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 第一章 古玄传说   古玄大陆是一个奇异的所在,这是一片苍茫的大地,自远古时代开始便有无尽传说,各种古老的传说给它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传说很久以前,古玄大陆曾经天崩地陷,数年里乱石穿空,扬尘闭日,犹如末日来临一般。   传说在无数年以前,古玄大陆上曾经灵气浓郁,修炼界出现过几个天之骄子,他们天资卓绝,修炼上一路高歌猛进,年纪轻轻一身修为就已震古烁今,年轻的他们凭借着强大的修为渡苦海飞升而去,之后更是修炼到了巅峰境界,传说他们破入了神境,被封为神。   传说在某个古老的年代里,古玄大陆上的绝顶强者在一夜间尽数死去。   传说……   关于古玄大陆的各种传说曾一直流传下来,但时间太过于久远了,有许多东西传之不详,各种说法层出不穷,渐渐的人们也就慢慢的淡忘了。   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古玄大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后辈中虽然也出了一些出类拔萃的天才,但据人们所知还没有人达到过那个高度。   自远古以来很长一段时间中古玄大陆混乱无比,据说曾经的大战让古玄大陆血流漂橹,场景惨绝人寰。   战乱平息之后,又经过无数年的演变发展,大陆上的格局基本稳定下来,整个古玄大陆被划分为两个区域,东泽和荒域。   东泽地处偏远,面积狭小,有四城,东、西、南、北城分别位于四方,其中住着东泽四大家族,东城王家、西城玄家、南城齐家、北城完颜家,,其中还有四大宗和一国,分别为天灵洞,七煞门、紫竹山、无极殿和龙腾国;而荒域与东泽相隔很远,中间隔着无尽密林,两地几乎断了往来,听闻荒域是一个真正的繁荣之地,那里的宗门强大至极,不过都超脱世外。   龙腾帝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家,虽然比较偏远,但黎民百姓衣食富足,国泰民安,它位于古玄大陆东边,它的地界囊括东城,因为近年来四方安定和平,所以没有战争的侵扰,国内呈现出一派繁华的景象,到处皆是风景秀丽。   阳光明媚,晴朗的天空一碧如洗,万里无云,清风和煦,微微吹过,树上的叶子哗啦啦作响。看上去一派和谐的景象。   可就在这时,突来的一幕打破了平静。   天空中一片片黑云迅速的集聚,天地间狂风大作,那和煦的阳光被迅速掩去,一条条闪电不断的在黑云间纵横,紧接着暴雨倾盆而下,一声声沉闷的雷声也传了下来,景象非常恐怖,任谁面对这骇人的景象都会无比心惊。   这突然而来的景象与刚刚那晴空万里,清风醉人的和谐天气形成巨大反差,这种变化太过迅速,前后也不过短短的几吸时间而已,太过诡异了。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诡异的变化并未引起人们太大的关注,或许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因为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这诡异的变化就成了定性,每天总有那么一段时间这样。刚刚开始的时候,人们也感觉很怪异,甚至许多人还非常恐惧,都说天气异象突发,天下必有大事发生,曾经许多强者也紧张的关注过,但依然不解,不明白这是为何。   但将近一年的时间过去了,那想象中的大事并没有发生,反而一切都显得很平静,人们心中的恐惧也渐渐消失了,对着诡异的天气变化习以为常起来。   这样的诡异天气依然很有规律的进行着,每天都如此,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了一个月。   这天,本来就不晴朗的天空显得越发沉闷,连早已习惯的众人都感觉到了不同,今日的天空显得异常压抑,仿佛有千斤巨石要坠落下来,高空阴沉得可怕,犹如夜幕将要降临一样。才片刻,滂沱大雨夹杂着拳头大的冰雹迅速的砸落而下。   “轰”   一道巨大的闪电直接从天际连接到大地上,刺目的光芒照亮白昼,狂暴的波动传向四面八方,有山峰被轰得烟尘四起,乱石横飞,有的甚至直接被雷电夷为平地,大地都跟着一阵颤动,声势骇人至极。   一声声沉闷的雷声在天地间久久回荡,无数的闪电在大雨中交织成一片片雷网,这天地间瞬间化为一片雷海。   突变的天气,实在诡异到了极点,阴暗的天空,显得异常压抑,谁看了都不可能平静。   奇怪的是这突变的天气不但没有像往常那样很快就停止,反而有加大的趋势。雷声久久不绝,电闪雷鸣肆虐天地间,恍若一副末日景象。   就在这时,突然间古玄大陆上发生了令所有人终生都难以忘怀的一幕,阴暗的天空明明阴云密布,到处惊雷横空,漫天暴雨肆虐;却依旧烈阳悬空,而且隐约间还有月亮的影迹,不仅如此,在阴暗的天空中还显现出了无限星空。   这一系列的变化非常矛盾,显得很诡异。   接着大地突兀的震动起来,剧烈的震动如海啸般席卷而来,无数的城池化为废墟,无数的生命被乱石吞没,黄沙漫天,遮天蔽日。   这种景象从东泽波及到荒域,古玄大陆一片恐慌,无数人在哀号,所见之处一片愁云惨淡,到处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大地上伏尸无数。   但这沉闷的气氛中却是迎来一个小生命得诞生。   东泽之地,东城外,这是一座巨大的府宅中,有房屋数十间,虽然里面人有些少,但规模却不小。   “啊,这……怎么会这样……”   一声惊呼从一个房间传出,这房间雕梁画栋,青瓦朱檐,房屋的门窗上都雕上了许多精致的图案,工艺精湛,一眼看上去就可辨得出这家主人绝非等闲之辈。   屋外,一条高大的身影静静凝视着高空自言自语的说了一个字:“道…”。   他脸上很平静,无波无澜,他就这样凝视着高空,好像对那诡异到极点的突变不是很在意,看着如此诡异的变化,他只是发出几声悠悠叹息。   但奇怪的是,古玄大陆上许多地方都一片破败,且扬尘闭空,而这座巨大的府宅却岿然不动,更无烟尘扬起。这是一个年青男子。   那声惊叫传出之后,一直站在门外的青年男子应声而入,这中年男子相貌英俊,浓浓的剑眉直入鬓,高高的鼻梁,脸庞如刀削一般,身影伟岸,他身上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一眼看上去就能感觉出他的不凡。   进门后,能看到一位容颜绝美的女子躺在对面的秀榻上,柳眉俏鼻,贝齿朱唇,只是此时却脸色苍白。   那苍白的脸上布满豆大的汗珠,但此时她脸上满是焦急之色,眼中的泪水不停的顺着那苍白的脸颊流下来,双手无力的拄着床沿,身体想要坐起来。   而她旁边则有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此时这中年妇女也焦急不已,怀中抱着一个男婴,口中念念有词,有些焦急的摇晃着婴儿。   再看那婴儿想必就是刚出生的那个孩子了,但此时情况却是有些不大对劲,只见他眼睛紧闭,不像其他刚出生的孩子那样哭闹,被那中年妇女抱在摇晃却也是一动不动,气息是弱得不能再弱了。 正文部分 第二章 奇怪的婴儿   刚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那男子便已到了床前,看到那中年妇女怀中的孩子也是有些焦急,他急忙把孩子抱了过来,不由眉头紧锁。   “阿婆,你先下去吧,辛苦你了!”接着又朝着门外道“福叔,先领阿婆下去吧,另外给阿婆封一些赏钱”   “好的,我这就去办!”   听到门外的回答,那中年妇女便识趣的走了出去。   那中年妇女刚出去,就听到一声疲惫且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啊,我的孩子,怎么会这样…呜呜”   “梁哥,快…快救救孩子啊…快救救孩子”   声音中充满焦急,而此时那男子的眉头虽已舒展开开,但脸上却还满是凝重,似乎这位男婴的情况很不妙。   青年男子听到那声音后急忙回头看向那满脸苍白的女人,伸出一只手握住吗女人的手后开口说到:“别着急,孩子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并没有生命危险”   听了男子的话后,那女女子苍白的脸上不由泛出一丝喜色,紧皱的秀眉也渐渐舒展,但紧接着却昏睡过去了。   男子为那女人理了理散乱在额头上的头发,低头在那女子额头上吻了吻,而后将手搭在女子手腕上,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奇怪的是那女子脸上的苍白之色竟渐渐退去,慢慢的变得红润起来。   男子睁开眼后,看向了怀中的孩子,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   那孩子依然一动不动,从出生以来甚至一声也没有哭出来。乍眼看上去犹如睡着的一般,并无什么不妥,那红润的小嘴,秀气的鼻子,浓浓的小眉毛,与这男子到有几分相像,但那气息却弱得吓人,不注意去感受根本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但是,情况很奇怪,虽然气息极度微弱,却依然很有规律的一呼一吸的循环着。   这男子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开,像是很努力的思考着什么问题。也时不时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闪。但紧接着却又是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不解之色,看向怀中的孩子神色复杂。   这一天,许多人都知道凌府中降生了一个小少爷。   古玄大陆发生的巨大变化,人们对外界的事情一直都很关注。   对于东城附近这的些人们来说,萧梁的名字被大多数所熟知,萧梁从身份上来看虽是一介平民,也不是什么富商,但谁都没有拿对待平常人的眼光看他。关于他,人们知道的并不多,许多人只是知道萧梁夫妇是几年前搬来这里居住的,经常做些善事,是当地出了名的大善人,附近的人都非常敬重他。   对于萧府中出生这个小少爷,人们说法不一,因为自出生以来除了萧梁夫妇外,只有产婆阿婆见过,就叫萧府的管家福叔也没有见到过。   有的人说萧府的小少爷是个神童,刚出生就不哭不闹;有人说萧府的小少爷刚出生时生命气息就非常微弱,恐怕活不了了,有的人说…各种言语众说纷纭,有很多人还替萧梁夫妇感到难过,平时萧梁夫妇可没少帮助他们,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他们难过也在情理之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似乎是为了庆祝孩子的出生,天气一直都异常的晴朗,并且有几日每当落日时分,晴朗的天空就会被祥云笼罩,万道霞光将天空渲染得如同仙境一般,各种奇异的景象不断在霞光中幻灭。以前是每日总要阴云密布,而现在却又大变,一连数日都被瑞彩笼罩,令人们惊奇不已。   时间悄然而逝,转眼,三个月过去了。   在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中,一位容貌绝美的女子正坐在秀榻上,怀中抱着一个婴儿,一脸的怜爱之色,但看着那婴儿紧闭的眼睛却又流露出一抹担忧。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走了进来。   “梁哥”看到那男子后,那女子抱着怀中的婴儿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笑意,但眉宇间却掩饰不了浓浓的忧虑。   “还在担心凌儿啊!”那男子走到那女子的身边,轻揽着女子道。   “怎么会不担心呢,凌儿已经出生三个月了,但却连眼睛也没睁开过,甚至哭也没哭过一声,气息依然如刚出生那般,还好气息均匀。”说着脸上的忧虑更浓。   “唉!”   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接着到:“是啊!虽然才出生不久,但他的生命精气却接近于枯竭,甚至还在不断流失。”   听了男子的话后,女子的身体一颤,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两行眼泪顺着清丽的脸颊流了下来,双手不由紧紧的抱住怀中的孩子,声音有些颤抖,道“不……不会的,凌儿一定会没事的,他才出生不久,怎么会…”   男子脸上神色复杂,将女子紧紧搂在怀中,轻语安慰道“这么久都过去了,凌儿一定会没事的,如果真那样,他也不配做我萧梁的儿子。”   那女子呆呆的看着怀中的孩子,失神的道“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凌儿他还这么小。”   男子转过身子,将目光看向那孩子,神色有些复杂,沉吟许久后才开口道“他体内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应该是这力量所致”   “啊…神秘力量,凌儿明明才出生不久,怎么会…”女子听了男子的话显然很吃惊。   “其实,那天他刚出生,我就感觉在他体内有一股异常浓厚而且非常精纯的本源力量,这些力量分布在他的四肢百骸,将他的周身全全封锁,断绝了内部与外部的往来,所以才导致了他生命精气枯竭;但在出生之前,纵使是我也只是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并没有真正察觉到是什么情况。”男子抬头看着窗外,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是那深邃的双眼充满智慧的光芒。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如此?”   “本源力量……生命流失……”那女子失神的在那喃喃自语。   “啊,难道是……天……天!”只见她突然大惊失色,满是不可置信的说道,接着两行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不错,但凌儿的情况却是有些不同,按理来说,凌儿是支持不到现在的,虽说婴儿的生命力最为旺盛,但对于才出生的婴儿来说,最多也不可能超过一个时辰;而且这应该是你刚怀孕时就已经开始了,可……”男子没有接着说下去,看了看那孩子,脸上也很不解。   “梁哥,你是说凌儿没事!”女子声音中充满惊喜。接着又失声惊呼道“这怎么可能!这样说来凌儿岂不是被折磨了一年多,这……”   “嗯,至少没有生命危险,否则也到不了现在!”男子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梁哥,难道连你也没有办法吗?”女子看那男子一脸的凝重,她一直心弦紧绷,开口问到。   男子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将头看向窗外。   “这种事情从古至今都没有发生过,就连我也只是依古老的传闻而言,谁也不知道最终将会如何!倘若只是单纯被天地之力封印或许还有一线希望能改变,但这却绝非那般简单;天地之道谁人能够改变,这只能靠他自己,没有人帮得了他,如果他能撑得过去,或许会比腾儿要强得多吧。”许久后男子才悠悠道来。   听了男子的话后,女子眼泪便夺眶而出,看上去无比悲伤。   “放心吧,腾儿回安然归来的”男子转过身将女子揽入怀中安慰到。接着伸手将女子怀中的孩子接了过来抱在怀中,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碰了碰孩子的小脸,动作很轻,生怕自己稍一用力就会惊醒孩子一般,不难看出他对孩子深深的溺爱。 正文部分 第三章 天才之伤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   这天,萧梁夫妇正坐在房屋前面的凉亭中,突然一股磅礴的气势从身后的房屋中涌出。   接着令人惊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间雕龙画凤的屋子随着那股气势的涌出瞬间化为飞灰,并没有倒塌声传出,见到的只有那整间屋子瞬间被震碎,看上去犹如一片灰雾。   那股气势刚出现,萧梁就迅速闪向房屋,那里面可还有才几个月大的小萧凌啊,那女子看到这一幕撕心裂肺的喊到“凌儿,我的凌儿啊!”。   萧梁进入那屋子之后,只见除了中间的一张床外,其他的都化成了一片灰尘,当看到那床上睡着的小孩后,提着的心顿时落下来,小床上又一条条纹络闪动,似乎还有丝丝精气被聚来注入小萧凌体内,小床并未毁去。萧梁来到床前,只见床上那小家伙不停的摆动着手脚,接着一声婴儿的啼哭传了出来。   萧梁大喜过望,一下子将小家伙抱起来,不停的哄着“呵呵,儿子,不哭!爸爸抱……”   萧梁此时全然不像个父亲,到如慈母一般,虽然萧梁很高兴,但他脸上却也充满了疑惑。   “凌儿……我的凌儿……”这时一声声充满绝望的声音带着哭腔传了过来。   “凌儿没事,别急!”听到那哭声后,萧梁急忙抱着小家伙迎了过去。看到那被萧梁抱在怀中安然无恙的小萧凌,那女子跌跌撞撞的奔过来,一下子将小家伙紧紧的抱在怀中,如获至宝一般,这一弄,小家伙却不乐意了,哇哇的大哭起来。   “这……梁哥,你听,凌儿他哭了,他会哭了!”女子先是一惊,首次听到小家伙哭她还有些迟疑和丝丝不适应,但紧接着便无比激动起来,声音中别提有多欣喜,说道后面自己也跟着哭起来。将小家伙亲了又亲,弄得小家伙哭的更卖力。   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一定认为这女人有神经病,别人家小孩子一哭,大人就不停的哄,恨不得一声也别哼出来。   但这女子似乎巴不得孩子扯破嗓门哭,但哭也就行了,但偏偏还这么激动,有病啊!可是一个人发疯也就算了,可旁边那个英俊的男子听了女子的话后也是不停的附和着点头,看那神态也很激动,真是疯了。   对于小凌儿为什么会突然能说话,萧梁这做父亲的也有些不太明白,因为小萧凌这种状况还是第一次,之前并未发生过。   而且自从那次变故发生之后,萧梁就察觉到小萧凌的气息在不断的增强,并且逐渐稳定下来,另外,那自出生就一直在不断流失的生命精气也奇迹般的停止了,如果只从表面来看的话已经和其他孩子差不多了。   小凌儿的母亲也问过,但也只得把原因归结于那场变故,那天那突兀从房屋中涌出的力量含有纯净的本源气息,所以萧梁也是据此认定与凌儿有关。   那股力量宣泄后,萧梁察觉到萧凌体内的某些枷锁被打开了,所以能言能动,因而他把原因归咎于此。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之间,两年过去了,这两年中一切都很平静,这两年以来小萧凌很很健康,身体已经和其他孩子差不多了。   天空中阳光明媚,微风轻轻拂过,让人觉得很是惬意。   萧梁夫妇正一脸笑意的坐在花园中的亭子下面喝茶,此时,花园中各种各样的花儿开得正艳,花香四溢,一群群蜜蜂,蝴蝶觅香而来,在花从中翩翩起舞,整个花园看上去犹如一副绝美的画面,看后不禁让人心旷神怡。   在这花园之中有一个如瓷娃娃一般的小孩,只见他浓黑的小眉毛,黑宝石一般的眼睛,秀气的鼻子,红润的小嘴,再加上那细腻白净的小脸蛋,组合成了一张可爱的小脸。   别看上去他才两岁左右,但脸上却带着几分顽皮,这便是萧府的小少爷~箫凌,小萧凌旁边是两个十五六岁的丫鬟,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正陪着小萧凌在花从中捉蝴蝶,还时不时发出几声银铃般的清脆笑声。   “呵呵…呵呵”小萧凌也玩得很开心,一声声稚嫩的童音不断传出。   “凌儿经过两年的恢复已经和其他正常的孩子一样了,只是也太顽皮一些了”   “是啊!真想不到能这么顺利,想当初是真让我着急了一段时间,刚出生就将你一身庞大的真气抽之一空,这确实有些天赋。你还说他顽皮,这还不是你惯的,哈哈!”   亭子下,萧凌的父亲和母亲正一边喝茶一边交谈,首先说话的是萧凌的母亲,她如今总算放心下来了。他们在亭子中轻声谈笑,时不时看向正在玩耍的小萧凌,便露出满脸的笑意。   “爹爹…娘亲”,小萧凌不知何时跑到了亭子中,柔嫩的小脸蛋无比可爱。   “小少爷,小心一点,别摔着了”这时两个丫鬟也来到亭子旁边。   萧梁看了看两个丫鬟笑着道“陪凌儿玩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也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   萧凌的母亲看着小萧凌一脸慈爱的道“凌儿,今天玩得怎么样啊?”   “娘亲,和漂亮姐姐们们一起玩,凌儿玩得很开心。”只见他歪着头一脸天真,但黑宝石般的眼珠子转个不停,带着慧黠,怎么看都给人一种人小鬼大的感觉。   看他这样子,母亲被他逗乐了,忍不住溺爱的说“来,乖儿子,娘亲抱。”   小萧凌也甜甜的叫到“娘亲,抱抱”一边说着一边伸开两只小手主动迎上去。   “呵呵!凌儿乖!”箫凌的母亲只顾着抱儿子,并没有注意到箫凌的右边那只小手紧紧的握住,并没有伸开。   但在一边的箫梁却是看在眼中,当即开口问道“凌儿,你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啊?”本来箫梁也只是看着奇怪便随意问一下。   “老爹,没…没什么啊!”了小箫凌却急忙将小手伸到背后,脸上却笑呵呵,声音甜甜的回答道。   小箫凌虽然才两岁,但却非常顽皮,看到蛇虫之类的直接伸出小手去抓,也不知道害怕,所以母亲经常看着他,生怕发生什么事。   箫凌的母亲听到箫梁的话便看着怀中的小箫凌问道“凌儿,乖,给娘亲看看”   小箫凌看了看母亲,最终还是将小手伸出来。   可等他将手掌伸开时抱着他的母亲却是大惊“这……这是金扇子!凌儿,快把它扔了。”   箫凌虽然不知道金扇子是什么,但听这声音被母亲吓了一跳,当即把手中那只拇指大的金色小虫扔到亭子的地面上。   而母亲更是急忙抱着他快速退后了数步。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出声问道“凌儿,快把手伸出来给娘看看。”   箫凌被母亲翻过来倒过去的看了个便才长出了一口气,又急忙问道“凌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小箫凌虽然不知道母亲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但也很认真的回答到“娘亲,凌儿很好,没有什么不舒服。”   刚才看萧母那惊恐的模样,一旁的箫梁也被吓了一跳,金扇子是什么?虽然从表面并看不出什么来,但一般知道的人都对其敬而远之,原因没有其他,就是这种虫子极为罕见,但剧毒无比,且速度极快,虽说一般它不会主动攻击,但碰到它那就得另当别论了,更别说小箫凌是把它紧紧的握在手中了,若是普通人碰到会在几个呼吸间丧生,纵使修为高深的修者也压制不了多长时间,若是被其叮咬到是绝对没有活命的可能的。   这种虫子虽然罕见,但偶然之下也是可以见到的,据说这种虫子经过复杂的处理是一味难得的良药,能治愈百病。   但听说以前曾经先后有两位医术高明且修为高深的郎中冒险去捉金扇子来做药引,但还是不幸被咬伤,最终无治而亡。从那以后再没有人敢去冒这险了。   可见这金扇子恐怖到什么程度。   虽然如此,但箫梁却是不怎么担心,因为他一眼便可看出箫凌并没有什么异常状况,更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他弯腰将那只金扇子拿了起来,放在手心仔细看了看,而后出声道“果真含有剧毒,只是凌儿怎么会没事呢?”   萧梁说着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关于萧凌的情况他也只是掌握一个大概,许多东西他也不知晓。沉默了片刻才自言自语的道“看来,比我想象的还要霸道得多啊,不过好处也是巨大的,应该远远不止这些。本源……源生万物!当真不简单!”   这时萧母抱着小箫凌来到近前,看其还一脸后怕的样子,箫梁看了看小箫凌才笑着说道“怎么,下次看你还不听话,怕了吧!”接着又一脸疑惑的说到“真是奇怪,确实有毒素进入凌儿体内,而且数量还不少,但进入后却极速消失不见了。”   “什么?那凌儿不会有事吧?”箫凌的母亲有些不安的问道。   箫梁又看了看箫凌才道“不用担心,毒素的确是消失了,并没有潜藏在凌儿的体内。”   “难怪几天前凌儿偷偷溜出去玩被一条毒蛇咬伤却没事。当时我发现凌儿没事,但却找不到原因,看来那毒素就是这样被化解的。”只见萧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梁哥,凌儿好像对很多毒素都有免疫,说百毒不侵也不为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箫梁抬头看着天空幽幽叹了一口气“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但因该是…万物相生相克,源生万物……”箫梁没有接着说下去。   “你是说是天……”箫凌的母亲显然明白了,声音中还略带吃惊,只是她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箫梁看了看箫凌,又看向无尽的虚空,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   萧母看着怀中的箫凌伸手捏了捏箫凌的小脸蛋故作生气的说到“凌儿,你真是娘的乖儿子啊,两岁,才两岁你就敢捉金扇子来玩,你真是让娘省心啊!”说到后面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小箫凌瞬间打了个寒颤,求救般的看了看箫梁,接着紧紧的将小脑袋埋在母亲怀中,口中还一个劲的说一些夸奖娘亲漂亮的话,抱着他的母亲又好气又好笑。   箫梁在旁边看了哈哈大笑,伸出手道“哈哈,来父亲抱。”   一天天慢慢过去,生活又陷入了平静,可没过多久,小箫凌又偷偷溜出去玩,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臂上被划出一条伤口,看到手臂被划伤,自己被吓得哇哇大叫,急忙往家跑,可是当箫梁夫妇忙来看时却没有看到那流血的伤口,在小箫凌手臂上只有一个结疤的印记,箫凌父母哪里看不出来那明明是才被划破不久,在那疤的周围还满是干了的血迹。之后又又几次类似的情况,箫梁虽然没有感到意外,但萧凌自身对身体伤口恢复速度及其惊人,竟远远快过那些所谓的修炼高手。   就这样,春去秋来,寒暑交替,三年的时光悄悄的流走了,在这三年里一切都很平静,箫凌也五岁了,就在他五岁生日那天,父亲箫梁给他请来了一位修者来指导他修炼,这是一位老者,看上去约有七十岁左右,但却精神焕发,仔细感受到倒是有几分出尘的味道,听箫梁所说那是当代一位绝世高手。   “凌儿,你今后要听姜导师的话,努力修炼,知道吗!”箫梁摸着箫凌的头说道。   虽然箫凌年龄还非常小,但在这尊崇武道的世界上要想有立足之地武修是必然的,对于一个修者来说必须要从小就打好自身的基础,这样对以后的修炼有很大的好处。所以说虽然才五岁,但也正是打基础的好时候了。   这老者刚看到箫凌的时候非常高兴,不断的夸奖箫凌根骨好,很有修炼的天赋,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虽本身修为算不上什么高手,但必定倾囊相授之类的话。   之后他对箫凌的指导也确实很用心,可是几个月过去了,他仍然只让箫凌做最基础的身拳法,刀法之类,并没有传授给箫凌任何的修炼功法,只是奇怪的是可从他的表情看出他并非乐意如此,但当箫凌去问他的时候他却又不说什么,只是借口说什么修炼要先打好基础。   箫凌虽然从来没有看到父母修炼,但生在这片大陆上,时间长了多少都能听到一些,五年的时间,他虽不知道什么,但他听说修炼需有功法相伴而行方可。只是不知道父亲请来这位修者为什么这样,虽然这样,但才六岁不到的他却信以为真,虽平时很玩皮,但在导师指导他“修炼”时却很认真。   这样又过了几个月,箫凌所会的还只是一些基本的外身武技,对于什么修炼功法之类的什么都不会,这期间他也很天真的向父亲问过几次,可父亲却是让他照那导师说的去做。   转眼间又过去了一个月,箫凌已经六岁了,他一天的修炼仍然是不断的锻炼身体打基础,就这一日,他正在卖力的锻炼,突然导师悄悄的把他叫了过来,说是要传授他玄功,箫凌虽然一直不明白玄功到底是什么,他只知道是一种能在体内凝炼真气的功法,也是踏入修炼的前提,所以听到后非常高兴。 正文部分 第四章 西城玄家   “箫凌,接下来我把这部玄功的功诀传授给你,你且用心听好,必须牢牢记住,以后就要努力修炼,按你的天资应该会很快掌握的。”仅接着导师便脱口念出一段十分玄奥的文字,箫凌什么都听不懂,这段文字虽不多但却晦涩无比。   念完之后还不等箫凌有何反应就又接着说到“箫凌,今日我传授你玄功之事不可告诉其他人,尤其是你父亲,你可明白”   小箫凌不明白这老头明明要将玄功传授给他,但却不让他说出,一时糊涂了。但还是认真的问道“问什么不能告诉爹爹和娘亲啊?他们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只见老头一听顿时急了起来,只得使出骗小孩的招数“也不是不能说,只是若等你修炼有成之时再告诉他们,也好给他们一个惊喜啊!”此时看上去那老头的神情显得很不自然,甚至还有几分猥琐从这老头的表情来看就知道他心里有鬼,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只是接下来箫凌一句话直接把他气了个半死,但同时也让他疑惑万分。“导师,你传给我的是什么功法啊?为什么我越是想去记住它就越是觉得记不住呢!”   听了这句话后,只见那老头大惊,脸上满是疑惑,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箫凌,看他那表情就像箫凌骗他似的,但看到箫凌一副认真的样子后,又急忙出声问道“你真的什么都没记住?按你的天资应该足够记住才对啊?功诀虽说有些深奥,但也绝不该如此啊!”他边说边围着箫凌转了一圈,“奇怪,你的周身经脉为何这么细小呢!不对,这是……居然周身经脉不通,二十四条经脉如同独立,这…这怎么可能!”姜导师就如遇到什么非常奇怪的事情一样,竟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箫凌。许久后才回过神来,又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真的没有到时间吗?但经脉未通又如何能够修炼,不可能,他又要是怎么知道的?他并不是一个修者啊?奇怪奇怪!“说着又看了看一旁的箫凌。   箫凌并没有惊异于姜导师的话,他还在那努力回想着什么,但从他的表情墙可看得出他并没有回想起来。   就在刚才箫凌用心记功诀的时候,在隔他很远的一座亭子里箫梁静静的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但传授玄功的老头却一无所知。箫梁看了看远处的人又抬头看了看那无尽虚空,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去了。   只见此时箫凌呆呆站着,脸上表情满是无奈,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么,可却偏偏想不起来。   而那老头仍在自言自语“哎!也罢也罢!难怪他当初叫我无需传授任何功法!哎,只是可惜了这么个天才”神情有些疑惑又有些无奈,还夹杂着几丝失落。   直到姜导师离开许久后箫凌才回过神来,“经脉,经脉……”声音中满是痛苦。接下来几天中那导师显然不相信,又几次将功诀传给箫凌,但结果依然一样,念完之后箫凌隔一段时间就什么都记不起来,就像没有经历过一样,甚至到后来箫凌只要去回想头就会犹如针扎一般疼痛。最后老头也只能作罢,没过多久就向箫凌父母告辞离去了。   对于这老头的突然告辞离去箫梁并未作多大挽留。时间就这样静静的流淌,箫梁并没给箫凌重新找来导师,只是让箫凌按以前所学的勤加练习,且会时不时的来察看箫凌练功。   这天早晨,天色刚亮,箫梁几天一如既往得来察看箫凌练功,但却没有见到箫凌。箫梁摇了摇头微声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去了,午饭过后,箫凌刚欲离开就被箫梁叫住了。箫梁一脸严肃“凌儿,今天你又偷懒没练功了吧!”语气有些严厉。   听到父亲的话箫凌脸上露出几分自责,却没说话,现在他已经九岁多了,可是除了会一些身法方面的武技之外,关于功法之类的依然一无所知,其他同龄孩子都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他。   这几年来箫梁没有再给箫凌请导师,但却经常去看箫凌练功。但箫凌现在对武修方面也了解了一些,他读了许多典籍,虽然关于修炼的不多,但他也深深明白,一个修者若是没有修炼功法,练功就等于浪费时间,因为这样对修为是没有任何一点提升的,唯有按照功诀的心法来,在经脉中凝炼出真气才算一个真正的修者。   箫凌内心也很痛苦,曾经他也努力的去回忆当初那个导师传授的功诀,但每当他如此,那犹如万针扎心般的疼痛便会覆盖全身,有几次他因为疼痛而昏厥过去,都是父亲或是母亲将他抱回屋中精心照顾。   作为父母当然知道原因,几次他醒来时都看到母亲坐在他床边默默流泪,当看到他醒后又急忙装出一副笑脸,关心的问东问西。   箫凌一直都很懂事,他也是为了不让父母亲为他担心,失望才这么努力的修炼的。   箫梁看到箫凌这样,微微叹了口气“凌儿,父亲也不是怪你,父亲知道你内心压力也很大,但如果你不坚持修炼,修炼之心不坚定,纵使你先天天……”只见他说到这又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后才又道“总之,修炼之路不同他途,修炼乃是逆天行事,修者之路充满艰辛,你必须勤加修炼才是,否则纵使有天纵之姿到头也不会有多大成就。”   箫凌虽然一直没有看到过父亲修炼,但觉得父亲这些话也很有道理,心里也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坚持修炼,决不会再自暴自弃了。   箫凌每天早晨坚持修炼,虽然没有功法,但他依然坚持不懈,努力的练习着那一套套熟的不能再熟的武技,虽然汗珠不断的从身上滚落下来,但他依然没有停止,依然在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在隔他不远的一颗小树旁边,他的   父亲箫梁看着他在那里一遍一遍的挥洒着武技,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悄然退了回去,就如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就这样,又过去了四年,箫凌已十四岁了,这四年中箫凌对那已知的武技练的滚瓜烂熟了,这么多年来,箫凌几乎把整个龙腾帝国的外身武技都练遍了,这些武技在近身战中有着很大的优势,同时这么多年也为箫凌打下可坚实的基础。   现在每打出一拳,或是踢出一脚都带有一些特别的韵味,道法自然,有与天地相合之势。   十四岁的他虽说常年坚持练功,但身体并不像其他修者那样强壮,看上去身高虽不落于他人,但身体难免有些单薄。可那一脸坚毅的脸庞上,两道浓浓的眉毛,一双明亮的眼睛时时透发着坚定的目光,挺秀的鼻梁,再加上那淡淡的微笑,倒颇具偏偏美少年的风采。   这些年中箫凌除了修炼之外还通读了大量古籍,了解了许多关于古玄大陆的历史,也对修炼有所认识。   这一天,风和日丽,箫凌正专心致志的练功,忽然听到父亲和一个陌生人谈话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便看到父母和一个年龄稍比父亲大的中年人从花园中走了过来。   “想必这就是凌儿吧?真不愧是萧兄弟的儿子,根骨不凡啊!”只见那中年男子满脸堆笑的看着箫梁。   “父亲,娘亲”看到父母亲走过来箫凌便收功迎了上去。   “凌儿,快来见过你大伯”箫凌的母亲笑着对箫凌说道。   “箫凌见过大伯”听母亲这样说,箫凌便对眼前的中年男子行了一礼。   “哈哈!萧侄儿不必多礼,我是龙腾帝国玄家家主,与你父亲虽说亲如兄弟,但我们两家相隔甚远,所以也没有经常走动,几年前我倒是来过一次,但那时你还小,应该不记得了。没想到几年不见就变成一个风神俊朗的偏偏美少年了。”   玄家主名为玄伤,据外界传言他是一个修为高深的修者,在龙腾帝国赫赫有名,玄家乃一个传承久远的修炼世家,为一些有名望的古老家族和一些强大的门派所熟知。   在很久以前,玄家出了一个天才,他年纪轻轻就已拥有超绝的修为,之后在几次大战中更是战胜当时号称“古玄三帝”的三大最有潜力的年轻高手,自此便震惊整个修炼界,大名远播。玄家也一跃成为大陆上一大修炼家族,之后陆续走出了一些强大的高手,直至今日都威名不倒。   “既然如此,那玄伯父此次前来,就多在此留住几日,您和我父亲多年不见,也好借此机会好好聊聊。我们这虽说风景可能不如伯父家那里好,但各地特色不同,玄伯父也可借此一游。”箫凌很是懂事的说道。   “哈哈!萧兄弟,没想到这萧侄儿不仅一表人材,而且还这么懂事啊。哈哈,如此年纪,随便一个动作都挥洒自如,恍若天成,萧兄弟,你这儿子不简单啊!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玄家主看着箫凌一脸的赞赏之色。   “虽然你没踏足修炼之路,但有萧侄儿这么个绝世天才,你们也该满足了。”但接着脸上又有些疑惑“不知侄儿修炼的什么功法?我竟不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任何一点元力波动!”   听到玄伯父的话,箫凌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其神情满是无奈。   箫梁看了看箫凌,“其实凌儿并没有修炼过任何功法,他一直练的都是最寻常的武技。”   箫梁一脸平静,并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什么…这…这不可能吧,萧兄弟,你不会是骗我的吧?“玄家主显然很吃惊,但却有些不相信。   箫梁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摇头,脸色依然很平静。   “竟然有这种事,那要是萧侄儿修炼玄功,岂不是……,绝世天才啊,堪称妖孽啊!”玄家主满是震惊,看向箫凌的目光怪怪的。   箫梁叹了口气“如果能修炼的话怎会等到现在呢!只是没有到时间罢了”玄家主本还想问什么,但箫梁此话一出,他瞬间懵了,但接着又要开口问什么。   箫梁苦笑一声,急忙开口到“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但凌儿现在确实无法修炼玄功,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玄家主仔细的打量了箫凌一会儿,神色很惊讶,同时更多的是疑惑,片刻后才又对箫梁道“依侄儿这根骨,恐怕即使没有玄功修炼也会有不小的成就吧!况且侄儿现在年纪尚小,以后的事情谁能料到了,萧兄弟,你也别太担心了。”   以他的修为一眼就看出箫梁所说并非假话,只是一开始还以为修习了什么可以掩盖气息的功法,所以并没有细看。这一看,箫凌经脉孱弱,似乎经脉还不相同,不论是修者还是普通人都一样,经脉像一条条通道,用来承载真气,功力高的修者凭着敏锐的灵觉可以轻易地感受到,可萧凌的经脉却不同,感受不到经脉的汇集,竟然没有相同的迹象,这让他无比震惊,但他也不好问什么。   箫梁看着在一旁有些失落的箫凌,并没有说话。   “侄儿你也不要灰心丧气,你年纪还小,以后的东西现在怎么可以下定论呢!”玄家主看箫凌有些失落便出言安慰。   玄家主真如箫凌所说在萧府中住了好几日,这天箫凌走过花园,正看到父亲和玄伯父在亭子中下棋,而母亲在一旁斟茶,却听父亲开口说道“真的明天就要回去吗?这么多年才来一次也不多留几日,我们这的风景你可还没游览过啊。”   玄家主伸手拿起了一颗棋子“哈哈!我来也好几日了,也该回去了,这么大个家族若长时间不回去也不知会不会出什么乱子。至于风景嘛,等下次老哥我再来,萧兄弟定要陪我一同游览几日啊!”   “哈哈…哈哈,只见两人同时大笑。”接着箫梁又说道“我们虽没有经常相聚,但情谊是变不了的,只是凌儿他们小一辈的怕会有些疏远啊,明日我想让凌儿同玄大哥一同前往,一方面可以让他们小一辈的拉近关系,另一方面我也想让凌儿出去走走,他虽然年纪还小,但压力确实挺大的,这样也好让他放松一下,不知玄大哥方不方便。”   “萧兄弟,你这是什么话,你我亲如兄弟,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我本来也想让侄儿随我一同回去,我还担心萧兄弟不同意呢!看来是我多虑了。”玄家主显然很高兴,满脸堆笑。   “如此说来,那就麻烦玄大哥了”箫凌刚好听到父亲玄伯父的谈话,心里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情绪,他自小就一直和父母亲生活在一起,现在突然要离开,心里还真有些难受,自小因为他身体情况,母亲不知多少次默默流泪,箫凌说到底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对父母还充满依赖,但既然父亲已经和玄伯父说好了那就得去了。   但箫凌觉得很奇怪,如果父亲想让他与玄伯父一同前去的话,因该会提前和他说才对啊,可这突然提起,分明是让箫凌非去不可了。这么多年来父亲虽然严厉,但做什么也会先问一问自己的,可这次。   这时在亭子中下棋的箫梁看到在那花园旁呆呆站着的箫凌“凌儿,你过来一下,为父有话要和你说”   箫凌来到亭子中便看到玄伯父和父母亲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凌儿,明天你玄伯父便要回去了,为父与你玄伯父说好了让你一同前去,等下你去准备一下,明日便同你玄伯父一同前去。”   箫凌本来还想说什么,但听完父亲的话心里便暗想:父亲这是怎么了,以前从没见父亲这样的,而且看母亲也很赞同父亲的做法,看来是非去不可了。如此一想便点头答应下来。   这天晚上箫凌睡得很早,但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着自己明天就要离开父母亲,心里就莫名的难受,经母亲告知得知玄家位于龙腾帝国西边,与自己所在之地刚好遥遥相对,这一去赶路时间就得半月,这一来一回,再加上在玄家留住,至少也得两个月,甚至三个月。   自己从小便没离开过父母,这第一次离开就这么长时间,但这也就罢了,了箫凌偏偏还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总感觉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正文部分 第五章 萧梁   萧凌在床上辗转难眠,不禁想起了过去的点滴,想起自己以前顽皮的样子,想起当初自己从昏厥种醒来看到母亲那默默流泪却假装微笑的面容,想起了父亲在天光刚亮就去察看自己练功的场景,还想到了自己从修炼以来的点点滴滴。   不知不觉中,已至深夜,但箫凌依然还没有睡着,他悄悄从床上爬起来,窗外的黑夜很寂静,但依稀可见父亲的书房还亮着灯,借着朦胧的月色,箫凌悄悄来到父亲书房的窗前,透过窗看到父亲背对着他静静的站在书案前。   萧凌此刻看着父亲的背影,箫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夜已深,母亲早已睡下了,不知为何,箫凌感觉此刻眼前的父亲与以往完全不一样,但说哪里不同却又说不出。   片刻之后,箫凌刚欲转身离去,却听到父亲的声音传出来,父亲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人生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坚定不移的心,事情并不都如表面所见那般,凡事坚持下去了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挫折多也并非坏事,关键是看用什么心态去对待,有的事情别太过强求,顺其自然就好。”   接着萧梁的声音有些低沉,依然在自语,说出几句晦涩难明的话:“待他朝,天封破尽…仙法出,天地哭…天兵临世…”   萧凌只是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些,他没有听明白什么,屋中又安静下来,看着父亲将要转过身来,箫凌悄悄转身,回到自己的屋中,躺在床上回想着父亲的话语慢慢的进入了梦中。   第二天清晨,箫凌还在熟睡,迷糊中听到有人在敲门“凌儿,凌儿…”母亲的声音传进来。   箫凌迷迷糊糊的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看,天光早已大亮,昨晚睡得太晚了,若不是母亲来敲门还不知要睡到什么时候呢!   “娘亲,你怎么来了?“箫凌打开房门就看到站在门外的母亲。   “等中午你玄伯父就要出发了,娘这不是来看看你吗!”   “娘亲,我只去一段时间,又不是不回来了,你用不着担心。再说你儿子都这么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对对对,还要回来的!凌儿,此去路途遥远,路上小心点,要照顾好自己,去了之后要听你玄伯父的话…”说着脸上有些不舍,又有些担忧,说话有些支支吾吾的。   “这我知道,娘亲放心。”   “凌儿,你现在不能修炼玄功,虽说你天资很好,但与其他修者相比还差得非常远,以后要忍得住,沉得住气,千万别逞强,知道吗?”   看着母亲越说脸上的不舍与担忧之色越浓,箫凌有些莫名其妙,但知道母亲一切都是为他好,于是开口道“母亲放心,凌儿知道。”   萧凌的母亲就这样叮嘱箫凌要这样,要那样,一直到箫凌洗漱完才离去,箫凌只感觉母亲今天怪怪的,有几次感觉母亲明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但想想也了然了,现在他才十四岁,虽然很懂事,心智也有些早熟,但终归是一个孩子,第一次离开家就到这么远的地方去,做父母的自然少不了一番嘱托。   吃过饭后,箫凌的衣物及一些用的东西早被母亲准备好了,专门用一辆马车来拉,玄家主也准备出发了。   箫凌的母亲拉着箫凌来到萧府大门外,而父亲和玄家主也一同走了出来,箫梁似乎将一件东西递给玄家主,开始玄家主还不肯收下,但箫梁不知说了一句什么玄家主才将其接到手中。   箫凌的手被母亲握得紧紧的,甚至箫凌都感到有些疼痛了,可母亲好像完全没有察觉。   “玄大哥,凌儿就拜托你照顾了。”萧府大门外,箫梁满脸慈祥的看了看箫凌。   “萧兄弟你就放心吧,你我还用得着这样吗,况且萧侄儿如此懂事。”玄家主拍了拍箫梁的肩膀笑着说道。   接着箫梁又转身来到箫凌身前“凌儿,以后父母不在你身边,你要自立自强,你是一个男孩子,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坚强,要禁得起困苦的折磨,没有人会随随便便的成功,苦尽方能甘来,你自己的路只有靠你自己去走…”父亲一脸的严肃,但却带着浓浓的不舍。   临上马车前母亲将箫凌搂在怀中,眼泪不停的流下来,箫凌有些摸不着头脑,今天父亲和母亲都怪怪的,他感觉不论是父亲还是母亲对他所说的话都好像话中有话,但却想不出什么来。   马车缓缓移动,箫凌从车窗探出头对着那隔得越来越远的父母亲不停的挥手。   马车渐渐远去,恍惚间箫凌看到母亲被父亲扶着哭得很伤心。   看着化为黑点大小的马车,箫梁扶着一脸满是泪痕的妻子缓缓叹了口气“走了也好,现在还不能让凌儿知道,等他足够强再说吧!”脸色有些复杂。   路边成排的树木迅速倒退,箫凌坐在马车中,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不知为何,最近老产生这种感觉,甚至越来越强烈。   他们白天赶路,晚上就到附近的客栈住宿,经过三天的时间,箫凌估计现在已经离家很远了,但想到这还不到总路程的五分之一,顿时感觉这龙腾帝国还真大。   在这片大陆上,存在好多国家,大小不一,曾经有过几次大规模的战争,战争惨烈,无数人因此而遭难。   据古籍记载,那是各国争端不断,有许多小国家在战争中覆灭,随着战争硝烟弥漫,越来越多的国家被卷入战争,战场上尸骨堆积如山,血液染红了大地,犹如末日来临一般。但战争依然在惨烈的进行着,逐渐的一些玄士,修者开始介入,普通士兵之间的对决慢慢演化成修者之间的大战,这样一来,战争愈发惨烈,修士之间的战争不同凡响,强大的修者抬手间开山断流,所过之处高峰被削平,深谷被填平,一切皆面目全非。好在介入的修者大部分修为都不是很高,不然还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呢。   就在大战最为紧张的时候,一些宗门开始干预,大战异常惨烈,若是不早日停止的话,那么后果将是难以想象的,看着无数的生命流去,一些宗门里的老古董也坐不住了,所以便开始进行干预。在古玄大陆上,有着许多的宗派,是专门培养修者的地方,谁都知道宗门中有着无数的高手,通常情况下不要说个人,就算是一个国家也不敢轻易于宗门为敌,因为这样动辄就会导致整个国家灰飞烟灭,但是一般若是不与其争锋相对,它们也不会出手。   宗门有大有小,有的国家一国就有一个,但若是一些小国会几个国家才有一个,只是这些宗派不属于任何其他势利,包括其所在的帝国,虽说这些宗派高手无数,但它们有其自身的约束,对宗派中的弟子管理严格,没有特殊情况不会轻易出手。   大战在一些老古董的干预之下慢慢的停下来,有些相对强势的大国虽说心有不甘,但还是停止了战事,纵使国家内也有无数的修士,但和宗派对抗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况且此次有多个宗派介入,如果不停止的话,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覆灭。   “萧侄儿,“箫凌想得太投入了,听到玄家主的声音传来才发现马车早已停下了。箫凌掀开窗帘下了马车,便看到玄家主走过来“萧侄儿,我们先在这休息一段时间,今晚就在这留宿了,这附近就只有这一个镇子,我们先去找一家客栈住下再说。”   这是一个名叫落峰的镇子,镇子不算太大,但人来人往倒是显得非常热闹。   落峰镇箫凌原来也听说过,关于这个镇子大多数人都不陌生,不是因为其他,这原因还得归咎于这镇子的由来,据说,起初这是一座座高大的山峰,但有一天,这里发生了一场大战,两大高手在此大战,结果大战结束后这里的山峰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原,之前因为此地地势险峻,所以人烟稀少,可这化成平地之后就陆续有人来到这里居住,渐渐的,这里成了龙腾帝国贯通东西的要地,经济也慢慢的发展起来了,归于此地出现的原因,当地人就把它取名为落峰镇。   箫凌吃过饭后就回房了,经过几天的赶路感觉还是有些累了,便早早的睡下,就在他即将睡着之时,他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波动传来,他的身体竟然随着这波动的传入颤抖起来,此时他感觉浑身难受无比,身体像是在碎裂般,但是奇怪的是这诡异的波动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片刻后便消失了,那种全身刺痛的感觉也消失了,箫凌浑身的冷汗,犹如做噩梦一般。   箫凌不知道那股波动是从何而来,感觉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消散时也如同凭空消失一般,无影无形。   经这一折腾,箫凌感觉全身的力量好像被抽空一般,浑身无力,没多久便昏昏睡去。   如同往日一般,他们清早就上路,日暮就住当地客栈之中,这样又过了几日,龙腾帝国的西城便遥遥在望了,这座城池虽然地处西边,看起来有些偏僻,但繁华程度却不弱于箫凌家所在的东城,而且人来人往,竟是比东城还热闹几分,叫买叫卖不绝。   经过几条繁华热闹了街道,马车变便停了下来,还没等箫凌多想,外面就传来玄家主的声音“萧侄儿,到了,快下来进去好好休息一番,这么多天连续赶路想必也很累了”   玄府两个大字笔法苍劲有力,给人一种磅礴的气势,好像具有莫大的吸引力,看着它箫凌感觉自己的目光无法移开,双目刺痛无比,身上顿时冒出一层冷汗。   他努力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久才睁开。心里暗想“玄家不愧是武术世家,随便几个字就有如此气势,看来这次要多请教才是”   正在箫凌闭上眼睛的时候,在一旁的玄家主却是满脸的惊讶,刚才箫凌才下马车看到玄府就如发呆一般,连眼睛也一眨不眨,看上去就像陷入什么意境一样。也正是如此玄家主才吃惊的,别人不知道但他却是很清楚,这几个字是一开始建府之时玄家一个老祖所刻,字中蕴含武道意境,相传那个玄家老祖当时是一个绝世高手,当然玄家主也只是从家族中的典籍所知。   看到箫凌这样他焉能不吃惊,箫凌虽说资质绝佳,是一个罕见的习武天才,但却没有修炼任何玄功。平时里别说其他人,就是他这个当代的玄家第一高手也是从没有从中感受到过什么,当初从家族典籍中得知此信息后他还特意研究过,但却没有什么结果。   门口的两个守卫看到两个刚下马车就痴痴呆呆的人,都非常奇怪,但却不敢说什么,开什么玩笑,那可是玄家主,想活命就好好呆着。   片刻之后,玄家主才反应过来,忙来到箫凌面前关心的问道“萧侄儿,没事吧?”   箫凌直到现在还迷迷糊糊的,听到玄家主这么问,便出口问道“玄伯父,这字是谁所刻,我怎么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吸引力,像是能把魂魄勾去一般”   玄家主心神具震,刚才他只是猜测,但现在无疑证实了它所想。但也没说什么,便道“此事以后伯父再告诉你,没事就好”接着便拉着箫凌往府中走去。 正文部分 第六章 血色之夜   刚进入玄家,就有几人迎出来,分别是玄家主的两个夫人,以及两个儿女,儿子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样子,女的也有十四五岁左右,分别是正妻和妾室所生,虽为同父异母,但却如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妹一般,这也是玄家主最为欣慰的地方。   玄家主也一一给箫凌介绍,因为第一次相见,所以箫凌也一一行礼相见。   经玄家主介绍,那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少年叫做玄立,刚满十八岁,而另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则叫玄梦,今年才十六岁,刚好大箫凌一岁多一些。   玄家的几人都显得异常热情,特别是玄家两个夫人,拉着箫凌问东问西,还一个颈的夸赞,玄家两兄妹也很高兴,弟弟不停的挂在嘴边。箫凌很无奈,但也没办法,谁叫他就是没人家大呢!   这么一介绍,大家都相互认识了,一行人把箫凌围在中间浩浩荡荡的向大厅里走去。   箫凌心里非常憋屈,被几个中年妇女围在中间,感觉很不自然,特别是那个稍胖的玄家第一夫人还将箫凌的手紧紧的拉着,弄得箫凌很无语,看样子是把箫凌当成他亲儿子了,在看玄立,借着这势头想挤到他母亲身边,可是却一眼被瞪回去了。   忽然,箫凌感觉另一只手不知被谁挽起来,回头一看差点喷血,竟然是那个才大他不到两岁的玄梦,看她那神态就如拉着个小孩子一般,就在箫凌看她时她也刚好回过头来,并且看着箫凌笑眯眯的,箫凌瞬间打了个寒颤,这感觉就如老鼠被猫盯上一样。   好不容易进入客厅,箫凌又像是犯人一般,被两位玄夫人“审问”似的问东问西,但箫凌也只有硬着头皮回答,还不忘了带上满脸的微笑。   在一边的玄家主实在看不下去了,进屋这么长时间就没见两位夫人停过,但他也爱莫能助啊,如果不小心惹两个奶奶不高兴,他这个家主就不好受了,轻则上不了床,重那就不好说了,曾经有一次玄家主不知怎么得罪了其中一个奶奶,结果大半夜的两个奶奶一起发飙,将整个院子弄得鸡飞狗跳,人人自危。   一旁的玄立在偷偷的笑,还不时对箫凌做几个动作,意思很明显,无非就是你好好享受吧。   看他那一副欠揍的样子,箫凌真想冲过去在他屁股上狠狠的踢几脚。   玄梦看戏般的看着一脸无奈的箫凌,还不时笑眯眯的看着箫凌,不知怎么的,箫凌一看到她那笑容就全身发毛,看着那一眨眼珠子就要转一圈的她,虽然表现得很单纯,但谁知到他心里面想什么,反正怎么看都感觉不像一盏省油的灯。   只见她眼珠子一转,然后笑眯眯的看一看箫凌,转头对那人在滔滔不绝的玄夫人道“娘,你看萧弟弟才刚到,是不是先让萧弟弟休息一下啊”两位夫人听她这么一说就如顿悟般,忙点头,箫凌连忙将感激的目光投向她。   “那我先带萧弟弟去看房间了,呵呵!”还不等箫凌有何反应就几步蹦到箫凌身边,一把拉起箫凌,看到她跑过来,箫凌浑身出了一层冷汗,本能的要避开,但修为不低的玄梦岂会让他得逞,还没等箫凌说话就被她连拉带扯的拽出去了,留下一脸错愕的玄家主和两位夫人。   这哪像一个武术世家的千金大小姐啊,看着行为就没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每当想到这个女儿玄家主就满额头的黑线,可是他没办法啊,这一代就这么个女儿,这可是一家族的宝贝啊,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他常常感叹,女人每一个好惹的,从小到大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玄立一脸的无奈,也跟着出去了。这次亏大了,看妹妹那劲,这次是主动上钩了。   玄家一家人对箫凌倒是非常不错,尤其是他那两位伯母,嘘寒问暖,那是无微不至啊,还有玄梦和玄立对他也是很好。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箫凌来到玄家已经快接近一个月了,在这期间箫凌和玄立以及玄梦混的很熟,虽然玄梦古灵精怪的,但对箫凌这个弟弟却是很好的,平时经常往箫凌的院子跑。   而玄立虽然也经常来,但每次临走时都要严重警告箫凌一番,“注意点,你要是敢打我妹的注意,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每次说完话还不忘对着箫凌挥挥拳头。   箫凌虽然很无奈,但也的忍气吞声,谁叫那玄大小姐经常往自己院子跑呢,还有另外一点就是,玄立虽然看起来白白净净的一副书生模样,但修为可是不弱,箫凌如果和他硬来岂不是自己找虐吗。   刚来没多久,箫凌就问过玄立修炼一事,当听到玄立回答时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玄立十八岁的一个少年,修为竟达到了凝神中期,虽然是刚突破不久,但也的确是进入了凝神二重之境了。玄梦才十五岁也竟然是一个第一重天大成期的高手。   虽然箫凌无法修炼玄功,但生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的他对修炼等阶还是多少有些了解。   古玄大陆对于修者的修炼等阶划分箫凌也只是有些大概的了解:开始是脱凡,它分为三个等阶,分别是初期,中期,巅峰,巅峰境界也被叫做圆满;之后是凝神,同样分为三个等阶,分别为初期,中期,巅峰三个阶段,一个阶位相差如同天壤之别;接下来便是化虚境,化虚境之后是御空,至于御空之后是什么?箫凌就不得而知了。   在典籍中也只有很少的记载。自古以来修炼到御空的人就少之又少,如同凤毛麟角,而御空之上的高手就如神龙般见首不见尾,一般都是传说中才出现。   对于这些,箫凌也只知其名而不知其意,因为这方面的东西他没有过多接触到过。   修炼功法一开始便是凝炼真气,进入修炼后自身会伴随着对功法得理解与运用而产生变化,在这个过程中,修者身体的各个方面会发生一些巨大的变化,对外界的感知会变得异常灵敏,在身体的速度,力量方面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肉身与灵魂一次次的蜕变,每次突破都是极尽升华。   人的身体是一个宝库,一些强大的修者在不断的修炼中能够慢慢地褪去凡体,伴随自身不断的蜕变,能够达到与天人合一,不断的延长自身寿命从而打破自然桎酷,逍遥天地间。   箫凌真是无地自容,自小他对修炼就很敏感,但无论如何他好像自身对任何功诀都有排斥,以前他也非常苦恼,但他忘不了强行去记忆时那种满身万箭穿心般得的痛苦,忘不了多次因疼痛而昏厥后苏醒之时母亲那默默流泪的面容,终于为了不再让母亲担心,他一心苦练外身武技。   直至今日,他这个十四岁的修者竟然连真气都还未凝炼出来。   来到玄家的第二天,玄家主就独自来到了箫凌住的小院,他向箫凌问了一些当时看到玄府大门的刻字时的一些情况,箫凌也如实回答,据玄家主所说,那字是玄家一个老祖所刻,字中蕴含了一些武道真意,当年他从家族典籍中知道这个情况之后还专门精心观察过,但却没有什么结果。   本来玄家主还想让箫凌再一次去感受,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可箫凌怎么可能去,他仍然清楚的记得那天的情况,稍有差池必会心神大损。   他知道自己对于一些关于武修上的东西很敏感,但也明白自身情况,自己天生对这些东西就极度排斥,导致现在他仍是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人。   十四岁的箫凌虽然年纪还小,但心智却是成熟的很早,晚上他经常一夜无眠,他很清楚,自小他就被父母有意无意的限制自由,一般不让他离开家。   箫凌一直不能同其他人一样修炼,做父母的当然不会嫌弃自己的孩子,他也明白,就算自己再差、在无用,父母依然会一如既往的对自己,爱自己,但自己长大了,不可能一辈子躲在父母亲身后。   总有离开父母的一天,到那时自己该怎么办?他心中很清楚,不能修炼的他一定会遭到世人的耻笑,排挤。   在这个大陆上,无论你走到哪里,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实力是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尊重的,在以武为尊的世界里,实力代表一切。   这样又过了几天,这天夜里,箫凌突然从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他的衣服,这段时间那种若有若无的不安的感觉突然变得强烈起来,他心中一阵惶恐,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麽的会这样,他一脸心神不宁的样子。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的父母,他连忙甩了甩头,但那种感觉就是紧紧的缠着他,他现在很想念父母,很想扑进母亲的怀里,很想看到父亲那略带严肃却不失慈爱的面庞。最后他一阵惊慌失措冲出小院,之后晕倒在地。   听到外面的动静,玄家一家人都被惊动了,还以为有什么情况,但发现是箫凌后才松口气,他们也很奇怪,尤其是玄家主和两位夫人,箫凌自从进入玄府以来干什么都很规律,而且很懂事,但这大半夜的晕倒在院外就有些让人想不通了。   一边的玄家主还以为是箫凌半夜起来修炼才导致晕倒的,他听说过箫凌的一些事情,所以忙将箫凌抱进小院。但刚被抱到床上的箫凌却突然苏醒,看到身边的一些人还显得有些迷惑,玄家主急忙过来探查箫凌的情况。   箫凌恍惚想起了自己先前的举动,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突然冲出去的。当然,对于玄家主的一些疑问箫凌只是敷衍回答了。   一行人散去后,箫凌才渐渐睡去。   谁也不知道就在这个晚上,远在龙腾帝国东边的萧家却是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   萧家单从府宅来看的确算得上一个大家族了,但府中人却少得可怜,自箫凌记忆开始,萧府中除了几个丫鬟和十多个家丁以及萧府的管家福伯之外,人数就一直没有什么很大的变化。尤其是这么大个府中的家丁竟然没有一个是进入修炼境界的高手,箫凌也很奇怪,但也知道父母亲既然如此定有道理。一直以来父母亲都好像比较喜欢清静,府中人多了可能会觉得烦躁吧。   萧府中,箫梁夫妇一如既往的坐在一起静静的喝茶,轻声说笑。正欲伸手端茶杯的箫梁突然眉头一皱“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无法避免,不过这样也好。”而后便接着端起茶杯品茶,和箫凌的母亲轻声谈话。   “梁哥,是他们来了吗?”箫凌的母亲显然听到箫梁所说的话,她神色有些凝重。   箫梁喝了一口茶,轻轻的点了点头,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可以看出他好像毫不在意。   他看着脸上浓浓担忧之意的妻子,伸手将其揽入怀中,轻声道“不用担心,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看看了“   过了片刻箫凌的母亲出声到“凌儿怎么办,我就是放不下他,他现在才十四岁,万一…”   “他在玄大哥家目前是安全的,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找到那里去,只是怕消息传到后凌儿会赶回来,不过也无妨,凌儿不会有事的。凌儿只有靠他自己,我们都帮不了他。”   就在这时,箫梁夫妇所在这座房间里传来一阵能量波动,十多个黑衣人突兀的出现在房间中。   箫梁恍若未觉,依然静静的品茶,连头都不抬一下。   “箫梁,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然如此有雅兴啊,不过,你以后怕是没机会如此了!”   其中一位黑衣人冷喝,他所处的四周散发出一片光芒,形成了一个域场,虽看似平静,却又狂猛的波动在蛰伏,仿佛随时会爆发一样。   那人虽这么说但却没有一人上前,看他们倒很谨慎,看箫梁依旧静静品茶,好像没有听到他所说的话一样,突然其中一人大喝一声,十几个黑衣人一同出手,一股怒海狂涛般的气势汹涌而出,向着箫梁夫妇击去。屋顶被瞬间震碎。   可箫梁依旧没有抬头,只是此时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但接下来令人震惊得一幕发生了,只见那恐怖的波动在距箫梁一米的地方无形的消散了,连箫梁身前桌子上的杯子都没有动一下。   黑衣人震惊,接着每个人都惊恐万分,双眼睁得老大。   “安心的呆在神域多好,你们不该来的!涅槃不易,何必自寻死亡。”箫梁不知何时抬起了头,他依旧一脸的平静,他轻轻叹了口气,又伸手端起了茶杯,只是此时的他就如变了个人,接下来就连箫凌得母亲也睁大了眼睛,那十几个黑衣人在惊恐中犹如石头炸开一般爆裂开来。   箫梁淡淡的看着这一幕,连眉都没皱一下,随后他一只手轻挥,一股气浪腾起,转眼将血雾化尽。他看了看窗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在浓浓的夜色中萧府又平静下来 正文部分 第七章 萧府惨案   玄府中,第二天一大早玄梦就偷偷摸摸的溜进箫凌的小院,箫凌经昨晚一折腾到现在还没醒。   玄梦一脸的天真模样,时不时的看看周围,只见她悄悄的溜到房间门口,眉间带着几分调皮,一双黑宝石般的大眼睛神秘的眨了眨,带着两个小酒窝的笑容中露出两颗小虎牙。   她轻轻的推开了房门,轻盈得身影快速闪进了房间。箫凌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旁边一样,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但顿时他被吓了一跳,刚睁开眼睛就看到玄梦扒在床边,双手拄着下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两人相隔不足一尺。   看到箫凌醒来,她竟然不避不让,反而对着箫凌俏皮的笑了笑。   箫凌浑身起了一层疙瘩,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要起来也不行,不起来更不行。看到箫凌这样,玄梦竟又凑近了几分,有些调戏的看着箫凌。   箫凌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下了一跳,本能的拉紧盖在身上的被子。如果有人看到此时的两人定会认为是一个亭亭少女在逼迫一个少年犯错,那将会传出一段千古绝唱。   此时的两人互换了彼此的角色,气氛显得有些不对了,看上去两人都有些发呆,片刻之后箫凌才憋出一句话“玄梦姐,你这是干嘛?”   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尴尬。这时,玄立刚好从外面走进来,恰好看到这一幕,顿时冲过来一把将玄梦拉到身后,而后用另一只手提着箫凌的衣领就要把箫凌从床上提起来。   “玄大哥,你…你听我解释…”开什么玩笑,要是被你这凝神中期的高手暴打一顿还了得。   虽然玄立刚才进门时也看清楚情况,知道这准又是因为这个宝贝妹妹,但一想起两人那种情形又不由得有些气愤。   只听箫凌的声音又传来“玄大哥,你不要误会,玄梦姐是因为听说我昨晚半夜晕倒了今早才过来看我的。”   听了箫凌的话,玄立松开了手,心不在焉的问道“现在没事吧。”   玄立虽然平时经常恶声警告箫凌,但其实对箫凌也是很好的,先不说玄家与萧家的关系,就拿箫凌来说,箫凌的确很懂事,玄家的人都很喜欢,尤其是玄家的两位家主夫人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玄立兄妹平日里也经常会来箫凌的小院,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彼此之间都有了些感情,本来自一开始他们对箫凌就很好,到现在就更不用说了。而后玄立将一旁的玄梦拉过来,黑着脸道“你也少调皮了,现在就回去修炼。”   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玄立也没有办法,平日里如果玄立不注意也经常被她捉弄,但也正因为这样他们兄妹的感情才这么好。   只见玄梦也没什么反应,反而走到床前自顾自的坐在床上,脸上依旧笑嘻嘻的,她将头凑到箫凌面前,很神秘的问道“萧弟弟,听说昨晚你晕倒了,今早我问过父亲,父亲说你可能是因为强行修炼才这样的,但其他的父亲却什么也没说,另外你刚来的时候父亲就嘱咐我和哥哥不可以和你提到修炼之事,你告诉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听到玄梦提起修炼箫凌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但也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这么多年了虽然很痛苦,但也习惯了。   玄立急忙出声制止道“妹妹,父亲不是不让问吗!你怎么…”   “玄大哥,玄梦姐,其实我没有修炼过功法。”箫凌紧紧的握住拳头,骨节咯吱咯吱的作响。   玄家两兄妹露出一脸的疑惑,修炼而不修炼功法?这算怎么一回事。   箫凌又接着道“不知为什么,我的经脉与他人不同,一直没有凝练出真气来。”   玄立和玄梦惊得张大了嘴巴,一脸不相信的看着箫凌,“萧弟弟,你不会骗我们的吧,怎么会有这种事呢?”   箫凌只有暗自苦笑,“我并没有骗你们,以玄大哥的修为难道没有察觉出来吗,我身上并没有任何一丝真气波动。”   玄梦也将目光看向哥哥,这里玄立的修为最高,他应该能察觉出来,只见玄立眉头微皱,片刻后他点了点头。   这下玄梦也懵了,这有些古怪了。之后箫凌和他们讲了一些自己以前的事情,听得玄家兄妹唏嘘不已。   转眼又过去了几天,这天一大早玄家主就来到箫凌的小院中,箫凌一直以来都习惯早起,正在小院中练习外身武技,他虽然不能修习玄功,但修炼外身武技却是一直没有落下。玄家主脸色有些凝重,他将箫凌叫到屋中,箫凌觉得有些奇怪,只见玄家主悠悠叹了口气“萧侄儿,伯父有件事要告诉你,这对于你来说是个非常坏的消息,你可能接受不了,但你万万不可冲动。”   玄家主表情很严肃,箫凌忽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急忙问到“玄伯父是不是关于我父母的。”萧凌声音中满是焦急。   “难道你已经知道了?可这…”玄家主非常吃惊,一时间懵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玄伯父,难道真是关于我父母亲吗?你快告诉我,我父母亲发生什么事了?”箫凌心里顿时乱了,听玄家主这话好像真是有关父母亲的。   “萧侄儿你别冲动,我也只是听那边传来消息,具体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玄家主声音有些沉重。   “难道是母亲生病了,还是父亲?可父母亲的身体一直都很好,这怎么会突然间…”箫凌有些慌乱,不知为何,他隐隐觉得父母亲不是生病那么简单,但也找不出什么原因。   玄家主摇了摇头“据那边传来的消息是…是萧府在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但至于你父母亲到底如何目前还没人知道。”   玄家主也有些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一片府宅,那得上百间房屋,一夜间化为平地那得什么力量,而且据说那是强大的修者所为,并且看上去是被一掌震碎的,这如何不令人震惊。   听了玄家主的话箫凌彻底石化了,他无法想象能够一招将萧府毁去到底需要多么高深的修为,同时也非常迷惑,据他所知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得罪过这样的人,况且他在古玄大陆上也没有听说过这样强大的人啊,但这些都不要了,重要的是父母的安危,他迫切知道父母亲现在的情况。但一想到那被夷为平地的萧府,他就感到一阵绝望,他真不敢再往下想了。   他精神一阵恍惚,脸色苍白,“玄伯父,我就告辞了,我得尽快回家去看看,这么多天真是打扰了,时间紧迫,我马上就动身,还劳烦玄伯父向二位伯母及玄大哥,玄梦姐转告。”   玄家主一声长叹,“萧侄儿,你年纪尚小,况且不曾修炼玄功,伯父怎放心让你只身前去啊,就让伯父与你一同前去吧。”   “可是…”箫凌虽然很感动,但也明白此去的危险,动辄就会丧命的。   “好了,你什么也不用说,这事就这么说定了,”玄家主还不等箫凌将话说完就打断道,“你父亲如此,我岂能袖手旁观,萧侄儿,你在此等我一会儿,我去准备一下就出发。”   玄家主匆匆离去了,不到片刻就又急匆匆的走来“萧侄儿,我们走吧。”   箫凌也没多说什么,他现在真的很担心父母亲,他虽然知道自己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但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现在他必须得赶回去。他们刚出玄府,就看到玄家的老管家牵着两匹骏马走过来,但这似乎不是寻常的马,马背上居然长着两对雪白的羽翼,额头上有一根晶莹的独角,看上去神异无比,这是一种异种,能和修者一样进阶,会越来越强大。   玄家主对箫凌说到“萧侄儿,西城与东城相隔数千里,若是我们乘坐马车至少也得半月才可到达,但此事紧急,我们乘坐独角兽去,这样能最快的缩短行程,数日便可到达了。”   箫凌听后不由一喜,这样就大大加快了回去的速度,急忙道“那我们尽快上路吧。”   玄家主有些担忧的看了看箫凌,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好吧,我们即刻就上路。”   数只只独角兽腾空而起,疾驰而去,片刻便出了西城,一路向东,在经过一片丛林时,玄家主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独角兽降落在地,他们身后出现了十多个身着奇异服装的中年人。接着他开口解释道“这也是我们玄家的人,我们此去危险重重,带上他们应该要安全一些吧!”   的确,那能一招击毁萧府的绝世强者来说,他们此去很可能是蜉蝣撼树,螳臂当车。但如今没有选择。   箫凌虽在赶路,但一想到那毁去萧府的强大修者就一阵恐慌,他真不敢认为在那毁灭一击之下还有什么能存活的。他也问过玄家主能发出那样强大招式的修者到底处于什么层次的,但玄家主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显然玄家主也不知道。之前箫凌就知道玄家主是一个高手。虽说箫凌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强,但箫凌估计这玄家主至少也跨入了化虚境巅峰了。但此时连玄家主也无法确定,箫凌真有些不敢想象了。   这路途中玄家主知道箫凌对于修炼上的东西明白的甚少,所以为他讲述了一些武道的基本常识。他们乘坐独角兽,箫凌倒是令玄家主很吃惊,对于他们来说这点路程当然不算什么,但箫凌没有修炼玄功,却也一直坚持着。   越是靠近家箫凌越是着急,他心里面空荡荡的,他真的不想看到那化为平地的萧府,他真不知该怎样面对,如果父母亲真的惨遭不幸,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两天过后东城已经遥遥在望了,没多久,他们来到了萧家府宅所在的地方,眼前的一幕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每个人都一脸的不可置信,都呆呆的看着眼前那骇人的萧府。   那是一片异常奇怪的废墟,从它的前面看上去它犹如一张毯子般铺在地上,但从高处看却是完好的一群建筑,甚至连房屋顶的瓦缝都清晰可见。   箫凌浑身冰凉,他脸色铁青的看着这诡异的萧府,两行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滑下來,听到是一回事,见到又是一回事。他实在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虽然没有见到父母亲,但在这种情况下有生还的可能吗?这个场景作为修者很容易就看得出,这很可能是被一掌生生按碎的,而且是瞬间被荡成平地的,这种手段绝对不是普通的强者所具备的。   在这片废墟之上甚至还残留着丝丝元力波动,这太震撼了,箫凌短暂的失神后就如发疯一般大喊着父母冲向废墟,却被玄家主急忙拦住,这废墟也并不安全啊,那若有若无的元力波动诡异无比,有谁听说过在攻击之后过了这么多天元力还残留不散。如果箫凌冲上去很难说清会发生什么。   看得眼前这场景一干高手都遍体冰凉,身上不停的冒着冷汗。箫凌声嘶力竭,双眼流出的不再是泪水,而是鲜血,他脸色惨白,看上去异常凄惨。他的脑海中不停的出现往时的一幕幕,母亲坐在自己床头那一脸泪痕却还假装高兴的面容,父亲那严肃又不失慈祥的样子,但一些都成了幻影。   突然,和玄家主一同前来的那些人一阵慌乱,玄家主也闪身来到箫凌身前,脸色凝重无比。   箫凌目光迟缓,眼神呆滞,他木讷的抬起头,只见他们身前不知何时来了一群黑衣人,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恐怖的威压。箫凌双眼漆黑,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是你们毁去了萧家?我父亲母亲呢?”他声音很平静,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那些黑衣人。   “你就是箫梁的在这里儿子箫凌?”为首的黑衣人声音有些沙哑。   萧凌没有回答,只是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黑衣人。   “哈哈!真不愧是箫梁之子,这根骨果然不凡啊!可惜,真是可惜了!”那黑衣人哈哈大笑。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寻了你这么久,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今天我就让你们一家人团聚。”说完后对面的黑衣人全身气势暴涨。   与箫凌一同前来的那些人同时动作起来,而玄家主二话不说一把拉起箫凌就飞速往后遁去,朝着远处掠去。   玄家主此时身上泛出一层淡蓝色的光辉,速度比独角兽都快上数倍。箫凌耳旁风声呼呼直响,只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箫凌全身无力,这么多天一直赶路,体力早已匮乏,而且心里痛苦无比“哇!”他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便昏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箫凌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四周一片漆黑,他全身酸痛,奋力的站起身来才看清这是一个山洞,他小心的向着洞口移去,借着洞口透进来的光亮他看到玄家主披头散发的坐在洞口,身上布满了一道道恐怖的伤口。   箫凌急忙来到玄家主身旁,只是玄家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萧侄儿,你赶快离开这里,从这出去不远就到落峰镇了,你一路向西,几日便可到达西城,在玄家他们应该不容易寻去。”   箫凌脸上泪水不停的往下落,“玄伯父,我怎么能独自离去呢,要走我和你一起走。”萧凌声音有些哽咽。   “萧侄儿,那些黑衣人修为高深,全都在御空阶段,我现在这顶上一段时间,这样你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如果我和你一起走的话,我们都得死。听话,快走。”   箫凌心中震惊,没想到那些人全都是御空镜高手,平日御空镜很难见到,而此时却突然出现这么多。他内心无比悲伤,他当然知道眼前的形式,自己留下只会拖累玄家主,还不如离去,这样玄家主还可能有一丝机会逃脱。   箫凌默默的点了点头,而后向着洞外跑去,一直朝着那落峰镇奔去。 正文部分 第八章 魂断断魂崖(上)   第八章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箫凌已经没有力气再跑了,但他也来到了落峰镇边缘,他一屁股瘫坐在草丛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忽然间,他心神大震,一股若有若无的波动传进他心间。   这股波动他曾经在当初來玄家经过此地时感受到过,当时他的体力被抽之一空。箫凌感觉非常奇怪,这股波动他并不厌恶,反而觉得还有几分熟悉,甚至还有些亲切,这让他一阵心惊。   他抬头看了看那行人络绎不绝的落峰镇,沉默片刻后起身离开,他并没有向着落峰镇而去,而是绕过落峰镇向着北部奔去。   渐渐的,夜色降临,这片天地慢慢的陷入了黑暗之中,箫凌也停了下来,他找了一处较为隐秘的丛林作为栖身之所。   萧凌身体异常困乏,十四岁的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没多久他迷迷糊糊的睡去,为了不引起注意,萧凌并没有生火。就这样直至半夜他才悠悠醒来,由于他身体的怪异原因,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里夜晚显得异常安静,静的有些诡异,萧凌也察觉到了不对,这深山老林中竟然没有发现野兽。萧凌白天只顾着在林子中穿梭,并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他自从进入这片区域之后就一直没有遇到野兽,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时不时的看到一些小型的野兽,那些野兽对于萧凌来说当然够不成威胁,他虽说没有修炼功法,但自小就修习外身武技,身体异常灵敏,自身身体也很强悍,对付那些野兽也是绰绰有余的。   萧凌静静的感受着周围的情况,这气氛太过诡异了,夜晚本来就是野兽活动的最佳时间,但这片树林中却如此沉寂,微风轻轻吹过,树上的叶片沙沙作响,听上去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另一点让萧凌更加奇怪的是,那股波动竟然比之前在外面所感受到的要强烈数倍,之前他没太注意,现在安静下来却让他无比吃惊,那股波动若有若无,不知来自何方,也不知传向何处。   这儿的气氛有些压抑,连夜色都显得更暗了,萧凌一阵无奈,此地如此怪异,想必不会太安全,萧凌隐约感觉这诡异之地隐藏着莫大的凶险。但也没办法,况且至少现在是安全的,静静的又过了一个时辰,突然间,一个名字出现在萧凌的脑海中,萧凌打了个寒颤,瞬间犹如跌落冰窖般透体冰凉。   他想起了一个非常恐怖而又陌生的名字——断魂崖。   他以前在家中曾经看过不少典籍,其中一本就有介绍古玄大陆的,上面记载着古玄大陆的两大禁区,其中之一就是断魂崖,上面说这是一个大凶之地,而它就位于龙腾帝国中部的小镇落峰镇的北边区域。   据书中记载,另外那个禁区被称为万神塚,整个禁区是一片荒原,寸草不生,位于古玄大陆的西部区域,与这断魂崖东西相对。相反的是这断魂崖却是古木参天,到处郁郁葱葱,只不过中年被浓浓的雾气笼罩,从外面看去就如一块幕布般。但典籍中提及到断魂崖要比万神塚恐怖数倍,没有人知道它是因何形成的,也不知道它是何时出现的。至于其原因,其中并没有记载,只说进去的人都十死无生。   一时间萧凌懵了,后有强者追击,前面又是一个绝死之地,该如何选择。   萧凌想了想,紧紧的握了握拳,直径向着林子深处穿梭而去,与其死在那些人手中还不如去闯一闯绝地,也许还有一丝生还的机会。   萧凌趁着夜色正浓,努力向里面进发,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转亮了,萧凌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什么位置,只知自己早已闯入了禁地,又过了一个时辰,天已经大亮,萧凌现在才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只见四周树木繁茂,一棵棵巨大的古木直插云霄,也不知其到底生长了多少年,那古老的树干上满是青苔。萧凌仔细的大量四周,他发现在这繁茂的林子中竟然有许多植物在之前他从没有见到过,也没有听说过。那些奇怪的树上有的挂满了奇异的果子,颜色鲜艳夺目,不时又阵阵香味传出。   想想也了然了,这可是一处绝死之地啊,也不知它存在了多久,据记载它在数万年前就已经存在了。悠悠万载,世间沧海桑田,不知有多少东西泯灭在历史的轮回之中了,但这绝死之地挡住了历史的侵蚀,各种本该消失的物种在这却是保留了下来。   萧凌继续向着前面行去,他发现越是往里走雾气就越浓,乳白色的浓雾弥漫在树林间,乍眼看上去犹如仙境一般,但这号称绝死的禁地自萧凌进入直到现在除了环境有些怪异以及气氛有些压抑之外,萧凌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只是之前感应到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波动愈发强烈。萧凌很疑惑,他不知道那怪异的波动到底是什么,为何一直缠着他。   萧凌知道暂时不会有人追上来,就在四周察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野果充饥,这里除了那些奇异的果子之外并没有他所熟悉的水果,自从进入这片区域之后就一直没有发现野兽的存在,他现在是又累又饿,看着那晶莹剔透的奇异果萧凌一阵犯难,那阵阵扑鼻而来的浓郁果香让萧凌肚子一阵怪响。萧凌以前在书中所知一些不寻常的奇异果通常含有剧毒,特别是那些色彩艳丽的毒性更是猛烈。所以他不敢轻易去采摘。   一段时间后萧凌感到很郁闷,这果子千奇百怪,但就是没有自己熟知的。   “唉!这样下去对手还没追上来就得活活饿死了,与其被饿死还不如吃饱了让它毒死。”萧凌一声苦叹。   一边想萧凌已伸手摘下了两枚圆润晶莹的奇果,拿在手中顿时传来浓浓的清香,令人一阵神清气爽,想了想,萧凌将一枚奇果塞入口中,那奇果味道鲜美,果肉细嫩,比之一般的爽口数倍,萧凌干脆摘来一大堆,各种各样的果子散发出浓郁的香味,不多时萧凌身前只剩下一些果核,擦了擦嘴,萧凌满意的摸了摸肚子。心想饱死总比饿死强吧,刚好感觉异常困乏,他干脆找了个地方躺下,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萧凌悠悠醒来,他猛地站起来,他现在不但没事,反而觉得浑身精力充沛,之前的劳累与不适皆一扫而空,萧凌大喜过望,身影一闪向着那挂满果子的树木奔去,这里无数的果树被萧凌光顾,各种各样奇异的果子填进了萧凌的肚子,过了好久,萧凌从口中吐出几个果核,满意的摸了摸肚子,看着这无数的奇珍异果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如果那些黑衣人不追来的话,萧凌在这也不至于被饿死。   可事情总不如人愿,第二天萧凌刚醒来,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忙小心翼翼的将自己隐藏起家,在这片诡异的林子里,平时静得可怕,但现在萧凌感觉有些奇怪,他好像隐隐约约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他屏气凝神,悄悄的向着林子更深处退去,退出一段距离后,萧凌急忙飞速向着林子深处穿梭而去。   不知为何,虽然没看到什么,但他总感觉有危险在靠近,所以不管不顾直径冲向林子深处,过了大概一个时辰,萧凌懵了,他不得不停下来,身上顿时冒出一层冷汗,他一脸后怕的将一只悬空的脚收回来。   看着眼前的一幕萧凌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眼前竟然是一个断崖,断崖下方也不知有多深,乳白色的雾气浓度比之前的要大得多,不注意连眼前的路也看不清楚,刚刚萧凌就差点冲下去了,还好眼疾手快抓住了旁边的一株小树。   萧凌终于明白他已经进入了真正的绝地了,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断魂崖,之前他还有些疑惑,他不明白为何一片森林会被冠以一个崖字,现在看来之前只不过是断魂崖的外围而已。   “唉!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萧凌一阵苦叹。   的确,在之前萧凌快速飞遁的过程中,他感觉身后一直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想必是那些黑衣人追上来了,只是萧凌想不明白为何过了这么几天才追上来。想来应该是这绝地的原因吧!   萧凌现在真是无路可逃了,身后是追杀他的高手,身前是绝死之地,且不说其他,单看那绝崖下的深渊就一阵心惊,那腾腾翻滚的雾气预示着下面至少也有千丈之深,别说是他,就算一块钢铁落下去也会毫无悬念的会被砸成碎屑。   正当萧凌一阵无奈之际,他身后的树林中飞速闪出几条身影。萧凌看得很清楚,这些人中有几人就是当初在萧府外看到的那些人的其中几个。   “真不愧是萧梁之子,年纪轻轻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只身深入绝地。”旁边的一个黑衣人看着萧凌冷冷的说道。   “和你一起逃走那个人呢?他不是一直拼死保护你吗?”中间的那个黑衣人话语有些愤怒,说话时咬牙切齿的。   听了那黑衣人的话,萧凌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当然明白黑衣人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是谁,当天玄家主带着萧凌一路逃遁,当时就深受重伤,最后为了给萧凌赢得一丝逃命的机会独自在后面阻击黑衣人。看到黑衣人追上来萧凌还以为玄家主已遭难了,不过现在看来玄家主应该是破出重围逃走了,萧凌当然很高兴了。   “哼,死到临头还笑,看来我们该快些送你上路了。”黑衣人见萧凌不但对他们所说的话充耳不闻,而且还在那发笑,顿时感觉非常不舒服。   “哈哈,这可是万年来赫赫有名的绝死之地,自古以来闯入者中高手无数,其中也不乏法力通天之人,但最终但凡进入者都十死无生,你们恐怕也不能打破惯例吧,今天我就算死也值了,有你们陪葬,我在地狱中也不寂寞了,哈哈!不过我就算跳下断魂崖粉身碎骨也绝不会坐以待毙等着你们来杀我。”萧凌一阵大笑,眼前的形式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向前向后都是死,与其被那些黑衣人所杀还不如纵身跳下这绝崖。   对面的黑衣人听了萧凌的话脸色有些难看了,断魂崖的传说无数,他们当然知道一些。他们刚进入的时候就觉得这片区域真如传说中那般怪异无比,竟然对修为有着极大的压制,其中有几人身为御空境却也无法御空了,另外他们还感觉身体有些不适,但却找不到原由。所以才导致这么长时间才追到这里。但片刻后却有些狰狞的道“哼!虽然这片区域有些诡异,但到现在不是都好好的吗,传言并非事实,无知小儿,惯例就是用来打破的。” 正文部分 第九章 魂断断魂崖(中)      “哈哈,真可笑!就凭你们那区区御空境的修为?连无数绝世高手都无一生还,你以为你凭借你们这御空的修为能逆天吗?”萧凌当然明白修炼的不易,能修炼到御空境已经非常难得了,在古玄大陆上御空镜修者已经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平日里很难出现,但自知无法逃过这一劫便无情的出语嘲讽。   “无知小儿,休得狂妄,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本来想给你留个全尸,但现在我要让你碎尸万段,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那个黑衣人显然被萧凌激怒了他脸色瞬间狰狞起来。   “哈哈,不敢承认了吗?今日我若不死,纵使你们活着离去,他日我必百倍还之。”萧凌冷笑一声而后声音转寒厉声呵道。   说完他转身便想要纵身跳下悬崖,但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波动传进萧凌心间,之前那若有若无的波动这时不知比之前强上多少倍。萧凌身体顿时一僵,他这时清楚的察觉到这波动来自何处了,它竟然是从悬崖绝壁之下传上来的。   “啊…怎么会这样,我的生命精气?…啊!该死…怎么会这样?。”   在萧凌迟疑之际,身后的黑衣人中传出一声惨叫,声音中充满恐慌,接着每个黑衣人都发出惊呼,无声无息间他们每个人的生命力竟都流失殆尽了,他们的肌肤快速的干瘪下去,头发也在迅速的变白。   萧凌听到惊呼急忙回过身去,看到那场景顿时遍体发凉,只见那些黑衣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已经断绝生机了,看上去就如干尸一般堂堂御空镜强者就这样无声无息间死去,连反抗都没来得及。   萧凌突然也感觉浑身不舒服,似乎毎寸肌肤都疼痛无比,同时他感觉那股强烈的怪异波动好像拥有强大的吸引力,竟要拉扯着他向悬崖下方而去。   萧凌全身忍受着莫大的痛苦,神志渐渐的模糊了,恍惚间他感觉自己坠入了无底深渊。   断魂崖被浓浓的乳白色雾气笼罩,看上去异常神秘,浓雾中是一片古木,树木虽然不似其他地方的高大茂密,但一看就可辨得出它们已经存在无数年了。布满青苔的树干上沉淀着历史的沧桑。   萧凌神志已模糊,他从悬崖上坠落而下,呼呼的风声在他耳旁作响,浓浓的乳白色雾气在他身旁翻腾,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凌悠悠醒来,他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上半身被卡在一棵树干上,他顿时明白了,他想起自己之前从断崖上坠落了下来,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看来应该是坠落中恰好遇到一枝树杈就被卡在上面才救了自己一命。   萧凌向下看了看发现自己离地面不足一丈,心里一阵后怕,若不是被树枝截住必会被摔得粉身碎骨。   他稍微移动一下身体顿时觉得全身酸痛无比,觉得全身骨头都碎裂了一般。他休息了片刻便伸手抓住树干想将自己被卡住的身体挣脱出来,但这棵树却一下子从根部折断了,萧凌手足无措间直接头对着地面撞去,被摔了个气晕八素。这时他才发现这棵树的树根部位竟然是枯朽的,还好根部粗壮,能将他接住已是万幸了。   萧凌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这和悬崖之上一样,都被白雾笼罩着,甚至这里显得更浓稠些。朦胧的林子之中阳光都无法穿透浓雾照射下来,烈阳下身处其中也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这里也是一片古老的树木,树干比之上面的更为苍老,和悬崖之上相同,有的树枝上面挂满了奇异的果子。浓郁的清香不断传出,这里的空气异常清新,并且充满了无尽灵气。   萧凌活动了一下筋骨,慢慢的向前行去,他很疑惑,在悬崖上面时,他清楚的记得当时黑衣人死去时他也感觉浑身难受无比,但为何他却没有死去?   现在追杀他的黑衣人都怪异的死去了,他现在暂时是安全的,但想到那些黑衣人的死况他浑身就一阵发凉。   没走出多远萧凌就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在这片林子中,这些树木都生长得非常奇怪,它们的树根到树干中部这段都是枯朽的,但从树干的中部以上却长的郁郁葱葱,枝叶异常繁茂,而且有的还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果子。   这一现象未免有些太过诡异了,树根枯朽了枝叶却依旧繁茂,要知道阳光没有阳光照射的情况下树木一般是不会存活的,而这却显得截然不同。   萧凌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非常坚硬,他低头一看瞬间石化,一具枯骨,在断魂崖中见到尸骨非常正常,之前他也看到过许多,但这具尸骨却与众不同。   不知过去多少年了,那骨头却依旧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骨质还异常坚硬,如玉石般,让人难以置信。   晶莹的骨头散发着玉质的光芒,虽然有的地方有些孔洞,但它却有些与众不同,很明显这是一位巅峰强者所留。   突然,尸骨上一物引起了萧凌的注意,那是一块玉简,有巴掌大小,温润有光泽,它也没有损坏,一看就不是凡物,想了想,萧凌将它收了起来,或许是一件宝贝也说不定。   一位至强者陨落于此,让人遗憾,萧凌收起玉简后朝前走去。   萧凌越看越是感觉到这断魂崖的可怕了,他记得自他进入这片被雾气覆盖的区域之后他就没有见到过一只动物,哪怕是一只虫子也没有看到。还有之前那神秘死去的黑衣人,以及现在这一幕诡异的现象。萧凌越想越心惊,谁知道下一刻会出现什么!   “真不愧是古玄大陆的第一绝地啊!竟然如此诡异。”萧凌一阵感叹。   的确,这绝地之中有许多东西都颠覆了他的认知,萧凌感觉这里面的一切都神秘无比。   萧凌走着走着他感觉周围的白雾更加浓稠了,而且他还感到一丝压抑。之前他虽然能觉察到那股奇异的波动,但身体却一直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而现在他竟感到一丝来自灵魂的压抑,他有些不安起来,他觉得这片怪异的树林中充满着莫大的危险。   林子一直延伸出去,越往前走雾气越浓稠,到后来竟然有液化的趋势,林子间空气很潮湿,古木上的叶片青翠欲滴。随着往前行去萧凌越发压抑,层层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这里死一般的沉寂,林子中好像连空气也停止了流动,唯有那雾气液化成的水滴一滴滴从树叶上滴落下来。   萧凌有一种荒谬的感觉,他感觉心间那时不时传进来的波动有些熟悉,有些亲切。他隐隐觉得这片绝地真正的危险就来自前方。   萧凌不是不想停下来,但他深深明白自己的处境,身处这样的地方,周围充满着危险,如果呆在原地的话随时会被死亡吞没。   又走了一段,萧凌实在不敢再往前走了,这里更加安静,诡异的安静。浓稠的雾气已经将一切都挡去了,无数水滴竟然不落向地面,反而是直接悬浮在空中。   萧凌呆呆地看着那静静悬浮着的水滴,他无法想象这到底是为何。“难道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支撑着吗?我为什么感受不到呢?”场景更加诡异了。   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虽然没有什么阴森的味道,但强烈的压抑感不得不让萧凌退步了。他想了想决定先退回去,断崖下面太过诡异了,若这样贸然一直走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萧凌现在是身心俱疲,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了,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他转身就朝着原来的方向返回去。   不料变故发生了,突然间,先前那股波动瞬间强大了数百倍,巨大的吸引力撕扯着萧凌向前而去,还没来得及反应萧凌就被带出了数十丈距离,他想控制自己停下来,但发现根本阻止不了。   萧凌筋疲力竭,没有再尝试停止,就这样被那强劲的吸引力带着穿进浓稠的白雾中。   萧凌在飞快的向前移去,身体不受自身控制,他只能静下心来感受四周的变化。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萧凌心里越发恐惧了,四周的空间充斥着强大的压力,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弥漫在心间。   在强大的压力中,他觉得身体就如被挤碎了一样,痛苦万分。随着萧凌的移动,那股吸引力更加强横,同时萧凌发现四周的树木越来越少了,到后来纵使有也都是全部枯朽的,这片中雾气也慢慢变得稀薄了。如果没有见到那些全树干都已干枯朽坏的古木,萧凌还以为自己快要出离这绝地了呢!   但那一个个奇怪又矛盾的现象时刻提醒着他,隔危险越来越近了。   萧凌身体渐渐的停下来,他惊奇的发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阻止他,虽然那强悍的吸引力依然在撕扯着他,但在这未明的神秘阻力面前显然有些渺小了。要不然他也不会生生被迫停下来。   萧凌睁开眼看清楚四周后更是感到奇怪,这里没有任何一丝雾气,湛蓝的天空中飘浮着朵朵洁白的云彩,可这只是通过眼睛看到的。萧凌身处其中进退两难,无形的力量禁锢着他。   细细观察之后萧凌发现他所处的地方竟然没有一颗植物,白色的雾气远远的将这里围成了一个圈,这怪异的圈内是一片荒地,赤红色的岩石裸在外面,萧凌感觉不到任何空气的流动,好像是静止的一般。   忽然,异变发生了,萧凌浑身上下竟然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辉,淡淡的光芒神秘无比。   萧凌傻眼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很怪异,但也从没出现过这样的现象。以前他就发现他身上的伤口恢复得非常迅速,新生的伤口不用一个时辰必然会结疤,当时他就非常奇怪了。而且他的经脉与别人的大不相同,他的经脉天生就非常细小,且独立不通,根本不适合修炼,直到现在他依然没有凝练出真气来。在他五岁之时,父亲曾给他找了一位高手来教导他修炼,奈何那位导师一直让他修炼外身武技,直到离去前不久才偷偷摸摸的传与他玄功,可偏偏萧凌无法记住功诀。当时那导师曾经细细查看了他的身体,却惊奇的发现他经脉的情况。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是因此导师才离开的,凝炼不出真气还拿什么来修炼呢!   经脉是武者身体中真气的通道,都是彼此相通的,但萧凌的状况却无法解释了。   之前的一切都还好,这么些年过去了萧凌早已习惯了。可现在全身泛光这又是为何?   萧凌看着体表的淡淡毫茫突然迸出一个奇怪的念想“这难道是真气?”   而后又自嘲的苦笑一声“唉!这怎么可能呢?真气都还没凝炼出来,看来是我对修炼想疯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萧凌身体上的光芒更甚,隐隐形成了淡淡的光壳覆盖在身体表面。突然,萧凌感觉下面的土地似乎在震动。   “轰隆隆”   片刻后一声惊天大响,这荒芜之地剧烈的震动起来,一条条巨大的裂缝出现在地表,仔细看可看出这些裂缝是从这片圆形区域的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的。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中心地区竟然崩裂了。霎时间气浪翻滚,乱石飞扬,烟尘闭日,恍若一幅末日来临的景象。萧凌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震的向后翻滚出去数十丈之远。   “咳咳…咳咳…”   萧凌翻落在地后喉咙一甜咳出了几大口鲜血。如此强劲的冲击力没有将他震死已经是万幸了。再看周围,方圆数十丈直接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萧凌通过烟尘隐约看到深坑中有光芒在闪动,下一刻他看清了,那是一颗约有拳头大小的透明珠子,整颗珠子都散发着耀眼的神光,犹如一轮太阳,让人睁不开眼睛。   萧凌整个人心神一震,他感到了一丝熟悉,甚至还有些亲切。   就在这时他的体表光芒更甚,竟与那神珠相互感应,那神珠像是受招引般慢慢的靠拢过来,随着神珠的靠近,萧凌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压力,全身骨骼咯吱咯吱的作响,像是承受不了要碎裂一般。 正文部分 第十章 魂断断魂崖(下)   萧凌奋力的抬起头看上去,那拳头大小的透明珠子所散发出的光芒渐渐趋于柔和,但那股毁灭性的气势依旧存在。   看着那神珠萧凌产生了一种错觉,他感觉自己在看的并不是一颗珠子,他竟然觉得自己现在那颗神珠面前就如宇宙中的一粒尘埃那般渺小。他感觉自己在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空间,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天空在崩碎,大地在沉陷,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声若有若无的叹息。这种感觉惊得他说不出话来,浑身出了一身冷汗。   萧凌奋力的摇了摇头,种种幻觉顿时消失了。   那颗透明的神珠依然静静的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柔和的光芒慢慢的向着四周扩散,逐渐将萧凌包裹在里面,从外面看形似一个巨大的光球。   萧凌无比震骇,不明白为何会如此,随后那光球逐渐缩小,萧凌吃惊的发现自己仍被包裹在光球之中,并随着光球的缩小而不断的靠近中心的那颗神珠。   萧凌使尽全身力气想要脱离那柔和光芒的束缚,但他被完全禁锢了,纵他再用力依旧无法移动分毫。   萧凌万念俱灰,他冷静了下来,他并不是怕死,而是不甘,不甘命运如此。他心里很清楚,待光芒完全敛入神珠时他也将被一同挤压进入,自己的力量太弱小,如何能够抗衡。   此时外界沸腾了,在古玄大陆的天空中,一幅幅奇异的图案显现于空中,朦胧的高山,依稀可见的河流,飘渺的森林,如梦似幻,甚至隐约间还能看到各种珍禽异兽散布其间。看上去犹如一个真实的世界,比之古玄要大上无数倍。虽然景物有些虚淡,却充满着一股神圣的气息,只是虚无缥缈的覆盖于古玄大陆上空,神秘无比。   一些强大的宗门中,多年隐世不出的强大修者纷纷出关,他们紧张的关注着那些虚淡的幻境,脸色凝重却有不解。   古玄大陆上各个隐秘的地方,一些神秘的人物纷纷现出踪迹。   那些强大的修者敏感的察觉到了古玄大陆的变化。他们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各大宗门纷纷提高警觉。   十多年以前古玄大陆就曾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数人化为劫灰。而这才相隔十数年又发生如此变化,大陆上掀起一阵恐慌潮。   而身处断魂崖的萧凌比时却危险到了极点。   那些光芒已经全部敛去了,而萧凌和那颗神珠也确实相融了,原地只剩下萧凌。那颗神珠尽然穿透了他的身体住进了他的丹田中,这令人不解,更让人发寒,一颗毁天灭地的未知珠子居然住进了一人人的丹田。   他身体的温度急剧升高,淡淡的光芒笼罩着他全身,他的身体竟然寸寸开裂了,一条条细小的裂纹出现在他的身体上,鲜红的血液不停的自裂纹之中溢出来,这堪比人间极刑,场景残忍至极,令人发怵。   萧凌无法忍受这无尽的痛苦直接昏死过去了,才片刻之间,萧凌已经变成一个血人了,无数的细小裂纹犹如瓷器碎裂般密布在萧凌身体上,但仔细观察会发现那裂纹在不断的产生也在不断的修复消失,他体内似乎有神秘力量在流转。   昏迷中的萧凌不可能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就在他身体的裂纹不断减少时,他的身体突然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一阵毁灭性的威压弥漫在整个空间,他的身体突然一阵颤动,犹如什么东西被撑破了一样,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自他身上爆发出来,形成一圈圈能量波向着四周溃散而去,无声无息间,远处的古木一片片被化为粉尘,大地被冲击的不成样子。   时间慢慢的过去,萧凌身上的气势渐渐敛去,他的身体逐渐恢复正常。   虽然一切都恢复正常了,但萧凌依旧静静的躺在地上,并没有苏醒的迹象,天色渐渐暗下来,宁静的夜空星光点点,淡淡的月光撒下来在这千疮百孔的大地上铺上了一层朦胧的清辉。   号称古玄大陆最为凶险的绝地——断魂崖,安静的夜晚微风徐徐,此时正有个少年静静的昏睡其中,萧凌静静的躺在地上,若不是心脏还有规律的跳动着,被人看到肯定以为他早已气绝了。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凌悠悠醒来,他双眼有些迷惑,他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看着自己身上那件破烂不堪的衣服,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迷惑的看了看周围的景象,仿佛不相信自己还活着一样。他脸上无波无澜,也许是十四岁的他经历了太多,让他看上去犹如一个历经无尽沧桑岁月,饱经风霜磨难的老者一般。   他一头蓬乱的长发,破烂不堪的长袍沾满了血迹,只不过过去太久了已经变成褐色了。他抬起头,暖暖的夕阳撒在他脸上,不知不觉间,又是一个黄昏。他看到了被晚霞染红的天空,微微的凉风轻轻拂面而过,他微眯着双眼,之前的一切就如一场大梦般,显得那么不真实。   赤红的岩石露在外面,条条令人心惊的裂缝纵横交错,它记录着曾经发生的一切,远处能看到点点绿色隐藏于薄雾间。   萧凌昏睡断魂崖中,对于许多的事情都不得而知。   在他昏睡这段时间里,这千古绝地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断魂崖中那数万年以来都不曾有任何变化的浓稠雾气正在渐渐变得稀薄起来,隐藏其中的各种怪异植物在慢慢的显露出来;那些根部枯朽的古木上,原本绿得发光的枝叶在变黄,它们在慢慢死去。   就在他闯入断魂崖的第二天,龙腾帝国西边玄家,玄家主浑身沾满血迹的回到家族中,看起来狼狈不堪。他竟然没有忙着去处理自己的伤势,而是迅速来到一间隐蔽的密室之中,他面前站着一百来人,每个人都散发着迫人的气息。此时玄家主脸色无比凝重,他静静的对着面前的人“从现在开始全力搜寻萧凌,如若寻到,务必保其安全,无论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着递给那些人一张画像。   这些事萧凌当然不知道,此时他虽苏醒,但他依旧静静的躺在断魂崖下,回想之前的经历犹如一场梦一般。他不经想起了父母,虽说从那些黑衣人口中所知父母好像逃走了,但他依然非常担忧。   他不经想起去玄家前父母亲所说的话。现在想起来好像没那么简单。   临走当天萧凌一直觉得母亲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却几次欲言又止。那天母亲和父亲的话也怪怪的,记得在萧府之外萧梁一脸严肃“凌儿,以后父母不在你身边,你要自立自强,要经得起困苦的折磨,没有人会随随便便的成功,苦尽方能甘来,你自己的路只有靠你自己…”   萧凌仿佛又看到萧梁站在他面前满脸慈爱的看着他,萧凌一阵失神。   萧凌越想越觉得奇怪,父亲似乎话中临走前有话,片刻后萧凌有些呆滞了“难道父亲知道要发生什么!父亲的话像是和他告别一般。”   萧凌回想起母亲,那天母亲与往常显得有些不同,母亲抱着他不停的流泪,不停的嘱咐他。   “难道是父亲和母亲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所以才把我送走的吗?”萧凌不经又想起之前的点滴。他清楚的记得当时父亲是执意要他去玄家的。   萧凌疑惑不已,这一切皆如迷一般,他不明白那些强大的修者为什么会来对付萧家,据他所知父母亲一向就很少出去走动,好像不愿多沾染那些凡尘俗世一般。他也不曾记得父母亲何时招惹上这样的强者,更不明白是什么让那些人竟然犯得着不惜将整个萧府夷为平地。   想到这里萧凌不经为父母亲担忧起来,种种迹象表明父母亲好像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虽然知道父母并没有遭难,但这么多年来萧凌从未见过父母修炼过,而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是纵使暂时逃走但早晚都会被抓住的。   萧凌不由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他心中苦涩无比“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去他人一般修炼?”   渐暗的天空下,萧凌仰天大吼。萧凌内心充满不甘,他不甘一生就如此平庸下去,这么多年虽然他出门少,但难免有人在背后议论。   一声声不甘的怒吼在断魂崖内不停的回荡,听后都令人为其不平,一道有些单薄的身影承受了太多压力,他双肩都在颤抖,令人心酸。   只是此时萧凌身体似乎又不对劲起来,萧凌感觉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了,他心中实在难以平静,他觉得自己现在身体中充满了力量,身体胀得难受,如将被撑爆一样。   忽然,他身体上突然散发出缕缕白色的光芒,血液彻底沸腾了,阵阵恐怖的灼热袭上心头,他看自己时整个人惊呆了,他竟然看到了自己的经脉,条条经脉盘根错节般密布全身上下,并非独立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