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玉佩与纹身 佛经里记载这个世界上有五种眼,天眼、慧眼、佛眼、法眼、肉眼。 所谓肉身之眼晦暗不明,见近不见远、见前不见后、见明不见暗。 你所看见的,所相信的,真的存在吗? 深夜,又一次被噩梦给惊醒,这让我感到很苦恼。 这半年来,基本上每晚我都会梦到同一个噩梦,梦里发生的一切是那样的真实,令人分不清虚实。 而且每次被吓醒的时间又刚好是凌晨三点。 开始的时候,每次我都被噩梦吓到六神无主。心脏宛若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的跳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跳出嗓子眼。 那感觉,就好像世界末日一样。 我寻遍了城市中所有的名医,甚至连周边城市的医生都拜访不下于四次。 可惜的是对于每晚必出的噩梦,所有人给我的答复全都一样。 束手无策。 不甘心的我,于是又拜访了一些催眠师,可是他们对于我的症状来说,也都是摇头晃脑。 终于,我放弃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这个噩梦我产生了抗体,神经变得大条许多,慢慢的开始麻木起来。 每晚凌晨三点的时候,准时被噩梦惊醒。 今晚也不例外,我靠在床头默默点上一支烟。 半年来的时间,噩梦里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可以滚瓜烂熟了,可以说的上倒背自如。 可每次醒来后,给我的感觉都会不一样,说不清也道明。 所以,我也不断询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而每次都不了了之,任由噩梦来访。 其实我心里多少也知道这个噩梦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就是不敢去承认,也没办法去联想。 因为我压根就想不起来。 一年前,我与女朋友夕阳还有其他三名志同道合的‘驴友’,前往了传说中誉为十大鬼村之一的贵州黔东南占里侗寨,网传这里闹鬼,时长会发生灵异事件。 对于我们这种无神论者而且喜欢探险的人来说,占里侗寨绝对是一个可以令我们热血沸腾的地方。 可当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贵州黔东南占里侗寨时,却感到无比的失望。 这里哪里像网传的那样荒无人烟,村子十分阴森令人感到恐惧。 只不过这里被一片茂密的森林所履盖,看上去很像一个原始时代的部落遗址,而不像是一处现代村庄罢了。 我们每个人都很失望,心里感到落差,有些沮丧。 但既然已经来到占里侗寨,还是游览一下这儿的风景。 毕竟现在的风景旅游地,大多数都是商业化没有让人感到赏心悦目。 我们五人花了一天的时间游遍了占里侗寨,这里的风景很美全是大自然赋予,平时很难得看见。 所以之前种种不开心的想法全都烟消云散,至少这趟没有白来。 在回旅社的路上,天不作美下起了大雨。 大家没有带伞,瞬间沦落成落汤鸡,十分狼狈。 这样下去肯定会生一场大病,必须马上找到可以遮雨的地方。 就在大家寻找可以躲雨的地方时,我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村庄。 对于此时的我们,无疑是雪中送炭。 于是我们五人立马赶了过去。 走进才发现,村庄早已荒芜了许久,房屋绝大数都破烂不堪甚至崩塌了不少。 但总算有个遮雨的地方,比起暴露在雨天要好上许多。 此时我们几人衣服全都湿透,携带的行李也全湿透了,没办法取暖。 屋顶很有大的窟窿,如黄豆般大小的雨水毫不留情的降落在房屋里,慢慢的形成了一口小水潭。 忽然又吹起了风,本身全身湿透的我们感到更加的寒冷了,冻的嘴唇都发紫了,身体不断的发抖。 无疑是雪上加霜。 而且更加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夕阳开始感到不适脸色白的吓人,看上去毫无精神很憔悴,并且额头热的发烫。 夕阳生病了。 这时候的我急得团团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同伴见我着急了,立马平复我的情绪,示意我要冷静下来,要尽快想办法解决事情。 瞬间我冷静不少,尽管现在的环境十分的恶劣,但是夕阳现在生病了,必须要马上送医院治疗。 可是现在到哪里去找医院?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外加倾盆大雨,手机也不能用,根本联系不到任何人。 看着越来越虚弱的夕阳,用力的咬了一下嘴唇,在心里下定决心....... 后来、后来发生的事情我记不起来了。 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那已经是半年后的事情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在医院,母亲坐在床边看见我醒来的那一刻,眼泪慢慢的流了出来........ 这时我才知道自己昏迷了将近半年的时间,也就是说我当了半年的植物人。 就连医生都称我能醒过来是一个奇迹。 感到不解地我问到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在半年前,占里侗寨的村民在路上发现我。 那时的我已经奄奄一息,趁着仅有的意识对着村民说了一句救命,便昏迷了过去。 所幸的是,发现我的村民是占里侗寨的一位老中医,立即对我进行了救治并及时的送往医院,因此才保住了我这条命。 母亲对我说,身体康复时要去好好感谢一下这位老中医。 当我询问夕阳几人的情况时,母亲则开始敷衍起来,说话支支吾吾,让我安心养病。 后来我才知道夕阳与其他三名‘驴友’消失了,搜救队整整寻找了三天也没看见夕阳几人的踪影。 于是我疯了,不顾自己的身体便朝着车站跑去,想要立刻前往占里侗寨寻找夕阳。 但母亲阻止了我,父亲告诉我想要寻找夕阳,至少病情好转后才能去。 于是我静下心思,开始回忆发生的事情。 关于村子的事情,我一点映像也没有。 只知道当时夕阳生病急需要送进医院,后面的事情完全是空白,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从那一刻,我开始沉默寡言不与任何人沟通,噩梦也是从那天开始。 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努力回想占里侗寨附近那个村子,那里发生的事情,哪怕去催眠也完全回想不起任何事情,哪怕一个细节。 除了强迫自己回忆后面发生的事情外,还在研究一块颜色如鲜血一样的玉佩以及左膀子上的一处类似于纹身一样的图案。 这块血玉是我身体康复时,连夜赶往占里侗寨附近的那个废弃村子,那个半年前躲雨的破屋里捡到的。 当我第一眼看见这块血玉时,忽然间感到十分的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究竟什么时候看见过。 我敢确定这块血玉不是夕阳的,也不是其他三位‘驴友’的。 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间破屋里,这就不得而知了。 或许在我们之前或者之后有人来过这里,又或者是夕阳他们给我留下的线索也说不准。 而左膀子上的图案,是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发现。 仔细研究了一下好像是某种咒印一样,紧紧的贴在左膀子上。 为此,我去过许多著名的纹身店,想了解一下左膀子上的图案究竟是什么。 但他们都表示闻所闻为,手法令人感为叹之十分羡慕这个纹身,还请求我告知是在什么地方纹身。 每次,我都苦笑几声感觉十分的讽刺。 转眼间,半年的时间过去了。 玉佩与纹身的线索一点也没有,虽然我寻求了许多专家。 尽管如此,但是我依旧没放弃寻找玉佩与纹身的线索。 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玉佩与纹身能够解答在村子里发生的一切。 只要找到玉佩与纹身的线索,所有的一切将付出水面。 夕阳,我一定要找到你。 正文 第二章 快递 “任逍遥有你的快递。” 一声令我感到厌恶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拉出。 说话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老婆娘,我们公司的前台。 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喜欢打小报告,公司里的每个人都被她举报过一次,就连一些鸡皮蒜毛的事情也要去告状。 不过这倒是其次的,毕竟每个人都不像她那样斤斤计较。 最让人无法忍受的就是这老婆娘有狐臭,而且容易出汗。没事就喜欢冲着胳肢窝喷点廉价香水,而且一天都好几次。 你能体会那种狐臭与廉价香水参合在一起的气息?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可以熏死一头牛。 还没走到前台,老远就闻到了那刺鼻的体香,瞬间有一点窒息的感觉,让我想起了某句广告台词。 “那滋味太酸爽了。” 憋着气,我走过去将桌子上的快递拿起后,鄙视了一下正在化妆的老婆娘,心里咒骂了几句便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伸了个懒腰,水杯刚靠近嘴唇时才想起来,都已经好久没网购的我,何来的快递? 有些疑惑顺手拿起了快递看了看,收件人是我没错,收货地址也没错,甚至连电话号码也都没错。 但寄件人的信息却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留下。 感到狐疑的我把快递拆开后,发现是一张碟片,没有任何标签。 这让我越来越感到好奇,究竟是什么人给我寄了一张碟片?而且还搞得如此的神秘,连一点信息都没留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来到前台,那刺鼻的香水味瞬间让我感到有些反胃,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强忍住干呕,我对着老婆娘说:“静姐,刚才是谁给我送的快递啊?” 老婆娘瞄了我一眼,敷衍道:“不知道,没看清楚。”便继续化妆。 恨了一眼老婆娘,我回到位置上看着桌子上的碟片开始思索。 片刻,便把碟子放在了驱动器里,电脑显示器闪了几下就黑了。 就在我以为电脑死机了,准备重启的时候。 忽然,响起了声音。 顷刻间,身体像触电了一样发麻,短暂的失神了。 “逍遥.....救我。” 当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显示器上出现了画面。 画面中,一位脸色苍白的女子浑身湿透了,嘴唇有些发紫,身体不断的颤抖........看上去恐慌急了。 ‘嗡嗡.....’ 这时我的脑袋炸开了。 双耳响起嗡鸣的声音,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见的画面,于是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响亮的巴掌声在办公室里响了起来,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看着我窃窃私语。 旁边的同事轻轻摇了我一下,关心问我:“你没事吧?” 魂归的我,没有搭理身边的同事。 立即将驱动器里的光碟拿了出来,装进盒子里便朝着大门跑去。 前台的老婆娘扯着嗓子大喊:“任逍遥你去哪里?现在是上班的时间,你不想要工资啊?” 这个时候的我哪里顾得上这些,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快点回家。 回到家后,一口气也没喘。 便急匆匆地将电脑打开,把盒子里的碟片放在驱动器里,脑子里不断浮现碟片里那个女子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碟片开始播放,画面里那奄奄一息女子正是我的女朋友夕阳。 “夕阳..........” 歇斯底里大喊一声,眼泪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夕阳...........”又一次呼喊。 泣不可仰,我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 几分钟后,红着眼擦掉眼角的泪水,抽泣了几下抬头看着电脑。 这时画面早就没有了,屏幕一片漆黑。 深吸几口气,重新播放了一下视频,画面只有短短的几秒钟时间。 画面里的夕阳叫了我一声名字后就没有了。 虽然视频的时间很短,只有几秒钟的时间。 但我敢确定画面中的女子,正是消失一年的夕阳。 此时脑袋一片空白,‘嗡鸣’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眼前开始模糊。 揉了一下太阳穴,我站了起来有些摇摇欲坠。 把冰箱里的啤酒拿了出来,靠在沙发仰头大喝,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在网上订好前往占里侗寨的车票,便提起行李准备朝车站出发。 半年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的淡化了寻找夕阳的想法,毕竟我前往过几次占里侗寨,结果都毫无头绪。 也开始接受夕阳消失事实,但是今天突然收到了这张碟片,瞬间点燃了心里那仅存的一丝希望,如同大火焚烧野草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更加坚定了我要找到夕阳的念头,刻不容缓一点时间都不想耽误。 就在我准备出门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想着到底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找我? 怀着不解,把门打开后看见是一位妙龄女子。 “请问你是任逍遥,任先生吗?”妙龄女子问。 眼前这妙龄女子我不认识,是第一次见面。 处于礼貌,我问答着:“我就是,请问你是?” 妙龄女子微微一笑:“你好任先生,我叫夏涵。” 看着眼前叫夏涵的女子微微点了一下头:“你好,我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但是我现在有急事要马上出门,所有不好意思我不能耽误时间。” 夏涵见我下逐客令了,有些着急便直奔主题:“是这样的任先生,听说一年前你去过占里侗寨并且昏迷了一段时间,半年前才苏醒。你的女朋友与其他三名同伴消失了,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所以今天来找你,我是想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这时我锁紧眉头看着夏涵,不由的警惕几分:“你是谁?” 夏涵也知道自己有些唐突,见我有了防备之心立马解释道:“任先生请你不要误会,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在警察局上班,我是从她口中得知你家住址,所以才找上门来。还有我不是什么坏人,我是广大的学生,这是我的学生证你可以看看。” 话音刚落,夏涵便把她的学生证从包里拿了出来。 接过夏涵手中的学生证,确实是广大的学生。 夏涵见我少了几分防备之心,便对我说:“我能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吗?” 看了下时间,开往贵阳的班车还早,现在赶去车站也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上车。 我也想知道这个名叫夏涵的女子,为什么想知道我在占里侗寨的事情,如果她的朋友真的是警察局里的人,那么就一定知道我失忆的事情。 就不会如此唐突过来找我询问关于占里侗寨的事情。 因为想要知道我的住址,就必须从档案里找到。 那么,我失忆的事情肯定会记录在档案里。 我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为什么时间掐的很准,我刚准备出发就找上门来。 是机缘巧合还是别有用心,探探她口风就知道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我冷静下来,开始察觉到碟片里的视频有些蹊跷。 究竟是谁录下了那段视频?又是谁将碟片快递给我? 为何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此人将碟片寄给我的目的究竟是为什么? 要知道夕阳几人消失了一年的时间,无论是搜救队还是我都寻找过好多次,也没有发现夕阳几人的踪影。 那为什么碟片中的视频会是夕阳? 这一瞬间,诸多疑问全都浮现在脑海中。 刚才被碟片中的视频影响了自己,从而失去了方寸有些唐突。 就算我要寻找夕阳,也要弄清楚碟片的来历后才踏上寻找夕阳的征途。 如果不能弄清楚快递的来历,结果还不是和以往一样。 竹篮打水一场空。 正文 第三章 夏涵 一连串疑问出现在脑海中,一时间感觉很乱,需要时间去整理。 现在去想也想不出什么结果,就算我现在到了占里侗寨也是一样,倒不如先听听这个叫夏涵的女人究竟要说些什么,说不准对我有些帮助。 于是我冲着夏涵点了点头:“那时间加紧,不能耽误太久。” 见我愿意与她交谈,夏涵不由的松了口气,眉宇间舒展了许多。 走回屋子我坐在沙发上顺手点上一支烟,示意夏涵进屋坐。 夏涵顺手将门关上后便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任先生,我听我朋友说你失忆过一段时间?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想起些什么?” 微微了皱了一下眉头,这夏涵的提问还真的很特别,一点也不含蓄直来直去。 不过这也省了不少的事,我也可以直截了当的去问我想知道的一些事情。 “你说你朋友在警察局里工作,那么想必也知道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何必浪费时间白跑一趟呢?”吸了口烟,我翘着腿说。 夏涵视乎知道我会这样问她,微微一笑很自然的回答:“其实在来的路上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不管怎么说也要亲自来一趟,哪怕只有千分之或者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会毫不犹豫。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 “需要我帮助?” 自语后,我问夏涵:“你是想说关于占里侗寨的事情?” 夏涵很紧张,额头已经出现了一些细汗,看的出来她很在意占里侗寨的事情,很想知道关于占里侗寨的一切。 可惜的是我并没有回忆起关于在占里侗寨发生的任何事情,就算我想了起来,我也不会告诉她。 毕竟我不知道她的身份,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意这些事情,但是直觉告诉我事情不简单,隐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 “很抱歉,让你白跑一趟。我没有回忆起关于占里侗寨的任何事情,甚至连一个字也没有。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去过占里侗寨,因为我压根就想不起关于那个地方的事情,看过许多医生甚至连催眠也做过许多次,但还是.........” 说到这里,我苦笑一下显得很无奈。 夏涵见我说话的样子很真诚,不像是在说谎。 顿时很失落,低着头给我一种对生活失去了信心的感觉,有种诀别的味道。 看着夏涵,我掐灭手中的香烟:“冒昧的问一句,你为什么非要知道占里侗寨的一些事情呢?” 当夏涵抬头那一瞬间,我看见她双眼通红并且有一层水雾,眼泪快流出来了。 她深吸口气,止住快流出来的眼泪:“我、我哥哥去了占里侗寨后便失去了联系。” “你说什么?你哥哥也在占里侗寨消失了?”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夏涵点了点头说:“嗯,距离现在已经一个星期了。前面几天还好,哥哥每天都会给家里人打个电话报平安,但从一个星期前便断了联系,打电话过去提示的是不在服务区,连着几天都是一样,家里人着急便报了警,警察找了三天也没有找到哥哥。” 这时我越来越感到奇怪,这丫头的哥哥去了占里侗寨后便断了联系,搜救队足足寻找了三天也没有发现她哥哥的行踪,这点倒是和夕阳他们几人一样彻底消失,如同人间蒸发。 我问夏涵:“那警察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不了了之。” 夏涵顺手将茶几上的香烟拿出一支,很熟练的点燃香烟:“我上网查过那个地方,占里侗寨被誉为中国十大鬼村之一,发生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每年都有人在那个地方消失,年年如此没有停歇过。我估计正是因为占里侗寨发生了太多这样的事情,所以警察也不愿意多管。” “所以你就来找我,想问问占里侗寨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我也不是傻子,当然明白了夏涵找我的目的。 夏涵性格直,也不掩饰直接对我说:“对,没错这就是我找你的目的。我上网查过也看了许多帖子,凡是在占里侗寨消失的人没有一个人回去过,累计起来的人数差不多一百多个,甚至人数更多。毕竟这些年随着当地政府的宣传,越来越多的人前往占里侗寨去旅游,加上网上的舆论,去的人更加多了。” 拿起一支烟,我对夏涵说:“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也有这样的感受。但是很抱歉,我真的没有回忆起占里侗寨的任何一件事情,不然我早就前往那里,去找我女朋友了。” “我知道,这个我也想过。” 夏涵说:“但是想要找到哥哥,也只有你可以帮我这个忙。因为你是唯一一个从那里回来的人。” 这时我有些糊涂,不知道夏涵话中的意思,什么叫我是唯一一个从占里侗寨回来的人。 每年,会有大量的旅客前往占里侗寨旅游,如果按照她那样说话,岂不是去过占里侗寨的人不得全消失啊。 正准备开口时,这丫头仿佛猜透了我的心思,没等我说话便解答出心中的疑惑。 “简单来说你女朋友与其他三名‘驴友’在占里侗寨消失了,如同人间蒸发了。但是前往占里侗寨的人数,加上你一共是五人,但为什么只有他们四人消失了,唯独你活着回来了?你有没有想过其中的原因?为什么你回来后昏迷了半年的时间才苏醒,而醒来后却忘记了关于占里侗寨任何事情?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时我才明白夏涵表达的意思,原本我也应该与夕阳他们一样人间蒸发,但是却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 按理说我们五人是一个集体,在同一个地方发生的事情就没有理由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回来,其他人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要消失的话,我肯定也会和夕阳他们一样。 而且听母亲说在我昏迷之前,碰到一位村民向他求救。 那么,我为什么要向人求救?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或许正是因为那段被遗忘的事情,才是夕阳几人消失的最关键? 可是,我到现在还没想起,关于占里侗寨附近那个废弃村庄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涵见我没说话,表情十分古怪在思考着什么。 也没急着说话,她知道我肯定再回想什么重要的事情。 于是吸完最后一口香烟,掐灭后才说:“所以我才说需要你的帮助,尽管你现在失忆了,什么事情都记不得,也看过无数医生与催眠师。但是这个世界有许多奇迹,只要你相信就会发生。所以任先生我恳求你帮帮我这个忙,也权当为你自己。我相信你也一定想知道你女朋友的消息,我也想知道哥哥的消息。” 说完后,夏涵忐忑不安的看着我,心里很是紧张,很怕我会拒绝她的请求。 不过这丫头的话很有说服力,她说的不错我很想找到夕阳。 特别是碟片中的视频出现后,更加坚定了我要寻找夕阳的想法。 既然这个丫头找到了我,并且对我说出这些话,那么她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很有可能唤醒空白地记忆。 如同她说的那样,这个世界有许多的奇迹,说不准她真的让我回想起当年发生的事情。 如果我能想起当年在那座废弃的村子里发生的事情,那么我就知道夕阳与其他三名同伴的下落,便很快的找到她们。 即便是他们发生了意外,但至少也要让他们落叶归根。 一支烟的功夫过去后,我看着夏涵说:“具体要怎么做?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恢复记忆?要知道我看过无数医生与催眠师,他们都没有办法唤醒我的记忆。我想要知道,如果我答应你的请求你会如何做?” 正文 第四章 套话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能做的也只有亲自去占里侗寨寻找哥哥的消息,我也知道这样无疑是大海捞针,但是我不想在看见父母伤心的样子,每晚母亲都会看着哥哥的照片以泪洗面。还有父亲,尽管他什么也没有表现,但是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说着说着夏涵眼睛红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聚集在一起慢慢的变成眼泪流了下来。 擦掉眼角的泪水,夏涵对我说:“所以我请求你帮帮我,虽然你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说不准去了占里侗寨后便会想起什么来啊。” 苦笑一声,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同时感到有些失望,原本以为夏涵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回想起那段空白记忆,现在看来是没希望了。 夏涵这丫头不知道,如果我去了占里侗寨便会恢复记忆的话,那么几个月前我就想起了遗忘的事情,知道夕阳他们为什么会消失。 想起那段记忆后,我早就找到夕阳他们的下落,也不至于现在这样着急。 看着夏涵这丫头,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忍心拒绝,或许是因为她这份执着的亲情感动了我,或者她的性格在某种程度上与我相似,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总之我决定帮助夏涵,也权当帮助我自己。 我也有许多疑问没有解答,一头雾水。 说不准夏涵这丫头可以关键时候提示我一下,让我回想起什么来,这也说不准。 毕竟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这样吧,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咱们三天后在车站见面,到时候一起前往占里侗寨去看看。” 夏涵不敢相信的看了我一眼,以为自己听错了:“任、任先生你刚刚说什么?” 微微一笑,我对夏涵说:“我叫你回去准备一下,三天后在车站见面,记下我的电话到时候在联系。” 与夏涵互相留下联系方式后,我便在网上退了车票,将行李仍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苦思冥想。 这时有些感谢夏涵,她的出现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去冷静,去分析碟片的事情。 究竟谁邮寄了这张碟片给我,又是谁录下了那段视频,这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 夕阳已经消失一年时间了,也就是说那段视频极有可能是在一年前录制下来,可是为什么会在一年后的今天快递给我看呢? 这是一个头疼的问题,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夕阳并没有消失,而是囚禁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受苦。 这点可以从视频中看的出来。 视频里夕阳无比的虚弱,而且周围的环境很差,很明显是被关到了什么地方。 假设成立的话,那么录制视频的时间也有可能是最近。 但如果真的是这种假设的话,那么究竟是谁囚禁了夕阳?为什么要这样做? 顷刻之间我感觉头都快炸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一点精力也集中不了,心里很是烦躁。 有一种身在迷雾中的感觉。 狠狠地吸了几口烟,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下定决心这次前往占里侗寨无论如何也要弄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凭空夕阳几人消失。 半个小时后,我坐在电脑前反复的查看碟片中的视频,想要从这视频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遗憾的是视频只有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而且夕阳身处的地方很黑,根本就看不清她身旁到底有什么东西,无法知道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录制。 压根没办法从这段视频中找到什么线索。 忽然脑子一道灵光闪过,这段视频会不会是PS出来的呢? 不过我否定了这个想法,我想没有人会这样恶作剧来PS视频。 就算有这个闲心,那这人又图个什么? 一我没钱,二我也没权,又不是什么政府高官。 顶多只是让我凄入肝脾罢了。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去调查一下是什么人邮寄的快递。 快递又是从什么地方邮寄过来。 想到这儿,也只有先去一趟快递公司,看能不能查出快递是何人寄给我。 这晚,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我前往公司,先去了一趟保安室后便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没过多久,老婆娘钱小静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对我说:“任逍遥,吴总叫你去办公室。” 不用多想,肯定是这老婆娘告的状。 反正我也无所谓了,正准备去辞职,然后安心去占里侗寨寻找夕阳。 捏住鼻子,我对钱小静说:“我说静姐,你今天喷了几次香水?你这味道也太呛鼻了,可以熏死一头牛。” 钱小静一听我的话,脸顿时气的通红。 用手指着我,扯着嗓子一顿乱骂:“你吃屎了?满口大粪?还是你脑子被门夹了?” 嗤之以鼻,我对钱小静说:“我看脑子被门夹的是你。” “你、你说什么?”钱小静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气喘吁吁,眼睛都快爆出来一样。 换做平时,谁敢这样对她说话? 往日不同今日,反正我也不打算干了,早就看不惯这老婆娘还不出口恶气? 这时办公室里其他人早就被我俩之间的争吵吸引了目光,全都看着我与钱小静窃窃私语,也有人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示意好样。 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还没抽上几口那老婆娘便发出如杀猪一样的声音呵斥我:“任逍遥你不想干了?不知道办公室里不许抽烟吗?” 冷笑一声,看了钱小静一眼,语气生硬:“关你屁事,钱小静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把事情说清楚,你就准备去派出所里忏悔。” “呦呵,任逍遥派出所是你家开的?你说让我去派出所我就去?”钱小静冷嘲热讽。 不以为然,叼着烟我对钱小静说:“虽然派出所不是我家开的,但是你信不信今天我可以让你去?好好想想最近你干了些什么,我现在给你机会认错,不然老子直接拉你你派出去。” 忽然老婆娘额头上渗出冷汗,有些心神不定。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鬼。 但她这种人属于死鸭子嘴硬,弄死都不承认:“我、我怎么了?” “怎么呢?” 冷笑一声:“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钱小静我问你,昨天给我的快递是怎么来的?别给我装糊涂说不知道,证据我都带来了。我告诉你,我去保安室调过监控,根本就没有看见什么快递员送过快递,而且我也去过快递公司问过,人家根本就没有收到过这份快递。那么,这份快递究竟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快递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吗?” 提起快递,老婆娘彻底焉了,也不争执什么。 眼神开始闪躲,表情很古怪,不用多想也知道心里有鬼。 不给钱小静喘息的机会,我继续反问:“钱小静我告诉你,那快递里的东西是敲诈信,要我今天在银行账号转十万块钱,你说是不是你勒索我?” “哗......” 瞬间办公室炸开了锅,所有人开始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的瞟着钱小静。 钱小静一听是敲诈信,脸瞬间苍白起来毫无血色,带着哭腔吼道:“我、我不知道什么敲诈信,我连快递里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 心里暗喜,还以为要费许多功夫才能撬开钱小静的嘴。 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好吓唬,三五几句话就已经让她惊慌失措。 看来,寄快递的人不是钱小静,不然她一定知道快递里是一张碟片而不是敲诈信。 如果真的是钱小静寄的快递,那么此时我诬蔑她,肯定会叫我把敲诈信拿出来给她。 不过我敢打赌,钱小静一定知道是寄件人是谁。 正文 第五章 竹篮打水 “你撒谎,如果不是你勒索我的话,那会是谁?既然你说不是你,那好我问你这快递是怎么来的?是谁给你的?如果你不说清楚,别怪我不念同事之情,去派出所告你。” 面对一连串的质疑,钱小静开始慌了,没了之前那样神采。 倒是我越来越高兴,恨不得马上从钱小静嘴里撬出寄快递的人是谁。 “不、不、是我,诬、诬.....”钱小静开始语无伦次,满脸的惶恐差点摔倒在地。 “诬蔑?” 我冷笑一声:“看来你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死心,机会我已经给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既然这样我也不顾同事一场了,现在所有同事作证,看着点钱小静别让她跑了,我马上报警去派出所里处理这事。” 说罢,我将手机拿了出来按下110,准备拨打出去的时候,公司吴总走了过来立马阻止我:“小任,你这是干什么?大家都同事一场,有话好好说,何必闹的这样?” “呼......” 心里松了口气,差点下不了台了。 还好吴总来了,瞬间化解了这僵硬的局势。 不过也有些失望,眼看就快撬开钱小静的嘴了,最后却功亏一篑。 这本来就是我设计的一个局,就是为了撬开钱小静的嘴,逼她说出快递的来历。 因为快递公司没有收到这份快递,而保安室里的监控也没看见有任何人送件,而快递却是钱小静叫我去拿的。 这就说明了,她一定知道快递的来及。 这点可以从她刚才的反应中可以得出。 但是也不知道这老婆娘是不是被吓傻了,当我拨打110的时候居然不向我求饶,而其他人也没有劝我不要冲动,任由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完全就是不嫌事情闹不大,反倒让我有些赶鸭子上架。 如果不咬紧牙齿装作报警,等钱小静反应过来后多少也知道点我在诈她。 那么到那个时候,还真的骑虎难下。 哎,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正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峰回路转,既然吴总来了我也可以借此机会,继续诈出快递的来历。 “吴总你来的正好,你来评评理。” 吴总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任,事情的经过我刚才已经听到了。你先冷静一下,大家同事一场。我相信钱小静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你把那封所谓的敲诈信拿出来给大家看看,然后在报警。” 这时木若呆鸡的钱小静,忽然间回过神像打了鸡血一样扯着嗓子吼道:“对啊,吴总说的不错,你说快递里是一封敲诈信,拿出来看看。万一是你自己凭空捏造出来,想借此敲诈我一笔钱呢?” 妈的还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场面有些失控,压根就没想到会发生成这样。 本来的我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诈出快递的来历,谁知道吴总一来反而让我更加的被动了。 现在众目睽睽,到底该怎么收场啊? 深吸口气,我故作镇定:“吴总换做是你,你会轻易把证据拿出来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况且别的证据也有,不信的话大家可以现在就去保安室调监控出来看看,或者可以去快递公司问问。每一个证据都指向钱小静,都能说明她心里有鬼。如果真的不是她勒索我的话,那么钱小静你告诉你这快递是怎么来的?” 猛然,钱小静又傻眼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的问题。 说白了就是现在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完全占理。 “这倒也是。”吴总点了点头:“那这样吧,先报警,等警察来的再说。” 吴总的话不仅让我感到慌张,边上的钱小静也开始慌张了。 我慌张是因为压根就没有勒索信,等警察来了后让拿出证据,我拿出不出岂不是完蛋了? 至于钱小静感到慌张,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这时候满脑子都在想该如何收场。 “吴总。”钱小静无比的慌张,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吴总瞪了一眼钱小静,神色自若道:“不报警也行,但是你必须说出快递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给你的?如果说不清楚就只有去派出所里解释。” 瞬间钱小静泄气了,不打算在狡辩下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给我的。” “你没有骗我?”我质疑着她。 钱小静瞪了我一眼,恨不得将我生吃了。 然后语气生硬对我说:“我骗你干什么?都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我有必要继续狡辩下去吗?” “这倒也是。”我点了点头。 钱小静没有理会我继续说:“那个中年男子给我了几百块钱,叫我把快递给你。当时我也没多想,心里想着不就是一个快递,而且还白赚几百块钱所以我就答应了。让我傻眼的是,居然会引发出这么多事来,不过也怪我自己鬼迷心窍,分不清事情的好坏,算是给我一个教训,下次我再也不会上这样的当了。” 越说钱小静越生气,最后几句话简直是吼出来的。 怒气冲冲的钱小静把话说开后,便提着自己的包包离开了办公室。 这时吴总对身边一个人说:“拦住钱小静,话都没说清楚就走了,简直是胡闹。” “算了吴总。”我拉住正准备去找钱小静的同事。 既然目的已经达成,就没必要咄咄逼人。 惹急了钱小静,就拉着我去派出所报案,到时候就悲剧了。 我对吴总说:“我相信钱小静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毕竟大家同事一场。我就想知道究竟是谁寄的快递。” 吴总思索了一下,点点头说:“这样也行,我也相信钱小静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既然你这个当事人都说算了,我一个外人紧咬着不放也说不过去。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小任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聚集在一起的人,一哄而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工作。 调整了一下状态后,我跟着吴总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吴总递给我一支烟问我:“小任关于敲诈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要不要我给你联系几个朋友帮你处理一下。” 我摆手示道:“不用了吴总,这件事情我已经拜托我朋友在处理。说实话今天我有些胡闹,还请吴总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瞧你这话说的,既然大家都是同事就没必要分的如此清楚,况且你是我的员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闹闹情绪也是应该的。”吴总笑了笑,绅士的弹了下烟灰。 吸了口烟,我对吴总说:“吴总,我..........” 说到嘴边的话,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本来是打算辞职,但是刚才吴总的举动让我有些感动,导致我现在辞职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吴总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想休假,没事我批了。回去休息一段时间,什么时候想来上班就来,工资照样给你发。”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起身向吴总鞠了躬:“谢谢你吴总,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好,你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离开吴总的办公室后,我很纳闷。 没想到事情居然是以这样的形式收场,还好没出什么大事情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至于钱小静提到的中年男子,我苦笑不已。 满大街都是四十多岁的中男子,我上哪儿去找这人?也没说出什么特征,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我总不可能在大街上随便拉倒一个中年男人,问他是不是给我寄了一封快递,他告诉我是的。 操他妈,没这样狗血的事情发生。 煞费苦心,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正文 第六章 纸条 无奈的叹了口气,双眸尽显失望。 俗话,人算不如天算。 我想就是说的这个道理吧。 简单的收拾一下东西,给周围几个同事打了一声招呼后,便提起行李离开了公司。 回家的路上,我是越想越呕气。 精心策划的阳谋,却得到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 回到家后,将东西扔在沙发上,拿出一瓶啤酒猛的喝上几口。 这时候的我,很烦躁、很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样? 总不可能拿着刀子架钱小静的脖子上,逼她说出中年男子的特征吧。 从兜里把烟拿了出来,忽然看见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下。 捡起地上的东西一看,原来是一张纸条,上面有四个字。 ‘逍遥救我。’ 刹那间我感到缺氧,脑子空白一片,双耳响起‘嗡鸣’的声音。 顿时六神无主,宛若失去了魂魄一样。 不知道过了好久,我才回过神。 看了看纸条上的字,很震惊,不敢相信。 纸条上的字,是夕阳写下来的,我认识她的字迹。 这一刻我疯了,彻底失去了理智。瞳孔里布满了血色,神情极为狰狞,歇斯底里大喊一声:“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 ‘咣当’一声,茶几上的果盘被我推到在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坐在地上的我慢慢的冷静下来。 叼起一支烟,狠狠吸了几口,然后捡起地上那张纸条又看了看。 字迹是夕阳写的,这错不了,我可以肯定。 那么夕阳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写的?在什么地方写下的? 纸条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兜里面?是什么人放在我兜里?又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为什么我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一连串的疑问,让我感到头疼、很乱,如麻绳绞在一起又系上死扣解不开。 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解开谜底,要怎样去做才对。 我感觉这些谜团很混乱,乱七八糟的,一点都不符合逻辑性。 特别是夕阳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 夕阳已经消失一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说得难听点就是死活不知。 可是昨天的快递与今天的纸条,每一样都证明夕阳还活着,被囚禁在某个地方等待我去救她。 原本以为可以从钱小静嘴里套出答案,可谁知道结果根本一点作用也起不到。 快递的事情已经让我头疼,疼的脑仁都快裂开了。 不仅没有结束,反而又多了一张出自夕阳手笔的纸条。 瞬间让我崩溃了,神经错乱,差点就疯掉。 不过还好,这半年必出的噩梦,使我神经大条许多,承受的压力也强大,才没让我立马疯掉。 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 谁能告诉我答案,究竟是谁在主导这一切? 深呼吸几口气,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要被情绪影响自己。 暂时不要去想快递与纸条的事情,然后坐在一边,埋头抽烟。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我冷静下来开始分析纸条与快递。 幕后黑手的目的很明显,是想告诉我夕阳之所以一年没有消息,完全是因为被囚禁在某个地方。 让我想办法去找夕阳,最后救出夕阳。 可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 如果此人真的想让我去找夕阳,大可当面告诉我,亲手将这两样东西给我,何必要匿名。 当然也不排除幕后黑手故意这样做,其目的就是为了要折磨我,让我疯掉失去理智。 我任逍遥为人低调,从不惹是生非,也没得罪过什么人。 究竟会是谁与我有这么大的仇恨? 想到这里,沉重的吐了口气,瞬间感觉到胸口很闷,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忽然我双眼发光,眼神坚定。 我也不是什么软柿子,想捏就捏。 既然幕后黑手想玩,我就陪着他继续玩下去, 我发誓我要一步一步的解开谜底,揪出幕后黑手。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我与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对待我。 这时我多少也反应过来点,幕后黑手给我的快递与纸条,不就是想让我去占里侗寨。 因为夕阳就是在那个地方消失的。 想到这些,我决定决不能坐以待毙,不能被幕后黑手牵着鼻子走,在出发之前准备点防身的东西。 在我身后,一双无形的大手正推动我一步步走向他设下的陷阱,那么我肯定要准备自救的东西,才能保住性命。 三天后,我与夏涵如约在车站见面。 夏涵看见我的第一眼就问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黑眼圈很重,可以和熊猫眼有的一比了。 我苦笑了几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就朝着站里走去。 夏涵说的不错,这三天的时间里我却是没有休息好。 每晚三点,准时被噩梦惊醒。 醒来后,又被快递与纸条的事情弄的心烦,压根没法再次入睡。 也没办法去思考、分析快递与纸条的事情,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只好上网打游戏到天亮,然后在抓紧时间睡上一觉。 导致生物钟颠倒,神经萎靡,很是疲倦。 坐上贵阳的火车,把行李放好后便对夏涵说:“你看着点,我抓紧时间睡会。” 夏涵也没多说,点了点头。 闭上眼,很快我就睡着了。 接着我看见,我与夏涵两人站在那座废弃的村口前。 夏涵面如表情看着村子里破烂的房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边上的我神情复杂,表情凝重,视乎回想起什么严重的事情一样。 ‘喵。。。。。’ 一只黑猫从天而降,来到夏涵的脚下不断的蹭来蹭去,视乎在讨好夏涵。 这时一只乌鸦站在枝头,鸣叫了几声,这是乌鸦在叫丧。 绝大数人都知,听见乌鸦的叫声会发生倒霉的事情。 我皱了皱眉头,捡起地上的石块准备朝枝头上的乌鸦扔去。 在夏涵脚下的那只黑猫,突然腾空而起,一口咬断了乌鸦的脖子。 顿时鲜血飞溅,都溅到我的脸上,血腥味刺激着我。 下一秒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只乌鸦的尸体站了起来,挥动翅膀消失在天际里。 而乌鸦的脑袋被黑猫含在嘴里,时不时的鸣叫两声.............. ‘呜呜......’ 火车鸣笛的声音将我惊醒。 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喘了几下粗气。 刚才那个梦实在太诡异了,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夏涵见我脸色有些难看,额头上有许多细小汗渍,递给我一瓶水说:“做噩梦了?” 我没有说话,喝了一口水后说:“到哪儿了?” 夏涵说:“湖南。” 点了点头后,又喝了一口水便离开了座位,前往吸烟区。 拿出一只烟点上,吸了几口便掐灭了。 当我准备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你的命是我的,我不点头没有人能取走。” 这是一封恐吓信。 将纸条撕碎后,我抬头看向了身边,有几人站在一起抽烟聊天,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也没有与他们有什么接触,所以可以肯定这张纸条不是他们塞进兜里。 仔细想了想,一上火车我就睡觉,直到刚刚才离开座位过来抽烟,中途也没有接触什么人。 最有嫌疑将纸条塞进我兜里的只有夏涵,她就坐在我边上,很有可能趁我睡着的时候将纸条放进我兜里。 微微的皱了下眉头,感到有些麻烦。 没有直接证据指示纸条是夏涵给我的,我也不可能直接去问,就算真的是夏涵干得,她也不可能承认。 只能暗中调查一下,看看她露出什么破绽来。 如果纸条真的是夏涵塞的,那她的用意是什么? 纸条上写的话十分的霸气,只要他不点头没有人能够取走我的性命,这他妈简直比阎王老爷子都牛逼。 他奶奶的,老子的命啥时候是别人的呢?我怎么不知道? 就算我的命被别人买了,那也得看见买命钱啊。 正文 第七章 占里侗寨 深吸几口气,我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回到了座位上。 边上的夏涵,正静静有味的看着一本故事汇。 脑子飞速运转,我开始思考该如何去确定纸条是不是夏涵塞给我,要怎样切入话题。 “怎么?有心事?”夏涵放下故事汇,拆开一包零食。 “嗯。”我点了点头。 夏涵说:“在想占里侗寨的事情吧。” 我问:“你怎么知道?” 夏涵笑了笑:“稍微有点脑子就知道了,看你一脸疲倦的样子,这几天没少折腾吧!” “是啊。” 伸了一个懒腰说:“这几天遇到了一些事情,很头疼。” “哦?是什么事,讲出来听听,说不准我可以帮忙分析一下。” 夏涵忽然间来了兴趣,迫不及待的问我。 不过我没有回答她,而是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夏涵见我不准备告诉她这些天我遇见的事情,瞬间感到有些失望,拿起故事汇继续看了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不知道该如何确认究竟是不是夏涵将纸条塞进我兜里,也不知道该如何切入话题聊到纸条上。 现在想起来,我还真的不适合算计,从别人嘴里套出一些事情。 “哎。” 叹了口气,还是从长计议,暗中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 俗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晚注定是彻夜难眠,必出的噩梦,一系列的疑问让我有些喘息不过来了。 第二天一早,夏涵睡醒后看见憔悴的我吓了一大跳:“你不会一晚都没睡吧?” 苦笑几声,我对夏涵说:“嗯,火车上我睡不着。” 夏涵看了我一眼,很明显不相信我说的话,视乎再告诉我你任逍遥昨天一上火车,睡得跟死猪一样,还在火车上睡不着?根本就是当我三岁小孩一样玩耍。 没有理会夏涵怪异的眼神,提起行礼出了火车站,周围十分的热闹,来来往往的人群与黑车司机的呼喊声。 夏涵问我:“我们是现在赶往占里侗寨,还是休息一下再出发?” 我想了想说:“休息一下再出发,先去找个酒店,然后买点干娘,晚上包车去。” 在酒店开了两间房,我对夏涵说:“我先睡一觉,你自己在附近逛逛顺便买点干粮,下午我给你打电话。” 将行李仍在一边,简单的冲洗一下后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 伸了一下懒腰,洗漱后便给夏涵打了个电话,问她在什么地方。 没过多久,夏涵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酒店。 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着这丫头还真的以为来这儿旅游?买这么多东西,到时候我看谁帮她提。 吃了晚餐后,告知夏涵回屋准备一下。 然后我出了酒店,在地摊上买了一把匕首防身,又买了两支手电和一些驱寒治病的药。 随之找到当地的黑车司机,谈好价钱便把酒店退了,朝着占里侗寨出发。 路上夏涵与黑车司机十分投缘,两人如同麻雀一样叽叽喳喳,根本就没有停歇过。 无奈的摇了摇头,夏涵这丫头还真是自来熟,走到哪里都能和其他人聊到一块去。 别说,她还真有精神,都逛了一天了。 两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占里侗寨旅游村。 再次光临这里,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惆怅、紧张、激动等等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找到一家稍微干净点的旅社,开了两间房屋后,我与夏涵两人坐在一起开始讨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反正,那座破旧的村庄我一定会去,如果猜的不错,夏涵的哥哥说不准也是在那个地方消失。 “任先生,你看见这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我的意思是说比如你忽然间感觉脑子里有一道画面闪过?”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实话我醒来后也来过几次占里侗寨,但是什么也没有回想起来,也没有你所说的感觉。” 夏涵有些失望,随即打起精神来:“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寻找哥哥,我打算先去当地派出所打听一下消息,然后在做打算。” “嗯。”点了点头我说:“这样正好,看看能不能从警察哪儿套出点消息来。不过你心里也做好准备,当初我去过几次,都无功而返。” 夏涵点了点头,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晚,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简单的吃了一点早饭后,我与夏涵来到了当地派出所。 派出所里的人基本上都认识我了,刚走进去就有一位警察热情的向我打招呼:“任先生你又来了。” 我笑了笑,礼貌的回答警察:“是啊,问问看有没有我女朋友的消息。” 那警车摇了摇头,表示抱歉:“还是和以前一样。” ‘哦,谢谢。’面无表情我应答一句,没有什么表情浮动,因为我已经习惯了。 一会儿,夏涵从派出所走了出来,看她失望的表情就知道没着落。 我说:“走吧,别哭丧着脸。用你的话来说,要相信这个世界有奇迹。” “嗯,我知道,我是不会放弃。”夏涵铿锵有力的回答。 回到旅社,从背包里拿出两条香烟与几瓶好酒,便朝着占里侗寨出发。 夏涵不解地看了我一眼说:“你这是干什么?” 叼起一支烟,我说:“去看看当地的一位老中医,当年要不是他,估计我现在就见阎王了。” 夏涵来了兴趣问:“你能具体说说当年发生的事情吗?我只知道你昏迷一段时间后才醒来,其他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也不打算隐瞒什么,况且也没什么好隐瞒,便一一告诉了夏涵我记得一些事情。 “照你这样说,那个废弃的村子很问题,你女朋友与同伴说不准就在那个地方消失,而且我哥哥也极有可能也是在那个村子消失的。” 思索了一会儿,夏涵说出心中的想法。 我当然知道那个村子肯定有问题,但是我去过好几次都无功而返。 除了在那个地方找了一块血玉,就没什么其他发现。 当然,左膀子上的纹身说不着也是从那个地方留下的。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因为我从来都没有纹过身。 夏涵见我没有说话,便继续追问:“那你打听过那个村子的事情吗?” 摇了摇头,我说:“这倒没有,由于时间的关系,每次看完了老中医后,我便去那村子呆上一段时间,就离开了。” 夏涵有种恨铁不成钢:“你这傻瓜,明知道那个村子很古怪,为什么调查一下?” 我不解地说:“这有什么好调查的,难道不是因为这里开发了,村子里的人全都搬了出去。” “说你傻瓜还真没错。” 夏涵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我问你既然占里侗寨被开发出来,那么为什么只有那座村子没有开发?反而被遗弃了?如果那个村子真的没问题的话,那么你的记忆为什么只停留在才走进村子的时候,接下来的事情反而忘的一干二净?你总说感觉那个村子很怪异,夕阳他们是在那个地方消失的,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就是在那个地方消失的?你不去调查情况,怎么去证明你自己的猜测?” 夏涵的一席话点醒了我,瞬间让思路通顺了。 对啊,我总说夕阳他们几人在村子里消失,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呢? 如果知道村子为什么会被遗弃,或者挖出其中的隐秘,说不准就能知道为什么夕阳他们不见了。 我还真的是一根筋,死脑子不懂的变通。 怪不得老爸总是骂我没脑子,不懂的举一反三。 潜意思认为哪个村子有古怪,就横冲直撞的去村子找人,找来找去还不是一样,只有破旧的屋子。 夕阳他们几人又不可能在那座村子里定居,为什么我不去向当地的村民问问哪个村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村民去什么地方呢?有没有发生类似的事情? 正文 第八章 老中医 我感觉带上夏涵来这儿是非常明智的选择,这丫头可以提示我许多重要的线索出来。 如果没有她的话,这次我来这儿看了老中医后,肯定又会莽撞的奔向废弃的村子,然后虎头虎脑的去找夕阳他们的下落,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烦躁的心情,总算好转了一点,说不准这次真的可以了解当年发生的事情。 路上,我与夏涵两人不停的讨论,看看从什么地方了解到那座村子的来历。 轻车熟道,来到当年救我的老中医家。 老中医的家是一座鼓楼,是侗族建筑的标志。 像个多面的宝塔,有木桩支撑,四周都有木桩,庭院里有许多长凳,是提供旅客休息的地方。 我敲了敲门,礼貌的询问:“请问杨医生在吗?” 很快屋里传来苍老的声音:“咳咳,是谁啊?” 接着老中医慢慢的驼着背走了出来。 看见老中医后,我走了过去扶着他说:“老中医是我,小任。” 老中医用那浑浊的双眼看了我一下,恍然大悟道:“哦,小任是你啊,快点坐。” 扶着老中医坐在长凳上,我坐在他身边将香烟与白酒递给了他。 老中医见我提了这么多东西给他,眉开眼笑道:“你这孩子实在,来了这么多次每次都给我带了好东西来。” 递给老中医一支烟,我对他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你的话,我肯定活不下去。” 老中医吧唧吧唧抽了口烟,眯着眼说:“这次过来,又是来找你的女朋友?” “嗯。” 我说:“老爷子你也知道,这是我的心病,必须要有个结果。” 老中医无奈的摇摇头说:“小任,有些事真的没必要太执着,都一年的时间 了。如果你女朋友真的还活在这个世界,她早就去找你了,不然为何迟迟不现?” 苦笑几声,我对老中医说:“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执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年的时间过去,总的有个结果,不然我这辈子都过不了这个坎。” 老中医叹了口气说:“罢了、罢了,多少我也知道你这孩子的脾气,中午就别走了,陪我喝点酒。二丫头,快点准备午饭,家里来客了。” 二丫头也就是老中医的孙女。 随即二丫头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我后笑了笑:“逍遥哥来了啊。” 对着二丫头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她。 接着二丫头走了过来,一把将老中医手里的香烟给抢走,皱着眉眼瞪的很大,气呼呼的说:“爷爷,医生都叫你戒烟你还抽。” 随即,二丫头对我说:“逍遥哥你也真是,为什么要拿烟给爷爷?而且还带来这么多烟给他。” 尴尬的笑了笑,我对二丫头说:“这个我还真没注意。” 老中医老脸通红,有些不好意思,或许是因为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被人管着,加上有我与夏涵这两个外人,更加使他不好意思了。 “行了丫头,快点给你逍遥哥做饭去,人家千里迢迢的过来不是听你唠叨的。” “我知道了,这就去做饭。这些烟我没收了,省的你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二丫头抢走老中医的香烟,便朝着厨房走去。 边上的夏涵也不知道干些什么,也跟着二丫头走进了厨房。 不多时,两个丫头从厨房传来笑声。 老中医摇了摇头说:“二丫头被我宠坏了,居然敢没收我的烟。也不怪她,她父母在外打工,没这孙女,估计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多少日子了。” 我对老中医说:“你这是什么话,你身子骨硬朗着,肯定能长命百岁。” 老中医哈哈大笑起来:“人这辈子谁说的准?好多人年纪轻轻的就死了,还是珍惜眼前吧!” 也不知是不是我多想,总感觉老中医的这些话是对我说的。 很快二丫头与夏涵做好了午饭,我们四人就坐在庭院里。 太阳很大,晒在身上很舒服。 老中医拆开我带来的酒,两人一人一杯,开始唠叨起来。 吃完饭后,二丫头收拾好碗筷在厨房里洗碗。 我递给老中医一支烟,然后靠在椅子上晒太阳。 夏涵打开话架子,与老中医有句没句的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夏涵把话题扯到了我所说的那座废弃的村子上。 “对了老中医,你们附近的村子是不是全都开发了啊?” 老中医抽了口烟说:“是啊,附近几个村子全都开发了,改成旅游区。大家都不种田,卖点特产,日子过得还算舒适。” 夏涵说:“可是为什么我在来的路上,看见有个废弃的村子,为什么没有改成旅游区啊?” 这时闭着眼晒太阳的我,立马将眼睛睁开,有些紧张的等待老中医的回答。 没想到夏涵这丫头还真的有点本事,聊着聊着就把话扯到了那个村子。 此时我心扑通扑通的跳动,直逼嗓子眼,快跳出来了。手心里全是汗水,极为的紧张。 可是老中医却没有回答夏涵的问题,慈祥的面目转眼间变得有些惊恐,好像在害怕什么一样。 老中医站了起来,对着厨房里的二丫头吼道:“丫头,我的药在什么地方?” 厨房里传来二丫头的声音:“不是在你房间里吗?” 老中医拍了拍脑门:“想起来了,这人老了记性就不好。你们先坐着,我回屋子吃药。” 夏涵皱了下眉,压住嗓子说:“老中医一定知道那个村子的事情,很明显不想告诉我们,故意敷衍。” 我点了点头说:“没错,刚才他的表情都变了。” 夏涵说:“等下看看能不能套出话。” “嗯。”我应答一声。 过了一会儿,老中医老态龙钟的走了出来:“小任,这次过来你打算呆多久啊?以往你来了就走了,时间很仓促啊。” 我笑了笑说:“是啊,那时候还要上班。现在公司放长假,有一个多星期,我准备在这里多待几天。” 老中医点点头说:“那好啊,你就住在我这里吧!我这把老骨头也去不了什么地方,每天就呆在家里喝喝茶,好久没有人陪我聊天了。咱爷俩好好呆上几天,陪老头子我好好喝几顿酒。” “那好啊,正合我意呢。”我回答着。 “对了老中医。” 这时夏涵忽然插了句话:“刚才我问你的问题还没有回答我呢。” 老中医根本就没有搭理夏涵,直接岔开了话题:“小任,你现在回去就把宾馆退了吧,我这里有的是房间,没必要浪费那几个钱。” 夏涵有些不高兴,表情瞬间就变了,瞪着眼咬牙切齿,视乎快把老中医生吞了一样。 我拉了一下她的手,对着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夏涵瞪了我一眼,不满的起身离开了庭院。 看着离开的夏涵,我苦笑了一下,随即对老中医说:“好啊,我现在就把房间退了,晚上过来。” 老中医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拍手叫好。 告别老中医,走出庭院就看见夏涵蹲在树旁,一脸不高兴。 走了过去,我问:“怎么啦?生气了?至于这样吗?” 夏涵看了我一眼,语气生硬道:“我又没招惹他,干嘛直接忽略我?这样很伤人自尊的,都这么大的岁数了,不知道尊重人是一件起码的事情吗?” “好了好了,你也别生老中医的气。”我安慰着夏涵:“你也知道他这么大的岁数了,难免会犯糊涂。” 夏涵吐了口气,瞄了我一眼:“真不知道你这人是心底好还是傻逼,算了不想了,越想越生气。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摇摇头说:“目前没有,但是我敢打赌老中医肯定知道那个村子,那个村子一定有什么隐情。” 夏涵白了我一眼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接下来怎么做?该不可能真的要去他那里住吧?” 我说:“嗯,就去他那里住,想办法在套套他的话,实在不行就去问二丫头或者其他人。” 正文 第九章 雨天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就回旅社搬东西?”夏涵歪着脑袋问我。 摇摇头,我说:“先不急,我带你去那个村子看看,顺便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线索。” “嗯,刚好我也是这样想的。”夏涵回了一句。 路上,我与夏涵两人有句没句的聊着天,两人都心不在焉。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事重重的,满脑子都是疑问。 至于夏涵,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再想她哥哥的事情又或者其他什么事。 破村离老中医的家不远,大概有半个小时的路程。 很快我带着夏涵来到了那座废弃的村子,再次来到这儿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伤心、无望等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毕竟这里是我伤心之地,一年前正是因为来到这里后才发生了一系列事情。 站在村头前,忽然间感到丝丝寒意,让人忍不住多打几个冷噤。 或许是因为这里常年没人,缺少阳气的原因,导致这里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再加上破旧的房屋,绿油油的草地与周围的苍天大树,更加烘托了阴森的气息。 忽然,我感觉此时的场景有些面熟。 夏涵站在我边上面无表情,若有所思的样子。而我,心中十分的感叹,有些伤感。 猛然,脑子一道灵光闪过,我知道了为什么会感到很熟悉。 原来前几天我在火车上梦见过这样的场景,怪不得会有种时曾相识的感觉。 等等,都说梦是反的,但有时候却是预言,梦中的场景会在未来某天实现,有人把这样的事情称之为灵魂出窍,提前预言到未来发生的事情。 当梦境随着时间的推移实现后,就会让人感到此时的场景或某件事情感到眼熟。 如果真的是灵魂出窍,梦到未来的场景了,那么等下子就会有只黑猫出现,枝头上也会有一只乌鸦,然后黑猫咬断乌鸦的脖颈,没有脑袋的乌鸦会挥动翅膀消失在天际,而黑猫嘴里的脑袋还会发出声音。 想到这里,不由的打了几个冷噤,脚底感觉到一股寒意,冷汗涔涔。 夏涵注意到我的举动后,关心问了一句:“你没事吧?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深吸口气,我摇摇头说:“没事。” 接着,我便朝着村子里走了进去。 夏涵看了我一眼,嘟了一下嘴:“还真是个怪人。” 走进村子后,寒意更加的明显了,很不符合此时的气候。 虽说秋天以开始降温,但也不至于如冬天一样寒冷,套上外套后,还感到凉手。 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是小心为上。 由于这儿长年没人,也没有翻修过迹象。 所以这里的土地肥沃,地土壤上长满了青苔有些路滑,有几次都差点摔倒在地。 有段时间没来了,空气比以前更加湿润,并且空气里还带着一股霉菌味。 夏涵皱了皱眉说:“这里果真很荒凉,要不是有这些破旧的房屋,还真的令人难以想象之前有人居住过。并且从这些破屋来看,村子里的人不得少。” 我回答着:“嗯,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还以为这里有人居住,可是到了后才知道原来早已荒废了许多。除了有人路过,平成压根就看不见人。” 夏涵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说:“先去我以前去过的那个房屋看看。” 夏涵点点头,在身后跟着我来到了那座房屋。 这座房屋相比以前更加的破旧了,好几处都塌了。墙上长满了野草与青苔,湿漉漉的,甚至地上的泥土还是湿的。 再次来到这座房屋,我也没有当初那种心情,毕竟来过好几次,每次都无功而返,慢慢的释怀了。 当然除了那块至今不知有何用的血玉,还有身上的纹身。 在屋里转了一圈,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发现,这个我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在作祟。 转了一圈后,我对夏涵说:“这座村子我来过好几次,除了破旧还是破旧,一点发现都没有。但每次给我的感觉多少有点不一样,总感觉村子里视乎有人在盯着我一样。” “咦。” 夏涵打了个哆嗦,有些不悦说:“我承认这村子有些诡异,但你也用不着这样吓唬我啊?我胆子小,经不起这样的玩笑。” 我笑了笑说:“正儿八经,没给你开玩笑。” “滚,还在吓唬老娘,先离开这里再说,我感觉很渗人。”夏涵没好气的骂了我一句。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天不作美,下起了暴雨。 很快,如黄豆般大小的雨滴,无情的淋在地上,瞬间形成了一条小溪。 我与夏涵两人迅速退回到屋里,用纸巾擦了擦衣服与头发。 还好,趁着雨没下大的时候,我俩退回了屋子。 夏涵将纸巾扔在地上,破口大骂着:“早不下晚不下,偏要这个时候下雨,真气人。” 一边的我没有说话,神经紧绷着,十分严肃。 此时我们的遭遇对我来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一年前也正是因为一场大雨把我与夕阳几人困在这里,后来发生了一系列事情,导致我失去记忆还在病床上躺了半年。 今天又是因为一场大雨将我与夏涵两人困在村子里,恰好又是同一座屋子,这未必也太巧合了吧。 冥冥中自有天意,直觉告诉我,等不了多久肯定会发生什么类似一年前的事情。 隐约中,我感到兴奋,血液开始沸腾。 如果真的如直觉那样上演,那么我肯会有欣喜狂若。 “太好了。” 忍着不血液里的兴奋,我激动的叫出了声。 夏涵宛若看待白痴一样看我:“任先生,请原谅我爆出口,尽管我不想,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骂你一句。你脑子被门夹了?我们都被困在这里,你还高兴,神经病啊。” 没理会夏涵的辱骂,压制不住心中的狂喜说:“或许用不了多久,我能回忆起当年发生的事情了。” 起初夏涵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呆呆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她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化,不过却慢慢的化成惶恐。 不解地看着夏涵问:“你怎么了?看上去很害怕的样子?” 话刚说出口,紧接着夏涵发出一声尖叫,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啊....” 此时,我多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身后肯定有什么令夏涵感到害怕的东西。 顿时额头上出现了汗渍,瞳孔紧缩,寒意涔涔。 ‘轰隆’ 天空中浮现的闪电,瞬间将屋子照亮,随之那震耳欲聋的雷声响了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我看见夏涵的身后有一个女人低着头,湿漉漉的头发遮住了脸颊,看不清面目。 雨水顺着头发滴答滴答的留在地上,与地面上的雨水敲打出旋律。 顿时我头皮炸开了,一阵发麻。 夏涵的尖叫让我得知我身后肯定有什么东西,同时也我看见夏涵的身后有一个女人。 不知是人还是鬼。 我敢肯定,之前除了我与夏涵两人外,根本没有其他人来过这里。 来不及思考,忽然我感觉身后发凉,寒意加重,甚至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正朝我逼近。 夏涵瞳孔瞪的很大,脸色苍白如纸,满脸的惶恐之情,慢慢的朝身后退去。 嘴唇蠕动了几次,想说话卡在嘴里说不出。 我看见夏涵朝身后退去,一下子着急了,她身后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不知要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我想告诉夏涵身后危险,但是话始终说不出来,每次到了嘴边就卡出了。 与此同时,我感觉身后越来越寒冷,甚至听见了喘气的声音。 忽然,脖颈感觉有人在吹起,十分冰冷,瞬间将我冻住了。 寒意将我包围,刺激着皮肤,鸡皮疙瘩全都涌了出来。 终于,我受不了了,恐惧油然而生,在心中蔓延,很快主导着情绪。 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一定要想办法告诉夏涵她身后有危险,还有弄清楚我身后到底有什么东西令夏涵感到如此的害怕。 正文 第十章 鬼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天空中那一道道闪电宛若巨龙,不断飞舞,视乎要将这片天地吞噬一样。 屋子再次被闪电照亮。 此时站在夏涵身后的女子忽然抬起头,借着闪电释放出来的光芒,我看清了那女子的面目。 吓得我三魂七魄全都离体,脸色极为惨白。 我看见那女人没有眼仁,瞳孔泛白,没有一丝神采。 猛然,眼角溢出鲜血,顺着脸颊慢慢滑下。 当鲜血流到嘴角时,那女人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嘴角的鲜血。 顿时,面无表情的她流露出兴奋,不断将嘴角的鲜血用舌头舔尽。 随之,对着我诡异的笑了笑。 ‘轰隆’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响了起来,闪电照亮了屋子。 肾上的腺激素分泌,内心的恐惧瞬间烟消云散。 终于,我喊出了声:“夏涵,别后退,快跑。” 随即,脚踏一步拉住夏涵的胳膊往右一拉,与她身后那恐怖女人拉开了距离。 同时也拉开了我身后,令夏涵感到害怕的东西。 “啊.........” 夏涵胆子被吓破了,尖锐的声音差点刺破我的耳膜,嗡鸣的声音不断响起。 发了疯的夏涵,躲在我怀里嚎哭大叫,双手掐住我胳膊,指甲完全陷到肉里,疼的我直咧嘴。 忍着疼痛,我将夏涵抱在怀里,死死的握住匕首,防止被偷袭。 往右走了几步后,不仅可以看清那恐怖女人接下来的举动,更加可以知道我身后究竟是何方神圣,让夏涵感到无比惶恐。 当闪电再次照亮屋子时,之前站在夏涵身后的女人不见了,我也没看见让夏涵害怕的东西。 虚惊一场,眼花了? 很快,我否决了这个想法,肯定不是眼花看错了。 那没有眼仁的女子给我的不仅是视觉上的冲击,还给我精神上带来了极大的刺激,到现在心脏还狂跳不止,久久无法平息。 所以,肯定不是眼花看错了,我可以发誓。 至于夏涵究竟看见了什么,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很恐怖。 这丫头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不断的嚎哭。 我试图安慰夏涵,告诉她没事了。 可这丫头肯定不相信我的话,反而哭的更厉害了,身子抖的很厉害,眼泪与鼻涕混合在一起,蹭到我衣服上全都是。 还好这儿荒凉外加磅礴大雨没人路过,不然听见夏涵的哭喊声,肯定会吸引过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她怎么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夏涵渐渐的停止了哭泣,慢慢回过神,冷静了许多。 不过,精神上看上去不是很好,一惊一乍的,随时都有可能被吓得毛发皆竖。 我点燃一支烟放在夏涵嘴里,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抽吧,提提神,没事了。” 木若呆鸡的夏涵,看了我一眼便低下了头,抽泣了几下。 我将她眼角的泪水擦掉后,把她嘴里的香烟拿了过来吸了一口,将夏涵抱入怀中轻轻的拍打着后背:“傻丫头,没事了。” 黑暗中的夏涵,终于找到了一丝曙光,指引她前进的方向,慢慢的回到生活的轨迹。 她藏在我怀里,连续抽泣了几下,随即将眼角的泪水擦干净:“给我一支烟。” 我见夏涵恢复了正常,悬挂在嗓子眼里的心脏终于落了下来,把烟给了她。 夏涵连续抽了口烟后,精神看上去好上许多,不像之前那样惊弓之鸟、杯弓蛇影。 我知道,她已经克服了心中的恐惧,这是好事。 不过糟糕的是外面雨不仅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了。 一支烟的功夫过去后,我看着外面的雨感到很头疼,时间很晚了,马上就要天黑了。 这雨也没有停歇的意思,谁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才停。 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很是烦躁,这鬼地方我是一秒钟也不想待下去。 特别是刚才发生了惊悚的事情后,更加坚定了我要离开这里的念头。 可是外面磅礴大雨,只要踏出这个屋子一步,瞬间会成为落汤鸡。 到时候不仅没有离开这儿,反而让自己十分狼狈,那就悲剧了。 苦恼之际,夏涵走了过来问我:“我记得你刚才叫我别后退?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不打算告诉夏涵她身后那个女子的事情,毕竟这丫头才缓过神来,精神稍微好一些,再受点刺激的话,她肯定承受不了,从而昏迷过去。 摇摇头,我说:“没什么。” 夏涵知道我在敷衍她,不甘心的问:“究竟是为什么叫我别后退?我权利知道。” 我笑了笑:“你胆子这么小,万一吓成刚才那个样子怎么办?所以你确定想知道?” “我不怕。”夏涵倔强的看我一眼,铿将有力道。 “行了,没什么事。对了,你刚才为什么被吓成那个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岔开话题,我反问夏涵。 不过当我问完后就后悔了,这丫头刚才被吓成那个样子,好不容易正常一点,又揭开伤疤岂不是重蹈覆辙? 就在我感到懊悔时,夏涵点上一支烟,故作坚定道:“我看见鬼了。” ‘轰隆’一声,鬼这个字与雷声参合在一起,特别吓人。 惨白着脸,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没有眼仁的女子,心有余悸说:“别胡说,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鬼。” “真的,我没有骗你。”夏涵面如死灰。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我问了一句,心里很没有谱。 夏涵吸了几口烟,好不容易恢复一点血色的脸颊瞬间苍白,身子瑟瑟发抖:“真的,没有骗你。我看见你身后有一个女人,五官溃烂、没有一处是好的,腐烂的地方还有虫子在蠕动。” 说着说着,夏涵哆嗦一下,额头已有汗渍,那是恐惧而生的汗水。 这时我沉默了,没有继续强词夺理骗自己。 到底有没有鬼我不知道,但是那个没有眼仁的那个女子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理解的存在。 那时候我也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朝我靠近,而且还感觉到有人冲着我脖颈吐气。 可是当我拉着夏涵挪开位置后,那没有眼仁的女子不见了,夏涵口中所说的腐烂女人也没看见。 仿佛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或许真的有鬼也说不准。 夏涵见我没有说话,以为我不相信她的话,瞬间着急了:“真的,我没有骗你。如果不是因为我看见你身后有一个女人,我会吓成那个样子吗?你也知道这间屋子除了我们两个人外,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即便是有,也不可能会是那个样子啊?完全与电影里的鬼一模一样,任先生你要相信我说的话。”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夏涵,毕竟这件事情太诡异了,根本无法用常人的思维来理解,甚至连科学都无法理解。 忽然我想到了一年前那个下雨天,我与夕阳他们在这间屋子里,是不是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或者更加恐怖的事。 一时间,心乱如麻,脑子很乱。 但无论如何,先离开这里再说,回头请求老中医告知下这座村子的历史。 于是我对夏涵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夏涵苦笑一声:“我也想离开这里,但外面这么大的雨怎么走?而且地上的积水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最主要的是这里离旅社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就算最近的老中医家也要有半个小时。而且那还是没下雨,正常行走的时间。现在下这么大的雨,肯定会耽误不少时间。就算我们淋雨到了老中医家,肯定会大病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