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潜龙腾渊 第一集 化身泥鳅   “薄雾轻如纱,夕阳宛如画”,远看茅山群山深处,较为隐秘的这座小山峰,在夕阳下给人一种温婉灵动的感觉。群山掩映中虽然不能以险峻夺目,但是,一旦入目,随之就会宁静入心。   然而,世上无几人知道,这座不起眼的小山峰,实则另有天地。阻止外人窥视的结界内,乃是当今修真界赫赫有名的上清派,门派所在地。   结界内,这座在外边看起来海拔只有不足三百米的山峰,却真实的直插云霄。峰顶仿佛被巨斧削平一样,巍峨的上清宫令常人难以想象的就建于方圆两里的峰顶。云雾缭绕,疑似天上宫阙,灵气浓郁,隐隐独霸天地。   而此时,在这上清宫内,一对老少祖孙两个人正在激烈的争执着。坐在蒲团上,鹤发童颜,面容慈祥的老尼姑正是这上清宫的主人,上清派当代掌门人,在整个修真界称得上绝顶高手,以伸张正义为己任的静云师太。   而在她对面蒲团上坐着的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十左右,身材修长,面孔白皙,棱角刚毅。俊朗得令男人嫉妒,女人着迷的男孩。这个男孩不是别人,正是静云师太的外孙,世俗界中堪称中国商业帝国的孟氏企业的继承人孟朗。此时的孟朗,干枯的眼中流淌着浓浓的悲痛,神情凄然而又坚决的说道:“外婆,我要离开!”,听完下山半年,刚刚回来的外婆,悲痛的讲述哥哥殉难已成定局,父母至今生死不明,最后一点奢望破灭的孟朗,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朗儿,经过我半年的全力寻找你父母和缜密的侦察,我感觉你父母和哥哥所遭遇的这一切是一个阴谋。虽然,到现在我还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阴谋,一个不仅针对你孟氏家族,还隐隐包括我上清派的阴谋。因为,敢如此布局的人,不会不知道我上清派和你家的关系。此时发生的一切说明他们根本没有顾忌我上清派。或者说,他们真正的目标就是我上清派。这其中可能涉及到修真界的参与,这不是朗儿你现在能面对的,你一旦离开这里,其危险不言而喻。从今天起,我一边亲自指导你修炼,一边继续侦察,等你具有了手刃仇人的能力之后,你再下山报仇雪恨!”。静云师太双眼流露着疼怜,抚摸着孟朗的头劝说着。   “安心修炼,我怎么安心修炼?!,除了您以外,我所有的亲人都生死不明,我能静下心来修炼吗?”,孟朗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悲声说道,“半年前,您突然把我从学校接到这里,只告诉我,我大哥架机执行任务时,飞机失事,生死不明。我父母在飞机失事的海域搜寻大哥下落时,又遇上海啸,也失去了联系。之后,您就把我留在了这里,让我在师姐们的指导下修炼上清功法,而您下山寻找我的亲人今天才回来。您知道这半年的每一分每一秒我是怎么度过的吗?。您说我能静下心来,能安心修炼吗!。我现在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废人一样,面对着亲人的遭遇,不但无法尽责。而且,还要托庇于您们的保护。我好恨…恨自己无能…!”,殿内咆哮滚滚,殿外云雾翻腾。   悲呼之后,微微平静了心情,孟朗接着说道:“现在我的亲人生死不明,让我袖手旁观的在这里潜心修炼,我做不到!。如果再在这里清心寡欲,思神入体,耗时几十年的修炼。我不是走火入魔,就会抑郁而终。也许,我的能力现在无法报仇雪恨。但是,近距离的感受和尝试,也强过我在这里几十年中毫无作为!,我不想过了十几…二十几年之后,等我具有了手刃仇人的能力时,我的仇人们都已经老死了,让我无处雪恨。所以,我要离开!”,孟朗的语气坚定不可动摇。   “可是,朗儿,你可知道,一旦你离开我这里,你将把自己完全的置于危险之中,那些人随时都有可能找到你,杀了你!”,舔犊情深的静云师太苦苦相劝。   “危险,何处不危险?。外婆,你刚才也说了,您的上清派可能就是这个阴谋的终极目标,他们迟早会侵犯这里。而且,我的失踪,他们也一定猜到是您把我保护在了上清宫,所以,您这里一定会成为他们的下一个攻击目标。不来则矣,来必强敌。而我,不仅是把灾难引向上清宫的祸源,而且,作为一个废人,我不但帮不上忙,还会成为您们的累赘!。所以,我必须离开!”。孟朗的话让静云师太心一怔,沉默了许久,缓缓的问道:“朗儿,你一定要离开吗?”。   “一定”,悲痛中孟朗铿锵回答,“外婆,托庇于您们的保护,作温室里的小花,我无法苟且偷生!。我要去历炼,在历炼中逐步揭开这个阴谋,在历炼中依靠自己逐步强大起来的力量去报仇雪恨!”。   “朗儿,你认为就凭你手中秘密培养起来的那春、暖、秋、寒四组死士的力量,你能报仇雪恨吗?。如果你的仇人仅仅是世俗界的势力,凭你那些死士强悍的战斗力,是可以帮助你猎杀仇人。但是,这其中可能有修真界的人参与,你的那些死士与他们绝对不是一个层次的,他们只会成为无谓的牺牲品!”。看到孟朗眼中的惊诧,静云师太又补充道:“朗儿,虽然你极其隐秘的培养了这些死士。但是,一直密切关注你的我都知道,知道你为了你家族绝密中所作的一切,知道他们的实力!”。   “路不行不近,事不为不成!。努力了即使粉身碎骨,我也不会抱憾终生!”,惊讶于外婆竟然知道自己绝密下培养的暗势力,但是,孟朗依然固执的坚持离开。   “知子莫若父,你现在的一切,完全在你父亲的预料之中”,静云师太悲戚幽幽的话音还没落,豁然抬头的孟朗就急切的问道:“外婆,你有我爸爸的消息,他和妈妈现在怎么样?”。   静云师太紧闭着双目,缓缓摇了摇头,“你父亲在听到你哥哥遇难的消息后,和你妈妈前往失事海域搜寻你哥哥下落之前,向我通信求援。并告诉我,他把一件东西藏在了隐秘处,让我转交给你!。下山寻找你父母下落时,我把它取了回来!”,说完,静云师太缓缓的从怀中取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递给孟朗。   孟朗急迫的打开信封一看,里边是一份自己父亲孟鹤宇把整个孟氏企业转让给自己的法律文书,还有一封信。无暇细看那份财产转让文书,孟朗直接打开了信。熟悉的字体一落入孟朗的视线,半年内哭干了泪水的双眼,又缓缓的溢出了男儿血泪。   “朗儿,当你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也许我们与你已经天人分离。仓促之间,为防万一,我只能做到这些!。我让你外婆在半年后把这些交给你,我想这半年内你一定承受了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但是,儿子,你是我孟氏家族的子孙,你体内流淌着我们孟氏家族不屈的血脉,你不能倒下,爸爸也相信你没有倒下。囚身上清宫的半年里,我想悲痛和仇恨中,你一定要急于离开。爸爸仓促间曾为你在万一情况下设想了三条路。一是你隐姓埋名到国外去,过一个平常人的生活。但是,我知道这条路你不会选择!。第二条路,就是留在上清宫,在你外婆的保护下苦修,等到功成之后下山,为我们报仇!。可凭我对你的了解,我估计在仇恨中你难以安心长期的修炼,不想托庇于别人保护的你一定会离开。于是,我想到了第三条路,那就是你隐匿到农村去。至于为什么让你去农村,上次你放假回来,我曾和你探讨过农村的巨大商机。而且,我们的仇人也绝不会想到你会去农村。另外,农村的劳作,会改变你的容貌和形体!。你到农村去,不仅不会使你的雄心壮志埋没。而且,当你拥有了足够实力时,此刻深深隐藏的一些仇家的蛛丝马迹也该暴露出来,你就可以伺机为我们报仇!。朗儿,在为你选择这条路时,爸爸真的不忍。如果你真的选择去了农村,你将是一个无房无地无户口的农民,甚至连一个农民都不如,你将在绝境中的绝境去奋斗。朗儿,三条路你自己选择,爸爸相信你的选择!。如果你最后选择了去农村,按照我信后的地址去找你的段爷爷,他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人。但是,切记…切记!,不要暴露了你自己,在农村不要轻易动用我给你的财产,时机未成熟之前,不要急于复仇…!”。   小心的收起了父亲的信放到静云师太的面前,泪水挂在面颊上,沉默了一会,孟朗平静的说道:“外婆,我选择爸爸为我设定的第三条路,隐匿农村!”。   虽然已经料到了孟朗会如此选择,但是,当这个选择从孟朗口中平静的说出,静云师太的心被深深刺痛。凝视了孟朗良久,确定已经无法更改,静云师太又从怀中取出一本纸页泛黄的古书,轻轻交给孟朗。“这是我无意中得到的一本天地奇书,因为这其中的功法乃是纵横杀伐的帝王功法,与我们上清派静修存思的修炼途径相悖,虽然是冠绝天下的王道功法,但是我一直没有研修它。今天,我把它传于你,你一定要在农村的历炼中苦修这王道功法!”。   当孟朗接过这本书,粗略翻阅时惊呆了,抬头疑惑的看着静云师太。   “不错,朗儿,我是在下山去迎接你出生的路上巧得这套功法的,我认为这是一种因缘。你小时候我让你看,并引导你冥思感悟的图画,就是这套功法。多少年来你一直在无意的修练着这套功法,此时,你已经具有了坚实的基础,只是,你还不会运用。现在,我把它全部传给你。记住,你一定要勤炼外功,以外导内,内外兼修方能大成!”。看着孟朗缓缓的把古书贴身藏好,静云师太眼中落泪的说道:“朗儿,你想什么时候离开?”。   “时不我待,现在!”,孟朗慢慢的站起身形,绝然说道,但是,眼中随即泛起了汪汪水雾。   “去吧,是男儿就应该在逆境中历练,上清功法不适合野心勃勃的你,上清宫这安宁之地也盛装不了你仇恨中难以安静的心。一会儿,就让谢羽秘密护送你离开!”。泪水奔涌,别过头的静云师太又幽幽说道:“你哥哥孟成的女友赵菲,和你的初恋情人赵雅两姐妹我会暗中照顾好的,朗儿,注意安全!”。   “谢谢外婆!”,伤心中,话语简介的孟朗转身就向外走。   “朗儿,给自己取个名字吧,取一个下一刻起,你就是一个彻彻底底农民的名字吧,让外婆也能感知道你!”,已经无法压抑的抽泣声,如一根根无形的绳索缠住了孟朗离去的脚步。   “程风破,我名程风破!。外婆,别哭,我们的眼泪已经留在了仇恨中。今天的孟朗和明天农民程风破都不会让您失望,都会成为您的骄傲。从这一刻起,他们存在的唯一理由就是复仇!”,话音还在飘荡,孟朗毅然的身影走出了上清宫。   泪眼迷蒙的看着孟朗萧萧远去的身影,一声喃喃从静云师太口中飘出:“鹤宇呀,这对朗儿太残酷了!。他失去了他拥有的一切,在那种环境中他又能得到什么?”。   喃喃声融入云雾,被天地收藏。虽为绝世高手,但是静云师太却绝不会想到,若干年后,那个远去的背影给了她答案,中国大地上一个农商帝国在他手中缔造,一个独霸全球的霸主因他而诞生。甚至她的外孙超越了她的认知范畴,红粉相伴中踏上了守护地球,拓荒星宇的坎坷之路。 第一卷 潜龙腾渊 第二集 三无农民   “落尽琼花天不惜,封他梅蕊玉无香”,茫茫的山林,无垠的大地都被厚厚的积雪粉饰。放眼望去,雪天交接,偶或有风卷起浮雪在天地间嘻闹凌舞,弥朦缥缈,犹如置身于广寒仙境。   时间仿佛也被冻结在了这方天地之中,除了风和雪一切都归于宁静,平整雪面上偶有几个浅浅的兽足印外鲜有人踏足,密林外平原环抱中散落的小村庄也在洁雪的覆盖下,内敛了生气。   静中有动,动愈显静,一阵疏密相间的“砰、砰”声,从密林中护林员段升思老人所居住的低矮小木屋处传出,在空寂的山林中飘转回荡。   一个身材高壮的少年,正不停的挥舞着镐头。扬起,刨下,远观细看,就会发现每次镐起镐落快慢灵动,轻重间或,举重若轻,仿佛是在和着密林雪原的脉动弹奏着自然冬曲。零下三十几度的寒冷,却只穿着无袖坎褂,镐头挥舞中三角肌和肱二头肌粗壮的线条隆起放松间,尽显阳刚之美,头顶汗雾袅袅,冰冷的空气中汗水湿透了衣衫。   “砰”,一镐下去,没有多少碎末飞溅,浑然一体的力量顺着镐尖向下渗透。“砰砰砰”,突然改变了那刚才固定的节奏,难以置信的瞬间,四镐落下。一块规则见方,冻结的土粪混合块震裂脱地而起。小伙子放下镐头,期待中弯腰搬起粪块,翻转过来一看,断裂面,除了近中间的位置有突起外,几乎是如刀切的一样平整。失望的微微摇了摇头,他无奈的把这块土粪抛扔在坑边的粪堆上。   “什么时候才能达到段爷爷所说的如心所想,毫厘不差的地步呢?!”,喃喃中这个少年无奈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我就不信我做不到!”,镐头重又挥起落下。   如果此时有山下德隆村的村民路过,就会认出这个赤膊挥镐的少年正是大半年前刚刚走进大家生活,护林员老段头收养的,名叫程风破的孩子。   老段头在这里当护林员30多年,具体叫什么名字,现在的村民很少有人知道。只听上岁数的人说起这老段头当年当过兵,后来到村子里当了护林员。当护林员这么多年,老断头平日里沉默寡言,长年住在山上。除了自己在林中一块平地处开垦了两亩多地自给自足外,从没有向村子里索要过任何的报酬。平时也少与人沟通,几乎是与世隔绝。但是村子里的人都很感激这个不声不响的老段头,因为多少年来这山上很少有盗伐的事情发生,年年各家各户都从这山上获利不少,而且每年老段头都会采集很多山货分给大家。   十几年前的一天,老段头抱着一个在山里拾到的,一个被抛弃,起麻疹快要不行的孩子下到了村子。但是当时没有人愿意添这个累赘,收养这个孩子。最后,村委会就委托老段头抚养这个孩子。孤身一个人的老段头和平时一样,没推托,只是说,他把这个孩子抱进山里采药补养调理。如果这个孩子最后活过来了,让村里给落个户,村里当时就同意了。后来,这孩子被老段头带进了山里去抚养,因为怕传染,村民们再也没有去看过这孩子,渐渐的大家都忘了这件事。   就在大半年前,老段头带着一个面色苍白,仿佛大病初愈,见人怯生生的年轻人下到村里,说这就是他当年收养那个麻疹男孩。由于男孩从小落下病根,麻疹消了后一直体弱多病,这么多年一直在山上补药调理。直到最近,体质刚慢慢恢复变好,所以才下山求村里给落个户。   由于当年作出承诺的村委会主任早已病故,现任的村委会一把手不愿意怕麻烦,直接就给拒绝了。但是,经过老段头无数次的登门找求,最后村委会看在老段头这么多年来为村子里做出贡献的面子上,加上可怜这体质明显有别于本村劳作长大的孩子,病病殃殃的少年,折中安排了一下。由于户口暂时落不了,村子里只是给开了一个证明他身份的证明,说以后有机会就给落户。同时,因为村里机动地也所剩无几,就让老段头在山上选一块荒地再开两亩地作为程风破的口粮田。后来村里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就提出让程风破先跟着小学生旁听,学点知识,老段头婉言的谢绝了。说是一不想再给村里添麻烦,再者这程风破从小跟着他绊绊磕磕也认字会数数,自己还给他买了很多书,都看完了。这情况也不能考什么大学,能识文断字干庄稼活足够了。   从此,程风破成为了德隆村没有户口,没有土地,只是被认可的一个农民。那以后,村民们碰见这个时而在山林中跑步锻炼的单薄小伙子就喊他“小护林的!”。,老段头为了不让程风破整天呆在山里过于自闭了,每天除了带他巡林和开垦荒地外,一有时间就让他到村子里去帮忙。   皮肤白皙,身体纤瘦,不敢太说话,给这些粗犷的村民们感觉像个娘们的程风破。却头脑灵活,村中无家,处处为家的在走东家串西家的帮忙中,什么农活学起来上手特别快。大半年下来,除了力量略显虚弱了一点外,一亮活,十足的庄稼把式。   酷暑难耐的伺弄淹没了春季播种希望的疲惫,粒满飘香的秋收又让夏季还没消褪的汗水,在脸上身上重又奔涌成一道道小溪。春种、夏养、秋收的体力劳动,让程风破那双原本细嫩的手掌结满了层层老茧。风吹日晒中白皙的面孔也慢慢的变得红涨油黑,原显单薄的身体也在超负荷的劳动中逐渐变得结实健壮。现在的程风破怎么看都是一个十足的农民,与大半年前相比判若两人。   纯朴的农民,看人认人最看重的是“活!”,通过近三个季节劳作中的交往,村民们都喜欢上了这个手脚勤快,眼中有活,心肠热,言语少,成天脸上挂着憨憨笑容,无房无地无户口的小伙子。而当初羞羞怯怯,腼腆得像个娘们的程风破也在农民无遮拦的玩笑中慢慢的变得开朗起来。慢慢的有了自己的朋友,慢慢的完全的融入到了这方土地,这群人。每次程风破下到村子里来,遇到的人都会喊:“走,风破,到我家吃去!”。 第一卷 潜龙腾渊 第三集 锋出磨砺   寒风中,程风破疯狂的挥动着镐头,双臂酸麻的难以举起愈加沉重的镐头,却又咬牙一次次艰难的举起。   不远的小木屋里,老段头儿透过窗户一直密切的注视着程风破,些许欣慰,“风破呀,轻如树枝,重如镐你都能如使指臂般的运用,那将来无论什么样的冷兵器在你手中都会成为杀人的利器。这个世界上不是强者太少,也不是制造强者的条件不具备。而是,能坚持到强者的人太少。一般的少年能坚持到你这一步,足以成为傲视普通人群的强者了。但是,你还不够,因为你要成为强者中的强者。送你来的人说你具修真功法,为了让你内外兼修,以外促内,你还要经受更加残酷的磨砺。天才少年班出身,硕士在读,在这里你只能把这一切当作曾经的残梦。一切从一无所有开始,十七岁的你,的确没有辱没了你孟氏家族的英雄血脉!。现在我都不敢预测你的将来了!”,段升思老人心里喃喃道。   老段头,原名段升思,绰号断生死,出手断人生死,孟朗(现名程风破)爷爷手下特战连连长,中国军方老一辈侦察和搏杀精英中的精英,后来由于某种原因,躲避到了这里当了护林员。   雪飘风虐,虎口震裂,还未长合再次震裂,手掌磨起血泡,泡破血出,慢慢磨成老茧。难以计数次的抡镐,程风破终于做到了镐镐一点,力力叠加,力道均匀,沉力下压,碎末几无。   寂静山林,茫茫雪漠,袭袭寒风,一赤膊少年挥汗抡镐,声音悠悠远传。如有写生者远观,一定会惊艳于这幅绝美的风景画,可殊不知画中人的艰辛。   绝早的清晨,星星还沉迷于浓夜中的旅行,太阳还流连于大地怀抱的沉睡时。程风破悄然的推开木门,走向猪舍。现已经长到近200斤的猪也已经定时的醒来,仿佛是等待着,哼哼的走到程风破身前。程风破慈爱的用手轻挠了挠猪的肚皮,弯腰,轻盈的抱起肥壮的猪,拔足向黑沉沉的山林快速冲去厚厚的积雪,有的齐膝,有的甚至没胸,而程风破怀抱着近200斤的猪,彷若无物般轻盈的奔跑,巧妙的躲过难被目视的树干和枝桠,如夜魅穿行。   汗水渐渐的湿透了棉衣,呼气渐渐的变浓融散入黑夜,刚毅的面颊上挂着一层绒霜,速度不减,他要在一个半小时内绕着山林跑回小屋。   这是化名程风破的孟朗每天必修的科目,刚到这里的时候,段升思看他的眼神让程风破感到了深深的自卑,“这身子骨”,眼神中流露出的鄙夷不言而喻,“要想生存,你就从练体开始吧!”。   从此,程风破开始了残酷的练体,第一项就是跑。每天清晨开始,绕着50多里路的山林跑,段升思规定程风破必须在一个半小时内跑回,最开始的时候时不负重的跑。   即使不负重,第一个清晨程风破足足用了四个小时才跑回来,但是当体力完全透支,浑身如水洗一样,瘫软在地上,连抬头的力量都没有时。钻进程风破耳朵的却是段思升冰冷的声音:“这就是你的极限吗?,连我想象的一半都不如。如果你不能一次次的超越自己的极限,那你就准备在这农村终老一生吧!”,说完,连看都不肖看程风破一眼,冷漠的转身离去。   如重锤击心,段升思无情的话语撕裂了程风破的自尊,眼角含泪却强忍着没有溢出,“我不会让仇人等得太久!”,不屈于心的程风破慢慢爬着回到自己的小屋。   当程风破累得连床都爬不上去的时候,段升思端着他亲自从山里采摘、熬好的两碗药,走了进来。依然冰冷的说道:“这碗药是喝的,滋养身子,补充体力。这一碗是泡脚的,你可以碌碌无为,但我不能对不起你们孟家,让你死在我这里!”,说完放下药,转身离去。   程风破艰难的爬起,端起喝的药仰头饮尽。然后,咬着牙,艰难的挪动难以支撑体重的双腿,打水泡脚。鞋已经被血水浸透,袜子往下一拉,疼得程风破心都哆嗦,袜子和脚底磨烂的血肉粘连在了一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绝情于自己的程风破,连血带肉拽下自己的袜子,然后是另一只。脱袜,泡脚,程风破是在疼痛得近乎昏厥中,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完成的。   第二天清晨,体力略有恢复的程风破,强忍着每一落足都会抽搐心缩的剧痛,毅然蹒跚,一路血汗的跑出。顽强的少年,凭着坚韧不屈的精神支撑奔跑着。   第26天的时候,承受了常人难以承受的苦痛,程风破终于在一个半小时的时候跑回了小屋。   但是,这痛苦的磨难历程才刚刚开始。第二天,段升思不仅给程风破开设了劈刺训练。而且,还买了一个二十多斤的小猪崽,让程风破抱着小猪崽依然在一个半小时内跑回。   非人的折磨,苦涩难咽的草药滋补,12天后,程风破终于艰难的抱着小猪崽在一个半小时后重新出现在了护林屋外。   痛苦岁月的叠加中,小猪不被觉察的慢慢长大,程风破在奔跑的磨练中臂力和腿力也不知不觉的快速增长着。   汗水顺着手臂滴嗒落下,程风破用湿漉漉的手轻拂酣睡中猪的长嘴巴,嘻昵的说道:“猪猪,你得减肥了,再这么胖下去,我会吃不消的!”。嘴角挂着憨纯的笑,程风破自信,如果放下这200来斤的猪,他可以缩短一半时间跑完全程,可以不用任何辅助轻松上房。   “搏杀不在于使用什么样的器具,在于杀人的人!。一个搏杀的高手可以借助身边的任何东西,依靠身体的任何部位击杀对手!”,这是段升思在程风破能够不负重跑完全程那一天,开始传授程风破搏杀技巧时说的话。   段升思就地取材,分阶段的给程风破设置了六个科目的搏杀技巧训练,分别是劈刺、滚坡、击打、躲闪、潜入和后来的应用重物练习击打效果的刨粪。   其中最最危险的就是滚坡,因为相比跑的苦和劈刺的枯燥,滚坡那纯粹就是拿生命作赌注!。为了锻炼程风破的抗击打能力和直觉,段升思先给程风破在林中选了一处较为平整的约有60米长的缓坡,让程风破滚下。当程风破闭着眼睛,身体不受控制的快速滚下到坡底时。来自地面的反震对肢体和脏器的磕碰,令程风破几乎昏厥了。   缓了好久才缓上一口气,当程风破摇摇晃晃站起来时看到的却是段升思冰冷无情的脸,厉声质问道:“为什么要闭上眼睛,难道挨了别人的重击之后,你要闭上眼睛等待敌人的任意斩杀吗?”。   因疼痛难以抑制的泪水,从程风破的眼角慢慢溢出。没有丝毫的怜悯,段升思继续恶声道:“想击倒对手,你就得做好被击倒的准备。在战场上,谁的抗击打能力强,谁能坚持到最后,谁才能活下来,你懂吗?!”。   在段升思讥讽的怒吼声中,程风破嘴角颤抖,尽力的向嘴里抽吸着泪水。他的泪水决不能落在地上,他宁可留血,也决不能让这块土地上留下他的屈服,“我懂!”,激昂的声音中,程风破毅然蹒跚着向坡顶走爬而去。   身上、脸上跌破的伤痕还没有结疤又再次的被摔破,内脏被颠震得顺畅呼吸都成为了一种奢侈。十几天中程风破没敢去村子里,怕别人问起。靠着顽强的毅力,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他每天里都在滚坡和进行其他项目练习。种种磨砺,摧残着肉体和心志,泪水流进心里,但他没有放弃,没有偷懒。   等身体慢慢适应了缓坡之后,段升思又把程风破带到林中一处地面高低不平,间或有石头散落在杂草中,树木杂布,相对较陡的坡地。虽然在坡底,树干和一些石头上段升思已经铺上了麦秸杆。但是,当程风破看到这地况,彻底无语了,这太危险了!。   段升思直直的盯着程风破,毫不废话的问道:“你敢吗?”。   “敢!”,迟疑虚弱的声音轻轻的从程风破口中吐出  第一卷 潜龙腾渊 第四集 内外兼修   段升思很不满意程风破透露出怯意,唯唯诺诺的回答,无丝毫感情的说道:“不敢,我们就回去!”,然后背手转身欲走。   段升思赤裸裸的鄙视和羞辱下,一声暴喊从程风破口中激荡而出。“我敢!”,悲泣的怒吼在山林的上空回荡,“连死我都不怕,我有什么不敢的!。这…这…将会成为我的财富!”。转身高歌,“仰天嘘气成白虹,风为我壮行,叶为我飘零,青山鉴我孟朗名”。程风破决然抬腿就往坡上走。   泪水早已成为奢侈品的段升思,刀刻般的眼角纹处绽放了两滴晶莹的泪花,努力的使自己的声音不颤抖的说道:“风破,好孩子,你不愧是孟氏家族的子孙。记住,滚下时气布全身,注意力集中,用身体的任何部位去改变方向,躲避危险!”。   “放心吧,段爷爷,你会看着我强大起来的”,声音随着背影渐行渐远。   站在坡顶,望着危险遍存的坡下。程风破定了定神,气运全身,一咬牙团身滚下…。无暇顾及坑洼地面给肢体施加的锥痛,快速的团身,侧滚的翻璇中,用思维和眼睛飞快的感应和判断。同时瞬间的用肘、膝、髋、肩、脚、手、腿、脚、臀等身体凡是能使用到的部位改变身体下滚的方向,躲避危险。   可是下滚速度过快,潜在的危险太多。当程风破几乎是凭着直觉险之又险避过一块铺着麦秸杆儿突起的石头时,一棵树就在下滚的方向处迎面而来。来不及躲闪,程风破只是下意识的双手捂紧头,后背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树干上。虽然树干也已经铺垫上麦秸杆儿,但快速下滚的势能撞得程风破“哽”的一声,直接闭气昏厥了过去。   当程风破幽幽从昏迷中醒来时,随着感官的清醒,背部和全身传来的撕裂剧痛,疼得程风破浑身颤抖。   “风破,你不能死呀,要不我怎么有脸面对你的亲人那!”,意识回归的一瞬间,程风破听到的就是段爷爷悲急的声音。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段升思老人满是泪水,急切苍老的脸。   费尽全身的力气,程风破推离地面,摇摆的站起来。紧咬牙关,防止因剧烈疼痛而颤抖的牙齿磕碰声被段升思听到,强颜嬉笑嘶声道:“没事,段爷爷,我死不了。呵呵,家族在等我振兴,仇人在等我送行,漂亮女人在等我宠幸,我绝不会死的。呵呵…!”。每说一句话都牵扯着身上的疼痛,但是那一缕安慰的憨笑仍绽放在红黑,满是泥土的脸上。   “走,风破,跟我回去,咱们不练这个了!”,说着段升思搀扶起程风破就要往回走。   “不,段爷爷!”,程风破站直了身躯,手轻轻扶开了段升思的搀扶,回头凝望着坡顶说道:“如果连这片坡地我都征服不了,我又怎么能征服遍地荆棘的农村,又怎么能建立我的势力呢!。所以,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征服这里!”。声音铿锵,掷地有声。   段升思老人无限疼怜,而又无奈的退后一步柔声说道:“明天再来,好吗?”。   对亲人的思念和仇人的仇恨,仿如一股狂野的洪流,忽然从胸腹中涌现,滋润修补着程风破伤痛的肢体,凝聚成不可摧毁的豪气。“爷爷,时不我待!”。说完,程风破挺拔迈步复又向坡顶攀行。   无数次的昏厥,苏醒后重新爬起再来。衣服缕缕,体无完肤,就在这每天难以计数的滚坡摔打中,程风破的筋骨渐渐的强硬起来,抗击打能力也强悍得坚如铜铁。临危应变能力更是凭借着令人匪夷所思的直觉,能够快速的作出应激反应动作。   随着程风破体力快速增长,让段升思在初冬来临之际提前给程风破开始了击打训练。   在这几个训练科目中,程风破最喜欢的就是击打练习。“朗儿,记住!。你一定要勤炼外功,以外导内,内外兼修方能大成!,方能手刃仇人!”。对于亲人的不幸,程风破唯一想做的就是亲手撕裂仇人。所以,对于击打训练他格外的刻苦勤奋。   这一天,程风破正在树林中以树干为靶,体会段升思传授的速度、力量,收发由心,无所不用其极的击打要领时。一直在旁边观看指导的段升思缓缓说道:“风破,送你来的那位姑娘,告诉我你身具神功,只是不会运用。同时我也注意到,从你来的那天起,你就每天的静坐修炼。我虽然没有修炼过内功,但是我想,如果你能尝试着内外相连,引导你的气劲贯入你的每一次出手,那么你击打效果会远比现在更恐怖。最主要的是,你现在外功磨练所取得的成就,足以支撑你的内功施展!”。   程风破慢慢的停止身体各部位的应用击打,转身默默地看着段升思,说道:“我现在刚刚尝试修炼由内转外,但是还没有实际应用于击打。我现在就试一试,请段爷爷您指点!”。说完,稳步走到被稻草缠包的一片树靶前。   闪电滑步左直拳,稻草纷飞,携风右掼拳呼啸同至,草无树皮现,瞬间后滑,转身侧踹,树叶簌簌落下。毫无间隙,左鞭腿雷霆击到,草沫粉碎。“啊!”,意念引导下,丹田中磅礴之气如河决堤,奔涌上行,积蕴多年的劲气,终于找到发泄口,顺着右臂爆崩于拳。“咔嚓”碗口粗的小树被一拳击折。程风破慢慢的收回拳,拳面滴血,可他一点都没有在意疼痛。满眼的兴奋,呆滞的看着被他一拳击折的小树,自己第一次导引内劲出拳竟然是如此的效果。   随后跟来的段升思也为程风破得这一记右直拳的破坏力惊呆了,在这一领域他很自负,但是他自己清楚。即使是他也很难接下程风破这迅猛如风,破坏力如此之强的一拳。   没有幼稚的欢呼雀跃,程风破沉稳的转身面向还挂着一脸惊异的段升思,缓缓的说道:“段爷爷,让你担心了。以前,为了打下扎实的基础,我所有的时间都在进行感悟自然的静坐修炼。只有在我受伤或是极度疲惫的时候,我才会引气疗伤和加快恢复。今天是我第一次功运体外,应用于搏击。以前我想单纯的凭借肉体来训练,稳步的强化我的肌体,现在我已经能够控制我的气劲使用。通过这一段时间的强体练习,我的肉体也可以承受我的气劲运用。所以,从今天起,我将逐步的把内在的修为和外在的炼体结合起来,逐步掌握内力的应用!”。   段升思从惊喜中醒过神来,乐不拢嘴的说道:“好..好..好..!,风破,你是对的。有了扎实的基础,你才会有更无限的发展空间!”。     第一卷 潜龙腾渊 第五集 寒涌梅香   “更无限的空间?”,段升思的赞许和希冀如一缕春风,慢慢吹生了程风破心中深埋的种子。轻轻的擦了擦拳面崩裂出来的鲜血,抬头仰望。片片白云悠然在湛蓝的天空散步,聚了又散,散了又聚,演绎着恒久不变的主题。人生也许就是如此吧,站在高处才能做到闲庭信步,但同时也会有风卷残云。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才能令人仰止的站在金字塔顶端。可一路坎坷的拼搏,真就能安逸的享受无限风光吗?,就诚如自己的父亲。想登临绝顶取而代之的大有人在,风雨来袭必是猛烈。靠别人的保护真就能万无一失吗?,不能,百密终有一疏。只有自己强大到令别人只能畏惧的仰视,不敢起窥视之心,那才能聚而不散。   缓缓的收回自己融飘于天际的思绪,程风破幽幽的对段升思说道:“我明白我外婆和您让我习练搏杀的意图,我一定能笑到最后,一定能让我们孟家坚不可摧!。凡是谋算我孟家者,下场只有一个!”,携恨出拳,“咔嚓”,又一颗小树拦腰折断,“那就是倒下”。然后,程风破又转身稳健的走向,那些没有包裹稻草的高大林丛。   段思升看着程风破那散发着山岳般令人高难仰止气势的背影,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敬意。为了能让这个化名程风破的孟家继承人在最短的时间内走向自己的舞台,他根据自己生死边缘走过来的经验,所设置训练科目的难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而且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性格坚强,从不言放弃的程风破,提前了他段升思预想期限的三分之二的时间,就达到了现在的境界。他当初都不相信程风破能在预期的时间内完成这些科目,并且都已经做好了根据程风破训练时的实际情况,降低训练难度的准备。但是,程风破做到了,而且是在令人难以置信的时间内做到了!。“不可以常人度之!”,段升思现在唯一的想法。   高大的丛林中又响起了连天的杀声和短促密集的“砰、砰”击打声,枝叶在痛苦的摇摆。   自从把修炼多年积攒于胸腹之间,浓厚的劲气应用于体外之后,程风破搏杀技巧的训练突飞猛进。抱着猪晨跑时,气劲流向脚下,脚尖微微点地,身形飘逸前行。体内气劲流转,身边的浓浓晨夜,锥面寒风,欢愉的透体而入,宾至如归的在体内润游之后又柔和的带着思感重归天地。那一刻,程风破感觉自己已经融入这清晨的黑夜,这茫茫的林海雪原。自己已经成为这黑夜,这雪原的一个分子。微闭着双目,品享这与天地同为一体的欢畅,程风破完全靠思感躲避着树木障碍及坑陷,形如鬼魅的穿行于夜的无边无际。   “刷”,晨雾聚散间,如风而至,程风破身形急刹于护林小屋外。擦了擦鬓边微微渗出的汗水,柔和的放下猪。看了看刚刚游动一丝灰白晨曦的天际,“呵呵,用了不及平时一半的时间”。喃喃声还在飘荡程风破转身电闪消失于晨霭中。   山顶,一块平整的地面上,程风破面对慢慢脱离大地怀抱的朝阳,一心端坐,万念悉捐,垂帘观照。迎合着孕育万物生命,寒冷晨曦中金光遍散的晨辉凝神调吸。寒气中鼻口间的两道呼吸悠长有形,如两条蛟龙,融入太阳的生命之辉,复又欢归。浑身毛孔尽开,海纳百川般吸纳着天地灵气。   这就是程风破自来到这里后每日必修的感悟自然的静坐修炼。如果此时有内家修炼有成的人在此,一定会惊煞于程风破此时生命阳气蜂拥入体的修为。这已经是先天修炼,人法地层次的小成境界。这对于很多毕生修炼的人来说简直就是遥不可及的梦想,由被世俗沾染的后天之躯,复修炼回至先天之境,多少人穷一生之力都难有成就,因为这是修炼的分水岭。   程风破修炼的这套被静云师太形容为王道功法的修炼心法名为《帝道》。   《帝道》本为汉高祖刘邦所留,汉高祖刘邦以平民登帝位,六道夺帝,五道治天。为了能让自己的江山万代流传,结合自己夺帝治天下的经验和欠缺,吸纳了始皇帝道和道家修炼精髓,责人秘密编创了旷古硕今的帝王宝典《帝道》。目的是让刘氏江山的继承人修炼此《帝道》,世代坐拥江山。可是刘邦没有想到坐享他江山的子孙昏庸,不肯吃苦,致使这部宝典被束之高阁,朝代更迭中,后竟不知所踪。后来机缘巧合的被静云师太巧得,并潜移默化的传给了孟朗。   当天地需要一个强者的时候,那天地就会把成功的机缘掩设在他的前方。能否成为强者,就在于他的有意或是无意的行为是否合乎天地之道,他的运气能否得获冥冥中为他所设的福缘。   “父母一念人成形,菩提原是觉有情。悟彻人根证大道,宏志方能登云城!”,孟朗在母体内时由父母精血而成的后天之躯,从父母身上获得先天真一之炁。腹内孕育期间,修炼《上清大洞真经的》静云师太经常施功渗透滋培。使其在母体内就潜移默化的开始存思会神合道,不需金丹之道的先天修炼。   两岁前,天真灿烂,纯真无邪的孟朗,并没有被尘世的繁劳,欲心妄念的侵蚀,使在娘体未出生前的婴儿先天状态消退。   两岁后,当外婆静云师太经常拿着一本拓画的图画书,给孟朗看,并引导他认图想象。人初性善、想象力丰富的孟朗,无事的时候按图玩娱,不知不觉间由先天之境跨越人法母,直接进入人法地层次的自然大道修炼。   刚开始,习字不多的孟朗完全是照着图画,简单的兴趣模仿。这些图画大多是一个人静坐中,呼吸空气中闪光的东西在肚子处积攒,想象着花开花落等万物生长衰灭,四季变化的想象画。   心纯如白纸,模仿性强,想象力可塑的孟朗,无束无忌照着这些惟妙惟肖的图画模仿想象起来。   随着静坐想象,幼小的孟朗感觉那些图画仿佛活了一样,灵动于自己的脑海和胸腹。每次想完之后,小孟朗都感觉自己胸腹热热的,浑身舒泰。随着年龄的慢慢长大,他感觉到每次这种冥想之后,自己的思维特别敏捷。就这样,他慢慢的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一发不可收拾的索图想象。这次,外婆把全本的《帝道》传给了他,来到农村后他才明白《帝道》的图文真意。   《帝道》的总章是:帝身之设,一国之象也。帝者以身为国,以心为君,以精气为民。民安则国斯泰矣,民散则国斯虚也。夫能惜精爱气,则所以长生者也。自然界乃大宇宙、大天地。人体则为小天地、小宇宙也。自然之大宇宙中有天,有地,有国,有君,有民,有万物的生化,有百姓的组合……在人体之小宇宙中亦存在这一切:心为天,体为地,心神领域为国邦,元神为君,欲念为民,腑脏百骸为百姓的组合,元气的生化为万物之生化……。   《帝道》共分五篇,以海纳百川,感悟自然的“地道”;以富国养民,发展工商的“商道”;以封疆拓土,稳固统治的“兵道”;以仁策治安,养俭固谋的“政道”;最后为以天地为宗本,以无为力常法的“帝道”。   这五篇中自身修炼的为“地道”,其余为感悟应用篇,因为刘邦在夺帝治天下的过程中,数次险些丧命。所以他非常重视继承者自身武功和心性地修为,邀请当时道家修炼的顶尖高手著书“地道”。   上天给一个人机会,同时也给予他一个挑战。母体之时,承太清存思会神,不经金丹之道的修为润体。幼时又无意中打下了帝王宝典,道家秘籍《帝道》修练的坚实基础。金丹与无需金丹,太清与上清,注定了孟朗别于前人的修炼之路。   但凡修炼者莫不以修炼自身以合天地之道,程风破的自然感悟也是如此。自从来到山林之后,那浓郁的自然灵气远胜于喧嚣的都市,使程风破对自然的感应更加的敏锐。   静修中感四时之变化,万物之盛衰,悟天地之造化,纳灵气凝神练体。通过近一年,四季的修炼和感悟,潜身心修炼的程风破十二经络通畅无阻,八大脉道半数流注无滞。阴养体固基,附以纯粹凭借肉体外功淬练,阳发流转如意。   乍暖犹寒,此刻冥坐中的程风破突感丹田神气中,冬藏的阳气暖洋洋的蠢蠢萌动。手阳明和足阳明中劲气涌动,各关节暖气流转。凝神象外,思感覆盖下,是那蕴含的,萌动的,破茧欲发的生机。他甚至感受到了枯草苏醒,攒头雀跃的欢愉。   感悟四时变化,积蓄练化的神气,在初春阳气的诱发下,膨胀弥漫。明悟中,程风破意引气动,涌向未通的四大脉道。“轰”,清晰可闻的声响中,如火融冰,先前未通的四大脉道顷刻尽皆通畅。通体气劲圆润流转,心神沉浸其中,虽有知,却又不生一知之见。虽有动,却又不存一动之想。突然,一个清晰的感觉浮现在程风破意识中。有个实实在在,的的确确,无念虑,无渣滓一个本来自我出现于丹田之内。“金丹结成!”,程风破一阵欣喜,忙又调息凝神,心神沉浸丹田,牢牢的感悟那瞬息的一念,丹田劲气膨胀压缩,再压缩…。最后,凝实成一颗小小的金丹。   金丹在丹田旋转飘浮中,浑身气劲循环奔流不息。同时,五脏中,五缕若有若无的气息飘浮至金丹周围,仿佛是一个游客,驻足观望,而后又飘然撤回。   缓缓收功,程风破嘴角含笑长身站起,朗声长啸,“上清也好,金丹也罢,我不为升仙证道,只为报仇雪恨!”。   环顾那清雪覆盖下,生机待发的丛林。程风破的凌云壮志随着功力的提升,破冰而出,“又是一个春天,无数个痛苦,镌刻在心底的日日夜夜,毕生难忘的一年,磨砺剑芒的一年,也该告一段落。宝剑锋从磨砺,梅花香自苦寒,是我程风破走向舞台的时候了!”。 第一卷 潜龙腾渊 第六集 原始班底   当程风破金丹初成,满心喜悦的回到护林小屋时,却难得的听到历来孤寂沉静的小屋里传出笑闹声。   一听那几个声音,修炼小成,心如止水的程风破脸上露出了纯真的笑容,“这几个活宝来了”。   来到护林小屋的是程风破来到这里后认识的最要好的三个朋友,也是德隆村,乃至整个爱农镇最近一年来风头正劲的三个年轻人。   韩鑫,白胖白胖,两个腮帮子总像含着两块糖鼓鼓的,被哥几个称作猪嘴,厚厚的嘴角边常常的挂着憨笑。人畜无害的好人模样,却是几个人中心计最多的一个。   汪洋,黑,给人的视觉冲击就是黑。经年的风吹日晒,让棱角分明的脸上由里向外渗透着黑。性格如容,几个人中性格最为沉稳的一个。在农村最让人惧怕的狗,不是抻着脖子汪汪乱叫的狗,而是隐匿在黑暗中,在别人毫无防备时窜出来致命一咬的狗。而汪洋的外号就叫大狗。   焦笑歌,如果在都市中,十足的帅哥猛男。高大俊郎的外形,古铜的肤色,即使在满脚泥土的农村,身上的衣服也总是光洁合体,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哥几个中最能说会道,最有女人缘的一个。   这哥几个之所以这一年内在村镇出名,是因为这哥几个的头脑。当村镇里成年或是还没有成年的孩子把进城打工,当作一种见世面,一种风尚,纷纷带着梦想到城里出苦力淘金时。这哥几个却没有加入这个大潮,从小光腚长大的哥三个一商量,说服各自家里合伙买了一台城里快要报废的面包小客车,跑起了从村里到最近县城的线路客运。大半年下来,当怀揣着挣大钱梦想,出去打工的人,多数两手空空返乡过年时。这哥几个却依靠着客运,每家平均盈利过万元,不仅买车的成本回来了,还都赚了一些。相比之下,村镇里人谁不对这哥几个竖大拇指。   人如果想出人头地,就得有朋友的帮扶。越是在底层奋斗,越依靠于朋友的帮助。也许若干年后,有的成为性命相交的挚友,有的被岁月腐蚀了友情。   程风破自从步入德隆村那天起,就有意识的开始结交对自己创业有助的朋友。笑里藏刀、暗夜猛犬、英俊说客!。韩鑫、汪洋、焦笑歌三人的兄弟组合进入了程风破的视线。于是,程风破下山帮忙时偏重于往这几家里跑,有意无意的去结交这三人。年轻人易于沟通,加上程风破的憨厚,热心,手脚勤快。而且从不多言,慢慢的程风破融入到了这三个人中,并刻意撮合联络着,使四个人成为了较好的朋友。   而真正让四个人友情升华飞越的是程风破的一个建议。当时,过早辍学的韩鑫、汪洋、焦笑歌三人,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去城里长见识,淘金,三个年轻的心也不安分的骚动起来,三个人也商量着进城里闯荡。程风破得知三个人的想法后,深知进城打工农民工境遇的他给韩鑫、汪洋、焦笑歌三哥人讲了一个故事:“人们听说有一个地方盛产黄金,于是人们都蜂拥的去淘金。可是,在距离淘金地点很近的地方有一条河拦住了人们的去路。望着近在咫尺的金山,几乎所有人都想尽办法去渡河,可却有一个人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狂热的忙着渡过河去淘金。而是,用准备去淘金的钱买了几条船,开了一个航运公司,若干年后他成为那些前去淘金者中最富有的人。后来有人问他,为什么当时他没有去渡河淘金,而是去创办航运公司?。他这样回答:当一座金山就在对岸时,那几乎所有的人都会倾尽最后的所有,去渡河发财,而能够发财回来的也会毫不吝啬船资回家,我赚他们的运费就足够了!”。   韩鑫、汪洋、焦笑歌三人听了程风破的故事都隐约明悟了点什么。来到这里就开始实地考察和思索创业的程风破又进一步的点拨三人道:“咱们这里远离县城,交通和信息闭塞,如果你们三人买台车跑客运不和故事里的人一样吗?”。   听到程风破如此点明的建议,韩鑫、汪洋、焦笑歌三人也看到了这其中的机遇。于是三个人回家劝说家人出资,三家人衡量后购买了一台快要报废的二手小客车,跑起了客运。没想到真的赚了钱,饮水思源,赚钱后三个人非要程风破空手入伙分成,但程风破坚决拒绝。韩鑫、汪洋、焦笑歌三个人从心里佩服程风破的仁义,沉稳和商业头脑,也没和程风破争执。可在心里却把程风破当成了真正的兄弟,实际的入伙人。兄弟四人感情日深,不分彼此,渐渐的村里人称四兄弟为“德隆四少”。   程风破刚踏着嘻闹的笑声走进小屋,焦笑歌看见程风破进来,冲过去照着程风破强悍但又健壮内敛的胸脯就是一拳。然后,用手指调戏的挑逗了一下程风破的下颌,“破邪,又去锻炼了,求求你别练了。再锻炼的话,我这爱农镇第一帅哥都会为你心动了!”,说完,把嘴凑向了程风破英俊中透着沉稳的面颊。   韩鑫颤抖着胖胖的肥脸,“嗷嗷”的跟着起哄,“大狗”汪洋则是抿着嘴看笑话。   “你们小哥几个先玩着,我出去给你们做点山野菜”,刚才和韩鑫、汪洋、焦笑歌小哥三个谈笑正欢的段升思脸上含笑,借故出了小屋。   程风破一脸夸张恶心的推开焦笑哥的脸,“操!,我说少爷,你什么时候对男人感兴趣了?”,原本斯文和寡言的程风破在这哥几个的熏陶下,也慢慢的开朗和粗野起来。   相处久了,哥几个交谈也随便无忌中,都有了各自的外号。对韩鑫大家取其外形,喊他绰号“肥猪”。每次看到“肥猪”程风破心里都会有种对比,都会和自己每天抱着晨跑,天天见长的那头猪比较。汪洋,大家延其原有的外号叫“大狗”。焦笑歌的外号是大家根据焦笑歌俊朗的外形和对女人的手段,叫他“少爷”。有时候,程风破拿焦笑歌的姓戏耍称他为“性交(姓焦)的少爷”。而程风破的外号,则是焦笑歌为了报复程风破给起的“破鞋”。程风破坚决反对,但是大家认为。有的时候,程风破的一些想法和思维很独特,跟程风破平时的憨厚,沉稳和略显的木讷相比有些邪性。所以最后一致通过叫程风破“破邪”。但是,不写在纸上,从嘴里边喊出来,听着还是“破鞋”。一难敌三,在程风破无力抗拒的沉默中,“破邪”这个绰号慢慢的叫开了,时间久了程风破也就接受了这个外号。 第一卷 潜龙腾渊 第七集 以退为进   一阵疯闹之后,程风破看着哥几个问道:“你们三个今天不好好的跑车,跑我这儿有事呀?”。   话刚问完,原本嘻闹的气氛一下子平静了下来,韩鑫、汪洋、焦笑歌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互相暗示挤兑着让别人说话。   “到底什么事呀,你们怎么跟娘们儿似的!”,看着三个人那别扭样,程风破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那,那什么,风破呀”,三个人推诿了半天,还是由焦笑歌这个英俊说客站出来说话,而且一反常态的没叫绰号。“是这么回事,我们三个不是成天跑车吗,也没有时间种地。所以呢,我们和家里商量了,我们哥三个的承包田给你种!”。   程风破一听这话当时就明白了,他当时拒绝空手入伙,现在这哥几个是变相给他分红。没等焦笑歌说完,程风破斩钉截铁的抢话道:“不行,绝对不行,你们三个不种,你们家里还能种那。你们三个的承包田对外承包每年最少能收入一万多,我不能接受!”。   韩鑫抖动着如果长在女人嘴上就是性感的胖嘟嘟的双唇,呼哧呼哧的接过话说道:“破邪,我们话还没有说完呢,你急个什么劲,我们也不是白给你种。你种一年,我们就在你那里连吃带住一年,你得供我们吃,怎么的,你怕我这砣儿把你吃破产了呀!”。   连一向以口才自负的焦笑歌都不得不佩服肥猪的随机应变,要不这么说,就程风破那性格绝对是不能接受的。   程风破被他们这诚挚的感情润得心热热的,含笑的看着哥几个说道:“还是不行,哥几个你们别跟我绕了,我不是养不起猪,是我承不起你们的情,无功不受禄,不是我劳动换得的我不能要!”。   哥几个被程风破这拗劲弄得牙根都痒痒,你瞪着我,我瞪着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着这哥几个那无奈的样子,程风破把握着尺度,缓了一下说道:“你们要是想帮我,村里让我在林子里开垦的那两亩地,去年没时间开垦,今年开春冻土层开化了你们来帮我开荒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汪洋接过程风破的话说道:“你省省吧,破邪。在这林子里开荒,以前不是没有人动过心思,后来都撂挑子了。地底下全是树根,开垦时累个半死不说,即使开垦出来,能长出庄稼来吗?。你看看段爷爷那块地,树荫下庄稼整年照不到太阳,在加上旁边树根吸收水分,长得蔫吧拉叽的,也就能维持你们两个人口粮。你还真的想在这林子里开地,指着它出钱糊口娶媳妇呀,那不是做梦吗!”。   说到这里,汪洋停下话看了看程风破的反应。可气的是,程风破那憨憨的笑容,依然挂在令他们想冲上去打两拳的,沉稳的脸上,丝毫不为所动…。   哥几个彻底无语了,最后,还是汪洋愣憨憨的开了口,“破邪,说实话吧,你一个点子我们就赚了很多钱。你的脑袋加上咱哥几个,咱们一把连,一定能赚大钱。可是,你总是躲在我们外边,你太见外了,所以我们三个想把你拽进来!”。   焦笑歌也接过话说:“破邪,就算哥几个求你了行不,你是没出钱,可是没有你的点子,我们能赚钱吗?”。   不落人后的韩鑫没有说话,但是一个猪抱,猪蹄子搭在程风破的肩头,猪嘴几乎就要拱在程风破的脸上。小鸟依人,柔声细语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说道:“破邪哥哥,你就别绷着了,奴家几个还指望你给出点子赚大钱呢!”。   程风破几乎是呕吐着曲膝逃脱韩鑫的怀抱,用手抚拍着胸口,缓着气说道:“肥猪,回家对你家猪圈里的老母猪施展你的媚功好吗?,我去年吃的饭都快吐出来了!”,说完,神情又渐渐的恢复正常说道:“哥几个,谢谢你们的好意,我还是想先开荒,因为那是我的生存之本!”。   自尊是什么,不是高呼着清高不吃嗟来之食,饿死或是转身去别处乞讨!。为求出人头地,胯下之辱都可以忍,嗟来又算得了什么。对于成大事者,自尊只不过是所受逆境和自己心中目标一个衡量的刻度而已。价值怎样体现,是根据需求者的急切心态和重视度来标衡的,奇货再可居,但问津者无,那也只能徒蒙灰尘。程风破自小就善于研究人的心理,所以,以退为进。   韩鑫、汪洋、焦笑歌三人听出了程风破话语中微软的活口,忙不迭的同声说道:“行行行,等一开化我们都来帮你开那块破地,不过,你已经答应我们入伙了!”。说完,这哥三个把这个一相情愿的决定扔给程风破,饭都不等吃直接兔子般的遁了。   看着仿佛捡到宝贝一样欢天喜地向山下走去的三个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掠过程风破的嘴角。“哥几个,你们的眼光是对的,我能带给你们第一笔财富,也就能带给你们无数笔财富!。虽然,现在我是在利用你们,但我会让你们过上你们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小屋的阴影下,目送着三个朋友远去的身影,程风破也注视着山下那无垠的土地。眼神缓缓扫动,就仿若圈地者手中的马鞭一挥宣判着:“这块地是我的了!”。   春天温柔散漫的脚步恐吓得漫山的积雪消融退却,但又有些不甘心,融化成水复又顽强的冻结成冰,顽强的阻挠着春的凌势。   山顶空地上,静心修炼的程风破又凝神静坐,神依气立,气依神行,慢慢融入到春冬纠缠,阴阳滋长的天地间。春进冬退,阳升阴长,自然之手执子布棋,招招玄机,步步成景。寒与暖的交融弥漫中,心神往来尽是季节的绵延,自然变化的更迭,呼吸吞吐皆为阴阳流转的交融,万物由衰至生的生机轮转。   心神慢慢下沉渗入,程风破感受到了万种枯生,攒头萌动,蓬勃难抑的生机。神引气归,磅礴劲气体内流转,因意而动,挥拳击出。风声呼啸,睁眼处冰融雪化,石飞草无,只留下光秃秃的一片黑土。   望着这番景象,程风破细细回味这一拳的感觉。自己一直跟段爷爷练习只注重残杀效果,不求套路的格杀技法。但是一直没有完全适合自己的击杀绝招,眼前这自己因意而发一拳造成的破坏效果,让程风破突然有了想要结合自己的内功,创出适合自己的搏杀绝技的想法。   慢慢的重又凝神感悟,体悟四时流转的自然变化,阴阳气劲导引运用。时间慢慢的流逝…。 第一卷 潜龙腾渊 第八集 悟创绝技   “春生”,思索功行中的程风破突然爆发出一声呐喊,单拳呼啸而出,骤然顿停。一股浑然劲力寸劲爆发,“砰”,急剧压缩之后的裂变,震得周围的空气砰砰直响。   “夏长”,立起身的程风破,电闪一脚横踢,火山爆发一样,无限劲气尽展勃发,横贯延伸传透,撕裂空气,飞砂走石。   “秋收”,单掌横切,疾风落叶,生机渺渺,满目萧杀。   “冬藏”,蹬地而起,转身旋摆,寒气冻结,重雪覆地,万物尽掩。   身形旋落,程风破心底微微有些遗憾,还差那么一点点。反复的参修和劲力的控制还是没有做到四时浑然一体,阴阳如意融合。没有达到自己设想的完美境界“四时轮转!”。   冰雪渐渐消融,万物复苏,大地呈现一片蓄势待发的勃勃生机。冻土层刚刚化开,韩鑫、汪洋、焦笑歌三个人就迫不及待的提搂着镐等工具跑到山上,拉着程风破就往山林中那块程风破想要开垦的荒地处跑。   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地下布满了树根,粗细不均,盘横交错。哥几个挥汗如雨干了一上午,也没开出两分地来。   “妈的,破邪,要不咱们到城里雇一个推土机来吧,这他妈的不是人干的活!”,抖动着两条腿,衣服已经粘贴在身上,韩鑫呼哧着说道。   程风破抡镐刨着树根没有停,回头对哥几个说道:“那造价太高了,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我自己一点点的慢慢干。太累了,你们哥几个先回去吧!”。哥几个都累得停了下来,柱着镐,仿佛看怪物一样,看着不知疲倦的程风破。   焦笑歌自打懂事起就没这么累过,他就弄不明白程风破这个死心眼的怎么就认准这块地了。抹了一把汗对着还在机械的抡着镐刨树根的程风破喊道:“我说,破邪,就这地,就这土壤,你还刨啥呀?。你刨金子呢,这么来劲,这能长出庄稼来吗?”。   程风破停下镐,歉意地看着疲惫不堪的哥三个说道:“哥三个受累了,我没有地,在这村子里就是没有根,这块地开出来,在这个村子里我就有根了。不管将来这块地生能长成什么样,对于我来说,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所以累点我认了!”。   连一向沉默的汪洋也忍不住说道:“破邪,我们理解你的心情,没有地,你将来成家立业时别人会挑这挑那的。但是,你要是有这个闲情逸致,你就去参加镇里的比赛去,那都是好地!”。   程风破愣愣的看着汪洋,“比赛!,好地!,什么意思?”。   焦笑歌无所谓的向风破解释道:“镇里为了优化剩余劳动力的使用,这不采用了比赛的形式吗!。目的是让能打工赚钱的,就去打工。能种好地的,就把剩余的土地交给他们种!”。   倒匀了气的韩鑫接着说道:“所以呢,就分成了两块,给想打工的办班培训,然后举行比赛。在比赛中打工所用技能表现好的,由镇里成立的劳务输出部门帮助联系工作,工资待遇镇里担保。而在种地这块比赛中胜出的,从镇里机耕地中划拨土地给优胜者承包”。   一听这个消息,程风破急切地问道:“种地比赛都比什么,怎么奖励?”。   焦笑歌疑惑的看着程风破,暗自寻思,“怎么这小子还真想参赛呀?”,笑呵呵的对程风破说道:“很简单,也很难。比赛面向全镇,名次有三个,第一名一个,奖励是三垧地承包田。第二名两个,奖励是每人两垧地承包田。第三名三个,奖励是每人一垧地承包田。比赛的方法那说着简单,那就是镇里在机耕地中给每个参赛者划五亩地,一切的生产资料都从镇里比赛组委会中提取,计算成本。秋收的时候,自寻农产品销路,之后销售额减去成本价谁盈利最多谁就获胜。每名参赛者可以获得土地产出效益的一半作参赛奖,另一半收益上交镇里”。说到这里,焦笑歌一脸讥笑接着道:“妈的,心眼都让镇里这帮玩应儿长了,干一年就留一半的收益,这不是雇廉价劳动力帮他们种机耕地吗?,我真不知道谁会傻到那程度去!”。   没听他继续罗嗦,程风破急匆匆地问汪洋:“报名什么时间截止?”。   汪洋一愣,当时没当回事儿,早扔脑后边去了,现在仔细一想,无所谓的说道:“对了,好像今天是最后一天!”。   程风破把手中的镐一扔,拽着韩鑫、汪洋、焦笑歌就要往镇里跑,程风破突然的举动把哥几个造懵了。   “干、干什么去呀?”,被程风破拉扯中三个人问道。   “去镇里报名参加种地比赛”,程风破边走边说。   一听程风破这样说,焦笑歌站定用手摸了摸程风破的额头,问道:“兄弟,你也不发烧啊,报什么名呀?。我自己家的地都种不过来呢,还去参加那大脑袋比赛,我没病吧我!”。   韩鑫也接口道:“就是呀,破邪,那一冬到八夏的累个要死,捞不着啥玩应儿,还不够咱踩一个月油门的呢!”。   程风破停下身来默默地注视着哥三个,良久,沉缓的问道:“哥三个,现在物价飞涨。但是有一样东西,一样涨价物品赖以存在的东西没有涨,而且政府还在大力的倒贴补助,你们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程风破注视下的兄弟三个愣了一下神,没有回答上来。   程风破一字一句的说道:“是土地!最近两年,生活物资,农产品和一些相关产品的价格都在疯涨。而他们赖以存在的土地不但没有涨价,并且政府为了强农富农反倒给予农民农业补贴。这种情况下,你们知道吗,谁抓到了土地,谁就抓到了根本。谁手中有土地,谁就抱了一个聚宝盆,你们明白吗?”。   说完,程风破焦急的注视着这兄弟三人,时间紧,他不知道自己的灌输是否能让见识短浅,小民意识重的哥几个醒悟点什么。   沉默了一会,性格比较憨直的汪洋问道:“破邪,你想怎么做?”。   程风破直视着回道:“我们都去报名,团队出击,务必拿下”。环视着还在犹豫中的韩鑫、焦笑歌和汪洋,程风破接着说道:“车会报废,土地不会贬值!。相信我,当了农场主之后,科学管理就可以了,不需要你们自己真正的下田干活!”。   自从跑客运以来,三个人真的对下地干活越来越没兴趣,甚至,恐惧面朝黑土背朝天,汗珠子掉在地上摔八瓣的辛劳。所以,三个人犹豫起来。   看到三个人的不置可否的迟疑,程风破诚恳的说道:“请相信我,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相信我,我们也许会苦几个月,但是我们将来一定能赚大钱!”。说完,缓缓地伸出手。   出于当时程风破建议哥几个买车跑客运让哥几个赚到钱的经历,他们对程风破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沉默了一会儿,王阳、焦笑歌、韩鑫几只年轻的手先后与程风破握在了一起。 第一卷 潜龙腾渊 第九集 有人捷足   当哥四个风风火火的跑到镇里报名时,比赛组委会负责接待报名的农委主任刚锁上门,跟着几个一看就不是本地装束的人说笑着,向一辆黑色奔驰车走去。   一看这景象,程风破连忙推了推焦笑歌。焦笑歌马上春风拂面,桃花绽放的追上前,拉住正要上车的农委主任。“郭叔,您这是要到哪里去呀,我们想请你吃饭,看来是来晚了,呵呵”。   一条腿已经迈进车的郭主任,回头一看,是焦笑歌哥四个。他以前经常坐他们的车去县城办事,所以认识赫赫有名的这哥四个,也知道这“德隆四少”事。收回腿,笑呵呵的对哥几个说道:“呵呵,什么风把你们几个青年才俊吹到我这里来了。这不,来了几个城里的朋友,要承包草甸子,我带他们去看看,怎么你们有事呀?”。郭主任疑惑的看着哥四个。   焦笑歌从口袋中掏出一盒软长白山烟,开封,抽出一支递给郭主任,恭敬的给点上,顺手把剩下的烟塞到了郭主任的手里。无比亲热的说:“郭叔,是这么回事,镇里不是组织种地比赛吗?。我们哥几个都想参加,这不想晚来一会儿,报完名请你一起吃个便饭”。   郭主任把烟揣进兜里,眯着眼意味深长看着哥四个,吐了一口烟说道:“跑客运钱还不够你们四个挣的,怎么又想起参加这个比赛了呢?”。   焦笑歌笑着回道:“我们都是农村根本人家孩子,地是咱的根儿啊,跑客运也不能跑一辈子,挣了点钱咱想回报土地不是。再加上这段时间我们从外边也学到了不少有关农村的信息,有钱有信息我们想种点地赚点钱。最主要的是,我们好胜呀,我们要让镇里人看看,我们不光能跑客运赚钱,种地也是一个好把式!”。   听完焦笑歌的话,郭主任扔掉烟头,乐呵呵的拍了拍焦笑歌的肩膀说道:“好,有志气,等我一下,我跟他们交待一下,马上给你们办报名”,说完转身向那几个等待的城里人走去。   自从踏进这个院子后,始终没有说话的程风破,一直在偷偷的观察那几个人。牛皮烘烘的神情,但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眼神的躲闪,让阅人无数的程风破意识到,这其中一定有猫腻。趁着郭主任和那几个人说话的空当儿,程风破低声对焦笑歌说道:“一会弄清楚报名参赛的都有哪些人,这几个人的来历和目的?”。   之后,又对身边的韩鑫、汪洋说道:“哥几个,一会我有什么决定,希望你们能支持我,请相信我,我是为我们大家好!”。   韩鑫、汪洋、焦笑歌虽然不知道程风破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是兄弟间的信任让这哥几个都微微的点了点头。   “走,进屋我给你们办理报名”,一个人走回来的郭主任领着程风破兄弟几个打开门进屋。   进屋之后郭主任拿出一张表让哥四个填,上边已经有12个名字了。焦笑歌一边填表一边套近乎说:“这么多人报名,郭叔你受累了”。说完,放下笔,拿起桌子上的空杯,到饮水机给郭主任放了一杯水。接着问道:“郭叔,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呢,实力如何呀,你帮帮我们,以后我们的车您专用,呵呵”。   郭主任接过水,笑骂道:“臭小子,我哪敢专用你们车呀,那些等着出门的老百姓不骂死我!”,说完,用手指着报名表上的两个名字说:“其他的都是就那么回事儿的庄稼人,但是这两个是咱们镇里有名的伺候地好手,不过听人说是城里人雇的”。   “城里人雇的,那是怎么回事儿呀?”,焦笑歌不解的问。   郭主任喝了一口水说道:“我也是听人说的,现在城里讨生活也不好讨。所以呢,就雇佣了咱们镇里这两个地伺候得挺好的两个人来报名比赛。目的可能就是想能第一位的承包地赚钱,现在咱们镇里的机动地对外人基本上是不发包,于是他们可能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那咱们镇里怎么还让他们报名呢”,焦笑歌有点愤愤的问道。   郭主任无奈的回答:“没有办法呀,人家摆在面上的东西都是合乎程序的。就是最后他们得了名次,两方面自愿私下转包,咱们也不好干涉”。   程风破眼中闪烁着残狠的冷光,妈的,这么快就有人盯上了农村土地这块肥肉。   焦笑歌看了程风破一眼,那瞬间闪过噬人的眼神,正巧的被焦笑歌捕捉到。焦笑歌心里一颤,瞬间有一种被野兽眼神锁定的毛骨悚然的感觉,禁不住再看时,程风破脸上却只有憨厚和淡定。焦笑歌摇摇头,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是那种心怵的感觉却是如此的真实。   稳了一下心神,待哥几个填完表,焦笑歌笑容依旧,若无其事的对郭主任说:“不好意思,郭叔,您看我们都耽误您吃饭了,要不您赏个光,咱们一起吃点”。   郭主任收起登记本,笑着拒绝说:“不了,那不,外边还等着我呢!”。焦笑歌貌似随意的问道:“郭叔,外边的人什么来头呀,挺阔气呀,大奔那!”。   郭主任有点自豪的说:“噢,他们呀,省城一个大公司的,想承包咱们的草甸子,说是要种植饲料草。人家有钱,先期投资好像是上千万,大手笔啊!”。   看着郭主任那咂嘴的羡慕,焦笑歌问道:“咱们镇就没有人想承包的吗?,你不是说咱们的土地镇里不向外人承包吗?”。   郭主任微微的撇了撇嘴说道:“咱们镇那有那魄力的人呢,也没有那眼光啊”。   焦笑歌追问道:“那现在镇里同意了吗?”   郭主任有点诧异的看着焦笑歌,心里纳闷这小子怎么对这件事这样热心呢?。嘴上说道:“还没有,因为原则上对外人承包,应该经集体经济组织成员三分之二以上代表的同意才可以发包。所以,现在镇里还没有做出决定”。   一直沉默不语的程风破这时插话进来问道:“郭叔,是不是在同等条件下,作为集体经济组织成员的我们,承包这块草甸子有优先权?”。   郭主任一愣,但是下意识的回答道:“是这样,按照土地承包法是这样的”。   没等郭主任进行深入的思考,程风破径直的说道:“那郭叔,你登记一下,我们几个现在正式向镇里提出承包那块草甸子的申请”。  第一卷 潜龙腾渊 第十集 险些暴露   不光郭主任愣在了那里,就连焦笑歌、韩鑫、汪洋也都为程风破这突兀的决定诧异得一阵失神。但是当他们看到程风破那自信坚定的面孔,再想到刚才在门外程风破和他们低声说的话,哥几个都保持了沉默。   郭主任愣了一会,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哥四个问道:“不是开玩笑吧。你们几个,那可不是空嘴说白话就行的,你们有这个实力吗?”。   这时候,哥几个的说话权已经默契的转交给了程风破。程风破目光炯炯的注视着郭主任,一字一句的说道:“最重要的是有没有信心!。郭叔,把那么一大片水草肥沃,咱们镇很多养殖户赖以生存的草甸子承包给外人来发财,我想镇民们是不会同意的。办法我们会想,而且我们会从镇民们的利益出发!”。   郭主任现在这个后悔,原本还想通过非常规手段秘密的把这个事给办成,自己赚外快。可是谁让自己嘴没把门的,被这几个小子的甜言蜜语给套出话去了。程风破话里蕴含着赤裸裸的威胁昭然若揭,这几个小子要是把这件事捅出去,本来就排外的镇民们不得闹疯喽,这事铁定成不了了。眼看就要到手的钱,就,就怨在自己这张嘴上了。   气恼下的郭主任瞬间换了一副神情,公事公办,冷漠的拿出一个本记着,说道:“行,你们有这个热情,我给你们登记,并向镇党委汇报。但是,按照规矩你们得拿出如何使用开发,怎样投入资金的承包计划来!”。   程风破仿佛没有看出郭主任前后态度的转变,镇定自信的回道:“郭叔,您放心,既然我们想做,就会做好!,到时候还得多靠您的支持”。   郭主任虚套的哈哈应付着,:“还有别的事吗?,你们小哥几个,没别的事我就不留你们了”。   看出郭主任那无奈的送客意思,哥几个客气的跟郭主任道别出了屋。走出了郭主任的办公室,憋了一肚子话想问程风破的韩鑫、汪洋、焦笑歌三人,却看见走在前面的程风破径直走到那辆奔驰轿车处,用手指“咣咣”用力的敲了几下车窗。司机位置车门打开,带着白手套的司机牛气冲天的下了车,用手指着程风破恶声声的骂道:“土包子,敲坏了你他妈的能赔得起吗?”。   脸上带着醉人的笑容,程风破上前一步轻轻抬手握住了司机几乎指在鼻子上的手,微微用力,站在程风破身后的汪洋三人清晰的听到了“咔嚓”掌骨碎裂的声音,“妈呀”的一声,司机抱着手疼蹲在地上。   程风破收手回带,把司机手上的白手套拽了下来,语气波澜不惊的说道:“开一个破奔驰,至于带白手套吗?”,说完转到车前,用洁白的手套大幅度的擦拭前车窗,说道:“农村尘土大,是不是迷住你们的狗眼!”,说完一甩,满是灰尘的白手套重重的摔在司机的脸上。   然后,程风破浑身散发出令人畏惧的气势,走到从车上随后下来的几个人面前。此时的程风破让一直注视着他的焦笑歌、汪洋、韩鑫三个人都感觉恐惧和陌生,心里都不约而同的在问着自己;“这是平时憨厚、腼腆,甚至有些懦弱的程风破吗?”。   程风破给兄弟的感觉是这样,而给盛气凌人下车来的几个人的感觉更是恐怖。映入他们眼帘的不是他们平时所见的农民懦弱,躲闪的目光。而是冷冰,无情,不屑,看着他们仿佛是野兽俯视蝼蚁一样的眼神。   看着程风破上前走来,平时耀武扬威的他们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呼吸瞬间的横隔在了咽喉。   缓慢,不含一丝情感的话从程风破的嘴里冷飕飕的飘出,“我们不是土包子,而是坐地炮。别打那块地的主意,否则你们不是一分钱挣不到的结果,而是哼,哼…”。   低沉蕴力的哼声重重的敲砸在几个城里人的心头。说完,程风破无视于惨哼在地的司机和目瞪口呆的城里人的存在,向焦笑歌哥三个摆头示意,潇洒而去。   相比来时路上的嬉笑打闹,回去的路上显得异常的沉闷。焦笑歌、韩鑫、汪洋有许多话想问,却又不知如何问,从何问起。   一路行来,程风破也在思索如何向三个兄弟巧妙的解释自己刚才威势微发,前后迥然不同的变化。走出镇子,放眼遍地待播的黑土,程风破缓缓的停下了脚步,慢慢转身面对一直沉默着的哥几个说道:“哥几个,你们纳闷我刚才的言行,看不透我今天的变化,是吗?”。   焦笑歌三人依旧沉默的看着程风破,但是脸上写满了询问。   程风破接着说道:“请你们相信,我们是兄弟,你们是我在这片土地上最好的朋友!。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兄弟,请你们相信我!”。   汪洋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说道:“这点我相信,但是,风破,你今天的变化太大,让我们有些不认识你了!”。   感觉到汪洋由“破邪”到“风破”那点微弱的疏远,程风破脸上流露出穿越凄惨岁月回忆的痛苦,低噎的说道:“哥几个你们知道我小时候是怎样度过的吗?”。   焦笑歌回答道:“你不是得了麻疹,一直跟着老段头在山上养病了吗”。   程风破凄惨的笑了笑说道:“是养病!,可是你们知道那些日日夜夜,我是怎么度过来的吗?。一个人,孤独伶仃弱小的一个人,每天就是细数一片片叶子抽新绽绿,一片片枯黄飘落,一片片雪花的飞舞,一片片消融复又来。每天都恐惧在病痛中死去,每天都要躲避,提防和与神出鬼没的野兽搏斗,以免在它们的口中丧生。孤独和恐惧是我生活的全部,我是那样的渴望能像正常人那样生活,渴望交流,渴望友情。你们可知道,那些日子里每天我最大的快乐是什么吗?,是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是在期盼中看到段爷爷给我送药和送吃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