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楔子 我想给你们讲一个真实的故事 但我永远不会说出他们的名字 我想说话本里的一段流年往事 我笔下的他们都是存在的真实 我想留一生难忘的回忆或者名留青史 让那三年成为我青春刻骨铭心的祭祀 我想要一颗可以回到过去的宝石 回到那时去捡拾我所遗忘的信纸 我不去想那些年的形单影只 因为我知道那年我有你们陪着 时光碾压过繁华一世 那年我们相信带着光环的天使 谁道是那故事似曾相识 因为那就是你我所经历的真实往事 正文 芦笙 她是那样一个闪闪发光的女子，像公主一般被簇拥着，举手投足间尽是无尽的风情，那样的眉眼如若繁星。三年的她，有着太多的变化，从一言不发的小女生，变成一个情人节想要和她约会的人排到门外去的无尽风情的女子。 不过一如曾经，她也有一个让她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刚认识她的时候，我们便成了很好的朋友，无话不谈。 对，我叫锦瑟，这个她，是芦笙。 她说：锦瑟，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他啊！特别的喜欢！ 没错，就是他，那个张狂里不失幽默的男子，他叫鸿。也许以后，我会想起他，写一篇这样的故事吧。 于芦笙而言鸿就是谪仙一般的存在。可鸿的眼中却从未有过她，她哭着跟我说，锦瑟，我该怎么办？他从未看见过我，无论我做什么……他都看不见。她絮絮的说了好久。 我是个不善言语的人，那天，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递给她一包纸巾，抱着她，让她在我肩上哭了一夜，她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衬衫，在天台上夜风一吹，凉凉的。我却只是陪她坐到夜尽天明。什么都没有说，我似乎只说过一句话，“笙儿，不哭。”可能那时候她已然睡去。 我从来不善于表达，但是我见证了她的所有。从那天起，她就变了。不再是那个穿着校服，从不说话，微微地笑着腼腆的小女生了。 她变了好多。 毕竟是很要好的朋友，有时也会一起说笑。 有人就会问我：锦瑟，你喜不喜欢芦笙？ 不喜欢又喜欢。 什么意思？ 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作为朋友的喜欢。 说实话，这三年她变得好多。从一开始谈一场恋爱失败哭完一大盒纸巾、看失恋电影、听灰色音乐会非常难过的女子到现在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女子。也许她还是她，仍然是那个芦笙，可心境却不同与往日。坦然接受所有的告白，开玩笑般的开始一段恋情，却在乏味了后用“我不想玩了，没感觉了。”这样的话来收场。也许这些月雪风花本不应该属于她那纯真的年纪。 她的这些改变都是因为那个人，那个叫做鸿的男子，他也是我的兄弟。 鴻其实是知道芦笙喜欢他的，也许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个事实。鴻很帅气、很阳关他也是个很义气的好兄弟。那种责任感让他看上去是个好男人，但他也是痞痞的，会笑得邪肆。同我一样，他也是孤独的。女生嘛……其实都是应该喜欢这种稍带点痞气，但是也很阳光幽默的男人吧。他也的确是许多女子所恋慕的对象。 什么情书啊？礼物啊？总是堆满他的书桌。但他并不在意，也不会去回应。因为我知道鴻喜欢的女子是谁。 他喜欢的女子是潇湘。她就坐在鸿的后面，她是个与我们不同的女子，靠自己去得到想要的一切。从来不会借助于其他的东西，譬如说金钱或者其他的什么。 鴻好像是酒醉后的一次，我拖他回寝室，她就揪着我的领子，“锦瑟，锦瑟，我告诉你啊，我喜欢的是潇湘啊。潇湘啊……呵呵。”“行行行，潇湘好，你别吐我身上，先放开我的领子，魂淡！” 那之后可能是过了一个月吧，鸿他去跟潇湘表白了。好像是同意了，让那个平日里挺平静地家伙了的似乎有些痴狂。 同班级的哥们儿把我拉到门外，看着鴻一个人在屋子里傻乐，隔着门缝悄悄的叹息，“哎……服了，鴻这小子也真是的，多大点事情啊，居然乐成这样，没救了。”“你不懂，鴻这一次是真心的。”是啊，那般受女子欢迎的男子怎么会差这样的一个恋人呢？但是以往总是玩世不恭的他这一次却是动了真心，用了真意。但是鴻不会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也许是因为潇湘答应了鴻的告白，整个人也换了一种感觉，不在永远是那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倒是更显亲昵，也越发的与鴻亲近起来。 那时候我也在留意另一个人，芦笙。她那时候是靠在窗边遥遥的望着教室的角落，目光始终落在亲昵的二人身上。她那时候的眼睛，如同夜风中摇曳易碎的烛火，昔日的神采却已灰暗。是啊，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与他人笑言又怎会不难过。换做是我也会难过的吧。 那天晚上她约我去天台。我这一次并没有带纸巾，因为我知道她不会哭，而且，她变得冷漠了许多。 果然，她就站在天台的石桌旁边翻弄着一叠信件似的东西。 “锦瑟，你说我要是和别人在一起了，他会不会伤心？”不对，这话里还隐藏着另一层意思，我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信件，貌似是卓的字迹，那是情书？！卓他喜欢芦笙？！我着实被吓了一跳。“锦瑟，你真聪明，很容易就知道了我想要做什么。”“不是我聪明，笙儿，你表达的过于露骨了。”“锦瑟，你知道吗？潇湘不喜欢鴻，他喜欢的人是卓。”“而卓喜欢你，何苦？你若只是想报复她，何必要把卓也牵扯进去？”“锦瑟，你不懂，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他！既然这样的难过只属于我一个人，只令我一人痛苦，我何不慷慨的与她分享呢？”“笙儿，你变了。”“是啊，我也觉得我变了。”“变得冷漠无情起来了。”“哈哈哈，我无情吗？倒也是了。”狂笑着出声到了最后却化成两行清泪。 我不再去看她，只是倚坐在栏杆上，她却靠近我“锦瑟，你这样坐着就不怕我把你推下去吗？”她的手却抬高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不怕。” “嗯？！为什么？” “你不会。” “你就这么肯定？” “你和我一样，身处繁华，却是孤独。” 她却猛地抓住了我的肩。长长的指甲抠进肉里，我并没有躲开。 “这种报复的事情你会和我说是因为我平时向来寡言少语，你也料定了我不会告诉别人，你赢了，的确，只可惜……” “什么？！” “你错过了。” “错过了？” “错过了。” 她又复述了一遍我的话，一遍一遍仿佛是在寻找什么。 “笙儿，这件事我确实不会说。我只希望你明白一个人的恨不要牵扯太多的人，对你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你好自为之。” 再不去看她失去了血色的脸，我走下了天台。夜风凉凉的。 不过她还是那样的固执。这一点倒是一直没有变。她终究还是选择了报复。芦笙和卓走在一起的感觉其实很好，很般配。但是那一个月后，我看见潇湘站在卓面前哭，卓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刚想离开却被卓叫住。“锦瑟。”这有气无力的声音……“嗯？”对上他那双带着哀伤的眼睛。我觉得一定是芦笙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有件事想要问你。”“好吧。这里说话不方便去体育馆吧。” “芦笙是不是喜欢鴻？”“是。”“……”“你应该早就知道。”“她是不是因为报复所以才跟我在一起的？”“……”“告诉我，她说的我不敢相信，所以她叫我来问你。”“是。”“是吗？原来是这样啊。”那语气中掩饰不住的是失望。“嗯。所以刚刚潇湘和你告白了吧？”“……嗯。”他低低的应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什么意思？！”“芦笙喜欢鴻，鴻喜欢潇湘，潇湘喜欢你，而你，则是喜欢芦笙，这么狗血的桥段……哎……恨因爱而生，你们自己被困在这个圈里。” “她是为了报复。是啊，真可笑，我还以为她是真的喜欢我的。”“你早该知道的。”“潇湘他会和鴻分开。”我转过身摆摆手示意他我要回去了。“嗯？！什么？！”这件事情大概结局只能是她错伤了两个人。“不出三天，我保证。”“什么意思？”“你加油。没意思。”也不知道卓他能不能听见。 卓是个痴情的傻子，一直都是。他一直忘不了芦笙，尽管她给过他的伤害那么大。事后两天，我就在教学楼里看见了预想中的结局。“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芦笙！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为什么。”打人的是鴻，被打的就是芦笙了。“你要报复就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对潇湘说那种话？！”鴻计划是狂吼出声还要上前，被几个哥们儿死死的抱住。在这样下去这小子非要记过不可。 我站在鴻身后，轻声道：“得罪了，要发火，找我。”这般狂暴，怎么只要和潇湘沾上一丁点的边，鴻就会变成这样？只得劈晕了他，然他们弄回寝室去。 “笙儿，告诉我，你说了什么？”“我？我说鴻不喜欢你，他是玩你的。”“……”这话可是大错特错了。“还有呢？”“卓喜欢的是我……”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笙儿，你过了……”“锦瑟，我该怎么办？！他一定会恨我的，还有卓也是。我该怎么办？！”“事已至此，已经无法回头了。你当初怎么没想过？”“锦瑟，帮帮我吧……”“抱歉。”我也经不想再呆在这里，为爱疯狂的女人真可怕。他变得太多了。变得令我都陌生了。而现在，再多的规劝也没有用，一步错，步步错。 得回去看看鴻，毕竟是我出手打昏的。多多少少也是有些责任。 “让我出去！魂淡！”我刚一上楼就看见一大群人堵在门口而且门板也在轰隆隆的作响。 “锦瑟啊！你刚才下手的时候就应该再重点。”“呵呵，下次一定。让我来吧。”也许是想离那发疯的狮子远点，一哄而散。芦笙啊，你可是真能添麻烦啊。 等门板渐渐平静的时候，我进了寝室对上的是他那杀人般的目光。就这么看着我，仿佛是在等待一个时机，冲上来把我撕的粉碎。这种样子的他，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感觉真不好，在他压迫的目光中，我坐在上铺的床沿边，对上他的目光。他有些迷茫，但是下一秒，他的动作果然不出所料。这魂淡冲过来揪住了我的领子，极大的力量，那力度大得几乎把我从上铺拖下来。 该死的！又是这一招……“为什么！？”“什么？”“为什么要拦着我？”“我也不知道。”他被我这一句话堵了回去，却也不再开口。 “错了就是错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笙儿是错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帮她。”“她！……”“不用说也知道，你随意。”“你让我原谅她？！”“看情况吧，如果值得的话。”“……”“哈欠，我困了，你想想吧，大中午的闹什么。”我就这么躺在上铺，一半挂在外面。他的沉默，让我知道，也许这也会是件好事。 那之后的一个星期，这四个人之间似乎在发生着什么变化。 比如说：芦笙拒绝了所有告白的人，换回了校服，性格也变得和从前一样，温温和和，对谁都是亲切，那双原本染上沧桑的眸子也洗去了铅华，像是对上好的黑曜石闪闪发亮。“锦瑟，你看，这样的我，我现在才发现简单才是最好的。”“很高兴你回来了。”那天，我笑了，真心的在笑。替他的重生发自内心的表示高兴。潇湘在期末的时候也进了重点班，对了，卓那家伙假期的时候从美国回来还给潇湘买了些小东西。他们大概很快就会发展起来吧。而鴻，他没变，不过他注视的人不是潇湘了，至于是谁，我也不清楚，谁知道呢？ 他们几个的故事，还没有结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那年出游，鴻会和芦笙在一起，不过，也不错不是吗？芦笙她毕竟得到了她所企盼着的幸福。尽管来得有些迟了，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结局是好的就够了。 有时候改变，比不意味着都好。 正文 御琴 说到哪三年的话，那倒是有一个人不得不提，她就是御琴。她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也许没有她，我这三年就不算是完整的。刚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很奇怪，我第一句话就是，我见过你，她也一样，但是任凭我们如何去寻找这段记忆，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后来便也是成了最好的朋友，她很有趣，我们在一起度过的很多时候就是拆招中招。 有句话不得不说，她很聪明，这三年她倒是没什么变化，不过那天我问她，用三个词总结下那三年，她说：后悔、荒唐、怀念。 我也感同身受。那天她在咖啡店，我问她要一个故事，她想了一会儿，说了一个很长的故事，但我知道，那不是冗长无趣的，那是御琴她最刻骨铭心的记忆。 那个时候，我看见她眼中的那种情感，叫做怀念。 同样也有人问我，锦瑟，你喜不喜欢御琴？ 我想，我会不假思索的给出答案，喜欢。 但我想澄清，我身边有许多人，男人女人……行行色色的人，他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都喜欢他们，但我很明确喜欢与爱的区别。 我还在回忆，回忆御琴给我讲的那个故事，很平凡、很普通、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事，但是那却是最最真实的回忆。 御琴喜欢的男子是我的一个好兄弟。他叫翼。 他是个很闪耀的存在，他与我不同，他的身边无一日缺少过女伴，他喜欢他。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很简单，发发短信，打打电话。本来以为是一种简简单单的幸福，但直到御琴那天打开了翼的MSN，那时候她才发现，在与她交往的同时，翼还在和另一个女生交往。 MSN上面的留言很是暧昧，御琴去问了翼，翼跟她说他跟那个女生不认识，他说我告诉她不要再给我发了，御琴选择了相信他。 这仅仅是第一次。第二次是翼要出去玩，他跟我说：“锦瑟，我下午有别的事情，你帮我挡一下。”“什么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反正下午我不能跟御琴去图书馆了。”“是吗？”“你也不信我啊？我们不是好兄弟吗？兄弟有难，帮个忙吧。你就跟他说我下午有课就行了，拜托了。”他往我手里塞了一个盒子，是个Nano。我不由得觉得好笑，“翼啊，你是在骂我吗？”“没有！绝多没有的事！锦瑟，我错了，就帮我这一次吧。”“你也不怕我挖你墙角？”“我信你。”“那我还得多谢你的信任了？”“不不不……不是……”“算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不会，就这一次。”“好吧。” 下午他不知道是去了哪里，我只是陪御琴去了趟图书馆，她问我为什么翼不在，我倒是头一次扯谎“他上课去了吧。”“明明今天没有课的啊……”“可能是临时换的吧。”我别过脸去，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回去的时候我把翼塞给我的那个盒子递给她。“给你的。”“Nano嗯？”“嗯，是吧。”“给我的？”“嗯，翼买的。”“哦，谢谢。”“回去吧。”就这样一路上在无话可说。 回到学校后，翼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还一身刺鼻的香水味和酒味，我厌恶这些味道，他走过来又递给我一个盒子，“对不起锦瑟，我下午不应该出去乱玩的。”“知道就好，不过这些话不应该对我说，离我远点，我有哮喘。”我没有再看他，他躲开之后就把他手里拿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他这个性子，什么时候能改啊。 隔天再见到御琴的时候，她脸色很不好。“怎么了？”“锦瑟，你跟我说实话。”“……”“告诉我吧，被欺骗的感觉很不好。”是啊，聪明如她，拆了这么多年的招又怎会不知我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呢。“他好像是出去喝酒了。”“是吗……有个女生给我打电话，说，你知道翼有女朋友了吗？你知道吧，所以你离开他吧。”“你说了什么？”“我说，我已经和翼分手了，他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对你也很专心，是我一直缠着他不放的，我以后不会再去打扰你们。”“为什么要自贬身价？”“没什么，只是觉得她与我相比是个弱者。”“呵呵，这才像你，嗯？他过来了，要玩玩他么？”“好啊。” “锦瑟！你在干什么？！”他的怒吼道是在意料之中。“朋友之妻不可戏，你不是不知道吧？！”就这么一拳挥过来，痛到是不痛，只不过没防备自己咬了自己，咬出了血。真是的，翼这家伙下手也够狠毒的了。又是一拳？！ 我可不能再让了。捏住他的手微微用力，他气的红了眼，被擒拿的样子…… “锦瑟！”“你闹什么？”被我吼回去他倒是一怔。“出去说。”在食堂闹，不要命了么？ “放开我！”我刚放开他，谁知道他又朝我扑过来。“你还没闹够啊？我是故意的白痴！”难得我骂人，哎……御琴啊，看来这小子倒是挺在乎你的啊。“没完没了，你烦不烦啊！”“抱歉……”“知道小狐狸跟御琴说了什么吗？”“什么小狐狸？”“你说呢？”“……”他悻悻的收回手站好。“自己解决，你的盒子在我桌子上，把它拿走。”我没有等他说话去了食堂，饭吃了一半，真要命，胃有点痛了。 再看见御琴的时候，她的脸色还不是很好。但是那种阴郁不见了。“怎么了？”“我和翼分手了。”“为什么？”“昨天他来和我解释，他说那天他们去喝酒，然后玩真心话大冒险，他朋友让那女的给我打电话说那些话。”“那你说什么？”“你别骗我了，我都知道了，我们分手吧。”“……”“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玩什么聊斋啊。”“哈哈，你原谅吗？”“原谅了，反正都过去了，做好朋友吧。” 后来，他们真的还是好朋友。不过有一次，我们聚会，翼带了那个女子来，我不认识她。只是不喜欢那种风格的女生。齐刘海长卷发，高跟鞋，烟熏妆，还有那种刺鼻的劣质香水味，真有趣，翼这家伙眼睛是瞎的吗？还是说是审美畸形啊？！她跟御琴比的话，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翼问我，“怎么样？”我倒是觉得他脑子有问题来问我这种事情。“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我怎么了？”“连瓶像样的香水都不给人家买。”那女生听完了之后有些难堪，翼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也觉得有点过了点，“别在意，美丽的小姐，我对香料向来敏感，这个就当做我的赔礼吧。”我记得包里好像是有一瓶送我妈的香水。过几天就是母亲节吗……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那个女生好像总是在看着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我觉得她是要把你生吞活剥了。”鴻敲了敲我，他的声音不小，大家都听见了。看着翼闹了个大红脸也不好再说什么。 在学校我找到了翼，“你小心点。”“什么？”“女人。”让他自己考虑吧，他相比之下还是太不成熟了。 回寝室，嗯？微信？“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哪里？”“星巴克。”“几点？”“下午三点半。” “翼，明天下午三点半，那也不许去，我要在星巴克门前看见你站好，如果我没看见你，你就给我准备收拾收拾住院去吧。” 呵呵，这样的女生，我见得太多了，骗骗翼那小子可以，但是骗我的话就小儿科了。我见过太多的眼睛，利益、欲望，第一次看见那双眼睛，我就知道，她不干净。 星巴克，下午三点半，很准时啊。“锦瑟，什么事啊？”“没什么，只是想给你看看人心。”“什么意思？”“没什么，你只需要站在这里等我的电话，我给你打电话，你就进去就好了。”“好。”“嗯，那就……站在这里吧。” 果然，浓妆艳抹的女生，身上的香水似乎也换了，不错，不过我还是厌恶。 “有什么事吗？”“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我靠！我在内心爆了粗口，有没有礼义廉耻啊！“哦？”她坐到我旁边来，手搭上了我的肩。“呵呵。”“月儿！你在干什么？！”她显然是吓了一跳，我拍拍身上的衣服站起来，虽然知道这对一个女生来说是很伤自尊的一件事，但是我还是做了。因为这样的女生，自尊对她来说不值钱吧。“自己解决。” 翼这次要是还傻到看不清人心，那我就打到他看清楚为止。怎么这么笨。 “御琴？”“啊？！锦瑟，你怎么在这里？！”我的出现显然是下了他一大跳。“我看翼往这面来了，就跟过来了。”“嗯？”“我怕他被骗……”“……”翼啊，翼啊，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可是现在只怕你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锦瑟？”“什么事？你进来吧。”“谢谢。”“不用，只是可惜了。因为这个女人，错过了真生对你好的人，也错过了对的时间。”“！”“我看见御琴了。”“……”“她还是在担心你。就跟你去了星巴克。”“我怎么没看见。”“让没进去，他只是担心你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白痴被骗了。”傻透了……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去找她吧，也许还有点机会。”“嗯。”“你干什么去？现在可是晚上十一点，你认为你能找的到她么？”“哦……”他有些沮丧。 “我抽屉里有法器，拿走做法去。”“谢谢你，锦瑟。”“我只是一个经营着生意，但是却是贩卖着幸福的人。”他听不见我的话，但我知道即使他们最终的结局是错过了，在他们的生命中也会永远铭记彼此。 结局呢？他们没有重新开始，因为御琴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有些东西是不能重来的。”“做不了恋人，做朋友好吗？”她说了，“好。” 我想这也应该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了。 摸摸已经凉透了的咖啡杯，抿了一口，没有糖和牛奶的陪伴，很苦，却因为纯粹而显得回味无穷。 他们之间的故事就像是这杯咖啡，苦过，却也回味。 她望向窗外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的街道。她的眼睛很亮，依然清澈，我开口：“恭喜。”“谢谢。”那个时候我看见他眼中的光彩更甚。“恭喜你享受了破茧成蝶的喜悦。”“同喜，所以今天你买单。”她眼中闪过得逞的快意和微微的狡黠。 我长叹一声，“哎……又中招了，御琴啊，你的肚子倒是越来越黑了。”“彼此彼此。”“服务生，买单。” 三年了，不变是好，可我们谁都不是停驻在原地，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