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别样青年 一 　　为了消除大家的狐疑，这里就费些笔墨介绍一些黄志斌的身世：黄同学出生世家，书香门第，祖上不是当官便是从商，好不威风。他的曾祖更是一人出国定居、经商挣下万贯家财。黄志斌的爷爷老老黄在建国初期举家回国，属归国华侨，将大半资产捐给国家，同时也换来一些社会地位。 　　黄志斌的父亲老黄是北京师范大学毕业生，回家乡参加工作，照顾父母。怎奈想一场十年浩劫，将黄志斌的爷爷险些整死，奶奶受惊吓而殁，家财几乎乌有。老黄一生郁郁不得志，堂堂北师大毕业生，只混了个地方出版社的副社长，那还是沾了落实知识分子政策的光。 　　倒有一样好处，老黄那时为了躲避政治斗争，混个好印象，找了个工人家庭出身的媳妇（黄志斌的妈）。老黄祖上三代单传，在他和身板同出身一样壮实的妻子共同努力奋斗下，反倒是人丁兴旺，现有二子二女。 　　长子黄志强因经历上山下乡，耽误了学业，早早便在老黄的出版社当了排字工，成了家，生了儿，解了老黄子孙上的后顾之忧，也为日后黄志斌游戏脂粉阵、不用承担结婚生子之累解了围。 　　大女儿黄志蕙上了大专，刚结婚一年多。二女儿黄志芸在家乡上了一所名校，正在读研。 　　黄志斌是家中老幺，最是出息，考上北大，刚读完大三，大学的名气超过了老黄。老黄不免对黄志斌青眼有加，自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得意得很。 　　谁曾想，命运捉弄人，他的爱子虽然出身名校，不会打洞，专会打炮。这炮打得冲出国门、走向世界，为不少在辛丑之乱、七七事变惨遭外国淫军糟蹋的中国妇女报了一小仇，雪了一小耻。 　　但毕竟与洋鬼子霸王硬上弓不同，黄志斌报仇雪耻的同时，也付出不少银子和米青虫，所以只能谓之“报了一小仇，雪了一小耻”。 　　那时天朝改革开放没几年，涉外贸易剧增，无奈闭关锁国多年，见识短浅，同洋鬼子贸易往来没少吃亏上当。 　　黄志斌自小熟读历史，耳听目染多年，年纪轻轻遂立下两大志向：一、同洋鬼子做生意很宰兔崽子们；二、游荡欧美洲，不放过亚非拉和大洋洲的三八们，要为经历奇耻大辱的中国妇女报仇雪恨。当然，第二条志向家人汇报时变成了：游历全球，增长见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他18岁时考上了北大经济学院，学的是国际经济贸易专业。为了实现他的宏图伟业，黄志斌勤学外语，英语很是了得。在大一又提前选学了日语，正和一日语女外教打得火热。在参加工作后，因为工作需要，他又自学了俄语、德语，语言天赋及口才甚是过人。 　　大三快结束时，黄志斌忽然一夜梦到了高中女同学徐慧敏。上高中时，两人都对对方暗自有意，但那时学校和家里对早恋管束甚严，黄志斌那时脸皮也薄得很。他虽是心中有意，但没有付诸到实际行动上，二人更没发展到恋人关系。 　　哪像现在的中学生早已勾肩搭背、胡天黑地的鬼混在一起，哪管那个学校、家长乃至警察局、城管大队、社会谴责，只当那些是浮云，哥们姐们才是神马。 　　黄志斌返回家乡后见了在家乡上大学的女同学徐慧敏，向她表达了爱慕之意。 　　哪曾想这个徐慧敏在高中快毕业时曾递过黄志斌小纸条，夹在黄志斌书里，但他却没有注意到字条。字条掉在地上，反被邻桌的那位男同学拾走，成就了那两人的恋情（到头来，二人没有结合，为黄志斌与徐慧敏日后有一腿一爪留下了伏笔），想是同时也惹恼了徐慧敏。 　　黄志斌不甘心，数次邀约徐慧敏外出一会，试图挽回败局，但数次遭到拒绝，因此抑郁难眠，翻自家书房闲书解闷，就此找到了那本慕名已久的禁书。 　　实际上这本禁书是黄志斌父亲老黄通过海外关系搞到的一本香港出版的仿古线装书。一天酒后他和同事吹嘘，让一些同事知道啦，百般求借。老黄磨不过面子，先后借给过数人，老胡是最后一个借阅的，拖了很久才还回去，但没还给老黄手里，而是直接给了老黄的媳妇。 　　老黄的媳妇虽然是工人出身，但还认得两个字，常见老黄在书房里爬上爬下的折腾那书，知道那书存放地点，虑及此书是禁书，不能让孩子看到，就急忙将书仍放回原处，口头上也跟老黄打过招呼。 　　老黄每天单位、家里忙得晕头转向，所以自己也记不清老胡还没还，只是记得老胡是最后一个借阅人。 　　此书就此落入黄志斌手中，让黄志斌茅塞顿开，见识大涨。虽然以前看过不少香艳的书，所以小小年纪就对风月之事颇感兴致，遂有了第二大宏愿。但那些书哪有此书有情调、有品位、有创意、有深意，那么有教育意义。 　　黄志斌获此书如获至宝，开学后都偷拿到北大，一有闲暇就展卷品味，真是看一次涨一次见识，不由得发自内心的慨叹：古人云书中自有颜如玉，诚不欺我。他是满意快活啦，却让他老子与老胡打了多日的闷头官司，这里权且不表。 　　也许大家会说，黄志斌为何不在北大就地取材，找个女才子以慰藉他那对爱充满期待、纠结的心灵呢。 　　各位看官想想，那北大在天朝是与清华齐名的学府，不是等闲人等考得上的。北大向来男多女少，那漂亮的女子能有几个有上北大的头脑，有头脑上北大的女子能有几个有漂亮脸蛋，就算有几个既有头脑又有脸蛋的可心女子，早被老革命的儿子或孙子辈们仗着有权有势给“抢夺霸占”啦。 　　即使真有“挺身抗暴”不愿沦为官二代、官三代身边“花瓶”的奇女子，却个个鼻孔朝天，一心以为鸿鹄将至，等闲人等是近她不得的。 　　我们的小黄倒是自身条件不弱，1米80的个头，虽然有些清瘦，但骨架倒也支得起西装。一副沉静恬淡的面容，看上去颇有些自信。语调不徐不疾，具有勾魂摄魄的磁性。加上书香门第的熏陶，家中经济条件不错，哥姐又私下接济，兜里阿堵物不缺，出手一向大方，很是赢得北大经济学院众多男女的喜爱。 　　有几个师姐师妹倒也主动抛开身价与面子自荐，但不难想象，此等人物是什么货色，哪能入我当时心气颇高的小黄法眼。 　　小黄大学三年没有觅得佳偶，转而想起高中的女同学徐慧敏。虽然她上的大学较北大差些，毕竟也是地方名校，也是全国一类录取院校之一，这个学历应该不是问题。加上这位徐慧敏同学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很是惹人怜爱。 　　因此，小黄一放暑假，就急吼吼的赶回家乡去见她。没想到下手晚兮，美人不给机会兮，只有垂头倚门自我叹兮。　 正文 第一章 别样青年 二 　　为了消除大家的狐疑，这里就费些笔墨介绍一些黄志斌的身世：黄同学出生世家，书香门第，祖上不是当官便是从商，好不威风。他的曾祖更是一人出国定居、经商挣下万贯家财。黄志斌的爷爷老老黄在建国初期举家回国，属归国华侨，将大半资产捐给国家，同时也换来一些社会地位。 　　黄志斌的父亲老黄是北京师范大学毕业生，回家乡参加工作，照顾父母。怎奈想一场十年浩劫，将黄志斌的爷爷险些整死，奶奶受惊吓而殁，家财几乎乌有。老黄一生郁郁不得志，堂堂北师大毕业生，只混了个地方出版社的副社长，那还是沾了落实知识分子政策的光。 　　倒有一样好处，老黄那时为了躲避政治斗争，混个好印象，找了个工人家庭出身的媳妇（黄志斌的妈）。老黄祖上三代单传，在他和身板同出身一样壮实的妻子共同努力奋斗下，反倒是人丁兴旺，现有二子二女。 　　长子黄志强因经历上山下乡，耽误了学业，早早便在老黄的出版社当了排字工，成了家，生了儿，解了老黄子孙上的后顾之忧，也为日后黄志斌游戏脂粉阵、不用承担结婚生子之累解了围。 　　大女儿黄志蕙上了大专，刚结婚一年多。二女儿黄志芸在家乡上了一所名校，正在读研。 　　黄志斌是家中老幺，最是出息，考上北大，刚读完大三，大学的名气超过了老黄。老黄不免对黄志斌青眼有加，自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得意得很。 　　谁曾想，命运捉弄人，他的爱子虽然出身名校，不会打洞，专会打炮。这炮打得冲出国门、走向世界，为不少在辛丑之乱、七七事变惨遭外国淫军糟蹋的中国妇女报了一小仇，雪了一小耻。 　　但毕竟与洋鬼子霸王硬上弓不同，黄志斌报仇雪耻的同时，也付出不少银子和米青虫，所以只能谓之“报了一小仇，雪了一小耻”。 　　那时天朝改革开放没几年，涉外贸易剧增，无奈闭关锁国多年，见识短浅，同洋鬼子贸易往来没少吃亏上当。 　　黄志斌自小熟读历史，耳听目染多年，年纪轻轻遂立下两大志向：一、同洋鬼子做生意很宰兔崽子们；二、游荡欧美洲，不放过亚非拉和大洋洲的三八们，要为经历奇耻大辱的中国妇女报仇雪恨。当然，第二条志向家人汇报时变成了：游历全球，增长见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他18岁时考上了北大经济学院，学的是国际经济贸易专业。为了实现他的宏图伟业，黄志斌勤学外语，英语很是了得。在大一又提前选学了日语，正和一日语女外教打得火热。在参加工作后，因为工作需要，他又自学了俄语、德语，语言天赋及口才甚是过人。 　　大三快结束时，黄志斌忽然一夜梦到了高中女同学徐慧敏。上高中时，两人都对对方暗自有意，但那时学校和家里对早恋管束甚严，黄志斌那时脸皮也薄得很。他虽是心中有意，但没有付诸到实际行动上，二人更没发展到恋人关系。 　　哪像现在的中学生早已勾肩搭背、胡天黑地的鬼混在一起，哪管那个学校、家长乃至警察局、城管大队、社会谴责，只当那些是浮云，哥们姐们才是神马。 　　黄志斌返回家乡后见了在家乡上大学的女同学徐慧敏，向她表达了爱慕之意。 　　哪曾想这个徐慧敏在高中快毕业时曾递过黄志斌小纸条，夹在黄志斌书里，但他却没有注意到字条。字条掉在地上，反被邻桌的那位男同学拾走，成就了那两人的恋情（到头来，二人没有结合，为黄志斌与徐慧敏日后有一腿一爪留下了伏笔），想是同时也惹恼了徐慧敏。 　　黄志斌不甘心，数次邀约徐慧敏外出一会，试图挽回败局，但数次遭到拒绝，因此抑郁难眠，翻自家书房闲书解闷，就此找到了那本慕名已久的禁书。 　　实际上这本禁书是黄志斌父亲老黄通过海外关系搞到的一本香港出版的仿古线装书。一天酒后他和同事吹嘘，让一些同事知道啦，百般求借。老黄磨不过面子，先后借给过数人，老胡是最后一个借阅的，拖了很久才还回去，但没还给老黄手里，而是直接给了老黄的媳妇。 　　老黄的媳妇虽然是工人出身，但还认得两个字，常见老黄在书房里爬上爬下的折腾那书，知道那书存放地点，虑及此书是禁书，不能让孩子看到，就急忙将书仍放回原处，口头上也跟老黄打过招呼。 　　老黄每天单位、家里忙得晕头转向，所以自己也记不清老胡还没还，只是记得老胡是最后一个借阅人。 　　此书就此落入黄志斌手中，让黄志斌茅塞顿开，见识大涨。虽然以前看过不少香艳的书，所以小小年纪就对风月之事颇感兴致，遂有了第二大宏愿。但那些书哪有此书有情调、有品位、有创意、有深意，那么有教育意义。 　　黄志斌获此书如获至宝，开学后都偷拿到北大，一有闲暇就展卷品味，真是看一次涨一次见识，不由得发自内心的慨叹：古人云书中自有颜如玉，诚不欺我。他是满意快活啦，却让他老子与老胡打了多日的闷头官司，这里权且不表。 　　也许大家会说，黄志斌为何不在北大就地取材，找个女才子以慰藉他那对爱充满期待、纠结的心灵呢。 　　各位看官想想，那北大在天朝是与清华齐名的学府，不是等闲人等考得上的。北大向来男多女少，那漂亮的女子能有几个有上北大的头脑，有头脑上北大的女子能有几个有漂亮脸蛋，就算有几个既有头脑又有脸蛋的可心女子，早被老革命的儿子或孙子辈们仗着有权有势给“抢夺霸占”啦。 　　即使真有“挺身抗暴”不愿沦为官二代、官三代身边“花瓶”的奇女子，却个个鼻孔朝天，一心以为鸿鹄将至，等闲人等是近她不得的。 　　我们的小黄倒是自身条件不弱，1米80的个头，虽然有些清瘦，但骨架倒也支得起西装。一副沉静恬淡的面容，看上去颇有些自信。语调不徐不疾，具有勾魂摄魄的磁性。加上书香门第的熏陶，家中经济条件不错，哥姐又私下接济，兜里阿堵物不缺，出手一向大方，很是赢得北大经济学院众多男女的喜爱。 　　有几个师姐师妹倒也主动抛开身价与面子自荐，但不难想象，此等人物是什么货色，哪能入我当时心气颇高的小黄法眼。 　　小黄大学三年没有觅得佳偶，转而想起高中的女同学徐慧敏。虽然她上的大学较北大差些，毕竟也是地方名校，也是全国一类录取院校之一，这个学历应该不是问题。加上这位徐慧敏同学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很是惹人怜爱。 　　因此，小黄一放暑假，就急吼吼的赶回家乡去见她。没想到下手晚兮，美人不给机会兮，只有垂头倚门自我叹兮。 正文 第一章 别样青年 三 　　黄志斌未等假期结束，不顾家人挽留，就带着一腔郁闷返回了学校。此时北大还未开学，除了期末考试未通过的补考者早来外，没有几个早到的。 　　黄志斌来校后。闲的无事，到校后的第二天上午就在学校操场旁的器械上挥汗如雨，想给自己身上练出几块肌肉来。料想是他家中爷爷、父母和姐姐看他太干瘦，劝他多吃点、多锻炼，强壮一下身体，以应对繁重的学业。 　　别看黄志斌同学看上去细高瘦弱，但骨架却是匀称，上臂曲起时可见肱二头肌高高隆起，臀部肌肉也紧绷绷的，倒也显得身子不单薄。因为夏天游泳、冬天滑冰、春日踏青、秋日远足，风吹日晒，使自己的皮肤略呈棕色。 　　他平时又爱操练乒乓球、排球、足球、蓝球，总之是圆的球，他都要摸摸、试试，当然气球除外。可惜因为兴趣广博，见一样爱一样，难免贪多嚼不烂。样样都要涉猎，虽说不上稀松，但也谈不上精通。饶是如此，也比大多数头戴二饼、面黄肌瘦，整日埋头故纸书堆的白面书生显得健康些、阳光些。 　　虽然黄志斌同学从小活泼好动，但他一向心气颇高，北大在上小学时就已经被他锁定，所以用在学习上的时间比用在玩上的时间多，因此才能顺利考上北大。 　　这里不得不“飘扬”一下老黄，老黄虽然重视子女的学习，但他一向强调体育健身的好处，经常领着四个孩子登高爬低的锻炼身体，所以他的少爷、小姐没有一个头戴二饼、驼背哈腰的。尽管他的媳妇是工人家庭出身，可也念完了高中，身材健壮、面容姣好，做事通情达理、八面玲珑，狠得老黄父母和自己的欢心（老黄觉得找一文化水平低、出身一般的女子就够委屈自己的了，因此相貌、人品还是要挑剔些，这样可是有利于遗传的哦）。 　　在那年月，大学生是凤毛麟角，少的出奇，老黄能上北师大，那智商非常人可比，媳妇做事圆通可见IQ、EQ也不低。如此这般的优秀遗传，最终造就了黄志斌聪明的头脑、健康的体魄、文雅的气质、潇洒的面容，长得虽比不过唐国强但也强过张国立那厮许多。 　　看那黄志斌一付天之骄子的本色（丫也常常自诩），但上天还是公平的，祂给了你好容貌、好智商、好情商、好出身，更给了你好运气，但不会给你多少好结果的。 　　尽管黄志斌身上有诸多优秀品质，但丫却好酒色那一口，加上心高气傲，做事贪多嚼不烂，缺乏专一性，因此也没创造多大的成就，在官场商界混得并不是很如意。 　　他日后的最大成就不外就是出手大方阔绰、座上坐满嘉宾、身旁美女环伴、来往尽是达人、代步常驱豪车，出游必是海外而已。我天朝当下对成功人士的评价不外是当大官、挣大钱、扬大名（话粗理不粗）。 　　日后黄志斌虽然有钱，但毕竟做事还得求人，行走需看他人脸色，就连那无良资本家的也能摆他一道，真给北大丢人啊。 　　他浪荡半生，红颜知己不少，但能和他真心实意过日子、生儿育女的糟糠之妻却是难求。当然以上都是后话，这里权且搁在一旁。 　　黄志斌练了一会儿，已是汗流浃背。毕竟时值八月末，还未立秋，北京的天气还是闷热难熬。因此黄志斌找了一处僻静的所在，背倚一颗大树歇凉。 　　歇了好一会儿，他身上、额头的汗才慢慢消退。昨天乘火车到校较晚，今天早晨又大早起来收拾整理了一下宿舍，刚才又出了把力气，因此不由得眼皮发沉、困意上袭。 　　他闭上眼，平静了一下心绪，想就此打个盹。就在似梦似醒之间，忽然听到有个女人轻呼：“你放手，……あなたの手を緩めます，注意し，もしかするとある人はここで。” 　　这一声轻呼，立马让黄志斌的灵台变得清明许多。他顺着声音扭头一望，见不远处的半人高的灌木丛中，走来一对男女。 　　他急忙悄无声息地起来，躲到他乘凉的树后，一边举目偷觑。不多时，这对男女就走到了近旁。那个女的不是旁人，正是黄志斌所在的经济学院的院花童菲菲，那个男的也面熟，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 　　因为黄志斌在北大已经学了两年日语，因此还略微听懂一些，只是刚才有些迷糊，没有听全，大概是说“你松手，小心，也许有人在这里”。 　　那个男的个子不高，他左手攥着童菲菲的左胳膊，右手绕过童菲菲的右腋下，手在童菲菲的胸脯上乱摸，嘴里含低声说道：“安心，ここに人がいません（放心，这里没有旁人）。” 　　此时童菲菲面色潮红，又羞又急，只是力气没有男的大，一时挣脱不开，只是一连气的中文日文回应着：“你不要乱来…….むやみに来ないでください，人には良くないことを見ます（不要乱来，让人看到可不好）。” 　　“何を恐れます，私達は恋愛をしています，他人に干渉する権利がない（怕什么，我们在谈恋爱，他人无权干涉）。”那个男的有些急色，嘴里一边说，一边仍旧乱来。 　　“あなたの手を緩めます，さもなくば私は叫びますの人です（你松手，否则我就喊人啦），”童菲菲不悦道。只见那个猥琐男还是不依不饶，继续在童菲菲身上揩油。 　　这番混乱让躲在树后的黄志斌看个清楚，他也一下子想了起来，那个男的是一名在北大留学的日本留学生，好像叫户濑千畴。 　　那个童菲菲就属于“鼻孔朝天、一心以为鸿鹄将至”那个类型的美女，以前有两三个官宦子弟想和她往来都遭到拒绝，黄志斌还以为她是比较清高有志向的奇女子。两人虽然不是一个专业，但是属同一年级，而且同在一个日语班学习日语。但上学期听同宿舍的弟兄们说过，有个叫户濑千畴的日本人在追院花童菲菲，想不到今日在这里碰到了。 　　想到这，黄志斌不由心里暗骂：“让你丫的瞧不起同胞，这下好，找个小日本是个色狼，吃亏了吧。” 　　但他转念一想，毕竟是同胞、同学，日本人在侵华期间没少占中国妇女的便宜，那时老子没出生管不了。现在和平时期啦，老子就在旁边，岂能让你丫在天朝的国土上继续胡来撒野。户濑千畴，你父母真会替你这个矮冬瓜起名，你今天胡来，大爷看你就是欠抽。 　　想到这里，黄志斌大喝一声：“住手！”从树后一下跃到二人面前。 正文 第二章 日语女教师 一 　　在20世纪八十年代，北大素以多种政治思潮和社会理想在中国的最早传播地为傲，享有“中国政治晴雨表”之称，许多天朝政界、商界、学界的达官要人或所谓精英出身于此。 　　北大建校以来，历来提倡独立人格、百家争鸣的学术思想，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更是重视与国外的学界、思想界的交流和共鸣，许多外国留学生和外教出入于北大的各个讲堂和阅览室，因此北大的风气和思想一向超前于学校外的普罗大众和社会。 　　例如当时各个高校还对大学生谈恋爱持反对态度，但北大不仅不鸟学生之间谈恋爱，甚至对中外学生的跨国“组合”也置之不理，那时的北大，外国男留学生与中国女学生谈恋爱或其他神马的已是屡有发生。 　　当时的天朝社会正处于“十亿人民十亿商”、“跑步向钱进”的社会主义初期，各种思潮和价值观正处于风起云涌、令人无法识辨的混沌阶段，人的各种欲望和想法如决堤的潮水喷涌而出，难以遏制、阻挡。因此中外学生谈恋爱或其他神马的目的恐怕不能单单用“爱情无国界”之类的屁话来诠释。 　　当吉川丽奈一提到童菲菲，黄志斌略一思索立马回道：“童菲菲和我只是一般的同学关系，私下根本没有往来。今天只是偶然撞到她和户濑千畴在一起拉拉扯扯，发生了一些别扭，我总不能看见只当没看见吧。” 　　“哦，是这样，还好让我及时看到。黄志斌同学，你不是曾跟我说过学日语是想在日本留学深造吗，一旦你与户濑君发生冲突，恐怕对你日后留学日本有些不利吧。你们中国不是有句俗话‘恁得罪君子而不得罪小人’，像户濑千畴这样的人，以后你还是不要招惹为宜，毕竟他的父亲在驻华使馆工作。”吉川丽奈好心提醒道。 　　我们黄志斌同学那时虽然年轻、血气方刚，但有赖于从小家庭的熏陶和教养，加之个人的头脑和个性，待人做事倒是较同龄人成熟、开通些。 　　他再一品味吉川老师的话合情入理，并非一门心思偏袒她的同胞，因此微笑回语吉川老师道：“谢谢吉川老师，您的话我记住啦。其实当时我也没想和户濑千畴动手怎么的，只是想诈唬、制止一下他的所作所为，大白天的成什么体统，这毕竟是在中国，恐怕就是在日本大白天人也不能这么无耻嚣张吧。” 　　黄志斌这些话未免有些不实，其实那时他看到户濑千畴个小米短、长相猥琐，很想显一把身手、充一回好汉。 　　“那倒是，我以前确实听人们说过户濑君举止失当、有失礼仪的事，但像他那样的日本人在中国并不多见。毕竟他还年轻，没有多少人生经历，黄志斌同学还请你多多原谅他，这样做对你以后也没有什么消极影响。” 　　吉川丽奈这一说倒显得多少有些回护户濑千畴，毕竟在异国他乡，人们会多少倾向于同胞，维护国人的脸面就是维护自己的脸面，黄志斌应该可以理解。 　　就这样两人边走边谈，又扯了许多其他话题，显得十分热络。当走到校门边时，黄志斌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北大外教老师住宿公寓的方向，不禁心中暗笑自己：“我怎么和漂亮的女老师说得这么投入，连方向都搞错啦。嗯？怎么吉川老师也搞不清方向啦，她也像我这么投入吗？” 　　因此他停下脚步，连忙说：“吉川老师，我们走错方向啦。怪我，和你聊起来总是太投入，一下子就忘了方向啦。” 　　吉川丽奈停下脚步，微笑着审视黄志斌道：“哦，黄志斌同学说的是真的吗，和我聊很投入、很专心吗？”这句问话立马显现出刚才黄志斌后半句话有些失语，让吉川丽奈有了口实，加上吉川丽奈问话的语气，顿时让黄志斌略有些尴尬。 　　“吉川老师你的中文很流利、很出色，跟你聊就像和我们自己人聊一样啊。”黄志斌这句回答倒是很聪明，一下子又把自己刚才失语的尴尬轻描淡写地化解啦。 　　这下子黄志斌摆脱了尴尬，可又让吉川丽奈陷入困境。但吉川丽奈却脸不变色心不乱道：“啊，谢谢黄志斌同学的夸奖。咱们走的方向可没错，我搬家啦。外教公寓条件很不错，但我想换个住所，这样更能深入中国的民间，对我了解熟悉北京生活有帮助。” 　　“那您住哪啊？” 　　“就是北大西边的静园路的平房那一带，我租了一处带院的平房，你跟我走就可以啦。” 　　这样二人又边走边聊，出了学校，往静园路方向走去。好在离学校不太远，不一时就来到一片平房区，三拐两拐就来到一户单独的院落。吉川丽奈开了院门，黄志斌推车入院后打好了车，二人协手将车上的物品搬入了屋内。 　　这个院子有一座带套间的正房（北房），院南侧居中开院门，在门东侧是一个厨房，西侧是厕所和洗浴间。院里有两棵树，一棵是海棠树，另一棵还是海棠树。当然这两棵海棠树还是有分别的，一棵是高海棠树，另一棵是低海棠树（你丫是学周胡子吗）。这是北方典型的单门独户的小院落，虽然院子两侧各有院落相接，但一关院门自成一体，很是幽静，无人讨嫌。 　　黄志斌入屋一看，只见桌上、地上散落堆放着一些书籍、纸箱、皮箱一类的东西，有些凌乱，想必是吉川丽奈还没有倒腾完。因此黄志斌主动张嘴帮忙，又和吉川丽奈用自行车驮了两遭，才将吉川丽奈的东西全部由北大外教公寓倒腾到她的新住所。 正文 第二章 日语女教师 二 　　在给吉川丽奈帮忙的同时，通过交谈黄志斌得知吉川丽奈是赶在北大开学的前一周才从日本飞回北大。一回到北大就张罗着找房搬家，北大虽然在假期有留校的执勤人员在，但都是点老弱女流之辈，帮不上多大忙。因为不到开学期间，学生普遍未到校，所以连个干活的生力军也没有。 　　吉川丽奈是自作主张搬离北大外教公寓，想是不愿惊动校方和她的日本同胞，仗着日本女人意志坚强、吃苦耐劳的精神头，自己手上有一辆自行车，想一个人独自搬家。谁知昨天一人折腾了半天也没搬多少东西，今天可算是抓住了黄志斌这个劳力，两人连说带笑到中午就搬腾完全部东西。 　　中午二人在附近找了一个小饭馆吃了饭，下午又赶回吉川丽奈的住所收拾起来。 　　吉川租住的正房是个套间，外屋当客厅，里屋当书房、卧室。地上有几个纸箱还贴着空运的标签未扯，吉川丽奈说是新从日本买来的组合音响，拆箱一看是些音箱、功放、LD播放机、磁带播放机、CD播放机等。 　　“黄志斌同学，我对电器的安装不大懂，你会吗？” 　　“吉川老师，我试试吧，不行我再找高人帮忙。” 　　那时在北京这样的组合音响器材还是少数人或机关单位才有的东东，扬我国威、誉满全球的VCD还未问世，就连MPEG-1的数据压缩技术标准的制定者恐怕连毛还没长出来。 　　黄志斌家里只见过录音机，带有LD播放机、CD播放机的组合音响在北京的一些大商场才见过。但偶们黄志斌是何许人也，抱着印有英文、日文、德文、西班牙文、葡萄牙文、危地马拉文（说明书有这个文，可真没听说过）就是没有中文的说明书一通海琢磨，连比划带折腾忙碌了1个多钟头，终于将这套音响器材组装好。 　　黄志斌插好电源插头，吉川丽奈放入一张CD，按了PLAY按键，立马从音箱中传来一阵幽扬低婉、缠绵悱恻的乐曲声，黄志斌一听不由得慢慢痴住了。 　　他仿佛又看到了童年的自己和两个姐姐依偎在外祖母家池塘边的柳树下乘凉，一旁池水波光粼粼投射在他们姐弟仨红扑扑的小脸上，池水波光摇曳令人心醉；他仿佛依稀又看到唇边有着微髭的自己，身穿黄军褂，骑着父亲的加重自行车，后边载着他中意的女同学徐慧敏。徐慧敏手里扬起他的黄军帽招呼着落后的同学，大家一同慢慢穿行在金黄的麦浪中…… 　　吉川丽奈想是对此曲也十分喜欢，她也报臂站在一旁欣赏着，眼睛瞅着沉迷于乐曲声中的黄志斌。她的脸上也浮起了一丝沉醉，瞅着黄志斌的眼睛不由得也迷离起来…… 　　待这首乐曲播完，下一首响起时，二人才缓过神来，转头相对轻轻一笑，又转头各自忙起手中的活来。 　　“黄志斌同学，看来你很喜欢这首乐曲吧，是吗？” 　　“是，以前听过好几次呢，这是拉赫玛尼诺夫的钢琴协奏曲《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中的18变奏吧。” 　　“黄志斌同学真是博学啊，怎么你会弹奏乐器吗？” 　　“这倒不会，但我家有留声机和许多密纹唱片，唱片是居住在国外的姑奶奶家人邮寄来的。有一张唱片中就有这首曲子，过去我父亲常让我和姐姐们学习间歇中听些轻音乐放松一下神经，以便听完后能更加专注于学习。但我却往往沉迷在曲中，反倒是在学习时走思忘神。”说道这里，黄志斌呵呵笑了起来。 　　吉川丽奈听了也展颜一笑道：“看来你的父亲很懂得教育啊，生活中也是有情趣的人吧。” 　　黄志斌心里腹诽道：“那是，我家老爷子有情趣得紧，连《肉蒲团》这种禁书都敢私藏的人能无情趣。不过小爷更有情趣，不知漂亮风骚的吉川老师你想知道吗？” 　　他心里虽然这样想，嘴里却是另一套：“我父亲也是大学生毕业，很注重我们的学习教育。但让我们听音乐却不让我们学习乐器、唱歌跳舞什么的，他老人家说那些是不成器的玩意儿。”（确实，过去的人思想保守，认为吹拉弹唱是戏子所为，登不得大雅之堂。尤其是在文*革期间，就连听唱片这种事都是偷偷摸摸得干，黄志斌的父亲也概莫能外。） 　　“哦，是这样啊。”吉川丽奈不由暗中惋惜，又转话题道：“刚才的拉赫玛尼诺夫的钢琴协奏曲你还知道一些什么吗？” 　　“这个吗…….哦，好像听说被一部美国电影改编作为主题曲，但没看过。” 　　“这不美国电影我倒是看过，英文名叫SomewhereinTime。” 　　“什么？叫什么？” 　　“SomewhereinTime。Somewhere……in…….Time。”吉川丽奈又重复了两边黄志斌才听懂。这倒不是偶家小黄黄E文稀松，而恰恰是日本人的E文发音普遍让其他国家的人听得头疼、蛋紧得很。可让约翰牛不顾绅士风度跳脚Crazy，扬基佬顿然轻生悬梁OVER，倭人说E文确是国际社交界的一大公害，有留学国外经历的人大都知道。 　　偶这里不由得想为电影《SomewhereinTime》插播一下广告：该片是拍摄于1980年的美国奇幻爱情片，中文片名译做《时光倒流七十年》。获得当年的奥斯卡多项提名，但却一无所获，但却丝毫不能有损其在世界影坛的经典地位，是世界经典爱情片之一。偶认为其可与《罗马假日》、《乱世佳人》、《泰坦尼克号》等一较高下，难分伯仲。 　　男猪脚的扮演者是克里斯多弗.里夫，也是八十年代在我国上映的两部《超人》影片的男主角超人（偶欣赏的一位大神）的扮演者，已经翘脚了，偶这里不多说了。 　　女主角扮演者是珍.西摩尔偶要美言几句，此女在世界影坛成就一般，主演的另一部比较出名的影片是007电影《生死关头》（1973），她于片中饰演年轻貌美的塔罗牌神女——邦德女郎莎丽泰公主。但是她在英美电视剧界、戏剧界却鼎鼎大名。 　　在该片中她展现的浪漫迷人的古典气质令偶痴迷经年而不衰减，是偶稀饭的欧美影坛的五大美妞之一（另外四位是奥黛丽.赫本、格蕾丝.凯利、苏菲.玛索、杰西卡、厄尔芭，可惜前两位翘脚了，珍.西摩尔迟暮了，苏菲.玛索即将迟暮，杰西卡.厄尔芭倒是正当年）。 　　《SomewhereinTime》的主题曲《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是世界影坛、乐坛公认的世界名曲。有人曾言，假如拉赫玛尼诺夫所有的音乐都被世界遗忘了，最后剩下的也只会是《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很多音乐爱好者是通过这部作品认识拉赫玛尼诺夫的。 　　“可惜，没有听说国内公映过这部电影，有机会一定找来看看。”黄志斌不无惋惜道。 　　“这不成问题，我跟我在日本的朋友联系一下，让他们给我找个英文版的LD邮寄过来，我的组合音响能看LD，到时咱们一起看。”吉川丽奈颇有深意的回言道。 　　黄志斌心中暗喜：乖乖龙滴东，漂亮风骚的吉川老师你可话里有话啊。 　　如此这般，两人又边干边聊，直到下午5点多钟才忙乎完。收拾完之后，黄志斌已是满身大汗，腹中肠鸣，想是中午在饭馆没敢放开胆子吃。饶是如此，他还是出于礼貌要告辞。吉川丽奈怎能放他走，连忙拉住黄志斌定要留客款待。 　　那黄志斌却是百般推脱，一意要走，把个吉川丽奈急得白毛汗都快下来了。 　　“黄志斌同学你帮了半天忙，怎能够不吃晚饭就走，那样我太失礼了。” 　　“不不不，吉川老师也忙碌了一天，我不能叨扰啦。” 　　“黄志斌同学你真是多心啊，我必须留你吃完晚饭后再走。” 　　两人不免拉扯一番，这空挡让黄志斌没少在吉川丽奈手上、身上揩了些油。 　　北大对校内学生有一条不成文的要求，那就是必须精通一门外语，另外还要学好第二门外语。黄志斌大二开始选学日语，到了大三下半学期由外教开始授课。 　　其实黄志斌在上学期开始就对他的日文女外教颇有好感，借着学习日语的机会没少和吉川丽奈往来，北大外教公寓的门槛已迈过多少回。他或是和同学一起去，或是单人独自上门求教，求学“上进”得很，因此他和吉川老师彼此很熟悉。 　　黄志斌谦让推辞了半天，惹起了吉川丽奈的不快，她虎着脸道：“黄志斌同学，你是打算以后不和我往来吗？如果你今天非要走，那以后就不要再来我这里啦。以后我有什么困难和麻烦，我就找别人，不敢劳烦你啦。像户濑千畴这样的人做梦都想来给我帮忙，这下可有机会啦。” 　　吉川丽奈这话说得很是决绝厉害，险些慌得小黄黄跌坐一旁。 　　黄志斌急忙道：“老师你别误会，您不要这样，我不走还不成。”他心念一转，又道：“可是今天累了一天，我身上都有汗味啦，我不行先去学校澡堂……洗个澡吧。” 　　“口口声声不让我误会，又想找借口脱身，黄志斌同学的聪明我是领教啦。”吉川丽奈又道：“我这里不是有洗浴间吗，有电热水器很方便，你来这里洗澡就可以呀。” 　　“吉川老师，这可不方便，再说我没有随身携带替换的衣服……” 　　“这有什么可难得，我这里有没有旁人，你先去洗澡，我给你准备一下替换的衣服就行了呗。”当下不由分说，就推着黄志斌往洗浴间走。 　　黄志斌进了洗浴间关上门，也倒没急着脱衣沐浴，站在当地心里一个劲地纳闷儿：吉川老师这里还有男人的衣物？虽然知道你成婚多年，但从未见过你的那位神秘的夫君来过啊。 　　正犹豫之间，听到吉川丽奈隔门说道：“黄君赶快洗吧，我这就准备晚饭，今晚就尝尝我的手艺，吃我的家乡饭行吗？”语气甚是温柔婉转，就连“同学”的称呼都换做“君”了，只是这个“黄君”的称呼让黄志斌听起来感觉有些别扭。 　　“那就辛苦老师啦，我早想见识一下老师的手艺啦。” 　　“哦，对啦，把你的衣服都脱下递给我吧，我这里有洗衣机给你洗一下。我这里有男人替换的衣物，不要担心”。 　　黄志斌听道这里，一狠心就将身上穿的运动衣全脱了下来，躲身在门后将衣物递了出去。 　　“你的内裤和背心也递出来吧。”吉川丽奈倒是不依不饶。 　　男人的裤头你也会有？难道你会给我你的小内内替换，我倒想见识见识，可你干吗？黄志斌在里面浮想联翩。 　　他在里面不急，倒是把门外的那个惹急啦：“你还不赶快脱，我还有一堆活要干呢。” 　　去T***，是你让我脱，不是我要脱。黄志斌想到这里，厚着脸皮脱下背心、内裤又递了出去，饶是如此，脸上感觉热乎乎的，想是红啦，当然也可能紫啦。 　　就听门外吉川丽奈吃吃的笑道：“黄君很不爽快啊，这样不就对了吗。”隐约又听到吉川丽奈用日语嘀咕了一句，这可为难了小黄黄，即使听到了恐怕也听不懂。 　　黄志斌拧开热水器的混水阀，里面流出汩汩热水，原来吉川丽奈早就烧好洗澡水。他这时也就用不着忸怩作态，痛痛快快的冲洗了起来。正洗着，又听门外有人罗唣道：“黄君，你需要我帮你搓背吗？” 正文 第二章 日语女教师 三 　　小黄黄本来正洗得过瘾，一听倭女这样说，险些一下子晕在当场。在当时的天朝，就是两口子洗澡也有诸多避讳，更何况一个从未有肌肤之亲的外国Lady呢。 　　其实男女混浴在早已心存脱亚入美大志的日本屡见不鲜，一个女人帮熟悉的男人洗澡时搓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毕竟国情不同，那时的天朝风气还趋于保守，就是现在诸君也鲜见国内有男女混浴的场合，只听说过西藏的某些地方有此风俗。 　　当下黄志斌好半天才稳住精神，颤颤巍巍道：“老师…您先忙吧，我……我不需要搓背。” 　　“哦，那你别急慢慢洗吧，晚饭还得等一会儿，替换的衣物我放在门外的凳子上了。”接着听到一串轻盈的脚步声远去。 　　黄志斌一边洗、一边心里琢磨：看来小爷我的金刚之身、处男之体今天可能有些难保。虽然吉川老师是我的倾慕对象，但毕竟是有夫之妇，一旦我和她行了苟且之事，稍不留神传扬出去，两人面子丢尽，恐怕这北大也呆不下去啦。人家又是外国人，搞不好也有辱两国邦交……狗屁，我想到哪去啦，我听到过像胡来欠抽这样的日本留学生在天朝胡作非为侮辱我们女学生的事情还少吗，好像我国外交部也没啥动静啊。 　　想到这，不由的心中又热血沸腾起来。哼，只要吉川老师敢做，我堂堂一个七尺天朝好男儿又怕什么，难道还不如一个日本女人有胆色吗？罢了，和吉川老师做那事就当为天朝受辱的姐妹报仇雪耻啦。 　　又洗了一会儿，他心绪平静了许多，头脑渐渐清楚起来：我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让童菲菲和户濑千畴的臭事刺激啦，还是让吉川老师的热情给误导啦。吉川老师对待我们日语班的男女同学一向热情大方，她比我们大六、七岁，把我当做一个热心助人的小弟弟来关怀也是保不齐的事啊，我5岁的时候大我5岁的大姐不是帮妈妈给我洗过澡吗？可是这也不对啊，我现在有21岁，又不是五六岁的小孩，男女这大妨还得讲究啊。 　　这么一想，又把自己绕糊涂啦。 　　如是一番胡思乱想，这澡足足洗了半个多钟头。最后他还是有了准主意，不管漂亮风骚的吉川老师怎么想，我先不要轻易表露心意，以静制动，静观其变，力争做到进可攻、退可守。 　　想清楚之后，他关了混水阀，擦干了身子，半开洗浴间的门，探头张望到左右无人，方才低头寻找吉川丽奈给他准备的替换衣物。 　　他看见衣物就整整齐齐叠放在门左边的凳子上，上面是背心、内裤（可以看出是男用内裤，不是吉川老师的小内内那类的东东），下面却是一件白地蓝碎花的日式男用浴衣，也叫袴（はかま）。 　　黄志斌依次穿了起来，想不到这几件衣物穿上去都很合体，不由得心里赞叹吉川丽奈心思细腻、眼光独到。门旁还摆放着一双日式木屐，他登上木屐缓步走出了洗浴间，心中还一边琢磨着自己这一身打扮不知是什么鬼样子。 　　他走出洗浴间还未到正房门口，就听到吉川丽奈在身后喊他，转身一看，见吉川丽奈手里拎个锅铲在厨房门口向他招手，想是在厨房里做饭。他赶忙问吉川丽奈：“老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这倒不必，如果你会做日餐就另当别论。”吉川丽奈这话说得有点俏皮。 　　“呵呵，我连中餐也没做过，哪里敢插手做日餐。”黄志斌老实道。 　　吉川丽奈没再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这不禁让黄志斌发毛：她一个劲儿的盯着我看，想是我这一身打扮不伦不类、难看至极。不由得嘴里嚅嚅道：“老师，我穿得很难看……是吧？” 　　“不，黄志斌君，你穿上这一身不难看，只是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实在让我吃惊。”吉川丽奈别有深意的说道。 　　黄志斌一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浴衣，一边心里琢磨：另外一个人？谁，你的丈夫、情人，还是兄弟、父亲？因为他想既然吉川丽奈有这身男式浴衣，肯定这男式浴衣是和她关系亲近人的衣物。 　　吉川丽奈放下手中的锅铲，走过来拉着他的左臂说：“走，你先看看自己是什么样。”说完，不容黄志斌犹豫拉着他就进了自己的卧室。吉川丽奈卧房内有一个带穿衣镜的中式组合柜，想是房主留下的，现在已经是晚上6点多啦，但室内光线还可以。 　　黄志斌站在镜子前，第一眼看上去连自己都有些吃惊，镜子里仿佛藏着一个俊朗的日本青年。他不由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伸头认真地打量着镜中人，慢慢地镜中人显现出黄志斌青春的面容，心里不由暗道：乖乖，换了一身皮，猛一眼，连我都险些没认出自己来。 　　一旁的吉川丽奈微笑道：“黄志斌君，你自己也吃惊吧。”言毕，打开组合柜的另一扇门，在里头找出两本相册，先快速翻了一本放在一旁，然后又拿起另一本相册认真翻寻着什么。不一会儿，她将只有一张十二寸彩色相片的一页指给黄志斌看道：“你来看，你像不像这个人？” 　　黄志斌凝神一看，只见相片中有两个人站在相片正中，身后是无数棵开满白色或粉红色花瓣的不知名花树。相片中左边的人是身着和服、冲着镜头浅浅微笑的吉川丽奈，看得出来相片中的吉川丽奈较现在的样子年轻少许。 　　她旁边是一个略带稚气的日本男子，穿着白地蓝碎花的日式袴，头略微偏向吉川丽奈，面含微笑，眼睛像是瞅着吉川丽奈，他右手还揽着吉川丽奈的腰。 　　黄志斌盯着照片中的男子，感觉与镜中的自己颇有些厮像，只是个子没有自己高，身量没有自己壮些。照片右下角像是日期：4.15.1985。黄志斌再细一端详，相片中男子身着的日式袴与自己现在所穿的浴衣很相似，而且他瞅着吉川丽奈的眼神仿佛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黄志斌心里有些惶惑：这个日本男子和吉川丽奈是什么关系？他到底是谁呢？ 正文 第二章 日语女教师 四 　　黄志斌先指着相片中的不知名花树扭头问吉川丽奈：“老师，这是樱花吗？” 　　“对，这是我国奈良县吉野山的樱花，那里的樱花最为闻名，被誉为‘吉野千棵樱’。” 　　“这个年轻男子是谁？别说，猛的一看真和我有些相像，尤其他身上这件浴衣和我身上这件几乎一样”。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你们穿的浴衣确实是一样的，只不过你身上穿的这件是我新买的”。 　　黄志斌再仔细端详了一下相片中男子的面容，真别说，他的眉眼和鼻子与吉川丽奈颇有些相似，年龄看上去是比吉川丽奈年轻些，年龄与黄志斌相仿佛。 　　“哦，难怪这个年轻人很帅气，原来是老师的亲弟弟。他现在在日本吗？” 　　“应该说他还在日本，他比你还大三岁，只不过他的年龄永远定格在22岁。”吉川丽奈黯然道。 　　“哦，老师是说你的弟弟已经…….已经过世啦？” 　　“对，他已经去世两年啦。我们照这张相片时，他和你现在的年龄一样，都是21岁。” 　　“这么年纪轻轻就去世啦真是令人遗憾，不知他是因病还是意外？” 　　“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和你说的，我现在先去做饭啦。” 　　“好吧，您先忙。哦，对啦，老师，我可以看看你的相册吗？” 　　“黄志斌君，别客气，你随意，只不过我随身携带了就这两本相册。饭还得等一会儿，你看完照片也可以看看我带来的日文书，听听CD也行。” 　　“那我就不客气啦。” 　　“不必客气。”说完吉川丽奈转身出了卧室直奔厨房而去。 　　黄志斌又从头翻起这本相册。相册里多数是彩照，也有一些黑白照，那些照片有单人照，也有合影，都是吉川丽奈的成长照、纪念照。看得出，吉川丽奈从小就是一个美人坯子。 　　看样子吉川丽奈应该还有一个妹妹，年纪比他的弟弟还小。因为这个相册里有几张不同时期的合影照，除了吉川丽奈和她的弟弟以外，还有一个相貌与她相像但年龄比她弟弟还小的女孩。 　　另外一个相册都是彩照，有合影，也有单人照。特别是有几张吉川丽奈身着和服和婚纱的单人照，也有她和另外一个男子的身着婚纱、和服、便服的多张合影，想是那个男子就是吉川丽奈的丈夫。 　　照片多数有时间，只是夫妇二人照在相册后几页突然消失了，倒是有三张吉川丽奈和另外一个男子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二人在中国长城的合照，那个男子相貌还不错，只是相貌身材有些生猛，神情带着日本男子特有的刻板与孤傲。 　　看完这本相册，黄志斌脑海里突然有了这样一个念头：吉川丽奈的婚姻是否出问题了？联想到上学期同学们和吉川丽奈用日语互相介绍、交流时，只要谈到吉川丽奈的丈夫，她说得都不多，平时也很少见吉川丽奈带戒指，这些情况和照片结合起来都似乎指出这样一个事实——吉川丽奈的婚姻可能出问题了。 　　黄志斌又翻了翻吉川丽奈带来的日文书，大多是小说和诗集，小说主要有《源氏物语》、《川端康成短篇小说集》、三岛由纪夫的《爱的饥渴》、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山崎丰子的《华丽的家族》、太宰治的《人间失格》等。《源氏物语》的名头颇响，黄志斌一一翻看起来。 　　好在黄志斌已经学了两年日语，他的语言天赋确实有过人之处，日语书上多有类似繁体汉字的文字，看起来倒是不太吃力。他正看得眉飞色舞、津津有味之时，只听吉川丽奈喊他道：“黄志斌君，我们可以吃饭啦。” 　　他和吉川丽奈坐在外屋的折叠餐桌上一同用饭。饭菜有咖喱牛肉、“田乐”豆腐、海带酱汤，还有一盘寿司，主食是萝卜拌饭。当然这些菜他都不认得，是吉川丽奈一一告诉他的。虽然口味与中餐不同，但他有点饿，倒也吃得不亦乐乎。 　　吃完饭，已经晚8点多了，吉川丽奈笑笑对他说道：“黄志斌君稍坐，我去洗个澡，顺便将你的衣物洗完晾出去。” 　　黄志斌还要客套，但吉川丽奈甚是坚决，不容他分说，就独自洗浴去了。 　　黄志斌只好一人呆在客厅，翻看吉川丽奈带来的CD、LD等碟片。一边翻，一边还心里坏坏地想：我是否也该去问问吉川老师需要我帮忙擦背吗？毕竟碍于男女之大妨，他也摸不准吉川丽奈的脾气，只是胡思乱想而没敢付与行动。 　　9点半多钟，吉川丽奈从洗浴间出来，将黄志斌的内衣和外衣掸在两棵海棠树之间的晾衣绳上，好像还有几件她自己的什么东东也掸在晾衣绳上，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吉川丽奈在外头忙乎完，才走进屋来。一进屋，就着实让黄志斌惊艳了一把。 　　只见吉川丽奈湿漉漉的长发用一块白毛巾盘在头上，脸上残红未褪，身穿的日式女浴衣还未没过膝盖，露出一截软玉温香的小腿让人炫目。脚上未着袜，可见脚趾甲上的紫色甲油。 　　吉川丽奈身高大概有1米64左右，这身高在日本女性中却是不多见的。她身穿的浴衣材质像是绸缎，合体而贴身，胸部处隐约顶起两个乳头，想必是没有内着乳罩，黄志斌看了不由得浮想联翩。 　　黄志斌又和吉川丽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子话，看看时间将近晚10点，觉得不能再厚着脸皮呆下去啦，便起身说：“吉川老师，今天打扰您很晚了，我该告辞了。不知您这里有没有男式外衣我借用一下。” 　　“是很晚啦，你也该回去休息啦，可是我这里除了你身穿的男式浴衣，再无其他男式外衣。”吉川丽奈带着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看着黄志斌。 　　“这…….我也得回去啊。”黄志斌也不由得挠头，转身向屋外晾衣绳望去。 　　“别看啦，你的衣服刚洗完不久，还湿着呢。我看你今天恐怕回不了学校啦，如果你觉得穿着这身浴衣能回学校的话我也不留你。”吉川丽奈带着一副坏坏地表情说道。 　　“可我也不能留在您这里啊。毕竟男女有别，让人看到可不好……”黄志斌迟疑着说道。 　　“黄君果然会替人着想，你说得对，男女有别，让人看到可不好。那我就不挽留你啦…….”吉川丽奈一本正经地说道，脸上几乎不带任何笑意。 　　黄志斌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浴衣，感觉确实穿着这一身浴衣出去有些不成体统，他无奈的看着吉川丽奈道：“不行，我就换上我的…….” 　　不等他说完，吉川丽奈就打断他的话说道：“对对对，黄志斌君真是聪明，你就穿着你的湿运动服走吧。呵呵呵…….”吉川丽奈终于绷不住笑了起来。 　　黄志斌心里暗骂：小娘皮，这你也敢说出来，你穿湿衣服到处乱走啊。 　　只听吉川丽奈又道：“这么晚穿湿衣服在外面走可会着凉的，弄不好会得皮肤病，像湿疹啦、荨麻疹，不过黄志斌君身体这样好，我看也不成问题。” 　　黄志斌听到这里，不高兴地说道：“那可保不准，我妈就从不让我们晚上穿湿衣服在外面乱走。” 　　“那可怎么办？”吉川丽奈也是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 　　“那似乎只有一个办法啦，我只能呆在这里等衣服干了……再走。”黄志斌小声说道。 　　“那可是你说的，我也不能就这样让你回去啊，我可是讲究待客之道的。”吉川丽奈打蛇随棍上。 　　“那只有这样啦。”黄志斌郁闷之情溢于言表。 　　“那好，你坐在这里等衣服干吧，我累了一天，可不能奉陪啦。我要…….休息啦。”吉川丽奈站起身打了个哈欠，返身朝里屋走去。 　　当她快走到里屋时，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又对黄志斌说道：“黄志斌君，等你的衣服干了估计也就天亮啦。可惜我这里只有一张双人床，只能委屈你在外屋的沙发上休息一下啦。” 　　黄志斌看了看屁股下的双人沙发，感觉坐两人还行，躺他这样1米80的大个子想必有些憋屈，但他又能怎样呢？总不能跟吉川丽奈说：老师，我在沙发上睡不下，我和你去睡双人床吧。估计吉川丽奈柔荑般的小手会和自己的腮帮子进行第一次亲密接触，保不齐第二次、第三次亲密接触也会有的。 　　他还强撑着说：“老师，您先休息吧，不用管我。” 　　“那就这样吧。”吉川丽奈转身进了里屋，“啪”地一声关上了门，“吧嗒”一声又关了灯，接着又传来拖鞋落地的声音和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想必是上床睡觉去了。 　　黄志斌站起身走到院子里的晾衣绳下，借着满月明亮的清光，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运动衣和内衣，发现这些衣物湿嗒嗒的，甚至还在滴滴答答地继续往下控水，等天亮了干不干还说不准呢。 　　他又扫视了一下吉川丽奈的东东，原来是内裤、乳罩、女人胸衣、袜子一类的东西。他无心再看，转身回到外屋关了灯，因怕热没有关门，然后头枕双手、仰面朝天地躺在沙发里，当然两条长腿搭拉在另一头的沙发扶手上。 　　他回味着刚才吉川丽奈和他的对话，无疑吉川丽奈是想留他住宿，但总是一副占上风的口气挤兑他，使他摸不准是在吉川丽奈调戏自己还是奚落自己。话里话外似乎想让自己说出点什么出格的话，好在自己勉强应对了她，没有多少把柄让她可抓。 　　说心里话，能与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亲热是他打上学期就期盼已久的愿望，但他的自尊和冷静却让这愿望似乎变得越来越飘渺，不由地暗骂自己虚伪无用，心中好是伤感失落。 　　如是这般地想了好大一会子，他才感觉自己眼皮发紧、头脑发沉，不觉昏昏睡了过去。 　　刚浅浅地睡了一会儿，他睡梦中感觉到有一双手在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嘴唇和额头，就一下子惊醒过来。他睁眼一看，原来是吉川丽奈蹲在自己的头跟前。借着穿门而入的明朗月色，他看见吉川丽奈面带柔情，双眼闪烁着迷离沉醉的光彩。 　　他刚说了“老师”两个字，就被吉川丽奈的一只柔荑堵住了嘴，他看到吉川丽奈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就感觉眼前一黑，一张樱桃檀口结结实实地吻在他的唇上。黄志斌顿时感到眼前金星直转、乱象横生，幸福来到这样突然，他险些一下子晕了过去。 正文 第二章 日语女教师 五 　　黄志斌先指着相片中的不知名花树扭头问吉川丽奈：“老师，这是樱花吗？” 　　“对，这是我国奈良县吉野山的樱花，那里的樱花最为闻名，被誉为‘吉野千棵樱’。” 　　“这个年轻男子是谁？别说，猛的一看真和我有些相像，尤其他身上这件浴衣和我身上这件几乎一样”。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你们穿的浴衣确实是一样的，只不过你身上穿的这件是我新买的”。 　　黄志斌再仔细端详了一下相片中男子的面容，真别说，他的眉眼和鼻子与吉川丽奈颇有些相似，年龄看上去是比吉川丽奈年轻些，年龄与黄志斌相仿佛。 　　“哦，难怪这个年轻人很帅气，原来是老师的亲弟弟。他现在在日本吗？” 　　“应该说他还在日本，他比你还大三岁，只不过他的年龄永远定格在22岁。”吉川丽奈黯然道。 　　“哦，老师是说你的弟弟已经…….已经过世啦？” 　　“对，他已经去世两年啦。我们照这张相片时，他和你现在的年龄一样，都是21岁。” 　　“这么年纪轻轻就去世啦真是令人遗憾，不知他是因病还是意外？” 　　“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和你说的，我现在先去做饭啦。” 　　“好吧，您先忙。哦，对啦，老师，我可以看看你的相册吗？” 　　“黄志斌君，别客气，你随意，只不过我随身携带了就这两本相册。饭还得等一会儿，你看完照片也可以看看我带来的日文书，听听CD也行。” 　　“那我就不客气啦。” 　　“不必客气。”说完吉川丽奈转身出了卧室直奔厨房而去。 　　黄志斌又从头翻起这本相册。相册里多数是彩照，也有一些黑白照，那些照片有单人照，也有合影，都是吉川丽奈的成长照、纪念照。看得出，吉川丽奈从小就是一个美人坯子。 　　看样子吉川丽奈应该还有一个妹妹，年纪比他的弟弟还小。因为这个相册里有几张不同时期的合影照，除了吉川丽奈和她的弟弟以外，还有一个相貌与她相像但年龄比她弟弟还小的女孩。 　　另外一个相册都是彩照，有合影，也有单人照。特别是有几张吉川丽奈身着和服和婚纱的单人照，也有她和另外一个男子的身着婚纱、和服、便服的多张合影，想是那个男子就是吉川丽奈的丈夫。 　　照片多数有时间，只是夫妇二人照在相册后几页突然消失了，倒是有三张吉川丽奈和另外一个男子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二人在中国长城的合照，那个男子相貌还不错，只是相貌身材有些生猛，神情带着日本男子特有的刻板与孤傲。 　　看完这本相册，黄志斌脑海里突然有了这样一个念头：吉川丽奈的婚姻是否出问题了？联想到上学期同学们和吉川丽奈用日语互相介绍、交流时，只要谈到吉川丽奈的丈夫，她说得都不多，平时也很少见吉川丽奈带戒指，这些情况和照片结合起来都似乎指出这样一个事实——吉川丽奈的婚姻可能出问题了。 　　黄志斌又翻了翻吉川丽奈带来的日文书，大多是小说和诗集，小说主要有《源氏物语》、《川端康成短篇小说集》、三岛由纪夫的《爱的饥渴》、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山崎丰子的《华丽的家族》、太宰治的《人间失格》等。《源氏物语》的名头颇响，黄志斌一一翻看起来。 　　好在黄志斌已经学了两年日语，他的语言天赋确实有过人之处，日语书上多有类似繁体汉字的文字，看起来倒是不太吃力。他正看得眉飞色舞、津津有味之时，只听吉川丽奈喊他道：“黄志斌君，我们可以吃饭啦。” 　　他和吉川丽奈坐在外屋的折叠餐桌上一同用饭。饭菜有咖喱牛肉、“田乐”豆腐、海带酱汤，还有一盘寿司，主食是萝卜拌饭。当然这些菜他都不认得，是吉川丽奈一一告诉他的。虽然口味与中餐不同，但他有点饿，倒也吃得不亦乐乎。 　　吃完饭，已经晚8点多了，吉川丽奈笑笑对他说道：“黄志斌君稍坐，我去洗个澡，顺便将你的衣物洗完晾出去。” 　　黄志斌还要客套，但吉川丽奈甚是坚决，不容他分说，就独自洗浴去了。 　　黄志斌只好一人呆在客厅，翻看吉川丽奈带来的CD、LD等碟片。一边翻，一边还心里坏坏地想：我是否也该去问问吉川老师需要我帮忙擦背吗？毕竟碍于男女之大妨，他也摸不准吉川丽奈的脾气，只是胡思乱想而没敢付与行动。 　　9点半多钟，吉川丽奈从洗浴间出来，将黄志斌的内衣和外衣掸在两棵海棠树之间的晾衣绳上，好像还有几件她自己的什么东东也掸在晾衣绳上，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吉川丽奈在外头忙乎完，才走进屋来。一进屋，就着实让黄志斌惊艳了一把。 　　只见吉川丽奈湿漉漉的长发用一块白毛巾盘在头上，脸上残红未褪，身穿的日式女浴衣还未没过膝盖，露出一截软玉温香的小腿让人炫目。脚上未着袜，可见脚趾甲上的紫色甲油。 　　吉川丽奈身高大概有1米64左右，这身高在日本女性中却是不多见的。她身穿的浴衣材质像是绸缎，合体而贴身，胸部处隐约顶起两个乳头，想必是没有内着乳罩，黄志斌看了不由得浮想联翩。 　　黄志斌又和吉川丽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子话，看看时间将近晚10点，觉得不能再厚着脸皮呆下去啦，便起身说：“吉川老师，今天打扰您很晚了，我该告辞了。不知您这里有没有男式外衣我借用一下。” 　　“是很晚啦，你也该回去休息啦，可是我这里除了你身穿的男式浴衣，再无其他男式外衣。”吉川丽奈带着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看着黄志斌。 　　“这…….我也得回去啊。”黄志斌也不由得挠头，转身向屋外晾衣绳望去。 　　“别看啦，你的衣服刚洗完不久，还湿着呢。我看你今天恐怕回不了学校啦，如果你觉得穿着这身浴衣能回学校的话我也不留你。”吉川丽奈带着一副坏坏地表情说道。 　　“可我也不能留在您这里啊。毕竟男女有别，让人看到可不好……”黄志斌迟疑着说道。 　　“黄君果然会替人着想，你说得对，男女有别，让人看到可不好。那我就不挽留你啦…….”吉川丽奈一本正经地说道，脸上几乎不带任何笑意。 　　黄志斌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浴衣，感觉确实穿着这一身浴衣出去有些不成体统，他无奈的看着吉川丽奈道：“不行，我就换上我的…….” 　　不等他说完，吉川丽奈就打断他的话说道：“对对对，黄志斌君真是聪明，你就穿着你的湿运动服走吧。呵呵呵…….”吉川丽奈终于绷不住笑了起来。 　　黄志斌心里暗骂：小娘皮，这你也敢说出来，你穿湿衣服到处乱走啊。 　　只听吉川丽奈又道：“这么晚穿湿衣服在外面走可会着凉的，弄不好会得皮肤病，像湿疹啦、荨麻疹，不过黄志斌君身体这样好，我看也不成问题。” 　　黄志斌听到这里，不高兴地说道：“那可保不准，我妈就从不让我们晚上穿湿衣服在外面乱走。” 　　“那可怎么办？”吉川丽奈也是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 　　“那似乎只有一个办法啦，我只能呆在这里等衣服干了……再走。”黄志斌小声说道。 　　“那可是你说的，我也不能就这样让你回去啊，我可是讲究待客之道的。”吉川丽奈打蛇随棍上。 　　“那只有这样啦。”黄志斌郁闷之情溢于言表。 　　“那好，你坐在这里等衣服干吧，我累了一天，可不能奉陪啦。我要…….休息啦。”吉川丽奈站起身打了个哈欠，返身朝里屋走去。 　　当她快走到里屋时，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又对黄志斌说道：“黄志斌君，等你的衣服干了估计也就天亮啦。可惜我这里只有一张双人床，只能委屈你在外屋的沙发上休息一下啦。” 　　黄志斌看了看屁股下的双人沙发，感觉坐两人还行，躺他这样1米80的大个子想必有些憋屈，但他又能怎样呢？总不能跟吉川丽奈说：老师，我在沙发上睡不下，我和你去睡双人床吧。估计吉川丽奈柔荑般的小手会和自己的腮帮子进行第一次亲密接触，保不齐第二次、第三次亲密接触也会有的。 　　他还强撑着说：“老师，您先休息吧，不用管我。” 　　“那就这样吧。”吉川丽奈转身进了里屋，“啪”地一声关上了门，“吧嗒”一声又关了灯，接着又传来拖鞋落地的声音和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想必是上床睡觉去了。 　　黄志斌站起身走到院子里的晾衣绳下，借着满月明亮的清光，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运动衣和内衣，发现这些衣物湿嗒嗒的，甚至还在滴滴答答地继续往下控水，等天亮了干不干还说不准呢。 　　他又扫视了一下吉川丽奈的东东，原来是内裤、乳罩、女人胸衣、袜子一类的东西。他无心再看，转身回到外屋关了灯，因怕热没有关门，然后头枕双手、仰面朝天地躺在沙发里，当然两条长腿搭拉在另一头的沙发扶手上。 　　他回味着刚才吉川丽奈和他的对话，无疑吉川丽奈是想留他住宿，但总是一副占上风的口气挤兑他，使他摸不准是在吉川丽奈调戏自己还是奚落自己。话里话外似乎想让自己说出点什么出格的话，好在自己勉强应对了她，没有多少把柄让她可抓。 　　说心里话，能与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亲热是他打上学期就期盼已久的愿望，但他的自尊和冷静却让这愿望似乎变得越来越飘渺，不由地暗骂自己虚伪无用，心中好是伤感失落。 　　如是这般地想了好大一会子，他才感觉自己眼皮发紧、头脑发沉，不觉昏昏睡了过去。 　　刚浅浅地睡了一会儿，他睡梦中感觉到有一双手在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嘴唇和额头，就一下子惊醒过来。他睁眼一看，原来是吉川丽奈蹲在自己的头跟前。借着穿门而入的明朗月色，他看见吉川丽奈面带柔情，双眼闪烁着迷离沉醉的光彩。 　　他刚说了“老师”两个字，就被吉川丽奈的一只柔荑堵住了嘴，他看到吉川丽奈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就感觉眼前一黑，一张樱桃檀口结结实实地吻在他的唇上。黄志斌顿时感到眼前金星直转、乱象横生，幸福来到这样突然，他险些一下子晕了过去。　　 正文 第二章 日语女教师 六 　　当黄志斌再次醒来时，早已是天光大亮、艳阳高照。他没有马上起身，扭头看见吉川丽奈侧身冲着自己仍沉睡未醒。他仰躺在床上静静地回味着昨夜的激情，想到开心时，不由得轻笑出了声，急忙扭头看吉川丽奈还是没有动静，他又仰头望着屋顶沉思。 　　屋内也已大亮，随着激情消退，精力和理智的恢复，一种羞耻和罪恶感涌上心头，脸不由得红了。不觉扭身背冲着吉川丽奈，心里暗自责骂自己： 　　我怎么这么经受不起女色的诱*惑，我平时的沉稳、理智去了哪儿？我对吉川丽奈的婚姻生活会产生这样的影响？自己以后如何面对她？吉川丽奈醒后会怎样对待我？人们知道后会怎样看我？ 　　虽然隐隐约约猜到吉川丽奈的婚姻出现问题，但没有得知确切答案时还是让他惴惴不安，毕竟在那个年代对别人婚姻的破坏是遭人唾弃的。 　　他才21岁，即将步入大四，社会阅历少，思想还是简单些（自己也清楚，他已配不上单纯这个字眼），但传统文化和社会风气的熏陶、学校和家庭教育的培养还是束缚了他的思想。 　　他此时已经产生不自信，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愧对了家人、亲朋和自己的期望，罪恶感和羞耻在慢慢吞噬者他的心，他都想蒙头大哭。 　　这并不是夸张与做作。虽然他以前觊觎过吉川丽奈的美色，这毕竟是个想法，没有实际危害，不会让他产生罪恶感。但付诸行动之后，就有了对后果的充分评估，未知的代价会令他恐怖。其实，在他与吉川丽奈昨天意外相逢共处时，多少已有些昏头涨脑，黑夜和对情*欲的渴望携手彻底地击退了他的理智。当光明重现、理智复苏、罪恶感蒸腾后，所作所为即将带来的未知后果是会让他羞愧、难过的。 　　他不由拉起毛巾被，遮住自己的裸身，蒙住了自己的头。不想扯动毛巾被时，惊醒了吉川丽奈。 　　吉川丽奈欠身看了看他，想了一会儿，毕竟是过来人，心里已多少明白了他的一些想法。因为作为老师，她也学过心理学，知道遮身、蒙头的心理暗示是些什么。她也掀起毛巾被的另一角，钻了进去，也蒙着头，光滑的身体侧贴在黄志斌的后背上。 　　毛巾被蒙住头暂时使两人眼前的光线暗淡下来，她用手扒拉着黄志斌的耳朵，用日语微笑着问：“小毛孩，害羞了？还是因为被我破了童男之身而难过？” 　　黄志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就是没有吭声。吉川丽奈用日语命令道：“转过头来，面对着我，小屁孩。”黄志斌依言转身与她相对，但不敢与她对视。吉川丽奈笑着问：“你为什么点头又摇头呢？” 　　黄志斌期期艾艾地说：“点头是…….因为害羞，摇头是……是因为我并不是为破了童男之身而难过，而是为……为了别的原因而难过。”黄志斌此时心里防线有些坍塌，所以实话实说。 　　“那跟我说一说，不要隐瞒，记得我让你叫我姐姐吗？”吉川丽奈又用日语问道。 　　“好吧，我难过是因为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让你背叛了你的婚姻。我也背叛了自己很多，我有一种罪恶感。”毛巾被蒙头造成了光线的些许暗淡，多少给黄志斌一些胆量，让他首先说出他最担心和最疑惑的想法。 　　“你不必为我担心，这点我可以保证，你不必因此自责。”吉川丽奈用中文说道。 　　这句话多少减轻了黄志斌的心理负担，他坚定了自己对吉川丽奈的婚姻猜测，因此用中文脱口而出：“老师已经离婚了吧……我是从你的相册和上学期和我们相处的情形猜测的，对吗？” 　　吉川丽奈多少有些惊讶，使她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青年。“没错，你猜对啦（用中文）。” 　　“是不是多少和你的弟弟有些关系？” 　　“有一点关系，但更多的是其他原因。我现在不想说，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吉川丽奈脸色多少有些难看，但蒙被就有这点好处，双方能遮掩些尴尬。 　　黄志斌卸掉了一些心里包袱，因为他心里还有些包袱需要抛掉，就此展开反攻：“老师……哦不，丽奈姐，你喜欢我不但是因为我像你的弟弟，还有别的吗？我需要实话……哦，对不起，我太直白啦。” 　　“好吧，我以下说得都是实话，这点你可以放心。”吉川丽奈想了想又道：“当上学期头一节课后见到你，我就惊呆啦，你太像我的弟弟啦。我还有一个妹妹，我们三个很亲密，作为姐姐我不想让弟弟、妹妹失望，我爱他们甚至超过我的丈夫。但弟弟从小病弱，又过早离世，他是服毒自杀的，就在86年的春天。” 　　“我可能不能生育，夫家只有丈夫一个男丁，他们不能答应，而丈夫因此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可能是夫家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本来在日本，丈夫有情人并不算少见，但我也受不了别人对我的同情和冷嘲热讽，我也找了情人去报复，夫家也知道，话里话外有让我离开他们家的意思。“ 　　“加上弟弟的死，我因此心灰意冷在86年7月离了婚。我想离开那个伤心之地，当年就到中国投奔我的叔叔，经他推荐在北大教日语。” 　　“我的中文不错吧，那是因为我的婶婶是台湾人，而我作为宫泽家的长女深受家族的宠爱。我从小对中国颇感兴趣，我喜欢中餐和中国的古典文学、字画，在京都大学就学的就是中文。在结婚前我就来中国北大留学了两年，一毕业就回国结了婚。” 　　吉川丽奈大段的自我真实告白使黄志斌吃了一惊，他揭开蒙在两人头上的毛巾被插话道：“丽奈姐是京都大学的学生，很了不起啊。留学北大的事你和我们说过，你的家姓是宫泽，宫泽丽奈…很美的名字，那你为什么离婚后不改回姓氏呢？” 　　“日本的女人结婚后随夫姓，虽然日本比你们国家先进，但对女性的尊重这一点不如你们国家。日本虽然发达，但男女离婚率还是很低的，很多人即使离了婚也不敢对外声张。我之所以离婚后没有改回家姓，一者是因为改姓很麻烦，更改户籍、护照和信用卡需要签署很多法律文件，许多离婚的妇女普遍还用前夫的姓，直至再婚才不得不更改；二者继续用夫姓也可以免除很多麻烦，可以摆脱像户濑千畴这样人的纠缠。” 　　题外话：这些都是事实，不是偶为了情节需要而胡编乱造，大家可以上网查询。当然，近几年日本的女权意识高涨，很多人希望立法改变女性结婚后改姓夫姓的传统。其实日本也根本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女性结婚后必姓夫姓，只是传统使然。另外，日本的离婚率近年来逐年攀升，日本女性涉外婚姻也逐步增多。 　　黄志斌又插话道：“丽奈姐，你还没有回答你喜欢我的真实原因，我等不及啦。” 　　“我昨晚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你英俊潇洒不遑多让，又像极了我的弟弟，所以我对你有一种一见投缘的亲切感。所以我也会担心你和户濑千畴起摩擦，一旦生事对你的经后求学很不利。我昨天白天与你有一种无话不谈的冲动，不把你当外人，我心里……已经把你看做是我的弟弟。”吉川丽奈说到这有些羞涩地看了看黄志斌。 　　以黄志斌的聪明机变，一下子就明白了很多：“难怪你要给我洗衣服、洗内裤，甚至要替我擦背，当时真把我吓坏了，原来你真不把我当外人。哦，丽奈姐，你给我准备的内衣内裤很合体，是不是蓄谋已久啊？” 　　黄志斌听了吉川丽奈的大段表白，早已放松了心情，这下又坏坏地调笑起吉川丽奈。 　　吉川丽奈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亲了亲黄志斌的额头继续说道：“不要低估姐姐的眼光，说实话，我上学期就想好了给你准备一身日本男子的袴，也叫‘羽织’，我想看看你穿起来和弟弟到底有多像。他穿着那件衣服和我在樱花树下的合影，我一直铭记在心，也是他留给我的最深印象。当然，还有一种印象让我不敢回想，但总也摆脱不掉……” 　　吉川丽奈说着说着泪水已在眼圈打转，最后还是顺腮边滑落。 　　黄志斌按住了吉川丽奈的嘴不让她说下去，伸手轻轻拭去了她的泪痕。 　　“让我也来说说吧，可以吗？”黄志斌小心翼翼的问道，见吉川丽奈点头同意就说道：“我本来也爱慕姐姐很久，但碍于你的身份、家世，只能空想、遗恨。昨天我也感觉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投缘，所以晚上就做出我白天想都不敢想的事，甚至刚才还很自责。听了姐姐的话，我心里几乎没有包袱了，我现在很开心，心里没有一点抱怨姐姐的意思，我想你也是这样吧。” 　　吉川丽奈点了点头道：“你的话也让我很开心，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起先我还担心你把我看做个不正经的女人，所以我和你说了这么多，想让你摆脱羞愧和自责，但我也心里没底，我也不敢指望你会看得起我。毕竟我们昨夜做了那样荒唐的事，而且那么快就突破了彼此的关系。可能离婚两年了，我也有对情*欲的渴望，也有对出色男子的幻想，你和我昨天的不设防的交流，让我做出了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但我不后悔，也很满足，毕竟实现了自己心底的愿望。” 　　黄志斌急忙插话道：“我也不后悔，也很满足，我心里充满了美梦成真的幸福感。” 　　“这样最好，其实我给你买袴，租房搬家，也是有目的的，只不过没成想愿望实现的这样快，我到现在都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黄志斌此时感觉心中块垒全消，连忙明誓道：“我先前说过我心里没有一点抱怨丽奈姐的意思，我现在丝毫没有任何看不起你的念头。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心可以托明月。”　　 正文 第三章 迷离的爱 一 　　当黄志斌再次醒来时，早已是天光大亮、艳阳高照。他没有马上起身，扭头看见吉川丽奈侧身冲着自己仍沉睡未醒。他仰躺在床上静静地回味着昨夜的激情，想到开心时，不由得轻笑出了声，急忙扭头看吉川丽奈还是没有动静，他又仰头望着屋顶沉思。 　　屋内也已大亮，随着激情消退，精力和理智的恢复，一种羞耻和罪恶感涌上心头，脸不由得红了。不觉扭身背冲着吉川丽奈，心里暗自责骂自己： 　　我怎么这么经受不起女色的诱*惑，我平时的沉稳、理智去了哪儿？我对吉川丽奈的婚姻生活会产生这样的影响？自己以后如何面对她？吉川丽奈醒后会怎样对待我？人们知道后会怎样看我？ 　　虽然隐隐约约猜到吉川丽奈的婚姻出现问题，但没有得知确切答案时还是让他惴惴不安，毕竟在那个年代对别人婚姻的破坏是遭人唾弃的。 　　他才21岁，即将步入大四，社会阅历少，思想还是简单些（自己也清楚，他已配不上单纯这个字眼），但传统文化和社会风气的熏陶、学校和家庭教育的培养还是束缚了他的思想。 　　他此时已经产生不自信，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愧对了家人、亲朋和自己的期望，罪恶感和羞耻在慢慢吞噬者他的心，他都想蒙头大哭。 　　这并不是夸张与做作。虽然他以前觊觎过吉川丽奈的美色，这毕竟是个想法，没有实际危害，不会让他产生罪恶感。但付诸行动之后，就有了对后果的充分评估，未知的代价会令他恐怖。其实，在他与吉川丽奈昨天意外相逢共处时，多少已有些昏头涨脑，黑夜和对情*欲的渴望携手彻底地击退了他的理智。当光明重现、理智复苏、罪恶感蒸腾后，所作所为即将带来的未知后果是会让他羞愧、难过的。 　　他不由拉起毛巾被，遮住自己的裸身，蒙住了自己的头。不想扯动毛巾被时，惊醒了吉川丽奈。 　　吉川丽奈欠身看了看他，想了一会儿，毕竟是过来人，心里已多少明白了他的一些想法。因为作为老师，她也学过心理学，知道遮身、蒙头的心理暗示是些什么。她也掀起毛巾被的另一角，钻了进去，也蒙着头，光滑的身体侧贴在黄志斌的后背上。 　　毛巾被蒙住头暂时使两人眼前的光线暗淡下来，她用手扒拉着黄志斌的耳朵，用日语微笑着问：“小毛孩，害羞了？还是因为被我破了童男之身而难过？” 　　黄志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就是没有吭声。吉川丽奈用日语命令道：“转过头来，面对着我，小屁孩。”黄志斌依言转身与她相对，但不敢与她对视。吉川丽奈笑着问：“你为什么点头又摇头呢？” 　　黄志斌期期艾艾地说：“点头是…….因为害羞，摇头是……是因为我并不是为破了童男之身而难过，而是为……为了别的原因而难过。”黄志斌此时心里防线有些坍塌，所以实话实说。 　　“那跟我说一说，不要隐瞒，记得我让你叫我姐姐吗？”吉川丽奈又用日语问道。 　　“好吧，我难过是因为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让你背叛了你的婚姻。我也背叛了自己很多，我有一种罪恶感。”毛巾被蒙头造成了光线的些许暗淡，多少给黄志斌一些胆量，让他首先说出他最担心和最疑惑的想法。 　　“你不必为我担心，这点我可以保证，你不必因此自责。”吉川丽奈用中文说道。 　　这句话多少减轻了黄志斌的心理负担，他坚定了自己对吉川丽奈的婚姻猜测，因此用中文脱口而出：“老师已经离婚了吧……我是从你的相册和上学期和我们相处的情形猜测的，对吗？” 　　吉川丽奈多少有些惊讶，使她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青年。“没错，你猜对啦（用中文）。” 　　“是不是多少和你的弟弟有些关系？” 　　“有一点关系，但更多的是其他原因。我现在不想说，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吉川丽奈脸色多少有些难看，但蒙被就有这点好处，双方能遮掩些尴尬。 　　黄志斌卸掉了一些心里包袱，因为他心里还有些包袱需要抛掉，就此展开反攻：“老师……哦不，丽奈姐，你喜欢我不但是因为我像你的弟弟，还有别的吗？我需要实话……哦，对不起，我太直白啦。” 　　“好吧，我以下说得都是实话，这点你可以放心。”吉川丽奈想了想又道：“当上学期头一节课后见到你，我就惊呆啦，你太像我的弟弟啦。我还有一个妹妹，我们三个很亲密，作为姐姐我不想让弟弟、妹妹失望，我爱他们甚至超过我的丈夫。但弟弟从小病弱，又过早离世，他是服毒自杀的，就在86年的春天。” 　　“我可能不能生育，夫家只有丈夫一个男丁，他们不能答应，而丈夫因此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可能是夫家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本来在日本，丈夫有情人并不算少见，但我也受不了别人对我的同情和冷嘲热讽，我也找了情人去报复，夫家也知道，话里话外有让我离开他们家的意思。“ 　　“加上弟弟的死，我因此心灰意冷在86年7月离了婚。我想离开那个伤心之地，当年就到中国投奔我的叔叔，经他推荐在北大教日语。” 　　“我的中文不错吧，那是因为我的婶婶是台湾人，而我作为宫泽家的长女深受家族的宠爱。我从小对中国颇感兴趣，我喜欢中餐和中国的古典文学、字画，在京都大学就学的就是中文。在结婚前我就来中国北大留学了两年，一毕业就回国结了婚。” 　　吉川丽奈大段的自我真实告白使黄志斌吃了一惊，他揭开蒙在两人头上的毛巾被插话道：“丽奈姐是京都大学的学生，很了不起啊。留学北大的事你和我们说过，你的家姓是宫泽，宫泽丽奈…很美的名字，那你为什么离婚后不改回姓氏呢？” 　　“日本的女人结婚后随夫姓，虽然日本比你们国家先进，但对女性的尊重这一点不如你们国家。日本虽然发达，但男女离婚率还是很低的，很多人即使离了婚也不敢对外声张。我之所以离婚后没有改回家姓，一者是因为改姓很麻烦，更改户籍、护照和信用卡需要签署很多法律文件，许多离婚的妇女普遍还用前夫的姓，直至再婚才不得不更改；二者继续用夫姓也可以免除很多麻烦，可以摆脱像户濑千畴这样人的纠缠。” 　　题外话：这些都是事实，不是偶为了情节需要而胡编乱造，大家可以上网查询。当然，近几年日本的女权意识高涨，很多人希望立法改变女性结婚后改姓夫姓的传统。其实日本也根本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女性结婚后必姓夫姓，只是传统使然。另外，日本的离婚率近年来逐年攀升，日本女性涉外婚姻也逐步增多。 　　黄志斌又插话道：“丽奈姐，你还没有回答你喜欢我的真实原因，我等不及啦。” 　　“我昨晚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你英俊潇洒不遑多让，又像极了我的弟弟，所以我对你有一种一见投缘的亲切感。所以我也会担心你和户濑千畴起摩擦，一旦生事对你的经后求学很不利。我昨天白天与你有一种无话不谈的冲动，不把你当外人，我心里……已经把你看做是我的弟弟。”吉川丽奈说到这有些羞涩地看了看黄志斌。 　　以黄志斌的聪明机变，一下子就明白了很多：“难怪你要给我洗衣服、洗内裤，甚至要替我擦背，当时真把我吓坏了，原来你真不把我当外人。哦，丽奈姐，你给我准备的内衣内裤很合体，是不是蓄谋已久啊？” 　　黄志斌听了吉川丽奈的大段表白，早已放松了心情，这下又坏坏地调笑起吉川丽奈。 　　吉川丽奈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亲了亲黄志斌的额头继续说道：“不要低估姐姐的眼光，说实话，我上学期就想好了给你准备一身日本男子的袴，也叫‘羽织’，我想看看你穿起来和弟弟到底有多像。他穿着那件衣服和我在樱花树下的合影，我一直铭记在心，也是他留给我的最深印象。当然，还有一种印象让我不敢回想，但总也摆脱不掉……” 　　吉川丽奈说着说着泪水已在眼圈打转，最后还是顺腮边滑落。 　　黄志斌按住了吉川丽奈的嘴不让她说下去，伸手轻轻拭去了她的泪痕。 　　“让我也来说说吧，可以吗？”黄志斌小心翼翼的问道，见吉川丽奈点头同意就说道：“我本来也爱慕姐姐很久，但碍于你的身份、家世，只能空想、遗恨。昨天我也感觉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投缘，所以晚上就做出我白天想都不敢想的事，甚至刚才还很自责。听了姐姐的话，我心里几乎没有包袱了，我现在很开心，心里没有一点抱怨姐姐的意思，我想你也是这样吧。” 　　吉川丽奈点了点头道：“你的话也让我很开心，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起先我还担心你把我看做个不正经的女人，所以我和你说了这么多，想让你摆脱羞愧和自责，但我也心里没底，我也不敢指望你会看得起我。毕竟我们昨夜做了那样荒唐的事，而且那么快就突破了彼此的关系。可能离婚两年了，我也有对情*欲的渴望，也有对出色男子的幻想，你和我昨天的不设防的交流，让我做出了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但我不后悔，也很满足，毕竟实现了自己心底的愿望。” 　　黄志斌急忙插话道：“我也不后悔，也很满足，我心里充满了美梦成真的幸福感。” 　　“这样最好，其实我给你买袴，租房搬家，也是有目的的，只不过没成想愿望实现的这样快，我到现在都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黄志斌此时感觉心中块垒全消，连忙明誓道：“我先前说过我心里没有一点抱怨丽奈姐的意思，我现在丝毫没有任何看不起你的念头。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心可以托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