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第一章 今天的心情真是超好啊!本小姐刚刚拿了学校秋季运动会——高中部女子组田径10000米长跑冠军。嘿嘿,咱学习成绩争不到第一,好歹在别的方面也能得个第一。 比起那些成绩年级前三名,跑几步就虚汗淋淋,喘息不已的公子小姐们,也算是德智体全面发展吧。 回去也好向姥爷炫耀炫耀,省的他老人家天天在我耳边唠叨:“你将来长大了,能干什么啊?”忧愤之情,溢于言表。 能干什么?实在不行,咱当运动员去。铁定能挣个十万百万的,照样光宗耀祖,所到之处,欢声雷动。 刚读到小学六年级,我的父母就潇洒的——886——我英俊潇洒的爹的,转眼就给我娶了一个娇滴滴的小阿姨(哎,郁闷哪——)。 可恨妈咪看起来并无多大的悲伤(真是愁死人),她很快就筹到一笔钱,到一个风景区开了一家服装店。 “娃娃,乖乖的的跟着姥姥,要听姥爷的话,在家好好读书。妈咪可要赚钱养家,啊……” 妈咪美丽的卷发染成金灿灿的黄色,披在她高挑的腰际。一边往行李箱里塞东西,一边头也不抬的叮嘱我。 我无所谓的听着她的话,心不在焉的答应着。从小——大概断奶时候起,我就被他们送到姥姥家。他们各忙各的,在一起的时候,又忙着吵架。 我一直到了很懂事的时候,才弄明白——那一对俊男靓女原来竟是我的爹哋妈咪——这个世界上最应该对我负责任的人。 记忆中,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父母的亲吻和爱抚,最多——他们也就是摸,摸我的头。 也难怪,很小的时候,我就非常的难缠,动不动就嚎啕大哭半天——陌生人看我一眼,我都会莫名其妙的大哭起来。而且哭起来——谁的账也不买,简直天生就是一个不可理喻。 不哭的时候,就是在捣蛋。顽劣异常,整天就喜欢在地上摸打滚爬。浑身上下抹的脏兮兮、皱巴巴。姥姥几乎都不用拖地板了。幸好,我还有一个漂亮的名字:杨娃娃! 您想想,我那衣袂翩然,神仙眷侣一般的父母大人,每次看到我,是不是只有皱眉的份?肯定还会互相奇怪的对看一眼,心生疑问:她是不是我的孩子?亏我是怎么把她生出来的? 长大之后,最直接的后遗症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而且一时胆大妄为,一时胆小如鼠。一时自负满满,一时颓唐消沉。感性严重断层,典型的隔代抚养,人格分裂。 好处就是,没心没肺,从来没有隔夜愁。而且——不用戴眼镜(多难得啊,真不容易,不信?满大街问问去,谁家读高中的孩子没有眼镜?) 就像现在,我又是春风得意、踌躇满志。想着那些公子小姐崇拜英雄一般敬佩的目光,就忍不住想裂开嘴大笑几声(如果不怕有人当我神经病的话)。 运动鞋底好像装上了弹簧,我走路的步伐简直可以伸手去摘一朵天上的白云,或者攀下一枝马路旁树上的嫩梢。远处的巷口,传来一阵孩子的欢笑。几个男孩在抢一只足球。 冷不防,一个孩子一脚踢飞了足球。足球直直的向我飞来。“嘿,看你大姐我的——”未加多虑,我瞄准那只快速靠近的圆形物体,飞起一脚—— “各位观众,各位听众,现在球已经传至xx2号,只见她一记劲射——好球!”随着球起声落,响起潮水一般的哨声,掌声…… 可是,我必须面对现实的却是——只听远处传来“哐啷”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巨大的玻璃碎落坠地的声响。天哪,我吓得使劲闭上了眼睛,不敢睁开细看。 那只足球——可能-好像-大概-差不多为我闯祸了吧?脑海中第一时间闪出一个念头:赶紧闪人-开溜——因为巷口那群孩子一见足球落下发出不亚于恐怖分子袭击时炸弹的声响,立刻一哄而跑,做了鸟兽散。 “预备,开始——”发令枪声一响,“齐步跑——”看谁能抓住我女子田径10000米长跑冠军? 说我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真不是胡盖的。我怎么这么笨哪?光知道瞎跑,却不知道择路——现在,我算彻底理解了成语——慌不择路,该作何解释——笨笨笨呗。 听着身后的呐喊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就知道自己完蛋了。上帝啊,您在哪儿,救救我吧…… 转过这条小巷,前面竟是一条挖断待修的大马路。拦腰挖断的路面张着饥饿的血盆大口,远远的对过,立着一块长方形的白漆铁皮,上面赫然写着:道路维修! 毛主席啊,邓爷爷啊,这个城市的政府部门一年到头都在干些什么啊?这座城市的地底下难道有宝藏吗?为什么他们总喜欢这里挖挖,那里挖挖,既不通知我们小朋友,也不急着把那些挖断的路面填好。这不是猝不及防的陷害?落井下石、滑路撵人那……啊! 所有这些胡思乱想,鬼话连篇随着我已经来不及煞住的脚步,陪着可怜的我一个倒栽葱,栽向那深深的又宽又长的大坑里。留给后面那些追赶肇事者的人足以痛悔终身的定格。 正文 第二章 第二章 第2节战场懵懵懂懂,感觉有人重重的对着我的后脑勺击了一下,打得我晕头转向。接着肩膀又狠狠挨了了一下。疼的我一身冷汗,鬼火乱冒。 我-kao(千万别告诉姥爷,他要是知道我天天满嘴喷粪,非把我门牙敲掉两颗)不就打碎你们一块玻璃吗?大不了赔钱给你啦,干嘛把人往死里打?救命啊——黑社会啊—— 耳边呐喊声更加震耳欲聋。还有——等等,好像武打电影里兵器清脆的撞击声。我努力的想使模模糊糊的大脑思维清晰一点。 忽然,一个急切的声音仿佛从天际深处隐隐传来:“杨将军,小心啊——”“嘭嘭——嘡啷——”一阵激烈的兵器撞击声从我头顶上方传过,刺疼了我的耳膜。 事后才知道,我当时正以一抵十的大战柔茹兵士。我奋力大斧(原来那兵器的名字叫青龙湛铜钺)一挥,抡倒一大片时,被一个从背后偷袭的敌人,趁机莫名其妙的在我的后脑勺上砍了一刀。 当我摇摇欲坠、晕头转向之际,他又想补我一刀,幸亏有人及时赶来,他大喊一声,一枪刺中暗算我的人,才使其刀锋走偏,砍中我的肩膀的护甲上。 一个激灵,我恍然睁开眼睛,手里仿佛紧紧握着什么?噢——想起来,是我刚刚从老校手里领的女子田径10000米长跑冠军的奖状。 不对,我手里分明紧紧握着一件什么兵器状的光滑冰冷的长柄。使劲晃晃疼痛欲裂的脑袋,仔细看看,可真气死我了,我竟然握着一把有着非常结实长柄明晃晃的大月牙斧。 真是太可气了,我是女孩子耶,就算逼我扮武侠,也不能让我李逵似的挥着一把大斧头。最起码,给我一把漂亮的宝剑,剑光一指,金石为开,潇洒飘逸,那才叫神气。 似乎背上还背着什么东西,真是被他们这些霸道的黑社会敲晕了。我是学生啊,学生背什么,书包呗。感觉又不像,不由得腾出一只手,往背上一摸。 一阵宝剑出鞘的轻响,几乎把我吓死,我的手就那么莫名其妙的顺势拽出了一把崔璨锋利的宝剑。真不知道,我原来还有心想事成的特异功能。早知道,我干嘛还天天为能不能考上大学愁得白了少年头? 感觉更加清晰一些,瞬间,我发现自己骑着一个正在奔跑的什么东西上面。自行车?不像,摩托车,也不像。摩托车的皮垫是冰凉的,这个奔跑的物体似乎有温度。 不是吧,姥爷呀(对不起,你们喊救命,爱叫妈咪,我只习惯喊姥爷)救命啊!下次我再也不敢闯祸了。他们使用的惩罚方式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他们把我打晕过后,竟然让我骑着一匹高大矫健的枣红战马,背着一把宝剑,浑身上下穿着怪模怪样的铠甲,头上罩着冰冷的头盔。 手持一柄月牙大斧,和一群同样身着怪模怪样铠甲,手持兵器,骑着战马的古装人玩呢…… “啊——”一声惨叫把我彻底吓醒了,只见离我不远处,一个武士奋力把一把长戟刺向另一个武士,猩红的鲜血喷涌出来,中戟的武士一头从马上跌了下来。 他骑着的那匹战马凄厉的嘶鸣一声,扬蹄奔向远处。我口呆目瞪,天哪,这……这……难道是玩真的?说时迟那时快,我隐约感到一阵寒光袭来。不知是不是出于求生的本能,激发了我内心深处的潜能。 我毫不犹豫的抬起右手握着的宝剑,迎着那股寒光一挥,“咔嚓”一声轻微的利器削切声。我顺声一看冷汗差点又下来了,原来一个满脸黑胡须,身着羔皮护心,头戴裘帽像头黑熊的武士试图偷袭我。 我手中的宝剑迎着他向我砸来的两只大狼牙棒,也不知我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神力,霎时就把他张牙舞爪的狼牙棒击飞一只。而宝剑仍然牢牢的握在我的手里。 黑熊吓得掉转马头就跑,我骑得这匹枣红战马高高的扬起前蹄,差点把我从它的身上掀下来。我手忙脚乱,幸亏双足牢牢的套在马镫子里。 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身子稳住。谢天谢地,枣红马咆哮一声,可能没有得到我的指令,原地踏了几步,没有去追敌人。说实话,我那有胆子去追啊? 我来不及思考我为何身处这看起来好像是古战场秀的地方,耳畔的喊杀声,战马的嘶鸣声,地上已经有许多战死的武士的尸体,鲜血横流,惨不忍睹。 当务之急,我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心存什么幻想了。自己必须打起十二万精神,投入这场莫名其妙骑马抡大刀片子的战斗。而且,为了保全小命,还得必须打胜了。 可是,我有没有战友呢?可别抡着大板斧乱砍一气。想起来了,肯定有,因为,我迷迷糊糊中曾听到一个急切的声音喊道:“杨将军,小心啊……”好像应该是喊我的吧?我可不就姓杨吗?只是,什么时候成了杨将军了?真搞笑死了。 这些先不管他,从小到大,就被姥爷法西斯式的高压着看革命战斗故事。那里面好人坏人一目了然。凭什么?衣服呗。灰色衣服的是八路军,黄狗皮的是国民党,鬼子汉奸。 先看看自己的装扮,再看看有没有和自己一样的,再看看有没有和自己不一样的。只一看,嘿,果然是敌我分明。原来有一小半和我一样穿戴的武士,一大半和黑熊一样穿戴的武士。 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是战友的武士挥舞着手中的长戟,杀开几个敌人的围攻,奔到我的身边。一边和那几个围攻纠缠的武士奋力打斗,一边焦急的大声喊道:“杨将军,你怎么样了?殿下那里好像快支撑不住了……” 我心里一惊,天哪,我自己的小命还不知能不能保得住,怎么从哪里又冒出个殿下需要保护?这是在演什么卡通大戏啊? 看着战友头盔下一张俊武的脸已经累得苍白,铠甲上染满了鲜血,眼睛里竟然满是期盼和信任,好像我天生就是他们的救星。嘿,有帅哥向咱求救,立刻激起我胆大妄为、自负满满的劣性。丫的,现在也顾不上害怕,咱就拼了吧。 正文 第三章 第三章 一手拿着宝剑,一手握着长斧,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巷道里舞大刀——耍不开。心念一动,手中的宝剑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被我反手一插,放回背上的剑鞘。呀,难道我天生就是耍刀弄剑的? 把那柄长斧双手握住,好好的掂量掂量,嘿,你还别说,怎么就那么适手。脑海中不知怎么就闪出许多招式,我都想不通,是什么机缘开启了我的混沌。 手中舞着那柄铮亮的大砍斧,双腿自然而然的一夹(可不吗,电影武打镜头里,武将骑马打仗都是这么做的)。枣红马兴奋的长鸣一声(看来,动物也是天生喜欢打架斗殴,唯恐天下不乱),往打得激烈的地方冲去。 说实话,也许在别人眼里,我是多么的英勇善战。可我心里明白,自己不过是凭着脑海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招式,闭着眼睛,不要命的朝着那些可能是敌人的人身上胡乱砍去。 可能我是北方人的缘故,有句俗话说:“蛮子(南方人)见血就让,侉子(北方人)见血就上。随着一声声的惨叫,那一股股刺鼻的血腥极大的刺激了我。 也可能我天生就是个潜在的变态杀人狂,要么那些人就是我天生的仇人。我简直越砍越上瘾,越打越兴奋,整个人陷入了癫狂状态。就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疯虎,红着眼睛,看到目标,就恶狠狠的扑上去。 结果可想而知,那些刚刚还是强势的群体,很快就被我冲的落花流水、稀里哗啦。一个看起来像是首领模样的人,大概觉得快要全军覆没了。把两只手指撮在口中,一声清脆的呼哨,霎时,他们残余的人立刻潮水一般迅速退去。 看着敌人真的被我打退了,自己的小命暂时可能是保住了。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顿时颓唐下去,只觉的头晕眼花,两只手也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疼痛。 双手一软,随着那柄大斧“嘡啷”落地,一股催心拉肺的虚脱袭上心头,我双眼一黑,再一次一头从高处栽下。只不过这次是从一匹高大的战马身上。 我几乎是被头欲裂的疼痛,痛的不得不醒过来。就像所有令人发笑的书中最溴的描写:“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一张放大的脸孔,正一本正经,关切的盯着我。 想起来了,是哪个浑身染满鲜血,向我求救的帅哥。我不由得皱着眉头,抬手想搂住痛的钻心的头。不料,摸到的却是冰冷的头盔。我气结,玩也玩了啦,打也打过了,干嘛还给我戴着这个紧箍咒? 我的两只手乱抓,看出我的意图,帅哥急忙伸手把我系在下巴的缨带解开,当我的双手摸到自己的头部,我的表情一定是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我恐怖的摸到自己什么时候竟然长了一头长发?明明,我是前天刚刚才削的短短的碎发啊!一惊之下,我忘记了头疼,睁大眼睛,难道刚才不是我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天哪,难道我确定不是在玩一个狙击游戏,而是——而是——真的杀了那么多的人?呜呜……呜呜……完蛋了,警察叔叔肯定会把我抓去枪毙的啊……超级杀人狂魔啊…… “你们,干嘛要陷害我?不就打碎你们一块玻璃吗?”我忍不住哭了起来。心里又迷糊起来,弄不清自己身处何地?是一种什么状况?“嗯?”帅哥惊疑的看着我,一脸的欠扁无辜样。“杨将军,你怎么啦?” 一个苍老的声音慢慢说道:“尉迟将军,让我看看他。”就像电影里的转换镜头,帅哥的脸立刻变成一个头上挽着一个洋葱似的发髻,沾着一缕白胡子的很有学问模样的老头。(后来才知道,他的胡须是真的,而且真的很有学问,真是令人气急败坏呀)。 他不由分说的翻翻我的眼皮,弄的我眼睫生疼,哭的更厉害了。又装模作样的拉过我的右手,按了一会我的脉口,然后肯定的对身后的一个人说道:“杨将军是头部受伤,导致心神迷乱,所以才会胡言乱语,幸好身体并我大碍,” 拽文哪?真受不了,你个糟老头背的是哪门在台词?抬起泪眼,真是太蒙太奇了,一个身穿白色锦缎戏服比刚才那个帅哥更酷的帅哥,(真养眼,明星阵容啊)脚穿黑色看不出什么皮子缝制的革靴,皱着眉头,眼光冷冷的看着我。 哇咔咔,这个男孩肯定是他们从韩国请来的,我忍不住简直有种想尖叫的冲动,他身上那种冷冷的、酷酷的帅气真是我们天下所有小女生梦寐以求的最爱啊! 可是,他瞅我目光和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却令我垂头丧气,看来,我不是他的女主角。(本来吗,就凭我这误打误撞,顶多我也就是个跑龙套的)他头上高高梳起的头发,挽成一个总鬓,戴着一个看起来一个是王冠之类的什么造型。 心中恍然大悟,我突如其来的长发,一定也是他们给我沾上的。那么,我做梦一般胡乱砍死的那些人自然也就是在演戏啰。哈哈,我禁不住转啼为笑。 很快就有人残忍的打碎了我的痴人说梦,那个糟老头一本正经的对我说的:“杨将军,你必须忍耐一下,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要保护二皇子尽快离开此地。” 不会吧,还要我陪着你们玩哪?天都要黑了,我今天的作业还没有写呢,姥姥姥爷见我一直回去,还不急疯了?刚想张嘴拒绝,等等,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猛然看见,这三个人背后,原来还有大约四五十个骑着战马,雄赳赳、气昂昂,横眉怒目、拿刀持戟的武士。他们人多势众,就算把我拐卖了,我也没有办法,还是看情形再说吧。 被白胡子老头叫做尉迟将军的帅哥立刻又闪在我的眼前,他拉着我的两只肩膀,把我扶起来。我只好坐着,他拿起应该是我的头盔,不顾我满脸的痛苦往我头上套。 正文 第四章 第四章 我头疼欲裂,软弱无力,几乎连身子都立不住。而我最头疼的就是他们,不——我自己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学生最优秀的品质是什么?不耻下问呗! 一点也不装样,我竭力稳住摇摇晃晃的身子,努力露出一个自认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笑脸,悄悄的问“尉迟将军”:“帅哥,你们是不是还要加班哪?” “尉迟将军”又是惊讶的看了我一会儿,扭脸忧心忡忡的对那个老头说的:“景伯,杨将军情形实在堪忧,我们怎么办哪?” 景伯迅速的和那个超级大帅哥对视了一眼,仿佛得到他的什么指令,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马上离开这里!” “尉迟将军”拖着我来的那匹枣红战马身边,把马缰绳递在我的手里。为了证实我心中迷糊而又绝望的猜测,我几乎哆嗦的喊着:“等等,请问,这是哪里,你们要去干什么?” 景伯和超级大帅哥已经骑在马上,大帅哥仍是冷冷的皱眉看着我,仿佛我在装腔作势。景伯叹了一口气,用哄小孩般忍耐的声调对我说的:“杨将军年少英雄,岂能因为区区伤痛就心神迷离,轻弹男儿泪?你醒醒吧。” 年少英雄?轻弹男儿泪?我真想用手指着自己的脸好好问问他,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可是个如花似玉的青春玉女耶! 这个该死的糟老头,跟我玩逻辑游戏?答非所问。还老鼠钻进风箱里——咬文嚼字。仿佛是动了怜悯之心,超级大帅哥第一次开了金口:“这里是燕云口,我们要远赴塞外柔茹王庭。” 一股寒意从头到脚罩住我的全身,燕云口?记得那次老班带着我们全班郊游。我们站在郊外的山顶上俯瞰全城,老班用手指着脚下的那片繁华,自豪的说道:“这里就是古代的燕云之地,曾经发生过许多慷慨激昂的抗击外辱悲壮的英雄故事。” 为了证实我心中迷糊而又绝望的猜测,我又执着的问道:“现在是什么纪元?”依旧是那个好听的声音波澜不惊的答道:“圣泰常六年。” 圣泰常六年?那是什么年?和圣斗士有关系吗?虽然我是文科生,搜肠刮肚我所学的历史知识,也记不起现在我身处哪个朝代。回答问题的人惜字如金,并不肯仔细解释给我听。 要命哪,我最不愿意相信的事情就这么真真切切的发生了,一脚踢飞了一只足球,打碎人家一块玻璃。肇事逃逸的严重后果就是,一头跌进那个始料不及的大坑。 然后,说的不好听就是借了一个不知是几千几百年的古代人尸身还魂,(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弄明白这个尸身是男是女?)说的好听点就是最溴的穿越了。 我真想把自己拍死了,就是再晕过去也行啊!早知道在这样,我干嘛拼命的帮他们打仗?生怕自己小命不保。干脆让那个黑熊把我敲死算了。 这样,说不定我眼一睁,就在那个属于我的世界里了。不就一个几丈深的土坑吗?还能把我摔死了?顶多也就摔晕过去。至于要我穿到这个烽火连天的朝代吗? 这些本来早就灰飞烟灭的古人活生生的站在我的眼前,想想都会把我吓死过去。偏偏,我这会又不死了,真是岂有此理! 成天神秘兮兮的讨论着什UFO啊,时光隧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原来时光隧道是农民工叔叔们修马路挖出来的。怪不得早就有人给他们写了一首歌歌颂他们:“咱们工人有力量,嘿,咱们工人有力量……” 穿越就穿越吧,人家穿越都是潇潇洒洒,泰然自若。不是这个下定决心要以美色祸尽天下,就是那个发誓要在古代过的风生水起。你看我倒好,糊里糊涂,魔鬼附身一般,霎时双手就沾满无辜的鲜血。 而且不文不武,不男不女,哭哭啼啼,哆哆嗦嗦。就像姥爷说的敲锣找孩子——丢人打家什。没有目的,没有自信。虽然我平时爱看一些乱七八糟的的闲书,性子超野,拿刀砍人毕竟还是没有那个胆子的啊! 你说说,我是不是史上最雷人的穿越?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现在早已经不流行穿越了,我还来弄这个,岂不是末末末代的傀儡穿越?写这个文的人,我发誓,和你势不两立!!!以后回去我都没脸描述给我们班同学听。他们要是知道了,还不把西红柿,臭鸡蛋扔我一脸才怪。 可是要我如何跟他们才能说得清呢,小贤哥哥真有先见之明,你听他唱的多有学问:“我怎么说你都不清楚……”还有更可恨的事,我的手拉着马缰,那匹马仿佛有什么奇异的灵力,透过缰绳迅速传递到我的身上。 莫名其妙的,我的心中陡然生出前所未有的万丈豪情,腿脚也不哆嗦了,一种跨马横刀的冲动战胜了我的恐惧和忧虑。枣红马喷着响鼻,轻轻的的运动着,好像在鼓励我快点勇敢的跨上它的脊背。 悄然而至的力量,让我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既来之,则安之。切,好歹我也是个比他们先进几千多年的未来人,难道怕了他们?一个一个甭给我装的高深莫测,本小姐就陪你们轰轰烈烈玩一场吧(典型的忽冷忽热、人格分裂)。 正文 第五章 第五章 景伯手中的马鞭一指,声音陡转严厉:“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此地,天色已晚,这里的血腥马上就会招来大批的狼群。”他的这句话一出口,真是比什么语言都对我有恐吓力。 大惊之下,立刻就蹦上马背。其娴熟利落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仿佛我前世就在马背上长大的。尉迟将军看我在马背上坐稳了,把脚尖勾住那柄被我扔在地上的大斧,脚背一抬,大斧应声而起,直直的向我飞来。 想也没想,一伸手,我就稳稳的握住了它的长柄。我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心里百思不得其解,真是太奇妙了,什么时候我成了武林高手啦? 抬头看看天际,天边果然一抹血色残阳。有几只乌鸦拍着翅膀哀鸣着投向远处沉沉的树林。我心中陡升凄凉之情,鼻子一酸,差点又哭起来。 啊,枯藤老树昏鸦,放眼望去,为什么没有一处——小桥流水人家,真的——古道西风瘦马(我的枣红马的确清瘦而又矫健)?确实是——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呜呜呜…… 然后才看看地上那些惨不忍睹的战死兵士,(有一口活气的都被他们统统带上了,凭这一点,我开始对他们心生好感)想不到他们马革裹尸之后,最后的葬身之地竟然是狼腹。从此之后,只要在战场上,再艰难险恶,我都立志要活着,就是——呃,为了免得葬身狼腹。 想不到千百年后,繁华时尚,世界闻名的一座名城曾是烽火不断,豺狼虎豹出没的一片不毛之地。恐怖啊! 景伯继续命令道:“我们突然受到柔茹人剽悍之旅的袭击,兵力有所损失。幸亏杨将军英勇奋力,才能暂时击退柔贼。现在,第一,战斗延误了时辰,我们已经来不及在天黑之前赶到最近的边驿。” “第二,我们力量已经虚弱,暂时,柔茹人不会再来围剿我们,因为他们知道,我们身上的血腥随时会引来狼群的追逐。他们等着狼群和我们厮杀。”现在我们要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宿营之地。我们有胆量和决心保护二皇子度过今夜的艰险吗?” “有!”几十个勇士异口同声的回答,坚定而又悲壮。我忍不住胆战心惊的偷偷回头看看那些骑在战马上雄赳赳的武士。生怕一眨眼,他们就会化成一具具可怕的骷髅,然后瞬间就灰飞烟灭,天地间就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那个好听的声音却他们话音落后,异常镇定沉着的说道:“不是保护我一个人,是兄弟们同生死,共存亡!”他有力的语气给了我莫名的温暖和安全。 谢天谢地,我看到的是一张张活生生勇敢而又坚强的面容。每一双眼睛都射出不畏生死,大义凛然的光芒。远处的暮色已经渐渐深沉,景伯马鞭一挥:“出发!” 这显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纪律严格的骑兵敢死队。他们每一个人都能从容的面对生死,除了我之外,没有一个人在心里多愁善感。因为只有我,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险恶在等着我们。 几乎是一番拼命的狂奔,疾风呼呼的掠过耳际。刚才发生战斗的地方好像是一个狭长山谷。很快我们就疾驰到一片开阔的平川地带。穿过平川地带,迎面一片树林阻住我们。 树林里只有一条窄窄的小路,大概是猎人们踩出来的。地面上生长着许多高大的树木。夹杂着荆棘灌木。天色暗淡下来,远处传来凄厉的狼嚎声。 我只有在电视电影里听过狼的嚎叫,今天晚上在这个暗夜里来临之前(说实话,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习惯这四野满目的漆黑和荒凉),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听见这可怕的野兽的吼声,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诡异恐怖。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在打架。一会儿豪情满怀,胸无畏惧。一会儿胆战心惊,心慌意乱。只有暗暗握紧手中的那柄结实无比的大斧,紧紧跟随着队伍。 远远的,有几双绿荧荧的野兽的眼睛在马前一闪而过。隐隐约约,有三五匹大狼在树林深处窥视。我的心咚咚的一阵狂跳。看来,狼群已经跟随来了。二皇子他们似乎根本没有在意眼前的险境。倒是我——胆小如鼠,自惊自乍。 穿过树林,路面忽然一转,队伍转眼又奔到一座大山脚下。一阵哗哗的流水声猝然传来,“停!”景伯一声大喝,霎时,所有的骑兵都勒住马头。那些正在喘息的战马立时定住脚步。 原来这是一道宽大陡急的瀑布,从大山陡峭的石壁上垂挂奔泄而下,巨大的水帘形成一条喘急的溪流,奔涌而去。景伯略一扫视,命令道:“今夜就在这里宿营。” 瀑布和岩壁,在一面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虽然它的旁边净是凸凹不平的大石头。旁边喘急的溪流。多少也可以起到一点屏障作用。 景伯命令道:“尉迟将军,你带领一半的人去前边树林砍树,要又快又多,一定要赶在狼群集结上来之前备足够燃烧一夜的燃料。”尉迟将军在马上抱拳一声:“得令!”立刻带着一半的武士翻身下马,直奔最近的树林。 “余下人等速速随我搬运石头,搭建胸墙护围。”然后他对我说道:“杨将军,你头部有伤,暂时只能带着这几个身上有伤的弟兄,陪着二皇子原地休息,尽快恢复。以后的行程定然还会有恶战。” 什么?你们都有工作分配,叫我们去陪那个沉默寡言,冷冰冰的超级大帅哥。不干,不干,我才懒得招惹他呢。再说,我也实在无法和他们沟通啊!代沟深的比太平洋都深,谁知道有几千年啊?—— 我急忙说道:“我已经好了,您千万甭更我客气,该让我干啥就让我干啥好了。”说着,踢掉脚上的马镫,翻身就下了马。没想到黑暗中,一脚踩在一块凸出的石头上,另外一只手里的马缰拖的太长,没起到牵拉作用,一个趔趄,仰面摔倒。 我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和那些石头做亲密接触,一只有力的手稳稳的托住了我的后背。“花将军如此虚弱,焉敢逞强违抗军令?”冷冷的声音,充满不悦和责备。 睁大眼睛,我吓了一跳。因为快要跌倒,而从旁边出手托住我的人身量奇高,我竟然看见两颗星星闪耀在我的脸孔上方。翻身而起,才看见原来是一个人的眼睛。 正文 第六章 第六章 我倒不知道原来古人的眼睛是明亮闪烁、熠熠生光的。现代人歌唱眼睛说:“你的眼睛明又亮,好像秋波一个样。”到这里,就应该改成:“好像星星一个样。” 心里这样想着,身体却莫名其妙的蹦开离他有几尺远的距离。站定了,我颇为不好意思的对他说道:“这次是我业务不熟,下次下马,我保证不会出现此类事故。” 我看见他明亮的星目闪了闪,嘴巴好笑的张了张,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脸色变的更加阴冷了。切,更我玩酷?本小姐还懒得屌你呢。 不管他,有人把我的战马牵过去,在一处拢好。手中的大斧扔在地上。立刻加入热火朝天干活的人群。我要是知道将来这把大斧是何等的威力无比,比情人还坚贞的陪伴我终身。我一定从一开始就好好的对它,而不是信手就把它扔来扔去。 我就喜欢运动,而且打从小就特别和沙子鹅卵石有感情。好像我是由海洋生物进化来的。偏偏这满地都是那些奇形怪状,爱死人的石头。虽然暮色逐渐深沉,我还是能清楚的看见手中抱着的石头上美丽的花纹。 真是惆怅啊——用这些漂亮的石头修建防狼工事。仿佛回应我的心理,嗷——一声凄厉恐怖的狼嚎从树林很近的地方传来。 “不好,‘景伯沉声说道,“看来山谷里的战场已经被这些畜生清理干净了!”二皇子的脸色倒是缓和了,只听他用饶有兴味的语气说道:“这是狼王的吼声,我倒想看看传说中的燕云雪狼王。” 没等景伯答话,只见他身子轻轻纵身一跳,白色的身影立刻窜进树林。他是这个队伍里唯一没有穿甲戴盔的人。没天理啊——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不肯闲着是违抗军令。他不由分说的擅自行动却慌坏了景伯。 景伯急忙对我喊道:“快去保护殿下!”声音未落,人早已飞出快已磊好的工事。哗,看不出,须发皆白的景伯竟有如此不凡的身手。扔下手中的石头,一纵身,吓了自己一跳,我怎么也是飞出去的。而且脚上的软底战靴落地时还特别平稳,真是奇妙啊! 几个纵身,我就飞到了二皇子和景伯身边,尉迟将军一边大声指挥手下的武士,快点将余下的树木搬到工事前面分成三堆三面磊好。一边紧握手中一把奇形怪状的砍刀做着防范的姿势。我还真不知道,他们行军打仗还要带着砍刀。 抬眼一看,几乎晕倒,整个树林深处,都是绿莹莹的狼眼睛,怎么那么多的灰太狼啊?咦,奇怪了,有一只灰太狼什么时候换衣服了?穿上了漂亮的婚纱。要娶二奶啊? 沉沉暮色里,只见树林小路的尽头,一条浑身雪白,健硕异常的大狼,姿态优美,笃定定的坐在那里,和我们这边身着白色锦缎绣服的冷羊羊比眼力呢。 “啊——”一声惨叫传来,左边的狼群一阵骚动。看来有狼不服从组织纪律,擅自行动了。原来一个武士舍不得远处一棵干枯的朽木,脱离了队伍。几匹恶狼趁机对他发起攻击。 他虽然饶勇善战,但一时却是势单力孤。挥刀猛砍死了两匹狼之后,第三匹狼跳起来,狠狠地的咬住了他的左臂。他狂呼一声,早有几十个持刀的武士奔过去。立刻展开一场惊心动魄、血肉横飞的人狼大战。 那只咬着他手臂的饿狼凶狠异常,身中数刀,鲜血淋漓,仍是不肯松口。血腥散发开来,极大的刺激了群狼的野性。雪狼王猛的立起身子,毛发尽耸。 树林里的狼群开始全面骚动,“嗷——”雪狼王仰天长啸一声。嘿,丫的,嚎什么嚎?难道我不会叫?不知出于什么念头,我心里不但不怕,反而玩性大起。 我一下蹦到里狼王几百米远的路面上,两腿极不雅观的岔开,紧握双拳,狼王的嚎声还没有完全落下。也仰天大吼起来:“啊——啊——啊——” 你有没有看过《河东狮吼》?你不要不相信,我的怒声大吼堪称云聚风雷,绝对比张柏芝的吼声还要厉害一百倍。本来吗,那个女人不喜欢怒声大吼?只不过我把这种本领发挥到了惨绝人寰的极致。 要知道,我在学校一个外号“高音喇叭。”声音之高,无人能敌。只是有一样,只能直着嗓子大吼,不会转弯。一唱歌他们就会笑岔了气:“求求你了,娃娃,千万——千万——别唱了,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简直——要命啊……” 果然,树林里飒飒飘下一阵落叶,鸟雀拍着翅膀,惊叫着四处飞散逃命。雪狼王似乎吃了一惊,身子后退几步,树林深处的狼群霎时也安静了下来。 一回头,除了二皇子和景伯,其余的人都蹲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耳朵。我哈哈大笑:“这点噪音就受不了啦?你们哪里知道以后的人类,战场上飞机大炮,枪声嘭啪,声响比我这胡喊乱叫何止大千万倍。生活中也是到处都充满了这种可怕的哨叫” 攻击那个武士的狼群落荒而逃,大家趁机救回了他。狼群暂时安静下来,但是,它们并没有退却的意思。二皇子似乎冲我点点头。景伯则站在那里凝目打量着我。怎么样,老伯伯,看不懂我了吧。您老人家不知道的还有多了去呢。 心里的暗自得意,有想吹几声口哨的冲动。“殿下,狼群暂时被杨将军狮子吼威震住了,我们现在要抓紧这个时机巩固护墙,筹备燃料。”景伯说完,大概认为有我在他主子身边,便转身指挥尉迟将军他们继续忙碌。 古人早就知道野兽害怕火光,狼是所有野兽里面最聪明,最有纪律的动物。它们现在按兵不动,是知道现在我们斗志昂扬,恐怕不能有把握的消灭我们。 人类是无法抗拒体内的生物钟的,野兽竟然知道,是人,到了下半夜就会疲倦。它们不愿放弃到口的美餐,也可能是我的吼声盖过了狼王的嚎叫,使它们心生胆怯,所以暂时安静下来。静候时机,等待发起攻击。 护墙重新加固,马匹全部围在最里边。附近的树木几乎被砍伐尽净。因为通过我们的观察,狼群的数量实在太可怕了。必须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 后来我才知道,本来在当时的季节,我们不应受到狼群如此大规模的围捕。是因为那一次战斗,附近山头所有的狼群都嗅到了人类的甜美的血腥。这种血腥可怕的刺激了它们的野性。 不要说野狼,就是野狗,闻到血腥,也会向猎物发起疯狂的攻击。更何况聪明的狼群观察到,我们的人数远远少于它们的数量。 正文 第七章 第七章 把最枯败干燥的树枝架在掏空的底部,上面逐层垒好新鲜的树干。从那天晚上之后,我知道一句谚语:湿柴不用吹,只要一大堆。景伯并不急于点燃柴堆,他也在静候时机,节约能源。 命令所有的人全部退回一人高的护墙里面。除了放哨的人,其余的人全部原地休息待命。夜色已经深沉,头顶上的天空繁星密集,一弯新月忧伤的挂在远远的天边。 耳边是瀑布的轰鸣声,溪水远去的哗哗声。有一丝寒意袭来,呜呜,我又想起我温暖的家,不对,那是姥爷姥姥的温暖的家。我怎么这么惨哪——一头跌进一个扭曲的时空。 老天哪,你把我丢进一个温柔富贵,歌舞升平的王宫贵族不行吗?再不济,做个平民百姓也行啊。竟然把我扔进这么一个险象环生,血淋淋的战场。这会还被无数的野狼围着。我问候你八辈子祖宗。 所有的人都沉默着,只有身后的马匹轻轻喷着响鼻,运动着蹄铁。我在命运的大起大伏之中,惊恐兴奋之下,暂时把饥饿困倦的感觉都忘了。但是,不知道他们奔走战斗了一天,为何没有一个人要饮水用餐。 心中一惊,忍不住努力的睁大眼睛,听着他们轻轻的呼吸。生恐一眨眼,他们会化成可怕的妖魔鬼怪。这时,景伯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件同样白色的披风,轻轻的披在二皇子身上。 这个超级大帅哥显然是被人侍候惯了的,连谢也不肯说一声。而且连手也懒得抬一下,景伯仔细的为他系好披风的带子。甘心忍受残酷的压迫,哼,真贱哪! 估计到了夜里十来点的时候,我真想摸出自己口袋里的手机看看时间,哪怕打个电话给姥爷也好啊。可是浑身上下都是冷冰冰,硬邦邦的铠甲。顺着小腿一摸,小腿肚上竟然还绑了一把匕首。 看来我是在那个世界彻底的告别了。然后灵魂就直接穿越到这个身负武功,和我一个姓的人身上了。真是值得安慰,好歹还有一身应该是过人的本领,还是一个姓,没准这个人就是我的前生也说不定。 “狼群有动!”正在胡思乱想,一个哨兵低低的的声音清晰的划过耳膜。“尉迟将军,杨将军,我们三人出去点火!”景伯命令道。他身先士卒的纵身越过护墙,只奔左边的那堆木柴而去。 尉迟将军理所当然的选择了中间的那堆木柴,看来我只有去点右边的那堆木柴。纵身越过护墙,奔到柴堆前,我抓瞎了。抓瞎的问题是,我没有火种啊。 狼的聪明狡诈,真不是浪得虚名。它们已经感觉我们有所行动,就像疾风卷过落叶,所有的狼一起发出可怕的嚎叫,冲了过来。左边的柴堆和中间的柴堆立刻冒出火焰和浓烟。 我这里立刻成了狼群攻击的重点目标,而且,要命的是景伯和尉迟将军并没有意识到我的危险。所以点着柴堆之后,立即撤了。他们想,以我的身手,点火就走,不会是什么难事。 我拔出背上的宝剑(亲人哪,如果不是你一天到晚身上背着一把宝剑,我们俩就玩完了)。雪狼王冲在前面,差点和我碰了鼻子。大概对我心存余悸,我一剑劈去,它疾忙纵身跳开。 我挥剑和紧随狼王向我扑过来的另外几只恶狠狠的大灰狼展开搏斗,剑光闪处,立刻有几只大狼惨声嚎叫着跌倒或者逃开。迫于我手中宝剑的威力,狼群稍有退缩。 几十只健硕的大狼呜咽着,不肯放弃对我的攻击。它们一定是觉得,只要战胜了我,就可以从这里打开一个缺口,进而捕获里面的猎物。一个白色的身影须臾间掠到我的身边,我心里一笑,还算有点良心。 依然是冷冰而又不悦的声音:“为什么不点燃柴堆?”嗐,我真自作多情了,原来又是来训斥我的。“我没有火种啊,你有没有啊,借我用用吧。” 我听出他语气中的气结:“你腰上挂的是什么?”“啊?”我恍然大悟,急忙伸手向自己的腰际摸去。一个布袋子,两块石头,还有一条毛茸茸的什么东西。切,我还以为是火柴或者打火机呢,真是瞎喜欢一场。 我鼓鼓嘴,和他商量:“帅哥殿下,求你帮帮忙,把柴堆点一下。这什么东西我不会用啊!”“你……”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火镰石和火绒,动作真快,火光立刻冲出来,狼群吓得四散逃开。 雪狼王退到远处,一双绿莹莹的眼睛长久的盯着我,完了,完了,我被老天爷盯上还不算,这会又被狼王耗上了。以后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陌生世界我还怎么混哪? 冲天的火光,真的阻住了疯狂的狼群。我不得不佩服景伯,他把柴堆指定垒在离护墙一定的距离。这样既能吓住狼群,又不会烤焦我们。狼群又试图从涧溪上方攻击我们,因为有喘急的溪水帮忙,狼群前赴后继的牺牲了大约一百多只,也没有达到目的。 一边是熊熊的火光,一边是坚决的严守死防,狼群的斗志逐渐涣散。警戒稍微放松,大部分人都退回护墙之内原地休息。火光暖烘烘的烤着我们,一阵倦意袭来。不敢想象,纷纷扰扰之中,我坐在一块小石头上,靠着一块大石头不管不顾的睡着了。 这个夜晚真是异常的深沉,我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一会儿我是奥特曼,一会儿我是大怪兽。一会儿在天上飞,一会儿又怎么也挪不动脚步。就是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前世,没有今生。 正文 第八章 第八章 把最枯败干燥的树枝架在掏空的底部,上面逐层垒好新鲜的树干。从那天晚上之后,我知道一句谚语:湿柴不用吹,只要一大堆。景伯并不急于点燃柴堆,他也在静候时机,节约能源。 命令所有的人全部退回一人高的护墙里面。除了放哨的人,其余的人全部原地休息待命。夜色已经深沉,头顶上的天空繁星密集,一弯新月忧伤的挂在远远的天边。 耳边是瀑布的轰鸣声,溪水远去的哗哗声。有一丝寒意袭来,呜呜,我又想起我温暖的家,不对,那是姥爷姥姥的温暖的家。我怎么这么惨哪——一头跌进一个扭曲的时空。 老天哪,你把我丢进一个温柔富贵,歌舞升平的王宫贵族不行吗?再不济,做个平民百姓也行啊。竟然把我扔进这么一个险象环生,血淋淋的战场。这会还被无数的野狼围着。我问候你八辈子祖宗。 所有的人都沉默着,只有身后的马匹轻轻喷着响鼻,运动着蹄铁。我在命运的大起大伏之中,惊恐兴奋之下,暂时把饥饿困倦的感觉都忘了。但是,不知道他们奔走战斗了一天,为何没有一个人要饮水用餐。 心中一惊,忍不住努力的睁大眼睛,听着他们轻轻的呼吸。生恐一眨眼,他们会化成可怕的妖魔鬼怪。这时,景伯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件同样白色的披风,轻轻的披在二皇子身上。 这个超级大帅哥显然是被人侍候惯了的,连谢也不肯说一声。而且连手也懒得抬一下,景伯仔细的为他系好披风的带子。甘心忍受残酷的压迫,哼,真贱哪! 估计到了夜里十来点的时候,我真想摸出自己口袋里的手机看看时间,哪怕打个电话给姥爷也好啊。可是浑身上下都是冷冰冰,硬邦邦的铠甲。顺着小腿一摸,小腿肚上竟然还绑了一把匕首。 看来我是在那个世界彻底的告别了。然后灵魂就直接穿越到这个身负武功,和我一个姓的人身上了。真是值得安慰,好歹还有一身应该是过人的本领,还是一个姓,没准这个人就是我的前生也说不定。 “狼群有动!”正在胡思乱想,一个哨兵低低的的声音清晰的划过耳膜。“尉迟将军,杨将军,我们三人出去点火!”景伯命令道。他身先士卒的纵身越过护墙,只奔左边的那堆木柴而去。 尉迟将军理所当然的选择了中间的那堆木柴,看来我只有去点右边的那堆木柴。纵身越过护墙,奔到柴堆前,我抓瞎了。抓瞎的问题是,我没有火种啊。 狼的聪明狡诈,真不是浪得虚名。它们已经感觉我们有所行动,就像疾风卷过落叶,所有的狼一起发出可怕的嚎叫,冲了过来。左边的柴堆和中间的柴堆立刻冒出火焰和浓烟。 我这里立刻成了狼群攻击的重点目标,而且,要命的是景伯和尉迟将军并没有意识到我的危险。所以点着柴堆之后,立即撤了。他们想,以我的身手,点火就走,不会是什么难事。 我拔出背上的宝剑(亲人哪,如果不是你一天到晚身上背着一把宝剑,我们俩就玩完了)。雪狼王冲在前面,差点和我碰了鼻子。大概对我心存余悸,我一剑劈去,它疾忙纵身跳开。 我挥剑和紧随狼王向我扑过来的另外几只恶狠狠的大灰狼展开搏斗,剑光闪处,立刻有几只大狼惨声嚎叫着跌倒或者逃开。迫于我手中宝剑的威力,狼群稍有退缩。 几十只健硕的大狼呜咽着,不肯放弃对我的攻击。它们一定是觉得,只要战胜了我,就可以从这里打开一个缺口,进而捕获里面的猎物。一个白色的身影须臾间掠到我的身边,我心里一笑,还算有点良心。 依然是冷冰而又不悦的声音:“为什么不点燃柴堆?”嗐,我真自作多情了,原来又是来训斥我的。“我没有火种啊,你有没有啊,借我用用吧。” 我听出他语气中的气结:“你腰上挂的是什么?”“啊?”我恍然大悟,急忙伸手向自己的腰际摸去。一个布袋子,两块石头,还有一条毛茸茸的什么东西。切,我还以为是火柴或者打火机呢,真是瞎喜欢一场。 我鼓鼓嘴,和他商量:“帅哥殿下,求你帮帮忙,把柴堆点一下。这什么东西我不会用啊!”“你……”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火镰石和火绒,动作真快,火光立刻冲出来,狼群吓得四散逃开。 雪狼王退到远处,一双绿莹莹的眼睛长久的盯着我,完了,完了,我被老天爷盯上还不算,这会又被狼王耗上了。以后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陌生世界我还怎么混哪? 冲天的火光,真的阻住了疯狂的狼群。我不得不佩服景伯,他把柴堆指定垒在离护墙一定的距离。这样既能吓住狼群,又不会烤焦我们。狼群又试图从涧溪上方攻击我们,因为有喘急的溪水帮忙,狼群前赴后继的牺牲了大约一百多只,也没有达到目的。 一边是熊熊的火光,一边是坚决的严守死防,狼群的斗志逐渐涣散。警戒稍微放松,大部分人都退回护墙之内原地休息。火光暖烘烘的烤着我们,一阵倦意袭来。不敢想象,纷纷扰扰之中,我坐在一块小石头上,靠着一块大石头不管不顾的睡着了。 这个夜晚真是异常的深沉,我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一会儿我是奥特曼,一会儿我是大怪兽。一会儿在天上飞,一会儿又怎么也挪不动脚步。就是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前世,没有今生。 正文 第九章 第九章 来不及打听更多,我们已经“相依相伴”的来的溪水边。我的腿脚经过活动已经恢复过来,我想马上过去把过去把手里的披风还给瑞拓皇子,并向他致谢。 却感到自己睡眼蓬松,似乎不好意思见人。把披风塞在尉迟子霖手里,赶紧跑到水边,撩起清凉的溪水狠狠的把脸洗了几遍,掬水漱了漱口。然后本能的,我找了一处稍微平静的水面,我想看看自己到底变成了一个什么模样。 出乎意料,水面的倒影里,依然是我在镜子里熟悉的那个自己。一脸的调皮捣蛋的模样,我忍不住对水里那个戴着战盔的面容皱皱鼻子,撇撇嘴,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还好,我还是原来的我。 看着我奇怪的举动,尉迟子霖嘿嘿笑了起来。我瞪了他一眼:“笑得这么奸诈干什么?”他忍住笑说:“杨将军什么时候变得娘娘腔了?洗了脸还要照照看。幸好没有被毁容。” “呸,臭嘴,你才被毁容了呢。本将军所向披靡,英雄无敌,只有我把别人的容毁了。看谁敢毁我的容?就算我把一世英名毁了,也不能把容毁了。” 我还没有把这一段舌饶完,尉迟子霖的嘿嘿偷笑已经变成哈哈大笑:“杨将军为何一夜之间,变得如此有趣。”“什么?”我立刻双手叉腰:“说谁有趣呢?你才有趣呢,我说你有趣你高不高兴?” 他的哈哈大笑简直变成了不可抑止的傻笑,几乎笑得鼻涕眼泪都下来了。这下好了,乱子闹大了。所有的人看向我们,莫名其妙的笑起来。不知道他在和我说什么有趣的事情,竟然笑成这样。而且,还是这样一个似乎应该是严峻的时候。 我还想不通了,搁我们那里,这不过就是再也平常不过的几句斗嘴,至于笑成个傻子样吗?景伯陪着他那皱着眉头冷冰冰的主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们两人旁边。 “尉迟将军和杨将军有什么惊喜的发现吗?如此开怀?”景伯的声音令人捉摸不定。我倒不觉的什么,尉迟子霖却露出畏惧的神情,急忙忍住笑声,满脸憋得通红,“扑通”一声冲着瑞拓皇子跪下。 他把手中的披风举过头顶:“殿下,您的披风。”“唔,”瑞拓皇子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景伯伸手接了过去,递给身后的一个侍卫。我大大咧咧的冲着那个架子端的老大的主儿一挑眉毛:“嗨,谢啦啊!” 转身,就往那些烤着香喷喷野味的火堆跑去。我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我还是先解决了温饱问题才说。 我不知道有人抬手阻止了景伯愠怒的发作,盯着我连蹦带跳的背影,眉头锁的更紧。那样的话,我会认真的告诉他,年轻人老是锁着眉头真的是个不好的习惯,会未老先衰的啦。 “杨将军,来尝尝,香喷喷的狼肉啊。”一个膀大腰圆年轻的武士,看我跑过来,豪爽的招呼到。大伙都笑眯眯的看着我,嗯,感觉还不错,有些同生共死的兄弟情义。 只是,虽然我很少挑食,可我们那个文明社会里,还真没有听说过谁能有幸吃过狼肉的呢?狼肉——好吃吗?有人热情的递给我一块插在匕首上烤的黑乎乎,直滴油的狼肉。 闻着似乎挺香,也是肚子实在饿了,想想在这样一个环境里,难不成还会有人给我吃肯德基?冲递肉给我的弟兄一笑:“谢啦。”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 捏着匕首的短柄,把狼肉转了一圈,小心的从看起来顺眼一点的地方咬了一口。天,没盐没佐料的食物,就算是肉,也是如此的难以下咽。亏他们都吃的津津有味,真不知千百年后,胃口娇贵的我们是进化了,还是退化了? 勉强的吃了几口,只听一个哨兵大声报道:“启禀殿下,左边山梁下,有一支人马,看样子是冲我们来的。不等景伯命令,所有的武士,霎时就弃了手中的食物,匕首入鞘。戴盔整甲,迅速而又有条不紊的依次拿起自己的武器,然后冲向自己的战马。 瞬间,列队完毕,进入待战状态。哇塞,古代的特种部队耶!只听尉迟子霖着急的小声喊道:“杨将军——”坏了,怎么就剩下看起来应该是我的那柄大斧和那匹枣红马了。嗳呀,我原来也是这个特种部队里的一员哪。 我手忙脚乱的捡起那柄大斧,登上马背。我真佩服这些武士的定力,看起来,他们比我也大不了多少。我这副扎样,要是落在我们同学眼里,还不笑翻了。要么,就是大敌当前,没人有心思欣赏我的洋相。 正文 第十章 第十章 景伯满脸弓拔弩张的备战神色,随着那一支人马疾驰到眼前逐渐缓和下来。看得出,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支人马的着装披挂和我们一样,只是,为首的那个将领是个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十六七岁的模样,健美细长的身材,穿着合体的铠甲。脸庞异常的清瘦,两只明亮漆黑的眼睛,凌厉有神。北方女孩健康的棕色皮肤,饱满丰润的红唇,一件艳红的锦缎披风,别具一番英武飒爽的硬质性感之美。 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也包括景伯和那个故作冷漠的瑞拓皇子(德性——还以为你什么样的高深莫测呢?看到美女还不是瞪大了眼睛!)。我看不出她用的是什么武器,只见她空手赤拳骑着一匹矫健的青骢马。 她的马几乎还没有停下奔驰的步伐,她就从马上一个漂亮的翻身,身子在口中紧踩两步,红色的披风挟着一阵疾风,霎时落在瑞拓面前,单膝跪下,行礼道:“末将李雍容接驾来迟,望殿下恕罪!” 清亮明净的声音透着女孩子的妩媚,我在心里暗暗赞叹:“哇塞,好正点的女孩,可惜生错了年代。”依然是景伯的声音:“你可是燕云口主帅李阔海之女?起来说话。” 跟随她的所有骑兵却都列在远处,并不过来见礼。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在古代战时。除了主将,所有军士均可马不释鞍,手不释刃。不必参拜,而是随时准备战斗。 “正是,”李雍容笔直的立起身子,“家父昨晚一直没有等到殿下驾到,忧心如焚。夜晚来临,虽然听得远处野狼嚎啸,却不敢擅自出营探询,害怕情报有误。不知殿下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可否受到惊扰?” 景伯道:“我们受到柔茹人最精锐的武士——剽悍之旅的袭击。战斗延误了行程,被狼群围困在这里。现在正在修整,我们已经不准备经过你们那里了。” 他用手指着眼前的大山:“我和二皇子详细的查看了地图,翻过这座山,就是就是通往柔茹王庭的草原了。”李雍容答道:“这座大山正是通往柔茹的捷径。但是特别崎岖难行。因为这座大山地势复杂,不能处处把守,时时留意,所以常常被他们乘虚而入。” “不过,雍容有些不解,请殿下明示?”真是个耿直的侉性子,半天都没有理她一下,还要请他明示,明示个鸟啊?“殿下既然已经受到柔贼的阻截,看来他们并没有和亲诚意,以殿下区区不足百余骑的兵力,能否有把握走到柔茹王庭?” 胆子够大,竟敢藐视皇子的权威。就算李雍容问道瑞拓皇子脸上,还是景伯答道:“那些柔茹武士并不是王庭正式出兵,却出手凶狠,意在赶尽杀绝,倒好像是什么人在刻意阻挠。” 我们现代社会什么品牌都有代言人,原来古代有权利的人早就知道利用代言人。而且利用的无与伦比,我都奇了怪了,和陌生人说一句话就那么降尊纡贵吗?什么臭德性?难道瑞拓皇子患有间歇性失语症?” 李雍容立刻答道:“末将明白了,如果殿下不能到达柔茹王庭,反而遗人话柄。既然这样,雍容自幼在这里生长,熟悉这里的地势路途,本来家父要派哥哥护送殿下,末将不才,自告奋勇,愿陪殿下前往。” “嗯,”景伯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又看看他似乎在凝目沉思,不置可否的主子:“久闻李将军大名,如此甚好。请李将军择你军中勇士,替换下我们受伤的兄弟。”看来这个小妮子被大帅哥殿下诱惑了,竟不顾生死,抢着要替她哥哥护送二皇子。等着吧,有你苦头吃的。 她纵身就跃上了战马,一手抓住马缰,一手对着她带来的兵士做了一个什么手势。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问也不问,立刻有十多骑矫健的勇士出列,迅速归入我们的队伍。 我们这里几个伤重失去战斗力的武士自行随着她余下的部下,掉转马头,回驻地禀报去了。景伯为我们一一引见,大家互通了姓名。她似乎对我和尉迟子霖有所耳闻,可我对他们所有的人却是一无所知。 李雍容真是不简单,她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带着我们踏着崎岖陡峭的山路。一会儿穿行在瀑布激流之下,一抬头,山顶上兀鹰盘旋,虎豹咆哮之声如雷贯耳。一会儿又迷失在浓雾紧锁的山谷,蟒蛇狐狸一窜而过。 我们行至一条呈睡“A”字形的旋立于峭壁的崎岖窄路,路面仅能容一人一马通过。我们只能下马而行,左边是山崖,右边是万丈深渊。李雍容面不改色,胸有成竹的走在前面。 我有意无意的落在后面,尉迟子霖自觉断后。看到我迟迟捱捱,便奇怪的问道:“杨将军,你怎么了?”我不禁红了脸,小声的对他说道:“霖子,我害怕呀,我有恐高症。” 尉迟子霖不相信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他确定我可能还是大脑受到了伤害,所以性情大变。就伸出一只手:“来,我牵着你过去吧。”那边,队伍早就过完了。看着我们俩磨磨蹭蹭,李雍容笑着跑过来。 “两位将军在商量什么呢?”她心无城府的问道。没等我开口,尉迟子霖抢着说道:“啊,杨将军在和我打赌呢,说他闭着眼睛也能走过这条小道。” 他话一出口,我差点背过气去,这不是丧心病狂的落井下石吗?我恶狠狠的瞪着他,他却冲我坏坏的笑。李雍容立刻欢呼雀跃:“久闻镇北总兵杨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威震天下,想来他的公子一定身手不凡。” 真是被逼上梁山,丫的,就算失脚跌下那万丈深渊,也丢不起那从未谋面老爹的赫赫威名。(姓尉迟的,你别那一天落在我的手里,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块。哼!)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 李雍容还在起劲的煽风点火:“我这里有手绢儿,我来把杨将军的眼睛蒙上。”(死八婆,敢情你胆大,不知道人家心里怕的要死,在打肿脸充胖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