙和程亚露,说:“我们睡觉了,他两个怎么办?”   何伸说;“为了防止意外,先用绳子把他们两个捆在一起。”   秦亮加和孙大才就去找来绳子,这个时候,六个绑匪就凑到一起了,开始开会研究一下明日一手交钱一手放人的细节,交易地点初步定在绿岛市的第七路公交汽车上,在公交车上完成交易,一旦发现情况有变,立即停止交易,静观其变。把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细节商量好,各人负责各人对应的位置,谁负责接钱,谁负责盯梢,都一一讲明。敲定完流程,绑匪的心情就放松了许多,孙大才就和秦亮加拿起绳子开始进入房间里捆绑李天龙和程亚露两个人。   孙大才在给程亚露绕绳子的时候,绳子几下子就绕到了程亚露的大腿上,洁白浑圆的大腿在绳子的衬托下,更有一种炫目的美,就像一种变态a片上刻意营造的氛围一样,孙大才异样的心情一下子被勾出来,饱暖思*欲,事情明朗了,明天,这个娘们就要被放回去了,今晚是第一晚也是最后一晚,从此以后,再想有这样绝佳的猎艳机会就不好找了,更加加速了孙大才的这个想法,孙大才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一种浓烈的欲望,像喝醉了酒要呕吐的胃内容物,翻滚着就上来了。他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一下程亚露的大腿。还是那么的光润圆滑。   他和秦亮加先把李天龙紧紧的捆住,固定在深埋地下的钢筋上,而没有把程亚露捆住,他回到外面,就想对老大何伸请示一下,资源闲置也是一种浪费,能不能,顺便让兄弟们开一下洋荤,也尝尝,这亿万富翁的老婆,会是一种什么滋味?   一辈子当不了亿万富翁,但有幸在亿万富翁经常战斗的地方,签一下名字,好歹也是一种幸事。而且,会在心里某一层面,找到了平衡。   同样是女人,冠以歌星和影星的称号,那就完全摆脱了女人生物本身所具有的意义,更多的是上升到精神层面的感受,这是男人的通病,程亚露的丈夫想找一个冠以电视台主持人名谓的情人,也有这方面的因素;而绑匪呢,更多的赋予程亚露亿万富翁的女人,追求的是她头上所带的光环带给的高于身体的愉悦。   美国第三十五任总统肯尼迪的遗孀在肯尼迪死后很快的嫁给了希腊船王,遗孀三十九岁,船王六十二岁,我们不能了解这场婚姻的内情,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总统的遗孀比本人杰奎琳更有号召力,金钱比船王更有魔力。   程亚露从孙大才异样的眼神里,突然感到,自己又将面临另一场灾难。 正文 第八章出师未捷身先死   很多哲人都说,金钱太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金钱多了,不一定都是代表着幸福和美满,它有的时候也能给人带来不幸和灾难,就像,程亚露,作为亿万富翁名义上的妻子,已经遭到绑匪的盯梢和勒索,已经更倒霉的了,可是,这还不算完,几个绑匪还要叫嚣着尝尝亿万富豪的妻子,是一个什么概念,借此,来证明自己在这个社会上,也是一个成功的男人。   弗洛伊德说过:人都是有欲望的人。   证明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有用的男人,有两个途径,一个是拥有权力,一个是占有女人。而占有女人,是男人一切欲望的首选,是男人打拼奋斗的原动力,这是弗洛伊德说的。   但是,绑匪作为一个职业,纠集在一起,就是一个团队,也需要首领制和制度化,孙大才开开洋荤,顺手把程亚露办了,他必须得到首领何伸的同意,没有何伸的点头,他不敢擅自行动,为此,他就来到何伸面前,说到:“老大,我们绑来的人质是少妇的时候不多,难得有这么一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就让兄弟们快活一下如何?”   何伸一听此言,勃然大怒,义正言辞的说:“你忘了我们成立清朝帮的时候,是怎么定的帮规了。把兄弟们集合在一起,我看我们有必要在重温一下入帮誓词!”孙大才把六个绑匪集合在一起,就像小学的时候,大家要求加入少先队一样,列开阵势,在何伸的带领下,开始背诵誓词:“维护人权,绑匪有责!爱护人质,从我做起!规划长远,树立品牌!要做就做最好的绑架案!”   孙大才是帮里元老,誓词他都能倒背如流:“第一条,图财不害命;第二条,贪财不好色;第三条,不做与绑架无关的事;第四条,一切行动听指挥!、、、、、、”当背到第二条时,孙大才就知道,自己的猎艳计划落空了。   孙大才从新把程亚露和李天龙绑在一起,李天龙本来也以为程亚露这次是难逃魔手,而自己也很难帮助程亚露了,正在懊悔之际。可是,没有想到,绑匪越来越职业化制度化了,竟然为此幸运的逃过一劫,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李天龙说:“你们已经把我们锁在屋子里了,没有必要再把我们捆起来,你放心,我们是不会跑的!”   孙大才说:“还是捆起来我们睡得安心,要不我们睡觉睡得不踏实!你就暂且委屈一下吧!”刚才他们重温了入帮誓词,在孙大才身上起了作用,对李天龙不再那么的凶了,手中的绳子也不是很紧了。   孙大才说:“我们的人就住在你们的隔壁,晚上有事可以喊我们!”   李天龙心里想:鬼才想喊你们呢!最好是有机会跑出虎口!   孙大才他们把李天龙和程亚露捆起来,无非就是夜里他们好睡觉,殊不知,却给李天龙和程亚露带来一场更大的灾难!   程亚露这是第一次在这样的环境里过夜,心里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好在的是还有一个李天龙陪在她身边,让她稍稍还能心安一些,才知道,女人一旦落难的时候,心里是有多么的依赖男人,男人又能给她带来多大的勇气,她黑暗中去抓李天龙的手,还好,两个人的手还能牵到一起,李天龙感觉到程亚露手指的冰冷。和远处一旦传来狗叫声,和程亚露手掌的颤抖,李天龙就安慰程亚露说:“不要怕,有狗叫,证明我们不是在荒无人烟的野外,想办法我们逃出去!”   程亚露说:“能逃出去当然好了,我听你的!”   黑暗里,李天龙看不到程亚露的面部表情,但从语气里,李天龙能感受到,程亚露的柔弱和无助,这和当初是她在李天龙所在的“发家”理发店被尊为贵宾时的感觉,真是天壤之别,也让李天龙见识了女人的另一面。   夜色越来越深了。   屋子里竟然还会有老鼠出没。开始还不那么大胆,但是,慢慢觉察出李天龙和程亚露是被捆在那里不能活动时,逐渐大胆起来,开始想在程亚露的身体上找点食物。   程亚露就把身体最大范围的向李天龙靠去。李天龙已经感受到程亚露身体的温度,和空中喘出的气息。   这是一个身材很好的少妇。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李天龙要是有这样的艳福该有多好,如此深的夜,如此需要安慰的少妇。   排解烦恼和忧愁,抑郁和惶恐的手段有很多种,性,也是其中最有效的手段。动物世界里,一雌一雄在一起,攻击别的动物就异常的凶猛;落难死亡的时候,一雌一雄在一起,就异常的安详。   李天龙有点过格的想,如果绳子允许,两个人通过身体的结合,来排解恐惧,确实一件不错的选择。可是,这该死的绳子,阻止了李天龙,便宜了那只老鼠,在程亚露的身体上蹦来蹦去。   程亚露的神经越发脆弱起来。李天龙只好从别的方式来达到目的,他就对程亚露说:“别怕,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李天龙只能试图通过语言,来和程亚露交流:“这个故事挺适合我们现在的这个场景的,说一个男人去旅行,在火车的卧铺车厢里遇见了一个女人,两人正好是上下铺,男人是上铺,女人是下铺。晚上,女人睡不着,就对上铺的男人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男人说好啊。女人就给男人讲了一个故事,说古时候有一个国王,出兵打仗去,把公主留在了宫里,委托一个男仆照顾公主,并对这个男仆说:一定要把公主照顾好了,要满足公主的一切愿望,否则的话,回来就会砍男仆的头。国王走后,一个晚上,公主把身上的衣服都脱掉了,一丝不挂的钻到被窝里,就对那个男仆说:我冷!男仆就把屋内的被子找出来给公主盖上,可是公主还是说冷,男仆就把所有的被子找出来给公主的身体盖上,可是公主还是说冷,男仆没有办法了,就把窗帘和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公主盖上。不久,国王带兵回来了,问公主,这一个男仆照顾的你怎么样?公主说:他一个愿望也没有满足我。国王听后很生气,就把这个男仆杀掉了。男仆死后觉得非常冤枉,就找到上帝,问到,我对公主照顾的这么好,公主为什么要杀我呢?上帝就对这个男仆说:你去吃草吧!男仆就问:我为什么去吃草呢?上帝说:因为你是一个笨驴!故事讲完了,上铺的男人听后开怀大笑,他嘲笑那一个男仆是一个笨驴,如果换成他,他一定不会让国王杀掉,天下还有这么笨的男人,死不足惜。一夜无事,第二天,这个旅行的男人和这个女人就要在火车站分手了,是上铺的男人帮助下铺的女人提的行李,下铺的女人就掏出一百元钱递给上铺的男人,男人急了说:我把你当成朋友才帮你提的行李,你怎么能给我钱呢?女人说:你理解错了,我这是给你买草料的钱!”   程亚露听明白了,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说:“我们两个不是驴,都怨这该死的绳子!”   李天龙听见程亚露这么说,心里一动,一种温暖的感觉涌上心头。   程亚露说怨这该死的绳子,还不是最坏,最坏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另有一个人已经摸到了李天龙和程亚露所在的屋子旁边,听到一声“打火机”嚓动的声音,接着,一个冒着烟的东西,就隔着窗户扔进了李天龙和程亚露的旁边,还“呲呲”的冒着火花。   李天龙大吃一惊,脸色当即就变了,这不是绑匪扔给他们的肉饼,分明是正在燃烧的炸药包。   可是,李天龙和程亚露都被绳子捆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炸药包上的引信呲呲的燃烧,越来越短,引爆炸药包爆炸,把他们两个炸成肉泥!   李天龙登时心就凉了。   想不到我李天龙年纪轻轻,还没有来得及享受生活,说句惭愧的话,他至今还是一个处男,连人生最灿烂的男女欢爱都没有尝试过,就这样的撒手西去,岂不是天大的冤屈和遗憾! 正文 第九章黑吃黑   程亚露惊呼一声,开始大声的喊人,可是,隔壁的绑匪睡得像死猪,根本就不来开门,就是等他们来了,炸药包上的引信也燃烧完了,他们才会傻着过来灭火,一准是撒丫子就跑,看谁跑的快。门外扔炸药包的人,黑影一闪,就走了,看来,他们不像是何伸这一伙的绑匪,是另有主谋,目的就是借刀杀人,置于程亚露和李天龙于死地而后快。   李天龙也绝望了,开始闭上眼,等着经历自己被炸成肉泥的感觉。这个时候,程亚露也感受到了死亡的脚步,是离自己这么的近,她握紧了李天龙的手,李天龙惨笑一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幸中的万幸,就是身边有一个女人陪伴,也不至于到了阎王爷那里成了孤身野鬼。   可是,奇迹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   随着一声警笛的报警响起,从房顶上突然均匀的洒落下来水滴,像是密集的暴雨,直射向燃烧着的引信,几下子,就扑灭了那个扔在李天龙身边的炸药包。   原来,李天龙被何伸一伙关押的地方是一个原来造鞭炮的厂子,由于最近国家查禁鞭炮业很厉害,鞭炮厂长转行干别的了,就留下了这么一个旧厂房,可是,大部分值钱的设备是卖了,当中留下了很多的防护设置没有卖掉,没有想到,阴差阳错,竟然救了李天龙和程亚露两条人命。   李天龙和程亚露所在的这个屋子,以前是盛放鞭炮引信的,为了防止发生意外,特地在这个房间的房顶上安置了报警自助系统,一旦感应器嗅到了房间的火花,立即自动启动灭火装置,均匀喷洒水滴。   这个时候,隔壁的绑匪也警觉到了,打开李天龙屋子的门,看到了眼前的这一险情,当下惊出一身冷汗,要不是这自动装置,整个屋子一定会被炸飞的。他们立即把李天龙和程亚露转移到别的房间,何伸过来了,他对于突发的这个情况,甚是疑惑,当即召开会议,研究这一突然出现的情况。   何伸说:“这次玩的什么啊?黑吃黑啊!”   孙大才说:“刚才兄弟们出去查看了一番,确实有人想趁我们不备杀害人质,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针对我们?还是针对人质?”   何伸说:“眼下,还不能完全断定他们是针对是谁,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我们的行踪暴露了,这样,天一放亮,我们马上转移,这次转移,一定要严加保密。决不可再次泄露。”   孙大才说:“可是说好的,天明了,就要一手交钱一手放人的,怎么办?”   何伸说:“现在局势有点诡秘,我们要静观其变,再等等看,不要盲目行动,只要我们保护好人质,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等到局势明朗了,我们再作打算。”   秦加亮说:“我觉得老大说的对。”   何伸说:“通过绑架程亚露这个事,我们也总结出了很多经验,以后,我们的制度还要完善,要制定出来四不绑,打头的就是这大款的媳妇不绑,毛主席说过,在战争中学习战争,我们也要在绑架的过程中,不但总结经验教训,完善绑架理论体系,这样,我们的明天会更好。”   天微微放亮,何伸一伙就行动了,这一次,他们兵分两路,一路押着李天龙和程亚露前面探路,一路负责殿后,确保无人跟踪。   兵法上,有一条叫打草惊蛇,让何伸提高了警惕,看来,他们的危险不是来自人质方面,而是来自同行业的威胁。自古黑社会中就有倾轧,彼此打打杀杀,虽然现在,杀戮不像以前那么明目张胆了,但是,一旦牵扯到巨大的经济利益,还是要大动干戈的。   何伸只能从黑吃黑的方面上考虑。   但是,这一次,他想错了,那个黑衣人在返回的途中,没有听到爆炸声响,他就知道,暗杀失败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复自己的老板。   就像打了败仗的将军,早晚要见自己的主子的,他低着头,在自己的主子面前。   苗钟生气急败坏,他吼道:“一点什么事情,都办不成,我养你们一群废物干什么!”   黑衣人是天碧纺织集团的保安队队长兼消防科科长,武警部队志愿兵专业,姓高,叫高德东。天碧纺织集团的保安加消防,有百十多个人,都是当兵复原的军人,也是苗钟生手下得力的一张王牌。作为这伙人的头目高德东,在天碧集团扩展产业圈地造厂的过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苗钟生视为心腹。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交给高德东去办,高德东竟然办砸了。苗钟生很生气。   放下电话,苗钟生心乱如麻。高德东说:“老板,你干脆让我带着几个弟兄,把他们一伙人统统办了。”   苗钟生说:“这是法治社会,那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小事可以浑水摸鱼侥幸过关,一旦出了大事,震动了朝野,没有人可以逃过法律的制裁。”   苗钟生一扬手,说:“你先回去,我再想想,有了打算,再通知你。”   高德东刚走出去,这个时候,何伸又来电话了:“交易时间改了,改成明天中午了。”   苗钟生还想说什么,电话挂了。苗钟生很棘手,用手挠着头。他想放弃了,还是报警吧,可是,报警时间已经错过了,将来,这个时间对不上,也是一个难以解释的问题。   屋漏偏逢连夜雨,门“彭”的一声被人打开了,吓了苗钟生一大跳,定眼一看,是他疯疯癫癫大大咧咧的妹妹,《解放兵报》的记者苗钟霞,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莫非知道了程亚露的事,苗钟生说:“进我的办公室也不敲门,你以为这是在家啊!”   苗钟霞乐了,坐到苗钟生的对面,说:“本姑娘是谁!苗大老板的妹妹!还用敲门啊!”   苗钟生不耐烦的举起手,意思是没有闲心和苗钟霞斗嘴。他说:“找我有事啊?”   苗钟霞说:“我想我嫂子了,想和她说说话,怎么,打手机,总是关机啊!她干什么去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苗钟生最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怕人问起的,就是程亚露的行踪,如今,这个苗钟霞问起了,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