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公交车上的奇遇   郊外,101路公交车站牌,站牌的后面的连绵起伏的山,所以显得比闹市静谧,站牌前有四五个人,其中一个是欧阳西北。   欧阳西北今年不过26岁,却显得老成,因为他身穿着农民工的服装,头发蓬乱,胡子拉碴,而裤脚有了一道明显的裂缝。所以让他看上去很大,只是他一双眼睛盯着前方,不发一言,像是雕塑。站牌上的其他人见到他往往是怪物一般,有意无意的躲避着他,感觉他格格不入。   对此,欧阳西北蛮不在乎,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眼神。三年后,他要回到自己家乡,也打算这样打扮,有句话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他本来有点愤世嫉俗,自然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眼神,否则他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故意做这样的打扮。   而他坚持个性,做这样的打扮乃是因为自己的誓言,当有一天,他得知自己仰慕敬佩的四叔是死原来不是意外,他便发誓要为四叔伸冤昭雪。那一刻,他握着拳头对自己说,倘若不把四叔的死因弄得水落石出,他将永远不理发,不弄胡须,不穿时尚的衣服。   公交车还没来,却来了一个收破烂的,一个带着帽子的黝黑的大伯骑着一辆三轮车从站牌前驶过,三轮车上满满的,有矿泉水瓶子,有报纸纸箱子等等。大伯边瞪着车子,边喊“收废品来”,然后从站牌前往前走。   忽然,一本书从三轮车上掉下来。大伯并没注意到,而欧阳西北雕塑般的身躯忽然动了,喊一声“大伯,你的书掉了。”说罢,便去捡书。   欧阳西北蹲下身子,手却仿佛锁住了,因为那掉在地上的书仿佛自己很熟悉一般。书名叫《清宫十三朝演义》,欧阳西北一震,这书为何那么熟悉。当年,四叔也曾经有一本,而四叔一生酷爱书籍的。但眼前的这一本竟然和四叔的那一本如此相似。   大伯听到欧阳西北的喊声,已经停了下来。   欧阳西北激动起来,他的第六感觉告诉自己,这本就是四叔的书,否则封面的痕迹磨损程度不可能如此相似。于是,他拿起书,迅速打开扉页,赫然见到里面写着一首诗,用钢笔写的,落款是“欧阳民信手涂鸦”。   更是震惊,欧阳民,正是自己的四叔。原来这就是四叔的书。只是,四叔死去五年多了,怎么他的书会到了收破烂的手中?   站牌上等车的一个男子看着欧阳西北对这破书爱不释手的样子,心中耻笑起来,“穿的这个破样子,倒是和破书很般配。只是,刚才还喊收破烂的,现在怎么竟然舍不得给人家书?”   “谢谢你了,小伙子。”收破烂的大伯准备去拿书,欧阳西北才反应过来,连忙说,“大伯,这书你从谁的手里收的?”   欧阳西北一边问,但手上紧紧的攥着书,大伯有点尴尬,说:“我怎么记得,我一天收好几家子呢。怎么了?你喜欢这书,反正刚才我也丢了,就送给你得了。”   欧阳西北攥着书,忽然感觉书里面有硬硬的东西,不禁把书翻开,却见在某两页之间夹杂着一张照片。看到照片,欧阳西北更加震惊了,照片上是三个人,最左边是赫然就是自己的四叔欧阳民,而欧阳民的身边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女子正把头枕在欧阳民的胸部上,而女子的右手边牵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这女子是谁?为何和自己的四叔这么亲密?难道四叔在外面有情人,还有私生女?   欧阳西北满脑子是疑惑。但顷刻间,镇定下来,他站起来,仍然死死的攥着书,对大伯说:“大伯,虽然你要把书送给我,但我不愿意占便宜。这样……”,欧阳西北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元,递给大伯,“这个作为我买书的钱,你一定收着。而且,大伯,你有没有什么联系方式?”   大伯喜出望外,感觉欧阳西北有点傻,而站牌处的几个人也感觉欧阳西北脑子一定坏了。虽然,大伯心中认为欧阳西北有点傻,但脸上却布满笑容,“这个有点不好意思吧,我有名片。”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名片递给欧阳西北。   欧阳西北拿过名片,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于是,站牌上的乘客惊呆了,因为欧阳西北掏出的手机是苹果7,一个妇女心想,看上去像个乞丐,竟然有这么好的手机,不会是偷来的吧。   欧阳西北按照名片上的电话拨动了,瞬间,大伯的手机就响了。欧阳西北说:“大伯,这是我号码,你存起来。我希望你好好回忆下,这书是从哪里收的。”   “好像有点印象,是上法山那边,但我不知道人家怎么称呼,我过几天再去的时候,给你问问,到时候和你联系,好吗?”   “很好,谢谢了大伯,我不打扰你了。”欧阳西北把一百元递上去。大伯喜滋滋的再次登上三轮车走了。   这时候,101路公交车也缓缓而至,欧阳西北和站牌上的几个人一起上车,本来大家争先恐后的上,但看到欧阳西北靠在车门口,都纷纷躲避起来,好像和欧阳西北挨着会有瘟疫一般。欧阳西北也不在乎。   欧阳西北上了车,发现还有空位,便坐下来,他刚坐下,却发现前排的一个女孩子立刻站起来,瞪了欧阳西北一眼,然后宁愿站着也不愿意和他挨着,欧阳西北心中冷笑,但不说话。   欧阳西北看着车内,忽然发现邻座的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有点面熟,是谁呢?想起来了,她是自己初中时候的班主任廖老师。   欧阳西北向廖老师望去,恰好廖老师也朝他看来,欧阳西北准备开始打招呼,却见廖老师厌恶的白了自己一眼,然后把脸扭过去。   欧阳西北一愣,感觉廖老师肯定没认出自己来,否则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和廖老师挨着座位的是一个女孩子,欧阳西北瞥了一眼,看到那女孩子穿着淡红色的恤,胸前被撑起的老高。   “廖老师,刚才上车的那个乞丐还有点像我的同学欧阳西北呢。”那个女孩子小声对廖老师嘀咕,但还是被欧阳西北听见。他默不作声,但转眼一想,难道这女孩子是自己同学?   听廖老师却说,“怎么可能,欧阳西北家庭穷,但也不会这么打扮。”廖老师的声音也很小。   “嘻嘻,是呀,廖老师,我听那些男生说,欧阳西北一直不合群,每次同学邀请他出去吃饭游玩,都是拒绝。”女孩声音大了起来,大约感觉这个话牵连不到“乞丐”。   “胡敏呀,他不是不合群,那是因为穷,他当时在我们班上最穷了,他受了别人邀请,自然要回请,但他家根本没有钱呀。”廖老师把手捂在胡敏的手上。   欧阳西北听到这里,眼睛有点湿润,但迅速调整好自己情绪。原来,这个女孩子是自己同学胡敏,在欧阳西北的印象中,胡敏是很瘦小的,那时候上初中,大家对生物课上的有些话题很好奇,特别是接触了“女性生殖系统”后,曾经有大胆的男生调侃胡敏,说“现在的女生都开始买胸罩了,你估计最近几年不会用到吧。”   当时,胡敏气的脸红脖子粗。那时候,出于好奇,欧阳西北也曾经私下里偷看女生胸部的轮廓,特别记得胡敏的胸前平平的。但想不到,现在胡敏变化这么大,光看胸前恤的帐篷看,她胸前分别养着两个肥硕的白兔。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站,有人上车,有人下车。   车继续走着,忽然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第一个座位上的一个男子站了起来,本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他猝不及防的拿出刀子,架在第二排座位上的一个老太太脖子上,大喊:“都给我注意,给我拿出钱来,否则你们今天谁也下不去车。”   满车的乘客震惊了,连司机也震惊了,看着文质彬彬的一个人,原来是个抢劫犯,竟然还挟持着老太太做人质。   被挟持的老太太吓坏了,浑身打着哆嗦,颤抖的说:“你……放过我,我……”   司机也有点害怕,但还是故作震惊:“朋友,有话好好说……”   “混蛋,老子就是要钱,每人给我送钱过来,每人至少五十元,我也不多要。不够,我就领着这老太太去你家。赶紧的,司机,你要是放谁下车,我就砍了你全家。”男子把刀子再次逼近老太太,老太太再次大叫起来。   很多人大惊失色,胡敏更是把身子靠在廖老师身上,不住颤抖,廖老师也有点害怕,但还是用手安慰着胡敏。   “赶紧的,除了那个乞丐以外,谁也不例外。那个乞丐没有钱,我也不难为他。”男子指着欧阳西北,然后对乘客们说。   “好,我给你,大家,都给他吧,不就是五十元钱,也不多,花钱买个平安吧。”一个人带头站起来,然后掏出五十元。众人也反应过来,是呀,就算花钱买平安吧。反正对方也不是要认命。   于是,很多人开始屈服,纷纷给绑匪送钱。   “廖老师,咱们也给吗?”胡敏小声说着,廖老师轻声说:“当倒霉吧,我给他一百,你就别交了。”说着,去钱包掏钱。   慢慢的,整个车内,除了欧阳西北以外,所有人都给了绑匪钱,绑匪还是没放老太太,嚣张的说:“到了下一站,还得麻烦老人家给我走,到了安全地点,才能放你。”   “你赶紧把老人家放了,然后把所有人的钱还回去,然后再跪下请求大家的原谅。”一个声音像平地一声雷一样在车内出现。   众人都吃惊起来,绑匪更是吃惊,大喊:“谁他妈的这么狂妄。”   欧阳西北站起来,冷眼看着绑匪,刚才的话正是出自他的口,他一站起来,乘客们纷纷对他怒目而视,刚才总算把这个瘟神打发喜悦了,这个乞丐一搅和,岂不是让绑匪变本加厉,到时候岂不是大家都没有了活路?   “是你这个乞丐?”绑匪没想到欧阳西北竟然反对自己。   “我说的条件答不答应?”欧阳西北死瞪着绑匪,旁边的人倒吸一口气,看来,这个乞丐不仅穷,神经还不好。   “你算什么东西?”绑匪架在老太太的脖子上的刀更加紧了。   老太太着急大喊:“你这个乞丐,你干嘛要多事呀?”   欧阳西北却从口袋掏出一个樱桃大小的玩意,然后迅速抛向绑匪,绑匪的鼻子被打中,然后不由自由的放了老太太。欧阳西北走到了绑匪面前,伸出手,搭在绑匪的肩膀上,“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轻轻的语气,倒不像谈判,好像情人约会一般。   顷刻间,绑匪的眼珠子瞪的大大的。 正文 第二章 没事买个房   绑匪的眼珠子瞪得很大,是因为吃惊,因为他浑身像是触电一般,接着便嚎叫起来,“好汉饶命。”   乘客们都惊奇起来,这乞丐不过是轻轻的拍了一下绑匪的肩膀,怎么就像杀猪一样嚎叫?   欧阳西北收了手,绑匪马上倒在地上。乘客们感觉很解恨,此刻也不恨欧阳西北了,倒感觉他是个真英雄。   “按照我说的做,好吗?”欧阳西北再次对绑匪重申。   “好的,好的。”绑匪立刻爬起来,然后把刚才的钱一个个重新还给乘客,最后走到欧阳西北面前,说:“可以了吗?大哥?”   “叫谁大哥呢?你大哥我今年才26岁呢。”欧阳西北说,“当然没完,还要给大家下跪呢。”   绑匪一张脸难看死了,但还是重重的跪下了,说:“我对不起大家,我再也不敢了。”   欧阳西北巡视着众位乘客,说:“大家能原谅他吗?”   于是,大家说话了,有人说,要交给警察,有人说,要当场打死他,也有人说,赶紧让这个人下车,看着恶心。欧阳西北冷笑,心想,刚才大家反应可不是这样的。   胡敏看着欧阳西北的眼神有些火热,一颗芳心直跳,心想:“我要是有这样有侠客风味的男朋友保护我就好了,不过,这人我可不敢交托,一个乞丐而已。”   欧阳西北从口袋再次掏出一个樱桃大小的药丸,塞到绑匪嘴里,然后说:“吃了这个,三五天后,会身体疼,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医生身上,一周后,在百福山脚下的凉亭,等着我。”   绑匪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好了,大家就原谅他吧,一周后我还要用他给我办事呢。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吧。”欧阳西北对大家说。   这个时候,欧阳西北就是英雄,他说的话,谁也不反对,大家鼓掌起来。   忽然,从后排站起来一个女孩子,穿着米黄色的连衣裙,但是低领的,她一双眼睛带着微笑,向欧阳西北走来。欧阳西北闻到一股幽香。   那女孩子走到了欧阳西北身边,由于穿着低领,一道令人遐思的乳沟呈现在欧阳西北面前,欧阳西北扫了一眼,心想:“这个比胡敏的那个更大呀。”   “你好,我是都市晚报的记者,我叫唐嫣然。你刚才的行为太精彩了,我想采访您,可以吗?请问你为何对绑匪临危不惧,你用了什么手段制服了绑匪,刚才又给他服下了什么?是什么让你如此见义勇为?”女子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对不起,我对采访不感兴趣。”欧阳西北微微一笑。   唐嫣然感觉尴尬,但她是记者,什么场面没见过,以前也被拒绝过,于是继续展开攻势。欧阳西北却用手制止了她,然后把嘴凑到她耳朵间。   众位乘客都盯着这一幕,这个乞丐要亲人家记者?胡敏更是内心暴乱,恨恨的看着两人。   然而,欧阳西北在唐嫣然的耳边轻轻低语了几句,唐嫣然脸色大变,震惊后,说:“对,对,我明白了,低调。”但趁着欧阳西北不注意,一把把欧阳西北抱住,然后把樱桃小嘴亲向了他的脸,欧阳西北没料到对方会出现这样的阵势。   亲完后,唐嫣然说:“爱就要表达出来,我就是这样的女孩子,今天你的行为让我有好感,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报道我可以不发,但我早晚要追到你,就因为你刚才说的话,我不愁找不到你。”然后,抿着笑,回到座位上。   众人对唐嫣然的行为大跌眼镜,胡敏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这么生气。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说话也直来直去,本人已经名草有主了。”欧阳西北淡淡一笑。   唐嫣然震惊了,她感觉像欧阳西北这样的模样不应该有女朋友才对,她感觉受了打击,但她拿出一张名片,“我不管,我就认定你了,希望你早日和你女友分手,还有,万一,你女友对你不好,或者她家人对你不好,一定把我这个备胎想着,我随叫随到。”   这叫什么事情呀,车内很多没女友的小伙子看着这一幕,感觉这个乞丐模样的人真是命好,这样一个大美女竟然投送怀抱,但谁让人家刚才有英雄气概呢?也后悔刚才自己没有见义勇为,否则说不定大美女也对自己中意。   欧阳西北出于礼貌,接过了名片,但内心一震,因为唐嫣然触动了他的痛处,是呀,他之所以出外闯荡,正是因为心爱的女子的家人百般反对,但也是这样,才让他有了人生奇遇。   公交车又到了一站,欧阳西北对唐嫣然笑笑,“好的,我记着了,我要下车了,有机会聊。”欧阳西北往后门走去。   欧阳西北一下车,胡敏感觉空荡荡的,也准备下车,她感觉一旦下了车,就永远无法见到欧阳西北了一样。她起身,廖老师便诧异,“你不是还有好几站吗?”   “我……忽然想起来,临时有点其他事情。”胡敏脸色绯红,也往后门挤去。   只是,欧阳西北已经走远,而胡敏因为拥挤,慢慢才下来,她刚下来,便搜寻欧阳西北的影子,但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啊,你干什么?”忽然,胡敏感觉自己的口袋放入一个手,转头,发现一个人跑起来,胡敏顷刻间,才发现自己口袋里的钱包不见了,便一边喊一边追,因为钱包里的钱或许不重要,但里面有个信物,是找到自己亲生母亲的依据,一旦丢了,就完蛋了。   早已经走远的欧阳西北丝毫不知道这一幕,而是往万海售楼处走去。万海楼是整个明江市最好的住宅,房价虽然涨的惊人,但仍然抢不上。   欧阳西北步入售楼处大厅,发现人满为患,都是穿着得体的人,因为既然能来这里买房子的,都是大富大贵的人,售楼小姐热情接待着每一个人,但看到欧阳西北时候,却忍不住说:“你好,先生,我们这里是售楼处,请你到外面乞讨可以吗?”售楼小姐心中冷笑,知道这里来的都是有钱人,所以选择这么乞讨,真是好算盘。   “小姐,作为生意人,无论什么身份,都要热情接待,明白吗?如果不想快速倒闭的话。”欧阳西北微笑的对售楼小姐说。   “那个,好,先生,你请便吧。”售楼小姐不再理会,欧阳西北便来到楼盘模型处。观赏每一个模型。然后看到几个售楼小姐对着自己窃窃私语。   一个贵妇人问:“小姐,首付最低付多少?”   一个售楼小姐热情起来,“大姐您好,我们首付最低10%,也有15%,还有20%……”   欧阳西北走了过来,“刚才这位女士的问题,也是我要问的,除了这些,还有别的方式吗?”   几个售楼小姐感觉不耐烦,但出于礼貌,也回答着,都认定反正告诉你你也买不起,一个说:“是的,就这几种。”   “就这几种,太麻烦了,别的地方都有一次性付清,你们这里竟然没有。”欧阳西北叹气,售楼小姐面面相觑,怎么会没有一次付清呢?只是人们都习惯首付贷款,一般很少有人一次付清呀,而且就算有,和你这个乞丐什么关系?但其中一位感觉受了侮辱,便抬高声音:“当然有。你要一次性付清吗?”这个小姐想让欧阳西北难堪。   厅内众人也都停止了看房问房,纷纷看着欧阳西北,都感觉欧阳西北的穿着很煞风景,是不是来捣乱的?而售楼处的保安已经出现在这里,防止欧阳西北有什么不轨行为。   欧阳西北指着楼房模型的一处,说:“那个12号楼一单元最高层,有预定吗?”   “那个没有,那个价格是1000万。”刚才说话的售楼小姐面不改色的说,带着看热闹的心理。   欧阳西北从怀中的口袋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我就要那一套,麻烦你们拿着我卡去刷,密码六个八,一次结清,我不喜欢月月被银行惦记着。完事了,给我钥匙和合同,我还有其他的事情。”   售楼小姐接过银行卡,面面相觑。   此刻,在经理室的售楼经理已经听说了大厅内的事情,而五分钟后,一个售楼小姐出现在经理室,“王经理,那个乞丐的卡内竟然有九千万,我的天呀,会不会偷来的钱,咱们报警吧。”   王经理也是震惊,随后说:“报警干嘛?万一他的钱来路不正,咱们岂不是鸡飞蛋打,只要他花,咱就卖给他。”   就这样,欧阳西北拿到了合同和钥匙,走出售楼处,人们都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他,特别是那个看不起他的售楼小姐后悔了,心想:“哪想到他这么有钱,否则刚才应该给他好脸色,说不定还能交个朋友呢!”   欧阳西北叫了一辆出租车,往一个旅馆而去,在车上,掏出手机,拨动了一个1按键,一会电话接起来,对方在电话里说:“欧阳哥,有任务了?”   “你把阿西,阿南,阿北叫上,在一个月内把新房装饰好,还有我一会把列表发给你,钥匙我会邮寄给你,你把该置办的家具也弄好,然后搬到新房子内。”   “好的。”对方的声音传来。   马上到了欧阳西北说的旅馆,欧阳西北要了一间房子,准备休息。刚躺下,却发现手机响了,他看到显示的是“乔市长”,心想,早上乔市长刚给自己打了电话,现在又什么事情呢?但还是接起来。   接电话后,欧阳西北说了声“乔市长,您好。”然后等待回应,但却没有,听筒里传来嘈杂的声音,一会儿,乔市长的声音传来了,但不是和欧阳西北说话,而是说“好了,宝贝,手机刚才已经被我关了,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咱们开始吧。哎呀,几天不见,奶子怎么这么大了呀。”   乔市长的声音变得下流,欧阳西北这才明白,原来对方不是给自己打电话,而是关机时不小心拨了自己的号,自己有了偷听了,要不是赶紧把电话挂掉?   听筒内传来女子声音:“你讨厌呀。哎呀,你轻点呀。”   一会儿,听筒内传来呻吟,乔市长的话传来,“舒服吗?妹妹,愿意让哥哥干你吗?”   “愿意呀,愿意,我好舒服。”女子淫荡的声音从听筒传来,让欧阳西北有点忍受不住,想起了胡敏和唐嫣然傲人的胸峰来。   但紧接着,电话里传来争吵的声音。女子的声音说:“哼,你不要就这么算了,你干的好事我早晚给你抖出来。”   乔市长恶狠狠的声音传来,“你敢?”   “哼,你知道吗?今天你的外甥女的钱包被偷,就是我干的,你惹急了我,我会杀了她。”   “你对敏敏做了什么?”乔市长的声音歇斯底里。   “你要是不答应我,当年欧阳民的死的真相,我给你抖出来。”听到这里,欧阳西北猛然一震,想不到无意的偷听,竟然听到一个大秘密,原来四叔的死还和乔市长有关联! 正文 第三章 面对她的家人   欧阳西北自从得知四叔的死不是意外,便希望早日找到真相,此刻竟然无意中得知这样的秘密,怎么不心动呢?他开始寻思如何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从乔市长那里了解真相。然而这一希望是落空的,因为就在一个小时后,他通过网络得知了一个惊天消息,乔市长在某处别墅内自杀,现场留下遗书,各路记者都争相报道,其中也有都市晚报的唐嫣然,而且警方也介入,案件真相正在查明。   欧阳西北震惊了,用手机打开了好几个网站确认这不是恶作剧,那么乔市长的死会不会和那个媾和的女子有关?而且,警方应该会调查乔市长的手机通话,会不会调查到自己这里?而重要的是,关于四叔的秘密从此却无法从乔市长那里得到了解了,那个女子显然知道,只是那个女子又是谁呢?   欧阳西北也希望警方早日破案,也忽然想到,或许可以通过唐嫣然的口中得知。乔市长的事情让欧阳西北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次日清晨,欧阳西北知道生活还要继续,而今天对于自己是一个重大的日子,因为今天要按照约定和心上人约会。他的心上人叫洪菲,两人在数年前恋爱,但受到洪菲家人的激烈反对,理由是洪菲家中富贵,而欧阳西北家中太穷,所以三年前,欧阳西北忍痛要去外地镀金,并承诺一定要混得风生水起,以便早日迎娶洪菲,洪菲也表示从来不嫌弃他的贫穷,一定会等他。   欧阳西北感激洪菲,也感觉三年的生活像一场梦,现在他已经提前两个月回来,短短的两个月也在这个明江市做了很多大事,现在他完全有资格对洪菲的家人说自己的实力,只是他却不能说,自己的财产,自己的任何关于经济的事情都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这是他在恩人面前发过毒誓的,欧阳西北一阵苦笑。   按照两人的事先联系,欧阳西北在中午和洪菲在桃花山森林公园相见,当欧阳西北到公园门口,却见一个女孩婀娜多姿,扎着马尾辫,脸色潮红,正是洪菲,洪菲也在第一时间见到欧阳西北,一阵喜悦浮现脸上,但瞬间又撅起小嘴,看到欧阳西北,嘟囔着:“我在你心中这么没有地位吗?你怎么见我竟然这样的打扮,就像乞丐一样,别人见女孩子恨不得穿最好的衣裳。”   欧阳西北一阵苦笑,轻声说:“我衣服不华丽,但内心是美丽的,再说了,我手中的东西很美丽呀。”说罢,像变魔术一样从手中拿出一朵玫瑰花,递给洪菲,洪菲故意噘嘴,但还是接受了,因为他了解欧阳西北,一直就是特立独行,但他就是喜欢,两人在公园内散步,共同走上山涧的台阶,欧阳西北才告诉了洪菲关于四叔死亡的事情,也告诉了他自己在没有查清四叔死因前,坚决这样的打扮,就算被整个世界恼恨,也在所不惜。   “看来,你见我父母也是这样的打扮了,那咱们的婚事更是没着落了。哎,看来这三年你也没混的有出息,算了,谁让你是我冤家呢,我想了,家人要是还不同意,我跟你私奔就是了。”洪菲脸上浮现出愁容。   “我想今天晚上就见见你家人,和他们摊牌。”欧阳西北淡淡的说,提及洪菲的家人,他心中发憷,因为不光洪菲父母不同意两人交往,而且七姑八大姨都是激烈反对的。   两人在公园内惬意的散步,说了些情话,自始至终洪菲没有问这三年来欧阳西北都做了什么,欧阳西北感觉高兴,因为一旦被问,一定要撒谎的,他知道,洪菲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经济如何。   两人在公园外吃饭后便各自离去,下午欧阳西北自身来到某一个五星级酒店,从手中拿出车钥匙,对着酒店门口停车场一按,一辆沃尔沃60的车便闪耀起来,他进入车内然后将车开出,驶入道路上,向丰收公司驶去。   丰收公司是一家大型集团公司,旗下很多产业,设计广告酒业纺织等,是明江市享誉盛名的企业,令许多人趋之若鹜,在明江有“企业清华”之称,在每一年的纳税企业排行榜中一直稳居前三名,而且在明江有一个说法,一个员工一旦进入这个企业,便一辈子不用忧愁了。   欧阳西北的车进入了丰收集团的大门,保安一看车牌号,立刻放行同时敬礼,欧阳西北开着车进入了院子,院子内种植很多花草,主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欧阳西北将车停在院子北侧一个专门的停车区内,从后备箱里拿出脸盘和墩布还有擦车液,从附近的水龙头取了些水,开始擦车,由于阳光有点耀眼,他带上帽子将蓬乱的头发遮住,并带上一个墨镜,由于他擦车很仔细,不知不觉快到下班时间了,他正擦车,忽然感觉腰被人碰了一下,转身一看,一个青年和一个妇女走了过来,刚才应该是这个青年无意中碰了自己。   那青年看到欧阳西北,怒道:“喂,不长眼睛,耽误我走路。”   欧阳西北停下手上的动作,说:“如果没记错,应该是你碰的我,你应该向我道歉,怎么反而来斥责我呢?”   “你说什么,我道歉,我一个堂堂业务经理,向你一个刷车的道歉,有没有搞错?”青年傲慢的说,旁边的女士约有五十多岁,衣着华丽,在一旁笑起来。   “业务经理,我对你不熟悉呀。”欧阳西北嘟囔起来。   那女士发话了,“当然你不熟悉,你这一个刷车工哪能随意接触高层,告诉你,我儿子三天前刚刚进入这里,丰收公司的业务经理。”   “好吧,我不管你什么经理,必须道歉给我,而且这位女士,应该不是本公司的吧,你在这里做什么,还有你们都拿着书包,现在也好像不到下班时间吧。”   “哼,我是他母亲,我来看看儿子的工作环境不可以吗?提前下班怎么了,我儿子已经给了同事钱财,让他们多做会,我儿子不差钱,在这里上班只是为了一个名声。”女士厌恶的看了欧阳西北,感觉和他多说话是对自己的侮辱。   “就是呀,你一个刷车的算老几呀,还管我?”青年也更加鄙视起来。   “好了,闲话不说了,你也向我道歉对吗?”欧阳西北平静的说。   “当然不会,老子不追究你就不错了,道歉,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青年伸出拳头,打向欧阳西边的肩膀,然后超前走去。   “好吧,小伙子,你要知道找到一份工作不容易的。”欧阳西北淡淡的说。   那女士鄙视了欧阳西北一眼,也离去,嘴中还说:“你知道就好,你在这个公司能刷车是荣幸的,是不容易。”   一会儿,欧阳西北刷完车,便向主楼走去,他按了电梯中的七楼,进入了人力资源办公室,摘下帽子和墨镜,敲了下办公室的门。随着请进的声音传来,他开门进入。   “哦,欧阳总,您来了。”办公室坐着的一个女子起身。   “方经理呀,咱们公司新来的一个业务经理,把他的资料给我调出来。”欧阳西北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瞬间,方经理便开始啪啪的打电脑,一会,便转过电脑到欧阳西北面前,“欧阳总,在这里。”   欧阳西北看到电脑上的资料,有一个青年的照片,正是刚才碰自己的那个青年,他粗略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通知他,从明天开始就不要来上班了,他被解雇了,咱们公司虽然我接收不到两月,但一定不能鱼目混珠,或许在招聘的时候不能把人完全了解,在工作中只要违背道德,绝不可以姑息,你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欧阳总。”方经理站了起来,诚惶诚恐。   “好了,你忙吧。”欧阳西北站起来,离开。   到了晚上,欧阳西北从商场买了很多礼品,去洪菲家,洪菲的家在繁华的芙蓉街内,洪菲的父亲是地税局的退休干部,母亲是著名的芭蕾舞演员,欧阳西北带着众多礼品来到了洪菲的楼上,并敲门。   一会,门打开了,一个保姆出现,看到了欧阳西北的打扮,感觉受了侮辱,正要开口,欧阳西北先说话了,“我找洪菲。”   “刘嫂,谁呀。”里面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但接着,一个脚步传来,正是洪菲,欧阳西北被请进去,发现客厅内满满的人,刚才的声音应该是沙发上居中的女人洪菲的母亲发出,洪菲看到欧阳西北的打扮,只是微微叹息一声。   客厅内满满的人,除了洪菲父母,还有很多亲戚,而其中竟然有下午碰了自己的青年的那个女士。众人看到欧阳西北,都用眼神表示了厌恶。   “你小子还是不死心呀,告诉你,不要以为你买了这么多东西,我们就认可你,不要打我们菲菲的主意。东西你拿回去,我们不欢迎你。”洪菲母亲说话了。   “小伙子,爱情是讲究现实的,你说你没有车没有房,家中又穷,我把菲菲嫁给你,岂不是让他一辈子受苦,你对菲菲的好我知道,但实在是爱莫能助。”洪菲母亲身边的是洪菲父亲,他摇头说话了。   “就是呀,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情况。”另一个贵妇人看开口了,欧阳西北认得她是洪菲的婶子。那个青年的母亲也发话了,“你这个模样,和我下午看到的一个刷车工差不多,我估计你混得还不如人家,就你这么还娶我侄女,你看我儿子,在大公司上班,知道哪里吗?丰收公司,业务经理,年薪五十万,你要是混得这样,我外甥女就嫁给你,怎样?”   然后众人一阵数落,洪菲脸上一阵热,大喊道:“你们怎么这么恶毒,把人当空气吗?怎么一点情面都不留?”   欧阳西北悄悄把礼品放下,然后电话忽然响起来,这时候众人倒不说话了,欧阳西北接电话,电话里传来一阵哭声:“西北呀,咱们家又被人欺负了,呜呜。六彪子欺负咱们家呀,他还把你娘打伤了。”   “爸爸,你别着急,我一会回去。”欧阳西北手在颤抖。挂了电话,他对洪菲说:“我家有点事情,我必须先离开。”然后也不等洪菲说什么,就跑出去。   到了路上,叫了一辆出租车,便往老家赶回去,又给父母打了电话,得知母亲伤的也不是很严重,便稍微安心,之后,又给丰收公司的方经理打去电话,“方经理,我让你解雇的人通知了没有?”欧阳西北感觉纳闷,那青年的母亲竟然此刻还对儿子的工作自豪。   电话里传来方经理的声音:“抱歉,欧阳总,他电话关机了,我想他明天来公司,直接通知他吧。”   “好的。”欧阳西北开口后,不住看着车窗外,出租车慢慢驶入了郊区,却发现车猛然急刹住。欧阳西北看到前面一个电动车被碰到,而碰到地上的人,竟然是廖老师。 正文 第四章 恶霸司机   出租车司机猛然一惊,继而猛打方向盘,嘴中嘟囔一句:“哎呀,怎么这么倒霉?”   “把车停下,救人要紧。”欧阳西北看着倒在地上的廖老师已经昏迷,厌恶的看着出租车司机一眼,心中不禁暴躁,就是一个陌生人被碰也应该救治,何况这个人还是廖老师。此刻,在欧阳西北的心中,父母的事情似乎要被遗忘,眼下最当务之急的乃是把廖老师救治。   透过窗户,欧阳西北分别看着倒下去的廖老师已经有鲜血流在地面上。   此刻的事发地点乃是郊外,不甚宽广的马路边,一抹柳树有秩序的排开。周围并没有几个人在流动,出租车自己兀自镇定起来,“我说兄弟,这个地方没人看到,这里也没有摄像头。咱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我们走吧。”   这话把欧阳西北激怒了,“人命关天,怎么可以如此?赶紧下车。”说罢,不理会司机,自己打开车门而去。   出租车司机心中气愤,不断嘟囔,“这年头有很多碰瓷的,谁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碰瓷的呀。再说了,这娘们的速度也太快了。”   “说什么了,你把人碰成这样了,还说风凉话,有没有职业道德?”欧阳西北眼睛瞪得大大的,死盯着司机,这下让司机心惊胆战起来,司机心中不断诅咒着欧阳西北,从欧阳西北最初上车,他就看这个人的穿着,感觉这个人穷的叮当响,能不能付车费都是一个问题,现在竟然还让自己救人。他心中愤怒起来,但是欧阳西北刚才的眼神让他吃惊,总感觉对方的气场怎么如此强大呢。   欧阳西北没空理会司机的愤怒,已经俯下身子来到廖老师身边,“廖老师,你醒醒。”欧阳西北已经抱住了廖老师,发现廖老师的头部已经出血,然后看到一脸愤怒的司机,大喊:“赶快,和我一起和人抬进去,赶紧送往医院。”   “我说兄弟,你管什么闲事?”出租车自己已经从车里出现,看到眼前的一幕仿佛觉得恶心,“兄弟,我好心让你乘车,本来知道你没钱,本来打算不要你钱的,你怎么还得寸进尺?这娘们到了我车里,我车里满是血,怎么做生意呀?我本来要免去你的车费,你不感激倒罢了,还给我惹麻烦。你走不走,你要是不走,我自己走了。”   出租车自己说完,就重新回到位子上,准备发车,谁知他的手刚碰钥匙,就被一股龙卷风一般的力量袭来,有人抓住他的手,那人正是欧阳西北,司机猛然一看,欧阳西北半抱着廖老师,并用一手使劲抓着司机的手。   司机再次吃惊,对方的手并不大,为何感觉这么有力量,忽然颤抖的说:“你要干什么?”   “你免去我的车费,我没打算占你便宜,再次,分明是你碰了人,还这么不负责任。”欧阳西北说完,不等司机回话,就一拳打在司机胸口上,司机一愣,却发现欧阳西北已经打开了后面的车厢,扶着廖老师进去了。   廖老师刚躺下,有血液便沾染了后座,吃痛的司机大骂:“你干什么?老子就是不去医院,老子也不做生意了,你给老子下来,还有,老子免去你的车费你不是不乐意吗?好,你现在给我车费,一共八十元。”   “这点路八十元,你打劫呢。”欧阳西北把廖老师安顿好,自己也放心了,但听司机继续咆哮,“老子就是这么要,就知道你没钱,老子不去,有本事你自己叫救护车,有电话没?看你这打扮,估计也顶多能用得起老年机,老子把手机借给你打电话吧,救护车来了,这里这么偏远,这需要时间,老子就是不去,你等着吧。”   “喂,有一个肇事司机碰人,要强行离开现场,被我制止了,他的车牌号是……请你们过来一下,就在荷花村外的公路上。”司机发现自己刚说完话,却听后面的欧阳西北已经把电话放在耳朵边,司机再次震惊,一是因为欧阳西北手持的电话竟然是苹果7,而且听他的口气,好像是给交警打的,第三,这家伙竟然说出来自己的车牌号,原来人家一上车就把自己的车牌号记住了。   天呀,自己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细心乘客,这人一看穿着这么破烂,怎么会用苹果7,估计是偷来的,他这么想着,便也拿出手机,找到一个联系人,然后发起了短信。   欧阳西北看到了司机眼中得意的光芒,顿时明白对方要报复自己,也不说话。   过了一分钟,司机转头和善的说,“兄弟,何必呢?干嘛麻烦交警部门,都是误会,我这就去医院。”   “赶紧走吧。”欧阳西北说完,便再次打量起廖老师,其实刚才他打电话只是虚张声势,吓唬司机而已,他内心此刻特别担忧廖老师的伤势,但表面很镇定。   司机一边得意,开始发动车辆,并问了一句:“喂,这娘们的电动车,你不要了吗?我后备箱有地方的。”   “先救人要紧,回头我给她钱,让她买个新的。”欧阳西北不看司机,以怜悯的眼神盯着廖老师。   司机已经发动了车辆,心中兀自冷笑,“傻一个,自己的手机都是偷来的,还给人家买电动车,这人我看不光穷,神经还不好。”   车辆慢慢驶入了一家医院,这家医院是一个三级甲等医院,叫新来医院。刚到医院,司机白了欧阳西北一眼,“我说兄弟,我算仁至义尽了,不过你别为这个事情赖我,我不承认,所以这个娘们的医疗费我不会出一分。”   “你要是今天带着的钱不够,我可以先垫付,但你想逃避责任是不行的。我也记住了你的车牌号,我会和你所在的出租车公司协商的。”欧阳西北说罢,打开车门准备抱着廖老师离开,司机心中再次冷笑一声。   当欧阳西北刚打开车门,却发现一个民警朝这边走来,那民警身穿制服,一副威武的样子。司机看着民警走来,脸上心花怒放,不住打开车门和民警招手。   民警慢慢靠近欧阳西北,并点头和司机打招呼,当他接近欧阳西北的时候,忽然敬礼,“先生,你涉嫌偷窃,请跟我头警局接受调查。”   欧阳西北明白过来,原来在车里的时候,司机发短信就是给这个警察发的。欧阳西北心中愤怒,但表面一副冷漠的样子,“这位民警同志,现在人命关天,有什么事情一会再说。还有,你穿着这身皮,我也不认识你,请问有证件吗?还有我偷窃什么了?”   那民警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穿着破烂的人竟然说话如此有条理,本来以为哪里的流浪汉,所以根本不屑于拿出证件,既然被对方质问,也便拿出证件来,欧阳西北扫视了一眼,看到这个警察的名字叫邓力风,点头说,“我会配合调查,但现在必须把人送到病房,你要是不放心,跟着我来就好。还有,刚才的打车费,麻烦司机大哥等一会。”   欧阳西北说完,就背起廖老师来,民警一愣,点点头,对,不管怎么说,救人要紧,也就这么跟着欧阳西北向医院大楼走进。   欧阳西北背着廖老师在前面,民警邓力风在后面跟着,邓力风回头朝司机点头,做出一个狡黠的眼神,似乎在说:“放心吧,我一定给你好好出气。”   医院大楼内进进出出的很多人,有病人,有病人家属,有身穿白衣的护士和大夫。欧阳西北来到住院处,开始办理手续。而民警邓力风一直在一边守护。当欧阳西北办理手续的时候,医院的大厅内仿佛空气凝固,很多人看到衣冠不整的欧阳西北,不禁纷纷议论起来,并且大家都看到欧阳西北的身边有个警察,更加联想丰富起来。   “哎呀,现在的人,真是的,肯定是开车不注意,把人家老人家给碰了,不过,还好,估计这家伙会逃逸,但还是让警察抓住了。这样的人得狠狠的惩罚才好。”   “哎呀,这个人是个流浪汉还是乞丐?这么穷,就是被警察抓住又怎样,自己就是拿不出钱来医治人家,警察也不能强制人家呀,可怜那个老太太呀。”   众人的议论被欧阳西北听到,但他心中冷哼一声,一副不屑置辩的样子。   邓力风也冷笑一声,“我说呀,你肯定拿不出钱来,一个靠偷东西的人,怎么可能有很多钱,这样我做个好事,医疗费我先垫上,不过你要知道,花了我的钱,后果可是很严重呀。”   邓力风恶狠狠的看着欧阳西北,他刚才收到司机的短信时候,就出离愤怒了,这个邓力风和那个司机是好朋友,好朋友竟然被人为难,这口气一定要出,他从短信中得知,有人盗窃苹果7手机,他也不打算真把人带回警局,而是找一个暗中的地方,用拳头出出气,然后把手机没收。   “你的好事我心领了,这钱我会出,不过你真出也行,反正最终也是那个司机还,你们既然是好朋友,就这样吧。”欧阳西北说完,掏口袋的动作就停止了。   “你……”,邓力风本来是要激怒欧阳西北的,没想到欧阳西北借坡下驴,真让他出钱。心中暗自恼怒,自己一旦出了钱,这小子可没有钱给自己,自己岂不是损失大了,正犹豫着,窗口办理的大夫发怒了,“你们还办理吗?后面很多人排队的。”   后面有人不愿意了,说:“要不这样,大家都凑点钱吧,虽然这个乞丐没钱,但怎么着也是一个人命呀。”   欧阳西北不理会众人,怒斥邓力风:“不劳人民警察了,大夫我刷卡。”说完,从口袋里掏出银行卡,大夫给他的钱扣除了一千元的押金,让欧阳西北按密码。   一旁的邓力风惊呆了,好呀,你小子,不光偷手机,还做案多起,做案后竟然如此肆无忌惮的把钱存到卡里了,真是个惯偷呀,看老子一会怎么整你。   邓力风和欧阳西北办理完手续,便把廖老师安顿到一个病房里,护士站里,一个护士带着眼镜,脸色红润,一副娃娃脸,热情的安置着廖老师,虽然根据欧阳西北的穿着对其表达了厌恶,但还是礼貌的对待廖老师,她说自己叫苏晓萍。   欧阳西北把电话号码留给了苏晓萍,让护士在廖老师醒来后,通知自己。   “好了,跟我走吧。”邓力风冷笑一声,让欧阳西北在前面走。两人乘坐电梯,忽然,欧阳西北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在电梯内,那人一身西装革履,头发油光,欧阳西北一看,这人原来是乔市长的秘书莫海舟。昔日,乔市长和欧阳西北会谈时候,这个莫海洲给自己倒过茶。而乔市长死前的电话里透露了欧阳民的死很蹊跷,那么,能否从莫海舟身上找到一点线索呢? 正文 第五章 智斗警察   欧阳西北看莫海舟并没有看到自己,而是径直走进电梯看着电梯里的荧屏广告,欧阳西北一想,算了,反正自己有对方的电话号码,以后再问也不迟,现在当务之急是应付这个叫邓力风的警察,还有赶快回家。   想起身边的邓力风,欧阳西北想到可以通过莫海舟来对付他,但后来一想这样的小事情自己完全可以化解,就低着头装着不理会,其次,他还有一个心理,先捉弄一下邓力风,而且一会说不定自己回老家为父母办事,可以让这个邓力风前去。而邓力风在看到莫海舟进入电梯的那一刻,竟然喜从天降,“哎呀,这不是莫秘书吗?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   欧阳西北匆匆一瞥,发现邓力风对着莫海舟一副奴才本相,莫海舟一愣,看到邓力风,轻微的说:“你是?”   “莫秘书,您老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我是东海分局的一个普通民警而已,当年我们局破获了一个大案,当时乔市长为了表扬我们,亲自给我们发了奖章,当时你就在市长身边的,所以我记得您,当时我一看您就是人中龙凤,不过可惜了,乔市长竟然……哎。”邓力风一口气说完,脸上浮现出悲哀的色彩。   “是呀,想不到乔市长一生为民,竟然落得个这样的下场。”莫海舟也一副凄然的样子。   “对了,这个案子我们分局正在调查,一定会全力以赴,调查出真凶来,给社会一个交代,给人民一个交代。”邓力风信誓旦旦的说。   低着头的欧阳西北一听,忽然想到,今天认识这个邓力风也不是什么坏事,乔市长的案子以后可以通过东海分局了解。欧阳西北根据自己对乔市长的认识,感觉乔市长并不是什么人民的好公仆,但为人也不算太差,为了弄清楚关于欧阳民的死因,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   电梯慢慢到了一楼,莫海舟下了电梯,邓力风继续点头哈腰的问好,随后出门,欧阳西北也慢慢出去,邓力风因为和莫海舟说话,感觉神气十足,看到莫海舟往厕所方向走去,低声对欧阳西北说,“知道那人是谁吗?市长秘书。老子认识很多人,不要惹老子的朋友,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欧阳西北无视邓力风的存在,也往厕所走去。   “喂,你干什么,你现在可是涉嫌偷窃,跟我走。”邓力风一看欧阳西北无视自己,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人有三急,知道吗?要不然我请你一起去方便?”欧阳西北径直朝厅内拐角的出厕所走去,邓力风冷哼一声,心想反正你也跑不了,这会你多嚣张,一会让你多难看。   欧阳西北来到了厕所旁,却发现了一件令自己惊奇的事情,本来距离自己前方几米处的莫海舟却朝女厕所走去,欧阳西北一想,这个莫海舟大约头一次来医院吧,看来不熟悉路,一会儿说不定会尴尬的出现,他忽然感觉很搞笑,本来想喊一声的,但还是忍住了,自己往厕所走去。   欧阳西北解决完后,从厕所出来,却发现莫海舟一直没有从女厕所出来,感觉很是奇怪,而就在此时,却忽然隐约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那声音正是来自于女厕,似乎有人在呻吟,欧阳西北仔细听了半分钟,忽然意识到女厕所里正有人在做着男女之事,而刚才莫海舟就这样进去,原来……   欧阳西北忽然感觉有点刺激,到目前,自己都还是个初哥,听到那样的声音,感觉自己有点血脉贲张了。在这样的好奇下,竟然听了足足五分钟。   在大厅里等着的邓力风愤怒了,自己快步走向厕所,欧阳西北看到了邓力风前来,就故意跑进厕所,找了个蹲位,然后关上门,静静的等着,同时,心中焦躁不安,虽然自从送下廖老师后,一直故意装作镇定,其实内心是烦乱的,特别担忧父母,尤其是得知母亲被打的消息,恨不得赶紧回家,脑海中也不断幻想着父母受伤的样子和可怜的景象。   在蹲位里蹲着的欧阳西北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得知邓力风已经来了,当邓力风刚走到厕所门口,却看到莫海舟从女厕门口出来,一副左顾右盼的样子,仿佛确定下周围有没有人,一看到邓力风,忽然脸色一变。   邓力风也同样吃惊,忽然联想到什么,难道说这莫秘书在里面和人偷情,他忽然感觉头大,怎么竟然被自己碰到?虽然乔市长去世了,但据说这个莫海舟下一步也会进入班子里,这下可如何是好?   莫海舟满脸通红,但很快镇定下来,“哎呀,你也来了,哎,你说最近我为了市长的事情焦头烂额,不光记忆力不好,眼神也不好,竟然走错了厕所,见笑了。”   邓力风也尴尬的说:“哎呀,莫秘书,你这算什么,我有一次还不小心进入了女澡堂里。”说完,自己也感觉这马屁拍的根本不合时宜。   莫海舟微笑一下,“那个,这个事情呀,眼神不好,被人笑话,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呀。”当听到邓力风说“一定一定”,才放心的走去。   而身在女厕蹲位里的女子听到了外面的对话,本来想早一点出去的,却只好继续在原地等候,想一会平静了再出去。   邓力风感觉心跳的厉害,希望这个莫海舟以后不要整自己,忽然也后悔起来,刚才在电梯里,干嘛非主动和人家打招呼呀,要不认识多好办呀。   “给我滚出来。”邓力风这时候才发现不知道欧阳西北的名字,只好大叫滚出来,殊不知,从一个蹲位里走出一个老头,看到邓力风,怒骂:“叫谁滚出来,一个警察就随便骂人呀?”   邓力风忍住怒气,看着那个老头,尴尬的说,“这个,我不是骂你。”说完后直接走了进去,想挨个看看欧阳西北在哪里。欧阳西北感觉火候到了,就自己出来了,“让邓警官久等了。”   欧阳西北洗洗手,便准备走出去,刚走到门口,忽然看到女厕所里走出一个护士,衣服有点凌乱,脸色泛红,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欧阳西北看到那护士,不正是苏晓萍吗?莫非刚才和莫海舟偷情的就是她?但不管怎样,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也懒得理会。   欧阳西北本来想捉弄一下邓力风,但惦记着父母的事情,也顾不上了,他看到莫海舟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大厅口,遂大喊:“莫秘书等等。”然后跑去。   “喂,你干什么?”邓力风大喊,去追欧阳西北,而欧阳西北刚喊完莫秘书,偷偷看了苏晓萍一眼,发现苏晓萍明显的不自然,更加确定刚才偷情的女子正是这个女护士。   莫海舟听到有人叫起来,便站住了,欧阳西北朝他走去。   “喂,你这个小偷干嘛?要害人吗?莫秘书,快走,这个人是个神经病。”邓力风大喊。一时之间,整个大厅内的人都好奇的看着三个人。   莫海舟看清了欧阳西北,心中有点欢喜,“原来是他呀,哎,不明白明明那么有钱,为何一定要弄成这个样子,难道怕被人打劫吗?不过他这么有钱,我可得好好和他处理关系。”脸上露出了笑容,“哎呀,原来是欧阳老弟,你怎么在这里?”   欧阳西北已经来到了莫海舟面前,两人同时伸出手来握住,后面气喘吁吁跑来还一边挥手的邓力风愣住了,自己的手无力的停在半空,这是怎么个情况?   “是这样的,莫秘书,说来话长,我涉嫌偷窃,这不,后面这位警官准备带我回去办案。”欧阳西北露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指着邓力风。   “混账,你说欧阳老弟小偷,欧阳老弟随便拿出一点钱财够你吃一辈子的。他要是小偷,那天下人都是小偷了。”莫海舟因为刚才的事情对这个邓力风已经有成见了,本来就打算以后一定要收拾他,现在自然没有好脸色。   邓力风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个穿着破烂的人竟然会和莫秘书这么熟悉,他此刻感觉自己惊魂未定的样子,支支吾吾起来,“他的手机那么名贵……应该是偷的,还有……银行卡……您老别包庇他呀。”   “混账,我做事还要你教吗?”莫海舟更加愤怒,想不到这个邓力风不识抬举,竟然反驳自己,真是岂有此理。   “可是,他连出租车的费用都付不起,怎么……”,不知深浅的邓力风还在继续反驳。   “尊敬的邓警官,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不付车钱的。只是说处理完事情就付的。”欧阳西北得意起来。   “喂,老邓呀,怎样了?”另一个声音从门外传到大厅,欧阳西北一看,竟然是那个出租车司机带着几个青年而来,那几个青年都穿裸着上半身,身上都带着刺青,而且个个都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让这个几个兄弟把那小子做了吧。老邓,我最讨厌没钱坐车还条条有理的人了。”那司机似乎没看到里面的场景,大咧咧的说。   邓力风看到司机领着一伙人,当即头大了,心想,我还穿着制服呢,你这不明摆让别人知道我纵容打手行凶吗?   而莫海舟的脸已经变得更加难看起来,指着邓力风,“你给我一个交代,虽然我只是一个秘书,算不上什么官,但我朋友受了侮辱,我必须要一个说法。”然后看欧阳西北,希望自己的这番话能打动欧阳西北,同时心中也窃喜,因为这是一个巴结欧阳西北的机会。   司机这才看清楚眼前的情况,看着邓力风,却发现邓力风投来愤怒的目光。   “都是误会,莫秘书。”邓力风轻声的说。   “欧阳老弟,你看这事情怎么处理?”莫海舟唯唯诺诺的望着欧阳西北开口,整个大厅的人包括看着热闹的外人都震惊了,这个身穿破烂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莫秘书,或许真是误会。”欧阳西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扔到司机脸上,“这钱不用找了,剩余的零钱买点治疗眼睛的,治疗一下势利眼,还有,你碰人的事情还没结束,关于医疗费我以后还会找你,你的车号我记住了,还有反正你还有这么个警察朋友。”   “啊,我会的,我会的。”司机得知眼前这个人是个大佛,只好答应。   欧阳西北对莫海舟说,“莫秘书,我家中有点事情,有犯罪分子捣乱我家,本来打车去的,可是现在我希望越快越好,能否借邓警官的警车一用?不知道是否符合规矩?”   莫海舟正开口,邓力风赶紧说:“方便方便,维护治安缉拿犯罪分子是我们的责任。我马上叫警车。”   就这样,这件事情平息了,欧阳西北对莫海舟说了些客气话,便目送莫海舟上车而去,而警车一会也赶到了医院院子里,邓力风亲自驾车送欧阳西北。   当欧阳西北刚上警车,医院院子里有一个青年看到这一幕,忽然大笑起来,“好呀,欧阳西北,你果然是个败类,竟然被警察抓走了。我得赶紧向家里报喜。”青年拿起手机,拨号后,对着手机说:“伯母,我是洛洛呀,那个欧阳西北竟然是个罪犯呀……” 正文 第六章 归乡途中   天渐渐黑了下来,一抹夕阳余晖在西天上流动着。   已经坐上警车的欧阳西北透过车的后视镜看到医院的院子里正站着一个人,那人正是今天被自己解雇的青年,也就是洪菲的堂兄洪洛,此刻看到洪洛正在打电话,满脸兴奋的样子。而洪洛挂掉电话后,身边翩翩而来一抹白色,一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后视镜里。欧阳西北看到苏晓萍靠近了洪洛,然后两人一起拥抱。   “原来他们是男女朋友,这护士刚和人偷情完,现在又和男友约会了。”欧阳西北看到这一幕,感觉很肮脏,但此刻似乎不关自己的事情,他现在想的是立刻回家看望父母。   警车驶出了医院,邓力风一边开车一边试探的问,欧阳西北为何认识莫海舟,欧阳西北看也不看他的眼睛,只是说了淡淡的两个字,“开车”。   吃了个闭门羹的邓力风感觉难堪,便一路不再言语,当警察驶出闹市,进入了安静的郊外,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而新来医院内的洪洛和苏晓萍在一阵拥抱后,相拥着离开医院。   “哼,你还知道来看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呢。”苏晓萍故意浮现出微怒的样子,手臂把洪洛的胳膊拉的很紧。   “怎么会呢?我最近不是换工作了吗?刚接触业务,需要一个熟悉的过程。你要知道进入丰收公司多么不容易,也表示我一辈子将飞黄腾达。不过,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你的。所以,我才要今晚庆祝一下了。”洪洛得意的说,也紧紧搂着苏晓萍的手臂。   “恩,当我知道你进入丰收公司的时候,我感觉趾高气昂,在其他同事面前感觉高人一等呢。我有事没事的总把话题转向丰收公司,有一次我对一个护士说,你家在万冠楼那边对吗?那边离丰收公司可近了,知道吗?我男朋友就是那里的,然后她羡慕我,那样的感觉太妙了。”苏晓萍摇头晃脑起来,一副得意的模样。   “喂,晓萍,干嘛去呀?哎呀,这位帅哥是谁呀?就是你那个丰收公司的男友吗?真羡慕呀。”前方一个护士朝他们走来,笑语盈盈。这话让苏晓萍听着舒服之至。   “对呀,就是我男友,在丰收公司做业务经理,年薪五十万呢。”苏晓萍再次炫耀起来,和那个护士客气一下,忽然停止了脚步。   “喂,你怎么不走了?”   “对了,今晚你不是请我吃饭?能不能把我们科的护士全部叫去?我要让她们知道我男友是丰收集团的业务经理,让她们都恭维我。”   “好呀,不过那么多美女都去,你不怕我移情别恋吗?”洪洛认为请客只是小意思,又是请很多标致的护士,自己乐意。   “哼,你要是敢动其他心思,我就把你的第三条腿割掉。”苏晓萍边笑边佯装发怒。   就这样,洪洛宴请了苏晓萍所在科的所有护士,不但宴请她们吃饭,还有蹦迪等娱乐活动,整个晚上快乐无比。   欧阳西北所在的村落叫白河村,村落在一片丘陵之中。夜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村中央的街道上亮起了路灯。   欧阳西北让邓力风将警车停在一个空地,自己先出来车门,“你先在里面,我先自己回去,你要是跟我回去就没意思了,我先看看什么情况,你把手机号码给我,我需要你会打电话。”   欧阳西北完全是一种命令的语气,让邓力风多少感觉有些不舒服,但想起了他背后的莫秘书,也就忍住,说了自己手机号,然后见欧阳西北迅速的关了车门而离开。   欧阳西北走在街道上,整整三年了,三年没有回来了,三年前为了一个承诺,为了迎娶心爱的洪菲,毅然决定出门寻求财富,那时候,洪菲的家人都认为他难成大器,对他嗤之以鼻,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己的父母也告诉自己要认命,但他偏不,三年内,因为一个机缘巧合,他获得了武功,获得了意外的钱财,但却发誓不可以私自将自己的财富主动告诉别人,所以,今天虽然他衣锦还乡,但谁也不知道他已经发财,都还知道他还是当年那么穷人家的苦孩子。   街道上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欧阳西北的心境却已经改变了很多。   黑暗中有一些妇女在乘凉,她们聊天聊的投入,根本没看到欧阳西北经过,而她们谈论的却被欧阳西北听到了。   “喂,你们听说了吗?欧阳力的老婆欧阳西北他娘被六彪子打了,哎,家里穷,舍不得去医院呀。六彪子也真是的,再不是个东西,也是一个村子里的,下手怎么那么狠呀?”   “小声点,六彪子这种人是黑社会的,要是让他知道咱们这样说,会宰了咱们的。”   “哎,人穷又没本身,就是被欺负的命呀。欧阳力一家,一辈子被人欺负惯了,欧阳力一辈子大气不敢说一声,我记得欧阳西北刚出生那年,有人就指着欧阳力说,你是个下三滥,你儿子以后也是下三滥。欧阳力很气愤,却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叹息,这人真是老实。谁都想欺负他。别人家赶集,都是足斤足两,唯有他去买东西,人家少给他,他和人家一说,人家就要打他,他天生长的一副受欺负的样子呀。”   众人的议论都传入了欧阳西北的耳朵里,欧阳西北一阵难受,话虽然刺耳,但他知道她们说的都是事实,父亲欧阳力一生老实巴交,时常被人欺负。他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个事情,那时候自己才七八岁,父亲走在路上,一个十岁的小孩拿着西瓜片朝父亲脑袋上扔去,父亲被砸中,然后大喊,谁呀?那小孩得意洋洋的说,你爷爷我扔的。当时,父亲只是一个劲指着小孩说“你……”,然后不知说什么了,回家后,父亲叹息的对母亲说,咱家可能因为穷吧,连小孩子都让咱们喊人家爷爷。   欧阳西北的童年里没有太多欢乐的事情,处处是贫穷的影子。   此刻,欧阳西北走在忽明忽暗的大街上,暗自发誓,爹,娘,儿子现在有出息了,虽然不能告诉你们,但儿子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将来不会有任何人欺负你们。这样想着的时候,他把拳头攥的紧紧的。   关于六彪子,欧阳西北清楚的很,天天无恶不作,有的村落拆迁,他领着狐朋狗友去跟拆迁公司要份子钱,否则拳脚伺候,菜市场谁卖菜,他领着人收保护费,小时候上了三年级就退学了,那时候便开始不学好。只是他这次如何打的父母呢?   欧阳西北拐过了一个胡同,便和街道上的路灯绝缘了,他步入了一个黑漆漆的胡同里,离家逐渐近了,他的心跳也逐渐清晰了。   村落的夜晚总是出奇的安静,欧阳西北感慨到,已经好久不曾静谧的走在这乡间了,想不到如此浪漫的乡间散步竟然是在父母被人欺负的时候。   “喂,你看着人点,我实在忍不住了。”忽然,欧阳西北听到胡同的尽头另一个拐角处有女孩子说话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另一个女孩声音传来,“哎呀,很快就到家了呀,好吧,那你就在这里解决吧,再说了,也没有人。”   欧阳西北按照既定路线也到了拐弯的时候了,但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不知所措,原来,刚拐过来,竟然看到一幕香艳的画面,月光下,正有一个女孩子把裤腿褪到大腿处蹲着,欧阳西北赫然看到离地三尺处,一个雪白的屁股吸引了自己目光,而屁股的下方,正有一滩液体不断在地面上流动。   原来有女孩子在这里小便,欧阳西北立刻不知所措。那蹲着露出屁股的女孩子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孩,站着的女孩看到了欧阳西北,大叫起来,“啊,谁呀?”   那本来撒尿的女孩听到声音,猛然转头,仿佛忘记了把尿撒出来,而是大喊:“流氓呀。”   而这时候,惊魂未定的欧阳西北也看清楚了,那个撒尿的女孩是程芸,另一个女孩是管如雪。她们两个是好朋友,都是二十多岁。   “别叫,我是西北。”欧阳西北害怕叫声引来村子里的人,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了。   “哦,西北,你怎么这个打扮,这个时间在这里,可把我们吓死了。”叫管如雪的女孩拍拍胸脯说。   程芸也仔细一看是欧阳西北,心中送了一口气,马上脸色绯红起来,并感觉脸色发热,不过是夜晚,谁也看不到她脸色的变化。她抬头恨恨的看着管如雪,骂道:“臭妮子,我让你看人,你怎么看的?”   大约程芸憋的太久,还没有尿完。而欧阳西北的眼睛又不断向程芸的屁股上飘去,这下子,管如雪把手伸向欧阳西北的耳朵,“喂,刚才是不小心,现在怎么还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欧阳西北说完,感觉这个理由很牵强。也不再说话,赶紧把脸转过去。   一会儿,程芸终于尿完,赶紧提上裤子,跑去,而管如雪哈哈笑道:“让人家西北看看怎么了,你们还是两口子呢。”   欧阳西北想起了小时候,三个人一起玩耍,那时候,程芸自称是欧阳西北的媳妇。   “对了,西北,你不是去外地了吗?怎么回来了?”管如雪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我今晚回来是因为听说我父母被六彪子欺负了,这个事情你们知道吗?”欧阳西北提及这个事情,又把拳头攥紧。   而跑了几米远的程芸却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对欧阳西北说:“是的,你娘被他打了,好可怜呀,你快回家看看吧。”   “这个六彪子,简直丧尽天良。我一定要让他好看。”欧阳西北感觉自己额上的青筋已经绽放出来。   “是谁他妈的口气这么大?”忽然,一个粗犷的声音如平地一声雷一样,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在这个黑暗的胡同内响起,听到这个声音,程芸吓的赶紧凑到欧阳西北身边,而管如雪也往欧阳西北身边靠近,更巧合的是,两个女孩都把手伸出来,同时抓住欧阳西北的左右手。   欧阳西北感觉手上传来滑腻的感觉,同时也传来滑腻的皮肤上隐藏的害怕的感觉。   一道身影从胡同的一侧出现。 正文 第七章 恶心的刁妇   欧阳西北紧紧抓住两个女孩子的手,两个女孩分别感觉到有了依靠,有了力量。   “我当是谁,原来是段飞。”看到前面出现的愈来愈近的黑影,欧阳西北淡淡的说,他以前就听说过段飞一直和六彪子厮混在一起,这个段飞一脸横肉,在村子里名声很不好,跟着六彪子抢劫猥亵女性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属于六彪子的死党。   “哼,欧阳西北。刚才你说什么,竟然大言不惭。”段飞已经慢慢靠近了三人,两个女孩都闻到他身上一股浓浓的酒味,感觉恶心,但谁也不敢表露出厌恶来。   段飞摩肩擦踵,伸开手臂准备袭向欧阳西北,欧阳西北说:“有什么话,单独谈,让她俩回家吧。咱们单打独斗,敢不敢?”   欧阳西北了解段飞,段飞受不了别人说自己无能,果然,听到这话,冷哼一声:“操,有什么不敢的,老子怕你不成?听说你好几年不在家了,难道还学了什么武功不成。你们两个臭妮子,赶紧滚,否则老子把你们一起收拾了。”   “你们快走。”欧阳西北说完就松开两个女孩的手,本来他感觉两个女孩肯定要说些“我们和你一起面对”,“我们走了你怎么办”之类的关怀话语,但两个女孩竟然什么也没说,反而像如蒙大赦的罪犯一样,赶紧离开,并默契的牵着手一起跑。   欧阳西北苦笑一声,看到两个女孩慢慢离开,才放下心来。小的时候,他很讨厌段飞一类的人,所以从来不和他们接触,那时候能躲起来就躲起来。而现在呢,经过了三年的游历生活,使他全方位的改变了,不仅获得了巨大财富,还学会了强大的武功,拥有了不易觉察的暗器。所以,他此刻在内心呼吁,段飞,今晚你要倒霉了。但转眼又一想,何不捉弄下段飞呢?   想到这里,欧阳西北狡黠的一笑,又很快掩饰过去,故意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飞哥,亲哥,看在咱们年龄差不多,从小一起上学的份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刚才我是胡说八道的,我主要是为了在女孩子面前装英雄,为了让他们看得起我,你别介意。”   段飞看到欧阳西北的怂样,冷笑一声,伸手抓住欧阳西北的上衣领子,“告诉你,惹恼了彪哥,有你受的,想在女孩面前逞英雄,也不看看你鸟样。不过,既然你求饶了,老子可以饶过你。见到你正好,你娘那个老东西被彪哥教训了下,知道为什么吗?都是因为不配合彪哥的计划,所以是活该,本来还打算给两百元钱,但现在什么也没有,而且你回去告诉你父母那两个老不死的,要是后悔还可以商量,要是还顽抗,你准备后事吧。”   段飞在地上种种的吐了一口痰,然后扬长而去。   欧阳西北听到段飞侮辱自己的父母,内心起伏不定,真想一拳打在段飞脑袋上,于是内心不断说“早晚要你为今晚说的话付出代价。”看到段飞走远,便装作可怜的说:“知道了飞哥,彪哥那里还希望你美言几句,我会做父母的工作。”   段飞走远了,欧阳西北收敛笑容,换上冷冰冰的眼神,大无畏的往自己家的方向而去。   月光柔和的照在欧阳西北踏过的村中小巷内,又拐过一个胡同,欧阳西北激动起来,因为阔别三年的家又重现回到了自己的视线内。欧阳西北的家没有大门,大门口唯有一些简单的石块堆积着,欧阳西北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石块处。   眼前的五间老屋在月光下矗立,见证了岁月的更替,偌大的天井内有一个磨盘,一间南屋的墙壁上挂着农具,欧阳西北看到正屋里微微亮着灯光,他轻轻的往屋内走去,隐约听到屋内的谈话声。   “老二呀,西北他娘这次是可怜,但那个钱谁也不能动,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正要步入屋门口,欧阳西北听到里面传来声音,他听出来,这声音来自自己的大伯母。   父亲欧阳力兄弟四个人,最小的是死去的欧阳民,老三在外省打工,村子里有兄弟两个欧阳安,欧阳力。而兄弟俩因为家务事一直关系不善。   欧阳西北听到大伯母的声音就知道来者不善,当下微微不悦,他慢慢出现在屋门口。第一眼看到正屋的大椅子上端坐着父亲欧阳力,而此刻自己的父亲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瘦瘦的身子,比实际年龄看上去苍老的面孔,一个劲的望着地面。而一侧的小凳子上端坐的正是大伯母,大伯母的旁边是茶几,上面几个茶碗里茶水还在冒热气。   “哎呀,西北回来了,你怎么回来了?”大伯母眼睛尖,已经看到了欧阳西北,而欧阳力这时候才抬起头来,看到儿子回来了,喜悦一番,好像刚才的抑郁已经一扫而光,这也才想起是自己给儿子打的电话让他回来的。   “西北呀,回来了。”里屋传来声音,正是来自母亲穆玉荷,欧阳西北和大伯母打了招呼,就直接去了里屋,里屋的床上,母亲正在端坐着。   “娘,到底怎么回事?”欧阳西北首先看到的是母亲手臂上到处是伤痕,脖子里也隐隐有伤痕,顿时气的哆嗦,“那个六彪子到底怎么欺负你了?”   “西北,你先别急躁,都怪你爸爸,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害怕耽误你工作,你爸爸非要给你打电话,你知道了又怎样?咱可惹不起六彪子呀。你别管了,回家看看娘,明天上班去。不能耽误工作,回头人家老板会讨厌的。”穆玉荷强忍着泪水,但此刻说话声音渐渐有了哭腔。   欧阳西北想:“老板嫌弃什么?儿子我本身就是老板。”但他没有说,他刚才在天井里走,看到父母住着已经十多年的房子了,看到父亲身体不好还为家操劳,拼死拼活的赚些辛苦钱,当时他有一个冲动,很想告诉父母,儿子我已经腰缠万贯了,著名的丰收公司已经被儿子接收两个月了,儿子也有豪车,买了新房,送你们二老享福了可以。但他在冲动的时候,脑海中还是想起了一个画面。   一个慈祥却不失冷峻的人,正在盯着他,“西北,既然你已经立下誓言,我希望你做到。在你四十岁前不可以主动告诉别人你的真实身份和财富,包括你的家人也不行。也不能暗示别人,也不能通过其他人告诉别人。你都记住了吗?”   跪着的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记住了。”   当这个画面不断在脑海中呈现,欧阳西北终于忍住,没有告诉父母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   “娘,为何不去医院?”他没问母亲怎么得知了六彪子,而是先关心母亲为何不去医院,这个举动让母亲心中暖暖的。   穆玉荷擦拭了一下泪水,“去什么医院,在家里多休息一会就好,到了医院,没有病也弄的有病了,打一针其实没多少钱,医院拼命要,那么贵,我才不去折腾呢。”   欧阳西北明白,母亲之所以不去医院,只是在找一个借口,因为母亲疼钱,父母一辈子都是省吃俭用,父亲有一次生病,本来卫生室的大夫建议去医院,但父亲为了省钱给自己凑学费,硬是挺着,坚决不去医院,最终导致发高烧严重。   “娘,到底怎么回事?”欧阳西北说话的语速明显加快,也显得愤怒。   “是这样,六彪子无恶不作,你也知道的,不知怎么回事,他听信了一个风水先生的话,说咱家的玉米地是个风水宝地,他就想占用,来我家说给我们二百元钱买地,我们当然不同意,全指望玉米地生活呢,二百就买了,咱家以后吃啥,他就和我们动手了。你爸爸也被他打了几拳。”   “混账东西,我要告他,非让他做几年牢不可。还有,立刻去医院,医疗费什么的一概不能让他占便宜。”欧阳西北恶狠狠的说。   “哎呀,儿呀,可别这么说,咱可惹不起人家,就算吃点亏算了,那个地他要就给他吧,大不了咱们不重了,我和你爹都还有力气,我们去给人家干建筑队,一天混个几十元钱没问题,我们攒钱给你娶媳妇,你在外面也好好工作,和老板处理好关系。”穆玉荷一听欧阳西北要找六彪子算账,顿时急躁起来,又不住咒骂欧阳力,嫌欧阳力把这事情告诉儿子。   “娘,那个老巫婆来做什么?”欧阳西北小声指着正屋内的大伯母对母亲说,穆玉荷听到这里,脸色变得难看,仿佛大伯母是她一生最厌恶的人,也低声说:“本来你爸想送我去医院,但没钱,你四叔的赔偿款不是还没动吗?想借一下,但她不愿意,这种人早晚要有报应。老天爷都看着呢,贪污命钱,缺德。”   欧阳西北点点头,来到正屋,故意问父亲:“爸,刚才你和大娘说什么,大娘说什么钱不要动?”   欧阳力正要开头,大伯母却抢先了,“西北,按说你是小辈,没你的事情,不过让你知道也好,你也知道,你四叔死的时候,人家单位上赔偿了十五万,当时你父亲没去认领,你爸没有资格拿这钱呀。”   欧阳西北想起了几年前的事情,那时候传来四叔欧阳民工亡的事情,最后单位赔偿十五万,由于四叔已经离婚,没有妻子,所以单位上决定把钱给四叔的母亲,也就是自己的奶奶作为赡养,要求监护人欧阳安和欧阳力办理,但当时父亲欧阳力在一个地方做工,一上就是24小时,走不开,大伯母便以父亲不顾兄弟感觉只顾工作为由,将15万据为己有。   “大伯母,我父亲怎么没资格拿这个钱?这些年虽然没要,但怎么没资格呢?再说,这个钱是给我奶奶的,并不是你们一家的。”   面对欧阳西北的质问,大伯母有些气恼,“对呀,当然给你奶奶的,这些年都是我和你大伯孝顺你奶奶,我们都有账本,这几年已经把十五万花了五万了,剩余的钱还是给你奶奶花。谁也不能动。今天我好意来看你娘,你爹却说先把剩余的钱拿一部分给你娘看病,你爸分别是想分这个钱,不行。”   “我没说分这个钱,嫂子。我只是说借用下,我有了钱会补上。”欧阳力脸红脖子粗的辩解。   “得了吧,就你们家条件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借几千元,要还的话也得好几年,再说了,我们家其他的钱还要给孩子买楼用呢。”大伯母感觉受了侮辱,继续不依不饶。   “十五万已经花了五万,老太太是皇太后吗?吃金山银山吗?你说有账我们就承认吗?你买五元钱回来记上三十元,我还不知道你?再说,有账也要欧阳力签字才行,或许一个拿着存折一个拿着密码,你们算怎么回事?”声音来自里屋,欧阳西北看母亲已经不顾身体的虚弱,跑了出来,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好了,我懒得和你们说,我还有事情。”大伯母怒气冲冲离开座位,往门外走去,一家三人谁也没送她。   而刚走出大门的大伯母拿出手机,拔了一个电话,“喂,六彪子呀,我按照你的意思来查看了下,嚣张,你打的她还是轻,明天再继续打,不过别出了人命呀,谢啥,跟你婶子还客气啥?” 正文 第八章 住院   “娘,赶紧去医院。”欧阳西北狠狠瞪着大伯母离去的方向,然后看着母亲,父亲也愁眉苦脸,“去吧,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养好伤要紧。”   “喂,你在那里等着,我背着我娘去医院。”欧阳西北拨打了电话给邓力风,然后强行背起母亲。   “哎呀,西北,咱不去医院。”穆玉荷还在叫喊,但欧阳西北已经背起自己来,父亲也在后面跟着。   一家三口去了大街,欧阳西北带父母来到了邓力风停车的地方,父母一看一个警车停在这里,顿时一愣,尤其是母亲吓坏了,在欧阳西北的背上挣扎,“西北,回家,你怎么把警车叫来了,六彪子咱们惹不起呀,以前警察也找过他多次,但每次不都是趾高气扬的出来了,人家警局里有人。”   “娘,你放心吧,放心疗养,什么也不要管。明天六彪子还会去医院给你下跪呢。”欧阳西北说完,邓力风已经打开车门,看到欧阳力夫妻,热情起来:“你们是欧阳兄弟的父母吧,快上车,哎呀,阿姨受伤了呀,快。”   邓力风把欧阳西北的母亲放在后座上,欧阳力陪同着,欧阳西北便坐在副驾驶上,邓力风打火往新来医院驶去。   上了警车,穆玉荷反而安静了,因为感觉在警察面前说话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意识到这个警车不是去抓六彪子的,竟然护送自己去医院,而且看样子,这个警察和儿子关系不一般,儿子什么时候和警察有了关系了?要是真这样,说不定六彪子会被逮捕,但估计也不行,六彪子警局是有人的。   欧阳西北似乎心灵感应到母亲的怀疑,他同时在想,自己因为誓言,不可以对其他人说自己有多少财富,但万一将来邓力风知道了,他主动告诉自己的父母,那自己就不算违反誓言了。   欧阳力没考虑那么多,一个劲的看着窗外,希望快点到达医院。   半个小时后,警车到达了新来医院,欧阳西北感觉人生很多巧合,今天竟然两次来到同一个医院。他背着母亲去医院大厅登记,却见大厅外闪过好几个靓丽的影子,其中一个赫然是苏晓萍。   “晓萍,你家帅哥今晚真敞亮呀,姐妹几个都玩的高兴。”其中一个女子说。   “那是,我男友可是丰收公司的业务经理。年薪五十万呢。以后还会有更多机会请你们的。”苏晓萍听到同事的恭维,感觉心理很是受用。   “哎,人家年薪五十万,咱家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日子呀?”穆玉荷听到别人的谈论,叹息一声。   欧阳西北感觉好笑,年薪五十万,可惜洪洛明天上班就会知道自己被解雇了。当因为誓言,也不好和母亲透露自己就是那个给他人开五十万年薪的老板,只是陪母亲一笑。   办理了手续,穆玉荷正式住院。而由于母亲和廖老师都是受伤,所以她们竟然在同一楼层住院。在医院病房的走廊里,欧阳西北拍着邓力风的肩膀,说:“咱们不打不相识,今晚辛苦你了,你回去吧。改日我请你吃饭。”   “哎呀,欧阳兄弟客气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邓力风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但得知莫秘书如此看中,也只好努力巴结着。   “对了,我想关于乔市长死亡的案件,一旦有了消息,能否尽快通知我?”欧阳西北说。   邓力风暗自吃惊,看来这个人的确不简单,怪不得莫秘书对他这么上心,看来他和政界很多人都有关系,但脸上挂着笑容,“一定一定,我们一定会及早破案。”   两人再客气一番,邓力风离开医院。   欧阳西北回到病房,欧阳力关切的问:“押金的钱花了一千吧,你一个月工资多少钱?你还有钱吃饭吗?”   “爸,你放心,我还有钱。”欧阳西北淡淡的说。   欧阳西北发现护士站值班的护士正是苏晓萍,他立在病房门口,苏晓萍一抬头也看到了他,心想:“这个乞丐怎么又来了?”   欧阳西北似乎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鄙视,但只微微一笑,向她走近,问:“我白天送来的病人怎样了?”   “哦,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也按照你的要求,通知她家人了,不过她儿子在外地,说明天才能赶回来。”苏晓萍淡淡的说一声,然后拿起手机玩起微信。白天的时候,欧阳西北从廖老师的书包里翻出手机,按照上面的记录让苏晓萍给其家人打电话通知。   欧阳西北在病房的走廊里踱步,也有意识的往廖老师的病房走去,廖老师所在的病房门敞开着,欧阳西北看到廖老师坐着,但已经醒来了,此刻正在吃饭。欧阳西北本来想走进去,和廖老师打个招呼,但忽然感觉不妥,还是不要让廖老师知道自己,虽然廖老师已经忘记了自己,但因为在公交车上的一幕,也算是“熟人”,说不定会感激自己,非给自己钱偿还医药费。   想到这里,欧阳西北慢慢退到电梯处,拨打起电话,“我这几天先不回公司了,有点事情要处理,你把一切都给我弄好,要是过几天我发现乱套,会炒你鱿鱼的。好,就这样。”   接着又是一个电话,“喂,我是西北,跟你说个事情,我每月往你的账号上打三千元钱,别臭美,不是给你的,你用这钱给我父母,我就说为他们买了一个保险,通过内部买的,每月他们会得到三千元钱,我为什么不自己给,我没工夫给你解释,就这样了。”   拨完这个电话,欧阳西北感觉轻松了很多,他想到了一个点子,变相给父亲钱,让他们改善生活,所以要谎称买了一个什么保险,让父母不会怀疑。他想到这里,喜不自胜,在走廊内微笑而走,但他没注意到,当自己喜上眉梢的时候,护士站的苏晓萍却拿起手机偷偷的把他模样拍了下来。   苏晓萍做贼一样把欧阳西北的照片存在手机上,一会便将相片发了朋友圈,并配上几行文字:“今天我们医院来个一个乞丐模样的人,虽然穿着破烂,但有一颗善良的心。让我们向弱势群体致敬。”   更令欧阳西北没想到的是,苏晓萍发布的消息被洪洛看到,于是,苏晓萍马上收到了洪洛的电话,“喂,亲爱的,你还没休息呀?”   电话那头却传来质问的声音:“你发的朋友圈我看了,你知道吗?你发的这个人是个无赖,一直纠缠着我伯母家我妹妹,讨厌死了,他现在在你们医院吗?我想让你帮个忙,可以吗?”   “帮忙?干什么呀?原来你认识这个乞丐呀。喂,亲爱的,这个乞丐喜欢你堂妹呀,那可不行,你伯母家庭条件那么好,而这个乞丐一看就是穷人一枚,你现在也年薪五十万,可不能跟这样的人做亲戚,那样太掉架子了。”苏晓萍看到欧阳西北早已经进入穆玉荷的病房,所以毫无顾忌的说话。   “对呀,所以我让你帮个忙。”   “你说吧。我听着呢。”   苏晓萍仔细听着洪洛的话,沉思几秒,说:“这个有点不地道吧,不过行,谁让他得罪了我亲爱的,亲爱的,你等着看吧,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于是,按照洪洛的计划,她拨打了另一个电话号码。   夜渐渐深了,欧阳力也感觉病房很闷,就也在走廊里溜达着,由欧阳西北陪伴在母亲身边。欧阳力喜忧参半,儿子仿佛比以前更加懂事了,但忧的是,这个医疗费怎么办?还有,六彪子会不会继续闹自己?   就在欧阳力这样想的时候,脚步慢了下来,而也正因为脚步慢,在经过一个病房时候,不小心一瞥,竟然看到了廖老师,廖老师也正望着门外,便和欧阳力对视上了。   “您是廖老师吧?”欧阳力看着廖老师,感觉模样熟悉,因为廖老师是欧阳西北初中时候的班主任。   “对于,请问您是?”廖老师表示不认识这个人。   欧阳力慢慢走进病房,“我是欧阳西北的家长,老师想起了吗?”   “哦,想起来了,对,咱们见过面的。不过一晃都十多年了,真快呀。对了,西北干什么了,自从初中毕业后,我再也没有他消息了。”   “他去外地打工三年,也没赚什么钱,今年刚回来几个月,在城里了,我也搞不清他干的啥,勉强够吃饭的吧。”欧阳力一脸尴尬,他平时最害怕别人问他关于家庭收入什么的。   为了避免尴尬,欧阳力改变话题,“对了,廖老师,你这是怎么了?”   “哎,别提了,白天我骑车很急躁,不小心被人家碰了,护士说一个好心人把我送来了,给支付了医疗费,但那人做好事不留名,已经走了。”   “哎呀,天底下还有这样好的人,真是难得。”   “那你来这里又是做什么?”廖老师出于礼貌而问。   欧阳力想说实话,但转眼一想,被打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便敷衍说,西北他娘受了点小伤,过来看看。廖老师也只是点头。   欧阳力本来想让欧阳西北过来看看廖老师呢,但想到欧阳西北一旦过来,肯定会对自己的老师说明母亲受伤的原因,让他感觉尴尬,所以没告诉廖老师欧阳西北在这里的消息。   而这时候,医院的护士站里,来了另一位身穿白衣的护士,走到苏晓萍面前,“喂,让我上来干嘛?还说我为你男友做一个事情,好吧,看在今晚他请客的份上我答应了,说吧,干什么?”   苏晓萍看看周围没人,便把嘴凑到那护士的耳朵上,低语一番。 正文 第九章 两个美女的算计   欧阳西北陪着穆玉荷聊天,穆玉荷主动挑开话题,关于大伯母的,母亲提到这个总是义愤填膺,说老大家真不是东西,这么欺负他们一家。欧阳西北也叹息,感觉父亲毕竟在家庭上处于与世无争的地位,结果让别人欺负。欧阳西北想起了一个词,祸起萧墙。大伯父一家很可恶,但又是自己亲人,他不知道到底该列为仇敌还是怎样?   想起大伯父,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四叔欧阳民,在三年内的传奇生活中,他有次便听人意外的说起四叔来。那时候,有人看到自己的模样感觉惊奇,询问自己是否认识欧阳民,他毫无戒备的说自己是欧阳民的侄子,那人神秘的说,其实你四叔不是工亡而死,而是死于被人谋害,他大吃一惊,询问怎么回事,但当别人要说的时候,被打断了,后来他再次询问说话的人,却一直找不到。   他和四叔的感情是深厚的,有时候许多心里话感觉对父母难以启齿,而愿意和四叔说。   欧阳西北一边听母亲唠叨,一边陷入沉思,而浑然不觉,苏晓萍已经走到门口。穆玉荷先发现了苏晓萍,苏晓萍脸上浮现出笑容,仿佛水莲花盛开。   “阿姨好,我找这位哥哥一点事情。”苏晓萍礼貌的指着欧阳西北,却对着欧阳西北的母亲说。   “啊,西北,护士找你。快去。”穆玉荷一说,欧阳西北发觉苏晓萍在看着自己,一副风情万种的模样,他顿时想起了莫海舟和她在厕所发生的一幕,感觉眼前这个女孩就是个狐媚子,天生有一副勾人魂魄的力量。他总感觉这个力量来的忽然,潜意识感觉会有什么阴谋。   欧阳西北走出门外,苏晓萍大胆的去抓着他的手,他一愣,便被人家拉着小跑起来。   “你跟我来呀。”苏晓萍换上一个撒娇的声音。欧阳西北不知这女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见苏晓萍把他拉近护士站的值班室,并把门关上。   欧阳西北一愣,心想,这夜晚的,孤男寡女这是要做什么呀?   苏晓萍却脸上陷入忧伤的表情,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哥哥,我看你是个好人,有个事情要你帮帮忙。我们医院有一个护士姐妹,是我的好朋友,她的奶奶快不行了,估计这几天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但是她一直没有男朋友,她奶奶希望在临终前看到她有男友,便死而无憾了,但……所以,我想希望你帮个忙,冒充一下她男朋友,让她奶奶安心的走,可以吗?当然,我们会给你报酬的。”   欧阳西北一愣,仔细盯着苏晓萍的眼眸,虽然对方装扮的十分出色,他却从细微出看到对方心灵深处的狡黠,忽然想到这个苏晓萍是洪洛的女友,洪洛不希望自己和洪菲在一起,所以要给自己制造绯闻不成?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想看看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便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说:“我不太明白。”   “我这个朋友长的可漂亮了,其实很简单,就是你们一起拥抱一下,然后我拍个照片,让她给她奶奶发过去,就这样简单,然后给你二百元钱。”苏晓萍看着欧阳西北的表情,希望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她认为这是一个美差。   欧阳西北在心中已经冷笑一下,只是表面很平静。苏晓萍接着说:“和大美女拥抱,是多么幸福的事情,而且还有钱赚,多好呀,我要是男的,乐意这个活。再说,二百元钱我感觉对你来说很重要,像你估计好几天才能赚到二百元吧。这笔交易怎样?”   “这的确是个美差。”欧阳西北淡淡的微笑,但接下来又说,“只是如此美差,肯定会有很多人抢着做,你找别人岂不是更好?”   苏晓萍一愣,压根没想到人家会拒绝,又说:“我看你善良,所以想让你赚这个钱。”   “是吗?可你看我穿的这么破烂,一旦照相,老人家岂不是气死?起码有件像样的衣服呀?”欧阳西北故意捉弄她。   苏晓萍一想,也是,既然对方愿意上钩,比什么都强,笑嘻嘻的说:“那你就是同意了?衣服我会解决,我保证半小时会有新衣服,怎样?”   “那好,我等你。”欧阳西北淡淡的说,便离开了值班室。   苏晓萍立刻给那位护士打了电话,“喂,燕燕,鱼儿上钩了,不过他很狡猾,说需要新衣服,也是,你看他穿的破破烂烂的,很恶心,你去超市买个新衣服吧,你放心,钱我会出。好,就这样。”   苏晓萍挂了电话,一阵惊喜,感觉为男友洪洛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半小时后,苏晓萍又把欧阳西北叫入值班室,这时候,欧阳西北发现值班室里端坐着一个美女,没有穿护士服,而是身穿牛仔裤,红色的恤,看到欧阳西北进来,首先是因为欧阳西北的穿着露出一副鄙夷的样子,但马上收敛,换上笑容,“谢谢你了,哥哥。”然后把胸部故意一挺,表示自己有真材实料。   欧阳西北闻到这个叫燕燕的女孩发出的幽香,也微笑了一下,苏晓萍心中冷笑,燕燕的美色,每个男人都会心动,瞧这个男人也不例外。但同时又心里不平衡,感觉自己要嫉妒燕燕了。   燕燕的手中还拿着一套新买的衣服,“谢谢你为我完成任务,这个衣服送你了,而且二百元的酬金是不变的。”燕燕打开衣服,让欧阳西北试穿。   欧阳西北便配合的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上新衣服,一套西装,两个女孩出门等着他换位衣服,当她们重现回到值班室,站在面前是欧阳西北判若两人。一副玉树临风的姿态,苏晓萍这才仔细打量,原来欧阳西北也是人中龙凤,只是旧衣服蒙蔽了人们的眼睛。   “太好了,你们俩个站好,我要拍照了。你们两个要拥抱呀,但脸要朝着我,微笑呀。”苏晓萍边说边拿出手机,燕燕主动去抱住欧阳西北,然后把头依偎在欧阳西北的胸膛处。   就在苏晓萍拿出手机准备照相的时候,欧阳西北迅速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来,原来,早在苏晓萍跟自己说了这个事情以后,他去了外面买了一把水果刀藏在身上,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又重现放在了新衣服里面的口袋里。   欧阳西北一下子把水果刀架在燕燕的脖子上,这一动作猝不及防,而没反应过来的苏晓萍刚按下手机,一张照片诞生了,而燕燕吓的大叫。   “你干什么?”这个声音来自两个护士,她们同时对欧阳西北的做法表示不理解。   “哼,你不是拍了照吗?”欧阳西北收拾起水果刀,厌恶的把燕燕一推,冷峻的面孔上呈现出怒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是你男友让你拍的吧?把照片给我女友一看,然后离间我们。不过,你可以把这个照片发出去,就是我拿着水果刀架在她脖子上的照片,这叫抢劫,你可以报警让警察来抓我。”   “你……好卑鄙。”苏晓萍指着欧阳西北大骂,表情极为难看,和刚才的小鸟依人完全不一样,而燕燕也仿佛受了很大侮辱,“你这人怎么样这样,不愿意可以说吗?”然后又愤懑的看这苏晓萍,似乎在说,“瞧你,这是弄的什么事情呀?”   欧阳西北仍了一句,“走了,没空陪你们玩。”   “喂,这衣服花了好几百,你赔。”燕燕大喊。   “这是你自己乐意的。”欧阳西北不再理会,扬长而去,然后隐约听到了两个女孩对自己的咒骂声。   砸值班室内,苏晓萍一边哭泣一边给洪洛打电话,电话那头的洪洛想不到欧阳西北这么狡猾,也是愤怒的要死,一边安慰苏晓萍,一边表示一定会拿欧阳西北出气不可。   直到病房里有人按铃,苏晓萍才擦拭了泪水去了病房,而燕燕也郁闷的离开。   第二天,欧阳西北让父亲欧阳力陪着母亲,自己打车来到老家去找六彪子。   欧阳西北直接找到了六彪子的家,六彪子的家在村里比较豪华,有一个小二层,欧阳西北踏进气派的二层洋楼门口,见大门有一只大狼狗,看到欧阳西北就旺旺乱叫。   欧阳西瞪着那狗,那狗继续叫,欧阳西北一声冷笑,“可恶的狗,狗仗人势的畜生,今天我要累死你,你不是叫吗?今天我就是不走了,让你叫个够。”   那狗便叫的更凶,几次都想挣脱了铁链子。而楼内的人也被惊动了,从二楼探出一个头,正是段飞,他大叫:“什么人在这里?”当看到是欧阳西北,怒气冲冲的说:“操,你干什么来的?”   “我要见彪哥,你不是让我做父母的工作吗?”欧阳西北做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那胳膊不断发抖,仿佛害怕什么。   “彪哥,那个小畜生要见你。”段飞朝里面喊了一声。顷刻间,几个赤着膀子的人从二楼的楼梯口出现了,大约有七八个人,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很多人的胳膊上都有纹身。   “小畜生,你来了呀。”走在最后一个的是一个光头,带着墨镜,那人摘掉墨镜,一双三角眼看着欧阳西北,“你娘那个老不死的怎样了,想通了吗?”   这人正是六彪子,欧阳西北心中愤怒,但还是装作害怕的样子,“彪哥,我娘她不懂事,你别见怪,她已经同意了。”   “就是嘛,这还差不多。好了,我说欧阳力,别叫唤了,累不累?”六彪子慢慢向大狼狗身边走去。   欧阳西北本来以为父亲在后面,但看到大狼狗,才意识到原来六彪子故意对那个狼狗喊父亲的名字,这简直是肆无忌惮的羞辱。   “行了,既然那个地是我的了,你回去吧,对了,你娘那是活该,现在一分钱我也不给她了,这次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下次再惹我,有更好受的。”六彪子摸着那狗的毛,看也不看欧阳西北。   “彪哥,那块地真的有风水吗?你别吃亏呀。”欧阳西北忍住怒气,一副讨好的样子呈现着。   “当然,我找的可是号称半仙的人看过的,不劳你操心。滚吧。”   “哦,这样呀,风水好,那我就祝福彪哥得到宝地了,将来你们一家还有什么七姑八大姨的都可以埋葬在那里了。”欧阳西北故意激怒对方。   “操,你说什么?”六彪子上前掐欧阳西北的脖子。 正文 第十章 衙门内的黑幕   “彪哥,你别这样,让人害怕。”欧阳西北做出了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眼神里似乎写满了恐慌。   六彪子挥手一拳,准备朝欧阳西北的脸上打去,令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手在半空中仿佛缩住了,原来欧阳西北趁他不注意,一个小指头已经触及到他的胳膊上,就这样轻轻的一碰,他的手臂感觉不听使唤,如同打了麻醉药一样没有了知觉。而欧阳西北接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出一脚,身高马大的六彪子直接倒地。   六彪子身后的一帮兄弟完全没料到这种情况,六彪子数年来何曾受过这样的遭遇?   “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做了这个小畜生。”六彪子强忍着疼痛,让兄弟们一齐攻打欧阳西北,但不知怎么回事,自己倒地后就是起不来。   众人摩肩擦踵,一起向欧阳西北进攻。欧阳西北就这样直挺挺的站着,仿佛战场上一个运筹帷幕的将军在笑看风云,口中轻轻的说一句“六彪子,何必让大家伙都受损失呢?”话刚说完,感觉耳中一股风,众人都已经纷纷将拳头挥向自己。   欧阳西北冷笑一声,但见自己挥腿,然后将腿部连环转悠,令六彪子眼花缭乱,然后听到众人的吃痛声,瞬间,整个地面上唯有欧阳西北自己傲然挺立,其余者都纷纷倒地。   “你他妈的怎么这么邪门?来人,报警,告这个人闹事。”六彪子感觉自己受了极大的侮辱。在地上吃痛的段飞掏出手机,拔了一个号码,“柳所长,你快来呀,有人来彪哥这里闹事呀。”   欧阳西北还在站着,笑吟吟的说:“好,我等着警察来抓我。另外,六彪子,你做的事情我会让你付出代价,以前你作恶多端,我也为所有受你欺负的人讨回公道。”   所有的人试图起身,但仿佛身体生了根,根本起不来。欧阳西北慢慢走近众人,而大狼狗从刚开始的打斗中一直没有忘记狂妃。欧阳西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米粒大的东西朝狼狗的鼻子处一击,怒气道:“六彪子,再叫唤把你剁了。”而大狼狗在接受了这个暗器后,竟然真的不叫唤了。   六彪子再次骂咧咧起来,却见欧阳西北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不知为何,他竟然有点害怕,数年来,他从来没有对哪一个人如此怯场。欧阳西北用手摸摸他的脸,“乖呀,狗不叫唤的时候才可爱。”   而接下来,欧阳西北对坐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几个人都  摸摸脸蛋。众人不知什么原因。当欧阳西北做完这一切,便也拿出手机,找到了邓力风的名字,然后发了信息:“我这个村子也属于你们分局管理,一会我可能要到你们警局做客,我要是两个小时没有给你信息,麻烦到你们警局看望我。”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一阵警车的声音呼啸而过,六彪子众人都纷纷惊喜,眼看着一辆警车煞有介事的往这边开过来,欧阳西北依然有姿态的站着。   “小畜生,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六彪子看到警车而来,乐不可支,但同时为今天竟然栽倒一个无名小子身上而感觉郁闷,不知面对警车如何抬起头来。   警车停到了欧阳西北面前,三个警察依次下车,六彪子看到三个警察,仿佛有了力量,“警官,快,把这个畜生抓去。”   “是你把人打伤了?”一个警察看着欧阳西北,不解的问,他和另外两个警察都感觉不可思议,关于六彪子,他们可是非常清楚的,怎么会被一个无名小子打败呢?另外两个警察看到六彪子等人都坐在地上也是不解,六彪子才尴尬的说,他们都不能起来。   “是我,我打他们有很多原因……”,欧阳西北正要解释,被一个警察打断,“什么也不要说,先跟我们回去调查。另外,他们为什么不能起身,你做了什么手脚?”   “好,你不听我解释,那我先跟你去做笔录。他们只是休息一会,再过半小时就会起来了,走吧,警官。”欧阳西北说完,竟然自己打开警车的门,令三个警察面面相觑,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有恃无恐的犯罪分子。   “警官,回头请你们喝酒,辛苦你们了。”六彪子对其中一个警察挤眉弄眼。   “放心吧,既然所长吩咐了,我们一定会好好关照他的。”那个警察对六彪子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   欧阳西北进入警车后一直在轻轻的哼着曲子,似乎不是去受审问,而是去参加一场宴会。三个警察也不理会他,都认为反正一会有你受的,看你到时候还这么潇洒的唱歌吗?   欧阳西北被带进去了派出所东海分局,而三个警察和欧阳西北都不知道的是,在东海分局的门口西侧,办理户籍的大厅外,正有一辆宝马车停在那里,车上有一男一女分别坐在驾驶室和副驾驶上。   “怎样?洛儿说的没错,那个姓欧阳的小子果然是个罪犯,得赶紧让菲儿远离,菲儿还那么执拗,非认准了这个穷小子,我就纳闷了。”说话的是个女人,她拿起手机赶紧对进入警局大门的欧阳西北来了个拍照。   说话者正是洪菲的母亲康爱兰,而坐在驾驶室的正是洪菲的父亲洪海波。   “你就是把照片让菲儿看了,她也是勇往直前,我真不知女儿怎么性子和咱俩都不一样?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是个罪犯,这样的人无论门第无论素质都不能哈菲儿来往,看来咱们必须采取点措施了。”洪海波厌恶的看到欧阳西北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洪海波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喂,柳所长呀,您好,我现在就在你们派出所,不上去了,我有个事情需要拜托你呀,刚刚你的警员抓了一个人,一个穿着很破烂像乞丐的人,你要好好关照呀,该用的手段都用上,别客气,只要别出人命就行,这小子经常骚扰我女儿,哦,什么,就算我不打电话,你也打算好好照顾他,他得罪了你的朋友,那太好了,就拜托你了。回头我请你洗澡。好,再见,您忙。”   洪海波得意的挂掉电话,康爱兰在一边煽风点火,“最好让这小兔崽子进大牢,关个十年八年的。”   三个警察把欧阳西北带到派出所二楼,欧阳西门看到呈现在面前的屋子挂着“所长室”的牌子,其中一个警察敲门,随着“请进”的声音出现,警察把门打开,欧阳西北看到屋内正有一个警察坐在办公桌前喝茶,那警察将近五十岁的样子,看了欧阳西北一眼,吩咐道:“搜身,把手机什么的没收掉,然后带到老地方。”   三个警察立刻对欧阳西北搜身,欧阳西北直接掏出手机,“这个交给你们,不劳你们动手。”说完,把手机往所长办公桌上一扔,手机飞出去直接落在所长桌子上一个花盆的泥土里,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放肆”,柳所长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三个警察看欧阳西北身上没有什么可疑东西,便将他带下去。三人将欧阳西北带到派出所院子西侧,进入了一个门,欧阳西北看到一个电梯在眼前,三人打开电梯,带着他进去。   电梯显示去负一楼,当电梯运转停止后,门打开,呈现在欧阳西北面前的是一片阴暗。他被带到了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屋子里被一个警察打开微弱的灯。   “进去吧,一会所长亲自照顾你。”欧阳西北进入屋子后,三个警察便集体离开。欧阳西北冷笑一声,看来这个屋子是见不到光的,所长私自惩罚人便是在这里了。   “一会让你好看,不主持公道是要付出代价的。”欧阳西北面对着冷冰冰的墙壁,心头嘲讽了一句。   欧阳西北打量着这间很暗只有微弱光明的屋子,发现墙壁上张贴着许多壁画,大多数竟然是酷刑,古代的酷刑图案,也不乏有现代的,很多罪犯被刑讯逼供的场景。欧阳西北自然明白这是给犯人下马威,但心中不禁冷笑,这样岂不是正好说明警局队伍里有很多败类吗?为何要私自设立公堂呢?   欧阳西北看热闹般等待了十几分钟,一直没有任何人来,此刻他淡定的等待着,因为父母已经安顿好,他不必再焦虑。忽然,欧阳西北感觉一阵内急,而且看这个屋子,除了入口处和电梯通着,而且分别已经被锁住,其他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出去,所以要如厕也成了难题。索性就地解决了。   欧阳西北朝东北方的角落走去,准备在角落解决,然而当自己的脚正要踏入东北角一个地板的时候,忽然感觉地面上的瓷砖有股不对劲,透过微弱的灯光,他发现这地板砖的颜色比其他地板砖略为浅,而更重要的是,脚放上去和放在其他地板的感觉不一样,如果是一般人自然感觉不出,但他却因为有武功在身,所以能感觉异样。他敏感的感觉这块地板砖有蹊跷之处。   欧阳西北再仔细观察,发现这块异样的地板和相邻地板之间夹着一张扑克牌类的硬纸,只是那硬纸只露出1厘米而已,欧阳西北蹲下身子想从中找到异常,却闻到那硬纸处有浓浓的尿骚味道,不禁纳闷,难道说有人也在这里撒尿过?难道这么巧,别人被困在这个屋子里,也喜欢在这个位置撒尿?   忽然,欧阳西北灵机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脱下裤子,开始对着那硬纸撒尿,当撒到一半时,却明显看到那硬纸颤抖起来,仿佛一棵小草被人来回拨动的样子。   而那硬纸这样一动,却见相邻的墙壁上开了一个口子,形成一扇门的样子,令欧阳西北惊奇的是,那扇门的后面竟然还有一个屋子,那屋子却灯火通明。   这些都还是令人诧异的,但还有更令人诧异的,那屋子里有一张板凳,上面竟然有一个女孩子布满愤怒的看着那扇开启的门。   而女孩子的愤怒又忽然变得尴尬,因为欧阳西北的尿只撒了一半,还有一半正在流动,而此刻欧阳西北撒尿的工具正被那女孩子看了个正着。   那女孩似乎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幕,赶紧把脸捂上,并大叫一声。   欧阳西北迅速解决好,然后穿上裤子,说了声对不起,而忽然感觉刚才虽然紧张,却感觉那女子面熟,而女孩子由于尴尬而掩面,此刻醒悟过来也感觉欧阳西北很熟悉。   于是女孩子把手从脸上移开,而欧阳西北也早穿好裤子。   “竟然是你?”这句话从两人的口中同时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