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契约 寒烟起床后觉得奇怪,为什么今天家里这么安静,她眼睛看不见,便摸着楼梯下来。云姨看见了赶紧过去扶她下来,口中喃喃道:“小姐你可真是的,要下楼也不叫我一声,我去扶你,每次你都自己下来,要是受伤怎么办。” 寒烟听了嘴角露出弯弯的笑容,对着云姨的方向道:“我这不是每次都好好的吗?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还有今天这么家里都没人,爸妈还有弟弟他们呢,出去了吗?” “他们不是出去了,而是为了躲避债务,逃了,连房子都卖了。”云姨还没开口说话,只是扶着寒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听到这句没有温度的话,话音刚落就看到走进来三身穿西装的人,前面那个人就直接坐在寒烟的对面,他后面两人直接站着,云姨是站着寒烟的旁边的。 云姨本想开口说话,却被坐在沙发上的人冷冷一撇就没敢再开口。寒烟听到这句话,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她听到脚步声,知道说话的人就坐在自己的对面。她尽量平缓语气道:“先生何出此言,我爸妈他们昨天还在的,想是今天有事,所以没在。” 看到寒烟云淡风轻镇定的样子,上官炎嗤笑道:“他们昨天晚上就卷款私逃了,而且还把你留了下来抵债,就是这栋房子估计等一会儿就会有人来看,并把你们赶出去吧?” 云姨看着寒烟的样子,心里也疼,她就说几天前这么会有人来对这房子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她还以为老爷要重新装修呢?却不想是直接就把房子卖掉,还抛弃眼盲的小姐。 寒烟听着这么好听的声音说出这么残忍的话语,心里也确定了几分的,她的爸妈何时将她放在心上过,这种事他们完全做得出来呢?自己难道还有奢望吗?那是不是很蠢,呵,爸妈啊爸妈,你们可曾想过,我也是你们的女儿啊。你们如何能忍得下心呢,我的眼睛看不见,离开你们我该这么办,还是你们从未想过。 寒烟知道自己不招人喜欢,所以她努力,从小在学校表现好。为父母争光,不让他们丢脸,可是得到的是。冷眼旁观,把最疼自己的姐姐送去国外,眼睛受伤后,发生的事情自己都不敢再想起,好一点后都是云姨在照顾自己。 她也不做样子了,省得让人笑话,让自己的正面对着上官炎。淡淡地开口道:“先生和我爸妈是什么关系,你刚才说卷款私逃是这么回事,还有卖房子又是这么回事”。 上官炎看了一眼后面戴银边眼镜的人,那人点点头道:“罗小姐,我跟你解释一下吧。不等寒烟开口他又接着说道:“令尊在上官财团旗下的子公司上班,卷款私逃这件事本来我们总裁不用管,可以直接交由警察就好了。可是总裁想给你们罗家一个机会,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说出你爸妈的下落,让他们把钱交出来。第二,帮我们总裁做件事,事成后还会有一笔钱拿,并且罗家欠我们公司的钱一笔勾销,罗小姐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这么选。” 寒烟听着,直觉心是越来越冷。两手紧紧相握,指节发白,但是表面看上去还是没有一点变化。上官炎看着对面的人,一双紫瞳毫无光亮,白皙光滑的鹅蛋脸,微卷的长发,一身棉麻长裙,身上满满的都是书卷气和温润感。尤其是那双手白皙修长但却很有力的样子,像是会弹钢琴的手,此时正在紧紧相握着。 寒烟感觉敏锐,自是知道有人在打量自己,但她此时心情已经确定了许多。用淡淡的语气道:“你觉得我有选第一条的资格吗?他们去那会让我知道,可能吗?我选第二条吧,反正我一个盲人自己是养不活我自己的。” 云姨听到寒烟选择第二条,无可奈何的同时,也觉得只有这样好,她们有钱,可是在这里,一个老人,一个漂亮的眼盲姑娘这么都是不安全的。如果她去了外面小姐,那小姐一个人又该这么办,要有人欺负她该这么办。 那戴眼镜的人听到寒烟的回答后也松了一口气,他们也不想伤害这么个女孩子,可是有些事情即使不喜欢也得去做。换个说法,要是欠的不是他们公司的钱而是外面那些高利贷的,那罗小姐的结局只会更加不好。 上官炎也不多说,知道寒烟同意了,就对后面那个没带眼镜且面目温和的人道:“莫宁,跟罗小姐解释一下。” 莫宁手里拿出一份文件,示意云姨坐下帮忙寒烟看看,云姨坐在寒烟旁边,手摸摸寒烟的头,表示自己在她身边,不要害怕。动作虽然多余,但是寒烟还是有一点暖暖的感觉 寒烟对着云姨的方向露出一丝笑容,笑容里面有太多想要表达又在隐藏的东西,尽管她在笑,云姨还是很心疼。她这辈子被抛弃,没有儿女,她就把寒烟当场是自己的孩子,比谁都要疼她。 上官炎看着那丝笑容,明明很脆弱,却还在坚强着,他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冷气。 云姨看着文件上的内容,越看脸色越不好,最后脸上铁青。一把把文件‘啪’地一声砸在桌子上,也让上官炎看似缓和的表情冷了下来,云姨却管不了那么多。恶狠狠道:“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小姐虽是盲人,也不能让你这么做的。” 对面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为什么云姨反应这么大,看着老板的表情冷冷的,怕是不好办了。 寒烟听着云姨说的话,也有点意外,毕竟云姨的脾气是好的。只好问云姨道:“云姨这么了,说说看,先别生气。”边说边拉着云姨的手,示意云姨冷静下来。 云姨看着寒烟道:“协议上面说,你要嫁给他,履行夫妻义务。一年后就离开。并且罗家欠他的钱也一笔勾销,然后下面就是一些你平时要做的事。” 上官炎看着寒烟没变的表情,对着云姨道:“你放心,我不会碰她,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寒烟是很传统的女孩,听到上官炎这么说,也松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难过对云姨说道:“云姨放心,上官财团的主人说的话自是不会食言的。我不会有事的,而且还有你跟在我身边,是不是?” 云姨还是有点担心,但是一想到寒烟的境地,也只好如此了,也就点点头。 寒烟没要他们把合约念给自己听,她知道上官炎不屑做那些事,最后让上官炎在协议上面指个地方,她直接就签字了。没有犹豫,也没有彷徨,有的是对自己生命的检讨和对父母的失望。 上官炎走的时候说,他明天中午十二点就来接寒烟一起去领结婚证。寒烟听到有点意外,不过上官炎没管什么就直接走了。寒烟也知道,至少对方也算尊重自己了,至少没有直接一张照片就了事了。还能去民政局走一趟,她也就放下心来,她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去那个地方的。 从那个人离开,她就没想过自己会有结婚的一天,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之所以那么快答应上官炎也有自己的理由。因为那人快要回来了,她不想让那人觉得她在等他,更不想让那人觉得自己离了他就没人要了。 第二天上官炎就来了,寒烟刚吃完午饭,本来想叫他一起的,想想还是算了。把头发弄了个公主头,穿上一件毛衫,和一件藏蓝色的大衣配上一双黑色皮靴。她自己看不到,不过云姨觉得还不错她就穿着出门了。 上官炎穿的还是西装,只是在室外多穿了一件黑色大衣。跟寒烟很相配,只是他们两人一个看不到,而另外一个是根本不会去看而已。 从民政局回来寒烟就把自己关在琴房里,一直在弹‘梦中的婚礼’这首曲子,年少时,谁都会有一个梦。梦中有爱自己的王子和亲人,当举行婚礼的时候,会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只是这终究只是个梦罢了。 他们没有举行仪式,只是领了结婚证就算完了。这也是寒烟想要的,她眼睛看不见,自是不喜欢麻烦的。所以第三天他直接开车来就把寒烟接走了,云姨为寒烟准备了一件礼服,她想要寒烟穿着走进上官家。 正文 第二章成婚 诺大的房间里,寒烟穿着一身红色锦段苏绣旗袍独自坐在一张超级大床上,她面上平淡,眼里都是淡淡的。她眼睛看不见,所以对周围的听觉很敏感,当她听见门打开时,她就自然的直了背。她知道上官炎不会对自己做什么,所以也就没有多想什么,只是这会儿云姨不在她身边,她有点不太习惯。 上官炎一进来就看到寒烟坐在床上,他今天心情十分不好,总是想毁灭一些东西。他走到寒烟的面前,弯腰用手抬起寒烟的下巴,寒烟虽然看不见,却也感觉到上官炎的心情十分不好。上官炎冷冷的看着寒烟,对寒烟道:“做我妻子的一年里,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弄到,你都可以有。但是你最好管好自己,我最恨别人的背叛,若是让我知道你背叛我。我会让你还有整个罗家付出代价,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你不会也不想看到我那一面。明白吗?” 松开寒烟的下巴,就走了出去。几年后寒烟才知道,原来他们结婚这天,美国有一个美女音乐家跟老师传出绯闻。只是此时寒烟是不知道的,她只是很失望,父母抛下自己,而自己竟然会有一点失望的感觉。想想自己结婚了,却什么都没有,就算是假的,她也希望自己能得到一点祝福。 寒烟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下楼的时候都没有精神,眼角下方一片青影。云姨看到赶紧过去扶她,把她扶到餐桌前,寒烟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声音。便对云姨道:“云姨,家里都没有其他人吗?上官炎呢。”云姨边忙着准备早餐边说道:“他去上班了,他叫你准备一下,晚上要去上官家的老宅。” 寒烟听到云姨说的不是自己想要的,便又说道:“云姨我说的是这个屋子里除了我和你和上官炎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云姨反应过来,先把牛奶给寒烟才说道:“这个别墅很大,有一个管家,还有很多仆人,只有管家才能进来主屋,其他人只能在外屋,没权限都进不来的。不过小姐放心吧,我的权限管家开通了,可以进来的。” 寒烟听到也松了一口气,想来管家应该是上官炎的亲信了。 下午六点左右上官炎回来了,寒烟也穿好衣服等着的,一件复古连衣裙搭配米色风衣。这点上官炎表示满意的,他讨厌不把时间当一回事的人。车子没有开进来,他们走着出去,没有带着云姨。 本来云姨不高兴,可是被上官炎冷冷一瞥就没在说什么了。寒烟也认识到了他们的别墅真的很大,从主屋走到门口,花了将近十五分钟左右。 在车上时候,上官炎告诉寒烟一些上官家的事情,寒烟也都一一记着。他们离主屋还是有点远的,坐车都用了半个小时左右。到主屋时,车子被管家安排人去停,寒烟和上官炎直接走进去主屋,因为空调的原因,寒烟脸色微红,她的手挽着上官炎。露出一丝微笑,只是明明脸上都是笑意,可眼睛深处却是云淡风轻的。 上官炎自然知道的,只是这个人和他无关,他只要她在这一年里好好扮演上官太太。不要让他烦心就好了,其他的他不管。 寒烟虽然温润平和但骨子里却透着一丝凉薄,可上官炎却是真正的无情,只要跟他无关的事,他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就算这个人跟他惜惜有关。只是命里的事情,就算再无情也是逃不开的。 上官家几代单穿,所以在客厅里的的只有三个人,上官炎的爸爸,继母,和上官炎的爷爷。寒烟叫了爷爷,爸爸,和阿姨,本来上官炎不准她叫那个女人的的,可是她不能的,有些事上官炎可以做,但她不能做啊。所以她还是开口了,只是叫的是阿姨而已,上官炎听到也没有生气。 几人看着寒烟跟上官炎站在一起很般配,上官炎的爷爷上官烈连连点头。虽然是一个盲人,但表示对寒烟很满意,上官家不需要联姻,上官炎喜欢就好了。上官炎爸爸上官卓没说什么,他自知没有立场,可是偏偏有人不知道立场也不知道抬举。韩梅一副鄙视的样子看着寒烟道:“哟,这是哪家的大小姐啊,来见长辈,什么东西都不带,你爸妈是这么教你的。” 她刚说完,管家莫叔就在后面带了礼物进来,自然听到韩梅说的话了。管家对寒烟的印象很好,便在寒烟前面开口道:“少爷和小姐带了礼物来的,只是放在车里了,再说礼物也多。小姐眼睛不方便,少爷要照顾她,自是拿不了礼物的。” 寒烟对着莫叔的方向笑笑,其实她是真的没有准备礼物,不过她真的感谢莫叔。韩梅本来还想在说什么,只是上官炎冷冷地一撇,她就没敢再说什么了。毕竟上官炎虽然对旁人无情,可只要是他的东西,都很护短的。 莫叔看到寒烟看着自己笑,更是喜欢寒烟了,他活了几十年,自是知道像寒烟这样气质干净的人难得。能一直待在少爷的身边就好了,少爷也就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上官烈向上官炎和寒烟招招手,示意两人过去坐在他身边。寒烟和上官炎一左一右将他护在中间,寒烟感觉得到,上官炎对他爸爸和继母的冷淡。她跟上官炎才是一起的人,自然不会做让上官炎烦心的事情,所以她不会无礼,但也不会热情就是了。上官烈看到寒烟对韩梅的态度自是满意的。 上官烈慈爱的摸着寒烟的头道:“孩子,我就叫你烟儿了,你可不许反对啊”。寒烟听到,露出真实的笑容,她知道她的事情上官炎估计能说的都说了。听得出来,爷爷对自己是真的喜欢,寒烟从不知道这种感觉,除了云姨就没有人对自己好了。 现在又有一个爷爷,不管时间的长久,寒烟都会真心的把他当成是爷爷。上官炎没想到爷爷倒是真的喜欢寒烟,但一想到爷爷将不久于人世,心里一阵烦闷。 寒烟尽量让自己的眼睛对着爷爷,寒烟道:“爷爷说的,寒烟定是不会反对的,况且爷爷这样叫寒烟。也是寒烟的幸运”。寒烟说的话让上官烈很是高兴的,只是韩梅脸都绿了,她还没见过老爷子这样慈爱的跟谁说过话呢。 对她从来都是用看垃圾的眼光,虽然不会针对她,可是整个老宅都是看老爷子眼色的。就像莫叔和他儿子就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想到这里就狠狠瞪了上官卓一眼。 不一会儿莫宁也回来了,就是去寒烟家温和的那个年轻人。莫叔也叫开饭了。因为寒烟眼睛看不见,老爷子还夹了一些菜给寒烟,而且寒烟还有一盅汤是独立的的。里面加了一些很名贵的草药,让韩梅都嫉妒红了眼睛,她可是从来都没有享受过。最让寒烟意外的是,上官炎也会给她夹菜,想来也是在做戏而已,寒烟没有多想。 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里聊天,中途因为寒烟去了一次洗手间,回来后韩梅就故意坐在寒烟的旁边,看到寒烟的口袋里有一块丝帕就在寒烟不注意的时候拿了出来。眼里划过一丝阴狠,不过都没人看见。莫叔在老爷子的示意下去楼上拿了一个小盒子下来,一看就是正宗的黄花梨木,看色泽还是比较久远的。用它来装东西,里面的东西绝不会便宜的。 老爷子把它拿在手里,用手慢慢地摸着,脸上布满了温柔。寒烟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老爷子把盒子打开后递给上官炎。上官炎把寒烟的手拉过来,把盒子里面的暖玉镯给寒烟带着,寒烟的皮肤白皙细腻,带上感觉量身定做的一样。 寒烟本来想挣扎,但感觉到周围气氛的凝重,关键是上官炎拉着她的手,让她不敢动。 这个玉镯是上官家的女主人的,所以周围人脸上都有点凝重,尤其是莫宁。他是知道的寒烟和上官炎的事的,韩梅则是差点把银牙咬碎,气的都发抖了。十八年了,都从来没有得到老爷子的任何东西。而这个盲女一来就得到了家传玉镯,上官家传了最少一百年的东西。 上官炎倒是没有表情,当然,他本来就没有表情。只是他还是惊讶了一下的,毕竟老爷子真的是太偏心了。而寒烟摸着玉镯则是呆了,她有不少好东西的,爸妈都是不知道的,是一个小时候认识的爷爷留给她的。所以她自然知道这个玉镯价值连城,还有一些雕刻的图案更是贵了。 寒烟回过神来对老爷子说道:“爷爷,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的,如果你要给我,何不过两年再给我呢,到时还不是一样的。” 老爷子看着寒烟,要是别人恐怕很高兴了。而她则是慌张了,老爷子对寒烟的表情到是满意的。说道:“你现在跟炎在一起了,就是上官家的儿媳妇了,这就是给上官家儿媳妇的,你可不要推迟了,除非你离开炎,要不然这辈子都不要取下来了。” 正文 第三章 爱心便当 寒烟躺在床上,想着老爷子说的话,‘除非你离开炎,要不然这辈子都不要取下来了。’寒烟不知道一辈子是多久,只是她知道,她跟上官炎只有一年。一年也是很久的呢,想到刚才自己本想还要说几句拒绝的话,不要收这个贵重的礼物的。 却在最后关头被上官炎捏着手不让说,所以她最后还是收下了这个玉镯,只是她离开的时候。这个镯子是必须要留下的,上官家的传家宝呢? 摸着这个镯子,寒烟想着,既然她跟上官炎要在一起过一年。他的爷爷对自己这么好,自己也要报答一下的。要不明天早起,为上官炎做早餐吧,可能会慢一点,但不是有云姨吗? 说做就做,她摸索着下楼。来到云姨的房间叫醒云姨,让云姨去厨房把米泡上,她想给上官炎煮鸡肉粥。云姨拿她没办法,只能去厨房把米泡上。 本来云姨是没有资格住在主屋的,但上官炎想到云姨照顾了寒烟十几年了,应该没问题。关键是寒烟是盲人,总不能他照顾寒烟吧,所以最后还是决定让云姨住在主屋了。只是规定云姨少去二楼,就算去二楼,也不能去上官炎经常待的领域,当然这些寒烟是不知道的。 第二天上官炎下楼的时候,就闻到一股食物香味,饭桌上放了两碗粥,还有一笼灌汤包子。都是寒烟自己做的,当然了还有云姨从旁协助。他刚坐到餐桌上就发现食物跟往常差别很远,端起粥喝了一口,味道相当不错,熬得很烂了。 “感觉味道如何,有什么意见提一下,以后我可以改改。”上官炎刚喝一口就听到门口有人说话,原来是寒烟端着两碗南瓜粥慢慢的挪进来。真的是挪的,非常慢,最后上官炎上前把她的粥端走就让寒烟自己走过来。后面云姨也拿着一个保温食盒走进来,寒烟坐下,云姨把食盒放在上官炎的面前,就出去了,她不能在这儿吃饭的。 寒烟听到云姨走了,就露出温和的微笑道:“因为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做了两种粥。这个食盒里面是我给你做的午餐,我知道你可以去外面吃也可以在公司的食堂里吃。这个是我做的,应该会比较有营养的,你放心吧,有云姨帮我,菜都洗干净了的。” 上官炎什么都没说,只是很快就把他自己的南瓜粥和鸡肉粥给喝完了。已经在吃包子了,所以寒烟没听到他说话,也是上官炎厉害,吃饭一点声音都没有。寒烟就以为他不喜欢,只是性格淡然,所以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上官炎吃完了才发现寒烟一点都没动,就说道:“谢谢你的早餐,我感觉很满意。” 寒烟听到上官炎说的话,脸上淡淡的,微微点头。寒烟眼角弯弯的,看得人心情都好了,上官炎就是这样。也没管寒烟如何就快步走出去了,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拿着公文包。没有人可以避免得到无关的人的关心而不感动的。 只是上官炎是一个例外,所以他没有感动,只是礼貌性的谢谢而已。而这个谢谢寒烟接不接受上官炎是不会多管的,因为只要他说了就好,也许是很自私的想法,但是寒烟没有反感。 到公司后还是往常的样子,只是心情微微不错,助理莫宁都感觉到了,所以整个总裁办公室一片轻松,完全没有往常的压抑和严肃。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莫宁帮上官炎订午餐,没想到却被拒绝了。看到上官炎拿出一个食盒让他帮忙加热,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是上官炎拿出的盒子。 这比天上下红雨还稀奇啊,拿走食盒,他不相信那个竟然是无情冷总裁上官炎。当他去加热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了,但他有特权所以就先加热了,结果那香味,让微波炉间的人都在吞口水。他自己也在吞口水,他想着能不能让总裁分自己一点。 当上官炎吃饭的时候就听到奇怪的声音,就看到莫宁在对着他的食盒吞口水,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兄弟。食盒除了饭外有三层,两菜一汤,就拿了一层菜给莫宁。看着莫宁狼吞虎咽的样子,他不觉有点好笑。眼睛看向窗外,一座不输于上官财团的大楼,几个大字雷氏集团,他的眼睛冷了下来。 寒烟在家有点无聊,她想学点东西,就在厨房里学做甜点。当然有云姨的帮助了,虽然她看不见,但她的感觉非常灵敏,尤其是听觉。 上官炎下班回来后就在院子里看见寒烟,她坐在那里荡秋千,长长的头发随风飘扬。她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温和的幅度,笑得很温暖,只是她的紫瞳没有任何光亮。如若她的眼睛看得见,那就真的是精灵一般的人儿了,就像现在一样,她虽然在笑,可她却没有那些同龄人的活力,就像一个布偶娃娃一样。 没来由的,上官炎心里有一点不舍,不舍她的眼睛就这样离她而去。 寒烟听到脚步声就停了下来,她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上官炎了。上官炎的脚步声很轻但是很有力,所以她完全听得出来。上官炎在她面前蹲下,用怜惜的口吻说道:“眼睛治不好了吗?” 寒烟听到上官炎说的话,嘴角的笑容很快就隐了下去,换上一丝温和的笑容道:“爸爸说视网膜脱落,治不好了,我倒是没关系,汲取了十八年的阳光。它完全能支撑我活到我该死的那天了,你的这句话很多人说过,只是下次就不要再说了,我并不觉得难过的。” 说完就下了秋千架,问道:“阳光现在在哪个方向,告诉我一下。”上官炎拉着她的手转了个方向,让她直面太阳。然后就站在她身后,云姨走过来看见阳光变成光圈将寒烟和上官炎笼罩住,那画面美得让她舍不得眨眼睛。 寒烟吃完饭后就坐在客厅里,用眼睛对着电视的方向,她在听美剧,她一直在学习英语。所以她的口语还不错,至少平常的对话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一些专业的术语听不太懂。云姨端着一份汤进来就看到寒烟在努力听着,对寒烟说道:“要不要让上官先生喝点。我煲了一大锅呢”。 寒烟听到云姨这么说也觉得是可以的,毕竟这里是上官家,就说道:“我去叫他下来喝吧,云姨你把汤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了。”她自然知道上官炎的规矩,云姨不能随便上去,上官炎有很强烈的领地意识,跟狼一样。 上官炎坐在书房里的电脑桌前,看着电脑上的股票,手着咖啡杯正在喝咖啡,一喝才发现咖啡都没有了。 “叩、叩”,上官炎头也没抬就道:“进来”。这个时候来找他的一般是管家,不过寒烟一进来他就发现了。抬头问着寒烟道:“有事吗?如果有时间就帮我煮杯咖啡,我在忙”。寒烟自然听懂了上官炎想要表达的东西,意思就是,有事就说,没事就帮我煮一杯咖啡,我现在很忙,不要打扰我。 寒烟好脾气道:“晚上喝咖啡对身体不好,云姨煲了一些汤,要不要喝点”。上官炎习惯喝咖啡提神,只是突然觉得这个时候喝汤也不错的,也就同意了寒烟的提议。站起身,顺便把电脑也关了。 对着寒烟道:“走吧,去下面喝,端上来有味道”。含烟点点头表示同意,她知道上官炎有轻微洁癖,寒烟走得慢,上官炎又不想丢下她在后面,索性拉着她就下去了。寒烟本来想挣扎,但上官炎的手就是拉着不放,寒烟也就随他了。 云姨看着他们下来,也没说什么,她私心里希望上官炎和寒烟的是真的结婚了。这样寒烟这一辈子就好过了,只是,哪有那个可能呢?摇摇头,招呼两人坐下喝汤。 在寒烟快要上楼的时候,上官炎对寒烟说明天继续做午餐和早餐。寒烟听到,就轻轻嗯了一声,脚步不停就上楼去了。上官炎看着寒烟上楼的背影,总觉得有种孤寂孤寂,甚至有点苍凉的感觉,随即再看一眼,寒烟的背影还是往常一样,没有一丝的变化。上官炎想,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寒烟上楼洗了澡后就躺在床上,她在想她跟上官炎该这么相处的事情,不过她心里一向平和。就这样吧,不要让自己动摇就行了,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心,要不然自己也就完了,她输不起的,她已经失去了眼睛不是吗? 寒烟跟昨天一样煮好了东西,和上官炎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上官炎去上班后寒烟就坐在门口荡秋千,她很喜欢这里,阳光完全沐浴在她的身上。 主屋一般没人,也没有监控摄像头,所以当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进来时,一个人都没有发现。云姨在修剪花枝,寒烟在荡秋千也没发现有人进来。只见那人偷偷摸摸地上了楼,直接进了寒烟的房间,从怀里掏出一物放在寒烟的衣柜里。就小心翼翼地走出去,等出了主屋就完全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正文 第四章 误会 此时,上官家的主屋里,韩梅接到一个电话,脸上的冷笑一闪而过。然后心情很好地伸了个懒腰,那姿态端得是个妩媚妖娆啊。 而在楼下,上官烈发现自己和妻子的结婚20周年的纪念品不见了。一条披肩,世界上仅仅只有一条,那是手工织的。老爷子气的在楼下大发雷霆,所有的仆人都战战兢兢的,就怕祸及到自己的身上。 韩梅施施然下楼,嘲笑地看着楼下动怒的人,死老头,要是你把那个玉镯给我今天也不会闹出披肩的事了。只是在走到众人面前时又马上换了一副表情,对着老爷子道:“爸爸不要担心,没、、、、”。 “你给我闭嘴,在我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吗?”韩梅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吼了一句。又被老爷子用那种目光看着,她其实也有点害怕了,也有点后悔了,但是一想到那个镯子,这些表情通通都去见鬼吧。 韩梅不敢说话就对一个面目平凡的人打眼色,那人摇头,她伸出手比了两个手指。那人才点点头,不过他没看见韩梅对他一闪而过阴狠的目光。不然他才不会出头呢。 那人站出来对老爷子说道:“老爷,你看要不掉一下监控摄像头看看,虽然主屋没有摄像头。可外面的摄像头应该可以扑捉到一点的。”他一说完,管家就已经去让保安室的人掉监控录像出来。其他人就站在客厅里,一动不敢动,韩梅自找苦吃穿着高跟鞋还跟那些人一起站着。 不一会儿莫叔就回来了,跟莫叔一起还有两个保安,走近上官烈,对他使了一个眼色。上官烈点点头,把仆人们都退下去。才对莫叔说道:“说吧,我听着”。莫叔没说,只是摇头叹了一口气,对那几个保安点点头,那几人也不废话。直接就把视屏点开,因为是远距离,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 但还是让人知道了 一些信息,老爷子当场发火,周围人一句话都不敢说。过了一会儿,老爷子道:“打电话,让炎和寒烟过来,莫叔你带两人去找找炎的别墅,主要是主屋。” 莫叔俩开后,韩梅自动缩小存在感,老爷子就坐在沙发上,面朝门外。 上官炎本来在忙,却不想莫叔急急忙忙的打电话过来,什么都不说。只是叫他去主屋还要带上寒烟,他以为爷爷出事了,他是因为爷爷才和寒烟协议的,爷爷生病了。想在临死之前看到他结婚,所以他才出此下策。反正爷爷不会介意门第,他和奶奶不也是门不当户不对吗?最后还不是过得幸福。 匆匆忙忙地接走寒烟就往上官家老宅而去,他们前脚刚走。莫叔后脚就来了,也避免了一些争端。别墅的管家还是莫叔教出来的,自然不敢拦着莫叔,而且还有老爷的意思在里面。莫叔也怕麻烦就直接往寒烟的房间而去,而这时云姨也不在,其实就是在了估计也不顶用的。 几人来到寒烟的房间翻翻找找,有一个人直接在衣柜里找到了一条披肩,几人拿着披肩也不逗留就直接来到老宅。 寒烟和上官炎一来到老宅,车都有人过来停,他们两人急急地来到主屋,就怕老爷子出什么事。本来寒烟眼睛不方便走得有些慢。可是上官炎拉着她走也就没有耽误时间就到了,老爷子看到他们来了,指指对面的位置让他们坐下,而上官炎则是看到爷爷好好的,松了一口气。 上官炎看着老爷子严肃的表情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一向没有表情,所以还是一样的面瘫,问道:“爷爷,这么急着让我和寒烟过来有什么事情吗?”。老爷子看着寒烟和平常一般无二的表情,就把房子里除了莫叔的人外人全部叫出去。看了莫叔一眼,莫叔心领神会,把电脑视频放在上官炎面前,上官炎本来有点意外但还是看了。 时间是二月六号,恰好是他带着寒烟回来看老爷子的那天。视频上的是一个米色风衣的长发女孩,沿着洗手间的门直接来到老爷子的书房,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但是看服装颜色和少见的长发还有日期他就断定了那个人影是自己旁边坐着的人,屋子里有老爷子、韩梅、刚刚回来的上官卓、莫叔以及上官炎和寒烟。除了寒烟其他几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寒烟不明白为什么几人都不说话,而且他们的呼吸平率改变了很多。 寒烟虽然面上不显,但她的感觉告诉她,她有不好的预感。果然,老爷子说话了,他看着寒烟早已不是几天前的疼爱。他失望地对寒烟道:“烟儿,你若是想要,你跟爷爷说一声就好了,何必做出这种事情。” 寒烟听到老爷子失望和满满受伤的语气,她很无措,上官炎不是很相信,他用手包裹着寒烟冰凉的指尖。对爷爷说道:“是不是有人假扮的,而且修改日期是很容易的事情。” 莫叔拿出一块丝帕和一条披肩对上官炎说道:“本来老爷也不相信,可在书房的架子上找到了小姐的丝帕,而且还在小姐的房间的衣柜里找到了披肩。” 上官炎这下也找不到话说了,说到底他和寒烟不熟,不能完全相信她。寒烟感觉到莫叔说话后,上官炎的手就松开自己的手,谁能知道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帕子会在老宅,为什么所谓的披肩会在自己的房间里。她的手指捏的紧紧地,强怕自己镇定下来。 她努力微笑着说道:“爷爷、莫叔、上官炎,你们说清楚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的帕子会在这儿,我回去就找不到了。还有你们说的什么披肩又是这么回事,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她这才说完,韩梅觉得自己应该出场了,见其他人都不说话,她的底气更足了。 韩梅冷笑道:“既然你听不懂,那我就跟你解释解释,老夫人生前留下的披肩不见了。就放在老爷的书房里,而你来老宅那天,你是不是去过一次卫生间。”见到寒烟点头,她把莫叔手上的帕子拿过来丢在寒烟的手上。 又开口问道:“这块帕子是不是你的”。寒烟摸着帕子,心里不是那么焦急了,听到韩梅问她。对着韩梅的方向道:“这块帕子自然是我的,云姨绣给我的呢,不过为什么会在老宅。” 听到寒烟都承认了帕子是她的,韩梅又说道:“你们大家都听见了,这块帕子是寒烟的,而在那天她也去过洗手间。披肩就在那天不见的,而现在披肩又在她的房间找到。谁是偷披肩的的小偷,一目了然。”寒烟如果还不明白,那就可以死了,她这是被人栽赃了。 寒烟一下子觉得心里冷极了,爷爷失望的语气,上官炎松开她的手,莫叔的冷淡以及韩梅的咄咄逼人。寒烟站起来对众人说道:“你们都认为是我,而且证据确凿,对吗?”。她用手拉住上官炎的手,又被上官炎扯开,她跟上官炎虽然是名义上的夫妻,但还是希望有这么一个人相信自己的。 只是她奢望了,用极为平静的语气对上官炎说道:“连你都相信一个盲人能偷得到东西,那如果我的眼睛还好好的,是不是上官家都要被我颠覆了。你们还真是高看我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这么有能力,如果我好好的,是不是一代神偷呢。” 寒烟说完就走了出去,她尽量走得慢,心里没有一丝的想法。她这么会在乎这些人呢,她可是罗寒烟。老爷子听到寒烟说的话也有些明白了,他这是气急了。老爷子气急和莫叔的护主都有原因,寒烟不会生他们的气,失望都不会有。可是上官炎的冷淡,连对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而且还这么蠢。 这么个栽赃的简单方法他都不会去想,又或者是根本不用想,因为自己于他不过是个路人,比起家人,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上官炎自然不会相信寒烟会做这种事情,寒烟骨子里的骄傲和冷漠他是知道的。这种事情不屑做,也不屑解释,这就是寒烟此刻的想法。 寒烟走出去后,老爷子听到寒烟说的话,也有点想清楚了。就对莫叔说了一些悄悄话,意思是让莫叔再去查个明白。而韩梅倒是开开心心的上去了,上官卓跟老爷子打了一声招呼也上去了。屋子里就留下上官炎和老爷子,老爷子想起寒烟走出去的样子。 对上官炎说道:“炎,爷爷知道你很冷漠,可是你既然和她在一起了,那就要相信她。就像今天,我是太着急了。可你呢,你自己想想吧,那条披肩就带回去吧,这件事情总的查个明白,不管是不是她,我不会允许有人在我的眼皮下新风作浪。” 正文 第五章 苏倾墨 上官炎看到爷爷走了,他马上站起来就走出去,这里已经是郊区了。打不到车,所以上官炎本着一个合作人的心态出去寻找寒烟。他打了一个电话给管家,告诉他,若是寒烟回去就联系他。 寒烟走出去后,心里微微发苦,这种心情虽然细微,但还是影响了寒烟。主屋外面种了一些蔷薇花,她扶着出来时,手上被刺了一些小伤口。此时有点疼了,她拿出手机按了快捷键,让云姨来接自己回去。 她不会赌气让自己受伤,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云姨一定会很伤心。想到云姨,对于上官炎的不信任的行为也没那么在意了,他们本来就不是很亲密的人啊。 寒烟回到别墅,洗澡后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云姨坐在她的旁边给她念书。她听得认真,只是过了一会儿就睡过去了,完全忘记了上官炎这回事。 上官炎本来还在沿途找着,一会儿管家就打电话过来了,说是寒烟已经回家了。驱车回来后被告知寒烟已经睡下了,他悄悄来到寒烟的房间里,看着缩在床上的人小小的一团。他的心有那么一下,很疼,这种感觉很陌生。而上官炎不允许超出自己预料范围的事,把老爷子给的披肩放下,他就离开了。 第二天上官炎下楼,没有看到寒烟也知道早餐无望了。对早餐也没说什么,就只是吃了几口。把管家叫进来,对管家说道:“别墅里的人在核查一遍,有问题的就赶紧踢出去,对主屋周围安装监控”。等管家答,他就去上班了。 一连几天寒烟都没有和上官炎碰面,寒烟心里不想见到上官炎,虽然知道没有关系。可是寒烟觉得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自私的,但只要是人,哪个不自私呢。云姨每次见到上官炎只吃一点早餐,但她都没有和寒烟说,毕竟那天寒烟在路上等着她的样子。让她心里不怪上官炎都不可能的,那么好的寒烟却被人这样对待,云姨以为上官炎把寒烟抛弃在路上就走了。 这天寒烟感觉睡够了,来到窗户前,一把把窗帘拉开。感觉身上暖暖的就想出去一下,想吃糖葫芦了。穿的是一件双排扣的米色大衣,微卷而柔顺的长发中分,一条紧身牛仔裤搭配一双黑色高筒靴。 整个人都有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紫瞳,显得神秘而高贵。当然寒烟是知道自己的选择的,她的衣服云姨都把它们分类好的,包括颜色都有讲究的。所以寒烟想要穿什么衣服,她自己就能搞定了。 看着这样的寒烟下楼,还没走的上官炎自然也看到了寒烟。他在心里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的,因为平时寒烟穿得都太温和了,他都忘记了寒烟不过才二十岁而已。这样的穿着才是这个年龄的体现,这个时候的寒烟是自信的。 寒烟觉得自己也许跟上官炎说一下今天出去的事,但一想想,还是算了,上官炎自己都当她外人,如果她这么做了,也不过显得自己多情而已。 寒烟在云姨的陪同下来到自己读高中的地方,因为没有开学,所以学校旁边的小吃街生意很平淡。所以老板们并不是很忙,寒烟以前也是这里的常客,那时他们三个人还在一起。她和他还是恋人,他和她还是好朋友,而她和她自然更是好朋友了。 只是世事无常罢了,寒烟凭着记忆来到几家相熟的店面跟老板打招呼,因为寒烟说话总是用自己的正面对着别人。尽力用自己的眼睛对着说话的人,所以走了也还没有人发现寒烟的眼睛有问题。 寒烟让云姨带着自己找卖糖葫芦的那家,那一家她不太记得了。找了几分钟还是找到了,云姨拉着寒烟走进去。老板听到声音,一看竟是寒烟,惊喜道:“小烟,这么只有你,你另外的朋友呢。都两年快三年了,想到我刚来这里的时候,生意不好。还是你经常带着朋友来,我的生意才好了些。” 寒烟听到老板说到以前的朋友们,寒烟也有点想念朋友们了,但一想到自己的样子还是算了。 对老板笑笑道:“都过去了的,对了今天还有多少糖葫芦,我全部要了,我都好久没吃了,想念的紧呢,诶,老板娘呢,都没听到她的声音。”老板笑咪咪道:“我看看还有多少啊,她啊,因为现在不忙,就回家种地去了,等学生开学了,她在回来。” 云姨看着寒烟笑笑,这样的寒烟很迷人。 不一会儿老板就拿了两串糖葫芦,不好意思地对寒烟说道:“因为是淡季,所以每天就做一点,今天的就只有两串了,不过这两串就不收钱了。”寒烟也没客气,她知道老板的脾气,就接过来,一串让云姨拿着,一串她想现在就吃了。却不想听到一个温和如风细雨的声音。 “老板,还有糖葫芦吗?给我来一串吧。”虽然看不见,却也知道这样的声音难得,想必人也是温温和和的。苏倾墨今天练完书法就想吃糖葫芦了,就一个人来碰碰巧,没想真的看到一家。尤其是门口那个女孩,看到她手里的糖葫芦更加觉得美味了。 老板听到苏倾墨的声音呆了一下,这声音太好听了。再看看苏倾墨,头发好长,编成一条大辫子,穿着一件白色绣着竹叶的长衫,像民国的书生,又觉得这样失礼。赶紧回道:“先生,不好意思,小店今天的糖葫芦买完了,你明天再来吧。”老板一说完,苏倾墨就失望了,谁能知道,他现在就很想吃,明天也许就不想吃了。 苏倾墨看着老板歉意的脸,他自然也看到旁边的女孩有两串,但是他这么也不好开口的。对老板道:“没有也没事,我明天再来吧,你明天多做点,我来多买点。”听着苏倾墨失落的语气,他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 寒烟一想还吃得下去吗?就出声道:“我有两串,给你一串,你看如何”。其实寒烟还真是误解苏倾墨了,他是真的想吃,所以才这么失落。 听到寒烟说的内容,他没想到寒烟会分给他一串。接过云姨递过来的糖葫芦,对寒烟说道:“谢谢你的糖葫芦,要不我们去学校里面坐坐,我在里面教学生书法的,可以进去。”寒烟让云姨在外面等着他们,云姨本来不允许,寒烟又说了一些好话,云姨才放行的。 苏倾墨听到云姨说的话也知道寒烟眼睛看不见,他还吃惊了一下,不过一下就会神了。 苏倾墨拉着寒烟的手,寒烟本想缩回来,却不想苏倾墨虽然没用力,但寒烟就是拿不回自己的手也就随他了。苏倾墨笑笑地看着寒烟,一个外表温和内里坚强的人。两人就这样牵着手,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很安静很宁和,仿佛他们天生就是这样合拍的。 两人就在大庭广众不顾别人的眼光吃着糖葫芦,寒烟是看不见,而苏倾墨对别人的的眼光则是不介意。苏倾墨对正在奋斗的寒烟道:“我叫倾墨,你叫什么名字,我觉得以后我们算是朋友了。”寒烟笑笑道:“我叫寒烟,我们两个的名字都很古典呢。你刚才说你在这里教书法,那你是这里的老师喽。” 苏倾墨道:“我是外聘的,挂个名而已,只是有点喜欢和学生待在一起,所以就来这里当个书法老师。”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太专注,没有注意到他们被人拍了下来。等云姨进来叫他们的时候,两人还意犹未尽呢。寒烟和苏倾墨分别后两人都不约而同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想必君子之交淡如水就是如此吧。 有缘自会相见的,而他们的缘分又岂会如此短暂。 寒烟以后想起还觉得她跟苏倾墨般配,他们就是知己,两人都那么的了解对方,也许可以说他们的人生境界是一样的。不过每次寒烟说起苏倾墨都会惹来某个醋缸的惩罚,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寒烟回到别墅,上官炎还没有回来,其实她不想跟上官炎冷战。只是两个人都有点怪,对,就是怪,所以一个都不低头。但寒烟心软,脾气好,就跟管家打听了上官炎的情况,知道他今天在外面应酬。就叫云姨帮助自己煮个醒酒汤给上官炎,因为时间过去了很久就让云姨先睡了。 上官炎这几天心情不好,再加上今天又谈好一个大项目就被一群朋友抓住灌酒,喝得醉醺醺的被两个朋友送回来。那两人看见寒烟在客厅里等上官炎惊讶了一下,不过他们也识相,把上官炎放下就走了。 正文 第六章质问 喂他喝汤后,又是擦汗,又是扶他进房间,还要帮他洗一下脚,寒烟忙了两个小时才把上官炎弄回房间。等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都累瘫了,还是把自己弄干净后才上床的。因为要扶着上官炎,所以她的手上被撞了几个小口子,上了药才睡的。 寒烟下楼时就听到到上官炎坐在沙发上翻报纸,那声音外面都听得见,没听到他说谢谢就知道他一定不记得自己照顾他了。寒烟自顾自坐在餐桌上吃早餐,才刚坐稳,就听见‘啪’的一声。原来是一份报纸砸在寒烟的面前,寒烟受够了上官炎的态度。 这下爆发了,冷下脸道:“上官炎,你什么意思,你究竟想这么样,莫名其妙的,你看我不顺眼,你就直接说。” 上官炎听到寒烟发火,他就更生气了。只听他用冷酷的语气对寒烟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做我上官炎的人,最好不要背叛我。你自己昨天做的好事你自己明白,若是让我知道还有其他的事,我看你能付出多少。” 说完也不等寒烟解释就快步出去了,寒烟这些有点蒙了,什么时候成她对不起上官炎了。想起上官炎是把报纸咂在自己面前才走的,而且他今天翻报纸就像在杀人一样,还好云姨不知道。 恰好云姨端汤过来,就拉着云姨道:“云姨你帮我看看今天的报纸有什么特别的。”云姨虽然奇怪寒烟今天这么要听报纸,但还是找了一下看有没有一些搞笑的段子。没想到却看到寒烟跟苏倾墨一起吃糖葫芦的照片,两人虽然距离有点远,但相似而笑的样子这么看都有一种默契在里头。 于是云姨就照实说了,寒烟听见脸都绿了,就一张远距离照片。上官炎就发火了,还好没有拍到他们拉手的照片,要不然就完了。 而这厢,苏倾墨处,苏倾墨看着这张照片,脸都黑了。用很平淡的语气说道:“这是哪家报社拍的,他们手里一定还有其他的照片,你去把他们余下的照片买了。这件事对我没有影响,可对寒烟就不好说了”。 助理呆了,什么时候这个人也会关心别人了,真是意外,不过若是老爷知道,一定会开心。刚想到这里,苏倾墨又说了一句:“若是还想在我身边再做下去,我的事最好不要说,也不要记住”。助理擦擦冷汗,就下去了。苏倾墨知道,没有人会想得罪他,那么他们想要做的就是针对寒烟了。 苏倾墨坐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里,口中喃喃道:“寒烟、、、寒烟,名字好听,人也和我胃口,若是有缘,做朋友也不错。” 寒烟不知道苏倾墨为她挡了个大麻烦,若是上官炎看到她跟苏倾墨拉手的照片。以上官炎的霸道和寒烟的骨子里的要强,最后她两崩了,也不过是正常的事而已。而这些就达到了有人做这件事情的目的了。 寒烟坐在客厅里喝茶,她在想着一定有人在针对自己。先是披肩的事,虽然不了了之,老爷子还把披肩给自己了。现在又是这些照片,难道她得罪了谁,寒烟想到自己近两年来都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更不要说得罪了。难道、、、、、 “小姐,上官夫人来了,” 刚想到这里,就被云姨打断了。听到韩梅来了,寒烟也停止了思考这件事情。等韩梅走到沙发旁时,寒烟站起来招呼寒梅坐下,对云姨道:“云姨,给阿姨泡一杯玫瑰花茶加一点玫瑰酱。”云姨点点头就去泡茶了,韩梅看着寒烟手上的镯子眼里都是浓浓妒意,不过可惜,寒烟看不到。 韩梅喝着云姨泡上来的茶,对寒烟说道:“这个玫瑰花茶,味道不错,关键是花香都在。” 寒烟谦虚道:“这些都是闲来无事自己瞎捉摸的,不过阿姨喜欢,我还有两瓶,等一下给阿姨一瓶,这个美容效果好,阿姨可不要推迟。” 韩梅眼里又有点嫉妒了,凭什么眼睛都瞎了,还过得这么好。而自己却每天都要看老爷子的脸色,而且最近因为披肩的事,老爷子开始怀疑到自己身上了。现在只能让上官炎越来越讨厌寒烟了,只要上官炎讨厌寒烟了,那老爷子那么疼爱上官炎,也会讨厌寒烟的。 尤其是照片的事情,她就不相信以上官炎那霸道的性子会原谅罗寒烟。还有后面的亲密照,呵呵,让上官家丢脸,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那最后就算查出是自己做的,反正就说是为了上官炎好,想必老爷子也不会太过怪罪的。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嘴上还是说道:“那就谢谢寒烟了,寒烟真是乖巧呢,遇到你,真是炎的福气啊”。这话寒烟可不会接,他们两个根本没有福气一说的。见寒烟只是笑笑,韩梅又说道:“看你的手指,是会弹钢琴吗?”。寒烟听到她说手指,就把衣袖扯了扯盖住那些细小的伤口。 对韩梅笑笑道:“以前学过一些,不过现在差不多忘了,让阿姨见笑了。” 韩梅最是见不得人家说话文绉绉的,跟寒烟说话她都有些烦了。听到寒烟说会弹钢琴,韩梅眼睛一亮。整个上官家都知道,别墅里面的琴房是禁区,若是寒烟进去弹琴了。那上官炎还不恨死她了,想到寒烟被赶出上官家的样子,她就开心。 凭什么自己到上官家将近二十年老爷子的东西古董什么都没有得到,而这个寒烟却在一见面,就得到了家传玉镯。而那块披肩自己可是想了好久都没有得到,明明证据那么足,老爷子都没有赶她走,最后竟然还把披肩送给了她。想到这里,韩梅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一想到披肩韩梅的心思就活了,现在这个别墅主屋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而且这个还是一个盲人,那自己上楼拿一块披肩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韩梅说自己想去看看外面的花儿,问寒烟要不要跟她一起去。寒烟自是不去的,韩梅一想,盲人的耳朵都很灵的。于是把自己的鞋子脱了,悄悄地上楼进了寒烟的房间。 因为那天上官炎进来的时候寒烟已经睡着了,所以就随意把披肩放在柜子上的,所以韩梅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下楼时看到寒烟上楼来,差点没把她吓死,在寒烟进房间后,韩梅赶紧下楼。就坐在原先那个位置,寒烟下楼后,韩梅又和寒烟说了半个小时就走了,说什么一个人无聊可以去琴房弹弹钢琴之类的。 最后还厚脸皮的把寒烟给她的玫瑰酱带走了,不得不说这个世界太奇葩了。刚刚算计完别人,马上又可以心安理得地拿走别人送的东西,这种人不可谓不强大。 寒烟虽然聪明,但脾气好,又善良,年龄也小,总是算计不过韩梅这种人的。寒烟一想到钢琴就有点难过,家里原本有一架三角钢琴的。搬来别墅那天,寒烟也想把钢琴一并带来,可没想钢琴不见了。 想来是因为爸妈跑路钱不够,所以把她的钢琴都卖了,她自然是有一点失望的。不过只是因为钢琴的原因而已。 并不是为了所谓的爸妈,而是那家钢琴承载着重要的记忆罢了。她的爸妈就现在而言不过就是个名词罢了,他们都没想个她的处境,若是上官炎找高利贷要钱,又或者直接把债务转给别人,那她又该这么办。说到底,她还是要感激上官炎的,若不是上官炎,她可能已经不在了。 寒烟在客厅坐了好久,她现在特别想弹钢琴,尤其是那首“my soul”。她有很久没有弹这首曲子了,而上官炎没有跟她说过哪个房间不能去,所以她去一下琴房应该没有问题吧。想想还是算了,今天有点累了,明天去吧。 而上官炎则在公司,此时莫宁站在他面前,整个办公室里都是低气压。不知道莫宁说了什么,上官炎生气道:“你是说照片不止刊登出来的那些,只是照片都被人买了,去查查是谁买的,主要查照片上的人。 应该是媒体忌讳照片上这个男人,所以就刊登了这么一张不痛不痒的照片。这要是换个人就不能想像了。” 莫宁用带有疑问的语气问道:“总裁知道是谁在针对罗小姐吗?外面的人应该还不知道罗小姐是你的人。那么做这件事的人就别有用心了,我想这件事应该是做给总裁看的。 只是那个人看来很失策,照片里的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人。”听到莫宁说完,上官炎露出赞许的目光,他的助理还不是太笨。莫宁看到上官炎的目光,叹了口气,为什么每次想事情,总裁都要比他快。 韩梅在主屋里接着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韩梅一下跳起来道:“你说什么,有人施压,并且买走了照片。你们是这么做事的,拿了我的钱,做事达不到我的要求。、、、行了,你不要跟我解释,越解释越知道你无能。、、、、什么,你跟我说以后这个女孩的事不要再找你们,你以为你们是谁。、、、呵,还敢挂我电话”。 韩梅生气得一把把手机摔在床上,坐在床上生气,刚好看到自己的手提包。走过去拿出披肩,脸上又不生气了,反正自己今天拿到梦寐以求的东西了,懒得跟那些垃圾计较。 正文 第七章 侮辱 寒烟找来一本书,曼昆的经济学原理,她特别喜欢经济学。但是盲文都没有这些书,最重要的是她不喜欢盲文。一点都不喜欢,所以她也没学,每次她想看书都是云姨念给她听的。这本经济学原理还是让管家帮忙找的,她看不见,云姨又不懂。 这会儿就坐在客厅里听云姨给她说书,开篇就讲,经济学十大原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寒烟对经济学非常敏感,别人也许看到开篇不是很懂要连续看后面的解释才会懂,可寒烟就是听懂了。 下午的时候,寒烟不想听书了。昨天准备去的琴房今天还没有去呢,就想着去一下琴房弹弹钢琴。就是那首‘my soul’。上官炎回来后,再去书房的时候听见琴房里面有声音。脸上划归一道欣喜,虽然知道她不会这么快回来。 可是熟悉的钢琴声足以说明自己没有错,在琴房外面平复心情。压下心里淡淡的紧张,用微微颤抖的手指拉开琴房的门。那一刻上官炎的表情从淡淡的惊喜变成暴怒,指甲陷进肉里,他也不知道,或者说他完全没有感觉。 寒烟弹着自己喜欢的曲子,她记得高三毕业的时候,她就在礼堂弹着这首曲子。那时,她的眼睛还是好的,她虽然过得不好不开心。可是她看得见,林浩说;“烟儿,你的眼睛是世界上最美的颜色,我将来一定好好保护好它,不会让它受伤。所以你也为了我,不要流泪好吗?” 她听到这句话总是很感动的,因为有林浩的怜惜让她知道,自己是值得被期待的。而不是爸妈每次看到的厌恶,她是不被祝福在到这个世上的,妈妈说。她还很小的时候妈妈就这样跟她说了,她很讨厌自己,如果不是林皓,也许也不会有现在的罗寒烟吧。 也许在眼睛看不见的那一刻就选择了离开这个世界也说比一定呢,反正现在活着,每活一天就是赚的,也可以说是跟老天借的。 寒烟弹完,后面响起巴掌声。寒烟不会高兴,因为她知道上官炎生气了。还是非常生气的那种,但她不后悔,这架钢琴是一家好钢琴。没有知音的乐器是很可怜的,所以她等着,等着上官炎惩罚的降临。上官炎看着寒烟的表情,一步向前,寒烟的脖子被上官炎握住。 寒烟脚尖离地,眼泪流了出来,上官炎一把将寒烟扔在地上,寒烟用手摸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地咳嗽。她喉咙很难过,只是上官炎接下来的话却是狠狠打在寒烟的心上,比她的喉咙痛上十倍不止。 上官炎说:“罗寒烟,你以为你真的是这架钢琴的知音吗?你只会毁了这架钢琴,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不配,你配不上这架钢琴,更比不上这架钢琴的主人。所以我会毁了这架钢琴,因为你侮辱了它。这家钢琴的主人在世界上最出名的音乐学院读书,你呢,这架钢琴的主人是一家人捧在手心的小公主,你呢,你只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可怜虫、、、”。 寒烟心里已经好的伤疤在被上官炎一刀刀割开,还被撒上盐。上官炎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寒烟痛苦他就觉得有人比他过得还痛苦,他就不孤单了。 寒烟站起来,走到门口,她没有回头,她说:“上官炎,对不起,我错了”。仿佛用尽了力气,上官炎一把抓住她“你最好不要离开这儿,要不然代价不是你们罗家付得起的。”寒烟听到上官炎的话,脸色苍白了一下用力挣脱上官炎的手。她用平常的语气说道:“你放心,我罗寒烟虽不是君子,但也守信,一年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我也算报答了罗家对我的养育之恩,从此便不会与你们有任何瓜葛。” 寒烟坐在床上用力捂住耳朵,她不想听到琴房的声音,是的,上官炎说的没有错。是她害了那架钢琴,她不是那架钢琴的知音,她不配。眼里的彷徨和无助从琴房出来就没停过,她知道情绪不好对自己有害,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 上官炎拿起琴凳用力的砸在钢琴上,一直砸,直到钢琴再也发不出声音。他不管隔壁的寒烟有多痛,他只知道,他更痛,他恨不得杀了寒烟。他坐在钢琴旁边,头靠在墙上两条长腿直直的放在地上,三月份的气温还是有点低的。 上官炎就那么不管不顾地坐在地上,头发因为汗水贴在脸上,一双寒星目透出嗜血的光芒。寒烟若是在他身边,或许会被他杀了也不一定。 此刻的上官炎就像是一个被陌生人闯入境地的狼,嗜血,残忍,若不是有理智在,估计寒烟也差不多没了。寒烟的行为就像是一个拆散狼的伴侣的人,狼是最忠诚的,对伴侣而言。所以上官炎非常愤怒,寒烟碰了琴房的钢琴,对于上官炎而言,就是抢走他心爱的人的证据。 而这也是寒烟做得自己最后悔的事,不管多少年后想起,她的脸色都有点发白。一个晚上都有听到钢琴被砸的声音,那是寒烟的噩梦之一。 而第二天远在老宅的韩梅就受到这条消息,她真是高兴坏了。就这么一点小提醒就达到这么好的效果,就算得到老爷子的喜欢又如何。你自己的丈夫是这么对你的,罗寒烟啊罗寒烟,你的痛苦简直就我的极大快乐啊。 让我韩梅不痛快的人,自己还想过好日子,你说我可能会允许吗?你可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你为什么那么好命。眼睛看不见了还能嫁到上官家,而我不知费了多少力才来到上官家,还要看老爷子的眼色过日子。 有些人就是这样,只要你过得好,她就千方百计的破坏。他们就是这样的自私和可怜,就像韩梅,她从来没想过,寒烟过的是什么日子。老爷子的疼爱又让她遭受了多少的折磨,若是可以选择,她会要吗? 寒烟和上官炎因为那天的事,好几天都没见面。上官炎身边工作的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就怕总裁的火烧到自己的身上。而在他身边的莫宁更是苦不堪言,尤其是那双寒星目时不时的还放冷光。本来眼睛就已经让人害怕了,现在里面还充满杀意似得。 寒烟不知道这么面对上官炎,所以她选择逃避。而上官炎则是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因为那晚对寒烟的伤害他其实有一点后悔的。至少身为一个男人,那样去伤害一个女孩,还是有点过了的。但是一想到寒烟碰了那架钢琴他就恨不得杀了寒烟,这几天他就这么矛盾着,自己都安慰不了自己。 一把把文件砸在桌子上,害得莫宁又以为总裁不满了,要知道这份企划案已经改了三遍了。下面的人都快哭了,可是莫宁也没有办法啊,就是希望总裁的火气快过。 这年头助理也不好做啊,下面的人找你哭诉,那你找谁去哭诉啊。莫宁感到奇怪的是,当初那个女人离开总裁的时候,总裁也就颓废三天而已。可是最近生气的程度远远超过那次啊,都一个星期了,可是有些事他也不能说的。 上官炎其实也不懂自己了,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是有点后悔的。后悔那样对待一个女孩,可是一想到钢琴的事,他就恨不得杀了她,所以他最近也不好过。 寒烟待在床上,手里的MP3在放着英语,只是表情呆呆的。云姨进来就看她这样就笑了笑,寒烟怪怪的,关键是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怕寒烟饿着,就下楼煮了一份银耳莲子粥端上来。摸摸寒烟的头就下去了,寒烟知道云姨担心自己的,可是她真的也不知道该如何。就起来吃了点,云姨在门缝里看见寒烟吃了也就松了口气。 寒烟坐起来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忘记了,突然想到,她以前每个月都会去孤儿院看那些孩子们。而现在都快两个月了自己还没去,失信的感觉不是很好。 所以云姨一听见寒烟要出门,那是一万个赞同啊,去超市买了很多东西去。尤其是文具类的,寒烟自然不会用上官炎的钱的。爸妈的工作还不错,平时给的零用钱再加上亲戚给的压岁钱之类的,她都没有用反而是在银行开了户存起来的。虽然不是很多,可是还是可以用个几年的。 寒烟和云姨来到孤儿院后就留下云姨跟他们一起玩,她心情不是很好。留下来还有可能会影响孩子们的心情,他们总是太敏感了,尤其是对别人的态度和情绪。沿着记忆的路来到孤儿院的后山,那里有一个秋千。这里算是她的秘密基地吧,连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呢。 寒烟来到离秋千不远的地方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吹箫,她就放慢脚步沿着箫声慢慢地走过去。待离得近了,听得更明白清楚的。 正文 第八章 知己 一首秦时明月的的‘飞雪玉花’,旋律优美,里面总是透着一股悲凉的感觉。这是寒烟最喜欢的曲子,她希望现在下雪,下雪了就很美了,只是她是看不到的,不管她对雪有多么的想念。她就那样静静地听着、感受着,感受着名伶对家乡的期盼,也感受着那一份孤独和苍凉的感觉。 苏倾墨早就知道有人来了,只是他很不喜欢别人的打扰,那样会破坏掉他心里的感觉。只是今天有点不太一样,至少这一个唯一的观众还是比较知礼的。他也就难得管了,反正今天有感觉,吹完再说吧。寒烟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她只觉得吹出了她心里的感觉。 苏倾墨一身墨绿长衫【注:长衫是民国的长衫】,头发没有像上次那样编起来,而是随意用一根丝带绑起来的,额前有几缕随着风而飘动。平白添了几丝隐逸和逍遥之感,萧是用碧玉做的,一看便知名贵非常。 苏倾墨一曲吹完,回头就看见了一幅美丽的图案。一身复古棉麻材质的棉裙,外配一件黑色的长款的大衣。微卷的长发被风吹的调皮起来,有几缕贴在小巧的鹅蛋脸上。微挺的鼻梁下是淡红的嘴唇,一双没有光亮的紫瞳显得神秘而高贵。有一种佳人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的感觉。 苏倾墨一看是寒烟,就笑了出来,对寒烟道:“我当是那个宵小之辈,却原来是寒烟姑娘,在下不才倾墨,一曲是否以夺得姑娘欢心。”寒烟听到一曲吹完,就向着吹箫之人走去,却不想听到倾墨的话,一下就笑了出来。苏倾墨呆了呆,这笑这眉眼都是那么的美丽。 寒烟答道:“小女子碰巧经过,听到有人在此吹箫,恰是小女子喜欢之曲。却不想原来是竟是倾墨公子,小女子叨扰了,不过能有幸听得倾墨公子现场独奏,也算寒烟三生有幸了。”苏倾墨听到寒烟的话,暗道:却是一个妙人了。几步来到寒烟的面前,抬起寒烟的下巴道:“瘦了许多,有什么烦心事说来听听,我若是能帮忙的,不会推迟。”从照片的事就知道面前这个女子怕是不会过得很幸福,却不想才过几天就瘦了这么多。 寒烟听到苏倾墨的话,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对着苏倾墨微微笑道:“没事,其实还好,生活哪有那么如意的。总似乎会有许多的麻烦和波折的,不过能听到你的问候,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苏倾墨看到不过一句简单的问候就这么感动的人,他的心里有一丝心疼。 揉揉寒烟的头发道;“今天这么会来这儿,我还以为我们见不到了呢,说来也巧,若今天没有那个笨蛋助理,我也是不会来这儿的。” 寒烟也理了理自己被风吹得乱乱的头发道:“我每个月都会来一次的,上个月因为有事就没有来,今天想起了就过来了,却不想遇到你了。” 苏倾墨第一次在心里觉得助理什么的还是有一点用的,这话要是被他助理知道,他助理一定感动的晕过去的。苏倾墨把寒烟拉到秋千上坐下,在后面为寒烟推着秋千。见寒烟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苏倾墨就问道:“你是不是想学这首曲子,如果你想学的话”。说到这儿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又道:“我也可以教你的,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寒烟听到苏倾墨可以教自己心里当然很高兴,一听到有条件。就赶紧说道:“不做违法的情,不做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不做伤害别人的事情,除了这些,我就答应。”苏倾墨听到寒烟的话,瞬间囧了,他是那种人吗?狠狠敲了一下寒烟的脑袋瓜,恶狠狠道:“你只需要叫我师父就好了,其他的就算了,你别给我惹麻烦就好了。” 寒烟摸着有一点点痛的头,听着苏倾墨的话,嘴角漫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开心地 说道:“谢谢师父,我知道了,我会尽量少惹一些麻烦的。”看着寒烟难得有一点调皮话语,苏倾墨有一点心疼。寒烟拉着苏倾墨推秋千的手道:“以后你也是我的亲人了,对吗?这样的话,我就有两个亲人了,一个是云姨,一个是你。我真的很开心,所以不管前面有什么,我也不会怕了”。 玩了一会儿秋千,寒烟还是想学那首曲子。苏倾墨就教她,站在寒烟的后面,教她拿萧的姿势。他们很近,寒烟感觉到苏倾墨胸膛的温暖,那是她从来不知道的。苏倾墨站在寒烟的后面,没有一丝杂念。周围都是枯黄的树叶和杂草,在这个季节里明明应该是萧索的,苍凉的。 可是因为那两个人,却显得温暖。明明两个人都不是外向的人,可是很奇怪的,他们却在两次的相遇里就成为朋友又或者是亲人。 云姨来找寒烟的时候,苏倾墨正好拉着寒烟从树林里出来。看着又是熟悉的人,云姨对着苏倾墨笑笑就拉着寒烟走远了。苏倾墨的脸上的笑也渐渐下去,换上一个平和却疏离的微笑。助理从从旁边走过来,对苏倾墨恭敬道:“少爷今天在外面待得有点久了,我们回去吧,要不然你的身体受不了的。” 苏倾墨话也没回就直接走了,助理也没说什么,因为这种情况还算好点了。想想以前,哪有那么容易就把他的苏家大少爷劝回去啊,哪次不是死缠难打才回去的。 苏倾墨回到苏家明面上的房子,外面是那种装修的很平常的房子,可是一进去里面就完全不一样了。成套的黄花梨木家具,摆放的大部分都是古董,设计的古色古香的屋子。他一回来,就有保姆端上一碗老姜汤,一股呛鼻味,可苏倾墨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喝下去了。他从小身体不好,不过也没有办法,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苏倾墨来到书房,顺便把门也带上了。摆上水墨画要用的工具和材料,铺上一张大大的纸就开始画。当画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只见画面上:一个女子站在枯黄的草地里,草遮盖了她的鞋子。后面的长发被风吹起来,有一些贴在她的脸上,所以她一手理着头发,一手拉着衣角。那双眼睛很明显,大大的,只是没有光亮而已。 这样更能突显出她的孤独和苍凉,女子的对面是一个身穿长衫的男子。他们就像是在遥遥相对着,男子的手背在后面,手上拿着一直碧玉萧,逍遥而又高贵。 两人就这样站着,像是一对恋人,又像是知己一样。他们就像是跨越时空的对望一样,那么的眷恋和缠绵。苏倾墨用手描绘的,也是在用灵魂描绘的,他可能以后再难以达到今天这种境界了。 寒烟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按理说上官炎已经下班了。其实上官炎的确下班了,只是被一群朋友困住了,而且有两个朋友还带了家属。寒烟的事情上官炎没有对外公开,所以他的朋友圈子除了那次送上官炎回来的朋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寒烟的存在。而那两个人自然不会相信寒烟是上官炎的妻子,最多就是女朋友或者情妇而已。 上官炎这次回来没有让他的朋友送他回来,他这是酒驾。不过还好没有出什么事就安全到了上官别墅,直接把车都给管家就进了主屋。看到寒烟坐在客厅里,本来寒烟也不想等他的。只是寒烟希望能跟上官炎和平相处完一年,所以想跟他谈谈而已。 她等了几个小时,本来云姨想要跟她等的,可是她不想让云姨知道她跟上官炎的事。就连前几次发生的事,除了照片外,云姨一概不知道的。所以她就让云姨先去睡了,云姨拗不过她,也只好如此了。 寒烟听到上官炎进屋,本想站起来,哪知上官炎几步就走到她的面前了。上官炎蹲在寒烟的面前,把寒烟的手拉着,看着寒烟有一点无措的样子。他有点自责了,用有些歉意的口吻对寒烟道:“前几天的事我跟你道歉,我做的有些过分,只是我不会后悔的。你知道吗?那架钢琴就是我对我自己感情的珍视。我没有杀了你,你已经很幸运了”。 寒烟听着上官炎说的话,平平淡淡的笑笑。没有其他的情绪,对上官炎说:“碰了你的钢琴,我感到很抱歉,我不知道拿架钢琴对你的意义,若是我知道了,我不会去做的。上官炎,你放心,我不会做出格的事,我一无所有了,有的只是这颗心。这颗心曾经住过一个人,就已经够痛苦了,我那会在让一个人住进去践踏我的心。” 正文 第九章 宴会 寒烟听着上官炎只觉得自己和他不过是一种人而已,被伤害后就躲在自己的保护壳里。再也不敢交出那颗心,只是上官炎比她幸运多了。至少上官炎的心有人会在一年后换回来,可是她的心却在两年前就死了。 当她在医院里醒来的那一刻,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的心死了,上官炎是一个意外,当上官炎拉着她的手,她会有一种从心里散发出来的安全感。 寒烟对上官炎道:“我们以后就这样就行了,至于钢琴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不管时间过去多久。”寒烟抽出自己被上官炎握着的手,头也没回就去了楼上。她一进门就把门关上,身体顺着门滑落下来,她用手抱着自己的身体靠在门上哭着,寒烟说,我真的活的好累啊。那样的表情,没有一丝往常的云淡风轻和温和。 楼下的上官炎坐在沙发上,他听到了寒烟说的话。他不知道他对寒烟的感觉是什么,但是他讨厌超出自己掌控的东西,所以他就把这份焦躁压在心里。 第二天寒烟下楼的时候,上官炎坐在餐桌上吃早餐,寒烟坐在上官炎的对面。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性忘记了那天晚上的事,就好像这几天的冷战不存在一样,不过其他人也不会傻到要去问过什么的。上官炎临去上班的时候告诉寒烟,晚上有一个慈善舞会要去参加。寒烟本来要拒绝的,可是上官炎驳回了寒烟的请求。 下午的时候上官炎回来接寒烟,上官炎直接把寒烟带到那些高级服装店。他们下车后,上官炎拉着寒烟的手,寒烟心里烦,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一点都不喜欢。 上官炎进店里马上就过来两个营业员,对着上官炎道:“上官先生,你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老板马上过来,你看要不要让你的女伴先换上看看。 上官炎直接就把寒烟的手交给了营业员,这家店的营业员的素质也高,看到寒烟是盲人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直接把寒烟带到试衣间,给了寒烟一件摸起来非常舒服的的长款礼服。寒烟本来有点不舒服,可是人家营业员表现得太正常了,她也就不再扭扭捏捏了。 上官炎对面坐着一个打扮很有范的女人,只听见那女人用很鄙夷的口吻对上官炎说道:“都三年了,你还是这个样子,不过我也懒的说你了。对了,今天这么破天荒地带个女人过来,难不成想通了”。她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只是看到上官炎越来越黑的脸色。就转口道:“好了,我也不说什么了,不过我先说好了,要是这个女人我看不惯,你请自便,再多钱也没用。” 上官炎瞥了她一眼道:“你对她,会很满意的”。女人还想说些什么,一个营业员就过来了。对女人说道:“SUN,那个女孩不出来,她说衣服太露了,她穿不出去。”女人也就是SUN了看着上官炎道:“看来你带了一个古董过来了,”有对营业员说道:“带我去看看”。 寒烟感觉太露了,胸部都有一半露出来了,她正在扯衣服呢。试衣间的门就被人打开了,寒烟‘啊’一声,把SUN给下了一大跳。上官炎也过来了,不过他看到寒烟的的样子,呆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了。 因为寒烟死活不同意穿那件很暴露的礼服,最后寒烟穿了一件束腰樱花色的拽地礼服,手臂上有一条宽宽的肩带,完全把她的细腰勾勒出来了。配上她的皮肤虽然比不上上官炎准备的那件,但是穿上,其实也不错,很有气质,驱车来到宴会现场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名流商人到场了。按理说上官炎应该先到的,他年纪不算大。 但他是上官家的下一任主人了,所以也不存在怠慢之类的。只是周围看寒烟的目光让寒烟不舒服,寒烟拉住上官炎的手,这里让寒烟没有安全感。其实也不能怪周围的人主要是寒烟真的很出色。 寒烟的长发被轻轻挽好的,有几缕垂在裸露的肩上。带着一个木簪子在配上她的裙子,感觉就是一朵活脱脱的樱花。自然通透,灵气十足。 寒烟不喜欢周围人看她的目光,尤其是她的感觉又灵敏,就找了个侍者将她带到阳台。她刚到阳台一会儿,就马上来了两个女人,寒烟想出去。他们就堵着她,不让她出去,脾气再好,也有点恼了。寒烟不耐道:“两位,我看不见。可以让一让吗?”。穿红衣服的那个女人道:“我问你,什么时候勾搭上上官炎的,你离他远点。” 寒烟笑道:“两位好奇,应该去问上官炎啊,问我有什么用,我要出去了,抱歉两位。”恰好就有一个侍者过来,寒烟就让他帮忙找上官炎。哪知道,上官炎没找到,拍卖会就开始了,那两人一过来看到寒烟没有跟上官炎在一起。 上官炎也在找寒烟。问了一个侍者才知道寒烟在什么地方。赶紧找过去,就看到韩梅和两个女人正在和寒烟说话,寒烟的表情非常不好,头上的木簪子不见了,头发也散了。至少上官炎就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寒烟,脸色冷冷地。其实韩梅也没想到上官炎会带着寒烟来这儿参加宴会,刚好看到寒烟被两个女人围攻,就马上参一脚。 寒烟一听到上官炎过来,就拉着他,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上官炎冷冷地看了那三人一眼,韩梅不敢对上上官炎的目光,上官炎知道这里不好计较,就记着那两人。然后带着寒烟就进了拍卖会场,上官炎坐在第一排,寒烟就坐在他的傍边。经过寒烟的解释,他也知道为什么寒烟的木簪子不见了,竟然被拿去当义卖了。 算了那套钻石项链就送给她了,而韩梅和那两个女人则是充满嘲讽地看着寒烟。不就是一个木簪子吗?还那么要死要活的,而且堂堂上官家,就拿个木簪子出来。明天的报纸刊登出来,全市的人还不笑话死上官家。 韩梅想的是,反正她也有义卖,落不了上官家的面子。可是这样一来,老爷子一定不喜欢寒烟了。那自己为上官家挣了面子,老爷子也会对自己改观的。所以她才联合那两个人来激寒烟,让寒烟出丑。不得不说韩梅好毒的人,随时想着算计寒烟,当然还有别人。 第一个被拍卖的是一只玉镯,里面恰似有玉液流淌一样,以一百万成交。陆陆续续的有物品被拿上来拍卖,没有低于五十万的,连韩梅的都是一百万的。寒烟紧张的手心里冒汗,她的木簪子是一个老爷爷留下来给她的的,爸妈都不知道的。虽然年代久远,可也值不了五十万以上啊。上官炎看着自己旁边紧张的人,就把她的手拉过来放在手心里。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上官炎把寒烟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寒烟就会冷静下来。 寒烟知道木簪子放在屏幕上的效果,当木簪子展出来时。识货的人都睁大了眼,韩梅不明所以看着周围惊讶的目光,她想不通不就一个木簪子吗?周围人这么那么惊讶,但其实她心里也已经有疑问了。这些人那个不是资产上亿的,自然不会是土包子。 上官炎也惊讶,他没想到这颗簪子不只是木簪子。台上的主持人很满意簪子带来的效果,只见他面向众人说道:“各位,这是今天最后三件之一的拍卖品了,是的,你们没有看错,这个木簪子里面是价值连城的帝王绿。我们也是找了专家才鉴定的,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簪子上面还有一个族徽,不过已经看不到了,现在我们开始竞价,底价一百万开拍”。 主持人兴奋的话音一落,下面就马上有人开价一百五十万。寒烟听到主持人说的话有点傻了,她经常戴的木簪子竟然是古董。上官炎心想的是看来寒烟的身世不简单啊,而且这个簪子还是要拍回来的,被别人拍走,那上官家的脸面往哪搁。 价格还在不断上升,寒烟越来越紧张。她后悔了,那么多钱啊,而山官炎的脸则是黑了。韩梅和那两个女人一副后悔的样子,别提多精彩了。最后价格停在一千八百万,上官炎也省得麻烦,直接叫价两千万买走。其实这还算是便宜了,这些人都不太舍得拿那么多的钱出来,要是换一个环境,这只簪子就是两千万美金了。 所以能买回来上官炎还是比较好运的,也还好寒烟才带了一颗簪子,要是弄个全套的。上官家再有钱,上官炎可能也买不回来了。寒烟则是没有了往常平淡的样子,她完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到最后主持人让捐献的最多的上官炎挟太太上去说话的时候,上官炎和寒烟站在一起,他们太般配了。 上官炎温柔地看着寒烟道:“首选我要说的是,这只簪子是我妻子的所有物,她能拿出来捐献,我在心里很感动,是因为她善良,单纯。希望、、、、、”。 上官炎还在说,也许在他看来,他说的简单不过,而且也不过是官方话而已。可是这一刻,寒烟的心跳得很快,她在害怕,害怕喜欢上上官炎这个人。虽然上官炎不是很好,可是上官炎有一点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比不上的。他从没有花边新闻,也从来没有所谓的情人。他喜欢一个人可以付出所有,这一点从钢琴事件就可以看得出来一点。尽管那个女人离开了他三年,但他还是守着以前的那个女人,能得到上官炎的心,那么就会幸福一辈子吧。 正文 第十章吻 寒烟有点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她不想听到上官炎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所有人说她的好,她怕她会控制不住地 ,喜欢上他。上官炎赶紧拿了簪子就追出去,留下一群不明所以的人。寒烟跑不快,刚跑出大门就被上官炎拉住了。 上官炎把她拉过来没有人的这边,就捧起她的脸,只见脸上全部害怕的神色。寒烟推开他,隔了一步距离,说道:“上官炎,你我做的不过是作戏而已,我们是合作伙伴,所以你不要做出让人误会的事情。” 上官炎听到寒烟的这句话,莫名其妙的他有点生气,为什么寒烟会认为他在做戏呢。是的,他就是在做戏,那么罗寒烟为什么会在意他的做戏呢。上官炎自己也想不明白了,他一把把寒烟拉过来抱住,寒烟也想放纵一下就伸手也搂住上官炎。 两片嘴唇不知何时连在一起,他们缠绵着在这一刻。吻得忘记了自己是谁,只想记住这一刻的甜美和难舍。 上官炎拉着寒烟离开,寒烟压下心里的莫名的茫然。感受着上官炎手的力量,她觉得这样就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当它是一个意外,这样想着,寒烟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云淡风轻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寒烟下楼的时候,上官炎还在吃早餐。寒烟照常坐在上官炎的对面,对上官炎道:“今天有什么事情吗?你不去上班。”上官炎脸黑了,这人就这么不想看见他。冷冷道:“今天周末,不用上班,不过等一会要老宅。”寒烟知道了自己话里的歧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听到上官炎说要去老宅。脸色就冷下来了,原本的一点小开心此时也荡然无存。 上官炎也知道寒烟不想去老宅,但这次却是不得不去的。就说:“放心吧,这次是去看看的,爷爷查到一些东西,证明了这些事情以你无关。爷爷对你很是抱歉,所以无论如何这次也回去看看。”寒烟一听到上官炎这么说,也知道自己太敏感了。 可是只有寒烟知道,她并不是很大方的人,陷害她了还想得到她的原谅,是不是太天真了。对老爷子她没有多少不舒服,对于上官炎,寒烟刚刚开始的时候会有一点埋怨。不过也只是因为上官炎不信任她这个合作伙伴而已 上官炎和寒烟开车来到老宅的时候,老爷子坐在客厅中间。上官卓站在老爷子的旁边,韩梅直接站在大厅的中央。除了莫叔,另外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也在站着,老爷子看到寒烟和上官炎来就直接说:“你们两个就不用站着了,自己随便找个位置就好了。”说完又对着韩梅道:“把自己做的事情好好说说,给我说得清清楚楚,一点也不许漏了”。 寒烟其实大概已经猜出来了,上次韩梅莫名其妙的跟自己说琴房的事情,事后她就大略知道了。只是她没有证据,又有谁能相信她呢。 韩梅见自己丈夫也不帮着自己,就直接从寒烟第一次来老宅时说起。她狠狠地看着老爷道:“都是你偏心,若不是你偏心,我哪会做这种事。罗寒烟一来你就把家传的玉镯给了她,我不甘心、、、、、”。 原来那天韩梅偷了寒烟的丝帕,等他们回去后就放在老爷子的书房里,找了一个人偷偷摸摸地把披肩放到寒烟的衣柜里。让人穿着和寒烟一模一样的衣服,从洗手间来到书房,串通保安修改监控的时间。事情挺简单的,基本上就是这样。然后自己又想要回那条披肩,就在上官炎别墅没有多少人的时候进去拿走了披肩。 他的事情寒梅并没有说,不过也不是很重要。上官炎听完冷笑道:“你是不是还派人跟踪寒烟,报纸上的照片就是你叫人拍的。” 韩梅本想否认,可是看见丈夫眼里失望的目光。韩美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对着寒 烟恶狠狠道:“照片就是我拍的,报纸上登的那张还是距离最远的呢,本来想一张张的来。只是没想到照片竟然被人买了,在然后我告诉她一个秘密,我跟她说。 书房旁边的琴房里面有一架钢琴,谁都知道琴房是禁地,可是罗寒烟不知道啊。所以那天晚上有人告诉我琴房里面发生的事后,我可是高兴了几天呢。” “我就想,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了,罗寒烟你这么还没有没赶走啊。再然后就是昨天了,我本来就是想让她丢上官家的脸,可是没想到,还是让她逃过了。罗寒烟啊罗寒烟,你说你这么运气这么好呢,我每次对付你都没有成功。” 听韩梅说完,寒烟就站起来走到韩梅的面前,虽然看不见,但是寒烟还是用自己的正面对着韩美。寒烟淡淡道:“阿姨,我都不知道这么说你,为什么这么蠢的事情你都会做出来。你为什么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呢,尤其是爷爷。你不知道一个人活着就应该要自己活着吗?太过于在乎别人,只会是在抹杀自己而已。” 淡淡的语气说出这样叛逆的话语,表情还是云淡风轻的感觉。寒烟就这样站着,任由他们打量。她从来不会说自己是一个好人,人的性格有多少面,估计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善良单纯那是要对人的,若是对所有人都圣母白莲花,光是想想寒烟都感觉到一阵恶寒。 又对韩梅说道:“你只会说你这么了这么了,像你这种自私鬼,你哪里会想到别人。我问你,如果你眼睛瞎了,所有人都离你而去,你身边只有一个保姆。你会这么样,啊你会不会自杀,如果又出现一个你这样的人。处处使坏,见不得人有一丝安宁,你这么这么狠毒呢。” 上官炎看着完全陌生的寒烟,心里微动,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一个好好的人会这样多变,甚至可以说是喜怒无常。不过看着这样的寒烟,上官炎眼里一道幽光闪过。他不反感这样的寒烟,甚至有点欣赏。对于不在乎的人, 不会有一点的注意力落在她的身上的。 寒烟说不在乎倒是有点假的,她没有想到韩梅会这么坏。接二连三的对付自己,在知道的那一刻,寒烟是有点无奈的。她的价值观无法理解韩美做这些事情的动机,光是说出来都有点好笑。 韩梅一句话都没有说,也不知是被打击到了,还是被自己丈夫失望的样子给吓到了,又或者两者都有。最后这件事情以韩梅和上官卓搬出去住结束。实际上也是韩梅自己蠢,高兴过度,就把披肩给批出来了,恰好被莫叔看到。她原本还想贿赂莫叔的,只是可能吗?若是上官家的管家那么容易被贿赂。 上官家还是上官家吗?先前不过是看在上官卓的面子上,老爷子才把事情压了下来。寒烟那天离开上官家说的话老爷子还是信的,只是还是想缓缓的,只是韩梅完全辜负了老爷子的用心。 寒烟回到别墅,都没有洗漱就直接睡觉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云姨坐在她的床边摸着她的头。寒烟知道云姨为自己担心了,虽然看不见云姨的表情。寒烟拉着云姨摸她额头的的手道:“云姨,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云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云姨爱怜地摸着寒烟的脸,叹了口气道:“当初就不该答应上官炎的协议,害得你这才过了一个多月就瘦了那么多,若是云姨有本事就好了,哪里会让你受这么的苦。”寒烟微微笑道:“云姨,其实我是这么想的,爸爸妈妈带着弟弟逃了,丢下我。也不是一件坏事,我跟在他们身边还不是经常受气。这下好了他们抛弃我了,我欠着他们的养育之恩,这是早晚都要还的,他们的债我帮他们受了。” “若是以后他们回来,又或者是这么样了,我是不会管他们的。云姨,我替你养老,你放心。他们在抛弃我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从上官炎这里离开后,我就是真正的无父无母了,所以云姨,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不, 不,我还有一位师父呢,云姨你见过的,就是那个跟我吃糖葫芦上报纸的人。” 云姨听着寒烟说的,心里都在替她哭着。这么个好孩子这么就没有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呢,又听到寒烟说的那个师傅。 寒烟没听见云姨说话,又自顾自说道:“云姨,以后你就叫我烟儿吧,等一年后,我们去乡下好不好,我们用钱买几块地。开个农庄之类的,发家致富,做个最年轻的小富婆。光是想想就觉得很美好了,嗯,云姨我饿了,还有什么可以吃的,我想吃。” 云姨摸摸寒烟的头顶,慈爱道:“我炖的有点汤,还有一些米饭,炒个米饭如何。”寒烟笑笑,点点头。她知道云姨知道自己的口味,所以就等着好了。 上官炎在门外听着,心里泛起一丝丝的笑意。看到云姨出来,就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样看来他还是幸运的。 云姨的速度很快,寒烟不想在卧室里面吃。就下来了坐在客厅沙发上,吃着炒饭,喝着云姨炖的猪脚汤,还在听着电视里的声音。当人家说过话后她就开始跟读,云姨坐在她旁边,就听到寒烟的手机铃声了,一看是没有署名的号码就直接按了。 可是那边好像特别有耐心,又拨打了几次,云姨只好把手机给寒烟了,寒烟没多想,就接了。 寒烟道:“喂,你好,我是罗寒烟,你哪位。”那边不说话,寒烟又重复了一遍,那边这才说话了。对方的声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才说了一句,就被寒烟挂了。手机还在不停的响着,云姨也奇怪为什么寒烟接了电话一会儿就又把电话挂了。云姨看着寒烟脸色发白就问道:“烟儿,发生么事了。”从寒烟跟云姨谈心过后,云姨就称呼寒烟为烟儿了。 寒烟继续吃着炒饭,喝着猪脚汤,表情没有变化,只是有点抖的筷子泄露了她的心事。电话对面的那个人让寒烟在意了,这是云姨观察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