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章 初来乍到 入夜,秦将军府。 “夫人,将军回来了。”贴身丫鬟秋梨快步跑进来脸色非常的难看,附耳在苏长歌耳边急急道,“空着手!而且像不高兴的样子。” 今天是苏长歌二十岁的生辰,但结婚三年的相公,归家的时候竟然连一份意思意思的礼物都没带。 “知道了……”苏长歌没什么反应的淡淡应了一声,看着亲手准备好的饭菜已经冷透了,心里不由得一片凄凉。。 可是毕竟他是娘的救命恩人,想想那些贵得能让她分分钟卖身的人参药材,还有伺候着娘的丫鬟佣人大夫,全都是靠着秦亦寒的银子才能够撑得住,虽然她跟秦亦寒的关系只是靠着一直契约才联系在一起的,但是终归不能照顾不周,让他抓到什么把柄。。 三年半前,苏长歌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成了苏府最不受宠的二小姐,没丫鬟伺候不说,还没吃没穿没钱花,只有一个瘦弱多病,却十分护着她的娘亲。 日子清苦也就算了,毕竟苏长歌脑子里多的是赚钱的法子,偏偏府里的大小姐,正室夫人,以及一群狗仗欺人的下人们,还天天上门来找抽。 于是苏长歌迫于无奈,天天跟一群人吵架,打架,打人和被打,日子过得非常苦逼。 熬了半年,好不容易,将要从苦海里解脱,带着娘亲远走高飞的时候,她那个爹,忽然就被查了贪官,满门抄斩! 她和娘亲以及苏家的一大家子丫鬟小妾们,被一群士兵们押着进了地牢,排着队等砍头。 苏长歌一脸懵逼,心想这穿越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别人都是穿越之后虐极品亲戚,然后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 她怎么就这么苦逼,苦了半年,刚要踏上巅峰路的时候,就要被砍头了? 苏长歌在地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体弱的娘亲还得了重病,奄奄一息,就要归天。 苏长歌绝望得想骂爹,抱着母亲,就要以泪洗面表示悲伤的时候,秦亦寒出现了。 那个高大强悍的男人,手握明亮火把,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对她说:“做我妻,我便救你于水火。” 苏长歌只犹豫了三秒钟,就同意了。 苏长歌永远都不能忘记那个属于她的所谓的洞房花烛夜,没有等到电视剧里面温柔的掀盖头,更没有等到浓情蜜意的交杯酒…… 只有他冰冷的目光和冰冷的眼神直接将自己的女儿身死死的按在了床上,衣衫一件件飘落在地上,白皙脖颈上被他玫瑰色的唇烙下了一块块红色的印记。 直到男人在她的身上一声长吼之后,亦没有等到温暖的怀抱,男人迅速的从她的身上爬下来,悠然的穿好衣衫淡漠而去…… 苏长歌不知道这个洞房花烛是属于他们两个的?还是属于她自己的…… 然后,她就成了秦亦寒的从未公之于众的,契约正室。 “夫人!”秋梨满脸急色,打断了苏长歌的回忆,“将军他不仅没给您带生辰礼物,今天白天还在顾灵儿的闺房里待了整整一天!传言顾灵歌肚子都有将军的种了!你再不采取行动,将军就要纳妾了!” “顾灵儿怀孕了?”苏长歌一脸惊讶。 顾灵儿可是京城四大美女和才女之首啊,跟她提亲的人把整个顾府的门槛都踏破两个了,如果实在现代应该叫做名媛吧。 就是偏偏吊在秦亦寒这颗外歪脖子树上不肯下来,一颗芳心至死不渝,竟然连未婚先孕这种事情都肯做了。 那她更应该表示表示了。 苏长歌轻咬薄唇,在姑奶奶的头上动土,不发威还真以为我是Hello Kitty了不成?看来跟秦亦寒和离的事情,她该主动提提了。 可怜一心向主的秋梨,还在欣慰自家主子终于想通了,愿意争宠了,要是知道自家主子是去和离,估计又得气晕了。 卧房里,秦亦寒刚脱了外衣,准备沐浴,门被推开,苏长歌就进来了。 常年习武的原因,秦亦寒身材十分健美漂亮,肌肉线条结实流畅,形状分明,看着就很有力道。 苏长歌不由回想起摸上去的良好触感,脸蛋红了红。 主动上前去,伺候秦亦寒宽衣,低眉顺眼的做出一副温婉的好人妻样子,“相公,你用过晚膳了没?厨房还有粥温着,要不要热热给你端过来?” “不用了。”秦亦寒沉声回答,垂眸看着正给自己解着腰带的温顺小女人,当真是转了性子不成?平时冷硬的心肠微微的柔软了一下,但是想到那件事寒霜又爬上了眉头。 解开了腰带结,苏长歌倾身过去松腰间的腰带,手指无意间碰到男人怀里揣着的一个细长坚硬的东西。 正疑惑的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男人忽然一下子将他推开冷着脸看着险些摔在地上的苏长歌:“这不是你能够碰触的,出去。” 苏长歌脸色一白,忽然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了。 女人用的簪子,应该就是顾灵儿给他的定情信物了。 秦亦寒尴尬的捂着胸口簪子,这是他专门给小女人准备得生辰礼物,只是在见到苏长歌的时候就后悔了,虽然已经准备好了生辰的礼物,但是只要看见苏长歌的那张脸,表现出来的就只有冷峻。 缓了缓脸色,秦亦寒正准备说话,先听见了小女人的声音。 “其实你可以考虑休了我。”苏长歌站在秦亦寒的对面,脸色亦是冰冷。 “你说什么?”秦亦寒声音陡然一沉。 跟秦亦寒朝夕生活了三年,苏长歌当然知道他的脾气,何况她又不是真心的想要跟他合离的,毕竟自己和母亲还要依靠这个男人来庇护着。 “没什么,你吃了吗?我去给下碗面吧。”苏长歌一扫刚刚的冷凝换上了一脸真诚的陪着笑,满脸都写着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 明明自己心里喜欢着顾灵儿,苏长歌却是这么善解人意的给他们创造机会,怎么还这么凶? 这男人还真是霸道不讲理。 从卧房出去,苏长歌郁闷的往厨房走,煮好热腾腾的面条,刚端到门口,就听见秦亦寒的贴身侍卫冷风在禀告说:“顾小姐身体不适,刚刚晕倒在院子里了。” “什么?!”秦亦寒一声惊怒。 紧跟着,卧房的门哐当一下被人大力推开,苏长歌站在门口,避开不及,滚烫的面条全都倒在自己裙子上。 秦亦寒面色焦急,看也没看一眼苏长歌,急匆匆的就走了。 竟然还不忘记留下两个字:“废物!” 冷风追在后面,望了一眼一身狼藉的苏长歌,想说什么,可前面的秦亦寒暴躁的催道:“冷风,你想死吗?还愣在那儿干什么?” “快去吧,肯定有急事!”苏长歌忍着腿上的刺痛,体贴的说。 冷风抱歉的点个头,飞快的跑了。 苏长歌这才抱着腿单脚跳了起来,大呼道:“烫死我了!好痛好痛!秋梨!秋梨,快给我拿冰块过来!” 掀起裙子一看,雪白的小腿果然烫红了一片。 看得秋梨直哭,怪自己没伺候好主子,苏长歌一边忍着小腿上的刺痛,想着秦亦寒冰冷的面孔,既然他不喜欢自己,也不想善待自己,那他为什么还要从断头台上将自己救下来,为什么还要用那么多钱给母亲治病? 苏长歌看着已经包扎好的细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秋梨闷闷不乐的将一碗粥和小菜端进来,放在苏长歌的面前:“顾灵儿那个狐狸精就是故意耍手段把将军引到她那里去的。” 苏长歌吃着粥填肚子,看了看黑漆漆的卧房门口:“无论是什么样的手段,也要他愿意才行。” 一夜无梦,早上醒来,床的另一半果然冰冷刺骨,秦亦寒彻夜未归。 苏长歌愣一会,伸了个懒腰,面色如常的起床,梳洗。 倒是秋梨,一早上就开始在苏长歌耳边念叨,要好好管管将军,决计不能让顾灵儿那个贱女人嫁进秦府来。 苏长歌左耳进,右耳出的听着。 她跟秦亦寒之间就只是一个契约成亲,在她们的关系之中,秦亦寒才是有绝对权力的老大,而她,等同于就是一个花钱雇来的,暖床伺候的妻子。 要是不识相,越矩的管这管那的,秦亦寒一个生气,断了苏长歌母亲的药钱,那苏长歌就只能哭了。 无聊的在府里呆了一天,到傍晚的时候,秦亦寒还是没回来,秋梨说了一天秦亦寒的坏话,这会也说不动了,只是两眼放空的盯着门口。 俨然一副盼夫归的怨妇形象。 苏长歌叹了口气,拍拍手上的瓜子壳,抬脚往府外走,“走,秋梨,姐带你出府吃美食去!” 秋梨一脸怨艾的跟在后面,有气无力的说:“夫人你还有精力吃,你相公都要被人抢走了。” 苏长歌看似遗憾的叹了口气,拍拍秋梨的肩膀上,感叹道:“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说完,嘴角一勾,愉快的去了京城最有名的天外楼,吃香喝辣去了! 进了包厢,苏长歌点了天外楼一半的糕点菜品,满满的摆了一桌子,招呼着秋梨一起来吃美食。 秋梨还是一脸怨念,吃东西之前不忘冲苏长歌复述一遍:“夫人,你相公要被人抢走了,你真的还吃得下吗?” 苏长歌被噎了一下,连喝了好几口酒才咽下去。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第1卷 第二章 一夜未归 “秋梨,你先吃着,我去躺茅厕。”找了的借口,苏长歌出去透气。 “夫人,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这么粗鲁的说茅厕!”秋梨追着苏长歌的背影念了一句。 苏长歌无奈的回了一句知道了,快步跑去了幽静人少的后花园。 夜风清凉,院子静谧幽深,红色的灯笼柔柔的散发着暖色光芒。 大概是刚才多喝了几杯,脑袋有些涨涨的发疼,苏长歌揉了揉太阳穴,往凉亭走去,想想歇歇脚。 绕过一处海棠花台,一道细软的女人声音就传了过来。 “亦寒……” 苏长歌愣在原地,这女声,是顾灵儿? “亦寒,你抱抱我嘛,一想到马上就要跟你分开,我就心口好疼。”顾灵儿软中带嗲的撒娇。 苏长歌愣了一会,没控制住自己的腿,往前挪了几步,探出头去偷看。 好家伙,顾灵儿一边说着心口疼,一边抓着秦亦寒的大手往自己丰满的胸口上放。 “你摸摸它,安慰安慰我,好不好?” 凉亭那边光线并不明朗,秦亦寒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但他身体却没反抗,而是依着顾灵儿,眼看着,就要落在了顾灵儿那饱满的双峰上。 苏长歌被刺到了双目,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踢到树枝,发出了一声细响。 “谁?”冰冷刺耳的声音响起,秦亦寒锐利的视线射向苏长歌,“谁在那儿,滚出来!” 苏长歌脑子忽然一片空白,不想在这种时候面对秦亦寒,想也没想的,转身就跑。 没跑几步,肩膀忽然一痛,身体旋转,后背重重的撞上一颗树干。 男人英俊的面目,就那么横在了眼前。 苏长歌心生反感,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恶狠狠的瞪着秦亦寒,“你放开我!” 两人成亲以来,苏长歌在秦亦寒面前,从来都是低眉温顺的样子,偶尔露出凶悍锋利的爪子,也是对着欺负她的下人们。 这还是第一次,对着秦亦寒。 秦亦寒心里饶有兴致,只觉得这小女人凶悍的小模样十分有趣,惹得他想多逗弄逗弄。 于是面上越发端着,寒着眉眼问她:“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就是路过,刚刚什么都没看到,这就走,你们继续。”苏长歌挤出笑容,推着男人的肩膀想撤。 秦亦寒却抓着不放,皱着眉,眼里全是阴沉,“天色已晚,你一个女流,竟敢出来闲逛?” “我……”苏长歌解释的话才说一个字,一旁,顾灵儿身体却忽然倒地,咚的一声闷响。 秦亦寒立马就甩开了苏长歌的手,急急的冲过去,抱起顾灵儿,“灵儿!” 顾灵儿满脸苍白的靠在秦亦寒怀里,抓着秦亦寒的衣服领口,虚弱道:“亦寒,我心口真的好疼……” 秦亦寒看着怀里顾灵儿娇媚的容颜,将她抱在怀里匆匆而走,经过苏长歌的时候,也只是匆匆丢下一句,“赶紧给我回府!” 苏长歌冲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回去,才怪! 秦亦寒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花园里又变回幽静一片,夜风吹来,寒凉刺骨。 苏长歌环抱住胳膊,两眼发空的往回走。 回到包厢,苏长歌话也不想说,化悲愤为力量,使劲吃吃喝喝,一个转眼,两盏酒都被喝光了。 苏长歌脑子眩晕,对着两个头的秋梨喊道:“去,再给我温一壶酒!这次要桃花酿,一百年的那种!” 秋梨扶着左摇右晃的夫人,“夫人啊,您这是怎么了,喝这么多酒!我们回去吧,一会该晚了!” “我才不回去!我还要接着玩,我们去妓院吧秋梨!”苏长歌一脸傻笑,“去叫最漂亮的头牌来跳脱衣舞!” 秋梨赶紧捂着苏长歌的嘴,面色发红,“夫人,您可饶了我!别说这种话,要是被别人听去了,可就遭殃了!” 苏长歌醉得厉害,脑袋里晕乎乎的,挥挥手,非常霸气的说:“小秋梨别怕,姐姐我罩着你!咱们大胆的去妓院逛!” 秋梨一脸无语,扶着苏长歌赶紧回府去,免得一会丧失理智的苏长歌又做出什么惊人举动来。 两个人刚出包厢,在走廊上就碰见了京城的风流名人,大皇子! 秋梨心里一跳,转头看了看自家夫人双颊陀红的美色,再想起夫人这从不在外公布的将军夫人身份,很是机灵的转身就走。 惹不起,就只能躲了。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大皇子风流腐败,又特别仗势欺人,自家夫人现在非常危险。 “前面那两个,给我站住!”大皇子燕竹华今天心情不太好,他捧着黄金玉佩去给顾灵儿示好,结果被顾灵儿打脸拒绝,心里憋了一大口的火气,正找人发泄,远远的就看见前面有道曼妙的身姿。 群袂飘飘,腰细腿长,看背影就知道,姿色一定是上佳。 秋梨更是脚步不敢停,飞快的迈步子! “去给我抓住她们!”燕竹华愤怒一指,两个侍卫就大步冲过去,几下就抓住了手无缚鸡之力的秋梨,以及醉得找不着北的苏长歌。 押到面前一看,苏长歌脸蛋娇小,眉眼如画,鼻唇精致,连睫毛都长翘勾人,燕竹华立马就有了反应。 今晚可算是找到乐子了。 搓搓手,燕竹华一脸淫色,从侍卫手里接过苏长歌,咸猪手放在苏长歌纤细的腰肢上,心头荡漾,“把那个丫鬟给我丢出去,我要带美人回去去乐乐!” 说着,揽着苏长歌就往外走。 门口,挂着皇家标志的豪华马车早已候着,燕竹华怀抱美人,径直就上马车。 一旁,刚和几个文人吃完饭,用天外楼里出来的苏哲,一眼就看见了秦亦寒那隐婚妻子,被大皇子搂在怀里,正往马车里塞。 苏哲脑子一炸,惊呼糟了,想冲上去救人,又顾忌对方大皇子身份,只能转身狂步朝顾府跑,这事情,得马上报告给秦亦寒啊! 顾府,秦亦寒沉眸坐在大厅里,曹大夫弯腰正在禀告顾灵儿的病情。 “顾小姐的心疾,可大可小,要是平日里心平气和,好吃好喝的安生养着,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若是心情整日大起大伏,刺激不断,恐怕就……”曹大夫说完,不安的看了一眼秦亦寒。 他是秦亦寒身边的老人了,跟了秦亦寒七年了,从秦亦寒年轻时候在边疆跟蛮子打仗开始,就一直是秦亦寒的御用大夫,自然,也是知道秦亦寒与这个顾灵儿之间的渊源。 顾灵儿有个哥哥顾安,是秦亦寒的副将,从秦亦寒第一次出征开始,就跟着秦亦寒上阵杀敌。 四年前,与北寒大战的时候,顾安为救秦亦寒而死,临走之际,委托秦亦寒好好照顾自己唯一的亲人,顾灵儿。 顾灵儿从小就爱慕秦亦寒,做梦都想嫁给他,凭着哥哥用命换来的人情,天天纠缠秦亦寒。 可惜妾有情,郎无意。秦亦寒对顾灵儿,只有兄妹之情。 秦亦寒闭了闭眸子,沉声问:“就没有办法,能根治灵儿的心疾。” 曹大夫额头上一冒冷汗,顾灵儿这心疾是天生的,想要治好,难于登天。 可这个话,他不敢说。 “属下正在查找古籍……”身上的视线陡然一沉,曹大夫后背上的冷汗刷刷就下来了。 “将军!”幸好门外忽然一声大喊,苏哲火急火燎的冲进来,礼也顾不得行,开口就是一句,“将军,不好了,大皇子把夫人带走了!” 哐当一声巨响,秦亦寒一巴掌拍碎了楠木桌子,高大的身影猛然站起,浑身戾气。 “什么时候的事情?” “半盏茶之前,这会估计就要到大皇子府了!”苏哲回答完,忽然后背一寒,只见秦亦寒眼神如刃,冰冷锐利的落在自己身上。 “苏哲,我这些年,是不是白养你了?” 苏哲满头冷汗,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自己不应该跑过来禀告,而是应该不顾生死的先把大皇子拦住! 想通之后,苏哲当即扑通跪下,匍匐在地,“将军,属下知错了!” 秦亦寒满眼冰冷,看也不看一眼跪在地上的苏哲,大步往外急冲。 另一边,大皇子的马车才从天外楼出来,就又被那个叫秋梨的小丫鬟纠缠了好半天,直到大皇子的叫人把那个不懂事的丫头打得吐血不起了,才消停下来。 马车也终于踏上了回府的路途。 大皇子怀抱美人,等不及到皇子府,马车里就想先把美人扒光了尝点甜头,咸猪手刚放在美人腰间的蝴蝶结上,马车忽然一个急刹,燕竹华没坐稳,一头撞在马车壁上。 登时眼冒金星,火冒三丈,掀开车帘怒骂车夫。 “你想死吗?会不会驾车?!” 车夫也是一头冷汗,战战兢兢的指着马车前的高大身影,“秦、秦将军。” 燕竹华也是心里一惊,秦亦寒,西梁国第一猛将啊,陛下钦点的护国将军,战功赫赫,陛下特赐王爵加身,地位不低于他这个大皇子。 “秦将军大半夜的不回府,在拦本皇的马车干什么?”燕竹华确定自己没有得罪过秦亦寒,因此说话也有了几分底气,甚至隐隐摆出了皇家威压出来。 “我还想问,大皇子你大半夜不睡觉,掳走我夫人,是想干什么?”秦亦寒往前走了一步,气势凌人,生生将大皇子的势头给压下去一层。 “你夫人?”燕竹华心脏狂跳,回头看了眼马车里昏睡不醒的小美人,这是秦亦寒的人? 但从未听说过秦将军娶过什么夫人小妾,连暖床的丫头,都没听说过。 第1卷 第三章 醉酒 思维百转,还是平时的蛮狠占了上风,燕竹华脸色一变,恶狠狠道:“秦将军什么时候成亲了,本皇怎么不知道?还有,这马车里的女人,是本皇今天刚纳的小妾!” 眉头一挑,越发的张狂嚣张,“看将军这副架势,难道是想大逆不道,跟我这个皇子,抢亲吗?” 秦亦寒再往前踏了一步,站在高大的枣红色的骏马前,长枪一抖,斜指燕竹华。 “是大皇子殿下有违君纲在先,若是殿下非要带走我夫人,就别怪我不顾君臣忠义!” 面前银枪箭刃锋利,寒光一闪,大皇子心里跟着一抖。 背后马车里,又忽然传来一声樱咛,醉酒的苏长歌悠悠转醒,脑子晕乎乎的,看东西也还是重影,见到面前有个人影,只以为是秋梨,抬手就抓着那人手,不甚清醒的喊道,“抱我……去、去床上。” 美人面色陀红娇羞,美色动人,大皇子顿时色心大起,顺势想把美人揽入怀中,忽然一阵厉风刮来,脸面剧痛,身体也跟个破沙袋似的,直直的就飞撞到一边的树堆里。 秦亦寒一把将小女人抓进怀里,同时收回了踹飞大皇子的脚。 冷眸锐利冰寒,扫向脸上还挂着脚印的大皇子:“她是我的人,下次你要是再敢碰她一下,就算你是大皇子,我也剁了你的手!” 说完,右足往马车踏板上狠狠一跺,身体借力飞起,而那华丽的皇家马车,稀里哗啦的应声碎成八瓣。 燕竹华从草堆里爬起来,看着秦亦寒一身白衣,潇洒的飞身远去了,还不甘示弱的放狠话。 “秦亦寒,你给我等着,明天我就入宫,跟陛下告你一状!殴打皇族,一定要治你一个满门抄斩!” 耳力极好的秦亦寒,听完了燕竹华的狠话,却只是冷冷一笑。 就算是告到玉帝老子那里去,他秦亦寒夜不会怕他分毫! 怀里的小女人醉得不省人事,软软的靠在自己怀里,白嫩的脸颊上飘着两抹勾人的艳红,微张着红唇,如兰的呼吸就扑在自己脖颈间。 秦亦寒呼吸一重,刚想呵斥几句小女人,怎么能这么随便的在外面喝这么多酒! 垂眸一看,小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睁着一双湿润晶莹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 秦亦寒被看得浑身发热,忍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偏生这小女人还不安分,抱着秦亦寒的脖子,两眼亮晶晶的看着秦亦寒,丝毫不知自己这副模样,有多么勾人魅惑。 秦亦寒登时浑身热得像是要炸了,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飞快的回了府。 被大皇子打了之后,秋梨是哭着回府搬救兵的,因此管家也知道自家夫人被流氓大皇子带走了,正急得不行的时候,自家将军直接从高墙外飞身而入,火急火撩的,连大门都不走! 管家心里一惊,还以为夫人这下是不是受了什么重伤,急忙上前去,“将军,夫——” 刚跟到卧房门口,两扇大门哐当一下拍在自己脸上! “夫人没事,你们都下去吧,不用守在门口!”将军冷淡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 管家愣了愣,随后心下了然。 一个月,总有那么十几二十天,将军不让下人守在房门口,为了避免被下人们听见什么不该听的声音。 管家表示自己已经很习惯了,这意味着夫人很安全,将军精力也很好。 赶走了紧张跟过来的几个下人,管家放心的走了。 屋子里,秦亦寒大步迈到床边,将小女人压在床上,大手握上小女人纤细的腰肢,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缘故,本就柔软的细腰,今晚似乎更加柔软了。 秦亦寒眸色更加晦暗幽深,抓着小女人的细嫩的下巴,只是微微用力,那香甜的红唇便无比顺从的张开,雪白的贝齿若隐若现。 忍了一路,憋足了火气的秦亦寒,俯身慢慢亲向那勾人的红唇—— “呕——”这小女人,不解风情的,直接吐了他一身! 秦亦寒登时翻身下床,满身脏污一瞬间消灭了火气,只剩下一身怒气! 苏长歌腹中难受,胃部阵阵翻涌,吐了一次还想吐,可又是躺着的,吐得十分适不说,还被自己呛到,一张小脸呛得通红,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秦亦寒冷着脸,怒气翻涌,偏偏看着小女人这副难受模样又心疼发软,尽管小女人一身脏污,狼狈不堪,还是动作轻柔的将小女人扶起来,好让她尽情的大吐特吐。 等苏长歌吐舒服了,两个人已经狼狈得不能看了。 秦亦寒黑着脸,满脑子都是等小女人醒了,要怎么狠狠罚她! 私自出府鬼混喝酒不说,还醉成这个样子,实在是胆大包天! 苏长歌懵懂的转过头,睁着无辜的双眸,目光清澈宛如小鹿一般,盯着黑脸的秦亦寒,忽然呆傻的讨好一笑,抬手摸摸秦亦寒坚毅的侧脸,声音软软道:“别生气嘛,好吓人的……” 心底的怒气,就那么被小女人软软的一句求饶,给抚平了。 秦亦寒黑着脸,抱起小女人往后院的浴池走。 路上不忘叫外院的管家派人进卧房收拾。 管家连连点头应了,心里却在想,今天怎么这么快? 难道将军不行了? 管家脸色微变,想到将军年纪轻轻,而且尚未有子,就出现这种情况,实在是不妙,念头转了转,眼睛一亮,想到一个好主意。 另一边,秦亦寒快步走到温泉浴室,一把将浑身脏污的小女人丢进浅水里,让她自己扑腾着洗刷。 自己脱了外衣,把身上的污秽物一一清理干净了,黑沉的脸色才终于好看了点。 后腰上忽然一热,在池子另一边的小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游到了自己身后,手脚并用的缠绕着挂在自己腰上。 就那么紧紧贴在后背上,魅惑十足。秦亦寒压下去的火气,顿时又翻涌了上来。 苏长歌在秦亦寒背后蹭来蹭去,艰难的换了个面,面对面的挂在了男人身上,一抬头,就能用水汪汪的眼睛,盯着男人看。 秦亦寒呼吸粗重,两人成亲以后,虽然小女人没拒绝反抗过,但这样子主动,也是第一回。 眼前的小女人,头发湿润,披在肩头,双瞳沾满莹润水色,连那红唇,也是湿润润,处处都带着勾人风情,尤其是此刻的主动。 雪白的藕壁主动环着男人的脖子,软滑的身子也贴上了上去,脑袋乖巧的搭在男人的肩上。一偏头,柔软的嘴唇就贴在男人的耳边。 然后是,软软的,楚楚可怜的声音。 “娘啊……” 秦亦寒的一身火气,顿时被浇灭了大半。 手重重的在小女人的小臀上拍了一巴掌,微怒的纠正,“我不是你娘!” 苏长歌抬起了头,被打了一下,她觉得非常委屈,本来就满是水色的眸子,这会更是关了一汪春水一般,灵动诱人。 “娘,亲亲。” 盯着小女人开开合合的红唇,秦亦寒深了眸色,忍不住俯身…… 两人的唇越靠越近,彼此的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不听话的小女人,忽然又开了口。 “爹,你干嘛?”秦亦寒的动作,僵在原地。 “我也不是你爹!” 苏长歌嘴巴一扁,眸子里顿时关了一层水,软软的改口,又喊开始娘。 秦亦寒黑着脸,被磨没了脾气,稳稳抱着小女人从浴室出来,放倒一旁的软榻上。 起身去拿干帕子,可小女人手脚都缠在自己身上,眼睛红红的,可怜兮兮的看着秦亦寒,喊道:“娘,别走!” 秦亦寒心里发软,干脆就这么一路挂着小女人,两个人黏糊着擦干水珠,又黏糊着换衣服,回卧房的时候,苏长歌还黏糊着挂秦亦寒身上不肯下来。 “娘,我想你……”女人又是一句败兴的话。 秦亦寒在冰火之间几度辗转,十足窝火,忍不住抓了小女人的小巴,凶道:“苏长歌,你看清楚,我是谁!” 苏长歌眸子里迅速蒙上一层水色,懵懵懂懂的望着秦亦寒,又改口喊:“爹,我错了!” 秦亦寒眸色猛沉,压抑不住的暴戾。 捏着小女人下巴的手指施力,细微的疼痛慢慢扩散开,迫使小女人迷蒙的神智清醒过来。 “苏长歌,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第1卷 第四章 你是我相公 在他的床上,在两个人姿态这么暧昧的情况下,这个小女人,嘴里竟然还念着其他的人! 苏长歌大大的睁着无辜的眸子,细软喊道,“秦、秦亦寒……” 秦亦寒面上的寒意稍松,“我是你的谁?” 苏长歌眨巴了一下眼睛,睫毛灵动得宛如蝴蝶,轻若低喃的不好意思道:“你是我相公。” 下巴上的手指,终于松开,转开轻柔的摩挲着那柔嫩的肌肤,从下巴,到软嫩的耳垂,轻捏了几下,俯身在额头上温柔一吻。 苏长歌很是主动的环住了秦亦寒的脖子,还用那种仿佛掺了糖的音调,软软的喊了一句,“相公乖。” 秦亦寒忍不住一笑,心被哄得化成了水。 苏长歌乖巧的在秦亦寒掌心蹭了蹭脸,又眨巴着大眼睛勾着秦亦寒的目光,满眼满脸都是顺从和依赖。 秦亦寒看得心口热,身体也热,情不自禁的咬上了女人的唇…… 漫漫长夜,终于拉开了帷幕。 夜色深处,偏远的破落小屋外 顾灵儿披着黑色的风衣,垂头匆匆走进屋里,反手马上关上门。 屋子里,黯淡发着光的油灯,把家具布置照出个朦胧的轮廓。 不过尽管只有个朦胧的轮廓,但依旧能窥见这几样简单家具的精细和豪华。 原来这屋是败絮在外,金玉其中。 屋角摆着一张精致的雕花床,红色的床帘落了一半,一个修长高大的男人,正坐在另一边。 男人相貌妖艳漂亮,尤其是一双桃花眼,辗转含情,只看一眼,就把人魂都勾去。 饶是顾灵儿已经与这燕倾尘接触半个月,乍一看到他,都难免先失神三分。 “你要的东西,我帮你截来了。”燕倾尘指了指床角的一个木匣子,匣子半开着,隐隐能看见其中的各种珍稀药材和银子。 顾灵儿收回神思,眸子里闪过几分阴狠,“没了这些东西,我看那贱人的娘亲,还怎么苟延残喘!” 燕倾尘挑唇一笑,“你今天断了苏长歌娘这一次的药材和要钱,明天她还能找秦亦寒再要一次。反正,秦将军府,可不差这么点银子。” 顾灵儿展唇一笑,明明是倾国倾城的美貌,可这么一笑,却带着几分狰狞的扭曲,“我自有办法,让秦亦寒,再也想不起那个贱人来!” 燕倾尘挑眉,拉长了音调哦了一声,“不知道灵儿姑娘是否愿意到床上来,细细说与我听?” 顾灵儿脸蛋一红,不自然道:“不是前几天才跟你做过吗,你怎又要?” 燕倾尘主动起身下床,他腰带未栓,衣领大开着,紧实漂亮的胸膛大方的展露着,顾灵儿只看了一眼,就娇羞得腿软脚软。 “要怪就怪,灵儿太美,叫我日思夜念,长牵肚挂。”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抱在一起,滚入了红床之中。 翌日。 苏长歌一睁眼,就看见一堵蜜色的结实胸膛,上面还划着好几道爪痕和咬痕,苏长歌看了看自己留着浅浅指甲的爪子,又舔了舔残留着淡淡血腥味的尖锐小门牙。 直觉非常不好。 她做为秦亦寒雇来的妻子,是没权利在秦亦寒高贵的身体上留下痕迹的,平时两个人睡觉,都是各自盖被子,楚河汉界十分分明。 可现在,不仅两个人光溜溜的抱在一起,她还在秦亦寒的胸口上留下了这么多的痕迹,不知道一会秦亦寒醒来,会怎么收拾她。 惨了惨了。 苏长歌忐忑不安,小心的蠕动着身体,趁着男人还未醒的时候,赶紧先走为妙。 好不容易,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悄无声息下床。 脚一落地,双腿就直接一软,直接扑倒在了挂衣服的屏风上,哐当一声巨响。 “怎么了?”刚醒来了的男人,声音里还带着性格撩人的沙哑。 苏长歌却心头一跳,急急忙忙的拽起衣衫遮挡自己不着一缕的身体,尴尬道:“没、没事。你醒了,饿不饿,我去叫厨房做碗粥来给你!” 说完,披着衣服爬起来就想走。 手腕一紧,身体转了个半圈,一头撞进男人赤条炙热的胸膛里,并且还睁眼就能看见那光滑皮肤上的抓痕和咬痕。 苏长歌耳尖一红,欲盖弥彰的,立马拿双手去遮。 头顶上一声轻笑,腰上的大手穿过衣衫,贴着腰间嫩肉,暧昧摩挲。 “昨晚还热情似火,野猫似的,在我身上又抓又咬的,怎么现在又不好意思了?”刻意被压低的沙哑语气,本意是调情。 可在苏长歌耳朵里,听成了是质问。 “对、对不起,我下次不敢这么放肆了。”畏惧忐忑的道着歉,她能在秦亦寒的身边待了整整三年,只是因为她够识相,秦亦寒规定的底线,她一个也不会去碰。 没想到昨晚却不小心越矩了,这男人肯定是生气了! 小心的抬头打量男人的表情,正好与男人垂下来的目光撞在一起,苏长歌顿时身体一僵,惊慌的把目光移开了。 秦亦寒的心里,忽然堵了一口火气。 他是什么吃人猛怪吗?她要这般恐惧他? 明明昨晚那么乖巧可爱,软软的靠着他怀里,只会用那种满心依赖的目光,柔柔的看着他,而且还听话得不行,叫张大腿就张大腿,说抬屁股就抬屁股,让叫相公就温柔的叫相公,不扭捏不说,还会冲着自己甜甜的笑! 哪里会是现在这种惊慌又戒备的模样。 吃过一次甜头的男人,此刻心里又闷又气。 “为何不敢,你是我妻子,你就可以敢!”盯着小女人黑亮的眸子,男人说得霸道又强势。 “啊?”苏长歌愣愣的看着反常的男人,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你之前不是说,我要是敢在府里放肆,就立马卷铺盖滚蛋吗?”而且这个是原话,苏长歌记得清清楚楚。 她跟他成亲的当天晚上,秦亦寒掀开她盖头,说的第一句话。 “现在我允许你在我面前放肆,像昨天晚上那样。”表情不自然的说完,目光移向别处。 女人野猫一样勾人的样子,实在是太可口了。 “昨天晚上那样?”苏长歌愣了一阵,看了看男人胸口的抓痕咬痕,脸一下子红成了虾仁。 成亲三年来,才知道,护国将军秦亦寒,原来有受虐癖! 两人一起,正用着早膳,冷风就急匆匆进屋来,在秦亦寒耳边低语一阵,秦亦寒眸色一沉,浑身气势一敛,立马就沉着脸跟冷风出府了。 留苏长歌一个人寂寞的喝着粥。 秋梨在一旁欲言又止,自家迟钝的主子,现在还不知道,昨天将军为了她,可是得罪了大皇子! 现在这么急的出宫,肯定是被皇上叫去了。 用完膳,苏长歌又折回了卧房去补觉,昨晚被男人折腾得太厉害了,她现在还两腿酸软。 躺下没一会,秋梨一脸担忧的进来,小声道:“夫人,刘妈叫人带口信过来了。” 苏长歌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什么?” 刘妈是贴身伺候娘亲的人,她要叫人带什么话来,多半是娘亲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秋梨咬了咬唇,说道,“刘妈说,夫人娘亲的药,好像是断了……” 一句话,像是惊雷一样在苏长歌脑子里炸响,她娘体虚气短,平日全靠着那些精贵补药吊命,药一停,她娘的命,就短一分。 难道是因为昨晚她的越矩,秦亦寒对她的处罚吗? 用力闭了下眼睛,苏长歌拼命冷静下来,对秋梨说道:“你回信过去,就说……我下午就给他们送药过去。” 秋梨犹豫着不肯走,夫人这三年在将军府里,从没有从账房那里要过一两银子,吃住全是府里,连一文钱的私房钱恐怕都没有。 哪里会有钱去买药。 “快去啊!”苏长歌冷下脸,命令。 秋梨这才点头,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 苏长歌走到梳妆台上,把自己不多的几样首饰全都拿出来,只能先把这些当了。 带着首饰,换了钱,苏长歌穿过一条胡同,直奔药房。 两个彪形大汉突然跳出来,手里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指着苏长歌,“美人,刚刚当了不少钱啊!主动点,都交出来,我们就不弄伤你了!” 苏长歌护着娘的救命钱,往后退了几步,面色一沉,冷声道:“我可是秦将军的人,你们要是识相,就赶紧滚,不然明天,城门口上,吊着的可就是你们的脑袋!” 不得已,搬出了秦亦寒的名号来镇场子。 大汉不信的哈哈大笑,挑眉,目光淫邪的上下打量着苏长歌娇细的身子,“我只听说过秦将军有个叫顾灵儿的女人,美人,你是顾灵儿吗?我看你脸蛋不像,不知道身子像不像,不如,脱光了让我们看看!” 说着,两个大汉恶笑着靠近,几步就将顾灵儿逼到了死角,恶心的咸猪手,也随之伸了过来。 其中一大汉显示一把抢走了苏长歌护得死死的银子,然后直接就来扒苏长歌的衣服。 苏长歌又气又怕,大叫了一声,一头就撞上其中一人的脑袋,碰的一声,头晕目眩的撞翻了一个,再转身想跟另一个拼命的时候,腹部猛然一痛。 她被那人一脚踢飞在墙角上。 第1卷 第五章 恩人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说着,撸起袖子,凶神恶煞的冲过来。 苏长歌肚子痛得喘不过气,想叫救命都没有力气,勉强拔下一根发簪,打算跟他们殊死一斗。 那大汉刚走到面前,一道高大的身影忽然蹿了出来,白色的长衫飞扬,修长有力的大腿利落一脚,踹飞了那大汉。 另一大汉怒吼一声,举着白晃晃的长刀,从背后偷袭过去。 苏长歌心里一跳,惊呼一声,“小心!” 白衣男人身体一侧,堪堪避开了长刀,同时五指成拳,猛力砸到那人面门上,那人登时一声惨叫,翻身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白衣男缓步走到苏长歌面前,蹲下身来,苏长歌这才看清,这男人有一张漂亮得像是妖精一样的俊脸,尤其是一双桃花眼,辗转多情,魅惑勾人。 “你怎么样,伤得重吗?”声音也是清丽动听,宛如山泉。 苏长歌只惊艳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摇摇头,捂着剧痛不止的腹部,吃力的想站起来。 因此也错过了,燕倾尘眼底的惊诧。 不为他的美色所动的,这个女人,倒是第一人。 嘴角轻挑,燕倾尘笑意温柔魅惑,懒腰将小女人一把抱起,“我看姑娘伤得不轻,我的药堂就在前面不远处,我带姑娘去稍作休息。” 这姿态太过暧昧了,苏长歌立马挣扎起来,“我可以自己走,你放我下来!” “嘶——”燕倾尘面色一白,痛苦的皱眉。 苏长歌随即摸到一处濡湿,低头一看,原来燕倾尘刚才救她的时候,手臂被砍到一刀,伤口不浅,还在冒血。 “你受伤了,快放我下去!” 燕倾尘紧了紧手臂,温柔笑道:“只是小伤,反倒是你一动,我就更疼了。” 苏长歌顿时僵住了身体,不敢乱动,“可你这么抱着我,不是一样会扯到伤口吗?” 燕倾尘展唇,温柔多情,“但我甘之如饴。” “诶?”苏长歌耳朵微红,不太明白这人话的意思。 难道,这男的跟秦亦寒一样,有受虐癖吗? 燕倾尘不再多言,只是快步把苏长歌抱到药堂,一被放下来,苏长歌就拿了手帕,给燕倾尘的手臂刀伤止血。 燕倾尘顺势装可怜,让苏长歌更加感激他的一救之恩。 处理好伤口,苏长歌又说了不少感激的话,告知了名字之后,还咬咬牙,掏出了一锭银子,捧着给燕倾尘。 “小小谢礼,不成敬意!”话虽然这么说,可心却狠狠地在滴血! 女人的口是心非,被燕倾尘全部看在眼里,嘴角一勾,对女人更加好奇起来。 接过银子,又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匣子,递在苏长歌面前,“那我也回礼一个好了。” “诶?”苏长歌惊讶,下意识就想拒绝,但又在看见匣子里的东西时候,顿住了。 是一支成色极好的人参,她娘最需要的东西。 这个东西,价值可比她刚刚递出去的拿锭银子贵十倍! 爪子控制不住的伸出去…… 不行!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费力的把粘在人参上的眼珠子收回来,扒着匣子的手,也艰难的改成了推。 燕倾尘一笑,将匣子塞进她怀里,“家中经营数家药房,这些东西,不值什么钱,你拿着吧!日后要是还有什么需要的补品药材,也可以找我来买,我给你最便宜的价格。” “真的吗?”眼睛一下就亮了,像是发光的星子一般。 燕倾尘眸色一黯,嘴角笑意却越发温柔,“当然。能认识长歌,是我荣幸,若是长歌能时常在我的药房里买药,更是我燕家的荣幸。” 语气温柔,话里也是情意绵绵,可偏偏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完全没解到风情,傻愣愣的回了一句:“不不不,能到你这里买药才是我的荣幸!” 燕倾尘哑然失笑,带着小女人拿了她需要的药材,又亲自松到门口,直到小女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嘴角的温柔笑意,才慢慢转冷。 “主子,东西拿到了。”一个黑衣男子,恭敬的俯身,双手呈上一个狭长的小木匣。 燕倾尘嘴角习惯性的含着笑,伸出纤长的手指,拨开匣子。 里面放着的,赫然是苏长歌刚才当掉的首饰。 苏长歌带着药材,急匆匆的赶到郊区的三合小院,刘妈就等在门口,拿到了药,立马就奔去厨房煎去了。 从昨晚到今早,苏夫人断了两次药,人的脸色,瞬间就白成了纸,虚弱得不行。 苏长歌在三合院里,陪着娘亲待到了傍晚,才回府去。 奔波了一天,苏长歌疲惫的倒在床上,累得不想说话,吃了点东西,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屋子里一片漆黑,没有掌灯。 “秋梨……”苏长歌坐起来,一睁眼,忽然看见床前立了一道高大的影子,“啊——” “是我!”嘴上被捂了一只粗糙炙热的大掌,男人熟悉的嗓音响起,“胆子怎么这么小。” “你是你太吓人了好吗,干嘛不点个灯?”绕开男人,下床想点灯。 腰上一紧,男人抱住她纤细的腰,转身将她压在柔软的床铺上,炙热的吻,跟着就落在了唇上。 腰带也很快被解开,男人的大手,滑进了她的衣服里。 “将军,能不能不要……”苏长歌抓着男人作恶的手,昨晚被要得太多,她的身子现在还感觉不太舒服了。 “我想要。”反手,将小女人的手压在头顶上,身体不管不顾的向她压去。 男人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不容人拒绝。 要是以前,苏长歌再难受,也会咬牙配合,但今晚,她不想。 这个男人,凭什么就那么断了她母亲的药? “秦亦寒!”苏长歌冷了声音,叫他的名字。 秦亦寒动作顿住,黑暗里,男人幽深的眸子看不清,可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势,却能感觉到。 “你叫我什么?” 苏长歌刚刚的硬气,顿时就耸了,声音也软了,没出息的改口,“相公……” 秦亦寒顿时失笑,这个翻脸跟翻书一样快的女人。 亲了亲女人的伶俐的嘴角,夸了一个乖字,接着啃着小女人雪白的侧颈。 苏长歌软著身子,一咬牙,翻身坐在男人身上,化被动为主动,手指,在男人胸膛上轻佻的画圈圈,“相公,今晚,我来伺候你,怎么样?” 秦亦寒的呼吸当场就乱了,低沉道:“怎么伺候我?” 苏长歌弯腰,猫一样的舔了一口男人的下巴,随后又细细咬了下男人的喉结,果然听见男人粗重的喘息起来。 要是今晚她让这个男人高兴了,明天再跟他提母亲药钱的事情,他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 小女人细细的吻,继续滑到男人的胸膛,用行动,说明怎么伺候。 一夜火热,男人非常享受的被伺候得满足,要不是一早还要去苏州剿匪,他还真想抱着女人再继续睡几觉。 从床上起来,小女人还缩在被子里,沉沉的睡着。 秦亦寒眉眼温柔,忍不住在小女人额头轻柔而虔诚的一吻。 如果这女人,一直这么乖巧可口,他倒不是介意,留她一辈子在身边。 “将军,时间到了。”冷风在门口称职的禀告。 秦亦寒不悦的皱眉,留恋的看了女人好几眼,他这一走,恐怕十天才能回来。明明之前离别半年的时候,他都没什么感觉。 可现在,他一天也不想离开这个女人。 这个念头,让秦亦寒心里猛然一惊。 他这是在干什么? 竟然沉醉于儿女情长! 秦亦寒猛然站起身,脸色阴沉可怖,儿女情长只会让他束手束脚,其他的,一点好处也没有! 刚刚那感觉,也一定是错觉! 不再多看女人一眼,秦亦寒逃避似的,急匆匆出门。 冷风和秋梨都恭敬的守在门口,秋梨往屋里望了望,发觉自家夫人竟然没出来送行! 之前将军每一次出远门,夫人不管多累,都是一定会送行的啊!更何况,这次将军去苏州,还是因为将军为夫人殴打皇子,被陛下罚去的,夫人更应该送行千里才对! 难道这次,是将军没让夫人知道? 秋梨一惊,急忙几步追上离开的将军,咬牙大胆问道:“将军,您为夫人被陛下责罚的事情,不告诉夫人吗?” 秦亦寒脸色阴沉,冰冷的丢下两个字:“不必。” 不再停留,翻身上马,很快和冷风两个人消失在晨光之中。 秋梨愣愣的望着将军的背影,怎么感觉,将军和夫人之间,好像出大问题了…… 苏长歌昨晚劳累了一夜,本想早上醒来就厚着脸皮撒撒娇,让秦亦寒别生气了,继续给她娘亲供药钱。 可谁知道,一觉起来,得到的却是,将军去苏州剿匪,至少要半月才回来的消息。 苏长歌当场气得差点昏倒! 这个混蛋男人!! 她昨天带过去的药材,只够母亲坚持七天,剩下的时间,她母亲,要怎么办? 苏长歌欲哭无泪,简直不恨得能直接闪现到男人面前,先把他痛扁一顿,然后再抢光他身上所有的值钱东西,最好连衣服都一块扒干净,让男人丢脸的在街上果奔! 在郁闷了两天,苏长歌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收拾了一番,她打算出府去,找份工作来做。 杯水车薪,也比干死好。 第1卷 第六章 我是无价的 出府逛了半天,总算是看见一家首饰铺招设计图样的画师,刚好就是苏长歌上辈子的专业啊! 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苏长歌心喜,可步子还没迈出去,眼前忽然一黑,脑袋被一个满是霉味的黑布罩盖住,后颈上也跟着一痛,瞬间就失去了意识了。 光天化日之下,苏长歌就那么被掳走了。 醒来之后,发觉自己被丢在一个破旧的老庙里,时间已经是傍晚,屋子里光线阴暗。 “醒了?”顾灵儿嘲讽的笑着,走到苏长歌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苏长歌,“还真是能睡,竟然让我等了你整整一炷香!” 苏长歌挑眉,反讽刺回去,“顾姑娘还真是个闲人啊,竟然等了我一炷香。” 言外之意,就是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做! 顾灵儿脸一黑,骂道:“苏长歌,你别得意,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拔的舌头!” 苏长歌笑眯眯的勾起嘴角,气死人不偿命的说:“好啊,你来拔啊。” “你!”顾灵儿被一口气堵在当场,挥出去的拳头直接打在了棉花上,把自己给闷出了血。 苏长歌再怎么没身份没地位,也是秦亦寒名义上的妻子,她只能口头上威胁,要是真的动手,留下什么伤,回来被秦亦寒查到了,她就惨了。 “知道我叫你来,是要干什么的吗?”顾灵儿憋着一口气,话转到了正题上。 苏长歌继续笑,“我不想知道。” “你!”顾灵儿又被堵了一口气,娇嫩的脸蛋都给气红了,跺着脚冲上来想打人,被一旁的丫鬟连忙拉住,好一阵劝慰。 调整好心情,顾灵儿退了几步,端坐在椅子上,整理着金线牡丹的裙角,挑眸,不屑的看着顾灵儿。 “我知道你跟亦寒成亲,只是为了钱,我给你一千两,你离开他。”扫视着地上那个穿着普通,发髻上只有两三样简单首饰,一身寒酸的苏长歌,顾灵儿很有把握她会同意。 就算是她不同意,她也已经准备好了办法,让她同意。 苏长歌含笑看着她,“一千两,太少了吧。堂堂护国将军,怎么能才值一千两呢。” 顾灵儿一笑,“那你想要多少?” 苏长歌眸色幽深,直盯得顾灵儿莫名的心头发虚,“那要看,在你心里,他值多少了。” “他在我心里当然是无价!”顾灵儿眸子阴狠一转,“不过,你就只值那么一千两!” “太少了!”苏长歌撑着下巴,思考了一阵,笑眯眯的说道,“这样吧,你给我一千两黄金,我马上收拾东西走人。” 一千两黄金,那可就是一万两白银!整整十倍的价格,苏长歌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可面上还是不以为意的一笑,招手让丫鬟拿来白锦,写下契约,递到苏长歌面前,“你把契约签了,一个月之后,一千两黄金,我双手奉上!” 垂眸,看着那白锦上的黑字,一千两黄金,足够支撑她母亲接下来的药费了。 而且,反正现在,秦亦寒夜已经厌烦了她,连母亲的药费也不给了,被休掉,然后净身出户也就是迟早的事情。 她何不,主动一点呢…… 用力闭了闭眼睛,苏长歌拿起了笔,转了两圈,忽然又笑了起来,仰起下巴,高贵傲慢,“想让我签字,就先给我一千两定金,三天之后,我来取。拿到了定金,我再给你签字。” 说完,淡淡的睨了顾灵儿一眼,转身,潇洒至极的走了。 那架子,扯得比端坐着的顾灵儿还大。 想到这苏长歌从一开始,就是那副高高在上,完全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的姿态,顾灵儿心里就像是被人种了一把嫉妒的火,烧得她没了理智。 愤怒的把破庙里的东西纷纷砸了个粉碎! 这还不够,顾灵儿抓起火把,将目之所及的东西全部点燃烧毁,看着一切变成灰烬毁灭,才觉得心情舒缓了那么点。 那个贱女人,迟早要她跪下来,让她舔着鞋子求饶! 等着吧,要不了多久了。 对着大火,顾灵儿缓缓笑了起来,仿佛真的看见了那想象中的一幕。 被掳到了偏远的城外,还没有马车,苏长歌是一个人,非常苦逼的,走回府的! 到的时候,两只脚都不是自己的了,感觉自己已经彻底的变成了一个废人。 那个顾灵儿,到底是多脑残,才会用这种方式,把她掳那么远,就为了说了那么几句废话啊! 往床上一趟,闭着眼睛想直接睡一觉。 可男人的脸,不知怎么的,就跳了出来,一直用冰冷阴沉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怎么挥,都赶不走。 苏长歌暴躁地睁开眼睛,用力的瞪着头顶的文章,像是瞪着男人的脸,骂道:“不就是说要把你卖了吗?至于这么阴魂不散吗,连睡觉都不放过我!混蛋!” 另一边,临时营地里的秦亦寒,鼻头忽然瘙痒,打了个喷嚏出来。 “将军,可是风大受凉了?”冷风担忧问道。 被秦亦寒冷眸一瞪,他这么强壮结实,像是会被冷风吹到的人吗? 一定里家里那小女人,在想他了。 光是这么想着,秦亦寒嘴角就勾了起来。 “报告将军!”传信小兵半跪在地,大声道,“一个燕倾尘的人,求见!” 眸色,乍然黑沉。 连冷风都变了脸色,越发担忧的望着秦亦寒。 “见!”冰冷如刀的一个字,秦亦寒眼睛一眯,杀气涌现。 “将军……”冷风惊诧的开口,想劝秦亦寒不见,话没出口,被就秦亦寒冰冷一扫,登时脊背神寒,不敢多言。 一袭白衫的燕倾尘,很快含笑而至,桃花眼上下扫视,微笑道:“三年不见,将军可是越发英姿勃发!想来,一定是将军夫人照顾十分有佳,才能让将军您,这么快走出痛失挚爱的阴影!” 两句寒暄,杀人不见血的,将秦亦寒的伤疤,全都给血淋淋的揭开来看。 “你来干什么?”秦亦寒敛眸,气势冰冷锋利。 燕倾尘微微一笑,颇有几分倾国姿色,修长的手指,状似无意的抚过腰间,摸了一把腰间的步阙。 “自然是会会故人。这三年,我独自在各州飘零,实在是寂寞难耐,对故人,非常思念。”抬眸,笑看着秦亦寒。 手指,也同时停在了步阙上。 秦亦寒握着长枪的手一紧,一瞬间以为燕倾尘是要放什么暗器了。 可定睛一看,那腰上的东西,却十分眼熟。 一个由女子首饰做成的步阙,那发簪和玉扣,分明就是自家小女人每日戴着的东西,怎么会,被他戴在了腰上! “你对她做了什么?”秦亦寒瞬间暴跳,长枪呼啸一声,锋利的枪头,直指燕倾尘咽喉! 燕倾尘一脸淡然,躲也不躲! 枪头寒光阵阵,就要插入那纤细喉咙! “将军,不可!”冷风顿时大惊,奋力上前,不顾那长枪插进了自己肩头,拼死拦下长枪,“此乃皇族之子,将军您不可如此大逆!” “冷风,你退下!”秦亦寒冷声呵斥。 冷风却执意不退,气氛一时僵持。 燕倾尘勾唇一笑,眉眼暗含锐利,“没关系,冷风,我愿意被秦将军刺上一枪,算是我对当年之事的歉意。毕竟,紫萱的死,我也有错!” 秦亦寒面色更冷,拳头紧握,骨节发白。 “将军,冷静!”冷风惨白着脸大喊。 秦亦寒黑眸晦暗,将阴沉风暴深藏眸中,长枪收回,面色也随之冷沉平静下来,只目光冰冷如刀的盯着燕倾尘,“三皇子,到底何事?” 燕倾尘抬眸轻笑,面容端的是妖孽一般的倾国倾城,“前几日,我认识了一个美妙女子,她对我一见倾心,我看她眉眼间有几分紫萱的味道,便多于她接触了几日,没想到她的确比紫萱更加轻灵可爱,香甜,可口。” 话语到后面,已然带上了几分轻浮。 手指在腰间一抚,从首饰步阙中取下一半玉钗,抬手一甩,玉钗破空而飞,直取秦亦寒面门! 秦亦寒两指成钳,轻松接下那玉钗。 “昨日恩爱,她拔钗两分,做定情之物予我,让我等她半年,待她和离之后,与我远走高飞!” 每说一个字,秦亦寒的脸,就冷上一层。 “秦将军,我此次来找你,只是想对你说一句话,”燕倾尘仔细盯着秦亦寒的脸,字字藏刃,“想想当年为我而死的紫萱,别让长歌,也走上那旧路!” 说罢,含笑而离。 秦亦寒满身寒气,简直要将周围万物都一并冻死,手掌紧握那半只玉钗,咔咔几声,坚硬良玉,登时化成粉末! “将军,夫人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这一切,一定都是三皇子的奸计,你不要信!”冷风急忙出言,为苏长歌辩词。 秦亦寒沉默不言,只盯着手中粉末,怔愣出神。 黑暗远处,蓦然一声轻细的破空声,一支暗箭,凌厉袭来! 秦亦寒兀自失神,竟然一时尚未察觉! 冷风大惊失色,猛然起身去挡,可肩头本来有伤,身体不复之前,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那冷箭,直直插进了秦亦寒的右肩! 第1卷 第七章 将军受伤 另一边,秦府 “秦亦寒!”苏长歌猛然从梦中惊醒,她方才做了噩梦,梦中,秦亦寒被一直怪兽袭击,扑倒在草地上,被撕咬掉了胳膊!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苏长歌莫名的躁动不安起来。 “秋梨!”翻身下床。 秋梨急急从外堂跑进来,“夫人,有何吩咐?” “嗯……”苏长歌咬咬唇,还是说,“拿纸笔来,我要写家书。” “给将军吗?”秋梨大喜,夫人终于上道了,家书情书什么的,用来调情最好了! “嗯,快去吧。” “是!”秋梨欢快的跑去拿纸笔。 苏长歌还是心理不安,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又喝了两大杯凉水,依旧压不下去那股不安劲。 秋梨很快就跑回来了,没带纸笔,拉耸着脸,带回来一个坏消息。 “夫人,不好了,将军受伤了!”秋梨一把跪在苏长歌面前,满脸热泪,“今早刚到的加急消息,昨夜将军遭贼人暗算,身中一箭,现在正昏迷不醒!” 苏长歌脑子轰的一声响,脸色登时就白了。 “夫人,现在可怎么办啊!”秋梨抱着苏长歌的腿,没主意的只剩哭。 苏长歌用力闭了闭眼睛,稳住心神道:“给我梳妆,我们马上启程,去苏州!” 秋梨点点头,很快收拾好,两人行李都没带,直接就上马车,出发去苏州。 一路加急,总算是在傍晚时分,抵达了秦亦寒养伤的苏州知府。 苏长歌下车就知府里冲,被门口的两侍卫拦下。 “什么人?!这里可不是你们能进的地方!” “我是秦将军……府的人,将军受伤了,我受命特来照顾!”苏长歌急声道。 一路奔波,她头发微乱,加上衣着普通,若不是相貌精致漂亮,看着就与那街上妇人毫无区别,因此门口的两侍卫,非常怀疑苏长歌的身份。 “受命?受谁的命?” “是受将军夫……”最后一个字,苏长歌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男人禁止她对外公布身份的。 “是将军夫人的令,”秋梨开口说,“我们是将军夫人派来的。” “胡说,将军根本没有成亲,哪里来的将军夫人!赶紧滚,不然我就当你们是那匪徒派来的细作,将你们收押进牢!”侍卫手放在腰间佩剑上,凶神恶煞的威胁。 “你才放肆,你眼前这个人,就是……”秋梨愤怒,冲上前就要跟那侍卫辩论。 苏长歌连忙拉住秋梨,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进那侍卫怀中,缓了脸色,笑道:“我知道两位职责所在,不方便让我们进去,所以劳烦通报一声,就说苏长歌来访。” 侍卫收下了银子,随后继续站岗,根本没有要通报的意思! 秋梨再想说话,这两个侍卫直接就拔刀威胁,恶狠狠的将两人赶到大街上。 正门是进不去了,苏长歌只能从旁边绕,趁着夜色渐深,光线阴暗的时候,找了一个偏僻的墙角,踩着秋梨的肩膀,费力的翻墙进了知府府。 翻墙后,到了一个杂草遍布的后花园,里面黑漆漆的,不见任何生物的踪迹。 怕黑的苏长歌害怕得要死,一点也不敢停留,飞快的跑出花园。 一路上躲躲闪闪,偷鸡摸狗的在知府府中转了大半圈,总算是找到了秦亦寒休息的厢房。 周围只有两个士兵把守,冷风抱剑守在门口,正垂着头打瞌睡。 苏长歌心里大喜,小心的避开了那两个侍卫,进了小院之后就开始狂奔,边跑,边大喊,“冷风!是我,是我啊!” 没想到冷风表情大变,惊急的看着苏长歌,“夫人,别过来!” 跑得太快的苏长歌,已经止不住脚步,一脚踩到个什么东西,脚腕一痛,身体随之倒转,眨眼间,被倒吊起来! 紧跟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十几个盔甲士兵,拔出明晃晃的长剑,迅速将苏长歌包围起来。 苏长歌被吓得彻底的懵住,这是什么情况? “住手!”冷风急忙冲过来,叱退潜伏的士兵们,关切的对着苏长歌,“夫人,您没事吧?” 苏长歌摇摇头,难受道:“就是吊得好难受,你赶紧把我放下来!” 冷风忙拔刀,砍断绳子,接着苏长歌,稳稳的放在地上。 “夫人,您来了,怎么不通报一声?”冷风非常惊讶。 苏长歌有苦说不出,只能挥挥手不提,看向院子厢房,“将军怎么样了?” 冷风表情一黯,“还没醒。” “我去看看。”苏长歌心顿时就难受的吊了起来,这男人,该不会就这样成植物人了吧? 屋子里一股浓重的药味,床上的男人面色微白,昏迷之中,英俊的眉毛也不忘紧皱着,苦大仇深的样子。 苏长歌心口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钝钝的发着疼,挨着男人坐下。 “相公?” 男人毫无反应。 苏长歌心口更难受,连眼眶都失常的涩痛起来,微微发红。 “秦亦寒,你醒醒啊。”苏长歌放肆的捏住男人英俊的面颊,“你再不醒,我就在你脸上画乌龟了!” 依旧毫无反应。 苏长歌眼眶发涩,没控制住,泪珠子一下子就蹿下来了,砸在男人的脸上。 她连忙抬手抹泪,同时也错过了男人微动的眉头。 “秦亦寒,你再不醒,就变废人了!”苏长歌抹完泪,又去捏男人的脸。 手腕一热,男人的大手,无力的抓住了苏长歌纤细的手腕,“苏长歌,你放肆!” “相公,你醒了啊!”苏长歌一喜,高兴的抓着秦亦寒的手,简直要痛哭流涕,“太好了!” “苏长歌……”昏迷才醒的男人,嗓音低哑得不像话,酥酥麻麻的,十足性感。 苏长歌觉得心有些发软,含笑抬眸,目光柔和的看着男人,“嗯?” 温顺柔和的模样,亮晶晶的眸子只专注的看着他,恍惚有一种情深似海的错觉。 秦亦寒忽然不想去纠结这个女人和燕倾尘之间的事情了,说不定,真的只是误会呢? “你不准和我和离!”明明虚弱得要死,却还要用尽力气抓紧了小女人的手,强势的命令。 “可是,你舍得让顾灵儿做妾吗?”话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酸味。 秦亦寒紧皱眉头,“我不会娶她!” “可我听说……”小心瞅了瞅男人的脸色,“顾灵儿已经,有了。” “她不配!就算是要生孩子也是……”说到一半,猛然截住话头。 让眼前这个女人给他生吗?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个女人,娶她回来只不过就是为了折磨她而已。 “你要是想要纳妾,我也不会反对的。”苏长歌无所谓的笑着,“你先歇着,我去给你叫大夫啊!” 急步走出房间,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 按了按胸口,真奇怪,为什么会这般难受? 曹大夫给秦亦寒换了药,又开了药方,苏长歌自告奋勇的跟曹大夫去抓药,顺便把秦亦寒养伤的各种注意事项都给记了下来,回去之后,还亲自给秦亦寒熬好了药。 一切忙往,已经是深夜了。 苏长歌端着药,进了卧房。 之前还虚弱躺着的男人,这会已经站起来了,在书桌边上看地形图。 不愧是帝国第一猛将,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能起来研究地图。 “相公,来,喝药。”苏长歌将药碗递过去。 秦亦寒侧眸看了眼黑漆漆,散发着恐怖气味的药汁,眉头微皱,默默地把头扭开,假装很认真的在研究地图。 “放下吧,我一会喝。” “一会就凉了!”苏长歌眼底全是狡黠的笑意,把药碗又往前送了送。 秦亦寒挪了挪步子,避开药碗,“还烫着呢,凉会喝。” 苏长歌笑意更深,用力了几口吹着黑汁药,然后再把药碗送过去,“不烫了,相公快喝吧!” 秦亦寒皱着俊脸,盯着药,一阵沉默。 苏长歌简直要绷不住笑,故作恍然的啊了一声,从腰间掏出几颗蜜饯,“我忘了,相公你怕苦,不过我这里有蜜饯,你赶紧喝了药,我喂你吃!” 女人眼角眉梢都是俏皮精怪的笑意,勾着的红唇,湿润诱人。 秦亦寒眸色一沉,接过碗,一鼓作气,几口将药喝完,然后揽住女人的腰,一口亲上了那香甜可口的红唇。 苦涩的药味,在彼此的舌尖流窜,然后又渐渐被小女人的香甜滋味盖住。 秦亦寒吻得越发失控,忍不住将小女人压在了书桌上,大手已经解开了细腰上的蝴蝶扣。 “别……”苏长歌推拒着男人的手,喘气道,“你肩膀上还有伤。” “但我想要你……”脑子里,忽然想起那一夜,小女人主动时候的勾人滋味。“不如,你像那天一样,坐在我身上,我肩上的伤,就能避开了……” 苏长歌的耳尖顿时爆红,锤了一把男人的肩头,“混蛋,你不许说那天晚上的事情!” “唔!”秦亦寒一脸痛苦的捂住肩膀,苏长歌立马就急了起来。 “你怎么样,伤口被我打到了吗?” “你别乱动,伤口会崩开。”抓住时机,讨巧卖乖。 “是我乱动吗,明明就是……唔!” 这张不饶人的小嘴,还是更适合被堵住,被侵略。 左手一把托起小女人挺翘的小屁股,几步跨到床边,翻身,让小女人坐在他精壮的腰上。 指尖灵活的一挑,罗衫轻解,炙热的手掌,已经贴在了腰间上的嫩肉上。 苏长歌脸蛋通红,一拦着男人的动作,他就皱眉说肩膀痛,可、可摸她的时候,眼睛亮得都发绿光了! 实在是在可恶! 第1卷 第八章 圈套 抓住男人作恶的手,霸道的按在床上,挑眉含笑,“想让我主动,你就要听话!” 秦亦寒饶有兴致的一笑,放松身体,只用冒光的双眼,盯着女人,“好,你想让我做什么?脱衣服还是脱裤子?” 苏长歌勾唇,笑意勾人,缓缓的解下自己的粉色腰带,任凭轻软罗衫肆意的散开,露出嫩绿的胸衣和雪白的锁骨。 “我要你一下也不准动!”说着,手里的粉色腰带,绑住了男人的双眼,“你就躺着,其他的,我来。” 秦亦寒呼吸粗重,视线被遮挡,触感越发清晰分明。 女人的每一个挑逗的动作,都让他身体的热度更上了一分。 红帐放下,被浪翻滚,半夜癫狂。 苏长歌无力瘫软在男人身上,脑袋枕着男人胸口,听见男人同样急促的心跳。 说好了不动,结果最后还是动得起飞了。 温热的濡湿感,忽然从肩头传来,苏长歌开始还以为是男人出汗太多,可手指一触,才猛然发觉不对。 肩膀的伤口崩开了,正汩汩流血呢! 苏长歌当时就被吓得不轻,连忙从床上跳起来,急匆匆的穿上衣衫,冲出去叫曹大夫! 曹大夫从进卧房,见到还未收拾干净的狼藉,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给秦亦寒处理肩膀伤口的时候,连连看了苏长歌好几眼。 最后处理完伤口了,曹大夫终于忍不住,对着苏长歌语重心长道:“夫人与将军小别胜新婚,属下能理解,可将军已经这个样子,夫人你……唉。” 最后几个字没说,但苏长歌已经羞愤得恨不得钻地洞里去! 明明就是这个男人欲求不满,怎么现在反倒成了她那什么了。 “是我的错,你再多说她一个字,我拔了你舌头!”秦亦寒冷着脸,冰冷出声。 字字,都是对女人的维护。 苏长歌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竟然,会帮着她说话? 曹大夫面色一紧,立马闭紧了嘴,连连认错,再看苏长歌的时候,目光恭敬。 “都下去!”秦亦寒不耐烦的赶人。 大夫丫鬟们都飞快退下,屋子里,就剩下苏长歌和男人。 莫名的,苏长歌紧张起来。 “过来。”男人沉着脸开口。 苏长歌立马乖乖的上前去,“相公,有何吩咐?” 秦亦寒伸出了大手,苏长歌立马握住那手,以为男人是要让她扶去床上。 谁知道,秦亦寒忽然用力,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熟悉的味道,瞬间包裹了苏长歌,耳尖,悄悄弥漫上一层艳红色。 “刚刚,你表现很好,我很满意。下次,继续。”满是调笑的低哑声音。 苏长歌登时红透了耳朵,恶狠狠的大骂:“秦亦寒,你不要脸!” 回答她的,是男人愉悦的笑声。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秦亦寒冷眸深邃:“谁?” 外面的声音战战兢兢的:“是,是大皇子带人将我们的府上给包围了。” 秦亦寒冷笑着,就那个草包自己还从来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放开手里的苏长歌死死的盯住苏长歌的眼睛。 “你给我老实一点留在这里。” 秦亦寒带着冷厉站在乐将军府的大门口,士兵们手里举着火把晃得秦亦寒的眼睛有些看不清:“大皇子这是什么意思?” 大皇子嘴角轻佻:“我看上了那个女人,把她交给我保你平安无事!” 秦亦寒脸上冰霜一片,对大皇子的话充耳不闻,四下望去,围堵在知府周遭的都是大皇子所带来之人,气势汹汹,大皇子更是胜券在握。 “皇上命我扫除匪寇,如今大皇子前来阻拦朝中要事,传到皇上那里,不知下次领命外出剿灭匪寇,或者是治理水患疾病,救助灾民等事,又会落到谁的头上。” 大皇子燕竹华虽然仗势欺人,嚣张跋扈,除了风流快活,欺压弱势,倒是也别无才能,最为头疼的就是被皇上派去处理百姓之事,打仗更是非他所擅长,那么怕死之人,又怎么会冒生死之险而出征。 秦亦寒的话,一语中的,戳中了大皇子的弱点。 今天之事,燕竹华动用兵力,只为一个女子,暂且不提那女子的身份真假,单是这个荒唐的行为,足够让皇上大怒。 这次事情和上次不同,里里外外有这么多人看着呢,还是在办理公务之间找事,即便是皇后想要为他说情,都显得有几分苍白无力。 燕竹华眼睛一瞪,顾左右而言他:“笑话,堂堂的护国大将军,和本皇子抢女人,枉父皇还那般的信赖于你。今天我来只有一个目的,把苏长歌交出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对你既往不咎,否则的话,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儿你来了苏州,我就让你有去无回,在父皇那里,只说你是被匪寇击败,无言回去见他老人家,怎么样,对你够体面了吧,甚是符合你的性格作风啊。” 秦亦寒借着燕竹华滔滔不绝的当口,对冷风使了个眼色,冷风会意,退回府中,翻墙而出。 冷风想要突出重围简单的很,那些士兵根本就不是冷风的对手,致使其策马扬长而去。 秦亦寒只需拖住时间便可。 “如果我不答应呢?”秦亦寒双目冰冷,气势凌厉,声音如洪钟一般,底气十足,这功底,不用比都已见分晓。 大皇子向来高傲自负,他看上的东西,从未有不到手的,这次被秦亦寒给抢去了,让自己在大街上丢人现眼,驳了面子,怎么着也要给他点儿眼色瞧瞧。 行兵打仗,这是秦亦寒的老本行,这算是哪门子的惩罚啊,皇上此决定一出口,燕竹华心中老不乐意了,可他也不能够改变皇上的决定。遂想了这么一招。 面对秦亦寒挑衅的眼神,燕竹华心中发怵,可面儿上不能够表现出来,这些士兵们,都仗着自己来给他们练胆呢,更何况自己是堂堂的大皇子,被一个护国将军碾压气势,传出去太丢人了。 “不答应?”燕竹华手一挥,步兵退后,三层箭雨补齐,蓄势待发,燕竹华脸上现出阴险的笑意,“我就让你万箭穿心。” 威胁我? 秦亦寒的目光越发冰冷,从他征战沙场到如今,还从未有人敢这般威胁自己,燕竹华,算是触犯了秦亦寒的底线。 为了自己的女人来威胁自己?即便他是大皇子,秦亦寒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看看你的身后。” 秦亦寒淡淡道,对眼前的威胁无丝毫动摇。 燕竹华顿觉诧异,心中却是有不好的预感,转头望向背后,“突”的一股冷风“嗖嗖”直冒。 天哪,比燕竹华所带之人还要多的士兵们将他们给包围起来,箭羽正对的便是燕竹华。 “一个作战没有经验之人,总是会将自己的后背坦然出来,让对方有机可乘,从而陷入对方的圈套之中,无法脱身。” 秦亦寒的声音传来,那是属于胜利者的声音。 “秦亦寒,算你狠,你等着,早晚有一天,苏长歌会成为我的人!咱们走着瞧!” 来的时候快,撤的时候也快,秦亦寒不想和他多纠缠,冷风命人让开路,士兵们骨碌骨碌像是滚地瓜一样的滚走了。 返回卧房,秦亦寒的心情不能平复,单是一个燕竹华不足以影响他的心绪,反而是因为燕竹华而想起来的燕倾尘,让他有些不爽。 苏长歌见秦亦寒一脸寒霜,以为是外面发生的事情让他烦心,刚刚她多少也了解到了一些,是大皇子前来索要人,威胁秦亦寒。 也不怪他这般脸若冰霜,眼神凌厉。 “饿了没,要不要给你煮点儿面条?”苏长歌忙献殷勤地说道。 秦亦寒冷冷地望着她,脑海中不断浮现的,是燕倾尘腰间的步阙。 秦亦寒不愿相信,在自己受伤之时那般担心自己的人,竟是会背着自己和男人幽会。随即心一冷,她的娘亲都能够做得出来,她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半晌不见秦亦寒答话,只是阴冷地望着自己,苏长歌略显尴尬地眨了眨眼,嘻嘻笑道:“那个,面条不吃喝点粥?要不来几块糕点?”心里嘀咕,一晃的功夫,怎么跟换了张脸似的。 “不吃就不吃,我给你倒点水。”自答自话,苏长歌始终秉持着微笑服务,眼中的落寞却是被秦亦寒尽收眼底,冰冷的心慢慢柔软。 “我要吃猪蹄。”秦亦寒冷不丁开口。 “啊……诶?”一不留神,茶水洒了一手,烫的苏长歌差点儿扔掉茶壶。 秦亦寒眼疾手快,苏长歌刚鼓起嘴,烫伤的手就被秦亦寒拉了过去,连带着人也窜入了他的怀里。 小风阵阵,从秦亦寒的口中吹向苏长歌烫红的手指,吹的她心底那个浪啊,只顾盯着秦亦寒俊俏而又清冽的侧颜看,满脸写满的都是迷妹、花痴。 哎呀,忽略他曾经对自己的霸道和蛮横,甚至是不予理睬,家庭暴力,不乏是个绝佳的老公,带出去倍儿有面子。 冷不丁对上那双寒目,小风消失,苏长歌一个激灵,瞬间便感觉到火烧火燎的感觉蔓延,心都跟着“突突”的跳着,小脸顿时扭曲,眉头紧皱。 “很疼吗?皮还没掉呢。” 秦亦寒没好气道,看似无情,实则满满的关心。 听在苏长歌的耳里,变成了呵斥,好像她多矫情似的。 那是丫鬟新端上来的茶水,一百摄氏度左右的水温,搁谁都该“嗷”的一嗓子蹦起来了吧。 第1卷 第九章 有其主必有其奴 燕竹华的事情是自己惹上身的,间接而言如今秦亦寒的不痛快就是苏长歌造成的,疼也得是不疼。 摇摇头,苏长歌可怜巴巴的想要抽回手,秦亦寒力道大,握得稳稳地,人也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这手劲儿,丝毫没有要撒手的意思。 苏长歌诧异的发现,被他抱在怀里,竟是有莫名的安全感,心里美着呢。女人太好色真不行,轻易一个俊颜就能将魂儿给勾走,乖乖被人蹂躏。 “咕咚”一口唾沫咽进肚子,苏长歌面露尴尬:“那个,现在不疼了,你放我下去吧。”声音弱弱的,那在秋梨和燕竹华面前的庞大气势烟消云散,脸颊绯红,像一只温顺地做了错事的小猫。 看她这幅模样,秦亦寒的心更是柔软了些许。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把曹大夫叫进来。” 苏长歌和秋梨反应半天,才知道这话是对秋梨讲的。 “奴婢这就去!”秋梨也是被眼前这幅温馨的画面迷住了,眼下忙不迭冲出去,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也不知道该上哪儿去寻。于是,苏长歌就听到秋梨呐喊的声音立体声一般的环绕在耳边。 “曹大夫,曹大夫,您快过来吧,夫人出事了!” 苏长歌双颊更红了,不为自己,为秋梨。 真是,主子丫鬟天生一对,绝佳的拍档,难怪当初看着秋梨总觉的和某人相似呢。 抬头果见秦亦寒无奈的神情,看怪物一样的看向苏长歌:“当初你是如何挑选奴才的?”言外之意,这样的奴才也上得了台面,该说你品味太差,还是该说你们臭味相投。 搞笑,我当初倒是想挑啊,这不是一开始你给安排的吗?苏长歌心中腹诽,脸上却带笑,开口刚想言语,秦亦寒一脸嫌弃:“算了,什么样的奴才跟什么样的主子,做事毛毛躁躁,笨手笨脚!” 苏长歌差点儿憋成一个玫瑰色的大红脸,不是羞愧的,是被气的。 “对,相公说什么都是对的。”一低头,脸色口型全变,在无声中发泄自己的抗议。 “你说什么?”秦亦寒耳朵还真灵,要不就是疑心病。 苏长歌抬头无辜而又懵懂地望着秦亦寒:“哦,相公说什么都是对的。”转移话题苏长歌不拿手,但是美色加无辜,再加柔情蜜意和服软,不信秦亦寒不上道。 更何况,苏长歌可不认为秦亦寒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现代那些放在视频中都会被毙掉的脏话,对古代人来讲,就是甲骨文一般的存在。 见苏长歌情真意切,情意浓浓,秦亦寒将燕竹华抛的一干二净,连同还未解决的误会都一并忽略,只觉地在自己怀中不断摩擦的苏长歌越发的勾魂摄魄。 情欲的双眼中“突突”冒火,苏长歌心里暗道一声“妈呀,不好。” 秦亦寒的手不老实地游走在苏长歌的身上,苏长歌稍一挣扎,秦亦寒就“咝呵”一声,似是碰到了他的伤势。 王八蛋,不作不死,他故意的。 “夫人,您怎么……样了?”曹大夫被秋梨拉着一溜小跑地窜进了屋内,随即尴尬地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真是恨不得有个地缝儿钻进去啊,偏偏两人赶到的时候,苏长歌一声销魂的呻吟脱口而出,如今面对这两个观众,苏长歌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挑逗的罪魁祸首,面色平静,十分淡然地将苏长歌烫伤的手翘起来:“看看,严不严重。” “咳,这个……那个将军啊,麻烦您暂且将夫人放下吧。”最后的语气竟是掺杂了几分的无可奈何。 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太开放。 苏长歌自行脑补曹大夫心中所想,望着曹大夫一脸“非礼勿视”的禁欲神情,一个没绷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笑完了就后悔了。 本来秦亦寒欲要将其给放下来,结果这一笑,三人齐齐看向她,苏长歌感觉自己就像是得了尴尬癌晚期,没治了,没治了…… 女人的魅力,一半源自她的外貌,一半源自她那神秘的内在,说不清什么时候就给你来个春心荡漾,动人心魄。 红透了的脸颊,加上窘迫到恨不得整个人都窝在自己怀里的糗模样,让他如何舍得放手,莫名的保护欲更是瞬间膨胀。 “就这样看吧,她腿抽筋。” 这理由,在别人面前或许说得过去,在曹大夫面前,分明就是欲盖弥彰,而秦亦寒还说的理所当然。 苏长歌心中偷笑,撩眼瞄了瞄曹大夫,一脸的生无可恋。 换做是她,凑到一对腻腻歪歪的情侣面前,恨不得瞅个干净,不将别人盯的不好意思她誓不罢休。 曹大夫毕竟道行浅,秦亦寒毫不避讳和大刺啦啦的展现与苏长歌的恩爱,这一对没怎么样,曹大夫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夫人的手不严重,待会儿我给秋梨一瓶我独制的药膏,为夫人抹上就没事了。” 看曹大夫不住将目光转向他处的样子,苏长歌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给自己看仔细了,十指连心,她可不想在自己手上落下什么后遗症啊。 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若是今后当真和秦亦寒和离了,她还指望着能够找到一个好夫君呢,毁了容可不行。 秦亦寒拿着苏长歌的手指翻来覆去的看:“多少天能好?” “因为没什么大的问题,不出两天便可消肿。”曹大夫的话在秦亦寒这里是有绝对的可信度的,不然也不会被称为是御用大夫了。 “将军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带秋梨去取药膏了。”曹大夫一心想要尽快离开,低着头,眼睛直直地望着地面。 秋梨和曹大夫可不一样,她巴不得夫人和将军好在一块,和好了,老夫人的药就有着落了。还有那顾灵儿,她总不会找到这里来吧。 正是夫人和将军独处的大好时光! 花前月下,美酒和美人相伴,哎呀,想想都浪漫的不得了。 “浪漫”这新鲜词,还是秋梨从夫人那里学来的呢,觉得甚是新鲜和好玩儿,时不时地总要用一用。 苏长歌说她用的不对,秋梨却说,对不对不重要,关键是显得学识渊博。苏长歌竟是无言以对。 “将军大人,您肩上的伤势可不能够再撕裂开了,否则血流太多,会危及生命。”这是临走之前,曹大夫撂下的话,威胁性很强嘛,根本就是很有针对性地说给苏长歌听的。 得,男人浴火焚身,女子舍身奉陪,便宜了男人,黑锅女人来背。世道清明,总还是多多少少会有那么几起冤案的。 曹大夫带着秋梨走了,而秦亦寒的手又不安分了。 苏长歌心中咆哮一声,浑身的乏力这个时候已经支撑不起她的承欢,被秦亦寒挑逗着一边娇喘着,一边保持头脑清明,见秦亦寒心情不错,捉住时机开口:“相公,若是您高兴的话,就继续给我娘供给药材吧,她的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啊。” 苏长歌的声音可谓是百转千回,娇柔魅惑之声尽在其中,却是听得秦亦寒动作一滞,心中一股无名之火顿时燃起,原来她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在自己的身边,她无时无刻不是充满着目的性。 苏长歌的话让秦亦寒兴致全无,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眼中迸发出来的满满的嫌弃和厌烦。整个人就像是沙袋一样被秦亦寒给推了下去,猝不及防,站立不稳,晃了几晃就栽倒在地。 肚子里窝着一股火气,真想恶狠狠地像秦亦寒望去,可偏偏转过脸的时候,却是委屈的模样:“相公,你这是为何?” 秦亦寒豁然站起身,走向床侧,扔给苏长歌一句话:“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马上给我滚。” 苏长歌咬了咬嘴唇,默默起身离开。 “MD,Fuck!姑奶奶好心来看你,你吃完一抹嘴儿就让我滚,真当自己是太岁啊,说一不二的。”骂痛快了,苏长歌的小脸一垮,语调斗转,长叹一声,“可不是,人家如今就是太岁,既掌握着娘亲的命脉,又掌握着我的命运。” “夫人,您又惹将军生气了?”秋梨看见一边跺脚一边自言自语的苏长歌,冲过来,第一句话就让苏长歌深受打击。 苏长歌有气无力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无奈地瞅了瞅秋梨:“梨啊,你认定每次我和将军闹翻都是我的错吗?”眼神中却是带了威慑,小样儿,你要是敢说一个“是”字,看我怎么责罚你。 而秋梨,眨了眨眼睛,甚是肯定地点点头:“当然了。” 苏长歌一双白白嫩嫩外加挂了点彩的小手,就差掐上秋梨的脖子了,压着心中的怒火,耐着性子问:“怎么的呢?我脾气这么好,对你发过脾气吗?在将军面前,百依百顺,怎么会惹将军生气呢?” 那是,估计若是有个凭三好五德的妻子模范,苏长歌当之无愧啊。 当初秦亦寒变着法儿的折磨苏长歌的时候,又是让她下厨,又是让她刺绣的,还净找一些看似女子都不擅长的东西让苏长歌挑战。谁成想,苏长歌的毅力和学习能力挺强,将秦亦寒的刁难纷纷化解。 第1卷 第十章 能吃是福 拳脚踢在棉花上,整人的目的没达成,反倒是显得自己有些愚蠢。换做是哪个男人都受不了吧,更何况,秦亦寒心底还有着对苏长歌的报复和厌恶。 而苏长歌,心底即便是了解实情,她也知道在什么时候来挽回自己即将触碰到底线的自尊心。 秋梨顺势拉过苏长歌被烫伤的手,掏出曹大夫所给的药膏,动作轻柔地给长歌擦药,嘴却不停:“是啊,夫人您要是有顾灵儿一半的机灵也不至于处于下风。” 苏长歌翻了个白眼,矫揉造作不是她的本性,违心的矫揉造作她更是鄙视。 突然想起自己和顾灵儿的约定,苏长歌嘴角噙着笑容,顾灵儿对秦亦寒着了迷,金钱对她来讲不是问题。 一想到今后海阔天空任鸟飞,苏长歌打心眼里高兴,却不可否认的是,也有些许的落寞和失意。 说对秦亦寒没有任何的眷恋是假,可一直都生活在他的暴虐和深情温柔并存之下,又难免慨叹自己的人生不易。 “夫人,这个时候可不是您该发愣的时候,还不赶快去向将军承认错误。”秋梨将药膏揣进怀里,对苏长歌催促。 苏长歌无语,这丫头都不知道源起什么事情,认定了是自己的错。 “你是我的丫鬟还是将军的丫鬟啊,一门心思坑我,天天为将军着想。”苏长歌这话自己听着都有些别扭,好像对于秋梨对秦亦寒的着想醋意大发一样。 秋梨一看,哟,夫人还闹起脾气来了。 “夫人啊,您怎么不懂奴婢的良苦用心呢。奴婢让您去承认错误,是减少您和将军之间的嫌隙,否则矛盾越积越多,两人的关系不就出现危机了?那顾灵儿轻而易举就能够将将军的心给偷走了!” 秋梨说的头头是道,言外之意苏长歌却是听懂了。 不管犯错的究竟是谁,是因为什么事情,道歉的那个人永远都是苏长歌。 凭什么啊! 这是苏长歌头脑中现出的第一个念头。 “累了,我要睡觉!”苏长歌起身就走,不理会秋梨在她身后如同唐僧一般的喋喋不休。 “哎,夫人您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苏长歌扬天长叹,换个简言简语的丫鬟在身边不行吗? 冷风的办事效率很高,早就给苏长歌准备好了卧房。 匪寇的围剿还需要几天的时间,苏长歌一路赶过来,甚是乏累,加上秦亦寒的折腾,栽倒在床上倒头就睡。 秋梨望着夫人疲惫的面容,叹口气,盖好被子,自己也在一旁的软榻之上侯着,不敢离开太远。 出门在外,还是自己人熟络,夫人若是真的有什么吩咐的话,她去办就好了。 浑浑噩噩不知道睡了多久,待苏长歌再次醒来,发觉外面早已是阴天密布,大雨滂沱。 得,这好不容易来趟苏州,玩儿都玩儿不成了。 “咕噜噜”的声音从肚子传来,赶巧不赶早,这家伙,还饿的很呢。 “夫人,您醒了,吃点东西吧,这些是奴婢吩咐厨房做的。”秋梨倒是精神饱满,将食盒中的饭菜一盘盘端放在桌上。 香味儿扑鼻,苏长歌一看,乖乖,这膳食会不会太好了点儿。 秋梨解答了疑惑:“那苏州知府知道您是将军夫人,哪里还敢怠慢,这房间就是他准备的,膳食上更是丝毫不敢马虎,净捡好东西做。” 苏长歌饿坏了,三两步走到桌前,拿起一只鸡大腿就啃起来。 见秋梨望着饭菜直咽口水,苏长歌噙着肉,指挥着:“你也坐,一起吃,我一个人吃不完的。” 秋梨眨眨眼睛,摆摆手说道:“不了,我刚刚在厨房中垫了点儿,况且,这些本来就不是给夫人一个人吃的。” “哦……什么?” 惊讶之余,不留神猛吸了一口气,感觉似是有什么东西进了气管之中。 “咳咳……” 完了,呛着了。可即便止不住地咳嗽,涨红了脸她都舍不得放下手中的鸡腿。 “夫人,夫人……”秋梨惊慌跑到苏溪身后,又是捶背又是递水,心下懊恼自己心直口快,怎么也要等夫人有了心理准备再说嘛。 正在手忙脚乱之时,一个人影飘到苏长歌身后,三两下,不知道点了什么穴道,苏长歌总算有些许好转。 “哼,来了也是添乱,除了吃你还能帮上什么忙?”话虽这么说,秦亦寒却是坐在了苏长歌的旁边。 苏长歌对他的呵责不以为然,却还是依依不舍地目送着手中的鸡腿回到了盘中。 “能吃是福,累了一天,相公一定饿了,你吃什么,我帮你夹。”献殷勤这种事儿,不分地点时机,随时随地。 苏长歌深谙地道,更是奉行的淋漓尽致。 秦亦寒嫌恶地看了看苏长歌油腻腻的双手,冰冷的话语:“罢了,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人。” 话音一落,连他自己都不觉望向了受伤的臂膀,倒是不缺胳膊少腿,只是受伤而已。即便如此,也只能够动一只胳膊。 好巧不巧,能动的唯有左手。 秦亦寒不是左撇子,苏长歌是知道的,现下,看好戏一般的瞅着他,倒是不急着开吃了。 吃吧,我倒是看看你怎么吃。 勺子舀汤可以,筷子就差劲的多了。偏偏某人的自尊心极强,半句软话不肯说,人情也不肯领,活该他遭罪。 苏长歌倒是乐得看他出糗,平日都是自己在他面前低眉顺眼的,如今轮到他,也别有一番风景。 秦亦寒冷眼瞟向苏长歌,怎么会不知道她心中打的什么主意,冷声道:“看我干嘛,吃饭。” 命令般的口吻,可此刻从秦亦寒的口中说出,竟是多了几分扭捏。 苏长歌笑意促狭,摇摇头开口讲道:“不不,这里你最大,你不动,我是不能够先入为主的。” 话倒是说的很好听,换做往日是个好礼节,可如今这般,竟是带了几分瞧好戏的窃喜和捉弄,秦亦寒又怎么会不知道。 秦亦寒不理会苏长歌的捉弄,好强地非要自己用筷子夹菜,结果耗时不少,成果甚微,从苏长歌的观察来看,某人都要急出汗来了。 “相公,你奉命剿匪寇一定异常的辛苦,怎么说我也要好好地侍奉夫君。”嘴上善良,可手下没有留情,愣是将一块布满辣椒的排骨肉饭夹到秦亦寒的面前,“啊,张嘴,来。” 秦亦寒冷冷地看着她,苏长歌立刻换掉了那做作的音调:“相公,麻烦您张口。” 秦亦寒看了两眼送到嘴边的食物,拒绝的话苏长歌就又有话堵他,她的心思他怎么会不了解。 张口整个吞进嘴里,苏长歌还来不及吃惊,微张开的嘴立刻就被另一张嘴给堵住了,火辣辣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因为顾忌秦亦寒肩膀的伤势,苏长歌还不敢用力挣扎,最后索性放弃了挣扎,心中却在叫苦连连。 为什么每次整蛊,到最后都将自己给算计进去。 秋梨在一旁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甚至都能够闻道空气之中隐隐的辣味儿,识趣地悄悄退到了屋外廊檐之下。 屋外大雨滂沱,屋内天雷地火。 不过在秋梨看来,她倒是不介意在廊檐之下多站那么一两个时辰,累了大不了就坐在石墩上,可夫人趁机和将军交流感情的事情耽误不得。 直到苏长歌从一阵不知所谓中回过神儿来的时候,便见某人红肿着嘴唇望着自己的嘴唇,脸上憋闷着笑意。 不用看都知道,两人模样一般,谁也别笑话谁。 “将军真是大气啊,什么都要和我分享。”苏长歌不无讽刺地说道,辣成这样,何止是懊悔秦亦寒的“大气”,她更加懊悔自己的作死,怎么就那么没有轻重的偏偏夹了这么辣的排骨饭。 见苏长歌心情不爽,秦亦寒的心情反而大好:“那是自然,这也是为了回报夫人的体贴用心。” 苏长歌动了动嘴唇,没说什么。 冷风忽然进来,先是看了看苏长歌,随后才对秦亦寒说道:“将军,顾灵儿小姐来了。” 苏长歌的脸色一变,望向秦亦寒,却发觉他在看着自己。 “现在在哪儿?” 苏长歌说不清秦亦寒的声音是什么情感,不耐?还是惊讶,亦或是期待? “已经安排妥当,在厢房之中,顾灵儿小姐急于要见将军大人。” 不可置否,秦亦寒起身,大跨步离开,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秋梨:“好好看着夫人,别让她给我闯出什么乱子来。” 秋梨应答着,直到秦亦寒离开,才一溜烟儿地窜到苏长歌近前,可迎接她的,是满脸馋相正在津津有味地啃着骨头,因为她的出现而茫然望向她的夫人。 “这么着急,怎么了?”苏长歌就像是根本意识不到危险临近,反应迟钝的猪,不知所以的发问。 秋梨抓狂,夺过苏长歌手中的骨头,气势汹汹:“夫人,这都什么时候了,那顾灵儿追将军都追到苏州来了,人家找上门儿了!” 苏长歌擦了擦嘴,目光投向了桌上的其他美食,一脸的无所谓:“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