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夏日迷离 炎日的日头照射在院子里,落下一院子的斑驳,树荫之下的春凳上,一个女子衣衫半散,已经睡死过去,襟口散开半边,露出里边粉绿的肚兜,下边的裙子被撩高,裤腿也被卷起来,一双玉足横成,媚态全无,倒是粗俗无比。 一边桌子上放着了冰镇酸梅,可惜,冰已经快要化完,旁边的小丫头执扇做着,被太阳一晒,也开始打盹。 墙外端木鸿烨摆着身子,抽一口气,示意太监前去通报。 太监赶紧上前去,站在门口,高声的叫起来。“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的声音,端木鸿烨跨进院子,他倒是要看看这个院子的女人为什么能打动太后,让太后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她说好话,要不是听着太后太罗嗦了,他才不会踏入她的院子。 后宫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何况是罪人的女儿。他故意冷落她,只是让她明白,爹的罪孽绝对不能因为她进宫而有所改变,就算她进宫做了皇妃,她还是会一无所有。 端木鸿烨抬起头,打起一些精神,想着这个人听到他来了,估计该屁滚尿流的滚出来叩拜,可是等了一阵,院子里边却没有半点动静,从门口看过去,院子很小,很破旧。 他有些迟疑,示意太监再叫,抬起步子进去,一进院子,看见的确实另一番景象。围墙靠边全是蜀葵,一连串过去,一片火红,院子的窗台下全是金灿灿的金丝桃,常春藤的叶子垂下来,院子小,可是典雅非凡。让人心情十分愉快,炎热的天,却给人凉爽的感觉。 端木鸿烨迟疑,那个女人呢,怎么还不出来接驾,正欲寻找,一侧的宫女却指着了西边的树荫下。 端木鸿烨朝着了一个女人正在睡觉,她衣衫敞开,样子不雅之极,大好的“春”光四溢,身后的跟着人。都背过身子去。如此吵闹显然凳子上的人似浑然不知,继续睡得香甜,什么都没有听见。 “皇上?”宫女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娘娘在午睡的时候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宫女的话还么有说完,已经没了声音,瑟缩的躲在一侧。 端木鸿烨挑眉冷笑,“你们娘娘好大的口气?” 宫女更害怕,不敢言语,皇帝则指着墙角的人,‘谁如此伤风败俗??” “是,是,是……” “谁啊?” “皇上,是钱妃娘娘!” “什么?” 端木鸿烨是又气又恼,让她进宫已经给足太后面子,竟然没有想到她在后宫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他气愤的一甩衣袖想要离去,可是心里却气不过,怎么也得上去羞辱这个女人一翻。 他想到这里,止住众人叫醒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的冲动,大步朝着的她走过去。 夏日炎炎,对于皇帝的到来,乔陵莘却是却是浑然不知。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中…… 那年靖州,也是炎热的夏日,六岁的孩子追着船行风的的方向离开,风吹得的旗帜哗啦啦的响。她跟着追过去,船上探出一个孩子,朝着她摆手,指着她手中的拿着的玉箫,大声的叫,再见。 胡乱的风吹着,船很快的离开,孩子拿着那只箫,站在的河边,上边刻着四个字,她紧紧的握住箫,这可是他给她的定情信物。 她一笑,几乎笑醒过来,六岁的孩子知道什么?不过那根玉箫却为成为她最宝贵的东西。 太阳晒在她的树上,树荫在她的脸上留下斑驳的影子,让她看起来恬静而安宁。 端木鸿烨走进,瞧那那睡相,心里由不得鄙夷,她长的也不好看,后宫随意的一个女人都比她强几分,怎么太后竟然会喜欢这样的一个女人,女人该有的多才多艺她没有,女人该有的德行她也没有,端木鸿烨眯起眼睛,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周围的宫女太监却是吓的不行,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等候他的吩咐。端木鸿烨没有发火,只是抬起腿,狠狠的朝着凳子上踢了一下。 “嗯……”凳子上的乔陵莘不仅没有发觉,还嗯了一声,继续的做着她的美梦,她梦见自己长大了,穿上了红嫁衣,等着那位好哥哥来娶她。乔陵莘想到这里,忍不住的痴迷的舔一下干涩的唇,梦境中发春一样的笑了起来,身子翻动了一下,继续的陷入沉睡中去。 “咚!” 端木鸿烨在踹了一脚,一侧的宫女一把抓着她,推了一下。“娘娘,快醒醒,皇上驾到。” “啊……” 梦境中突然多出一个棒打鸳鸯的家伙,他站在她的跟前,一把抓着她,要将她跟自己的新郎分开,那个家伙长的三头六臂,难看之极,整个人就是一个妖怪。 “相公!” 被人一推,乔陵莘惊醒,还未回到现实,十分凄惨的叫了一声。 “什么?” “娘娘,皇上驾到!” 乔陵莘眯起的睁开,飘了一下,又躺回去,躺下之后,邹然发觉不对,身侧的丫头的声音才传入她的脑海,她一惊,一下子睁开眼,一看周围,惊讶不已,满地跪在丫头太监,个个战战兢兢。 她的院子什么时候这么热闹? 皇上! 皇上来了吗?她侧头一看,身侧还一抹明黄。 乔陵莘的脑袋顿时死机,明黄的料子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乔陵莘的脑袋顿时停滞几秒。 这一停止不要紧,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手一撑,一下撑空,整个人从凳子来滚了下。 “扑哧?” 不知道谁笑了一声,在寂静的院子里边是格外的清晰,乔陵莘现在是彻底清醒,她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狼狈之极,加上这么多后宫的太监宫女,王后只怕她的光辉形象就成为了历史,被记录在后宫野史杂谈上。 她稳定一下心神,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紧张,皇帝也是人,她就不相信皇上还能吃人。打定主意,乔陵莘赶紧的爬起来。 端木鸿烨也很想笑,没有等他笑出来,就见着乔陵莘无比利落的爬起来,将头发两抓,刷刷扣紧一身不整的衣服,跪在地上,恭敬的叩拜,“臣妾!恭迎圣驾!”口中词语清晰,毫无一点窘迫,仿佛刚才那一个出丑的人不是她。 端木鸿烨一怔,像她如此镇定之人已经少有,他的利落手法把她也吓了一跳。几下之后,她已经从一个荡妇形象变得高贵典雅,风韵妩媚。 可是毕竟是皇上,什么事情没有见过,他十分平静的笑起来,“恭迎?爱妃恭迎圣驾的方式好特别。” 乔陵莘笑,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刷刷的将裙子扯了下去,然后有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面含微笑,一脸的楚楚动人。 虚伪! 正文 第2章 皇帝突然造访 端木鸿烨心里讽刺的一声。 乔陵莘依旧是万分迷人的笑。 端木鸿烨往她看,嘴的角露出讽刺来,跪在地上的这个女人乔陵莘,五年之前进宫,她爹原来是户部尚书乔正德,可惜庸才一个,有好功德。五年前查处清理国库,五十万两银子不知所踪。那时他才登基,本来是要重重处罚的,以正国威,可是有太后求情,只得让她成为皇妃进宫,五十万两银子成为聘礼。她是太后的表侄女,他深受太后恩情,只不得不听从。 端木鸿烨依旧觉得很不值得,五十万两的银子的聘礼,好贵如!今见她这幅尊容,他心里越发觉得自己笨。 乔陵莘睡得正迷糊,被人打乱好梦,心里十分不爽,她悄悄的眯眼瞟了一下端木鸿烨,趁着端木鸿烨不注意,打了一个哈欠,抬起手揉了一下眼睛。 端木鸿烨没有放过她的小动作,心里一怔想要问话之际,她已经端正的跪在了地上。“臣妾不知道皇上驾临,有失远迎,还请皇上赎罪。”她说完,身子匍匐下去,又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她有起床气,能耐着心思跟他说了这么几句话已经是极致,他再要说什么,保不定她准发火了。 端木鸿烨看着这个人女人,忍不住觉得受到前所未有的挑衅,这个女人果真是大胆,刚才如此伤风败俗,到此时竟还如此的藐视他,他实在该好好的教训她一顿,他阴沉的笑了一下,叫了一声,“钱妃!” “臣妾在!”乔陵莘赶紧抬起头,露出一双无比无辜的眼睛。 端木鸿烨看着前后十分不一致的女人,心里极其的赞叹她的两面三刀,忍不住就冷冷讽刺一声,“恭迎圣驾?勾引圣驾还差不多吧。” 乔陵莘嘴角一扯,声音缓和而典雅,“臣妾自然是恭迎圣驾的,皇上跟臣妾开这样的玩笑,岂不是折杀臣妾,臣妾万死也是担不起这个罪责的。” “是吗?” “自然是这样的,皇上突然造访,不知道所谓何事?”她巧笑嫣然,不是绝美,却让人觉得亲切和蔼,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味道,连他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味道。反正这种味道让她不觉得讨厌,即使知道她说的是假话。 端木鸿烨打量她一下,进宫五年,她的样子他记不得,只是今日见着她不惊不躁,一脸的平静的样子,心里只怕是连着他祖宗也吗了,他只觉得心里微微一凉,生出无限的叹息。 后宫存在太久,他已经看不到真实。她难道以为是他眼花,没有瞧着她那粗俗的样子? 端木鸿烨暗自叹口气,心里由不得几分惋惜,这后宫里边的女人,能有几个有真情实意,她们是,儿地上的这个人也是。 前一刻还放荡不堪,后一步却是变得舒雅,他忍不住有了离开的冲动,可是想起太后的嘱咐,还是深深压下不满,坐下来。 “太后老在朕耳边说,钱妃怎么样怎么样,你自己说说,你能怎么样?”端木鸿烨平静的问道,心里早觉得无趣。 乔陵莘点点头,“那是太后抬爱,其实臣妾什么都不能怎么样?”她不停的伸手摸摸膝盖,十分的不耐烦,只希望面前这个家伙能大发慈悲,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这地上好硬的。 端木鸿烨看了她的不耐烦,微微的笑。“朕让钱妃跪着,钱妃不乐意?” “皇上,你千万别说,让臣妾跪着是臣妾的福气,臣妾受不起。”乔陵莘满脸堆笑,心里却是疑惑万分,这家伙闲的无事,怎么竟然过来找她的麻烦来了,准是又是那个家伙,在后宫吃饱没事,挑拨她的是非来了。 真晦气!乔陵莘心里叫了一声,十分恭敬的看着地上。心里想着该怎么讲这个家伙轰走才是,她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虽然老死宫中是她的宿命,可是她真的没有勇气拿自己的身体去换取所谓的荣华富贵以及尊荣。她乔陵莘不稀罕。 端木鸿烨冷笑“作为皇妃,你难道连一点矜持都没有?……放肆的东西,凭你今日所作所为,朕就可以治你的罪!” 乔陵莘一笑,“臣妾自然知道什么是矜持,矜持是给人看的。不过皇上放心,今日若是皇上不曾来,平日连半只苍蝇都不会经过,皇上,要是您早些知会一个人呢来,臣妾自然盛装而待,也不至于如此失礼。”他只怕她是谁都不知道,会在乎她失礼不失礼, 端木鸿烨一听,顿觉得微微羞色,“乔……” “臣妾自我介绍一下,臣妾叫乔陵莘,二十有二,德蒙盛宠爱,受封钱妃,是皇上刚登基后三月进宫的,是户部尚书乔正德的女儿,是因为父亲弄丢国库的钱,将臣妾当五十万两的压在宫里当着的。” “当着?”端木鸿烨打量乔陵莘,嘴角有些抽起来。她当自己是物品还是货物,她能值五十万两?端木鸿烨忍不住多看她一眼,发现她越发的长的不怎么样子,巴掌大的脸,两只眼睛还不对称,看上就是丢人堆里找不出来,站她身侧的宫女都比她漂亮两分。 “臣妾可以起来吗?臣妾是寒腿,受不得寒,真要是受寒了,在这宫里无医无药,死了也是默默无闻。”乔陵莘好心情都没有了,乔陵莘先发制人不等皇帝准许,已经起身,“皇上洪恩浩荡,是不会这么残忍的,臣妾真的要是死了,也没个人伤心?”一说完,她低头,微微的抽泣一声。 “朕可是说了你什么?”看着可怜兮兮的她,端木鸿烨可怜她起来,“……起来吧……!” “谢皇上!”乔陵莘赶紧谢恩,开始擦眼泪,退到一边,忙招呼小宫女,“春香,给皇上上茶。” 春香端了茶上来,乔陵莘亲自奉上,“臣妾这里什么都没有?皇上您只能将就一下,这是去年的茶,陈是陈了一点,虽然少了清纯甘甜之味,倒是多了醇厚之感。” 皇帝看着发黄的碎茶叶,心里暗想,她有穷到这份上? 乔陵莘不知道他来的目的,心里越发的不安,她伺候在一侧,小心的探问,“皇上,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正文 第3章 你终于还是耐不得寂寞 乔陵莘笑着,心中却是不安,皇上五年来正眼都不瞧他一眼,今日进她的院子目的一定不简单。心中虽然有万分疑惑,打起十二分精神,脸上却是典雅微笑,“臣妾不知道皇上到来,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臣妾让春香给你沏最好的茶,给您赔罪。” “乔陵莘,你在太后面前说贵妃什么坏话了?……你终于还是耐不得寂寞了?……朕是错看你了。” 端木鸿烨瞧着面前的女子,她进宫的时候十七岁,今年应该有二十二岁。从没有见她有什么动作,可是却依旧能讨老太后欢心。 端木鸿烨从上到下打量她一样,低头朝地上看。乔陵莘脸色顿时一惊。瞟到了被踢道一边的绣鞋。 乔陵莘微微一笑,以十二分速度冲过去,抓起来就往脚上套,三两下将鞋子套在脚上,朝着了端木鸿烨露出一个笑来。“原来只是吹了一阵邪风!” “乔陵莘!”端木鸿烨震怒。 乔陵莘却笑起来,“皇上,你喝一碗酸梅吧!解解暑,消消气。至于您给我灌上的莫须有的罪名,皇上要是聪明睿智,怎么可能分不清黑白。”乔陵莘赶紧的挪过来,委屈之极。 “臣妾这里什么都简陋,比不得别处。皇上,您将就一些吧。我想,余贵妃哪儿,皇上要什么都没有!” 端木鸿烨皱起眉头,端起酸梅来,从乔陵莘的头上就倒下去。“朕觉得改消气的人是你!” 乔陵莘站在原地,伸手擦掉从头上留下来的水,咬牙笑,“谢皇上赏。”心里却是把他祖宗都给骂了一个便,猪头三,最好死不要落在她手里,否则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宁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不要得罪女人。 乔陵莘将头上的酸梅取下来,“臣妾一定将皇上赏的这酸梅供奉起来,日日的祭拜。”乔陵莘看了端木鸿烨一眼,竟是媚态丛生。乔陵莘说完,朝着了端木鸿烨唯一过去,端木鸿烨一怔,一把推开。 “不要脸!” “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乔陵莘道,顿时梨花待雨,“你这么多年来都不愿意看人家一样,人家真的就那么丑……”说完,乔陵莘抓着酸梅的手朝着端木鸿烨伸过去,将酸梅的全部抹在端木鸿烨的衣服上,端木鸿烨差点呕出来。 “滚开!” 乔陵莘过去,“臣妾求了太后,只要皇上能上臣妾这里来,臣妾就是死也甘愿!” 端木鸿烨已经从凳子上起身,乔陵莘却是半躺在凳子上,衣襟半散开来。两只眼睛泛着绿色的光泽,好像见着一块大肥肉,一口就要吞下腹中去。“皇上!” “朕以后都不想见你!”端木鸿烨推开的乔陵莘,“你还有点廉耻没有?”他要起身就要走,却看着春香端茶过来。还没有回身。乔陵莘大步的过去,将茶端过来,端起茶放倒端木鸿烨的面前。 “皇上,莫急,喝一口茶再走。这茶是太后娘娘赏的,很好喝得!” 端木鸿烨端起茶,看着媚眼迷蒙的她,明明俗且无理,可是却又看不出一点淫荡的气息,反倒有股子的脱俗的艳丽。“你怕不怕朕将这杯茶叶赏给你!” 乔陵莘,“臣妾是十分喜欢皇上的赏赐的,”她伸手就往端木鸿烨的手抓过去,“皇上,你的手好嫩哦……那臣妾就先谢皇上赏。”她已经做好了被人再次用水淋下来的味道,反正头上都是酸梅汤,不如让暴风雨来的猛烈一些吧。 等了一会儿却是没有感觉到热茶淋下来,乔陵莘抬起头,端木鸿烨端过来茶,坐下来,脸上还有一丝的笑意,不过乔陵莘却看得出,他压抑的很痛苦。 太后是喜欢她,明里暗中都要她去抓皇上的心,可是,哎!乔陵莘叹口气,男人的心不再你这里,十头牛都拉不转来,再说了,她乔陵莘,怎么可能为了去讨好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自尊。 端木鸿烨端茶杯要喝,一边的太监却拿银针过来。乔陵莘一愣,看着太监拿银针试探茶,看着银针并无异样,才退开。 乔陵莘觉得自己受到的极大的侮辱,忍不住有些酸了起来,“皇上,臣妾这里不是皇上爱来的地方,有心人真要下毒,也不会挑臣妾这里,你在这里就放心用!”乔陵莘伸手抢过他手中的茶,再也装不下去,拿起来仰头就是一口就,扬起杯子,口朝外,递给端木鸿烨看。 春香放下茶壶,可是乔陵莘并没有为端木鸿烨添茶的意思,只是有两分静默的站在一边。脸色满是难堪。两人心中都气愤不已,各怀鬼胎。 陵莘在想,得找一个借口赶紧的从这里脱身出去,在不去,只怕是连骨头都不剩下了。她心中疑惑重重,他这次是带着什么目的而来的,可是又不能上前问他。她心里揣度起来,端木鸿烨过来看她绝对不仅仅是太后的命令,一定还有什么目的?她侧开脸瞟端木鸿烨,他确实是男的一见的美男子,可惜,不是她心中所要的良人。 空气中顿时流动一道冷气,端木鸿烨也有些的怄。后宫嫔妃谁该对对他如此心不在焉,她口口声声的叫着勾引自己,可是眼睛中竟是迷茫的很,人在这里,心却在天外。 “乔陵莘,朕给你一次机会?”端木鸿烨道,“跟朕道歉,你难道就想一辈子住在这个破院子里?” “谢皇上了,臣妾在这里什么都好,劳驾皇上过来过问。”乔陵莘吐出一口气,“臣妾心里就是过不去,臣妾的院子是破了些,自然跟余贵妃等不能相比,可是臣妾住在这里,从不会担心有人半夜敲窗户,跟不会睡的提醒吊胆!” 端木鸿烨一怔,抬起头看着乔陵莘,“乔陵莘,你找死是不是!”端木鸿烨一怔,一把抓着她来,“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 “臣妾又没有做亏心事,自然不怕半夜人敲门,才不会向皇上一样,吃一口茶,都要拿着银针试半天!……哎呦……我好痛!”乔陵莘不惧的说道。 “别以为我跟被的女子一样傻乎乎的,当了被人的挡箭牌还不知道,我才需要你可怜,不需要你怜悯,就算我是老死在这里边,都跟皇上你无关……”乔陵莘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可是她不能将自己置身在一片刀枪血雨中,“我知道皇上为什么而来,五年里,皇上要是听太后的话,要来早来了,我对皇上你已经死心了……别说待这样的破院子,就就是将我打入冷宫,我也不怕!别如此虚情假意的对我,我不稀罕!” “乔陵莘,你果真是找死!” 乔陵莘笑了一笑,“我死了,我就化成厉鬼,日日夜夜缠着你最疼爱的余——贵——妃!咳咳……” 端木鸿烨见着笑脸憋红的她,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将她一把推开,看着大口喘气的她,笑了起来,“看来钱妃是怪罪朕没有过来看你,你生朕的气?” 乔陵莘对他翻云覆雨的态度相当不满,伸手抚摸自己的脖子,咳嗽两声,“皇上你是一国明君,家国天下,您整日的为天下苍生***心,我等不能分忧也就罢了,怎么还能给皇上添乱,臣妾怎么可能生皇上的气呢。” 这番话从别的人口中说出来,端木鸿烨觉得信,可是他听着她口中说出的音符,却觉得是异常讽刺,她伏在树上,伸手捏住脖子,散开的衣衫,别具一格的艳丽,端木鸿烨看院子,很清幽,虽然小可是却别有一番风味,院子里边的蜀葵看的正艳丽,一派过去,全是火红的颜色。 “朕……不是有心的,爱妃,你怎么样了”端木鸿烨想起太后的话,赶紧上前扶着她,他抚摸她的眉头,一时间申请无比,“从未有人跟朕如此说话,朕太过气愤了,你还好!” 正文 第4章 皇上晚上要在此就寝 乔陵莘一怔,但是很快回身,她一把推开端木鸿烨,“臣妾没事没事!臣妾好的很,看相的跟臣妾说,臣妾至少还可以活几千年,皇上有事尽管离去,臣妾会向太后说明,谢皇上关心了。” 端木鸿烨一怔,回头瞧乔陵莘,她瓜子脸,柳叶眉,不算是倾国倾城,一双眼却暗淡无神,她知道他过来找她是太后的意思,更是知道他为什么来找她? “朕说过要走吗?”端木鸿烨坐下来。“多年来忽视爱妃,朕伤了爱妃的心,朕就给爱妃赔不是?” 乔陵莘一怔,心中诧异,吓了一大跳,他不过是应付老太后的嘱咐,他用得着做的那么认真。乔陵莘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不过,他还是小心翼翼的问,“皇上,那你需要留下来吗?臣妾马上去铺床。” 乔陵莘说完话,才想起来,昨晚的银票被丢到了阴沟了,全部打湿了,如今满屋子的全部是银票了,如果她真的要进去的话,那么她就死定了! “臣妾马上去铺床!”乔陵莘笑了笑,“春香,把柜子里那床的被子拿出来晒一晒……皇上晚上要在此就寝?” “不用了!”端木鸿烨一怔,他还真以为他要留下来,“朕还有事情要忙。” “臣妾为皇上留灯?”乔陵莘笑起来,伸手过去抓他,“臣妾无牵无挂,也不想……皇上,赐臣妾一个孩子吧。”乔陵莘伸手拉端木鸿烨。 “臣妾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再太后明前提余贵妃的事!”乔陵莘一边说,一边的担心起来, 屋子里边全是银票,如果被发现,她就死定了!都怪她昨晚上不小心,踩到块乱石,摔阴沟去了,一大叠的银票全部泡在了水里。 一提起余贵妃,端木鸿烨顿时就觉得厌烦,众人都知皇上属意立贵妃为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太后却不允许,皇上孝顺母亲,只能给余佳瑶一个贵妃名号。可是她确实集宠三千的人。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乔陵莘低头来。 “那你的意思呢!”端木鸿烨问。 “其实,臣妾自知跟余贵妃是天壤之别,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妒忌她的意思!……”乔陵莘道,“我知道余贵妃人美心没美,她才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端木鸿烨的转身来,大步朝着了院门外去,乔陵莘一怔,舒出一口气,赶紧的跑回屋子,开始奋力的收起银票来。“春香,赶紧的拿箱子来……” “是!” 乔陵莘心都快吓的飞出来,“刚才要是他进来,我们就死定了,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 春香摇头,“娘娘,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一句话都没有听懂!” 乔陵莘笑,“那皇上可是高人了,他听懂我的意思就好!”乔陵莘将银票收箱子里,“还差十万两我就可以出宫去了!”一想起这个,乔陵莘就觉得兴奋之极,连端木鸿烨那茶泼她的事情,她都不在意了。 端木鸿烨走出门,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觉得怪异。太后饿不是一个昏聩之人,怎么能将如此艳俗的人推给他,除非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急于让他离开,否则以她的资质,绝对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等等……”端木鸿烨转身,朝院子里边走,刚进院子,就听里边的人说话。 乔陵莘笑起来,“春香,皇上好看不?” “奴婢不敢窥视天颜……” “切,”乔陵莘道,“什么天颜地颜,长的好看不给人看,就比如在马桶上雕花。美在臭味相同间……”乔陵莘坐在桌上上,耷拉起腿摇晃,“你觉得如何呢?” “娘娘!” “好了,不说了,我要出去一趟,你好好看着家,帮我把银子看好,小心的被人给知道了。”乔陵莘笑,“等我回来,回来,要是什么给你买。” “娘娘,我求求你了!”春香一怔,看着的那一抹明黄,使劲的摇头,“娘娘,去御厨房的事情还是奴才去的好,你要吃什么,奴才过去给你带。” 乔陵莘看着春香,疑惑起来“你怎么了?” 春香拿着乔陵莘下来,使劲的看外边,端木鸿烨却已经到了窗外,看着乔陵莘的样子,顿时咬牙切齿起来,看来,他的日子过得却是逍遥自在。 “皇上!” 春香大惊,赶紧的跪下来,害怕乔陵莘在说出什么,赶紧的跪在地上去。 乔陵莘一怔,回头一看,脸色顿时刷白,但是很快恢复镇定,“皇上,您怎么又来来了?”她心中大惊,刚才的话他听到多少?她心里一怔,心中大骂起来,搞什么搞,她会被人给弄死的。 “其实,我觉得今天天气真好!您觉得呢?”乔陵莘指着天空大叫一声,“哪儿来的鸟?” “乔陵莘,你果真是……”端木鸿烨看着屋子里边的人,打量一下屋子,屋子很小,可是还算整齐,床上却放着个铁箱子。“那是什么鸟?”乔陵莘缩回手,呵呵的干笑起来。“刚才那只鸟真的很漂亮?皇上……您还有事?” “鸟儿在什么地方?” “呵呵,飞走了……”乔陵莘有些不安的笑,“皇上,你进来坐坐?” 端木鸿烨迟疑一下,“爱妃果真过得逍遥?这是什么?”端木鸿烨靠在窗台上,伸手拿桌上的书,“爱妃原来还喜欢看书?” “皇上!”乔陵莘脸瞬间苍白,伸手抓着端木鸿烨的手,“皇上……这些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书,会侮了皇上的眼睛,还是不要看了!”乔陵莘一把全部抱起来,脸色苍白,赶紧的塞给了春香,“春香,赶紧的收起来。不要污了皇上的眼,皇上,您请进来坐一坐?” “慢着!”端木鸿烨将乔陵莘一抓,“什么书,朕看不得?” 乔陵莘狠狠的抓着书狠狠的扯回来,“皇上!” “《竟陵游春》,朕怎么从未见过。拿给朕看一看?” “不行,皇上,这个,这个……这是臣妾的私人财产,皇上……你还给臣妾吧,”乔陵莘抓着那是账本不放手。给他了,他就死定了! 乔陵莘迟疑一下,抓着了一边放着的杯子,拿起来,“皇上,你喝茶?”手一抖,茶就倒在了账本上,她使劲一扯,拿下来,呵呵的干笑两声,“呵呵,皇上,等我晒干再给你看吧。” “爱妃!” “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乔陵莘一巴掌拍在脸上,“臣妾罪该万死,还请皇上恕罪!!” “朕不曾怪你?”端木鸿烨已经转身往屋子里走了过来,大步就朝着屋子处走了过去。 乔陵莘看着床上的钱匣子,脸色刷的就惨白起来,想也没用想,一下子就往床上翻过去,抱着箱子了塞入被窝里边。 端木鸿烨进屋子来,朝着床走过去,“爱妃这么早就想就寝?” “是啊是啊!”乔陵莘笑的,伸手捂住箱子的被子,“是啊是啊,外边睡着不雅观,我,我还想睡一下……”乔陵莘笑的呵呵,“皇上,你不是还有事情吗?……” “朕突然想,很久都没有跟爱妃说说话,着实委屈爱妃了!朕想了一下,那些事情可以明天在做……朕也刚好累了,正好,要不,一起睡!” 他说完伸手一抓,抓住了乔陵莘,一起往床上道,“啊……皇上……” “啊……这是什么?”他一掀开被子就看着了躺在床上大箱子。 正文 第5章 四十万两银子打水漂 乔陵莘伸手捂住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或者是端木鸿烨突然失明。 她的银子! 看不见看不见! 然而理想太好,现实太悲惨,她辛辛苦苦四年的东西,瞬间就化成乌有,被这个守财奴给看见,她的银子还有圆全的吗?如今,乔菱莘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端木鸿烨不紧不慢的将箱子给掀开,顺手抓起来,一看自己也忍不住吓了一大跳,他从未见过这样,从没有见过这么的银票。他随手抓起一把,这些如同废纸一样叠在一起的银票一抓一大把。 端木鸿烨随意的抓起一把来,眼睛眯起,看起来漫不经心,漫不经心啊,乔菱莘的心头却在滴血。她的肉啊。 “这是什么?银票?一百两?鸿昌号?”端木鸿烨随意抽出一把来,看着上边的数,微微皱起眉头,“爱妃!” 春香吓得发抖,面色惨白,“这是……娘娘……” 乔陵莘暗自恼了一声,捂住脸,往地上跪去,“皇上,这个,我可以解释?” “爱妃看来,看着真是有钱人啊?”端木鸿烨将银票放入箱子中,瞧着一整箱,“这全部都是啊?” 乔陵莘脸色难堪的很,脑海中响起无数个理由,可是哪一种才能是合理的,拜托,一个皇妃有这么多银子,那可是是非奸即盗,死了死了,这下死定了。“皇上,这个臣妾可以解释……” “朕正在等着你的解释,这么多银子?哪儿来的?” “这个?皇上……”乔陵莘眉头拧在一起,“可以不解释吗?” 端木鸿烨笑,“你说呢?对了,这是多少银子?” 乔陵莘迟疑。 “说!” “总共有四十万两!”乔陵莘咬牙切齿的道。 “多少!” “四十万两!” 端木鸿烨拿起银票的手一怔,吓了一大跳,他打量她一下,皱起眉头。一个皇妃一年多少俸禄,钱妃才二品,年俸禄也不过四千,这四十万两,她不吃不喝也得一百年。“ “乔陵莘,大胆!” 乔陵莘赶紧的低头,跪在地上,“臣妾,臣妾是有苦衷的,皇上,这个……”乔陵莘万分悲切,这个混蛋老天真是跟她作对,前天上她咬上舌头,昨天让她掉进阴沟,今天居然直接把这么大一尊神请到这里?还害得他碰见她衣衫不整。 衣衫不整也就酸了,可是竟然让他碰见她晒银票。她怎么解释这四十万两银子的来历?他不会以为是他爹监守自盗办,可是,当年她要有四十万两,她还用进宫来吗? “那个皇上?” “朕在听娘娘的解释呢?”端木鸿烨心中也是惊诧万分。“解释吧,朕很有耐心听腻解释?” “其实这个事情说起来,皇上肯定不相信!”乔陵莘道,“其实,我也……” “不要跟在打马虎?四十万两,钱妃,这可不是小数目!”端木鸿烨看着惊恐不已的她,笑了起来,“要不要朕将太后请来给你做主……” “太后娘娘事物繁忙,这点小事,皇上还是不要惊动她老人家了!”乔陵莘呵呵的干笑两声,要是皇太后知道,非吓晕过去不可,“其实,这银子不是我的。” 端木鸿烨一怔,心中替她想了一千万个理由,却都不赶不上她这个理由有震慑,他一口水呛在喉咙中,“咳咳。” “不是你的,怎么在这屋子里?”皇上迟疑一下,“嗯?”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在我屋子里,如果是我的东西,我一定会拼死拼活将他留住,既然是正主已经找上门,那我只有如数奉还,这银票其实是我昨晚在墙边溜达的时候,发现不知道是谁丢在阴沟里边的……其实,臣妾是想将它交给皇上的,可是皇上神龙见首不见尾,在加上,银票全部都是臭水沟的味道,臣妾想……就这样交给皇上着实很不雅……” 乔陵莘心里之打鼓,还有什么理由啊,她的心在滴血啊,四十万两银子啊,她好像去撞墙,这么多银子,她得干多少坑蒙拐骗的勾当才赚的回来,如今眼看它从自己面前溜走,她的心都碎成无数片。她的银子,她的命根子啊。 “臭水沟?呵呵,娘娘的运气可是朕不错!” 乔陵莘继续的笑起来,脸都快笑难了,“皇上……是啊,老天爷一直都狠眷顾我的!呵呵,我只是运气比别人好了那么一点而已,那一天我就正巧从那个地上过去,正巧在那里摔了一跤,正巧就摔倒阴沟里,正巧就捡到了这一大包钱!” 乔陵莘心里之恨自己,那天干嘛带那么做银票出去显摆,害的她,她的命根子啊,不要啊。 “正巧,娘娘正巧的事情真多?”端木鸿烨岂能那么相信,他看着她,好一张利嘴。 乔陵莘伸手掐自己一把,为今之计只能弃车保帅了,先住小命要紧。乔陵莘起身突然抓起拿一把银票来,凑到端木鸿烨的鼻子前,“皇上,你闻闻,这银票是不是有一股臭水沟的味道……皇上,你闻一闻,是不是有一股很特别的味道。我没有骗你啊!” “放肆!” 乔陵莘赶紧乖巧的跪地上,拿起银票,“臣妾该死,臣妾本来是想等着银票全部晒干之后献给皇上的,可是没有想到,皇上今天就来了……”呜呜呜,乔陵莘在心里哭天嚎地,四十万两,心在滴血,几年的绸缪瞬间化成灰烬,功亏一篑啊。 端木鸿烨看着她心疼的样子,笑起来,见着她眉头紧皱,样子可爱及了,比那些后宫盛装浓抹的女人真实多了。忍不住笑起来,难怪太后这么喜欢她,原来她确实有股让人亲近的味道。 不过损失如此一笔巨额财富,她心疼也不为过,可是却没有想到她给她编出这么一个不切实际却合情合理理由,他忍不住逗弄她,“那下次,娘娘什么时候子再给朕“拣”四十万两回来?“ 乔陵莘心里大骂,你以为是捡擦屁股的草纸啊,四十万两,那是银子,银子呢,换成银子,都能堆几十大箱,她是敢怒而不敢言,脸上挂着笑意,“皇上,您别跟臣妾开玩笑了,臣妾当初起初确实有一点点将它据为己有的心思,可是臣妾发誓,只有那么一会儿,臣妾马上打消这个念头。所以,下次再能捡到一枚铜钱,臣妾都会立刻交公,做一个拾金不昧的人,不过,四十万两,那个,臣妾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端木鸿烨拿过银票来,看上边的银票的号,多数都是几家大商号的银票,他回头瞧着了乔陵莘,“朕再问你一遍,这银子哪儿来的……” 正文 第6章 银子是捡的 “拣的,臣妾以我家列祖列宗发誓……要是臣妾有半句虚有,臣妾家列祖列宗不得安身。”呵呵,反正她是他的皇妃,她的列祖列宗就是他的,无所谓,反正到时候倒霉起来她也一定会拉上他垫背。 端木鸿烨眯起眼睛。 乔陵莘赶紧磕头,举起手发誓。“臣妾要是有半句谎言……我家的列祖列宗,死后下十八成……” “你的列祖列宗好像也是朕的吧!你好像是在诅咒朕的列祖列宗吧” “臣妾没有!”乔陵莘低头下来,顿时软下声音来。“臣妾说的臣妾家的……”乔菱莘咬咬牙,她家的祖宗不会那么小气的。 “你家的不就是朕家的吗?”端木鸿烨看了她一眼,这臭丫头还敢跟她耍心眼,不过真是有趣,端木鸿烨将银票丢回箱子里,“好,钱妃能从阴沟捞钱,而且将之奉献出来,实在是大功一件,钱妃如此大公无私,朕如何的赏赐你才好?” “这是臣妾的分内之事,臣妾什么赏赐都不要,只希望它能帮皇上做那么一点点事情就好。”她捻起指头笑起来,“只要皇上高兴就好。” “这怎么行?朕可是赏罚分明的人!”端木鸿烨笑了笑,“既然钱妃什么赏赐都不要,那今晚就有钱妃侍寝吧!朕记得,你刚才说过,要朕赐给你一个孩子。” “咳咳咳……咳咳……”乔陵莘当时就恨不得往墙上撞过去,这是什么赏赐?她开玩笑了吧,他怎么就当真起来。“咳咳咳……咳咳……” “爱妃怎么了?” “皇上!咳咳!臣妾有话说?” “说!”端木鸿烨看着她一脸为难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有些的不高兴起来,他已经预见她要说什么话了。不过他让她侍寝,不整如她的意吗?她那是什么表情,难道是被惊的呆住了?想想也是。后宫那么多女人个个都巴不得他宠幸,她还敢推辞不成。 乔陵莘眉头紧紧皱起,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脸,变得虚弱的样子,“皇上,臣妾日前偶感风寒,今日还是昏昏沉沉,要是将风寒传染给皇上,那臣妾只怕就罪大恶极了。臣妾觉得这侍寝的事情,皇上还是适当考虑一下才是,免得到时候……咳咳……春香……快去给我熬药……皇上,臣妾……臣妾突然觉得头好晕……春香我的药呢?” 端木鸿烨低头瞧,看着乔陵莘低着头,狠狠的拽在一起,肯定是还在为银子的事情伤心,四十万两银子就真么没了,她只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这么多银子姑且不论,她这副表情朕的逗乐了她,跟她在一起,总比跟那些庸脂俗粉在一起要强。 “朕不怕被传染!”端木鸿烨伸手扶着她,“朕的身体好的很,你跟朕一起多运动一下,这感冒说不定就好了。” 乔陵莘一听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还运动,运动个毛,当她是免费妓女!没门!“皇上,臣妾会万死难辞其咎,所谓后宫佳丽三千人,少了一个乔陵莘不怎么样,可是皇上你要是稍微有点差池,那可是就关系后宫三千人的幸福,为了后宫三千人的幸福,臣妾强烈的建议皇上还是去找个健康漂亮的女人,三千人中肯定至少有一个皇上皇上满意的!。” “后宫三千人,你就是朕最满意的那一个?” “额?”乔陵莘皱起眉头,看来他真是要跟对着干?她才了银子,现在没心情再失身。 “可是第一满意的不行啊,皇上找第二满意的行不?”乔陵莘伸手抚摸脸,就要往地上摔,“臣妾真的浑身无力。臣妾……好晕……” “爱妃是在怪朕这么多年都不利你吗?”端木鸿烨将乔陵莘从地上抱起来,伸手摸她的额头,“朕会多多爱护爱妃的。” “抬爱皇上抬爱。可是……” “今日太后催朕要立后,朕一直在想,谁更能主持这中宫大局?” 立后!? 干她屁事,她一不做官,二不巴结,谁做皇后跟她什么关系,但是端木鸿烨既然在她面前提起,自然是不怀好心的。她佯装笑起来,“额?…是吗?那臣妾先恭喜皇上,咳咳咳……”乔陵莘伸手捂住嘴,轻轻咳嗽,又不会立她,她为什么要跟着凑热闹?她抬起头看着端木鸿烨,“如此一来,皇上也不必为后宫事情分心……真是可喜可贺。” “看来爱妃是真的病了?”端木鸿烨搂着乔陵莘伸手抚摸过她身子,“像爱妃那般在树荫下睡,怎么能不不生病呢……” “皇上教训的是,臣妾以后再也不在下边睡觉了。”乔陵莘笑,下次换房顶睡,怎么样? “晚上侍寝,爱妃好生准备一下,该喝的药喝了,该洗的身子洗了该穿的衣服穿上……”端木鸿烨低头来,吻在她的鬓角,“这样,太后也放心。” 不等她回神,他已放手。“朕就先回宫了!娘娘等着我?”端木鸿烨将乔陵莘一放,伸手抱起箱子,转身就出去,乔陵莘嘴角一歪,侍寝,半点留恋都没有,当他是啥子啊,乔陵莘赶紧的往地上跪,“恭送皇上!”——去死! “爱妃,记得朕说的话啊!” “皇上慢请!”最好摔在阴沟里,都不要起来了!等她一走,乔陵莘立刻坐在的地上,垂头丧气起来,今日怎么就没有看黄历,怎么这么倒霉。 “娘娘!皇上要宠幸你了?”春香跑过来,“娘娘,你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乔陵莘垂头丧气的爬起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抬起脚就靠在了桌子上。 “娘娘,你注意点!”春香赶紧要搬下她的脚,“您这哪儿是娘娘的样子,再让皇上看见…他有不高兴了…” “别跟我提他!”乔陵莘将腿一放,龇牙咧嘴起来,撰住小拳头,一拳头就砸在的桌子上,“想要毁我清白,没门,我还等着出宫嫁人呢!” 春香顿时脸色大变,跑过来捂乔陵莘的嘴巴,“娘娘,你这话被人听去,就是大逆不道!” 乔陵莘咬住的唇,“去去去啊,谁去告状啊,最好让皇上废了我最好?” 眼看日头就要落下来了,乔陵莘美貌都皱起来了,她惆怅半个下午也没有惆怅个名堂了,怎么样才能不侍寝。春香过来,推她。 “娘娘,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我们准备一下,一会儿那边有人要过来接你过去了!” 乔陵莘冷眼看了春香一眼,“你这个蠢货,完全跟我不一条心?” “春香怎么跟你不一条心了?”春香过来,“皇上五年都没有进你的院子,今日一见,立刻让您侍寝,可见娘娘您是真的转运了!” “转屁运,我的银子没,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还要伺候他,他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我咬我咬……”乔陵莘抓起衣袖就狠狠的咬了起来,“咬死他。” “娘娘,你…” 正文 第7章 一定要挺住,你的清白要紧 “好恐怖是不是……对了!前些日子刚进宫的那个小美人叫什么?就是前些日子送花给我那个?” “娘娘,你说的是李才人?” “是她,对,就是她。”乔菱莘快要跳起来,“就是她……你让她晚上过来?” “让她来做什么?” 乔陵莘迟疑一下,“我出去一下,这里你守着,我走了……” “娘娘?你去哪儿了!” 话还没有说完乔陵莘已经不见了身影。 乔陵莘想来想去,看来逃脱侍寝的办法还真的只有一个,生病。 头想起了皇宫皇宫储藏冰块的地方,那个地方可以冻死人,她只要上去带个把时辰,顾忌再好的身体都扛不住。她七弯八拐的道了藏冰的地方。藏进洞里躲起来起来。 找了个隐蔽穿,靠着块大冰块,一边叫着“好冷!”一边自虐的往上边蹭。 “好冷。好冷,一定要挺住,你的清白要紧!”为了能不侍寝,真的生病也无所谓啊,该死的皇帝混蛋,骗走他的银子,呜呜她的四十万两。 乔陵莘在冰窖呆了半个时辰,整个人手脚麻木,脑袋都有些窒息,一出来整个人就头昏目眩的厉害,鼻涕长流。晕晕沉沉的往回走,一进屋子,就抱着冰冷身体缩到床上去。 “好冷……阿嚏……阿嚏……”乔陵莘缩在床上去,“好冷,春香,你给我生火?” “娘娘,你怎么了?”春香吃惊,一摸乔陵莘的头,“怎么这么凉,娘娘,你怎么了?” “咳咳……咳咳……”乔陵莘大声的咳嗽起来,鼻涕直往外冒,眼泪也跟着流出来,“娘的,怎么我就这么命苦?” “娘娘,我给你请太医去……” “李才人过来没有?”乔陵莘问。 “还没有?”春香拿起锦怕提乔陵莘擦额头上的冷汗,“娘娘,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才出去一趟……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这可是怎么办的才好……”春香说完,就要哭起来,“你可是让我如何是好?” “娘娘在吗?” “李才人来了,赶紧让她进来!”乔陵莘吩咐。 不一会儿,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就走了进来,她朝着了乔陵莘请安,“给娘娘请安……” 乔陵莘声音哽咽,“李才人来了?……” 李才人吓了一跳,“娘娘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前几日就得了风寒,可是今晚越发的眼中了……妹妹,今日皇上过来,让我过去侍寝,可是你看我这个样子……”乔陵莘大声的咳嗽起来,鼻涕漫天飞,“我自己难受道无所谓,要是惊驾了,只怕是……所以……我想请妹妹带我去给皇上说一声?咳咳……” “我?”李才人一惊,皱起眉头,她虽然后几年进宫,可是也知道了乔陵莘不受宠。 乔陵莘父亲曾经是户部尚书,这话说起来还是清河王朝预征二十八年的事情。 那个时候先皇驾崩,新帝端木鸿烨登基,北边长绒就举兵犯境,端木鸿烨立即举兵抗击,濯大将军姚政领兵十万,抗击长绒,让乔陵莘的父亲刻准备军需。 时任户部尚书的乔正德却回禀,国库空虚,无力支付。新帝震怒。罢乔尚书,四方筹集军费。三月不到,就将长绒侵犯之人赶出国境,大将军姚政班师回朝。 新帝令人清理国库,责令丞相赵芳,太尉张辽,太傅宋子尧三人,全力追回国库散失银两,经过一个月追缴,回收大部分银两,可是竟还有了五十万银两,无法追回。 新帝震怒,要杀户部尚书,对亏先帝的皇后,如今的太后求情,才保住乔正德的性命,可是端木鸿烨当时登基,必须的立威在此,何况五十万两的亏空不是个小数目。 于是太后提议,让乔家的姑娘进宫,五十万两银子只当是聘礼。乔陵莘原本还有一个姐姐,可是却在圣旨到的时候跑的不见人影,太后当时是心里是属大小姐的,大小姐不见的,只得让二小姐乔陵莘进宫,可是皇上赏了一个“钱妃”封号,却将他丢在后院不闻不问,五年来一步都不曾踏进过她的院子。 钱妃成为后宫最有名无实的妃子之一,还成为众人饭后茶余的笑料。她此前经过,见她在湖边发呆,也就礼貌的送她一把花,没有想到,竟是这一把花换回一个侍寝的机会。 李才人心中大喜,“姐姐,这恐怕不妥?” 乔陵莘翻了一个白眼,阿嚏的打了几个喷嚏心中冷笑,姐姐都叫上了还有什么不妥,“咳咳……你帮我带一个话给皇上便是,就说,我身子虚弱,无法侍寝。” 不多久,公公就来请,盛装的李才人跟了过去,乔陵莘却在被窝里边发烧起来,该死,原本只是想做做样子,可是却发觉自己是不是有些过火了。 李才人过去时候,端木鸿烨正在批阅奏章,他一听回禀,眉头皱起来,心中怀疑,却装作不经意。过来的李才人很漂亮,至少姿色在乔陵莘之上,她款款动人的跪在那边,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可惜端木鸿烨却没有办法兴趣。 “钱娘娘真的是病了?” “是的,姐姐午后就一直发烧?不断的咳嗽打喷嚏。” “是吗?”端木鸿烨看了她一眼,“你先回去吧!朕改日再召见你!” 李才人虽然万分不愿意,但是还是只得起身退出来,李才人退出,刘公公就过来,“皇上,是否重新安排人过来侍寝?” “不用,朕该去看看朕的皇妃如何的病了?”皇帝一天驾临两次妆阁院,却是是乔陵莘的荣幸我,乔陵莘裹着床单,鼻子里边塞着锦怕,眼泪哗哗的跪在地上。 “阿嚏……臣妾给皇上……啊……阿嚏!”乔陵莘跪在地上,“咳咳……”一点精神都没有,憔悴的很,“咳咳咳……咳咳咳……” “朕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端木鸿迟疑一下,看着乔陵莘的样子,好像真的不是撞的,他伸手过去,感觉额头发烫的厉害。 “请了太医没有?” “娘娘说是小病,不让请。” “阿嚏……咳咳……皇上!臣妾万死,您还是……阿嚏……对不起对不起……啊……啊……阿嚏……”乔陵莘一口喷出来,端木鸿烨的脸上全是唾沫星子,“我,我不是故意的……皇上,你还好……我……啊……” 正文 第8章这几年确实是冷落你 乔陵莘的声音有些嘶哑,她捏了捏嗓子,发痒难受。他看着端木鸿烨的样子,心里害怕起来。“臣妾惶恐……” “朕没有怪你,怎么突然间就这么严重了?” “不知道……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到了傍晚就全是冰凉,浑身冒冷汗,后来就发起烧来了。” 端木鸿烨扶着乔陵莘躺下,“怎么不看太医?病着很舒服,”端木鸿烨伸手拿了锦怕要替乔陵莘擦汗,乔陵莘赶紧伸手接住,“臣妾很好。” “都这个样子,还很好?” “陛下……”太医走进来,搭了脉给乔陵莘看,乔陵莘迷迷糊糊的差点就要睡过去。 太医看了后,回禀,“皇上,娘娘的病是感染风寒,病的不轻……” “阿嚏……”乔陵莘打了一个喷嚏惊险,眼睛的红了起来,难受极了。“好难受……” “臣这就给娘娘开两服药,吃下,多多休息,养些日子就好了。” “养些日子?”端木鸿烨一怔,回头瞧床上的女人,“这么说是病的很严重了?拿的养多久?” “回皇上的话,亏的娘娘底子厚,若是常人,只怕个把月也是要的……”太医站在一侧回话心中大惊,钱妃的病来的太突然,其实又不太像风寒。 “还好?”端木鸿烨抚摸她的额头,滚烫的厉害,乔陵莘觉得难受,闭上眼睛点点头,太医赶紧的开药去,端木鸿烨越发觉得她的病来的怪异。 不过如今她是真的病了,也不好追究,“好好歇着,什么都不要想,朕明日在过来看你……” “皇上……”乔陵莘睁开眼睛,“皇上,臣妾……” “好了,躺着吧!”他将她压回床上,“你的病,朕不会向太后提起……” “谢皇上,皇上国事繁忙,臣妾万万不敢耽搁皇上,还请皇上……”乔陵莘道,他要是天天来,她以后还怎么逍遥自在,“臣妾只是偶感风寒,还请皇上不要挂心……” 端木鸿烨笑了一笑,抚摸她的额头,“朕想,这几年确实是冷落你。让你这么害怕朕过来?你这屋子有些小,朕给你换一间大屋?” “不用,皇上,臣妾已经习惯……阿嚏……咳咳……咳咳……” “好,不说了……”端木鸿烨笑,“你歇着,朕明日过来看你……” 刘公公惊诧莫名,何时将皇上对一个女人如此怜爱了,而且这个人还是他曾经十分讨厌的妃子,难道是因为那些银子? “起驾回宫!” 刚回寝宫,太后就传旨过来!端木鸿烨只得到太后宫里。 “儿臣给太后请安。” “皇上请起!”太后亲自扶起她,“我听说了陵莘病了?她怎么样了?” 端木鸿烨一怔,太后对乔陵莘还真是不一般的疼惜,“太后,刚才朕看过了,太医说没什么大碍,嗯……朕明日过去瞧她。” 太后笑起来,“你不会是敷衍我吧?陵莘那孩子……” “太后娘娘,朕的娘亲?”端木鸿烨皱起眉头,“朕既然答应您,儿臣怎么会敷衍你。” “只要你让她给哀家生下皇子,你爱谁疼谁,哀家都没有意见!”太后道,“我的儿,娘亲是为了你好。” 端木鸿烨不明白,为什么皇太后一定要将他跟那个女人凑一块儿。“母后,这是您说的,只要她怀上孩子,您就不干涉儿臣立后?” 太后笑,“只怕是到时候想立之人,不愿为后。”太后坐下来,“你只当自己是个十全十美的人,可是就是有人却不喜欢你。你只当母后在逼迫你,可是你瞧瞧这后宫之中,谁才没有那份争宠斗艳之心,儿子,他们都是冲你这帝王之位而来,冲着后宫之位,是荣华富贵!” “母后。” “这事儿,娘亲一直瞒着你!”太后坐下来,“当日我跟乔大人有过约定,等陵莘生下子嗣之后,她的去留由她自己决定!” “母后!”端木鸿烨一怔,“您,您……” “当日是哀家逼她进宫的。”太后迟疑一下,“因为佛国寺的已经圆寂的目录大师曾说过,她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哀家是万万不能冒这个险?” “母后,这样的事情,你也信!”端木鸿烨坐下来,“这母仪天下之人,可是朕决定,怎么可能是命定,这是笑话,像她那样一个无德无才无貌之人……” “哀家跟你说不清楚,你不喜欢哀家又不是今日才知道。” “没有啦。” “哀家答应你,只要你让她给哀家生一个孙子,哀家以后再也不过问你的家事……” “母后!”端木鸿烨撒娇起来,“你是中宫,是儿臣的脊梁骨,儿臣还指望着你呢。” “你自己考虑,后宫历来都是如此,哀家也老了,今日把话给你挑明了,你倒是答应一句能不能做到?” “母后?”端木鸿烨心中自然有合适之人,只是余佳瑶一直不得太后欢心,而且由于身份地位,端木鸿烨一直未能说出口。 “只要你答应,哀家自然不管你的事情。”太后道,“哀家是你的娘,会害你?” “当真如此?”端木鸿烨迟疑,用一个孩子换立后的主动权,只要到时候太后不反对,立后之事只怕已经成了大半。 “当真!” 端木鸿烨从太后寝宫出来,心中疑惑之极,太后突然跟她提此事,让他心中十分不安,她虽然一直喜欢乔陵莘,可是却未帮她争取个半分什么,即使她一直住在僻静的妆阁院,仆从也只有一两人,太后也未曾提及为她待遇之事。 从太后寝宫出来,不知不觉就到了铭心殿,端木鸿烨走进去,屋子寂静的很,看来里边的人已经睡下了。 “皇上!” “朕看看就走……” 走进去,柔情似水的女子躺在榻上,已经睡着,她微微蹙起眉头,似乎有无数烦心的事情…… 从铭心殿出来,端木鸿烨突然觉得有些窒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股心空荡荡的感觉,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有股他想抓住却抓不住的感觉。 “皇上……” “朕出去走一走……” 端木鸿烨顺着湖边往前走,走了几步,回头过来,“安排人过来侍寝!” “是!” 正文 第9章妹妹,祝你早日康复 乔陵莘鼻子红红的,这次玩笑真的是开打了。她娘,她何必搞的这么认真。“阿嚏……” 春香捧了药进来,“娘娘,喝药了……” 乔陵莘身子一歪,躺下去,“放着吧。”她不想喝,只是想着病一直这么不好,她是不是就不用侍寝了。 “娘娘,你不喝药,病怎么会好呢?”春香端了药碗过来,“您看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才一天的功夫。” 乔陵莘伸手抓起被子裹住头,“最好死了才好。” 端木鸿烨走进来,皱起眉头,让春香退下,捧住碗,“你是不想喝药,还是不想侍寝?” 一句话吓的乔陵莘解开被子,赶紧的跪在床上,“皇……皇上……那个,臣妾觉得好多了……” 端木鸿烨抓起了她的手,将碗递过去,“你放心,你能从臭水沟中一捞就捞出四十万,朕岂会让你就这么白白死掉?” 乔陵莘听着他的话,突然觉得汗毛竖起来,“皇上……” “喝药?为什么跟自己身体过不去?”他瞧着她一眼,眼睛肿肿的,鼻头红红,似乎才一夜的功夫,她瘦了不少。 乔陵莘皱起眉头,看着黑乎乎的药碗,脸色难堪极了,“好苦的,我一会儿喝,可不可以?” “凉了更加苦!过来,朕喂你!”说完他伸手一揽,将她搂在身前,端起碗,抿了一下,递到了她的嘴边,“朕已经尝过,不苦……” 乔陵莘接过碗,脸色有些抽,这皇帝是脑袋被驴踢过了,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好,她迟疑一下,端起来,一大口一起灌下去,“好苦……” 刚说完,一粒蜜枣就送到嘴边,端木鸿烨笑起来,将蜜枣送到她的口中,“还苦不苦?” “嗯……谢皇上,不苦了……”乔陵莘口含蜜枣,心里却只打鼓,心中诧异非凡,都知道皇上属意余贵妃,可是他干嘛又对她假情假意的好。 她才不是笨蛋呢,虽然心中疑惑万千,但是她还是羞红了脸,“臣妾,臣妾……”她面露难色。 “怎么了?” “臣妾想去茅房……还请皇上稍等片刻……”说完,乔陵莘就从床下跳下去,伸手抓起一边衣架上的衣服,拖着鞋子咚咚的就跑开去。 端木鸿烨一怔,看着她披头散发的样子,衣衫不整,却别人一阵风情,他心里微微一动,这个乔陵莘果真不是一般人,她是后宫中一个怪异的组成。 皇太后喜欢她,必然有她的深意,老和尚说的话自然不能全信,可是娶他对他并无多大坏处。何况,其实这个钱妃跟他的父亲乔正的根本不是一路的人。 她聪明灵动,比那个正儿八经,迂腐不堪的老头讨人喜爱多了。 乔陵莘走出来,并没有去茅房,她只是不太习惯她的亲昵,她虽然跟人厮混,可是却不曾如此的接近一个人,乔家家教甚严,父亲又是一个古板的人。当年父亲要是能让她帮忙,五十万两的亏空,她早已经填平,哪儿还用得着在这里做人质,吃不好,睡不着,随时随地的还得担心掉脑袋。 现在好了,脑袋是保住了,可是清白却随时随地的没了,她心中忍不住莫名的烦劳起来。她蹲在了后院的墙角下,落下一只蜀葵来,将花摘下来,丢的满地都是。 “娘娘?”荷香走过来,“您怎么了?” 她回身,起身,拍拍身上,咳嗽几声,“我没事……”叹口气,往屋子中走进来。 “咳咳……咳咳……”她走进来,端木鸿烨正在喝茶,她赶紧的走过去,一边的咳嗽,一边的行礼,“刚才臣妾失礼了,咳咳……咳咳……还请皇上见谅!” 端木鸿烨笑起来,“过来坐下,朕又不成怪你?” 她躬身而拜,“臣妾如此仪容见陛下,却是失礼之极,还请陛下回避,等臣妾装扮妥当……” “不碍事!”端木鸿烨伸手拉过她的手,“过来坐,朕给你带了雪梨过来,朕问了太医,这件东西止咳最好……” “臣妾谢恩!”乔陵莘咳嗽两声,又要拜,被端木鸿烨止住。 “以后没有外人之时,你不必跟朕多礼!”他伸手拉着乔陵莘坐下“你身体还没有复原,要多休息。” 乔陵莘不能起身行礼,只得点头。端木鸿烨却捧了碗,舀起的雪梨汁,“来,张嘴!” “臣妾自己来就好。”乔陵莘赶紧的伸手接,“皇上,你折煞臣妾了。” “朕是你的丈夫,你生病了,朕照顾你自然是应当的。来,张嘴……” 乔陵莘乖乖张嘴,笑的十分甜蜜,可是她这甜蜜之下却竟是苦涩,她知道她面前的男人不止是一个女人,还是一国之君。他可以为了某些原因将她丢在这个破地方不闻不问,也可以因为某些原因,将她宠上天,捧上心。 可是无论如何,一旦她失去价值,他就会撒手,让她摔的粉身碎骨,而他也在回以为某些原因却疼惜另一个女人,他的笑,真诚,只是可惜,她却不是一般的女子,她要的不是荣华不是富贵,只是虚无缥缈的自由。 “臣妾,臣妾吃不……咳咳……咳咳……”乔陵莘咳个不停,“皇上,臣妾吃不下了,放着一会儿吃,可以吗?” “可以!”端木鸿烨伸手抚摸她的额头,“今天没有昨日的那烧的那么厉害了。” 乔陵莘点头,“臣妾也觉得今日好些了。” “好。”端木鸿烨道,“你院子有些清冷,加上伺候的人又都是些年轻宫女,难免人气不旺,照顾不周,朕给你多指派两个人过来使唤,他们是宫里的老人,自然会将照顾的很好。” “谢皇上……”乔陵莘赶紧谢恩,端木鸿烨拉着她,“不是说好了,在家里,你不用跟朕如此客气。” “林姑,柴姑,过来给你们新主子请安!” 从门外走进两个四十余岁的老太婆,走上来,面无表情,两人跪在地上给乔陵莘磕头,“娘娘万福。“ 乔陵莘差点笑出来,赶紧的用咳嗽声掩饰住,林姑柴姑怎么不叫蘑菇算了。“两位姑姑不用多礼,快快请起。咳咳……” 两个婆子在一边去,乔陵莘看了她们,手臂粗长劲装,肌肉结实,血管充盈,皮肤弹性更强,底气更足,太阳穴鼓胀,眼神锐利,一看就是练家子。 她心中懊恼,看来他是不相信她,找了两人看住她。不过,想要看住她,可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有张良计,难道她就没有上墙梯。不过,现在身体不好,她暂时还是安全的。 从她病了开始,端木鸿烨每日都过来瞧她,她却越发的懒散起来。“又不想喝药?” “臣妾给皇上请安。” “免礼!”端木鸿烨拉过她,坐在,“你这个小无赖,非的朕看着你,你才喝药?” “没有!”乔陵莘笑了笑,“臣妾是怕烫了。”端木鸿烨将药碗端过来,“不烫了,快喝…” “噢……”乔陵莘端了碗,可是却又放下,“臣妾觉得,身体并无异样了。” 每日都过来,害的她都不敢出去,她心里还记挂着拿四十万两银子的去处呢? “那就是,你想给朕侍寝了?”端木鸿烨笑起来,乔陵莘却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皇上,人家不是这个意思。”乔陵莘正想着用什么办法推辞,春香却进来禀告。 “皇上,娘娘,贵妃娘娘过来了……” 乔陵莘一怔,心里有些不高兴起来,往日她这里鬼都可以打死人,怎么一样这后宫最显贵的人都来了。乔陵莘伸手捂住嘴,咳嗽几声,见端木鸿烨没有放映,忍不住提醒。 “皇上……余贵妃娘娘来了?” “哦,是吗?” 余贵妃领着人进来,见着皇上似乎十分诧异,“臣妾给皇上请安,不知道皇上在这里?” “爱妃,你怎么来了……” 余贵妃走进,坐在了端木鸿烨身侧,瞧着了乔陵莘,“刚才听下边的人钱妃妹妹病了,我这里有上好的人参,送两只给妹妹补补身体。” 说完,将一直锦盒递出来,“妹妹,祝你早日康复。” “给贵妃娘娘请安了。”乔陵莘行礼,抬起头,“这么贵重的东西,臣妾真的……” “妹妹真是有福气的人!”余贵妃道,“如此一笔巨款,妹妹竟然如此大公无私的贡献出来,是我朝的福气,也是皇上的福气。” 乔陵莘迟疑一下,呵呵的笑,“能为皇上分忧,是我等的福气。”她傻笑起来,抬头看余贵妃,她双眼含情,腮红唇润,竟是如此一个大大的美人…… 跟端木鸿烨坐在一起,果真是璧人一对,她心里微微的有些软,心底之下某处被触动,只觉得一股酸涩之感从心里往外冒。 余贵妃笑,“我见着妹妹这院子的一丈红漂亮极了。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一些种子,让我也在院子种些。” “当然可以?”乔陵莘道,“改明儿我就收集种子,给贵妃娘娘送过去……” 正文 第10章皇上的人,不拿咱们的分银 一夜雨下了一个透,空气少了些燥热,多了一些的湿润,院子里的一丈红还带着水迹,太阳照射下来,有股雨后犹存的美丽。 乔陵莘靠在春凳上,整个人疏散的很,林姑抱了薄被过来,“娘娘,院子里边潮的很,您大病初愈,还得注意保暖。” “谢林姑姑提醒!”乔陵莘笑了笑,靠在上边,“只是觉得雨后的空气格外的好,多呼吸一些,会让我的病好的更快的。” 林姑退到一边不说话,乔陵莘看着那一丈红上的水滴,慢慢的留下来,一直的留到的花瓣边沿,然后落下去…… 春香急急忙忙进来,“娘娘……余贵妃有喜了?” “哦!”乔陵莘答了一声,却依旧闭着眼睛假寐,她就是把孩子生出来,跟她有多大的关系呢。 春香还有什么话说,可是见林姑在侧,只得闭上嘴。 端木鸿烨派人过来说,今天有事不过来了,春香立刻拉长脸,“皇上还真是好生无情。” 乔陵莘却笑,“皇上的事情那么多,我这一病,也不知道耽搁了皇上多少事情?”她突然觉得喘一口气,那股压在她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 她偷眼瞄了林姑一眼,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出宫的念头,让春香却准备酒菜来。 春香有些不乐意,她不喜欢新来这两位老太太,一听说是给两个老太太接风洗尘,她的脸都绿了。 “去吧!”乔陵莘安慰她,“人家可是皇上的人,不拿咱们的份银的。”虽然这么说,但是乔陵莘看着两个老太太,心中却还是不怎么的爽。 酒菜上来,林姑跟柴姑都推辞不出席,乔陵莘心里就有些恼,“二位姑姑是看不起陵莘吧,陵莘是诚心请二位姑姑喝酒。” “今日当值,不该饮酒。”两人齐齐推辞,“主子不该与奴才同桌,这是宫中大忌。” 乔陵莘让春香关上门,“我与春香是姐妹,只当二位姑姑也是我亲人。我这小院平日就冷清的很,如果真的没有半点人情味,那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我知二位姑姑来伺候我,心中自然是抱着天大的委屈。” “但,既然你们是为皇上办事,今日不接我这酒,自然是不给我面子,既然如此,我也只得将二位退回去。” 二位姑姑心里明白,如果乔陵莘正要找她们麻烦,她们是吃不完兜着走,两人十分局促的坐下来,端起酒杯,饮了一杯。 乔陵莘笑,“这还是年前太后娘娘赏的酒……听说后劲大着呢?我在今日替两位姑姑接风,不醉不归!”说完,乔陵莘从桌子下搬出一大坛子的酒,“春香,给二位姑姑换大杯。” 林姑柴姑脸色难堪,喝了几杯,就觉得不胜酒力,乔陵莘却是摇摇晃晃的起来敬酒,“若是我乔陵莘有朝一日飞黄腾达,一定不好忘记二位姑姑栽培之恩!” 四只酒杯撞在一起,酒水撒出来,林姑柴姑的眼前有些花,见着乔陵莘一杯酒灌下去,身子微微摇晃,就扑在了桌面上。 春香摇晃,“娘娘……你醉了……”自己也往一边靠,“娘娘,你就醉了,怎么就号称千杯不醉……我扶着你进去歇着……” 两位姑姑微微闭一眼,身子就往地上缩下去,眼睛里边全是觥筹交错的景象,迷迷糊糊中看着,春香扶着了乔陵莘进了屋子…… 两人一进屋,立刻精神百倍,乔陵莘脸色怪笑,“叫你们防我,让你们千防万防,小人难防!” 春香却是一脸的苦涩,“娘娘,被人抓到,我们就死了?” 乔陵莘笑,“这些日子把我给憋死了,就算他们醒过来知道酒被我们动了手脚,也不敢说什么……走!” 乔陵莘领着春香出去,将两人一一抬起来,丢到他们的屋子里。乔陵莘朝着他们做两个鬼脸,“皇上以为这样就能防止我出宫,我乔陵莘是谁?” “娘娘?” “你去我床上躺着吧,我会很快回来的……” 春香一脸的苦涩,每次她出宫,什么时候是准时回来的,她真的很害怕,有一天皇上来这里,将她给当成娘娘宠幸了,那她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春香一回身,乔陵莘已经到院子里,春香叫,“娘娘,你几时回来?” “好说?”她已经出了院子,消失在门外。 一出宫,乔陵莘就跟出笼子的鸟,兴致勃勃的起来,她心中十分愤恨,四十万两银子,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换回来。她走东门,上了桂堂楼,桂堂楼是进城最大的一间酒楼,她的后面却是京城最出名的舞姬坊玉堂春。 她要了一间雅间,进去,叫了两份酒菜,却没有吃,关上门,爬出窗户,从屋顶朝着过去,跳到了玉堂春的院子里边。 “干娘……”玉堂春的院子空荡荡的,所有的人都还在睡,她朝着正屋去,推门,正瞧着里边一个妇人出来。 “凌儿,你来了?” “嗯……”乔陵莘进屋子去,一屁股坐下来,心情十分烦闷。 “怎么了?”妇人四十余岁,名叫桂枝,外号一支桂,高挑的身段,素颜裸妆,却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她年轻的时候是京城最出名的舞姬,后来年老,开着这件舞姬坊,教授舞技,为达官贵人培养了娱情声色的妾室。 她倒水跟乔陵莘喝,“谁遭惹了你,我找人修理他去,敢惹我的乖女儿,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乔陵莘喝茶,叹口气,“这个人谁也教训不了。” “是谁?他为何欺负你。”她瞧着乔陵莘的神色,自然也知道是谁,忍不住叹口气,“我的儿,后宫的事情,你还好。” 乔陵莘放下杯子,“倒也相安无事,不过,我那四十万两银子就这样化成泡影。我真是,人倒霉,喝水都得塞牙。” 妇人笑,“你急需银子吗?干娘这里银子不多,不过你真的要用,干娘给你想办法去。” “倒也不是。”乔陵莘心里叹息一下,“当年还不是因为我爹那五十万两银子,要不然,我怎么会进宫去。” 说道这里,妇人也是有些爱莫能助,“我的儿,你如今可是怎么打算的好?” “干娘也知道帝王无情。”她叹息,脑海中被那一句话给惊醒,余贵妃有喜了。 “我的儿,你如今是何打算,真要是不成,我们……” “干娘,此事我会另做打算,只是觉得这些日子病了一阵,人也乏了,心也散了,就是什么都不想做,我看来,我自己是病的不轻。” 妇人过来抚摸她的额头,“我给你瞧瞧,这暑热的天,怎么就憋出这样一生病来,你本来身体极好的……” “还不是因为他。”乔陵莘道,“要我侍寝,我下的去抱了半个下午的冰,如今是身乏心散……如今倒是好,还找了两条狗看着我,我看我是,再也出不来了。” 妇人十分心疼,“你要是真不愿,干娘帮你想一想法子去。” “一如宫门深似海啊……”乔陵莘感叹一句,也不是没有想过什么法子,可是终究都已经放弃,五年来相安无事,她想,等再过几年,诈死也好,金蝉脱壳也成,只要能出去,总有法子的。 “我的儿。” “干娘,我在上别处转转去……”乔陵莘从屋子出来,妇人从屋子里边出来,手中拖着个锦盒,“这是老山参,拿回去吃。比外边的好。” 乔陵莘打开看,这山参已经成人形,足有上千年,“干娘,我不要。” “你如今养好身体才是大事!”她推辞不得,知道带着山参从原路返回,到了屋子里边喝了两口酒,匆匆结账出来。 她在街上转了一圈,去哪儿头提不起兴致,想起今日的特别,正想往回赶,刚转身走了两步,迎面就有一匹大马跑了过来,马背上是一个女子,她尖声叫着,似乎是马受惊,她越是惊叫,马匹跑的越发的快。 “让开啊……啊……” 乔陵莘皱起眉头,这大街上撞了人可是怎么样?刚想上去制止,横里就窜出一个小孩子。 “快走开,小孩……”女子也是吓得面色苍白,马儿却是嘶鸣一声,飞腾起来。眼看了小孩就要丧身在马匹之下,她上前一步,想要去抱小孩,可是已经有人从马蹄下抱开小孩。 此人放好小孩,抓着马的缰绳翻身上马,抱着了女子,在几个拉扯这下,将马匹制服。众人拍手称快,乔陵莘也送一口气。 女子下马来,一巴掌就朝着男人扇过去,“你尽敢抱本公主,你该当何罪?” 男人二十三四的样子,被打另一巴掌,十分不悦起来,“你这个女子怎么如此刁蛮,你纵马在闹市行凶,管你什么公主,什么的小姐,杀人就得偿命……” “你,你……”女子气恼之极,你也不能抱我……” 男子朝着她打量一眼,“像你这样的里边外边都丑陋异常的人,抱你,是脏了本少爷的怀抱……”男子说完,一甩头发,大步就走开,只留着了女子一人在街上气的跺脚。 男子刚走几步,一群人就过来,朝着他行礼,“南山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