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灵异瓷雕 第一章:要命的宝贝 第一章:要命的宝贝 逗逼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其中还包括我。 别以为老子傻,老子可是出了名的聪明人,只可惜,偶尔也有犯犯糊涂的时候。然而我做的最糊涂的两件事,莫过于交了一个损友,收了一件破古董。 损友暂且不说,先来说说这件让我分外头疼的破古董。 这件事儿还得从几年前我和常老五去金刀街捡漏开始说起。 具有悠久历史的山西荣城,唯一能捡到漏的地方只有金刀街,据说这里每一天都聚集着成百上千捡漏的行家,当然,能捡到的东西自然数不胜数。 “宝子,听说前面有个卖粉彩的,咱俩去看看”常老五有意勾搭我去给他看看。 想我古吉宝,在这古玩街金刀街也算是出了名的爷字辈小哥儿,谁不知道我古家世代烧窑,虽然说到了我这代,咳咳,手艺不如从前好了吧,但是也算是眼力非凡。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常老五每次来都嚷着让我给看,买了好东西让我给他仿,真的藏起来,卖仿品,这丫的娘稀屁,不看,这次坚决不看。 “哎呦呦,我这头疼肚子晕”……我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脑袋,不小心竟然说错了,这个寸。 “行了你小子,别跟我这装了,你要愿意看就看,不看给老子滚蛋”,这常老五还发起脾气来了。、 话说这常老五也并非等闲之辈,在外看来,他经营的是一家濒临倒闭的古董店,暗地里却私藏,贩卖了不少古董,腰包里少说也有个百八十万的。 眼看着常老五不拘着我了,这下可把我美坏了,蹦蹦哒哒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咱这眼神说不定捡到什么宝贝呢,哎呦我这个开心那,预料不到的是,一个天大的灾难就要落在我的头上。 金刀街全长五千米,从头到尾都是各式各样摆放着卖二手古董和假古董的,有人能捡到漏,就有人上当受骗。 我东瞅瞅,西望望,虽然今天的人比往常多了好几倍,但是这东西,已经没有几件好的了,唯一看上的一件梅瓶还被常老五先下手为强,看的我这个气愤。 无耐之下还得往前走,走着走着,一条瘦的跟麻杆儿似得腿偷偷的伸到了我的脚下,只听“咣当”一声,老子就被这小细腿儿绊了一个大咧举。 “谁这么不开眼,挡了老子的道”我破口大骂道,却从身后传来了一阵诡异的笑声:“呵呵”…… 我古吉宝天生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从来不信奉什么鬼神之说,猛地回头看,就看见一位瘦骨嶙峋年近七十的老太太席地而坐。 老太太嘴角微微向两侧咧着,嘴里发出干瘪且诡异的笑声,这让我在看到她的同时,内心一颤,菊花一紧。 “好吧,老人家,是我不对,我不该骂你的,不过下次烦请你把您老的腿收收好,摔倒了多疼”,我发誓,我古吉宝有生以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温柔,阳光,善良。 不过这老太太下一秒的举动着实吓了我一跳。只见老太太伸出小手一把抓住我粗壮的大腿,五月份的山西已经热的没了脾气,刚刚穿上短裤的我被老太太的手碰到大腿肉时,凉的我头皮发麻,尿意横生。 “你干什么”?我突然间的大吼并没有阻止老太太看似十分猥琐的行径。反而激发了她眼神中异样的眼光。 “不错,不错,小伙子,火力很旺嘛”老太太诡异的笑容更甚了,嘴里还发出了赞许的声音。 虽然我古吉宝天生丽质难自弃,也不至于你个老太太欣赏吧。但是出于我美好高尚的完美品格,我还是默默的甩开她的手,把腿收在了自己裆下。 “小伙子,老婆子并非有意冒犯,来,送你个宝贝,就当是老婆子给你赔罪了”,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从从身后的麻布包里拿出一个用锦布包裹着的东西,貌似包了好几层以至于我没看清。 当时我心想,这干巴巴的老太太能有什么好玩意,转身就想走的时刻,却突然想起,能在这金刀街席地而坐的人,看来也并非一般来头。 正欲当我回头时,老太太再次对我的身体进行了侵犯,先是摸了一下我的脚踝,然后再次摸了我打大腿,最后竟然拽住了我的手,更为奇怪的是,当她拽住我的手时,身体内似乎有包裹着寒气的电流通过,让我一个激灵,身体不由得一阵痉挛,大脑一片空白。、 当那老太太放开我时,我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件东西。就是那个刚刚被拿出来的锦包。 我再也忍不住,什么善良阳光都他妈的狗屁,骂人爽了才是王道,于是我破口大骂道:“你个老不死的,都快老的掉渣了,烦老子干你娘的稀屁”? 只听见仿佛空中传来老太太诡异的一句话:“别着急,很快你就会和我一样的”…… 我回过头来,老太太的身影却早已消失无踪了。我感觉有点不对,做我们这一行的,瓷器还好点,但凡有点故事的古董古玩,都多多少少带点邪气。 例如战国的古剑,亦或是陪葬的铜钱,如果火力太低,或者常年不见太阳的人还是不要碰的好。 在回头看我手上的这件东西,虽然我看不见里面到底是什么,但凭我拿着它的感觉,我却慢慢感觉到,它在吸收我身体的什么东西,类似于精气,亦或是阳气?此处为什么要打问号呢?因为我也不知道它到底在吸收我的什么。 无耐之下,我只能赶紧回家,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它打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这不打开不要紧,一打开,差点把我吓个半死。 好家伙,我还没见过这玩意儿呢,怎么说呢,是瓷器没错,而且看上去最起码有上千年的历史。 别说我忽悠,这玩意儿有头有脚,圆头圆脑,身后背着布袋,身前赤条条,看着像个人,呵呵,其实是个弥勒佛瓷雕。 据历史记载,瓷雕这类工艺大概有一千四百年的历史了。光是瓷雕也不打紧,而且还是双面透花的镂空白瓷雕,釉色极纯,包浆极好,就连东西身上的一道裂缝,也极为美轮美奂,如果不仔细的看,根本看不出来。 不过那裂缝看起来十分诡异,我手掌碰到器身时,那裂缝里面仿佛透着湛蓝色的微光,当手掌拿开时,蓝色的光仿佛一瞬间又变成了绿色,不出几秒钟,随之绿色的光也会消失。 这让我更是好奇,虽然我知道这东西,百分之八十是带着邪气儿的,但是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是我的手离开瓷雕的身体时,我明显能感觉到心口处传来一阵阵的疼痛,不得不把手放在上面。 可是只要手指一碰到器身,就能明确的感觉到,身体的某种力量就慢慢的吸走。这样的感觉持续了一整天,终于,我眼前一黑,晕倒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却依旧感觉浑身乏力,一点都不想动的感觉。 正当我再次昏昏欲睡的时候,常老五一脚踹开了我家的大门。、 “宝子,看我拿来什么宝贝来了”。常老五嗓音洪亮我是知道的,可是突然感觉的他的声音听起来震耳欲聋,吓得我连忙用手捂着耳朵,这一抬手再次惊呆了我的眼睛。 只见我原来白白嫩嫩的小手,一夜之间,变得干瘦且粗糙。 “啊”!常老五进门的同时,我终于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天呐,我这是要死了吗?那个瓷雕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第一卷 灵异瓷雕 第二章:一夜老了十岁      第二章:一夜老了十岁   “我了个妈呀”常老五听见我喊,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结果吓得差点坐门槛上。   “宝子,你这是咋了?”常老五和我也算是老相识,可能我的样子十分吓人,他也冒着胆子往我跟前走了过来。   “五哥,我咋了?”我也懵了,他到底看到了啥?   “宝子,你咋看上去比我年纪还大呢?”常老五说出了实话,我踉跄着跑到地上,照着窗台上的镜子,镜子里的我一夜间老了十岁……   刚三十出头的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景,急切慌张之下,掉下了男儿泪。   “别哭,告诉我五哥,你这是咋了?”常老五也急切的询问着。于是,我竹筒倒豆子般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个原原本本,听罢,常老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别慌,好在你五哥我身边有几个信得过的朋友,一会儿我就找个明白人到家里来,你等着哈”说罢,我还没等开口,常老五已经迈开了大步朝着门外去了。、   说来的快,那可真是来得快,堪比曹操,没一会儿工夫,常老五吵吵嚷嚷的领着一帮人踩进了我的小院。   “宝子,你看都谁来了”说话的同时,一帮人已经闯进了我的小屋,看在我躺在炕上,一个个都傻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了,估计是吓得。   我随意的看了一眼人群,好家伙,就差把街头古董店九十一岁的老先生请来了,整整古董一条街,从老板,到打杂的,几乎一瞬间挤满了我只能容下三两个人的小屋,百分之八十是来看热闹的有木有。   “宝子,你别怕,都是做这一行的,让他们给看看,说不定能看出什么门道来呢”,常老五看我不大愿意了,急忙把看热闹的场面形容成了街头巷尾邻居关心受伤小孩纸的场面。   我没说话,望着每个人的眼睛,终于,在人群中,我看到了一双眼睛,那不是来看热闹的,而是一种焦灼且忧虑的眼神。   他是街口最远的一家古玩店的老板,钱三儿,听常老五说,他们家的店也是经营的最好的,按照先前的说法,常老五他们看似冷清的店面都赚着大钱,更别提钱三儿这样明面上就有钱的人了。   刚好我看他的眼神撞上了他抬头看我的眼神,一个瞬间,我感觉到他一定知道点什么。   没过晌午,众人都散了,家里只剩下常老五,钱三儿和我,平日里毫无交往的我和他,却在这个时候,他选择了留下。大伙都在的场面,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说,但是只剩几个人的时候,我知道,他一定会说。   “三哥,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略带哭腔的问钱三儿,不是我故意装出来的,而是我,真的感觉到了害怕,莫名地害怕。   钱三儿看了我一眼,抽了一口嘴边的闷烟,慢慢的吐出了几个字来,“宝子,你是着了人家的道儿了,快去找你二叔吧”。   “不用了,三哥你要是知道什么大可以跟我说,如果不知道,那我古吉宝谢谢你的好意”钱三儿竟然提起我那个瘪犊子二叔,不说还好,一提起他,我这心里一阵不舒服。   钱三儿见我是认真的,又用力的抿了几口闷烟,吐了一口长长的烟雾,朝着我说道:“你是受了人家的惠了,这东西认主,民间有句古话你听过没有”?   受惠?受什么惠,我根本听不懂钱三儿说的话,但还是认真地听着。   “那老太太估计是用了什么法子让这东西认了你做主人,民间有个传说,但凡是带有异能的造瓷者,都会将其最喜爱的瓷器做的颇有灵性,若是造瓷者是个善良之人,那瓷器自然能帮助一代又一代的主人,传说宋代的瓷枕还帮助过主人升仙。相反,一旦瓷器沾染了邪气,那只会让瓷器的主人身染病痛,邪元附体”。   钱三儿说罢,又是一阵猛抽,呛的我直咳嗽。据他所说,这也只是个传说,造瓷者身有异术,还将异术传到了瓷器之上,这听起来怎么跟闹着玩一样呢?   “民间有句古话叫做,灵者为器,以器养器,以人养器,器灵则聚,意思是说,身怀异术之人做器,瓷器也罢,青铜器也罢,都是用另一种带有灵气的器具来养,或者用拥有器具本身的主人用自己的精气神来养,这个小东西看着普通,但是想把它喂饱,恐怕上千年都没有人做到”……   钱三儿越说越邪乎,最后把自己吓得手中的烟都掉在了地上。反而是我,越听越平静,这也是为什么钱三儿着急让我找我二叔的理由。   二叔也算是这一带的名人了,祖传烧窑的,可我二叔去偏偏不会,不是不会,听说我爷爷压根儿就没让学,但二叔对瓷器的来由,上下古今的历史,那可是无一不通的,想起来我也只能呵呵了。   听到这里也算是告一段落,虽然没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但是总算知道了个大概,对着站在炕边上的两人笑笑,我便又沉沉的睡去,直到三天后,我在窑口碰到赶来的二叔。   天气仿佛越来越炎热,我正坐在自家窑口那个老太师椅子上乘凉,手里把玩着刚出炉的一只白的通透的青瓷盒子,只是这青瓷盒子上颜色艳丽,着实把那通透的白比了下去。   我也常常暗叹道,古吉宝,你他娘的也太有才了,自己都妒忌自己。只可惜天妒英才,怕是烧的再好,命也不长了。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和那瓷雕挂上了关系,我烧瓷的手艺反而日益精进,最奇怪的是,以前我烧出来的那些瓷器,我现在看过去,就跟看街边三十块钱一个的没什么分别,虽然是祖传的手艺。   这椅子还没坐热,远处的身影让我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是钱三儿把事情告诉了二叔不成?   “宝子,你个小鳖孙,赶紧过来扶你二叔一把,哎呦,老子快断气了……”二叔古董像个老鳖壳子一样迈着小碎步朝着窑口跑过来,一边不住的喊一边连心带肺的喘。   “二叔,你这是去赶丧了?急嘛丫”?我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句,忙不迭的用手挡住了这几天脸上多出来的沧桑。   还没见他跑到窑口呢,就听见“啪嚓”一声,这一向腿脚不利索的二叔,被门口的土嘞咖绊着了,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你这鳖孙,连你二叔你都不管,你看吧,娘的又摔了”二叔一边往起爬,一边咧着嘴哭,满脸的黑泥,顺着眼泪淌下来两道白沟。   我一脸黑线的看着他,真是懒得理他,自己手里拿着的可是新烧出来的瓷儿,万一给摔了,这老家伙打折了骨头棒子,也赔不起呀。   “二叔,你说你在我这都摔了几回了,狗都长记性了,就你不长,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二叔见我还有精气神跟他说话,以为街边上的都是谣传呢,刚要坐在我对面,被我遮挡住脸的手给惊住了,这手还是年轻人该有的手吗?   “拿开”……二叔命令式的呵斥我,吓得我急忙把脸上的手拿下来,可是却没办法直视二叔的眼睛,如今的我,就像闯了祸的孩子,怕家长责罚一般。   “你小子,真他娘的不是个省心的东西,瞅瞅把自己造成什么样子了,唉”二叔被我的模样吓得不轻,半天才说出了一句话,还没等坐下,又一个跟头摔在了地上。    第一卷 灵异瓷雕 第三章:救命的宝物 第三章:救命的宝物 “你甭管我什么样,我什么样也不用你管,没事儿的话赶紧走,别来烦我”。 虽然说他古董古老头也算是古家的传人,想当初,我古吉宝的半身功夫都是他老人家交的,可惜他老人家干下的事儿,就算是先人看见了,也不会叼他。 我自然也不会叼他,还记得老爹古可是文革时期有名的烧窑能手,听三叔说,破四旧那会儿,老爹一人就把家里传家的宝贝烧了个遍,以至于红卫兵到家里,拿到手都以为是真的,砸碎了,破坏了的,数以千计。 就是因为老爹烧窑的工夫和做旧的功夫了得,古家所有的老物件,老东西,都得以保留。 可因为死命的二叔,当年为了当红卫兵,活生生把老爹藏在地窖里的十三件青花瓷都拿出来摔碎了。 为这老爹一病不起,无耐在我十二岁那年展现了我烧窑造假的天赋,成功的烧出了一只似乎可以乱真的青花瓷,没能让老爹他含恨而终。 其实我心里明白,十二岁我的烧出的,就如同街边卖的糙磁,无耐为了结老爹的一个心结,老爹到底看没看到,都有未可知。 这也是我极其讨厌这个鳖壳子二叔的原因。 “我说宝子,你爹死后,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你可不能这么说呀,要不是你爷爷打死也不传我烧窑的本事,今天继承古家窑的就不是你了”二叔也气愤了,指着我破口大骂起来。 “那能怪谁,还不是那位爷,偷自家的窑口产的瓷儿出去卖,被自己的亲爹逮个正着,打断了腿。你不提,我还想跟你算账呢,从我十二岁开始,就他娘的烧窑,直到我十几年后接管窑口,我之前烧的那些瓷器呢?都让你倒蹬哪去了”? 不说就算了,一说这我气性也上来了,要不是靠着老子烧瓷儿供着这要人命的二叔拿去换酒换肉,估计他早就饿死街头了。 这边正说着,窑口里突然钻出一个人来,手里拿着刚才烧制出来的新瓷儿。这就是后面我要说的损友,刘克同。 “妈蛋”,估计是二叔从来没见过古家的窑口出现过别的人,不由得一声高喝,吓得来人手上的影青瓷盒立马摔在地上,成了渣渣。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已经碎了。这下彻底把我惹火了,这老小子今天是故意来找茬的吧?拿起手中的青瓷盒子,轻轻放在一边的八仙桌上,转过身上去就给了二叔一脚。 “你丫的有病啊,我今天一口窑就烧了俩青瓷盒子,你作死是不是”。 这一脚不要紧,这小老头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坐在地上不起来了,一边哭嚎着一边捡着摔碎的瓷器碎片。 “哎呦,不能活了……老古家有规矩,不是古家人不进古家窑,这人是谁,他都能进窑,那还搁这儿干啥,摆市里去得了”。 “二叔,你好,我是刘克同”刘克同抢我前面跟二叔打着招呼。 二叔说的没错,除了古家人,不管是谁绝对不能进古家窑口,如果没有古家人引路,进去可就出不来了。 有人说那有啥出不来的,也不是盗墓去了,进去不好出来,古家的窑口偏偏就建在墓穴里,从外面看,和普通的墓地一般无二,但一进去就可以看到烧的火红的窑洞,往里去的路上,也布满了机关,如果没有古家人引路,十有八九是死在里边。 “刘克同是我兄弟,虽然不姓古,可比你这老鳖壳子强多了,我正在教他烧窑,我的闲事儿你少管。”老子管他什么古家规矩,为了自己的兄弟,媳妇儿也舍得。 咳咳,虽然说自己没有媳妇儿。 “好,就当我今天来错地方了,本来是想告诉你能救你的方法,看来用不着了,你等死吧”说罢,二叔提着残腿就往外走。 什么?救我的方法?这下可让我来了精神,啥都不如命重要啊。还没等二叔出了门,我一把抓住二叔的腿,自己却 躺在地上。 虽然我不是什么贱皮子软骨头,但是跟自己二叔服个软还是可以的,于是我开口道:“二叔,好二叔,你能忍心看你侄子就这么死了吗?我才三十岁,这要是死了谁给老古家传宗接代啊”?说罢,我还妆模作样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此时,刘克同也上前帮腔,说道:“是啊,二叔,我和宝子认识十年了,他心里还是有你这个二叔的,你就救救他吧”,刘克同的眼睛里也闪着泪光,不停地朝二叔投去真诚的目光。 “行吧,只要你听我的,二叔绝对不让你就这么死了”我能看到二叔眼里泛着泪光,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二叔动真情,也是我第一次没有那么讨厌他,毕竟他是害死我爹的人。 我和二叔整整叙述了一个下午,二叔才勉强的知道了事情的眉目,这件事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宝子,这东西虽然吸收你的精气,但是却是一件宝贝,传说这东西是慈禧太后命清朝有明的术士烧造而成,明里是说养人精气,暗里却蚀人心神,所以,慈禧太后才能弄死两个皇帝,可又有传说慈禧太后通过瓷雕吸收到的皇帝的精元,再由其他两千同样具有灵气的宝物来和瓷雕相和谐,吸收来的精气瓷器太后用来保养自己,由此有了采阳补阴的说法。 这么说来,你还要再找到其他两件宝物,这样一来,你就不用再被它所控制了。这东西既然能给你带来灾难,必定也能在某方面成就你,这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是成是败,都在你能不能开发它的潜力啊”二叔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的心里却依旧泛着嘀咕。 “据我所知,荣城有个姓林的富商买了一只价值三千万的宋代影青瓷盒,就成”二叔再次开口,仿佛让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马里路亚,我的神仙啊。 宋代影青瓷盒,传说这一宝物是宋朝大理国万佛塔用来装舍利子的,真的可以救我的命吗? “毋庸置疑,影青瓷盒是用来装佛宝舍利的,而舍利子是历朝历代身具佛法的大师坐化而成,那盒子更是有佛光笼罩,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耀眼的金光,再看你这瓷雕,散发出来的光不是蓝色就是绿色,怎么说都算是一股邪气,正所谓,有正才有邪,有佛亦有魔,想必这两物,即可相生,又可相克”。 二叔说了一番极其有道理的话来,我竟无言以对,不过第一次看见二叔如此严肃,我也没有接着他的话茬。 二叔又说:“这样说来,除了这影青瓷盒,至少还有另一件,能被你吸收灵气的宝物,看来,这条路还要走很长啊”。说到这,我也只能意味深长的随着二叔的话点了点头。 据二叔所言,白瓷雕中的裂缝应该是上一个主人试图寻找能养器的宝物,结果拿到假的,以至于形成了裂缝,而裂缝中的光,绿色为阴,蓝色为阳,这样来看,那给我瓷雕的老太太便是这瓷雕的上一任主人,且长期被瓷雕吸收身上的精气。 如此说来,老太太消失之前留下的话也就是这个意思,她被瓷雕吸干了,快翘辫子了,可依旧找不到能养这瓷雕的宝物,所以提前找一个能接班的人,自己跑去等死了。 哎呦我去,这就是天降之灾,想我古吉宝一生光明磊落,虽然七岁偷过隔壁大妈家的鸡蛋,十四岁跳墙逃学,十六岁成功和一个妹子牵手,但是没有那个,没想到竟然也会落得如此下场,我也真的是醉了。 看到我愣神,刚要出院子的二叔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道:“宝子,准备一下吧,三天后,我们就去偷影青瓷盒”,如今三十岁的我,已经在他眼皮子地下蹦跶了二十几年,要是就这么忽然的没了,也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 还在发呆的我被二叔的话拽了回来,真的要去偷影青瓷盒吗?如果偷回来不起效果怎么办?先别说能不能成,就算不成,偷回来了,也得被我那个当了一辈子警察的三叔给逮去,那余下的日子还不得在牢里过了?能活几天还不知道呢。还没等我开口,二叔迅速的走到我的面前,仿佛残腿也阻挡不了他的速度。 “宝子”二叔十分小心的看着刚从窑口出来又进去的刘克同,用手挡住了嘴,小声的问起我:“不是二叔不信你,可是,这个人,真的是你的朋友吗?我总觉得他不怀好意啊”。 听完他说的话,无疑,我脸上只有这样的一个表情“&%……” “你放心吧,他可是我十年前捡回来的兄弟,你上一次来他也在,只不过没看见他罢了”,我十分肯定的告诉二叔。 “真的吗?可是我分明看他鬼鬼祟祟的,如果我没看错,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二叔越说越离谱了。 “二叔,你能不能不添乱了,这么跟你说吧,我信任他胜过你,你这老鳖壳子,多少年没出现在咱家窑口了?自从你上次顺走我一个景泰蓝,你就再没回来过”! 此时换二叔脸上出现这个表情了“……”。 在那个时候,二叔就已经看出刘克同的不对,而我,只一味相信自己的感觉,他是我兄弟,却没想到,真的让二叔给猜中了。 第一卷 灵异瓷雕 第四章:刘克同 第四章:刘克同 认识刘克同完全是一次偶然的机会,那是我十年前第一次拿着窑口烧出来的仿宋瓷去参加一档鉴宝类电视节目,那个时候刚刚过了千禧年,各类鉴宝类电视节目也是刚刚兴起。想起要上电视,我内心还有点忍不住的小激动呢。 刚走到门口,一群人的嘈杂声,叫骂声吸引了我的眼球。现在想起来,那完全有可能是刘克同故意安排给我看的。 没招,谁让我好信儿,看见热闹就想凑。电视台大楼的门口,被这一群人围的水泄不通,而被围的就是刘克同。 “这小子,敢偷老子的传家宝”一个满身酒气,胡子拉碴的糙老爷们一只脚踩着刘克同,一只手拿着市场上到处都是的仿品糙瓷儿。 “我没有偷,是你自己扔在我手上的”刘克同喘着貌似只剩下半条命的声音,还在为自己强辩:“扯淡,老子他妈的来参加节目,你看见了就把老子的宝贝抢过去了,还敢强词夺理,老子又不是二逼,能把自己的传家宝扔到你怀里,哼”说罢,汉子一只脚更是用力的在刘克同的脸上来了个来回,嘴角咧出了让人恶心的微笑。 “就你那瓷儿还敢说是家传”一个带有十分正气,九分大义,八分豪气的声音随之而来,没错,就是我古吉宝的声音。 “老子的瓷儿就是家传怎么了,你丫的管得着吗?”汉子瞥了我一眼,貌似我弱不禁风,不值得他看上一眼。 “那你倒是说说它的来历,我看,这也就是鲁窑”拿着手里的宋瓷儿,我佯装比对了一下,朝着汉子点了点头。 “咳咳,就是鲁窑,鲁窑不值钱咋?那也是家传”汉子嘴硬道。 我实在忍不住笑,感觉肚子里都有一股由来而生的笑意在四处乱窜,终于还是没忍住:“哈哈哈,鲁窑你妹啊,这他娘的就是现代工艺品,还鲁窑,不懂装懂,跑这来碰瓷儿,你丫的胆子可真够大的”。 然而看着此时躺在地上的男人已经昏厥,我内心那种悲天悯人的心性又跑出来作祟,把手里的宋瓷儿往汉子的怀里一扔,不免一阵心疼:“我的宝贝,归你了,这个人,放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汉子还是不想放过脚下这个人。 “这里这么多人,不泛有懂行的,你随便叫个十万,都会有人抢着要的”我生气了,尽管是个粗鲁的汉子,尽管啥也不懂,那也不能怀疑老子,成本还三块五的仿宋瓷他敢说个假来我听听,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行吧,老子信你一次”终于,汉子放开了脚下被打的半死的刘克同,拿着我的宝贝笑着跑掉了。 “死没死?”我蹲下身,用手轻轻拍了几下他满是血污的脸。只见他微微点点头,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传家宝,和田白玉龙纹玉佩,交给了我。 按他所说,他当天也是去参加电视台的节目的,而那块和田玉无论是色泽,包浆,品质都是极好的,后来我找圈子里的行家问了问,据说能卖到上百万。 说来也奇怪,只怪自己那个时候并没有怀疑,从电视台大楼出来,我送他去医院,陪着住了三天院,等他出院后便一直跟着我。 起初我还以为他是感谢我,一直跟我回家,到家门口,我还客气的说“行了兄弟,你回去吧,出来这么久了,家里人该着急了,你的玉佩我已经放在你的口袋里了,回见哈”。 他笑而不语,含糊的看我关上大门,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开门打算回窑口,才看见他,睡在我家门外。 哎呀我这个暴脾气,这是属胶皮糖的?咋还粘上了捏。不由分说,我上去就是一脚,还别说,关键时刻,就这腿脚好事,比我那鳖壳子二叔强多了。 他被我这一脚踹的“嗷”的一声就蹦起来了,慌乱的看着我,满眼疑虑。 “你睡我家门口干啥”我也不跟他墨迹,直奔主题。 “我没地方去,全身上下,除了老爹留下的玉佩,啥也没有”刘克同十分诚恳的说,看他样子也不像说谎,也怪我这心太软,一听说也是没爹的孩子,不由得内心一阵酸痛,菊花一紧。 “那你也不能睡门外啊,这要是着凉了,谁管你”说这话的时候,我刚刚十分硬的口气,已经软了七分,想我宝哥哥也是多情之人那。 刘克同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呆了一会儿,摸头一笑,但是也没话好说。 从那以后,他就开始跟着我,了解我,我视他为好兄弟,甚至当成了自己的另一半,却不想,就是这样的好兄弟,却一心想要我的命,也给自己差点招来了十几年的牢狱之灾。 要问我是否对刘克同有所怀疑,十年前一点也不曾有过,真的是这样,甚至,我连我们古家世代相传的窑口,包括窑口里的秘密,也全都告诉了他。就连做警察的三叔,行走于市井的二叔,和与我来往甚密的常老五,也全然不知道。 说起古家窑口,很多人只知道景德镇的官窑,山东的鲁窑,和最近特别火的哥窑等等,这些能数得上名号,圈子里响当当的窑口,无一例外都是因有自身独特的烧造工艺和独一无二的器型,包括色彩,成型等等。 而古家窑口之所以不被世人得知的原因正是和以上原因相左,古家窑口,圈子里的老人或许知道,据说宋朝年间就已建立,历经几百年,如今传到我手上,已经几十代,而不得闻名于世人的原因唯独就是那不会独一无二,专攻天下尽有的烧造技术。 无论是景德镇的瓷器,亦或是东南西北各地的出产,没有我古家窑口不能烧制的,要么不烧,要烧就烧七天七夜,烧出来的瓷器,无一不以假乱真,就连当年宋徽宗,拿着我们古家窑口烧制出来的口腕,也啧啧称赞,古家有窑,可立于当世。 然而,到了民国年间,瓷器大量减产,等到了文化大革命时期,更是破四旧打压我们造瓷的生意人,古家的窑口终于凉了。 古有家丁兴旺,窑口不凉的说法,就是说的我们以烧窑造瓷的子子孙孙。老爹刚掌窑口没几天,三叔带着红卫兵就找上了门,由此老爹的含恨而终,直到我执掌窑口,古家窑口,除了我这个光杆司令,已经空无一人。 然而那时刘克同的到来,却也让我倍感欣慰,毕竟在我手里凉了十几年的窑口,终有一天可以再次热起来了。 记得刚开始我就说过,我们老古家的窑口是有机关的,对于这一点,刘克同也深表赞同。 那是我第一次带他到我们家窑口,古家窑口建在一座墓穴处,其实别看它外表像是一座墓穴,其实它里面真的是一座墓穴,里面葬这我们古家三百一十八位烧窑先人,而窑口就建在先人陵墓的中心,呈环抱中心式建立。 刘克同貌似是第一次下窑口,眼睛已经不够使的往窑里看去。红色的火,赤色的墙,让窑口显得更多了一分神秘。 刚走进十分之一,刘克同就看见矗立在距离窑口不远处且明处却看不到的人像。 “这是什么?”刘克同十分好奇的拿着手中的蜡烛去照,却不想这一照不要紧,差点没把他吓个半死。 “这怎么……有个人”刘克同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女人,红润有色泽的皮肤,纤长卷翘的睫毛,还有身后一头浓密的黑发。 被惊了一下后,刘克同,又开始仔细的打量起这个女人,我嘴上没说,但心里还是一阵忌讳,这小子,莫不是要上手摸一下吧。 刚想到这,我还没开口,刘克同的手已经触及到了女人的皮肤。 “这个女人好美,她怎么会在这”……这句话一出,手指碰到女人脸的同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女人娇艳欲滴的脸开始急速的有了变化,突然,一个带有金属性的声音随之而来,女人的脸 越变越丑,最后居然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腐烂的脸,耷拉的眼眉,还有略微突出的眼球。 更可怕的是,女人的眼睛是在慢慢的睁开,怒视着眼前已经被吓坏的刘克同,突然女人张大了嘴,一声尖叫“啊”……吐出了她长而鲜红且爬满蛆虫的舌头。 “啊”刘克同被吓得踉跄的摔倒在地,而一旁看着的我只能摊摊手,这就叫自食恶果。 “宝子,你……不害怕吗”?被吓得已经呆住的刘克同还不忘回过头来问我,他也不想想,这是谁家的窑口。我还是没搭理他,早晚有一天他要熟悉这一切的,我那个时候真的这么想。 女人没有再动作了,这个时候倒在地上的刘克同也慢慢的爬了起来,然而,眼神还是忍不住盯着那女人看,生怕她下一步又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什么叫人算不如天算?他真的猜对了,就在他刚刚起来还不到三秒钟,女人又开始动了起来。 这种事说来骇人听闻,但是你只要知道这其中的奥秘,也一定会习以为常。 刘克同已经被吓傻了,差点哭出来,颤抖着声音问我:“宝子,她不会动吧?会不会像僵尸一样……跳起来咬我啊”? 这人啊,想象力永远那么丰富,我微微一笑,轻轻的向后退了一步,用力的把刘克同向前一推,估计他也没想到我这个时候会推他出去,吓得一个踉跄倒在了还在动的恐怖女人身上。 第一卷 灵异瓷雕 第五章:林家盗宝      第五章林家盗宝   这一抱不要紧,只见那女人俯视着抱着她的刘克同,又是一声惨叫“啊”……   突然,整张脸突兀的蹦了出来,脑袋像开了锁一样,整张脸像开门一样向一边张开过去,露出白森森的头骨,和满脸的血污。   “啊”……刘克同终于还是被吓得不轻,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其实我也蛮敬佩我的祖先的,以上叙述中你能想到,这一切,完全就是先人为了防止外人发现窑口的秘密而设的机关吗?   尤其是那个女人,很多意外发现我古家窑口的人,走到这都会被这个女人的美色所倾倒,但只要一触碰女人的身体,女人就会变成十分恐怖的骷髅,然而在第二天就会神奇的复原。   作为古家一脉单传的接班人,我至今都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如何做到以上技能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让刘克同尝遍了我们古家所有恶毒的机关,蛇洞,骷髅道,棺材台,最为恶心的就是尸虫池,其实又有谁能想到,蛇洞的设计就像密室逃脱的游戏,骷髅道里的枯骨是用陶瓷烧制的,且千年不腐不朽,棺材台里虽然都是棺材,里面趟的也都是不死尸,但是他们却不害人,而尸虫池,最简单,只要撒一泡尿,轻松解决。   然而当刘克同熟悉好了这一切,我的厄运似乎才刚刚开始。   二叔来找我后的第三天,便是我们出发去荣城林大富豪家里盗宝的日子,而我也试着锻炼放开瓷雕会是什么情况。   好在,我慢慢的能适应放开瓷雕后胸口的疼,久而久之,慢慢的也就感觉不到疼了,只要每天或者每隔几天让它吸收一次我的精气神,它就仿佛会顺从我一般,任由我离开它。   就这样林富豪的三层小别墅里,迎来了三位不速之客。不用说,那一定是我,二叔,刘克同,我们三个。   这个姓林的富豪,叫林建飞,是荣城极有名气的二流富商,什么叫二流富商呢?说白了,就是他的钱不干净。   早些年间在山西传遍了关于林爷的故事,说他黑白两道通吃,最开始是跟着刘家混起来的,而刘家更是强大,再追溯,估计就要到民国了。   刚走到别墅门口,一行三人的我们就迎来了从四处投来的奇异的目光,却是,我们这组合,那就叫一个不搭嘎呀。   刘克同身着一身黑色西服,西服下却是一身不知道在哪套弄来的夜行衣,估计是剧组里弄来的,但看起来和门口的门童差不多,我就靠谱多了,一身黑色百扣唐装,和电视里老梁那个差不多,脚上踏着一双京板,一走道啪嗒啪嗒的,虽然引来了不少人注视,老子依旧骄傲,这才是我们中国风。   回身看二叔更是不像个样子,家里穿的羊皮袄子,裹着身儿就往里进。   “你好,这里是私人住宅,请问你们有预约吗?”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和刘克同穿着差不多的门童挡住了门,讲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却是一副典型的西方面孔。   “啥?”我还没说话,二叔那小老头先张嘴了。   “他林建飞还得叫我一声二爷爷呢,去,把你们老板叫来,让他出来见他老家的二爷爷,让你们瞧不起……哼”。   二叔这老头别的不行,要说给人灌迷魂汤子,他可是有一手,外国服务生虽然听不懂方言,但是见老头口气如此硬气,他心里估计也没了底,连忙道歉道:   “那几位稍等,我去请示一下管家”。   “谁啊”?一身黑西服,满头断银发的小老头从里面慢慢悠悠的走到了门外,这风格,像极了我喜欢你的欧式风,可惜了,就是人忒能装。   “呦呵,这不是老左吗?”二叔急忙上前套近乎,管家左木却奇怪的看着二叔。左木这个人是林建飞身边最能仗势欺人的一个,稍稍一打听,基本上都能知道这个人。   “你谁呀,敢管我叫老左的可没有几个”,左木一个机不顺眼的眼神瞟了一下二叔,这让我心里不由得升腾起一阵热火,他娘的敢瞧不起我二叔,他算老几,我这个鳖壳子二叔,只有我古吉宝能瞧不起,别人,门和窗户都没有。   于是乎,我发扬了我作为侄子的孝心,连忙走上去几步,眼神中故意透漏出一种凶狠,左手攥拳,右手伸开,刚刚靠近左木的身边,上去就是一个五指山雷霆掌,只听“啪”的一声,左木被吓得两眼发直的站在原地。   “胆敢对我二叔无理,你们家林老爷,还得叫我二叔一声二爷爷,你有几条小命,敢这么说话,嗯”?   我满嘴跑火车,开始有模有样的训斥起左木,唉呀妈呀,老子等了三十年,终于有一种农民翻身做主人的感觉了,还真是那个词儿哈,倍儿爽!   “你……你敢打……打我”左木憋了半天终于手指着我鼻子说出了一句话,却也是磕磕巴巴,还想吓唬我。   只见我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向下掰过去,这老小子不给点苦头吃,吓唬不住啊,于是乎,我有大喝了一声:“你什么你?你凭什么指着我?林建飞得叫我叔叔,你是什么狗东西”。   又爽了一次,一旁的刘克同想笑,却也不敢,差点憋出内伤。   “祖宗,爷爷,你们到底什么人啊,我……我错了行吗?我给你们道歉了,老爷不在家,得一星期才能回来,这家里有重要物件,闲人不能进……”左木还是被我吓唬住了,连忙告饶,可惜,有些人的嘴就是那么笨。   “闲人?谁是闲人?是我二叔,还是我?左管家,看来你这个管家是做到头了,我得让建飞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嗯?”,我始终没有松开左木的手,当他嘴里闲人那两个字儿蹦出来的时候,我的手越来越重,疼的他直咧嘴。   所以说,我古吉宝天生不是盖的,左木还是乖乖的请我们到屋里喝茶,只喝茶,一碗茶的工夫,就要请我们出去,不过,时间已经够了。   左木见我们坐下,连忙在客厅的角落里给林建飞打起电话,什么叫天助我也,此时的林建飞就刚好在飞机上,不能接电话。(其实原因是,二叔已经提前打探到了林建飞要出门的消息)   电话打不通,根本不能证实,我们是不是林建飞得亲戚,这让左木一阵心塞。不过还是端上了好茶,就算我们是来混吃喝的,一包茶叶能值几个钱。   可惜,我们的目的远远不止如此。   “听说建飞有一个私人的地下展厅”二叔翘着二郎腿,抽着手里刚刚卷起来的旱烟说道。   不知道你们看没看过动画片里主人公被他人的话吓到的场景,那真是晴天霹雳一声响啊。   左木呆呆的望着我们,其实这件事情算是林富豪的机密了。   “老先生,老爷的私人展厅连我都是不能进去的,您就不要为难我了”左木的脸色难看到难以形容,不过,二叔却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   “没关系,我有钥匙,我自己进去”二叔继而说道。   什么?钥匙?二叔真的有钥匙?我也疑惑了。   说罢,二叔朝我摆摆手,跟着我和刘克同一同跟着二叔往楼梯口处走去。林家豪宅的摆设十分夺目耀眼,而二叔却在上楼的楼梯口处找到了一个暗门,这让我都没有想到。   “先生,先生……你们真的不能进去,有钥匙也不行啊”左木的脸看起来就快哭了,却也不能奈何我二叔这个老柴火棒子。   “滚”,我随着二叔阴狠的眼神,狠狠的骂了左木一句。   二叔推开暗门,拿出揣在兜里的钥匙,慢慢的摸索着开门,原来二叔带的是电子万能钥匙,我说他怎么有林家展厅的钥匙,吓得我菊花又是一紧。   刚一开门,林家展厅的金色光芒,差点亮瞎了我的眼。   整座展厅大概有伍佰平方,每两平方就会有一个一平方的小展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古董收藏,最中心部分独立柜台展出的大中国的国宝,宋代影青瓷盒。   展厅里,尽管四处还有其他的收藏品,间摆却放着一个极大极高的展柜,展柜50公分以下,是专门定做的檀木桌底,中间部分40公分则是用纯天然水晶大大小小200多枚拼接而成的柜台,最后十公分,则是有特制的装有防盗系统的10英寸的激光展示台,只为那小小的一只影青瓷盒。   只见那青瓷盒子本身被灯光照射的釉色剔透似玉,明明之中的白色,略略的有点泛青,重要的是,影青瓷盒是属冰裂纹青瓷,那像似有顺序的裂纹,看起来那么的唯美,实则却是天成。   临出行前,二叔特意叫我仿了一只影青瓷盒替换真品用的,虽然我手艺平庸,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瓷雕的帮助,我居然仿得分外细致,每一条对应的裂纹,我都刻画的同根同茎。   我们一行三人进到展厅里,身后的左木却依旧不舍的给林建飞打着电话,而从四面涌入的林家的保安,还有左木请来护送影青瓷盒的安保成员,正在慢慢的向我们靠近。   门自动关上,而我却眼睛睁得的大大的,看看展台四周是否有激光射线,刘克同却早已脱掉了外套,穿着夜行衣在展台左右游走。、   “死老头子,快过来,干你娘的老屁呢”我慢慢向影青瓷盒的展台挪动着,嘴里喊着二叔那老家伙,别人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这老小子,估计又去踅摸宝贝了,这么大个展厅,想弄个几百万,就跟放个屁那么简单。    第一卷 灵异瓷雕 第六章:林家盗宝 下   突然,展厅里的警铃声响起,广播里立刻响起了一个夹杂着地方口音的英文提示,大概意思就是:请三位到门口处,不许动展厅里的任何东西。   “宝子,来了来了”二叔揣着一棉袄的珍奇宝贝往我身边跑过来,我差点笑出声来。   “二叔,展厅里都有激光监视器,你弄这么多,恐怕一个都带不出去”,一边说,我一边捂着肚子笑。这就是贪多嚼不烂的下场。   二叔一脸黑线,嘴里磨叨着“他娘的,白忙活了。”   终于,刘克同找到了展示台的机关,影青瓷盒的座下的红外线激光展示台“嗖”的一声关闭,我慢慢的站在显示台的附近,一个抬手,在影青瓷盒的身上划喽一圈,瓷器发出了特有的清脆之音,“啵”的一下,宋代影青瓷盒,圈内行家皆想得到的无上佛宝,便已成了我古吉宝的囊中之物了。   完事儿后,我看着刘克同,摆出了一个ok的手势,突然,整个展厅的灯光亮了起来,二叔佝偻着老腰,把刚刚拿的稀罕玩意又偷偷摸摸一个个摆回去。   “轰”的一声,展厅里的机关门被人为的打开了,刘克同连忙穿好衣服向我示意了以下,比进来的人更早的一步,抢先跑了出去。   “你跑什么?”一个大兵一样的男人抓着刘克同问道。   “我拉肚子”刘克同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任由大兵检查完后迅速逃离了现场。这是我们事先安排好的,他先出去,如果我们被抓到,他就可以在外面接应我们,而穿夜行衣的目的,貌似也是二叔安排的,听说那件衣服能看到展示台四周的激光射线。   “迅速检查一下,展厅里有没有丢什么宝物”,一个即高亢又柔美的嗓音从展厅的一角响彻到我的耳朵里,身后瞬间传来几十双大军鞋踏进展厅“咔哒咔哒”的声音。   听这声,是个美女,我顿感头皮一炸,来了精神,一边模仿着电影里明星大咔们抹头发的造型,一边回头看。   尼玛!我真的是一脸黑线附带六个点啊我擦,暗自骂了一声,这哪他妈是个美女,这分明就是个大姨妈呀。吓得自己差点尿了,幸亏嘴没贱,叫一声美女。   “唉唉,你们俩,怎么还在这里啊”穿着制服的大姨妈瞪了我和二叔一眼,一看展厅里就我们两个人,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变得凝重。   “再仔细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丢什么”林富豪家的展厅里的安全防卫系统都是雇佣有名的安保集团,估计这大姨妈(咳咳,暂且称之为大姨妈)也是安保集团领导级的人物,看二叔鬼鬼祟祟的,万一真的丢了什么,那可不是简单的丢面子的事儿。   “检查完毕,没有遗失任何物品”一个穿着制服的小青年报告说。   “好,三位,请到门口接受检查”大姨妈开口叫着仍是愣着的我们。   “为啥要检查,啥也没丢,俺们也没偷……”二叔心虚的看着门口几十个大头兵,最后一个“偷”字几乎是咬在嘴里,都没敢发声。   “例行检查,请三位配合”大姨妈有点不耐烦了。   “好好好,二叔,我们去接受检查,好歹都是中国人,我相信,不会冤枉我们偷东西的”,我笑呵呵的对着大姨妈谄媚。心想,我可怜的大姨妈,这次你要倒大霉了,暂且让你风光一阵儿吧。   我耷拉着脑袋在前面走着,二叔紧紧的贴在我身后,真怕我甩手走了把他扔下。刚一出门,我就被一道异样的白光照射的五体投地啊,没错,这回真的是个美女。   “妹……妹子”。美女好像是做安检的,看着我惊呆了的表情,温婉的冲着我挤了一个笑容。   俗话说的好,女人一张脸,男人敢冒险,女人一对胸,男人敢放松,我古吉宝也不是柳下惠,三十出头的大男人了,连个妹子的嘴儿都没亲过,眼前这性感尤物多看两眼也是极好的。   “先生,请接受检查”美女带着标志性的笑容,拿着手中的机器不停的在我身上来回游走着。不一会儿已经检查到老子脸红的跟个猴腚似的了。   “妹……妹子,你这样检查,政府允许吗?”我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只见这会儿妹子手中的机器已经不见了,双手已经直接游走在我身上。   “先生,我们是例行检查,而且绝对符合标准,请放心”美女还是标准的回答,理性的咧着嘴笑。   “那多出来的部分,政府也让检查吗?”我不由得苦笑着。   “多出来的?”美眉疑惑的看着我,十分不解。突然,美女的眼神警惕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拿出卡在腰间的枪迅速指向我的眉心,高声喝了一句:“别动,手举过头顶”。   我暗骂了一声曹曹草,一个女人这么大声,吓得老子都要尿了,还是不争气的连忙举起双手。   “报告报告,展厅出来的两个人有异常情况,请求……”美女一边拿着枪指着我,一边拿着对讲机报告这里面的情况,只是,还没说完话,已经被我的动作惊呆了。   想我古吉宝,天生神人,无所不能,仅凭你区区女子……咳咳,好好写。我默默的放下一只手,挡在了裤链下,嘴里轻哼了一句:“多出来的在这……”   咳咳,男人们都懂得,想我古吉宝响当当的一名宅处,怎么能忍受漂亮女人如此抚摸呢,无耐之下,千钧一发之际……裤子里支起了小帐篷。   “发生什么情况,请复述”,对讲机里响起了哗啦哗啦的声音,美女却没有再复述,而是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句“没……没发现情况,安检正常”。   •“美女,你……没事儿吧?”我试探性的问。而此时刚刚还一脸理性的妹子,此时却是满脸黑线,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估计是她做国际安检这么多年,被摸到受不了的,还是第一个见。   见美女不说话,我只得又开腔了,“美女,你叫啥?能留个电话不?”   什么?终于,这妹子再也忍不住了,上来就给老子一记粉拳,嘴里不敢高声,却也喊了出来,“流氓”!   看她出拳的形式和力道,有着多年打斗经验的我,压根儿就没躲,反而一把抓住妹子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招呼,“哎呦”……   没有被打疼还轻呼了一声,自己也够贱的,听得身后的二叔皮都不愿意了,嘴里默默的问出一个问题:“舒服不”?   待我和二叔两人从林家别墅里出来,刘克同已经在门口等很久了,不同的是,二叔一脸苦相,我却一脸满足。(此处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咋了这是?”刘克同莫名其妙的问,尽管他在摄像头看着呢,老头子倒蹬了半天,愣是啥也没倒蹬着,生气归生气,也不至于这样苦着脸色。   “还问呢,这宝子太不是东西了他”二叔说着还哭了起来,我却差点憋出内伤。   “咋了到底?既然安全出来了,应该没有什么事儿才对啊”刘克同是提前出来的,根本不知道他们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边二叔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我却终于笑的快岔了气儿。   “刚刚……刚刚我跟安检的美女耍,结果妹子生气了,哈哈哈……要打我,没想到,一拳打在我身上,一脚却踹在老头子命根子上了,哈哈哈……”我已经笑得无力复述,笑的趴在了地上,二叔却一边哭,一边捂着命根子淌眼泪。   事情系这样滴,出来之前,我还享受那妹子的粉拳来着,那妹子气急了,打我打的不解气,一计连环脚就朝着我踢过来,我仔细观察下发现,这连环脚和刚刚的粉拳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这要是被踢上,还不得屁股开花,我这个寸那。   无耐之下连忙躲过,身后就站着二叔那老家伙,我也刚好躲在二叔身后,只见妹子来不及收脚,狠狠的踹在了老头子的裆上,踹的老头子即刻抱着命根子满地打滚。   还没等我说完,刘克同已经和我一同蹲在地上笑起来。   “还说呢,宝子太不地道了,人家小姑娘摸你你就站起来了,人家打你,你躲就躲吧,干毛招呼人家往老子裆上踹,你小子,太不地道了”二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刘克同听到更是笑的不行了,我却笑不起来了。   “影青瓷盒……”突然,我脸子一沉,脸色凝重,小声念叨了一句,老头子也不哭了,刘克同也不笑了,都紧张兮兮的看着我。   “就放在那”!我慢吞吞的又说了几个字。   “啥?你把影青瓷盒套在你那玩意儿上了?娘的老子还想拿出来供几天,让菩萨照顾照顾我呢”二叔破口骂了一句,却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没什么事儿。   “那你进去的时候怎么没发现问题?”刘克同担忧的问道。   “进去的时候没有站起来……”我还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切”两人听见我这么一说,不约而同的向着我翻了一个白眼。   即使这样,二叔还是在无意中给我提了个醒:“宝子,回去后先不要把影青瓷盒和瓷雕放在一起,以防万一”,那时候我还奇怪二叔为什么那样说,直到后来才明白。   很快,我们回到了古家。我小心翼翼的把影青瓷盒藏在窑口里最隐秘的位置,蹑手蹑脚的回家后,开始蒙头大睡起来。   人都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话说的真没错,到家没三天,就出事儿了。    第一卷 灵异瓷雕 第七章:下次不偷影青瓷盒了      第七章:下次不偷影青瓷盒了   “宝子,宝子”二叔的惊呼声把睡得昏天黑地的我吵醒,心里暗骂一声这老鳖犊子,从林家回来才几天,又开始折腾起来了。   估计是又没钱花了,想跟自己讨几件瓷儿换钱呢,我迷迷糊糊的想着,摸了摸枕头,接着睡。   “宝子……”二叔拖着残腿,一脚踹开房门,吓得我“腾”的一下从炕上坐了起来。   “宝子,快跑”二叔这个时候也不磕巴了,也不扯皮了,十分清楚的叫出了“快跑”两个字。   我也被吓傻了,这老头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紧张,难道有什么事儿?   “咋了?”我看似不紧不慢的问,心里却像是被猫挠了似的不安。   “你三叔家的佳佳带着四五个警察朝着你这边来了,车子就停在巷口,你快跑啊”二叔的嗓门开始嘶吼起来,就差大巴掌招呼在我身上了。   “克同呢?刘克同呢?”我心里不由得一个激灵,我们三个人一起犯的案,要是出事了,他也难脱干系,如果没有人通知他,恐怕也跑不掉。   “你他娘的,还管他,老子都不顾自己给你报信,你咋就不知道关心一下你二叔”二叔老泪纵横,吵吵着让我快走,却不顾自己,想必他知道自己恐怕也难脱干系。   我也不再愣神,出溜这跳下炕,嘴里胡乱的念着“额……二叔,快,快走一起走,”。   还没走出门口,一个身着警服的俏丽身影已经堵在了我的眼前。“宝哥,你这是要去干哪儿?”   表妹古佳把玩着手中的精钢手铐,嘴角的笑容仿若芙蓉花开却慎人的很,身后的几个男刑警不由的被她发出来的几声“呵呵”给吓得直打哆嗦。   “妹子啊,你说说你,什么时候能改得了你那爷们儿性格,把你同事都下哆嗦了”。   我心想完了,自知这是跑不了了,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表妹。表妹古佳可是个标准的美人,可惜的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句话在古佳身上就得倒过来说。   她是女怕入错行,白长了个漂亮的脸蛋,行事作风就跟个爷们一般无二。   “来来来,哥,先把裤子穿上”表妹看我盯着她看,急忙提醒我没穿裤子,哎,臭丫头片子,把你老哥想像成什么人了。   刚才下地太着急,身上只有一件花格子的大裤衩子,这个时候我却也饶有兴致的调戏古佳一番。   “算了,不穿了,这屋也没有女人”,我慢条斯理的说出最后一句话,我知道,这句话一出,我命休矣   “嘿!”古佳啐了一口,一只手叉腰,一只手立马抓住了我的耳朵,我不停的“哎呦哎呦”求着表妹把手松开,可换来的却是越来越疼,手越来越重。   “你说你,平时在家做些假古董也就算了,这会子居然闹到林家去了,要不是我老爹吩咐我,我早就拿枪顶在你脑门子上了”。   表妹古佳一说起这个来那个气愤,小脸气的粉红粉红的。   “行了行了,奥妹子,你看看你,你这样谁还敢要你,典型的女汉子啊,说说三叔在哪?这次要进去几天?”我一脸猥琐的笑容,望着自己的表妹,却等不到她一句话,而是阴沉这脸色,良久,才说了一句:“老爹在局里等你,老爹说,这次非同小可,估计……要判15年”。   还未说完,古佳的脸色更是难看,而我的脸色估计也好看不了,话都说不出了。往年总有自己卖假古董不顺手的时候,每年都要有几个刺儿头买了自己的古董还不如意想闹事儿的,以前三叔总是说,进去呆几天,凉凉窑口,这次,连三叔都帮不上忙了,看来,这次闹大了。   “带我去吧,估计我连一年都等不了了”我并不打算把瓷雕的事情告诉古佳和三叔,知道这件事儿的人,越少越好,后来想想,他娘的整条街都知道了。   无耐之下,我只能苦笑着脸,突然想起了什么,却又不敢问眼前的古佳,别看这个是自己亲表妹,那可是刚正不阿的人民警察,要让她给自己方便,可比登山还难。   待我穿上衣服,表妹拿着手铐轻车熟路的把古吉宝铐起来,转身之间,却在我耳边轻声讲了一句:“刘克同报的案”……   “什么?”   公安局。   “哎呦”我一只手捂着屁股,一只手护着脑袋,嘴里还不泛阵阵惨叫声,慌忙的四处逃窜。   “小兔崽子,看老子不打死你”三叔古执拿着鸡毛掸子正满屋子追呢,门外站着一票刑警,连古佳都不敢吭一声。   “三叔,我错了,你别打了,我下次肯定不偷影青瓷盒了”我连忙求饶,不过我知道,三叔不吃这一套,我气他的。   “什么?下次是不是就去偷元青花了,他奶奶的,把腚乖乖撅过来,今天不让你屁股开花,我就不姓古”三叔是真气愤了,突然,三叔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朝门口看去,好家伙,这一个个的小脑袋,都能绕局里两圈了。   “哐当”一声,三叔摔门的声音,响彻整个公安局三楼的走廊,带有“局长办公室”金字小门匾都被震得“当啷”一声落地。   门被关上了,我却放松了起来,一脸猥琐的笑着,二郎腿早已搭在了众人畏惧的局长办公室的办公桌上,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玉溪,点燃了一支,开始缓缓的吞云吐雾。   “这次玩的这么大,手脚为什么不干净一点?”三叔也不追了,反而是坐在了我的对面,平时自己要对着的方向,眉头紧锁,这次的事情,看来真的十分棘手。   “哎哟,三叔,你看看你,一来就说这个,把你最近的作品拿来给我看看,我看看你的技术有没有长进”我舞动着眉毛,显然我不想把跟三叔相聚这片刻欢欣被愁容打乱。   “你小子,三叔最近可是大有长进,前几天我还用佳佳她弟弟的童子尿和着陶土烧了一个尿壶,娘的,那尿臊味,真跟用了几千年似的,我们局里刑侦科的科长老王,那可是宝贝的不得了,等我给你拿去……”说着三叔转身进了办公室的里屋。   我也是醉了,自己这个极品三叔,也算是古董行里半个行家,几年前就开始和自己学着做仿品。   可是呢,这人民警察,高尚的局长同志,除了什么夜壶,鼻烟壶,大花盆,一类的肮脏物件,其他的什么都不碰,按照三叔的老话,这样的东西,好做旧。   还没等三叔拿出来,我已经闻到了尿壶的味道,无奈之下,我再次点燃了一根烟。   “来来来,看看怎么样”一边说着,三叔拿出了大大小小不下七个夜壶,五个大花盆,还有两个较大的鼻烟壶。   “嚯,咱俩也就半年没见,三叔,你这也……烧的太多了把”说着,我手里的烟差点吓得掉地上,按理说自己守着窑口,一年烧的东西,大大小小上百件,如今看来,还不如自己这个三叔勤快。   “咳咳,多半是用自己的尿烧的,这个比较细腻,用小表弟的”三叔轻轻拎起那个称小表弟尿的夜壶给我看,我一只手捏着鼻子,差点没把刚接到手的夜壶摔在地上。   说别的三叔可以一本正经,说起这烧尿壶,三叔巴不得把自己裤子脱了,告诉我哪天尿了烧了哪只。   “哎呦,三叔,我不行了,这味儿,太大了”我拿着手中的尿壶就差把自己熏吐了。没办法又将刚刚接到的重新扔回三叔的怀中。   “就这点本事,还烧窑呢,嫌脏你出去出去,去去去……”三叔可不愿意了,这些可都是他的宝贝,让我这么一看,都成一文不值了。   “我也想出去啊,娘的,老子是被抓进来的,三叔,你把你那些个肮脏玩意儿收起来,我们还是好盆友”我嘴里嚷嚷着,从心底里是不怕三叔的,相反的,从小两人相依为命,年纪上前后差了不到一轮儿,更多的时候,我是拿三叔当成能过命的朋友。   “还跟我提朋友,这次没有你那个朋友,你还用得着进来吗?”三叔突然脸色一沉,不说话了。   “三叔,你帮我照顾好二叔,他老了,无依无靠”我像交代遗言似的,把二叔托付给了三叔古执,三叔虽然和二叔是亲兄弟,三叔却是恨二叔如同仇人,和我一样,二叔比三叔大二十岁,却从来没有照顾过自己的亲兄弟。   “放心把,他死不了,倒是你,苍老了许多”三叔虽然看出了端倪,却也沉默了,接下来要等的,就是我进监狱的消息。   剩下的时间里,我只干了一件事,就是揽下了所有的责任,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我那件得来不易,能救命的宝贝,竟然和我做的一样,是个假的。   三叔把我从看守所里放了出来,却告诉我一个比不放我还让我难受的事情,我现在算保释期,不能回家,也不能走远。   我很奇怪,保释期不能回家吗?那保释出来的那些人都去哪了?直到后来,我带着刘颖回家,我才知道三叔不让我回家的真正原因。    第一卷 灵异瓷雕 第八章:初遇刘颖      第八章:初遇刘颖   望着川流不息的街头,距离自己从警局出来已经过去六七个小时了,这会儿更觉得自己像个捡破烂的,为了保暖,我毅然决然的蹲在了马路边的垃圾桶旁。   捡了一个地上抽剩的烟头,在身上蹭了蹭,用打火机点着,猛吸了一口。   “他娘的”我心里暗骂了一句,摸了摸自己的鼻头,三叔说暂时不能回家,这个时候,自己又能去哪呢。   抽完了烟头,我还是决定迈开步子,往街头巷口走走看,说不定能找个养鸡养鸭的地方,容留自己一晚呢。(养鸡养鸭的地方乃们晓得伐)   “快来看,收藏品甩价大促销,买二送一啊”街口一个银铃似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闻声我快走了几步,只见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人映入了眼帘。   女人随意梳起了长发,瘦弱的身材饶有点岁月的风韵,不过可惜的,这么冷的大街上,女人只穿了一件蓝格子的薄衬衫,侧对着古吉宝蹲在地上,面前铺着一大张红纸,而红纸上则是近两年急速贬值的古董清瓷儿,其中几个还是近代的仿品。   我又往前凑了凑,想仔细看清女人的脸,可还没等自己看,女人“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大哥,你要买我的收藏古董吗?都是清代的官窑”女子消瘦的脸旁,写满了岁月的风霜,看着跟自己一般大,其实,仔细看过来,也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   “就你这?还清官窑?”坏了,我这刚一搭腔,本不想打击她,却犯了多年的职业病。做这一行的都知道,要买,就要把死的说成活的,真的说成假的,要卖,一则是装清高,摆谱,二则装可怜,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云云,不然,这一行,可不是那么好混的。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本想要发生的事情却没有发生,没想到的是女人更是高仰着头,直直的看着我,眼神中看不出任何表情,空洞般的来了一句:“就我,怎了?”   我去……我怎么感觉自己瞎了眼,虽然自己的话说的也不对,但是这女人说的更不对,要是行家,最起码得说:“哥们,瞧好吧,这个,那个,哪个不是官窑的,要模样有模样,要成色有橙成色,就算不是清代的,也算是近代的”。   可是,这女人居然反问起自己来了,要么是数一数二的好瓷儿,敢在自己面前摆阔,要么就是狗屁不通的二愣子,跟着硬撑着呢。   算了,此时此刻我也不想再去理会,自己都管不了自己,哪还有闲心管别人。   “别走”没想到,我刚转身,女人就一把拽住了我,纤细的手指抓的老子心里一个激灵,这女人,到底是干嘛?   “女人,我还有事”我也不想多说,虽然她长得还挺好看,可是自己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还面临着随时都会死的大问题,哪还有闲心泡妹子。一把拽过女人的手放开自己,我还是无目的的往前走着,却不想,更惊人的事情发生了。   “都说了,你,别走”女人被甩开了还是不甘心,一把又上前抓住了茫然无措的我,此时,女人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湿润,貌似是在强忍着。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也急了,自己的处境就差去卖了,哪有钱买这些破烂,不由得朝着她大吼了一声。   我自己还烦着呢,这是要赖上自己吗?我古吉宝一没有碰她东西,二没有碰她人,反而是她不停的拽着我,这是要闹哪样啊。   “你买了它们吧,我知道你是好人,只要你买了它们,我就走”女人还是哭了出来,手却始终没有松开,反而抓的更紧了。   我的个天神祖奶奶,别说我现在没有钱,就算我真的有钱,我买一堆假古董干神马,无耐之下,我还是瞥了女人一眼,女人清秀的脸上眼泪还在不断往出涌动,而我却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我是你抓过的第几个男人”?我还是好奇的问她了,妈蛋啊,老子就算要买,也要是第一个被这女人抓住的,瞬间发现自己的心里好变态。   只见她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不是第十一个,就是第十二个”……   她这是弱智还是傻逼?虽然我分不清弱智和傻逼的区别,说点好听的能死吗?老子都这么问了,他娘的说点好听的哄哄我怎么了,于是乎,我大义凌然,一身正气的对着她抓我的方向,大喊了一句道:“滚尼玛,老子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要棍儿还有一根”,说罢,转身就走。   大概走了十几米,迈出的步子不到一百步,身后依旧没有什么动静,这可吓坏老子了,我就是随便说说,这女人可千万别想不开啊,万一抱着那堆破玩意儿跳海了,那老子不成杀人犯了?   好吧好吧好吧,我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却不想那女人疯了一样的拿起地上的瓶子开始砸了起来,第一个,仿清代大红梅瓶,注意,是仿。   只听“哐当”一声,偌大的瓶子终究成了粉碎。   第二个,仿清代景泰蓝玉蝶,依旧是仿!、   又是一声,这次碎的更甚。   第三个,仿青花瓷口碗一个   还是一声,无一例外。   第四个,清代琉璃观音一座。   等等……这次这个居然是真的!这女人居然有最近特别火的赤色琉璃尊。   本着鄙人一向宽大为怀,心胸宽广,不拘小节,等等以上美好品质,就在她高高举起,却没有落下的时候,大喊了一声:“住手”。   她脸上的泪痕依然清晰可见,却被我这一声绝壁洪亮的声音吓得呆在那里。   “清代琉璃观音,你这么大的,最少可以卖十万”我看了看她,眼神中充满自信。   可惜,我充满自信的脸上却给不了她相信的动力,再次高高举起,正要摔出之时,老子使出了古家隐藏多年的独门绝技,雷霆斩!(其实就是几步小跑,外加一个扫堂腿和一个熊抱)。   只听见女人大叫了一声“啊”,手中的琉璃尊已经被我夺下,而她整个人更是趴在了我的身上。   她的长发随风飘到了我的眼前,我屏住呼吸,却难以忘记她头发上的香味。   “你中午吃的兰州拉面吧”我问。   她惊讶的看着我的眼睛,我能说我从她头发上闻到了兰州拉面的味道吗?还挺冲的。   “好吧,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鄙人古吉宝,敢问姑娘芳名”我慢条斯理的说出了个人认为绝壁够风流倜傥的话来。   女人还是眼巴巴的看着我,不过眼神中多了一丝鄙夷,估计是刚刚我怒吼她告诉她我有一根厉害的棍子的原因吧。   “刘颖”她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后,不再看我,而刚刚被我激怒的心情却反而平静了很多。   “刘姑娘,你要是不介意我就把这座琉璃尊拿到我老朋友那里卖掉,其他的你可以接着摔,不过,卖了以后我要两万”,我是生意人,说话从来不会拐弯抹角,要两万已经算是便宜她了。   没想到,她的话还真是语出惊人,一语道破老子梦啊。只听她道:“如果能卖一百万就好了,我能给你三万,这样我就能还上我九十七万的外债了”。   九十七万的外!债!我擦了个擦了个擦啊,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这是要惊呆我的小伙伴吗?   她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熬着吃也吃不完九十七万吧。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喜欢臆测人家的私事,于是我得出了以下结论。   第一,父亲是个赌鬼,欠了一屁股债,老妈出门卖,都没还清,我滴那个天啊。   第二,她家道中落,父母欠债跑路。   第三,她被男人骗财骗色,没办法露宿街头。   唉呀妈呀,我发现,我真他妈的有才。于是我再次大义凌然,一脸正气的问她道:“大保健多少钱一次”?   未来的五分钟内,我的脸上多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我用我即将逝去的老命发誓,我古吉宝这辈子,还没有做过一次大保健,我是无辜的。   好吧好吧好吧,我再次发挥我优秀且不拘小节的高尚品格,在她打了我一巴掌之后,我还是决定带着她去把琉璃尊给卖了。   寒夜萧瑟,秋风阵阵,吹得老子鼻涕都流到了地上。我打算带着女人去找常老五   我左手拿着琉璃尊,右手拽着身后的女人,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常老五的店总算是到了。小店虽然不算气派,单从外面看还是比较不错的。   “常五爷,出来接客啦”我吊着嗓子高声大喊,常五有个习惯,但凡听到有人叫他爷,那肥头猪脑的屁颠屁颠的立马就往外跑,想我这样的叫他老光棍,叫十声,能有一声答应就不错了,不过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谁呀,叫老子接客,谁他娘的敢上”常老五那五大三粗的嗓音从门里飘到了门外。刚一看见我,又着实吓了一大跳。   “你小子,还活着呢,我以为你被那东西吸干了呢”常老五果然语出惊人,也不想想,是谁当初把我这点事嚷嚷到邻里间的。   只见我满脸黑线,却直勾勾的看着他。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刘颖奇怪的问道:“什么被吸干了”?    第一卷 灵异瓷雕 第九章:绝情的女人   第九章:绝情的女人   我滴个天神祖奶奶,你这让我怎么跟人家解释,我能说我是让一个白色的陶瓷和尚给吸了精血吗?   好在我古吉宝还有一天生绝技,插话大法。于是乎,我高举手中的琉璃尊,在常老五的眼前用力的晃了晃,大喊了一声:“清代琉璃观音一座”让常老五看个明白。   他的脾气我再了解不过了,要是看见宝贝,就是有鬼站在他眼前,他都不会感到害怕的。   “哎呦呦”……常老五大叫了一声,在我晃悠的第三个来会儿终于反应过来,眼睛和手就差掉到我手里的琉璃尊上了。要不是我拿的紧,估计这个时候他早就上手抢了。   “嘿,你小子,还成啊,知道有好货往你五哥这送了,来来来,快进屋”,常老五一脸谄媚的笑容,身后的刘颖看的差点恶心,好在我看了十几年,没吐出来。   待常老五说罢,我硬是拽着刘颖到屋里坐坐,从警局出来我还没吃饭了,刚好碰见了常老五一个人在家吃饭的饭桌,话说一个人吃饭,这有钱人就是奢侈。   桌子上摆着满满一大桌子的菜,有过油肉,灌肠,羊杂汤,最重要的是还有一大碗热乎乎的擦面。   刘颖估计也只是吃过中饭,这会儿也饿得不行,看着饭桌的眼神都发直了。谁让我是天生的护花使者呢,这护花使者的功能不光是让女人开心,幸福,更重要的是吃饱。   于是,我二话没说拽着刘颖就坐在了饭桌上,拿过大碗擦面,又拿了一个空碗,把面条全都挑到空碗里,递给了刘颖,我举起大碗开始喝汤。   看我喝汤刘颖也没客气,拿起面条就开吃,这女人,秃噜的还挺有样,虽然我三十几岁了,也不是随便的人,但是见到刘颖,仿佛冥冥之中,就应该让我碰上。   “你俩这是几天没吃饭了,到我这蹭”?常老五看着我俩狼吞虎咽的吃着他的饭,好大一个白眼,不过,老子就有治他的招,只听“哐当”一声,琉璃尊被我放在了桌子上,常老五连忙小跑过来,拿手抚摸起来。   “二十万”我嘴里还吃着刚刚夹过来的羊杂,却已经开始漫天要价,作为古董界一颗冉冉升起的老油子,二十万对他来说,也不是个事儿,不过,我知道,我要二十万,他能给十万都是我的造化。   “呵呵,你小子,跑你五哥这来敲竹杠来了,七万,不带还价的,要是再讲,上别家看去,我不奉陪”说罢,常老五放下手中的琉璃尊,拿起遥控器看起身后的电视来。   嘿,好家伙,跟我玩横的,想当年老子下海捉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钓鱼呢。   “十二万,我最后说一次,你爱要不要,以后别找我给你作假瓷儿”我古吉宝也向来是干脆利落的人,现在的我实在是懒得跟他墨迹。   “噗”……刚说完话,我嘴里的羊杂还没等咽下去,就已经吐了出来,心口的一阵剧痛,让我难以忍受,想起来,我离开窑口已经好几天了,瓷雕也没有带在身上,估计是它想我了吧,在召唤我呢。   刚从警局出来时,三叔嘱咐过我暂时不要回家,这时,却也不得不回了。   “宝子你咋了”?常老五急切的问,和我多年的兄弟感情,虽然在钱这事儿上一分不讲,他却也是真心地关心我。   “十二万”我还是固执的等他吐口,刘颖的债那么多,能还一点事一点。   “好,我答应你,你可别吓五哥呀,要不咱们去医院吧”常老五一口答应下来,我也顺了口气,琉璃尊扔给他,让他尽快点了钱,刘颖搀着我往门外走去。   “我要回家,你愿意跟我走吗”?我看着刘颖的眼睛,她的眼睛很真,透着没有心机没有城府的真,而我也真的好想拥有这样一个女人,尽管我们第一天认识。   “我送你回去吧”她只此一句,却逃不开我看她的眼神,默默的低下头。如果没有那个瓷雕,随时随地要我的命,我还真的想好好谈一场恋爱,我就喜欢这样的妞子。   常老五与我家并不远,但是距离窑口还是很远的,当我回到家时,还是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我的家,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院,竟然被砸的塌了架,就连院子里也被挖了几个一米多深的大坑,这是得有多大的愁,非要把我置于死地。   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古家的窑口一定要保住,因为我已经猜到是谁的杰作了。   刘颖也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扶着我的手略微的一阵颤抖,虽然没有说话,我却猜到了她的想法。   “我们还是去宾馆住吧,反正现在还有钱”她先开了口,而我却微微的摇了摇头,我要去废墟里找系着我性命的陶瓷和尚。   好在,临走前我把它藏在了任凭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当我的双手触碰到它身体的那一刻时,胸口的疼痛顿时变得不翼而飞,身心畅快。   身后的刘颖估计已经看傻了,但是还是静静的看着我没有说话,我都说了,我就喜欢这样的妞子,不管什么时候,绝对不会二笔的问你,你是在干嘛?你咋的了?这样的女人真的是要多烦有多烦。   我把瓷雕小心翼翼的揣进兜里,让它隔着我的衣服,吸收我的体温,说实话,刚开始接触它的时候,感觉就要被吸干了,现在它反而越吸越少,最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再衰老下去,这让我很欣慰,是不是说,我可以明目张胆的去泡,哦不,是和刘颖谈恋爱了呢?   刘颖本想继搀着我往前走,却被我一个反手搂在了腰上,原本我趋于冰凉的身体,现在却热的发烫,估计刘颖也发现了这一点,惊讶的看着我的眼睛,依然不说话。   正当我们从我荒废的家里出来要进附近的小旅店休息时,身上唯一值钱的老式手机诺基亚响了。   “喂”……我懒散的开腔,却被三叔一阵急切的话语,吓得不敢再说。   “好,我马上来”,挂了三叔的电话,我深情却也急切的看着刘颖。她好像想说,却不敢说。   “女人,我有点事儿,你在附近的小旅馆住,别走,我明天来找你,好吗”?我古吉宝发誓,这是我人生中最深情,最浪漫的一次,偶买噶……受不鸟啊。   只不过,我古吉宝一生英明,却等来了刘颖这样的一句话:“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我把钱给你,我们两清了,你有事,我也有事”。   说罢,刘颖居然从一沓钱里抽出了两千块钱给我……想不到这女人居然如此绝情。   我到达警局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除了三楼局长屋里的灯还亮着,就只有一楼一间审讯室的灯在暗暗的闪着光。   我心里一阵忐忑,因为三叔的电话里说道,真正盗宝的人已经抓到了,人却十分奇怪,还点名要见我。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三楼,就连是电梯还是楼梯都已经忘了,可是为了见到这个想见我的人,我坚持着,忍耐着,难道他知道我的秘密?   刚上去,只见三叔的屋里空无一人,我擦!尼玛我咋这么彪呢,明明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去一楼审讯室的,这不是玩自己呢吗。   于是乎,我又用十分沉重的心里慢慢腾腾的下到了一楼。只见审讯室里两名小警员已经在一旁睡着了,只有三叔还在和那个案犯在说着什么。   “扣扣扣”我轻敲木门,三叔的一声“进来”我推门而入,眼前的场景,却把我吓着了,比看到瓷雕还吓人。   三叔坐在距离案犯五米的地方,而坐在对面的案犯,却一铁锁缠身,手脚都有手铐脚镣束着,看见推门进来的我一阵冷笑。   我仔细端详起这个自己到警局自首的案犯,一身黑衣,却是正装,连扣子都是黑的,难道他家死人了?再看他的脸,虽然长着一张普通人的脸,却在眉间眉心处多了一抹红晕,我不知道别人能不能看出来,但是我清楚的看到,那是会浮动的红色的光,难道我见着鬼了?   再看他的眼睛,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是我明显的能感觉到他内心深处的一种杀气,很浓烈的杀气。   其实我内心十分害怕,却依然对着这个阴森的案犯大叫了一句:“笑你妈X”,听的三叔差点当着案犯的面笑出来。   “逼丫的害的老子白忙了一场你还有脸笑,说,找老子什么事儿”我可不是客气的主,现在能笑得出来,一会儿让你哭都找不着调。   只见那案犯态度依旧十分嚣张,淡定的说了一句“让他们都出去,我只跟你说”。   三叔见那人身上有几丝邪气,嘱咐了两个小警察回去休息,自己还是守在我身边,生怕他会伤害我。   见三叔没有走的意思,那人突然暴跳如雷,想要力争站起来,却带起了一串铁链声,对着三叔大叫一声:“出去”。   看来这人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我看了看三叔,示意三叔先出去,我自己能应付,可是三叔刚一走我就后悔了。    第一卷 灵异瓷雕 第十章:神秘人   第十章:神秘人   只见三叔关上门的一霎那,身后那人一身的铁链全都发出“叮铃铃”的声音,不出一分钟已经安静的躺在了地上。   “你想怎么样”,我慌张的问他,他却依旧淡定的看着我,嘴角仿佛依旧在笑。   我还是想说那句,笑你妈X,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别我咽了回去,万一他生气了,骟了我咋办?我还想着泡……哦不,是和刘颖谈恋爱呢。   “我不想怎么样”只听他突然开腔。   “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一个秘密”……秘密?什么秘密?我疑惑的看着他,难道他知道了我的秘密?那算是秘密吗?   但是我可改不了自己臭贫的性格,于是乎,我大胆的问他道:“什么秘密?你家死人了”?显然我这句话是开玩笑的,但是后果却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只见那人听见我提了个死字,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刚好他看我的眼神碰上了我看他的眼神,我被吓得浑身一个哆嗦,但是却没有动,还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仿佛很生气,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不说话。   “真的死了?谁啊?节哀顺变哈”,于是我又打击了他一下,其实我不是有意的,你信吗?   “找死”!他还是被我惹怒了,双脚以看不见形式的速度朝我这面飞奔而来,其实也就三五米的距离,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是用了全力冲刺的。   随后的三秒钟内,他健硕有力的手肘已经顶在了我的喉咙处,用他的身体把我整个人顶在了门上。   其实我知道,我完全可以不必惹怒他,但是我恨人家跟我说秘密,什么是秘密?不为人知的才是秘密,他既然能来告诉我,要么不怀好意,要么看我要死了,来可怜我的,可惜,我古吉宝统统不需要。   “你倒是杀了我呀”,我还在嘴硬之中,我知道,下一秒,他会再次带着鄙视的笑容放开我,因为电视里的反面人物基本上都是这么演的。   果真不出我所料,他笑了,笑得很嚣张,用力的堆鼓了我一下,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把我“乓”的一声,扔到了一个墙角。   “你应该已经拿到了那件清代白弥勒瓷雕了吧,是不是很惊喜啊”男人的口吻突然变了,从刚刚的淡定,嘲笑,突然又多了几分戏弄我的意思。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还知道什么?影青瓷盒现在在哪里?”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只要我拿到的是假的,就算他主动交出去的影青瓷盒也不可能是真的,只不过他的仿造手艺要比我的好的多的多的多。   “别急啊,我还想跟你好好说说呢,这瓷雕,可是个宝贝,难道你就没发现吗?”男人依旧是不温不火的口吻,不过戏弄我的成分却越来越多。   我在心里多想喊一句,艹你老子,可是这会儿也顾不上骂人了,上去就是一脚,这一脚踢在了男人的心口处,(我高点,他低点,就那么回事儿)。只见他一个侧身,我记得我明明踢到了,却被他躲过了。   不要误会我此刻的意思,我真的踢到了他的胸膛,而且还发出了一声闷响,可是,就在下一刻,或许是我眼花吗?他真的躲过了,而且站在了我的旁边。   “小子,为什么这么暴力?难道你觉得,你的腿比那锁链还要硬,还是你想再试试我的手肘”?男人更加戏谑的看着我,草草草草,老子是多少年没有被人这么看过了,你他娘的算老几。   “要说就说,不说拉倒,别跟我在这逗屁,老子愿意等死,怎么着”,我也是醉了,打不过人家,也说不人家,我认了,你还想咋的,尽管放马过来吧。   俗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青头楞的。   “等死?呵呵,小子,你才三十岁吧?这样死了岂不是可惜了?影青瓷盒你是得不到了,可是,你还有一个选择”男人总算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但是我依然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于是他接着说起:“传说中的以器养器,以人养器,其实重在器身,而不在人身,你现在也逐渐能掌控白瓷雕了,但是,你却发现,它并没有那么凶狠的吸收你的元气了是吗”?   我知道他一定会这样说,我并不奇怪,但是所谓的重在器身,而不在人身的意思,又是什么呢?难道是要我去寻找能被我吸收精气的瓷器吗?   我是这样想,但具体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清醒的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单纯的好心来告诉我的。   “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我问道。   “目的,呵呵,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说罢,男人转身欲走,可是,这是警局,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说走就走的地方。   于是乎,我大着胆子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夏天就是好,我可以直接抓住他的皮肉,却不想,我还是被下一刻的情景惊呆了。   他!他居然能像瓷雕一样,吸收我体内的精气!只不过他的作用似乎和瓷雕刚好相反,被瓷雕养热的我触碰到他手臂上的皮肉时,却被凉的出了一身冷汗。   天呐,他到底是什么人?   正当我愣神的时刻,他已经打开了审讯室的大门,正欲往外走。   “等等”我叫住了他,我知道,我此刻叫住他完全是为了我自己,就算是我放走了他,三叔也不会追究我的责任,反而是我,我很想知道,还有什么能抑制住瓷雕对我的吸收。   “是什么?能代替影青瓷盒抑制我被瓷雕吸收精气,又是什么能让我吸收它的灵气”?我真的很想知道,试问有谁,想在三十岁就衰老而死?   “我只能告诉你,前者是一面战国古铜镜,后者,就要靠你自己去发掘了,不过,就算你找到了,你以为你真的能得到吗”?男人最后还是扔下了一句戏谑的话,转身就走了。   这是我今天在这第三次被他嘲笑,我发誓,我古吉宝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呸呸呸,是面子!   “怎么回事?人呢?”三叔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貌似是他在三楼看到了他从此处走掉的身影,下楼来问我的。我能说我就是看着他走的,根本没想拦吗?   其实从他说出让我找其他宝物代替影青瓷盒时,我已经想到了他找我的目的,多半是为了让我去给他们寻找有用的宝物,而我此时怀里的瓷雕,也应该正如他所说,是个难得的宝物,需要这么多价值连城的古董古玩来相互吸收精血灵气,难到还算不上宝物吗?   “说话啊,宝子你咋了”?三叔看我发呆的厉害,以为我被人使了什么邪术,一个劲的叫我清醒。   “没事儿,他自己跑了,我没抓住,你们也别抓了,凭警察的能力是抓不到他的”我意味深长的看着三叔,三叔和我也算是莫逆之交,他自然知道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还没出警局,三叔的新命令又下来了。   寒风依旧萧瑟,警局里只剩下我和三叔两个人。   “吖切”!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睡着在三叔办公室的椅子上,被一阵寒风吹得打了喷嚏。   略略的睁了睁眼睛,我发现三叔还在翻桌子上的资料,眉头紧锁,仿佛有什么事情发生。   想我古吉宝,人帅心又好,天生一副好头脑,看见三叔头疼当然要帮他一把了。   于是乎,我从长椅上坐了起来,大胆上前,问了一句:“古执同志,有什么可以帮助你吗”?   只见三叔一阵欣喜,猛然抬头,咧开大嘴,大声说了一句:“有”!   我擦了个擦了个擦,我心知肚明,三叔找我一定没好事儿。不过好说歹说,那是我三叔,就算我上刀山下油锅,该帮的,还是得帮啊。   “你说吧”我眼睛直直的看着三叔。   三叔放下手中的资料,拿出了他抽屉里珍藏了很久的一盒一品黄鹤楼,市价三十六元。(我估计那是三叔最贵的烟)惯性的撕开了塑料膜,打开了硬盒,抽出了两根,扔出了一根甩在了我的眼前。   许久,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默默的抽着烟,时间越长,我越是后悔,不会是让我去养鸭场当卧底吧?我谢谢他!   “你知道刚刚那人什么来历吗?”三叔突然开口道。   “什么来历”?   要说刚才那人,我也奇怪,什么资料也没留下,反而是告诉我一堆对我有好处的信息后逃走,仿佛是有意这样做,我本想是要我帮他寻找宝物,但是三叔既然这么说,那肯定是非同常人。   “根据资料显示,他是荣城人,但是,资料又显示,他是荣城万峰集团的人”三叔掐死了手中的烟头,扔进了手边的烟灰缸,片刻间,我发现他的手指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