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介绍 公众章节93-99章的说明   公众章节93-99章,做了大幅修改,压缩为3章,所缺章节序号不影响阅读。 第一卷 第001章 闹鬼的停尸房   森林茂密的青云山,坐落在临江市人民医院的背后,民国时期这里就是军医院,直到1986年解放军百万大裁军时,这里才成为临江市人民医院。这青云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很少有人上去,也没有人上去伐木,所以,森林茂盛,有点像原始森林的模样。   究其原因,还是山脚下的停尸房作怪。很多年前人们就开始议论,这山上和山脚下的停尸房经常闹鬼魂,很多年来,一代代人都言之凿凿,这停尸房以及背后的青云山上确实有鬼魂出没。   所以,几十上百年,很少有人爬上这陡峭的青云山,那就很好理解了。   如果说有人就住在这青云山上,那是谁也不会相信的事。   可是,这山上确实住着个人,并且住了几十年了,这人,还不是一般的普通人,最起码,你看他脸上的皱纹就知道,这人非常老了,老得像棵古树。周希汉那次来停尸房送尸体被他逮着时,还以为他是具僵尸,可是,被吓得半死的周希汉,却从那天起被迫做了这人的徒儿。   周希汉,湘雅医科大学在临江市人民医院的实习生,文质彬彬,戴一副眼镜,甚至还有些腼腆。初次看见他的人,会觉得他有种大姑娘的文静和羞涩,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家伙不但聪明伶俐,并且,在他的骨子里,意志有如钢铁般的坚毅。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他从不等十年,立马就报了。   最近,很多人都说他神经不太正常。因为,几次有人发现他从青云山上下来,并且还不是在大白天,每次都是凌晨天亮时分,这不是去见鬼吗?   确实,一个神经正常的人,谁会跑哪鬼地方去?除非是去见鬼。   不错,周希汉确实去见鬼的。他的师父按理早就应该是鬼了,因为,他实在是太老了。至于他有多老,连他自己也说不太清,他说,他当年参加过义和团运动,还是个不小的头目,带领几千神兵与八国联军打,结果神兵终究抵不过八国联军的洋枪洋炮,所谓刀枪不入都成了鬼话,几场大战之后,人死光了,他逃到了山西;之后,他开始学医,他师父的医术神乎其神,可是,这绝学有个断子绝孙的恶毒规矩——传单不传双,世世代代都只能单传;他还记得,他闯出名号之后,慈禧曾经派人苦苦寻找他十余年,目的就是为了能够长生不老。   这位老人就叫青云子,不知是不是因这山名取的名?但至少有一个证据证明,这说法有些靠不住,因为,青云子过去住在北方,民国初年,革命元老黄兴重病,他赶往湖南给黄兴治病,青云子那时的医术已经是登峰造极了,按理,黄兴患的那病,青云子可以手到病除,可是,黄兴该有这命中逃不过的这一劫,等青云子离长沙还有百来里路时,他就去世了。青云子听到这消息后,也没再回北方了,就落脚在现在这青云山上。   所以说,这青云山也可能是因为他而得名的。不过,现在世界上知道还有个青云子的人,也许就只有周希汉一个人了(知道的早就死光了)。   周希汉被他老鬼师父强迫做了徒弟。   周希汉起先是不愿意的,一是因为谁能相信他不是疯子或骗子,一个清朝的人竟然还活到现在?哪有这么长寿之人?二来,这老鬼的模样确实有些恶心,满脸的沟壑,咋一看,很难确定他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三是他很变态,教徒弟时练习用的标本,就是山脚下那个停尸房里的新鲜尸体。   可是,青云子坚持要周希汉做他的徒弟,他说,他盯上周希汉已经有很长一段时期了,周希汉是块美质良材,遇到这么一块好材料,那可是他青云子天大的机缘。青云子还说,他之所以活到现在还没死,就是因为要等这样一个奇才。   青云子自知自己年岁已高、阳寿将尽,所以,一开始他就对周希汉的教导严上加严,每天凌晨三点左右,周希汉必得上山练功。青云子清楚,稍有耽搁,传承两千多年的三大绝技“大碑手”、“天籁针”、“云拍灸”就有可能失传了。   周希汉被师父管得紧,加上天意要让他成为一代神医,因此,他跟青云子学艺呢,那倒也十分的努力,兢兢业业,每天凌晨必定偷偷上山与师父会合,练这三大绝技。   青云子看着徒儿学艺几个月,进步竟然如此神速,不禁暗暗惊喜。他想,自己当年在潼关遇见恩师,学这绝技可是经过千辛万苦,十年功夫才达到六层境界,到九层那更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总共耗费他九十余年的时光,青云子才算把这三大绝技练到第九层。   而现在,仅仅几个月时间,周希汉的内家心法和大碑手竟然快到第六层水平,更难的天籁针也有两三层水准了,就连最难学的云拍灸,也入了门,算是一两层的水平样子。   这几门绝技,在医术中确实高明之极,入了门,达到一二层级水平,就比一般的医生要高明十倍以上;到了六层以上,那就是世人称之的神医,当年华佗、扁鹊也许就是六七层的水平,他们至今还被人们誉为神医;如果是到了最高的第九层,那简直就出神入化了,只有掌握《皇帝真经》的人,或能出其右,这时,称之为大神医,那绝对不是一句妄语。   所以,周希汉短短几个月能有这一进步,这怎能不让青云子惊喜呢?   周希汉之所以能够如此神速地达到第六层水平,这除了与他的勤学苦练和天资奇高有关外,还与他的现代医学基础和他另类的一些奇遇有关。   周希汉四年前高分考取湘雅医科大学,头两三年,学习倒也还认认真真,每门功课都在九十分以上。可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了图书馆的十七楼,看了几本“杂书”之后,譬如什么《竹楼梦笔》、《古方拾遗》、《邑隶蝗册》等等奇谈荒诞的书籍,他从此对现代医学兴趣大减,而对那些被正统人士视为旁门左道的东西,他却大感兴趣。特别是就在此时,也就在俗称为“走火入魔”的时候,他又偏偏遇着个同样喜好旁门左道的张青教授,两人臭味相投,每天钻研的就是一些“歪理邪说”。而青云子的这三大绝技正合他的脾胃,他学起来自然也就兴趣十足了。   由于周希汉每晚都得上下青云山,被人看见“鬼影”就难免了。所以,最近,临江市人民医院议论闹鬼的事又凶了起来,就连不信鬼神的医护人员都有些人心惶惶。   停尸房闹鬼的事继续盛传着,对于医院来说,他们采取的策略就是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不管它!就让古怪自个儿古怪去。   可是,你说对这古怪不理吧,真正的古怪来了,这古怪,医院不理也不行了,因为,有具尸体突然从停尸房里失踪了。 第一卷 第002章 从太平间逃走的尸体   今天,临江市人民医院可热闹了,一大群人围着院长,吵闹着索要尸体。   如今,医患关系很紧张,可是,也只听说过病人家属跟医院要活人的事,还从没听说向医院索要死人的。这是咋回事呢?   原来,临江市人民医院太平间丢失了一具尸体。   你说,偌大一个医院,什么东西不可以丢,偏偏丢失了太平间里的一具尸体,这怎么向死者的家属交差呢?   面对上百名死者的家属和亲友,医院的邵副院长无言以对,他只能说:“我们正在调查此事,请你们耐心等待,也请你们理解。”   “我们怎么理解?你们把人偷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拿他做什么实验去了?要不就是偷他的器官卖钱去了。”家属的质问倒似乎有几分道理。   医院正在召开紧急会议,医务科长介绍了尸体失踪的情况。   事情很简单,江城汤家老屋的汤桂心脏病发作抢救无效死亡,尸体被移到了太平间,等家属叫来车子搬运尸体时,太平间里,汤桂的尸体竟然没了。   “大家分析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处理?”院长赵奕听了半天的汇报,希望大家说点有价值的建议。   “这死人怎么就失了呢?”心内科主任还在那里犯狐疑,“明明已经是断气了,我们做人工心肺复苏也做了半个多小时,心电图也是一根直线,不可能没死呀。”   “没人怪你,人当然是死了,我当时也在场。现在不是讨论死没死的问题,而是讨论怎么给家属交差的问题。”医务科长不耐烦地说。   “可是,现在没办法交差呀,这又不是一头牛、一头驴,买只还给他们就得了,他们要的是他们的父亲呀?”书呆子主任还在说些毫无意义的话。   其实,此时,他们谁不是在说毫无意义的话呢?   “立即报案!”   赵院长终于做出了决定,他加上了一句话,“你们保卫部门应该对此负责任,怎么能让别人偷了尸体呢?”这就是他院长的权威。   偷尸体?偷尸体干嘛?众人觉得好笑。可是,谁也没笑。因为,现在这情形,实在是笑不出来,百多名死者家属和亲友守在医院等着要尸体。这回亏理的是医院,人家要回死者的尸体,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医院再怎么强词夺理,也找不到一个牵强附会的理由来镇住闹事的人。   “我们做了调查,没发现有人进去过,除了送尸体的两位实习生。不过,最近传言停尸房闹鬼,那倒是真的。”保卫科长说。他希望找到一丝线索,更希望找个帮他们担责任的替死鬼。可是,据他们了解,那两个实习生进去不久就出来了,他空手进去,空手出来,说他们偷了尸体实在是说不出口,再说,偷东西总得有个动机,他偷尸体干嘛?   “闹鬼的事不要提了,我们学医的还有谁会信鬼神的?”院长不希望出洋相,闹鬼的事自然不能拿到桌面上来讨论,他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死人会自己逃跑不成?”   好笑。可是,与会的人不敢笑,因为,没有谁能做出一个更合符逻辑的推测,或者说假说。   很快,警察介入了案件调查。   周希汉是重点调查的对象,他和赵雷雷都被叫到了保卫科。   “尸体是你和赵雷雷送去的吗?”公安干警问。   “是。”周希汉微笑着说。   “赵雷雷说你在尸体上捣鼓了一顿,你那是干什么?”警察问道。   “我看看病人还有没有救,试了一下,没什么希望,我就走了。”周希汉说。   “到停尸房救病人?”警察惊问道。他们想,还有这样钻牛角尖的人?也许,这世界上除了这呆子,只怕没第二个这样的人,会在停尸房救人的。   “是呀。”周希汉仍然微笑着。   “可是,现在这尸体丢失了,你认为这件事应该怎么解释呢?”警察追问道。   “我可不做人肉包子哟,所以,我不会偷尸体的。”周希汉心情很爽,奚落起警察来也没商量。   “没人说你偷了尸体。我们就是了解一下情况而已。”警察看到周希汉似乎要较真的神态,他们可没这份闲心和他计较。   警察也知道这尸体不是周希汉偷了,不但他不会偷,其他人也没有谁会偷尸体。他们又调查了不少人,实在是没法子调查下去了,因为,只有一种可能性,除非死人自己跑了。   调查的结论怎么下呢?警察犯愁了,总不好下个结论说,死人私自逃离太平间吧?也不好发布一个寻死人启事吧?那社会上还不造成恐慌,说人民医院诈尸了?当然,更不可能通缉一个死人罗,这样的笑话,公安出不起。   公安内部几个人私下里说,这死人应该是自己逃走了,否则没法解释。   公安说的没错,“尸体”汤桂真的逃跑了。   本来,汤桂正在美美地做着梦,梦里很奇妙,有耀眼的七彩奇光、有过隧道的轰鸣声、有他死去的亲人在迎接他……。其实,汤桂不知道,这实际上是人死亡时的一种幻象,俗话称为“灵魂出窍”就是这一境界。   正在这时,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在他身上推拿按摩捣鼓起来,不久,身上的热流很舒服地流淌起来……。   突然,脚上一阵剧痛,他被惊醒了,仔细一瞧,两只硕大的老鼠正在津津有味地啃他的脚趾。   “哎呀”一声,汤桂滚下了床。   两只老鼠被汤桂这一声叫,吓得愣愣的,它们瞪了汤桂几秒钟后才缓过神来,赶紧钻进了地沟里。   汤桂惊恐地看着这陌生的环境,门上面的玻璃上,反写着:“太平间”,他旁边,一张简易的床上铺着油纸,睡着一个面目阴森恐怖的死老太太。   刚才,自己就是从这种简易床上滚下来的。   “我的妈呀,这不是停尸房吗?”   清醒过来的汤桂这一吓可不得了。他大叫一声,逃出了停尸房,他也没来得及想一想,自己是怎样进了停尸房的。他跑出来后,一心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这里实在是太恐怖了。   汤桂的心半天还在“突突”地跳着,他出门就叫了部的士车,惊魂未定的他,对的士司机说:“去江城汤家老屋。”——喜欢《大神医》的书友请收藏。  第一卷 第003章 死人回家了   的士司机疑惑地看着穿着病号服的汤桂,“你也有病?”   并不是司机糊涂,此时的汤桂红光满面,容光焕发,哪里有病人的影子呢?   的确,汤桂自己也觉得精力充沛得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好像年轻了一二十岁,并且,他还有种蠢蠢欲动想泡妞的冲动,这点,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害臊,别说七十几岁的人了,想想自己刚才还在停尸房里,命才活过来,就想这事,真是不知死活。   一路上,汤桂脑子里总是浮现那个戴眼镜的年轻医师。汤桂记得,那位戴眼镜的年轻医师在他身上推拿按摩拍打一阵后,他感觉到那本来凝固不动的血液突然动了开来,开始,像清泉、像溪流,缓缓流动,后来,又似江河、似大海,汹涌起来……。正当他感到全身热血真气都要沸腾时,那年轻人摇了摇头走了。可是,那股热流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离开而停止,它还在继续涌动,沿着血管,沿着经络,周而复始地流动,越流越欢快。   几十公里的路程很快就到了,汤桂回到汤家老屋,一看,门上一把锁,这时,他才想起自己本来在医院住院,老婆和儿子还在医院里呢,刚才一慌乱,忘记叫他们一起回来了。   不仅仅是自家门上一把锁,就连附近的人家也是铁将军守门。咦?这就奇怪了,今天怎么这么冷清呢?人都到哪里去了?。他哪里知道,他的亲朋好友、邻居里舍,都到医院要他汤桂的尸体去了呢。   “桂哥,你……哎呀,你不是死了吗?你是人还是鬼?”突然听见背后有人惊问道。说话的人是汤桂的老邻居汤老七。   “我死了?……哎呀,对,我是死了呀,我是从停尸房里跑出来的呢。……咦,我是鬼还是人啊?”   今天的事确实怪,汤桂糊涂了,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汤老七也看出了汤桂不是鬼,忙说:“哎呀,都说你死了,尸体失了,左邻右舍都到医院帮你儿子打架去了呢,你原来没死呀?还自己跑回来了。快,快,打电话告诉你儿子。”   汤桂的儿子一听父亲回家了,高兴之余,说了几句难听的话也就回家了。   人就是太懒惰了,汤桂从太平间出走的事,随着家属的散去竟然就这么过了,也没人问一问他是怎么活过来的。也许,医院领导认为,人死了很正常,活过来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所以,汤桂活过来没什么可稀奇的。至于为什么活过来了?回答很简单: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活过来了就是活过来了呗。   当周希汉听到这消息后,先是一愣,接着是一阵狂喜。   “嘻嘻,你们看,这周希汉又来宝气了,一个人在那里笑嘻嘻的,他不会是真有神经病吧?”   几个护士看着手舞足蹈乐开了花的周希汉,她们好像是在看西洋景,嘻嘻哈哈笑得很热闹。   “嗨,嗨,周希汉,莫发宝气了,你看她们在笑话你呢。”赵雷雷提醒道。在这群护士小姐里,有几个就是赵雷雷追求的目标,他可不想让周希汉破坏了湘雅医科大学学生的高贵形象。   周希汉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把这喜悦的心情压了压。说实在的,周希汉怎么能不高兴呢?师父教他的绝学真的可以起死回生,师父说他现在的功力接近第六层了,当“大碑手”练到六层以上功力时,就能有起死回生之能。当年,这“大碑手”,华佗也就是六七层的水平,他神医的美誉享誉至今,快两千年了。   说到周希汉救活死人的事,还得从头说起。   今早上,汤桂心脏病加重,周希汉和赵雷雷都参加了汤桂的抢救。当然,作为实习生,他们也就是在旁边观摩,看看而已。   周希汉喜爱的实习护士文倩也在帮着老师忙碌,看着这俏美人,他心里舒服得不得了,特别是文倩忙碌时微微出了些汗,红扑扑的,显得格外具有青春活力,那脖子上雪白细嫩的皮肤,预示着那白大褂里面的肌肤更会是雪白诱人。周希汉和文倩交往了几个月,也只偶然瞟过几眼里面的春色,但他一直没机会,也没胆量好好看看那衣服里面的秘密。   赵雷雷,他们这届同学中的“情圣”,他已经是与第五个护士相好过了。今天,这群参与抢救的护士中,起码有两个是他在周希汉面前经常吹嘘被他“放倒”了的美人,按赵雷雷的说法,一个是因为胸脯太美了,惹得他彻夜难熬;一个是因为屁股翘得老高,经常惹得他春梦连连,他才“不得不”把她们放倒。   赵蕾蕾的话信不得,周希汉想,放倒一个姑娘,哪有这么容易?自己就梦想过放倒文倩,可是,每次和文倩在一起,他不知不觉就变得老实起来,要不是有次文倩有意无意地把玉手送进他手里,他想,光靠他自己,多半到现在还没摸过她的手。不过,对于赵雷雷的吹嘘,周希汉有时又想,这赵雷雷多半不是吹牛,这家伙什么事做不出来?特别是他描述放倒她们的过程,多半不是臆造的,臆造,哪有这种真实感?   作为最底层的实习生,病人死了,送尸体到太平间去,那理所当然就是他们的事了。今天,汤桂死了,送尸体又是他们的事,被点名的是周希汉和赵雷雷。   “去,周希汉,赵雷雷,你们把尸体送到太平间去。”科主任向死者家属宣布病人死亡以后,随意就点了名。   周希汉已经是N次进太平间了,他喜欢进去,因为,每次送尸体都是一次学习的机会,师父有时候也会遛下来亲自指点。   赵雷雷今天算是倒了霉,本来,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他都能成功地在老师点名前,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是,今天没有逃脱这晦气。因为,他看那两个据他说被他放倒过的两个美女,看得出了神,错过了应该开溜的时机。 第一卷 第004章 千年绝技   推着尸体去停尸房,赵雷雷一脸的苦相,心想,就是那个翘屁股的护士害了他。他就是为了看她低头弯腰时露出的胸沟,看得出了神,才被科主任点了名的。   “晦气。今天晚上,我一定要真的把她放倒。”   这已经是赵雷雷无数次下这样的决心了。不过,他说的话多半是做不得数的,他早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言而无信”。   推着尸体,好大一段路才能到停尸房,死者的老婆子哪里跟得上周希汉和赵雷雷的脚步?她只好放弃了进停尸房,她知道,她自己进去的时候也不会太久了,何必急匆匆的往那里赶?死者的儿子呢?他也没随着去停尸房,他得赶紧联系车子,把父亲的尸体接回家,火化了可不好,土葬是农村人死后理所应当的归宿。   进到停尸房,周希汉很熟练地把病人放好在简易的床铺上。   “走走走。”   才进来就急着要离开的赵雷雷转身就往外走,特别是还有另一具面目狰狞阴森的女尸就在他旁边,一阵恐惧,像电流一样迅速传遍全身,他觉得自己的腿有些发软。   “你还不走?这里经常闹鬼呢!……你,你这是干嘛?”赵雷雷回过头,周希汉的怪异行为让他惊呆了。   周希汉解开了死者的衣服,在那里摆弄起古里古怪的姿势,突然,他的双掌朝死者胸脯击去。   “噼噼啪啪,嘭嘭嘭……”周希汉在汤桂的尸体上击打着,这声音有些像击鼓,很有些韵律。   “你宝气吧?打爵士鼓啊?”赵雷雷疑惑地看着周希汉,心想,这家伙神神秘秘,只怕学医学出了神经病了。   弄了一会,周希汉摇了摇头,帮死人扣好衣服,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此时,赵雷雷早没了踪影。   这就是汤老头子被救活的经过。   当然,要说死人也能救活,那也未免夸张了一些,更不符合科学道理。但现代医学认为必死之人,有些确实能通过这“大碑手”之类的医术救活的。特别是大碑手练到九层,用起死回生来形容,那一点也不夸张。其实,汤桂的死,属于那种现代医学尚未认识的一种“假死”现象,既“间歇性心跳呼吸停顿综合症”,在临床上,很容易被认定为“死亡”。这种病人很适合“大碑手”的施救。   (注:这“间歇性心跳呼吸停顿综合症”名称,现代医书上是找不到的,这一现象的发现,那是很多年以后的事,发现这一‘假死’现象的人也是咱中国人,他因此作为中国国内第一个获得诺贝尔医学奖的人,那是后话)   周希汉所练的大碑手,不是武学里的大碑手,它是“失传”一千多年的中华医学绝技。大碑手是青云子传给他的针灸推拿术中的三大绝技之一,其他两门,一是天籁针,另一门是云拍灸,都是旷世奇学。   这大碑手从第一层练至第九层,需要奇高的天赋和悟性,每一层都是一个飞跃,都要经历无数个坎,一旦遇到一个瓶颈没法突破,那一辈子也就练到这里止住了。所以,古往今来,练到第九层功夫之人非常之少,据说当年华佗也就是炼到六七层的样子,但那也已经是旷古神医了。   这大碑手是运用内家功夫,依靠医者的手法,在病人的经络上催动经络气脉的运动。它的作用就如医者是战场上击鼓的大将军,擂动战鼓,催动本方阵势扑向敌人。大碑手有九层,练到第九层时,也就是纯火炉青的那一阶段,威力巨大无比,那鼓声,如同在广褒的战场上宛如千百个鼓手同时击鼓,那气势,有如排山倒海之势涌向敌方,而此时的敌方,闻此鼓声,丧魂落魄,哪还有什么意志?只能是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这治病,其实也就是人的机体血脉与疾病的一场战争,敌我双方决战之时,依靠的就是这股气势,如何催动本方阵势,如何使对方阵脚散乱,鼓起则进,鼓住则守,指挥自如,声势浩大,气势磅礴,这就是医者的能力了。   公元1130年,南宋之际,韩世忠与妻子梁红玉奉命镇守京口,在金山、焦山一带,他们与金兵会战以少击众。梁红玉身先士卒,登上十几丈高的楼橹,冒着流矢,亲自击鼓,士气大振,终于大获全胜。这就是擂击战鼓的威力。   当年,那还仅仅只一个梁红玉,大碑手练成,这战场上就宛如千百个梁红玉,哪有不胜的道理?   这回,周希汉就是用的大碑手,催动汤桂凝固的血脉真气,不但起死回生救了汤桂,而且,这汤老头子还因此年轻了十多岁。这是汤桂老人自己也不知道的事。   其实,周希汉此时的功力刚好练到了“大碑手”的第六层,如果再纯熟一点的话,这种“间歇性心跳呼吸停顿综合症”就能手到病除了,算是真正进入了医学殿堂的大门。用俗人的眼光看,那时,他就是神医了。能起死回生的人不是神医是什么?   说实在的,周希汉仅仅几个月就练到这大碑手的第六层,确实很不简单,这除了他本身的天赋奇高之外,还得益于他有很多送尸体进太平间的机会有关,每次,他都会在尸体上“抢救”一番。按理,他师父青云子出手的话,很多病人是可以救活的,但是,青云子对救活那些七老八十的人早已经不怎么感兴趣了,他说,一个人的生与死,其实本就没有什么出别,别把死看得太重了。再说,即使他想救,也很少有机会,你想,有几个病人在死后不是经过了一两个多小时才被送去太平间的?所以,本可以不死的人,大都失去了抢救的时机。所以说,周希汉学这绝技半年多时间,难得有机会见到死人复活,今天是第一次,并且还是自己救活的“死人”,那当然是兴奋异常了。   (其实,停尸房里死人复活,在这所医院并不少见,在民国时期,那时经常会有死人复活的现象,因为那时是军医院,包括解放后一段时期,都有死人从太平间复活的现象。但那时,由于是军队医院,保密工作做得好,所以外人知道的也不多。当然,最近几十年这种事就很少见了。其中的原因很简单,这些都与青云子有关。)   (推荐,收藏,打赏,隐士更新就更给力啊。)  第一卷 第005章 师父未了的心愿   第二天,周希汉和往常一样,早晨三点准时起床,偷偷地来到青云山上。   “师父。”周希汉朝枯树洞叫了声。   “嗯,那个汤老头子被你救活了?”青云子平静地问道。   “是,师父。”周希汉恭谨地回答道。   “嗯,你坐下。打今儿起,后面还有三层功夫你就自个儿练了。为师当年也就是在师祖的指导下练到了第六层。昨天,你救活了那个汤老头子,标志着你的内家心法和大碑手,正式达到了第六层,这‘大碑手’算是小成了。其他两门绝技,据为师观察,也都竞争顺利水平,天籁针,两三层;云拍手,一两层,入了门,今后在内家心法的基础上,不愁有所突破的问题。按理,你现有的这水平,悬壶济世已是绰绰有余,在当今医学界已经难逢敌手了。本来,这几门绝技达到九层那才算是登峰造极,那时,起死回生之美誉差不多就名乎其实了,只要病人没出现彻底的‘脑死亡’,大部分的疾病都能治愈的。但是,一个人要练到第九层谈何容易?为师练到六层用了十年,但练到第九次,整整耗费了我九十六年的功夫。现在,为师我还有一个心愿未了,想在这最后的时光里把这个心愿了了。”青云子苍老的声音缓缓说道。   “师傅,您有什么心愿未了,徒儿帮你了了吧。”周希汉忙说。   “你帮不了的,这是我跟南宫世家结下的梁子,上百年了,你别搅合进来。我得去一趟神农架的断肠谷,这是为师在光绪十二年立下的大志。这断肠谷的名称来源于断肠草,你一听就知道这与毒药有关。这断肠草本身并不是天下最厉害的毒药,但是,远古神农氏炎帝就因误尝断肠草而崩葬于长沙茶乡之尾,所以,后人就把这断肠草尊为毒圣。‘神农乃始教民,尝百草之滋味,当时一日而遇七十毒,由此医方兴焉’之说,就是说神农氏。南宫世家为争天下‘毒王’这称号,就把他们居住和种植毒药的地方叫做‘断肠谷’。为师曾经发过毒誓,不铲平断肠谷誓不为人。”青云子似乎有一种痛楚埋藏在心中许多年了。   “师父……”   “别多说了,徒儿,我和南宫云斗了一辈子,其中的恩怨今后再跟你细说吧,老一辈的恩怨尽量由我们自己解决。这事,你插不上手的,三个月为期,如果那时为师还活着,三个月后我们仍然在此见面。你记着,今后,凡是遇到南宫世家的人,你一定得注意,他们是使毒的高手。还有,为师还得再次告诫你,你自练这几门功夫以来,内力大增,连同你身体各方面的机能都大大得到提升,今后,你在女色方面可要慎而又慎,没有,自然不行,你的精力比一般的人要旺盛得多,所以,女色,那是你的需要,但是呢,太多了也不行,活到为师这么长寿命,女色要适度,否则,那就难了。”   周希汉听师傅这么说,本想问一句“太多”和“适度”是什么概念,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周希汉,在师父面前不敢放肆半点,他只好说一句:“徒儿记住了。”   青云子看着周希汉,“嘿嘿”两声,似讥讽、似调侃,他冷冷的说:“嘿嘿,你记住了?不过,那个叫文倩的女孩子,很不错的,你的肾机能比一般人的都要强,她是你理想的对象。好吧,说到这里吧,我该走了。”说完,青云子鬼魅一般消失在森林里。   周希汉下了一跳。本来还想再问师傅几个问题时,早没了人影。   周希汉怔怔地望着师傅消失的方向,心想,师傅能够活着回来吗?还有,我跟文倩的秘密,师傅怎么也知道了?再说,他怎么知道文倩的床上功夫厉害呢?难道他对此很有研究吗?   说起这文倩,她是今年从护理学校分配下来实习的实习生,美貌惊人,特别是那双媚眼,一汪秋水,周希汉第一次见到她,就差点丧魂落魄,他就在那时,差不多就下定了决心,今生非此女不娶。   其实,文倩是临江市人民医院邵副院长暗中选定的未来儿媳,虽然她并不知道邵副院长有这层意思,可是,邵副院长对她很照顾,并且早早就许诺了她,毕业后就进这所医院,特别是她见过两次邵副院长的儿子后,隐隐约约感到了他们的企图。   邵副院长的儿子叫邵军伍,高大威猛,一米九一的个子,在众人面前几乎就是一个大铁塔。这绍军伍今年即将转业,现任某部队上尉营级干部,由于绍军伍与市委某位大领导关系密切,所以,还没转业,他就已经内定为牛街派出所的副所长了。   周希汉知道了这情况后,不但没有收敛对文倩的进攻,反而攻势凶猛有加。当然,他知道邵子华副院长的权势有多大,也知道如今这世道权势的重要性,但周希汉并没有打算放弃追求这文倩。按他的说法:“你邵子华算个球,老子将来比你有权势得多!”   不过,他这类话,不仅仅是暗暗针对邵副院长这么说过,他曾经还在一列耀武扬威的迎亲宝马车队面前,也说过这类话:“老子今后迎亲,全部要用奔驰车!”   这邵副院长呢,在临江市很有些势力,他哪里想到,自己亲自到卫校选中的儿媳竟然被一个实习生盯着了?   “谁叫文倩长得这么美丽?既然我周希汉看中了,又下了决心,那我才不管你邵副院长多有权势,官有多大,反正一点,她是老子的了。”周希汉暗暗地说。   周希汉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暗中讨好文倩更加努力了。   其实,这文倩虽然被邵副院长“宠着”,但是,周希汉这般坚韧的意志,层出不穷的花招,特别是他文雅中透着一股难以抗拒的英气,还有他眼中时隐时现的精光,所以,她的一颗芳心早已经不知不觉暗暗地缠在了周希汉身上。   师父走了,功还得练,文倩还得追,特别是师父临走时给他的那句话,意味着他周希汉今后怎么把文倩弄到手,那都是合理的。   (推荐,收藏,打赏,隐士更新就更给力啊。)  第一卷 第006章 天籁之音   师父走后,周希汉的练功更加勤奋。   这天他又和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青云山上,面朝东方,准备迎接第一缕晨光。师父说,日出东方,是天地之精华,紫气神韵,对人是极其宝贵的精髓神气。所以,他在练了一会大碑手的手法之后,静坐运动真气,准备迎接这天地精华之气了。   突然,远处,一缕淡淡的箫声飘来,如诉如怨、如悲如泣,又似叹息、又似怜悯、更像是诉说一种衷情。   周希汉努力摒除杂念。可是,往日极易做到的事,今天却挥之不去,那箫声紧紧缠绕在他耳旁,直透脑海。   突然,周希汉觉得好像有一把古琴在手,他抚着琴,和着这箫声,自己融进了这音乐之中去了。   这是心魔扰心的迹象,周希汉想,周希汉又努力稳了稳心境。可是,这箫声似乎有种强大的魔力和巨大的诱惑力,还有种极强的穿透力,荡人心魄。   按理,内家心法练到了第六层,不应该无法镇定和摄心了。可是,今天,周希汉越是摄心镇定,这箫声越是往脑海的深处钻。   渐渐,周希汉发觉,这箫声不仅悦耳动听,它还带来一种幻象,是他自觉在蓝天上翱翔,在大海中荡游,在丛林、在草原上、在花丛中、在春雨中……尽情地欢乐与激扬。   后来,这箫声化作成了一女子,和周希汉面对面地,一个吹箫、一个抚琴,一唱一和,一问一答。   周希汉的手,不由自主地抚着并不存在的古琴。   此时,他进入了手中无琴而心中有琴的奇妙境界。   这箫声,一会似少女,对情郎诉说着百般的情思;一会又似深闺的忧思,缠绵却又无以寄托;一会又恰似深宫怨女,哀诉思春的苦闷;再过一会,又似久别的男女终于重逢,情思荡荡;最后,这箫声,似男欢女爱,缠绵难解,一阵阵激情像大海的波涛,惊涛骇浪,从远处一波又一波奔袭而来……   此时,周希汉完全沉浸在琴瑟和鸣的意境之中。他身体的真气,比往日流转得更加顺畅,本来,有几处一直难以通透的穴道,今天竟然毫无阻滞。   天色渐渐发白,箫声渐渐隐去,周希汉这时才意识到,几曲古曲已经演奏完毕,其中,一曲《高山流水》,竟然完美无缺。   “高山流水”这支古曲,一直是周希汉无法突破的古曲之一,他虽苦苦练习过无数次,但是,每当需要体现高山的气势之时,手法就会略带滞阻,山高宏大的气势始终无法尽情地表现出来。再有,那流水,涓涓细流、滔滔波涛他都没问题,每次弹奏到这里都会心旷神怡,可是,当弹奏到飞奔直下三千尺的激昂之势时,那意境总是让周希汉有种遗憾的感觉,每次,他都责备自己,为什么不能更投入、更忘情?   刚才,就在那箫声的带引下,周希汉完完全全地表现了“高山流水”所有的精髓与内涵。   他成功了!他的天籁针进入到了第四层,他突破了天籁针最关键的一个阶段阶段。   周希汉所练的几大绝技,都是高深莫测的医技,大碑手、天籁针、云拍灸,是一脉相承的推拿针灸术,浸*数千年。当然,也许,很可能它的历史更悠久,这些绝技通过这么多年的探索与发展,用“精深博大”来形容,已经不能体现它的“广博”,也不能体现它的“深奥”了。   大碑手,是用内家心法推拿穴位。他是几大绝技的基础,内家心法练到第几层,大碑手也就练到了第几层。可是,天籁针,顾名思义,音律乐理是它需要练习的另一基础。现代人也知道,听音乐不仅可以愉悦心身,还可以强身健体,甚至医治疾患。天籁针就是这一原理,只是,这听,不是耳朵听,而是机体的经络、五脏六腑和每一个细胞在听,医者选准针刺穴位进针,接下来就是拨动银针弹奏音乐了,演艺的技艺加上内功心法的高低,就决定了天籁针的层级,当然,最终也就决定了医术的高明程度。所以,天籁针难于大碑手,就是因为还需要音乐的天赋。这云拍灸当然就更难了,它需要三大能力,内功心法、音乐乐理、舞蹈韵律,三大技艺一样不能少。所以说,云拍灸往往是最后练成,能不能练成,当然还要看练习者的天赋与机缘了。   周希汉在音律上造诣尚浅,师父青云子当初为了寻找音律上的突破,寻师访友,苦练乐器,真可谓耗尽几十年心血,才在近百岁时,练成了天籁针的第九层。   今晚,这突如其来的箫声,似乎是天意,恰恰在周希汉入定之时传来,特别是,这吹箫之人技艺之高,对周希汉来说,那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虽然,这近一年时间里,每次有音乐会,周希汉都想方设法弄到一张票,并且,那些高雅的演艺厅也是他常去之地,可是,那些音乐听起来大有哗众取宠之虞,对自己的音乐造诣其实没有半点提高。只是有一次,周希汉偶然听到过一次阿炳的《二泉映月》原始录音,他觉得,那才是真正的音乐。   今天,这箫声,真可谓只应天上有。什么叫天籁之音?这就是天籁之音。这一吹奏,让周希汉整个人都融化在音乐之中了。   周希汉又一次机缘巧合,这位未谋面的音乐大师引导周希汉克服了一大难关,从此,使得他对乐理有了进一步的理解,天籁针也顺利闯入了第四层。   这人是谁?今后天籁针绝技的练成,只怕会要落在这个人身上,或者说,有了这个人,周希汉可以省去很多年的修炼。   可是,周希汉隐隐约约感到,这人似乎不是那么好寻找,这种出神入化的演艺水平,竟然没在乐坛上露面,那这人本身就是奇人。   虽闻其声、不见其人,也许,今生就只这么一次神交了。   周希汉多么想来一次近距离的琴瑟和鸣。   此后的几天,周希汉怀抱古琴,静静地等候那箫声的出现。可是,如牛你入海,那晚的箫声再也没有出现。   “一定要找到这位知音!”周希汉对自己说。 第一卷 第007章 流氓医生   此后,周希汉每天早早地来到青云山上,怀抱着古琴,希望有机会与那位高人共奏一曲《渔礁问答》,或者《阳春雪月》。   每次,他都只能是失望而归。   周希汉轮换到急诊科实习,可是,第一天他就遇到了一个大大地麻烦。   你说他冤不冤?周希汉明明是救了一个美少妇,可是,人家却说他“耍流氓”。周希汉本想争辩,一听,他们是姜老大的人,他想,这可就没法了,跟这些人讲道理,那不是徒生烦恼吗?因为,谁不知道,姜老大是临江最不讲理的人?   临江市人民医院办公楼,现在被围得水泄不通,一场严重的医患纠纷闹得不可开交。   “医生耍流氓,被家属打了个半死。”众人议论纷纷。   旁人一听,心想,那还得了?这年代,医患关系本就十分的紧张,医生竟然还有胆量耍流氓,真不要命了?   “嗨,那女病人是不是个绝世美人儿?要不,医生怎么会耍流氓呢?”有人龌龊地猜测道。在人们的眼中,医生什么没看过?一般的美人,只怕还撩不起他们的兴致。   “嘿嘿,你道这女人是谁呀?姜老大的马子,哪能不漂亮?”回答的人说话的神色色色的,一脸的坏笑,似乎,他在喝那医生的醋。   “啧啧,那不是找死吗?敢动姜老大的女人。你没见过姜老大的女人吧?嘿嘿,绝色呢,太美了。”   “你见过?唉……”惋惜声和叹息声,说话的人眼中流露出无限的向往,自言自语地说,“听说那医生被打得半死,真的吗?”   那还有假?动姜老大的女人,没被当场打死就已经是很幸运了。   周希汉同学被打得稀巴烂,满脸的鲜血。他被病人家属拖到了医院办公楼。医务科长与业务副院长等人在处理,他们被几十个青年哥们围着。   今天,应当守在最前线的保卫科人员,这时仅仅剩得一个综治办主任,那帮平日里如狼似虎的保卫人员,今个儿都做了兔子他爹,他们被姜老大的架势吓得早就跑了。   也怪不得他们,在这临江市,这姜老大,谁不敬畏他三分?   “你们说怎么处理?”姜老大的结拜兄弟曹坤厉声质问着业务副院长邵子华。   “我……我们调查一下……”邵子华副院长一脸的仓惶,一副息事宁人的低三下四的口吻,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曹坤打断了。   “你调调调!调查个卵呀?人证物证都在,你还调你妈的查?要问,你现在就快问,再你娘的故意拖拉,老子可就不客气了。”曹坤气势汹汹地对邵副院长吼道。   “周希汉,你说,你是怎么耍流氓的?”邵子华副院长对姜老大的人着实有几分害怕,但质问起自己的人来,那倒是神气得很。   满脸是血的周医生擦了把脸,捂着嘴说:“邵院长,他们怎么说,你就当做是怎么回事吧。曹坤,你也别找医院的麻烦了,有胆量,你今天放我一马,你们定个时间,要怎么着,我周希汉奉陪到底……”   热血青年嘛,说话没个谱,把话说过了头,那是常有的事。可是,众人想,你周希汉也不看看是什么人,在姜老大的人面前也能说这话?果然,周希汉的话音才落,脸上又重重的挨了几脚。   “咿呀,你他妈还充好汉啊?”曹坤一边戏谑着说,一边踹着周希汉。   “周希汉!你还嘴硬?说!”邵子华副院长厉声说。他不敢对曹坤吼,而对再次受伤的周希汉,他不但没有表示同情,反而借此机会耍耍他堂堂三级甲等医院副院长的派头。   “邵院长,谁不知道姜老大的人,是临江最不讲理的?你院长也别只在自己人面前神气,你这软骨头就知道赔礼赔钱。他们说我耍流氓,说得清吗?我说没有耍流氓,你们谁会信?曹坤,你有没有胆量!接下我这句话?我跟你们姜老大单挑!”   “哈哈。你们看,世上什么人没见过,可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吧?好,好啊,你想做好汉,我就成全你吧,我替我们老大接下这话,三天后,我们再来剥你的皮。兄弟们!撤了。”曹坤似乎看了一场西洋景,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竟然跟姜老大单挑,真他娘的稀奇好玩。   人散了,可邵副院长没有让周希汉走。   邵副院长青着一副脸,刚才周希汉说他是软骨头,现在,他得找回这茬儿。   “周希汉,医生耍流氓,是职业道德所不允许的,今天,你给医院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你自己说,该怎么处理你?”至于三天后周希汉怎么面对姜老大,他没有问,也没有想,反正不关他的事。   周希汉的嘴角还在流着鲜血,全身被刚才的一顿暴打,疼痛难忍,他瞥了一眼邵副院长,说:“如果你们不想在弄清事实之前,就问该怎么处理,那我无话可说。现在,我需要止血,需要止痛,而不是需要处分。因为,我本身才是受害者。”   “咦哈?刚才你怎么不说?现在人家走了,你倒成了受害者?”   “对,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他们是姜老大的人,跟不讲理的人讲理,有意义吗?邵院长,姜老大的女人是漂亮,但在我的眼里,我周希汉不稀罕。我为了救她的命,使用了一下大碑手,他们说我耍流氓,事实就如此而已。”   “什么大碑手?你脑子被打晕了吧?你怎么不说你使用了九阳真经呢?”邵副院长讥讽地说道。   “不是金庸小说里说的大碑手,是中医的一种推拿手法,把气管里的异物*出来。”   “哼,你讲故事哈?怎么不说用乾坤大挪移把异物移出来呢?”邵副院长鄙夷地瞥了一眼周希汉医生,“你去止下血吧,等会赵院长还要找你。”   邵副院长看见周希汉伤口的血流得到处都是,厌恶地皱了皱眉头。这也许就是他开恩让他先治疗的原因吧。   这时,质控科的刘炜老医生不知几时挤了进来,他是个七十开外的老头子,按理早应该退休了,但由于他是临江唯一一个全国名老中医,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镇院之宝”,所以一直反聘了下来,他急切地问:“你真的会大碑手?”   “是啊。”   “天籁针会吗?”   “会呀。”   “云拍灸呢?”   “也会。”   “啊!?你……你神医呀?”刘炜老医师惊呼。   “神医神医,你们还神经呢!”邵副院长厌恶地打断了他们的话。   (推荐,收藏,打赏,隐士更新就更给力啊。)  第一卷 第008章 你真不冤   正当刘炜老医生兴奋地询问周希汉时,他被邵副院长恶狠狠地抢白了一句。   “周希汉,你去急诊室止下血吧,院长等着我汇报呢。”邵副院长催促着周希汉,他又转过头对刘炜老医生说,“你几十岁的人了,国家名中医,你们哪来的这么多古里古怪的所谓绝技?神医,神医,你还以为真有什么华佗、扁鹊?那都是被人神化了的。亏你还是现代的高级知识分子。”   “邵院长,真的,史书上记载有这几种高深的医术,只是失传很久了。”刘炜老医生急切地说。   “刘老医生,你也不想想,周希汉同学是什么人?学西医的,还是个实习生,你也把他的话当真?告诉你,他是耍了流氓交不了差,只好胡说八道一番,刚好碰到你这老八股。”邵副院长不屑地对刘炜医生说。   刘炜主任一想,觉得也对,自言自语地说:“对呀,这怎么可能呢?年纪轻轻,是不可能,不可能的。”他显得很失望,慢慢地往自己的办公室里去了。   其实,今天人民医院幸运地避免了一次医疗事故,姜老大的第三个女人打麻将时突然被梅子核卡住了气管,到医院时已经是全身发紫,严重缺氧。可是,这时急诊科的医生刚好上厕所去了,留着一个实习医生周希汉,实习生是不能单独行医的,但病情紧急,他想也没想就开始了施救。   要不是周希汉抢救及时,或者他犹豫片刻,这女子只怕早已经香魂出窍,去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   可是,现在好,人被救活了,人家却说他耍流氓,这不冤吗?   不冤。有几个人就觉得周希汉不冤,今天,他确实吃人家豆腐了,娇滴滴一个绝色美人的衣服被他一把撕开,两只猪爪似的手就往这美人胸脯上抓去,那猴急的样子简直就是色中饿狼。虽说那女人活过来了,可谁会相信是他救活的呢?   几个证人把他们在现场亲眼见到的场景汇报给院长等领导听。他们说,周希汉确实是耍流氓,那女人的胸脯实在是太迷人了,这周希汉摸的位子是男人最不应该摸的地方。   院长赵奕听完证人的阐述,嘴角开始流口水了,他忘记了自己是在审问周希汉,色色地问:“这女子很美吧?”   “是,首先没有注意,现在回想起来,那女人确实很美。”周希汉如实回答。   “比我们医院所有的护士都要美?”赵奕问。   “嗯,可以这么说吧。不过,萝卜白菜各有所好,评价的标准也不一致,所以很难说。”周希汉也不知不觉和赵院长讨论起美人来了。   “唉,可惜。……你摸了?”赵奕有些醋意,又有些向往。   “我摸啥了?”   “嘿嘿,你摸了啥还要我说?年纪轻轻的,就不学好啊?唉,不过也怪不得你,这么香艳的美人儿,这酥乳,这凝脂般的皮肤,这晶莹剔透的香肌,啧啧,谁都会把持不住的。”赵奕院长如梦昵般自言自语地说。   “院长,我们在落实周希汉同学的错误事实呢。”综治办主任看见赵奕院长失态了,赶紧提醒他。   “喔喔,对对,说到哪儿了?哦,是,你是不是摸了人家?说!”惊醒的赵奕院长终于记起了他在干什么,他急忙从刚才的失态中威严起来。   “我没法不摸呀,不摸我就没法救人啊。”周希汉说。   “你救人?你能救人?”邵副院长讥讽地说。   邵副院长用蔑视的神态看着周希汉说,接着说,“现在,事实基本清楚了,你耍流氓的性质也可以确定,我们将与你们学校联系,我们不能再留你在这里实习了。”   看来,大家对他的“耍流氓”是坚信不疑的了。   别人误解倒也没啥,即使是同学们对他有些鄙视,他也无所谓,可是,就连文倩这小妞也对他怒目相视,她哭得红红的眼睛里有种怨恨,还有一丝担忧。周希汉感到委屈,但是,说得清吗?能说吗?这几门绝学是不能说出去的。今天,不该露的口风给露了。那位刘炜千万别当真就好,周希汉暗暗地祈祷。   自从周希汉耍流氓后,她哭了整整一个晚上,虽然她仍然偷偷地帮他买饭洗衣服,但她的眼里多了一份怨恨的神色。   今天,医院正式找了周希汉谈话,文倩的态度突然改变了,她说,就算你是真耍流氓,我也和你做朋友。周希汉一高兴,一手把文倩拉过来想轻轻地抱她一抱,这是他们经常做的动作,也算是他们最亲昵的一个动作了。可是,很巧,周希汉一激动,文倩一扭捏,周希汉的手堪堪塞进了文倩的内衣里,一团软呼呼的感觉像触电样让两人都颤抖了一下。   “你真是流氓。”文倩红着脸挣脱开周希汉的怀抱,一抹绯红红到了脖子。   “我……”周希汉想解释说他不是故意的,可是,文倩转身往外走,她娇羞地说:“不理你了。”   可是,文倩没有走,她又返回来了,轻轻地靠在周希汉的怀里,轻轻地说:“你几时走?我送你。……我们还能见面吗?我舍不得你走嘛。”   “我也舍不得你。”周希汉看着泪汪汪的文倩,轻轻地用嘴唇亲了一下她的眼睛,说,“等我的分配确定以后,你到我们医院来吧。”   “嘤”的一声,软软的嘴唇印在周希汉的嘴巴……   “哇塞!”一声喝彩,把文倩吓得早不知去向了。   “你……你,好啊,你赵雷雷,下次我也坏你的好事。”周希汉怒视着赵雷雷。   “嘿嘿,嘿嘿,你说你是童男,看来没有说假话,有点儿像,贼兮兮的,笨手笨脚,泡妞哪是你这傻乎乎泡的。要不要跟我学几招?”赵雷雷一副恶作剧的快乐感。   “哼,鬼跟你学,谁不知道你这家伙是湘雅医大的败类?一个人同时追五六个女孩,亏你做得出。”周希汉鄙夷地说。   “呵呵,说我?周希汉,你在急诊科摸那姜老大三姨太的*,有味是有味,但那也摸得?惹祸了吧?”赵雷雷一脸的坏笑,奚落道。   “你也认为我耍流氓?”周希汉对玩得最好的同学也这么认为感到气愤,也感到气馁。   “嘿嘿,我信不信没关系,但是你既然摸了这么绝色的大波,开除了也不冤。不冤啊,真不冤。”赵雷雷似乎是说,要是给他摸一下就好,开除了也值得。 第一卷 第009章 单挑黑老大   周希汉被临江市人民医院开除了。   他没有争辩。他知道,争辩需要的是实力,口头上的解释与抗议,那都是没有价值的。再说,这也是医院向姜老大交代的方法之一。   此时的邵副院长没有忘记周希汉说他是“软骨头”这话,他在补充发言时,似乎无意之中提醒了一下周希汉。   “嗬嗬,周希汉同学,好像你还吹牛要单挑姜老大吧?你不会真的傻乎乎地跟他们来一次火并吧?到时出了人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哟。”   所以啊,什么人都可以得罪,就是别得罪那些当官的,死了还莫名其妙不知是咋回事,何况是这邵子华之辈?   邵子华凭什么不到四十岁就接任临江市人民医院业务副院长之位?靠的就是他的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如果谁知道他的前任为什么现在还在监狱里蹲着的话,那只怕没人敢去惹这位姓邵的了。   邵子华没为周希汉的生命安危着想,反正他已经不是临江市人民医院的实习生了,他是生是死与他无关。再说,他巴不得姜老大把周希汉打得稀巴烂,这样,他就可以省了自己跟姜老大赔礼道歉的麻烦事。   周希汉在离开医院之前,他确实准备单挑姜老大一伙人。   这不是傻吗?人都要走了,还去惹这伙人?可是,周希汉不这么想,他知道,这姜老大不仅仅是临江的一条地头蛇,临江离省会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俗话说的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追到学校也会把周希汉做了的,所以,周希汉不准备逃避现实。   再说,周希汉有个特点,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这点,他从不含糊。你想,现在应该报仇的不是姜老大,而是他周希汉。被开除,还戴个耍流氓的帽子,这仇,他能不报?他不怪姜老大的手下,他们是走狗,是打手,正主儿是姜老大,跟正主儿斗才是正理。所以,他选择单挑姜老大。   这么说,周希汉不成了莽夫吗?跟谁斗,也得看看形势呀,鸡蛋碰石头的事也干得?   周希汉不是莽夫,他打算跟姜老大讲讲理,当然,他也知道姜老大是有名的不讲理的人,但是,周希汉还是准备跟不讲理的人讲讲理。再说,姜老大不讲理,他也不是就没有后着了,他跟师父学艺几个月,内家心法已经到了六层,这武当七星拳还没尝过鲜,拿临江的黑老大开刀,或许正是这七星拳的用武之地。   周希汉没对任何人说,一个人就如约去了鲤鱼洲。   可是,一上鲤鱼洲,周希汉有些凉意,身上有种凉飕飕的感觉。他没有预料到,姜老大不是传说中的那样有信义,他并没准备单挑。   周希汉身上津津地冒着冷汗。   因为,他明白了一个现实,眼前这架势,绝对不是他一个人能挑得动的。每隔十几步,就有两三个人向他行“注目礼”。他们的眼神,没几个是善良之辈,凶恶而又残忍。这一切告诉周希汉,江湖上是险恶的,闯江湖不容易,还得慢慢修炼。   姜老大根本没有准备单挑,也没准备群殴,他准备让周希汉自己了结自己。   鲤鱼洲上有个西餐厅,姜老大包了,今天他就在这里“会一会”跟他叫板的周希汉。这咖啡厅的人都知道,姜老大有什么难题,他都喜欢在鲤鱼洲上解决。   既然这个姜老大这么有名,这些年来,竟然没有被“严打”打掉,似乎有些不合情理,但是,这其中,自然另有他一番合符情理的理由。这话且按住不提,留在后面再说。   按理,姜老大出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过了那种砍砍杀杀的时代,现在是“南方非凡实业有限公司”的老总,在姜老大思维里,跟这么一个无帮无派的“独身人”单挑,实在是有失体统的事。现在,他偶尔出出面,但只有两种情况他才亲自到场的,一是,会一会其他帮派的老大,那还得是有实力的帮派;第二种情况是重要的政府官员请他,或者他请他们。现在,姜老大喜欢交结官府上的人了,这种人是姜老大需要的,他们有权有势,因此,他轻易不会得罪一个有权势的官员。   但是,这姜老大今天得出面。你想,他这一二十年来,只有他给人家戴绿帽子的时候,谁人还敢给他戴绿帽?可是,现在,有个叫周希汉的实习医生,竟然在他的帽子上放了一片绿叶,这是绝对不允许的,这是面子,做老大的面子。所以,他准备亲自出面接见他。   姜老大先到了,他在一个包间里。背后,两个彪形大汉。眼前,一把锋利的匕首,铮铮发亮,插在茶几上,他准备把这把匕首交给由周希汉,让他砍下自己的两个指头。   周希汉被带进了包间,才坐下,姜老大就说话了。   “砍下两个指头。是你自己动手呢,还是我来砍?我看,还是你自己动手的好。”姜老大看着文弱的周希汉,冷冷地说。   周希汉看了看那雪亮的匕首,不由得吸了口冷气。这匕首,锋利无比,别说手指头,就是一条牛腿,一刀下去,都会“咔嚓”一声,应声落地。   “怕了?”姜老大看着周希汉望着匕首,嘴角狞笑着。   “是不是——咱们再商量商量?”周希汉看来也怕眼前亏,他看着姜老大的眼睛试探着说。   “还有商量的必要吗?” “呃——应该是有的,对,有的,有的。”   “说说,什么叫‘有的’?哈哈,哈哈。”姜老大说完,哈哈一笑。   “我周希汉原本是跟你单挑,可是,你这好像不是单挑啊。”   “单挑?还需要‘挑’吗?跟我单挑,必须是有身份,或者有实力的人,你有什么身份?或者,有什么实力?说说看。”姜老大不屑的口吻让周希汉真想一刀干了他。   正当周希汉准备说话时,突然,远处,悠扬的笛声隐隐约约地传来。   周希汉身子一震。   姜老大也一震。   “拿琴来!”周希汉被这笛声吸引住了,他忘记了自己还身在险境,对站在旁边的服务员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