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作品前言(必看) 慕容镜,作为一个现代人穿越到异世后,被与自己同穿越而来的好姐妹沐影柔设计而死,死后又重生到同一个人身上,开始自己的新生… 小唯的朋友对小旋说:“三世太过复杂,前两世的思绪在一个人身上回放起来会很繁琐,如果是写与前缘再续的话,三世不是很纠结吗?你不怕你的读者看不下去?” 首先说明:不会出现太多的三世纠缠与前缘再续,就是回忆一下,将纠纷说清楚。 小唯在这里理清一下有关慕容镜的前生,以免过多的纠结:第一世在现代:慕容镜是富家之女,从小便涉及到社会的商业领域和政治范畴,所以内心不是一般的早熟! 本文是从她第二世的死亡在到第三世的重生开始写起的… 不知道大家注意到第一章,沐影柔对慕容镜说:是她间接害死自己的父母时,慕容镜的表现了没有?没有愤怒,只是吃惊与心寒,沐影柔竟然会为了一个男子害死养育自己的养父养母! 可见她与她父母之间的间隔与感情,不是一般的冷淡,有些世人为了名利,财富,权贵牺牲的太多太多!慕容镜的父母就是如此,若一个父母只把自己的子女当工具,子女还会把父母当亲人吗?所以慕容镜并不悲伤她父母不意外的死亡… 观看过太多的纠纷与人世间的丑恶的慕容镜淡泊名利,与世无争,一直孤冷自傲,直到沐影柔的出现。 一双和她幼时一样渴望光明的眼眸打动了她! 所以她前两世﹝现代遇到沐影柔之后和重生的前一世﹞都在为沐影柔奔波而活,她感觉她们都一样,是同类;一样的在内心黑暗的时候渴望光明,所以她帮她!这其实在慕容镜的内心中:就是在帮她自己!她把沐影柔看作是自己的射影!她一直活在别人的世界里!而那个世界恰恰没有她自己! 小唯觉得用两世来让女主明白:她只是她自己,她应该为自己而活。很直!很多事情我们都懂,但未必会在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会这样去做。比方说我们最熟悉的:“不要失去后才懂得珍惜”但人总是失去后才后悔。因为自己有的时候,觉得可有可无,没有时才觉得自己的依恋,这就像是人的一种本性!只有经历,才会懂得! 这部作品女主不会在前两世过多的纠结,当她在郡主府醒来,闻到泥土芬芳的气息,决定为自己而活时,慕容镜,才真正开始重生!活出自己傲世的风采… 小唯希望写出不太一样的文,希望大家多多多指教!*^_^* 正文 更文公告 在这里和大家说说更文的时间,上学的时候每个星期的星期五或者星期天晚上必更,时间亲们可以留言和偶提,不限制。一个星期的更文量是不少于一万字,如果遇上考试,偶只能和亲们说抱歉! 多谢读者对偶的支持和鼓励,其实吐槽也没关系,偶受的了打击,所以,不要犹豫的留言吧! 高中码文的孩子不容易啊!理解理解偶吧!O(∩_∩)O~ 正文 时间换算 古代十二时辰,时辰,时辰对照表,十二时辰与时间对照表,12时辰,时辰表 【子时】夜半,又名子夜、中夜:十二时辰的第一个时辰。(北京时间23时至01时)。 【丑时】鸡鸣,又名荒鸡:十二时辰的第二个时辰。(北京时间01时至03时)。 【寅时】平旦,又称黎明、早晨、日旦等:时是夜与日的交替之际。(北京时间03时至05时)。 【卯时】日出,又名日始、破晓、旭日等:指太阳刚刚露脸,冉冉初升的那段时间。(北京时间05时至07时)。 【辰时】食时,又名早食等:古人“朝食”之时也就是吃早饭时间,(北京时间07时至09时)。 【巳时】隅中,又名日禺等:临近中午的时候称为隅中。(北京时间09时至11时)。 【午时】日中,又名日正、中午等:(北京时间11时至13时)。 【未时】日昳,又名日跌、日央等:太阳偏西为日跌。(北京时间13时至15时)。 【申时】哺时,又名日铺、夕食等:(北京时间15食至17时)。 【酉时】日入,又名日落、日沉、傍晚:意为太阳落山的时候。(北京时间17是至19时)。 【戌时】黄昏,又名日夕、日暮、日晚等: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将黑未黑。天地昏黄,万物朦胧,故称黄昏。(北京时间19时至21时)。 【亥时】人定,又名定昏等:此时夜色已深,人们也已经停止活动,安歇睡眠了。人定也就是人静。(北京时间21时至23时)。 更,是古代人夜间用来计时的单位。一夜分为五更,每更约等于一个时辰. 夜间分为五更:相当于现代的晚上7点到9点为一更,9点到11点为二更,午夜11点到1点为三更,凌晨1点到3点为四更,凌晨3点到5点为五更。 正文 通知 虽然是暑假,但是却没有那么多时间更文。话说《盛宠绝世冷妃》内容真的是和题名不符,里面几乎没有一丝关于宠的内容,全都是那种想要生存下来的你死我活。我向来不太相信一见钟情的沧海桑田,而且乱世之中,爱情永远都是奢侈的东西,没有一个站在势力之上,有权利欲望的人会去那样追求…… 上学得空后,我会尽量把书完结掉,原本计划的一百万字可能只有二十到三十多万字了。在这里抱歉,我不会弃坑。网站更新,点击神马的都是浮云了。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只要有一个人在看文,我就会为那一个人坚持下去。但理想空乏,事实给了很大的打击,就像一场大雨把我打醒。很对不起曾经支持过我的人,虽然不知道你们现在身在何方,但祝福你们一世长安。 正文 第一章*锲与之子 满院的狗尾巴草随风飘荡,枫树上泛黄的枫叶随风摇曳着,摇摇欲坠,紧紧地连着枝干,微风的泛起推动着枫树上的琉璃瓶“叮咛”作响,清脆的撞击声断断续续…… 连绵不绝的曲音从檀木花窗中传来,如谷之莺呤,清脆动人,好像可以把世间万物涤洗如初,抚慰着人的心灵,透过花窗望去;一名白衣女子斜卧在床塌上,闭目养神,卷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如蝴蝶煽动翅膀的轻舞,鼻梁高挺而秀丽,唇如冰般晶莹剔透,脸色却苍白不带一丝血色,气息好似远离尘世,随时就会离世而去,脖劲下的锁骨在如雪般的丝绸的遮盖下欲隐欲现,引发着无尽的诱惑,随着风的泛起,发丝随风荡漾,散发出谈谈清香…… 女子一只手撑托着头,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轻触摸上一个古墨色的六方凌盒,盒中五层白雪似的花瓣缓缓停止转动,收敛起薄莹的雪瓣,自动合上了盖子,曲音戛然而止,留下一股清凉的墨香… 女子缓慢睁开眼睛,淡漠的目光好似看破了一切,寂静,头微微偏转,将视线转向窗外,眸子里透露出丝丝哀凉,起身,薄唇稍启,声如曲乐般清脆,语音中却有着一丝不属于她的狠戾:“启动吧!”这时,一个身影如风般迅速划过,除了随风飘动的枯叶,不留一丝痕迹…… 良久,院子里外的木门“吱呀”作响,一位红衣女子提着一个红色木盒推门而入,看到院中荒凉的景象,不由微微皱眉,一脸厌恶,一瞬间,收起表情,勾起一抹微笑,如沐春风,轻轻呼喊道:“小镜,我来看你了。” 一进门,她就看到女子独立在窗口,修长的身影如雪中花,清丽而不可亵渎,眼中闪现一丝妒忌和狠辣,却望着盒子微微一笑,小心翼翼地打开红木盒,将一碗散发着清香的药汁端出,道:“小镜,该喝药了。” 慕容镜转身望着一身红装的女子,飞仙髻梳于脑后,画着淡淡的酒晕妆,嘴角勾起百分百甜美的笑容。不由的垂下眸,望着她小心谨慎拿出来的药汁,微微一笑:“麻烦柔儿了,这么远跑来送药。” 听到这句话,沐影柔的笑更深了,挥手道:“那有什么关系,我们是好姐妹嘛!”紧接着就催促道:“快喝吧!药快凉了!” 望着眼前急忙催促的女子,她穿越到异世最亲近的好姐妹呵!现在却这么急忙的想让自己下地狱,呵呵!她慕容镜自认为看破世间丑恶,与世无争,但还是被自己最亲近的人算计到一个又一个的圈套和陷阱当中,想到这里,慕容镜的眸子不由地冷冽几分,却还是微笑的望着沐影柔,道:“药材因该很珍贵吧!让柔儿你破费了!” 沐影柔笑得更深了,说道:“没什么!只要小镜你能够好起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有什么珍贵的!” 慕容镜心凉了!只要能够害死我,一切都是值得的?慕容镜望着眼前笑得灿烂的脸庞,苦想道:我死了,你就这么开心?我一直这么相信你,你却如此待我?慕容镜的思绪开始慌乱了,她第一次开始有点欣慰自己先前的想法与做法…言语却依旧口气不变地对沐影柔说道:“那倒是!千雪如此之昂贵,有劳柔儿你千辛万苦花重金去千音楼买了!” 沐影柔听到“千雪”二字时,手颤抖了一下,不由地松开手,碗“啪”的一声,碎落了一地,惊异地望着眼前的人,眼里顿时涌现出一股怨恨道:“你知道了?” 沐影柔见慕容镜不语,谈谈的望着她。“哈哈哈哈”沐影柔猛然大笑起来“你知道又如何?哈哈……知道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死在我的手上!……中了渊水中的寒毒,你早已命不久矣,千雪的气味,就算你不喝也会在空气中扩散,进入你的肌肤与你中寒毒的血液相融合,再与你房中的薰香和我身上的香囊混合成剧毒。” 沐影柔望着慕容镜不变的脸色和淡笑的唇角,不由地火气更甚,一改以往的形象狂吼道:“慕容镜!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复整天不变的脸色,故作清高!” 说着便在踏着小步在慕容镜的身边走着,挑衅地说道:“怎么?是不是…动不了了,动不了,就对了!纵使你有鬼玄子教你医术、毒术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栽在我手上?” 说着,望着慕容镜的脸庞狂笑道:“哈哈哈哈,这是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在穿越前,你是慕容家的公主,所有人都围着你转,所有的光环都套在你的头上,而我!只是一个养女!你捡回来的玩具!这也就算了,你还抢走了他,你知道他对我多重要吗?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他!包括我的生命!但你不行!你凭什么有资格和他相亲?嫁给他?就因为你的家世?呵呵…我不允许!我本来只是在公司的文件上动手,但哪知道你短命的父母就这样车祸去世?我们也随之来到这里,但你的身份还是那么高贵!圣上亲封的镜月郡主?呵呵…那又如何?还不是被我这个不受宠的高门庶女设计到这个地方!但,凭什么!凭什么到了这个鬼地方,所有人还是围着你转?啧啧!……看看这地方,外面荒凉一片,里面却全是檀香木做的用具!要怪就怪你这一世还是抢了他,即使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他还是想得到你!前世你父母挡了我的路!活该死了!今世你挡我的路,即使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你!也,留不得!” 慕容镜镇静的脸色松懈了!爸爸妈妈是这样去世的?为什么?为什么?心在挣扎着…迷茫时心脉传来震震疼痛,一把匕首插于心脉间,血液的加快运动导致毒发的速度,身体瞬间如没有枝干依靠的枯黄枫叶,缓缓落下…耳边回荡着那余音,“你,留不得!…留不得!…” 慕容镜的脸上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呵呵!她认为自己最亲近的好姐妹尽然是间接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前世,为了一个因为政治利益而联姻的男人杀死了自己的养父母,而今生,为了一个只为权利奔波的男人,设计,杀死了自己! 第一次见你,因为你的眼神渴望温暖而带你走出寒冷,从小到大处处护着你,但你却不学无术!越给你温暖,你越发的觉得不够!你好自私!为什么因为你出身不好,无父无母就认为全时界都是欠你的?我慕容镜活了两世才看清你! 我对你如此,即使有影卫向我禀告:你从千音楼花下重金买下千雪,我还是不愿意相信!你是我最亲的人啊!想起穿越后的一幕幕,那不可能都是巧合!直到,在你的木盒里问到千雪的气味,再到自己心脉处的匕首,这是她送与她防身用的,现在却插在自己身上。 沐影柔,你时时刻刻要防的竟然是我么?…… 心,寒的彻底! 沐影柔看着受了重伤还笑得如此艳丽的女子,不由的更恼怒,本想拳脚相加,但却被突飞而来的石块打中,有人?这是沐影柔最先想到的,快速的思索了一阵子,想着便匆匆推门而逃! “楼主!”一位蓝衣男子破窗而入,望着着一幕,一丝丝怨气涌上心头,望着匆忙而逃的沐影柔,眸子不由地冷冽了几分,轻轻托起地上的人儿。楼主从来都是那般的绝美,让人信服,何时见过她这般模样?手不由地紧了紧,却柔声对怀里的佳人道:“我们去医阁,你不会有事的!” 慕容镜制住了他的行动,用尽全身的力气拔刀而出,鲜血染红了一身雪衣。 “楼主!”蓝衣男子大惊的呼喊着,惊奇事态的发生。 慕容镜吐出一口血,谈谈说道:“医者不自医!彻底执行黑色蔷薇计划!” 蓝衣男子望着眼前的女子,永远这么冷清,谈漠,却时时关心着自己爱护的人,自己承受一切,不由地让人心疼! 慕容镜偏头望向窗外,秋风萧瑟,清冷的眸子露出一丝恨意和狠戾,沐影柔!你若不仁,休怪我不义!计划启动!我死!也不会让你苟活!我会让你和你最爱的男人身败名裂后来地狱陪我!到时候,帐!我们慢慢算!我慕容镜前生今世可谓:未曾负过天下任何人,若再有来生,宁我负天下人,也不会在让天下人负我! 正文 第二章*重生立威 头痛!欲分欲裂的痛!慕容镜缓缓地睁开眼睛,“这是?……”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深红色的锦被,檀木花床,不似她在院中檀木床,结构简单明了,显得朴素而又大气,反而做工鬼斧神工,图案极其复杂,显得小巧玲珑,精致无比。 床塌的周围都是大红的帐幔,透过帐幔望去,左下方一两米处是梳妆台,明黄色的铜镜反射过一缕阳光而显得金光灿烂,放其左侧的木架上放着几件颜色艳丽的古瓶,玉器,再左侧一米是大红色的罗幕,床的右侧有一些红牡丹,墙上除了字画之外只有一扇小窗。 慕容镜不由地皱了皱眉,这么狭小的通风口,堵了,放把火啊什么的,就可以又去阎王爷那里走一趟了! 她这是,又穿了,望了望白皙,纤细的手,和自己穿越后镜月郡主的手到有几分相似,只是手上有一些茧,应该是以前常年做事留下的…那,现在,她是谁? “郡主发烧的厉害,陈太医你这时不能走啊!药方还没开呢!……”外面传来一阵呼喊。 “又死不了!沐贵人还等着陈太医看脚伤呢!别拦路!来人,把她托下去!”一阵尖锐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那个柔弱的声音。 柔弱的声音继续道:“可郡主还昏迷不醒呢,陈太医!……” 尖锐的声音不耐烦的呼叫道:“带下去……” 慕容镜向外走去,就看到一名绿衣丫鬟紧紧地拉着一位中老年人不放,蓝衣丫鬟见她还不听劝,不由地恼火了,一挥手上去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蓝衣丫鬟愣住了:她,被打了?刚想怒骂,转身一看,就见慕容镜一脸阴森地看着她,顿时就呆住了,这……是那位镜月郡主?不是说以前很懦弱无能的吗?怎么会借一个丫鬟的手打她?现在一看,这镜月郡主就是一座刹神! “见到本郡主还不行礼?是要让本郡主先向你们行礼吗?”冷冽的声音似乎要穿透一切,众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连忙跪道:“微臣(奴婢)拜见郡主,郡主万福!” “来人,将沐贵人的奴婢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陈太医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效尤敬!”慕容镜走向大厅上方的檀木红椅上,对侍卫发出指令,挥手示意。 “凭什么?我可是沐贵人的贴身宫女”蓝衣丫鬟不知死活的大叫着。 慕容镜勾勾唇,讽刺道:“凭什么?一个贵人的贴身宫女竟然比本郡主的权利还大,敢对本郡主的人下手?不知道是谁给你的权利?沐贵人?哦!对了!沐贵人的身子可是金贵的很,本郡主高烧这么久连药也不开就要给沐贵人治脚,我乃圣上亲封的郡主,除了皇上、太后,我皆可免礼,不知道沐贵人的官品是多少?能凌架于皇上和太后的御令之上?嗯?” 听到这里,蓝衣丫鬟才慌了,这罪名,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沐贵人担不起,她一个丫鬟,更担不起啊!于是连忙磕头求道:“郡主,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求郡主开恩!” 慕容镜冷冷的地扫过一群目瞪口呆的人,说道:“怎么,没听到本郡主的话吗?拉下去行刑!” 一旁的侍卫呆目的欲立刻托着太医和蓝衣丫鬟下去时。陈太医却立马说道:“臣可并没有藐视皇上、太后,望郡主明查!” “嗯…你是没有藐视皇权!”慕容镜听后微微一笑着说道,陈太医心中一喜,可下句话却把他打向地狱深渊! “擅离职守!…不为本郡主治病反而要去给沐贵人治脚,这沐贵人的脚可真稀奇啊!能让风前残烛的陈太医犯这种错误?嗯?” “这……这……”陈太医汗直流,心中惊了又惊,要不是那个该死的丫鬟说:这镜月郡主就是个不受宠的主,平时懦弱无能,极其听沐大人的话,要不然怎么样他也不会半路溜走啊!现在却是骑虎难下啊!害死他了!这镜月郡主哪是懦弱无能的主,这口齿伶俐的…… 慕容镜略有所思地想了想,轻笑道:“看来陈太医不是风前残烛,而是棺材瓤子啊!原因都说不清了,免罚了!那就…告老还乡好了!” 众人望这着八五有余的陈太医,风前残烛?棺材瓤子?这郡主说得还真“准”,嘴角不由地抽了抽… “微臣…微臣……受罚!”陈太医憋气着脸,厚脸皮的憋出了一句话。众人鄙夷地看着他,脸皮真厚!若是陈太医知道他们的想法,定会暗自诽谤着:饭碗丢了,脸皮顶个屁用,回家自己吃自己啊! 现在慕容镜明了了,她又重生了!在同一具身体上,比上次穿越的更早!看了看屋内的装潢,应该是这个身体十五岁笄礼,册封镜月郡主后的时候,她的皇帝舅舅得知她在沐府过得连奴才都不如时,就顺便赐了一座郡主府,自己上一世穿越过去的时候,这个镜月郡主由于杀人而被她的皇帝舅舅送出,却在路上被刺杀而死,便宜了自己。不过照着现在丫鬟态度,这个郡主先前本身应该是极其懦弱无能,后来仗着她皇帝舅舅的宠爱张扬跋扈,杀人?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苟活于世就不错了。 上一世在外发展自己的势力,皇宫内除了帮沐影柔外几乎没有涉足!想到这里,沐影柔!这一世,若你还在!我不会在轻易地信你,忍你,让你,而让你欺我诈我,骗我。你不学无术,不计后果的冲动,足够让你在这个异世死上千百次!而我,则是你噩梦的催化剂! 身在皇宫,虽锦衣玉食,身份高贵,但却永远不会快乐!只能任人支配!看来,要再闯一次千音楼了!我慕容镜,不论哪一世,都不会是一条只会任人宰割的鱼!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望着之前一直为自己拦太医丫鬟的求饶,谈漠道:“起来吧!” 望着熟悉的脸庞,慕容镜呆住了:“小桃?”丫鬟惊吓道:“是!郡主饶命,奴婢……奴婢……” 慕容镜挥手道:“没事了,以后由你来伺候本郡主的生活起居,升为一等丫鬟!” 慕容镜望着眼前的女子,鼻子酸酸的,在自己刚来这个异世时是她陪伴着自己,更是为救自己而命丧黄泉,这与沐影柔还有着脱不了的关系!自己最愧疚的无非是她了!这一世,一定会好好保护你!慕容镜在心里默念道… “谢郡主不杀之恩!谢郡主不杀之恩!…奴婢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伺候郡主。”小桃愣了一阵子,缓过神来连忙叩谢。 慕容镜微微一笑,说道:“改名为银屏吧!” “啊?……是!奴婢以后名为银屏,多谢郡主赐名。”声音犹豫了一阵后坚定下来。慕容镜在上一世时,把死后她的灰骨送往她的家乡才知道,她原来是一户大家的女儿,家境败落后,自幼被父母卖入皇宫,闺名为银屏! “银屏!”慕容镜望着房间内大红一片的挂件,不由的皱眉。 “奴婢在,郡主有何吩咐?”银屏恭敬的问着。慕容镜继续道:“把屋子里挂着红色的东西全部换掉,换成朴素一点的颜色,再者,把今天的事告知皇后,把宫里教礼法制度的嬷嬷请一个到沐贵人那里,好好调教调教,一个自己的贴身丫鬟都管不好,太缺乏管教了!……以后在我面前不用太据礼。” 银屏鞠了一躬,施礼后退道:“…是,奴婢告退!” 望着银屏远走的身影,点点头,除了有些胆怯之外,是个可造之才,到时候重归千音楼后再好好培养,将来一定是我的左膀右臂!银屏走着心里还嘀咕着:他们说郡主很懦弱,但其实很聪明,行事作风非常果断,性格却摸不透!还知道我叫小桃,还赐名银屏?不用据礼?…… 慕容镜望着铜镜中花枝招展的女子,不由地抽了抽唇,难怪刚刚在大厅中众人看着自己那么不屑甚至厌恶,镜中的女子梳了一个牡丹头,化了一个浓浓的檀晕妆,头上的花冠,簪子,步摇一闪一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售卖饰品呢!最受不了的是把唇涂的和日本舞姬一样!不要告诉她;这是这个时代人的审美观!这哪是郡主,就一女鬼,说是女鬼,女鬼都要从坟墓里爬出来骂你玷污她们的称号! 沐浴之后,发现衣服除了红色还是红色!脸不由地黑了又黑,还是挑了一件淡红裙装,感叹道:有总比没有好啊!将发丝用木梳梳直,用一件长项链将发丝固定住,在望望镜中,才稍稍安心,虽然慕容镜不是非常注重相貌,(并不是不爱美,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但也不能跟鬼有得一拼啊! 夕阳染红了大半边天,一群白鹤直飞上天边,微风徐徐,万物沉寂,一名红衣女子斜靠在窗边,静静地望着这一切,她知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这,是一条不归路! 幽黑的房中,香熏被点燃,散发出淡淡的药香,一名黑衣男子晗首低眉地呢喃细语地禀告着什么,懒慵在椅子上的男子露出一丝玩味的神情,不久后,精致的喉骨微微一动,发出了慵懒的语音:“对计划无碍就不用理会!”说着望向窗外天边醉人的红晕,目光悠长而深远;被这里所改变,不是很正常吗?…… 正文 第三章*微风泛起 阳光穿射白雾弥漫的大地,慢慢攀上山头,在丛林中游窜着,忽而轻轻跃上树梢,将青嫩的碧叶点缀得生机璨然,忽而溜上屋檐,将光线的余温射向帘幕,万物苏醒,一切如初…… 稀少行人零零散散的游走在大街上,商店紧闭着的大门接二连三的打开,摆摊的小贩们个自在自己的摊位上忙碌着,繁华街道上的酒店、客栈、青楼的灯井然有序的熄灭了,两座石狮子正襟危坐的蹲在府邸两侧,清冷的红木门缓缓打开,侍卫在门口站守着,向府内望去,雕刻着百鸟归巢的屏墙挡住了府内的风景,站在门前,可以听到细细的水流声,仿如一条小溪缓缓的流过心田,洗涤着人的心灵,安抚着人躁动不安的心情… 跃过屏墙,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围绕着府邸,一座巧夺天工的木桥凌架于河上,散发出阵阵清香,穿过落樱缤纷的花丛灌木,大小不一的鹅卵石小路,绕过大厅至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透过檀木门窗的缝隙,只见一名红衣女子孤傲修长的背影作于铜镜前,白皙而小巧玲珑的手用象牙做的梳子慢调不稳地梳理着自己一缕一缕的丝发,淡淡的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目光空洞,不知神游何方…… “奴婢拜见郡主,郡主万福!”慕容镜的思绪被轻铃悦耳的请福声打断,望着眼前人,淡淡吩咐道:“起来吧!以后我们两人的时候不用行礼了,麻烦!” 银屏微微一愣,点头道:“是!”望着铜镜中的女子,眉清目秀,眼神明冽而淡漠,眸子里透着一些哀凉,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她还是感受到了女子的悲伤,是什么使她被伤的如此之深?令傍人也随着她的悲伤而迷茫,不知所措… 让银屏惊讶的是她的打扮;不似从前那般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像只羽毛颜色调散了的孔雀,反而简单大气,素颜朝天。“郡主?”银屏轻声询问着,慕容镜淡淡的望着她,等着下文。“郡主不需要梳髻吗?” 慕容镜声调一往不变道:“不需要!”银屏犹豫道“可…这样…”慕容镜望了望窗外,继续说道“若要走自己的路,让人说说又何妨?不过是一些不入眼的讹传罢了!” 银屏静静的望着眼前的慕容镜,和传闻中与自己以往所见的,更本不似一人,以往的郡主,总是听乖乖地任何人的话,胆小怕事、爱美又不知装扮,所以整天任人摆布,而现在…是从昨天开始改变的吗?一个人的变化不可能那么大,郡主在册封以前在沐府受尽苦楚,若不是皇上念在沐府历代尽心尽职,先祖更是伴驾亲佂,救过先皇一命,否则,早就满门抄斩了沐府。若以前都是伪装的,那…… 银屏不敢在想下去。思绪万千时耳边传来慕容镜的声音“叫人把那面墙打了,把窗户换成原来的五倍!” “是!”银屏一边应答着,一边在心里低估着:这镜月郡主是越来越怪了,好端端的,拆窗户做什么? 这时,门外婢女的声音响起“郡主,沐府大小姐沐影玉在大厅等候郡主!”慕容镜嘴角微微上扬;才这么点事,这么快坐不住了?以后岂不是永远坐不下来了?再想坐下来的时候,也要看我准不准了!我会让你们沐府的每一个人的生活更加美妙,就是不知道这样的你们受不受的起? 走入大厅就看见一名红衣女子正襟危坐地坐在主坐上,远山眉黛,弯弯的睫毛下一双即明亮的大眼睛,鼻子小巧玲珑,唇红如樱,白皙的脸上画着淡淡的桃花妆,梳着双刀髻,头上单单一对莲花步摇,一身红衣将她衬托得如仙如画,即使在静静地品茶,眼眉还是微微皱起,透露出不耐烦的气息。使其气质大打折扣… 慕容镜看着沐影静玉身上颜色、款式接近的红衣,顿时明白了几分,心中暗想道;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惦记上你家肉的可不只一家了!看来这原来的镜月郡主竟是这么懦弱,有她皇帝舅舅的庇护还是如此胆怯地任人摆布!真不知道上一世在外张扬跋扈的名声怎么来的!想到这里,慕容镜微微启唇,道:“不知沐府大小姐来找本郡主什么事?这么早就有劳沐大小姐你亲自大驾?” 沐影玉望着眼前的人:清雅绝谷,一双如寒潭水般冰清玉洁的眼睛,深邃冷漠的眸子细细的地打量着她,却神态悠闲,素颜带笑,自有一股清雅高贵的皇室之风,气若幽兰,让人为之所摄,不敢亵渎。沐影玉看到这般装扮的慕容镜呆愣了一阵,把浓浓的吃惊瞬间转化成嫉妒和愤怒,一定是皇上差人为她妆扮的,不然她一个白痴,怎么变得如此美丽高贵?凭什么她有这么高贵的出身?有皇上、太后的宠爱?这高贵应该是她的!而不属于这个白痴! 沐影柔想着不由怒道:“慕容镜,你什么意思?”慕容镜微微挑眉道:“大早上的,沐大小姐就跑过来问我什么意思,我还想问沐大小姐是什么意思呢!” 望着慕容镜挑衅的眼神(是你自己这样认为的吧!狗想咬人的时候看谁都是骨头),怒斥道:“你少给我兜圈子,你凭什么叫皇后差嬷嬷教导沐姨?不想活了吗?要是让娘亲知道,不知道会如何调教你!…” 慕容镜轻笑地望着眼前不知道仗着何物作威作福的女子,不由轻笑道:“不知沐大小姐是何用意?” 白痴就是白痴!穿的如此之好,身份高贵,还不是浪费?沐影玉想到这里,鄙夷地扫了慕容镜一眼,像是好心大发一样,说道:“把你向皇上为我要的衣物,饰物都拿出来给我,有就大发慈悲的为你在我娘面前求情,饶你一命!” 完全就一土匪,比土匪打劫还理直气壮!教出这么极品的女儿,不知道沐府的那条老狐狸知道后会做何感想!就算你在怎么奸诈狡猾,有这样一家子人在后面拖着你的后腿,我看你如何跑! 沐影玉见慕容镜不语,以为她是怕了,于是得意道:“将我的衣物派人送到沐府,嗯…从后门进!…听到了吗?” 从后门进?还有点脑子!但你以为我还是以前懦弱无能,乖乖听话的镜月郡主?慕容镜冷哼一声道:“原来沐大小姐是为你娘破落的表妹说情的!明明是破落家的女儿,却归姓沐府,沐大小姐的娘可真是护短,不知道会不会是相同的命!本郡主让皇后教训她,是因为她管人不熟,无视宫规!本郡主将她交与皇后治理于情于理!不知道沐大小姐是不是质疑皇后的明德?…衣物本郡主会差人送到沐府,保管沐大小姐穿用的光明正大!沐大小姐请回吧!” 慕容镜这是在赤裸裸地讽刺她沐府会个沐贵人一样败落,现在就向她讨衣物,身份高贵的她不削与她这种落败的人打交道而下逐客令。可沐影玉听话只听到半分,就暗暗自喜:这慕容镜真是傻的可以,不仅帮自己向皇上要那些品质高贵、繁多的衣物和饰品。还帮自己教训那个贱人!那虽说是她小姨,却总是仗着自己是贵人、长辈来说教自己!还不是在皇宫不受宠的主!有什么好得意的!凭着自己的才艺、样貌和嫡女的出身,以后的身份可不比她低! 沐影玉见慕容镜这么讨好自己,这又让沐影玉的欲望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所以后面慕容镜说的话她几乎是跳着听的,重要的话都没听进去,最后听到慕容镜让她回去,她还以为是慕容镜体谅她没睡好。为了找个借口来拿回‘自己’的衣物,趁爹爹没注意,她才溜过来的,一大早上的,头就有点晕,是该回去再睡睡了!于是用傲慢的语气说道;“本小姐就回去了!待会儿就差人将衣物送过来!” 慕容镜望着神经抽调的沐影玉,不得不感叹:特殊人群家的基因不是一般的好啊!被说成这样还可以这么淡定的向别人索要衣物,想不佩服都不行!我给!就是不知道你,穿不穿得起! 沐影玉走后,银屏问道:“郡主!…真的要将衣物、饰品送往沐府吗?” 慕容镜望了望天,道:“嗯!是几乎所有的衣物、饰品!” “这……”银屏犹豫了,郡主这是要干什么?免费送沐小姐衣物饰品?以郡主现在的性子,不太可能啊! 就在她出神时,慕容玉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听说沐影玉喜爱养宠物?” “嗯!听说是一条白色的狗,是从邻国买来的!沐小姐对它宠爱是出了名的……众人都夸赞她温柔善良,是大家闺秀的典范呢!……” 银屏解在一旁解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慕容镜嘴角微微上扬的阴笑…温柔善良?典范?我会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你沐大小姐是如何温柔善良的!如何坐稳“典范”二词!… 沐府?沐影玉?准备好了吗?开始了…可就停不下来了!…… 平静的湖面上微风泛起,吹起阵阵波澜… 正文 第四章*众说纷纭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紫色的砂壶中:飘烟袅袅升起,围绕在红衣女子周围,为绝美的身影添加了几分仙气,女子微微一动,仿若欲拂云而去… 慕容镜玉手端起紫砂壶,淡黄色的茶水缓缓流入白玉杯中,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扑鼻而来,左手端起白玉杯,抿了抿,静静的端坐着… 大厅外的议论声透过屏风传来…… “听说这沐府大小姐沐影玉长得可是如花似玉、温柔可人,琴棋书画虽不是样样精通绝顶,在金都(东阳国国都)却也一流。风流才子杜风可是称她为‘金都第一闺秀’是闺秀中的典范,做出这等事?…恐怕是有心之人有意为之,借此来诋毁她的名声吧!”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怎么不会做出这等事?谁不知道风流才子杜风爱慕这沐大小姐?还当众扬言:非她不娶!自家有多少妾侍还没数清楚呢!这种鬼话你也信?”一个不屑的声音响起“那些娘们没出嫁时,哪个不是小家碧玉、温柔体贴,被他们的娘家夸得:天上有的,地下没的!一娶回来还不是母老虎一只?整天管天管地管爹娘!” “呵!我们的赵大公子又准备休妻了?来来回回几次了?还折腾呢?”戏谑的声音响起,道:“不过话说回来:这沐府大小姐沐影玉竟向镜月郡主讨衣物,莫不是我们沐大人因为前段日子的谣言而不发俸禄了?这慕大小姐竟然落到了要向别人讨要衣物的境地?讨要衣物也就算了,还扬言要用最好的布料为自己的爱犬暖窝?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想要展现自己温柔闲雅,也不会用这种蠢办法吧?若不是真的有人有意为之?我可是听说最近这沐大人可是宠爱他的小妾宠爱的很呢…莫不是:窝里斗吧?…不论真真假假,反正本公子相信:‘无风不起浪!’” “怎么不是真的?”一个尖细的声音大说道:“前几日,本公子到沐府拜访沐兄时,可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镜月郡主可是派了大半府的人,几乎搬空了郡主府的衣物和首饰到沐府,说是:‘为了报答沐府对她的养育之恩!’当时慕大小姐的贴身丫鬟还抱怨怎么不从后门进呢!” “前段日子不是有传言说镜月郡主十五岁簈礼时,皇上御驾亲临沐府探望镜月郡主时却发现:沐府对镜月郡主的待遇可是连个奴才都不如时,可是大发雷霆!要不是念沐家先祖救驾过当年的先皇,早就满门抄斩了沐府呢!照着现在的情况来说:定然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早有传闻这镜月郡主从小身染病疾,恰好沐府有治病良方,所以皇上才从小把镜月郡主放置在沐府养病,沐大人的月俸,可是比平常的多了好几倍呢!哪知竟是个吃白饭,不做事的主!竟不把镜月郡主当丫鬟使唤,直到前些日子,皇上才把她接出来,簈礼之后还赐了一座郡主府,如此备受皇上宠爱,莫不是慕大小姐看着眼红,仗着自家‘有恩’于镜月郡主而上门挑衅?我可是听说在镜月郡主送衣物的头一天,这慕大小姐可是亲临郡主府!还是一大早上偷偷摸摸的从后门进出…” “呵!这沐大小姐果真是蛇蝎妇人,表里不一!…不过这镜月郡主太过懦弱了吧!别人叫她讨,她便给…” “这是什么话,你没听前面那位兄台说吗?是念其沐府的养育之恩吗?安惠公主之后怎会是懦弱之人?沐府待镜月郡主如此,镜月郡主还是不予之计较,这份宽容大量,当今又有几人能做到?”一个年老的声音响起反驳道。 大厅里沉寂了一阵子后,众说纷纭的言语纷纷倒戈相向…… “就是!安惠公主之后怎会是懦弱之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这沐府啊!……” 银屏在一旁望着眼前修长的身影,静静的,丝毫不受外面言语的影响…她知道:郡主是有心计的!城府不是一般人能比!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外面大厅中的议论,但…她心疼!郡主才十五岁!这个年纪……这就是当初她不想让自己更随她的原因吗…?眼前浮现出一个女子绝美的脸庞,不由的一愣:是啊!连不在宫中长大的郡主都如此!难怪她将自己送出宫,不要自己跟随!还说:“或许,这边是命!”…早就看开了吗?你将我送出那‘坟墓’,自己却永远葬身其中… 可我不愿就是如此!所以我选择一赌!我赌对了!看到你女儿了吗?很优秀!虽然性格与你南驰北辙,但同样平易近人!我会默默的守护她,即使我知道自己微不足道,但是我会用尽全力为她分担,哪怕一点点……银屏在心中默默起誓道。 慕容镜喝着茶,慢条斯理的将自己所需要的数据整理出来:其一,东阳国国风开放!一般国家老百姓根本不敢当众议论皇室的事:唯避之而不及,生怕引火烧身!现在却与其反之!丝毫不忌讳!其二,她的母亲,封号为安惠公主!深受民心,连表现的如此懦弱的她都能褒词赞扬!这可不是一般的受拥护!其三,这镜月郡主从小身染病疾?她作为学医之人怎会看不出来?沐府的良方?其中定有蹊跷!还与着沐府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这大概就是她那极为护短的皇帝舅舅迟迟不动沐府的原因,再者说:哪位圣明的君王会养着几只没用的蛀虫在金銮殿上残害梁柱?上一世,因为沐影柔的缘故,沐府接近被她捧到在东阳国只手遮天的程度,自己种种的遇难,要说不是沐府那群老狐狸的谋划,怎么样她慕容镜都不信!而现在,我慕容镜会‘好好’的报答你们的恩情! 照现在来看,这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她原本想着,添把柴火在放把火,现在看来:这功夫可以省了!这易燃的柴火只需要煽煽风!她何乐而不为呢?外院起火了…虽然不大,会灭掉!…但…又到东风吹又生时…我倒要看,你沐府如何灭! “走吧!”慕容镜起身淡淡吩咐着银屏道。起火了…不隔岸观火又怎么对得起她添的柴火?…不过…为了以后的这把火烧的更旺,还是要先去准备筹火的工具… 孰知这沐府不止外院起火,内院的火也悄悄窜起…… 阳光透过树叶中的缝隙直射到泥味芬芳的大地上,密密麻麻的形成一片片凉阴,八角凉亭耸立在山水间。柳条百尺排银塘,且莫深清只浅黄。未必柳条能蘸水,水中柳影引他长。微风袭来,吹得人好不恰意… “跪下!”一阵突异的声音响起,惊飞了停息在树梢上的鸟儿,空中飘落下一根轻盈而洁白的羽毛…将视线转向凉亭前的大厅,一名面容严峻的男子正怒斥着满脸委屈的粉衣女子。 “爹!”沐影玉轻叫道。沐严望着眼前不成器的女儿,想起自己精心培养的成果竟是如此,自己的栽培竟付水东流,不由的怒斥道:“爹?你还有脸叫我爹?你有脸叫我都没脸认!” 沐影玉却还是不知死活反驳道:“爹我怎么了?您一回来就让女儿跪下!女儿何错之有?” 沐严听到这句话不由的怒火攻心,正欲发怒时,帘子后传来一阵清咛声“这是怎么了?” 这时,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素手拾起帘布,踏着小步缓缓而来,只见她头梳回心髻,插戴碧玉金籫,身缀珠宝首饰,端庄华丽,衣着闲雅而不失贵气,温柔细语的对沐严道:“前些日子老爷您染风寒时,太医就嘱咐您不要动气,以免怒火攻心,妾身刚煲了些清火养身的汤,您先坐下来尝尝吧!” 柳氏说完欲扶沐严坐下,可沐严一点也不给面子的拂了她的手,柳氏似乎也不恼,转身望向沐影玉道:“惹你爹爹生气还如此张扬跋扈,《女必绝》、《妇勿弃》都学到哪里去了?(两本类似于《女戒》的书)罚你今日不食,去佛堂面壁三日,将两本书抄二十遍!” 沐影玉从小备受宠爱,怎受的了如此责罚,怒火在心中蔓延,因此便没有注意到柳氏对她使的眼色,怒道:“凭什么?女儿又没做错什么!…” 还未待沐影玉说完,柳氏就一巴掌扇到沐影玉的脸上,怒道:“顶撞你爹还不知悔改,去佛堂面壁一月…”沐影玉白皙的脸上顿时出现了几条红印,听完柳氏的训斥,便捂着脸转身哭着离去…… 柳氏没有理会沐影玉的离去,而是转身当场跪下,对沐严道:“妾身自知罪孽深重,管家不善,教女不严,请老爷责罚!不过不论未界谣言的真假,定是有心之人恃宠而骄有意为之,请老爷定要为妾身做主,清理门户!现今谣言之事已经发生,只能等这段时间过去,不在出现变故!玉儿还小,相信经过这件事情后定会痛改前非!引以为戒!不敢在犯!” 沐严被柳氏的先发制人弄得措手不及,怒火已消了一大半,再者说柳氏说的句句在理,自己前段日子是有些宠爱妾侍,若这件事真是因此而起…也不好再过说些什么,于是扶起她道:“夫人为沐府操心费神,为夫心里是清楚的,何错之有?…至于清理门户就有劳夫人了…”皇上虽说不会动沐府,沐府暂时是安全的,但还是少不了柳氏娘家势力的支持…… 佛堂内,沐影玉抄写着《女勿弃》,木门被悄悄推开,柳氏见到沐影玉一见到自己就怒望着,好像自己是罪人似的,不由火道:“还不知悔改!你向镜月郡主讨衣服的那件‘好’事,现在被传的满城风雨,甚至牵连到沐府…若不是为娘出面,你以为你爹就真的是给你一巴掌,一个月的禁闭这么简单?” “娘!”沐影玉听到此话,不由的委屈的呼叫着。 柳氏望着自己最宝贝的女儿,红印的脸颊上挂着点点怜人的泪珠,不由地心疼用手边擦拭边哀叹道:“之前早就和你说过:不要再去明着招惹镜月郡主!即使她懦弱无为,怎么说也是皇室之人,现在这么多人惦记着沐府,言行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可你…哎!这次就当是教训,下次切不可再犯!” “女儿知道了!可女儿就是看不贯那贱人的身份如此高贵!…现在女儿肯定名声尽毁,怎么办呀,娘!”沐影玉急道。 “玉儿!以后言行一定要慎重!怎可如此谩骂皇室?记住!爹娘从小刻苦培的养你,所以,你的身份注定不低,不要再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过些日子为娘会在宫中请嬷嬷为你指导,直到言行避讳为止……现在开始练习才艺,在过两月,便是太后八十岁大寿,在宴会上,你一定要艳压群芳,脱颖而出拨得头筹!…到时候就可以一改众人对你的形象!……” 古书有云:“缘愁浮云遮不住,一山更比一山高。心似天渊无尽处,惜乎道法有穷时。”可人间世事多变,谁又知道愁绪不会一直漂浮于海呢? 正文 第五章*愿之与兮 茶楼外院,残缺的篱笆围着几颗稀散的桃李树,黝黑而干瘪的树干上枝叶枯黄,地上杂草纵横,黄泥小径坑坑洼洼地通向一扇破旧的木门,荒凉的景象吐露着它人迹灭绝的气息… 银屏望着这渺无人烟的景象不由的皱眉:怎么…从这么破旧不堪的后门出去?开口就向慕容镜建议道:“郡主,我们…”未待银屏说完,慕容镜便挥手道:“杂事之秋,多说无益!” 火,也要煽到点到为止! 慕容镜想起茶楼大厅中众人议论纷纷的事,沉思了一阵子,问道:“银屏,你知道…本郡主的娘亲,就是安惠公主,是如何的一个人吗?” 银屏的脑海里随着慕容镜的提问,瞬间浮现那一幕幕记忆犹新的片段。慕容镜望着陷入沉思的银屏,试问道:“你见过她?并且有过交集?”慕容镜的语气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银屏的思绪像是被慕容镜的语气打断,猛然回过神来,支支吾吾的道:“奴婢…奴婢……” “不是奴婢!”慕容镜的语气坚定而带有一丝温柔的说道:“是银屏!” 银屏听到这句话瞬间抬起头,正好对上了慕容镜坚定的神情,深如汪洋的眸子瞬间毫无预兆的闯进她的心,微微一怔,耳边回荡着那温柔的余音:“是银屏…是银屏……” 慕容镜望向湛蓝的天空,偏头望了银屏一眼,淡淡的说道:“没有人会真正在心里承认自己是卑贱的,不是吗?” “是!”银屏的语气里从未有过的坚定,但却显然的底气不足,缓缓的说道:“奴…银屏家境败落,自幼五岁便特例被买进宫给当时的幼小皇子、公主当玩童。由于主子的玩性,从来不把奴…银屏当人看,宫中人都是趋炎附势的,见银屏不受重视,便变着法子欺压,银屏在宫中受尽苦楚。直至有一天,银屏无意中遇到安惠公主,安惠公主念银屏年幼,便帮银屏去了奴籍,派人将奴…银屏送出宫,银屏有想过伺候安惠公主,以报答安惠公主的恩情,但,安惠公主却想让银屏远离宫廷,不在踏进宫廷一步…那年,银屏六岁。银屏在安惠公主安排的农家做了五年的农活,直到安惠公主去世,银屏才又产生了进宫的念头,在宫中苟延残喘的活了五年,直到最近郡主箳礼,银屏托人,才有机会得见郡主……” 平静的语调,简单的述说了这么多年的往事,听起来简简单单,毫无波折,但,不经历的人又何增知道里面的酸辛?皇宫!很有诱惑和富贵的词汇,但现实就是里三圈外三圈的禁锢一个人的自由,甚至尊严。它能让一个人循规蹈矩,懦弱胆怯,也可以让一个人野心四溢,心机重重。 银屏,无疑是前者。毫无背景的五岁孩童在宫中生活了一年,好不容易逃离深渊,却想尽办法的进去?为什么?慕容镜想起上一世那弱小的身影默默的挡下的那一剑,难道,报恩真的可以报到如此吗?想到这里,慕容镜不由的一阵苦笑,这世人真是奇怪:你认为最亲近的人会在背后捅你一刀,你认为可能只是擦肩而过的过客,却能因为一份小恩情而替你挡一刀! “本郡主的娘亲送你出宫就是不想让你参与宫廷斗争,安稳的过日子,你……”慕容镜产生了放她走的念头,顿了顿,说道:“你可以去找你的家人!” 若是为了恩情,不必呆在悬崖峭壁上,整天如临深渊,如临薄冰… 听到慕容镜的话,银屏急了,道“奴……银屏…银屏再次进宫就没想过出来,银屏进宫之后才知道郡主被皇上送入沐府。现今,好不容易才到郡主府可以伺候郡主,银屏可以陪在郡主身边便已知足!银屏五岁进宫,但却从未记得自己家在何方,父母面貌…再者,从他们将银屏变卖宫后,银屏就在无‘亲人’可言!” 五岁的孩童不记得自己的家人,却记得别人对自己的恩情?人,总能在特殊的时候记住特殊的事吗?想到这里,慕容镜心中一紧,果然…不可能完全忘记啊!想着,便望着银屏道:“若是想还恩情,再次入宫年想伺候我,在宫又受尽五年苦楚便已足够,更何况前段日子,你还替我挡下陈太医为我治病。这些,真的足够了!银屏,你……” 还未待慕容镜说完,银屏便跪下,急说道:“求郡主不要赶银屏走,银屏最初是想要报答安惠公主的恩情…但,现在,银屏是真的想跟随郡主。银屏虽心计、城府不深,不能在一些事情上为郡主出谋划策,甚至胆怯,上不了台面,但银屏并不是不明事理的。银屏对郡主绝对忠心!银屏…银屏……” 慕容镜扶起跪在地下慌不择言的银屏,道:“要把五分留给自己!” 要把五分留给自己?银屏怔住了。 只听到慕容镜淡淡的声音继续道:“不需要你十分的忠心,人性本就自私自利,五分已实属不易,能把对自己五分的忠心对我,便足够了!五分留给自己,人不论在哪里,处境如何,都要为自己想想未来,即使你最亲近的人对你说:不可能!要认命!也不要放弃,重要的:是听自己的心!” 她慕容镜承认:她是有些自私!多疑!这并不是不相信自己!她是不够自信!不可能做到八、九分或者完全信任一个人,即使是前世救过她一次—保护她不受伤的人,她这一世也不可能完全相信。 她,不想重蹈覆辙…… “郡主…”银屏柔弱的呼唤声带有着一丝颤抖,真好!郡主接受她了!没有嫌弃她碍事,没有嫌弃她胆小,没有……郡主在教导我,她把我当自己人了!真好!想到这里,银屏微笑的落下一滴眼泪。 “一旦踏入,便在没有回头路可走。既然你已决定,我便会用事实来教导你如何在这里生存…弱肉强食!这是最先记住的!不要感叹世事多伤,因为,一旦你感叹完了。或许,别人下一个感叹的就是你!这个世界最不缺的便是感叹他人世事的人!…幻想是一个很美妙的词。但,却并不适合这里!” 慕容镜冷清的话语一下子就把银屏带入了现实。是的!她太过想象,在那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她不想面对现实,所以卑躬屈膝的活着。但现在…要有尊严的走下去,却不得不面对!银屏在心中想道:她,一定可以郡主为郡主分忧!哪怕一点点!一定! 慕容镜望着沉思的银屏,暗想道:看来已明白一半,剩下的,现实会一一教会她!不知道把这样单纯的你拉进这场纷争中,到底是好是坏?但,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来保护你!因为…这,是我欠你的情! 银屏走在前方,拉开“吱呀”作响的破旧木门。后街上,不似茶馆上看到的前街:繁华似锦,人源声滔滔不绝。反而与之反之:冷冷清清,孤零零的几个行人游走在路两旁,一会儿便看不到踪迹,只有阳光投射在灰黄色的瓦片上,带有着一丝温度…… 慕容镜和银屏在街上行走着,一辆黑色的马车缓缓驾驭而来,座驾上的小厮低沉着脸,猫眼似的眸子中带有着一丝恐惧与敬畏,好似有人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的紧张。注意到这点的慕容镜微微偏头,却发现马车的车身近看为黑褐色带紫色,车身上复杂多变的图案仔细看来异常的明显,车轮稍成漂亮的大抛物线花纹(大山文)…是胡桃木!慕容镜暗想着,擦身而过时还发现车身上方四角都挂有一个扇形玉坠,做工极为精巧、细致,这一切切都显示着马车主人的身份显赫。 但,时间;在人与车擦身而过时却显得诡异,好似一支飞剑迅速的飞过,一瞬间却又静止在射中目标的那一刻,然后快速的射穿而过… 慕容镜一步步走在冰冷的大街上,没有任何思绪的游走着,待走到后街转角时,脚却踏不出一步。这时,后方正欲转弯的黑褐色马车中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声音:“停!”车轮缓缓停止转动…若是有人在后街上,定会发现这奇异的景象:一辆马车与两名女子擦肩而过后,同时在转角处停了下来,驱寒的阳光瞬间移到了白洁的云层中…… 慕容镜不是第一次在大街上毫无预兆的停下来,尤其是在重生之后,看着匆匆忙忙的过路人在大街上急行,人流如大海般滔滔不绝的涌来,有时她会感觉到一丝的充足,与世人不同的举态会让她显得异常,她才会感受到自己真正的存在。 有时,她会觉得自己就是人群大海中的浮萍,虽有能力保持自己的安危,却还是抵挡不了大海,最后随波逐流…但,越是这样:越挣扎、越反抗!越感到自己没有麻木的活着,而是在痛苦中前进。这时,她可以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价值。但,现在,她说不出原因,也许许多事情并不需要原因!就是停下来了,不想走了,似乎有种牵绊… 牵绊?慕容镜被自己的想法振住了!心中,有一种乐曲在悄然响起,音调慢慢低沉如到幽谷之深渊,犹如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缓缓流过心的内壁,除了冰冷,就是一种不是感觉的感觉。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让她感到危险、陌生!更不用说…牵绊! 黑褐色的马车中,男子单手撑起下颚,沉思着:从进入这条巷子开始就不对头,没有杀手,没有埋伏…他自己叫‘停’了!为什么?找不到原因!但,他排斥这种感觉,会影响他的判断。这样存在的他,绝对不可以有这种感觉!这时,马车外传来一个低沉而又带有着一丝颤抖的询问声:“主子,才到后街,您要下车吗?” 男子微微皱眉,左手一挥!旁人若不是仔细观察,绝对不会发现马车前驾车的小厮早已是另一个面孔…“继续走!”马车中传来与原来一样低沉的命令声,但带有着一丝级想要控制、压抑的烦躁与怒气… “郡主?”银屏的呼唤声把慕容镜从思绪中拉回,慕容镜抬头望天:最近,她喜欢多想了!于是微微转头对银屏道:“无事!我们走吧!” 同时停下来的马车和人又同时间转身离去。空荡荡的巷子里,唯有天上的阳光继续照耀着…… 相遇,总是没有一定的道理。缘分,也许在你认为可有可无的时候与你擦肩而过。 正文 第六章*入宫纷争 黄土黑墙,几株野草零零散散的生长在小巷的墙边,孤立自挺着自己傲然的茎叶,用自己脆弱的叶壁与巷壁摩擦着,沿着黑墙慢慢的生长,把自己的脉络申向瓦片上的阳光,幼小的翠叶就是它整个的希望,所以,它悄悄的生长着,静静的吸允着温暖的照耀,蓄势待发的等待着自己真正成长起来的那一刻:“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银屏紧跟着在后街小巷游走半天的女子,若旁人看去:主仆二人好像是在花海中赏花般,毫无目标可言,只是闲情逸致的散步… 但,银屏却清楚的知道:慕容镜的步伐一直坚定不移,每一个转角都没有丝毫犹豫…好像是在自家后院,对一切了如指掌,直通到她所想的目的地!郡主,什么时候这么熟悉金都(东阳国国都)的地形了?银屏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看这样子简直比自家后院还熟。正在银屏嘀咕时,却发现景色越来越熟悉…这,是郡主府?回来了? 正在银屏发愣时,走在台阶上的慕容镜发现身后空空如也,竟无一人的气息,偏头一看,就见到一名女子呆杵在大门前,双眼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慕容镜无奈唤道:“银屏!” 这时,女子像是被唤过神来,连忙小跑快步跟上慕容镜的步伐。慕容镜淡淡道:“不要总把自己的心事写在脸上,供别人观赏…” 银屏身体微抽了一下,马上恢复到原来的状态,点头道:“是!银屏下次一定改!”慕容镜望着银屏弯着的腰身,暗想道:看来还需要烈火的磨练才能真正欲火重生。 慕容镜和银屏刚要入门,一位面似三十出头的公公从屏墙里走出,一出来就见到慕容镜的发丝披散,随风飘荡在空中,散发用红珠链珠略微盘起,毫无任何发髻、簪子首饰的相衬,沙白色面纱遮盖着欲隐欲现的容颜,让人想掀纱而起,一探红颜的究竟。一身红衣将她傲然的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空气中可以淡淡嗅到一种抚人心神的清香… 公公微微一怔,暗想道:这镜月郡主与传闻大不相同啊!这气质,比起当年的安惠公主有过之而不及啊! 然后扯着尖锐的嗓子,恭敬的对慕容镜,道:“镜月郡主可真是让奴才好等!皇上下旨要觐见郡主,劳烦郡主您随奴才进宫。” 说着,便望着慕容镜迟疑了一下,道:“郡主,您要不梳妆打扮一下,再随奴才进宫?圣御刚下不久,算算这时间还是来到极的!” 慕容镜摘下面纱,露出绝美的脸庞,挥手吩咐道:“不用了!有劳公公多等了!银屏,备车!” 公公欲言即止道:“可是,这…”慕容镜淡淡说道:“无事!出了什么事本由本郡主全权负责。” 只见那公公不再说些什么,默默的走了出去… 来的真快!慕容镜暗想着:原本预计最早是明天!哪知,上午民众才刚听完风说完语,下午,人就来了!是她低估了她护短的皇帝舅舅的对她的宠爱?还是,人群中原本就有各方势力的探子?看来,这异世的和平也只是表面上的毫无波痕… 慕容镜入轿而坐,不一会便到了皇宫。向马车窗外望去:黄瓦红墙,三道宫门,锁住了外界的天空…正在慕容镜沉思时,外面传来一阵呼唤声:“郡主,前殿到了,该下了!” 慕容镜一下马车就见到墙上的壁画;游龙戏珠,画刻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龙的眼神中透露着帝王的威严和掌管天下的气魄。嘴含龙珠,一身龙鳞金光闪闪,欲驾云而去……“郡主!皇上在太后那里饮茶,奴才这就领您去…” 公公的话再次传来,银屏在一旁点头道:“有劳公公了!” 这时,银屏拿着一个红色小帕子塞给了公公,公公两眼一笑道:“郡主何须客气!有事的话,奴才一定会为您效劳的!”说着便在前方带路而走。银屏望了慕容镜一眼,内心有点担心被训说,也有点忐忑不安。 慕容镜望了银屏一眼道:“你,不属于这里!”这句话彻底安抚了银屏的躁动不安的心,她原以为郡主会说她不光明磊落的做法,但皇宫就是如此!就算是真的对自己好的人也不可能真的一杯不贪!想到这里,银屏呆住了!这,就是郡主想要我明白的吗?……望着前方缓缓移动的红色身影,微微一笑,现实很残酷,郡主知道她懂得,但是要自己去面对! 慕容镜等人欲穿过御花园到太后的寝宫,半路上,御花园中传来一阵叫嚣声“打,打死他!…竟然敢到御花园来,鬼鬼祟祟!是不是偷了什么东西?从实招来,本公主就放你一命!” 近眼一看:一名十三四岁的女子张扬跋扈地命令着一群奴才殴打着一个卷缩在地上的男孩。女子身穿粉色衣群,群裾上单绣着洁白的点点白梅的轮廓,纤细的腰上挂着玛瑙做的圆形玉佩,镂空的做工艺术极其精巧而不失大气,头梳凌云髻,用粉色飘带与几只小巧的荷花籫子缠绕着发饰,发髻后左端还佩戴着一朵洁白的玉花步摇,垂下来的金缀透过午后阳光的反射到略施粉黛的小脸上,红彤彤的脸庞,说不尽的可人,可她气高指扬的叫骂却硬生生的打破了这份怜人的面容。被殴打的男孩双手紧包双肩,拳头紧握,嘴唇紧闭着,一言不发,但他蓝色的眸子里却透露出一股阴森的寒气与不干…身上深旧的衣物诉说着它走过年份已久的气息…… 银屏看到这一幕,正欲呼唤慕容镜,但话道嘴边却又咽了下去,静静的等候着慕容镜的动作。慕容镜看到这里,面色不变的欲走耳离去,仿若什么事也没有见到似的悠闲自得。蜷缩在地上的男孩眼中浮现一丝诧异,但很快消逝不见,被阴冷的眼神所替代… “见到本公主不行礼就想过去?你以为你是谁?在皇宫里可以为所欲为的吗?” 慕容荧见到气若幽兰的慕容镜:美貌绝伦的脸庞透露着淡淡的清冷,清冷中带着一股专属于皇室的高贵之气,不由的恼火,她可从未见过气质这么淡然、清冷而又高贵的人?就连容貌上都胜过自己好几份…于是拦下欲离开而走的慕容镜,道:“你是从哪里来的野人?不向本公主行礼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无视本公主?” 一旁的公公感到大事不妙,连忙在一旁解释道:“三公主,这是前些日子簈礼的镜月郡主!圣上有要紧的急事宣纸觐见,三公主先行个方便吧!” 镜月郡主?就是母妃说的那个父皇极其宠爱的郡主?安惠公主之后?想起前段日子母妃劝戒说:不要去招惹她,以免惹是生非!慕容荧就生气,凭什么大家的目光都在她身上转?母后叫我不要招惹她,父皇比起我来还宠爱她…想着便怒道:“本公主说话什么时候由你这个奴才插嘴了?郡主就是郡主,官阶就是比本公主低!见到本公主就得行礼!” 在一旁的公公急了,这皇上多宠镜月郡主,他是有所耳闻的。而且,自己也收了银子,不是?在这样下去,非得闹开不可,于是道:“公主,皇上曾下过圣旨:除了圣上和太后之外,镜月郡主皆可免礼!皇上还在太后的寝宫等着镜月郡主呢!莫让皇上等急了!” 慕容荧反倒是越听越恼火,越看慕容镜闻风不动的绝美脸庞就越气,一挥手便欲一巴掌过去。但,还没出手,手便被慕容镜控制住了,力气一点都使不上,完全动不了!紧接着: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挥到自己的脸上! 她慕容镜从来都是: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犯我,我便双倍还之… “啪!”的一声打响了整个御花园。“你打我?你既然敢这么打我?…” 未待慕容荧说完,有什么动作。身后便传来一阵轻柔的声音呼唤道:“荧儿!”转身一看,一名看似三十出头妇人身穿淡黄色的贵妃礼服,惦着急速的小步缓缓而来,眼里带有着一丝心疼… 婢女、奴才们纷纷跪下参拜道:“奴才叩见文贵妃,贵妃万福金安!” 慕容荧见到是自己的母妃来了,二话不说的甩开慕容镜的手,向文贵妃的怀里跑去,边跑边哭叫道:“母妃…这个贱人!见到我不行礼也就算了!她还打我…” “荧儿!”文贵妇急切呼唤了一声,连忙止住了慕容荧接下来的话,拉着慕容荧对着慕容镜就道:“快点,向镜月郡主道歉!…” “母妃?…”慕容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文贵妃微微施身对慕容镜道:“荧儿冲撞了镜月郡主,臣妾在这里给镜月郡主陪不是了!荧儿还小,希望郡主多多包涵!” “母妃……”慕容荧正欲说些什么却被文贵妃用严厉的眼神拦住了。 “文贵妃严重了!其实并无什么大事,只是这皇上还等着镜月郡主呢!要不奴才就先领郡主去太后的寝宫,以免皇上、太后多等。”在一旁的公公快速开口救场,这镜月郡主一开始就没开过口,要是在冷场,不知道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越据就越据吧!拼了!在晚一点,横竖都是死! 慕容镜望着虚汗满流的公公,对文贵妃微微点头道:“贵妃娘娘,镜月就先过去了!今日之事…望娘娘多加仔细。”说完,不理会怒气汹汹的慕容荧,向前走去。她当然扑捉到了慕容荧恨怒的目光和欲要报复的眸子。 但,只能感叹:一个面向与世无争的娘,却生了这么一个女儿,怎么可能会有平淡的生活可过?就算看透的在多,为了自己和亲人的利益,能在这个地方生活下去,又怎么可能过安稳日子?很多事情,并不是你不想参与,别人就不会把你拉进来! 皇宫里静态下的纷争,便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