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玉前世 第一章铁砂混世第一节 沸腾的河道   相传在大黄山主峰,曾经有一个古代的国家,人们叫他鸠鹚古国。在这个小国家有一位美丽的公主,为了抵御外来的侵略,用外太空的陨石制作了一块玉石,送给她的附马鸠鹚国的大将军。从此大将军拥有异能,所向无敌。公主被敌方害死,将军失去公主的爱,异能全失,最后葬身河底。魔玉在河底沉睡千年,粘上了河底污泥的毒素,人一旦再次佩戴,与公主再续千年姻缘,获得爱情的力量,虽有异能,无人能胜,但毒素缠身,会让人变成一只色魔,危害人间。   在省城佛教觉院,一位精瘦精瘦的老院长,预测到魔玉即将要横空出世,为了阻止魔玉把人变成魔鬼,他派自己手下两名最得力的关门弟子,一名女弟子,一名男弟子,驻守河边,想抢回魔玉,将其销毁,保一方平安,造福人间。然而又有谁知道,这一切又是有多大的阴谋。背后又有多少鲜为人知的秘密。   在大黄山主峰下,有一座市城叫新罗市,三条河流从这个市境内流过,大黄山是她们的发源地,河流里的水如她清澈而又诱人的乳汁,从这里缓缓流淌。裸露的河床,河道被亮白亮白的沙子塞满,每年的10月到第二年和5月,河水都是从沙道中开劈一条小小的通道,从宽宽的河流中的一个小缝中缓缓流过。只有在夏季洪水来临的季节,汹涌的河水夹杂着泥沙有时甚至是猪牛从河道里咆哮冲过。   河流静悄悄,程新明站立的河道边,望着宽宽的河道发呆。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已经在河岸上站了好多天,一动不动,一响不响,三四天,没吃没喝,白天在河岸上站着晚上在河岸上睡着,目光呆滞,神情沮丧。   田野里、河滩上,种庄稼的男人女人,不时地朝河岸上望两眼。这个程新明,老婆离了婚,最近做蚕茧生意,亏了一二十万,现如今身无分文,*债的太多,走途无路,有家不能回,欠下一屁股债务,剩下一台破旧的菲亚特,没油还停在院子里。这家伙,会不会想不通跳河自杀。这要是把跳了,欠我的几千块钱可就水了。男人妇人,各怀着不同的心事,假装认真地锄着地,头却在不停地朝河边看。   “不好了,有人跳水了”河滩上,突然有人惊呼一声。田畈里做事的男人闻音抬头一望,河岸上已空不见人影。   不好了,程新明跳水了。几个男人扔下手中的锄头,赶到河边去救人。农村人就是纯朴,也不管什么是好人好事,也不管什么是英雄模范,也顾不上脱掉衣服,三下五除二,几个人就下得水里,上下一扑通,就有一个人在河底,摸到了一个人。把人往腰上一扎,朝岸上游回去。   “好了,好了,人救起来了,都起来吧。”   救人的人招呼着让大家都从河里起来。其实河水并不深,不过有几个大沙凼深得一点,其他地方河床还裸露在外,但是淹死一个足足有余,救起一个人也非常简单。长年生活在水边上的人,认水性,会游泳,救人还不小菜。   河道宽,但河水不深。选择在河里跳水的人一年没两个,也就是往年洪水季节,有个女人老公长年在外打工,偷偷与人相好,被公公发现了,两人成天吵嘴打架。老公回来把婆娘往死里打,女人想不通这才跳河自尽。尸体找了七八天没找着,在外县的地界一个放牛娃发现的,那时尸体已经冲走了四五公里远。程新明选择从这河里跳水寻死还是第二人。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程新明抬到河滩上。掐仁中的掐仁中,按胸口的按胸口。程新明已经是没有一丝气息,肚子喝满了水,鼓胀鼓胀的。   “你这个死男人,你可不能死,你欠我的一万多块钱,那可是我老公在外面打工挣的血汗钱,你要是一去,我不找谁要去?”人群中,一个女人放声大哭,些许是程新明的死对她刺激太大,心痛几个钱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趴在程新明身上狠命地捶打起来。几个男人也有同感,手中的劲不觉用大起来,好像满腔的仇恨都要发泄在程新明身上。此时不打几下再也没机会了,平时对这个人又怕又恨,在生的时候早就要打他没敢打,如今没气了不能还手了,还不赶紧打几下,出一出心口的恶气。   扑哧,一口脏水从程新明嘴里吐了出来,围着他的几个男人脸上喷了一脸。   “醒了,醒了。”几个男人也顾不上满脸的脏水满身的晦气,见程新明有了点转机,生怕他又死过去,更加使劲地捶打起来,有的人干脆就跪在地上,压肚子的压肚子,按摩胸口的按胸口。   程新明悠悠地缓过气来,睁眼一看,天空尉蓝尉蓝,再向四周一望,身边挤满了人,还有人跪在自己身边。   程新明一骨碌从沙地爬起来。“战士们,快快请起。”程新明醒来的第一句话,让周围的人吓了一大跳。程新明又转身望向河里,河里静静悄悄地。   “我们的战船呢?我们是不是全军覆没了?孙将军,李将军。”程新明大声喊着,没有一个人应他。   不好了,程新明自杀未遂,躲债不成,如今装疯卖傻起来。   是不是刚才程新明喝了几口水,脑袋进水了,哪有什么孙将军,李将军。   程新明又回转身来,扳住一个人的肩膀,号啕大哭起。   “兄弟们,我对不起你们啦。”这才像句子人话,说得有点良心,欠了债就想一死了之,哪对得起我们这些债主。   “这一仗没有打好,全军覆没都是我的错,我们的战舰都觉没了,几十万兄弟战死河底,我于心何安,又有何面回见江东父老,更有何面目去见公主。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说着又要往河里跳。   几个男人听得云里雾里,见程新明又要跳水,众人哪肯舍得让他再死一回,几个人生生死死地把他拉住。   “将士们,不要拦住我,让我死了算了罢。”   一旁围观的女人实在看不下去,大声叱责起来:“新明,你莫装弄鬼的,不就是刚刚在河里泡了一下,想逃我们的债就直说一声,我们也不是那样落井下石之人。”   这女人好没规矩,大庭广众之下,程将军不叫,竟敢直呼我的名字。程新明心里有气,停止了挣扎,不再闹着要跳河。   一边的人打圆场,新明这是刚刚喝了几口水,被邪气冲住了头脑,我们赶紧把他送回家里,让他休养几天就会好的。几个男人听他这么一说,也回味过来,赶紧走到程新明身边,把他架起来,准备抬他回家。   程新明大吼一声,“我乃将军是也,一介武将,哪有坐轿之理,要走我也得骑马。我的战马呢。”   众人面面相觑,哪有什么战马。到是有一个人机灵,把田里放草的一头牛牵了过来。“程将军,你的马来了。”程新明见战马牵来了,欣喜若狂,翻身上马,骑在了牛背上。几个人怕程新明摔着,赶紧过来扶住宅他,牵牛的人灵光,牵着牛绳就走。   “程将军,你坐好了,我们这就回家。”   坐在牛背上的程新明趾高气扬,双腿一夹。   “驾。”   众人大笑不已。发哪门子疯,寻死不成,跑了趟龙王庙,回来还把自己当成将军了。走了一趟阎王殿,就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还将军呢,哪门子将军,不是个灾星就不错了。  魔玉前世 第二节 公主变悍妻   全呼后拥,好不热闹。几个小孩见一大人骑在牛上,好不高兴,也纷纷跟在后面起哄凑热闹。   程新明坐在牛背上,满目四顾,见四周都是些平顶矮房,人烟稀少,好不凄凉。田畈里烟火四起,他坐在牛背后上突地大哭,仰天长啸道:“想我程新明戎马一生,出战之时一身将军盔甲,好不威风。好今兵败如山,自己威风扫地不说,竞让生灵涂炭,我程新明有何脸面见父老乡亲。”   听程新明说得如此伤心,如此忧国忧民,众人不为之动容,个个只是大笑不止。程新明心里怒道,好没教养的兵士,如此地步,全军覆没,国破山不在,敌人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们到还有心思笑。正要斥责他们。想自己也是败军之将,也不好发作。   吵吵闹闹,只听众人说到了,快下马来。   程新明在马上暗自己思忖,为必是到了自己的家不成。举目一望,眼前什么城池,护城河全部都没有。只有一坐破破烂烂的院子,院子里有一栋二层的楼房。再仔细一瞧,还好,自己的轿子还停在院内,那是一顶红色的轿子,那熟悉的轿子让他确信是回到了自己家里。只是那轿子什么时候安上了四个黑色的轱辘,看起来不伦不类。为必是敌军已入侵我家,故意在轿子上安四个轮子,想羞辱我一番不成?   公主,公主会不会有什么不测?程新明猛地从牛背上跳下来,急急地往屋里走去。一面走一面喊,“公主,我的妻呀,我对不起你呀。”   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闻声从大门里走出来,看起来皮肤粗糙,面容憔悴。   程新明连忙迎上前问道:“公主呢,公主哪里去了。”   “见你个大头鬼,这里哪有什么公主,连公牛都被你卖光了。”   程新明被答得一头雾水“你是谁?你不是公主的使女吗?”   “连我都不认识,我就是被你抛弃的老婆。”   怎么会呢,我的老婆不是貌若天仙,年青丰满的鸠滋国的公主吗,怎么会是这么一个黄脸婆,脸上瘦得皮打褶身上骨头连骨头的老太婆。   “你还有脸回来,我早就和你离婚了,这个家也不属于你的。”程新明的老婆见程新明连过去的婆娘都不认识,心中就有气,要将程新明赶出屋子。   一旁有人帮忙说话了:“程嫂,新明刚才落到水里去了,神智有些不清。可能是精神上受了点刺激,你也不要和他一般见认,他这些天也够可怜的,你就看在过去夫妻的情份上,就把他收留。”   其实外人都知道,程新明虽说是离了婚,可只是离婚不离家。如今程新明虽说落魄了,程嫂一向善良,定是还会容得下他。只要把他交给了他老婆,众人自是万事大吉,只要程新明不寻短见,人不死债不烂。也不愁今后讨不倒债。   程嫂听了众人的劝,果然心里平静下来,稍稍欠了欠身,让程新明进屋。   程新明三步两步跨进屋里,满屋子里倒处钻,像是要找什么东西。只见屋子里破破烂的,一张旧桌子,几张黑色的高椅子。墙上都是裸露的白砖,连简单的粉刷见白都没搞。厅里找了一下,程新明又钻进房里去找。房里也是乱七八糟,床上椅子上倒处都是衣服胡乱散落的衣服。程新明又噌噌噌地上楼,到楼上到处找,折腾了几下,大概什么没找着沮丧地下楼。   “你也别再乱找么事,家里有用的东西早就被你卖光了。”程新明的老婆没好气地说。   这会是我的家,怎能么会是我的家呢。我的家金碧辉煌,万贯家财,原也是将军府第,想我皇亲贵胄,官拜大将军,皇帝的乘龙快婿。出去领兵打仗,御敌一年多,如今回来家里竞是败落得如此光景,物转星移,今非昔比。家境败落再好说,凭自己的一身力气还可以东山再起,可自己那如花似玉的娇妻,贵如公主的老婆如今竞是下落不明,这是如何是好,莫些是兵败之后,敌军乘虚而入,攻陷了城池,将公主也一并掠走不成。   “公主,公主呀,都怪我无能,没有抵挡住敌人,让你受苦了。”程新明想到伤心处,大哭起来。   众是只是窃窃私语,偷偷笑了起来。   “别受了点刺激就抽羊角疯,给我装疯卖傻的。那一点债也把你急成这样子,还有没有点男子汉的气概。还投河自尽,还假装喊么事公主公主的。这屋里就只老娘一个人,你给我好好休息几天,恢复好了跟我一起到田里做事去。确是有病就到精神病医院住几天,反正现在农村有合作医疗,住院也不要农民出几个钱,别遇上一点挫折就寻死放泼的。那一点债不在话下,只要你程新明改邪归正,一年养两张蚕,养三四头猪,种两千年粮,一年也还得上万把块钱。债要得急的早点还,暂不要用的缓几年,各位乡亲好友帮的帮一点,免的免一点,不出五年大家的钱自然会还清。”程新明的婆娘见程新明装疯卖傻丢尽了脸,板起脸教训起来。竞也是伸明大义,说起来头头是道。   程新明听起来象是不说自己的,哪欠什么钱不钱的,究竟欠了多少银两。这不是他关心的事情,没有看见公主,他的妻子这才是他最心急的。见屋里没有,程新明又急急地往处走。   程嫂见程新明疯癫疯癫地又要往处走,一把拉住他。“程新明,你又要往哪能去?”   程新明白了他一眼,将军不叫直呼其名,见人也不下跪,好没理礼,这是谁家的仆役,好生无教。   程新明也不好发作,强行忍住了,心想目前情况不明,也不好轻易发牌气。于是就说:“我要去找公主,你不要拉住了。”使劲用力一甩,挣脱了老女人的手,又要大踏步走出屋子。   程嫂见程新明又要出屋,怕他又要寻死,连忙高声音招呼道:“你们快把程新明拦住。”   几个人连忙过来拉住程新明。   程新明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个人劝他说新明,你这又是何必,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寻短见。”   程新明听了哈哈大笑起,这才知道人们拦住他是怕他去寻死。   程新明又手抱拳,对着众人说:“将士们,你们放心,我程新明绝不是寻短见之人,现如今国破山河不在,公主还不知身在何处。敌人入侵我国,抢我国土,欺侮我的子民。这仇我是一定要报。没有找到公主我是决不会死的。众将士放心,我七尺男儿,定会血撒疆场,不会苟且偷安,更不会自寻短见。”   众人听他一番疯话,各自好笑,却没有放手,相信他是真疯了,只把他拉得更紧。   程新明挣脱不得,好生无奈,他们怎么就不相信我。见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程新明朗声音说道,众乡亲,感谢你们的好意,你们放心,我程新明决不会寻死的,你们要是不信,我就不出去了,就在屋里坐着。说着大步走进屋里,众人见程新明往屋里走,这才放了手。 魔玉前世 第三节 赊油   程新明一个人坐在屋里,静静地坐着,他要好好审视自己。他到底是谁,这是他首先要弄明白的一个道理。为什么周围的人穿着都不一样,为什么男人没有穿透长袍,也不蓄长辫子。有的人身上穿着半长的衣服,胸口还有四五粒扣子,自己的这身衣服更奇怪,胸口有块像铁一样的东西,往上一拉衣服就合上了,往下一拉,衣服就开了,程新明觉得好玩,把身上的衣服一拉上,一拉下,还发出呜呜的响声,真是太好玩了,穿也好脱也好也真是太方便了。比自己的战袍盔甲也好穿多了,也轻巧多了。   房间里一面穿衣镜吸引了程新明的注意,程新明走到镜子旁边,他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位落魄的男人,三十多岁,头发打湿了胡乱地贴在头上,满脸乱七八糟的胡子。穿一身灰不溜秋的衣服。这镜子里的男人是谁,怎么看起来老气横秋,一点生机都没有。   程新明左手动一下,那男人右手动一下,程新明右脚抬起,那家伙左脚抬起来。程新明吓了一跳,难道那镜子的男人是自己不成?不会吧,自己没那么老。   想自己是华姿英发,正当少年之时,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憔悴如此老气横秋?程新明只记得自己带领十万水兵在河道与侵略者的敌军作战,中了敌人的奸计,全军覆灭,自己也被敌军主将一枪挑落水中,等到从水里爬起来,一切都变了样。   难道自己的也穿越了不成。最近一段时间流行穿越文学,许多未来的人都穿过时空来到了现代,未必自己反穿越了不成,从现在穿越到了未来。   程新明想弄清楚这是哪一个朝代,这到底是哪一年。门外,程新明的老婆一个人独自忙碌着,灶上灶下。看热闹的人群已经退去,程新明还是鼓起勇气要问一问那老女人,今天是几月几号。   程新明一问,他老婆竟是心头一动,这男人,还知道问日子,看来心中还是多少有些数,还是想做点事情。   程新明的老婆说今天是二月十号。   程新明哦了一声,程新明又问今年是哪一年呀。他老婆心里咯吱一下。惨了,这浑球,连今年是哪一年都不知,看来又犯糊涂了。   今年是2011年。他老婆没好气地说。   静默,出奇的静默。如同一个关闭了的雷达,一点声息都没有。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到了2011年,与自己的那个年代相差十万八千里。   眼前的一切都变了,公主变成了老太婆,豪华驸马府变成了破破烂烂的*白砖做的楼房,堂堂正正的大将军变成了一钱不值的一介平民。   现代生活中的程新明,世世代代就生活在大河边,听祖上说河里过去都是水可以行船,山里的物资都是通过船从河里运出去的,现在河里的沙石把河床都塞满了,遇上洪水季节,河水才开始泛滥。程新明今年三十有六,走南闯北,开过拖拉机,做茧贩,现在在河边开一个预制板厂,用河里的沙和上水泥制成预制板,供农村建楼房。买了台白色两厢南京菲亚特,没事的时跑跑出租。   程新明仔细审认着身上这副皮囊,这身皮囊,看上去无肌无力,而且从刚才众人的口气中还得知这身皮囊还欠着一二十万的债务。程新明甚是不满意,什么穿越不好,要穿到一个三十岁男人身,他要改变这一切。要是┅要是┅。程新明向胸口摸去,胸口什么也没有。程新明好生懊恼,看来意认是穿越了,可身体上的东西却一点都没带来。想是有了胸口上的东西,一切都好办。它可以让自己年轻起来,强壮起来。说不定还能找回貌美如花,肌肤似玉,端庄高贵的公主。   在他的原始身体上,佩戴着一块玉石,那是公主在他临出征时亲手为他戴上的,那是一块爱情魔玉,公主为它念上了爱情魔咒。   “爱我千年,法力无边。”公主的爱情咒语在耳边响起。   戴上魔玉后,只要是公主的魔咒在耳边响起,顿时身上会产生无穷的力量,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屡战屡胜。可他想不明白为何最后还是丧身河底。   莫非这魔玉随程新明一起葬身河底了不成?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把她挖出来,有了她,才能改变眼前的这一切。   程新明想再次到河里看过究竟,可是他老婆已经把院子大门锁上了,怕他又疯疯癫癫跑到河边去找死。   程新明心里苦笑起来,看来还把自己当成了疯子。   程新明在房间里仔细捉摸起这个院子来。眼前的一件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那顶红色的轿子,还安了四个黑色轮子的东西。院子里没有马,出行可真是不方便,不过要是坐轿子也行,可就是那里去找四个轿夫把轿子抬着走呢。   程新明走到院子里,对眼前这项红色的轿子想弄过明白。左看看,右看看。抱着轿子转了几转,奇怪,这轿子为什么有四扇门。程新明伸手摸摸轿门,用力一拉,轿门拉开了。程新明的老婆见程新明围着轿车转来转去,心想他的疯病是不是又犯了,在门边高声喊起来:“你又犯什么疯,这车子没油已在这院子里停了好多天了。饭熟了,快进屋子吃饭。”   要油?真是奇怪,轿子要油才能动?程新明记住了,看来要想让轿子动起来,得哪里去弄点油才行。   胡乱地吃了点饭,程新明又在院子里转悠,研究起轿子来。   突、突、突、突院子外的响声把程新明吓了一大跳,只见一个男人,骑在一个两轮车上。那车子屁股后头冒着黑烟,那怪叫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明哥,你好点冇,我听说你落水里了,特意来看看你。”那男人倚着院子门朝程新明喊着。   程新明傻愣愣地看着他,也不认这人呀。   他的叫声惊起了屋里洗碗的程新明的婆娘,她赶紧放下手中的碗走到院子里打招呼。   “是海明兄弟呀,快进来坐。”程新明的婆娘拿出钥匙,把院门打开,让程海明进来。   哦,这人是程海明,程新明记住了,这人一定有办法,让这轿子动起来。   程海明关了突突响的车子,走进了院子。   “海明,你来了呀,这大忙人怎么有工夫来。”程新明心眼活,赶忙主动打招呼。   “有的人说你疯了,我看你不像疯了。正常的很呢。”   程新明尴尬地笑笑,“落水里去了,可能受了点惊吓,多亏了你嫂的调教,现在早就好了。”   “海明哥,你怎能么变了以往你说话,可从来没说得这么乖过。是不是讨好嫂子,想重新做人?”   以往是什么样子,还真不知道。程新明不好回答。   “海明,能不能麻烦你一下,带我去搞点油回来。”   “你要去买油又想把车子让他跑直来?没问题,你找个油壶,我骑车子带你到加油站。”   程新明在院子里找了个塑料壶,坐在程海明的车子后头,跟着程新明往镇上开去。这玩意,可比马强多了,比马跑起来快得多。   到了加油站,程海明的车子停了下来。看来是到了,程新明心想。只见一个人手里握着一把长枪,枪后面拖着一根长长的黑管子,看来油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哟,新明加油是吧。”   看来这油老板认识程新明,这说明以往程新明没在这里少加过油。   程新明哦了一声,算是打招呼。他有点不适应这种没礼貌的见面。见了大将军也不下跪,看不定期这个朝代的人不懂得下跪,俗话说入乡随俗。不跪就不跪,倒是省了许多繁文缛节。   “加多少油?”   加油的人已手握长枪,站在程新明面前。   加‥…?加多少呢?这里又没看见称,是按斤量这是按什么,程新明灵机一动,有了。   过去不都都是说多少多少银子的吗?   “给我加十辆银子的。”   “哟,新明,你真幽默。行,我就给你加十公升油。”   油加好了,加油员说一百块钱。   好贵呀,一百辆银子。程新明在身上到处乱搜,不好,身上没这么多银子。倒是搜出一个皮包,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两枚一元的硬币。这程新明,身上也太穷了,居然只有两个铜板,连一张银票都没有。   “今天走得匆忙,出门忘了带银子,你看能不能赊一下,下次我一定带来。”程新明满脸窘态,不好意思地说。   “下次,有多少下次,我这里你还欠了几千多块的油钱没给,每次你都说下次送来,可从未见你送来。这次你来加油我还以为你发达了,没想到又想赊帐。没门。没钱就把油留下来。”   真是小气,阎王还怕少了小鬼的钱。我一个堂堂的大将军这点钱还不起,身上随便拿出件东西就贵得吓死你。手上的一颗戒指,下一粒珠子还你的点钱就绰绰有余。   程新明把手一伸出来,在眼前一晃,心里凉了半截,手上别说是颗戒指,连个铁环都没有一个。   加油员把油壶扯住死死不放,嘴里还连声说道:“这次无论如何再不上你和当,以前赊了的算赊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你也还不起钱来,这次的油我是无论如何不再欠。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没有钱你装什么阔佬,棺材里擦粉死要面子,开不起车还想赊油开车,门都没有。”   加油员把程新明一顿强白,程新明心想也是,如今一穷二白,连狗都看不起,不要油也就无所谓了,两只脚走路还不是一样的活。不过这程新明这小子也太穷了点,现在都破产了,还穿越到他身上,随随便便穿越到哪个人身上都比这没钱的人身上好受。   想自己堂堂正正大将军,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还真没受过这样的气。   “算了算了,这油我不加了。不过你放心,我程新明绝不会欠你一分钱的,等一阵子你的钱连本带利我都会还你。”   程新明心里说道,你小子别狗眼看人低,有一天我发达了,你想巴结我都不给机会。 魔玉前世 第四节 程海明的蛊惑   省佛教学院,一位精瘦的老者,此时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古代将军的魂魄,终于附着在了程新的身上,接下来就会有一场好戏看了。一位年青的道姑和一位黄毛的道者推门进来了。   一男一女对精瘦的老者毕恭毕敬。   “现在你们得上场,把你们派到新罗为师也于心不忍啦。可是为了百姓的安危,你们也得牺牲自己了。你们两位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派你们去我也最放心。”精瘦的老者对两位年青的道人说道。   “导师的话,弟子百分之百执行,只是弟子有一事不明,为何是让我们化作道家的身份,我们本来是佛家弟子,在这佛教学院学的也是佛学。”黄毛道人万分虔诚地问道。   精瘦的老者听了有些不高兴,只一瞬间,那不高兴就藏住了。年青的女道人拉拉了黄毛道人的衣袖。黄毛道人非常知趣,两人走出了精瘦的老者办公室。   在门外,黄毛道人说:“师妹,为何不让我问导师?”   女道人说道:“你又不是不知导师的脾气,最不爱别人问为什么。”   “我们是干正义的事业,为何却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还在假装是道人?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别瞎说,导师的心我们又是如何猜得透。”   ***********************************************   程新明及不情愿地松开手,让加油的人把油壶提走。   “等一下,程新明的油钱我帮他付。”程新明闻声一看,是程海明在说话。程新明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不就是一百块钱么,你也太小气也太把人看低了。”程海明没好气地说,手里拿着一张红色大团结,塞到加油员的手里。   “以后少在我面前嚣张。”程海明从加油员手里重重地接过油壶。   “这不是程老板吗,你可是镇上有钱的富人,让你见笑了,小本生意,赊帐都赊跨了。”加油员连忙赔不是,“你别见怪。生意难做。哪能像你程老板,财大气粗,手上又有钱,还有个台湾的舅舅给你撑腰。”   加油员还要哆里哆嗦地说几句,程海明手一挥说:“新明哥,咱们走,不用理他。生意人都是势利眼,这种人只认钱不认人,没必要跟他过不去,反伤了自己的身体。“人其实就是这样,多次就着他反不为意,一次不如意就把人得罪了。话说回来,以往程新明开车来加油,哪回不是赊给他的,也就是今天拂了他的意,就认为刮了他的面子,好人难做呀。都晓得他程新明欠得屁股大两跨,以前的债都要不回,再要是还赊油岂不是个傻瓜。明知是喂不饱的饿狼不要往里喂,岂也不是太亏了。望着程新明程海明气势汹汹拂袖而去,加油站的老板心里可不是滋味,没办法,当今这个社会,黄世仁就是小些,要想把钱讨回来,做儿做孙都行。   程新明一手提着油壶坐在摩托车后座上,一溜烟地又回到了院子。程新明只知道围着轿车转,心中十分地好奇,这个大铁家伙,加点油就动得起,像个人一样,一天得吃上几两油,心里才舒坦,才有劲走路?   程海明见程新明满脸好奇,围着车子左转转右望望,却不知道把油加到油箱里。程海明也是勤快,打开油箱盖子,提起油壶就把油倒进了油箱里。加完油,程海明打开车门,钻进车里。   一声怪叫把程新明吓了一大跳,只见那红色的轿子突然轰轰响起来,屁股还冒着黑烟。一会儿竟然自己走了起来,在院子里打起转来。   这真是个好东西,自己都能走起来,比起诸葛亮的木牛流马跑得都快。程海明停了车,从车里下来。大咧咧地说:“车子还好,放了这么久还没坏。你这车子好省事,不要钥匙,要打开哪里就开哪里。”   程新明见程海明从车里出来,羡慕不已,也学着他的样子钻了进去。这是车子,不叫轿子。程新明记住了这个名词。左脚一动,右手一动,车子地动了起来,原来自己也开到车子,程新明欣喜若狂,这下好了,到哪里去不愁了,这可是比马比轿子好多了,轿子要雇四个人抬,马也不好,天天要喂要洗,这车子真好,就只要点油就能满世界地跑。   程新明把方向盘一转,车子出了院子,程新明加大油门,车子朝大路上冲去。   “新明,你朝哪儿跑。”程海明见程新明把车子开出了院子,连忙地背后追,见程新明把车子开远了,这才连忙跨上摩托车,跟在屁股后头追。   不好,这小子又把车子开到河边去了,莫非还是想不通,还想跳河不成。   程新明把车子开到河边,停住车,下了车,眼睛望着河面发起呆来。眼前的河床,已经是今非昔比,昔日滚滚滔天的河水,如一匹脱缰,咆哮着冲过,而如今眼前的这条河,如一位没有睡醒的少女,娇羞动人,大部分的河床裸露在河面上,白色亮晶晶的沙子塞满了河床。河水也只是在沙石中间冲出一条道来,慢慢地向下游流去。也只有几个地方,大概是长年取沙,行成了几个大沙凼,河水才看起来要深些。河水到是清澈到底,绿绿油油。   “新明哥,是不是想挖铁砂啊。”说话的是程海明,这小子象游神样不知么时也窜到了河边。   铁砂?这话让程新明心里一动,这词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敌人进攻我鸠姿国,不就是冲着我们河里铁砂来的吗?十万大军,浩浩荡荡,从水路而来,不就是要摧毁我的国家抢夺铁砂资源?   “新明,如今河里挖铁砂可是赚大钱的事,这世上除了白,就是这黑金最值钱了。你如今要是想翻身,也只有从这里想点门道。听说别的地方一条船一天纯赚一万多块。我们要是弄条船下河,一年下来少说也得赚上个百把来万的。到那时,你做茧生意亏的点钱,欠下的地一二十万的债,不出半年可就可以全部还清。”   “海明,我不会是欠你的债吧?欠了多少?”程新明倒是十分敏感,以为程海明也是来讨债的只不过方式不一样而已。   程海明笑笑说:“你倒是不欠我的债。”言下之意,我倒是没那么蠢,会借钱给你。   “那你为什么会建议我来挖铁砂?”程新明又问道。   “不瞒你说,这条河已经被当地政府卖给了外地老板,据说这个人叫陶善仁。”程新明心里又是一动,陶善仁,这不是敌军主将陶老将军吗?怎么会这么凑巧,现大又遇见了他?   “西边很多河流原来也上卖给了外地老板,后来当地老百姓在船上打工,发现挖铁砂暴利,纷纷组织起来,村民集资买船下河,后来发财了联合起来把外地船老板都赶巧了。如今我们这条河才刚刚卖给陶善仁,他的船还没下河。我们要是组织起村里一些有头有脸的,敢作敢为的些农民,也自己买船下河挖砂,阻止陶善仁的船下河,将他从我们的河道里赶走,今后我们可要发大财了。”   “我还不明白,为什么要选我来买船挖砂。”程新明还是不解地问。   “这个你也不明白,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糊涂。我就是需要有胆有认的人。就像你这样在村里横行霸道的,再又身无分纹无牵无挂的人。一是蛮不讲理不怕村民,二是一无所有不怕镇政府。我们要与政府抗争,我们要与陶善仁抗争。说白了,我就是想利用你这样的人,打败政府和陶老板,和你一起挖点铁砂赚些小钱。”   程新明默然,看来这程新明还是一个坏家伙,口碑又不好,名声更不好。好事找不到他,坏事找上门来了。   挖铁砂?是件好事情,心动不如行动。   “这条河,以中心为界,河这边上下十公里是我们新罗市界的,听说被镇政府作80万卖给了武钢。应该不准当地人挖了。”海明递过一枝黄鹤楼的烟,跟程新明聊起来。   程新明接过香烟,程海明递上打火机,为他把烟点着了,程新明狠吸了一口,问了程海明一句:“那我这村的是不是也卖了”。   “是呀,我回来就是为这事,我们是不是也把村民组织起来,集点资买条船。”枯水季节,小孩子光着屁股在河沙上玩耍,在沙凼中捉鱼,大人们开着拖拉机在沙滩上拉沙。这一平净的生活在几年前被一个福建的外地佬打破了,他在新疆挖完金矿,将他挖金的破船拖到了河里,在船上加了一个磁选机,挖起铁砂。   刚开始农民还怀疑他能捞上几个钱,投资两百多万元,四五条船一个球磨场,么时能收回成本。自古只见山里人到沿海一带发财的,哪见外地人来大山里能发财。世世代代生活在河边的农民,开始在船上帮他打工,得到几个微薄的工资。   “那要是政府不让搞么办”   “组织全村村民与政府对抗。”   “对挖铁砂赚不赚到钱我心里可没底。得多大的投资?”   “我估算了一下,一条船可能得二十多万,再加上下船杂七杂八的费用得一二万,最关健目前的河道出让金不用交钱,据说其他地方的河道出让金已经卖到了每公里二十万。”   简直是天文数字,你这说的怕不是对牛谈琴,而是牛对我谈琴吧,我现在身上仅有两个钢板,再加上刚才加油的一百块,总共是负的98块,到哪里去弄这二三十万。变卖家产又没什么可卖,把这台破车卖了估计也值不了几个钱。这要放在过去,家里拿一二十万两银子,抱小朋友看病,小儿科,立马就拿,寅时要不到卯时,拿一两张银票就解决了,万一不行手头不凑,拿一件皇上御赐的宝物就值一二十万两。   眼前举目无亲,追债的到是有一大堆,怕不是你程海明拿我这穷苦人寻开心的。于是傻笑道:“海明,到哪里弄得到这么多钱?”   “哈、哈。新明哥,钱还不容易,只要你有心敢挖这铁砂,有胆量敢趟这浑水,有魄力敢于同政府作斗争,有谋略能打败陶善仁,钱绝不是问题。”   世上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   “你可以借,借钱可是你的本事。”   已经借了一二十万,谁还敢再借。不过是好个主意,借鸡下蛋,蛋再又孵鸡。   “新明哥,这说到借钱你可是有独特的一套,特别是借女人的钱,向来是只借不还,再借不难。”   程新明这小子,还有这本事,光靠吃软饭的主。程新明心里骂道。   “你去弄上个七八上十万,我再入五六万的股金,再发动全村的村民一家入上个一万几千的都行,人越多越好。把船打下了河,我们就是胜利了。”   “不过新明哥,到时要是富裕了可不能忘了我。”   苟富贵,勿相忘。这是程新明斩钉截铁地说的话。   富不富得了,富了以后又会与程海明发生怎样的故事,那是后话。  魔玉前世 第五节 年青貌美的道姑   “个个都可以挖砂,唯独你挖不得。”不知什么时候程新明的身边冒出一个长发道人,还是一位年青的女道人。   “这不是河对面慈云庵的惠慈道姑。”程海明上前打个招呼。“道姑说得好没道理,凭什么程新明就是挖不得铁砂,你是怕他富了吧。”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如果施主非得挖,将会惊动千年的怨魂,引发一段错误的缘分。   程新明说:“不挖就不挖,我现在哪里有钱买船挖砂。”   在这条河的对面,有一座破落的小庙,住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和尚。去年从佛教学院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年青人,来到这座破庙替心修练。说是河里长年有年的冤鬼,河道长年不得安宁,想将他们引渡上天庭。两位青年人也有些板眼,从省佛教协会专门要来一大笔钱,将破庙修缮改大。俩人烧香拜佛,念经超度。庙上香火日益旺盛起来。   后来听说男和尚走了,女的留下来了,当地人传言说是女的和庙上的当地的和尚相好,不愿意再走。   程海明也经常看见她,到也是认识。挖砂就挖砂,哪有这么骇人听闻之迷信事。现在是社会主义新社会,一切都讲科学。程海明生怕程新明打销了挖砂的的念头,这么好的事情初被一位尼姑给搅黄了。连忙说:“新明哥,别信这尼姑的信口雌黄。她怕是怕挖砂把河里搅热闹了,对庙上的香火不利,故意来阻止我们。”   程新明今天还是近距离相见,只见女道人年青貌美,出尘脱俗,虽身着道袍却掩饰不住优美的身材,玲珑的曲线。   “如果程施主能听得住贫尼之劝,那才是万事大吉,只怕天命难违。人人都想发财致富,不过这横财有些人是发得,有些人是发不得。正所谓贪心不足蛇吞象,有些事情是人力所阻止不了的。在这千年古河之底,有一块奇异的魔玉,是一位公主送给她的夫婿的,上面赋予了爱情魔力,只要戴上它,再获得公主的爱情魔咒相助,定会产生无穷之力。只不过这块魔玉在河底沉浸太久,已经浸润了污泥浊水之毒素,毒素侵蚀到人的身体,一旦失去爱情魔咒之力的抵抗,魔玉会让人变成一个恶魔一个野兽。我就是为了这件事留下的。”   “我大学里的研究生导师已经早已算好,这河底千年魔玉不久就会现出人世,故命我师兄师妹二人守候在此。能阻止魔玉出世就阻止,阻止不住也只是尽我们微薄之力,减轻灾难的程度,施主如能听我一言,定能躲过一场大劫,还能造福一方。”   “不蛮道姑所说,我程新明对河里挖铁砂还真没兴趣。一来还不知这河里倒底有没有铁砂,就算说有的话,投资二三十万,能不能收回成本心里还真没有底。再者说了,据说这河道政府已卖作他人,再从人家那里去抢,争得这杯羹怕也不是什么易事。最关健的是,我现在身无分文,哪有钱投资,买船下河。”程新明说的句句都是大实话。分析得也有理有据,好像铁定这铁砂他是挖不成。   惠慈道姑听了,心情却是愈发沉重起来,仰天长叹道:“师父呀,人心不古。正如你所预料,一切都非人力所为。该发生的事情终究还会发生,只辜负了你一颗忠贞不渝的心。也难怪师兄守不住这一天,提前离开了这里。只怕金钱所诱,难以抗拒,魔玉最终还会出世。天命难为,只求施主今后能抑制自己的贪欲,不要抿灭人性,尽量不要让魔玉毒素发作,危害人间。”   惠慈道姑为何突然心情沉重,仰天长叹?她刚刚听了程新明的一番话,他分析得太透彻,过于是有条有理,太过于明白道理。正所谓事在人为,既然他把问题都看透了,就会针对问题,一一化解。往往一个胡涂人不可怕,一个聪明人可怕,但往往一个聪明人总是自以为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正如二月河所说,人世间有三种人,一种人是光琢磨人不做事的,一种是光做事不琢磨人的,还有一种是既琢磨事又琢磨人的人。这三种人谁最可怕?光做事不琢磨人的人可怕,只知道一门心思做事,什么事情都一丝不苟,按章程办事,光琢磨人不做事的更可怕,把人都琢磨透了,什么事都好办,凭关系凭本事,一切事情都处理得圆圆满满,滴水不漏。最可怕的一种人是既琢磨事又琢磨人。程新明这几句子话说出来,就知道这人是既琢磨事又琢磨人的人。是个干事之人,又是最难对付的主。   惠慈道姑也拿他没办法。本想再劝几句。再多说也是无益,眼前的程新明早已不是昔日的程新明了。人最怕就是口是心非,说一套做一套。   “程施主,你好自为之,我就住在河对面,有事情你随时来找我。”   年青的女道人连连摆头,只觉长发飘飘,人已悠悠而去。   这尼子,人也年轻,竟也是漂亮动人。特别是脸蛋嫩白嫩白,好像是一朵花的花瓣,水灵水灵的,随手一弄怕是要捏出水来。特别是一对又圆又大的眼晴,让也不敢与之对视,生怕一对视间跌入那无底的深渊中再也爬不出来;那眼睛清澈明亮,与之一次相撞,就能能洞悉所有的内心世界。最是那道袍里高高挺拔的胸脯,把人粘住了之后再也不能离开。程新明吓了一跳,这难道是我,这么好色,见了女人就动心。想我当大将军之时,对女色从来是不屑一顾。女人向来是红颜祸水。这前定是现在的肉身,潜意中的作用,看来这程新明过去也是个寻花问柳的主儿。   这么好的事情被这死尼姑一搅乱,怕是要黄了。说得这么可怕,程新明怕是不敢在这河里挖砂了。程海明心里不快活,闷闷不乐。本来想借程新明一穷二白的身份,横行乡里的德性,他横行霸道的名气下船挖砂,多少赚一两个。看来这事怕是要没戏了.。死尼姑说得这么吓人,不就是挖点砂,要出什么千年冤魂,要出什么魔玉,把人变成魔鬼,这么一说还不把程新明吓得半死,哪还有心思敢挖铁砂。都现代社会,社会主义国家,早就把牛鬼蛇神消灭干净了,哪有什么千年冤魂,什么爱情魔咒,什么人成魔鬼。长这么大,出生三十多年从未见过一个鬼魂。要是真有鬼,从盘古开天地以来,该有多少人死去,那这世上还不鬼成堆,出门就见鬼打架?走夜路也好,一个人睡觉也好,从未撞上一个鬼,连鬼长什么样都从未见过。   程新明听了尼姑的话,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高兴。难道这河底真的有魔玉不成?尼姑的话到是更加坚定了程新明挖砂的决心。有了魔玉,就能摆脱目前的困境会让自己年轻起来,还会找到温柔可人的公主,得到公主千年的真爱。又会享受将军一样高贵奢靡的生活。又有娇妻又有尊贵的日子何乐而不为。何况不要自己投入什么,钱都是借的,还是继续再去借。就算说失败了,最坏的打算身无分文,就算我不做这些,也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损失什么。这样算起,机会成本还是不大,失败的损失也不大,何乐而不为也。致于尼姑所说的毒素侵体,将会危害人间。这样的事情还两说的事情,说不定有爱情的相助,这样的事情会化为子虚乌有。风险无处不在,不能因为怕出车祸就放弃开车,出门走路怕摔跟头就不出门。整天坐有屋里怕死了也不是办法。煤矿的风险大吧,动不动瓦斯爆炸,一死死上百人,可煤矿还不是照样在开,该采的煤不还是照样在采,也没听说哪个煤老板因为瓦斯爆炸坐牢的,也没听说哪级领导因此引咎辞职的,当官还是照样当他的官,发官的还是照样发他的财。国家说小煤窑风险大吧,安全不达标,动不动死一两个人,关,停,并到国家的大型煤窑。大煤窑就安全了,出了事一死不是一两个,动辄上十个上百个。不过大煤窑有一宗好,证照齐全,出了事,不会象黑煤窑藏着掖着,煤老板更不用东躲西藏,更不用坐牢负有重责。   程新明知道,这河里有的是铁砂,过去自己带兵打仗,就是用这河里的铁砂打造兵器。 魔玉前世 第六节边走边谈   砂是一定要挖的,程新明打定了主意,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可急坏了程海明,一个劲地劝他要打定主意,不要犹豫,这可是千年难找的好机会,过了这村没有那店。发不发财就在此一举了。别的村也正在蠢蠢欲动,我们村要是别人的船先下了河,今后可就没有我们下船的地方。   见程海明心急如焚的样子,程新明心里就好笑。慢慢要引他上勾。   “海明,这挖铁砂的事情可不是小事,风险大不说,投资又大,我哪来的钱搞得起这么大的事情。我现在身无分文,你这要是出了五万的投资,身上怕也是一分钱也没。”   “新明哥,钱的事情好说,那不成问题。我那台湾的舅舅一年总要寄个三五千块美金,兑成人民币也是二万多块。现在这美元越来越不值钱,我早就想换也人民币。要不这样,我手上有一万美金,我那去兑了,我拿五万,算是入股,多的二万块钱算是借给你的。我预计,你有三个地方可以借到钱,第一个镇信用社,你平时与信用社主任称兄道弟,只要你要钱,他都能应你的急,这要是开口借点不成问题,一是城里的一个相那里,借过几万块不成问题,另外一个早年你曾支援过的一个人,过云穷困潦倒,如今挖铁砂发了财,知恩图报,应该可已借到钱。”   程新明大喜,没想到这肉身还不是一无是处,借钱还是有点门道,把程海明的钱钓到了两万到手,有了钱一切就好办。   “这样,海明,等其他的村下了船,我们再作行动不迟,那时风险也小得多。这挖铁砂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还没弄清,走海明,到我家吃饭,边吃边谈。”程新明想起惠慈道姑古怪的话,心下犹豫,不敢随随便便买船下河,心想还是暂时再说。   听程新明叫他到家里吃饭,程海明竟又犹豫不决起来。问了句古怪的话:“家里谁做饭呀?”   程新明一愣回答道:“还不是你嫂子。”   程海明说:“你们不是离婚了吗?”言下之意这到家里还有饭吃吗?离了婚是吗?程新明也不好回答。   “新明哥,也不是做兄弟的我说你,家里红彩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为了自己风流快活,为了让自己没有管,把婚离了老婆赶了,最后还不是要靠老婆在家里*持。你倒是好意叫我到你家里,这到家里还有饭吃吗?”程海明不无担心。   “放心,海明。我看咱们不说这事,你就谈谈铁砂的事情,边走边谈。”程新明听了有点不自在,叉开了话题。   程海明说得眉飞色舞。   放眼望去,河面上到处都是人,就象点立在水中的白鹤,昔日宁静的河道沸腾起来。   新罗市的三条河,一条河的名字叫罗义河,是一条从县城穿过的河流;一条河叫罗英河,从这个县城的东边边界流过;一条河的叫胜麻河,从县的西边边界流过。总共的河道有120多公里,铁砂资源丰富、品位高。   外地人纷纷到山里买河,一条河100多米宽,10公里长100万元政府就卖了。招商引资,三年的税费也全免了。一条条的大船拖到了新罗市,下到了大河里。一盏盏明亮耀眼的大灯在河面亮起,机器的轰鸣声在河道里没日没夜地响着。世代在田间耕作的农民也走出地头,到河边用手工方法掏起铁沙。   放眼望去,河面上到处都是人,就象点立在水中的白鹤,昔日宁静的河道沸腾起来。   铁砂价格上涨,从开始的100多元一吨涨到了200多元一吨,300多元一吨。在船上打工的农民为船主算上一笔帐:一条船一天挖20多吨,粗一算一天下来挖6、7千块钱,四条船一天就是2、3万,除去开支一天要赚万把块,一个月可就是20、30万。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农民开始觉醒,担心外地人收不回成本的想法没了,觉得外地人是子的想法没了。河道也开始沸腾最先开发的河道是西边的胜麻河,当福建老板挖了一年多铁砂,河道挖了4、5公里时,一些大胆的村民开始在村里集资,集上二三十万,从外地也拖回船,在本村的地段挖起铁砂。   正当农民脱了衣服,光着膀子准备在船上大干一场时,县法的一张传票将他们击蒙了。福建老板状告他们侵占矿区,非法采矿。封船停采并赔偿原告经济损失30万元。   开庭,法院宣判福建老板胜诉。   几个月之后,县法院开着着警车拉着法警到河边执行,查封农民的铁砂船。也就是在这一天,沿河的村民全都自发地起来了,拿锄头的拿锄头,拿沙耙的拿沙耙挖断了通向河边的公路,将警车围攻起来,坚决阻止法院强制执行。三四名执行的法警见农民人多势众自知不是对手,灰溜溜逃走出了。   农民战胜了政府。从此农民一发不可收拾,纷纷集资买船下河挖铁砂,开始是以村为单位集资,后来以组为单位集资,再后来以垸为单位集资,再后来一个人两人就拿出钱来买一条船下河挖铁砂。   一条船一天挖三十多吨,一天万把块,二三十万的船本两个月就挖回了。黑色的铁砂竟像黑金一样值钱,从磁选机上选出的铁砂经水冲洗流到小船上,就像是一枚枚硬币落到船上,那满载铁砂的小船深深地吃进水里,经挖机挖出的河道撑到岸边,经皮带运输机送到拖砂的拖拉机。农民一句形象的比喻,除了贩白就是挖黑利润大。   争河道,争界限,你县不准挖过我县,你村不准挖到我村,你组不准挖到我组,相互之间大打出手,动不动头破血流,动不动有人抬进医院。政府忙起来了,公安忙起来了,工商税务也忙起来了。   福建老板见斗不过当地人,干脆把船给了当地有名望的几个人,让他们挖砂,自己收砂专门球磨。 魔玉前世 第七节离婚的老婆发泡   程新明的家距河三百多米的山边,两层的楼房,单家独院。走进高高的院墙,里面有几只鸡在院子内放食,一只大黑狗在院子的角落里,望见有人进来爬了起来。程海明见狗走近有点怕,程新明的狗可是咬过几个人。程新明吼了一声,狗夹着尾巴逃到了屋角。楼房是没有装修的老式房,楼房旁边批屋是做厨房的。   一位皮肤有点黑、身材略胖的中年妇女,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是程海明与他打了声招呼。   “新明大兄弟,你们这么快就回来呀。”   “嫂子,这不不放心新明哥。”   “这不争气的东西,你这老远从镇上回来,晚上就别走了,在我家里吃个饭。”   “怕不好吧,嫂子哪有时间,忙着给我们吃饭又要辛苦嫂子。”   “没事,没事,我呀,今天把村里的干部都请到了家里,等会儿做几个好菜,你们好好喝几杯。”   听说有酒喝程新明来了兴趣,老子行武出身,一生就好的两口酒,想自己当大将军之时,哪餐不是要喝他一斤半斤的方才罢休,山珍海味什么没吃过。   程海明纳闷了,程新明的老婆是发哪门子风,今天居然请客。以往到她家里却是从来没饭吃的,会不会是有什么事情?   一会儿,又来了五个人,程海明一一与他们打招呼。这上书记,那是村长,那是会计,那是妇女主任,那是出纳会计。程新明一个也不认识呀,不过他机灵,跟着程海背后,连连打招呼。   晚上弄了一桌子菜,七八个人喝了几瓶酒。   几个人正喝得兴头,程新明的离婚了的老婆从厨房来到大厅。看着程海明。程海明说嫂子,上桌来吃点菜。中年女子正要上桌,程新明白了她一眼。那女人大起胆子坐在桌子上,全然不顾程新明的脸色。   哪有女人上席吃饭的道理?还有什么伦理道德。   “来来来,海明敬你一杯。”程新明离婚的老婆端起一次性的杯子,二两酒就倒进了自己嘴里。另几个人又敬上一杯。几杯酒下肚胆子就大了。   “各位,大家放开喝,今天是在我家里,我作主。如今这家里上上下下这我一个妇人当家,程新明那没良心的早就离婚了,我多时要赶他出门,他却赖在家中不走,我也没这个能力量把他扫地出门。今天村的几位干部也都在场。你们帮我作主,这屋这财产程新明这挨千刀的早就给我了,他当时为了离婚可是尽身出户。你们大家帮评评理,他现在是不是不应住在这屋里。”   程海明连忙打圆场所,说:“嫂子,新明还不是因为爱你心中有你,才舍不得这个家。”   那女人到是心快口快,接过了程海明的话题说:“他哪爱这个家,是另一个女人不要他了,没处藏身躲雨,这才想起老娘来了。你说他身无分文,还欠一屁股债,哪个女人要他。市里的那个狐狸精把他迷住了么不要他,还不是嫌他穷了。”   村长劝她:“少说几句,在一起过日子了,就好好过。把新明待好,你们也有好日子过。说是跟你离婚,那还不是个假的。”   程新明已是喝得脸红勃子粗,要发作几次,程海明把他给挡住了。小声音劝程新明。   “淡定淡定,新明哥,受点女人的气无所谓。只要她做饭给你吃,衣服帮你洗,就行了。发几句牢骚是应该的,你就出个耳朵听一下。”   “这老堂客,我早就受够了,你说今天这么多客人你说么事。”程新明小声跟程海明说着。程海明出个耳耳朵听着,心里一面核计着。程新明不是这样子的脾气,过去怕是早就跳起来,把自己的女人按着打了一顿。   “你们说说,程新明在我屋里住,么时把过一分钱,菜是我种的,米是我种的,猪是我养的。吃老娘的喝老娘的,没有向我交一分钱的伙食费。”   程新明的堂客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自从我嫁到你家后,多年来一直忍受着贫苦的生活,家中的劳苦活没有不干的。早起晚睡,没有一天不是这样的。你的生活过得顺心了,就逐渐对我凶狠起来。静下来想想,只能够独自悲伤。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桑之落也,其黄而陨。如今我年老色衰,你程新明却整天在外鬼混,不顾家更不顾及我的颜面。虽则离婚,单身一个没有人管你,正好在外风流快活,家可以不顾,没处住时就回来住一两天,有了俩钱又到外花天酒地。”那妇人说到动情处,号啕大哭起来。   一桌子的客人默不作声,也不好劝程新明也不好劝他老婆,个个心想今天真是不该来。也知道程新明一向是这样的人,不顾家有一个钱花两个钱,没了钱又到处地找女人借。   程新明早就红脸变成了黑脸,先自是忍气吞声。客人见状个个知趣地走了。程新明心想好没脸面,气头一来,把那妇人按在地上一顿暴打。那女人连喊救命,邻居竞是都装没听见,无一人出来劝架。   程新明气发完了还不解恨,伸手将吃饭的桌子掀翻在地,碗筷落在地上摔得一片响。菜泼了一地。程新明解了恨,这才扬长而去。背后传来他老婆的哭骂声。   “你个老不死的,有种从今以后就不要进这个屋。”   程新明高一脚低一脚地出了屋,不觉又来到了河边。程新明心里懊恼,妈的,都是没钱惹的祸。等老子有钱了,你这死婆子不把你赶了才怪。   程新明心想看来得想法弄条船,要河里挖铁砂,从此就发了老子不就是个人上人。   程新明沿着河堤走着,不觉见前面有家人家,房子里透着一丝亮光。这家不是别人的,正是程新明的相好。别看程新明钱不多,相好的不少,乡下的城里的都有。他的钱也就是花在女人身上,不过这女人一旦粘上的,没有几个能轻易能把他忘的。初几次是他贴钱女的,后来都是女人贴他。怎能么着?他有一手飘亮的绝活,吃饭的家伙可是远近闻名,许多男人都自愧不如,许多女人都为之如痴如狂。   程新明心想先得把今夜的住宿问题解决,程新明上前敲门,咚咚几下,门里竞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在往常,那女人早就迫不急待地打开了,把他往床上一拉。今天是怎么了,男人整天在外打工,又没回来。未必是哪个野男人钻进了好屋里,把我程新明的床位占了不成。   程新明把大门敲得山响,门就是不打开。屋漏偏遭连阴雨,正没处睡野巢都被人占了,人不走运**也长跳蚤。程新明恨恨地骂着,程新明发起恨来,坐在大门边。想自己堂堂一大将军,竟是被人赶出了家,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人怎活得这么窝囊。   不一会儿酒劲上来了,坐在人家大门口,竞迷迷糊糊睡着了。 魔玉前世 第八节绝艳的公主   刚睡着,迷迷糊糊中,竟又被人推醒,感觉那只手如此之温柔,好似二月之春风轻轻拂过水面,未曾惊起一丝的波纹。眼睛还没有睁开,已有一股香气钻进鼻子里面去了。   好服舒好受用。那香味竟是如此的沁人肺腑,如此的撩人心弦,程新明不禁大口地吸了起来。   只听得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   “唉。”一个女子轻轻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程新明睁开眼睛。   “相公,你醒了,见你睡得这么香甜,真是不忍心叫醒你。”一个女子的声音,温柔似水,在耳边缭绕,如同天外之仙音。   “公主,你回来了,你总算回来了。”程新明醒来,一绝色女子站在他面前,不禁激动地叫起来。细看那女子脸上还带着晶莹泪花。程新明心头涌起一股怜悯之意,伸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害得你在这里等我这么久,在这露天之外忍冻挨饿。”   “这有什么,只要能在这里等到公主回来,这点苦又算了什么。”   那女子轻轻啜息起来:“可是父皇他还是不同意。我苦苦哀求了半天还是不能说通,可是,可是我又如何舍得让你离开我半步。”   “公主,大敌当前,你我何必如此儿女情长,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父皇也只最相任我,也只敢把兵权交给我。我不去又有谁敢领这个头。”   “难道我鸠鹚国再没有人能带兵打仗了么?说什么我也不让你去,今夜我再到皇宫,非得让父皇收回将令。打仗打仗,那是国家的事,我只要我的相公天天陪在我身边,一刻也不要离开我半步。”   “公主,不要再意气用事,你我还是速回附马府。春宵苦短,莫辜负了如此夜色。”   程新明扶起那女子,两人进得马车中,马车夫一声音“驾”马车快速地朝夜色中奔去。   那女子偎依在程新明怀中,呢喃而语。   “还记得我俩相认之时吗,那时你还是国寺庙的武僧,我进庙烧香,一眼就看中了你。”   “难得公主如此错爱。”   “可是你却不同意,最后还是我动用父皇的兵力,将寺庙团团围住,扬言要火烧寺庙你才同意。”   “公主,过去之事又何必再提。”   “不,我就是要提。自从你还俗之后,与我成婚。从此夫妻恩爱,一刻也不曾分开过。你凭借自己的一身好武艺,当上了我鸠鹚国的大将军。”   “承蒙公主及父皇的爱护,我程新明才有今天。”   “不,夫君,能有今天完全是你自身努力的结果。没有你的雄才大略,没有你后天的勤奋好学,饱读兵书,也没有你的今天。只是这一去,凶多吉少。我舍不得你离去呀。”   “公主,你不必担忧,我去保卫边疆,抵抗敌军的侵略,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年,等打退了敌人,你我夫妻二人又可以团聚。你是鸠鹚国的公主,我是鸠鹚国的大将军,一切只能以大局为重。没有了大家,哪里又有我们安乐的小家。你我夫妻一场,不仅要做今生今世的夫妻,还会做下世的夫妻。这暂时的分别又何妨。”   “唉,我何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我只想你我夫妻,能多相聚一刻是一刻。这次战争异常之艰难困苦,比你以往的任何战争都难,胜利谈何容易,敌方三百万大军,冲着我小国的铁砂资源而来。而你最多三十万大军,敌人十倍于我,又野心勃勃。只是你我的夫妻缘份未尽,你我都曾盟誓,要信守千年之约。今生就算我们夫妻缘份未尽,来生你我还得重续这段缘。”   “公主,何必说此不吉利话。这次打仗一定能赢。有你们强大的后方支援,我们有十几座炼铁厂,每天可以出几百支长矛,还有数不清的铁箭,有如此精良的武器,何愁打不败敌军。何况敌军远道而来,长途奔袭已是疲军之态,再加上他们不善水战,我们还有几条河流作为天然屏障,何愁打不赢。公主不要多虑。你看,附马府已到,我这就扶你下车。”   “嗯,一切全听相公的。”   眼前一座豪华气派的宫殿展现在自己眼前。只见:黑漆大门,两边坐放着两蹲一人高的鎏金铁狮猴,威严肃穆。屋顶的绿瓦在夜色中还闪着绿光。屋顶上兽装饰栩栩如生,门槛上、台阶上,全铺设了长6.5米、宽0.6米的石板条。不仅如此,连所有柱垫都有精美的石雕,有的是八角形,有的是圆形。房内还有大量用整体石材制作的石缸和石槽。七大间正房,房房都连着偏房。正房中间都有主人走的正道,两旁都设有侧道供仆人和下人行走。   程新明锨开车帘,早就有仆役把下车的凳子搬到了车门边。公主已是浑身软弱无力。程新明轻轻扶起她,下了车,两人朝大门里走去。   室内金碧辉煌,灯火通明,房间的装饰品都不是镶金就是嵌银。程新明把公主扶进主卧室,床头上闪耀着白光,把屋里照亮如白昼,原来在那玉雕的大床头,镶嵌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那冷冷幽幽如同月光般的光芒正是从那里发射出来的。   透过如绸如缎的光,怀里的美人显得更加朦胧,更加神秘美丽。程新明细细打量起公主,这公主可真的是美呀。穿一身洁白的长裙拖地而过,更显得亭亭玉立,如同有仙风道骨。身形影动,显出身段完美的轮廓,那身材恰到好处,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而最诱人的却是她高贵的气质,从眼神是流露出来的一尘不染、高不可及的情神。那眼神,对任何男人都勾魂摄魄。没有一个男人能抗拒,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眼神,一个嘴角流落下来的笑意,都要让一个男人回味悠久,辗转反侧。那贵于神仙般的神态,让人可望而不敢及。   “夫君,明天就要出征了,让臣妾最后服侍你一次。多年来,一直是你为我洗脚,今天也让臣妾尽一次做妻子的义务,也为你洗一次脚。”   “公主,你可真是让臣受宠若惊,你贵为公主之身,我怎敢接受让你为我洗脚。”   “夫君,你我夫妻一场,何必分个高低贵贱。来人,为将军端上洗脚水。”   不一会儿,四个丫环鱼贯而入。袅娜多姿,如风摆柳,移动翠步而入。驸马府的丫环一个个国色天天香,都是公主从皇宫里带来的。一名丫环手端木盆,里面还冒着热气,一名丫环双手持四条毛巾,紧随其后,一名丫环手里拿着香胰,满屋飘香。一名丫环手里拿着木屐立在程新明身旁。   公主俯下身子,为程新明脱下战靴,褪去缠在脚上的布。将一双脚放入水盆之中,一股温暖之气从脚上油然而生。程新明闭着眼睛,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切。   公主低着头,轻轻地为程新明搓着脚。一股香味钻进程新明的鼻子,沁人肺腑。那是从公主身上散发出来的天然体香。那绝世之香,让程新明多少次为之激动不已。   这对年青的夫妻,如此恩爱,过了今夜就要分开,让人如何不伤心,如何不忍心看到别离。   “夫人,你尽管放心,有孙将军李将军他们当中将,还有父皇提供坚实的后勤保障,有公主的殷切希望,有我们英勇善战的士兵,有我们训练有素的水军,一定能打个大胜仗,公主也不必太过于担心。”   “夫君,我已请国师雕琢出一块魔玉,并在国寺庙求下千年承诺,在你明天出征之日,既可功力圆满,我将亲自为你戴上,既可助你一臂之力,又可免除你相思之苦,有了她,我就好像时时在你身边。”   “难为我的公主为我想得这么周到。”   再看那公主已是泪水涟涟,如梨花带露,更是楚楚动人。程新明心里一痛,早就抑制不住,把公主揽到了自己怀中。 魔玉前世 第九节 慈云庵的老和尚和少尼姑   真舒服,真暖和,在你的怀抱里,在这温柔乡里面,睡得真的是好呀。迷迷糊糊中,程新明怀抱着怀中的女人,伸手去摸,摸到了两个**,再往下摸,还是**。这女子,怎么长这么多**。程新明心里好笑。是什么东西,毛茸茸的,弄得脖子怪痒痒的。定是那公主的一头秀发,拂到了自己脖子上。   程新明迷迷糊糊。不好,马上要出征,还在床上儿女情长。连忙站起来,再定眼朝下一看,我的妈呀,怎么一头大母猪睡在地上,口里还流着两尺长的哈拉滋。   程新明一觉醒来,已是大亮。难道自己昨晚与这头大母猪睡了一夜?怪不得摸着这么多的**,原来真是一头大母猪。   环顾四周,自己睡在一家陌生人家的门前,怎么想都想不通,自己怎么无意中跑到这里来了?昨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想昨夜的事,不竞自个摇起头来。河对面的慈云庵里,烟雾缭绕,香火正旺。   程新明想起昨天惠慈道姑的话,心下后怕几分。管不了她那多,能发财就行,将会惊动千年的怨魂,引发一段错误的缘分,那岂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想我程新明从不信邪的人。   不过这惠慈道姑说得如此神密,还是先去拜访她一下为妙,俗话说礼多人不为怪,说不一定今后还有帮得着自己的地方,多交一个朋友就多一分方便,多树一个敌人多一分麻烦。   程新明穿过河道,河面一部分是干爽的沙子,走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有水的地方,则架起了一座木桥,桥也不过上十米长,一两人宽,俩人相遇,侧身就能通过。过了桥上了岸,田畈中间一道泥泞小路,再就是上山路,顺着石阶逶迤而上,上得五百步台阶,就到了寺庙门口。   这是一座山间小庙,修葺却是一新。里面供奉着几尊佛像,最高最大的一尊,踩着莲花,一手托着花瓶,一手拿着一支青柳,想必这里是一座观音庙。   庙门已经大开,庙内香烟缭绕。好早的香火呀。这人做事,万事都得讲个勤快,什么事情都怕吃苦,早晨睡到日晒竿头还懒在床头,遇事怕吃苦,拖拖拉拉拖泥带水,势必会一事无成。这烧香供佛,尚且有此之诚心,世间要办成一件事情又何尚不是如此。   “阿弥陀佛,程施主能亲自到敝观,真是我惠慈的荣幸。有失远迎还请程施主多多见谅。”   “惠慈道姑真是太客气了,惊动大师的胜驾,有劳大师亲自出门迎接真是愧不敢当。”程新明嘴里客套着,满脸笑意。   怎成了一个笑面虎,什么时候变成这全样子的?程新明对自己的笑脸甚是不满意。怎么嘴上一套心里一套。想自己当将军之时,哪一天不是板着个脸,耀武扬威一副严肃相,哪是见了个就笑着个脸,多不严肃,多么丑陋。   “程施主请里面坐。”惠慈道姑把程新明热情地迎进庙里,搬出凳子请他坐,泡上一杯上好的香茗端到程新明的上。   程新明喝上一口,顿觉精神气爽。满身的疲劳消失殆尽。走上这台阶,已经是气喘嘘嘘。这么个身子骨,瘦弱异常,走几步路就喘不过气来,还谈什么带兵打仗,当大将军?   庙里,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和尚,在佛像前,敲打着木鱼,闭着眼睛,念着佛经。   “道姑在上,程新明我今天是诚心拜佛的。”   “难得程施主有如此之心,只要心诚,心中有佛,佛即在你心。世间本无佛,信则有,不信则无。想我菩提老祖,释迦哞尼开创佛教之初,也只是因为悟出道方才成佛。”   “惠慈道姑,弟子有一事不明。何为佛,何为魔。”   “心中有佛既为佛,心中有魔自成魔。人一生下来,来到这个世界,本质都是好的。只是后来受外界之影响,改变了本性,方才各自不同。就好比人的皮肤,人一下来,皮肤都是光洁嫩白,洁白无暇,没有一点斑点,煞是可爱。可是随着人的年纪慢慢变大,皮肤会越来越粗糙,有的留下了黑斑,有的甚到还会生出东西来。佛与魔也是一样,本来就没有界线,普渡众生就是佛,贻害苍生既是魔。”   “惠慈道姑开导得即是,令我矛塞顿开。将来成佛成魔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左右了的。”   “程施主说得即是,一切随缘。”   “只是弟子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道姑。”   “程施主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不明白,你倒底是今生之程新明,还是生活在过去的程将军。我佛慈悲,生与死之间早就没有了什么界限,我佛早已就跨越了生死之轮回,不存在生,更不存在死。只有凡间俗人才会跌入世俗的生死轮回。程施主其实早已在生死轮回之中。”   “惠慈道姑,是不是真我已死,意识却存在,而假我肉身还在,而意识却不尚存?”程新明不解道姑之语,索性问得个明白。”   “程施主,你只是有一段千年爱情,姻缘未了,这才又轮回,要重新受这人世间之苦难。”   寺庙里,进香的人越来越多,惠慈道姑也渐渐忙不过来。每来一个人,惠慈道姑都是起身笑脸相迎,说些吉利的话语。怪不得这寺庙里香火这么旺,原来也是这佛家的服务态度好。   “惠慈道姑,程某有事相求,你看我这身子骨弱不禁风的样子,能不能想什么法子让他强壮起来?道家最讲究修身养性,道姑一定有什么好的良方。”   “这个不难,我送程施主几样宝贝,定能让你强身健体,只要你坚持,身子会越来越强壮,精神会越来越好,而且年龄会越来越年青。说不定还会救你一次性命。”惠慈道姑说罢,起身走进里屋,拿出一样东西,那东西用红布包好,程新明拿在手里沉沉的,会是什么好宝贝,说得神乎其玄,程新明也不好当面拆开看,只满怀着好奇拿在手里。   中年和尚一面念经,闭着的眼睛早已打开,不时地用眼睛瞟视着程新明。程新明已经感觉到了明显的敌意。   “人性难灭,贪心是人一生悲剧的最大祸根。程施主要是早日灭了这贪心,诚心向佛,将来必定成大器。其实施主生前就与我佛有源。”   “多谢道姑好言,程某不胜感激,道姑不是说了么,只要心中有佛,佛就在我身。”   “哈哈哈哈。”惠慈道姑朗声而笑。“程施主果然悟性及高,我虽在佛教学院读研,也自愧不如。今日你我之言,还请日后程施主想到之时,能多与人为善,多做善事。”   “日后还得道姑多多反指点,程某有为难之时,还请道姑能也出手相助。”   “这个定是自然。”   两人话一多起来,那老和尚停止了念经,在程新明与女道姑身边走来走去。装作有事情,不时地把女尼喊走。程新明看到情景,也没必要多坐,起身告辞。   “道姑事多,程某这就告辞。”   “施主慢走,有空常来坐坐。”   “今后还多仰仗道姑,多多指点迷津。在下告辞。”   “恕不远送。”   程新明大踏步地走出庵堂。惠慈道姑却是倚门目送良久。此人等,今后会造出怎样的大乱来,天下苍生,是福是祸。惠慈道姑心里不无担心。   这小妮子,倒是生得漂亮,一身道袍也没能掩盖住满身春色。道袍穿在身上就像是量身定做的旗袍,把全身的线条和曲线都勾勒出来了。道袍里面,若隐若现的不时又自动突出来的,让人暇想,浮想联翩。   这德性,是怎么了。刚刚当着面不敢有任何造次,背着面居然显得这么好色,走路也不好好地走了,只感觉身下已经有了某些反映。这个程新明,可恼这皮囊,这么好色,近不得女色。   不过那年青的女尼,正值妙龄,肤色也真的是好,身段也的确是诱人。   手里沉沉的,不知女尼送的是什么礼物。程新明的好奇心又占了上风。 魔玉前世 第十节 洗脑   下了山,又来到河边,程新明手里拿着女尼送的红布包,趁当下无人,正想打开一看。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声音把程新明吓了一大跳。   “新明哥,这么一大早,是去哪里了?”   这不是程海明那小子吗?怎么像个幽灵般,突然从河里冒出来。   “新明哥,我正到处找你呢。”   这小子,一大清早找我干什么。再抬头看看天,日头已上得老高了,不知不觉在那寺庙磨去了不少时间。   程新明竞是有些做贼心虚,手里拿着东西南北也不自在。   “是海明呀,我刚刚到寺庙里去玩了一会儿。见那里香火旺盛,我去看看热闹,这不刚下山,弄得一身臭汗。不知海明找我有么事。”   “新明哥,我想让你到北边的河里开开眼界。据说那里的农民都是把外地老板赶跑了,自己集资买船下河,如今一个个都成暴发户了。我想让你去看看,顺便学学经验。把他们的好点子,敢于同政府斗争的胆识带到我们这里来。”   程新明一听连声说好,海明这小子,脑袋就是活络,这不是带我去洗脑吗,这等好事得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要得海明,我们开车去看看。我看那,把村里的书记村长他们都带上,让他们也洗洗脑子,回来后也好支持我们。”   见程新明答应了,还提出这么好的点子,程海明高兴。   “来,新明哥,坐我的摩托车,我带你去开车。”   程新明坐上程海明的车子,手里拿着红布包,来到自家院子里,把红布包放在了车里。程海掏出个东西,放在耳边喂喂地说了几声。一会儿,村支书马长脸就都来了。   这是什么好玩意,真是好东西不用去门就能把人都喊来。   几个人上了程新明的破车,朝小镇进发。   程新明原本是在村里做预制件的,从信用社借贷款买了一台神牛拖拉机。神牛到哪里不方便,卖了买台南京菲娅特,跑跑出租。   小镇的名字叫匡故镇,是新罗市的南大门,与红英县毗邻,过了罗英河的大桥,就是红英县地地界。小镇有百来户个体工商户,工商、地税、公安、国税、农行、信用社各单位到是都在镇上立有机构。一条国道从镇中间通过,不时有几辆开往安徽、上海的长途车经过。   其实程新明破产也就是今年的事。今年蚕茧值钱,一斤十来块,而且一天一个价,今天十块明天就十一块,后天又涨到了十二块,收一吨茧坐在家里一天就赚四五千。个个都收蚕茧,个个做蚕茧贩子。问题是蚕茧抢不到手,一些蚕茧贩子为了抢蚕茧,坐在蚕农家里等蚕上箥,蚕还没吐出丝来,就被茧贩子收走了。程新明也加入了抢购蚕茧的行列,当上了一名光荣的坐地就发的贩子。钱不够,没事,信用社正在大放贷款,借上他二十万。还少了,没事,亲戚朋友再借三十万。只要收了蚕茧就有钱赚,怕么事,还着急还上?蚕茧收上来了,烤干了,连同自己的本金,有三四十万的货,三吨多干蚕茧。就等涨价坐地收钱。二十万一吨?不卖。二十二万一吨?不卖。有蚕茧我就是老大,还怕没人要?过段时间蚕茧价格跌了点。有人出二十一万。不卖,二十二万都没卖,少卖两万也卖,不是有病吧。等年外不就涨起来了,年外好,跌到十五万,程新明心里有点慌,帐一算,少赚上十万,再加上信用社的利息,少赚十几万,咬咬牙,等。再涨到十八万,二十万,少赚点也卖了。没想到美国打了喷嚏,全球经济不好,丝的价格一路下滑。干蚕一下子跌到了十万,打回了原形,三吨多干茧六十多万的老本最后三十多万割了肉。   程将军后悔呀,哪里穿越不好,要穿在一个穷光蛋身上。穿越附在一个皇帝身上多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要不就穿到一个富商身上,富甲一方要金有金要银有银,商铺遍天下,弯一下腰杆子的时间就进帐斗金。要想咸鱼翻身还真得靠这铁砂了。   在他的记忆中,挖铁砂是他最熟悉的一页。在他的国家里,铁砂资源最丰富,鸠鹚国为了大兴铁器,在河道里陶取铁砂。成千上万的农民赶到河里,拿锄头的拿锄头,提簸箕的用簸箕,用一木头制成的陶沙工具,把河沙放在里面,用水洗呀洗呀,轻的河沙被水洗走,重的铁砂留了下来,那黑色的砂子就是铁砂了。再经过大火冶炼,化成铁球,再经过火炼提高纯度,烧红已后再经过铁匠的铁锤敲打,就变成了弓呀箭刀呀枪的。   不过那时的鸠鹚国,陶铁砂这行业可是没有放开的,完成由国家控制,农民下河陶砂都是要交给国家的,严禁私自冶炼。   陶铁砂也行,冶炼也好,程新明可都是内行。别人是不准私自陶砂建厂,可程新明可以,他是鸠鹚国的大将军,又是驸马,他知道这陶砂炼铁可是赚钱的大玩意。可人也不能意活在记忆中,有思想就要行动,不能光做一个空想社会主义者。胆大才好发财,这个社会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富也是那些有实际行动,有头脑,敢打敢拼,胆大之人。胆子小缩手缩脚,伸头怕打了头伸脚怕打了脚,瞻前顾后的人有几个发得了财。   有的人说,要做内行的事,才发得了,叫做驾轻就熟,可一个人又有几个对几件事是内行。人从一生下来,只会哭,扯着喉咙喊,再就是吃,饿了就晓得吃,**塞到嘴里就晓得吸,再其他的事情哪个生来就会,还不是后天学习培养起来的。   程新明开着红色破菲娅特,带着村支书马长脸,在程海明的指引下,经过匡故镇这个生他养他的老地方,又穿过人潮如织,程新明从未来过的新罗市。又跑上三十公里,来到了新罗市的北边,看别人的大铁船是如何下河挖砂的。   程新明算是大开了眼界,河里的船像是洪湖赤卫队,三十米长的大铁船,上十乘一字摆开,顺着河道往上挖。有的地方,还有船正在下河,有的船还在岸边等着安装。程新明一等详细询问一条船一天挖多少吨,一吨多少钱。答的人信心百倍。   你们要是有河道就赶紧下船,没什么好问的,我们忙,还要组织村民开会。明天还要组织村民到镇上去静坐示威游行。   政府不让挖怎么办。还是书记问得周到,不愧是书记,经常与政府打交道。   那还不好说,白天不让挖我们说晚上挖,与他打游击战,敌进我退,敌退我追。一切有农民,农民就是一切。告诉你,这天下的生意除了贩白以外,就是挖黑砂最来钱,一条船一天挖二十吨,按目前三百块一吨,一天就是六千多块,砂一挖起来,转手就是现金,没有一分钱的欠帐,天下哪还有这么好的事。政府怕什么,连法院我们都不怕,法院的车我们敢推到河里,法院的院长我们敢把他打得头破血流。敢来一个打一个敢来两个打一双。   几个挖砂的小老板说得一愣一愣地,程新明程海明一行听了更是热血沸腾。程海明又鼓动一翻,趁热打铁,力劝程新明要筹到钱,立马就把钱凑齐,买船下河。   农民的事情大于一切知道吗,国家一号文件,就是为了农民,上边的政策好得很,可就是这下边不好,上边天晴下边落雨点,上边到了秋天下边下雪。你们回去后大胆干,不要有什么顾虑,不要怕钱多咬了手。就是我说的,日后发了财,再来请我的客。   程海明摩拳擦掌,立马就要买条船下河。这小子,因为他有钱呀,而且来得又容易,都是台湾的亲戚给的,要买船也拿行出来。可程新明就不同,对现代这社会,他还不怎么懂,怎样的游戏规则他还不熟悉,他并不急于表态。政府说一时放就让你放,一说不要你挖砂,那还是有办法的,也不全是他们说的那样,法不责众。再说自己一无官职,二无背景,一没将军的显赫身份,二没有驸马那皇亲国戚显赫地位。不过也有好的一面,好的就是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就算将来破产了也就是个一无所有,也不存在得到过什么,所以也存在失去什么。有一首歌唱得好,从未得到也从未曾拥有。人,什么都没有也不曾在有什么顾虑,有什么后顾之忧,正所谓不患得也不患失。背水一战,没有退路可走,这怕也是程海明这小子选择自己的唯一原因。   村支书又抓住几个主要问题,详细问起来。几个挖砂的老板早就不耐烦。几个人说要碰头开会。几个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