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这里是作者有话说噢~~ 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 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 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 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 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 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 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 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 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 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 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 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 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 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 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 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多多支持多多订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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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有什么心愿?那就是报仇,让那些欺辱过我的人,尝尝我这种痛不欲生的滋味!”女孩冷笑一声,放在身侧的手似乎触摸到了什么东西,就在她想要抬起手看的时候,一道强烈的白光,晃得她睁不开眼睛,脚下的土地轰然倒塌,整个人像飘絮一般,直直地跌落到低谷。 “小姐,小姐!”依靠墙壁上的女孩,惊喜交加的声音在暗夜里由为的清晰,她怀里的女孩峨眉微蹙,浓密漆黑如羽扇的睫毛颤抖几下缓缓地睁开,恍如秋水的眸子里带着几丝疑惑,望着近在咫尺的女孩。 “青儿!”低沉沙哑的声音,像是跋山涉水几个月滴水未进一般。 “小姐,你醒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和夫人的。”听到怀里人出声,青儿脸上未干的泪珠,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娘,我这是在哪里?”望着黑漆漆的柴房,女孩微微地蹙眉,这个场景她怎么会如此熟悉,刚刚在她陷落的时候,似乎听到那个苍老的声音在说‘去吧!黄粱一梦,终究有醒时,睁开眼的时候,你会遇到对的人!’ 难道她真的是在做梦,可是心口的疼是那般得清晰,戴上凤冠的女人又是那么的真实,还有自己的血液,娘亲的惨死,乃至整个徐家的灭亡,不都是那个人做的吗?自己也从万人敬仰的一国之母,变成阶下囚,最终惨死在狱中,难道这都是梦? “小姐你是不是被冻傻了,我们正被老爷关在柴房里呀!”青儿抽抽涕涕地望着自己怀里衣衫不整,满身伤痕的小姐怜悯地说到。 “你说宋明月死了,是因为我而死的?”在青儿支离破碎的话中,听出端倪,这段经历她记得,既然宋明月死了,她今晚岂不就要遇到贝景斯,如果她今晚上真能遇到他,就证明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她死而复生,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还能活过来,那眼前的白光又是怎么回事。 “嗯!”听了女孩的话,青儿泪痕斑驳的脸上漏出恐怖又担忧的神色。“小姐你说老爷会不会真的杀了我们?”想到三日前掉在冰中的小姐,刚刚被救出来,就被老爷用皮带抽打到奄奄一息的模样,青儿心底得恐怖就油然而生。 “扶我起来!”娄震南会怎么对她,她不清楚,但是她知道她娄阡陌不会这么不清不白的被人给害了,既然老天都站在她这边,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再窝囊地活一回。 “小姐你的身子!”青儿瞧着怀里挣扎着要起身的娄阡陌,她身上已经被冻伤的伤口,流出暗红色的浓水,心疼又害怕地皱起眉毛。 “放心吧!这么一点小伤而已,我们不会死的。”在青儿地搀扶下,娄阡陌缓缓地起身,扫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冷笑一声,眉宇间透漏出的刚毅与冷漠神色,让青儿挑眉。 “小姐,你怎么了,难道你真的被?”最后那个傻子青儿说不出口,她和小姐一起长大,小姐的性格和夫人很像,向来都是不争不抢得,但是小姐绝对聪明,要是小姐真的变傻了,那以后二小姐和三姨娘肯定不会让夫人和小姐有好日子的过的,想着青儿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青儿,不要再哭了,我没有事,我只是突然明白,什么叫做‘人善被人欺’这个弱肉强食,虚伪,狰狞,又丑恶的社会,只适合强者,当初是我们过于善良了,才会任人宰割,从此以后,我娄阡陌再也不会做别人的鱼肉。” 说话的时候娄阡陌狠狠地握住自己的双手,眼底迸射出的光芒比屋外的冰晶还要阴冷,这样的娄阡陌莫名地让人觉得安全,尤其是坐在她身边的青儿,瞧着娄阡陌的神色,自己一颗躁动的心都跟着安静下来。 娄阡陌转过头看向一脸崇拜地望着自己的青儿。“小姐,我相信你,青儿会永远跟着你,无论小姐要做什么,青儿都会跟着你。”对上娄阡陌漆黑明亮恍如秋水的眸子,青儿的话脱口而出,心底也是对娄阡陌满满地信任与信服。 “我知道。”说话的时候娄阡陌抬起自己别冻得有点僵硬的小手,握住青儿同样冰冷的小手,她记得到最后,跟在自己身边的处理青儿,还有音浅,如果那个丫头真的存在的话,这一世她绝不会让这两个丫头与自己一起葬送黄泉。 “娄大人,这本是你的家务事,说起来我是不该管的,可这娄夫人必定是定远侯的亲妹妹,而这娄小姐又是您的嫡出千金,就算真因为她不小心误杀了您的妾室,按照咱们大雍朝的历法,你也不该动用这么大的私行。”低沉清冷的声音,透着与生俱来得威严,隔着门窗传入耳中都让人觉得安心。 “小姐,难道真的是端王殿下?”青儿不太确定地问着,依靠在墙上,唇角微扬,眼底荡涤着流光的娄阡陌。 “是啊!在咱们大雍朝五位皇子中,也只有咱们端王殿下,勤恳节俭,心地善良,爱民如子啊!”悠悠地叹息声,不像是在赞赏倒像是某种讽刺,听娄阡陌如此说,青儿忍不住蹙眉,她还以为小姐和自己一样崇拜端王殿下呢!难道刚刚小姐眼中的光芒并不是高兴吗? “小姐!”青儿伸手扶住娄阡陌的手臂。 “嘘!”在青儿继续追问的时候,娄阡陌伸出手指阻止青儿再说下去,用下颚指了指外头,示意她安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是,王爷说的对,我不过是一时心急,担心阡陌这孩子脾气执拗,想着让她收敛一下而已。”浑厚带着风霜的声音恭敬又温顺地在贝景斯的声音后响起。 “既然娄大人是这么想的,马上就要到年下了,如此举国欢庆的日子,楼大人一家也自该是团圆的。”不清不浅的声音,透漏着某种警告的意思。 “是,王爷说的是,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小姐放出来!”娄震南恭顺有礼地应承完贝景斯后转头厉声呵斥着身后的下人。 正文 第二章 家门不幸 屋内的娄阡陌唇角那么讽刺的笑痕加深,她似乎已经看到娄青言那张狰狞恐怖又要隐忍着怒火与不甘,强装大度的脸有多可笑了,还有江凤淑本就是戏子出身,不仅会演戏也会导戏,不然怎么能编排出一出如此隆重一石二鸟的大戏来,真是家门不幸啊! ‘哐当’一声巨响,黑漆漆的拆房门被人用力打开,呼啸的冷风瞬间破门而入,灌进屋里,本就极寒交加的两个人被猛然袭击而来的冷风吹得浑身颤抖。 “阡陌!”急切又心痛的呼喊声从门口传来,向来沉默寡言,温顺冰冷的徐婉柔冲出人群,直直地奔娄阡陌而来。 “阡陌,娘来了,不怕啊!都是娘不好,是娘没有保护好你。”急切又自责的声音,夹在这哭泣声,听得娄阡陌心底一颤。 “娘,我没事的,倒是你为我受苦了,女儿不孝让奶奶,爹还有您费心了。” 已经极尽虚弱的娄阡陌,强撑精神,伸手擦着徐婉柔脸上的泪珠,心底冷笑,前世就是自己太不会做人,太没用,太软弱,才会在听到那个人的声音后就晕倒了,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只是从青儿嘴里听说的,然后就稀里糊涂地嫁给了那个人面兽心的端王殿下,这一次她绝不会如此软弱。 “天寒地冻小姐的身子又薄弱,夫人还是带娄小姐回房休息吧!”站在门外看戏的众人都要以贝景斯马首是瞻,他已经开口了还有谁敢不从呢! “多谢王爷!”屋内擦着眼泪的徐婉柔又恢复成往日里的大家主母风范,起身整理好衣袖才对着门外的贝景斯俯身行礼。 “王兄果然心地善良,善于体察民情,连娄大人家内院的事情都这么一清二楚,我本以为今日来,有幸见上一眼娄大人的珍藏的书画珍品,歌舞戏剧就是不枉此行了,想不到王兄还给我备了这么一份厚礼,小弟真是受教了。” 吊儿郎当低沉又不正经的声音,从屋顶上传来,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玄色簪花锦袍,袖口与领口都以金丝裹边,指尖还捏着一朵梅花的男子,若自九天飘下的墨莲花般,优雅洒脱地落到众人跟前。 双脚占地时,身子背对着娄阡陌,与贝景斯之间不过半臂的距离,两人身高相仿,只是这个人瞧上去比贝景斯更加清瘦一些。 “五皇弟说笑了,若不是娄夫人今日当众陈情,我又怎会知道此事,不过父皇平日总是教诲我们‘家和方能国泰,国泰才有民安。’我只是希望娄大人能够家庭和睦,无后顾之忧,这样才能造福我大雍百姓。” 听了五皇子的话,贝景斯面色不改,目不斜视,手持的话依旧铿锵有力,当真是一心为国为民的好王爷。 “哦!果然我这小度量是比不过皇兄了,皇兄的气魄和胸怀,不知道让多少闺阁小姐倾倒在您的风度之下呢?”说这句话的时候,五皇子微微地挑眉,视线落到刚刚在宴会上献过一段舞的娄青言身上,那目光不过是惊鸿一瞥,随后身子慢慢地移动,转身后刚好对上,身后凝视着自己的娄阡陌身上。 两人四目相对,娄阡陌缓缓地勾唇,心底已经做了一番思量,果然是老天在帮她,瞧瞧正在她不知如何报仇的时候,老天不就把五皇子贝慕白送到她面前来了。 “五皇弟风流倜傥,又懂得如何讨女孩子欢心,你的贤王府里已经有不少倾国佳人,说到仰慕者,五皇弟才是无数少女的春闺梦里人呢!”见贝慕白看向屋内的娄阡陌,贝景斯的眉头及不可见地挑了挑。 随后往前走了几步与贝慕白站在一起的时候顿住脚步,看向身侧的贝慕白。“何况,我自始至终都觉得,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我这辈子梦寐以求的。”低沉轻柔的声音,好似是说给贝慕白听得,可他的声音偏偏有点高,刚好让屋内的几个人听得一清二楚。 说完这句话,贝景斯起身走到徐婉柔和娄阡陌身边,望着头发凌乱,脸色惨白,一身衣服破烂不堪,狼狈的模样比鬼好不了多少的娄阡陌,眼底流漏出不舍与怜惜。“娄姑娘还是快些回去吧!” 说完解开身上的狐球大厂,看了一眼娄阡陌到底还懂得男女有别,把手中的狐球大氅递给娄阡陌身边的青儿。“给你家小姐披上班,免得寒风太重,伤了你家小姐的身子!” “多谢王爷!”青儿喜滋滋地接过贝景斯手中的狐球大氅,心底替娄阡陌高兴,若是有王爷罩着小姐,就算是老爷再不喜欢小姐,也要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善待小姐和夫人,如此一来二小姐与三姨娘也不敢再欺负小姐了。 “多谢王爷!”屋外狂风肆孽,娄阡陌的身子又在发烧,她的确没有抗拒的必要,毕竟活下去最重要,至于眼前这个男人,他上辈子欠了自己的,这辈子她会加倍的讨要回来,不过不是现在,小不忍则乱大谋,她还要等着看这个男人跪在自己脚下那一刻的样子。 “娄姑娘早些回去吧!”像是及其不忍看,又好似忍不住不去关心的目光从娄阡陌脸上划过,这般怜悯又不舍得眼神,任哪个待字闺中不懂情事的女孩能不动心呢! 贝景斯收付女人的手段与贝慕白比起来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已,还真是谦虚到让人恶心。“今日破坏了王爷雅兴,臣女实在惶恐,又得王爷如此照拂,小女子当真不知如何回报才好。”低垂着头,娄阡陌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把闺阁中小女子那种娇羞又甜蜜的模样展露无疑。 “娄姑娘言重了,若姑娘真要感激我,就请姑娘早日养好身子,不要错过了腊月二十二皇后娘娘举办的祭天夜宴才好。”如此明目张胆赤露露地邀请,听在娄青言与江凤淑的耳中,简直比针扎了还疼,江凤淑握着身边丫环芙蓉的手都快要变形了。 瞧着被三姨太捏红的小手,芙蓉面容纠结在一起,轻咬着贝齿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只是微微地抽了一口凉气,还是引来不远处娄震南地侧目。 对上娄震南的目光,芙蓉慌忙垂下头,刚刚还无血色的脸颊瞬间翻红,比熟透的苹果还要诱人,站在她身边的江凤淑蹙眉瞟了一眼娄震南与芙蓉,眉头一挑,心底升起一个计谋来,神色也跟着缓和下来。 正文 第三章 情真意切 “爹,母亲,姐姐因我娘之事而受此大过,青岩心底也实在不忍,死者已矣,想必娘前也不想在追究这件事,爹还是赶紧让姐姐回去休息吧!免得受了风寒,伤了身体。”被小芳搀扶着娄青言拿着手帕擦了擦眼睛的泪珠,说得情真意切,姐妹情深,看的娄阡陌与徐婉柔 心底冷笑,恶心。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扶着大小姐回去,去把李大夫找来,就说小姐身子不适,受了风寒需要医治。”贝景斯都开口要保娄阡陌了,就算娄震南真是有心至娄阡陌于死地,为宋明月报仇,也要顾及一下贝景斯的面子。 “多谢爹爹!”话音刚落,娄青言的身子再也撑不住了,直直地跌落下去,好在青儿与徐婉柔就在她身边,搀扶住了她。 见娄阡陌倒下贝景斯上前一步,还没等到他动手,娄阡陌娇小的身子就被一身白衣,斯文儒雅的段鸿飞给抱了起来。 “老爷,夫人,小的这就送小姐回房。” 说话间段鸿飞已经抱着娄阡陌往她的清陌阁走去,一直关注与自己女儿的徐婉柔见段鸿飞抱着娄阡陌离开,转身对着贝景斯与贝慕白行礼后才告辞,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 “咱们酒也喝了舞也看了,就连这民情王兄都体察完了,娄大人后院的火也被王兄给扑灭了,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一直在看戏的贝卿尧望着目送娄阡陌离开的贝景斯讽刺地问道。 “时候不早了,今晚就不打扰娄大人了,先告辞了。”贝景斯和贝卿尧争斗了这么多年,对彼此心知肚明,朝堂上的大臣也是心知肚明,娄震南这样的狐狸又怎么会不懂两人之间的花火呢! “那臣就恭送二位殿下。”今晚的事情闹成这样样子,娄震南也很是头疼,都是王爷自己一个都得罪不起,早就想送走两位大神了。 “王爷客气了,我不过是顺带过来而已!”站在一边的贝慕白伸了一个懒腰,真相是看了一出戏,放松一下胫骨般,随意地晃了晃身子,瞧了一眼贝景斯。“皇兄请吧!” 自古讲长幼有序,他们大雍朝又是一个讲究礼仪的国家,就是在不情愿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贝景斯未曾说话,淡淡地扫了一眼神身边慵懒的贝慕白,先行离开,跟在他身后地贝慕白望了一眼娄阡陌离去的方向,唇角勾出一抹耐人询问的笑容。 两人出来娄府上来各自的马车,贝景斯的端王府与贝慕白的贤王府本就在皇城两边,两人也就从娄府分开,贝慕白上了车,驾车的锡伟赶着马车往回走忍不住问道。“爷,今日端王殿下的意图那么明显,你为什么还要跟来?” 侧卧在车上的贝慕白艳红的唇瓣上扬,露出一抹耐人询问的趣味来。“如果不跟去,怎么会发现娄府里的那个丫头这么有趣,又虚伪呢。”低沉慵懒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隔着车帘子,锡伟也瞧不见贝慕白的模样,只能微微地挑眉,“哦!”了一声还没有说出下面的话,就从夹到的楼阁里钻出四个黑衣蒙面人来,四个人神如鬼魅手里都握着长剑,目标正是马车中的贝慕白。 “王爷小心!”锡伟喊了一声后,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剑,与四人展开搏斗,车上的贝卿尧勾了勾唇。 “爷,今晚刚好无趣的很,既然有人出来娱乐爷,没有理由爷不给你们面子。”说话间,以从马车里分身而出,如雄鹰捕食一般穿入四个黑衣人之间,抬起白皙的大手,挡住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对着黑衣人勾唇,暗暗运功,以内力把黑衣人的长剑折弯,‘仓啷’一声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已经断掉,就在黑衣人错愕的时候,已经去见阎王了。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这边贝慕白轻而易举地解决掉三个黑衣人后,站在他身边的锡伟真用长剑指着最后一个黑衣人的脖子冷声质问着。 贝慕白瞧着一脸认真的锡伟,无语地摇了摇头,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有这么笨的手下,这么问一个刺客,得到的结果无非有两种,第一就是对方敬业,直接服毒或者咬舌自尽,第二种就是说出一个人来,而这个人绝对不是他真正的主子,所以不等贝慕白开口,黑衣杀手已经做出了决定。 “王爷他自尽了!”瞧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锡伟蹙眉,恭顺地吩咐道。 贝慕白摇了摇头。“谢谢,我还没有眼花,我看见了。”说话的时候刚要用手去掀黑衣服的衣服,追寻线索。 “王爷,我来!”这次锡伟到是够聪明,手中的长剑快了贝慕白一步,划开黑衣人的衣服,漏出黑衣服的容貌,让锡伟错愕的是四个黑衣人全部毁容,根本就看不出他们原本的样子来,唯独能辨认的就是四个人脖子下面分别有一个黑色的蝎子,蜘蛛,蜈蚣,壁虎。 “难道不是端王爷的人,而是拜月神教?”瞧着几个人脖子上的标致,锡伟蹙眉说道,“王爷他们怎么会对您下手呢?” 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贝慕白冷淡一笑。“不知道,你身上的化骨散还够吗?不够你就跑两次乱石岗吧!” 上车后贝慕白闭上眼,真是越来越好玩了,他也想知道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还有腊月皇后举办的祭天夜宴,他也很是期待呢!当然让他期待的不是夜宴上的众家千金有多美,而是娄阡陌和贝景斯这对虚伪的人能演绎什么有趣的故事。 就在他期待的时候,两位主角之一的娄阡陌刚从奄奄一息中恢复过来,满身的伤疤已经结痂,瞧着样子脱落还是需要一段时间了。 “小姐,二小姐和三夫人带着补品来看你。”明知道两个是黄鼠狼没安好心,可是被她们两个人压制了这么多年,青儿还真不敢直接顶撞回去。 “告诉她们就说我在听从端王殿下的忠告,养病中,不适合见外人,她们的心意我领了,等我好了自然会去见她们!” 瞧着自己手上的血痂,娄阡陌冷笑一声,当初娄青言得知贝景斯倾慕与她的时候气的鼻子都歪了,这么好的机会,就算不能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至少自己可以快意几天,至于宋明月,算是便宜她了。 “小姐!”青儿有点为难地望了一眼娄阡陌。 “放心吧!你只要这么说,她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若是老夫人来人,再请她们一起进来。” 正文 第四章 模糊的记忆 不知道怎么了,自从她回来以后,过去经历过的事情,似乎在一点点的从她记忆力消失,就像今天的事情,她只有一个模糊的记忆。 今天好似是江凤淑准备弄掉孩子栽赃陷害给她,不对江凤淑根本就没有怀孩子,怎么能栽赃陷害给她呢! 想到这娄阡陌冷笑一声,她倒是很期待江凤淑能够重来一次,只要她敢来,这一次她一定会让她知道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姐,老夫人来了!”一波未曾送走,更难缠的又上门来了,青儿苦着一张脸望着床上的娄阡陌。 “老夫人!”见楼老夫人进来,娄阡陌先是一惊,宋明月可是楼老夫人的亲侄女,在她的记忆力,楼老夫人从小就不是很喜欢她,不然娄青言和宋明月,江凤淑也不敢那般明目张胆得欺辱她。 惊讶过后,娄阡陌迅速恢复理智,露出急切又惊慌的模样,翻身就要下床,谁知自己一个腿脚不稳,人就栽到了地上。 “青儿赶紧扶你家小姐起来,你这孩子身子不好,就不要下来了,我不过是来看看你身子怎么样了,这要是摔伤了你,我这么老婆子倒要过意不去了。”说话的时候又往前走了几步。 娄阡陌瞧了一眼扶自己起身的青儿未曾起身,露出一副委屈又惶恐的可怜模样,轻咬着唇瓣,红了眼圈。 “阡陌不敢,阡陌自知有过,要不是因为我,二姨娘也不会不慎跌落到湖中,溺亡而死,这几日我日夜不安,总是在想若当时二姨娘不是为了救我,也就不用……” 越说越痛苦,到最后娄阡陌已经快泣不成声了,跪在地上的身子微微地往前倾去,刚好露出她肩膀上,手臂上结痂后却未曾脱落的血痂,说话的时候更是一口一个二姨娘,叫的甚是亲切,也提醒了娄老夫人,宋明月不过是个妾室,妾室不论你是什么身份,也是服侍正室的下人,在她们这样的富贵人家,正室对于那些妾室是有生杀大权的。 “哎!这都是命!”瞧着楚楚可怜的娄阡陌,娄老夫人悠悠地叹息一声,悲悯地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娄阡陌。“你快起来吧!不要再跪着了,身子还没有好,这大过年的,要是跪坏了,岂不更让人心疼。” 说话的时候娄老夫人示意自己身边的孙嬷嬷扶娄阡陌起来。 孙嬷嬷与楼老夫对视一眼点头,上前伸手扶住娄阡陌。“小姐您快起来吧!你要总是这么着老夫人也是担心!” “是啊姐姐,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说话的时候娄青言也上前去扶人,只是握着娄阡陌的手臂微微用力。 “啊!”娄阡陌轻柔又较弱地喊了一声,侧头望着娄青言。“多谢妹妹体谅!” “小姐你怎么了?”娄阡陌惊呼之后站在她身后的青儿忙上前询问。 娄阡陌怯生生地用左手抱着,刚刚娄青言碰过自己的胳膊,往后缩的时候,微微用力掐住结痂的地方。 “小姐,你这伤口好不容易才结的痂,怎么就又裂开了呢?”瞧见娄阡陌衣袖上的血色,青儿惊呼一声,眼睛里的眼泪稀里哗啦地滚落下来。 “我!”一见着主仆两人的神色,娄青言心底一冷,娄阡陌这个贱人果然和她娘一样心机深沉,这么多年她竟然没有看出她有这样好的手段。 娄老夫人扫了一眼脸色深沉的娄青言。 “奶奶,我真的...” “奶奶,青岩妹妹肯定是无心的,我能明白她的心思,若是有人伤害到我娘,不管她是有心的,还是无辜的,说不准我还没有妹妹这么好的脾性呢!”。 面上带着委屈的娄阡陌打断娄青言的话接着说道,说到最后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地撇了一眼站在娄老夫人身边的江凤淑。 “老夫人,大小姐和二小姐自幼就受您调教,品行都和您一样,大度宽容,必定是姐妹情深的,怎么会互相嫉妒,怨恨呢!” 说话的时候江凤淑上前几步,今天是她们故意安排娄老夫人过来的,却被娄阡陌给挡在门外了,实际上也没有算准,现在还让娄阡陌这丫头给反咬了一口,她怎么能不急。 “三姨娘说得是,我们只盼望着,姨娘肚子里能是一个弟弟,这样一来就是我们娄家的长男,也能圆了奶奶与爹多年的心愿。” 说话的时候娄阡陌有意无意地瞧了一眼江凤淑的肚子,眼底分明带着警告与看戏的意味,对上娄阡陌的目光,江凤淑莫名的心头一寒,脚步都有些许不稳。 “翠儿,你是怎么照顾你家主子的,三姨娘可是有了身孕的人,要是她不小心摔倒了,伤到了肚子,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砍的。” 见三姨娘身子摇晃,娄阡陌冷斥一声她身边的丫头,那气势与娄老夫人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奴才该死,求老夫人,小姐,姨娘开恩!”被娄阡陌一声冷斥吓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的翠儿,一边恳求着一边叩头。 “行了,好在你家三姨太没事,以后你就不要近身伺候了,孙嬷嬷把这丫头调到后院去做粗活吧!”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翠儿,想到江凤淑肚子里的孩子,娄老夫人也跟着冷下脸来吩咐道。 “诺!”听了老夫人的话,外面走进两个人粗实的婆子拉着翠儿就出去了。 “三姨太求您救我,三姨太。”被拖出去的翠儿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老夫人,其实翠儿她平时照顾的也算是周到。”翠儿和芙蓉可是江凤淑的左右手,她没有想过娄阡陌会变得这么厉害,一句话就能说服老夫人,拆掉她一只手臂。 “三姨娘,我们都知道您和善,对待下人宽厚,可现在您是有身孕的人,奶奶,爹,娘有多看种您这胎您是知道的,万一要出点差错,伤到我的弟弟,您说奶奶和爹,岂不是要伤心死了,难道奶奶和爹在您心里的分量还比不过一个丫头吗?” 江凤淑这个假肚子里装着娄家不存在的孩子,但是娄老夫人不知道,好不容易能斩断她的臂膀,安插自己的人手进去,她怎么能放弃呢! 正文 第五章 恨之入骨 “大小姐说笑了,别说这一个丫头,就是十个二十个,也不能和老夫人,和老爷比的!” 娄阡陌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就是江凤淑再想保住翠儿也不能开口,不但不能开口求情,还只能顺着她说下去,不然娄老夫人会怎么想自己,嘴巴这么说着,连胜带着笑容,心底却恨不得扒掉娄阡陌的皮。 “我当然知道姨娘的心意,不过要到年底了,家里的事情比较多,这下人也在到处收拾着,三姨娘为了您肚子的弟弟,这段时间就委屈您了,最好少出来一点,尤其是清陌阁。” 说话的时候娄阡陌打量一眼自己的院子。 “我这里到处都是毛石,废土,那些老树旁支侧长得,要是伤到了您,我可是要愧疚一辈子的,等我弟弟出生了,也刚好是春天,若三姨娘喜欢,可以天天来我这里坐。” 说话的时候娄青言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其实她心里是真的很期待,期待这么江凤淑和娄青言要怎么收场。 “你这院子是该好好修葺一下了。”听娄阡陌说自己的院子都是毛石,废土,娄老夫人侧身看向外面,以前她很少来这里,今日一见才发觉娄阡陌的院子与梧桐苑比起来确实寒酸了不少。 “奶奶这里我已经住习惯了,更何况已经到年下了,家里这么忙,院子这么住着就很好。”说话的时候娄阡陌随意地望着窗外,那些肆意生长的树枝感叹着。 “堂堂的侍郎府,嫡长女院子如此破旧不堪,传出去成什么样子。”娄老夫人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奶奶说的是,可是先下这么忙,又是寒冬腊月的,翻修院子恐怕...”娄阡陌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望了一眼娄老夫人。 “老夫人,这院子可以等到明年再修,大小姐屋子里的家具摆设,服饰倒是要添置点了,还有七天就是夜宴了。” 站在娄老夫人身边的孙嬷嬷望着欲言欲止的娄阡陌,在娄老夫人身侧提醒道,听了孙嬷嬷的话娄老夫人很是满意的点头。 听娄老夫人要恢复娄阡陌的吃穿用度,娄青言气的脸都青了,可这话是娄老夫人说出来的她又无从反驳,也只能忍气吞声了,出了清陌阁,娄青言与江凤淑一肚子气地回到梧桐苑。 孙嬷嬷扶着娄老夫人到花园去散步。“你可有看出什么了?”瞧着花园里的常青树,娄老夫人悠悠地问道。 “回老夫人,恕老奴眼拙,实在瞧不出什么来!”回想着刚刚见到娄阡陌的经过,孙嬷嬷蹙了蹙眉头说到。 “希望只是我多心了。”说完娄老夫人收回视线,望了一眼结冰的池塘,三日前因为娄阡陌与宋明月同时落水,砸到裂开的冰面已经重新结冰,若不仔细看完全瞧不出当初破裂过,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那个传说也只是一个传说而已,想着娄老夫人才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你看看这都是这几天老夫人命令她们送过来的衣服和首饰,还有这些家具,这可是件件价值连城的。” 从小跟在娄阡陌身边,这些年娄家一直是宋明月当家,始终在苛待着娄阡陌和徐婉柔,若不是徐家人逢年过节会送礼物来,她这嫡出大小姐,会和那些丫鬟差不多,更别说她的丫鬟了,青儿更是不曾见过如此多的衣服与首饰。 瞧着桌子上的东西,娄阡陌勾唇一笑随意的拿起一只步摇晃了晃。“是啊!有了这些东西,以后我们离开这里才能有好日子过。” “你说什么?”处在喜悦当中的青儿没有听清楚娄阡陌的话,或许是听清楚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才会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我说这些东西你已经看了七天了,都不觉得累吗?你要是再不给我梳洗打扮,我们就要迟到了。”知道有些事情多说无益,时机到了青儿自然会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只是她不曾想过青儿这个时机会来的这么快,当晚的夜宴上,按照原来的发展路线,那一晚贝景斯会和娄阡陌讲述了自己悲惨的身世,而后就对她表白心意。 当时识人不清的娄阡陌,已经在半个月前就对贝景斯情根深种,听到贝景斯跟自己表白,她当然是小鹿乱撞之后要故作矜持。 拿出什么三从四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其实不过矫情而已,都是一些废话,最终的结果就是被贝景斯给骗的团团转。 想到那时的自己,娄阡陌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就在她扬唇得瞬间却对上一双极其散漫的眼睛,这双眼睛是独一无二的,眼睛的主人当然也是独一无二的,大雍的五皇子,贤王爷贝慕白。 前一世他们不过书面之缘,不过说来也是讽刺,她们的书面之缘里,交流最多的一次是两个人同时被关进宗人府的大牢里。 她被贝景斯和贝凌薇污蔑造反,而贝慕白是真的为了得到贝凌薇而造反,到最后他得到的和自己一样,在那一瞬间,她们还真的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觉,而且她隐约地记得,在宗人府的大牢里,贝慕白有送过什么东西给她,但是什么她已经记不清楚了。 顾及这个时候问他,他也不会知道,说不准还会把自己当成别有目的人,到时候自己的目的就真的达不到了,隔着中间的舞女,娄阡陌举起手中的酒杯与贝慕白示意。 瞧着娄阡陌的举动,贝慕白有趣地勾唇,潇洒地握起桌子上的白玉樽,与娄阡陌示意,夹杂在众人之间,原本两人不该引起人注意的,一直在关注着娄阡陌的端王却把两人的动作看在眼里。 瞧着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端王蹙眉对着身后的侍从招了招手,见主子有命,侍从赶紧走了过去,端王侧着头,在侍从耳边耳语了两句,就见侍从弓着身子应了一句‘诺’边转身而去,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这期间贝景斯的目光始终落在娄阡陌的身上。 娄阡陌唇角含笑,似有意若无意地望了一眼贝景斯,直接坐在首位与各家诰命夫人寒暄的皇后娘娘,端起酒后站在她身侧的小太监,贴进她身边耳语了两句,皇后微微蹙眉,握在手中的酒杯微微一晃,杯中的酒溅到衣袖上几滴,皇后端庄地放下手中酒杯。“本宫回去换身衣服,你们自便即可,德妃这里由你来照应着。” 端坐在皇后左侧的德妃缓缓地起身,双手交叠在胸前对着皇后行礼后,应了一声。“诺!嫔妃醒的。” 皇后伸出右手,站在她旁边的太监赶紧弯着身子,扶着皇后的手,扶着她缓缓地起身,坐在位置上的众人,也都跟着皇后起身。 “恭送皇后娘娘。”弯着身子,不用人喊口号,也能说得非常整齐划一,目送着皇后娘娘离开。 等皇后娘娘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德妃娘娘才转身看向众人。“各位这般久坐倒也是无趣,尤其是这些孩子们,殿外的庆春苑里梅花开的正好,你们可以去走走。” 德妃与锦妃也就是贝景斯的生母,同来自于陇西大族李氏,锦妃过世之后,贝景斯本由太皇太后抚养着,但德妃毕竟是他的姨娘,加上德妃无所出,与贝景斯的关系自然是亲近,如此地帮他倒也不足为奇。 正文 第六章 主动邀约 “多谢娘娘!”未曾入座的众人,与自己左右人对望一眼,缓缓地行礼,齐声喊道。 “娄夫人!咱们两个许久不见,您到本宫身边来坐坐可好。”等到众人坐下,德妃的目光非常自然地落到徐婉柔的身上,热络地说到。 徐婉柔与德妃都来自陇西,一个是氏族大家小姐,另外一个是候府的千金,以往两人也有交集,只是接触并不多,现在德妃娘娘主动邀约,徐婉柔望了一眼身侧的娄阡陌。 娄阡陌对上徐婉柔的目光,对着她微微一笑,示意她无妨,徐婉柔点了点头。“多谢娘娘。”说话的时候,缓缓地起身往,由身边的丫头和娄阡陌地搀扶着往德妃娘娘那边走去。 德妃对着徐婉柔点了点头,最后目光落到娄阡陌的身上,对上德妃的目光,娄阡陌微微地挽着身子算是对德妃行礼了。 “我和你母亲闲聊几句,您就不用在这陪着了,和那些姑娘们到外面去玩会吧!”德妃温和又亲切地望着娄阡陌,轻柔地说道,轻柔的目光让人嫉妒又羡慕。 “是,多谢娘娘。”娄阡陌安抚地拍了拍徐婉柔的手,乖巧地点头。 瞧着娄阡陌被德妃如此关怀,坐在椅子上的娄青言露出嫉妒的目光,放在身侧的手缓缓地握紧,心底发狠,她娄青言哪里比娄阡陌差,就因为她是庶出的身份,才会处处别娄阡陌压制在身下,比不过她吗? 这样的认知怎么能让她不恨,不怨如果不是娄阡陌与徐婉柔得存在,这一切都会是她,尤其是在娄阡陌出门后,贝景斯也跟着起身出去,看着娄青言的脸都绿了。 “娄小姐既然觉得屋里坐着闷,小王陪你出去走走可好!”就在娄青言心底怨恨时,坐在她对面的贝慕白不知何时走到她跟前,慵懒随意地望着她,并没有什么诚意地开口问道。 “既然贤王殿下有此雅兴,小女子自然愿意相陪。”说着伸出纤细雪白的玉手给自己身边的丫头,让她扶着自己起身。 早就知道娄青言不会拒绝,贝慕白露出一丝嘲弄的神色,等娄青言起身后在先走了出去,一路上两人并没有什么交流。 望着眼前的贝慕白,娄青言心底暗暗地思考着现在的形式,大雍朝的五位皇子中,最有能力争夺皇位的两个人便是,贝景斯与贝卿尧,当今皇后无子,膝下只有一位公主,两个皇子又都失了母亲,都是没有母族支持的人。 这么看来到也算是平手,若是两个人能有一个家族势力雄厚的女子为妃的话,两人夺位的胜算就会大一些,在大雍朝的兵力,除了皇城中的御林军外,就是西北的安国候徐家,与东北的平原后刘家两大军队家族了。 刘家正是皇后的母族,对了,皇后的侄女,还被皇帝封为公主,赐了皇姓,现在就住在皇宫里,坊间传言这位公主与眼前的贝慕白还有一段前尘往事。 不过这段情势好似不被皇后看好,才会把她困在深宫中,等到她年芳十八的时候,找一个合适的人嫁了。 “王爷,可是喜欢这梅花?”如此想来,如果自己能够助贝慕白夺得皇位的话,到时候自己的地位,就算不是皇后一人之下,但到了后宫天下属于谁还不一定呢!想着出声讨好眼前的贝慕白。 “没办法,到了冬天百花凋零,也只有梅花能看了不是!”走在前面信守摘下一朵梅花的贝慕白,随意地应了一句,继续往前走,瞧着他的样子倒不像是在赏花,更像是在赶路,或者是在寻找着什么。 “梅花傲骨,总在冬日绽放,更有不争春的气韵,风姿天成这样的气度也是让人信服的。”望着眼前如火的红梅,娄青言忍不住感叹道,都说男人喜欢聪明又才情的女人,娄青言觉得这一点自己比娄阡陌有过之而无不及,想要俘获贝慕白的心到也不是难事。 “姑娘说的是,果然都是娄家的女儿,想必娄大小姐也是这么认为的吧!”走在前面的贝慕白猛然挺住脚步,晴朗的声音带着某种期待地望着站在一枝白梅树下,仰着精致小巧的脸颊,凝视注视着一树梅花的娄阡陌。 “贤王殿下!”原本瞧着梅花出身,站在娄阡陌身后的贝景斯伸手想要采花的动作,都被这一句话打断。 见到来人娄阡陌微微地俯身行礼,艳红小巧的樱唇上扬,露出满意的弧度,看来她赌对了,刚刚她出来的时候,故意望了一眼坐在对面席子上的贝慕白,她在赌贝慕白一定会出来,因为他不想看到自己与贝景斯联手。 果然他出现的刚好,她前脚出了宴会厅,贝景斯就从她身后冒了出来,非常关心地问了一句“娄姑娘的身子可是大好了!” 听到贝景斯的声音,哪怕心底在怨恨,娄阡陌也要装出羞涩与受宠若惊的模样应付她,当下就停住脚步,半垂着头,娇羞地应了一句。“多谢端王殿下关心,已经不碍事了。” 瞧着娄阡陌含羞的样子,贝景斯满意地勾唇笑了笑。“既然如此本王就放心了,刚刚德妃娘娘说梅花开的正好,我倒想起来,自从我18岁开设府衙之后,就再也没有趣看过哪里的梅花了,不知道娄姑娘可否赏脸,与本王一起走走。” “王爷说哪里的话,能与王爷一同赏花,是小女子的福气!”心底冷笑,面上却是一片轻柔,低垂着长睫掩盖住她眸子里的光芒,没有泄露出一丝一毫厌恶的气息来。 “娄小姐请!”贝景斯望着身前穿着淡粉冬装,外面披着白色貂绒大厂的娄阡陌,深情款款地说道。 “贤王殿下请。”半垂着头的娄阡陌对着身前的贝景斯行礼后才踏着小碎步往前走。 站在身后望着往前走的娄阡陌,贝景斯露出满意的笑容,走在前面的娄阡陌唇角那么轻柔的弧度变得阴沉,瞬间凝结成冰,阴沉的眸子里闪耀着冷冽的目光,两人就如此各怀心事,言不由衷地便说便往前走。 果然如娄阡陌所预料的那般,到了白梅花林中,贝景斯露出一丝疲惫与还念的神色。“我记得小时候,到了冬天母妃最喜欢带我来这里。” “端王殿下!”贝景斯的母妃是谁,大雍朝没有人不知道的,只是这个女人是众人口中的禁忌而已,现在还是在皇宫里,就算四下无人,这贝景斯也该忌讳点才是。 “你也怕吗?”听到耳娄阡陌的声音,贝景斯不曾转身,只是有点受伤地问道。 怕!娄阡陌在心底冷笑一声,一个在地狱走过一遭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只是她不想瞧见贝景斯这张虚伪到令人犯恶心的嘴脸而已。 正文 第七章 过于阴险 “端王殿下贵为皇子,自是有历代皇族先人庇护的,断断不可如此神思幽劳,免得伤了您的贵体。”娄阡陌站在贝景斯身后,悠悠地说到,巧妙地避开了贝景斯的问题。 听娄阡陌没有正面回答,贝景斯缓缓地勾唇,转过头凝望着娄阡陌。“自从母妃走后,我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若今日不是遇到你,我想我也不会再踏入这梅园半步!” 这话说得要多深情就有多深情,尤其是他凝望着娄阡陌的眼神,当真又三千世界独有她这么一个人的样子,换做一般女人,早就心动不已了,前一世她被骗到也不能说自己白痴,而是贝景斯过于阴险了。 “端王殿下贵为皇子,皇后与皇后娘娘自然心念这殿下您,我不过是一个草民罢了。”避开贝景斯的目光,娄阡陌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眼前的土地,淡声说到,当真没有一丝喜悦与动心的样子。 “娄小姐何必自谦,其实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亲切感我只在母妃身上感受过,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只记得...”站在娄阡陌身前的贝景斯浅淡一笑,转过头开始回忆自己的过去。 站在他身后的娄阡陌蹙眉穿过梅林望着远处不知道,贝慕白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她可真的不想和贝景斯多待了免得自己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到时候自己不好收场,也会影响自己后期的计划。 好在贝慕白没让娄梦也失望,听到贝慕白声音的时候,娄阡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目光从眼前的白梅花已到贝慕白和他身后的娄青言身上,心底冷哼一声,皇家的人果然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瞧瞧贝慕白带来的人,就知道他不准备正面趟这趟浑水,只是想在浑水里摸鱼,娄青言对自己有多嫉妒,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此刻出现在这里,刚好转移了贝景斯的注意力,也让贝景斯对娄青言厌恶几分。 “端王殿下,长姐!”见到两个人在一起后,娄青言的面色白了白,藏在袖子里的手握了又松开,恢复好自己的呼吸才对着两人俯身行礼。 “难怪娄二小姐要来看梅花,原来是不放心娄大小姐,我刚还说这皇宫大内,不是市集里面什么样的人都有,娄大小姐也不会被什么流氓混混欺负。” 瞟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贝景斯,贝慕白眼底流漏出慵懒的笑容,往旁边的一颗老梅树走了走,侧身靠在梅树下,微微仰着下颚,露出线条优美的脖子,一脸的闲事模样透着几分慵懒,竟然让人移不开视线。 “更何况,还有王兄在这里,娄二小姐你也该放心了。”瞧着贝景斯铁青的面色,贝慕白唇角上扬,笑得更加开心,眉梢眼角的笑意像极了那一树白梅,清雅中透着肆意,孤傲中流漏这雍容。 “五皇弟爱说笑的性格还是要改改才好,父王和母后最忌讳口无遮拦,尤其是母后,经常教导凌薇公主,要擦亮双眼,不要被那些油嘴滑舌之人给蒙骗了。”兄弟这么多年自然不是白当的,贝慕白破坏了自己的好事,贝景斯自然要白刀子捅进去,扎到贝慕白最疼的地方。 说到凌薇公主,贝慕白的玉面上闪过一丝僵硬,也只是片刻又恢复那副慵懒的模样。“王兄说的,我几次听闻母后如此教诲凌薇公主,不过王兄似乎是遗漏了几句,母后还告诉够她‘更要提防,口服蜜饯,笑里藏刀的小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贝慕白凝望了一眼贝景斯。 “娄二小姐你家娄大小姐已经找到了,你们姐妹两人是要继续赏梅,还是赏月请自便,我就不奉陪了。”虽然和娄阡陌的接触不多,但是贝慕白相信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自改知道做什么,要什么,他也没有精神多留。 “多谢贤王殿下!”站在不远处的娄青言心底郁闷,却无从辩解,总不能当着贝景斯的面拆了贝慕白的台,谁都知道皇家的几位皇子,各个都是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的笑面虎,她们这些官家小姐,在她们眼里和那些蚂蚁没有什么区别,哪一个都是得罪不起的,明知道自己背了黑锅,也要笑脸相迎才行。 贝慕白望了一眼贝景斯。“皇兄臣弟就不打扰您继续赏花,赏月,与美人吟诗论赋了。”走之前贝慕白不忘嘲弄贝景斯一番。 站在贝景斯身前的娄阡陌微微俯身。“多谢贤王殿下送家妹过来。”贝慕白既然帮了自己的忙,娄阡陌就要趁着这次的机会与他达成共识才行。 “本王不过是无事,无聊罢了,娄小姐不必放在心上。”已经跨开步子的贝慕白默然片刻转头望着身后已经起身的娄阡陌,这句发话说的很是到位。 娄阡陌当然听出贝慕白话里的意思,也明白贝慕白的是在警告她,自己不是无事可做,今天帮了她是要利息的。“端王殿下和贤王殿下贵为皇子,自然是心胸宽厚的,这仁义风姿堪比这明月之辉,十五满月,十六望圆,这月辉自然能守护万民。” 贝景斯还在身边,说话的时候自然该忌讳点,夸人的时候也不能忘记身后的人才行,娄阡陌这句话说的,即使回应贝慕白也是在安抚贝景斯。 “明月之辉,娄大小姐果然心灵口甜,难怪王兄这么喜欢和你聊天,这样的佳人自是少有,王兄你有福气了。” 话音落下贝慕白的身影已经转到梅树之间,等到贝慕白的人影消失,娄阡陌才勾唇一笑,恰好一阵寒风吹过,吹落一阵白梅若雨,娄阡陌仰起头,望着眼前摇摇晃晃地梅树,抬手压了压自己鬓边的长发。“果然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低低地呢喃声夹在在北风里并不太能听清楚,站在她身边的两个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也未曾发觉娄阡陌的异样,唯独站在不远处,望着她的青儿瞧出自家小姐眉眼间的那么无奈与凄凉。 回去的路上青儿陪着娄阡陌坐在马车里,走在娄青言与徐婉柔中间,今天的晚宴结束的时候,也不知道德妃娘娘和徐婉柔聊了什么,众人都散去后,德妃娘娘让自己宫里的内室太监送了一堆东西给娄阡陌。 正文 第八章 耽误终身 娄青言是一件都没有,青儿故意端着那些首饰在娄青言与小芳面前,走了一圈让她们眼红,眼气个够。 瞧着青儿的动作,娄阡陌并未阻止,只是自顾自地山车,徐婉柔望了一眼娄阡陌。 “娘有事咱们回府再说。”这里是宫门口,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们看呢!一个小心就会弄到身首异处的地步。 徐婉柔虽然性格柔和,但也是大家出身的小姐,自然懂得这些道理,可有些事她必须和娄阡陌说清楚才好,她这辈子已经因为家族的事情,耽误了终身,她不愿意阡陌重走自己的老路,她可以不为自己争抢什么,但是为了阡陌她必须要争取。 “嗯!”应了后徐婉柔上了车,青儿扶着娄阡陌上了自己的马车。 “小姐你并不喜欢端王爷是不是?”进了马车后,青儿给娄阡陌拿过手炉让她暖暖身子,又给她倒了一杯茶压低声音问道。 “为何这么问?”信守翻阅着自己手里的书本,娄阡陌撇了青儿一眼淡声问道。 “奴婢今天看的真真的,贤王殿下分明是小姐故意引来的,贤王殿下不过是拿二小姐当做幌子而已。”想到娄青言被贝慕白耍弄的模样,青儿心底就开心。 “你的眼光倒是越来越毒了!”晃动的马车证明几个人已经出发,娄阡陌缓缓地合上手中的书。 “那是,都说有其主必有其仆,我跟着小姐自然要学的精明点才行,既然小姐不喜欢端王殿下,以后我就更要防着二小姐和三姨太了。” “青儿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一成不变,也没有谁会让你一直依靠着,我们只有自己强大,也只能依靠自己,才能生存。” 娄阡陌知道青儿在想什么,当初她和青儿的想法是一模一样的,她以为有了贝景斯的宠爱,这辈子都会幸福到老,甚至成为母仪天下的国母,可最后不过是一场骗局罢了了。 “嗯,小姐青儿记住了,有青儿一定会变得更加强大,照顾小姐,保护夫人。”青儿认同地点了点头,自从小姐落水之后,青儿就觉得小姐越来越值得她信服,自己的性格都随着小姐变了。 “我让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放下手中的书本,娄阡陌端起桌子上的茶啜了一口,问身边的青儿。 “我已经查清楚了,基本上可以确定是谁,不过小姐我们总不能明目张胆得把人赶出去吧!” 想到家里的人,青儿蹙眉,她们可以赶出一个,那三姨太和二小姐就能送进来两个。 “当然不能,她们吃了我们清陌阁这么多年粮食,总要回报给我点什么才行。”让她们这么出去,岂不是便宜了她们。 “小姐你准备?”听娄阡陌这么说青儿心头一阵兴奋这么多年,一直是二小姐与三姨太欺负她们,今天终于有她们报仇的机会了,她怎么能不兴奋。 “哐当!”“啊!” “你们是怎么驾车,都不想干了是不是!”车子剧烈得震荡之后青儿蹙着眉对着门口的车夫骂道。 “小姐奴才该死,实在是这个女人突然冒了出来惊吓到了马儿!”坐在外面的车夫惶恐地对着里面的人赔不是,一脸的惶恐和不安,眼底闪着惊慌与无措。 “罢了!”娄阡陌眯了眯眼睛,唇角上扬。 果然出现了,阻止住青儿继续恐吓下去。“你去把车帘打开,看看外面出什么事了。” “哪个不知死活的赶拦我们娄家的马车!”青儿刚刚打开车门,跟在后面的马车也跟着打开车门,还不曾发觉后面出了什么事情,就听到小芳的叫骂声传来。 “小姐!”青儿回头望了一眼车子上的娄阡陌,娄阡陌对着她摇了摇头,掀开车帘子先出去,见到前面的徐婉柔的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青儿你去告诉前面的车夫,让她们先走,这边的事我来处理。” “诺!”青儿躬身应了一声,朝着前面的马车走去。 身后的娄青言见到娄阡陌下车,不情不愿地拢着大氅出来,出来的时候刚好瞧见,娄阡陌伸手扶起蜷缩在地上的女孩,娄青言走近几步,被一股子臭味给熏了回去。 “就是你这个死丫头挡了我们的路,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拖到一边去!” 护送着她们回来卫队听到娄青言的吩咐,忙应了一声。“诺”说完就从里面总出两个人黑衣大汉,准备动手。 “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是后面有人追杀我,我不得已才惊扰了你的马车。”见到靠近自己的大汉,女孩惶恐地跪下对着面前的娄阡陌磕头。 “都退下!”瞧着进来的两个大汉,娄阡陌抬头淡淡地扫了两个人一眼,在娄府里这么多年都是娄青言和宋明月当家,做奴才的自然是谁的事就跟着谁,以前大家都是看着宋明月和娄青言,甚至是江凤淑的脸色过日子。 可最近似乎不同了,一直默默无闻地大小姐破天荒的得到了老夫人的青睐,还有府中有谣传,端王殿下对大小姐也是有意,如此一来府里的关系就复杂起来了,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处事也必须更加小心,免得一不小心得罪了那个主子,丢了饭碗不说,没准会丢掉自己的身家性命呢! “怎么?我说的话你们敢不听。”见身边的两个大汉一脸为难地站在自己身边,娄阡陌冷下一张脸,依旧淡声说着。 “奴才不敢!”明明未见她露出任何疾言厉色的模样,可子娄青言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已经让那两个人奴才惶恐不安了,应了一声后慌忙退下。 “娄阡陌,你什么意思!”从小到大一直被自己踩在脚底的人,竟然跟和自己唱反调,最近娄阡陌在众人面前也是出尽了风头,她怎么能忍。 “我只是在教下人一些规矩,妹妹觉得有何不妥吗?”寒风扫过,吹动着娄阡陌貂皮大厂上的白毛,露在外面的小脸却透着清冷,说话的时候淡淡地撇了一眼身后的一脸恼火的娄青言,与她们对自己的伤害比起来,这不过是万分之一。 “娄阡陌别以为有端王殿下给你撑腰,我就会怕你,毕竟你还不是端王妃。”往前走了几步,娄青言靠近娄阡陌,眼底闪着印痕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娄阡陌一字一句地说道。 正文 第九章 不知羞耻 “妹妹一个未出嫁的闺阁女孩,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好在今日只有我们姐妹两个人,要是传了出去,妹妹我真是替你堪忧啊!”被娄青言如此威胁,娄阡陌露出一抹嘲弄的冷笑。 一句话说完就见到娄青言变了脸色,“妹妹以后若是为人妾室,可万万不可说出这么不知羞耻的话,免得被夫家嫌弃!” 见娄青言变了脸色,娄阡陌挑眉一脸担忧地说道,说话的时候伸手压了压自己鬓边的长发,动作文雅轻柔。 “谁说我要做妾!”这句话可是娄青言的软肋,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庶出,说白了不过是她们这些嫡出子女的下人罢了,以她们的身份,就算嫁的在好,做了人家的正妻,肯定也是妾室所生的。 “不做妾,难道妹妹想终身不嫁,侍奉父亲吗?”说到这娄阡陌露出一抹恍然的笑容。 “妹妹这份孝心父亲一定会和感动,不过三姨娘已经有了身孕,怀着爹的亲骨肉,说不定就是一个弟弟,妹妹就不用担心爹爹无人照顾了。” 江凤淑和娄青言自来是一条船上的,娄阡陌相信,江凤淑假怀孕的事情,娄青言必定是知晓的,只是她不敢说出来罢了。 “娄阡陌,你别得意,我们走着瞧。”压低声音娄青言靠近娄阡陌,知道今晚再说下去已经无意,娄阡陌也是故意借着这件事警告自己,她娄青言不是傻子,这里没有人给她当靠山,她自是不会傻到和她硬碰硬。 来日方长,自有的是时机。 见娄青言转身上车,赶着马车往前走,娄阡陌才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孩,早就跑到娄阡陌身边的青儿望着娄青言的马车,发狠狠地皱了皱眉。 “小姐!您刚刚教训的真是好!”转头看向娄阡陌的时候,笑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行了,快扶着她起来吧!”瞧了一眼兴奋的青儿,娄阡陌无奈的吩咐着。 “诺!”瞧着蜷缩在地上的女孩,青儿心底一阵不忍,这么大冷的天,她穿的这么少,这一身破破烂烂的,瞧着就让人心疼。 “嘶!”青儿去扶地上的女孩时,女孩缩了缩胳膊嘴里发出一声惊呼。 “你怎么了?”青儿自觉自觉未曾用力,怎么这个女孩这么较弱,就在她看过去的时候,脸上漏出些许惊恐来。 只见女孩的手腕上红红紫紫都是伤疤,没有一块好地方,看完青儿抬头望像神色凝重的娄阡陌。 “快人在哪里,赶紧去抓回来!”远处的吵闹声,引起娄阡陌与青儿的注意,两人看过去的时候,女孩却缩着身子往青儿身边躲。 “她们是来追你的?”见女孩露出的惊恐身子,青儿蹙眉问道,女孩点了点头,娄阡陌望着四五个男人,由远及近,手里拿着大棍子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地,见到自己的马车后,几个人停下。 目光落在女孩与自己的车子之间是在犹豫着,要不要出手抢人,在看一眼娄家身后的护卫队,知道娄阡陌肯定是官家小姐,他们这种江湖上混的小混混自然是不敢招惹这些人的。 “不知道面前是哪家小姐?”带头的中年人收起手中的棍子,装出一副道貌岸然地模样望着娄阡陌。 “我是谁不重要,这个女孩哪里得罪了你们?你们要如此对她!”扫了一眼眼前的几个大汉,娄阡陌冷淡地问道,眼底透着些许厌恶。 “这贱!”听娄阡陌问道身后的女孩,大汉立刻来了精神,话一出口就被娄阡陌瞪了一眼,对上娄阡陌的目光,大汉声音顿住,不由自主地改口道。 “这丫头是半个月前,被她爹卖到春风楼的,谁知道她不听话,今天竟然私自地跑了出来,我们只是想带她回去。” “你胡说,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爹,分明就是你们与人贩子联合起来做不法勾当。”已经被冻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在颤抖的女孩,忍不住高声呵斥着,到是一个有骨气的样子。 “嘿,你这个死丫头,还敢跟我顶嘴,你看我!”听到女孩的呵斥自己,大汉一脸恼羞成怒地瞪过去,嘴里又开始骂骂咧咧地。 “当着我的面你们都要动辄打骂,要是让她随你们回去,这丫头还能有命吗?”瞥了一眼大汉,娄阡陌也懒得和他说话。 “青儿,你去拿五十两银子,派一个合适的人,跟着他们回去,告诉春风楼的老板,就说这个丫头我要了,有时间,我会登门拜访亲自和她说清楚。” “诺!”听娄阡陌说救下身边的丫头,青儿脸上漏出一丝愉悦的笑容,她就知道小姐在变,她的善良也是不会变得。 “五十两,我们当初买这个丫头的时候还花了八十量呢!”听了娄阡陌要给这丫头赎身,给他们五十两的时候,脸上漏出一副亏本买买的模样,瞧着样子就是想要更多。 “如果你嫌少,就把这个丫头带回去,以她这般刚烈的性子,我想你们能得到的不过是是一具尸体。”本来准备转身上车的娄阡陌顿住脚步,撇了一眼身后的大汉,嘲弄地说道。 “这!”大汉一脸为难地望着娄阡陌,却又无法反驳的样子,瞧着青儿一脸得意。 “吴三小姐得吩咐你都听到了吧!”青儿双手胸,睥睨地望着身前的大汉。 “哎,走吧!” “诺!”吴三与大汉同时应了一声,大汉又看了一眼已经上车的娄阡陌,只能默然地转身。 见大汉离开女孩才松了一口气,瞧着青儿。“走吧!小姐既然说给你赎身,自然不会不管你。”知道女孩在担心什么,青儿小心地拉着她的手上车。 到了车上女孩胆怯地坐在门口不肯进去,青儿钻进车里瞧着在车门口的女孩,疑惑地挑了挑眉毛。“你怎么不进来呀!” 女孩身子那么单薄还穿的那么少,坐在外面岂不要冻死了。 “奴婢一身污秽,担心弄脏了小姐的车子,我从小在穷山僻壤长大,已经喜欢了这样的日子了,小姐和姑娘无需担心我,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