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诡忆   钱是个好东西,人人想要,人人欲求。如果有一天,你在你家门缝下发现了叠得整齐的一沓子红钞。这些钱你尽管拿去,不必担心,你得到的不是冥币,是真钞。   3月3日,农历是鬼节。古书上说‘三月三鬼发癫,三月三鬼上山。’   很多人不信,很多人相信着。   今天就是鬼节,迄今而至,我父母已死了三年了。   天正黑。我蹲在一个巷子里给父母烧纸钱,愿他们在那边一切都安好。   黄色的火焰,是深深的思念,黑色的飞灰是聚散的离别,我仿佛看到了停尸间里,他们安详的睡着,看到了墓碑前他们黑白色的仪容。   他们死后,每年我都来这里祭拜,来这里烧纸,我愿意来这里,因为巷子深处是我家,我怕他们觉得家里冷清,心里难过,我愿意在家门前挂着钱,让他们放心。但我不愿意说出“祭日”这种词汇,而我至于今都不愿意相信父母离去的现实,因为法医从他们身上找不到任何死亡的原因!   一切的离奇事件都要从那一天说起了。   是的,我的父母死了三年了,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当地的警察厅里,不过那时候他们早就死了多时了。   我记得,我原本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生活的还算安逸。可是这份安逸,随着那件事的发生,原有的一切就都变了。   当天早上起来,我就十分的不安,总是预感着有事要发生,在公司里上班也是浑浑噩噩的,那天中午警察厅的王队打来了电话。   一个粗犷汉子说:“喂!你是萧强吗?”   “是!我是,您是哪位?”   男人直截了当:“我是当地警察局的!”   “什么?”   长这么大个子,我第一次接到一个来自警察局的电话!当时心里咯噔一下,声音满满的诧异和惶恐不相信。   男人有些冷酷,声音又大了些:“当地警察局的!!你来我们这里一趟吧!你父母出事了!”   嘟嘟嘟……说完他就挂了……。   一开始,我没当回事,我以为是谁在恶作剧,可今天又不是愚人节谁会做这种恶作剧?是真的警察吗?然而,人这一生可能接到任何电话,又有几人接到过警察打来的电话呢?我似信非信的,坐在办公桌前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灵机一动,“我给父母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如果他们告诉了我是安全的,我也放心了。   我从桌上拿起手机,划开联系人,拨通了我妈的手机。   “喂!妈,是你吗?”   “怎么了,孩子?是我啊,有事吗?”   “那个,我问一下,你和爸在干嘛呢?”   “这孩子发烧了吧,我和你爸爸能干嘛,我们在忙着扫地呢。就这样了,我们今天还有好多楼层呢。晚上回来吃饭!”   “哎,没事,我就是问一下,晚上回来吃饭。就这样了,拜拜!”   听到母亲报了平安,我心头一喜,看来真是有人恶作剧,父母都在工作,哪里在什么派出所,真是搞笑!这年头什么人都有,真是的!   社会越来越复杂,人心难测,总有不法分子打些骚扰电话,哎,别说连警察局的都敢冒充。   我低沉的抱怨声,让邻座的芷柔听到了。   “哎,亲爱的,怎么了,见你愁眉不展的?”娇柔的女声里是对我的关怀。   芷柔是我的大学同学,又是我现在的女朋友,我们同时毕业,同时应聘上了这所中介公司,并且又是相邻的两个办公桌。感谢老天的照顾,给了我还可以的工作,这么好的一个妹子。   我尴尬的笑了笑,看着她清秀的脸颊,披肩的长发,靠在椅子上,深出了口气,“呃……没什么,有人恶作剧罢了。”   “哎,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看你解了电话就一惊一乍的。”   “没事,芷柔,晚上有空一起吃个饭吧。”我憨憨的一笑。   她白了我一眼,又去忙工作了,咬着嘴唇试图掩盖着一丝俏皮,“瞧你那傻样,吃饭就吃饭呗。”   “那好,就这么说好了,晚上去我家,见我父母!”我一脸坏笑道。   “你坏,我心里都没准备好呢,何况我还要准备一下。”   “不用准备什么,都是成年人了。”   芷柔微笑着将头埋在胸前,脸色微有红润。   本来感觉混混沌沌,听了芷柔的话,心情很舒畅,可是黄昏时噩梦就开始了!   下班了,我提着工作包,挽着芷柔的手,正准备去超市的买点什么回去带给爸妈,刚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在等红绿灯。   嘟嘟……手机铃响了!我拿起来一看又是上午那个自称是警察的人打来的!   男人又是直截了当的来了句,“喂!你他妈的是不是萧强?”   我有些不耐烦了,“怎么了?怎么了?我是!”   “我现在在停尸间!赶快死过来……”   听得我火往外冒,我对着音孔怒吼道,“上午还是警察厅,这会儿又是停尸间,你们要干什么?骗人也有个限度吧!”   话音未落,对面那男人把桌子拍得山响:“去你妈的,老子在警察厅的停尸间,赶快!你父母死了一个下午了,打你手机都要打爆了,你他妈的一个电话也不接?这是你的亲生父母啊!王八犊子!”   听着他说话的口吻,我心里又咯噔一下,手里冷汗直冒,手机都要脱了手,我故作镇定,道:“你们是哪个警察厅!”   “还有哪个警察厅?省图书馆边,对面的!你他妈,话已经带到了,老子尽职尽责,你爱来不来!”   嘟嘟嘟……他又把电话挂了。   心里暗自埋怨,这他么要是谁吃饱了整的恶作剧,我见到他非得把他胖揍一顿!看看时间,五点半,反正警察厅不远,去就去一下。   “怎么了?看把你急的。”芷柔摇摇我的胳膊。   我轻叹一声,“唉,你先回去吧,今天的饭咱们就不吃了,改天吧。”   她摇着我的手突然停了,一时僵在了那儿,“好……你去吧,改天!”   她慢慢的将小手从我的大手里抽出,她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这时绿灯可以通行了,人群一涌而上,我们走散了。   我呆呆的看着手机上那个五点半目光,当我将目光挪开时,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可就在我将视线从手机上挪开时,我发现手机银幕顶端却是一个未接电话也没有!僵硬的站在人流中,不知道是怎么了,一时停止了思考,一种前所未有的灾难似乎就要临头了!   “你父母在警察厅……你父母死了,打你手机都快打爆了!……”   脑袋嗡的一下,头重脚轻,我身体瘫软了,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   身后一个身穿蓝色纱裙的女人,悄悄的在我身旁蹲了下来,她是芷柔,我的未婚妻。她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眼她,记忆力往回撤,没有再想那些昨日之事。   她伸出纤纤玉手,接过我手里的半搭纸钱,轻轻放进了那堆烧得正旺的火苗上,一眨眼那张纸钱便化成了缕缕黑灰,吹向了巷子深处。   “强哥,阿姨伯伯他们收到了钱会过得很好的,你别担心了。”她的声音很是轻柔,但也掩藏不了一丝忧伤。   她轻轻的扶起我,走进幽静的巷子,回到我们的家里。   我拍拍她的手,一声叹息,“谢谢你,三年了,每年这个时候你都陪着我。”   她捋捋被风吹散的发髻,摇摇头。   芷柔就是这样,性格很内向,不是很善于表达男女情谊。   我没有说什么,继续拉着他,往公寓楼走去。   巷子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但我打小在这里住,熟悉这地方,也没打出手机的小手电。芷柔则不然,紧紧的勒着我的手,呼吸还有些急促。   “怎么了,怕我就开手电了。”   “不怕!”说这话,她勒得我更紧了。   “别怕,一会儿就到了,前面路段就有灯了。”   正说着话,前方隐隐传来一个苍老沙哑的女声夹带着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听她的声音兴奋得紧。   “可捡着宝了!”   突然,前面有个东西把我的腿一下,像是一根棍子。   噗通!    正文 第二回 噩梦   “哎哟,这是谁呀,我的骨架子都散了!” 我伸出另一只手去扶住她的胳膊,这人很瘦,双手粗糙,听声我,我知道是楼下的阿婆,为了防止芷柔害怕,我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小手电。 白光骤现我们都眯着眼睛,有些不适应。 灯光下,真是一楼的婆婆,苍白的银发,脸上有些皱纹了,驼着背,手里拿着拐棍。 “谁呀?” “婆婆,是我!二楼的,住您楼上的,婆婆不要紧吧” “哦,小强啊,不要紧……不要紧,今天又去祭拜了吗?” “嗯嗯,刚烧了钱了。”我解释到。 “好哇,好哇,好孩子,难为你了,难为你了。”婆婆有些凄凉和同情的说。 “嗯,您这是干嘛去呀?” “刚捡了钱了,好几百呢!去给老头儿买点酒。”她晃了晃手里的几张百圆大钞。 我扫了一眼。说笑着,“哪儿捡的?” “我房里!门缝捡的,不是外人的!”婆婆理直气壮,想证明那钱不是别人掉的也不是别人丢的。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捡了一会儿了吧,以他们老人的性格,估计会等等失主,没等到自己用了也正常的。 芷柔在一旁,听着听着,她的手就开始抖起来,和婆婆说着话,我刚开始还不知道什么原因,可是弹指间,我的脑子嗡的一声,门缝里的钱?我父母就是捡了门缝里的钱才出的事啊,这阿婆也在门缝里捡了钱?毕竟那事过去多年了,应该不会再循规蹈矩吧! “婆婆不是不还给别人,只是这钱就是放在门缝里的,也没人认领我只好先花着,等人寻来,我也可以还给他的,只是我们手头没有钱,钱在银行吃着息呢。” 见我们没说话,身体有些发抖,婆婆估计以为我们是气的,所以就解释着。 “好了,婆婆,您去吧,大晚上的小心些,我和强哥先回去了。”芷柔挪挪胳膊,触碰着我。估计是害怕,叫我赶紧走。 “得嘞,您慢着点,我们走了。再见啊,”我一溜烟的带着芷柔绕过婆婆,加紧步子往巷子里去。 芷柔拉着我更紧了,我体贴的将手环在了她的柔软的腰上,可是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搂着她,也没能让她好受点。 “怎么了?怎么这么害怕?” “她……她,脸好白!好像死了一样!三年前,阿姨和伯伯的脸就是那样的!” “不会吧!”,说着我还回头看了一眼。可巷子里哪有婆婆的身影,就连拐杖的声响也听不见了。 “真是邪门了!芷柔,我们快回来吧。” “嗯嗯!” 我拉着她一溜小跑,往公寓里方向去。不一会儿,公寓就到了,那是一栋不是很高的楼,公寓前亮着两盏灯,有些孤孤单单的,可与平时不一样,公寓的墙壁上靠着些五颜六色的东西。 眼看就要到家了也没在意,离得近了一眼看见那五颜六色的东西,我浑身起了一层白毛汗,那是花圈!约有十多个! 芷柔已经走不动了,她两腿直哆嗦,走不动道儿了,看在眼里,我心里一阵怒火蹭蹭直往上冒。 这他娘的是谁死了?这么丧气,公寓是公共的,门口摆这多死人的玩意儿是做什么?真是天杀的!要摆你摆在家门口就行了嘛,拿出来现世吗? “我背你吧!”我慢慢俯下身,她哆嗦着,身体前倾靠在了我的背上,我慢慢站了起来,大着胆子往公寓入口去了。 芷柔穿着纱裙,她的胸口紧贴在我的后背上,我几乎能感觉到那扑腾扑腾剧烈的心跳,而越靠近公寓入口,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你怕就闭着眼睛吧,很快就到了”,我深吸了口气道。 “嗯嗯!”,她趴在我背上点点头,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 还有十几步就要到了公寓的自动玻璃门那儿,靠近这里我就觉得这里很是阴森,索性也不看了,正准备叫芷柔按密码,门自己开了。 我屏住了呼吸,这他么的门里面又没有人,门怎么自己开了?真的有鬼吗?看着左右分开的两扇玻璃门,我呆住了。 正心里琢磨着,就见这玻璃门下也放着他么的三张百元大钞,还是依次竖着放在那儿。纵然我胆子不小,我看到了这些钱,我也不敢伸手去捡,像见了鬼似的,向前大跨步,跃过那些钱,匆匆的跑向楼梯口,连电梯也不敢坐了。 今晚的事,太邪门了,万一一会儿卡在电梯里出不来了,我和芷柔可就彻底完蛋了。至于说我为什么会这么想,那是因为看过的灵异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一路快步的踏上楼梯,好在再也没有看到花圈了,也没有见过那些钱了。 二楼很快就到了,二楼就四户分ABCD,我住在B户,急匆匆的走到房门前,才松了口气。 “芷柔下来吧,我们到了。” “哦,还好有你,我都要吓死了。” 呵呵呵!我干笑两声,想打破了之前阴冷的气息,打开门之前,我先看了一眼,门下没有钱,这才放心的和芷柔进去了。 进屋后,点开了灯,一切也都很正常。家里三室一厅,不大不小的房子,也是够用,我挨个的检查了门缝下并未有钱,这才猛的躺在沙发上,真正的松了口气。 我和芷柔静静坐了会儿,谁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提出要去洗澡。家里的浴室就在卫生间里,以防万一,我又里里外外把卫生间里能翻得到的地方都翻了,都是干净的,才放心的让她进去了。 片刻后,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我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 婆婆说捡了钱,那他么的公寓门口的百圆钞票怎么还在那儿?从她出去到我们进来这段时间里,是谁把那钞票放在那儿的?还是说她出去的时候钞票就在那儿,她没看见? 这楼里又是谁死了?没有谁家里传来沮丧的声音啊! 我闭着眼睛,拿起了很久才动的一包香烟开始抽。我这个人平时不抽烟的,抽烟完全是怕这屋子没了父亲抽过的烟味,让这原本三口之家少了那份熟悉的味道。 …… 那天我站在十字路口,眼见就要晕倒了,是芷柔及时的回来了,因为她说她觉察我今天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她扶着我,找了个电线杆让我靠着,我暖了一会儿,才恢复了,并告诉了今天警察打电话的事。 她二话没说,拉着我,搭了个出租车就往那警察厅去了。 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别的事,车开的很快,眨眼我们来到了警察厅。 刚从车里出来,便见一个约摸五十出头的中年警察,他满脸的焦虑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我们急匆匆的往厅里去,那人伸手把我们拦下了,我告诉他我就是潇胆大,他伸出巴掌对着我就是三个暴栗,我正要理论,他也是二话没说拉着我,就往厅里去,把我带到了传讯室,做了简单的手续,几乎是拖着我就往停尸房里去了! 我没有反抗,因为我已经意识到事情真如他所说。 啪! 他猛的一拍停尸间的门,“去!自己看!” 我吓得呆若木鸡,木纳的往那一个个的停尸穿上看去,一个个白绫盖着的尸体,还有几个空位,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的父母! 那是生我养我的爹娘啊! 我几乎是当时就跪在了地上,一路蹭到他们的遗体前的,看着他们苍白的头发,为我操劳而露出的皱纹,我哭得是昏天黑地的,一手抓着白绫子,一手扇着自己大耳华子,砰砰的用头撞那铁板床。 正文 第三章 它回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队才小心的站到了我的身后,轻声细语说了句。 “你们跟我来!”转身他离开了。 王队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房间里,他坐在办公桌前,我坐在他的对面,芷柔在我身后站着。 “你先不要激动,控制情绪,我给你讲讲事情发生的过程。” “你的父母是,电子厂的工作人员。同时他们兼职厂子里的打扫工作。” 我点点头。 “今天他们在厂子里打扫时,正准备打扫一间办公屋时,在门缝下,看到了三张百元大钞!” “你看就是这三张!”他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塑料带,袋子里放着三张百元大钞。“他们捡起了钱,看到了钱上有救命字样,以为是闹剧,尝试着将门打开,可这门却打不开。于是乎,你父母叫来了其他职工,一起准备将门打开,然而这扇门根本打不开!于是有人便报了警,我们便到厂子里把门打开了。可门是打开了,这屋里却死了人了!” “你看这张照片就是,死者!工厂的职员,小李,他全名叫李文。” 他又拿出另一个袋子,放在了我面前。 照片上是血迹斑斑的一处工厂办公间,工厂的三片子的电扇上,吊着一个身穿蓝色工作服的人!这个人双手被一根绳子绑着,手臂已是皮开肉绽,他一头短发,面目狰狞,眼睛已经突出了眼眶,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他嘴角挂着血色,透着诡异! 看着照片我,站了起来,将照片一甩,淡淡道,“这和我父母有什么关系?你们警察不会是认为是我父母杀的人吧?!” “本来我们警方也认为你父母是嫌疑人,可后来调看了工厂的监控发现在你父母去那扇门之前,除了门缝里伸出过三张百圆大钞!再没有别的异动。所以你的父母是没有问题!我们觉得可能是有人陷害你的父母,为了保护你父母,我们把他们请到了警察厅!可他们……他们在这铜墙铁壁的警察厅里,还是被人杀了!”这个铁铮铮的汉子说到最后虎目里落下了眼睛。 啪! 我管他三七二一,猛的一排桌子,指着王队,咆哮着,“你们铜墙铁壁,那人怎么死了?你们警察都是吃什么的?两个活人!我的父母啊!生育我养育我的人,换做是你们的父母……换做是你们的父母,你他娘的会不会这样对待他们!” 王队也站了起来,和我对骂,“萧强,你他娘的,是你的父母,我早就打电话提醒过你,你早点来,会出事吗?” “你看!除了接过两个电话,谁他么见过一个未接来电?”我拿出手机,指给他看。 看着手机记录栏里,王队慢慢睁大了眼睛,“不可能,下午出事了,我又给你打过电话!你在骗我!” “哪,你自己看,在你中午打电话我以后,我立刻给我爸妈打了电话,我妈说他们还在工作!” 王队,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不……那时候,你父母就在警察厅里,考虑到细节,我让他们的手机都上交了!不可能有人的,不可能……” 看着王队那诧异的眼神,似乎不像是在撒谎,我也呆了,心头悄悄爬上了一层寒气。假使王队,说的是真话,那今天中午和我说话的女人是谁?是谁?!那女人分明就是我妈啊,说话的语气,关切的口吻,不是我妈又是谁? “你看,这就是你爸妈的手机!” 王队怕我不信,又拿来另一个塑料袋,这个塑料袋里分别有两步手机,都用另外两个小塑料袋包着的。一部手机是我妈的,另一部是我爸的,这不会有错的。 王队,对着门外一喊,“小何,拿去检查,看这两部手机上有没有陌生人的指纹!再查查有没有别的迹象。” “是!” 小何出去,王队摇摇头,“邪门儿了,真邪门儿了,这件事我们警方已经无能为力了。法医鉴定,死者除了手上吊着的伤痕外,没有别的伤痕!” 我冷哼一声,“我不管,你今天不给我个说话我就不走了。” 王队,一生轻叹,“唉,小子,你别埋怨我,你父母死了,你以为我能好过吗?死在我这儿,上头我怎么去说?别在我这撒气,我呀!我倒了霉了!” 正想反驳,小何,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啪”的放下手机,再也不敢拿起来了,“这……这不可能……这手机上有血液反应!是……是,死者的!并且……并且和那百圆大钞上的血字是一样的!” “什么!” 王队刚拿起手机,也是直哆嗦跟见了鬼似的,将手机丢在了桌上。 “那指纹呢?有指纹吗?” 小何磕磕巴巴的说,“没……没……除了之前使用者的指纹,别的指纹很少,可就是没有工厂死者的指纹!” 王队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硬着头皮,看着桌上一件一件的物品,“没有指纹,钱上的血!手机血液反应!死者!” 听着小何的叙述没有指纹,只有死者的血液反应还和钱上一样,还有那门缝里的百圆大钞,上面猩红一片,约摸是死者写的,又在门缝里,肯定是求救信!虽然我不是怪力乱神之辈,也不得不信,这他么就是一个鬼啊!是鬼杀的人! 带血的钱,指纹,手机,血液……看着桌子上的这些东西,我几乎要哭出来了,我仿佛看到了那鬼杀了工厂的人,手上沾着死者的血,又拿着我妈妈的手机,听着我的电话! 我浑身汗毛孔口开了,汗水滴滴答答的流遍额头,手心里冰凉冰凉的! …… 那年王队亲自去火葬场和我们一起取的父母的骨灰,我们还亲自把骨灰送回了珠江老家,时隔三年了,怎么又见百圆大钞?又要死人?父母之死,本就是迷案,怪事出来又当发生哪些恐怖之案? “强哥,你……怎么了……” 阵阵清香袭来,芷柔穿着一件吊带睡衣在我面前晃了晃手,叫着我。 啊!我匆忙回过了神! 望着她性感迷人的曲线,傲人的身姿,呼之欲出的部位,撩人的美腿,我吞了吞口水,看得有些发呆。 芷柔一手护在胸前,一手将裙子下摆往下拉了拉,“你看什么!不行,不行,很晚了,今天我受了惊吓,而且我们就要结婚了,你再等两天吧。去洗澡吧,听话!”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关怀备至的摸着她湿润的秀发,柔声,“哎,好好,可是你今天不怕吗?要不就一间房里休息吧。” 芷柔摇摇头,伸出一只手指放在我的唇上,“不行,你要规规矩矩的,咱们不能越雷池一步,不然我父母可能就要反悔的。” 我吻了一下她的纤纤玉指,强笑“好吧,好吧,说着玩吧。这说明我是一个正常人不是,看见出浴的美人,哪个常人不动心。” 噗嗤! 她笑了笑,“别贫嘴,你快去吧!” 我们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我转身走进卫生间,我是普普通通的家庭,而芷柔可不一样,她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大家闺秀。但她家里人的人品极高,父母也是通情达理的人,自然看中的是我诚实可靠,老实本分。这个时候擦枪走火,可不好。虽说住在一起,可最好是不要乱来才好。 简单的洗漱一番我回房休息了,这一夜我无法入睡,静静的躺再床上,脑海里不断重复着当年的那些画面…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告诉我…它回来了! 正文 第四回 炸了!   迷迷糊糊的看了下床头的手机已然到了凌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是彻底没法睡了,干脆打开手机玩玩游戏或者看看新闻报道什么的。 我现在用的这部手机自然不是三年前那不部了,科技发展的快手机更新换代的也快,更主要的是那部手机冥冥中透着让人不悦的感觉,每次一想到王队那句‘手机都打爆了’我这心里就不寒而栗。 不过,三年前那部手机我也没有丢,一直留在我床头柜下的抽屉里,我时不时的会拿出来充充电怕有一天能用上,其实内心更渴望的是知道父母那死亡背后的‘离奇真相’。 一直接近了凌晨三点才有了睡意,正欲睡去,忽而听到了楼下传来的奇怪声音。一个常识便是,如果楼上能听到楼下发出的声音,那只能说明这声音真是大的不能再大了,能有产生这么大的自然就是类似于‘爆炸’的声响。 咚~咚! 我的第一反应,不会是煤气罐炸了吧?急急忙忙穿上裤子,披了件外套打开房间门的我正要冲出去,对面卧室的门也打开了,睡意朦胧的芷柔从里面打开了门,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肩头的睡衣吊带搭到了一旁,她用手往上拉了下。 我惊道:“你怎么醒了?快回屋吧,楼下煤气炸了,不安全!” “我是被吵醒的,什么呀?煤气炸了…强哥,你不是睡晕了吧,我们这楼是‘天然气’,应该没人会用‘煤气罐’的。” “这么大声音,除了煤气爆炸,那是什么?你赶紧回去躺好,我出去看一看。” “嗯…”她摇摇头,长发散动,“不会的,走咱们去看看”,她回屋去拿衣服去了。 借着这个机会,我赶紧报了警,毕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可第一时间报警是正确的选择! “喂,您好,警察同志。我们这里发生了爆炸事件!” 接听电话的,是一位男警官。 “好的好的,这位先生!请不要着急,慢慢说…尽可能详细的说明一下地址…” 说完了地址,这警官又给重复了一遍,随后便听他又说。 “现在在什么地方?具体是哪里发生了爆炸,请简单说明一下!” “我家楼下!煤气爆炸!” “等一等,先生您家楼下是吗?那您现在在哪里?” “我在我家里呀!我听到声音才醒的,赶紧第一时间报警…” “先生,您真的确定是‘煤气罐‘爆炸是吗?” “不能确定,不过类似于’煤气罐‘那种声响。” “好的,我们已经派人过去了,请注意个人安全,远离危险地区。”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警官便把电话挂了,我将手机装在上衣口袋里,这时芷柔也披了件便衣从房里出来了。 我拉着她就往门口去。 “强哥,你刚才是不是报警了!” “嗯,我已经报警了。”我点点头,这时我们已经来到了客厅,拿起客厅沙发上的钥匙,又走了几步,来到大门前。 “我刚听你说,是煤气罐炸了,可如果是煤气罐炸了,我们怎么可能还活着,我看一些新闻报道说煤气坛炸了那是相当危险的,我们就在楼上,咱们应该都遇难了!” 芷柔这么一说,我当时就木在大门前了,伸出去抓门把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说的对呀!如果是‘煤气罐’爆炸,那我们都会遇难的,可我为什么第一时间想到了‘煤气罐’,脑海中闪过刚才那一丝‘爆鸣’声我是在哪里听到过好像,所以一下产生了类似的猜想。 “芷柔,我也不知道,可我就认为那是‘煤气’爆炸了,我之前听过类似的声音。”我伸手,握住了门把手。 “强哥,你可别吓我,你是什么时候听到过‘煤气罐’爆炸?那多危险!” 我握住门把手,往下用力,“嘎吱”门开了。 “我也说不上来,走吧,咱们看看去。” 带上门,来到走道,红色的电梯数字板还亮着,我看了一眼,拉着她径直往楼梯口去了。 哒哒~ 安静的凌晨三点,楼梯台阶上传来我们鞋底击打台阶的声音,一步一步我们就这样走下楼梯,每下一节,我这心里就多了一丝不安。一楼的自动玻璃门下,还放着几张百元大钞!每当见到门缝下的钱,我的心里都想到父母的死亡。此时,就要到楼下,那几张百元大钞还在不在?我心里忐忑着,又握了握芷柔的小手,她的手很柔和,却也透着和平时不一样的感触,那手在颤抖! 她在害怕,我一咬牙,牟足了劲,咳嗽两声给自己壮壮胆,我的内心告诉我,我自己不能害怕下去,我得给她个依靠,她才能有勇气。 哒! 终于,我们到了最后一节楼梯,我停顿了片刻,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探身去看楼梯口的自动玻璃门。 没了! 呀!我瞪着溜圆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眨巴着眼睛再看了看,真的是没了!不单单是钱没了,那些‘花圈’也没了!大半夜的是谁给把这些红的绿的给搬走了? “强哥,我…怕,大半夜会有人搬那些东西吗?” “芷柔不怕,不怕啊,有我在,我在这儿呢。”我将她扶到和我平齐的那层台阶站好,一手环住她腰间,一手在她背后轻抚着安慰她。 “咱们回去吧,警察一会儿来了,我们再去看看…好不好。” 为了照顾她此时的心情,我犹豫了一下,默默同意,“好吧,那一会儿再来。” 正欲转身上楼,无意间暼到了自动玻璃门外,漆黑的门外正挂着风,路灯恍惚之间,风里飘着一条艳丽的花带,咦?这是什么! 一时好奇,抬起了的脚又放下了,芷柔却是被我突然的举动给惊到了,脚下一飘没站稳,往后便倒,我后下了一步台阶,赶紧搂住了她,这一下便退下台阶。 “没事吧,是我大意了。” “没事~” “怎么停下了?” “我看了看门外,外边飘过一条带子…”我解释道。 “快走吧,我好怕…” 她的手已经有些凉了,加之夜里很是阴冷,担心她的身体,我决定立马回到房里。 就在这时,一楼传来了可怕的声音,那是一个人的呻吟声,更为恰当的说是一个垂死挣扎的声音。 “呃…呃…呃…”接着,又传来了人喘息的声音。 “啊呼…啊呼…啊呼” 喘息声频频不止,几近断绝,这人马上要断气了。这个时候不能走,走了就人说不定就死了,可不走,这大半夜的谁说起来不怕人笑话,真是很可怕的!我不是一个没有正义感的人,只是正义在有些时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这不是该逞能的时候,尤其是芷柔还在。 “去吧,看看!”轻柔的声音想起,纠结的心有了答案。 “你…你不害怕…” “我害怕…可万一那人因为咱们不管,也许就死了…” “那我们去看看,如果没有人,咱们再等警察来了,再进去。” “嗯嗯,走。” 我松了紧握她的手,在裤子上蹭了蹭手心冷汗,又紧紧的握住后,才带着她下到了一楼主厅,右腿抬起,一个转身我便后悔了! 那些摆放在公寓门口的花圈,此时正好好的摆放在一楼左边的门外,花圈占据了很大一部分面积,就连电梯两侧也都是! 而让人惊悚的是,左右两家的防盗门都是紧紧的关着的,是一个人都没有!那么,怎么会有人的呻吟声和喘息声?我无法想象那声音是怎么穿透两扇厚重的防盗门! 剧烈的冲击感,涌上大脑,我听到的声音到底是人发出的还是鬼传出来的? 赫然,芷柔整个人顿时瘫软在我的怀里,用手向下一指,我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那隐藏在花圈下方的门缝下有几张被烧黑的东西! 正文 第五回 A户   又是钞票!鬼一定是鬼,这下子又得死人了,记忆的深处不断有一个人在和我说话,那是王队! …… “你看这张照片就是死者!工厂的职员,小李,他全名叫李文。” 他又拿出另一个袋子,放在了我面前。 照片上是血迹斑斑的一处工厂办公间,工厂的三片子的电扇上,吊着一个身穿蓝色工作服的人!这个人双手被一根绳子绑着,手臂已是皮开肉绽,他一头短发,面目狰狞,眼睛已经突出了眼眶,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他嘴角挂着血色,透着诡异! …… 肯定是死人了,这么多年过去,它又回来了,它又回来了! 芷柔的手指在颤抖,依稀指向那钞票,她的话语柔声柔气,绵软无力,哆哆嗦嗦:“强哥…那是钞票…那是钞票,当年叔叔阿姨……就是…” “别说了,柔儿,咱们走吧,咱们回家!” 我不忍再看下去,我等不到警察到来了,介于前车之鉴,我无法想象那门后是什么样的一番场景,我半抱着芷柔转身就往楼梯口去。 然而即时,那可怕的喘息声和呻吟又传来了,还是从一楼的A户传来的! “呃…呃…呃……啊呼……呼……” “强哥,有人,强哥咱们去看看。” 我不知道怀里的这个丫头到底是怎么了,我只知道她的善占据了一切的恐惧心里,她的善让她勇敢!可我不能让她有什么意外,任何人无论你是人是鬼休想把她从我身边带走!我大喝一声制止了她:“不行,咱们回家吧,好不好,咱走!” “万一那人还有救…万一那人真的有救…柔儿不能这么做,强哥你让我去吧!”她试图挣扎,可我死也不放手。 细弱的声音轻微道:“咱们看看去吧,就看一眼,我不能见死不救……如果那人还有救,咱们报警…咱们叫救护车…” “不可能的,傻丫头,那里面…” 在我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哭了,两行泪水顺着她眼角滴答滴答的掉了下来,竟然挣脱了出来,径直冲向了那扇门!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忘乎所以,我的天!随后,我什么也不顾了,向前一冲大喊着。 “回来!快回来,傻丫头,那里面是死人!” 她愣了一秒钟,身体僵住了,却还是冲到了门前,我只觉得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过,是一把将她拦腰抱住! 而在我们做出这些反应的途中,那可怕的声音却是消失的无有踪影,我敢保证,绝对不是我们说话的声音盖过了那呻吟和喘息声,那声音什么时候停的谁也不知道。 花圈近在咫尺,诡异的反光纸在夜里发出奇怪的光芒,整个一楼大厅是昏暗无比,阴森森可怖! 将整个大厅扫视以后,我很快镇定了下来,此时芷柔也静了下来,我慢慢松开了手。 而就在这时,那A户的门开了! 我咽了口涂抹,准备好了一切,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个时候了,害怕显然已经无用了,与其害怕不如去看个究竟。 “吱~!” 我将门拉开了一条细缝,视线穿过缝隙,屋里恍惚有些灯光,迎面而来的是阵阵的浓烟,显然是什么东西被烧了,或者说是炸了。我不敢多闻怕烟里有问题,自己憋住气保留了一丝丝的呼吸,另一只手往芷柔早已冰冷的小脸上一抹稍稍捂住她的鼻息,微热的鼻息涌动在我的手心,做好防护又冷了一会儿。 浓烟过后,居然传来了香味,透着香甜的气息,这是爆米花的味道! 真他娘的见了鬼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说自己听到的‘爆炸’声怎么如此的熟悉,竟然是有人在爆‘爆米花’,可这大半夜的爆的是哪门子的爆米花呀!这分明是要爆头呀! 正在我思索的片刻,那屋里却是再次想起了呻吟与喘息之声。 “呃…呃…呃…呼啊…呼哈!” 听到这声音,我那刚要跳出脖项的心脏却是被屋里人的对话声给压下去了。 “哎,老太婆,好了好了,够多了…贡品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都准备妥当了。咱们开始上供吧!” 屋里一男一女,都是上了年岁的苍老声音,便是住在楼下的阿婆与她的老伴儿。 “那个…‘红丝’放出去了…” “放了放了…刚放的…窗户外风可大着,一缕烟的功夫就飘走了。” “酒买来了吗?” “妥妥的,早就买好了。” “拿来,我喝一口看看味道醇正不醇正。” “好嘞。” 接下来是人打开酒瓶的声音,估计是那种白酒类似于某二锅头一种品样。 “倒上倒上!” “喏,试试如何。今天刚筹这酒钱,酒钱自己酒送到门缝下了。哎呀,真是好人呐!好人呐!”阿婆把酒给了老爹,便在赞叹。 老爹喝了一口,哈了口气,咂咂嘴,“嗯,畅快!这酒不错,咱们儿子会喜欢的,倒上一酒盅,其余的留下。” “那媳妇儿呢,咱儿媳妇儿?” “儿媳妇儿…”老爹自言自语,“儿媳妇儿毕竟不是自家人,随意点就可以。” 咱们听了片刻,提着的心也就松弛了,是我们多想了,应该不会有怪事。我拿掉了捂着芷柔的手,而就在这时那老爹说过的,‘儿媳妇儿,毕竟不是自家人’这话被芷柔听着个正着,当然冰凉的脸上瞬间就腾腾有了热息这是生气了,我抚了抚她的秀发,示意继续听一听,她却有些排斥的推了推我的手。 “老头子,话不能这么说。媳妇是人家的孩子,到了咱们家里了就是顺应咱们一大家子,就是我们家的人。竟然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贡品都得一起上着。” “上吧上吧,她喜欢什么统统摆上。”老爹不平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她喜欢自家做的‘云片糕’在买酒的时候,我顺带给买的,你呀!小家子气。特意给孙子弄的爆米花,自己累得够呛,‘呼哧呼哧‘直喘这是何必!” “孙子是咱们家命脉,这是香火的继承,自然不能疏忽大意。” “还香火继承,到咱们孙子这香火可就断了,怎么个继承!”阿婆,明显有些不悦。 “哼,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个什么?” 通过他们的对他我也清楚了,他们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祭奠一下‘儿子一家人’并没其他的怪事,这花圈明显是为了给亡人用的。而往下来,从二人说话的口吻上看几乎要争论起来了,毕竟这‘香火’的的确确是断了。 阿婆,有些伤心,可口气丝毫不减:“我怎么不懂?咱们儿子五年前出的事,一家都没了,自这儿断了根儿了。” 老爹,义愤填膺时而又慷慨激昂,“真是胡扯!我老李还有一个大哥哥,他们那一支子还有人脉,李家定会门丁兴旺!” 阿婆:“你这记性是怎么识的?这么大人了,你忘了,你大哥单身汉六十年,哪有人脉可言?” “哼,我还有二哥!” 老爹的一句话让我哭笑不得,可接下来的话让我听得呆呆发愣! “得了,你二哥那孩子三年前在电子厂离奇死亡了!” 阿婆的一句话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尤其是‘电子厂、离奇’两个词让我不得不注意呀!这说的就是有关父母离奇死亡的那事,这所谓的二哥的孩子一定就是‘李文’! “呜呜呜…咳咳……李家绝后了……绝后咯咯咯…”说着说着这老爹就幽咽开了。 时而,怀里的芷柔动了一动,柔声细语道:“强哥,咱们刚才报警了,怎么办,快走吧,不然这人该到了。” “嗯,警察到了咱们可以解释一下,咱们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说完我们就准备往回走,老爹却说了一句话,我抬起的脚僵住了。 “老婆子,我刚才听到门开了,是谁进来了?是孩子回来了吗?” 正文 第六回 是谁关的门!   “不晓得呐,没准是回来了,回来看咱们了哩!” 阿婆回应着这就要出来了,我半抱着芷柔是麻溜儿的往楼梯口撤,但为时已晚,我们还是慢了一步,在我刚到一楼大厅中央的时候,这婆婆正往门外瞧着,嘴里还念叨着。 “儿呐,是你回来了吗?” “媳妇儿,你带着孙子回来吗?” 忽而,她冷不丁的看到了我和我怀中的芷柔,这老太婆有些老眼昏花似的揉揉眼睛,竟把我们认成了她的亲人,在瞧见我们二人以后,对着屋子里就直嚷嚷! “老头子!回来了回来!他们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却是动弹不得,倒不是真的动不了,而是心里十分的酸楚。 多少年前,白发人送黑发人。 又是多少人前,我这黑发人送走了花白头发的人。 “真的吗?在哪儿呢!” 屋里的老爹一听很是激动,还把椅子绊倒了,兴冲冲跑到门口,两位老人这么往外看着。 “儿呐!” 老爹“噗通!”一声便扶着门框跪了下来,失声痛哭,是老泪纵横。 昏暗中,我一时不知如何的回答,不知道是上楼还是应当怎样。 我踌躇着,站在那儿没动。 “快,老婆子!叫他们进屋,让他们进屋!” “是是!” 阿婆擦了一把眼泪,啜泣着直奔我们而来,我这双腿,开始发颤,手心里冷汗充盈,怀里的芷柔差点脱了手! 芷柔小声道:“我们去看看吧,等下借个机会再离开…” 说句实话,我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这老人是认错了把我们当成了他们的儿子和媳妇儿,我们去了这不就间接承认自己是幽灵鬼魂了吗?这是不吉利的,没有人愿意去这么做。 芷柔之所以答应去,还是就着自己的善良,父母故去三年,她陪了我三年,这既是善当然还有我们的之间的情愫。芷柔想去,那便去吧,一个姑娘家不害怕,我又怕的什么怕,怕怕怕…不怕,我迎着阿婆就走了。 “哎,好好…” 见我们行来,阿婆脸上有了喜色,并没有冲上来,而是慢慢的后退着,小声低估着,双眼依然不错神的盯着我们。 “老头子,快,把门让开!” “哎,好好。” 就这么的,我一步一步轻轻的,跟到了阿婆门前,老爹早早的打开了门,二人退到屋内,等待我们。我和芷柔还是保持着原样,我半搂着她,往这屋里去。 进了门便是主厅,免不了一番观察,屋子的布局很简单,靠墙餐桌上放着一大盆爆米花还‘噗噗’腾着热气,旁边是盘装的一大盘的糕点,应该是‘云片糕’,还有一杯酒是用一个酒盅盛着的。三件物品都是一字排放在餐桌正中,在这些‘贡品’前面放着一个香坛,里面还有没点着的三支长香一只白蜡烛,餐桌外围是三把椅子,再无他物。 靠墙的,沙发上也放着几个花圈,沙发前是桌子。 厨房里倒放着一个黑糊糊的大坛子,还有一个小煤气罐,这些是‘爆爆米’用的。 同样是三间房,房门关闭着,和房屋的结构和楼上的布局没有什么差异。 屋里就来了一盏等而这一盏灯几乎起不了什么作用,整个屋子是昏暗无光,不过正好可以遮挡我们的容貌,也许能混淆过去,报着这么一丝希望,我静静的等待着时机。 站在一旁的老人颇为激动,眼中含笑的泪水诉说着一切,室内那暗淡的光芒爬上他们满头的白发,道道苍老的皱纹吞噬着青春的光华。 看了一会儿,老爹的目光在屋子寻找着什么,口子念念有词,神色有些慌张。 “那…我的小孙孙呢!小孙孙在哪里?” “小孙孙~孙儿~” 他满屋子寻找,可任他如何的哀求如何的迫切,屋里除开我们四人是再无他人。 “老头子!” 阿婆跟着老爹后头,劝解着,伸手去拉他身上的衣服,老爹毫无耐心的扯过衣服是继续满屋子的找。 蓦然,老爹的目光扫在了餐桌上的盆爆米花上了,‘唰!’双眼有了光亮。 “一定是爆米花太少了,一定是太少了…孙儿觉得太少了不够吃不肯来…再去多爆一些…多一些……还不够……不够……多一些。” 老爹神情恍惚的念叨着,往厨房去了,并带上了门。 “咣!” 留下阿婆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厨房门外,静静的听着厨房里捣鼓爆米花的声音,那熟悉的摇摇子的声音。 “窸溜溜…溜溜…” “走吧,芷柔再不走…”我咬着下唇,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怕被厨房里的阿婆听到。 芷柔动了动胳膊,正想说话,阿婆一声叹息,慢悠悠转过身,一脸的失落却是在见到我们以后又被笑息取代,她热情的‘招待’我们,用手示意着桌上那些吃的。 “你们……吃吧……吃吧!” 我轻微的动了动头,表示知道了,却是没有到桌前去,一吃就露馅了,竟然装就得装的像一点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谁曾想阿婆以为我们不吃是因桌上的香和白蜡烛没点上,从口袋里取出打火机这就要给点上。 借着她转身的这个时机,我又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快…走…”,她点头,我轻抬脚慢落足蹑足潜踪,这就往门口去了。 阿婆是一点也没发觉我们的动向,燃上蜡烛,烛光一起,又用蜡烛去焚香。 整个过程中,屋子是十分的安静,这种安静是超乎寻常的死寂,几乎能听到人的心跳。一步两步,当我走到第六步的时候,怪事发生了! “咔-咔!” 主厅上端的灯开始忽闪忽闪… 啊?心里一揪,坏了!该来的还是要来,还是要来呀,真应该走点走,远离这是非之地!埋怨后悔懊恼已起不了作用了! 阿婆瞟了一眼头顶的灯,快步走向厨房,拍打着厨房的门。 “咣咣咣!” 厨房里传来了老爹的嘟囔声: “怎么了怎么了?我正忙着呢!再拖延下去…爆米没弄成,我孙儿就不来了!” 在老爹说话后,阿婆停止了拍打,把手慢慢的放下了,忙道。 “老头子!老头子,这屋里的灯坏了,灯坏了!快来看看!灯灭人亡,一会儿儿子也该走了!” “马上就好!我一会儿就来!” 此刻,厨房内老爹那摇摇子发出的金属磨合声息更加的急促与讯捷,很明显‘爆米花’要出锅了! “嘣!咚!” 伴着这一声巨响,烛光一闪顺风呼跳,焚起的香火在摆动不止。那桌上的盛爆米花的盆子,装着‘云片糕’的盘子是剧烈的震动来开!酒盅里的酒随着频率四洒飞溅! 届时,我的心头就只有一个想法,快跑!一秒钟,不能再停留了! 我抱起来芷柔,三步并两步往门外去,借着屋内嘈杂的声音正好遮盖我的行踪。但事与愿违,我们的行径还是被阿婆发现了,她大声呼叫着! “老头子!快出来了!儿子他跑了!” “什么?跑了?”厨房里有人在咆哮!接着,“咣当!”一声,门被踢开了。 血脉喷张,我亢奋到了极点,今天说什么我也得跑!我一下便跃出了大门直奔大厅,这时一楼A户还在传出他们的呐喊声与呜咽声! “儿呐!回来呀!回…呜呜呜…” “孩子…” 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嘭!” “啊~!” 猛烈的关门声,在我冲到台阶上的那一刻响起,与此同时,老爹一声惨叫!那A户的门便被重重的关上! 摆放在防盗门两侧的花圈在大力一震后散落了一地。不久,大厅里又陷入了黑色的沉寂。 我保证,不是我干的,我抱着芷柔没有多余的手去关门。那门一定是有人关上的!阿婆老爹是来追我们的,必定不会关上自己家的门! 是谁!到底是谁! 正文 第七回 警察来了    我心里又惊又怒,如果抓到这人我非得上去抽他两下不可! 等了一会儿阿婆家的门依然没有开。我又看了看与A户对应的是B户。那户人家的门始终是闭合的,没有开门时发出的‘吱’声,应该是不会有人趁着我冲出来时再把门打开,又把这A户的门关上的,他的速度没有这么快。 我想走,但心里还不放下,我慢慢松开搂住芷柔的双手,扶着她把能看的地方看了个遍了是一个人影也没有,真他么的邪了,正寻思着,芷柔的身体本能的一哆嗦,我赶紧又将她往我这边靠了靠,用细微的声音安抚道。 “别怕,柔儿别怕,不会有事的…别怕…别怕啊…别怕…我们回去…” 没曾想,我越是安抚她反而越抖得越厉害,我感觉这是不寒而栗,发自内心的恐惧! “怎么…了?” “强哥…电梯动了…” “电…电梯…”,我急忙去看电梯。 这时的电梯‘按键数字板’被唯独一支还倾斜着靠在墙上的花圈边缘给挡着了,不过由于这数字板是有光亮的,恰恰花圈本身又是反光纸做的,它能反射着光亮!而且,我看到的是跳动的光,这说明‘按键数字板’上的数字在动! 啊!真在动,这电梯居然动了!此时已是深夜,这电梯他娘的动了是有人下来了吗?慢着,说不定是有人从楼上往更的楼层去,没有到过一层,思绪飞闪,但接下来我的心跳的更快了,我看清楚了! 嘣嘣嘣…我都能听到勃起的心声了,透过‘反光纸’依稀还能辨认!数字板的箭头向上,数字是‘3’,它正在变成‘4’,那上升的箭头正连续的跳动着! “3…是3” 我们现在乘坐的电梯速度都是极快的,眨眼的功夫就能到楼顶,楼层与楼层之间最多也就是上升箭头跳动两下!芷柔当时看到的时候,电梯便在动,那肯定是小于‘3’的数学,她比我发现的早! 那么肯定是“2”,但是一楼大厅毕竟鸦雀无声,有楼梯相通,如果有人出去,开门声一定能听得到的,如果开门声听不见,至少也有走动的声音! 不是“2”,只能是‘1’了,而方才,我们一直都在大厅里,电梯门开没开我们是最为清楚的!没有! 鬼! 这回没得解释了,一定是鬼!一定是的,是鬼呀! 我说A户的门怎么自己开了,阿婆家里的灯怎么忽闪忽闪的,都是它干的,都是它! 想明白了这些,我的牙齿上颚开始剧烈的抖动,上下牙齿相互碰撞,嘴里发出了声息。 “呃…呃…” 我陷入了极度恐惧的状态。 “…强…哥…” 芷柔动了动手指,颤抖着摸上了我的脸,我一个机灵,在恐慌之后,用早已哆嗦得不成样的右手去握住了她留在空气中的手。 “没…我没事…我保护…走,我们离开这里…离…” 我自己都听不清楚我说的话了,混沌的大脑停止了思考,可我记得我得保护她,保护这个丫头,我们得离开,这里不能待了,那‘鬼’上楼了! 我踉跄着步子,双手沉重冰凉,抬不起来,无法用力,肌肉之间莫名的酸疼胀麻,那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让人更为的恐怖,我尝试着再抱紧她。 啪! 手滑了,她摔倒了,一个趔趄我也倒了。 “芷…柔…芷柔…” 我摸着冰冷的地面,在黑糊糊的大厅里,爬到她身边,战栗着手,想扶起她。 “别怕,别怕啊,我来了…别怕…” “嗯…”我感觉她在摇头,可我看不到她的脸。 “是…柔儿没用,让…强哥…” 听到这话,我心里更加的自责,我想回应她,可我的嘴里,“呃…呃…呼嗤”还在打着寒颤。 猛吸了两口冷气,喉咙里凉嗖嗖的,战栗感觉有了缓解。我伸手拂上她瘦弱的肩上,那是比我双手还要凉的寒气,那股寒意直往我手里钻。 她太冷了,这样下去不行,我赶紧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裹在了她身前。 “穿…穿上…” “你…不能…你不能这样,这样下去…你怎么办…” 脱下外套,我就剩下个白色背心,这时也顾不上冷不冷了,我已经我失去了知觉。我僵着手,伸到她背后抱着她,再也使不出力气了,她就要再一次倒在地上了。 骤时! 那电梯的箭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过来,竖直向下了! “4→→” …… 啊! 冷到极致,身体开始抽搐疙瘩直跳,此时又受到这刺激,双手僵在半空,怀里的丫头我已经感受不到她的重量了,一个公主抱,我抱死芷柔,就往玻璃门那儿跑! 快!快呀! 仅仅一米的距离,我花了好几秒钟,这才到了门前,红外线探头闪动一下,透明的自动玻璃门便开了! 我赶紧跃了出去,公寓远方的巷口传来了悠长的警笛声,心里这才踏实了。 “喔儿~喔儿~” 不过即便是这样,也觉得不保险,抱着芷柔一直到了巷口几米外的墙角我才停了下来。 不久,自黑暗的巷子里,急匆匆,过来了两队穿着制服的警官。 哒哒~ “芷柔,我们没事了…安全了…” “嗯…” 我试图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将芷柔放在了墙边儿,站好了,这时那两队人也来到了身后。 一个高亢的男音怒道: “哎…做什么的!大半夜的,孤男寡女赤身裸体……你…你们干什么!” 哈?这是在说谁,哪儿有人呢?我看了看身前的芷柔,才慢慢转过身。 两队人,整齐有序的站在我们二人身后,排头是一名中年警官,这中年警官正怒目,瞪眼儿看着我。 “…”我缓了一会儿,“我们刚才报警了……楼下有爆炸声…不过那都是误会…其实是有人在爆‘爆米花’…后来…我们去了一楼…一楼的A户…老爹还在做爆米花……阿婆拿出了’云片糕‘……还有酒…那酒估计是二锅头…老爹说很醇正…” 清醒下来,脑海里相当的混乱,我尽量解释着,谁知道这警官是丝毫不听解释,白着眼睛,用手冲着我们一摆。 “哼,抓起来!把她俩儿抓起来!” “是!” 这警察身后走出两名队员,“蹲下,都蹲下!” 我们只得蹲下了,目前来看,警察对我们产生了误会,解释显然是没有用的。 “现在的年轻人呐…唉…世风日下,” 排头的警察又白了我一眼,低头看了看芷柔,摇摇头,“这姑娘也是…唉…” “留下两人看守!其他人跟我进去!” 他们走了,很快到了自动玻璃门前面了,估计是按了物业这才进去了。 芷柔撩了撩耳髻,将怀里的衣服给了我,“强…强哥…他们进去了…会不会不安全…我们去叫住他们吧。” 妮子哟,妮子,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替他们着想!唉,拿你没办法,我接过了衣服。 谁知道这衣服,被一只手给抓了去,“这是证据,你们两个乱搞的证据!” ‘乱搞’两字让我火直冒,芷柔腾腾脸上多了一抹绯红,用手握住耳朵,显然不愿听,可小脑瓜还是看着那远方的‘自动玻璃门’。 她是担心那进去的人,罢了,我们也是时候去看一下了,恢复的差不多了,正想起身,巷子里起了风,芷柔立即扭头看了只穿着背心的我,赶紧是向我这边依偎了过来,冰凉的小手搭在我的肩上,尽量扯着自己的外衣盖着我,给我挡挡风。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哎,我萧强此生无憾了! 正叹气,有一警官说话了。 “算了,小眼把衣服给他吧,天冷了,别把他给冻坏了,他这姘头一会该伤心了。” “给你,你不要动歪歪心思,这衣服是给你了,可我们二十人都看着在,别想毁灭证据!”被称为‘小眼’的警官把衣服给我,搭在了身上。 “谢谢…”我道了谢,赶紧穿上了,衣服虽然在风里吹久了,还是可以抵挡风寒,缓了缓,暖和多了。 没一会儿,芷柔小声的提醒着我,此时她就要站起来,只是没有听到声息,如听到了人的喊叫肯定是冲过去了,我扯了扯她的小手,示意她等一等,昂面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两位警员。 “朋友,行个方便行不,我们想去看看,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小眼睛’警员打断了。 “哎,你说你们两个…这旁边不就是公寓吗?要那啥,就走两步就行了,何必在这墙根儿下,是不!” 另一个警员也随声附和。 “就是,就是。现在开放了,也不能这样,搁以前你们这得浸猪笼…” 一听他们越说越来劲我是一脸的通红。 我解释道:“那个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真不是…” ‘小眼’警官俯下身拍了拍我们肩膀,做作的整理了下衣服领子。 “怎么不是了?我们大老远就看到了,你抱着这人来到这墙根儿下面,光着膀子,你要干嘛?这夜里可有些凉啊,兄弟!” 正文 第八回 250+250   “真不是啊…” 我还想说一下,我的话却被小眼打断了。 “得了吧,什么不是啊,刚脱衣服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现在?不是…不是,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承认了不就得了嘛。” 我沉默了,和这人怎么说也说不明白,他也不听。一会儿公寓出了事,要是有人盘问,我就当没看见,打定主意我干脆靠着墙根儿我坐在了地上,累了一晚上该休息下了。拂过芷柔的长发,示意她靠在在我身上休息会,这丫头却不乐意,还是看着‘自动玻璃门’,估摸着还在担心那些警察。 我半眯着眼睛,这一边那‘小眼’站那儿不舒服了,来回踱着步子,也许是着急了,人都进去了好一会儿,没有任何的消息。 我用睁开一只眼睛撩了他一下,也好,如果他关心里面的情况,干脆我们四人一起去看看,毕竟仗着人多,那鬼应该还是有所顾忌的。 打定主意,我准备站起来。 手还没扶到墙上,小眼踱着的步子放慢了节奏,一只脚离了地。 “哎,兄弟怎么不解释了?刚才和我们头儿问话的时候,好像提起过‘爆米花’…什么阿婆之类的。” “对呀,我解释了,警官不听我的。”我表示很无奈,这时候再听他说起我觉得有些眉目,也许他们能听我的陈述。 另一个警官满满的不屑:“哼,挺大个个子还不知羞耻。” “我…我怎么就不知羞耻了?” 那警官很是理直气壮:“你刚才没穿衣服!之前又去人家阿婆家里!” “对呀!” 我点点头,很赞同,看来事情要有突破了,也许他们能理解我的话,谁知道这一次边的‘小眼’又打断了我的话。 ‘小眼’用手一拍那警员,用恍然大悟的口吻说了一句话:“哦,‘大脸’,我说呢!敢情,这兄弟是去阿婆家里抢人去了!” 被称作‘大脸’的警员很是不悦。 “哎!别叫我‘大脸’我脸本来很小的,只是最近多吃了点宵夜。小眼儿,这话是几个意思?” “你想啊,刚才他说‘楼下有爆炸声’老爹还在做爆米花,还有酒…那酒估计是二锅头…老爹说很醇正…。” “是啊,这又怎么了?” “嗨!怎么了,这再明显不过了。” “这家伙!”小眼用手指着我,一脸的鄙视模样,嘴里没有一句好听的话。 “额…”,大脸警员点点头。 小眼:“晚上听到爆炸声!” “嗯…”大脸警员又点点头。 “听到爆炸声,就来到了一楼!” “嗯…”大脸警员头直摇晃,摇的像‘拨浪鼓’,伸出两个手指凑到小眼跟前,偷眼了我一眼,憨憨道:“刚才他说的是两个人…” “你没有思维能力吗?这样如何侦破案件?身为民警自当‘为人民服务’!怎么做能‘为人民服务’?” 大脸又摇起了头。 “首要就是能根据‘嫌疑人’的只言片语,做出合理的推测。你知道我刚才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你说咯,把你知道的都说一下。” “这家伙,听到了‘爆炸声’随后到了一楼!” “嗯…”大脸警员头直摇晃,摇的像‘拨浪鼓’,伸出两个手指凑到小眼跟前,偷眼瞅了我一眼,憨憨道:“刚才他说的是两个人…” ‘小眼’把他凑过来的手指一扒,“一楼的大爷阿婆还有他们的女儿,就是这小姐!” 看着他们这疑神疑鬼装模作样的神情,我也料定了没有什么好话,一下站了起来,怒喝一声:“说谁小姐呢!” 大脸憨憨的拉着我又坐下了,给我抚了抚前心,“兄弟,你不要动怒嘛,咱们听他把话说完,如果你是清白的自然不会为难你的嘛。” “强哥…”芷柔也拉了我一下,摇摇头,“让他们说吧。” “可是他们都这样子欺负咱们,这样诋毁你…还说你是…” 她伸出簪玉般的手指,抹上我的唇,轻轻一笑,示意我附耳过去。 我好奇的凑过去了,轻柔的声音里透着女子的娇羞。 “我们都领证了,让他说吧,说的描得越黑,到时候吃亏的是他们。” “这…” 也是,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自然已有证件。证件在手,理由我全有,任你随便说。 “那好吧,就当他们不存在。” 我握了握了她的手,笑了笑。 “嗯…”她也笑了了笑,这笑容随后在无意间扫到’自动玻璃门‘后便隐去了。 这丫头在担心那些进入公寓里的警察,唉,是啊,十多人到底怎么样了? 我们在这里担心,一旁的两个警察是越说越入迷,真跟着了魔似的。‘小眼’描述的绘声绘色,好像他就是我本人似的,经历过我们那一遭,而一边的‘大脸’时而懵懂,时而惊讶。 “遇到这一楼的‘姑娘’以后哇,就起了‘坏心’,灌醉了老爹制住了阿婆,带着这姑娘跑到外头来!” “灌醉老爹?这是为什么?” “你傻呀?这还不明白,这家伙刚才说了一句‘老爹说酒很醇正’,这两个人一定是喝过酒了呀!不然怎么知道酒很醇正?” “哎,不对呀!这家伙自打我们来了以后,身上酒没有一丁点儿酒气呀!” “一定是他装模作样,装腔作势,自己没喝骗过老爹自斟自饮,这才骗醉老爹!” “我的天!这家伙这么凶险这么歹毒?这么不是人?!” “何止凶险,何止歹毒,何止不是人呐!” “不对!你说这小姑娘,如果是老爹家的人,怎么和这…强…”说这话时‘大脸’再一次偷看了我一眼,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睛,这一眼睛我翻的足足有百把度。 因为,我感觉他会说出什么类似‘强…犯’之类的词汇来。我这一眼得给他点警醒。 在他注意到我的眼神以后,居然咽了口唾沫,躲过了我的眼神,仿佛那一眼我已洞悉他的一切。 他及时憋住了那个‘字’,质问‘小眼’。 “…和这强人,在一块处了这么长时间呐?” “肯定是这家伙用了什么药。不然这姑娘怎么坐那不说话,眼神里透露着万分的担忧。” “有吗?” “有的,你仔细看看,她此时正看着那公寓呢方向呢!是方才,她回身的瞬间,我从她的眼睛里读到了这一重要信息!” “哎呀!不错,洞察秋毫!合理的推测,一定是被人下了药,所以才是这般模样。”他又偷看了我一眼,“呸,不要脸!” ‘大脸’顿了顿:“哎,如果是你说的这样,那他为什么会给这姑娘披上自己的衣服?” “你傻呀?肯定是他准备在老人家里那个她…后来觉得不安全,所以准备抱着这姑娘溜走。” “啊!”大脸把手放在嘴边挡住了自己吃惊时呼出的惊讶,“对!一定是,老爹醒了!所以他用衣服裹着这姑娘跑了出来!” “那老爹醒了怎么不出来了?” “你忘了了吗?谁报的警?” ‘大脸’认真回应说。“是一个自称住在二楼的人!” “那就不就行了,得自己领悟,兄弟你不能总指望哥哥给你分析,你好歹得自己长本事呀。万一哪天哥哥和你分开了…呜呜…哥哥殉职了!” 这‘小眼’哭天抹泪的,最后当真翻出两滴眼泪来,真神人也! “哥…”大脸也附着他的说辞,很明显受到了感染,两人深情的来了个拥抱。 “小眼,我的哥!” “大脸,我的弟!” “好兄弟,接下来,我这个当弟弟的来也分析一下!” “好,请!”小眼伸手示意。 大脸:“那是个假电话!我推测估计是‘老爹’拨通的,为的是躲过这强……强强…j……呃……强人的威胁!当时老爹受到了胁迫!” “嗯,是假电话,因为那人自称说‘煤气’爆炸,可你再看看!看看,咱这公寓,多么耸立,多么高大!” 小眼:“是啊,根本不是‘煤气’爆炸!兄弟,你推测的不错!” 大脸很是自豪:“还需要像哥哥学习!” ‘小眼’很是骄傲:“当然了!我做出的推测,保管是最为精确的。一丝一毫都能对得上!” 看着他们两人这个样子,我强压着自己的怒火,我握了握拳头,在看到他们头戴的警帽前的徽标时,失落的又泄气了。我这一辈子,不会跟人动手,尤其是警察。三年前,是警局的王队!那个男人,我忘不了,忘不了! 正文 第九回 又有钞票!   “我真佩服你哥,你这说的头头是道的,我什么时候也能你这样就好咯。” 大脸警员很是羡慕道。 小眼觉得很美,他这篇故事的能力可以赶得上‘小红’了都。不对!是‘小红’都自愧不如,就见他还在吹嘘。 “那是,少说我也学了好久,咱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这都是‘手到擒拿’的事,多观察吧。” 大脸点头哈腰,奉承道:“对对对,得多观察多分析,不是有那么句话嘛‘你是看,而我是在观察’,说的就是这么个理儿,对不对!” 小眼,瞅瞅大脸,眉头微微一皱,打了个哈欠:“嗯,这句话是我的人生格言。‘你是看,而我是在观察’,我十岁那年我就知道了,好像是某个厨子说的话吧,从下以后哥就决定当一名厨子,可是人不遂人愿最后被我家里人逼着考了警校了…呜呜呜…” 说的是字字感人,行行深情,说完他又要哭了。 “哥,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呀!原来你一直想当一名厨子呀,可怜了!哥,多么感人的人生,好男儿志在四方,哥你最后选择了为‘人名服务’的道儿也挺好的,你现在干的挺不错的嘛!” “就是因为‘你是在看,而我是在观察’这一句话,一时鼓舞激励着我。虽然我不没能当成厨子,但最后我还是成功了!老弟你能理解这种不想成功都不行的人生吗?难呐!” “哥,弟敬…敬佩你。” “弟呀,你还年轻,好好领悟这句话的真谛与内涵,知道没。”小眼,意味深长的说完话,拍了拍大脸的肩头。 大脸听了不语作沉思模样,时而又点点头,用手指捞了捞鬓角的头发,“额…一时想不起来了,好像真是是某个厨子,人家还是大师人称‘福尔摩厨’,对不对!” 小眼恍然一声:“哎呀,对对对…就是福尔摩厨,他可是做的一手好菜,就是因为他具有一双能观察的慧眼!” 我在旁边都听乐了,刚才腾起的怒火也被这俩儿‘500’给压下去了。‘人上一千,各自不重脸’,还真的是什么人都有哇,要听别人说我还不信,今天得亏自己听到了。 “哈哈哈…”想着想着我笑出了声,怕被两人听到赶紧用手捂着自己的嘴。 之前的恐惧感觉在休息一段时间以后是化散了不少,又这么笑了一番除了有些疲惫却已恢复了七成。 两人闻声,停止了探讨:“你笑什么?一会儿回了局子让你笑个够!” “没没…两位继续,小弟我是洗耳恭听…”我给他们抱了个拳,“洗耳恭听,佩服!” 见我客气了小眼这才放下了刚才跋扈的架子,一声冷‘哼’! 大脸意犹未尽,拉扯着小眼的袖口:“哥,别理他,咱们接着说说。” 小眼:“算了,不说了。我就见不得人不懂装懂的样子,搞得像他比谁都明白似的,听到他人的合理演绎就露出浮夸的表情,没心情了,没心情了!” 大脸:“不是,我在担心头儿他们,你说他们都进去老半天了,该出来吧,哥你给推理一下,头儿他们在干什么呢?” “唉,你要说‘头儿’他们为什么还没出来,这我也不清楚。” “哥,你也不清楚吗?刚才不是分析的挺在理的嘛?” 小眼:“我分析的是在理,咱们都是明白人,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 “是…是是,哥你说他们怎么还不出来呢?” “哎呀…”小眼双手抱在胸前,舒了口气,“按我的推理他们应该早就出来了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哥…” “嗯?” “要不,我们看看去?” “看看?”小眼低头眯着那绿豆眼,瞅了瞅我们,时而又望望公寓方向,“得…看看去,把他们也带上,一会儿该跑了。” “哎,嘿嘿…我早就想看看去…稳当儿的,哥!有我们在,这强人,他跑不了!” 两个人说来说去,终于是决定带着我和芷柔去看看公寓里的情况,这也是我们一开始的初衷,不曾想经过这么一番周折还是说到这话茬了。 前去查看的警员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这谁也说不上来,不过竟然你们去了,不听我的说辞,那便去,我管不了。要是到里面遇到突变,我只要保护好芷柔就行了,其他人我不会去援手,是你们自己不分‘青红’在先。 两个人把我们叫起来,分左右站立,我们在当间,这就准备去了。 小眼警告着:“走了,你们两个都放老实点,不要想着逃跑,记住了啊。” “不要想着逃跑,记住了!”大脸也重复着。 我勉强点着头,心里是十分的不快,芷柔默默的挨着我,就这样,四人走向公寓。 经过了刚才一番折腾,再加之下楼以后发生的事,此时天空中呈现着朦胧的灰色,再不久这天就要亮了,抬头看了看公寓前面的那盏灯昏暗异常,好在能照个路。 待我们来到公寓前,小眼吩咐大脸看好我们便去按了门号,和我想的一样,他们警察都是直接叫的物业。 自动玻璃门叫开了,缓慢的开向了左右,露出了前半个大厅入口,黑暗里什么也没有,只有那静静的停在数字‘1’的电梯数控键亮着光。 “大脸…大脸…”小眼轻声呼喊了两句。 “嗯?”左边的大脸用鼻音表示询问。 “你打开手电筒,我来警备。” 说这话时,他就掏出了枪,上了簧。见他如此,我牢牢的抓紧了芷柔的手,大脸领会的点了点头,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把便携式手电筒。 强劲的白光一闪,我和芷柔本能的手捂了捂眼睛,可眼睛却没闭上,大厅里的情况是翘得十分的清楚,AB两户的门关得死死的,那些摆放的花圈如数不见了踪迹。就连一片反光纸的碎屑都没有留下!除此以外,一个人也没有! 没人! 一个人也没有! 怎么会没有人呢?这电梯板显示的是‘1’,人又没上去过,十来号不可能说没就没了,除非是走楼梯,上去了。 咦,我记得这电梯刚才箭头向下是下来了……可我们当时正赶着出去,没有瞧清楚里面到底…咝,我吸了口凉气…到底是人还是鬼! 猛然!这大脸手中的手电筒便是一摇晃,强光落在了A户的门下,那门下边有几张红色的纸…小眼,双手前举是迅速将强光尽头红东西给瞄准了。 钞票! ‘两个字’唰的一下,印在我的脑海里,这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钞票。 这些钞票都是‘新的’不是我们见到的那些烧灼了的,从我们进入A户 一直到,我们跑出来,是根本没有发现过那里有钱呐!怎么会凭空多了钱,还是说这些钱是我们跑出公寓以后,那从电梯里下来的东西给送到门下的? 可怕! “哥,好像是钞票,你看那红色的。” 大脸握着电筒的手在抖,有些吃惊道。 小眼警戒着周围,走进了大厅,“走去看看!” 我们随后跟了进去,到A户门前了,大脸用手要去捡门缝里的钱,被小眼一把抓住了手。 大脸愣住了,“你干什么?” “别动,这是证据,不要移动现场的东西!” “好好好…”大脸缩回了伸出的手,忽的又扯了扯小眼的裤腿,“你看这黑糊糊喝点是什么?怎么也在门缝下?” “是钱!你没看吗,一头的防伪线都露出来了!” “呀,真是!” “谁放在这里的呀!” “不知道。都烧了,不过幸好有一张烧的不太厉害,不然防伪线都没了!如果是人放的,我推断,是两拨人,你看从这钱烧灼的痕迹判断…” 小眼在推论着,我听着听着双腿在颤抖,芷柔赶紧扶住了我…两次有人送钱! 盯着那几张钞票…我木讷了! 正文 第十回 灵币   “强哥…你…别吓我…” 娇人小脸上露出了很是担忧的神色。 “没我没事。” “真没事吗?咱们回…” 她想说回家,‘家’字还未等说出口,被小眼听到了,他冲着我们扬了扬手里的枪,狠道:“回…回什么回,难不成你们想溜走吗?” “小子,我警告你,在我们哥俩儿跟前溜走你长都不要想!”大脸,露出了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腾一下站直了,用手里的手电筒就往我脸上照,我本能的用手一挡,这种强光手电筒能把人的眼睛亮瞎了!我握紧拳头,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哎,你躲什么?谁让你躲的!” 说着他又晃着那手电筒,对着我双眼照来。 大脸的行为让芷柔也怒了,这丫头生气了冷冰冰整个一冰架子,说话声音极低。 “你们干什么!” 大脸也许被吓到了:“干…没干什么…嘿嘿…没干什么…”站到了小眼身后,“哥,他们是一伙的?” “得了,大脸谁准你这么照人的?你自己照照自己!” “哥,这光太强了,我不敢!”他很委屈。 “你不敢就往人家脸上杵,你有病呀!我今天可没带药哇。” 小眼,一改前态,突然认真起来,脸上顿现严峻。 “哥,你别这样好吧,别,我不敢了,你…你能别这副表情不,怪可怕的。” “把手电筒收起来!”小眼对着大脸低声一喝。 “哥,收起来黑咕隆咚可就啥也看不清了!” “叫你收起来,没听到吗?”小眼,说着话用手枪往大脸身上直杵,大脸很是害怕,似乎对于小眼的反常很是不理解。 “收…收…哥,我收了。”他屁颠颠的后退了半步,把手电筒关了。 僵持了半分钟,大家谁也不说话,在黑暗里各自瞪着眼睛看着,看了一会儿,这小眼从怀里拿出了一只紫光笔,俗称‘验钞笔’。 唰! 等光起,他慢慢的靠近那A户的门,缓缓的蹲下了身,我们三人在他身后看着。 “哥,你干啥…啥啥…”大脸紧张得有点大喘气。 “看着就行了!” “额…好吧。” 警察执行任务时必须呆手套,小眼也不例外,手套一直都戴着,此时他慢慢的将手伸到了门槛边儿那儿,去取那几张分散对放的钱。 他发现了什么吗? “哥,你不是叫我别动钞票吗?咱们得保留现场!” “情况不一样了,得特殊对待。” 小眼还是改变后的认真口吻。 他将未有烧痕的钞票取出以后,把钱在手里晃了晃,我看清楚了,大约有五张的样子,这五张都是背对着我们,他将钱水平着交给了大脸。 “拿好了,不要乱动。” “哎,好咧,稳当儿的哥。” 随即,他又把附有烧痕的钱取出来了,那些钞票已经无法判断有几张了,只能看出没烧之前类似于票子之类的轮廓,还有的都成灰了,只取得少部分。 做完这些他拍了拍手,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对着我们三人。 “哥,你这是?” “大脸,你把那崭新的钱统统翻过来。” “啊?翻过来,好好好,咱…翻过来。” 大脸将手里的钱,交到了另一只手,这只手慢慢儿的转了过来… 那五张钞票也慢慢儿的被转了过来,印入视野的是…啊! 血手印!五张钞票上都有! “啊,哥哥…哥哥…怎么有血点子!” “这是死者的,看手印是女人的,而且是一位上了年岁的女人…” “哥,上了年岁的女人?” 我的心里直打鼓啊,我在看到两波钞票时,听到小眼说是两次送钱,我心里就清楚了! 我们之前进入A户里有一个人其实已经死了!因为那门份儿下边被什么东西送了钞票了!也就是说,和我们之前说话的‘老爹’与阿婆有一个人已经死了,是一个死人! 芷柔说过‘阿婆的脸很白’,我料定阿婆一定先就死了! 然而,小眼根据手印判断说,新钞票是女人的手印,那肯定是阿婆的!而这新钞票是后给送的不可能是阿婆先死。这么一来,那之前来送过钞票了,老爹一定是早就死了的人呀! 可怕!我突的想起了老爹的话,也许那暗示着什么! …… “呜呜呜…咳咳……李家绝后了……绝后咯咯咯…” …… 啊!他是表明,他死了吗?那么,阿婆脸色为什么惨白,可能是因为看到老爹死了被吓着了!精神恍惚的她,由于精神错乱才去买酒的,被我们碰到了说给老头子买点酒,而这个酒根本不是给’老爹‘买的! 可怕,太可怕了! 死人,给自己家人上供,给自己家人上供! 啊,我急促的喘息着,咬着牙,坚持着让自己忘记那些画面可怎么也忘不了,心里总是记挂着那些挥之不去的对话尤其是老爹最后那句,‘老李家绝后了!’ “强哥,你怎么了!”芷柔给我抚了抚后背,一脸的焦急。 “没…没事……没事。”我只能尽力的说自己‘没事’,千万不能告诉芷柔‘阿婆’先死的消息,这些我自己承受就好。 我自己承受就好!啊,我内心在呐喊,在呼出了两口气之后,身体停止了颤抖,已僵直了! “大脸,拿稳了,我给验验,看看是不是真的。” “哎,哥放心吧。兄弟我也是练过的,我不会晕的。” “嗯,你拿好了。” 紫外线的光芒扫过去,对准了位置,水印痕迹露了出来,血点隐藏的下方是‘100’莹亮的样子,张张都是如此。 “哥,都是真钱。” “嗯,是真的,大脸你用‘封口袋’把这钞票装好,等回去摘取指纹。” “好的哥,你有什么发现吗?” 大脸从怀里取出了,‘封口袋’将钞票放了进去,勒上了口径,这才小心的拽到了衣服兜里。 小眼摇摇头,又点点头。 “哥,你这是?”大脸收拾好一切,茫然的看着小眼。 小眼,略展愁眉,很是淡定了,拍拍大脸的肩,从他那儿取出了便携式手电筒,打亮了,大厅里又亮堂了。 “大脸,现在的情况不妙哇,你迅速带着萧强兄弟和嫂子离开这里!” “什么?萧强,谁是萧强,谁又是嫂子?”大脸更懵了,我也懵了,谁也想不到这小眼竟然来了这么一下,把我一惊! “警官,你…”我也一哆嗦,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三年前,也是这钞票死亡时事件,夺去了三条人命,组织和局内都非常的重视,大家把这事件取名为‘门缝下的钞票’代案号‘灵币’。” “啊?哥你是说,咱们看到的就是这…”大脸摸了摸怀里的钱,咽了口唾沫。 “没错,手法全部一样,如出一辙,是同一事件!” 大脸一伸手从兜里拿出那装着钞票的’封口袋’:“哥…你别吓我?‘灵币’挺邪乎的,这不是说着玩儿的,这证据,不用验了,没有死者的指纹的!” 啊?这小眼口中的‘灵币’便是父母出事的案子呀,警察一直没有回复,说是无从下手。这是‘警界’里传开了的事,他们知道我是是谁?也知道芷柔?即便知道那事件与萧强有关如何就能确定是我? 这个‘小眼’到底是什么人,刚才在外边信口开河大放厥词,简直就是乱马行空胡编捏造。将其人与此时相竞便是判若两人呐! 我拉着芷柔的手便往后退了一步,质问道。 “你们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竟然知道名字为什么在外边又演出那一番说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