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介绍 《龙回都市》完结感言!   首先,要说的还是那句亘古不变的话。   谢谢各位兄弟姐妹对枭枭这个初级写手一如既往的支持!!!   十分感谢!!!   《龙回都市》自2009年5月26日至2009年11月26日。历时215天。共计717174字。终于成功完结!   这么多天,我几乎天天都坐在电脑前面码字。   就让我沾沾自喜一下吧。嘿嘿……   说句实话,这本书写到一半时违背了我的初衷。有些我不想改但不能不改的地方,使我心烦意乱。再加上刚开始时的收藏、点击、荐票寥寥无几。让我极度郁闷,真想放弃,从此换个笔名从头再来。   但,我坚持下来了!   为什么?因为还有一个收藏,还有一个人再等待我的更新!即使为了仅有的一个人,我也要坚持!   同时,完本也是一个写手最起码的责任!做为男人的责任!   从第一次首页推荐,到收藏暴增,真的让我有些受宠若惊。让我重又看到了些许希望。   是每位读者的留言鼓励,让我看到了前方的光芒。   曾经有人对我说“谢谢你给我带来了好书!”   好书?我不敢当!   但要说到“谢谢!”   是我应该谢谢你们才对!   真的!   是你们每一个点击、每一个收藏、每一张荐票、每一次书评,每一章订阅。激励我在创作的道路上燃起坚持下去的勇气和决心!   我曾经让自己深爱的女人失望过。让关心我的家人失望过。   但我不能再让读者们失望!   是你们的支持,让我能够做到有始有终,不离不弃!   这本书的创作初衷为:如果一个特种兵在执行任务时失去所有,被迫流亡海外时。他能否顶住压力,坚持为亲人、爱人、战友报仇雪恨!同时,当他被深爱的祖国误解,并发出AAA级通缉令时,他能否依然坚定不移的完成当初祖国赋予的任务?我想塑造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有责任,有担当的血性男儿!以特殊的视角展现新一代军人的勇魂!   在写这本书的时候,我试着将自己的感情带进去。当萧战龙失去亲人、爱人、战友、兄弟、荣誉、祖国。一无所有的时候。我心里格外难受。感觉那好象就是我自己。   当女主角迷迭香带着最原始夏娃般的浓浓爱恋,来到他身边,天涯相随,生死相许!当有了那些出身于世界顶级特种部队的尖兵誓死追随他,不离不弃!   那个时候,我的心才好受些。   仿佛就像我自己,爱人和兄弟都有了。   那是一种真真正正的幸福!   写书的过程,有快乐、有伤感、有急躁、有耐心、有彷徨、有渴望、有无奈……   这些,我只能自己默默的承受。   现在大多数女人(注意我的用词,大多数,不是所有!)选男朋友的标准都是钱、房、车……   没有这些,谁跟你?   当然我不是说女人这种想法不对!   很对!   现实一点有什么不好?   但,我从小就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单亲家庭的生活使我的家境不是很好!   我没钱没房没车!   有的只是一颗追逐梦想火热的心!   我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去奋斗,靠自己赚取微薄的稿费,来赚自己的零花钱。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处在最低潮,没事业、没学业……除了可以任意挥霍青春,几乎什么都没有!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人,正处在人生最美好的花样年华!她们年轻、漂亮、洒脱、富有朝气。   如果这时候,女人愿意不计回报,完全纯爱的陪在那个默默奋斗的男人身边。   那么她一定是值得你用一生去呵护的女人!有了她,请尊重她!不要到外面去偷腥,好吗?   所以有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如果我的爱人,能在我二十多岁充满荆棘障碍的奋斗之路上陪我走完全程,分享我的感受,激励我走下去。那该有多好!   如果那样,我会娶她!   可是没有!   所以这是我,一生的遗憾!   不过幸好还有你们,分享我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   最后还是那句——谢谢你们!   感谢你们给我的光荣!   不,那是属于我们的光荣!   PS:请大家先不要撤走此书的收藏,因为上传第二本书的时候,我会在这里通知大家。到时大家第一眼就能看到了哦!   嘿嘿……   枭枭准备新书去了,分别不会太久。     作品相关介绍 写手的锥心泣血,落寞,你们,懂吗?   PS;今日收到系统提示而离开枭枭自建群的朋友,枭枭深感抱歉。你们并非被枭枭所踢,而是因为那群已经解散,望谅解!   《龙回都市》首发逐浪,VIP签约于逐浪。已经完本了快一个月。   今天,群里突然冒出一个读者说我的书结局悲惨。   男主女主远离曾经的血泪仇杀,生了一对儿混血龙凤胎,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这样的结局悲惨?   弄了半天才明白,原来那位读者所指的结局是结局章节的前一章。   到这我就明白了,他看的是非法转载的盗贴!我没有授权于那家网站,它自己非法转载我的作品,至于它为什么没有转载结局,这是我的错么?难道我要笑嘻嘻的自己将结局发布到盗贴网站上?   那位盗贴读者让我把结局发到群里共享。我断然拒绝!   没得商量!   因为我要维护逐浪VIP读者的权益。这是我的责任!   然后呢?   我当然被那位读者骂做是为了钱写书。还说作者写书不应该为了钱去写书,而是美其名曰为了“陶冶情操、缓解压力”   说得好!我写书是为了钱!我他妈为了区区几百元的稿费没白天没黑夜坐在电脑前查资料码字,就为了那连一个月伙食费都不够的区区几百元?   我笑了,连我都觉得自己笑得有些凄惨。   我理解有些读者不想花钱看书的感受,有的是学生,有的是因为怕钱花到最后看的竟是结局操蛋,内容杂乱无章的小说。   我理解!   但那些花了钱的读者有权知道收费章节的内容,这是他们的合法权益。理应得到保护!   我如果真是为了钱,会不去追究盗贴吗?会留给不想花钱看书读者看书的空间吗?   我一方面维护VIP读者的权益,一方面又要顾及盗贴读者的感受。弄到最后被人开口唾骂,难道这样做是错的?   写手在创作一部小说的时候,心里顶得压力和落寞你们知道么?我不是以码字为生的写手,但我深深地知道写手是用什么在写书!   是用他们的心血!他们的精力!他们的时间!他们仅有一次的宝贵生命!   读者看的是书,看的是爽,看的是丰富的业余生活。可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看的每一个文字,字字都是每一个写手反复推敲、反复斟酌、反复修改、反复构思的血和汗啊!   写手是在浪费他们的生命在给你们写书看。   而你们呢,就为了写手想挣几个血汗钱而你们看不到书就破口大骂!   你们想过写手心里锥心泣血的感受么?   我曾经做过读者,读者有权利大骂写手的小说!写手写的不好!是该骂!你骂死他都没人反对!   可是写手写书赚的钱是他们的劳动成果,是用他们的血和汗换来的!你们也骂?你们有骂的权利么?花钱订阅的读者都没有骂写手是为了钱写书,你们凭什么骂?   试问,如果每一个以码字为生的写手都得不到回报,他们连饭都吃不上了,还有心情去码字吗?你们还会看到各式各样精彩内容的小说吗?自己的家都糊不了口了,还有心思为了你去写书?   那些不是以码字为生的写手们,只是为了爱好或是读者写书的写手们,你们是好样的!你们应该得到尊重!   我以一个写手的身份向你们致敬!   这是真心话!   那些以码字为生养家糊口的写手们,你们心中的苦楚、压力、伤痛、无奈、彷徨、每一个字的锥心泣血……   我懂!   我虽然不是以码字为生的写手,但是我懂!   就像那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比喻恰当吗……)   谢谢你们为我们带来了好书,你们每一个字的锥心泣血,我都懂!   我在这里,以一个写手晚辈的身份向你们致以最崇敬的敬意!!!   试问,你们从事的每一项赚钱工作是不是为了赚钱生存?是不是为了养家糊口?   你们这么做没错!   难道写手为了养家糊口赚钱写书就有错!?   凭什么?   到最后,我为了区区几百元的稿费,被人骂作心理变态和为了钱写书也就算了。但我没想到还会连累自己的母亲遭人谩骂。   我哭了!   妈妈对不起!   儿子写书,却连累您遭人唾骂!   真的对不起!   今天,我哭了!   哭完就算!   不算什么!   不代表我放弃!   擦干眼泪,继续构思我的第二本小说,支持枭枭的兄弟们,枭枭不会让你们失望!   只是,写手心里的落寞、创作时的孤寂、苦楚、彷徨、血泪……你们谁懂?   你们懂吗?   只有自己懂……   只有自己懂……   只用自己懂…… 作品相关介绍 新书,《风灵战魂》   《风灵战魂》,玄幻,异世大陆。   http://www.zhulang.com/142205/index.html 第一卷 龍枭血泪 第一章 午夜梦回   深夜。   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暴雨磅礴。   德国古堡内。   午夜梦回。   萧战龙从梦中惊醒!   他坐起身来,看着身在古堡最具浪漫情调房间内的自己,恍如隔世。   又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身边,只披了一条浴巾的迷迭香,熟睡中的她,饱满的嘴唇微张微合,在浴巾的覆盖下,昭然若揭的乳沟、圆润的*、滚圆的臀部、光滑的小腹、六块明显的腹肌线条、纤长如玉的双腿隐约能见。   身边的绝世尤物此时没有给萧战龙带来*,因为,在梦里,他又梦见了服役五年的军营、生死与共的战友、刀插两肋的兄弟、脱俗清纯的雪儿。   摸摸略有泪痕的枕巾,擦去眼角的泪水。   谁来分享他逝去的荣誉和如今的悲恸?   萧战龙起身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望着窗外的倾盆大雨,陷入了深深地回忆……   蓦然回首,已是光阴如风。   那一年,萧战龙十八岁,高三。   一处居民楼的门洞内。   萧战龙手上拎着球棒倚在墙上。   谭晓强扛着九尺钉耙蹲在地上,他问:“你确定你们校长会从这出来?”   “他几乎每天中午都和他包养的二奶在此幽会,他好色我管不着,他不该对我的心上人动手动脚!”   “怎么动手动脚了?”谭晓强纳闷。   “校长几次想摸她的脸,都被她躲开!”萧战龙眼睛冒火。“即使这样,他也该打!”   “垃圾玩意儿,咱俩干死他!”谭晓强吐口痰。   脚步声。   萧战龙迅速戴上头套,只把眼睛露在外面,谭晓强亦是如此。   校长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边提裤子边下楼,刚走到楼道口就愣在原地。   “我*哥的!”萧战龙挥舞着球棒狠狠地抡在了校长的左耳上,巨大的力量使他脑袋像左歪去撞在墙上。顿时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响,耳洞渗出血来,脑袋天旋地转。   谭晓强一钉耙砸在了校长的天灵盖上,他痛呼一声捂着伤处晕死过去,萧战龙还不解气,又在他的左脸上重重踩了一脚。   “撤!”两个小鬼撒开丫子跑了!   后来,萧战龙听同学说,校长左脸和左耳肿得变了形,左耳的鼓膜被打破,导致耳朵失聪,左脸也随之变形、肿大,脑部受到撞击,已确诊为脑震荡。   学校里凡是被校长“欺负”过的女学生无不拍手称快,高度赞扬打校长的人是英雄!   这些话传入萧战龙的耳朵中,使他心里美滋滋的,心道:“我也是无名英雄了!”   此时的他绝对想不到,若干年后,他确实成了无名英雄……   两天后。   流氓哨的声音在楼底回响。   这是萧战龙与谭晓强之间的联络暗号。   萧战龙穿好衣服急匆匆地下楼,刚出门洞就看到谭晓强狼狈的蹲在地上。   “谁干的!?”萧战龙见他衣衫零破的身上挂了彩,心里顿时生出一股邪火。   谭晓强抹去蓬头垢面的脸上残留的血渍,愤愤道:“刚才在街上被大山那几个垃圾玩意儿给揍了。”   “他们现在在哪?”兄弟被打了萧战龙当然气不忿儿!   “大山知道我一定会找你帮忙,所以他说在老地方等我们。”   “干他们去!”萧战龙拽着谭晓强的衣角快步跑去。   谭晓强是云南人。因为父母双双逝世。几年前跟随爷爷来到珠海,靠他的爷爷捡破烂勉强维持生计。爷孙俩吃饭都成问题,就更不要说供谭晓强上学了,所以他只在家乡读了两年小学。前年他的爷爷撒手人寰,只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靠捡破烂维生。   萧战龙第一次邂逅谭晓强是在十岁那年。那天,他刚刚看完武侠电影,热血沸腾的走在街上寻找可以帮助的目标。   目标出现了!   街上的拐角处,谭晓强正被大山、绿毛、阿炮、丰少四人围殴。   大山语气超横:“你服不服?”   谭晓强倔强的像头驴:“我就是不服!”   又是一顿拳脚相加。   萧战龙实在看不下去了,从身高不足一米二的身体里猛然发出一声尖锐地暴喝:“大侠来也!”   说罢,萧战龙紧握小小的拳头加入战团。   此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结果?   连“大侠”一起被人按压在地上一顿臭揍。   打了胜仗的大山一伙洋洋得意地正要离去时。萧战龙和谭晓强突然同时大吼一声,鼻青脸肿的从地上蹦起来。   跟着,两人竟然默契到同时去捡同一块板砖!   萧战龙用力抢过板砖,举起,摔下!   啪!   板砖被摔成两截,萧战龙拾起板砖:“一人一半。”   谭晓强接过板砖连连点头。   两人手持板砖嗷嗷叫着冲向大山一伙。   六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再次战成一团。   大山一伙终被萧战龙和谭晓强手中的板砖撂倒在地。   武功再好,一砖撂倒!   从此,萧战龙与谭晓强成了铁哥们。   后来,萧战龙与谭晓强结拜成兄弟。   每当有人问起萧战龙:“你这位小兄弟在哪上学?”   他小脸上就会呈现出自豪之色:“我的兄弟是捡破烂的!你们有这样的兄弟吗?”   他不会知道,若干年后,就是因为他这个捡破烂的兄弟,使他的人生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座废弃厂房的空地上。   萧战龙和谭晓强背靠背站在一起,大山、绿毛、阿炮、丰少把他俩围在中间。   大山右手握着木棍,轻轻地敲打左手掌心,轻蔑地笑笑;“真是好兄弟,一起来挨揍。”   萧战龙不屑地回敬道:“大山啊大山,你狂什么狂?你的名字叫做‘祁山’就很了不起么?”   “我爱叫什么叫什么,关你屁事!”   “咳!”萧战龙假装咳嗽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道:“‘祁山’这名字是很响亮,可是你姓什么不好,偏偏姓‘杜’。‘杜祁山’的意思不就是‘肚脐眼里有座山’么?能装得下一座山的肚脐眼,得有多大啊?”   谭晓强噗嗤笑出声来了。   看着绿毛等皮笑肉不笑地表情,估计他们也想笑,可他们毕竟是大山的小弟,不能笑也不敢笑。   “你那‘肚脐山’上还生活着松鼠、刺猬、蚂蚱、蜜蜂……反正山上有什么,你的肚脐眼里就有什么!简直就是一座中央生态圆顶啊!”萧战龙两手叉腰,摇头晃脑地嘲笑道。   “啊哈哈……”谭晓强捧腹大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绿毛等用力憋住笑,比哭还难看。   “你、你、你……”大山用木棍指着萧战龙,气得身体都在颤抖。   “我呸!”谭晓强一口痰喷在他的脸上。   大山摸了摸脸上的痰。   我靠!他居然还用鼻子闻了一下!   味道腥臭!   大山暴跳如雷:“给我打!”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大山一伙手持木棍,没一会儿,萧战龙和谭晓强都被打倒在地。   谭晓强压在萧战龙身上,双手护住他的头,独自承受着猛烈的攻击。   “不能让谭晓强一个人挨打!”于是,萧战龙用胳膊搂住他的脖子,猛地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萧战龙顿感背上被木棍打得生生作痛!他两手撑地发力,忍着疼痛站起来。可还没等他直起腰,绿毛就在他的屁股上下了阴脚。   由于惯性,萧战龙的双脚不由自主的朝前迈了两步,哈着腰撞向大山。   “嘭!”地一声。   萧站龙的天灵盖刚好顶在大山的男根上!   “啊……!”大山双手捂住男根躺在地上直打滚。   萧战龙刚要捡起大山掉在地上的木棍,背上就又挨了一棍子,倒地。   绿毛举着木棍朝萧战龙冲来,萧战龙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腿,张开嘴在他的小腿肚子上狠狠咬下去,一股液体半随着血腥味流进了萧战龙的嘴里。   绿毛吃痛地大叫一声。扔掉木棍,死死抱着被萧战龙“吻”了一口的左腿,靠右腿支撑在地上不住地蹦着,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出。   萧战龙起身捡起绿毛掉在地上的木棍,大喝:“我今天要把你们统统绑到草船上,让你们借箭去!”   “借你个屁!”阿炮挥动着木棍朝萧战龙的头部打去。   萧战龙敏捷地侧身躲开,接着一棍子劈在了阿炮的脸上。鼻梁“喀嚓”一声断了,阿炮捂着脸蹲在地上痛苦地嚎着,鼻血顺着鼻孔涔涔而下。   解决掉两人之后,萧战龙转过头朝谭晓强那边看去。只见他两手握拳。胳膊不断交替急速挥舞着。   这门“功夫”俗称“泼妇拳”。   谭晓强的拳头有如雨点般落在丰少的脸上,“雨点”砸得他满脸开花。令他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勉强捂着脸惨叫。   大山在谭晓强的背后摇晃着站起来。一手捂着男根,一手捡起地上的木棍,高高举起瞄准谭晓强的后脑勺。   “敢玩阴的!”萧战龙陡然将手中的木棍甩飞出去。   啪!   木棍正中大山右胸,疼得他捂住胸口猛烈咳嗽。   谭晓强回过头朝大山的左胸上就是狠狠一脚!   大山仰面栽倒,两只手各捂着一边胸口。   萧战龙冲上前,抡起拳头“咣”地砸在了大山的鼻子上。   鼻血狂喷!   大山慌忙用手捂住血流不止的鼻子。   萧战龙又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上:“你捂鼻子,我就打你胸口。你捂胸口,我就打你鼻子。看你有几只手够用!   ……就这么反反复复的打着。   后来,萧战龙和谭晓强觉得这样打不过瘾,干脆把大山一伙堆在一起,一顿疯狂地暴踢;正蹬、鞭腿、侧踹、摆腿、弹腿、扫堂腿、旋风腿,只要是萧战龙在电视里学会的腿法,通通用了上去。   一时间,一声声杀猪般地惨叫在废弃厂房空地的上空久久回荡!   直到萧战龙和谭晓强都累得筋疲力尽,才勉强放了大山一伙,如获大释的他们踉跄着夹着尾巴跑了。   谭晓强鄙视道:“垃圾玩意儿!”   一战下来,萧战龙和谭晓强也都挂了彩。   夕阳如火,微风佛面。   萧战龙和谭晓强相互搀扶着走在回去的路上。前者伸出左手握成拳,后者伸出右手握成拳。   两只拳头对在一起!   “朝夕相对,心意相通,饮血为盟,刀插两肋!”两人同时高喊。   这是兄弟之间的誓言! 第一卷 龍枭血泪 第二章 青春的告白   萧战龙的家乡在东北,小时候跟随父亲来到珠海。来到这后没多久,他生命中的女神就出现了!从此,那个姑娘的倩影就始终萦绕在他心中,只要想到她,他心里就有种朦胧情愫所带来的奇妙感觉。   她叫雪儿。   雪儿和萧战龙家是对门。她比他小两岁。他们念同一所小学、初中、高中。   这就是所谓的“青梅竹马”。   如今的雪儿,长发披肩。瓜子脸,形如柳叶的眉毛下面的妙目楚楚动人,鼻子高而平准,嘴唇丰满,唇线分明,自然红润,下颚小巧圆润。一百六十八公分的身高,体型苗条,曲线分明,亭亭玉立。   她的相貌属于标准的东方美人,脱俗地清纯!   雪儿——萧战龙的公主!   高一新生开学第一天,身着一身白色紧身衣的雪儿走在校园,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近千人的操场上爆发出了比地震还要猛烈地颤动。当时,硕大的操场能够引起人注意的,就只有雪儿了。   许多男生眼睛色色地,嘴里的哈喇子流了一地:“真是又纯又靓啊!”   当天,雪儿就被男生评为“学校第一花!”   校花的追求者自然络绎不绝!其中不乏尖子生、公子哥、校园地痞。但都被雪儿一一拒绝。   有许多贱贱地女生争风吃醋,千方百计的想要找雪儿的麻烦,她们只有一个下场;被萧战龙班上的女生打得落花流水。   爱和梦想一样,没有行动就是死的。   萧战决定不再单相思,他要行动!   雪儿喜欢白色。萧战龙在商店买了一个白色的气球,吹胀,用黑颜色的画笔在气球上写了一句话:“我喜欢你”——青春的告白。   为了防止气球被风吹走,萧战龙用细线捆绑住气球底部,将线的另一端牢牢系在了手腕上。   没等到放学的时间,萧战龙就提前溜出教室来到了校门口。教学楼大门与一座六层台阶的楼梯相连。出了教学楼需要登上这六层台阶,再经过一百米长的操场才能走出校门。   萧战龙就站在最高的台阶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教学楼大门。他不断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紧张情绪,双手不停地颤抖——他的青春在颤抖!   雪儿出现了,她步履轻盈地走出教学楼,悸动着萧战龙那颗火热的心。   萧战龙神色庄重地迈开双脚,走出“青春告白”的第一步。   踩空了!   萧战龙的身体在楼梯上左晃右晃,咣地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嘭!   咦?什么东西响了?   气球爆了!   围观的学生发出一阵哄笑!   “倒霉!只好用嘴说了。”萧战龙站起身来不好意思地看着雪儿。   雪儿用牙齿轻轻地咬住下嘴唇,极力地忍住笑。   萧战龙在心跳不断加速到每小时一百八十迈的时速下,说出了珍藏在心底许久的告白:“雪儿,我喜欢你。”   周围一片寂静,静得只能听见萧战龙不断加速的心跳声。   雪儿楞楞地站在原地。脸红的像苹果,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萧战龙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如此露骨的表白。   劈里啪啦!   萧战龙的“亲友团”在一旁起哄,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有的男生还吹起了口哨。   兄弟和心上人表白谭晓强怎么能不来助阵呢?   只是萧战龙没想到他居然还拿着拾破烂专用的“九尺钉耙”。他将九尺钉耙扛在肩上,往校门口一蹲,萧战龙田学校径队里的狐朋狗友在他身后一站。形成了强大的亲友团,气势如虹(足可以吓跑没事找事的校园小地痞)。   脸红到脖子根的雪儿低下头想要跑开,却被萧战龙一把拽回来拉在怀里。   雪儿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她越挣扎,他就搂得就越紧。   “流氓,你放开我,你放开我!”雪儿红着眼眶拼命踢他打他。   萧战龙紧紧抓住雪儿柔软白皙的玉手,充满英气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漂亮动人的眼睛,嘴里反复重复着一句话:“我喜欢你,从小我就喜欢你,做我女朋友!”   许久。   雪儿动人的眼睛里慢慢溢出泪水,她柔顺地靠在萧战龙的胸前不在挣扎,红扑扑地脸蛋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不敢抬头。   在雪儿的心里,早已对萧战龙暗生情愫,以她中考的成绩,完全可以上重点高中,为了他,她放弃了重点高中。   许多小地痞看着萧战龙把他们心中的校花搂在怀里,眼神都是忿忿的。但是碍于他强大的“亲友团”和他在学校用打架所换来的声望,他们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这么大的动静老师为何不出现?从教学楼门口到操场,再到校门口,起码围了一千多个学生驻足观看,老师能挤进来么?   不一会儿,天空中下起了小雨。   一场春雨,淅淅沥沥。   围观的人都陆续走开了,谭晓强扛着九尺钉耙离开的时候,还调皮地朝萧战龙眨了眨眼睛。   半个小时后。   学校的学生和老师都走光了,教学楼内只有传达室的灯还在亮着。   萧战龙和雪儿还站在原地,默默对视着。   雪儿俏生生地站在雨中,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望着萧战龙。   她红着脸,雨水挂在她红扑扑地脸蛋上,很迷人!   此刻的雪儿,就像一朵在雨中绽放的百合花,清纯动人。   萧战龙不由自主地看得痴了。   他温柔地用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雨水,再次张开双臂将她抱在怀里。   我的公主!我曾经多少次梦想能将你抱在怀里,今天,终于实现了!   “龙。”   “嗯?”   “你会对我好吗?”   “会!”萧战龙的回答斩钉截铁!   “永远?”   萧战龙把雪儿搂的更紧了:“永远!”   永远到底有多远…… 第一卷 龍枭血泪 第三章 我的女人我来保护   高考临近,学校安排高三的学生上晚自习。即使萧战龙不打算考大学,也被学校“逼迫”着上晚自习。   没有萧战龙的陪伴,雪儿只好独自回家。   雪儿走到一处路口时,绿毛、阿炮、丰少三个小痞子叼着烟卷,或蹲或站的等在那里,一看见她,三个小痞子立刻吹着口哨,哼着下流歌曲围上来。   她心理害怕,壮着胆子高声问:“你们几个想干什么!?”   绿毛阴笑道:“嘿嘿,想干嘛?妹子长得真水灵啊,陪哥几个玩玩?”   “流氓!”   绿毛笑得更阴了:“说对了,我还真是流氓。”说完还轻挑地伸手去摸雪儿的脸。   “别碰我!”雪儿一把挡开他的手。   绿毛瞪起眼睛:“哎呦呵!还挺带劲儿,哥几个给我好好收拾她!”   三个小痞子慢慢地向雪儿靠近,她急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左顾右盼,希望有人能来替她解围。   周围的行人都低着头装作没看见,自顾自的赶路。世态炎凉啊!   雪儿无奈收回目光,这才注意到三个小痞子手上都拿着东西。   死去的小蛇和壁虎。   阿炮将壁虎的尸体朝雪儿身上扔去。   雪儿躲闪不及,壁虎尸体打在她柔软的身体上,受到惊吓的她捂着脸蹲在地上嘤嘤抽泣着。   丰少手持一条小花蛇的尸体,顺着雪儿脖子后面的领口中扔进去。   一种异样冰凉的感觉激得雪儿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哭得更厉害了,她不敢在三个小痞子面前掀开衣服,只能拼命抖动着身体,一种极端无助地感觉袭上心头,她多么希望萧战龙突然出现她的身边。   此时的萧战龙正嚣张跋扈地把双脚放在课桌上,坐着“两条腿”的凳子,嘴里叼着笔,自娱自乐的看着军营杂志,完全不把老师的横眉冷对放在眼里。   十五分钟后。   三个小痞子折腾够了,准备转身离去时。绿毛扔下一句话:“要怪就怪你是萧战龙的女朋友吧!”   他们吹着流氓哨渐渐走远,留下还蹲在地上哭泣的雪儿。   第二天早上。   萧战龙和雪儿依旧并肩前往学校。她没有把昨天的事告诉他,因为她知道他的火暴脾气,她不想自己的心上人和别人打架,即使是为了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三个小痞子每天都会拦住独自回家的雪儿,无论她怎么绕道走,也摆脱不了他们的纠缠。   让三个小痞子去强奸雪儿,他们倒没有那个胆子,不过轻薄的举动和下流的怪话就少不了了。   对于这些,雪儿都没有告诉萧战龙,她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她已经独自承受了太多太多。   第四天。   “都四天没有送雪儿回家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送她回家。”萧战龙打定主意之后,猛地将手中的数学课本重重拍在桌子上,大吼:“老子不干了!”   萧战龙刷地起身,在数学老师和同学们惊愕的目光下,昂首阔步大摇大摆出了教室。   人不翘课枉少年!   萧战龙一出校门,即刻施展“凌波微步”沿着他和雪儿常走的路线疾驰飞奔。   行至一半时。   萧战龙看到了足以让他暴怒的一幕;三个小痞子把雪儿围在中间。绿毛一把抢过雪儿的书包扔在地上,阿炮和丰少则用脚在她的书包上踩踏。   “我操你们哥的!”   萧战龙一口气冲上前去,铆足劲儿,连续三记后手直拳重重砸在绿毛的左眼眶上。他还觉得不解气,又在绿毛的左眼眶上补了两拳。绿毛捂着眼眶向后栽出,受到重击的他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   萧战龙没有停顿,两眼冒火,朝阿炮扑去,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抬起脚在他的肚子上连续猛踹,边踹边用面门狠撞他的脸。   在一旁的丰少冲上来,一拳打在萧战龙鼻子上。   萧战龙松开鼻青脸肿地阿炮,用胳膊挡住丰少的又一记直拳。被萧战龙连续踹了十四脚的阿炮,此刻觉得自己的胃口如“翻江倒海”般波涛汹涌,跪在地上哇哇吐了一地。   “操!”萧战龙不断用左右直拳攻击丰少面部,被他躲过五拳之后,第六拳重重打在他的鼻子上。丰少捂住鼻子,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出。   萧战龙没有罢手,一把扯开丰少捂着鼻子的手,跟着一胳膊肘狠狠地砸在丰少血流不止的鼻子上。   “龙,别打了!”雪儿扑上来,双手从后面紧紧搂住萧战龙的腰。   “放开,我今天要活拨了他们!”萧战龙厉声嘶吼。不管不顾的向前扑去。由于力气太大,一下把雪儿拖倒在地。   萧战龙这才急忙回过身扶起雪儿,心疼的问:“摔疼了吗?”   雪儿连忙摇头。   三个小痞子趁机逃走了。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忿的光芒。   两行液体顺着萧战龙的鼻孔流出。   “你鼻子流血了!。”雪儿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   “小伤!”萧战龙用手把鼻血在脸上胡乱一抹。   雪儿破涕为笑:“瞧你抹得一脸都是,都快成大花脸了。”她掏出湿巾温柔地给萧战龙擦拭脸上的血渍。   “刚才那几个人为什么欺负你?”   雪儿摇摇头:“这几天你没有送我回家,他们就一直欺负我。”   “我操他们哥的!”   “不许说脏话!”雪儿用中指按住萧战龙的嘴唇。   萧战龙张开嘴去咬雪儿的中指,被她灵巧的躲开。   “有人欺负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想你打架!”   萧战龙轻抚雪儿乌黑的长发,柔声说道:“傻丫头!”   雪儿神色忸怩的低下头。片刻,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你不用上晚自习?”   “想你想的都翘课了。”   雪儿面色娇羞:“贫嘴!”   “还好我不是贫僧!”萧战龙嬉笑着,把雪儿被扔在地下的书包捡起背在自己肩上。   男人就应该为心中的公主背书包——这是萧战龙心中亘古不变的真理。   萧战龙牵着雪儿的手往回走,一路有说有笑。行至拐角时,突然蹿出十几号人将两人团团围住。   雪儿惊慌地靠在萧战龙身上。   “别怕!”萧战龙紧紧抱住雪儿。   绿毛的眼眶上罩了块纱布,丰少的鼻子上贴块膏药,站在大山身旁。   “原来如此,绿毛他们欺负雪儿,是为了引我出手,好借口修理我。”萧战龙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萧战龙环顾四周,围住他的人有大山、绿毛、阿炮、丰少加上十个他不认识的,一共十四人!   “大山,男根的伤养好了?”萧战龙面无俱色。   “男根是什么?”他怀中的雪儿眨着一双动人的妙目问他。   萧战龙:“……”   大山恼羞成怒:“打死他!”   萧战龙推开雪儿,迎了上去。   绿毛第一个冲上来,还没等他出手,萧战龙就朝他罩了纱布的眼眶上又是一拳!   跟着,萧战龙迅速转身出拳,一拳打在丰少贴了膏药的鼻子上。   绿毛和丰少同时吃痛地捂住伤处,疼得几乎要晕过去。   “我即使打不过你们这么多人,也要让你们知道疼!”   其他人见状一拥而上,对着萧战龙就是一顿暴打。   拳头,脚,木棍,劈头盖脸的朝萧战龙打去。   “龙,你快跑啊!”雪儿边喊边去拽大山的腿,却被大山一脚踢开。   “我操!你他妈敢打雪儿!”萧战龙从嗓子根里发出声嘶力竭地暴吼!不顾周围人对他的拳脚相加,血流满面地扑向大山。只对着大山一个人连打带踹,连撕带咬,连挠带抠,甚至吐口水都用上了。   萧战龙愤怒地拳脚打在大山的脸上、身上砰砰有声。大山躲闪不及,挨了几下重击。   啪!   一记闷棍打在萧战龙的后脑上。眼冒金星的他几欲昏厥。可是他紧咬牙关,跌跌撞撞地走到雪儿身边。把她推在墙上,用身体护住她。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眼泪在雪儿娇美的脸上一颗颗滚着。萧战龙强忍疼痛挤出一个爽朗地微笑:“别哭,我来保护你,我的宝贝。”   说完还柔情的在雪儿的脸上亲了一下。   又一记闷棍打在萧战龙的后脑。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站着晕死过去。   他在晕过去的同时,身体还不忘死死的护着雪儿……   四个小时后。   迷糊中后脑又传来一阵剧痛。萧战龙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脸上包裹着纱布,右手打着点滴,左手和左腿绑着石膏。   “龙,你醒了?”雪儿的眼睛有些红肿。   萧战龙心生怜惜:“你哭了?”   雪儿微笑着摇摇头,可是两滴眼泪却从脸上滑落。   萧战龙的父亲萧云推开病房的门走进来。   “你看你,整天惹事,这回舒服了吧?”萧云责备的语气中却带有关切。   萧云用手轻轻拍打雪儿的脑袋:“你受伤之后,是雪儿打车把你送到医院的,并拨通了咱家的电话,还好我今天不出勤。”   “我的伤严重么?”萧战龙看着活像半个木乃伊的自己问道。   萧云面有心疼之色:“你的左胳膊和左腿骨裂,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需要住院观察一个星期,然后回家静养。”他正色道:“警察已经将大山等人抓捕归案,但这不代表你一点责任都没有!你以后不要再惹事生非,否则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萧战龙装得可怜巴巴:“是的,老爸,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次萧战龙除了被人臭揍一顿比较丢人之外,唯一自豪的是,在他失去意识的情况下,仍然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护着雪儿,再没有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直到大山他们走后,一些好心的围观群众中出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压在雪儿身上的萧战龙挪开。   半个小时后,雪儿告别萧战龙和萧云,起身离去。   萧战龙不放心,于是,萧云就替萧战龙担当了一回护花使者。   第二天傍晚。   雪儿带来了她亲自煮的鸡汤。   萧战龙调皮地笑:“我的左手打着石膏,怎么喝鸡汤呢?嘿嘿……”   雪儿当然知道他的意思,用勺子盛了一勺鸡汤放到嘴边。红唇微启,轻轻地吹气,然后把鸡汤送进萧战龙的嘴里。   “好喝吗?”   “好喝,就是味道有点咸。”   “盐放太多了……”   “傻丫头,你给的毒药我都喝!”   “讨厌!那你喝毒药去吧。”雪儿星眸微嗔,假装生气把鸡汤放到柜子上。   萧战龙用右手晃晃悠悠地盛了一勺鸡汤,还没等送到嘴边就哗啦洒了一身。   雪儿噗嗤一笑,用纸巾擦干净萧战龙身上的油渍,然后继续一勺一勺的喂他。   晚上。   萧云是片警,要在局里值班。雪儿又不能留在医院陪萧战龙一整夜,他只好百无聊赖地着天花板。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看到有人在病房门口向里张望。   萧战龙转头。   谭晓强!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   “阿强!”   萧战龙兴奋的招呼他,不料他转身便走。 第一卷 龍枭血泪 第四章 兄弟情   大山进警察局的当天就放出来了。他的父亲早年下海经商,现已家财万贯。他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和萧战龙念同一所高中,在学校自称一方大佬且收了一群脓包小弟。他与萧战龙和谭晓强之间没少发生争斗。   萧战龙住院后的第三天晚上八点。   绿毛手中拿着一打光碟,兴冲冲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黑暗中,一钉耙突如其来的扫在了绿毛的背上,他“咣”地一跟头栽了出去,光碟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谭晓强挥舞着手中被锯成两截的九尺钉耙连续抽在绿毛身上,痛得他哭爹喊娘。身上被钉耙扎出十数个大大小小的洞,虽然洞不深,却足够让他血流不止。直到他被打得不省人事,谭晓强才转身离去。   晚十点二十四分。   刚从游戏厅里出来的丰少伸了个大懒腰。   黑影一闪。   一个麻袋从背后扣在了丰少的头上。没等他伸手扯下麻袋。谭晓强一钉耙就给他送路边了,他“扑通”摔了个狗啃屎。   谭晓强对着他又是一顿拳脚相加,直到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为止。   晚十二点。   阿炮家中。   卧室的铁床吱嘎吱嘎来回响个不停。他正和女友激烈地做着“床上运动”,二人“干”的正欢时,突然传来一阵玻璃碎粉碎的声音。   沉浸在kuaigan当中的阿炮,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搞的极端愤怒,他光着身子走到窗边。看到楼底下的谭晓强正若无其事的两手叉腰向上张望。   阿炮破口大骂:“操你妈,你就在那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急匆匆地套上裤子。意犹未尽的女友埋怨道:“快点回来啊。”   “知道了,知道了。”他不耐烦地回应。说完就光着膀子冲出屋子。   他气冲冲地冲到楼下时,楼下空空如也。他心知不妙,转身欲走,却被埋伏在角落里谭晓强一板砖打晕在地上……   半个小时后。   阿炮的女友见他迟迟不回来,穿上衣服走到楼下,刚走出门洞就看见光着膀子浑身是血的阿炮倒在地上。   “啊——”一声锐利的尖叫划破了夜深夜的宁静……   萧战龙住院后的第四天傍晚。   雪儿正一口一口地喂萧战龙吃饭。每当有一口饭送入他的嘴里,他就迫不及待地大口咀嚼,她则静静地望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相含笑不语。   萧战龙抬眼看了一眼雪儿,两人目光对接的一刹那,她眼中的盈盈波光,不禁让他心中砰然。   雪儿红了脸:“看你那吃相,一会儿再把舌头给咬下来!”   “不吃了,不吃了。”萧战龙像个小孩子一样地撅起嘴。   “宝宝乖!来吃饭!”雪儿嫣然一笑。   “那你亲我一下。”萧战龙忍住笑,耍起了无赖。   “你讨厌!”雪儿忸怩道。   “那你让我亲一下也行!”   雪儿脸颊绯红,慢慢地闭上眼睛。   萧战龙心中像揣了一只小兔子一样扑扑跳个不停。他费劲地一点一点接近雪儿。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不合时宜的被人推开。两个道貌岸然的警察走进病房。   其中一个白脸警官对雪儿说:“你先出去一下。”   雪儿看了一眼萧战龙,他默默地点点头。她起身出去后,两个警官在他病床旁正襟危坐。刚才的白脸警官开口道:“我叫张迪,你是萧战龙吧?”   “你要不知道我是萧战龙还来找我干嘛?”   张迪一愣,厉声道:“你少在这给我嬉皮笑脸!谭晓强是你什么人?”   “我们是兄弟,他出什么事了?”萧战龙一听是谭晓强,立刻收起了笑脸。   张迪冷笑:“还真是兄弟啊……”   萧战龙从张迪的口中得知;昨天晚上,谭晓强分别把绿毛、丰少、阿炮打伤。法医鉴定结果为轻伤害,他现已被警方拘留,择日将提起公诉。   张迪临走时扔下一句话:“这件事因你而起,你最好收敛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语毕摔门而去。   “谭晓强为了我,毁了自己的前途。”萧战龙抓起床头柜上的杯子狠狠地摔了出去,右手yongli地捶打着病床,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此刻他回想起三年前的一件事;那天他和谭晓强把大山一顿暴揍,吃了亏的大山扬言要报复,萧战龙没当回事,回到家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第二天早上,萧战龙下楼时,看见谭晓强正蹲在自己家楼下,冷得浑身瑟瑟发抖。原来,谭晓强怕大山报复萧战龙,在他家楼下蹲了一整夜,珠海的冬天不算冷,可是在二点七度的气温下蹲一整夜……   回到病房内的雪儿看到萧战龙大发雷霆的样子,急忙上前好言相劝,才使他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可是雪儿刚走,他平静的心便再起波澜:“谭晓强,你他妈笨蛋!打架是咱们兄弟二人之间的事,你却一个人承担下来。你把绿毛、丰少、阿炮三人都打了,就剩大山了吧?这是我萧战龙欠你的,一辈子……”   萧战龙住院的第五天早上。   前来查探病情的医生走刚走进病房,就被早已埋伏在门后的萧战龙一板凳砸在后颈上晕了过去。   萧战龙用剪刀剪开绑在胳膊上和腿上的石膏,换上医生的衣服,溜出了病房。   走廊内,萧战龙尽量使自己走路的时候保持平稳的姿势,接待台前的护士在描眼影,等她意识到刚才从她身边经过的医生有些不对劲时,萧战龙早已出了医院。   大街上,萧战龙手持两把菜刀,在街上的游戏厅、录像厅、台球室这些大山经常出入的地方寻找着大山的踪影。“为了被你踹了一脚的雪儿,为了帮我报仇进了监狱的谭晓强,大山,看我今天不砍了你!”   街上的行人用各式各样的目光看着萧战龙跟个疯子一样,一瘸一拐地满大街跑。没有人敢阻拦。他跑了五条街,才在大山家楼下堵到了他。   此刻,萧战龙眼睛血红,嘴里不断喷吐着粗气,双手紧紧地攥着刀柄。   大山被萧战龙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在地上。   正当萧战龙嗷嗷叫着想要冲上去砍了大山的时候。凌厉地警笛声四起,七八名警察冲上来把萧战龙按在地上,警察轻而易举地下了他手里的刀。   “大山,我今天不砍了你,我就不叫萧战龙!”萧战龙反复狂吼着这一句话,被警察生拉硬拽的上了警车。   半个小时后。   警察局,审讯室。   萧战龙双手被铐,坐在凳子上。   对面的张迪面容岸然:“姓名?”   “我姓萧,不姓名。”   张迪一愣,他没想到萧战龙如此大胆,到了警局还敢和他抬杠子。   啪!   张迪走到萧战龙面前狠狠地抽了他一嘴巴子。   萧战龙只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破口大骂:“操!你个龟儿子居然敢打老子我!”   张迪勃然大怒,挥拳欲打。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挺着硕大的啤酒肚走进来,满脸堆笑:“小孩子,小孩子,别和他计较。”   张迪一副势利眼:“杜老板,你怎么来了?这里是审讯室,外人不可以……”   “没事!我跟你们所长打好招呼了!”中年男人走到萧战龙对面坐下,笑眯眯的:“你就是萧战龙?”   “是又怎么样?”   中年男人呵呵笑:“我是大山的父亲!”   “老不死的老山啊?”萧战龙白眼一翻,没好气。   老山还是堆笑:“呵呵,年轻人就是气盛,咱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   “只要你们以后绝对不会再找我儿子麻烦,我会赔偿你所有的医药费,并保你出去。”   “门都没有!”   老山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要是连谭晓强一起保释出去呢?”   萧战龙沉默了,他性格虽然冲,但绝对不是傻子,这样的结果再好不过。只是他不明白老山为何这样做,以老山的财力,完全可以在狱中找人狠狠教训自己一顿,为什么还要保自己和谭晓强出来?   对于老山而言,他不是不想找人收拾萧战龙这个混小子一顿。但他觉得只要萧战龙不死,自己的儿子就有危险,生意人,一般都讲求个息事宁人。   萧战龙最终答应了老山的条件。当天就被放出警察局。   一个星期后,老山信守承诺,通过关系把谭晓强保释出来。   萧战龙一言九鼎,再也没有找过大山麻烦。   经过这么一闹,萧战龙就更没心思上学了,也好,他本来就不愿意上学。   一个月后。   因为萧战龙决定参军,所以谭晓强要离开珠海,回云南老家。   萧战龙把攒了大半年的三百多元零花钱全部硬塞给了谭晓强。   夜空,冷月高悬,点点繁星。   空地的水泥管上。   萧战龙和谭晓强面前摆放着一大堆青岛啤酒。   兄弟二人沉默地喝着。   别离总是令人伤感。   “一定要走么?”萧战龙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一个人,留下做什么?”谭晓强的神色有些黯然。   萧战龙顿时语塞。谭晓强除他之外,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   随着几声铝制品清脆的声响,谭晓强把手里的易拉罐捏得变了形,狠狠地摔在地上:“我他妈恨死这个社会了,老子早晚有一天要你们好看!”   “拘留时没少受苦吧,是我连累了你。”萧战龙愧疚的说。   谭晓强轻轻地捶了萧战龙一拳:“那是兄弟我自愿的!”   他的淡然,使萧战龙心中更加愧疚。   萧战龙拿出口琴,口琴是他母亲的遗物。他出生那天,母亲死于产后大出血。   一首《兄弟》在耳边响起。   用今生,做兄弟!   兄弟情,父母不懂,姐妹不懂,爱人不懂。   只有出生入死的兄弟才懂!   朝夕相对,心意相通。   饮血为盟,刀cha两肋。   哪怕命运,让我们隔得再远。   再见面,只需豪迈的拍拍彼此的肩膀,唤一声——嘿,兄弟!   一生是兄弟,一世是兄弟!   兄弟彼此之间的誓言,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   翌日。   当萧战龙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昨天晚上他喝的酩酊大醉,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他一个蹦高下了床,匆忙穿好衣服,向谭晓强住的简易房跑去。   空荡荡的。   萧战龙没能来得及去车站送他。   这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面……   六月份。   萧战龙手扶山地自行车,自豪地对着雪儿说:“老子不但有车,还是自行的!”   雪儿嫣然一笑。   宁静的午后,温暖的阳光照射着大地。   萧战龙骑着山地车,侧身坐在后面的雪儿张开双臂从后面揽着他的腰。山地车的轮子欢快的转动着,载着幸福的恋人来到海边。   海边,沙滩。   迎着海风,萧战龙携着雪儿的手,在沙滩上漫步,沐浴着温暖的夕阳。   当黄昏的火烧云染红天际时。   他和她深情相拥在傍晚的夕阳里。   萧战龙俯下头,轻吻雪儿的红唇。   “你咬疼我的嘴了。”   萧战龙:“……”   初吻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如火的夕阳,洁白的沙滩,湛蓝的海水,甜蜜的情侣交织成一幅动人的画面——真希望将这幅动人的画面定格成永远……   只是,永远到底有多远……   四个月后萧战龙正式参军入伍,带着青春梦想走进部队。 第一卷 龍枭血泪 第五章 铁骨铮铮男儿汉!   兰州军区驻守祖国西北五省(区),守防面积占国土面积的三分之一,战略地位十分重要。西北地区物产丰富,地下宝藏星罗棋布。这里不仅有亚洲最大的镍金属生产基地、我国的多种钢铁冶炼中心和金、银、铜等金属资源大产区,还拥有我国最大的油气田和电网,被誉为“金娃娃”、“聚宝盆”。这里有闻名于世的革命圣地延安、13朝古都西安、“世界第八大奇迹”秦始皇兵马俑和敦煌莫高窟等一大批文化历史瑰宝。这里民族众多,全国56个民族中有50个民族的人民生活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   兰州军区是一支具有光荣革命传统和辉煌业绩的英雄部队,她的前身是西北军区和第一野战军,第一任司令员是战功显赫的彭德怀元帅。   萧战龙参军之后,成为了兰州军区某部铁骨子六连的一名战士。   他性格冲,在部队没少得罪干部,几乎天天挨整,别人跑五公里武装越野,唯独他被罚跑十公里,不论训练什么军事项目,他的训练量总是别人的两倍,这样的训练不但没有打垮他,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   一年后,萧战龙各项军事素质全优,在整个连队中独占鳌头!   天高地广经受些风浪,萧战龙百炼成钢!   在这种优势下,萧战龙报名参加了“夜老虎”特种大队征兵选拔训练。   特种兵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兵种。他们往往穿着特别的装束,配有特殊的装备。但是特种兵的神秘远不止于此,在战争的关键时刻,他们往往以奇袭战术和闪电行动给敌人以致命打击,其任务只能具有很大的特殊性,完成一般部队无法完成的任务。   只有最优秀的战士才能进入“夜老虎”特种大队。   这无疑是对血气方刚的萧战龙最大的挑战!   整个兰州军区的参加训练的人数为1046人。训练地点为某特别行动部队训练基地。这里依山傍水,如果不是来训练,倒也是个度假的好地方。   这次同萧战龙一起来参加特种兵选拔训练的还有他的生死战友——林宇峰。   萧战龙和林宇峰是在新兵连的时候认识的,两人一见如故林宇峰是石家庄陆军学院毕业的高材生,面目清秀,笑起来很阳光,经常把一些古诗和富有哲理的语言挂在嘴边,文绉绉的。能吃苦,军事技术过硬,为人孝顺,总是惦记着母亲的生活。   营房内。   萧战龙坐在床上,手里拿着训练大纲,每天都要进行的训练项目;负重35公斤,行军5公里(早晚各一次)。训练挂钩梯上下300回。穿越30米铁丝网来回300趟。射击训练。平举步枪,枪口用绳子吊着一块砖头,2个小时。肩扛200斤圆木进行2公里越野训练。硬气功与格斗术。   3天一次武装泅渡。   5天一次特种兵“负重式”铁人三项:负重跑步两千米,负重游泳两千米,负重骑自行车两千米。   15天一次跳伞训练,从800米高空一跃而下。   30天一次野外生存。   训练时间为3个月,3个月的时间里会通过严酷的训练筛选出非同寻常的特种战士。   训练实行淘汰制,不能完成或无法通过障碍者,请回原部队。   “我的天爷爷,这么严格呀!”   说话的人就在萧战龙旁边的床位上,他面容憨厚,黝黑精壮。他发现萧战龙正看着他,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冲萧战龙笑了笑。   “大男人脸红什么……”萧战龙边想边伸手右手:“萧战龙!”   他腼腆地伸出手:“徐小柱”   “我叫徐大柱”徐小柱的上铺钻出一个脑袋,冲着萧战龙木讷地笑。   “我靠!你俩是双胞胎吧?”   “千里难寻是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既然缘分让咱凑到一起,交个朋友吧!”一旁的林宇峰凑过来又拽上文的了。   徐大柱点头木讷地嘿嘿笑。   徐小柱点头憨厚地呵呵笑。   萧战龙疯了!   徐大柱和徐小柱是农村兵,为了能有个好前途才报名参军。   大家都是军人,几人相互聊了几句关系就显得有些亲近了。   徐小柱很健谈,徐大柱就显得有些沉默寡言,只是一脸木讷地笑的听着萧战龙、林宇峰、徐小柱三人白话。   徐小柱一脸憨笑,吐沫星子到处乱飞:“我第一次坐火车,一上车就发现了一件可有意思的事,原来火车是人对着人坐的,真有意思啊!”“还有一次,我们哥俩休探亲假去北京旅游,我想到中关村看看,一上车,我就和售票员说,等到了中关村时,麻烦让司机在村口停下车……”   听完这话,正在喝水的萧战龙噗嗤喷了狂笑不止的林宇峰一脸水。   “你是故意的吧?我跟你拼了!”林宇峰笑骂着扑上来和萧战龙扭打在一起。   几人疯闹了很长时间后才回到各自的床上准备休息。   萧战龙看了一眼行军表,马上就要熄灯了,于是他脱下上衣,露出一身黝黑地腱子肌肉,光着膀子躺在床上。   “我的天爷爷,你的腹肌这么多块啊!”徐小柱一脸垂涎欲滴,伸手向萧战龙的腹肌摸来。   “喂!你干什么!?”萧战龙急忙伸手拦住他那“蠢蠢欲动”的手,擦去头上的冷汗:“呼!好险,第一次差点没了!”   熄灯号,吹响——营房内一片寂静。   深夜。   战斗警报骤然响起——刺破了原本宁静的夜。   紧急集合!   营房内的士兵都被战斗警报从梦中惊醒。许多士兵乱做一团,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萧战龙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地穿好军装,朝外面跑去。   徐大柱:“小柱,那是我的裤子!”   徐小柱:“咱哥俩谁的不都一样啊!”   一阵耀眼的白光刺得萧战龙几乎无法睁开眼睛,过了一会才勉强适应。   训练场内所有的灯光全部打开,整个训练场亮的如同白昼,四周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助理教官。   训练基地的主教官手里拿着秒表,面色严肃的看着不断从营房内涌出的战士。   主教官的左脸从眉骨到下巴有一处深褐色的刀疤,他目光冷峻,不怒自威。   萧战龙跑进队伍里面站好。   “时间到,现在还没有进到队伍里的士兵,全部淘汰!”刀疤脸教官声音浑厚有力。   二十九名士兵没有进到队伍里,他们全都被淘汰了!   “训练不是从明天开始吗?”被淘汰的人中一个矮个子士兵不满地问。   “现在已经过了零点。”刀疤脸平静地回答。   “虽然现在是凌晨两点,但是训练大纲没有紧急集合这一项!”矮个子士兵依然愤愤不平。   刀疤脸面无表情:“战争会提前给你预备好大纲吗?”   矮个子士兵傲慢不逊:“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我爸爸是军区……”   耀眼的刀光!   一把三棱军刺架在了矮个子士兵的脖子上。   “好快,他是什么时候拿出军刺的!”众人在心里齐声惊叹!   “我不管你爸爸是谁,在这里,我说了算!”刀疤脸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矮个子士兵双腿不停地哆嗦着,额头上冷汗直冒,像一滩泥一样的瘫在地上。   刀疤脸收起军刺,威严地盯着参加选拔训练的战士。   萧战龙趾高气昂地看着刀疤脸。   刀疤脸则用冰冷的目光盯着萧战龙。   两人整整对视了十分钟。   刀疤脸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新兵蛋子!”   萧战龙居然对着主教官伸出中指:“老兵蛋子!”   在场的所有战士和助理教官汗颜!   刀疤脸没有动怒,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一会其他人武装越野十公里,你跑二十公里,不跑就给我滚回原部队!”   一个小时后。   早已跑完武装越野的战士们坐在原地休息,望着还在跑圈的萧战龙,萧战龙越跑越亢奋,甚至嚎起了军歌:“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想去打仗,只是因为时代的需要我才扛起了枪,失掉多少发财的机会丢掉许多梦想,扔掉一堆时髦的打扮换来这套军装,哦,军营男子汉……”   徐小柱口中喃喃地道:“我的天爷爷,这爷们是纯的啊!”   林宇峰刚想叫好,看了一眼刀疤脸冷若冰霜的眼神,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谁曾想,刀疤脸嘶哑着喉咙第一个放声叫好:“有干劲儿!我喜欢!”   底下的战士们像得到特赦令一样纷纷为萧战龙打起了拍子。   萧战龙越唱越欢:“我本来可能成为明星,到处鲜花鼓掌,也许能当经理和厂长谁知跑来站岗!”   一名助理教官伏在刀疤脸耳边:“主教官,这个兵如此飞扬跋扈,藐视一切,要不要把他踢回原部队?”   刀疤脸摇摇头:“留下他,这个兵,我喜欢!”“如果他能通过选拔的话……”   “但是我可绝不会后悔心里非常明亮,倘若国家没有了我们那才不可想象!哦,军营男子汉!”萧战龙还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厄运,一路嚎着军歌渐渐远去了。   半个小时后,萧战龙跑完二十公里回来立定站好,英姿飒爽。   刀疤脸冷冷地问:“累吗?”   “不累!”萧战龙斗志昂扬!   刀疤脸冷笑:“从明天开始训练,你的训练量是别人的一倍。”   非人训练开始了。   第一个月过去。   参赛人数降为704人。   持续不间断的两倍训练量让萧战龙的衣服每天都会湿透,体能耗尽,浑身酸痛,疲惫不堪。   第二个月中旬。   参赛人数骤降为112人。   肩扛200斤圆木进行两公里越野训练,刀疤脸教官往往选择路况陡峭,穿越丛林等恶劣路线。   萧战龙真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他的肩膀上面的皮大面积脱落,汗水浸到伤口里,一股钻心地疼痛传来,左手拿馒头时都会不停地颤抖。   食堂内。   刀疤脸看着萧战龙拿个馒头都在颤抖的左手,眼里射出寒光:“你真的不服?”   萧战龙扯着脖子高喊:“我就是不服!”   第二个月接近尾声。   刀疤脸又给参加选拔训练的战士们增加了“地狱般”的训练项目。   萧战龙真想把在部队学到的所有格斗术全部招呼在他身上!   刀疤脸没收了战士们随身携带的所有食物。雪儿寄给萧战龙的巧克力也没能幸免于难,萧战龙那个心疼啊!   刀疤脸这样做的目的是;不间断训练的情况下,对战士们停止食水供应。在战士们两天食水未进后,又连续七天每天只给战士们一块已经发馊的玉米饼,一小瓶矿泉水。   别人两天食水未进,萧战龙是四天!得到的也只是半块已经发馊的玉米饼和半瓶矿泉水。   萧战龙开始上气不接下气,脸色发白,恶心,时不时地干呕,甚至累得尿了血。   林宇峰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道:“贵在坚持,这世界上最难的是坚持,最简单的也是坚持,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啊!”   如果萧战龙这时能站起来的话,他一定会暴捶林宇峰一顿!   第三个月开始。   恢复了每天的食水供应。   参赛人数还剩58人。   骄阳似火,无情的烘烤着大地。这个连光着膀子都会不断冒汗的季节,刀疤脸居然让战士们穿上秋衣,秋裤,毛衣,毛裤,外面套上军装,军装外面套上雨衣,负重35公斤行军十公里。   萧战龙行军二十公里!   他想杀了刀疤脸!   可是,他已经没有杀人的力气了。   萧战龙的身体走路都开始打晃,浑身燥热,喉咙如火烧般的疼痛,嘴唇干裂的几乎要爆裂开来,眼睛异常酸涩,身体虽然有出虚汗的感觉,但却没有汗流出。   面对比地狱般还要残酷的训练,刀疤脸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血都要流干了,可不就剩水了么!   最后一天!   参赛人数仅剩16人!   仅剩的十六名战士列队站成一排,每个人面前都摆放着一张白纸,萧战龙面前摆放着两张重叠到一起的白纸。   莫非要签生死状?   刀疤脸面色平静:“持续做伏地挺身,直到汗水把白纸浸透。纸张厚度为1mm。规定时间为15分钟,15分钟后,白纸没有湿透,淘汰。可以弃权!”刀疤脸用眼神扫过每一个战士:“这是最后一项考核。”   “操!拼了!”萧战龙在心里怒吼。   “开始!”   刀疤脸带来的16名助理教官都没有闲着,他们用厚厚的军靴踩在战士们头上,给战士们施加压力。   萧战龙憋着一肚子气不停地做着俯卧撑。   火炉般燃烧的太阳直射大地。   “321……322……”汗水淌进萧战龙的眼睛里,刺得他几乎无法睁开眼睛,浑身不停地颤抖。“坚持!坚持!做最优秀的战士!”看着一点一点慢慢被汗水浸透的白纸,萧战龙拼命咬着牙坚持。   扑通!   一个战士倒下了!   “急救。”刀疤脸语气平静。   医疗队火速将倒下的战士抬上担架,送上救护车。   “啊——”仍在坚持的战士们在萧战龙的激励下发出了野兽般的低吼!   “你合格了。”刀疤脸轻轻拍了拍林宇峰的脑袋。   林宇峰像泄了气的皮球,大汗淋淋的趴在地上不住地喘气,连欢呼雀跃的力气都没有了。   徐大柱坐在地上不断地替徐小柱打气!   “你合格了!”刀疤脸拍拍徐小柱。   徐小柱颤悠着身体蹲坐在地上:“我的……天爷……”话没说完就仰面栽倒。   “小柱!”徐大柱踉跄着跑到徐小柱的身边。   徐小柱被救护人员七手八脚的抬上了救护车。   “时间到!”   刀疤脸环视四周,只见一名战士两手撑地一动不动,好似一尊雕塑。   滴嗒——滴嗒——他的汗水不停地滴落到平放在地面上的两张白纸上。   两张白纸已经全部湿透。   萧战龙!   他为什么停在那里?   刀疤脸走上前去,蹲下:“你已经通过了,可以起来了!”   萧战龙纹丝不动。   刀疤脸冷峻的眼神闪过一丝柔和,喉结蠕动着:“他已经晕过去了!”——保持着伏地挺身的姿势。   刷!   刀疤脸起身立正向萧战龙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在场的战士们、医护人员、助理教官全部面向已经被送上救护车的萧战龙肃立敬礼。   最终通过夜老虎特种大队征兵选拔训练的只有七人!   刀疤脸将通过选拔的战士们送上了来接他们的军车。意味深长地对说了一句:“后会有期!”   萧战龙对着他伸出中指:“我可不想再见你了!”   车子一路狂飙,萧战龙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象热血上涌!   他的特种兵生涯即将开始!   军用吉普车停在了军营门口。   门前的哨兵双手持枪,目不斜视。   一个黑脸少尉早已在门口等侯,点过名之后把战士带了进去。   营区非常整洁,道路两旁的树木随风摇曳,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   咚咚咚!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在耳边传来,一连二排的战士们头戴黑色贝雷帽,身着橄榄绿迷彩从萧战龙身旁穿越。   二排排长高吼了一嗓子:“一——二——三——四!”   萧战龙的声调比二排排长还高:“一二三四!”   二排排长愣了。   二排的战士们愣了。   萧战龙面带微笑,右手呈手掌状举过头顶,仿佛在说:“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   黑脸少尉回过头怒目而视:“你精力很旺盛是不是?”   “是!”   “跑二十圈去!”   “是!”   萧战龙连随身携带的行李都没卸下,就喊着番号跑圈去了。   二排的战士们看着萧战龙这个精力过于旺盛的屌兵,心想这个新兵真有胆,连老兵也不敢这么屌,他敢!   二排排长暴吼:“看什么看?没见过屌兵?”   “没见过他这么屌的!”二排战士们的声音高而整齐。   黑脸少尉接过话茬,假装痛心疾首:“好一个屌兵,可惜以后训练要被捶了!”   萧战龙跑完二十圈后,黑脸少尉直接把他们带进大队医务室,对他们进行例行检查。   大队医务室。   七个硬邦邦,个顶个的战士一字排开靠墙站好。   门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剪着齐耳短发,长相秀气的女护士走进来。   “我的天爷爷”不用看就知道发感慨的人是徐小柱。   女护士瞟了徐小柱一眼,大大咧咧的:“我是你天爷爷吗?我是你地奶奶!”   战士们发出一阵哄笑。   徐小柱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我的天爷……哦不!地奶奶你长得真好看。”   “谢谢,叫姐姐就行,别叫地奶奶,姐姐我有那么老吗?”   徐小柱不说话只是红着脸一个劲嘿嘿傻憨笑。   “你叫什么名字?”萧战龙问女护士。   “李双双。”女护士的回答落落大方。   萧战龙张大嘴巴故作惊讶:“你也姓李?”   李双双有些好奇:“怎么,你也姓李?”   萧战龙一本正经:“是的,我叫李单单。”   “李单单?”李双双微微皱眉。   萧战龙强忍住笑:“我叫李单单,你叫李双双,我是一,你是二,所以你要叫我哥哥。”   哄堂大笑!   李双双知道自己上了当,萧战龙不仅成了自己的哥哥,反而拐弯抹角的骂自己是“二”,她扬起手就要打萧战龙。   “都他妈严肃点,笑什么笑!”黑脸少尉黑着个脸走进来。   战士们不敢再笑,全都立正站好。   体检结束后,黑脸少尉把战士们带到操场上,让战士们列队站好。   七个战士笔挺的站着。   黑脸少尉军帽下面没有任何表情:“我叫江海龙。我知道你们都是从各个部队中挑选出来的精锐战士,但在特种部队你们还是一名新兵,明白吗?”   “明白!”七个战士齐声怒吼。   江海龙满意的点点头:“有幸进了特种部队也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你们要面对三个月更加系统的强化训练。负责你们这次强化训练的连长,是一名在南疆保卫战中有着赫赫战功的老兵!”   1979年2月17日凌晨,红色的信号弹划过了夜空,顿时,轰隆的炮声打破群山的宁静,道道火光划破黎明的天际,对越自卫还击战在千里的战线上拉开帷幕。我人民解放军广西、云南边防部队以英勇顽强的作风和机动灵活的战法,经过17天的英勇奋战,全部收回失地,给越南霸权主义者以应有的惩罚,在之后,我国同越南在边境地区进行了长达10年的军事对抗。   萧战龙仿佛看到了当年解放军前辈们出征前的誓师,他们胸前佩带着大红花,喝上一碗壮行的好酒!闲暇时的嬉皮笑脸不见了,剩下的只是令人难以忘怀的严肃;难以忘怀的豪迈气势,这里面,大多是不到二十岁的年青战士,其中有不少人,踏出国门之后就再没有踏进他们深爱的祖国。新一代可爱的人,用汗和血再次告诉世人,他们才是当之无愧的民族魂!   第二天一早上,江海龙就带领七个新兵蛋子列队朝训练场走去。   江海龙边走边说:“负责你们这次训练的教官,在南疆保卫战一次追击敌人的行动中负伤,肠子都出来了,他硬是用手把肠子压进去,追了敌人5公里!”   片刻,江海龙带领了七个新兵蛋子来到训练场。   训练场地内一个彪悍的中尉伫立在那里。   萧战龙隐约觉得此人的背景非常熟悉。   中尉缓缓转过身来。   这张带着刀疤的冷峻的脸孔让萧战龙永生难忘。   “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刀疤脸上的表情看不出高兴。   萧战龙低吼了一句:“我操你哥的!你怎么来了?我见了你很不高兴!”   江海龙大怒,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屌的兵,中尉都敢骂,暴喝:“萧战龙,你给我有点兵样子!这要是在战时,老子第一个拔枪毙了你!信不信老子给你踢回原部队?”   萧战龙不卑不亢:“他除了会给人增加多一倍的训练量外,还会做什么?”   面对萧战龙连珠炮似的发问,江海龙厉声道:“萧战龙,你在铁骨子六连的时候,连队没有教你军人的天职是什么吗?”   “服从命令!”   “知道你还这么无视纪律!?”   “我只是想知道他有什么资格做我们的主教官!”   江海龙瞪了萧战龙一眼,清清喉咙:“这是我们大队突击一连连长陈朝阳!”   萧战龙刷地立正:“报告连长!”   陈朝阳面无表情:“讲!”   “我想看看你有什么样的能耐能把我们训练成特种战士!”   陈朝阳似笑非笑:“我喜欢你这种不怵权威的个性,你说吧,想让我给你们来点实际的,还是理论上的?”   “实际的,我还想和连长过招,射击、格斗、攀爬、武装越野、武装泅渡、负重行军、潜水、跳伞随便比什么都行!”   陈朝阳真的笑了,脱去上衣,露出一身黝黑的肌肉:“就比格斗吧,我知道铁骨子六连格斗是出了名的。”   江海龙叹了口气,暗叹萧战龙不知道天高地厚,在夜老虎特种大队,还没发现有人能在陈朝阳的攻势下坚持超过五分钟的。   林宇峰呼吸局促,他很期待这场表演,他清楚萧战龙的格斗技巧,萧战龙刚到铁骨子六连不到半年,连排长都被他打得满地找牙。   只是林宇峰不知道,在他和萧战龙没参军之前的一次军区联合军事演习中,陈朝阳率领的夜老虎特种大队突击一连以奇袭的战术、闪电般的打击,全歼铁骨子六连。   夜老虎特种大队突击一连零伤亡!   萧战龙也脱去上衣,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   一个是夜老虎特种大队的连长。   一个是夜老虎特种大队的新兵。   两个彪悍的男人面对面傲然屹立在风中。   对峙。   萧战龙抢先进攻,快速冲刺步至陈朝阳面前,左膝抬起击打陈朝阳腹部,陈朝阳闪身避开,巧用白鹤晾翅化解了萧战龙的攻势,萧战龙一个踉跄倒退数步,刚一站稳,陈朝阳已经滑步冲上前飞身跃起使出龙腾虎跃正中萧战龙右边肩膀。   萧战龙顺力翻转身体,在空中转了半圈之后稳稳落地,刚一落地,就看见陈朝阳身子腾空打出跳冲拳,正中萧战龙下巴,萧战龙脑袋“嗡”地一下,身子站立不稳,陈朝阳没有停歇,起腿,一鞭腿扫在了萧战龙的脑袋上,萧战龙“咣”地一下摔倒在地,在地上连续滚出五米远才停住。   陈朝阳一个漂亮的收势,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萧战龙,转身去捡扔在地上的衣服。   江海龙卡表,“一分二十六秒”   林宇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曾在铁骨子六连不可一世的萧战龙这么轻易的被解决了。   没等陈朝阳穿好衣服,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没完。”   陈朝阳猛然回头,看见已经站立不稳的萧战龙鼻血喷涌不止地扑向自己。   萧战龙连续出拳,直拳四连击,摆拳四连击,勾拳四连击,十二拳直指陈朝阳的脑袋,陈朝阳躲闪不及,被萧战龙第十二拳重重地打在脸上。   “喝!”萧战龙大喝一声,一记转身后摆腿扫向陈朝阳,陈朝阳弯腰打出扫堂腿,一腿扫在萧战龙靠左腿支撑身体的小腿肚上,萧战龙“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萧战龙还要爬起时,陈朝阳迅速抬高后脚,一记堪比盘古开天辟地式的下劈腿。   砰!   正中萧战龙天灵盖!   萧战龙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像被人用铁锨狠狠地拍了一下,他视线变得模糊,“哇”地喷了一口鲜血。   陈朝阳冷眼地看着不断挣扎想要站起的萧战龙:“做为你的连长,今天我先给你上第一课。”说完抬腿在萧战龙的脸上补了一脚,萧战龙仰面朝天摔在地上。   “我们夜老虎特种大队的格斗术,是从传统套路、少林散手、武当太极、散打、柔道、跆拳道、截拳道、拳击、泰拳中提炼出所有能够一招制敌的招式,并将其完美组合。”   陈朝阳的话音刚落,众人便传来一阵惊呼声。   “什么!?”陈朝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伤痕累累的萧战龙竟然又扑了上来死死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腿。   “那咱先来个散打中的过肩摔。”萧战龙冷笑。   “霍!”众人齐声惊呼,伤痕累累的萧战龙居然抱着陈朝阳的双腿将他举向空中。   萧战龙弯腰身体向后仰,把手里的陈朝阳狠狠地摔了出去。   陈朝阳被摔了个措手不及,没等摔在地上的陈朝阳做出反应,萧战龙对着陈朝阳的右脸就是一记低鞭腿。   “我要把你的右脸踢出一个和左脸一样长的伤疤!”   陈朝阳就地一滚躲开了萧战龙的攻势,陈朝阳真的发火了,脸上的伤疤抽搐着,片刻又回复了冷峻的眼神:“很好!这样的战士对敌的时候才最具有战斗力!”   萧战龙没有看清陈朝阳的表情,他的视线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眼前的景象被血红的一片所掩盖,只能依稀辨别地上的人影,从鼻孔涌出的鲜血流进嘴里在从嘴里吐出来,萧战龙勉强摆出一个散手的姿势,跌跌撞撞地冲向陈朝阳。   面对晃晃悠悠冲向自己的萧战龙,陈朝阳左腿快速抬起蹬在了萧战龙的脸上,萧战龙踉跄着倒退几步,陈朝阳急速上前,一勾拳打在了萧战龙的软肋。   萧战龙咳了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陈朝阳深吸一口气,命令道:“江海龙,安排急救。”   “是!”   江海龙看了一眼码表“22分钟46秒!”他没有想到萧战龙居然能和陈朝阳耗这么久,心里不得不佩服萧战龙不肯低头服输的性格。   谁曾想,鼻青脸肿、满身伤痕的萧战龙又站起来了!   萧战龙颤抖着身体,断断续续的道:“再……来”   “萧战龙,够了,不要再打了,你已经输了!”江海龙不忍心看萧战龙被捶,急忙劝阻。   “我……没……输!”   陈朝阳伸手拦住江海龙,蹿到萧战龙面前。   啪!   萧战龙又被打倒了。   “我的天爷爷啊,不要再打了。”徐小柱不忍心的喊道。   徐大柱木讷的表情渐渐被一种不忍所替代。   “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林宇峰的声音已经哽咽。   江海龙别过脸去不去看浑身是伤的萧战龙,他之前暴捶萧战龙的想法已经彻底打消。   “操……操你哥……的!再……再打!”萧战龙话都说不利索了,站都站不稳了还要冲上前去。   通!   萧战龙被陈朝阳一个正蹬踹倒!   片刻,萧战龙再次站了起来。   啪!砰!咚!   萧战龙站起,被击倒,站起,被击倒……   三十六次站起,三十六次被击倒!   此时,躺在地上的萧战龙已经不省人事。   江海龙红着眼眶看了一眼被手心中被汗水浸湿的码表。   一个小时零七分钟!   萧战龙与陈朝阳打了一个小时零七分钟!   江海龙望着浑身大汗淋漓的陈朝阳,感叹:“好一个屌兵,能把连长逼成这样的,迄今为止,只有你啊!”   陈朝阳走上前去抱起昏迷的萧战龙抬腿就跑。   林宇峰再也忍不住,放声怒吼:“操!你要把他带到哪去!”   “医务室!”陈朝阳头也不回的跑了。   江海龙带着六名战士一溜烟地跟去了。   三天后。   军区医院。   李双双抱了一束康乃馨走进病房,一进病房,萧战龙的病床上空空如也。她皱眉:“人死哪去了?”   训练场。   陈朝阳冰冷地目光扫过每一个做着体能训练的战士。   “报告!”   陈朝阳嘴角上翘,知道有人提前从医院跑了出来:“讲!”   “屌兵萧战龙报道!”   “入列!”   “是!”   萧战龙跑步入列,林宇峰、徐小柱、徐大柱每人都满脸堆笑地轻轻捶了萧战龙一拳。   少卿,七个新兵蛋子列队肃立。   陈朝阳盯着萧战龙:“不记恨我?”   萧战龙豪爽地回答:“绝不!我会以连长为榜样,刻苦训练!”   陈朝阳就笑:“德行!随后陈朝阳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把萧战龙训练成绝顶特种尖兵!   三个月的强化训练正式开始!   陈朝阳在监督萧战龙强化训练的时候,还是一如往常般苛刻到了极点。   尽管萧战龙的训练量仍是别人的两倍,身上的皮肤都练得发紫了,但他毫无怨言,也不在找茬,非常刻苦地训练,一有空就找陈朝阳切磋武艺,拐着弯的让陈朝阳交他格斗技巧,陈朝阳也不吝啬,倾囊相授,两人关系从此亦师亦友。   经过三个月的磨练,萧战龙的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都有了很大的提高,还学习了各种高科技装备的组装与使用,开坦克、开船、强化潜水、强化跳伞、战斗手语等使用课目。   三个月后。   萧战龙、林宇峰、徐大柱、徐小柱被编制在突击一连一排。   神圣的五星红旗和庄严的八一军旗高高升起。   夜老虎特种大队突击一连连长陈朝阳举起右拳。   “我宣誓”夜老虎特种大队突击一连一排排长江海龙举起右拳。   “我宣誓”七个战士举起右拳。   “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我宣誓——服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战斗,不怕牺牲,忠于职守,努力工作,苦练杀敌本领,坚决完成任务,在任何情况下,决不背叛祖国,决不叛离军队!”   一群黝黑精壮的特种兵吼出的声音,在特种大队的上空久久回荡。 第一卷 龍枭血泪 第六章 第一次实战   战士们正在进行步枪立姿打靶训练。   江海龙扯着嗓子高喊:“注意要领,眼神、准星、缺口、三点一线,预备——”   这时,战斗警报凌厉拉响。   陈朝阳坐着突击车呼啸而来,一个急刹车扬起大片尘土。他眼冒寒光:“突击一连一排,五分钟之内赶到停机坪集合,出任务!”   旋即,突击车旋即绝尘而去。   江海龙镇定指挥:“全体列队,出发!”   战士们列好队喊着番号奔向集合地点。   五分钟后,战士们奔跑至米-17直升飞机旁,一个跟一个跳上去,直升机平地起飞,急速向任务地点飞去。   这是萧战龙参军以来第一次实战,他心里有种莫名的兴奋。   十五分钟后,直升机飞至一处交通要道上稳稳落地。脸上涂满伪装油彩的战士们哗啦啦地跳下直升飞机,有条不紊的列队站好。   这处交通要道已经变得狼狈不堪,二十几辆汽车撞在一起,许多车身严重变形,遍地都是破碎的车玻璃,在警灯的照应下发出各种颜色的光芒。   层层警察和武警官兵利用车辆做掩体,把对面的建筑工地围得水泄不通,掩体周围还残留着斑斑血迹。   一名武警军官大步流星地走来,面向陈朝阳敬礼,陈朝阳还礼。   武警军官面色严肃:“两个小时前,五十九名黑魆帮成员在此劫持十六名人质要挟政府,并在此炸毁六辆汽车,导致其他汽车连环相撞,老百姓五死八伤。”   陈朝阳目光锐利:“现在情况怎么样?”   “十六名人质中有一名遭遇不测,其余成功获救。黑魆帮成员有三十人被当场击毙,另外二十九人逃窜到对面的建筑工地上负隅顽抗。”   陈朝阳点点头:“根据上面的命令,这里现在由我们接手,我会带领战士们上去。”   武警军官点头表示同意,表情仍有不甘。   战士们都是求战的眼神,萧战龙手持81-1式自动步枪,等待着战斗的打响。   陈朝阳目光如冰:“一排,全体出列。”   战士们同时伸出左脚向前迈步,军靴掷地有声。   “你们放开我,我要为我的战友报仇!”一个战士满腔愤怒的嘶吼声从不远处传来。   武警军官大喝:“把他给我带过来!”   两名武警官兵架着喊叫的武警战士走过来。   武警军官怒斥:“刘伟!你他妈喊什么!?回去看我处分你。”   刘伟浑身血污,满腔愤慨,眼眶里泪水不停地滚动着:“大队长,让我去给我们的战友们报仇吧,回去你枪毙我都行啊。”   “你立即给我撤下去,这是命令!”武警军官的语气不容置疑。   刘伟泪流满面跪倒在地上:“我要给我的战友们报仇,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四年啊,他们就这样牺牲了。”   “啊——”刘伟大喊一声跳起,冲上前去,却被另外两名武警官兵死死地按压在地上。   刘伟的脸紧贴地面,粘稠的血污让脸粘上了厚厚一层尘土,牙齿咬破了嘴唇,他嘶哑着喉咙:“让我给战友们报仇,报仇!”   武警军官把脸转向陈朝阳,一脸地悲愤:“刚才在与黑魆帮成员交火的过程中,我们有十一名武警官兵壮烈牺牲,他们当中年龄最大的才二十周岁。”   在场的所有战士悲愤的眼神中,都夹杂着出离地愤怒!   陈朝阳怒吼:“一排跟我上!”说完大步走向建筑工地,战士们紧随其后。   萧战龙走到刘伟身边。刘伟大喊:“兄弟,兄弟,带我上去吧,带我上去吧!”   萧战龙停住脚步,走向刘伟森然道:“站起来!”   两名武警官兵松开手,刘伟蹭地一下跳起,似乎看到了希望,盯着萧战龙的双眼:“带我上去,我要为我的战友们报仇!”   啪!   萧战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举起枪托将刘伟打晕在地。   看着被自己打晕在地上的刘伟,萧战龙坚定地说:“我一定会为你的战友们报仇!”说完三步并作两步跟上队伍。   陈朝阳回头瞟了一眼萧战龙,在心里笑骂:“这个屌兵!”   被炸毁的六辆汽车仍在熊熊燃烧,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刺鼻的汽油味和烧焦的糊味。   战士们在距离建筑工地一百五十米处匍匐前进,穿越警戒线,慢慢接近建筑工地,利用墙壁做掩体,潜伏在其周围。   建筑工地本来就不完整的墙体上变得更加千疮百孔,地上到处都是弹壳,大片血迹清晰可见。   “上!”陈朝阳一声令下。   身穿黑色反恐作战服的战士们像黑色兵蚁一样铺散开来,冲进建筑工地。   砰砰砰!   战士们刚踏进建筑工地,就传来子弹的破空声,对面的子弹噼噼啪啪地射过来,逼得战士们纷纷找掩体掩护。   萧战龙身体紧贴墙壁数秒,突然站起,冲着对面的敌人连连扣动扳机。   哒哒哒。   一个人都没打着。   “卧倒!”陈朝阳怒吼一声扑上去,把萧战龙压在身下,数发子弹擦着陈朝阳的钢盔飞过去,也打在他前面的掩体上,火花飞溅。   陈朝阳把萧战龙的身体压得很低,萧战龙隔着掩体也能感觉到子弹打在墙体上引起的微弱震动。   “你他妈疯了吗?勇敢也没有你这么不要命的!”陈朝阳脱口爆骂。   “都给我隐藏好了,听我命令再开枪!”陈朝阳暴吼!   战士们抱着81-1自动步枪隐蔽在掩体周围,谁都不敢乱动,一个排三十个战士,其中包括四个第一次参加实战的新兵。   陈朝阳十分冷静,用望远镜透过掩体的缝隙向对面观察,对面楼上两个房间内,可见十二个敌人手持AK-47不断朝这边射击,一个作战计划渐渐在他心中形成。   陈朝阳扫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萧战龙,见他已经平稳了自己的情绪。开口道:“只要我枪声一响,你们立刻开枪射击,压制住对面敌人的火力!我说冲!萧战龙、林宇峰、徐大柱、徐小柱、江海龙你们就跟随我绕到建筑物后面,明白吗?”   “明白!”战士们低吼。   陈朝阳举起步枪,果断扣动扳机。   砰!   跟着嘎嘣豆一样的枪声响起。   很快,对面的敌人就被火力压制的抬不起头。   “冲!”   陈朝阳一个箭步冲出掩体,其他五人紧随其后。   在战友的掩护下,他们像猎豹一样飞奔起来,飞速绕到了建筑物的后面。   六人均是贴着墙边走,萧战龙一脚踏在一处土地上,随即愣住了。   “我操你哥的!”他怒骂!但是身体却纹丝不动。   陈朝阳回头看了一眼萧战龙脚下,蹲下,小心翼翼地拨开泥土,压低声音:“步兵压发雷。”   萧战龙大义凛然:“你们走!不要管我!”   “不要大喊,你一个颤动我们就全完了!”陈朝阳边说边伸手,准备cha入萧战龙靴底和地雷之间的缝隙。   江海龙看不出紧张,戏谑到:“萧战龙,你下脚轻点,如果踩坏了地雷可是要照价赔偿的哦。”   在场的人都绷住笑,萧战龙哭笑不得。   陈朝阳低声命令:“其他人慢慢撤到十米外,我们不能都挂在这。”   其他人撤出十米远。   萧战龙慢慢抬起腿,陈朝阳伸出左手平伸进去压住了地雷,小声道:“你先撤!”   萧战龙摇头:“连长,要走一起走!”   “服从命令!”   “是!”他撤到安全地带,目不转睛地盯着陈朝阳排雷。   一个世纪一样漫长的十分钟过去。   陈朝阳排雷成功,快步跟上。   建筑物的楼梯已经被敌人用炸药炸塌。   陈朝阳看了一眼被炸废的楼梯:“徐大柱、林宇峰留下作掩护,其他人和我上去。”   四人yongli将飞爪掷向三层,飞爪准确无疑地钩住裸露在外的钢筋,四人均拽了几下绳子,确定钩住之后,开始向上攀登。   建筑工地上不断有密集的枪声传来四人都上到三层后,交替掩护前来到两间房间外。   左边房间内有四个敌人,右边房间则有八个敌人。他们正全神贯注的跟战士们对射。   陈朝阳指了指左边房间内的敌人,然后用手在自己的咽喉处划了一下。   四人挎好步枪,掏出刻有“保家卫国”字样的三菱军刺。悄无声息的潜进。   萧战龙屏住呼吸。   徐小柱在心里对着自己的“天爷爷”祈祷。   四人几乎同时一跃而起扑向敌人。   寒光闪过!   萧战龙猛地伸出左手,死死卡住一名猝不及防地敌人脖子,右手上的三菱军刺迅速准确地捅裂了他脖子的气管和动脉。   血线从敌人的脖子上喷射而出,鲜血好像泉水一样咕咚咕咚向外流淌萧战龙第一次杀人,没有犹豫,没有恐惧,没有怜悯!   陈朝阳的表情很满意,心道:“天生的战士!”   徐小柱手中的三棱军刺还在滴血,他瞪大眼睛口中喃喃地道:“我的天爷爷,我杀人了。”   江海龙笑着用鞋尖碰碰他,轻声道:“你的天爷爷不会怪罪你的。”   四人悄然走出左边房间,陈朝阳用手语给萧战龙和徐小柱下达命令。   萧战龙和徐小柱身体紧贴在右边房间外的墙壁上。   陈朝阳和江海龙则在距离八米远的地方作掩护。   萧战龙和徐小柱互相使个眼色后,同时深吸一口气,把拉开环的手雷掷进屋内。   就在两人欲转身离开时,“当”地一声,手雷被敌人踢了出来。   “操!”萧战龙想都没想,一脚将手雷踢回去。   徐小柱愣神道:“我的天……”爷爷两个字还没等说出口,“跑!”萧战龙拖着他两步并作一步飞奔起来。   哒哒哒。   陈朝阳和江海龙一阵急促的点射,撂倒了持枪冲出的敌人。   “卧倒!”陈朝阳声嘶力竭地暴喝轰!轰!   三秒之内连续传来两声震耳欲聋地爆炸声。   随着爆炸声响起,房间内的敌人被炸了个稀巴烂,接着一股热浪从爆炸的方向夹杂着灰尘席卷而来,把萧战龙和徐小柱整个人都掀飞起来。   嗵!   江海龙用他健壮地身躯挡住了徐小柱,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两人同时晕死过去。   被震得七荤八素的萧战龙,在巨大的冲击下飞出了建筑物的边缘。   命悬一线!   与此同时,陈朝阳箭步跃出建筑物,左手准确无误地抓柱萧战龙的右手,右手迅捷地抓向攀登绳。   抓空了!   悬在半空中的两人迅速向地面坠去。   “连长,往右边抓!”楼下放哨的徐大柱和林宇峰同时高喊。   陈朝阳使出浑身解数再次向攀登绳抓去,稳稳抓住。   哧——陈朝阳抓在攀登绳上的右手急速向地面滑去。   两个体重都在75公斤的彪悍特种兵,外加身上的负重。致使陈朝阳的右臂承载了太多的负荷,手套和攀登绳产生了剧烈地摩擦,攀登绳上面他手心滑过的地方出现了片片血迹,从他的手心中冒出了缕缕青烟和一股刺鼻地焦臭味。   陈朝阳的右手手心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疼的他倒吸几口凉气,浑身直冒冷汗。   裸露在建筑物外的钢筋经受不住如此重的压力,开始慢慢变形,两人在半空中荡起秋千来,攀登绳末端的钢爪随时都有可能脱落。   “又是他妈的豆腐渣工程!”陈朝阳在心中怒骂,他咬紧牙关,面有强忍痛楚的坚毅之色,臂上加劲儿,粗壮地右臂上青筋爆起,肌肉比平时膨胀了数。   两人在距离地面仅有二米之遥的距离时停住。   徐大柱和林宇峰同时在心中喝彩叫好!   迷迷糊糊的萧战龙渐渐回过神,发现自己正悬在半空之中,陈朝阳的左手就像钳子一样紧紧地钳住自己的右手,可见连长为了救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陈朝阳松口气,用一贯冰冷地口气说道:“你再不醒来我就会把你扔下去。”   萧战龙挣脱陈朝阳的手,发现自己右手已经被捏青,他回想起刚才爆炸时的情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脸上却颇有不屑:“有本事你扔啊!”   咯噔!   钢爪脱落。   扑通!扑通!   萧战龙重重地摔在地上,陈朝阳刚好落在他的身上毫发未伤,萧战龙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地道:“靠!操你哥的,你故意的吧!”   “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地球的万有引力定律,我这个初中毕业的都明白这个道理,你高中毕业难道不明白?”   “我……”   林宇锋和徐大柱分别扶起两人。   陈朝阳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掌心的皮肉向外翻开,就像人的嘴唇一样,有些皮肉和手套连成了一片,分不清是皮是肉,他从急救包里扯下一块纱布包住伤口。   楼上的江海龙和徐小柱也渐渐苏醒。   “江海龙、徐小柱快速清理战场。”陈朝阳在无线电中命令道。   “是!”   “跟着我做!”江海龙挥挥手,示意徐小柱跟上。   房间内的墙壁被大片血迹染红,到处都是断手断脚和人身体里的零碎,整个房间没有完整的人,只有两个还剩半拉身子的敌人趴在地上万分痛苦地直哼哼。   江海龙走上前去,把枪口duizhun其中一名敌人,扣动扳机!   砰!   脑袋炸开。   江海龙指着另外一个敌人,森然道:“不留活口是特种部队的习惯,这个你来。”   徐小柱稍稍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上前去扣动扳机。   “清除完毕。”   陈朝阳道:“我们去和其他战友们会合,这里还有十七个敌人未被消灭。”   会合后,战场立即被一种悲愤的气氛所笼罩。   一个年轻的战士被子弹打穿脑袋光荣牺牲。   他安详地躺在地上,手中仍旧紧紧地握着81-1步枪。彷佛他要把这杆枪带到阴间,继续和敌人对着干!   活着的战士们各个红着眼眶,血红的眼睛里射出浓烈地杀气!   陈朝阳用喊番号的嗓子吼了一句:“记住,我们是特种兵,我们的任务还要继续,在战场上,无论发生什么,包括你最亲密的战友在你的身旁倒下,我们都要挺起胸膛战斗到底!”   战士们低沉地嘶吼:“杀!”   这会儿,阴沉地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   战士们排列着战斗队形交替掩护着冲向另一栋建筑物。   一声枪响打破了只持续了十分钟的静默。   满腔怒火的战士们躲在掩体里,和潜伏在建筑物里的黑魆帮成员激烈地交火。   萧战龙不再像之前那样鲁莽,趴在掩体里的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冷静地点射,两个敌人脑袋开花,被钉死在窗边。   敌人的火力也很凶猛,数十发子弹打在萧战龙周围的掩体上四处乱飞,一发跳弹射进了他的左臂!   “操!”萧战龙咬紧牙关,掏出匕首划开自己的军服,匕首刺进皮肉硬生生地把子弹剜出,他掏出纱布草草地包扎,看都不看地上带血的弹头立刻投入到战斗中。   陈朝阳暴喝:“其他人做掩护,刚才跟我突击的人,冲!”   哒哒哒!   这批敌人明显要比上一批聪明得多,一个敌人不断扣动扳机射向发起突击的战士。   徐小柱腿部中弹猝然栽倒。   “小柱!”徐大柱回过身用后背挡在了他身前。   当当当!   子弹连续打在徐大柱背后的防弹衣上,他喉头一甜,哇地喷了口鲜血,强忍剧痛想要扶起徐小柱,却眼前一黑晕死过去陈朝阳瞄准敌人的头部,果断扣动扳机。   砰!   敌人的面门被打飞一半。   萧战龙和林宇峰一路疾奔过来,扶起昏迷不醒的徐大柱和一瘸一拐地徐小柱,将他们搀扶到墙根底下安全的地方。   陈朝阳看了一眼两人的伤势,道:“徐小柱留下掩护徐大柱,我们上!一会我会抽调两名负责掩护的战士过来支援你们。”   语毕,四人迅速突进建筑物,沿着向上搜,搜到二楼时,楼梯口突然蹿出一个敌人。   敌人把黑洞洞地枪口duizhun了萧战龙的面门,狰狞道:“去死吧!”   砰!   枪声过后,倒下的却是敌人,他脑浆迸裂,抽搐了两下就不动弹了。   萧战龙的枪口还在冒烟,他狠狠地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敌人,高声叫道:“你开枪的速度太慢了!”   四人突击到第三层,悄无声息的贴着墙壁行进,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枪声。   萧战龙身体紧贴墙壁,掏出手雷拉开环,这次他没有马上投掷手雷,而是数了三秒之后才掷出。   轰!   随着一声巨响,房间内传来了无比凄惨地叫声,萧战龙和林宇峰闪身到房间门口,对着房间内一阵扫射,苟延残喘地敌人顿时血肉横飞。   两名战士接到陈朝阳在无线电中的命令,找到了受伤的徐大柱和徐小柱,并掩护二人撤离到了安全地带。   由另外六名战士组成的第二突击队也已经突进建筑物,被他们发现的敌人无一例外的上了西天。   四人没有停歇,随即火速向四楼发起突击。   平时就喜欢拽两句诗词的林宇峰,这时仍在心里默念:“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四层的棚顶没有屋顶,支撑着四楼的墙壁上站了两个敌人,敌人举起手中的枪。瞄准萧战龙。   异样地响动引起了陈朝阳和江海龙的警觉,陈朝阳举起枪扣动扳机。   砰!   一个敌人眉心中弹仰面栽倒。   砰!   江海龙打响了第二枪,子弹穿透了另一个敌人的脖子,敌人身体摇晃两下摔下墙壁。   萧战龙和林宇峰心中暗道好险,如果不是陈朝阳和江海龙,他们第一次参加实战就已经为国捐躯了,这下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要由两个身经百战的老兵带领两个新兵并肩战斗。   江海龙冲两人微笑道:“战场的经验是慢慢积累起来的。”   萧战龙从嗓子眼里猛然发出一声暴喝:“我发誓,我一定要成为绝顶尖兵!”   “希望你下次不要受伤。”陈朝阳边说边用手去拍萧战龙受伤的胳膊,疼得他直呲牙。   周围密集的枪声慢慢变得稀疏,一名战士在无线电中报告:“连长,第二突击小组击毙敌人六人。”   陈朝阳:“第一小组击毙敌人十人,还有一人,继续搜捕,尽量抓活的,警方需要口供!”   “是!”   战士们矫健的身影在建筑工地上来回穿梭,搜寻着最后一个敌人。   最后一个敌人口吐鲜血蹲坐在墙角,显然他已身负重伤,他没有戴面罩,看脸也就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典型的帅小伙,他的周围堆满了木箱,看向战士们的眼神中射出凶光。   萧战龙和陈朝阳慢慢走上前去接近他,其余的战士均在身后作掩护。   “放下武器!”萧战龙在距离他不远处停下,用枪指着他喝道最后的敌人满脸狞笑的望着萧战龙,背在身后的胳膊微微一动。   哒哒!   陈朝阳两个急促的短点射,敌人胸前爆出两团血雾,脑袋歪向一边。死不瞑目。   一股白烟正源源不断地从尸体后边冒出。   萧战龙一脸疑惑的看向陈朝阳:“不是抓活的么?”   “笨蛋!快跑!”陈朝阳大吼一声,举起萧战龙扛在肩上,快速向大楼的出口跑去。   “冲出大楼”陈朝阳冲着战士们嘶声暴吼。   战士们纷纷冲出大楼。   尸体后面的导火索仍在燃烧,木箱内的炸药一触即发。   陈朝阳扛着萧战龙眼看就要冲出楼外。   轰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陈朝阳一把将抗在肩上的萧战龙扔出楼外,力气大的惊人扑通!萧战龙重重地摔在地上,感觉无数的小星星在飞。   炸药炸塌了一半楼体,另一半楼体因为支撑不住瞬间塌方,砖头、石块、钢筋、水泥铺天盖地的砸下来,掀起无数灰尘。   一个逃出楼外的战士嘶声叫道:“连长——”   陈朝阳被深深埋在废墟之中。   雨还在淅沥地下着。   面对已经彻底变成废墟的大楼,萧战龙嘶哑着喉咙大叫一声扑上去,用自己的双手在废墟上不停地刨挖,其他战士也都纷纷扑上去。   武警军官一边呼叫挖掘机支援,一边指挥两队武警官兵帮助刨挖。   徐大柱的身体因为受伤而显得步履蹒跚,跌跌撞撞地走到废墟前用手刨挖,不料又哇地喷了一口鲜血晕死在废墟上,被两名武警官兵扶下去。   徐小柱边哭边一瘸一拐地跑到废墟前,推开两名想要扶他下去的武警官兵,双手yongli的在废墟上刨挖。   六层高的大楼已经彻底垮塌,钢筋交错,砖块摇摆,仍存在极度地危险。萧战龙不管不顾,奋力地用血肉之手刨挖着残砖碎瓦。   两行热泪顺着他的面颊无声滑落,一滴一滴滴在废墟上。   一个小时过去了。   武警军官面有愧疚:“因为附近的交通要道被毁造成堵塞,挖掘机暂时无法前来支援。”   “就算只能用手挖,我也要把我的连长刨出来。”萧战龙连看都不看他。   堆积成小山的废墟仍没有变小的趋势。   “连长——”许多战士的声音已经哽咽。   两个小时过去了。   武警军官向总部提出申请,又调来了两个中队的武警官兵,他们带来了铲子等刨挖工具,在被毁的交通要道跳下卡车,列队跑步赶向变成废墟的大楼。   废墟现场人数众多,刨挖工具数量有限。战士们把刨挖工具都让给了武警官兵。自己用手挖,他们因长年累月训练所磨出的老茧虽然起到了一定的保护作用,但是双手无一例外地变得鲜血淋漓。他们似乎已经忘了疼痛,只想救出自己的连长。   四个小时过去了。   废墟已经被挖掉一半,但是陈朝阳被埋在最底层,刨挖还在继续,随着时间的推移,陈朝阳的生还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六个小时过去了。   战士们的双手已经变得血肉模糊,挖出的几具尸体全部都是被击杀的敌人,和一些残肢断臂。   刨挖还在继续。   八个小时过去了。   雨越下越大,太阳早已西沉,武警军官命令打开所有的车灯照明,营救工作还在继续。   萧战龙的十个指甲已经被磨平,但他全然不顾,疯了一样用手挖着。   九个小时过去了。   废墟堆积的小山变得越来越小。   这时,萧战龙眼睛一亮,他借着现场微弱的灯光,看到两块石板下面躺着一个人。两块石板搭在一起造成了缝隙,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躺在里面。   那人身穿夜老虎特种大队特有的迷彩。   萧战龙惊喜地喊道:“连长!”   一动不动。   “连长!?”   还是一动不动。   萧战龙急了,彷佛看到了燃起的希望在眼前破灭,嘶声叫道:“连长你不能死啊,你不能死啊!”   “你那么希望我死么?”回答他的声音很微弱到了极点。   萧战龙和所有战士均是喜出望外,所有人集中到一起刨挖,将陈朝阳头上两块搭在一起的石板挪开,把他抬出了废墟。   陈朝阳还活着,两块搭在一起的石板为他的身体腾出了空间。但是仍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石块掉在他的身上,造成骨折,几根断折的肋骨刺破了他的内脏,爆炸后产生的热浪灼伤了他身上的大部分皮肤,生命危在旦夕。   战士们十万火急地把陈朝阳放上担架,抬上直升飞机,飞向医院。   军区医院。   直升飞机落地之后舱门刚一打开,五六个战士抬着担架风一样的冲出,浑身血污的萧战龙在最前面开路,医院内除了病人之外所有能挡路的东西,像什么折叠椅都被他一脚踢飞。   如同凶神恶煞般的萧战龙飞起一脚踹开医院的后门,走廊上的人见此阵势纷纷让路。   几个护士跑过来接过担架,把陈朝阳抬进手术室,“手术中”的灯亮起。战士们堆在手术室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片刻,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个护士着急地说:“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我们医院现存的血浆不足。”   战士们几乎同时绿捋起袖子,异口同声地喊:“抽我的!”   护士呆呆地看着这么多迫不及待想要献血的战士,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一时忘了如何是好。   萧战龙从后面扒拉开战士们钻到护士面前,捋起袖子,露出粗壮地右臂。怒吼道:“抽我的!要多少抽多少,连长是为了我受的伤,明白吗!?”   护士愣愣地看着萧战龙血迹已经结痂的脸,脸色刷地白了。   林宇峰从后面抱住萧战龙,面向护士歉然道:“对不起,他太激动了!”   护士反应过来,问萧战龙:“你什么血型?”   “A型!”   护士摇摇头:“伤员是B型血。”   “操!”萧战龙痛心疾首,“嗵”地一拳砸在墙上。   林宇峰捋起袖子:“我是B型血,抽我的吧!”   护士点点头:“你跟我来。”   林宇峰跟在护士后面进了手术室。   萧战龙颓然地蹲坐在手术室外的墙角,痛苦地抱着头。   江海龙走过来,厉声道:“站起来!”   萧战龙缓缓地站起。   江海龙双眼紧盯他有些黯淡的眼神:“记住,你是特种兵!特种兵你明白吗?怎么了?平时飞扬跋扈的你经受不起现在的挫折了?你还算是个男人么?算是个特种兵么?”   江海龙一把将萧战龙推在墙上:“战争绝对不会同情弱者!你这个弱者!弱者!”   萧战龙哪里经受得起这样的侮辱,他黯淡的眼神逐渐恢复了原有的英气,双手握拳,捏得骨节声声作响。   江海龙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语气也变得缓和:“我也是连长陈朝阳一手带出来的兵,第一次参加实战时也拖了战友的后腿,甚至害死了战友!我已经没有补救的机会了,而你还有!”   萧战龙明白地点点头,感激地看了江海龙一眼,又看了一眼手术室还在亮着的灯,之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医院。   第二天,经过一夜的抢救,陈朝阳总算脱离危险期。徐大柱和徐小柱也因伤住院。   大队决定放昨天参加实战的战士们一天假。   战士们身心俱疲惫,都窝在宿舍睡觉。   萧战龙的床上空空如也,只有叠成标准豆腐块的被子静静地立在上面。   训练场上,胳膊和手上都缠着纱布的萧战龙喊着番号,汗流浃背地独自训练。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绝顶尖兵!”   从此,每天训练结束后的傍晚,训练场上总能看见萧战龙顽强拼搏的身影。   陈朝阳住院的时间里,萧战龙一次都没有去看望他,不是他忘恩负义、冷酷无情,而是他把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了训练上。   病床上的陈朝阳听完江海龙的汇报,冷峻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欣慰笑容:“平时训练多流汗,上了战场少流血。”   一个月后,伤势较轻的徐大柱、徐小柱出院。   陈朝阳收拾好行囊提前出院,气得负责陪护的李双双直跺脚:“军人是不是都喜欢提前出院?”   十五天后。   大队决定送萧战龙、林宇锋、徐大柱、徐小住前往委内瑞拉的猎人学校,进行为期一年的训练。   四人在五星红旗面前傲然肃立。   陈朝阳昂首道:“别给中国军人丢脸!”   萧战龙信心十足:“保证为中国军人争光!”   陈朝阳嘱咐道:“活着回来!”   后天。四个只参加过一次实战的新兵,被送往了以“魔鬼训练营”闻名于世的委内瑞拉猎人学校。   等待他们的,将是更为残酷的非人训练! 第一卷 龍枭血泪 第七章 亚马逊丛林历险   南美洲,委内瑞拉。   萧战龙等人刚一下飞机,就被猎人学校的总教官“食人鳄”接走,他把参加此次训练的二十二个国家、八十八名参训特种兵全部集结到一起,分发装备和负重行囊之后,让他们搭乘直升飞机驶向猎人学校。   直升机距离海平面十五米的上空。   食人鳄将机舱门打开,招呼萧战龙:“九号,过来!”   “是,长官!”萧战龙走过去。   “你看海面上的是什么。”食人鳄让出自己身前的一块地方。   萧战龙远远眺望,只有安澜的海平面。   食人鳄突然起脚将萧战龙踹出舱门,他垂直落入大海。   萧战龙在空中暗叫不好,急忙屏住呼吸。扑通一声坠入海中,激起一团漂亮的水花。他从海水中露出脑袋,脱口暴骂:“食人鳄,我操你哥的!你敢阴我!”   “全都给我跳下去!”食人鳄转过头面向其他人。   特种兵们无奈,硬着头皮跳下去。   一时间,一团团洁白的浪花带着奔放的情怀升向空中。   食人鳄对着扩音器大喊:“这是你们的第一项训练,野外生存!拿好你们手中的地图,看好猎人学校的位置。我只给你们十天的时间,十天内抵达不了猎人学校者,淘汰!”   直升飞机扬长而去。   茫茫海域,宽广无边,萧战龙等人武装泅渡两个小时后,才筋疲力尽的上岸。   林宇峰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要想十天之内到达猎人学校,我们只有横穿亚马逊热带丛林,不过……”   “不过什么?”担任小组长的萧战龙边研究地图边问。   “那样很危险,亚马逊热带雨林中有很多具有攻击性的生物!”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可选,干吧!”   经过短暂的休息,他们依靠指北针经历了一番长途跋涉,来到亚马逊河流域。   徐小柱望着浑浊不堪的河水直皱眉头:“咱不趟这条河不行么?”   萧战龙对着地图直摇头:“不行,没别的路可以走。”   “亚马逊河里面可是有水蟒、凯门鳄、食人鱼、吸血鱼……”林宇峰有些担心。   “走吧!”萧战龙率先趟入河中,其余人紧随其后。手持卡宾枪警戒着四周的异动。   林宇峰道:“小柱。”   徐小柱道:“干什么?”   林宇峰眨眨眼:“你可千万别在水里撒尿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了?”   林宇峰神秘地笑笑:“亚马逊河里生活着一种小鱼,它会闻到尿液的气息,然后极为迅速地钻入老二之中,再也取不出来。”   “我的天爷爷啊,这太可怕了!万一取不出来可咋整!”徐小柱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自己的下体。   这时,一条长二点六米的黑色木桩正有意无意的向他们飘来。   萧战龙屏住呼吸,尽量压低声音:“林宇峰,你看那是什么?”   林宇峰大惊:“我操!凯门鳄!”   “射击!”   四人举起手中的卡宾枪,对着凯门鳄连续扣动扳机。   哒哒哒!   凯门鳄身上的“盔甲”坚硬无比,子弹虽然射进了它的体内,却并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害。   四人的行为激怒了正在窥伺他们的凯门鳄,它在水中一跃而起,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一排比刺刀还要锋利的牙齿向萧战龙咬去。   哒哒哒!   萧战龙对着凯门鳄的口中一阵扫射,血花飞溅!   凯门鳄痛得大吼一声,尾巴yongli一扫,硬生生将萧战龙扫出五米远。他摔进水中,足足喝了五六口河水,河水涌进他的嘴里又从鼻子中流出,呛的他一个劲儿的咳嗽,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他头脑一阵阵发晕。   凯门鳄做出扑向萧战龙的动作。   徐大柱一声怒吼,跳到了凯门鳄的背上,抽出cha在腰间的两把三棱军刺。   刀光一闪!   两把三棱军刺直直地刺入凯门鳄的双眼,鲜血在强大的压力下喷出了两米多远的距离,林宇峰和徐小柱也没闲着,前者急忙去扶萧战龙,后者对着凯门鳄不停地开枪射击。   受到致命打击的凯门鳄,猛烈地摇晃着自己庞大的身躯,使得河面上波涛翻滚,骑在它背上的徐大柱被甩飞出去。   凯门鳄经过一番垂死挣扎后便停住不动,尸体仰面朝天在河面上随水纹漂浮,露出洁白的肚子。   四人趟着河水来到凯门鳄的尸体旁。萧战龙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咱们的食物来了!”说着抽出军刀就要割鳄鱼肉。   突然,刚刚平静下来的河面上瞬间再起波澜,河面上突然暴起一大片水花,水花中一张喷吐着腥臭气息的大嘴狠命向萧战龙咬去,萧战龙来不及细想,本能做出第一反应,将手中军刀狠狠地cha进另一只凯门鳄的舌头上。   惊尘溅血!   凯门鳄的舌头传来一阵剧痛,喷出一束血花溅到萧战龙的脸上,它疯狂地摇摆着自己的头部,口中锋利的牙齿在萧战龙的右臂上一下割开了三道十二厘米长的血口。   萧战龙强忍疼痛,掏出一枚手雷,用牙齿咬开拉环,掷进凯门鳄因为军刀cha在舌头上而无法闭合的血口,它不知道手雷是何物,囫囵吞枣咽进腹中。   随着一声闷响,手雷在凯门鳄的肚子里炸开了锅,将它的五脏六腑炸的稀巴烂见。   哒哒哒!   萧战龙循着枪声望去,只见徐大柱两只胳膊上青筋暴起,一手托住一只凯门鳄的上颚,一手托住下颚,拼命地撑着,不让它的嘴巴合上。林宇峰和徐小柱一左一右,对着它的口中连连扣动扳机。   萧战龙刚想上前助战,一件万万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河面上一大束壮观地水花猛然向上凸起将近十米的高度。一条长达十二米、重达二百四十公斤的森蚺跃出水面,并极为迅速地用蜿蜒地躯体将凯门鳄紧紧缠绕。   “喀嚓、喀嚓”凯门鳄骨头断裂的声音极为恐怖。   “大柱,快松手!”林宇峰一声暴喝!   徐大柱回过神,他急忙将手缩回。胳膊又酸又麻,动弹不得。   森蚺越缠越紧,凯门鳄口中的哈喇伴随着鲜血不断涌出,随着时间的流逝,它即将窒息而死。   “这条森蚺是凯门鳄的冤家,它并不是来帮助我们的,我们最好快撤。”林宇峰提醒道。   “撤!”   四人迅速趟着河水撤离了刚才的区域。他们刚刚撤走不一会儿,森蚺就将窒息而亡的凯门鳄整条吞入腹中。   萧战龙问道:“那条巨蟒是什么?”   林宇峰解释道:“它叫森蚺,是世界上最大的蛇,生性喜水,通常栖息在潜水中。”   “它能吃鳄鱼?”   “森蚺是胎生的,有时一胎多达七十条左右,幼蚺出生时,长不过六百七十毫米,许多幼蚺在出生后不久就被凯门鳄吃掉,幸存的长大后,就反过来吞食凯门鳄。”   “你真博学啊!”徐大柱感叹道“这都是在石家庄陆军学院的图书馆中看到的。”林宇峰谦虚道。   “战龙,你的胳膊还在淌血!”徐小柱惊叫道萧战龙刚才一直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状态,经徐小柱一提醒,才感到伤口处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   林宇峰急忙掏出急救箱替他包扎,道:“这所谓的野外生存实在是太恐怖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亚马逊丛林里还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我们。”   “没法办,咱们千万不能给中国军队丢脸。一定要在十天之内抵达猎人学校。”萧战龙昂昂道。   “Ho!”斗志昂扬。   四人加快了泅渡的速度,因为这看似平静的水面实际上处处暗藏杀机!   萧战龙无意中低头看见水中有一条鱼影游来游去,他怕又是什么攻击性的鱼类,于是把枪身探入水中,欲将它赶走。   突然,水中的小家伙立即冲到水面上,大口吞咽空气,使身体膨胀成一个圆球,全身的针刺也向四面八方竖起。此时,它腹部朝天仰在水中,并有一部fenshen体露出水面。   林宇峰失声叫道:“退后,快退后,千万不要触碰它身上的刺!”   萧战龙看着这个气鼓鼓地小家伙,举枪欲射,却被林宇峰拦住:“不能开枪,你一枪把它的身体打爆,毒刺就会向四面八方迸射!万一扎入我们的眼睛或皮肤就没救了。”   萧战龙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去,轻声问:“这是什么?”   “刺鲶!你可别小瞧它,它可在亚马逊河杀手排行榜上排第一呢!”   片刻,小家伙觉得危险似乎已经过去了,便放出肚里的空气,身体又恢复成原状,欢快地游走了。   徐小住看着游走的刺鲶,长出一口气,暗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三个小时后,河岸已距离四人不远。此时,烈日炎炎,酷热难当。他们泡在水中的下半身还好说,上半身则汗流夹背。   萧战龙望见岸边茂密植被的阴影可以延伸到水中,道:“我们到那下面去休息一会儿吧。”   岸边数头水牛在悠闲地埋头喝水。   四人趟着河水逐渐向阴影部分逼近。   一头水牛不慎失足掉入水中,溅起大片水花,使得水面上荡起层层涟漪。   萧战龙道:“不如我们猎杀一头水牛作为食物吧。”   在这次野外生存训练中,总教官食人鳄提前没收了各国特种兵身上所有的食物。理由是——战争不会给你们提供食物,你们只能自己去找!   三人齐声答应,经过一上午的跋涉,又经过一场激烈地战斗,他们的负腹中早已空空如也。   突然,跌入水中的水牛奋力挣扎起来,嘴里发出痛苦地哀嚎。   “咱们还没动手呢,它就害怕了?”徐大柱大惑不解。   水牛的挣扎让河水猛烈地翻腾着,整个身体一会儿就完全没入到水中。   五分钟后,一具完整地牛骸骨浮出水面,上面的肉都已被啃食干净,只剩下森森白骨。   四人大骇,他们知道不远处的水域中定有水中恶魔食人鱼。   萧战龙大喝一声:“上岸!”   如此恐怖的水域,他们一刻也不想多呆,没命的朝岸边奔去。   由于动作过大,激起了另一种鱼对他们的敌意,它直接采取攻击!   断后的徐小柱白眼一翻,“扑通”一声跌入水中!   “小柱!”徐大柱迅速回身将他抱起,不料却被他身上传来的强大电流激得双臂发麻,动弹不得。他双手不由自主的松劲儿,昏厥的徐小柱再次落入水中。   电鳗没有放过徐大柱这个不速之客,它再次产生强大的电流。   徐大柱双眼一黑,身子摇晃几下,跌入水中。   萧战龙无法知晓水中有什么恐怖的生物正窥伺他们。在能见度不到一米的水中,他只好尽全力判断电的来源。瞄准一处,果断扣动扳机。   砰!   一条断成两截的电鳗浮上水面。   萧战龙和林宇峰同时冲上前,背起昏迷的徐大柱和徐小柱。   林宇峰面色焦急:“要快!我们的动作掀起这么大的水花,食人鱼会闻风而来!”   两人在水中大踏步前进,岸离他们越来越近。林宇峰背着徐小柱箭步跃上岸。就在萧战龙即将蹬上岸时,右腿上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痛。他不敢停歇,一咬牙,跃上岸。   萧战龙轻放徐大柱躺下,弯腰捋起右裤腿,右小腿上两个血洞赫然暴露,殷红地鲜血正顺着洞口汩汩地流出,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暗想,如果刚才不慎在水中摔倒,自己和徐大柱恐怕早已成为食人鱼腹中之物。   林宇峰把徐小柱平放到地上,然后跑去替萧战龙处理伤口。   两只黑色的眼睛发出冰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后背。   背对着河水的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水中潜藏的杀机!   “哗!”   水柱翻腾而起,一条水蟒迅捷无伦的蹿上岸,死死将林宇锋缠住。   林宇峰不敢挣扎,他知道越挣扎,水蟒就会缠得越紧。他渐渐感觉到呼吸困难,浑身骨骼格格作响,五脏六腑也堆在一起,令他剧痛无比。   这只水蟒足有三十八英尺长,六十六英寸粗,它的体重达到了七百磅!身上布满黑褐色和红橙色相间的花纹。   水蟒吐着红色的信子威胁着萧战龙,仿佛在说:“如果你不多管闲事,我会饶你一命!”   它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面对的可是中国特种兵。   无论何时,中国特种兵都不会丢下自己的生死战友。丢弃生死战友的人是人渣中的人渣!   萧战龙举起枪duizhun水蟒。   砰!   手起枪响,水蟒脑袋应声而碎。   砰!   他瞄准水蟒脑袋上的弹洞又补一枪。   它的脑袋像烟花一样爆裂,颅内组织四处飞溅。   原本紧紧捆住林宇锋的蛇身慢慢变软,像一捆捆粗麻绳似地瘫在地上,将林宇峰压在下面。   如果萧战龙不把水莽从林宇峰身上挪开,他还是会窒息而死。   萧战龙卸下身上所有的负重,把枪挎在背上。腾出手去拖水蟒的尾巴。没想到它的尾巴细滑无比,比女人细嫩的肌肤还要滑上千百万倍,他试了几次都没能抓紧。只要一yongli,它的尾巴便从他手中滑落。于是他试着将水莽的一小部分扛在肩上,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去拽,纹丝不动。   “扑通!”   萧战龙手脚同时一滑,摔倒在地。水蟒压住了他。他好容易挣脱出来,坐在地上大汗淋漓地喘着粗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多一秒钟林宇峰就多一分危险,他伪装油彩下面那张眉清目秀的脸庞已逐渐变得苍白。   萧战龙强迫自己冷静,战友让他做队长是出于对他的信任,这就等同于把性命托付给他。他决不允许战友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他“刷”地抽出军刀!   明晃晃的刀刃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他首先从压住林宇峰脖子上的部分锯起,一点点锯成几段,然后是压住他胸口的部分……汗水淌过萧战龙胳膊和腿上的伤口,就像在上面撒把盐,令他每动一下都会一阵剧痛。但他全然不顾,强忍剧痛,直到将水蟒碎尸万段!   望着林宇峰渐渐恢复了呼吸,萧战龙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一只体重二百多磅,体长二点四米,尾长一米,体色呈灰红色的猫亚科动物正隐秘地、静悄悄地逼近萧战龙。在距离他身后九米远的地方纵身一跃。   突然一阵狂风呼啸!   萧战龙忽感不妙,忙伸手去掏挎在背后的枪。   “咣!”   美洲狮用它宽大而强有力的前爪将萧战龙按倒在地,口中浓郁地腥臭气味儿一下子扑进他的鼻孔,令他作呕。   它亮出它一嘴锋利的牙齿直接咬向他的咽喉。   美洲狮喜食短吻鳄,咬力惊人,能用强有力的下颚和牙齿直接咬破动物坚硬地头盖骨,甚至是海龟坚硬地外壳,更有甚者还看见美洲狮咬死并吞噬森蚺。   千钧一发之际,电光石火之间。   萧战龙抽出步枪横档在咽喉前,美洲狮一口咬住钢枪,在枪身上留下数道深深地齿痕。   “嘎嘣!”   两颗牙齿脱落。   美洲狮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痛楚而尖锐的高鸣,向后跃去。   萧战龙举枪,扣动扳机。   枪没有响。   没子弹了。   美洲狮凶狠地怒视萧战龙,再次扑去。他灵活地闪身避开,却因腿上的伤口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它岂能放过良机,纵身一跃扑到他的身上,欲张口咬。   萧战龙左手钳住美洲狮的喉咙,右手死死地掐住它几欲张开的血盆大口。   一场人与兽的角力就此展开。   美洲狮的喉咙和嘴被萧战龙扼制住,无法开口将他咬死。它气急败坏地用两只馒头大小的爪子猛挠他的脸,他左闪右躲,有几次险些毁容。   萧战龙两条手臂渐渐发酸,胳膊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流血不止。   鲜血激发了美洲狮的兽性,它的进攻更为猛烈。鲜血让萧战龙意识到了危险,如果长此下去,自己一定会因为力竭而被美洲狮生吞,身后的战友也会性命不保。   事到如今,唯有冒险一搏。   萧战龙陡然松开左手,少了钳制,美洲狮的脖子顷刻间活动自如。它以为胜券在握,亮出牙刀,直逼他的脖子。   寒光!   萧战龙猛然抽出三棱军刺捅进美洲狮的脖子。他紧握三棱军刺,在它脖子里面转了数圈后才拔出,无情地割断了它脖子上的气管和血管。   “哧——”   温热的鲜血喷了萧战龙一脸,他急忙闭上双眼,防止迷住视线。   美洲狮发出一声痛苦地哀嚎,牵动了脖子上的刀口,更多的鲜血喷涌而出,越涌越多,无休无止。它的身子逐渐站立不稳,他没有给它喘息的机会。一跃而起来到它的侧面,将三棱军刺捅进它的身体然后拔出。   鲜血咕咚咕咚地顺着伤口向外流出,美洲狮不肯放弃,张开嘴转头咬向萧战龙,他闪身避开,将军刺cha进它的口中。   暗红的鲜血逐渐在美洲狮的脚下铺开。它跌跌撞撞几欲摔倒,凶恶地眼神变的涣散,无力的瘫倒在地。   望着被自己杀死的美洲狮,萧战龙转眼忘却了疲惫,伸手摆出一个胜利者的姿势,灿笑道:“古有武松打虎,今有战龙灭狮,奥耶!”   半个小时候后,昏迷的三人相继醒来。听萧战龙陈述完昏迷的经过后,他们立即动手拨皮扒肉,生火烤肉,美美地吃上了一顿蛇肉和狮子肉。   林宇峰神秘地笑笑:“这头美洲狮是雄性的,咱把它的狮子鞭分了吃吧。”   “那个玩意儿有什么好吃的?”萧战龙一脸你恶不恶心的表情。   “美洲狮在交配的时候持续八天,每天最多可交配七十次!”林宇峰吧唧吧唧嘴,补充道:“你们想想一天交配七十次是个什么概念?大补啊!”   萧战龙恍然大悟:“那应该把肾也分着吃了!补上加补!”   大小柱:“……”   四人吃过野味儿,精神恢复不少,各自处理了一下伤口,稍作休息之后换上100%防刮布的丛林迷彩,潜入无限延伸地从林中。   当行进至丛林深处时,地上一连串的血迹引起了四人的注意,他们沿着血迹走了一段距离。越往前走,血腥味儿就越浓烈。   萧战龙小心翼翼地拨开眼前的一片丛林植被,只见不远处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四具尸体,头部皆cha着两米长的钢条,血肉模糊。从血迹凝固程度来看,他们死去并没有多久,许多食尸虫和不知名的小动物正在啃食尸体。   四人走过去蹲下查看尸体。   萧战龙有些奇怪:“从胳膊绑的标志来看,他们是来自泰国接受猎人学校训练的特种兵,怎么会死在这?又是谁在这布下的机关?”   林宇峰摇头叹息:“真可怜,他们永远回不到祖国了。”   萧战龙直皱眉头:“该死的食人鳄,连个通讯器和单兵电台都不给我们,出了这种情况都没法通报。”   林宇峰点点头:“据说猎人学校的训练都是通过实战状态来选拔队员的,训练时用的都是实弹,每年都会有学员死在训练场上,但我看这些人的死不像是猎人学校所为。”   突然,担任警戒的徐小柱一不小心触碰到了陷阱的引线,几排钢条从西面八方扎来。   萧战龙第一个做出反应,飞身扑倒徐小柱。徐大柱扑倒林宇锋。   “咣当!咣当!”   钢条贴着四人身上滑过,猛烈地撞击在一起,迸出耀眼的火花。   “我的天爷爷!”   徐小柱的话音刚落,一个大火球从天而降。   “跑!”萧战龙大喝一声。   四人拔腿就跑,后面的火球好像长了眼睛般紧追不舍。   “绕!”   四人改变逃跑的方向,火球一下子撞到树上。   轰!   爆炸使火球内部爆出一团红色火焰,烧焦了附近一片植被。爆炸过后没几秒,鼎沸的人声就从远处传来。   萧战龙迅速拿起望远镜观察;五十多个身着迷彩,手持钢枪的游击队员正从四方向他们围拢,形成了一个不算大但一时难以突破的包围圈。   “这他妈的都是一些什么人!?”萧战龙在心中暗骂。然后厉声道:“我和林宇峰一组,你们俩一组,迅速找掩体掩护,准备伏击!既然一时冲不出去,那就干脆先打个伏击,再找机会突围。”   “是!”   他们背靠背藏在掩体中——战友,我把后背交给你!   四人遇见的是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起,就一直活跃在南美洲亚马逊丛林中的游击队。   这里的游击队不同于二战时期对抗法西斯主义的游击队。他们是以贩毒、军火买卖、贩卖娼妓为生的非法武装组织,为了躲避国际刑警的追捕才躲在亚马逊丛林深处。那些陷阱也是为了对付国际刑警,只不过被倒霉蛋触碰到了而已。   猎人学校将野外生存故意安排在杀机四伏的亚马逊丛林中,因为这里有凶猛的野兽和残忍的游击队员,足以构成一个真实而复杂的战场。   因为猎人学校本身的训练就是——实打实的战场!   四人都经历过一次实战,所以这次并不像第一次那么紧张。望着一点一点逼进的敌人。萧战龙握紧了手中的步枪,轻轻地将肺中的空气吐出。一声龙啸:“打!”   砰!   子弹的破空声宣告着战斗的打响!   萧战龙打出第一枪,子弹打穿了一个敌人的脑袋,他的身体猛地向后飞去,撞在一株树干上。   哒哒哒!   战友们陆续开枪射击。   林宇锋扣动扳机,子弹脱膛而出。直接打爆一个敌人脑袋。粉红色的脑浆沿着风向后飞去,他翻个跟头栽在地上。   本想来此清理尸体的敌人没有想到会遭到伏击,被打个措手不及,狼狈地找掩体掩护。   萧战龙不停地扣动扳机,四人对付五十人。实在是相差悬殊的战斗!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多的击杀敌人,损耗他们的战斗力。   砰!   一个敌人头部中弹,半个脑袋被打飞,由于惯性,他踉跄着跑了几步才栽倒。   “手雷压制!”萧战龙嘶吼,将手雷掷向敌人,战友们亦是如此。   轰轰轰!   从林中响起了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很多敌人被炸飞,没了四肢。非死即伤。   虽然四人都不是第一次杀人,但这种场面对他们来说仍是惊心动魄!   敌人毕竟是经验丰富的丛林作战老手,被伏击打得短暂头晕之后,立即反应过来,有条不紊的还击。   枪林弹雨铺天盖地的覆盖过来,很快压制住了四人的火力。   “我操!”萧战龙又掷出一枚手雷,然后拉着林宇峰就地一滚,出了刚才的掩体。   轰!   手雷的爆炸为两人争取了一点宝贵的时间,他们在滚出刚才的掩体之后极为迅速地又将后背靠在一起。   面对发起突击的敌人,徐小柱果断扣动扳机,子弹脱膛而出,一个敌人脖子被打穿。   发起突击的敌人由他们的火力手掩护。在丛林间穿梭着,叫嚷着冲向四人。   哒哒哒!   四人瞬间就被压制的抬不起头。   萧战龙大吼:“手雷!”   轰轰轰!   七八枚手雷的爆炸暂时阻碍了敌人的突进。   看着敌人形成的包围圈已经被撕开一个缺口。萧战龙厉声命令:“你们三人撤!我留下阻击他们!”   “不行!”林宇峰第一个反对。   萧战龙回头恶狠狠地盯着他:“我让你们走!你们不听命令吗?”   “战龙,要走一起走!”徐小柱扯着喉咙高叫。   萧战龙用枪顶住自己的下巴。眼睛血红,声音嘶哑:“你们不走,我就死在这!”   林宇峰一咬牙,决然道:“我们走!”语毕头也不回转身走掉。热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淌,冲刷着上面的伪装油彩。   徐小柱牙齿咬破嘴唇,迸出鲜红的热血。他使劲儿地点点头,快步跟上林宇峰。此刻,他已经哭得唏哩哗啦,咸咸的眼泪流淌到嘴里。   徐大柱把所有的手雷留给萧战龙。拍拍他的肩膀,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转身跟上徐小柱。   “别让他们逃掉!”敌人拔腿就追。   萧战龙从掩体中一跃而起,甩出一枚手雷之后跟着打出一个扇面,延缓了敌人的追击。   他看着比自己多二十倍的敌人,放声大笑。他端起枪对敌,嘶吼道:“兔崽子们,来吧!”   有人天生是懦夫,有人天生是战士,这是骨子里改变不了的。当敌人迫近,当危险降临,战士明知即将赴死的时候,他们骨子里埋藏的战魂就会完全释放!   萧战龙是天生的战士!   敌人分成六个小队在丛林中挺进着。   第一小队沿着萧战龙的足迹搜索。   黑影一闪。   萧战龙跟猎豹一样从丛林中闪现而出,扫出一个扇面。敌人完全没有料到他会直接冲出来和自己交锋,这种必死的打法是他们始料不及的,等他们想到并反应过来时,已经一命呜呼。   铁骨子六连一年的锻炼,夜老虎特种部队七个月的强化训练。让萧战龙有了强健的身体素质、卓越的战斗本领。第二次经历生与死并在死亡边缘游走的他,选择了必死的打法,决定放手一搏!   当敌人第二小队听到枪声赶来支援时,萧战龙如灵猴一样蹿上树。   哒哒哒!   敌人冲着树上连连射击,可惜萧战龙在枪响之前就从树上跳下,就地一滚,再次跃进丛林。   第二小队急忙追赶过去。刺眼阳光的照耀下,一个黑色圆形物件急速向他们飞来。   “手雷!”敌人本能的向一边扑倒。   黑色物件并没有爆炸,甚至连烟都没有冒。它只是一颗石头而已。   丛林中的萧战龙冷笑一声,将已被拉开拉环握在手中四秒之久的手雷掷出。   轰!   敌人被炸得血肉横飞。   “我是中国特种兵,谁能比我更勇猛,头顶枪林弹雨,勇敢战斗不怕牺牲!”   萧战龙眼睛中杀气迸射,怒吼着闪出丛林,手持三棱军刺,将被炸伤倒地哼哼的敌人送上了西天。   第三小队发现地上摆放着一大堆物件;防弹衣、行军背囊。只要是重量不轻地物品都被萧战龙卸下,他要轻装上阵。   一个敌人捡起防弹衣掂量掂量然后穿上,心说好东西啊,有了这个就可以挡住子弹了。   砰!   他脑浆迸裂猝然栽倒。   “在丛林里!”剩下的敌人急忙回身射击,子弹只打落了几片树叶。   枪响之前,萧战龙就已闪身进了另一侧的丛林中。   被打蒙的敌人目瞪口呆的盲目射击,他们搞不清楚伏击他们的有多少人、是什么人,长年在从林中作战的他们第一次感觉到胆怯。   茂密的从林中没有道路,各种带刺的植被纵横交错生长在一起,要不是萧战龙身穿100%防刮布的丛林作战迷彩,恐怕身上早已千疮百孔。   萧战龙躲在丛林的另一侧,他手中的枪又响了,还在盲目射击的两个敌人眉心中弹仰面栽倒。   剩下的一个敌人凭枪声判断出他藏身的位置,冲锋枪扫射过去,只有一片枝叶落地。   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敌人慌忙中把身体靠在树杆上,瞪着一双惊恐地眼睛四处寻找目标。一只有力的手猛地从树后捂住他的嘴,军刺从背侧直接扎入肺中。扎了个对穿。一大团血花从胸前和胸后迸出。   其余三个小队的敌人不可置信地盯着同伴的尸体,这令他们恼怒之极,连国际刑警在丛林中对他们进行围剿时,都被打得落花流水。然而今天,却被敌人用他们自己最擅长的丛林游击战术反制。   敌人迅速聚拢到一起,围成三百六十度视角的标准防御队形。   一个敌人高叫:“我他妈就不信你还敢冲出来!”   一团黑色物件出现在空中——萧战龙把九枚手雷绑在一起掷出。   “手雷!”敌人立刻做出反应并四处逃窜。   萧战龙举起枪,扣板扳机。   砰!   一发子弹旋转着滑过热带丛林中的空气。   轰然一声巨响,手雷凌空爆炸。铁片如天女散花般洒向敌人,被击中者哇哇乱叫,原本完美的防御阵型此刻溃不成军。   萧战龙要的就是这种混乱。   他从藏身之处一跃而出,发出呐喊:“我是中国特种兵,未来战争我主宰!面对惊涛骇浪,视死如归战胜一切!即使战争的火焰将我吞噬,我也会挺起胸膛战斗到底,永不,永不退却!”   伴随着他歇斯底里的呐喊声,他像阵风一样的扑向躺在地上打滚的敌人。一把将三棱军刺从肋骨的缝隙当中扎进第一个敌人内脏。跟着yongli拔出,一下子扎入另第二个敌人心窝。接着向前猛跑数步,腾空侧踹,随着“喀嚓”一声清脆的声响,第三个敌人的脖子被生生踢断。   萧战龙一手持枪,一手持军刺。用步枪射击,用军刺猛扎,令躺在地上的敌人发出一片濒死前的惨嚎声。   不要命的人,人人都怕!既然豁出性命留下阻击敌人就不怕死,不怕死就能发挥出比平时多几倍的力量!   一个受伤较轻的敌人举枪便射。   萧战龙手腕猛然一抖,将三棱军刺甩出。   哧!   军刺cha入敌人咽喉,血溅三尺!   砰!   子弹射进萧战龙左臂,随着伤口传来的一阵剧痛,被鳄鱼牙刀割伤的右臂、被食人鱼牙刀所伤的右腿。所有伤口竟一齐产生共鸣。他拼命咬牙忍住,再次跃进丛林。没跑几步就跌跌撞撞地摔倒,他不敢滞留,靠顽强地毅力再次爬起,尽全力奔向丛林深处。   敌人岂能放过他,仅存的十个敌人穷追不舍。   萧战龙停下来趴在一处隆起的小土坡上。把仅剩的两个弹匣和最后四枚手雷摆在面前。他想了想,捡起一枚手雷揣入怀中。面无惧色:“我是中国特种兵,金戈铁马战沙场,忠肝义胆卫祖国,赤胆忠心护家园。”   “我无悔!”他突然放声嘶吼!   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但随着精神的振奋又变得麻木。   已经可以听到踏在植被上发出的纷乱脚步声。   “来吧!”萧战龙犹如愤怒地狮子爆发式地咆哮一声,举起钢枪就是一阵疯狂地点射。并不断变换着射击角度。   正在突进的敌人被劈头盖脸的火力压制住了,一个敌人被打穿心脏,一个敌人被打爆脑袋,其他敌人迅速找掩体隐蔽进行还击。   哒哒哒!   子弹打在萧战龙前面的石头上火花乱溅。   “操!”他头顶枪林弹雨甩出一枚手雷。   轰!   遗憾的是只炸伤了寥寥几个敌人。   人声嘈杂。闻讯赶来的十四名敌人援军奔跑而至。   萧战龙陷入兵家绝地!   敌人得到同伴的支援后,迅速形成一个包围圈,一点一点朝萧战龙藏身的掩体逼近。   “老子今天已经够本了!”萧战龙用尽力气抛出一枚手雷,伴随着爆炸声,他果断举枪射击,六个敌人被撂倒。   萧战龙的子弹打光了。   仅剩的十二个敌人还在一步一步逼近。   萧战龙的伤口鲜血淋漓,他不知不觉把手伸向怀中最后一枚手雷。森然道:“特种兵不能成为俘虏!”   他深吸一口气:“爸爸、谭晓强、战友们、也许我们不能再见面了!连长,屌兵没给你丢人,我成功地掩护战友撤退了,遗憾的是我要死了。”   雪儿清纯无双地面容浮现在萧战龙的面前,他冲着幻象柔情地抛出一个飞吻。柔声道:“我的宝贝、我的女神、以后的日子不能陪你了!”   脚步声逼近了,萧战龙把心一横,扯掉拉环。   ……   远处子弹的破空声仍然清晰可辨。   林宇锋沉默的行进着,他秀气的脸上因为悲痛而显得扭曲,眼泪无声滑落。他和萧战龙从新兵连的时候起就是战友,一起经历的一切历历在目……   徐小柱压抑着哭声,他一直在哭。徐大柱全身肌肉紧绷,身体在微微地颤抖,虽然他一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可眼睛最终还是被泪水模糊。   林宇峰突然停止了前进的脚步,仿佛自语一样:“我们没有人质要护送,没有机密文件要保护。有的只是平安抵达猎人学校,只是去接受训练,这样的任务用战友的命来换,值么?”语毕转身飞快地往回奔。   “对,为了这样的任务丢下战友,不值!”徐小柱暴吼一声转身跟上徐大柱紧随其后。   生死与共!   ……   哒哒哒!   就在萧战龙拉响光荣弹的时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子弹把敌人打得措手不及。   本想慷慨就义的萧战龙。虽然听到枪声后一头雾水,但本能地把拉开环的手雷狠狠甩出。   又经历了一番惨烈的战斗,敌人终被尽数清剿。   萧战龙瞪大眼睛:“我操,你们怎么回来了!?”   三人见萧战龙相安无事,激动地冲上前去——四个生死战友紧紧拥抱在一起!   萧战龙挨个儿捶了他们一拳:“你们居然不听我的命令擅自返回!”   林宇峰笑着眨眼:“特种兵就是敢于打破常规,要不你怎么能得救呢?”   “歪理!”   四人仰天大笑。   经过短暂的休息。徐大柱担任警界哨。林宇峰替萧战龙取出了嵌入左臂的子弹,将伤口消毒包扎。徐小柱拾获不少散落在敌人尸体旁的枪支弹药后,四人再度踏上征程。   他们又行进了六天。由于食人鳄没给他们准备食粮,于是吃昆虫、野果、蟒蛇肉、美洲狮肉成了家常便饭。   亚马逊热带雨林异常宽广,连绵不断。多雨,潮湿及普遍高温。萧战龙身上的伤口已经出血化脓,每走一步都非常艰辛,但是他仍咬牙坚持,这点苦对于铁骨铮铮的血性男儿来说算得了什么?   四人行至一片小村庄的遗址时,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遍地都是白花花的人骨碎片,铺成了一条白色人骨式的地毯。   饶他们都是杀过人的主,此刻也感到不寒而栗,四人走上前弯腰仔细观察,发现许多骨头上面都存在着深深地割痕。   遗址的正中央摆放着数口大锅,里面残留着许多人骨,还有一些沉淀在锅底已经风干的排泄物。   林宇峰预感不好:“这大概是食人族的遗址。”   徐小柱憨厚的脸上有些疑惑:“食人族?”   “就是吃人肉的!”   徐大柱木讷的脸上有些抽搐:“不,不可能吧!”   “我在图书馆和电视上看到过相关资料,食人族确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萧战龙在旁边cha了句:“我也听说过食人族的事,例如某某旅游团在丛林中失踪,最后被食人族吃掉!”   “我的天爷爷啊!”   林宇峰噗嗤笑了:“说不定我们的身后就有食人族哦!”   徐小柱用胳膊肘拐他:“去死,去死!”   “不信你回头看!”   四人谁相信这种事?他们只是抱着玩味的心理回过头。   身后早已不声不响地站了几十个土著人,几十双眼睛中闪现着邪恶的光芒。   对视。   四人紧握钢枪,拉开枪栓。   几十个脸上画着奇异油彩的土著人攥紧长矛。   “他们是食人族么?”萧战龙把声音压到最低问道。   “光凭长相无法判断,不过食人族除了吃人肉之外,男女都不穿衣服。”林宇锋不敢确定。   “这些人都没穿衣服!”   “打么?”徐小住谨小慎微。   “先看看对方是不是有敌意。”萧战龙伸手制止。   林宇峰轻声道:“没准儿是南美洲的印第安人。”他故意强调:“我是说没准儿!”   萧战龙也不晓得印第安人的语种,用英语试探性地问:“你们是印第安人吗?”   这也许是他平生所问的最白痴的一个问题!   土著人中的带头人面色阴沉:“吃!”   其他土著人欢快地手舞足蹈:“食物,食物!”   四人面面相觑:“他们说什么?”   嗖!   萧战龙敏捷避开直飞过来的长矛,怒啸:“操你哥的,打!”   四人飞速寻找掩体,举枪就射。   荷枪实弹的特种兵与亚马逊食人族之间的较量,就此展开。   子弹、手雷、长矛漫天飞舞。   一发子弹撂倒一个。   一枚手雷炸飞一片。   现代武器对长矛……有的打?   结果是料想当中的。   命丧黄泉的食人族这才意识到——中国特种兵的肉吃不得啊!   望着地上呈各种姿态的尸体,四人不敢多做停留,矫健的身影在林中来回穿梭。   萧战龙显得无比兴奋:“这种野外生存太有意思了!”   林宇峰点头表示赞同:“完全是真实的!”   远处升空的袅袅炊烟引起了萧战龙的注意。   “去看看!”   炊烟的源头是一个丛林深处的小村庄,四人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潜伏在其周围。   村庄内矗立着几十座大大小小的茅屋,每座茅屋前面都杵着一根木桩,木桩上面悬挂着人类的颅骨,下面堆积着小山状的森森白骨。   一大群一丝不挂的食人族围住空地中央的篝火手舞足蹈。   酋长危坐在一处石凳上,他的腰间缠有用藤子串起来的白骨,手中握着一根用白骨制成的法杖。   广场的空地上摆放着九口大石锅,底下的木柴正熊熊燃烧着,锅内的水已经开始沸腾。   离石锅不远的木桩上吊着九个俘虏,上述场面无情地昭示着他们的悲惨命运。   “开始!”酋长面目狰狞,一声令下。   俘虏早已吓得面无血色,大小便失禁,污秽的排泄物如泥石流般倾泻而下。   九个手持石刀的土著人发出毛骨悚然的阴笑走到俘虏面前,动作极其麻利地开膛破肚。内脏瞬间从皮肤的豁口处哗哗掉落。   俘虏瞪园眼球,张大嘴巴,惊恐万分的望着自己的器官向外倾泻,口中发出野兽濒死前才会有的惨嚎。   九个土著人弯腰从地上捡起粘着泥土的内脏,直接扔进锅里煮。随后将死去的俘虏从木桩上解下来平放在地上,抄起石斧剁下俘虏的头和四肢,把头留下,其余部位全部扔进锅中。   一个土著人拎着一颗鲜血淋淋的人头走到酋长面前,单膝跪地,表情虔诚的双手奉上。   酋长含笑点头,随后一把抓起血肉模糊的人头,一个劲地吸允上面鲜红的血,许多鲜血顺着他那张“漏风”的嘴流淌到身上,显得分外恐怖。吸够血的他从眼睛开始吃起……   胸部下垂的食人族妇女手持作工十分粗糙的大木勺,将锅里煮熟的人肉捞出来分给下面的族人,饥饿的族人蹲在地上手捧人肉狼吞虎咽。   我保证,一个生活在文明社会的男人,看到毫无遮拦的食人族妇女赤裸的身体时,绝对不会提起一点点性欲!特别是在看到他们分食自己同类时,恐怕这一辈子都不想在自己的食物中见到肉了。   萧战龙想吐,强忍住了。   林宇峰吐了。   徐小柱狂吐。   徐大柱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看到战友们都吐了,萧战龙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吐。   呕吐声引起了酋长的注意,他立即指着吐声的方向叽里咕噜地发号施令。正在分食人肉的土著人迅速丢掉人肉,抓起身边的长矛和弓箭。   萧战龙举起枪果断扣动扳机。   砰!   一声枪响过后,酋长整个脑门都被子弹掀开,粉红色的脑浆洒落一地。   看到酋长被人一枪毙命,整个部落迅速乱成一锅粥,一部分土著人大呼小叫的匆忙逃窜,一部分土著人迅速组织还击。   “在丛林中我们跑不过他们,林宇峰做掩护,我们三人冲进去杀,没有必要在这些野蛮人身上浪费子弹!”萧战龙迅速果敢地下令。   嗖嗖嗖!   十二支箭矢齐射向萧战龙,他就地一滚,箭矢分别扎在他身后的树上。   轰!   林宇峰甩出一枚手雷,射出箭矢的土著人被炸上西天。   “冲!”萧战龙把枪挎在后背,手持军刺跃出掩体。   大鼻子土著人迎面冲来,萧战龙用军刺格开他直刺而来的长矛,跟着手腕向上一带,军刺挑断了他的咽喉,鲜血“嗞”地一声飞出。   长脸土著人跳跃着冲向萧战龙,长矛左刺右刺。   萧战龙灵活闪避。大喝的同时虚晃一刀。吓得长脸土著人双手上举,不知是想格挡还是想投降,愣神之际,已被军刺扎进心窝,血像爆开的水阀一样喷出。   “嗷嗷——”一字眉的土著人乱嚎着跳过来,没等他近身。就被萧战龙一个正蹬踹倒,他刚用长矛支撑着站起,军刺就已扎入他的颈侧。血“吱”地一声喷出,溅了萧战龙一脸。   徐小柱捡起地上的一支长矛:“我也用下这个。”   他瞄准对面的歪嘴土著人,yongli一掷。   长矛在空中滑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扑哧”一声扎入歪嘴土著人胸口,可是随后又鼓了出来。   徐小柱摇摇头,一脸真诚:“做工不行!没有我的三棱军刺锋利,扎不进去!”   萧战龙解决掉身边的几个土著人,捡起酋长用人骨制成的法杖,坏笑:“这个好用!”   他挥舞着法杖狠狠拍向一个土著人的脑袋,天灵盖开裂。法杖碎成几段。   萧战龙假装失望:“这个也不好用啊!”   哒哒哒!   负责掩护的林宇锋一阵急促地短点射,撂倒了欲从身后偷袭萧战龙的土著人。   徐大柱边打边喊:“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很过分?”   话音刚落,酒糟鼻土著人疯了一样的扑向他,却被他鞭腿踢断肋骨栽向一侧撞倒石锅,里面的血水和花花绿绿的内脏打翻在地。   萧战龙冷然道:“这叫以暴制暴,他们吃人是他们的风俗,我们无权干涉。但任凭他们袭击我们而不反击,恐怕我们早就成为他们腹中之物!”   徐大柱回想起食人族刚才吞食同类的情景,加上映入眼帘的人体零碎,频频点头。   放眼望去,食人族部落内遍地尸体。活着的土著人也不知逃向何方。萧战龙见危机解除,便和战友迅速撤离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