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第1章 有偿现身 我叫许岳,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无父无母,初中毕业后,就开始在社会上晃悠,没人管束,什么工作都做过,苦不堪言。 听过嘲讽,受尽白眼,遭过诋毁,就特么没一句赞美。 23岁之前,一事无成,顶多把自己养活。 直到两年前,遇到我现任女朋友莹莹,情况才稍微好转。 她是公司的设计师,我是工地的监工,一次俗套的英雄救美后,这个刚大学毕业,初入社会的美女大学生,就倒进了我这个社会盲流的怀抱。 勤俭节约两年后,我俩终于攒下了十多万块钱,准备付个首付,在这个城市里,买下一个属于我们俩人的小窝。 可当我们兴冲冲地拿着两年的血汗钱去到售楼部的时候,被售楼员告知:涨价了。 哪个单元,哪个户型,都是我们看好了的,甚至我和莹莹,相拥在这个不大的出租房里,无数次憧憬过我们的美好未来。 可售楼员一句涨价了,让我们美好的愿望顿时破碎。 首付,三十万,我们还差一半多,难道,我还要等上两年么? 我能等,但莹莹等不起。 看着周围同事都买房了,我的心,就好像刀刮一样。 终于,没多久,莹莹跟我摊牌,说要是没房子,就分手,我求她再给我点时间,她却说:“你要让我跟你,一直过着担心受怕,遭人白眼的日子么?” 说完这句话,直接摔门而出,两周了,都没回家,在公司,也故意躲着我。 似乎,没房子,这段时长两年的恋情,就将划上句号。 这段时间,我时常以酒买醉,想找个快速挣钱的法子,好把首付款给交上。 可钱,真不好挣,脑细胞死了不少,有时候甚至还冒出两个让我自己都哆嗦的想法,但依然一无所获。 正当我俩分居一个月,我在公司基本见不到莹莹人的时候,一个神秘的电话,让我看到了希望。 给我打电话的,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杨浩,像我这种工地监工,基本不和他这个段位的领导碰面,所以这个电话,让我很是惊讶。 电话接通,杨浩就问了:“许岳,你是O型血是么?” “是啊。” “姓许?” “那肯定的啊,这名儿我都用二十多年了。” 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他的一段话,让我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好像遇见鬼神般吃惊。 “喂?还在听么?能不能干,说句话啊。” “……杨总,容我想想。”我卷了卷干涸的舌头,捂着急速起伏的胸口推脱了一句。 “你还想什么呢,这世上还有比这事儿更能赚钱的活儿么?”听出了我的犹豫,他又叮嘱道:“你在公司一个月三千,一年才多少?这活儿干好了,人家肯定是会补偿你的,说不定直接让你少干几年。” “恩恩恩。”我有些蒙圈,只能一个劲儿的含糊着点头,他知道我需要思考,再次劝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撂了电话后,我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墙壁上的壁纸,痴呆半晌后,才猛地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 杨总给的活儿,实在太奇葩。 他说,让我有偿的现身一次,对,就是去找个娘们干一下。 但对象,是他们定的,而且还很神秘,针对这个女人的任何情况,他都一字没说。 这不就是捐精么?但为啥,非得我亲自去干一下呢? 我不相信天上能掉馅饼,所以一直没给回复。 第二天,来到公司的时候,杨总亲自把我叫进了他的办公室,说的还是这个事儿,并且保证说,只要对方怀上孩子,至少给我十万的谢礼。 我很惊愕,想直接拒绝,但他立马加大了价码,十五万。 十五万,我如果有这十五万,就能付个首付,莹莹也不会离开,想到这儿,我就脑子一热,就答应了下来。 答应杨总当天晚上九点半,他亲自开车接到了我。 “这么着急?” 他并没有回答我,而是扔过来一个黑色罩子,又指了指后视镜,让我戴上,我犹豫了两下,但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做了。 一路上的路况不是很好,好像出了市区,有些颠簸,这让我好奇之中带着些许忐忑。 计划如此谨慎的借种对象,身份应该很不一般。 汽车足足开了两个小时,这才停了下来,他搀扶我走了两分钟,随即不走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表现。” 我看不见,更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没一会儿,就感觉有人再次拉上了我的胳膊,并且提醒我小心台阶。 听声音是个女人,难道这就是我的借种对象? 声音听起来有些年轻,而且很好听,我有一股掀开面罩的冲动,但一句:“想拿钱,就别乱动。”让我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我不知道她拉我到了什么地方,但下一刻,她的动作,让我在紧张中开始热血喷张。 她在脱我的衣服,而且动作粗暴,我感觉自己像个迷途羔羊,有些抗拒和难为情,但对方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不一会儿,我就一丝不挂了。 但那柔嫩的小手,划过我的肌肤的时候,我又有些心猿意马,抓心挠肝般的难受。 可没等我沉浸在这种酥麻的敢撅之中,一股透心凉直窜脑门,是那种农村水管子喷在身上的冰冷,让我瑟瑟发抖地抱着双手,再也不敢胡思乱想。 这种冰冷,在我身上浇灌了几分钟,我被拉走,随后又是上台阶。 “躺着!” 我被她一推,直接倒下,柔软程度告诉我,这是一张床。 对于即将到来的旖旎,我虽然很期待,却又有些莫名的心慌。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头上戴着黑罩子,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香水味儿。 “吱嘎!吱嘎!” 房门一开一关之下,脚步声传来,我不知道是那个女人进来了,还是换了个人。 香味儿更浓烈了,这味道一进入鼻腔,鼻腔就开始发痒,很诱人,我的身子变得滚烫,裤裆昂首挺立地准备宣誓主权。 正当我裤裆充血难忍的时候,一阵香风袭来,一个温润,柔滑的身躯,直接压在了我的身上。 紧致爽滑的肌肤,在触及我身体的刹那,令我的全身瞬间紧绷,口中难以抑制地呼呼喘着粗气。 她没有说话,而是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脑袋,我知道,她是在警告我,别乱看。 肌肤磨蹭之间, 我身上的温度再次升高,就好像火烧一样滚烫,小许岳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但双手却不敢去搂身上的躯体,只能死死地抓着床单。 她依然没有说话,动作有些青涩地用手在我的胸口划了几个圈,我控制不住地想要吼出声,却被她一把捂住了嘴。 下一秒,她坐了起来,紧接着,我就感觉小许岳在一阵刺激的触碰之后,进入了一个湿润的港湾。 …… 三十分钟后,我被人拉了出去,并且穿好衣服,这段期间,我像个傀儡似的,被人牵着走,方才的激情一幕,记忆片段很少,不知道女人长成啥样,多大年纪,我只知道,她皮肤很滑很嫩。 美中不足的是,就是互动动作,略显单一,呆板。 穿好衣服后,我坐在椅子上,等了大概五分钟,外面再次传来杨总的声音,他拉着我上了车,直到开出一段距离,才让我摘下眼罩。 我长舒一口气,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已经进入市区,方才的地点,一点印象没有。 他丢过来一个牛皮纸袋:“这是十五万,一分不少。” “恩。” 我拿着钱,依然没回过神来。 天上真的掉馅饼了? 十五万,不少,甚至很多,我工作几年都攒不下这些钱,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笔巨款。 杨总叮嘱我,此事不能外传,我点头答应,不用他吩咐,也知道这事儿的严重性。 兴冲冲地回到家,我就愣住了。 原本干净整洁的房间,一团糟,衣服杂七杂八地扔在地上,她回来了一次,收走了她所有的东西,也带走了她在这个房间里给我留下的所有记忆。 我抓狂得不行,给她打了个电话,但没接,几次过后,我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把我拉黑了。 我躺在床上,眼珠子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似乎,在感叹爱情在物质面前的脆弱,不堪一击。 想了许久,我还是拿起手机,给她发了一个短信:“首付款,我凑够了,可你,却不在了……” 结局已经猜到,我的信息并没有得到回复,我和莹莹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我心情有些低落,但还是整理好情绪,去公司上班,因为,我要努力挣钱,买房,买车,哪怕,女主人已经不在了。 我不想下个女主人,会因为物质的因素跟我说拜拜。 可谁想,莹莹一走,我就像被幸运女神眷顾了一样,惊喜接连不断地闯进了我的生活。 杨总告诉我,说是由于我刻苦勤奋,兢兢业业,总部要了我的资料,准备提拔提拔我。 我很不解,因为我没什么文凭,能混到今天这地步,都完全靠运气,突然得到十五万不说,又要升职? 这让我更加忐忑。 又过了半个月,我才得到上面面试的通知。 这天,我换上了新衬衣,提着公文包,前往许氏地产总部,我就职的家装公司,就是许氏旗下,所以来到总部写字楼后,就直接去了人事部。 刚站到人事部门口,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并且这个女声,一直在我脑海中回绕了半个月,让我念念不忘。 办公室的门口是敞开的,我带着兴奋往里探了探头,只见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短裙的女子,相对而坐在沙发上,正在轻声聊天。 两个女人,一个年轻漂亮,一个成熟妖娆。 年轻的那个,有着一张堪比明星的脸蛋,三千青丝随意地披在脑后,说话的时候,双手叠压着丰满的大白腿,整个人的气质,犹如雪中腊梅一般出众,纯洁而高傲。 年长的女人,长相极其妩媚,一双狐狸精似的丹凤眼,仿若能摄人心魄,身材火辣无比,胸前的两团,高高地耸起,露出一抹诱人的雪白。 一个妩媚妖娆,一个甜美可人,看得我一阵心神荡漾。 我不知道哪个才是那天和我疯狂一次的女子,便抬头看了一眼门牌。 “潘柔?” 难道那天找我的,是许氏地产的人事部总监? 可现在两个各有千秋的美女,就在我面前,声线都差不多细腻婉转,我就犯了选择盲目症。 正在我自顾惆怅时,聊天中的女人,发现了我这个局外人,两双美目,瞬间射了过来,吓得我猛地一后退。 “是谁?”妩媚的女人讲话了。 听见声音,我整理好情绪,往前迈了两步,但就这样被两个大美女盯着看,我实在有些不适应,张嘴说道:“您好,我是来面试的。” 成熟妩媚的女人,撩了撩波浪卷长发,秀美轻蹙地思考了一会儿,笑眯眯地看着我:“你是许岳吧?” “是的。” 我搞不准哪个才是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所以一直仔细打量着她俩,想从形体上,辨认出,哪个才是与我有过肌肤之亲的那个女人。 妩媚女人笑了,缓缓起身,很和蔼地冲我招了招手:“我是潘柔,人事部的总监,进来吧。” 看着她那亲切的笑容,暧昧的态度,一个错觉正在滋生。 难道,那天和我有过一次疯狂的,就是面前这个风韵的大美女 作品相关 第2章 上了老总的老婆? 我踌躇地不敢挪步,她又催促了一句,她的热情,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我的心很慌,猜测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天借种的对象,不然不会对我如此的热情。 因为公司的人事部总监向来是黑面包公,唯独她,如此亲切。 就在我踌躇间,那个清纯可人的女孩儿站起身,和潘柔告别。 她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便踩着高跟鞋,摇曳着性感身姿离去。 我好奇地多看了两眼,却惹来潘柔的调侃。 “别看了,那可是咱公司的女管家,公司里多少年轻俊彦都有这想法,不止你一个。” 我有些尴尬地扯了车嘴角,轻步走了进去。 “把门关上。” 她吩咐一句,我转身关好了房门,再次转身的时候,她已经坐在坐在办公椅上。 “我是公司的人事部总监,叫你来,只是进行例行的了解,你的升职报告,早已经下发分公司。” “谢谢。”我有些激动,毕竟奋斗了两年才换来升职的机会,虽然这个升职有点让我莫名其妙。 见我有些紧张,潘柔一笑,起身道:“放松点,我们就是了解了解。”她一边说,一边起身亲自给我倒了杯水。 这个时候,我才清晰地看见她的身材,整个人丰腴不说,还特别有料,前突后俏,紧身的黑色短裙制服,根本难以掩饰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走起路来,胸前的峰峦微微一颤,白嫩之间浮现的清晰血管,看得我有些不自然地抓了抓裤缝。 “坐吧。”她将水杯放在我面前,我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正好看见那白色紧身背心里的风景。 很大,很白,很饱满。 “黑色蕾丝?” 我睁大了眼珠子,不停地咽着唾沫。 但随着她微微俯身,空气中扑过来的香风,又让我再次惊愕。 这种香水儿,似乎,和那天激情房间内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抽动鼻翼,仔细地嗅了嗅,确定是一种香水味无疑。 我的脑子一下子一片空白,思维瞬间紊乱。 完了完了,真的是这个女人? 我上了公司的人事部总监? 这种想法在脑海一滋生,裤裆就好像受到刺激一般,开始缓缓肿胀。 因为面前这个女人,绝对是看一眼,就会蠢蠢欲动的妩媚型女人。 她抬头,和我对视一眼,轻轻一笑,风情万种,带着香风转身坐回原位。 对于我那充满玉望的眼神,她好像并不在在乎,难道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的我们,她并不在乎我在感官上占点便宜? 她并不了解我的想法,只是公事公办的问了我几句,无非是对工作的安排,薪资的要求,但整个过程,都显得轻松无比。 大约聊了不到十分钟,她就委婉地下了逐客令,我看她没有留我的意思,也不敢将脑海的想法说出来,在跟部门同事熟络之后,就前往了工地。 唐城印象是许氏地产几年来最大的一个地产项目,并且还是唐城未来的新地标,新的商业街布局,而我,就被分派到了这个项目当中。 由于项目主体已经完工,就等着做外墙,所以工作很是忙碌,高强度的工作下使我有一周时间,没能再次见到潘柔。 一想到她,就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某些香艳的场景,我甚至有些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 但上天,似乎给我开了个玩笑,那天跟我激情一炮的,不是潘柔? …… 这天,我刚踏进部门办公室,就看见一群同事也不管主管工作安排,围在一起议论纷纷,我特别纳闷,上前拉着一个同事就问:“怎么了,今儿放假啊,不去工地了?” “哎呀,去啥啊,公司都闹翻了。”同事取下脖子上的工牌,冲我解释道:“老总病危,高层全去医院了,公司里连个主事儿的人都没有。” 他这话,让我更加不解:“他探望他的,咱干咱的呗,工资又不会少你的。” “你咋就不懂呢?”同事捅了捅我的胳膊,眨眼冲我说道:“公司是股份制,老总要是真走了,那这权利争夺,必定波及各个部门,何况……老总一直没孩子呢。” “老总三十几岁,能没孩子?”我愣住了。 许氏地产的老总,叫许峥,白手起家打下诺大家业,手里不仅有地产和家装公司,还有一个医院,我以前就经常去那家医院献血,因为这个医院是公益性质,是由许总私人掏钱养着的一家公益医院,针对特定的大病慢性病治疗费都会予以相应的减免。 同事好像有些害怕谈论这个话题,只是嘀咕道:“第一任老婆卷钱跑了,现在这个才新婚不到半年,哪儿那么快啊。” 我看着他们,谈论别人事情比自己的未来都积极,嗤笑两声,打卡后拿着工牌出了公司,前往工地。 我认为上面的争斗,哪怕是公司的派系争斗,和我这个新进的小职员不会有任何关系,干好自己的事儿,让生活质量往上提一提,才是我的目标。 可到了工地,就连那些工头都在谈论老总病危的事情,并且,我还听说了一个秘密。 许峥的老婆,就是咱公司财务总监柳媛媛,一个只有24岁的经济学研究生,两人结婚不到半年,没有孩子。 得到这个消息,我猛地想到,那天杨总问我的第一句话话:“你是O型血么?” 第二句是我姓许么? 我和老总一个姓,那问我血型? 我掐着香烟,猛地想到一个不可能的可能。 飞快地拉着工头跑向工地外围的围墙,因为那里,贴着许多关于公司的喷绘。 “老张,你看看,这是咱公司的女管家不?”我伸手一指,上面印着财务部总监的美女头像,艰难地问出这句话。 “呵呵,你小子怎么了?”老张笑呵呵地看着我,调侃道:“未必你还有啥想法啊?” “哎呀,老张,你快告诉我得了。”我急了,因为这个头像,和我那天在潘柔办公室见到的另外一个女人,一模一样。 见我着急,他以为我有什么大事儿,于是说道:“对,这就是咱老总的老婆,财务部总监,掌管着公司所有的经济支出,不但人漂亮,学历还高。”说完,他皱眉看着我,紧张地问道:“你小子不会真有什么想法吧?” “没有没有。”我摆摆手,哪儿敢表露自己的想法,说了一句家里有事儿先走了的话,直接跑出了工地大门。 一路上,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心乱如麻,迫切地需要静一静。 难道说,那天给我洗澡的女人,是潘柔,而和我雨水共融的却是老总的老婆柳媛媛? 还是,那天给我脱衣服洗澡的都是她柳媛媛? 我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一根一根地抽着烟,脑海正在天人交战。 老总如果不幸离世,公司股份争夺必定充满血雨腥风,那么她一个没有给老总产下子嗣的女子,在满尔虞我诈的斗争中,如何来保证自己的权益呢? 孩子,对,只要有个孩子,就能让她的位置屹立不倒。 而杨浩,是许峥大学时期的好兄弟,有理由也有义务帮她一把。 我想到这些,脑海中的一系列脉络就清晰了起来,很有可能,那天与我共度良宵的女人,就是老总的老婆,这个学霸型的清纯美女。 公司的内部变动,让我一下子推翻了借种是潘柔的猜想,事件变得更加扑所迷离,也让我更加焦躁不安。 一连三天,公司人心惶惶,高层天天开会,争权夺利,而最后一次,我也接到了到场的电话。 到了公司我就发现,公司的所有职员,几乎都在场,并且这其中还包括工地的几个承建商,一些有威信人脉的包工头。 一问之下才知道,公司副总,也就是许峥的亲弟弟许柏文,一看自家哥哥即将要仰望天堂了,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想自己出任临时总经理,主管公司一切事物。 谁都知道,这个临时,在许峥故去之后,就会变成永远,所以直接遭到了几个高层的反对。 这几个高层,除了财务总监柳媛媛,人事部总监潘柔之外,就只有分公司杨浩了。 虽然力量很弱,但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嫂子。许柏文也不好强势登顶,只好召集大家投票选举。 我们一群身份低微的职员只能站在会议室外面等候,身上带着派系标签的中层更是急不可耐。 听着里面传来的吵闹声,我双手抱头坐在椅子上,很是纠结。 办公室内的争吵愈演愈烈,外面的职员也跟着情绪浮动,几分钟后,随着许柏文的一句大骂:“你要是给我哥留了个种,我啥也不说,但你就是个不下蛋的公鸡,有什么资格反对我?” 这句话之后,先是一阵沉默,我们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紧张地看着办公室大门,一分钟之后,柳媛媛眼眶红肿地率先走出了大门,手上拿着文件夹,一边走一边抹泪,潘柔跟在身后一个劲儿的安慰着。 看到此,我的心居然有些莫名地痛。 因为,我觉得“我的女人”受到了委屈。 紧接着,杨浩脸色铁青,唉声叹气地走了出来,一看见人群中的我,眼珠子猛地一亮,站在原地思索半晌,这才伸出手指指了指我。 五分钟后,杨浩的奥迪车内。 “最近工作还行吧?”他先是给了我一根烟,态度很是客气地关怀了几句,随即面色郑重地对我说:“这几天,我估计会给你打电话,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一想起许柏文骂柳媛媛的那句话,我就猜测到,杨总估计想拿孩子说事儿,所以看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见我皱眉,他顿时快速问道:“别听公司的人瞎咧咧,你干好自己的事儿就行。” “恩。” 此时我的心情,很古怪,有期待,也有愧疚,我不知道,如果那女人真的怀上了我的孩子,我该拿什么身份和他见面,还是,这辈子都见不了面。 和杨总见面之后,我就去了工地,脑海里始终回放着那个抹着眼泪,却异常执着的身影。 似乎印证了杨总的担忧,仅仅两天时间,许柏文就将公司大权揽在了自己手里,并且简单粗暴,不愿意配合的,直接开除。 如果许铮真的不幸去世,那么柳媛媛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可如今,她手里的权利,再度缩水。 终于,在唐城印象外墙开工之后,我接到了杨总的电话…… 作品相关 第3章 扑所迷离的借种对象 杨总说,叫我在家里先洗个澡,然后换身衣服等他,带我去个地方。 不用猜,肯定又是去“做好人好事儿”,自从上次谈话后,我就猜测到,他可能还会找我,因为公司内部的变动越发频繁了。 如果对方真是柳媛媛的话,那么此时的她,应该迫切地需要用自己的肚子挽回局面。 一想到那张精致的脸蛋,性感的身材,我就迫不及待地冲向了浴室,洗澡的时候,脑海中甚至意赢着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对于这次“献身”之行,我充满了期待。 半个小时后,我坐上了杨总的车,却发现他忧心忡忡的坐在驾驶室抽烟。 我问他,怎么了。 就这简单的问候居然吓了一挑,手上的烟蒂直接掉在了身上,让他有些手忙脚乱。 他的形象,和往日的稳重大相径庭,有些心不在焉。 他打开车门,让烟雾飘散出去,这才转头,看着我欲言又止。 “杨总,是不是事情发生了变故?”一看他的表情,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摇摇头,尴尬地冲我问道:“那个……这次,有把握么?” 什么意思?我一愣,紧接着闹了一个大红脸,搓着手掌回道:“杨总,这个事儿,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他叹了口气,知道这事儿还得看运气,便不再说话安心开车。 路途中,他告诉我说,这次的价码,和上次一样,如果这次能中标,他愿意私人给我补偿五万。 听到能多拿五万,我激动得不行,心里暗暗发誓,这次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卖卖力气。 车没开一会儿,我就主动拿起后座上的黑色罩子戴了起来,靠在座椅上,开始假寐。 这次的目的地,似乎和上次不是一个地方,路程较近,不到一个小时,我就被他拉下车了,不仅走了几分钟路,还坐了电梯,我猜测,应该是在市内哪个小区。 和上次一样,他将我送到门口,就有人拉着我进屋,随即关门。 我嗅着空气中弥漫着那和潘柔身上一样的香水味儿,心里有些矛盾。 从逻辑动机上来说,柳媛媛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她要保证她在许氏地产的权益,而从香味儿和声线上来说,潘柔无疑最近接目标。 我很想再听听她的声音,以此来确定是不是潘柔,但我失望了,这次的她没有说话,而是拉着我进屋,照常地给我脱衣服,将我推倒在了床上。 她的动作不再羞涩,略显疯狂,我躺在床上,就感觉她俯身从我耳边哈了两口气,下面顿时有了反应,她干脆地坐了上来,双手掐着我的胳膊,身躯开始上下耸动。 云雨之后,我的胳膊被掐得生疼,刚想翻身,身子却被她压住,我不解,只能听见那呼呼的喘息声,不敢乱动。 三秒过后,她再次动了起来。 这是要,梅开二度? 意外之喜,让我不再紧张,躺在床上,全身放松地享受着这份刺激。 放松之后,并不是没有收获,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秘密,那种毫无障碍的贴合感,让我知道了她是一个白虎。 得到这个结论,我有些惊讶,更多的,却是一种欣慰,因为在以后,我就多了一份确定她是谁的依据。 足足四十分钟后,她恩宁一声,离开我的身躯,躺在了我身边,我能感受到她很累,空气中弥漫中一股让人留念的体香。 “噗噗!”她拍了两下床铺,我知道,我该走了。 我手掌扶着床沿,转过了脑袋,尽管我看不清,但在犹豫两下之后,还是说:“你要想这次就怀上的话,就把大腿靠在床头,臀部微微抬起,这样能增加怀孕的几率。” 我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这违背了杨总给我交代的初衷,但她没有责备,耳边传来几下摩挲声,似乎,她真的按照我说的做了。 没人拉着我,就找不到方向,我也不敢轻易地迈步,更不敢掀开罩子,我知道,她肯定在看着我。 这让我难免有些紧张,胸口急促地起伏着,直到十几分钟后,床板一声响,有人拉着我站起,开始给我穿衣服。 咦?真的是一个人。 我又知道了一个秘密。 她把我送出了门,就有人接着,我猜测,应该是杨总了。 一路无话,下楼上车,驶离。 这次的杨总明显谨慎了许多,当我掀开罩子之后,就发现,已经到了公司楼下。 他给了我钱,十五万,他张了张嘴,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便提前开口:“杨总,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的。” 他恩了一声,似乎还不放心,冲我交代道:“最近公司变动很大,疯言疯语也多,你别放在心上,好好工作,你的能力,领导看在眼里。” “明白。” 我心情复杂地答应了一声,推开了车门。 两次献身,我得到了三十万的巨款,但总觉得,心上多了一丝牵挂。 如果,她真的怀孕了呢? 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那毕竟是我的孩子! 三十万的巨款,并没有让我多高兴,反而很惆怅,回到家,依然是一个认面对空荡荡的房间。 两次夫妻之实,让我多了些许猜想,还是不能确定目标到底是谁,潘柔,亦或者柳媛媛? 我能确定目标的唯一依据,就是找到那个白虎的女人,但哪个女人有能让你看下面呢?有点可笑。 这段时间,公司调动频繁,因为大老总许铮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已经出国治疗,公司内部带有派系的中低层领导,全都阵营分明,让人感觉,这不是一个公司,而是两支部队在对擂。 杨总不再联系我,潘柔也不再召见我,我的生活,再次规律了起来。 二十天后,突然传来一个消息,柳媛媛关心老总安慰,即将启程出国,亲自照料,而在这个消息之后,便是杨浩的升职通告。 他不再担任分公司总经理,而是调入总部项目部任总监。 我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特别震惊,更加肯定了借种对象是柳媛媛,因为她的行为,明显是掩人耳目,暗度陈仓,很有可能是幸运怀孕出国待产。 但一次偶然的偷听,让我直接陷入了无尽的苦闷焦躁之中。 杨浩履新之前,通知我去他办公室一趟,说是答应我的钱,需要我去领一下,难道说,对方真的怀上了?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分公司,但刚来到他办公室门口,就听见了两个声音,他们的谈话内容,直接让我错愕,好奇地紧接着趴在门上,偷听了起来。 “杨总,你上任总部的总监,为什么不带我去,还要升那个许岳的职,让他当你的助理?”抱怨的声音,我很熟悉,是杨总的秘书,丁佳一的。 “呵呵,想不通?” “人家就是想不通嘛,人家任劳任怨在你身边两年了,难道不如他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工地监理?”丁佳一很生气,一直数落着我:“您看啊,他本来就没学历,进公司也没什么突出的能力和业绩,前段时间突然调入总公司,我都纳闷呢,这次你上任,还给他升职,人家是真的不理解嘛,难道说,他有什么亲戚在总部当领导?要不然,也不能两个月内连续升职啊。” 她说完,就传来杨浩的苦笑声:“佳一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毛病得改啊,什么事儿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好。” 丁佳一明显来了兴趣,冲着杨浩撒娇了起来,那声音,听得我骨头都酥了。 两人在里面纠缠了一会儿,就听见杨浩很无奈地告诉她:“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告诉你也无妨,他的升迁,确实是总部有人打了招呼,但不是亲戚,关系更亲密。” “什么意思?难道是恋人?那不对啊,他的前女友不是那个莹莹么?她在总部也就是一个设计师,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权利?” 杨浩笑了笑,看样子是对秘书丁佳一相当无力,声音再次传来:“我告诉你啊,他和……” 后面的内容,再也听不清,因为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我使劲儿地往门上凑了凑,还是听不清,这让我很是焦躁,因为杨浩说的,明显是我献身的对象,不多时,里面便传来了一阵阵娇笑调晴的声音,我转身就走,站在通风口,点着烟抽了起来。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丁佳一俏脸泛着红晕地走了出来,一看见我,就鄙夷地冷哼了一声,这种表情,让我很不好受。 我不再等待,踩灭烟头,闯进了杨浩的办公室。 “哟,来了?”他看见我,似乎还很高兴,脸上透着激情过后的潮红,他拿出五万块钱,直接在办公桌上推了过来。 我张嘴就说:“杨总,刚才……” 但一开口,我马上闭嘴,知道要完。 我这一张嘴,不就是告诉他,我偷听了么,还知道了他和秘书苟合在了一起? “刚才什么?”果然,他的脸色严肃了不少,眼珠子泛着冷光,看得我脊背发凉。 “没事儿没事儿。”我连忙低下头,拿起钱,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但在楼下,却被丁佳一拦住了,我一阵欣喜,因为,我也想找她。 “许岳,你很有手腕啊?”她双手环胸,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我看着她说:“你什么意思?” 她抖了抖肩膀,胸前的两坨大白肉一颤一颤的,冲着我手上的现金努了努嘴道:“想知道杨总跟我说了什么么?” 果不其然,杨浩真的告诉她了。 但她要钱,这让我很不爽,思来想去十几秒,我一把将五万现金咬牙塞在了她的胸口,还报复似的抓了一把,随即带头往外走:“车上谈。” 我很激动,很紧张,因为在惆怅了两个月之后,跟我借种的对象,就要揭开神秘的面纱,到底是潘柔还是柳媛媛呢? 我希望,是柳媛媛。 可上天,再次给我开了个玩笑,甚至让我对人生产生了质疑! 作品相关 第4章 小秘书的羞辱 我走向丁佳一的甲壳虫,拉开驾驶室的车门刚想上车,却被她一把推开,自己坐了进去。 我气极,却忍着没发泄,因为我现在只想知道,杨浩给她说了什么,她到底知不知道我献身的对象。 可我刚坐下,就感觉一条火焰射了过来,一抬头,正好对上她那双充满怒火的双眸。她转过了脑袋恶狠狠地瞪着我,似乎这样就能报我刚才轻薄她的仇。 但我并不害怕,反而昂着脑袋和她对视,嘴角带着胜利者的笑意,好像方才的一摸,就把五万块钱的心痛给补偿了回来。 不得不说,能作为一个老总的秘书,自然有她的闪光点,相貌姣好不说,那一对被她挤压得变形的大胸脯,也足以傲视群美,和潘柔有得一拼,看得我耳根子发烫。 就在她即将发作的时候,我侧过了脑袋,望着车窗,强迫不自己不去看那一对容易让男人深陷的白肉:“五万块钱,买你个消息,别端着了,快说。” 她再次瞪了我两眼,抱起了双臂,好整以暇地冲我冷哼着:“实在没想到啊,以前觉得你多老实的,真是知面知人不知心啊。” “你什么意思?”我皱起了眉头,一股不好的预感弥漫心头。 她往前凑了凑脑袋,很好奇又很戏谑地问我:“吃软饭啥滋味儿啊?” “谁吃软饭了,我们那是……”一听见吃软饭这三个字眼,我就想被踩着尾巴的猫跳了起来,脑瓜子撞在车棚,又哎呀一声坐了回来。 她完全无缝连接地接过了我的话头:“对,你那不是吃软饭,是出卖身体,啧啧……我看来看去,也没觉得你哪儿好啊?” 她嘴里啧啧有声地上下打量了我两眼,顿时让我臊红了脸,因为她的话语中可以听出,杨浩是绝对把我的事儿,告诉她了。 “你想知道,你试试啊?”我无地自容,却捂着撞疼的脑袋嘴硬的回了一句。 “切,谁稀罕!”她的眼角,划过我的裤裆,甩了甩长发,好像带着些许羡慕的意味感叹道:“这人啊,还真不能比学历能力,卖一次,啥都有了。” “你特么不也跟杨浩上了么?”这句话,我忍在心里没说出来,因为我怕她真的生气,不告诉我实情,那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很生气,作势伸手就去抓她放在操控杆旁边的钱:“你不说,钱就给我拿回来。” 她用手敲了我手背一下,讥笑道:“哟,还恼羞成怒了?” “你说不说?”我指着她的面颊,面部肌肉因愤怒而扭曲着。 她看了我两眼,有些小怕怕地拍了拍胸脯,知道我真生气了,鼻孔朝天地说道:“算了算了,不跟你这种人开玩笑了,掉档次。”说完,又转过头来看着我:“不过,我真好奇,你这两次,赚了多少钱?一次小方村,一次观景国际,咯咯……刺激吧?” 我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手指死死地掐着靠椅垫子。 这种侮辱性质的问话,已经让我羞愧难当,她既然能说出两个地名,证明她知道的或许更多。 的确,我感觉第一次应该是农村,第二次是小区,她应该是真知道。 我低下了脑袋,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后槽牙。 “钱拿来。”我真生气了。 她哈哈大笑:“我真不知道,就你这种脸皮的人,怎么会去干那种事儿?” 我抬头看着她,胸口的怒火几欲喷薄而出。 “钱!拿来!”我红着脸,伸着手,提高了音量,因为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而她,似乎也不准备真正的告诉我答案,就是为了戏耍我,羞辱我。 她不再看我笑话,神秘兮兮地凑过脑袋告诉我:“不就想知道那是谁么?呵呵……我也很好奇……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到底是活儿好那是那儿特别大?” 我怒瞪着她,她一下子收回目光,又变成了不屑的模样。 草,秘书就是骚,我腹诽了一下,就听见她说:“其实吧,你知道结果也没用,因为她能做到的,最多就是给你加薪升职,你要想真的和她生活,那不可能。” 我知道这是妄想,也从没这么想过,示意她继续。 “但我告诉你昂,我告诉你了,这五万,可不能再要回去。”她给我打了预防针,我根本就没想钱的事儿,督促她快点,她想了想,说出一个名字,顿时让我摸着脑袋,心气儿十分不顺。 “潘柔!” “什么?怎么可能是她?”我是不相信的,因为从种种迹象表明,柳媛媛才是最需要的目标对象。 “怎么不可能?”她反问了我一句。 我说:“她长相不差,身材火辣得没话说,加上不到三十就坐到了总监的位置,她有必要花钱借种生子么?”我觉得她是在骗我,目的就是为了讹我的钱。 “切!”她昂了昂脑袋,冲我泛着白眼:“你不知道了吧?潘柔虽然是咱公司的总监,但以前有过一段人尽皆知的恋情,当年闹得整个公司都知道,内部的人,哪儿还敢往上冲啊。” “再说了,他们分手的时候,潘柔当着几十个人的面,说自己此生不会再爱了,你觉得,她会打自己的脸么?” “那她也不至于借种生子啊?”我十分抓狂,情绪激动的双手在空中舞动。 她又丢过来一个看不上的白眼道:“这你就不懂了,她家里把她当掌上明珠,家里老父母年纪都大了,不生个孩子,那不是要老人的命么?” 听她这么一说,好像又有些道理,但还是觉得不成立:“那为什么是我?” “神经病,我上哪儿知道为什么是你,告诉你答案了,你就知足吧。”她却生气地开骂了,反手打开后座车门,催促我下去。 我不下去,因为我觉得她即便要借种生子给老人安慰,那也没必要一定是我。我抓着把手就是不动身,她怒极反笑地骂道:“她找你,可能是看上你活儿好,吊大,行了吧?” 草,她这嘴是真不饶人啊。 但还是感觉哪儿不对,扣着脑袋,依然想不通,丁佳一并不给我询问和思考的时间,用一个洋娃娃拍打着我的脑袋,我急了,身子猛地往前一窜,抓着那五万块钱就下了车。 “诶……许岳,你不讲信用!” 她也急了,说着就要下车,我上前用大腿抵住了车门,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因生气而变形的脸蛋。 “许岳!你个王八蛋,说好的钱不要回去的!”她是真爱钱,但我就要气气她,右手低着车门,左手拿着现金在她面前晃了几晃,看得她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我哈哈大笑,报仇的感觉确实很爽。 “你告诉我消息,我给你钱,这没毛病,但你不也得堵我的嘴么?” 她一愣,下意识地问出口:“你,什么意思?” “刚才你们在办公室,我在外面听见了。” 此话一出,她俏脸苍白,紧接着就想伸出手来拉我,被我一下避开。 “别冲动,我会守口如瓶的,这点钱,就当封口费吧。”我再次摇了摇手中的现金,大笑着转身。 她在后面冲我喊道:“你就不怕我给你的事儿说出去?” “你不会的,除非你想身败名裂。”我连头也没回,知道她不敢。 在和丁佳一的机锋争斗中,我算是惨胜,毕竟被她如此羞辱过。 但得知真相后的心情,并不好。 真的是她么? 我并不相信,那为什么丁佳一要这样告诉我呢?而且还说出了我们的次数和地名,还是,她的说法,是在杨浩的授意下? 这些细节,我还没想通,就接到了杨浩的电话。 “你小子跑得真快,别有点钱就出去挥霍。” 他这具有关心的话语,听得我心底一暖,似乎,我并不应该责备他的嘴大。 “刚才忘记通知你了,明天我上任项目部总监一职,身边却个助理,我提了你,上面已经同意了,记得明天穿得正式点。” 听到这话,我一时有些蒙,原以为这只是他忽悠丁佳一的套路,没想到是真的? 他又叮嘱了两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就想到了一个可能。 借种对象,由于上次的梅开二度,真正地怀孕了,而这次升职,就是给我的奖励。 两月不到,升职两次,这速度,不可谓不快。 如果真的是潘柔,那她确实有这个权利,但柳媛媛就没有这个权利么? 想不通,索性就不去想,我直接去商场买了两套上档次的休闲西服,准备第二天上班穿。 因为不管对象是潘柔还是柳媛媛,我离开工地,到了总公司,成了不大不小的中层领导,接触的机会就更多,挖掘真相的机会就会更大。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了公司,在楼下等到神采奕奕满面红光的杨浩,一起进了电梯。 许氏地产作为唐城前十的地产公司,总部职员不少,各个部门,也是私下较量勾心斗角,一上午跟着杨浩在各个部门认脸,看着他们那虚情假意地客套,我就一阵疲惫。 公司,就是一个小社会,掺杂了人生百态。 晚上的欢迎晚会,更是假得不行,就连我也被逼给杨浩挡酒,喝下去不少白酒。 项目部总监上任,公司最高领导自然会来,我是第一次见到许柏文,长得挺帅,穿着一套班尼路的休闲西服,看着很儒雅,很亲切,但我总感觉,这人很阴,并且偶尔闪现的一个阴冷目光,让人觉得全身发凉。 他没呆多久就走了,而我们一群人继续喝,继续虚伪,大美女潘柔就成了攻击对象,一场欢迎宴下来,她也是喝得满脸潮红,眼神迷离,看得众男人,不停地吞咽着唾沫。 晚宴过后,又有人提议去唱歌,但潘柔实在是喝得太多,走路都被助理搀扶着,只能先回家。 在饭店门口的时候,杨浩指着潘柔的助理叮嘱道:“小可啊,一定要把潘总安全地送到凤凰城,不然我可要责骂你哟。” 凤凰城?一直跟在杨浩身边的我,瞬间惊愕。 难道,不是观景国际么? 作品相关 第5章 移情别恋? 自从在那晚欢迎宴上,知道住在观景国际的不是潘柔之后,我就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我觉得被丁佳一那个小骚货给骗了。 那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加上最近柳媛媛已经远赴美国,唐城印象也急着收尾宣传,准备待售回笼资金,我根本就没有过多的时间接触潘柔,而接触她之后,难道说真的扒开裤衩子看一看么? 这种做法,很无耻,很下流。 最近一次接触,还是我去送资料,她很忙,简单地说了两句就分别,只不过她对我,依然很亲切,而且我发现她的肚皮,也没什么不一样,照常上班,依旧光彩照人。 潘柔那里不能用下三滥的手段,看来寻求真相之路,还得在丁佳一身上打开突破口,因为这事儿杨浩就是经手人,找他,他肯定不会告诉我。 所以在忙了一周之后,我终于有时间,联系上了丁佳一,我俩约定在一个饭馆见面,最开始她还不想出来,我就威胁她,不出来我就将她和杨浩的事儿公之于众,让她在公司呆不下去,最后,她妥协了。 周末的中午,我来到预定好的川菜馆,预定了一个小包厢,直到菜肴上齐,丁佳一才提着小包,姗姗来迟。 “蹬!”她并不待见我,进来之后,连坐也不坐,踢了一脚椅子,故意不看我:“什么事儿,快说,姐妹儿时间宝贵得很。” “呀,这是被杨总抛弃了啊?”我故作惊讶地怪笑一声,她对我怒目而视,我指了指椅子道:“别急,坐下,咱好好谈谈。” “哼!”她愤怒地侧过脑袋,我摇头苦笑,看来这丫头也是一个倔性格。 对于那天我的反将一军,她还怀恨在心。 对她的讽刺只能暂时作罢,说了几句好话,她还是对我愤恨难平,只好起身,伸手把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了椅子上。 “你要干什么?”她双手环胸,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我白了一眼:“大姐,别那么做作行么,哥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 回到椅子上,我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不经意地问她:“最近没看你跟杨总来往啊,咋地,有新欢了啊?” “你……”她气得不行,我打断她说:“听说新的总经理一到,你就成了经理,呵呵,不错哈。” “王八蛋!”她磨着小银牙,简直恨死了我,却又不敢走,因为我知道她和杨浩的秘密。 “对,我就是王八蛋。”我笑了笑,突然将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对着她怒吼连连:“你知道我是王八蛋还骗我?告诉我,你这样做的爽点在哪儿?” 我起身站起,冷冷地看着她:“丁佳一,别说我欺负女人,今天你要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我肯定让你不好过。” 她有些吃惊我的突然翻脸,身子略微后仰地看着我:“我骗你什么了?” “你还说没骗我?”我指着她咬牙切齿:“你不说第二次是在观景国际么,那为什么潘柔是住在凤凰城?” 她一愣,紧接着嗤笑了起来,指着我笑得花枝乱颤,胸前更是波涛汹涌,我没心情去观赏,只是冷冷地等待着她的解释。 “你这个土包子!”她笑够了,指着我骂了一句,我正要反击,她却说话了:“你不知道许氏地产的高层,都有公司提供公寓的待遇么?凤凰城,不止潘柔住在那里,公司起码一半的中高层在那儿都分配了公寓。”说话,又骂了我一句。 我不去计较,摸了摸脑门,让自己清醒下来,她好像一看见我吃瘪就十分解气,重磅炸弹接踵而至:“告诉你吧,观景国际,潘柔在那儿是有一套房,但还在装修之中,你们那天去的,是别人的家,懂不?这叫谨慎,明白不?” 我依然沉浸在复杂的思维之中,她鄙夷地撇了撇嘴,提起手包就走。 我连忙拦住她:“这次你没骗我?” 她无语地看了我一眼,不屑于回答。 我又问:“那既然她怀上了孩子,为什么……为什么肚皮还没动静?” “谁告诉你她怀上孩子了?” 她这个反问,直接让我哑然无语。 是啊,谁也没告诉我,目标对象已经成功怀孕啊。 但我觉得杨浩给我拿钱,又提拔我当助理的原因,就是补偿我,更是让我保守这个秘密,如果没怀上孩子,那在我身上的投资,岂不是浪费? “这事儿吧,你不要多想,或许,还有下一次呢。” 我一惊,拉住她的胳膊:“这是杨浩告诉你的?” “……我自己猜的,不行啊?”她泼辣的一甩胳膊,转身就走,可没走两步,又倒了回来,神色奇怪地打量起来。 “不走,就坐下吃呗。”那种赤落充满欲望的眼神,让我有些蠢蠢欲动。 面前这个小秘书,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来公司之前,还是一个刚毕业的单纯大学生,当时进公司,因为有一副好相貌,不少人都想插上这支花,甚至当时的装修部经理都暗送秋波聊表心意了,但人家根本不鸟他,目标很明确,就是拿下老总杨浩。 果不其然,不到半年,她成了老总秘书,身上的气质也不一样了,用的香水,配饰,服装都价值不菲,车也换了,此时她的眼神,就好像潘柔第一次见面给我传达的信息,暧昧,暖人心房。 “瑟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她一眼看穿了我的想法,碎了一口,突然小声问道:“诶,既然你那方面那么好使,我给你也介绍个活儿呗?“ 一听这话,我顿时大发雷霆:“你还说她没怀孕?” 她讪讪地笑了笑,很是尴尬,快步走向门口:“要是想挣钱,联系我,绝对价格公道。” “去死吧你!” 又被她捉弄了一回,我实在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痛苦地坐在椅子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马上又给自己满上第二杯,再次喝了下去。 酒精能麻醉神经,让人远离痛苦和烦恼,但又能让人在某个时刻灵光乍现,清醒无比。 我现在想明白了,丁佳一就是一个搅屎棍,她肯定不会跟我说真话了,或许是她自己想捉弄我,亦或者是杨浩故弄玄虚,但这已经不重要。 我已经下定决心,直接找潘柔,只要确定她下面不是白虎,那借种对象,确定是柳媛媛无疑了。 因为第一次做的时候,那个女人说话了,我记得很清楚,这种嗓音就是在潘柔和柳媛媛之间,第二次她不说话,可能就是担心我看出来。 一下定这个决心,我就成天想着,怎么有机会才能近距离接触潘柔,并且有幸看一眼她的下面。 但这种事儿,肯定不能明目张胆地来,所以,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就在我等待机会的期间,公司发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插曲。 柳媛媛离开许氏地产一个月之后,远在美国治疗的许峥病情还是没得到缓解,甚至有恶化的趋势,这时候我才知道,他得的是肝癌,并且是晚期,病毒已经传遍筋骨和血液,离世也是早晚的问题。 财务总监一个月不在岗,许柏文直接提上了自己的亲信,当时的杨浩和潘柔甚至找过许柏文,但他说,这是他和柳媛媛的约定。 我作为杨浩的助理,当时就站在办公室门外,清晰地听到了他们的辩论,不过,更多是却是许柏文的理直气壮。 最后,他俩脸色铁青地走了出来,看来是回天乏力。 “小许,定个饭店,晚上我请人吃饭。”杨浩松了松领带,看样子被气得不轻。 我看向潘柔,她冲我微微一笑,扭着丰满的臀部走了,心里难免有点失落。 “你看什么呢?”杨浩心情不好,说话也带着火气,我只能连忙点头答应,转身拿起电话订饭店。 也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晚餐的时候他叫我一起,而且宴请对象,居然还是对我怀恨在心,几次捉弄于我的丁佳一。 这下,我不淡定了。 你特么想找个娘们发泄下,也没必要带上我啊。 整个晚餐时间,我都低着脑袋,对着美味佳肴奋战,根本不敢去看丁佳一,生怕让杨浩发现什么,这种心态,就好像偷晴般胆战心惊。 杨浩并没有发现我俩的不妥,还招呼我俩别拘束,他俩谈话我也不插嘴,只不过晚餐过后,丁佳一小声冲着杨浩咬了咬耳朵。 我听力很好,听见她在问:“等下,我们去酒店么?还是上次那个情趣酒店?” 卧槽,真骚。 但杨浩淡定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并没有答应,而是以工作繁杂的理由推脱,丁佳一不高兴了,又说了两句什么,杨浩不耐烦地冲她摆手,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提着小包,撅着嘴巴,异常委屈地走了。 她一走,杨浩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好像电视剧里的包公。 我吓得不敢说话,识趣地起身准备去买单,却被他一把拉住坐了下来。 “你跟上她,看看她去哪儿。” 我一愣,他补充道:“看见什么,都别惊讶,通知我。” 见我有些呆愣,他声色俱厉地低喝了一声:“听明白了么?” “啊……好的好的。”我不敢再问,起身追了出去。 我去!这是要哥客串一把私家侦探?捉奸还是抓小三? 第一次干这活儿,难免有些兴奋,因为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会看见一些香艳刺激的画面。 我能猜测丁佳一肯定让杨浩生气了,而能让他生气的,无非就是丁佳一外面有人了,浪了,不要小看男人的占有欲望,会死人的。 我出门,打车跟上了丁佳一的甲壳虫,只见她开着车,上了主干道,十几分钟后,在一家生意不是很好的清吧停了下来。 我付完车资,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站在门口等了几分钟,这才伸着脑袋往里面扫了一眼。 只是一眼,我就快速地收回了脑袋。 身子贴在大门口,呼呼地喘着粗气。 这一看,还真让我发现了秘密。 不大的清吧内,略显昏暗的角落里,丁佳一被一个男人拥抱在怀里,两人动情地吻着对方,旋转的彩色灯光,划过两人的脸庞,略显迷离。 我靠!真是捉奸? 我莫名地兴奋,意外给我的惊喜,很想一下冲进去逮住她,以此为要挟让她告诉我真想。 但在我伸着脖子看第二次的时候,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作品相关 第6章 醉酒的潘柔 只见两人在激情相吻过后,那男的双手捧着丁佳一的小脸,正在深情款款地说着什么,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那晶莹的泪珠,在绚烂的灯光下,显得无比的耀眼,又无比的讽刺。 丁佳一双手抱着男人,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听着男人的话,拼命地点着脑袋,紧接着,两人紧紧相拥。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咋不像偷晴的第三者,倒像是生离死别的情侣呢? 我看不懂,便没有盲目地冲进去,只是走到街边,点燃一根香烟等了起来。 期间,杨浩打过两次电话,问我看到了什么,我想了想,还是没说实话,只是还在跟着,没有停车。 足足等了两个小时,才看见丁佳一挽着那男人的手,缓缓走出了清吧。 那男人身形高大,长相帅气,只是看外表的话,和丁佳一倒是般配的一对儿,但他的打扮着装,和丁佳一比起来又好似两个世界的人。 一双白色的旅游鞋,一套廉价的运动服,看样子,这男人的经济条件并不好。 我蹲在街口,看着二人深情地告别之后,这才掐灭烟头,走向了丁佳一。 她并没有注意到我,走向甲壳虫拉开了车门,我在后面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孤疑地转身,看见是我的瞬间,整个人都惊呆了,瞪大着眼珠子,张大了嘴,一副惊骇的模样。 “你……你……”她手指颤抖地指着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坦白地告诉她:“你离开饭店,我就跟上了。”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无比,没有丝毫颜色,她低下脑袋,疯狂地摇着脑袋,又好像突然想着什么似的,一把撸下了左手手腕上的一个手镯。 银质的,并不值多少-钱,但上面刻着两个英文名。 想来,应该是她和那男人的名字了。 她撸下手镯后,伸手就要往外甩,我突然动了恻隐之心,问她:“那是你男朋友?”因为在不久之前,我也拥有一份美好的恋情。 她看着我,动作一滞,没有回答。 “放心,我没告诉他。” 听到这话,她长舒一口气,又小心翼翼地将便宜的手镯收进了手包。 她用手捋了捋秀发,撇了我一眼,等着我的问话。 我看着她,说:“你的故事我不想知道,跟踪你,也是迫不得已,你把真相告诉我,我就当没看见。” 她冷笑着问我:“这是交换么?” “你可以这么想。” 她突然犹豫了,任凭微风吹乱她的长发,还是摇了摇头。 “不告诉我是么?”我看着那已经被黑暗淹没的高大背影,咬牙说道:“你不说,可能杨浩就得找你好好谈谈了。”我刻意将好好两字咬得很重。 她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你威胁我?” “我不喜欢威胁人,但你捉弄我几次,我要个真相,就这么难么?” 她没回答我,反而拧着眉毛问了一句:“我一走,杨浩就察觉不对了么?”说完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腕,自言自语道:“是了,他肯定发现这手镯了。” 说完,昂着脑袋,好像豁出去一般,冲我说道:“找你的,就是潘柔,真的,杨浩就是这么告诉我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真的是她?” “反正杨浩就是这么说的。” 我皱起了眉头:“他有没有可能,是在故意骗你?” “不可能。”她回答得斩钉截铁,小拳头握得嘎嘎直响:“我跟了她一年半,他不会连这点小事儿都骗我的。” 她的样子,不像作假,可还没等我犹豫地离开,她又丢出来个重磅炸弹。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真话,因为据我所知,他和他老婆结婚八年,现在都没个孩子,而且,他就住在观景国际。” “你什么意思?”此时我内心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而是骇人听闻。 老天爷,你是在玩儿我么? “你心里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她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继续说:“如果他老婆怀孕了,我也不能顺利插足了。” 我懂了她的意思,借种的很有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第一个是潘柔,而且很有可能正常怀孕,但此时还不到三月,还没有显怀,而另外一个,很有可能是杨浩的老婆。 但为什么,他们偏偏要找上我呢? 知道这个消息,我感觉五雷滚滚,有种黑云密布的感觉。 感觉没和柳媛媛发生点故事,我心里有些不能接受,哪怕为此我挣了三十五万。 我突然抓着她的胳膊低吼了起来:“你说你也不确定,那就是,这也可能是假的对么?” 她被我的模样吓住了,痛苦地挣扎了几下,我才意识到我的失态。 “不好意思。” “我理解你的心情。”她双眼明亮地瞪着我:“交换完了,你不会胡说吧?” 我没心情说话,点了点头,她突然又兴冲冲地拿起了电话,翻着通讯录,我清晰地看见,她要给杨浩打电话。 “你还要找他?”我愕然无比。 “我不找他,我和我男朋友的房子,谁给赞助啊?”她白了我一眼,似乎很瞧不上我的传统思维,一边拉开车门,一边巧笑颜兮地接通了电话:“喂,欧巴……人家开好房了,等你哟……” 听到这话,我几欲作呕,但一想到她的反复无常,就觉得她的话不可信,但现在我没机会接触潘柔,只能从侧面打开突破口。 用丁佳一的背叛换取杨浩的真相? 不,这个办法不可行,杨浩作为一个事业有成的职场金领,绝对不会在乎重新换一个骚比的秘书。 而且万一真的扯上他老婆,那我又如何面对? 我深深一叹,看来,终究还是只能试着查探潘柔是不是白虎了。 丁佳一为了和男友在唐城有套房,继续扮演着她的精盆角色,而杨浩,似乎再也没有耿耿于怀,还三番五次地约她出去开房,因为一般订房的都是我这个助理,他们并不避讳。 由于我是项目部总监的助理,所以唐城印象的很多细节问题,都需要我协助和收集资料,包括宣传,发售,以及精品房装修风格的敲定。 涉及装修的时候,我终于再次见到了莹莹,两个多月了,她似乎已经彻底忘记了我,和设计部的首席卿卿我我的,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她更加光彩照人了,打扮也更加豪放,到哪儿都会故意露出那深深的汝沟,一张脸蛋,更是白里透红。 我知道,那是得到爱情滋润的结果。 而且,我还从销售部得到一个消息,唐城印象一发售,阮莹莹就定了套房,虽然是按揭,那首付也是一笔不菲的款子? 那她的钱,从何而来呢? 丁佳一也订房了,也许是杨浩还需要她的身躯吧。 似乎,这两个女人都为了物质,为了房子,变得势利,现实了。 我没心情管她,因为查探潘柔是不是白虎的机会,毫无征兆的降临了。 唐城印象发售三天后,销售业绩十分火爆,仅仅三天,就卖出去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房源,这不是吹牛逼,而是因为这个项目是现房,设计绿化以及格局都算得上上等,并且唐城的房价,还在飙升,所以购房的很多人,都是从外地赶回来专门订房的。 而我也抓准时机,定了一套房,只不过是最顶层,八十平米的二居室,手上现金给完后,还贷款了二十万,这一下子就掏空了我所有的资金。 但我却很庆幸,总算有了一个窝,要是没有杨浩介绍的活儿,按照现在的薪资水平,可能这辈子都难买上房子了。 就在我签完合同之后,销售部一片欢腾,因为老总宣布,要给大家开个庆功会,所有人,不能缺席。 庆功会定在五星级大酒店,许柏文亲自致辞,并且当场发出去超过百万的奖金。 而我,却有些孤独。 丁佳一坐在杨浩的身边,像个小媳妇儿似的为他夹菜,倒酒,阮莹莹跟那个首席设计师同样眉来眼去,看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索性找个由头,去了洗手间。 洗完手转身出门,突然一具香气扑鼻的娇躯直接撞在了我的怀里。 我双手下意识地搂住娇躯,低头一看:“潘总?” 潘柔明显喝得不少,性感的小嘴喷着酒气,白嫩的脖子的脸颊一片潮红。她撞进了我怀里,本来想立马离开,但一看见是我,反应却不是很大,但却离开了我的怀抱,双手把着我的肩膀。 “许岳啊……别动,让我歇会儿,喝多了……” 她慵懒地将身子靠在门框上,一股股夹杂着酒气的香味儿,扑鼻而来。 看着她那诱人的模样,我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任凭她把着我的肩膀,可没一会儿,她的身躯就摇摇欲坠,脑袋不由自主地靠向了我。 “头晕……多了……”她挣扎了两下,身子却毫无力气,丰腴的身躯贴合着我的前身,顿时让我血液躁动起来,她喝得很多,靠在我身上也不安分,身子还在乱晃,但这更加刺激了我的裤裆。 “潘总,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恩恩……”她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也不知道她听没听清我的话。 我侧耳听了听包厢内的嬉笑声,面部表情略显犹豫,但一想到今晚也许能得到真相,就迫不及待地搀扶着潘柔出了酒店。 一路上,我小心地哄着她,终于问出了地址,一上出租车,她就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 “小兄弟,可以哈……捡尸都捡到这么一个大美女。”司机师傅撇了一眼后视镜,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 他说的捡尸我知道,是一群好涩之徒每晚上流年在酒吧街,为的就是捡走那些醉得一塌糊涂的妹儿,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嘿咻嘿咻。 我带着怒容吼了一句:“什么捡尸,这是我女朋友。” “嘿嘿……”他笑了两声,没有争辩,但那种暧昧的眼神,明显不相信。 我无话可说,但看在靠在我肩头均匀喘息着的潘柔,小心肝儿却跳得不行。 难道,今晚我就能发现她是不是白虎么? 真相,似乎就在眼前。 作品相关 第7章 浑圆的两瓣 我终于有幸踏足潘柔这个风情万种御姐的家,第一感觉就是香,刺鼻的香,第二天感觉就是我来到了一个童话世界,入目之处,全是一片粉色。 粉色的沙发,粉色的椅子,粉色的壁画,粉色的窗帘,整个房间,就很难察觉到除却粉色之外的颜色。 我有些惊讶,看着几乎吊在我身上的潘柔,没想到如此性感妖娆的大女人,还有媲美小姑娘的童真内心。 长相成熟,内心单纯,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潘柔身体一阵颤栗,捂着小嘴,步伐踉跄地冲向了洗手间。 这是个机会啊,我眼睛一亮,连忙跟了上去。 可当我跟进洗手间的时候,看见的不是她的狼狈呕吐模样,而是一个挺翘的臀部,就那样直愣愣地对着我,麻灰色的紧身裙下,两瓣浑圆看得我血脉喷张,而此时,这对异常吸人眼球的两半球,正随着潘柔的呕吐,左右摇摆着。 “咕咚!”喉咙再次不争气地往下咽了咽,但随着她裙摆的提高,露出那薄薄的裤衩边缘线,我的身体,就躁动得不行,真有一股冲动,把着大屁股放在手中把玩。 “纸……纸巾。” 她冲着马桶呕吐了足足三分钟,直到她伸手要纸巾,我这才从意赢中醒悟过来,忙不迭地拿起纸巾递了过去。 她用纸巾慌乱地擦拭了几下嘴巴,突然转头,好看的大眼睛盯着我,似乎什么也不记得一般:“咦?我家里怎么会有男人?” “额……潘总,您喝醉了,我送您回家。”我尴尬得不行,生怕被她看出我下身的窘境,连忙用手挡住。 “哦……”她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转身又对着马桶对战起来,身形急促地躬起又塌下,就在这一拱一塌之间,那曼妙的身姿,完整地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而且不知何时,她的裙摆已经被提到了大腿根部,黑色的丝袜之下,竟然出现了一个俏皮的卡哇伊头像。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香艳,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太刺激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我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呕……” 她吐得撕心裂肺,最后猛地往下一扎,脑袋直接差点插进了马桶,幸好我及时伸手抓住了她的腰肢。 入手丰满,滑嫩。 胳膊往后一带,那充满诱惑的身躯再次被我搂在了怀中,香风扑鼻,那是一种妙不可言的幸福感受。 “小可……小可,帮我脱衣服,快点,我要洗澡……” 她还在挣扎,见没人动手,居然要自己脱掉裙子。 我瞪大了眼珠子,忘记了呼吸,也忘记了动作。 看样子,她好像真的醉了,而且还是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醉。 我不是一直想要确定她是不是那个借种对象么?眼下,不就是最好的机会? 只要脱掉她的裙子,再撕开丝袜,撤掉裤衩,就能看清她想下面,是白虎,还是青草萋萋。 “脱掉!脱掉!”脑海中,一个发疯似的声音,催促着我的手,伸向她的裙摆,就好像着魔一样,只要撩开这件裙子,就能看见那透明的的黑丝。 我红了脸,脑门上,汗如雨下,嘴唇紧张地一开一合。 我双手环着她的蛮腰,内心极度地挣扎着。 “小可……快脱呀,脏死了……” 她是彻底醉了,不认人了,连我下方那挺立的小许岳,她也没感受到它的亢奋,靠在我的怀里,耷拉着脑袋,本能地爱美习惯想要洗澡。 脱还是不脱?我陷入了纠结之中。 浴室的温度在攀升,随着香气,酒气的融合,让这方小空间的气氛暧昧无比,俩人的喘息声越发地浓烈,我燥热难耐,身子偶然地移动,小许岳居然突破裙摆的束缚,顶住了那团柔软之中。 我激动得不行,嘴唇干涸得要命,汗珠更是雨下般地滑落。 “脱……脱……”她的每一个字,似乎都在传达着暧昧的信息,怂恿着我心理最后的底线。 “呼呼……”我仰着脑袋,迫使自己不去看那对高山般的峰峦,经过长时间的内心挣扎之后,我决定,撤掉她全身的防备,验证她的身份。 因为这是一个困扰了我两个月的难题,只有验证了,我才知道我未来的方向。 我伸出了邪恶的右手,摸住了裙摆的边缘,只要轻轻一掀,就能看见那印着皮卡丘的内内。 “叮铃铃!”就在这时,我的手里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我吓得一激灵,整个人好像要崩溃一般,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她只是侧了侧脑袋,并没有醒来,我哆嗦着拿出电话,一看是杨浩打来的。 犹豫三秒后,我按下了接听键。 “你在哪儿呢?是不是送潘总回家了?” “啊……送完了,我往酒店赶呢。”我压制着沸腾的血液,撒了个谎。 “赶紧的,快来帮我挡酒,我快不行了。” “好吧。” 挂断手机,看着已经进入梦乡的潘柔,再也不敢轻举妄动,轻手轻脚地将她送回了卧室,她的卧室也是一片粉红,床头还摆着一套整洁的内内,我不赶再有其他想法,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之后,做贼心虚地离开了她的家。 我这人信命,不是你的,想得也得不到,就好像杨浩找我献身一样,是我的,永远也跑不掉。 主要是我如果今晚得手,从心里上来说,那就过不去,带着一种罪恶感。 不管是潘柔,还是花心的杨浩,他们都对我不错,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没有他们,我还在还在工地拿着每月三千的生活费苦苦挣扎。 紧要关头我扼住了那罪恶的念头,是多么的明智。 因为第二天一上班,潘柔就找到了我。 我跟着她,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昨晚,是你送我回的家?”醒酒之后的她,又变成了一个精明的职场女强人,霸道的气势,让我不敢直视。 “是的。”我不敢多说,怕她看出破绽。 她抱着膀子,踩着高跟鞋围着我转了两圈,点着脑袋,带着赞扬的语气:“我果然没看错你,昨晚,谢谢你了。” 我不知道她说是没看错是什么意思,是指我没有乘人之危么?仅仅一刹那,我的手心冒汗。 莫非,她是在装醉? “不谢不谢。” “呵呵……瞧你被吓的。”我的慌乱,在她淡然面前,真的是不堪一击。 我抬头,尴尬地对视着那双摄人心魄的美眸。 “我这人吧,虽然醉了,但记得发生过什么事儿,即便身体不受支配,那是本能反应,我的大脑,还是理智的。” 她的这句话,无疑将我推向了深渊,因为昨晚,我切切实实地占了她便宜了。 完了完了,验证身份不成,还得罪了总监,她不会把我发配边疆吧。 可她突然一笑,把我直接整蒙圈了。 “要不,你来给我当助理吧。” “什么?”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哥们儿那样说道:“你这人吧,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临危不乱,确实是个爷们儿,比小可强太多了,你来给我当助理,我也放心。” 我瞬间凌乱了,不知道她罐子里卖的什么药,可内心是期许的。 “那,小可怎么办?” “好办呀,她回行政部啊。” 我犹豫了,看着她:“真来啊?” “呵呵,还骗你不成,杨浩那边,我给他说一声就行。” “……好吧。”我不知道我怎么就答应了下来,可能内心对这个女人抱着一些幻想吧。 但令我奇怪的是,当潘柔去找杨浩要人的时候,杨浩居然不同意,而且态度很坚决。 等潘柔负气离开之后,他把我按在了椅子上,问我:“小许啊,是不是我给的待遇不好啊?还是你觉得在我身边没有发展前途?” 我蒙圈了,我的能力自己知道,难道他是怕我出去乱说么? “没有啊。” “那你怎么想着另谋高就啊?”他看着我笑了,但我怎么感觉这笑容,有着一股阴森的感觉。 我连忙站起身道:“杨总,您多想了,我永远是您的助理。” “……哈哈”他看了我两眼,哈哈大笑起来,满意地拍着我的肩膀:“这才对嘛,周末我带你出去见识一下,对咯,你联系下佳一,叫她一起。” “好的。” 潘柔和杨浩这一出,整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直到周末,才看出点端倪。 周末休假,杨浩带着我和丁佳一去了郊区的休闲山庄,刚一到,杨浩就嚷嚷着打麻将,奈何人不够,只能重新叫人,丁佳一打了一个电话,不多时来了一个青年。 我很震惊,因为这个男人,赫然就是那天和她在酒吧里相拥哭泣的男人。 我感叹丁佳一的心眼大,敢把这俩人放在一起,并且还玩儿到了一起。 打麻将的时候,她时不时地用威胁的眼神瞪着我,整得我老是手气不顺,两小时输出去五千块钱,心疼的不行,这可是我最后的生活费。 杨浩手气不错,赢了不少钱,心情大好,就说告诉我们一个秘密,公司老总许峥换肝顺利,只要肝源没有排斥反应,不日就要回国。 我听到这话,顿时联想到他对潘柔要人的坚决态度,莫非,借种的真是柳媛媛?如果许峥一旦回国,那这岂不是一大功劳? 丁佳一笑着羡慕他,说要是大老总回来,杨总只怕是要再上升一步,当副总了,杨浩连忙说不会不会,但得意的脸色却看得出来,他的心情相当好。 中午吃的山珍,下午陪着杨浩钓鱼,晚上便将钓来的鱼就地加工,来了一餐全鱼宴,杨浩一个人干下去一斤多白酒,只能丁佳一开车,丁佳一却没开,一把将那个青年推在了驾驶室,自己和我坐在了后座,照顾起了杨浩。 一路上,那青年神情自若地开着车,连看都不多看一眼,后座的丁佳一,时不时地给杨浩喂水,扶胸口,他似乎都视而不见。 我是真的傻了,这特码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扭曲爱情? 是爱情,还是买卖交易? 我突然觉得,这世界上的每一样东西,都可以拿来交易了,包括感情。 一个周末,算是休闲,却谈不上愉快,因为我突然发现一个可能-我成了杨浩的棋子,或者说是筹码。 可我的好运并没有转嫁到杨浩的身上,周一的下午,公司全部高层到了新媒体会议室,集体开会。 公司谣言满天飞,传闻许峥体内肝源排斥严重,晚上就要进行第二次手术,很有可能下不来手术台,开这个视频会议,就是对公司做最后的安排。 公司所有中低层管理全部不准走,公司的安保部直接封了大门,这让所有人感觉到,风雨欲来风满楼。 视频会议持续到傍晚,会议室大门打开的时候,我分明看见许柏文那得意的笑容,潘柔和杨浩却面如死灰。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说,许峥真的不行了? 作品相关 第8章 灭口 两人一出来,我就快步走了过去:“潘总,杨总。” “哎……“潘柔什么也没说,捋着波浪卷叹了口气,背影落寞地离开了会议室。 “别说话,跟我走。”杨浩则是严厉了许多,冲我使了个眼神,转身就走。 跟他回到办公室,很少抽烟的他,居然找出一盒烟来,点燃一根,狠狠地吸了进去,烟雾在肺部蔓延,他又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如此大的情绪波动,证明徐峥的病情,已经恶化到某种不能挽回的程度。 他吸了两口,或许是不喜欢尼古丁的味道,又将烟蒂暗灭,靠在椅子上,想了想,也不知道是冲我说还是自我感叹:“完了完了,三十三岁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奋斗十几年的产业归于他人了……” 我好奇,斟酌字句地问道:“大老板,同意二老板掌管公司么?” “不清楚,这一切,还得等晚上的手术结果。” 看来,公司的归属权是个大问题,而他们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 我不再问话,等他休息够了,才毫无力气地冲我摆手:“回去吧,在家等消息。” 我出门的时候,同样看见大部分中低层的管理,三五成群地往外走,拉住了一个相识的主管问他:“你们经理咋说的啊?” “能咋说啊,等消息呗?” “大老总……?”我故意拉长了音调,他瞬间懂了我的意思,笑道:“别猜测了,咱都是大老总这一脉的,他真不行的话,我们这群人看得到最先遭殃,也会最早得到消息,算了……别想了,走一步一看一步吧。” 他说得没错,如果许柏文真的彻底掌握了大权,第一件事儿,肯定是清洗内部,他可不是一个心胸旷阔优柔寡断的人。 整个公司,除了值班人员之外,其他人全部休息,规模如此大的变相罢工,要说后面没人授意或者指示,那根本不可能。 但作为柳媛媛一脉的铁杆,潘柔和杨浩二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静观其变。 回到家,闲来无事,只能睡觉,可怎么也睡不着,便找了本小说书来看,正当我看得津津有味儿不能自拔的时候,丁佳一居然给我打来了电话。 她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你如果想问我有没有暴露你的感情问题,那就别说话了,哥们儿没那么下作,好了,哥睡觉了。”我俩只牵扯了这个问题,所以一接通,我就有些火气地堵死了她的话语。 她在电话里切了一声,不用看,也知道她此时正无语地翻着白眼。 “我找你就这点事儿啊?” “那还有什么事儿?咋地,你孤独寂寞冷了,找我慰藉下你空虚的身躯?”我邪恶的笑了。 “呸呸呸!空虚你个大头鬼!”她不爽地骂了两句,我却依然嘿嘿地笑着,她说:“还记得上次我给你说的事儿不?” “什么事儿?杨浩老婆的事儿啊?” “哎呀你瞧你这记性,我上次给你说,给你介绍个活儿啊。” 听到这话,我全身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尼玛,真当我是职业献身的了? “傻哔!” 感觉很受伤的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草,哥们儿是白领好么?”心情被丁佳一这个傻娘们一搅和,顿时没了看书的心情,只能闷头大睡。 晚上十点半,我突然接到了潘柔的电话,叫我去一家串串店吃宵夜,我问她有什么事儿,她说,同为一脉,聊聊天,为自己找条后路。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我不得不去。 去了之后才发现,她嘴里的宵夜店,其实就是一家位于城区边缘的一家烧烤店,而且还不在夜市一条街,吃饭喝酒的客人并不多。 我用纸巾擦了擦油腻腻的木凳坐了下去:“怎么选这么个地方?”我认为,像潘柔这种知性的御姐范儿,吃饭不是西餐厅就是高档酒店,怎么可能来这种卫生完全不过关的大排档。 她却很夸张地笑了一声,然后很认真的问我:“那你觉得,我应该去什么地方?” “至少干净点的吧。” “咯咯……”她捂嘴笑了起来,一双大眼睛半眯了起来,好看得不得了。 笑够了她才告诉我:“我也是农村出来的孩子,什么地方没去过?” “你是农村出来的?”我确实震惊了,一个农民家庭能培养出这种高贵气质的美女么? 我不是说农民有什么不好,相反还很感激。 虽然我是孤儿,但每当孤儿院吃食不够的时候,我清晰的记得,那个时候老院长去找那些所谓的慈善家,企业家,并没有拉来多少善款,而是周围的农民,知道了我们的窘境之后,送来了一袋袋大米,一颗颗白菜,一件件过冬的衣服,哪怕是旧的,不值钱,但我们也很满足,知道他们才是恩人。 只是我觉得,像潘柔这样的女人,至少是来自一个书香世家,或者小资家庭。 “怎么,不像么?”她歪了歪脑袋,嘴角微微地露出笑意,看得我心乱如麻。 我俩就好像找到了共同话题,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时间很快过去一个小时。 一壶茶几乎被我喝进了肚皮,我揉着发胀的肚皮冲潘柔笑道:“潘总,咱能不能先点菜,一边吃一边聊?” 说完,还很义气地加了一句:“我请客。” “行,那就不等了,你点吧。” 我一愣:“还有人啊?” 她起身说:“先点菜吧,我上个洗手间。” 我猜测可能还有一些跟他们走得近的管理人员,所以也没再问,而是大方地点了一大堆烧烤和饮料啤酒,我初步一算,我裤兜的钱应该够,既然大话说了出去,我就先给了老板五百,多退少补,免得到时候他们抢着买单。 当烧烤啤酒上齐的时候,她嘴里的人,还是没来,就连老板烤完我们的,也坐在一边休息,看样子等我们走了他们就准备收摊。 十二点了,外面最后一桌客人也走了,我过意不去,走过去发了一根烟,他笑着接了。 “老板,不好意思哈,我们可能有点晚,还有几个同事没来。” “没事儿,你们吃你们的,不够喊我一声就是。” 回到桌上,潘柔已经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姿态很是优雅从容。 看样子她饿得不轻,我笑着坐下,拿起一瓶啤酒正准备打开,就听见短信提示音响起,我摸了摸裤兜,并不是我的。 潘柔慢腾腾地放下烤串,用纸巾擦了擦手掌,这才摸出手机。 可下一刻,就见她脸色大变,瞪大了眼珠子,甚是惊恐,我是第一次看见她如此惊骇的表情。 可还没等我问出口,身后传来脚步声。 “你是许岳?” 我转头,三个高大的汉子就站在我身后。 三人黑衣,带着鸭舌帽,口罩,身形壮硕,手上拿着明晃晃的砍刀。 “……我不是!”一看这造型,我顿时打了个激灵,右手一把抄起了木凳。 “刷!”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我还没起身,刀锋雪亮的砍刀,瞬间砸下。 我一侧身,砍刀直接砍在了我的左边肩膀。 “啊……”疼痛瞬间席卷全身。滚烫的热血,直接喷溅在了我的左脸。 “呼呼!” 我提起板凳,疯狂地抡了起来,我一反击,对方三人,直接围了过来,双拳不敌四手,很快我的身上又挨了几刀,上身沾满了鲜血。 “碰!” 我双手举着长条板凳,挡住了三把砍刀,胳膊颤抖着转过了脑袋,双目赤红地瞪着依然坐在凳子上,满面惊愕的潘柔:“你特么坑我!” 被我一吼,她这才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双手挥动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碰!”一只大脚,直接将我踹了个狗吃屎。 我的身子倒在地面,又翻了个卷儿。 “后门!后门!” 屋外休息的老板指着我身后疯狂的喊了起来,手上拿着电话,快速地拨打着电话。 我转头扫了一眼,后脚跟一瞪,连忙冲向了后门,那里有个小门,搭着塑料帘子,里面码着啤酒,应该是个出口。 “草拟吗,还敢跑!” 见我要跑,三个刀手再次冲了上来,明显是要置我于死地。 我心中惊骇无比,强撑着站起,双手举着板凳使劲儿扔了出去,他们被堵,我得到了几秒的缓冲时间,撩开帘子,步伐略显踉跄地冲了出去。 冲进小屋,就看见另外一扇木门,后面漆黑一片是个小巷子,我瞬间看见了希望,一手抓过门框,在上面留下一个带血的掌印,咬着牙,顺着墙根跑了出去。 身后传来叫骂声,我不敢停歇,足足跑了五分钟后,才看不见他们追逐的身影。 “咕噜!” 我靠着墙壁,身子一下子瘫软了下去,屁股坐在湿冷的地面,嘴里呼呼地喘着热气,胸口好像要爆炸。 身上挨了几刀,连我自己也记不清楚,却深深地后怕着。 难道说潘柔叫我出来吃宵夜,其实就是一个圈套,而这三个刀手也是早就埋伏好的,她接到的那个短信,应该是动手的信号。 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因为徐峥手术失败,柳媛媛即将回国掌权,对于我这个知道内部,并且献身的知情人,他们要灭口? 为了取得许柏文的信任,他们有理由这么做。 一想到这儿,冷汗就哗哗地往下流。 我心中剧震,双手抓着斑驳的墙壁,缓缓地移动,我不能死,我要要逃出这里。 此时的我,除了深深的后怕,还带着憎恨,愤怒。 可我刚爬出这条巷子,还没想出如何逃离的时候,裤兜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我接通一听,一股凉气,直接窜上了脑门,这特么的,是连环招啊。 作品相关 第9章 圈套 为什么说是连环招,对话如下: “许岳,你在哪儿呢?”这是丁佳一的声音。 听到她的问话,最开始一点都不惊讶,虽然这是凌晨了。 因为她说,她也是接到电话来吃宵夜的,但一走到烧烤店,没有发现我们,并且烧烤店里有一滩血迹,所以她害怕,想跟着我们一起走。 “啊……我刚出来买烟来了,怎么了?”听着她一直问我在哪儿,我终于发现到了不对,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蹲了下来,双手费力地扯开了衬衫,咬牙把最严重的左肩膀绑了起来,仅仅是一个系紧的动作,都疼得我直冒冷汗。 听闻我还在附近买烟,她顿时欣喜道:“那你告诉我你在哪儿啊,或者微信发个定位啊,我好去接你,咱一块儿走,太可怕了……到处是血。” 我疼得嘴角直抽抽,却强迫自己含笑问道:“你还在烧烤店是不?” “嗯恩,站在门口呢。” “烧烤店马路对面,有个公用电话亭,你用座机给我打过来。” 我这话一出,就感觉到她明显一愣,急促的语气显得有些慌乱,等了好一会儿,才干笑地告诉我:“这都什么年代了,哪儿还有公用电话啊。” “啪!”我直接挂断了电话,不用说,丁佳一打这个电话绝对是不安好心,至于是谁指使的,还有待查证。 歇了两口气站起来,冲着市区方向就跑。 连续跑了十几分钟,终于看见一辆出租车,我招手,他停了下来。 “哥们儿……去哪儿?”司机伸着脖子一看满身鲜血的我,直接一脚油门,遛了。 “草,一点爱心也没有。” 我指着后车灯破口大骂,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因为我身上唯一的钱,都付给了烧烤店老板,现在就想打车,也拿不出钱。 “怎么办,怎么办?” 那群人肯定还在找我,我身上带伤,又没钱,沉底陷入了绝望之中。 找了个大树,靠了下来,我摸出电话,想了很久,才打给了我孤儿院的两个儿时好友。 不多时,一辆老款大众缓缓停在了大树边,车上的人打着大灯看了我好久,才拉开车门跑了下来。 那道肥胖的身躯,略显笨拙却又速度不慢地跑在我身边,一边把我拉起,池子那满是油腻的脸上,充满了焦急:“你这是咋整的啊,怎么伤得这么重?” 一看见儿时的伙伴,我的眼眶不知什么时候湿润了,挨打都没掉眼泪,但此时却很想哭。 池子挽过我的右手,一把将我架了起来:“你也给韩非打电话了是不,我过来了,就让他直接去我店里了,不然,他看见你这样,肯定不服气,哎,你这性格还是没改,好好上班就得了呗,又打架,打架能打出钱来啊?” 听着这带着责备的话,我的心,没有丝毫不满,反而暖洋洋的。 我内心委屈得不行,多想说一句:哥们儿委屈了。 但一想到他已经成家,这句话还是没说出来。 池子,韩非,都是我孤儿院的伙伴,一个房间内,一起住了七年,但池子是幸运的,十岁那年,一个老头收养了他,还供他上学,给他安排了们亲事,后来老头走了,他便继承了老头的小超市,整天过着悠闲的生活,虽然超市小了点,但也够养活他和老婆了,从他那满身的肥肉就能看出来,他的生活还算富足。 而我和韩非,可能由于小时候性格独,经常惹是生非,并没有人喜欢,所以出了孤儿院之后,只能在社会上流浪,直到成年,这才分道扬镳,如今的韩非,在江北区已经闯下了不小的名堂。 池子将我拉到了他的家,一个位于三环边上的小超市,刚打开卷帘门,他老婆就穿着睡衣,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这是谁啊?”她看见了我,脸色瞬间大变:“哎呀,怎么这么多血啊,池子,你到底带的什么人啊?” 她的夸张和不耐烦,看得我很是羞愧,当即低下头就要走,却被池子一把拉住。 “小红,这是我孤儿院时的兄弟。” 他老婆小红一撇嘴:“什么孤儿院的兄弟,还不是一群社会混混。” “小红……!”池子生气地瞪着眼珠子,一脸肥肉都在颤抖着。 “你冲我吼什么玩意儿,有能耐把学区房买来啊,没能耐买,这孩子我就不生下来,免得遭罪。” “买房能说买就买么,那不得计划么,何况随便一套房都小百万呢!” “没能耐就是没能耐,跟我犟什么!” 听着夫妻二人的争吵,我脸红得厉害,忍着身上的剧痛,小声冲池子说:“哥们儿,我……还是走吧。” “别走!”他倔强地拉着我,眼珠子却看着小红,小红盯了我两眼,转身啪的一下关上了用木板隔断出来的卧室门。 “哥们儿,给你添麻烦了。”我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感激,因为此时说谢谢,都显得很苍白无力。 “没事儿,谁叫咱是一个房间睡了七年的兄弟呢?”他笑了笑,但我看得出笑容很勉强。 他看了两眼卧室,脸色犹豫了下,难为情地对我说:“哥们儿,走,我给你找个诊所把伤口处理下。” “好”我知道他怕老婆,更珍惜眼前来之不易的生活。 “媳妇儿,我出去了昂。” 他喊了一声,拉着我就往外走,却碰上了赶来的韩非。 “你怎么搞的?” 韩非很瘦,甚至瘦得像竹竿,皮肤却很白,但右脸颊一条从眼角贯穿到嘴角的伤疤,破坏了他的帅气。 此时,他腋下夹着手包,嘴上叼着烟,满眼惊愕地看着我。 “走,出去说出去说。”我拉着他走,他看了两眼池子,池子内疚地低下了脑袋。 韩非知道他的情况,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 随后,我们去了一个黑诊所,经过一个小时的处理之后,我们才离开。 我身上一共挨了五刀,最严重的是左肩膀的一刀,肩胛骨轻微骨裂,需要静养,其他的都是皮外伤,但失血过多,致使我的脸色和韩非一样白。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这是池子问的。 “谁干的?”这是韩非问的。 我搂着韩非的肩膀笑道:“你脾气还是这么火爆。” “废话,你是我兄弟,相处二十几年的兄弟,以前一条裤子都轮流穿,你受委屈了,我能不问么?”他很生气,觉得我不告诉他实情是没把他当兄弟,加上池子也在一边问,我无奈,只能将实情告诉他们,只不过没谈借种的事儿。 “你的意思,这个幕后的人,很有可能是许氏地产的总监?至少也是一个领导,他们买凶杀人?”池子很震惊,显然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韩非听完,什么也没说,烦躁地抽着烟,但我知道,他肯定在想怎么帮我报仇,我不想让他们掺和进来,所以劝他别冲动。 池子想了半天,问我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我,我找了个理由,说我知道了高层的一些秘密,敷衍了过去。 考虑到我不想说,他们也没再问,当晚我们三人去了江北区,韩非给我俩安排在了一个浴池休息,而他本人在浴池洗完澡之后,就走了,因为他在江北有两家规模不算大的KTV。 忐忑的夜晚,在池子的陪伴下,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一早,池子也走了,他要回去做生意。 下午的时候,韩非来了,还带来两车人,全是清一色的二十来岁壮小伙儿。 “你去找他们了?” 我担心他吃亏,因为许氏地产能做到今天,绝对不是传统的白色企业。 “我确实去了。”韩非脸色古怪地看着我,很是犹豫地冲我说道:“那事儿,和你说的,有出入啊。” “什么意思?”我一下子懵了。 “我去许氏地产,直接找了你说的那个潘柔,她还问我,你在哪儿,说已经报警了,而且她还说,是不是你在外面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人家来寻仇来了,如果可以,她愿意帮你。” 韩非顿了顿,道:“我看得出来,她不像在撒谎。” 难道不是她? 还是,她被别人利用了?那么只要找出谁约的她,那不就可以知道幕后真凶了么? 一想到这儿,我就热血沸腾。 韩非又说:“我还听说个事儿,你们那个公司的大老板,许峥吧,已经死了,今天下午他老婆就会带着骨灰抵达唐城,明天开悼念会。” “真的死了?”我愕然地登着眼珠子,实在不敢相信,他死了,那动手的最大可能是许柏文啊,但他又不知道我的事儿,至于冲我一个小助理动手么? 事件越发的离奇,就连我,都感觉脑容量不够用。 “确实死了,你们公司那些职员,全部带着白花呢。” 得到韩非肯定的回答,我彻底陷入了疯狂之中。 究竟是谁,要杀我? 目前的所有证据都表明,肯定有人要杀我,目的就是灭口,而柳媛媛绝对是我的借种对象,因为我死了,她肚子的秘密就彻底保守住了。 如果潘柔不是幕后凶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杨浩。 他是借种事件经手人,而且和丁佳一关系密切暧昧,让她打电话调我出来更是轻而易举,设个套让潘柔成为帮凶,也没问题。 这么看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潘柔了。 她是不是白虎,已经不重要,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我已经猜到了接种对象真实身份。 我要的,是一个说法,一个为我身上白挨五刀的说法! 知道了对象是柳媛媛之后,我的内心突然又跳出来一个想法。 会不会是她,指使杨浩这样做的呢?为的,就是方便她拿孩子掌控公司。 找到潘柔,至少能确定是不是杨浩在后面搞鬼了。 明天徐峥开追悼会,她肯定会去,所以我决定,明天就去找她。 晚上,韩非安排了丰盛的晚饭,池子没来,说是超市那边走不开,我们知道是他怕老婆,所以也不强求。 吃完饭,韩非喊我去他的KTV玩玩儿,我没心情,脑海里全部都是明天与潘柔会面的场景,直接回到浴池包房睡觉了。 脑袋里装着事儿,睡眠就不是很好,凌晨三点多的时候,一声轻微的锁扣声,让我彻底惊醒。 我扑棱一下坐起,冲门外喊道:“是谁?” “草,他惊了,撞开!”外面凶恶的吼声,让我一下子紧张地窜下了床。 “砰砰砰!”劣质的木门,直接被大力踹开,门框变型。 “抓住他!” 外面,昏暗的走廊内,黑压压的一群汉子,彻底将门口堵死,同一时间,起码四五个汉子冲我冲了过来…… 作品相关 第10章 你下面有毛么 嘈杂的喧闹声,怒骂声此起彼伏,我眼睁睁地看着四五个大壮抓向我的脖子,肩膀,一时间好像傻了一样,动也不动。 直到他们的手,触及我的皮肤的时候,才大叫着后退,冲向了窗口。 就在刚刚,仅仅两秒的时间内,我的大脑,划过无数个另我惊恐的想法。 我来江北,只有池子和韩非知道,而且这个浴池还是韩非亲自安排的,因为这是他朋友开的,图的就是一个安全。 可眼前这群人,明显是许氏地产幕后黑手派来的走狗,他们从市区干到江北,究竟是谁给他们递的点呢? 我不相信,就一天的时间,他们能如此神通广大的查到江北来,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我一点希望都没有。 “草,他要跑,拉下来!” “特么的,别动!” 我一步踏上了窗沿,转头扫了一眼叫嚷的壮汉们,想也没想,直接跳了下去。 浴池在二楼,高度并不高,一楼还有一层蓝色的铁皮缓冲,这是用来遮雨的。 我双脚踏在雨棚,身子快速地滑落,触底的时候,幸好只是脚轻微的歪了一下。 楼上的叫骂依然不绝,我不敢怠慢,只能摸黑往前跑。 巷子并不长,不到一分钟,我就跑出了巷口,我不敢给韩非打电话,我不确定,谁卖了我。 我的心脏,跳得很快,好像在这一刻,全世界都背叛了我。 “吱嘎!” 就在我思考去哪儿的时候,一辆汉兰达直接扎在了我面前,它的速度很快,要不是我见机不对猛地后退,估计我已成了残废。 司机的车技很好,直接将我堵在了一个三角口子里。 “许岳?”驾驶室下来一个青年,歪着脑袋打量着我。 我没敢说话,也没敢动,因为副驾驶伸出一只手,手掌中央,赫然是一把充气的狼狗,这玩意儿虽然打的是钢珠,但如此近的距离,打个粉碎性骨折还是很容易。 我额头哗哗冒汗,思考着对策。 “带走!”楼上的追兵赶到,副驾驶的青年收回了狼狗气枪。 “我草你妈!” 和被狼狗打骨折比起来,我更害怕被他们带走,然后悄无声息地给我埋在哪个大野地里,所以在这一刻,我爆发了。 我发疯似的推开了冲上来的两人,右手撑着汉兰达的车头,直接跃出了包围圈。 “抓住他!” 十几个大汉瞬间围了上来,直接堵住了我的退路。 “哥们儿,能让我死个明白么?”见退无可退,我双拳紧握,眼珠子赤红地看着副驾驶喊了一句,这一喊,面前这群大汉居然没动手。 “哐当!” 那青年下了汉兰达,绕过车尾,好笑地看着我:“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呢,咋地,你也怕死啊?” “能给条活路不?”一看他的气势,我就预感到了大大不妙,因为他身上的气势,和我以前年少时见过的大混混一样,霸道,锐利。 “不能!” “谁找的你?” 他笑了,没有回答,转身走向副驾驶,顺便一摆手,十几个大汉再次围了上来。 这次,他们不再犹豫,动真格的了。 “碰碰!” 两棒球棍直接打在我的太阳穴,我当场倒地,眼冒金星,面前模糊,可依然双手抓着地面,想要爬起。 “碰!”又是一棒打了下来,我的身躯再次砸向了地面。我感觉自己口吐白沫,感觉脑袋好像要炸开一般难受,再也爬不起来。 “草拟吗!” 就在我迷迷瞪瞪,以为自己即将死去的时候,一声愤怒的咆哮,在耳边炸响。 “呵呵……” 我咧着嘴,笑了,晕过去之前,我看见韩非赤落着上身,手上握着两个空酒瓶,身后带着一群衣衫不整的汉子,狼狗一般地冲了过来。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感觉着朝晖射在脸上,我才确定,自己没死。 “兄弟!” 韩非眼珠子通红,一把将我架了起来,我看清了环境,这不就是浴池三楼的楼顶么? 整个楼顶站满了人,而且个个凶神恶煞。 而此时,几小时前还嚣张无比的气枪青年,像条死狗一般被韩非兄弟踩在脚下,他的身后,跪着一排抓我的青年。 韩非告诉我,他是浴池的领班叫来的,那个时候幸好他们还没睡觉,还在KTV喝酒,一听见我出事儿,就连忙赶来了。 我身上无力,靠在他的身上,笑道:“兄弟,没你,我这次是真玄了。” “没事儿,我给你做主!” 他将我扶正,上前一把拉起领头青年的脖子,指着他脸骂道:“草拟吗,你不牛逼么,你不有枪么,让我看看,你的枪呢,你的魄力么?” 领头青年满头是血,看着韩非咬牙回到:“哥们儿,差不多得了,咱山不转水转……” “啪!” 韩非直接一个巴掌抽了过去,骂道:“转你麻痹,你特么动我兄弟,不整残你,算老子这几年在社会上白混!” “……哥们儿,我大哥蒋老二!” 青年不吹牛逼了,识趣地提人了,因为韩非是说打就打,真不惯着,整个人身上,透着一股亡命徒的气势,特别是他那张苍白却又恐怖的脸颊,让青年看着一阵胆寒。 “啪!” 又是一个漂亮的小反抽:“蒋老二多个几把,以前就开货车的,咋地,搭上地产公司,做土石方挣了点逼钱儿,要装社会大哥呗?” “……”青年面颊肿胀,全是手印,一点大混混的气质全无,在韩非这个亡命徒面前,只能恨恨地咬牙没说话。 “草,你还瞪我?”韩非一气,又要动手,我却走过去拦住了。 “你认识杨浩么?” 他看了我一眼,面色犹豫。 “整吧。” “别整,我说我说……”见我比韩非更直接,他急了,连连摆手,直截了当地告诉我:“抓你,干你,确实是我们老大接的活儿,二十万。” “干死我?谁找的你们?” 他犹豫了下:“干残你,然后扔出唐城,不过究竟是谁,我真不知道,我们只是办事儿的,老大才清楚。” “那我就去找蒋老二!”韩非摸出电话就要打。 青年脸色顿时变了:“哥们儿哥们儿,别打……” 他抿着嘴唇,趴在地上,很是犹豫了许久,才说:“活儿,是我私自接的,出钱的人,是许氏集团的杨浩。” “果然是他。” 我长叹一声,心里很难受,没想到杨浩这么心狠,两面三刀。 我一把抽出了韩非后腰的墨绿色军用匕首,丢在了他面前,他一愣。 “砍我五刀,砸我三下,我要你八刀,不多吧?” 他一下子害怕了,挣扎着要说话,我一脚踢在他的下巴上,弯腰俯视着他的眼睛,吼道:“多么?多么?你要不敢,我来!” 我狰狞的表情,让他好生不安。 他看着匕首,脸上的肌肉扭曲着,足足沉默一分多钟之后,他才拿起了匕首。 最终,青年扎了自己八刀,不过都不是要害,只不过血流得不少,看着吓人。 放走他们之后,韩非说要去找杨浩报仇,可我一把拉住他:“这事儿,我自己来,行么?” 他看着我笑了:“你小子,我就知道你的性格不可能因为上班就变了。” 我没解释,因为我觉得,他要掺和进来,这事儿的性质完全就变了。 杨浩是幕后黑手,那么,柳媛媛肯定怀孕了,所以,我迫切地需要去亲眼验证一下,并且我想知道,一直对我传达暧昧信息的潘柔,在这件事儿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韩非担心我,执意跟我去,我没答应,也没有告诉他,有人偷摸告密背叛我的事儿。 下午三点,我离开了诊所,脑袋上带着一个帽子,遮挡住了白色的绷带,独自一个人来到了许峥的追悼会。 这个点的殡仪馆一号厅,除了许峥的至亲之外,也别无他人。 我看见了柳媛媛,他抱着许峥的遗像,疲惫地站在一旁,他的下方,是杨浩,潘柔,一排她阵营的高层,可就是没看见许柏文。 我走了进去,率先发现我的是潘柔,确定是我之后,直接冲了过来,双手掐着我的胳膊,着急地问道:“许岳,你去哪儿了,没事儿吧?担心死我了。”她眼神中的担忧不是装出来的,我没看她,而是冷冷地看着五米开外的杨浩。 他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不安地测过了身子,我再看向了柳媛媛,她并没有看我,只是木偶般地看着地面,她的小腹,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你怎么了,你说话啊……”潘柔急了,不断抖动着我的胳膊。 “我错怪你了。”我看着她,很是愧疚,而她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如此暧昧地拉着我的胳膊,又让我不淡定了。 “你没事儿就好。”她难得的脸红了一下。 “柔姐,私事儿就私底下处理吧。”柳媛媛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传来,顿时让我一呆。 她突然昂头看着我:“你,出去!”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的冷漠,让我一下子就慌乱了,难道说,我的猜测,真的错了么? 我又看向了杨浩,脑袋里浮现出丁佳一的话语,难道说,找我借种的真是杨浩的老婆?而他在老婆怀孕之后,把我撵出唐城,这个动机也成立。 两次,两次都是他老婆么? “出去!”柳媛媛再次呵斥了一句。 几十个人看着我,让我有些尴尬,潘柔还想安慰我,却被柳媛媛严厉的眼神盯得不敢说话。 我离开了,带着满腹的疑问离开了。 柳媛媛,杨浩老婆,潘柔,究竟是谁? 从态度上来说,我居然选择希望潘柔,而不是柳媛媛,因为她的冷漠和拒人千里之外,根本就不是一个和我激情一炮的女人能表现出来的。 我出了殡仪馆,却没有走远,半小时后,我等到了出来的潘柔,一看见她,我直接冲了上不来,拉着她的手,鼓足勇气问了一句话。 因为我再也不想让自己在寻找真相的路上痛苦着。 “潘总,你,你下面……有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