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凌乱的夜   安沁醒来,是在一片漆黑当中,陌生的气息无孔不入,对黑暗本能的排斥,让心底潜伏的恐惧和慌乱窜了出来,挤满了整个胸口。   痛苦的回忆还来不及完全出现在脑海,她只记得那些邪恶的手……   “砰!”地一声,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狠狠踹开,突如其来的动静,一下子就将她的心脏揪起。   仓惶从床上跃起,她迫使自己足够冷静地躲闪到最安全的角落,可脚跟还未站稳,一股浓烈的酒味已经迎面扑来。   她踉跄后退几步,转身就想跑,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猛地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男人霸道的气息就扑在她耳边,邪魅的声音满是粗嘎而沙哑的欲·望,“等急了吧?”   她惊恐万状,张嘴就要尖叫,下一刻,男人火热的唇封住她的唇,有力的臂膀揽在她的腰间,桎梏了她所有的反抗。   她吓呆了,瞪大着双眼,望着黑洞洞的一切,她甚至看不清那男人的脸,就被他如此侵犯,她拼命的反抗,“不,不……”   那抗议的言语,被压碎在嘴边,是那样的细碎和脆弱,男人就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疯狂地掠夺着怀里的猎物,霸道狂野的吻将她喘息的机会都生生剥夺。   火热的舌撬开了她紧闭的唇,长驱直入,在她甜美的口腔中肆意掠夺,男人浓烈的酒味,和意味不明的粗喘,让安沁内心的恐惧达到了极点。   天旋地转之间,她被狠狠地压在了床上。   那一刻,她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她声嘶力竭的尖叫,不放弃最后逃脱的机会,“我不是……唔……”   她不是他等的人,也不是他们要抓的人!   反抗与喘息,再次被剥夺,男人灼热坚硬的胸膛紧紧压着她,那健硕的身躯给人一种沉重的窒息感,男人的唇贪婪无比地吻上她。   似乎她的甘甜,已经让他无法自拔,甚至是失去控制,他火热的大手撕扯着她的衣物,急切地去触碰她娇嫩的肌肤。   她发了疯似的推他打他踢他,他总有办法将她的手脚桎梏,那迫人的力量剥夺着她所有的衣服,包括她的希望。   她第一次惊觉,原来男人和女人之间,力量如此悬殊!   她半裸的身体,开始无助地颤抖,她试过一百种逃脱的办法,男人修长的手指,仿佛带着魔力,轻而易举能消散她所有的反抗。   身下一凉,她彻底暴露在这片黑暗之中,她的心沉入了谷底,她拼命夹着双腿,在他身上恐惧地扭动,试图躲开他火热的大手。   可,男人的呼吸,却越来越粗重,甚至带着一丝箭在弦上的难耐。   “不要……求你,求你!”被堵住的嘴,支离破碎的全是悲凉的反抗,这是她第一次说‘求’字,她几乎绝望。   情·欲高涨的男人,与一只狂热的野兽没有区别,她的哀求和反抗只会惹来更疯狂的掠夺。   “啊……”   嘴唇的桎梏被解除的那一刻,张嘴而出是绝望的尖叫,身下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一滴泪重重打落在两鬓间。   她被强占了!   绝望地瞪着眼睛,在黑暗里她试图去看清男人的脸,可夜太黑,她依稀能辨别的,只是他的年轻,泪水不断地冲刷而出,就如他的掠夺一样,无穷无尽。   “爽吗?”   男人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一双深邃的黑沉眸子透出点点银光,是这绝望的黑暗里最夺目的色彩,他粗重沙哑的声音,极尽挑逗的意味。   听在安沁耳里,却是刺骨的寒冷,她被人强要了,那个人却问她爽不爽?她痛哭出声,她究竟得罪了谁,要受到这样的屈辱!   她只求这一切快点过去,结束这一场可怕的噩梦!   她的哭声,如猫撩人,刺激着男人的神经,从未体验过的极致快感,女人一刻未停的反抗,让他疯狂了动作,毫不怜惜她的青涩,狂野地掠夺着她的美好,不知疲倦。   他身材健硕,那背部的肌肉线条分明,安沁无助地抓着他的背,手指甲狠狠地往里面抠进去,那异样的疼痛感,深深的刺激了男人。   他低吼一声,狂野地冲撞着她的身体,肩上散发的那股淡淡的血腥之气,飘入他的鼻间,那嗜血的基因在体内叫嚣着,他俨然成了一头野兽。   粗喘,低泣,暧昧的碰撞声,在暗夜里异常的撩人。   安沁不知道这场噩梦究竟持续了多久,她醒来时,外面的天有些灰蒙蒙地亮了,那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她慌乱地从床上滚下,拾起那些凌乱的衣物,颤抖着双手给自己套上,她逃也似的离开了,连看一眼那男人的勇气也没有。   就这样,在一个黑暗的夜里,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她失去了珍贵的第一次,那幻想着能跟自己心爱男人一起度过的初夜。   迷茫地在大街上乱窜,她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何方,更加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   报警?天方夜谭!   vvip988,帝湾大酒店。本市最尊贵的酒店,最尊贵的房间,那里面的人,是她惹不起的!   就算她拼尽一切去抗争,也不一定能有一个公平的结果,到时候满城风雨,家人的颜面何存?母亲的身体又哪里还受得起这样的打击?   她跌跌撞撞地逃回家,锁起门来将自己狠狠地洗了几遍,直到皮肤被搓得通红,身上那暧昧的痕迹被红肿彻底替代,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丢上了床。   整整三日。   一道灼目的阳光,自紧闭的窗扉中洒入,突破一切的障碍也要照入她的生活,她还得活着,不是吗?那些痛,也只有活着才能一一还给该付出代价的人!   安沁扯了扯嘴唇,没有扯出笑意,却因为干裂,扯出了鲜血。   打开手机,几十个来电提醒,都是田欣的。   这个名字,她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她还记得那晚,毕业前夕的愚人节,不知道田欣哪里来的主意,非要与她调换身份角色互相扮演对方。   当安沁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穿着妖娆的豹纹短裙,披散着与田欣一款的大波酒红卷发站在路口等她时,一辆暗蓝色的面包车急刹在她身边,几只邪恶的手伸了出来将她拽上了车。   那些人翻着她的包,将死党的身份证拿了出来,“她就是田欣!”一只大手,用毛巾捂上了她的嘴,醒来就是那个残忍的夜!   那群无耻的人真正要绑架的,是田欣吧!   阴错阳差绑了她,偏偏那天如此的巧,田欣要求两人互相扮演对方……   手机响了。   “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急死我了你!”焦急责备,掩抑不住那欣喜,田欣的关心,一如多年来的纯粹暖心。   安沁闭了闭眼睛,将湿意遮去,“欣子,我想你了!”事情已成定局,只希望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她的沙哑与憔悴,听得田欣心里一疼,急忙冲着那头大叫,“你还知道想我啊,在哪?我立马过去!”   “鬼哭狼嗷,我想去K歌!”她吸吸鼻子,努力地绽放了抹笑颜,疯狂这一夜,一切重新开始,若有一日站在社会顶峰的人是她,那些该痛的人,通通都要她们痛一回!   她却不知道,这一夜后,人生再也不能重新开始! 正文 第二章 安沁,你惨了!   鬼哭狼嗷。   “死鬼!”田欣穿着时兴的碎花小短裙,波浪卷的长发调皮又妖娆,惹人的烟熏妆恰到好处的体现着她的美,“人家想死你了!”   不等安沁说话,她已经满眼桃心的兴奋起来,“今天走运了,知道谁坐在大厅最神秘的角落吗?”   安沁向来对这些花边新闻不感冒,田欣也没打算她回答,自顾自地尖叫着,“南门尊!”   “资金横跨全球、势力遍布全国的南门财团——最神秘的三少爷!据说他黑白势力通吃,连市长都要忌惮他三分!”   田欣的声音如海潮,一波比一波高昂,“最重要的是,他帅得掉渣,简直就是超级钻石单身汉!若是我们能有幸见到他,天啊天啦天呀!!!”   察觉到她的回头率,安沁好心地捂上了她尖叫的嘴巴,“拜托,你好歹也算个千金,你注意下形象好不好?”   “我老爸就是个暴发户,我认识的那些公子哥跟他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我若是有幸认识他,啊啊啊啊啊啊!”又一波兴奋的高叫。   安沁忍不可忍,不得不残酷提醒花痴少女,“你醒醒吧!世上哪有这么完美的人?你都说他帅得掉渣了,肯定老得皮肉松动,那头顶的头发啊,比秋天的树叶还凋零得更快!这就叫掉渣。”   “不许你侮辱我的偶像!”田欣抓狂地扑向她。   “我已经很仁慈了,彪悍点的形容词我还没用呢!估计那个什么南门尊的,比我描述得更可怕。你如果见到,保准上吐下泻整三天!”   “安沁!”田欣彻底抓狂,一声吼惊天动地。   嗯哼……   正准备步入帝王通道的南门尊,挑了挑黑浓帅气的剑眉,他老、他皮肉松动、他的头发比树叶落得更快、见他一面要上吐下泻三天?   而这些都还是仁慈的形容,她还有更彪悍的!   微暗的霓虹灯下,南门尊优雅的侧了侧头,完美的俊脸是君临天下的霸气与不容轻视的尊贵,性感的嘴角邪恶地勾起。   安沁,是吗?   你惨了!   ****   帝王通道的尽头,是一间完全独立的包厢,奢华的镀金大门,尊贵的琉璃花灯,一溜的服务员和保镖,都昭示着包厢主人的尊贵。   安沁一步一小心,清楚知道这种地方非常不适合她,若不是田欣被朋友叫走了足足一小时都没回来,她才不会跟过来找她!   奢华的门口,俩壮汉笔直守卫,她正想开口询问,两人忽然在她背后一推,将她一把推入了包厢内,不同于通道昏暗幽静,里面一片灼白,做工精美的吊灯悬于高高的天花板,散发着炙亮的光辉。   有瞬间的不适应,她微微眯了下眼。   “沁子,这儿!”田欣兴奋的高叫传来。   她睁开眼,瞬间被沙发上稳稳安坐的男人吸引,那是怎样的绝美好看?她发誓,不管是电视杂志网络,她都从没有见过这么帅气尊贵的男人。   一身烟灰色休闲西装,恰到好处地突显出他劲健迷人的身材,利落干净的黑色短发张扬着迫人的气息,精致的五官无法描述的完美。   一双深邃的眼眸若曜石黑沉好看,那眼眸转动,点点银色的光芒随之而出,一种冷冽的蛊惑。   嘴角轻勾,充斥着张狂傲不羁的霸气,张扬狂傲、霸气尊贵、凌厉冷硬,种种不同的气质完美地融合在了同一个人的身上。   简直,妖孽!   只是片刻,她便毫不留恋地挪开了视线,这种与她掺杂不了任何联系的人,多看无益!   那双透着蛊惑的眼眸骤然冰冷,修长的指甲在下巴一划而过,他微微眯了眼,上下细细打量眼前的女人。   淡妆,遮去她眼角眉梢微微的憔悴与忧伤,皮肩而下的直黑发柔顺飘逸,最惹人注目的五官,却是一身最简单的妆扮。   水洗蓝的半旧牛仔裤,身上是一件长袖的白色宽松衬衫,白色的帆布鞋,上面涂鸦着各种快乐的图案。   嫩,干净!   是给她最终的判定。   起身,收她入怀,动作利落潇洒,垂眸相视是最蛊惑人心的魄力,“女人,陪我一夜!”   “什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毫无防备的安沁彻底僵住,瞪着眼前绝美如水墨画中的男子,她丝毫不知他的身份,更不明白这一句因何而起。   “五百万,如何?”唇角扬起,凝尽她眼中的不可思议,南门尊傲气俯视,她该受宠若惊了吧?   他早就猜到,若是直接请她过来,她可能会拒绝,他怎么能忍受这女人无知的拒绝?不如直接请了她朋友,他就不信她不来!果然,进门那冷静的转眸,证明了他没看错她!   要她一夜,不过是见了她如此干净后临时起意罢了!   包厢变得安静,许多人暗暗吸了口气,尊少居然主动要求一个陌生女人陪他一夜,还出价五百万!巨额财富,加上绝美的他,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在安沁眼中,那张绝美的水墨画,忽然被一双鬼爪狠狠撕碎变得狰狞难看,她也勾了唇角,骨子的倔强与高傲开始作祟,“先生,你确定我只值五百万吗?”   “哦?”南门尊饶有兴趣地勾唇,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讨价还价,他从来不是小气的人,“一千万,或者更多!”   “天!”田欣在一旁,不可思议地捂住了嘴巴,其余的人也都是惊诧,甚至惊奇。所有的目光,或羡慕或嫉妒或好奇,全部集中在安沁身上。   一千万,足以让她全家一辈子衣食无忧,母亲的病会有最好的治疗,她无需再为高额的医疗费而四处奔波,多好!   可惜,这钱是用出卖自己换来的,不值得!   她慢慢后退,端着玻璃几上的红酒杯,摇晃了几下,朝他一笑,“先生,不是谁都需要这种钱的!”   这种钱?三个字,被她不屑地咬出,南门尊冷嗤,“女人,别幻想用这种无知的方法来唤起我的另眼相待!”   他从来都是狂傲的,容不得人忽视,更容不得这种故作清高的拒绝,只会让他厌恶,“要么留,要么滚!”   乒——   玻璃粉碎的脆响,安沁高傲地将杯脚甩落,与他一样的轻蔑的冷笑,“男人,你也别幻想每一个女人,都吃你这一套,还有,狂妄才是真正的无知!”   拽了目瞪口呆的田欣,摔门而出,留下一室诡异的静谧。   棱角分明的侧脸,有滴滴红酒落下,那利落倜傥的发被红酒打湿,长睫毛一颤,也会跌落细碎的水珠,有着异样的狼狈感。   尊贵绝伦的男人,此生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拒绝,还当众泼了一脸红酒,连他最好的朋友皇甫渊都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那一室的安静,有让人心惊肉跳的惊悚。   他舌尖顺着性感的唇形一舔,邪魅慵懒地倒在沙发上,出口是如人间阎罗般的阴寒冷酷,“把她给我弄过来!” 正文 第三章 脱一件衣服救一根手指   一路疾奔,逃出那悠长的帝王通道,缩在转弯的角落里,安沁大口喘着娇气,“你怎么惹上这种男人了?”   “我朋友拉我进帝王通道,见到尊少我高兴过头都忘了你还在外面,我没想到你会跟过来,更没想到他忽然那么对你!”   安沁惊诧,“你说他是南门尊?”不安,渐渐生出心底。   田欣重重点头,“沁子,你闯大祸了!”   南门尊的传闻她听过无数,他魅力与冷酷程度成正比,纵使他的吸引力无限大,也没有女人敢轻易靠近,因为他无情起来,太可怕了!   安沁这才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后怕,“我们,逃吧?”   一转身,西装男就堵在她的面前,毫无起伏的语气却带着别样的惊悚滋味,“安小姐,尊少请您过去!”   她一个寒颤,使劲在田欣手心一掐,两人同时转身疾跑。   “啊!”田欣惊恐尖叫,她被一壮汉一把拎起,扛在了肩上,“沁子,你快走!”   安沁着急,现在逃绝对能逃掉,可是田欣却危险了。   “安小姐,尊少请您过去!”西装男冷静的一张脸,千年不变。   她狠狠瞪着他,“让她先走!”   尊少要的人是她,西装男很干脆地挥手,田欣被放了下来却不肯走,安沁朝她比了个手势,是报警的意思。   报警?   南门尊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听完属下的汇报,他冷嗤出声,他该说她什么好呢?天真还是愚蠢?居然要去报警!   “你,过来!”   安沁一颤,警惕地瞪着那绝美的男人,他周身散发的寒气,分明是危险的意味,她不敢上前,反而生生地退后几步。   “你也会害怕?”南门尊慵懒地玩弄着手指,他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是惊心动魄的男人魅惑。   安沁咬了咬唇,深深吸了口气,“刚才,是我冒犯了,对不起!”   “哦?”她竟然会服软?南门尊轻轻挑眉,带了丝趣味,仿佛她是一件新鲜玩具,让人想要好好玩弄一番。   包厢里,如她意料之中的哗然哄笑,她装作充耳不闻。   她常去各种酒会演奏,也遇上过这些事,她知道拂了他的面子,就要做出最能让他挣回面子的事,否则他会没完没了,而她玩不起他们所谓上流社会人的游戏!   “这样也算道歉?”皇甫渊从异国美人怀里探出了头,带着情·欲的桃花眼在安沁身上来回游动,让她很不舒服。   “不如,你陪我们老大一夜吧?”   安沁脸色僵了僵,眼神一转而过,那抹骨子里透出来的厌恶明显得有些扎人眼,南门尊眯起了冷鸷的眼眸,似也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怎么,你不愿意?”皇甫渊故意煽风点火,那语气怪怪的。   “我自知无貌无才,实在高攀不上,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她尽量将自己放低,弯腰鞠了一躬,转身就想走。   一阵疾风拂来,安沁完全没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就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扯入怀里,南门尊霸道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嘴里说着高攀不上,眼里却全是鄙夷,这种心口不一的游戏,也想跟他玩?南门尊执起她柔软的右手,一根根细细的抚摸,偶尔捏住了她手指关节处,力道时轻时重。   安沁不可抑制地周身颤抖,心里生出一种可怕的预感,他会毁了她的手!   她从小就学钢琴,母亲的医疗费、弟弟的学费,都要靠这双手,如果毁了……   “刚才,是用这只手泼我红酒的吗?”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宛若天籁好听,落进她的耳里,却像来自地狱的声音。   她心如擂鼓,手心生出了细密的冷汗。   哐当——   一把精致的匕首落在玻璃几上,清脆作响。安沁心一跳,血液几乎凝固,他真的要毁了她的手!   恐惧顿时升华到了极点,“不,不是!”她嗓音微微哑了。   那种沙质感觉,如野猫的低吼,撩人得很,南门尊悠闲地把玩着她的手指,掌心生出了火热,他垂着眸子,去看她眼底的害怕与慌乱。   “是这只吗?”他擒住另一只手,用力一捏。   那力道,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不不不!”她差点哭了出来,手,是她这辈子,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了。   她的哭腔,似乎取悦了他,南门尊忽而松了她的手,“你这双手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毁了,没准我还靠它伺候呢!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好!”几乎是没有犹豫,她冷静看着男人慢慢扬起的眉,生怕他要反悔立马追问,“什么游戏?”   这么轻易就将自己的弱点暴露,毕竟还是未曾接触社会的女学生,她的稚嫩真是讨人喜欢,大腿上她在轻颤,隔着轻薄布料两人有着或轻或重的摩擦,让他内心没来由的一痒。   “你脱一件衣服,我就赦免你一根手指,你可以选择先赦免哪一根!”   “……”   心,重重一跳,安沁震惊到了极点,半晌都不知该如何动弹。   全包厢欢呼雀跃,尊少这种新奇玩法大受欢迎,连一直与身下美人缠绵不清的皇甫渊都抬起了身子,目光炯炯地望过来。   匕首,被那骨节分明的手执起,银白色的光晕映在他眼眸中,如一道刺目的光,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暧昧缠绵的摩擦。   嚓!轻轻地一碰,一股鲜红的血顺着两人交握的双手中流下,一滴滴落在玻璃几上,凝成一粒粒妖魅的小红豆。   “啊!”她尖叫,颤抖着手去捂那手上的伤口,她惶恐无助,只觉得这男人不是妖孽,而是恶魔,来自地狱的恶魔。   那火热的血,温暖的触感,都点燃了南门尊内心嗜血的光,“我,没有耐心!”一把,就将她按在了玻璃几上。   手起刀会落,那双漂亮的手,就残了! 正文 第四章 被剥光的耻辱   “你别剁,我脱!”最后一刻,她尖声大叫,那绝望的沙哑,如同一只被惹急的野猫,透着张牙舞爪的凌厉。   她没有求饶,也没有吓哭,虽然那声音哑到了一种哭泣的边缘,那身体颤抖得那么明显,却犹自坚强,指着满屋的男男女女,“你确定,要他们都在?”   “他们都不在,还有意思吗?”南门尊冷冷一嗤,如恶魔撒旦。   “五件衣服是吗?只要我脱了,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她眼里充着泪水,却倔强地含着,不让它滴落。   这种时候,柔软求饶只会增加他们的恶趣味,换来的只是更多的羞辱。   “好!”见她不扭捏,南门尊也干脆,他向来守信,不需要做任何保证,只需一个“好”字,足够!   他歪进沙发,拢着双手惬意自如地盯着她,等待着一出好戏,如今是夏天,就算加上内衣裤,她全身上下不过四件衣服……   整个包厢,人人屏息,女人们纷纷幸灾乐祸,男人们都色眼迷离,皇甫渊将身旁的女人一推,舔了舔不点而红的唇。   狠狠吸了口氧气,让那股屈辱感随着二氧化碳呼出,她毫不扭捏将衬衫解开,重重地甩在地上,“一件……”   皇甫渊桃花眼快速眨了几下,这个女人竟然在宽松的白衬衫里穿着一件浅米色的背心,有趣!刻意朝南门尊一看,只见他握住高脚杯的手关节,有些泛白。   安沁吸吸鼻子,将水蓝色牛仔裤褪下,咬牙道;“两件!”   她牛仔裤底下,居然也有一条浅米色的运动短裤,皇甫渊桃花眼开了花,这个女人,是个怪咖!   南门尊扬扬唇,“还有三件,继续!”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瞬间收敛,那些目光比起初更为灼热,一个个盯在她身上,她明明穿着一套运动短装,却感到一种被剥光了的屈辱。   那刚刚压下的泪光,又在眼睛里闪动,也许别人会奇怪,这么热的天,她为何穿这么多?她只是习惯了包裹自己。   她孤身一人,奔波在各大酒会,靠弹琴挣钱上学,还要在夜总会端茶酒挣小费养家,那些浑浊的眼睛,是她最讨厌的。   渐渐的,她习惯了在这些场合,穿几层的衣服来保护自己,虽然这都是微不足道的,起码她能感觉到一丝丝的心安。   夏天穿再多,脱去五件,她也会赤裸!   她不敢动了。   “快些,我还等着看呢!”皇甫渊的声音轻佻戏谑,仿佛眼前的,根本不是个女孩,而是供人玩弄的妓~女。   安沁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她停止了所有的颤抖,扬眉望向南门尊,“我已经道歉,尊少不至于如此相逼吧?”   她同意脱衣服只是权宜之计,如今不可能轻易就真正将自己暴露在这些人面前,她如何甘心?她在等田欣带着警察过来,这些人一个都不许逃!   “我有逼你吗?”南门尊单手撑着下颌,饶有兴趣地望着她,俊脸上的无辜很刻意,“分明,是你自愿要脱给我们看的!”   “你就没想过做这些事,日后要受到的惩罚?”立于人前,她虽然还有惶恐之色,也不至于惊慌失措,狡黠的眼眸中闪烁着灵敏已完全恢复冷静!   看来,他挑上的这女人不弱,有意思!南门尊勾勾手指,旁边两名壮汉冲到安沁身边,将她双肩一扣,按在玻璃几上,手指就放在尊少的大腿上,压着尖锐的匕首。   他笑:“游戏结束了?”那他就得动手了!   “谁说的?”毕竟还是稚嫩的,一旦弱点被踩住,她还是不够淡定,手指微微蜷缩在一起,她快速闪烁的眉眼一个劲的朝门边望。   “松开你三秒钟之内不听话,我就让游戏彻底结束!”来自地狱的命令,叫人不敢去挑战底线。   “三,二……”他的耐心极其有限。   安沁咬牙,狠狠将背心一脱,便立刻蹲坐在了地上,抱住膝盖去遮掩半裸的身体,声音尖锐刺耳,“够了吗?”   她烧红的脸颊,深深埋在膝盖之中,那瘦弱的肩膀在抖动,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雪白若凝脂,那浅绿色的文胸包裹着她的身体,胸前的风景被她遮掩,不教任何人看见,那侧面的弧度却勾得人更想看。   南门尊心里莫名一热,手邪魅一挥,那眼神冷鸷,“清场!”   两个字,如一盆冷水,浇在众人兴致勃勃地头上,尽管再想看,也不敢违逆那若帝王旨意般的言语,所有人强行按耐住失望,极快速地退出包厢。   偌大的奢华包厢内,只留下慵懒而坐的南门尊和几乎绝望的安沁,她惊讶抬头,他将人清走,是要放过她吗?   他邪邪一笑,将她刚刚生出的希望,瞬间扭化成了绝望,他冷酷无情得似恶魔般可怕,“继续!”   天花板上的灯,白灼耀目,能将每一个角落照亮,却照不亮他的脸,从她的角度看过去,那个男人就像浑身都陷在黑暗里的帝王,可怕危险!   “要我帮忙?”   慵懒悠闲之间,带着一丝不耐,他动了动手指,似乎想要起身,安沁吓了一跳,快速后退了几步,完全出于本能的逃避。   因她动作太急促,被浅绿色内衣包裹之物轻轻跳动,南门尊的心也跟着在轻轻跳了一下,热浪瞬间蔓延全身,往某处汹涌而去。   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挑逗没有经受过,今天竟然被一个青涩的女孩轻易就勾起了欲·望。他眉心颦起,对身体不受控制的灼热,极大的不爽。   他残忍道:“要脱,就脱得干净!”   他轻佻的话语,刺得安沁心一痛,她死死咬住唇,才压抑住那怒火,努力去平复自己的声音,“你已经羞辱到我了,还不够吗?”   “够?”南门尊冷嗤,“还没有人敢那样折了我的面子!杀了你,都不够!”   那个杀字,咬得极重,对死的恐惧,让她身子一颤,交叠在胸前的手,都抖了几下,那胸前的春光便若隐若现。   南门尊喉头一紧,身体绷得竟然有些疼了,前几日才在酒店与一个让他热血沸腾的女人狂野了一夜,欲·望怎么还会这么不受控制?   “是要我剁你两根手指?”   他语气里的残酷,让她惊恐,她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对不起,真的很抱歉,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能没有我的手!”   她倒聪明,懂得在关键的时刻服软,不像一些人只知道愚蠢地死扛,可南门尊觉得不满足,弯腰就拾起了玻璃几上的精致匕首,在她修长的手指间摆弄。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没有退路,安沁死死咬着唇,放在裤头上的手,连指尖都在抖,下面虽然有底裤,可这样的裸露,已经让她无地自容了。   如果拒绝,她的手……   将短裤一褪,那迅速的程度,如同一只抓了狂的小猫,那死死闭着的眼,有种邀人品尝的勾引。   他眸色一黯,情不自禁地起身…… 正文 第五章 尊少报警   南门尊大手一捞,要将那香甜青涩纳入怀中,据为己有,胜券在握,不料扑了个空。   安沁俨然成了一只被惹急了的小白兔,她蛮横地冲撞开他的手,飞快缩在墙角,胡乱地拾起白衬衫就往身上套。   他挺拔修长的身材,在灯光的反射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影,朝她扑了过来,她急得声音都哑了,“你别过来!”   小野猫被惹急了?南门尊俯首睨着她,“我过去又如何?是要报警吗?”   “你!”安沁惊讶,她苦苦拖着时间,就是在等待田欣来救她,报警的手势,是她们独有的,他怎么会猜到?   他语气里全是不屑的嘲讽,“如果警察来了,你猜警察会怎么处置你?”   安沁愣住,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将她的惊诧当一场电影观看,他慵懒靠在沙发上,掏出手机,声音高贵绝伦,“我要报警!”   她双眼彻底瞪大。   他囚禁她,逼迫她脱衣服,他却要报警?   “这儿有人……卖淫。”他薄唇开合,正义凛然的话,如天雷般轰然炸开,那双邪肆冷魅的眼,始终不愿意错过她精彩的脸部神情。   她腿一软,倒在地上。   田欣报警,带着警察就在包厢门口,此刻冲进来要抓的人,却成了她!   “请跟我们走一趟!”警察正义的制服出现,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伸向了她。   她衣裳还有些凌乱,一张小巧精致的脸被长发裹着,只露出漂亮的额角,她抬头,灵动闪亮的眸子,是倔强的光芒,“你们要抓的人,是他!”   修长的指,还有血迹,指向的人,是冷魅的南门尊。   他薄唇勾起,那黑沉的眸子闪烁着阴鸷的光,手中的高脚杯被他重重扔在茶几上,一语未发,那意思相当明了。   “小姐,您这种人,我们见多了,还是老实跟我们走吧!”警察对她满脸鄙视,压根懒得听她狡辩。   田欣要冲进来,被保镖狠狠捂住了嘴巴拖到一边,安沁看见了要冲过去帮她,警察以为她要逃跑,将她反手扣住,用手铐将她拷上。   “放开我!”安沁厉喝,“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凭什么抓我?”   对她的控诉,警察见怪不怪,厌恶地将她按住,“小姐,有什么话,跟我回局里说吧!”   “要抓我可以,还要抓上他!”那扎根在心底里的倔强,让她不服这黑白颠倒的一切,誓要争个明白。   “哈哈哈……”满堂哄笑,都是对她的无知。   连警察都忍俊不禁,其中年纪较大的冷哼道:“小姐,我看你刚入行吧!你要卖淫,连这规矩都不懂,活该被抓!”   南门尊起身,那名贵的西装没有丝毫褶皱,他松了松随意扎都好看的领带,从她身边傲然经过,他高贵如帝王,她已卑微如尘埃,他却不肯放过。   在她面前停下脚步,吐出的话如蛇信子一样可怕,“鬼哭狼嗷是干净的地方,给我把这脏货弄出去,在局里好好教育教育,免得对社会造成不良影响!”   抽身离去,是最冷漠残酷的背影。   警察局。   安沁费尽口舌替自己洗罪,都没有用,警察咬定她就是试图在鬼哭狼嗷卖淫的小姐,以她意图逃脱为由,拘留十天。   拘留所的门被打开,昏暗的屋子透入了阳光,她在黑暗中呆了三天,已经不适应这样的光芒,她眯着眼,努力去看清逆光进来的高大身影。   “宝贝儿,可想我?” 正文 第六章 求我没用,除非取悦我   邪魅的嗓音,带着来自地狱的阴鸷,又自有一股子无人可比拟的尊贵。   那张毫无瑕疵,不管从任何角度看去,都是绝美的脸,此刻闪烁着戏谑的光,那黑沉如曜石的眸恶意盯着她。   安沁一个寒颤,生生退后数步。   狭小的空间,被他修长的身体占据,显得十分拥挤,连空气都被剥夺几分,她大口呼吸着空气,却越觉得身体发虚。   在拘留所整两天两夜,除了水,没有人给她送食物,这间屋子永远的黑,她就缩在角落里,恐惧升腾到云端,那夜的噩梦一直袭扰着,没完没了,她几乎崩溃。   此刻,男人霸道的气息充斥了屋子,她感觉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南门尊并没有急着上前,而是立在一边,欣赏着她的狼狈,最终如救世主般吐道:“我带你出去!”   是他一手将她推入地狱,他还要扮演成救世主,来解救她于水火当中,她这次惹上的,真的不是一般的男人,安沁苦涩一笑,“好!”   那希夷感,还是被这句话勾起了,这个鬼地方她一刻也呆不下去!   “做我的情人!”他轻笑,似嘲讽她的妥协,邪恶的话如家常便饭一样吐出,在黑暗的牢狱里,没有丝毫的别扭。   “休想!”与那句‘好’一样,没有犹豫,她甚至咬牙切齿,她可以妥协可以服软,但是不能触到她人生的底线!   “嗯?”南门尊没有怒,而是冷笑着靠近了她,手一推将她狠狠压制在墙上,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嘴唇。   力道,很大。   安沁吃痛,低呼一声,用力挣扎起来。   “你这嘴摸着挺软的,”他那样说,安沁愣了一会,听见他后面那话,又挣扎起来,他说:“怎么说出来的话,又臭又硬呢?”   他忽然贴近她耳畔,将灼热的呼吸全部喷在她最敏感的耳后,她脸瞬间红了,扭动了下身体,他却压得更近。   那呼吸很热很粗,从耳畔顺着那条敏感的经脉向下,直扑她的锁骨处,两人近得她几乎能触到他唇瓣,她吓得全身僵硬,却听他笑道:“关了两天,你还是挺香,都不用洗了!”   露骨暧昧的话,让安沁心神凌乱,她用力将他推开,飞快往旁边缩,“啊!”一只大手将她后背一拍,她脚下一软,倒在地上。   那手,像是黏在了她后背一样,她哪怕趴在了地上,那手还在那,散发着慑人的热度,她扭头就对上他深邃的眸,那里面汹涌着狂潮,她吓得不敢看,“你走开,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确定?”南门尊自傲的问。他在怀疑,这女人是不是故意在吸引他?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她好像玩得有点过了。   “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她斩钉截铁,最后苦笑一声,带了妥协,“南门尊,我惹不起你,请你离开吧!”   他骤然转冷的脸,因后面那句而和缓了些,他大手用力,在后背处一压,那个位置正好是她胸前的柔软。她咬牙要反抗,他冷鸷一哼,“再动,我不保证,不直接压正面!”   无耻!安沁狠狠咒骂,却反抗不得,只是咬牙道:“请你离开!”   “让我离开是吗?信不信我让你离不开这儿?”他修长的手,恶意地扭转过她的脸。   安沁眸光一闪,急急抬头,却看见了他眼里的势在必得,她惊了一跳,难道这个男人真的如田欣所说,势力大到连市长都要看他的脸色?   “看来,你不信!”南门尊冷笑,甩开了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用的是命令的口吻,“听着,把安沁给我弄到劳教所,为期三年!”   “你说什么?”安沁跳起来,脸色白如宣纸,劈手就去夺他的手机,他轻轻一推,她再次跌倒在地,眼泪一下子落下。   “不可以,你凭什么陷害我!”她声音尖锐。   他嘲弄似的看她,出口狂傲上天,“就凭我是南门尊!”   无赖的理由,令人无奈,她咬着唇,将手死死握成了拳,“南门尊,求你放过我吧!”她若是被关三年,母亲的病怎么办?弟弟和爸爸怎么办?   “求我没用,取悦我还可以考虑!”在小凳子坐下,明明是在简陋的黑屋里,他却像坐在龙椅上,高贵地勾了勾手指,“过来!”   她不敢拒绝,走了过去,那脚像是带了重达百斤的镣铐,沉重缓慢。   他不耐了,霸道一扯,将她桎梏在他两腿之间,用最卑微的姿势,安沁强忍住膝盖的生疼,受不了这种跪地的屈辱,她要反抗。   南门尊已经松开她了,“不愿意,可以滚!”   泪,一下就跌落了,她以为她已经坚强到了可以不哭,尤其是在这种人面前,还是做不到,抬手狠狠将泪水抹去。   她卑微跪下,落在他大腿上的手指,不可抑制的颤抖。   他勾了她的下颌,将她梨花带雨的小脸抬起,没有怜香惜玉,反而是一种急切的渴望,那种享受于她的狼狈,又觊觎着她的甜美的欲·望。   “吻我!” 正文 第七章 求着我弄脏你!   南门尊嘴角轻勾,性感的薄唇微扬,他肤质精致,脸上的每个五官都像是被特意雕琢过,魅惑众生。   她迟疑。   只是那一瞬,南门尊的嘴角已经沉下,那双眸子冷厉如冰,他甩开了她,“我不喜欢勉强!”   这还不算勉强吗?安沁欲哭无泪,拽住了他的手,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已经半站起来,而她跪在他脚下,哀求一般的拽着他,整颗头颅卑微的扬起。   他冷笑俯视,如高贵的君王在睥睨自己的女奴。   他在等她主动!   安沁咬了咬唇,猛然起身,撞进他怀里,双眼死死闭上,去寻他的唇。   砰——   她被狠狠挥开,男人的声音阴鸷如鬼,“跪着!”   身体摔得生疼,她死死咬住唇,才没有痛呼出声,她跪下,男人忽而欺身而上,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整张脸都拉进了他。   他就压在她身上,两人挨得极近,呼吸暧昧的交缠着,他的已经粗重灼热,却不凌乱,“不愿意?”   他仍旧要她主动,要击碎她最后的倔强,亲眼看着她卑微的献媚。   她想说‘愿意’去奉承他,可嘴巴张合,喉咙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个男人深谙人心,他是要一点点把她逼到绝路,然后让她为自己此刻的悲哀,永久的伤痛。   她闭了双眼,轻轻朝前一凑,那么近的距离,却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冰凉的地方,是他的唇,她靠了上去,却不知该如何动作。   他也没动,似在等待什么,安沁不知所措地睁开了眼,正对上近在咫尺的那双深眸,那眸子骤然被点起了一把火。   铺天盖地的吻,毫无预警地袭击而来。   她小脸涨的通红,右手下意识地抵在男人胸前,察觉到她这番动作后,南门尊就用力咬了一口,身子往下压去。   背后,是一趟水,若是弄湿自己,只怕会冷,她艰难地抬着身体,他却还在往下压,坚持不住,她攀住了可以依靠的东西——他。   双手如柔软的蛇攀附上他的脖子,身体往上抬了抬,与恶意往下压的男人亲密想触碰,他的坚硬精壮,她的柔软甜腻,两人都是一震。   只是瞬间,他狂野如猛兽,与之前欲擒故纵的风流判若两人,她张开嘴巴想要阻止他的疯狂,可就是这个动作令他趁虚而入,他纠缠着她的小舌,一点点吞没她的所有感官。   他的动作,近乎蹂躏,那死去活来的疯狂,几乎让她承受不住。   她被男人控制在手心里,挣扎不了,逃脱不得,口腔鼻尖都是他灼热又霸道的气息,几番缠绵后,南门尊忽然退开身,眼里的欲·望昭然若揭,“走。”   单手掌控住她,往小黑屋外带,他的掌心像是燎了一把火,能将她烧得灰飞烟灭,那样的温度让她颤抖,“我不走!放开我!”   南门尊回首冷冷瞅着她,暗沉的眸是刻骨的寒意,她冷冷一颤,恐惧再次蔓延周身,她咬了咬牙,“我已经吻了你,你不能再加重我的刑罚!”   “我是说取悦我,你知道怎么取悦男人吗?”他伸手,残忍地将她的衣领撕开,邪肆地盯着她雪白的春光,“用你的身体!”   紧紧攥住领口,安沁别过身去,“我已经妥协了,请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如果想要得到,轮不到你说不!”南门尊狂傲而笑,这样不知好歹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好久好久,没有‘猎物’了!   “你以为你是谁!”安沁冷嗤,用与他一样的狂傲,“就算得到又如何?没有心的情人,只是行尸走肉,脏!”   脏?   从来只有他嫌别人脏的份!   狂风骤雨,在南门尊眼底聚集,他夺步上前拽住她的肩膀,狠狠拖了过来,“安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我会记住!”安沁可以妥协,在生活的重压下,她已经学会了,可一旦踩到她的底线,她就会抓狂,会不顾一切的抗争。   “十天后,我等着你像一只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求着我弄脏你!我不介意,身边多你一个行尸走肉!”   阴鸷,宛若来自地狱,残酷,判若人间阎罗,南门尊勾了暗沉的唇,掌控命运的手将她狠狠一推,享受般的倾听那肉体摔倒的声音。   睁开眼睛,如猎豹精睿的眸,盯住了她,“我劝你,别等十天后!”   哐——   屋,再次沦落黑暗,像是从未光明过。   安沁抱着流血的膝盖,在黑暗里倔强发抖,那唇死死咬住,没有哭。   十天期满,看到从拘留所一步步出来的安沁时,田欣失声痛哭,在里面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浑身血污,那凹陷的双眼憔悴不堪。   她清楚知道是南门尊陷害安沁,动用了所有的关系,也不能保释她,连进去见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欣,我好累!”沙哑着声音,她抱住了田欣,终于可以放松一刻,如果早知道南门尊是这样可怕的人物,她绝不会招惹,偏偏一切都晚了!   田欣泪流满面,原本就纤瘦的她,如今抱着更瘦了,那骨头尖锐硌人,推了推她,发现她全身的重量落了下来,田欣慌乱,“沁子,沁子,你怎么啦?”   毫无声息。   远处,一辆纯黑色的跑车内,猩红的烟头明明灭灭,阴柔俊美的侧脸咬肌动了几下,皇甫渊扭头,“尊,你对那女人做了什么?”   驾驶位上,烟雾缭绕,南门尊缓缓吐出一抹烟圈,两指夹烟,双手随意地搭在车窗上,眼神阴沉不定的望着前方。   “我听说,她跟几个暴徒关在一起?”皇甫渊摸了摸鼻子,眼睛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是那女人纤瘦的身体。   南门尊扭过头来,眼神犀利,“你很关心她?”   皇甫渊一笑,手指在膝盖上弹了几下,尾指上一枚精致铂金戒指闪着耀眼的光,他轻抚了抚那戒指,“别把人家弄得太惨!”   “她可顽强得很呢!”南门尊弯了弯唇角,将烟头扔弃,扭动方向盘,顶级跑车如风般驶出,只留下嚣张的尾气。   **********   午后的阳光,有暖心的功效。   田家别墅,安沁仰躺在太阳伞下,除了膝盖的伤口还有些淡淡的痕迹,身上其他地方好得就像没有伤过一样。   “沁子,给你!”   接过田欣手中的卡片,安沁高兴得坐起,那是酒会招聘钢琴手的消息,一晚上六百块,她当即打电话过去确认,定下了时间。   “时间晚吗?要我去接你不?”在拘留所的事,她决口不提,田欣也不敢多问,只想多陪陪她。   “不用了!离我住的地方不远,那时候还有公车!”安沁感激笑笑,伸手拥住了她,两人头抵着头,在阳光下默契沉静。   私人会所。   华丽的现场布置,琉璃吊灯光辉耀人,漂亮的啤酒杯塔,悠扬的小提琴,一切都是豪华的。   换上指定的白色礼服,安沁在纯黑色的钢琴前坐下,也只有这才是属于她的,手指轻放上去,指尖迸出个个音符。   她安静地弹琴,任指尖流动,在嘈杂的环境中,细致去聆听那微弱的琴声,忽而钻入耳朵的琴声变大了,是现场静了。   南门尊迈进会所,一身质地高雅的烟灰色西装,别致的领带上镶钻的领带夹闪着耀目的银光,却不及他那眸中一闪而过的光泽夺目。   他孑身一人出现,搔动了女人们的心,会所主人亲手递了红酒过去,“尊少,你可来了!”   那意思,这酒会是专程为他办的!   他嘴角微勾,接过红酒,朝主人举了举,算是招呼。   周围人似乎也习惯了他的傲气淡漠,一时也不敢有人靠近,只有会所主人小心翼翼陪着,他冷傲的目光在会场扫过。   安沁心一紧,连忙扭过头,还好她是背对着他的。   一时慌乱,指下的音符错了几个,合奏的小提琴手侧目看了她几眼,她抱歉一笑。   主角已到,主持人上台,点燃了酒会的热情,她百无聊奈地坐着,手指仍旧流连在琴键上。   从她记事起,家里就有一台旧钢琴,   妈妈每天都会教她弹奏,因为家境不好,她没有上音乐学院,在那台坏了几个键的钢琴上,她还是弹到了八级。   大学里,她会偷偷去钢琴教室弹奏,教钢琴的老师说,她的技巧不如专业生娴熟,但弹出来的东西有内容。   “尊少,我有幸跟你跳一支舞吗?”妆容精致的女人,放下矜持,朝南门尊走了过去。   “你没有!”怜香惜玉,在南门尊的词典里,没有出现过。   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被这么直接的拒绝,脸上肯定挂不住,那漂亮的眼睛蓄积了泪水,一眨就落了下来,“你怎么……”   南门尊瞥了她一眼,“别哭,”她惊喜,以为他会哄哄她,女人的眼泪不是很管用吗?   “把假面具洗掉,会很丑!”淡漠冷酷的话语,轻描淡写的撕碎了女人所有的脸面,女人痛苦掩面而去。   真是恶劣无情的男人!   舞会开始,安排大小提琴伴奏,没有她什么事,怕自己坐在那儿被南门尊看见,便起身到了落地窗前。   她的背后,是一根大柱子,有层层的窗帘落下,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她松了口气,从玻璃窗往下去,整座城市灯光辉煌,昭示着它的豪华。   一只手,忽然搭上她的肩…… 正文 第八章 恶心的侵犯   浓烈的酒气,熏到她的鼻中,安沁厌恶地皱起眉,回头一看,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脸上有她最讨厌的笑,贪婪色·情,“小姐,你一个人会不会太寂寞了?”   她冷然,转身就走,那男人忽然抓住她的手,整个身体凑了过去,“哟!挺有个性。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多少钱一夜?”   侮辱性的问句,在酒会中经常能碰到,这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有钱人,拿着那铜臭味的东西,来践踏普通人的灵魂,她手一用力,将他推开,“滚!”   一声喝,冷辣。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老子吆五喝六,逼急了老子,老子让人毁了你!”那人,是个混道的,见安沁刚烈起了怒意。   安沁好笑,“先生,我看你是喝醉了!”她转身,就走。   那人一把抓住她,将她拖回了柱子后面,蛮力地将她按在了落地窗的护栏上,压得她腹部生痛,那人话语狠辣,“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千一夜,干不干?”   “放开我!否则,我叫人了!”安沁死命挣扎,对这男人的靠近,她打心底里觉得恶心。   “你叫啊,叫大声点,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怎么勾引男人的!”男人笑得淫·荡难听,伸手狠狠扯下她礼服的肩带。   安沁用尽全力,挣不开半分,只好妥协道:“好,我答应你!一千就一千!”   “早点答应,何必吃这些苦!”男人自鸣得意,将她松开,淫·荡地在她身上来回的扫,“你喜欢去哪?”   安沁露出一个笑,朝他勾了勾手指,勾得他心痒难耐,巴巴地凑了上去,还没有靠近,就哎哟一声喊了出来。   他疼痛难耐地捂住下身,双目狠狠地盯着安沁,“贱·人,竟敢动老子的根!”   安沁不敢停留,转身就跑,刚刚撩开帘子要出去,身后忽然多出两只手,将她拽了回去,男人疼得脸色惨白,阴森森地瞪着她,残忍的吩咐那两个手下,“给我干了她!”   两手下一迟疑,男人笑得奸邪粗俗,“就在这里干!”   推拉间,安沁的肩带已经滑下,露出了雪白的酥胸,刺激着男人们的眼球,如今老大一声勾引意味极强的话,挑逗得二人兽性大发。   那两人对望一眼,一人捂住了安沁的嘴,一人急切地去撕安沁的衣服,她急得满头是汗,一脚踢开捂她嘴巴的人,张嘴就喊,“救命……呜呜……”   又被人堵住了嘴,会所里歌舞升平,她微弱的声音几乎不可能让人听见,她急出了眼泪,大力反抗之下,腰撞在了护栏上,尖锐的疼痛,让她弯下了身体。   邪恶肮脏的手,已经从曳地的裙摆中伸了进去,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抚摸着,大有往上走的意思,她双脚被他们踩住,连连挣扎了十几下都没有挣脱。   就在绝望之际,她瞥见落地窗那头,有一个修长的声影,高大挺拔看得出他的年轻,她将身体死命地撞击身后的护栏,嘴里挣扎地发出微小的声音,期望这小小的声音,能被他听见。   他的侧脸,在灯光下阴阴暗暗,慢慢地扭转了过来,只是在这边停留了一下,便转过头去。   他是没看见,还是视若无睹?   在这个时刻,他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安沁拼命扭着头,张大嘴巴寻找机会在那恶心的大手上用力咬了一口,那人吃痛松开。   她朝那边大叫,“救命!”   那人回了头,视线落在了她身上,她全身蓄满了希夷,远远对视着他的眼睛,祈求他能够走过来,替她解围……   ******   云越不喜欢会所的嘈杂,偷了难得的轻闲,在落地窗前躲避那些应酬,细碎的声音传入了他耳里,扭头一看,是不堪的一幕。   他冷冷发笑,这些女人都疯了,要取悦男人去换前途,也不必在这种地方吧!   抬脚想远离这肮脏,却听见一声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救命’,他凝眸去望,一个娇小的女人拼命在用身体撞击护栏,她倔强地抿着嘴巴,晶莹的双眸紧紧盯着他。   明明听见她的呼救,那些人还是不肯罢休,甚至因为她的挣扎而越发疯狂起来,安沁的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黄平,道上有名的混混,最不怕的就是玩命!   云越好看的嘴角一勾,抬起笔直的长腿,箭步走了过去,出口是沉稳磁性的声线,“黄爷最近喜欢上了嫩的?”   见他走过来,安沁冰凉的心,升起一股希望,可见他一来,最先的是跟着男人打招呼,便悲凉的笑了。   天下乌鸦,从来都是一样黑的!   黄平哟的一声,连忙站起,朝那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不要乱来,才冲云越笑道:“云少好雅兴,到这后面来观光来了!”   男人立在暗处,偏白的肌肤与他周身纯黑有鲜明的对比,更衬得他别样的俊逸,银灰色的领带系得方正,是沉稳的淡雅,一手插在兜里,又颇有些随意的纨绔之气。   他有一双褐色的眸,深邃儒雅中含着几分冷意,那份冷并不嚣张,隐含得有些深沉,视线从安沁身上划过,他漫不经心道:“这会所请的是尊少,黄爷还是收敛些比较好吧?”   黄平讪讪一笑,“云少提醒得是!”他也想到了尊少的厉害,若是惹了尊少不爽,只怕他这条道,也难走了!   当即,就冲两名下属吩咐,“从后门带走!到自家地方,再慢慢整!”那言语阴森,黄平的手段,最是不入流的。   安沁一抖,周身不可抑制的发颤,黄平就像一条毒蛇,还是最恶心的那种,若是被他带走,后果会是什么?   只怕,比落在南门尊手里更惨!   “不……放开……救命!”她悲哀的呼救,那晶亮的眼睛里全是泪水,她几乎绝望了,没有人会救她。   可是,有一丝的希望,也不能放弃,在被拖在地上时,安沁伸出一只手,死死拽住了云越,那个高度正好抓住了他的手,“救我!”   云越不是心软的人,有时候在利益面前,牺牲一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当真无所谓,何况这个人,还是个陌生的女人。   当那双柔软的手,抓住他手的时候,他的心硬不起来,俯首就看见她泪光闪闪的眸,那想哭又倔强忍住的坚强底下暗藏的脆弱。   “等等……”他开了口,宛若天籁,安沁那含住的泪,在那一刻滴落,她嘴角一绽,原来还会有人救她!   沙哑的嗓音,是激动的,“谢谢你!”   其实他……   云越不知该怎么告诉她,他并不是想救下她。   她的单纯,与坦率的真挚,很可爱!他笑了,伸手推开了那两人,一把将她拽了起来,“把她留给我,如何?”   商量的问句,已经是不容人拒绝的命令。   气氛僵住,黄平在道上是有些势力的,而且云少在他这儿还有所求,就算他不给,云越也不会硬要了去。   “这女人得罪了我,不好好治治,兄弟难抬头啊!”   “是吗?”云越垂目,打量着外表温顺的安沁,嘴角露出兴趣来,“就让我帮你治治,如何?”   摆明了抢人!   黄平面子上过不去,忌惮他的身份,又犹豫要不要与他作对,因为很少见他与人争夺什么,尤其是女人!   左右一权衡,黄平咬牙道:“那就劳烦云少了!”   危险解除,安沁的心,重重的落下,云越甚至感觉到怀里的人,全身的肌肉都松懈下来,他勾唇笑,这女人似乎有些意思。   “黄爷,一千块就想买这女人一夜,会不会太吝啬了?”   就在安沁以为即将风平浪静之时,一个邪肆冷鸷的嗓音从柱子后钻了进来,然后她就看见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挑开帘子,绝美霸道的男人,一脚踏入。 正文 第九章 只够舔她的脚趾   帘子落下,那忽而亮堂的角落,再次归入昏暗,南门尊踩了那一地的暗,立在角落,一双暗沉的眸,透着邪笑,直盯安沁而去。   云越皱眉,因怀里女人,忽然绷直的身体,他不自觉地搭上她的肩,以一种保护的姿势,拥着她。   气氛,因他的到来骤转。   黄平猜不透尊少的意思,只是巴巴上前,“什么风把尊少吹来了?”   南门尊一笑,眼眸依旧没有从安沁身上离开,而是毫不避讳地在她裸露的前胸晃动,“淫风!”本是贵气如帝君的人,说出的话比流氓还痞。   被他的目光看得极不舒服,安沁本能地往云越身后一躲,就是那不经意的动作,彻底将南门尊惹怒了。   他的嘴,最不饶人,“想当初,我可是花了一千万才上了她一夜,你一千块只能舔舔她的脚趾!”   邪肆露骨的言语,几乎让安沁无地自容,她整张脸都胀得通红,恶狠狠地盯着他,他却一副玩弄的嘴脸,暧昧的笑。   黄平诧异,在安沁身上看了几眼,也就是脸蛋漂亮点,这身材虽然也算有料,但也不至于值一千万一夜吧?   他猜测与探索,令安沁更加难受,云越垂目,从她身上扫过,一双眸子含笑地落在南门尊身上,“尊少是出了名的出手大方!”   一语,转移话题,暂缓了她的尴尬。   南门尊接了他的话,暧昧轻浮的挑眉,“也不是对所有人都大方!总有些女人,别样的好玩,云少你懂的!”   他步步紧逼,就想让她无地自容,简直恶劣至极!知道这人她惹不起,安沁只能咬着唇,任他诋毁,只盼他快点滚蛋!   他没滚,在云越脸色沉下的时候,他还邪邪问黄平,“没玩到?”   黄平讪讪一笑,爬摸滚打多年,他已经看出南门尊来者不善,而这两个男人都不是他惹得起的,“若早知道是尊少的人,我怎么敢动!”   “怎么是我的?”南门尊好笑,“刚才不是云少问你要了去吗?”   他穿过的破鞋,云越巴巴要去,这意思分明是挑衅,黄平哭笑不得,两边都不敢得罪,只笑道:“我还有事,两位少爷慢玩,刚才我有眼无珠,得罪得罪!”   便拉着两个下属,匆匆走了。   安沁局促地抱住双肩,那撕毁的肩带,已经遮不住胸前的春光了,云越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肩膀上,什么也没说。   南门尊靠在柱子上,手中还夹着一根深色雪茄,那猩红的烟头,如毒蛇的眼,明明灭灭,他冷笑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有意破坏,“云少,对她有兴趣?”   “刚巧撞见,不忍袖手旁观而已!”云越一笑,实话实说,并不在意他浓浓的挑衅意味。   “只怕,云少好心办了坏事,坏了人家的生意吧!”南门尊的话,就像一条嗅着腥味的毒蛇,一步步的朝安沁逼过去。   她死死咬着唇,苍白着一张小脸,缩在云越身边,她怕她的反抗,会激起南门尊更多的折磨,所以不敢去反驳,只是抬着眉眼去看云越。   不知道,在他眼里,她成了什么?   云越也在看她,那眸子里,竟有温柔的意味,“只怕是尊少误会了!”   清淡的一句,也许并没有什么意思,安沁紧紧揪起的心,却松快了些,就连那死死咬住的唇,也松了。   南门尊眼神犀利,早就将她的心思看在了眼里,她在乎云越对她的看法,他就有意去毁掉,“我怎么会误会,对她的了解,云少还不如我深入!”   深入……他刻意说得暧昧。   刺耳得很,安沁再也听不下去,朝云越无奈一笑,“刚才的事多谢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云越笑笑,她一点头,不去看南门尊,转身就走。   “我有让你走吗?”南门尊身形一动,挡在她前面,轻佻地剥掉她身上的外套,“不要勾搭了新主人,就忘了旧恩客!” 正文 第十章 想死是不是?   一堵墙,堵了她所有出路,他的手剥了她的外套,那恶毒的话,几乎破开她的胸膛,安沁恨得咬牙切齿,“南门尊!”   “我在!”他邪笑靠近,手指在她胸前抹过,动作轻佻。   安沁退后几步,冷冷瞪着他,“请你收起你的臆想,不要因为我拒绝你一次,你就死咬着不放!”   咬?当他是狗么?南门尊阴鸷一笑,手勾起她的下颌,“就这么急着跟我撇清关系?”   “南门尊,你简直无耻!”   “嗯?还行。”他夺进一步,不允许她退缩。   云越沉着眸,抱着手臂在一边看着,南门尊的手段几许,他多少听过,看得出来安沁已经成了他的猎物。   光亮,骤然透进来。   安沁心跳了一下,弯腰去拾地上的外套,南门尊故意挪动尊贵的皮鞋,踩在了她的裙摆高处,只要她一起身,这件礼服就会扯落,那她……   她只是着急拾外套,想要遮掩住自己此刻的狼狈,却不知自己下一刻会更狼狈,云越抿了抿嘴唇,还是走了过去。   搂住了安沁的腰,一脚将南门尊的脚扫开,然后拉着她站起,手指快速地将那外套拽过,盖在她身上。   安沁莫名其妙,尤其是对于南门尊那阴沉到可怕的脸,更觉得猜不透,她朝云越一笑,“谢谢!”   掀开帘子的皇甫渊,愣了一会才读懂刚才那神速的一幕,诧异的瘪瘪嘴唇。   他看见南门尊在这边的角落站了好久,又忽然进去,猜想到可能有好事,若不是会所主人急着找他,他也不敢来惊扰。   没想到,这里面不只他一个男人,而他的猎物还在云越怀中!   “什么事?”他脸色暗沉,声音除了阴鸷,也没多出什么来,就仿佛他压根不在乎这只猎物一样。   皇甫渊一摸鼻子,“外面,缺你不可!”   “嗯。”南门尊挑眉,看向云越,语气不容拒绝,“云少,跟我一起吧!”   也不等人答应或拒绝,直接走了出去,他故意将帘子撩得很开,而且用力甩去,那波动的弧形很大,好久才垂落下来。   云越转了身,将安沁挡在身后,所以当外面的目光投进来时,也只是看着他傲然而立,帘子垂下,他才转身出去。   重归黑暗,不安感蔓延出来,安沁抱着身上的外套,急匆匆地逃进了更衣室,连高额的演出费都没有拿,就快速离开了会所。   私人会所,在高级别墅区,从这儿到搭公车的地方,有一段的距离,她走得很快很急,穿过马路的时候,连四周有没有车都没看。   “嘎!”刺耳的刹车声,惊得她一身冷汗。   那强大的气流,就喷洒在她的脚弯,膝盖不停地颤抖,如果刹车再慢一丁点,她这双腿可能就保不住了!   纯黑色的跑车,气焰嚣张地横在那,冷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安沁,你想死是不是?”   那车名贵,玻璃是单面的,从她的角度望进去,压根看不清楚,只是那声音,让她本能地不安,她拖还在颤抖的腿,转身就想跑。   车窗摇下,一双黑沉的眼眸盯住了她,“安沁,给我站住!”   她不理,跑得更快。   “轰!”车速最大,像一阵风一般,从她身边擦过,几乎将她刮倒,她狼狈地后退,脚下不稳,倒在了地上。   手掌,被粗粝的地面刮破,火辣辣的痛。   车门开了,最先出来的是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然后是修长有力的腿,当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露出,安沁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起身想跑,已经被一把扣住,他的气息扑在耳边,狠辣如鬼,“反抗我的后果,你可能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