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楔子 生亦惑,死亦惑,尤物惑人忘不得。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却不愿意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不愿意与各个朝代的公主一样,坐在黄金的牢笼里与人勾心斗角。争宠博爱,待到及笄,便与他国皇子联姻。 她受尽万千宠爱,却不屑一顾。她追寻自由,她追寻真正的爱情。 在皇宫,她是倾国倾城无人得见得公主,在腥风血雨的江湖,她是身着白衣手执折扇的翩翩公子。 命运觥筹交错,他们终于邂逅在一树桃花下。白衣青衫,从此成为世间最美丽的风景。 白衣翩翩。墨舞流年。 青衣墨发。风华万千。 她爱的很卑微,亦爱的坚强。 可是,哪一种爱不是从尘埃中开出花来。 她想,她再也不会忘记他了。那样的风华绝代。那样的满腹经纶。 她多想那个男子能回头看她一眼。 她多想那个男子可以单纯的和她在一起。 为何天不随人愿! 若是如此。为何要让我们遇见。 若是我没有与你相遇 我会不会失去那最美丽的风景 那决绝无悔的爱情 自从见到你便深埋在我心 你的笑是世上最美的音 我会用尽一生的世间去聆听 我想陪你看遍世间的缤纷落英 我想陪你走遍世间的山山水水 我想陪你一路走到白头 纵然山水枯竭 纵然天地毁灭 我只想与你共度年华 任脚步印满海角天涯 世事变幻,当她已不在他的身旁。他是不是,偶尔会想起曾经有那么一个女子,心里有过他的伤。 正文 第一章 易容出宫、小菜一碟 白衣青衫。这是江湖上最美的传说。且听我慢慢道来。 “你说公主得的什么病,居然连宫里的御医都没有办法”“你不知道?我听说公主得病会传染,连御医都不敢上前诊治。”“这红怜公主真是红颜薄命,生的倾国倾城,却见不得人。”“自从公主得传染病开始,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公主,公主也没有从皇宫踏出过。”城门口围着一群身着朴素的老百姓,交头接耳的谈论什么,有的还小心压低声音,生怕被一旁的官兵听见,治他大不敬之罪。 在挨挨挤挤的人群身后,有两位清秀的公子站立,看了几眼皇榜,听了老百姓稀稀疏疏的只言片语,便轻懒的迈着步子像繁华的街道走去。 “公主,我们这样没事么,虽然有秋莲在顶替,但是万一被御医看出来了怎么办?被拆穿了就麻烦了”矮个子的娃娃脸公子畏首畏尾小心的说道。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我亲自挑选的人,我亲自易的容,就凭宫里那群庸医,想看出来,别说门了,窗户我都不会给他开一扇。再说了,秋莲的本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不相信我呢,还是不相信她?还有,切记,一定要改口,是公子,可千万别再叫错了。好了,别废话了,去客栈休息。”高半个头的白衣公子双手负在身后,脚步加快,一脸不以为意。 红怜只不过是封号。公主的名字只有皇宫里的人知道,名白子墨。 高半个头的公子,自然就是白子墨。白衣翩翩,墨舞流年。矮个的自然就是和白子墨从小长到大的侍女双弦。 谁也不会想到,病怏怏的公主会在这里出现,而且还是个眉目清秀的公子哥。 白子墨一手易容使得出神入化,医毒双绝。要问堂堂公主,为什么会这闯荡江湖的伎俩,这还得从那个传说公主得病的八年前说起 八年前,白子墨慌慌忙忙的从还未画上句号的册封典礼中逃了出来,一路气喘吁吁的跑到了自己经常玩的冷宫的某一处,找寻着丢失的玉佩。那块玉佩,是逝去的娘留给白子墨的,对她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白子墨在草丛里翻找着玉佩,细嫩的手被划得满是血痕。侍女们细心绾好的青丝有的散落,有的挂在簪子上。裙角也被枯枝挂破了一个大洞。狼狈不堪。可是她依旧在找玉佩,因为那对她,真的很重要。 就在这时,白子墨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拂开了依墙角的一大片杂草,看见墙角有个破旧的洞,看起来存在了很久。她正对着草丛发呆,想着为什么后宫会有这样一个洞的时候。一个清凉干净的声音回响在耳边:小娃娃救救我 白子墨吓的连连后退,脸色苍白,她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就更害怕了:你你你你你是谁,我只是来找我丢失的玉佩的,不是故意要打扰您。请请请请您放过我。我找到玉佩就回去,不会打扰您的。白子墨吓的快要哭出来,说话的声音都是凝噎的。 她只不过随口一说,没有想到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居然回了她:小娃娃玉佩在我这里你先救我你救了我我就把玉佩给你。那个声音开始有气无力起来。为了表示他说的话是真话,他的手从洞的那头伸了过来。满手是血的手,紧紧握着一块青色的玉佩,上面雕了一个墨字。 白子墨睁大了眼睛,对对对,就是娘留给我的玉佩,真的是娘留给我的玉佩。她心想。白子墨咽了咽已经干燥的喉咙:你你不是鬼?你不是鬼我就救你出来好不好 也许是她太过单纯,说出来的话,傻的可爱。如果他是坏人,他怎么会承认自己是个坏人呢。也许是她运气好,她遇到的不是坏人,而且还是个即将成为她师傅的人。 洞外的人放荡不羁的笑了笑:哈哈,你这娃娃真有趣,如果我是鬼,我刚刚开始就扑过去把你吞了,而现在,你可能已经在我肚子里等待死亡了哎哟哟哟快把我救出去,我这把老骨头受不住了 洞外的人开始呻吟,应该是受了什么很重的伤,所以才误打误撞的跑到了这里,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捡到了玉佩,再然后又糊里糊涂的遇上了白子墨。 白子墨原来剩下的力气已经不多了,幸好那个人还有一些力气,合二人之力,终于从外面,拖到了皇宫里面。 当白子墨看清眼前的人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什么叫老骨头了。眼前的人,轮廓分明,昂扬的剑眉,狭长的眼眸里残留着一丝不羁,虽然有点狼狈,可是,这分明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哪里老了。突然有双手在白子墨眼前晃来晃去,她一巴掌甩了过去,结果被他反手握住。白子墨呆呆的看向那个陌生男子:“你干嘛”。 谁知那男子又笑了起来,七分风流,三分不羁。他说:“小娃娃,你是不是觉得哥哥很帅,喜欢上我了?没关系,哥哥不介意你做哥哥的媳妇” 白子墨又一巴掌甩过去:去死吧。我比你年轻多了,嫁给你,太吃亏。你老了。那一巴掌自然没有甩到那张祸害的脸上,她也不介意,收了手,站起来俯着头看向没有支撑力而躺在地上的男子。眼神透露的信息是:有本事惹本公主生气,就要有本事承担后果。你再这样,我就把你扔这里等死。 地上的人看到这幅场景,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小娃娃我错了你把我抬去好好处理处理我身上的伤吧等我伤好了就,我就让你打回来,并且教你别人学不到的东西怎么样?很好玩的。 这幅俨然是大灰狼诱骗小红帽的伎俩,但是,如果不会成功,就不会有这篇童话故事。所以,最后,白子墨还是救了他。她就是大灰狼眼中的小红帽。 处理伤口的那段时间,白子墨问了他的名字,很符合他本人的名字:独孤傲。 独孤傲伤好了之后,便把玉佩还于了白子墨,当时白子墨又笑又哭的说了句谢谢。那时独孤傲的眼中有一种柔情,年幼的白子墨并不懂。 玉佩风波过去了之后,独孤傲便花了一些时间把易容与医毒教给了白子墨。但是白子墨问他明明这么厉害却为什么伤的这么重的时候,他却只笑不答。他在皇宫教了白子墨三年,幸好白子墨天生聪颖。甚得他心。所以才不过三年,独孤傲便可离宫而去,说是不喜欢皇宫的生活,喜欢遨游天下,自由自在。 这便是她学会易容和医毒的奇缘。至于传染病,只是为了让孤独傲更好的能教她本事而创造出来的流言而已。不过有了这个流言的存在,她也乐的清净。 正文 第二章 看不顺眼、就灭了他 白子墨和双弦走到了一处人比较稀少的街道,便看到了立在街道旁的客栈。雕梁画栋,陈设齐全。牌匾上写着:紫云客栈。字体滂沱大气,苍劲有力。想必是出自名家之手。 “双弦,走,进去,就是这家了。”白子墨说完,便步入客栈。双弦跟紧脚步随其进去。 一进客栈,客栈的人都注视着她们。一袭白衣,面容清秀。不知道是哪家的富贵子弟。白子墨环顾四周,便发现这家客栈人还是挺多的。 她们走到正在打的算盘清账单的掌柜面前。“掌柜的,来一间天字一号房和一间天字二号房。”白子墨如是说。 “这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我们的上房基本都已经被江湖上的大爷们订了,不过,普通房间还是有几间的。客官您觉得怎么样?”掌柜的放下算盘,笼络着她们。“那好,普通房就普通房吧,掌柜的,给我准备两间。记得要打扫干净。” 白子墨订完房间,和双弦找了处清净靠窗的角落坐着。店小二看见有客人,走了过去。“这位公子,您吃点什么?”店小二笑的格外殷勤。“随便来几盘你们这店里清淡点的菜就好。”她随口点了几样菜,避免不了好奇,便继续问道“小二,明明你们这个客栈开在人烟稀少的地方,为何生意如此之好?”店小二把抹布往肩上一搭。“客官您还不知道?听说有人曾亲眼看见生死楼的左使独孤傲住在附近,所以都跑过来想把他抓回去。”白子墨一听,心里冒出的疑惑不是一点点。 独孤傲在皇宫和她呆了三年,他都没有说过他到底是什么人。再者,这个生死楼又是什么地方。心里纵然有众多疑问,她也不敢再多问。便叫小二顺便来壶淡酒就没有了下文。 当另一个店小二把酒菜送上桌时,门外一阵嘈杂,有几个粗犷的汉子,汗流浃背的走进客栈,选了个离她们不远的桌子坐下。当酒菜上好,他们那一桌就没有安静过。 “他奶奶的,独孤傲这龟孙子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叫爷爷一顿好找!”一个汉子抖抖衣服,不耐烦的说道。“大哥,别生气,吃完饭我们再找,他受了重伤,跑不远的!”其中一个答道。“等我找到他,看我不让他尝尝我的独门绝技鬼门斧的厉害!”另一个汉子拍桌站起,桌上的汤微微颤抖,可见功力一斑。一只手搭上怒气满身的汉子,把汉子拍回座位。他像是有着极大的力量。“够了,吃饭。”示意他们不要太过张扬。人多口杂。 这一旁的白子墨和双弦听的一清二楚。而白子墨心中的疑惑又多了起来。他们和独孤傲到底有什么仇,独孤傲为什么会受重伤。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一个被线缠绕的谜团。没有找到头绪,便越扯越乱。 突然想起,也许店小二会知道些什么。“小二,你知道那群人什么来路?”白子墨倾上前去,怕声音过大被他们听到。“知道,他们是青河帮的。可蛮横了。”一提到那群人,店小二便出现了厌恶的神色,可见他们有多不招人待见。“那你知道他们说的独孤傲受伤又是怎么一回事么?”见店小二并未起疑心,便继续追问。“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有一晚有人见到独孤傲和一群黑衣人在争斗,黑衣人人多势众。独孤傲便负伤逃去。话说,客官你认识孤独傲?”也许是问的太多,关心则乱,店小二以为白子墨与独孤傲相识。“不是不是,我不认识,我只是好奇,好奇。小二哥你去忙你的吧。”把小二打发走了后,白子墨便又沉思了。 “公子,我们也去打探独孤公子的下落吧,毕竟,他也算是你的师父。”双弦的话打断了白子墨的沉思。 “恩,好,正好我也有太多不明白,我一定要找到他,然后当面问清楚。看我新研制的痒痒丸~”白子墨把手伸进袖子,从里面用双指夹出了一颗小小的黑色药丸。趁那群人还在吵吵闹闹的时候,用指弹进了他们木桌上的汤碗里。 见事成,白子墨便起身,付了银子,拉起双弦向门口走去。主要是引那群汉子去没人的地方,好审问。再者,总不能祸及客栈。 药丸遇水即化。待他们喝过汤后,便发现不对劲。身上瘙痒。“大哥!有人使毒!”一个汉子发现不对便马上提醒。可惜晚了。“谁使的毒,给爷爷我站出来!爷爷定不饶他!”当他们都在到处挠痒的时候,有一个眼尖,看见了将要离去的白子墨和双弦二人。“大哥,快看,肯定是那两小子!”众人抬脚欲追。 见事情发生的预定的要快,白子墨便拉起双弦向不远的大门跑去。此时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遇见令自己一生难忘的人。即将要到门口,门外却有人正在往里走。白子墨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的模样,便撞进了该男子的胸口。没时间顾及其他,埋头匆匆说了声“对不起”便拉起双弦的手飞奔而去。 白子墨竭尽全力的跑着,感觉手中牵的手越来越不对劲。故意用掌心摩擦几次,结果发现,手掌略大,指尖有薄茧。这不是双弦的手!她停下脚步,顺着手看向手的主人。她震惊了,她呆住了。一袭青色长衫,眉目分明,嘴角含笑,温文尔雅。是一个男子。她迷失在他的笑容中。她见过比他俊美的人,她见过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可是,她却还是迷失在了他的温柔中。 风扬起了白子墨奔跑时散落的青丝,扬着清秀的小脸,眼中是因他而现的迷惘。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小子,把解药还来,别跑!”白子墨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牵着手跑在无人的路上。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自己放慢的心跳声看向那人的侧面,她想。真美。 “姑娘,你没事吧。”男子的声音也带着一股圆润与温柔。 白子墨一边跑着,抽了点力气回答“没事谢谢”然后,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在跟着他奔跑。 也许这就是缘。她遇上了他。 他的笑,是她眼中最美的风景。 他的笑,成了她的痴。 她不知道从何时起,便想与他并肩看时间繁华。 想与他携手百年。生死同穴。 一场遇见,能否成就她与他的百年。 一个微笑,能否给她永久。 正文 第三章 青衫染墨、谁与流年 白子墨已经不知道自己跟他跑了多久,只知道他带自己甩了那群人。来到了一个很美的小湖边。周边有蝴蝶飞舞,还有一棵争相开放的桃树。花瓣缓缓落入水中,就像一个不小心坠落尘世的仙子。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缓慢的随波逐流。她已经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即使她经常会出宫玩,但是她还是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景色。 “好美这里是哪里?”白子墨望向带她来这里,却一言不发的男子。 “这里是桃花湾,湖底可以通到一条有水的地方。抱歉,没有经过你同意就把你带来这里,不过看你这么喜欢,就说明我没有带错。”男子嘴角的笑加深了些。“不撞不相识,不牵不相识,不逃不相识。这里白子墨,你怎么称呼?”白子墨压抑住心里莫名的情绪,问了他的名字。“呃。我姓苏,名青衫。姑娘叫我青衫就好了。”男子伸手接住了一朵落下的花瓣,微微笑了笑,俯首把掌心的花瓣放入水中,像是对待自己心爱的恋人。 白子墨想,究竟怎样的水土,才能养出这样的人。“那么,你也别叫我姑娘了,唤我子墨吧。”如果不是女儿身暴露,她就可以自称公子了,就不必这样拘束。突然,白子墨好像想起什么。“啊!完蛋了!”她蹲下身子,懊恼的用双手捂住脸颊。“怎么了?”语气不急不缓。“如果说当时我牵错了人,那双弦呢?双弦哪里去了?我居然把她丢了!我要回去找她!”白子墨立刻站起来,脸上闪耀着决绝的光芒。“好,我和你一起去,毕竟,也和我有关。话落,他们便转身向来路走去。这次,他没有牵她的手。 在回去的路上,白子墨想了很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粗心大意牵错了人,便不会这样。如果不是发带松散,便不会被他发现是个姑娘。如果不是因为她,双弦也不会弄丢。 但是她没有发现,纵然短短的一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事,可是没有一件事情她是后悔的,因为如果没有这些事情的发生,她就不会遇见如此风华绝代的他。 她很希望这条路可以长一些,再长一些。让她记住这段时光。让她记住这个男子。 有他在的路,有他在的湾。有他的笑。这些。她都希望能永生永世记住。 等到他们回到客栈,天已经黑了。客栈内的人已所剩无几,应该是都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白子墨大量了客栈,发现并没有双弦的影子。她看见掌柜的还是笑着在拿着自己的算盘算着自己的账单。便走过去。“掌柜的,今天和我一起订房间的那个脸蛋清秀的公子,你有看见她回来了吗?”应该是讨厌白子墨打断了他的乐趣。便黑着脸回答了句:“那位公子啊~大约你们都离开了后不久,她就回来了,现在应该在房间休息。”掌柜的抬头说完,又低头继续打算盘了。 白子墨看了眼身后无话的苏青衫:“既然双弦回来了,那就不找了,我去看看她,青衫你先回去吧。”她不想麻烦他。谁知苏青衫抿嘴笑了笑:“我没有和你说过吗?我也住在这里,天字一号房。所以,我和你一起上去吧,顺便看看你的那位小公子怎么样。”苏青衫走在白子墨前方,踏上楼梯,回头看了看还愣在原地的她“你不上来么?”白子墨听到他的话,便清醒了过来,跟上了苏青衫的脚步。与他一起上楼。 白子墨找到了自己与双弦的房间,就走到双弦的房门口敲门:“双弦,双弦你在么?双弦?”白子墨在门外唤了几声。只听见房间内有忽近的脚步声响起。过了一会便开了门,一开门,双弦便扑到了白子墨身上:“公子,你去哪里了,当时你牵着别人就走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双弦担心死你了!”双弦看见白子墨的眼神示意,便马上改口了。白子墨拍拍身上的双弦:“先下来,有客人在。乖,我没事。”白子墨把双弦放下让她自己站好。这时双弦才看见了一直站在白子墨身后没有说话的苏青衫。 白子墨看见双弦一脸疑惑:“双弦,这是苏青衫。当时我牵错的人,就是他。幸亏是他,我才逃过了这一劫,没有被他们抓住。”她分别给两人做了介绍:“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当时你是怎么逃脱的。”她才想起这一茬。双弦见白子墨提起这个,差点又哭出来:“我只是使劲的跑,使劲的跑,满脑子都是不能让他们抓住,于是我就跑到了我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躲了起来。躲了很久,见他们没有追上来,我就跑回来了,我怕公子你回来了找不到我。”双弦极力忍着眼眶中的泪水。白子墨拥抱了下双弦,安慰她道:“不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乖,你今晚好好休息。我送青衫回去。”说完,便帮双弦把房门关上。让双弦好好休息去了。 白子墨说要送苏青衫回天字一号房,苏青衫笑了笑说不用了。她便看着苏青衫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走廊,然后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点上蜡烛,关上了房门,吹灭了蜡烛,脱了鞋子,上床准备休息。 躺在床上,她才发现,她失眠了。她看着床顶。心里想的是今天的桃花湾。脑子里全是苏青衫的笑。是温润如玉,是青衫出尘。可是,她回想起来,便发现不是她看到的那样,她融不进他的笑。她无法触及他的心。那个距离是那么遥远,那个笑是那么有礼而疏远,并不全是温柔,还带着几丝淡漠。无法靠近的淡漠。 她不想他那么孤独,她想敛去他眉间的寂寞。她希望他生生世世安好。带着这样复杂的心情,她终于睡了过去。 为一个男子牵动自己的情绪。这说明她已经陷进去了。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会陷多深,可以陷多深。 现在的她,没有想过要和他在一起。 她只想希望他不要那么寂寞。 希望能陪着他。 是不是连这个也是奢望呢。也许不是,只要这份心思,还没有见到阳光,就可以找所有的借口呆在他身边。 正文 第四章 红衣独孤、猥琐天下 苏青衫走到自己的房间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走廊,发现并没有人,便在房门上轻声扣了几声。不一会儿,一位身穿红衣的男子便开门了。待苏青衫进来,红衣男子便把房门关了。 苏青衫拂了拂下摆,便坐在了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清茶:“独孤,坐下来喝杯茶。你在这里的事情,没被别人发现吧?”没错,这红衣男子,便就是被众人追杀的独孤傲。独孤傲坐下,挑了挑眉:“没有,我今天一天没出门。倒是你,不是说好了去打听风声了么。怎么打听了一下午?莫不是,在某一处逍遥快活?哈哈哈哈”独孤傲一开口,语气就带着几分狂傲与不羁。 苏青衫抬眼看了看一脸无事的独孤傲:“真不愧是独孤傲,受了重伤,还是一如既往的猖狂。我下午正打听完消息,就准备回来跟你谈外面的情况。走到门口,便被一位姑娘撞了,误牵了去”苏青衫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独孤傲打断了:“青衫,没发现,原来你是走桃花运!~快说说,那个姑娘是不是个美人~?”苏青衫看他这幅风流成性的样子,就知道他又想歪了:“不是。今天青河帮的一伙人在楼下对你出言不逊,结果就被下了药。应该是那位姑娘下的,所以才被青河帮的人追赶。只是,她认识你么?还是,她只是看不惯青河帮那一伙人的所做所为呢?”苏青衫细心的把今天下午听到的三言两语说给独孤傲听。 独孤傲听了过后,笑了起来:“你说,会不会是喜欢我的人?或者,本来就是我的红颜知己!~你知道,小爷的红颜知己,可是遍布天下的。”独孤傲一脸得意的说道。苏青衫听了后,皱了皱眉:“我可不觉得白子墨会是你的红颜知己,说不定,她只是惩治一下青河帮。”话音刚落。独孤傲立马接了上去,音调还提高了许多:“什么?!你说白子墨?!她也来这里了?!她不是在在游玩嘛。”由于独孤突然想起白子墨身份不便外露,就及时把要说出口的话转了个弯。换了一个说法。 苏青衫看着独孤傲,停顿了一会儿才说道:“你们认识?”苏青衫与独孤傲也算的上是好几年的老朋友了,听说过四面八方的美女。却从来没有听独孤傲提起过这个叫白子墨的女子。他们是什么关系? 独孤傲听苏青衫这么说,便有点沾沾自喜:“当然,怎么说,我也算是她的师傅。她会使毒,可全靠我。要不是我八年前”独孤傲捂住自己的嘴,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看着独孤傲这幅模样,苏青衫怎么样也猜到了七八分,笑道:“我说那次重伤过后的你躲到哪里去了,原来是被她救了。然后,你就在她那里呆了三年。这三年,你就教了她一些防身之术,是不是?”独孤傲见他全猜对了,面子有点拉不下来。毕竟,堂堂生死楼左使居然被一个小丫头救了,而且还为了躲避追杀,藏了三年之久。 他拿起茶壶,给苏青衫添了茶:“青衫,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别再让其他人知道了。你知道,我回来时,对外可说的是闭关闭了三年。如果让江湖上的人知道了我躲躲藏藏,那我还怎么混下去!”苏青衫看着这样的独孤傲,笑而不语。 但是人如独孤傲,便已经知道了苏青衫是不会说出去的。便吹了蜡烛,扬言说早点睡觉,明天易容出去看看白子墨长什么样子了。随着静静的时间慢慢过去,两人都睡了。 第二天。独孤傲恍惚间觉得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独孤傲,醒醒,不早了,快起来易好容,我们下去吃饭。你昨晚不是说要去看看白子墨。你要是再不起来,她可走了。”独孤傲睁开朦胧的眼睛,才知道天已经亮了,而苏青衫,正站在床面前叫他起床。 独孤傲只能以缓慢的动作从床上起来。还抱怨床不够软,他睡的极其不好。当洗漱好一切,易了容,便已经花费了不少时间。见独孤傲完事,苏青衫便催着两人一起下楼吃早饭了。 两人到了楼下,就看见了惹眼的两抹白色。白子墨见苏青衫和一红衣男子一起下楼吃早饭,便一起把他们叫了过来。她这一行动,自然是顺了他们两的意。 苏青衫带着独孤傲与白子墨同桌吃饭。白子墨看着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红衣男子,一股熟悉的感觉萦绕在心头。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仿佛早就认识了一般。 独孤傲看着一身男装,清秀的白子墨,心想五年不见,一个美人怎么退化成一朵平凡无奇的花了。当他灵光一闪,就楞了一下,随即一笑。易容的技术越来越好了,我就知道我当初没看错人,但是想瞒过我,还差了一点。苏青衫给双方都介绍了一下,就坐下吃饭了。四人在饭桌上都无话可说。一阵安静。尴尬的气氛在四人中流转起来。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公子,双弦一直以为掌柜的就是客栈的老板,其实原来不是。听说老板是一个很美女子!”双弦不知道四个人吃饭有什么不一样,就把心里想得,给说了出来。白子墨见这也是一个缓解气氛的时机,便接了下句:“哦?是么?那哪天一定要瞻仰一下。”听双弦这么说,她也好奇起来,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可以孤身撑起一个诺大客栈。一定是一个奇女子。“你们说的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我认识!都是老熟人了。”独孤傲是个闲不住的主。听见有话题,不管不顾的就插了进来。苏青衫看了看独孤傲,心想是啊,老熟人,每次来都当自己家。从来没有见你付过银子。我怎么你这么个这么厚脸皮的朋友。真是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那客栈老板娘是不是真的和我听说的一样,是个美人?”双弦一听说独孤傲认识,就问了起来。 “谁说是美人了,明明就不是!最毒妇人心呐~”双弦这么一说,独孤傲马上否决了道听途说的传闻。一个劲的说客栈老板娘长的不美。苏青衫听了这话,便觉得独孤傲有点昧着良心了:“恩哼。你好意思说这话,是谁每次来,都是白吃白喝白住。一次两次倒也罢了,偏偏你每次都不给钱。她能不赶你么。”他也算是实话实说吧。 独孤傲见苏青衫这么说,立马辩解:“不是老朋友了么,这么点钱她都不舍得!”一旁的白子墨与双弦听了他们两的话,只觉得好笑。 这顿饭。就这样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 时光仿佛静止在这一刻,希望美好的时光,不要流失的太快。 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正文 第五章 白吃白喝、你还敢来 刚刚吃完饭,就这么散了岂不是太无聊。而且,那个莫名熟悉的男子,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白子墨如是想。所以,正当她准备提出去哪里逛逛的时候。客栈内一片嘈杂。 一个长得虎背熊腰的大汉,正在摔着盘子,一只脚踏在凳子上:“有没有搞错!老子花了银子的,这么难吃!想吃死老子啊?!”客栈内的人都被这阵响声吸引过去。但是只有围观的,并没有想帮忙解开问题的。 掌柜的听见盘子摔碎的声音也赶了过来。看着地上一片片的瓷渣,心想自己饭碗要不保了。他掐媚的走进那个闹事之人:“客官,你怎么了。如果说小店有哪里招待不周,您尽管说。如果说饭菜不好,我们会尽量改正。不算你钱。”掌柜的不想把事情闹太大。 怎料那个汉子却不罢休,硬是要纠缠到底:“不行!爷花了银子的。这样就想把爷打发走?”也许这就是不识抬举。掌柜的正想再说些什么,楼上却传来一阵脚步声。随着脚步声的接近,楼下众人也看清了来人长什么样子。 众人睁大了双眼,是个女人。却不止是个女人,是个沉鱼落雁的女子!一身白色长裙,肤如凝脂,明眸皓齿,一头青丝瀑布般垂下,应该是刚刚从睡梦中清醒,还未来得及绾发。 她就在众人的眼光中走下楼,看着一地的狼藉。阖眼伸手捂住嘴唇打了个呵欠。微微睁眼,朱唇轻启:“一大早吵吵闹闹的,吵到我休息了。究竟是什么事。”声音如黄莺一般清脆,叫醒了还在发呆的一干人等。掌柜的见到来人,立即笑盈上前:“老板娘,一点小事。要不你再去睡会儿。这里有我就可以了。”掌柜的可不想劳烦老板娘出手。 谁知这话一出,那汉子便不乐意了,他盛气凌人的往桌子上一拍:“搞什么玩意,不就是个长得好看的娘们么。掌柜的,今天你非得给我一个交代不可!”那女子见他如此猖狂,便道:“娘们娘们,你不是娘们生的?如果你在刚刚掌柜的言辞下妥协,就不会打扰我。也不会,落的如此下场!”只见她话到尾声,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出一根银针。银针穿过男子印堂,一针即命。汉子倒下时,还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去见了阎王。 白衣女子转身,扔下一句:“打扫干净。今天就此打烊。”就没有再理会众人。 她正准备上楼,却发现了站在一旁的白子墨等人。于是便向他们走去。当然,她不会是因为认识白子墨,而是因为看见了欠她银子的独孤傲,和好友苏青衫。其实如果不和独孤傲算银子,两人也是好友级别的关系。 独孤傲看见空无一人的客栈,白衣女子一步步逼近,鬓角不禁流出汗水。苏青衫倒还是那副处事不惊的样子。至于白子墨与双弦,更没有什么事。 白衣女子走到他们跟前,扬唇笑了:“独孤傲,你还敢来姑奶奶这里白吃,小心我揍得你变白痴。上次,还有上上次,还有上上上次,你都没有付银子就一走了之。你当我这里是什么!破庙也要给柱香的吧?!”这样一喊,白子墨惊呆了。这个女子,也实在太恐怖了些。完全和外貌不一样。独孤傲自知心虚,便什么都没有说。 白子墨一听见白衣女子对那男子的称呼,便张大了嘴巴。这太惊讶了。他竟然就是独孤傲,难怪那么熟悉。她转头看一言不发的独孤傲,确实是,这身形,还有声音,确实是。因为易容了,所以并没有发现。 苏青衫看着,笑了笑:“白瓷,这是白子墨,这是她的侍童双弦。”他给白瓷介绍了白子墨。顺便也向白子墨介绍了白瓷:“子墨,这是白瓷。我们先前说得紫云客栈的老板娘就是她了。而这位,我想你刚刚也已经知道了。独孤傲。八年前你救过的独孤傲。”白子墨终于解了心中的疑惑。 她擦擦冷汗,小心翼翼的说道:“白白姑娘好。和青衫一样唤我子墨便好。”她咬着牙说完了这句话,双弦也不禁躲在她身后。毕竟白瓷的武功不是盖的,有目共睹。“青衫,你哪里弄来的两个小公子,水灵水灵的。既然你都说让我唤你子墨了,你也唤我白瓷便好。此后,大家都是朋友。”白瓷倒是一脸不在意,全当没有看见白子墨与双弦的紧张。 独孤傲看着这样的情景,一时没有管住心里所想:“子墨你可小心着点,这婆娘,老凶了。见到我,就跟见到债主似的。”说完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将心里所想的说了出来,而白瓷正盯着他:“呵呵,独孤傲。什么叫见到债主似的。你本来就是,这一次,你来了就别想走,留在老娘的客栈刷盘子抵债!”独孤傲一听这话马上焉了下来:“白大美人,看在朋友一场,你就放过我吧,你要我给你刷盘子,不是跟自己的银子过不去么。恐怕你的客栈也没有这么盘子给我摔的吧?”孤独傲把他哄那些红颜知己的好话都说了,就是希望能避免刷盘子的厄运。 可惜这一招对白瓷并不管用。白瓷转身上楼:“你说的有道理,那就给我打杂。劈柴,挑水,扫地。”白瓷说完,顿了顿:“我先上楼梳洗一下,等会下来。子墨你们应该没什么事吧,待会我带你们去逛逛。”白瓷打着呵欠就上楼了。而独孤傲,正在默哀自己的命运。当然,也在想着怎么逃脱。众人围着木桌,等着白瓷下楼逛街市。 白子墨看着一脸苦恼的独孤傲,笑着说:“独孤傲,你很好,居然瞒着我。那你今天和青衫一起下来和我吃饭,也是为了来看看我?”孤独傲欲哭无泪。刚走一个,又来一个。所幸,这个,比那个要好忽悠。 “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么。啊哈哈”甩出一个干笑,想要就此敷衍过去。白子墨怎么会轻易放过他:“这些年你究竟干了些什么,你去了哪里,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会被追杀。独孤傲,我发现。我和你相处三年,除了你的名字,我什么都不知道。”她随即露出一抹苦笑。 一个人,相处三年。 要说他不信任你,他却教你防身之术。 要说他信任你,他却连什么都不肯跟你说。 如果说这样是为了你好,如果说这样才算是朋友。 那么,她宁可不要这样的朋友。 生死与共,同甘共苦,风雨同舟。这才是她要的。 她不想一直被庇护。 奈何他不懂。 正文 第六章 掉进胭脂盒?亏你想的出来 也许独孤傲是不希望白子墨来趟这一趟浑水的,可是,他也清楚她的性格。她要知道的事情,怎么也拦不住。他对白子墨无奈的笑了笑:“小娃娃,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呢。”白子墨听他又和八年前一样唤自己娃娃,便皱了皱眉头:“说正事。别转移话题。”看着她还是以前那般脾性,独孤傲摇摇头:“真是烂脾气。你要知道的这件事,还得从八年前说起…… 又是八年前。八年前,生死楼已经立于危难之下。生死楼楼主凤九天和天下阁阁主一决高下,不论生死,只求胜败。那一场持续了一天一夜的打斗,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最后是天下阁赢了。凤九天受了很重的内伤回楼。不久便药石无医,凤九天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差,也不管楼里的事务,还经常让未完成任务的人对砍至死。楼里怨念冲天。直至有一天,凤九天的侍女去送饭给他,见他躺在床上,两眼紧闭。明显已死亡。 众人得知凤九天已死亡,便提出要推选出新楼主。而放眼望去,整个生死楼只有两个人有此资格。生死楼左使独孤傲,与右使陆水逝。于是,一场争夺之战就此展开。陆水逝此人阴险卑鄙,自是不会用光明的手段与独孤傲争夺。恰逢那日,独孤傲刚刚执行完任务,杀掉了江湖人称“千刀斩”的月冷宵。 独孤傲被月冷宵的暗器所伤,便急急赶回楼里。谁知半路上遇见了陆水逝。本来独孤傲与他的武功不相上下,偏偏他受了伤,而且暗器上还有毒。毒在来的路上已发作,陆水逝见独孤傲这副模样,心里就猜到了几分,心想这是一个难得一遇的机会,若是今天不除了他,他日就再也没有机会! 陆水逝用尽十成功力,使出了自己的独门绝技:追命掌。独孤傲见陆水逝用尽十成功力,便暗地里运功抵挡。躲不掉,至少可以减少对方在身上造成的伤害。当陆水逝的掌印上独孤傲的左肩,独孤傲觉得身上放佛有无数针扎似的疼。独孤傲运掌反击,陆水逝却一跃而起,落在茂密的树枝上:“独孤傲,你不会以为我有那样的自信,能一掌击毙你吧?告诉你,我可从来都没有小看过你。所以,在刚刚打伤你的时候,我加上了一根剧毒的针。这样,你就必死无疑了!慢慢享受这生命的最后一刻吧!哈哈哈哈!!!”陆水逝说完,便运功远去。 独孤傲忍受着身上的疼痛,挣扎的站了起来。眼前的景物已经模糊,但是他却依旧坚强的在行走。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他终于倒在了一面墙下。他可不想呆在原地,等陆水逝的手下来加上一刀。迷迷糊糊间,他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以为是被陆水逝发现了藏身之所。 仔细一听才发现不是,脚步虚浮,来者是个孩子。他本想看看四周是哪里,然而却发现了墙下有个洞,虽然不知道通向哪里,但是总比在这里等死强。他将手伸进洞内,却摸到了一块冰冷的石头,拿出来一看,才发现是块雕琢精美的玉。这时,脚步越来越近,悉悉索索。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他看了看手上刚刚捡到的玉佩,心想应该是这玩意。于是便开口说话了,谁知那孩子竟然把他当做鬼。害的他好一番解释。两人协商。孩子就他,他便把玉佩还与她。这便就是整个故事。而那个孩子,正是当年年幼的白子墨。 “这就是当年我遇见你的前因后果了。这事太丢人了,你可不能在江湖上传。”独孤傲摊着手说道。 白子墨听着这段往事,独孤傲也真是不容易了。她拿起茶壶,给三个人分别倒了杯茶:“那这次是怎么一回事?”苏青衫听见白子墨这么问,便替独孤傲答了:“事情是这样的。五年前,独孤傲重出江湖。回到生死楼时便发现陆水逝一坐上了生死楼楼主一位。他心有不甘,于是在众人之下挑战陆水逝。独孤傲消失了三年,武功却比以往厉害了许多。三百招之内,赢了陆水逝。陆水逝在众人之下退去楼主之位,销声匿迹。最近,江湖上无故死了很多有声望的侠客。而他们死之前,都留下了”独孤“二字。于是江湖上的人一致认为是独孤傲下的杀手,便派人追杀独孤傲。也如传言一般,那晚,独孤傲正在巷子里被一群黑衣人堵截。于是他便与他们斗了起来。黑衣人个个都是武功上乘之人。独孤傲寡不敌众,负伤逃走。他找到了我,我答应帮他查出真凶。”苏青衫抿了一口茶。 白子墨对江湖并不是很了解,所以,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独孤傲看见众人为他的事情烦忧,脸上挂上了常有的笑容:“这事有我和青衫就好了,你们就被插手了。再说了,那人既然嫁祸给我,肯定会来找我的,我只要坐在这里等他就可以了。到时候,决不手下留情~”三人知道他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可是,这事关重大,死的人越多,追杀独孤傲的人也就越多,风险也就越大。 一开始,他们也只是一边谈话一边等白瓷。只是说着说着,便都忘记了时辰。当暗黄的光映进客栈的大堂,他们才发现:现在已经黄昏了! “你说白瓷怎么还没有下来?不小心掉胭脂盒里了?”独孤傲小声的说着。 白子墨这才发现,其实独孤傲是有点毒舌的。她无奈着望着独孤傲:“说的有理,你掉一个我试试。”她一口气喝完杯中的茶。 说到白瓷。她回到房间,准备梳洗一番再下楼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很困,所以,她就这么又躺在床上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伸手随便打理了一下,便下楼了。因为再不下楼,楼下的人就该把她的店给拆了。 而不巧的是。她刚下楼,就听到了独孤傲说他坏话。白瓷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一步一步走进独孤傲,脸上带着优雅的笑容:“傲儿,听说,你掉进胭脂盒里了。没事吧?恩?!”如果忽视掉白瓷搭在独孤傲肩膀上越来越用力捏的手,可能大家都以为是关心的话语了。 独孤傲直冒冷汗,心想好不容易说句话。怎么就被逮着了。肩膀上的疼痛开始明显起来,他对着白瓷半哭半笑:“白大美人。我错了。”也许是白瓷只想给他一个简单的教训,过了一会儿就松了手。“既然人到齐了,那么我们就走吧。”苏青衫在一旁缓解气氛。 四人看着白瓷除了绾了个松散的发髻别的没什么改动外,得出了一个结论:果然这货还是把他们扔在楼下睡觉去了么。 正文 第七章 哪里来的小偷、跑的还挺快 他们五人前后不一的向那灯火繁华的地方走去。灯火将他们的身影拉长,仿佛想要留住这一刻。 白瓷随意打了个呵欠:“今天晚上,我带你们熟悉一下地方。你们多呆几天,过几天就是七夕了。京城会有很多好玩的。那一天会办一场“鹊桥会”。未婚的男男女女们都可以参加。而且,还会举办一场花魁选举。年年如此。呃,我记得去年的好像是一个叫做红莲的姑娘。别说,长的还不赖。妖媚而不失清纯,而且后来她好像被宰相府的公子买去了。今年的不知道会是谁,但是,肯定不会比去年的差。你们就擦亮眼睛等着吧!”从白瓷的言语中,他们发现这个所谓的鹊桥会还是很热闹的。 还有三天才到七夕节,但是大家已经在为鹊桥会张罗了。到处张灯结彩,忙忙碌碌。他们衣着华丽,相貌不凡,自然是很吸引人眼球的。老百姓都在议论着这几人会是哪家的小姐公子。 “我要去我要去,公子公子,我们再呆几天吧!听起来好好玩~!”双弦站在路边的首饰摊,手上拿着觉得好看的首饰,一脸开心。“好,你想呆几天呆几天。”白子墨看着双弦笑的那么开心,心中一软。望着双弦想着:如果是在皇宫,连说句话都要拘谨的皇宫,双弦怎么会开心。所以,我的选择是对的。 “话说,前几届的花魁我可都认识!个个都是美人呐~”独孤傲一脸得意的说道。 “知道知道,谁不知道你独孤大楼主的粉红知己遍布天下!不是我说,独孤傲,哪户人家的女子要是嫁给你,那可真是倒了十六辈子的霉!”白瓷就是看不惯独孤傲这副多情样,在她看来,独孤傲根本就没有哪里好。可是偏偏却又那么多女子肯将真心付与他。真心付他也就罢了,可是独孤傲从来未曾放进眼里。那些真心,被他玩笑的对待。 “白瓷,你这恶毒的女人,一天不打压我,你自己就憋的慌是不是?!再说了,明显的天底下的女子眼光都比你好。这世间要争着吵着嫁我的女人多了去了,能嫁给我,是她几辈子都修不到的福气!还有,十六辈子又是闹哪样?”独孤傲强行辩解着。也许那一个个苦女子里,他真的是对一两个真心过的。 白子墨看着这场景,一时间没能忍住,就说了出来:“独孤,你想,一般的女子嫁给了一个不如意的男子,就会说:嫁给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而你,是比那些男子还要渣的男人。所以谁要是嫁给了你,就会说:嫁给了你,我真是比倒了八辈子的霉还要倒霉。八辈子加八辈子,不就是十六辈子?!哈哈哈哈。”白子墨并不知道独孤傲以往的风流债,但是也从白瓷的言辞中猜出一些。所以她并不打算帮独孤傲说话。 苏青衫拍拍独孤傲的肩:“独孤,你是该收敛一点了。”虽然苏青衫看着独孤傲石化般的身影很想笑,但是他还是忍着了。独孤傲正想再辩解什么,但是被白瓷抢先了一步:“算了,他的脑子是个香炉,我们说的他未必能听懂。走吧,去前面看看。” 独孤傲看见四人明显站在了抵抗他的同一阵线上,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孤立了。他绝望了,心想:苍天见证!我明明是个好男人! 独孤傲沉浸在自己的嘶吼中,这时,一个女子垂着头,急急忙忙的向独孤傲跑来,而独孤傲也没有注意。于是就这样撞上去了。女子站稳便想跑。本来独孤傲就已经很苦恼了,现在又被别人撞了一下,而且撞他的那个人连句对不起都没有和他说。他很生气,也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转身就抓住了女子纤细的手腕:“喂喂喂——撞人也不带你这样的吧,连对不起都不说一声扭头就走?!”穿着粉红色衣服的女子并没有抬起头来,低着头,弱弱的说了句:“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完,便把手从独孤傲手里抽离了。然后奔跑离去。 孤独傲看着空着的手掌发呆:现在的女子都是这样的么。但是,刚刚那女人明显挺有趣的。 正沉在自己思绪里的孤独傲被苏青衫的声音打断:“独孤。你……她……”独孤傲回了神,望着苏青衫:“我?她?怎么了?”苏青衫笑了笑:“其实我想……说……的……是……你的钱袋被她偷走了。”孤独傲的世界仿佛出现了晴天霹雳:“什么!!!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苏青衫正了正色:“没有。我以为独孤大楼主知道呢。”这语气中分明有着调笑的意味,合着刚刚的气氛还没有过去。 独孤傲才想起为什么那个女子会慌慌张张,为什么那个女子会低着头,为什么那个女子连对不起都不说。原来是为了拿了钱袋好逃之夭夭!!!他正想运起轻功去追,却被白瓷按下:“独孤傲,别忘了,你还受着伤!再说了,那女子偷你钱袋,本姑娘很开心。权当送她的好了。”独孤傲听了这话,咬咬牙:“白、瓷!你弄清楚,那是我的钱!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独孤傲额角的井字冒了三个。“哦?你的钱?你确定?你要不要打算从我的客栈搬出去?”白瓷挑了挑眉,看着一脸气愤的孤独傲。 独孤傲听了这话马上焉了下来:“好吧,本大爷就大人大量,当千金一掷为红颜吧!”谁都不会知道他心里现在是有种舍不得把儿子卖出去的感觉,千金一掷为红颜,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红颜在哪里!!红颜在哪里!!如果说是刚刚那个女人,我TM压根连脸都没有见着!如果说是白瓷那货,我宁愿当做是给了没见着脸的女人也不愿意给了白瓷那毒妇! 经过刚刚那一个小插曲,大家的气氛明显的缓解了,这个当然得归功独孤傲。 特别是白瓷,她一路都在笑着,显得心情特别好。可能比她的客栈一日万金还要开心。 白瓷带着四人,在将要举办的鹊桥会附近转了转。以免七夕到时候人太多被人群冲散,找不到回客栈的路。 作者:我会说七夕要到了我才把文往后压了压么 介个七夕肿么过TAT~ 明天更一章的时候,顺便让另一个女女出场~猜猜是谁~她在此章出现过的哟~~~ 正文 第八章 迷糊小偷送上门 五人一起逛了半个时辰后,发觉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们在一家比较冷清的夜宵摊子上随便吃了点,便一起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等掌柜的把门关上,大家正准备回房休息的时候。客栈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掌柜的看了看白瓷,意问要不要开门。“这么晚了,还有谁啊?”孤独傲伸了伸懒腰,不关他的事,他正准备上楼。掌柜的就把门开了。 众人一看,是个穿着粉红色长裙的女子,柳眉杏眼,樱桃小嘴。是一个满身灵气的姑娘。只不过,举止有些熟悉。只见她看着白子墨一行人,脸色突然有些僵硬,仿佛抽身想走,但是内心挣扎了一番,却又没走。她笑了笑,然后看向掌柜的:“大叔,其他的客栈都关门了,你们这里还有房间么?”白瓷对这个诡异的女子很感兴趣,朝掌柜的点了点头。掌柜的明意:“上等房间是没有了,一般的您看怎么样?”那女子迫不及待:“好啊好啊。没关系的,我住到七夕过后就走!” 掌柜的正想把她带到楼上房间。却被一个声音打断“等一下。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熟悉。我们见过?”说话的是独孤傲。一旁的白瓷以为他又是老毛病犯了,接了句:“天底下哪一个女子你不觉得面熟?姑娘你别理他。”这回白瓷真的是误会独孤傲了。 独孤傲不服气,便把那种熟悉感说了出来:“你们难道不觉得熟悉?我不是开玩笑的!你们认真点!”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子往肩上提了提自己的包袱,不自然的笑了笑:“啊哈哈哈。公子,我们怎么会见过呢,我们没见过,我们真的没见过!” 本来独孤傲也只是半怀疑,但是无意见看到了女子手腕上的一个花纹诡异的镯子。他走到那女子面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展示给其余四人看:“你们看,这个镯子。”白瓷双手横抱在胸前:“恩,你说,这个镯子怎么了,难不成是不未过门的媳妇?”独孤傲见白瓷又开始瞎扯,忍住暴走的冲动:“这个镯子!半个时辰前偷了我钱袋的那个贼!我不是也握住了那个女子的手么!当时磕的慌,就是因为那个女子手上有个镯子!”双弦看不过去了:“明明就什么证据都没有,凭什么说人家一姑娘是贼!而且,但凡是个女子,手上有个首饰什么的,不是都很正常的么?分明就是你想多了。”双弦躲在白子墨后面,生怕独孤傲一个不开心,把她给捏碎了。 独孤傲心想,这些个朋友,怎么都帮着外人。难道他做人就那么失败? 手中的挣脱的力气大了起来,但是对独孤傲,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胁,他继续说道:“你们看,这里还有个勒痕,这肯定就是我那个时候握的太紧造成的!没错吧?恩?”独孤傲看着低头的女子。 苏青衫也觉得不对劲,反正人已经在手上了,逃也逃不了。不如问问她:“姑娘,偷独孤钱袋的人是你么?”五人里面,就数苏青衫比较有礼貌了。 因为那个女子很少说话,大家都以为她是个弱女子。谁知道,她在独孤傲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的把手抽离。抬起头,看着独孤傲:“公子,我偷你钱了么?根本没有的好不好?!再说了,我花费了精力,结果发现那个袋子里面根本就没有几两银子!什么破人!还好意思追着姑奶奶要钱!”这句话刚刚对着独孤傲吼完,她就捂住嘴。睁大了眼睛看着众人的反应。 …… 白瓷望天,世界上怎么会有比独孤傲那货更白痴的人存在呢。一定是我睡觉的姿势不对,赶快去躺下重睡。 苏青衫默默微笑,这姑娘应该有点发烧,那点碎银子就给她去买药吧。 双弦的嘴张的可以装下五个鸡蛋,这是闹哪样? 白子墨看了看女子,今天对于独孤傲而言,是个好日子,至少,他终于遇见同一级别的人类了。 掌柜的想,这么晚了,是不是该去睡觉了? 独孤傲一脸桃花泛滥。这个女子……真可爱。 …… 独孤傲无视对方的窘样:“喂喂——那点钱我就不计较算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发现,这个女子就和猫一样,随便逗逗,就会炸毛。该女子两手叉腰:“都说了本姑娘没有偷你的银子,才没有偷。我叫上官砚儿。”白子墨众人等觉得,这货不是猫,是鸭子——嘴硬。 独孤傲笑的很开心,因为他呆在这里的日子肯定不会无聊了:“没有偷就没有偷,送你的。对了,我呢,是独孤傲。那两个穿白衣的公子,高个头的是白子墨,矮个头的是双弦。一身青衫,笑的无良的,是苏青衫。呃,还有那个,呃……”介绍到白瓷,独孤傲就支支吾吾的。白瓷见他这副模样,气是不打一处来,她走到上官砚儿面前,做了自我介绍:“上官姑娘,我是白瓷。这家客栈的老板娘,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先上楼回房休息了,掌柜的会带你去你的房间的。”白瓷瞥了独孤傲一样,便自顾自的上楼了。 白子墨三人一干,也对上官砚儿表明要去休息,请她自便。 独孤傲见他们就这么走了,自己也不好多留,毕竟已经太晚,人家也需要休息:“砚儿,那你就先回房休息,明天见~”这个叫做“美人自来熟”的症状。都没有问上官砚儿的意见,自觉的唤人家砚儿。 掌柜的见人都散了,就走在前方上楼,带上官砚儿回房。 独孤傲在楼下,看着粉红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叹了声:这日子,就没有一天是太平的。 他在柜台中拿了壶酒,也回房休息去了。 窗外的月光皎洁,黑夜中仿佛有暗流涌动。 江湖,就是这么不太平。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正文 第九章 黑色蚊子、及其难缠 是夜。客栈内有着不寻常的安静。连平常吵闹的虫鸣声都消失了。一轮明月被云遮住,隐约透露些亮光。 房顶上传来一阵阵脚步声,而客栈内的人们,都仿佛听不见似的。没有一个人被惊醒,而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一个个黑衣人,从窗户跳入客栈,快速而有序的寻找着什么。房间被大声的踢开,睡着的人却一丝反应也没有。黑衣人手持着亮刀,在房间内翻来覆去,不一会儿,好像没有找到自己要的东西,便去看看床上躺着的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结果发现都不是。 这时,一个黑衣人正在房间狂乱的翻找,他走进床边,掀开被子。这才发现,里面都是枕头!他看见枕头的那一刹那,房梁上跳下来两人,正是苏青衫与独孤傲。苏青衫一支银萧,抵挡着黑衣人的进攻。房间里打打闹闹的,客栈内被下了药的人听不见,黑衣人却听得见。他们知道发生了状况,立马从原地赶来苏青衫和独孤傲所在的房间。 黑衣人越来越多。场面一发不可收拾。独孤傲一掌一个黑衣人,正当他正要挥掌而上,反守为攻。胸口却一阵疼痛!伤口扯裂了!独孤傲额头冒出点点汗水,纵然他受伤,但是他的气势仍然没有弱下去。只是嘴唇更加苍白,动作更加缓慢。突然,他捂住胸口,单膝跪在地上。明显是坚持不住了。 只见一个黑衣人见独孤傲力不可支,决定从他下手。一把刀从独孤傲正面砍来!独孤傲睁大了双眼,刀上映着自己苍白的面容。他想,这次,恐怕自己真的要完蛋了。刀在离独孤傲几厘米只处,停下了! 是一支银色的萧!是他,苏青衫!苏青衫伸腿就是一脚,把黑衣人踢倒在地,黑衣人便再也没有站起来。苏青衫对独孤傲伸手,带笑道:“独孤,没事吧。能站起来么?”独孤傲隐约看见了苏青衫眼底的担心。用力笑了笑,拉住苏青衫的手就站了起来,说了声谢谢。 待这一个小插曲过去,黑衣人便又开始进攻了,比之前更狠,招数更毒。也许是任务如果完不成,自己性命也会难保。独孤傲已使不出力气,苏青衫一直站在他面前抵挡黑衣人,鬓角已经被汗润湿,显得很吃力。 突然门外发生一阵黑衣人的惨叫声,烟雾弥漫。众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人才发现是谁,原来是白子墨和白瓷。想必刚刚的烟雾,就是白子墨的毒药。黑衣人看见自己一下子就失去了那么多的人手,顿时紧张。他们今天,可能要把命交在这里了。但是,这是任务,一定要完成! 白瓷也没有了以往调笑的神色,而是努力和黑衣人拼搏起来。她的武器是一把软剑。软剑绕过黑衣人的脖子,白瓷捏着剑柄,顺着力道把剑收回。那黑衣人的颈上,便出现了一道血痕,他睁大了双眼,僵硬的倒下。 白子墨除了医毒,轻功也只会皮毛。其他的更是一概不懂。但是她向黑衣人撒着自己无聊时创造的毒粉,然后看着黑衣人惨叫,拍拍手上的残留,果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有四个人在,总比两个人厮杀要强。没一会儿,黑衣人便全部倒地不起了。他们正想问独孤傲的伤势怎么样了,谁知道还没有问出口,独孤傲就两眼一闭,晕过去了。白子墨和苏青衫照顾着独孤傲,白瓷给掌柜的先吃了解药,让他把客栈里的尸体全部处理掉,一丝痕迹都不能留。白瓷顺便去房间看了看上官砚儿和双弦。发现她们都没有事,才安心。本来黑衣人也不是冲着她们来的,所以没事,很正常。 等白瓷回到独孤傲房中,独孤傲已经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了。一旁的白子墨换了换毛巾,在帮他擦汗。独孤傲的上衣已经脱掉了。平时嬉笑怒骂的独孤傲,原来里面是这样的。血已经渗透了白纱,看起来很严重。却又不能找大夫,所以只是粗粗的处理了一下。现在反倒恶化了。独孤傲紧皱着眉头,双手握成拳,青筋暴起。他在忍耐。 苏青衫把缠着的纱布剪开,里面伤口上的肉已经向外翻开。看起来可能要化脓。白子墨用干净的干纱布慢慢的把伤口上的血擦干净。每擦一下,独孤傲便闷哼一声。他晕迷了,却还是在强忍着,看起来很习惯,应该受过很多次伤吧。而生死楼内危机重重,一个不慎,便会被人要了命。所以,哪怕是再重的伤,也要自己一个人处理。不论是谁,都不能相信! 用了很多的纱布,独孤傲的血总算是止住了。白子墨在袖袋里拿出一个药瓶子,洒了一些药粉在伤口上,豆大的汗珠从孤独傲的额角滑下。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止了一般,连呼吸,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大概洒了一些药粉后,白子墨就用干净的白纱,重新给独孤傲包扎。 花了两个时辰。伤势总算是止住了,没有恶化。大家都深呼了一口气。幸好有个会医的在这里,如果没有,恐怕明天,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独孤傲这个人的存在。生死楼,也要移主了。 白子墨从床沿站起来,走到桌子旁边,给苏青衫和白瓷都倒了杯茶。经过这样一件事,大家都累了。谁也没有回房,就这么坐在椅子上守着,等待独孤傲的醒来。 独孤傲微微睁开眼,看了眼守在他身边的三人,又晕了过去。 他从来都是知道的,纵然白瓷和他不对头,老是吵架。可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她会帮他。 他从来都是知道的,苏青衫云淡风轻,可是出了事情,他的眼睛还是会流露出担忧的姿态。 他从来都是知道的,相处三年的白子墨,不知道江湖的黑暗,最重友情。 能遇见你们,真是我的幸运。我以为世界上已经没有人可以相信,谢谢你们让我遇见了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