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节 从小就经常见到他们   小时候由于父母都不在身边,我可以说是由大我九岁的姐姐照顾我,据我姐姐说,我从小就经常说梦话的时候说一些她和哥哥们都听不懂的语言,由于发音清晰而又没有重复,他们说那肯定是一种语言。到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他们发现我经常独自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跟人说话,跟人玩,经常把哥哥姐姐他们吓得够呛。可是很奇怪,关于那些事我印象很模糊,好像记得经常有小朋友来跟我玩,其他事情我倒记得很牢。   到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们终于一家团聚,大家都住到了一块。我由于身体一直不好,经常没原因的发高烧。我开始发现每次我发烧之前一天半夜醒来都会见到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站在我床尾的两边角落看着我。我没法确定我是梦见还是真的见到他们,但是灵得很,每次见到之后隔一天我一定会开始发高烧,当时不知道害怕只当是做梦。这样情况大概总有个十来次以上!这事我跟姐姐说过,但是由于我和姐姐一个房间睡,每次一说我都会挨上姐姐几个巴掌,打得挺冤的。现在我终于明白姐姐打我的原因了,那完全是出于她害怕。   我很清楚的记得在那段时间,家里逢年过节母亲都要弄上一桌子菜肴祭拜祖先,那是我最兴奋的时候,不但那一大桌的好菜引得我流口水,祭拜完了之后烧锡箔纸钱的时候更是合法的可以玩火。如果没因为祭拜的时候趁大人不注意偷吃桌上的菜也没因为抢着烧纸钱被我妈狠揍一顿的话,接下来就是全家人坐下丰丰盛盛的大吃一顿了。那时候什么慎终追远我不懂,但是除了没红包拿之外,那热闹的气氛像过年一样可好玩了。   记得我大概是五六岁的样子,盂兰节,母亲照例的做了一大桌菜祭拜祖先,那天对我来说一切都很平安。偷吃,玩火都没被抓到,妈说过偷吃祭拜祖先的菜会歪嘴巴,那天我嘴巴也没歪。   该弄的都弄完之后照规矩是全家坐下来吃饭。每逢这种场合我妈都一定会为没在家的亲人多放一副碗筷盛上一碗饭放着,作为一种象徵性的全家团聚。从我有记忆开始这种场合每次都必定在桌子的上首放一副碗筷和一碗饭作为祖母象徵性的和我们团聚。因为我父母离开老家的时候祖母留在了家乡没有跟他们出来。后来因为政治原因,父亲和祖母就断了音讯。母亲对祖母非常孝顺,于是每次逢年过节一家团聚的时候必定要为祖母安排在餐桌上首的座位。   那天我们正要吃饭的时候我妈的牌友兼她干女儿的妈突然闯了进来。这女人我们一家孩子都特讨厌她,我到今天还能记得她那长相,标准的高瘦平,嗓子像两块石子儿互相磨着似的,特恶心。我们暗地里管她叫吊死鬼。她一进来见正要开饭,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拿起为我祖母备的筷子端起了碗一边说来得真巧,一边就吃将起来。母亲这时候正从厨房端着一大碗鸡汤出来,我从小因为没少挨我妈的揍,对我妈的脾气特敏感,于是看着我妈,心里可想我妈施展平时对我用得最多的铁砂掌功夫,伸手就给吊死鬼一巴掌。可是很奇怪的事发生了,我妈只是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好像她身后有人叫她一样,同时手里那一大碗鸡汤就连碗一起摔在了地上。全家人大乱,父亲急忙起来看妈有没有烫着,其他人也都围了过去,我急忙把桌上那盘鸡里的一条鸡腿抢了过来先咬了一大口放在自己碗里,要不一会我肯定抢不过我二哥和姐姐。   一阵哄乱之后一切恢复正常,妈让姐姐赶紧再去拿一副餐具放在桌上给奶奶。我迫切希望看到我妈铁砂掌猛抽吊死鬼的表演也没看成。   当晚我妈开始发烧,烧得都开始说胡话了,接连几天家里乱成一团,父亲急得团团转,请大夫看了也说不出原因,就是一味的发高烧,什么药都不管用。我倒是好几天没挨揍,大有要上房揭瓦的气势。   大约是母亲发高烧的第五天的下午,父亲没在家,母亲把我们都叫到她床前,吩咐了我们很多事,当时我只觉得母亲怎么对我那么温柔呢?现今想起来那天她似乎是在交代遗言。母亲断断续续的说那天她见到“吊死鬼”用祖母的餐具吃东西,正想叫住她的时候,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叫她,而厨房里根本没人,于是回头看了一眼,突然就觉得天旋地转的晕,手里的大碗也拿不住的摔了。那时候我虽然很混,但是听她这么一说登时就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我那比我大十一岁的大哥一向都是家里最大胆的,于是他狠狠地骂开了!什么东西这么整我妈!母亲叫他别骂,然后说当时听见叫她的声音很像是祖母的声音。这下好!我全身本来竖立的汗毛一下子全炸开了!家里客厅墙上一直挂着一张祖母的照片,我是从来不敢看的,老是觉得奶奶阴森的瞪着我。曾经问过母亲一回奶奶是不是死了,要不为什么她的照片那么瘮人?答案没得到,一顿好打得到了!还因为我竟然咒奶奶而被罚对着奶奶的照片跪了一个多钟头。   那天母亲却说可能是奶奶已经去了,因为我们不知道,所以祖母来告诉她。这下好,大哥,二哥,姐姐这几个见过奶奶的都哇哇大哭了起来,母亲倒是很冷静的没哭。我走得慢,老爸老妈离开家乡之后才有我,奶奶我没见过。可是大家都哭我也哭了。说真的,不是伤心而是被吓的!我爸是独子,大哥是长孙,跟奶奶最亲,平日里被我当成英雄铁汉的大哥哭得最伤心,连着说不可能,不可能,奶奶不会这么短命。   母亲冷静的让姐姐到厨房去拿一个碗装上水,拿一双筷子来(请注意,是一双,两根而已)。碗和筷子拿到母亲床前,母亲让大哥叫奶奶,然后把筷子立在碗边上。立的方式是一根筷子的头(小的那头)立在桌上,另一根靠在第一根旁边,小的那头立在碗边上。大哥照做了,但是都不成,立不起来。于是母亲让大哥扶她起来,把筷子拿在手里轻声的念叨了一会,然后她自己把筷子立在碗边。当时我们都屏息紧张的看着母亲颤巍巍的手。很奇怪,两根筷子稳稳的立在了碗边上!我们几个孩子都愣住了,这时候母亲突然撕心裂肺的嚎哭了起来。接着是我们四个孩子也都大哭起来!我第二次又被他们吓哭了!   接着母亲吩咐大哥立刻出去买锡箔纸钱,赶在爸爸回来之前祭拜奶奶,并且吩咐我们这件事绝对不可以告诉爸爸,因为我爸爸对祖母特别孝顺,怕他受不了这刺激。   母亲说累了,想睡一会,于是我们都离开了她的房间。到了客厅大哥就急急的跑到祖母照片前面磕了几个头,然后把那碗拿到饭桌边上试着把筷子立起来,可是都不成。接着姐姐和二哥都试了也不成。姐姐对我真是好,吃鸡腿跟我抢,这种事她倒想着我,她突发奇想叫我也试试,说奶奶在的话应该是最疼我的,因为我最小,奶奶肯定会陪着我!我吓得一溜烟的跑了!   过了没两三天,母亲的病就突然的好了。这件事我们还真的一直埋藏在心里,谁也没跟父亲说过。一直到1979年,父亲托的人终于在老家找到了一直没联络得上的舅公,我陪着父亲赶去见了他,我们才知道祖母确实是在大约我五六岁那时候去世的。   那间屋子我住到小学毕业我们就搬家了,搬了家之后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我就再没见过他们了。    全部章节 全家搬进鬼屋   我们搬去的新地方是一栋三层的楼。楼下是一个大客厅连饭厅,客厅后面的一道门,打开是一个天井,天井的右边是跟隔壁邻居的围墙,左边一溜第一个是厨房,然后一间浴室,接着是一间储藏室。二楼是一间大卧室,一间挺大的浴室,浴室外头是一条走道通到上三楼的楼梯。三楼是两间卧室,然后是一道门通出去一个小阳台,阳台上有一间小屋,母亲把家里的佛坛安放在这间小屋里。   在这里我要说说我对这栋房子的一些感觉和多年后我对这房子风水上的一点看法。首先,房子的大门直对着通往后面天井的门,据说这样的房子不藏风纳气,不聚财,后来也证实了果然如此。前后两道门都开着的话,客厅里窜堂风挺严重,照理说这屋子应该是通风挺好的,可是就怎么都让人有一种很阴森的感觉,客厅里经常的阴风阵阵还带着一股霉味,就算是夏天也稍坐一会就觉得冷得难受。后面天井更糟!由于那栋屋子边上连着另一栋同样但是左右刚好相反的房子,太阳光除了正午能照得进那小天井之外,其他时间都总是阴阴暗暗的,客厅部分就更是不用说了。   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我尽一切能力不进那天井。但是厨房在天井里,我母亲有时煮饭的时候叫我帮忙拿点什么东西给她我都尽量装听不见,实在装不了或是再装下去就有机会挨揍的时候,我只能硬着头皮以最快的速度拿了给她就跑。厨房旁边的浴室我是宁愿憋得拉在裤子里都不去。再后头那间储藏室我更是打死不敢进去。我二哥跟我年龄比较接近,只大我七岁,也是家里最喜欢整我的人,经常躲在那间储藏室里头阴声怪气的叫我!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怎么也不敢进去天井那一部分。   二楼大房间我没什么印象,因为那是爸妈的卧室,从小我父亲对我们管教很严,他的房间我真是不敢进去。父亲军人出身,任何东西都摆得井井有条,碰乱了肯定挨骂!印象中只记得那间房间里有一座很大的入墙衣柜。依稀记得父亲曾经拆开了那衣柜的底板好像是找到过什么东西,后来家里还请了几个和尚回来念经。很神秘。可是哥哥姐姐几十年来都不肯告诉我那是怎么回事。或许连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楼浴室外面走道和上三楼的楼梯是整间屋子最恐怖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反正除了大哥一个之外,我和姐姐跟二哥走过那走道和楼梯的时候都是以最高速度的跑过。几十年后大家讲起这件事都说不出那时候到底是有什么令我们那么害怕,反正就是莫名的恐惧。上到三楼那两间卧室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在那里我会有油然而生的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可是三楼天台那间安着神台的小屋又是我的禁地!也许是母亲在神台上安了一盏红色的佛前灯,永远都开着,幽暗的红光没让我觉得佛光普照反而总让我觉得很恐怖。现在回想起来母亲把神台安在三楼天台那间几乎跟整座屋子没什么关系的小屋里,是不是基本上把供奉着的神佛都和屋子分了开来呢?是不是有点把神佛逐出了屋外的感觉呢?   那间屋子的三楼阳台和二楼的浴室是我到现今都不能忘记的部分,因为在这两个地方在我身上发生过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   我从小就喜欢泡澡,只要是不会挨骂或是挨揍的情况之下,我总爱看着书泡在浴缸里头。到后来自己成家之后,我的浴室里有书架,浴缸上面有一块横搁着的板子当作桌面,在浴缸里我写过很多东西和剧本,很多工作上的构思和计划都是在浴缸里想出来的。可是在那间屋子里我总共只泡过一回澡,终生不能忘记的一回。   那是搬进去没多久的一个下午,大哥一如既往的不知道跑到哪去玩了。二哥和姐姐还没放学。父亲上班,母亲出去打麻将了。绝对是我霸占浴室的最好时机。我一放学回家扔下书包就赶紧放满一缸热水!说真的,我从搬进去第一天就对这屋子有莫名的恐惧,但是一个人在家还是挺刺激的。   美滋滋的泡在浴缸里看着漫画书喝着汽水,突然我听到浴室外走道上有人穿着拖鞋走过的声音。由于浴室是密闭的,原来设计房子的人为了採光,将浴室靠着走道的那边安了一排窗子,走道向天井那边也是窗户,浴室那排窗子安了不透明的磨砂玻璃,原则上光线是可以透进浴室的,不过也只是原则上而已,因为那座屋子里老是阴阴暗暗的。   浴室那排窗户虽然是不透明的,可是如果有人靠近的话在浴室里还是能看见外头的人影。那排窗户也就成了我拉屎的时候二哥吓我的工具,他经常蹲在窗下头敲玻璃窗弄得我惨叫起来他就咔咔咔怪笑着得意的跑开。那天当我听到走道上有脚步声而玻璃窗上没见到人影的时候,我第一个想法就是二哥又来吓我了,怀着一肚子的火。这世界上最吃亏的事就是跟自己的哥哥吵架。打又打不过他,连骂都得很斯文!骂娘固然不可以,就算骂他畜生,骂他王八蛋自己都脱不了关系!   当时我完全没想到那是下午两点多,二哥还没放学。我悄悄的从浴缸里出来,拿了一个水瓢舀了一大瓢洗澡水,偷偷的走到窗前,准备他敲窗户的时候我猛然开窗泼他一脑袋的水。二哥整我的伎俩层出不穷,那天他没敲窗户而是猛然的推开了浴室的门。门撞在墙上发出“碰”的一声巨响。二哥鬼伎俩多,我的反应可也不慢!虽然着实吓了一大跳,但是门开处我就一大瓢水泼了过去!接下来发生的事在正常情况之下应该是他惨叫一声,然后我挨他一顿揍。   但是那天发生的事完全出乎意料的不正常!没有惨叫声,浴室门口也没有人!接着的声音是浴室的门在没有任何人的情况之下“碰”的一声巨响自动又关上了!   我身上还是湿的,可是我没有抹就急急忙忙的把衣服穿上,想冲出去但是又怕出去后不知道将会看见什么,于是我心惊胆跳的走到浴室门边,飞速的顶住了浴室的门然后把门栓插上!我在浴室里躲着,一直躲到听见姐姐和二哥放学回来的声音我才大声的喊姐姐来救我。最幸运的是浴室本身虽然有窗户,但是由于那房子到处都光线不好,浴室里还是很阴暗,我进去的时候就开着灯,而那位猛然开我浴室门的没有关我的灯。要不然那种恐怖再加上乌漆麻黑之下我可能会吓死!现在也不会在这里跟您说我的故事了。   这事我跟姐姐说了,但是挨了顿好骂,她不信有这种事发生。但是姐姐骂我的时候她的眼睛四处转悠,看得出来她也是很恐惧的。当晚我发高烧了,父亲送了我去医院住了两天,医生说是感冒。医生就是这样,说不出怎么回事就是感冒。也害得妈妈三天没出去打麻将陪着我。   三楼天台上发生的事是我第一回和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直接身体接触。楼下天井的厕所我是坚决不敢去,二楼的厕所我不大想去,于是最方便的还是三楼的小阳台。在那小屋旁边有一条下水道,大号不行,小号没问题,我经常就在那儿撒尿。那天是下午五点多钟,冬天天黑得早,那时间已经很暗了,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在房间里边做做功课边玩,嘿嘿嘿,那时代还没有电视,要不也就应该是看电视的时候。尿急,如果下楼去又得经过那条瘆人的楼梯和过道,老规矩,天台上撒去吧。刚开始尿出来,突然觉得背后有人,我首先是闻到一股很怪的腥臭味,别误会,不是我的尿骚味!正要回头的时候,我背上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或者说我感觉到背上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眼前一黑我就不醒人事了。醒来的时候我第一个见到的是我姐焦急的脸,然后是父亲在她身边。是晚上七点多天已经全黑了,父亲叫姐姐去佛坛上香才发现我躺在地上。那天晚上我又因为发高烧去了医院。   那间屋子果然不聚财,我们总共住了大约一年多一点就因为父亲生意失败把房子卖了。我被送回了马来老家去念书。至于我哥哥姐姐他们有没有经历过什么无法解释的事情我不知道。多年后我问过他们,没人肯说。   噢!对了!忘了说那屋子另外一个情况。屋子前面是一个小院子,有两棵挺大的枯树,刚搬进去的时候父亲曾经叫人把枯树挖走然后种了两棵树,但是没多久树又枯了,一直到我们搬走都没有再换种过树,颇有点恐怖片的味道。还有一件事,家里的两头部队训练过的黑背大狼狗,几乎每天晚上都跟哭一样的嚎叫,之前住的屋子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我记得很清楚,有时候实在太吵了,父亲就开门放他们进屋子,两只狗老是耷拉着尾巴瘪着耳朵躲在客厅的沙发旁边,完全不是当初在老屋的时候父亲放他们捉贼的那种勇猛。    全部章节 出名猛鬼的邵氏片场   刚回马来西亚的时候我日子可好过了,父亲跟妈在香港,大哥二哥留在了台湾念军校,姐姐上大学,我一个人住在亲戚家里无法无天!天天跟几个堂兄弟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倒是一位亲戚长辈对我非常好,他是新加坡人住在马来西亚,是马来西亚研究泰国佛牌的可以称得上第一人。跟着他我学了点关于佛牌的知识,也开始习惯性的戴上了一大串佛牌,收藏佛牌的嗜好到今天也没放下过。虽然没好好念书,但是倒也没学得太坏,始终还是因为有宗教信仰的关系吧。   十六岁那年在马来西亚惹了点事,被父亲召到香港。因为一次在街上跟人打架而认识了当年在电影行业干武师的朋友,没多久就被吸收进了电影行干武师,每天靠挨揍吃饭,在香港灵异传闻颇多的邵氏片场混了一段时间。那时候我相信这世界上有种种不可思议的事件,也由于见过不少而不再特别害怕。记得有一回在邵氏片场拍一组戏的时候,曾经见过一位演员在厂里突然倒地口吐白沫,化妆间的大婶说是撞了邪,很奇怪,拿来三根香点着了念念有词一阵之后又烧了点纸钱那演员就醒了过来,也没去医院就没事了。   据说清水湾道邵氏片场当年香港政府批地给邵逸夫先生的时候那块地上有很多坟,登报通告让后人来迁走但是还是留了很多没有迁走的,碍事的就起了之后存在寺庙里,不碍事的就不管了。确实我在后山露天街道场景附近见过几座坟。另外邵氏的宿舍曾经发生过很多次演员自杀的事件,也有导演自杀的,因此鬼鬼怪怪的传闻特多,每年盂兰节那些老一辈的梳头化妆服装等工作人员都会募捐一笔钱然后买来很多纸钱什么的烧了来安抚灵体,我们武行虽然挣钱不多,但是由于本身工作带有危险性,所以我们都很信,也乐意捐这钱。   在那个片场里我经历过些怪事让我印象深刻,颇值得在这里说说的。   邵氏片场是在一座小山上依山建造的。山上主要是摄影棚,较低的地方则是办公室和冲印间配音间那些。当年有两个餐厅,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脚,由于经常很多部戏同时拍摄,日夜班都有,因此餐厅必须24小时营业才能解决这么多人的伙食问题。但是两间餐厅都24小时营业的话又没这必要,于是两间餐厅隔天轮着开24小时。   有一天拍晚班,拍到半夜里两点多的时候我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于是溜去餐厅吃点东西。那天是正好轮着山脚的餐厅营业。如果是山上的餐厅营业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离摄影棚近,谁饿了都能去吃,有事一叫就都能回棚里上位。山脚的话如果都溜了,武术指导要用人的时候没人,那就糟了。那时候香港电影行主要还是上海人的天下,流行一句上海话:“侬明朝弗要来了!”翻译成普通话就是“你明儿个不要来了”,也就是你回家歇着去吧。那年头世道不好,挣点钱不容易,谁也不敢得罪武术指导。   几个哥们一听说我跟指导请了假下山去吃点东西,于是大家都托我帮他们买烟,买包子。那时候邵氏片场的包子颇有天津狗不理的水平。两点多钟,也没拿电筒我就下山吃东西去了。那段黑漆漆的路可不短,走着走着我见到前面有一个女生跟我同一个方向走着,身上穿的是白色的宽松衣裤,就是古装戏里头叫作“水衣”的那种。很薄的棉或丝绸料子,这衣服我们一直称为水衣,但是年岁长了学问也长了,深入研究了一下应该是叫作“亵衣”吧?也就是古代女人的内衣。水衣可能是来自粤语的发音。   总之不管叫什么,片场里头有个习惯,拍脱衣服戏的时候,不管是古装还是时装都有用,让脱衣服的女演员不上镜的时候穿着遮一下,因为只系两根带子穿脱都方便。女演员不上戏的时候内衣都不能穿,因为脱了会见到内衣的印子很不好看。   那时候我也算是混电影行不少日子了,知道片场里凡是见到穿这亵衣的女孩多半都是有哪个棚里在拍脱衣服戏,不看白不看!于是我立即觉得不是很饿,小伙子嘛,眼睛先吃饱了比啥都管用。何况不好看再去吃也不迟。于是我就追了上前。当时完全没觉得奇怪,为什么不管我走多快,我跟她之间的距离就是没缩短。同时我也完全忘记了那天晚上整个片场只有我们那一组戏在拍,打斗古装戏哪来女孩脱衣服啊!   追了一会没追上,也没觉得不对,倒是真的饿得难受,于是决定先去吃饱了回来再说。厂区门口有一块通告板,所有在拍的戏通告上都有,看看是哪个厂在拍脱戏,直接找过去不更好吗?   到了餐厅吃了一大碗雪里蕻肉丝面加两个包子,然后帮兄弟们买了他们要的烟和几十个包子捧在手里就走回山上去了。   还没到布告板那里就突然眼前一亮(其实应该是眼前一黑),又见到那女孩在前面走。于是加紧了脚程,施展了草上飞的轻功,从疾步追到小跑,但是都还是保持着一样的距离!色迷心窍再加上鬼迷心窍!完全没觉得不对。走着走着就见到那女孩进了一座厂棚,于是立即跟了上前。   到了厂门口一看有点愣了。厂门关着!从美国好莱坞到印度宝莱坞凡是电影厂棚的门都是一个样子的,大铁门是可以两边拉开那种,方便进布景板之类的大家伙,另外有个小门让工作人员进出。拍戏的时候大铁门一般都是要关上的,那个小门如果不影响棚里的光线的话一般都开着。只有一个情况之下会连小门都关上的,那就是脱衣服的是女演员自己而不是群众演员或替身,导演下令清场拍摄。嘿!这可好!女演员光腚不更好看吗!虽然说是清场,但是基本工作人员必须在里头的还是能进去,我要混进去也不难,被抓到了最多说声对不起,我走错了,身上还穿着古装戏服,能是闲杂人等吗?   我一推门发现竟然锁着,嘿!那就肯定是清场拍摄了。于是把手里那一大包包子放在一边地上,扒着小门顶上的空隙,引臂上升,先看看守着门的是哪位,要是认识的话,一般送两个包子递根烟也就开门了。   攀了上去一看我就觉得不对了!就算是休息时间至少基本的照明灯会开着吧?怎么厂里头黑灯瞎火的呢?突然惊觉这事不妙!下来拿起那袋包子,以比刚才追人更快的脚程,草上飞不管用了,施展八步赶蝉吧,一路小跑的往自己开工的厂棚跑!人多未必好办事,但是人多肯定能壮胆,而且人多的地方就算刚才那位再出现也可能找错别人啊!   突然我停步了!刚才那位在又我前头大概十来米的地方同方向的走着。左脚离合器,右脚横拧过来同时踩油门跟刹车,一拉手刹车,我一个漂移就改变了方向,另外找路走吧。八步赶蝉都不行了,施展凌波微步撒丫子就跑。好在片场路多,哪都能走。   转了个弯我突然紧急刹车了,刚才那位又出现在我面前。这次不是同方向走在我前面而是向着我走过来!突然间我手里那一大袋包子让我抛了上天,也不知道哪来的比凌波微步还要快的脚程,我回头跑了。她大概觉得玩笑开够了,涮我涮够了,我一直跑到我们开工的厂里都没再见她。兄弟们听我说完都骂我吹牛!还有人叫我把他们给我买包子的钱还出来。直到他们有几个胆大的按我说的方向去找,见到散落了一地的包子才相信我说的话。兄弟们还挺好,只有三个人要求我退钱的,妈的!那时候包子才三毛钱一个还让我退钱!   第二天晚上还要开工,我考虑了一个上午,不去就没钱挣,去又实在害怕,最后决定向钱看!我买了一大堆香烛纸钱带回片场,自己没敢去烧,托化妆间梳头的阿姨帮我去那几个我见到那位的地方烧了。阿姨因为在邵氏片场好多年,见惯了的,又是个修佛的人,她的胆儿比我大得多!   下一次近距离接触邵氏片场灵异事件已经时隔十多年了!干电影这玩意儿跟吸毒一样,不管你戒了多久,一有机会你就又走回头了。十多年间我干了很多别的事,念了书把我那见不得人的教育程度补上了,当然也在别的地方和工作上遇到过一些灵异的事件。   刚离开邵氏的时候我跟着我师哥去了台湾当武术指导,为了省钱,我住在了已经结婚有两个女儿的姐姐家里。那是姐夫的一栋老日本式房子。就是日本电影里还能看得到的铺榻榻米的日本房子,这种房子在台北当年已经是不多见了,现如今也就根本绝迹。房子非常大,上下两层,但是当年还在越战的时候因为很多驻越美军到台湾度假,有个专门的名堂叫作R&R。姐夫把房子内部整个的改建了,榻榻米换成了地板,房子变成了有大约二十多间套房的小旅馆,专门接待度假美军。越战后美军不来了,于是姐夫一家住进了楼下左边那部分,画出了两室一厅。我去之后姐夫一家住在大房间里,较小的那间给了我住。房间里头带着个小浴室挺舒服的,但是因为老房子兼且窗外院子里有很多棵大树,光线都给遮住了,又是一座很阴暗的房子。    全部章节 老屋遇老鬼   我除了平时在电视台帮师哥做副武术指导之外空闲时间很多,小时候在台湾念书的小同学又都失去了联系,待在家的时间挺多。老房子总是经常有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有时候明明没人住的楼上还会有类似脚步声传来。我问过姐姐,她总说那应该是看房子的老头上楼巡查吧。   老房子电线老旧,住了没多久我房里的灯就坏了,换了灯泡还是不行,隔不多久浴室的灯也不亮了。姐夫说帮我弄也一直拖着光说不练。没灯总不能老是黑灯瞎火的吧,我倒有办法,从客厅里把那盏麻将灯,就是那种落地站在麻将桌边上,上头灯架能伸展转动的那种灯,搬进了我房间立在浴室和房间之间的门边。在房里的时候就靠那盏灯照明,去浴室的时候把灯一拧过来就照明浴室,挺好的,一点都不麻烦。但是怪事来了。   我那间房间没有空调,热的时候全靠一把放在五斗柜上的座台风扇。那时候是秋天了,风扇定着吹挺冷的,不开又热,我就每天晚上把风扇开到最小档还让风扇摇头吹着,蛮舒服的。头一回发生事那晚,半夜里我冷醒了,冰凉彻骨的冷!黑暗之中我感觉到吹在身上的风是没有间断的。风扇摇着头的时候那风肯定是间歇性的,我正在想难道连风扇也坏了?我突然发觉那风扇的马达声也不对,似乎不是最低档的声音。我起床开了灯一看有点发火了。风扇是开到了最大,而且还是拉停了盯着我吹的。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我姐夫整我,他不想我住在他家!这招也太烂了点吧!老子好歹从小就跟父亲练武,还打过两届香港跆拳道公开赛,还是电影行靠打吃饭的武师,身体壮得像条牛,就凭你这点小丑伎俩、、、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姐夫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对我很好,甚至附近邻居有什么事他都屁颠屁颠的跑去帮忙,出钱又出力,应该不会这么跟我计较吧?姐姐更不会!我几乎可以说是她从小领大的,跟我感情好得很。两个小丫头更不可能,一个才五岁,小的那个刚会走路,够不着那五斗柜上的风扇啊?难道是我自己不记得把风扇关小?算了,不研究了,把风扇关小了,还是让它摇头,我继续睡了。   四点多五点,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一次!我气得不行,但是全没想到灵异那一方面去。第二天跟师哥说起这事,师哥问我睡觉的时候锁上房门没有。我一愣,我确实是开着房门睡的,因为我姐那大丫头跟我感情特好,每天一大早她醒了就跑到我床上来捏我鼻子拧我耳朵,非要我起来陪她玩不可。我要是关着门睡她会敲门叫我,如果再不理她就蹲在我房门口声嘶力竭的哭着叫舅舅,所以我是不关房门睡的。接下来两三天同样的事一晚来上三四回,我实在受不了了,锁上门睡还是一样发生,还弄得姐姐以为我带了女朋友回来睡。   我开始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年少气盛,趁着下午没人我在房里破口大骂了五分钟,叫不管整我的那玩意儿是什么,有种的出来见我。没用,还是一样!行!老子把风扇搬出去,晚上摇着扇子睡,复古!没风扇了那哥们开始玩那盏灯,一晚上我得起来关四五回!就在这时候我香港的一位哥们来了台湾,他是从小修茅山道术的,属于“上茅”法门,我把他拉到家来帮我看看。   这位叫作阿恩的哥们一句国语不会说,还脸皮特薄,连那种老广口音的蹩脚普通话也不敢说,带他去找小姐竟然要求我跟他睡一个房,原因是跟小姐沟通怕有问题!来到我家这哥们点上香请来瞳身再把整我那位召来上了他的身,说也奇怪,一句普通话说不来的他竟然开始说台湾口音很重的普通话还夹杂着台语!   大约的对白是这样的:   我: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房里?   他:原来房子没建我就在这里了。   我:你为什么不走?   他:我走不了。   我:你为什么每天要整我?   他:我不是要害你,只是你的灯脚压着我了,我进出不方便,我想告诉你而已。   我:你是说我放灯的地方就是你进出的地方。   他:是的。   我感觉一阵寒意从脖子后面升了上来,有点明白了,但是还是得问清楚。   我:你怎么会在这里进出的?难道你原来就、、、葬在这里?(声音有点发抖)   他:是的,可是你不用怕。   我:我才不怕呢(才怪)!那我把灯搬开你还捣不捣蛋?   他:不会了,我会保佑你的。   这段毛骨悚然的对话完毕,阿恩退了瞳他告诉我这种这么多年没有转世的灵体是修行的灵,不会害我的,只要我把灯搬开就真会保佑我护着我。最好还是在那个角落里拿一张纸条写上“敬如在”三个字贴在墙上再放个香炉,记得就烧上三根香,就没事了。我照着做了,从此挺安宁的,似乎运气还好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倒是有一个小插曲必须一说。天开始凉了,我姐夫有一天到我屋里床底下把放冬衣的箱子拉出来,人钻在床底下的时候觉得屁股被人重重踢了一脚,耳边听到有人说了一句:“出去”!从此姐夫不再进我那间房间。是不是那位哥们不知道那是我姐夫兼屋主,为了保护我才赶他出去呢?   没多久之后我搬到了楼上的一间光线好很多的房间去住,正逢那时候我大哥从部队退伍,身体不大好,有一位修行人告诉他这是因为他一生杀孽太重,于是我开始天天晚上抄金刚经回向给他和他的冤亲债主,同时也顺便练练字。开始的时候没什么事,但是抄经一个月后我发现晚上经常听到外头有人叫我,男女老少的声音都有,我开始很不耐烦,渐渐的我发现我不抄经那天才会有这奇怪的现象。终于我忍不住了,找到为我大哥看的那位居士把这情况说给他听。他笑着回答我说这是很正常的。我愣住了,接着他的解释令我恍然大悟。他说我抄经的时候自然会一个一个字的念,这就跟念经一样,灵界的朋友喜欢听经,于是经常聚拢我附近听经,所以我不抄那天就会叫我,提醒我。我有点害怕了,当天晚上把我之前抄的经全部拿出去放火烧掉,同时说我以后不抄了,请他们别再来找我。这么做之后还真的再没人叫我了,我有点担心因此会对我大哥不好,不过大哥也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这事确实如此,我最近看了一段净空老法师说法的视频。老法师说灵界的朋友喜欢听经,我们念经就该发愿回向他们,这是很大的功德。这引发了我一个感想,最近国内很多人流行念大悲咒或是金刚经,不过我感觉这些人里头有很大一部分只是为了赶时髦而已,就跟前段日子人人都戴泰国佛牌一样,也不知道自己戴的是什么。念经终究是好事!可是这必须有虔诚的心和持之以恒。想起来就念一回,想不起来就不念,那还不如不念免得灵界的朋友老是在身边周围期待着你念,试想自己本来就不是很虔诚,身边还在经常有一大堆灵界的朋友围着,这能是好事吗? ---------------------------------------------------------------------------- 作者说:邵氏不是侵权,为作者亲身经历!    全部章节 不过膝盖深的水里淹死人 台湾民众特信鬼神,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庙,很多香火旺得不得了的庙,当然也有一些让人觉得可笑的庙。我在台湾那段时间就见过一座称为“梁山伯祝英台庙”的小庙。据说这庙是当年李翰祥导演拍的电影“梁祝”非常火的时候建的,这样的庙也有香火,很多情侣去拜!还有庙祝为大家作法和解签!我那时候曾经开玩笑的跟人说我想投资建一座罗密欧与朱丽叶庙!不过台湾当然有很多庙出了名的灵验! 去过台湾花莲旅游的人一般都会走过一条叫作“北宜公路”的路,是从台北到宜兰然后再延续到花莲的一条翻山的公路。那条公路开始的那段虽然不如台湾横贯公路惊险,但是也挺刺激。往宜兰去的时候左边是高山,右边是悬崖,路还曲里拐弯的。最著名那段叫作“九弯十八拐”,出事最多死亡率最高。沿途经常可以看到翻到悬崖下面没法吊上来的扭成一坨的车。那年头九弯十八拐开始的那段路口有个小村叫作“坪林”,没多少户人家。开着十来家店铺,卖的都是完全一样的东西。油炸的豆腐和米糕,沾上甜甜的辣酱挺好吃的,米酒浸泡的山溪里的河虾,据说非常壮阳,台湾男人很多都传承了日据时代日本人好色的秉性,那浸着河虾的米酒非常受欢迎,我倒是没买过,因为那时候年轻力壮,不需要借助外力。除了浸河虾的米酒和油炸的小吃之外,所有的店都主力贩卖香烛和纸钱!开车走那段路的司机十个有九个会停车买些纸钱然后过九弯十八拐的时候一边开车一边向车外撒。因为那条路上凶死的冤魂实在太多了,传闻的灵异事件多得不得了!据说一路撒纸钱可以安抚冤魂,交买路钱,一些迷信较深的车主还习惯在坪林买了香烛纸钱就把车停一边然后点上香烛烧了纸钱跪拜一番才上路。我认识很多朋友都信誓旦旦的告诉我他们在那路上亲身经历的灵异事件。车一离开九弯十八拐路段就没人再撒纸钱了。那是多年前的事,但是我相信现今那条路不会有很大改变,应该还是沿路边上堆积着很厚一层纸钱,每逢刮风都会漫天飞扬。 关于北宜公路上的灵异事件我近距离的接触过两回。第一回是在台湾电视公司的时候,那年代电视剧都是场景,极少出外景,因为外景花钱比较多。我们那会拍的那比电视剧由于收视率非常高,台视的广告收入也水涨船高,所以拍下集的时候制作费增加了很多,因此拍得起外景了。那次的外景选景是在花莲,戏剧指导和助理那些人头一天先出发,路过坪林的时候他们决定稍作休息,天非常热,所以他们吃了点东西之后决定到坪林村后的小溪玩一会水再继续出发。 那条小溪附近风景非常好,水也很清澈,最深处大概只有成年人的膝盖那么深,水流也很缓慢,坪林卖的河虾泡酒就是在这里抓的。他们几个人没带游泳裤,事实上那水浅得也没法游泳,于是大家都只是卷起裤脚下水抓河虾玩。总共在河边也就停留了半个小时左右,导演叫别玩了,继续上路吧。这时发现助导不见了,河边只剩下他的旅行袋和一顶鸭舌帽。大家在河边找了一下午,嗓子也喊破了就没再见人。于是导演报告了公司,由公司报了警,警察来搜到天黑也没找到人。 第二天因为这事我们的外景大队也延期出发了。公司安排了那位助导的家人和警察一起再去现场搜索。据当地的人和驻当地派出所的警察说那条小溪经常出这类的事,建议去的时候带上道士一起去招魂,据说这样才能找得到尸体。因为我们剧组也应该派人一起去,表示一下对同事的关怀,于是最多事的我和我师哥反正闲着,就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到了小溪旁边那些警察什么事也不干,跟当地来协助我们的村民一起躲在树荫下头抽烟聊天,那位助导的家人哭的死去活来。一起去的道士穿上了道袍开始念经作法,道士作法我见过,台湾道士还是第一回见,我和师哥两人坐在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看着。那道士念了不一会经我突然听到水声,回头一看离我们大概三米的地方有人浮了起来!当时我们也没多想就和当地的村民及那位助导的家人就冲了过去。把那浮起的身体翻了过来果然就是我们剧组的助导,脸色当然是非常难看,但是可能是泡在水里的时间短,并没有传说中的涨得不像样。 这件事真是非常奇怪,那里的水非常清澈,我们坐在大石头上居高临下,水底下的石块都看得清清楚楚,那尸体在膝盖深的水里我们不可能看不见的,尤其是那位助导出事的时候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红色的衬衣!再说那不到膝盖深的水里又怎么能淹死人呢?就算是摔倒了,两手一撑脑袋就冒出水面了呀?摔晕了?也不可能,尸体没有见到任何瘀伤! 第二件事我要说的不是我亲身经历,但是这事情发生在我一位性格鲁直,绝对不可能说瞎话的大哥身上,所以我相信是真的。 那段时间我师哥接了一部电影,主要外景在北宜公路中段的一个叫作“礁溪”的温泉小镇海边,那个场景预算要拍十来天左右。大队人马到了礁溪我立即发现那地方应该可以算是“色鬼天堂”,每一间旅馆都有温泉,每一个大堂到了下午都坐满了小姐等着客人上门,那些小姐大部分都是当地的原住民,也就是山地族的人,都挺漂亮的,您要不信的话可以想象张惠妹的模样,她就是台湾原住民。可是那时代我跟我师哥都还只沉迷于谈恋爱,那色鬼天堂跟咱们无关。 我说的那位大哥是那部戏的男主角,叫作田野,是一个又高又壮粗犷硬汉型大胡子山东大汉,他媳妇的名字我记不起来了,娇小玲珑非常漂亮,在台湾拍过很多鬼戏演女鬼主角。田野为人耿直说一不二,跟我师哥是好朋友,他们合作过很多部戏。噢!对了,那部戏的女主角我记得非常清楚,是林凤娇,那时候应该都还没认识成龙。 我跟师哥两人那时候年轻,勉强可以说长得还不至于太艺术,似乎没有光顾那种特殊行业的需要,也不喜欢那码子事儿,碰上田野大哥也是个很正派的人,他每天拍完戏就不住在礁溪,宁愿长途开车回台北去。由于我跟师哥喜欢交交女朋友,天天晚上找地方喝个小酒吃吃东西,台湾又是小吃多得不得了又都好吃的地方,于是每天拍完戏就匆匆洗个温泉然后跟着田大哥的车回台北,第二天又跟他车回礁溪拍戏。 田大哥有个毛病,硬汉就是硬汉,坚决不迷信!台湾话叫作“铁齿”的那种人。每天早上我们经过坪林就只准我们吃东西而绝对不准买纸钱,还说我们要买就自己一边走一边撒纸钱走路去礁溪。 ----------------------------------------------------------------------------------- 作者说:写了这么多也不知道合不合大家口味,但请您尊重作者,文明看文,谢谢~(我是努力凑字的分隔君) 全部章节 大胆铁汉北宜公路遇女鬼&潜水高手遇水鬼(一)   如是者大概有五六天了,那天我们拍了一天打斗戏,晚上收工田大哥说很累,想留在礁溪睡,我跟师哥两人见搭不到顺风车但是又约了在台北的女朋友,于是两人忍痛雇了一辆出租车就赶回台北去了。这后来发生的事我是听田大哥说的,他说得很详细,我印象很深,所以在这里详细的给大家说一说。   那天晚上吃过饭,一帮工作人员无聊就聚在一起赌钱,田大哥也参加了,赌到半夜一点多钟田大哥输得只剩下一张十块钱台币(现在十台币是钢镚了),输钱不得已,在场的有一个场务工还不断的臭他,讥笑他输钱。田大哥也曾经有段时间是道上人物,哪受得了这种气?一时火大就抽了那场务工一巴掌。抽完之后他登时醒过来了,身为男主角而且还是电影行业里挺出名的演员,就能为输点钱打了个微不足道的小工。羞愧多于生气,他开了车就回台北去了。   车刚到九弯十八拐就见到路旁有个女人站着向他招手,他也没多想,只是觉得三更半夜一个女人在这荒郊野外有多危险,心想她大概是有什么急事想搭个便车去台北,于是停车让她上车。那女人一上车田大哥也没仔细看她,就闻到一股很怪的腥臭味,起初还想礁溪是个渔村,那女人身上有点鱼腥味也不稀奇,但是事后他说那种味道绝对不是鱼腥味,倒有点像是土腥味加尸臭。   那臭味挺恶心的,田大哥心里稍稍有点不大高兴,就没去看那女人的样子,只是问她说:小姐,你是要去哪里?那女人的回答令田野大哥倒抽一口冷气,心里的狐疑更重了。那女人说:到了你就知道,我是你的邻居。   田大哥不信鬼神,但是这时候也开始心里有点发毛,断然的回答一句:我不是你的邻居,我永远都不是!   就这样两人没再说话,一直开到大约坪林前的一段路上,那女人突然叫田大哥停车。田大哥停下之后那女人没有任何动作还是坐着。田大哥壮着胆子掏出仅剩的那十块钱递了给她,这时候他完全明白自己是撞上什么了。怕也没用,只好硬着头皮说:小姐,我一路都对你很尊重,我想你也知道我今天只剩这么点钱,你拿着吧。   那女人接过那张钞票凑到仪表板前面借着灯光看了一看,幽幽的叹了口气说:这种钱我好久没用过了。   田大哥这时候已经吓得浑身是冷汗,那女人动作很慢的下了车站在车旁没走。田大哥鼓足了勇气说:小姐,你有灵性的话请你保佑我平安到家。那女人弯下身从车窗里看着田野。她上车后田大哥一直没看那女人,这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了,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感,鼓足勇气侧眼瞟了她一眼。事后田大哥跟我们说那女人倒不是披头散发青面獠牙七孔流血的样子,很普通的一个女人,但是脸上有一块块的黑斑好像是发了霉的样子。女人幽幽的说:放心,我会保佑你的。说完就走进路边浓密的树林里去了。   田大哥飞车开走,经过坪林的时候又见到路边有一男一女拦车,这点倒不奇怪,由于交通不大方便,那附近的居民出外经常拦车要求搭顺风车,路过的大货车司机也经常愿意方便他们,但是这次田大哥完全没有停的打算,飞车一直开到家去。到家之后打电话到我师哥家,我正在我师哥家睡,田大哥叫我们立刻到他家去。我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赶到他家发现全屋子所有的灯都亮着,桌上开了一瓶金门高粱也没什么下酒菜,田大哥正大口大口的喝着。我们陪着他喝酒,他告诉了我们整件事。   没多久就天亮了,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坐田大哥的车去礁溪拍戏,唯一不同的就是在坪林田大哥自己下车买了很多纸钱和香烛。我说我帮他撒他拒绝了,把装着纸钱的纸盒放在自己腿上,一边开车一边向窗外撒纸钱。到了头一晚那女人下车的地方田大哥停下车在路边点上香烛拜祭。坚决不迷信的铮铮铁汉一夜之间化作了绕指柔......   在我离开邵氏去了台湾和再度回去邵氏之间的那十多年里头,我换过不少工作,也用心的读了一点书混了个大学文凭。其中我最开心的一段时间就是在香港的一间潜水器材公司工作。那公司除了卖潜水器材之外也兼做一些小的海底工程和教潜水。老板是一位在美国念完书回香港的年轻人,和我年岁相若又谈得来。我很小就喜欢潜水,在那儿工作简直是如鱼得水,每天都是寓娱乐于工作。公司有两艘游艇,一艘是老板私人的,另一艘是做工程用的,我和同事经常晚上下了班开船出去打鱼,有时候老板也会和我们一起去。一些和我们一起干工程的朋友也常常跟我们一起去。周末更是不必说了,肯定出海玩。那时候香港的海水污染得还不是太严重,几乎每次都能有点收获,那段时间吃海鲜是吃得几乎放屁都带鱼腥味。   实际上我最喜欢的还是晚上潜水,除了吸气时那种嘶嘶的声音和吐气时的咕噜噜气泡声之外,那种宁静是没有任何地方能享受到的。最主要的是晚上海里的鱼也会睡觉,有时候动作轻巧的话,不用鱼枪徒手都能抓到鱼,而且晚上定流的时候海水一般都没白天那么浑浊。   那时候经常跟我们在一起的有一位姓袁的哥们,外号叫做“傻鸡”,傻傻的挺好玩,老爱逗人。他是我见过水里功夫最好的人,能一整天泡在水里不上船。徒手潜水时一口气能下到三十多米深!   我们那时候的习惯是下了班一起吃饭,然后七点多开船出去,回来时一般都是三点多四点。有一回我们出海玩,因为前两天下过雨,水比较浑浊,两点多了除了“傻鸡”之外大家都没打到鱼,带去的压缩空气筒也都差不多没气了。   我蹲在船尾板上把傻鸡打的两条石斑清洗干净,我同事阿伟在厨房熬好了一锅粥,一会把鱼剁开放到粥里头一焖就是一锅鲜甜得不得了的石斑粥。傻鸡突然从我头上跳进海里,溅了我一身的水,吓得我把手里的鱼扔到了海里。我拿起船上的缆钩杆子就作势要敲他的脑袋,跟他说叫他潜下去把那条鱼捡回来,顺手就把一支潜水电筒递了给他。   -------------------------------------------------------------------   潜水高手遇水鬼(一)   当时我们所在的海湾很浅,大约十米左右深,以我们那时候的的身手不穿蛙鞋也能轻易潜下去何况是身手特棒的傻鸡。他开了潜水电筒一个翻身就潜了下去,虽然那天的水不清,但是我还能很清楚的看到他电筒的一团亮光往海底去,也清楚看到他那团光在海底兜了几个圈子。以傻鸡的肺活量和那个深度,他在底下待上两分钟是肯定没问题的。没一会他把电筒灭了,我知道他是找到了那条已经破了肚子的鱼,没准灭了灯想偷偷上来整我一下。我立刻离开了船尾板回到船甲板上看着船尾板,想等他上来见没人那该多没趣儿啊。果不其然傻鸡在船尾板的侧面猛然浮了上来,见没人可还真是一脸的失望。    全部章节 潜水高手遇水鬼(二)   我回到船尾板上接过他手里的电筒和鱼好让他上船来,突然他惨叫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拉着他的腿往海底拽!我哈哈大笑起来,别来这一套了!隔三差五的他就装一回,一点都不新鲜了!船上另外两个哥们也来到船边笑他。傻鸡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被拉下了水底。大约过了三四十秒我开始觉得有点怪怪的,因为玩过徒手潜水的都知道,下潜之前正常人都会猛吸一大口气,傻鸡就算不很正常也不可能张大嘴惨叫的时候能吸进一大口气呀?我用电筒照又看不见什么!我正回身去取蛙镜想戴上下水看看的时候傻鸡猛然冒了出水面,双手一扒船尾板的边就爬了上来,来不及喘气就大吼叫我不要跳下去。他自己喘着气爬上甲板取蛙鞋和蛙镜还有鱼枪,我们几个都紧张的问他怎么回事,因为平时他演技没这么好,这次演得挺真的。他说水里有大家伙,咬了他一口,说着就把鱼枪拉上橡皮筋跳了下水。当时我们这一群都是打鱼疯子,一听有大家伙眼睛都红了!于是几个人都拿上鱼枪下了水,上上下下潜了几回屁也没有,大家都爬回上了甲板。大伙都感觉这次该不又是让傻鸡涮了吧?我问他咬了哪里了。他说小腿,然后把潜水衣裤脚的拉链拉开检视伤势,我在边上用电筒帮他照着。   开头谁也没看见什么,他骂了一句脏话奇怪的说不知道是什么咬的,说当时正跟我讲话的时候只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紧紧的夹着他的小腿把他往海底拉,他用左脚猛踢了好几下都没踢到东西,更没看到什么,只是直觉的感到那应该是一条很大的鱼,在底下喝了好几口水才挣脱游上水面。他一边跟我们说这事,我一边检视他的小腿,我突然愣了,他也一句话说了一半愣了,因为我看见他右小腿外侧有四个淤血发紫的圆点,没有破皮。这能是什么鱼只有四个牙而且还钝得连0.6cm的潜水衣都咬不破?当时我看的是他小腿的外侧,他看的是小腿的内侧。我顺着他的眼光看了一眼,小腿内侧只有一个淤血的圆点。这是什么鱼咬的会有这么个怪伤?大家都不明白的时候熬粥的阿伟也过来看了,他缓缓的伸手到傻鸡的小腿上按了下去。他的左手四个手指吻合的按在了那四个淤血点上,拇指在小腿内侧按在了那单独的淤血圆点上!手印!?   大家都傻掉了,谁也没说话,很有默契的开始收拾东西扯起了船锚开船。也有人到船舱里去取出我们船上备着的香烛和纸钱。香和蜡烛因为船上有香炉,我们每次出去做工程都要拜的,阿伟点着了。纸钱不能点只能一把把的往海里撒!沉默之中我们开船回泊船的铜锣湾避风塘去。胆子最大,平时经常接捞尸体活的傻鸡在船边一把把的撒着纸钱,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我以为他在祷告,走近了一听原来是一大串一大串的粗脏话,他没敢大声骂但是还是在骂骂咧咧的......   因为我从来没有正规的接受过潜水训练,做点小工程还行,但是对公司教学生方面我只能跟着出去帮帮教练的忙而已。老板问我愿不愿意去菲律宾上一个世界职业潜水教练协会PADI的潜水教练课程的时候,我开心得几乎晕倒。   到菲律宾首先我们得上一个潜水安全员DiveMaster的课程,我不知道正式的中文名称,大概是这么翻译吧。DiveMaster的工作是带人潜水和保障客人的安全,实际工作大约等于是海底导游一样。到现在我还有DiveMaster的资格证,后来考到的教练证就因为需要每年交年费,而我又不再教学生,用不上就放弃了。   我的教练BenSamiento是我老板菲律宾的一个朋友,这人对潜水非常专注,我跟他学了不少东西。我们的训练虽然不是很军事化,但是也比一般潜水课程要严格得多。Ben安排我们住在他表弟在马尼拉市区的一间度假酒店,因为那里有一个奥林匹克标准的游泳池,而且因为是他自己家人的酒店,价钱便宜之外还有很多方便,例如我们可以带潜水器材下游泳池等等。每天早上起来必须在游泳池以蛙式,自由式,侧泳和仰泳四种方式来回游两公里然后才吃早餐,接着上课学理论和在游泳池学技巧,周末酒店生意特好,正巧我们逢周末就去Batanggas一个海边度假村潜水。两周的课程挺紧凑又好玩。同课程的学员有五个人,我之外还有两个香港人,大家都很融洽。由于我之前因为老板的关系跟Ben就认识,于是酒店房间也特别安排了一间大房间给我。   房间的格局如果在正方形的房间中间画个十字分成四块的话,进房门两块是一个大客厅,有一张圆桌和电视沙发什么的,房间后半部对着门的那四分之一是床的部分,并排的两张单人床,唯一不好的是床脚向正房门,床尾有两块藤编的屏风稍稍挡着,可是屏风大格子穿透的根本等于没遮没掩,这种格局以风水来说很不好,人睡觉的时候脚向着门没有安全感。另外的四分之一就是一间浴室。我住进那间房间就觉得不大舒服,但是人家特意为我安排的好房间,我要是提出要换是不是挺不识抬举的,我也就不罗嗦了。   由于学术理论方面我们需要接受救生和急救训练还要会计算潜水减压表,每天上理论课之外晚上还考笔试。由于潜水减压表是不需要死记的,DiveMaster的工作要按每次潜水前依照海域的深度做计划,所以考试是可以查书的。   那天晚上我们五个人都在我房里考试,因为我房间最大。既然考试可以查书教练也不用监考,Ben发了试卷就走了。我头一个做完试题,把我的试卷给了他们去抄我就上床了,那天白天我特别累,因为我早上到游泳池迟到了半个钟头,朋友归朋友,规定还是要遵守的,我被教练罚多游两公里。人家吃早餐我还在游着,几乎到中午吃饭我才游完那四公里,累得够呛。我临上床前就跟他们说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锁按下,但是浴室的灯要开着,因为到陌生地方如果房间全黑的,半夜里上洗手间没准会撞到家具什么的,我的习惯是住酒店一定保持浴室灯开着。   ------------------------------------------------------------------------   度假酒店女鬼来访(一)   半夜里我因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而醒来,首先发现房间里很暗,我心里嘀咕着骂人。这帮人都是脑残的猪啊!我说了别灭浴室的灯!可是一回味是什么感觉让我醒过来的呢?我发现是感觉到有人看着我,看得浑身不舒服才醒的。房里虽然很黑,但是窗帘缝里还是透了点光进来,我睡眼惺忪的发现床前站着一个女人正低着头瞪着眼睛看我,光线不够亮我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当时我也不害怕,因为那女人给我的感觉很实体,并且那酒店有点像咱么国内很多酒店,服务员为了赚外快都跟鸡头有联系,晚上经常有来敲门的小姐,甚至有走错房间的。我心里有点火了,这帮人不但是没帮我开着浴室的灯,连房间门都没锁!小姐进了房间我都不知道!我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Wrongroom,getout!走错房间赶她出去就算了嘛!可是那女人还是愣愣的瞪着我。嘿!装什么啊?是想吓我?突然想到我床头柜抽屉里有好几千美金呢!我想糟了,这不是小姐该是贼!菲律宾治安特差,我睡觉习惯的把我的潜水刀放在枕头底下,我装着没睡醒迷迷糊糊的,一手在枕头底下抓住了刀把,另一手拿起床上另一个枕头就向那女人扔了过去,同时伸脚踢她的腹部。如果是一个女人我当然还不至于动刀,但是这种贼不可能单身一个的。 全部章节 度假酒店女鬼来访   半夜里我因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而醒来,首先发现房间里很暗,我心里嘀咕着骂人。这帮人都是脑残的猪啊!我说了别灭浴室的灯!可是一回味是什么感觉让我醒过来的呢?我发现是感觉到有人看着我,看得浑身不舒服才醒的。房里虽然很黑,但是窗帘缝里还是透了点光进来,我睡眼惺忪的发现床前站着一个女人正低着头瞪着眼睛看我,光线不够亮我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当时我也不害怕,因为那女人给我的感觉很实体,并且那酒店有点像咱么国内很多酒店,服务员为了赚外快都跟鸡头有联系,晚上经常有来敲门的小姐,甚至有走错房间的。我心里有点火了,这帮人不但是没帮我开着浴室的灯,连房间门都没锁!小姐进了房间我都不知道!我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Wrongroom,getout!走错房间赶她出去就算了嘛!可是那女人还是愣愣的瞪着我。嘿!装什么啊?是想吓我?突然想到我床头柜抽屉里有好几千美金呢!我想糟了,这不是小姐该是贼!菲律宾治安特差,我睡觉习惯的把我的潜水刀放在枕头底下,我装着没睡醒迷迷糊糊的,一手在枕头底下抓住了刀把,另一手拿起床上另一个枕头就向那女人扔了过去,同时伸脚踢她的腹部。如果是一个女人我当然还不至于动刀,但是这种贼不可能单身一个的。   我自信我出脚的速度绝对不慢,而且上面还有冲她脸扔过去的枕头,这一脚肯定不能踢不到吧?可就是没踢到!她的速度比我还快,退到我对面的那张床的床角去了,这一退实际上是把她退进了一个死角去!她如果往床脚方向去,那里有那个连着墙藤编的屏风,往床头退去,那是进了绝对的死角。我从床上跳了起来,迟疑了一下,手里的刀是砍还是不砍呢?这稍稍一停顿,她倒是没停,顺着墙就到了房门口出去了!我想这可糟了!追了上前,开了房门追了出去,长走廊上没人,应该是进了哪间房间了!小柜台那里值班的服务员趴在桌上睡觉!我心想王八蛋装睡哪!冲上前去一把拽他起来,大吼着问他那女人去了哪里!从服务员脸上那种装不出来的惊愕和他接着发出的撕心裂肺的惊叫,我觉得似乎他真没看见那女人,再加上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光着屁股(我有裸睡的习惯)拿着把刀刃将近有三十公分的大刀,那样子是挺吓人的!我放下服务员跑回房间里,打开床头柜抽屉一看,我的钱没有动过,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时候服务员带着酒店保安来敲门了,菲律宾那种腰里别着手枪的保安,我还是赶紧放下潜水刀跟他们解释整个事件吧,我也不知道他们听懂没听懂,那个是马科斯当政的时代,教育水平比现在要高很多,英文他们应该是听懂了的,现在可不成了,很多人不懂英文。保安和服务员原本就知道我是他们老板的朋友,很客气的道歉,拿了我给的小费就走了。我定下神来,细细的把刚才整件事组织了一下,突然我呆住了!   首先我突然的一脚那女人的反应不可能那么快!第二,她退到墙角去应该是站在床上,因为床是紧挨着墙放的,要站上床她更不可能有那么快了,并且我很清楚的看见她的高度没有改变、、、她是穿床过去的?第三,她冲到门边出去,那中间必须经过床尾的藤屏风,她是怎么穿过的?第四,我追出去的时候很清楚的是开门出去的,显然她没有开门就出去了,再细想一下,房里黑,外头走廊有灯光,如果她开门出去是不是应该会突然亮一下?没有亮光不得已,人在逃跑的时候该不会还有时间回身把门给我关上吧?我可是开了门才追出去的!   我把房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抱着我的潜水刀在床上坐了一晚没敢睡!心里想尽所有可能的解释,同时想着如果她再来,那把潜水刀能管用吗?   第二天我见到Ben就问他这酒店是不是有什么故事。他找来他表弟一问,我住的房间曾经有一对情侣因为菲律宾是天主教国家,不准离婚。男方不能离婚,于是相约在酒店自杀殉情,可是那男的够坏的,让女方吃的是安眠药,自己吃的是补充身体盐分的盐片。女的死了男的被警方抓了判了刑。那件事之后酒店曾经找来天主教神父在房间里洒了圣水做了弥撒,应该不会有我遇上的事。我觉得他是在放狗屁!要没有事情的,干什么他要花钱请神父来举行弥撒?我坚持换了房间。   第二件在菲律宾遇上的事我当时很清楚自己是遇鬼了,但是事后得到的消息知道我竟然亲身体会了一件历史事件,更让我狠狠的吃了一惊!   马尼拉湾沿海的那条路叫作RoxasBulevard,向海的那面是马尼拉看日落最好的地方,马路对面是马尼拉夜生活的集中地之一,沿路主要都是一间间的大型夜总会和餐馆。什么叫大型夜总会?就是舞台上能容纳十几人的大乐队和十几二十人的歌舞表演,当然也每间都有上百号的陪酒小姐。那时候我已经考上了潜水教练,朋友介绍了一份在菲律宾南部海上钻井台当安全急救潜水员的工作,工资非常高,又没什么事干,钻井台周围的水特别深,潜水员要发生意外一般都不大需要急救,大多数都是收尸的工作,甚至连尸都不用收,根本就没处找。工作状况是上油井值班三周然后放一周的假。一般同事们和很多老外潜水员一到放假就坐船或是找机会乘油井的直升机到苏碧湾美军基地附近的奥隆哥坡市玩,那里色情场所林立,什么花样都有。我去过一回发现一点意思都没有还非常的不安全,所以我一般宁愿花点机票钱飞马尼拉度假,而且我那时候女朋友住在马尼拉。   我有一个朋友在RoxasBulevard开了一间夜总会,我放假到马尼拉偶然我女友没空陪我的话我就会去他那里喝酒。干嘛不去呢?喝酒不要钱,又有很大场面的歌舞表演,菲律宾人玩音乐是很有一手的。   那天跟他两人喝了不少酒,半夜三点多了我都还没回我住的酒店去,夜总会倒是要打烊了。他家就住在附近,可是喝得已经没法开车,于是他店里的经理送他回家。我到今天都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他会劝我别回酒店了,就在他店里睡。他夜总会办公室里头有一个很隐秘的房间。拉开一个衣柜后面是一条楼梯,原来开店装修的时候发现那地下室,可是一直封上没用,到最近他才把地下室装修了。   从衣柜后头的楼梯下到地下室是一间刚装修好超豪华的房间。他老婆都不知道有这间房间,可想而知那房间是干什么用的。他带我下去看了看就自己先走了,我也是喝高了,反正睡觉呗,睡哪都一样。在他那超豪华的浴室里洗了个澡,躺在他那张铺着丝绸床单的大床上,我没一会就睡着了。过大概没多久我就又醒了。冷醒的!地下室没窗,全靠空调,说真的,如果空调卯足了开那房间就会变成冷藏库,所以我开得很小,然后盖着棉被睡觉。开空调盖棉被睡觉,我认为是人生最大享受之一。可是那天我是冷醒的,彻骨的冷,我都打哆嗦了。    全部章节 历史遗留下来的冤魂 开灯一看我身上什么也没有,被子在床脚地上。不对啊?我睡觉算是挺老实的,很少会又蹬又踹翻来覆去的,何况那天我是脑袋碰到枕头就睡着了的。起来把被子捡起来,盖上继续睡。可是人还朦朦胧胧没睡着的时候我就觉得被子往床脚溜!我拉了一把,把被子盖好打算继续睡,这时候我听到点怪怪的声音,起初好像是很轻的铁链拖动的声音,接着是有人哼唧的声音。是空调的声音吗?我正想着的时候感觉被子又往下溜了,我把被子往上扯发现有点阻力,是勾着什么了吗?我用点力把被子扯上来盖好,继续想着我听到的是什么声音。这时候突然那床被子似乎有人猛力的往床脚扯去,嗖的一下子就全扯到了地上。我登时开始发倏!嘿!怎么老是我遇到这种事啊?耳边的铁链声突然愈来越大声,那种有人哼唧的声音也大了,好像有人很痛苦的在我耳边呻吟。我抓起了内裤衣服裤子鞋,光着屁股就冲了上楼!跑出了办公室。在夜总会大堂里遇到两个夜班保安正在喝啤酒,我才停下来把衣服穿上,让他们帮我找辆出租回自己酒店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到他家去把他从床上抓了起来,趁他老婆没在家我劈头盖脸的把他一阵痛骂!王八蛋!那房间有那玩意儿还故意让我去住!他似乎很冤枉的解释说那房间刚装修好,他自己都没住过,只是有一回下午在那房里干过一回坏事。 一场朋友我也不能杀了他,骂过也就算了。隔了两天我就回钻井台去了。 我下一回放假没回马尼拉而是陪我女友去了趟香港,再下一回时隔两个月我才再跟他喝酒,他跟我说了一段事情。在我告诉他那件恐怖事件之后他不信邪,第二天就到那房间里睡了一晚,或者说是不到一个钟头,因为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他身上了。连滚带爬的逃了出来之后第二天他就找了一个挺出名的灵媒去看那地方,据那灵媒说那房间下面还有一间地下室,那些灵体就是从那里出来的。他反正钱多得没处花,于是找来工人挖开地板果然找到了另一间地下室,这发现还最后引来了菲律宾政府考古界的轰动。因为那地下室发现了有十多具锁着铁链的尸骨。据考古学家研究说,西班牙人在菲律宾的时候经营奴隶贸易,很多抓来的奴隶经马尼拉运到世界各地。美国人借着帮菲律宾独立之后从西班牙手中拿到了菲律宾,奴隶贸易也就禁止了。可是很多当地的人还是偷偷的做这门生意,这帮人在菲律宾南部的海岛抓一些土著卖给西班牙商人。这地下室的尸骨应该是有人来查就把地下室封死了,他们是活活饿死在下头的,或者是经营奴隶生意的人被抓了但是没有招供,地下室里的人根本没人知道而饿死的,因为据人类学家研究那些骨骸证实了都是菲律宾南部海岛的土著。我那朋友还很得意的拿了一大堆当时报纸的剪报给我看,他好出了一阵风头。呸!王八蛋,就完全没提到头一个吓得屁滚尿流的我,光自己出风头了!我问他那地下室现在怎样了,他说考古的人清走了那些铁链和尸骨之后,他请了神父做了一堂弥撒,然后把那地下室整个灌了混凝土。 我在钻井台工作了大约不到一年我就回了香港,因为父亲病了,我当时原本是要求请假的,但是钻井台负责的老美死都不答应,一怒之下我干脆辞职。父亲是因为吃药过敏引起了很严重的肺炎,我回到香港就立刻去医院陪他。当时他住的是九龙的一间挺著名的基督教医院,叫作浸信会医院。那时候我姐姐的二女儿在香港由我母亲照顾,只好由我天天在医院陪着父亲。在医院陪过亲人的都应该很了解那种无聊,为了让父亲好好休息,房里的电视又不能开,到了晚上又睡不着,又怕骚扰父亲而不能开灯看书,于是我几乎天天晚上就在护士值班柜台跟值通宵班的护士聊天,当然有几个护士长得挺漂亮的也是部分原因。父亲住的是七楼的私家病房,这层楼的装修也相应的豪华很多,色彩也很鲜明,一分钱一分货,完全没有一般政府医院那种压抑的感觉。 一天晚上我正和两位护士在聊天,突然电话响了起来,其中一位护士接电话说了些什么我们也没留意。她接完电话之后表情有点怪怪的问我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把我和另外那位护士搞得莫名其妙。她解释说楼下六楼的护士打电话上来说听到七楼不知道哪个病房有病人在惨叫和嚎啕大哭。我跟那位护士更莫名其妙了。我们在七楼没听见,六楼反而听见了,这不是奇怪吗? 那间医院并不是很大,整个七楼也就是大约十来二十间私家病房而已。我起来沿着整个走廊从头到尾走了一圈,没听见什么声音,于是护士打电话到楼下去问现在还有吗?六楼值班的护士说没有了。我们又继续聊天,但是不到半个钟头楼下又打来了,问七楼的护士病人叫得那么惨为什么不去处理。我们确实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这次是我跟两位护士一起走了一圈,也没听到什么声音。再问楼下又说没有了。我们三个人当时只是觉得怪怪的而没去多想。 我走回父亲的房间见父亲睡得很熟,于是我又回到了护士柜台。过了没一会楼下六楼上来了一个护士,一上来就脸色有点异样。她说楼下又听到惨叫声了,所以她上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六楼的护士和七楼的两位护士再加上我,大家走了一圈,这次两位值班的护士每一间有病人的病房都推门进去看了,什么事都没有。于是六楼的护士回到楼下去了。可是大约过了不到二十分钟她又跑了上来,说又听到惨叫,这次她们六楼值班的一个个病房的到窗口去听,确定了是704房间的声音,于是我们都走到704去,正准备推门的时候我身边的护士一把拦着我们,指着病房的门。起初我没懂什么意思,可是她指的是门上应该放着病人名字和主治医生资料卡片的框框,那里头没有卡片!很明显那间房间根本没有病人住! 第二天值白天班的护士都神神秘秘的跑来问我那件事,她们都听说了,整个医院闹得沸沸扬扬。这件事一直都没有结论。多年后我有一次发生点小意外住进了那间医院,当时院方安排我住的是704病房,我严词拒绝了!安排住房的护士长看到我那么大的反应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会心微笑,安排了我去别的房间,显然她也知道那件事。事后我听医院的护工阿姨说那间病房住进去的病人大多数都是横着出院的! ------------------------------------------ 下文提示: 重回邵氏遇调皮鬼 菲律宾后来开始严格管理外国人就业我就没回去工作了,期间我到国外念了书,混了个大学文凭。兜兜转转一番又回到了电影行业,也因此而再度来到邵氏片场这当年流过不少血汗的地方。可是那已经是邵逸夫先生电影王国的末期。 全部章节 群众演员不够灵界朋友客串 那部片子的结局是好人用了方法破了我的邪术,让我不能再控制坟场的鬼,于是众鬼围攻我把我杀了。拍众鬼围攻那场戏我的设计是众鬼始终还是怕我,战战兢兢的偷看我是不是真的没了法术,我要求的是小屋子前后左右,屋顶上到处都趴满了偷看我反应的鬼,我让制片给我准备六十个群众演员,那么大个坟场没这么些鬼像话吗?可是拍的那晚六十个没有,连领班才来了十六个。六十和十六差远了,一个大宽镜头见到鬼几乎盖满了整间屋子做不到了,只能反复用这些人分镜头拍,整场戏完全没了压迫感。我以为是制片为了省钱少叫了人,气得暴跳如雷!制片找来群众演员领班向我证明纯粹是那些人知道在坟场拍夜班都不敢来!我只好憋着一肚子火拍这场戏。 这场戏拍完隔了一天我在剪接的时候跟剪接师聊起这件事,他也很赞成分镜头拍没有压迫感,这时候剪接机的画面正停在一个镜头,那镜头内容是我虽然没了法力,但是故作镇定想把鬼吓跑,坐在屋子里喝酒,而一群鬼在门边探头看我,门两边门顶上都有脑袋探出来,为了挽救那已经没了气氛的一场戏,这镜头我把所有的十六个群众演员都用上了。 我突然在定了格的剪接机画面上发现除了在门边偷偷看我的鬼之外,在门的正中间稍远处直挺挺的站着一个人!我登时大发雷霆! 我要的效果是众鬼偷偷看我,门口正中戳一个人那岂不是不怕我了吗?摄影师是怎么拍的?瞎了眼没看见那人?剪接师也跟着我愕然!我拿起电话打给摄影师,他是我还在干武师时候就认识的老朋友了,他一接电话我就骂!问他是不是闭着眼睛拍的?摄影师被我骂急了,立即开车从家里赶到剪接室准备打这场官司为自己翻案! 当他赶来看见剪接机画面的时候他也愣了!接着制片和老板也来了。大家议论纷纷都认为不可能拍的时候摄影和我都没看到站在门口正中的人!我突然想到什么,冒了一身冷汗! 我不支声的数了数镜头里门边探出来看我的脑袋、、、、、十六个!加上门口正中那个全身的是十七个!我把制片拉到一边问他那天到底来了多少个群众演员,他肯定的告诉我是十六个。他见到我脸色凝重突然也想到了我在想什么,立刻回到剪接机前数了一数,一点没错!十七个! 我再用剪接机看了看那镜头,大约是七秒钟长度,每秒二十四格应该是一百六十八格画面,可是当我慢放的时候发现一百六十八格画面之中只有中间的七八十格见到门中间的那个人影,也就是说开机拍摄的时候开头没有这个人影,中间突然出现,然后又突然消失,没有走入镜的画面也没有他走出镜的画面,那他是骤然出现又骤然消失的!人可以做到吗?显然他不是人、、、、、、、我把那段片子剪了下来,整个镜头不用了,自己留着做个纪念,多年后那段片子已经给我弄丢了,很可惜!不过从那以后如果有人说哪个戏拍到灵体,什么新闻照片或是交通录像拍到灵体我都相信是真的,因为我自己也拍到过! 很多人坚决不信这世界上有鬼,其实有研究副心理学的专家解释说灵体只是以一种电磁波的方式存在,有些人的脑子对这些电磁波比较敏感就能轻易地接收到,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阴阳眼。这就跟收音机一样,有的收音机可以收到很多微细的杂音,有的就收不到。也许我的收音机的接收频道比较宽一点,所以我一次又一次的遇到这些怪事。 关于风水您又有什么看法呢?我不信风水!我认为风水只是环境学的知识被人神化了!长期住在潮湿阴暗的地方,人的身体自然多病。紫禁城座北朝南的风水是帝王的风水,那只不过是环境学告诉我们冬天刮北风,宫殿向北的地方尽量少开门,皇上不受风寒,夏天吹南风,向南的地方敞开大门,皇上凉快很多,这就是风水。座北朝南就一定好风水吗?未必,崇祯皇帝还上吊死的呢!但是我就遇到过一次无法解释的风水事件。 我的好友当年张彻导演旗下长弓公司的一位动作演员后来做了导演的。有段时期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他结婚早,二十来岁就有了一儿一女,平时他脾气火爆,但是性情直爽,不好赌也不好嫖,只是醉心于武术。有一段时间我在他一部片子里当演员,他早年一位失散了好多年的中学女同学突然找到了他,没多久两人就旧情复炽,家里也搞得很不安宁,老婆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外面那位也不谅解他而经常跟他吵架。真正的彻底体现出了我经常说的一句话:妻多夫贱! 一天我们跟一位看风水为业的朋友一起喝咖啡,无意间聊起了他家的风水格局,粗略的画了一张图给那位风水师看。风水师认为他家供奉关帝爷的神桌位置不对,据说是压在了桃花位上,造成了他桃花缠身。那位风水师跟我们并不很熟,绝对不知道我那哥们的私事。倒是当事人一听到他说准了有点诧异,于是随口问了一句如果要摆脱这桃花要怎么做。风水师看了看就指出了摆脱桃花的方位。也许我哥们是对妻子有点内疚,也可能是命中注定,他回家后竟然真的把关帝爷的神桌移到了摆脱桃花的位置上。灵吗?非常灵!一个礼拜后就见到了功效!他那位中学女同学因为一点点小事跳楼自杀了!他真的摆脱了桃花缠身,可是留下了终身的痛苦。是风水还是巧合? 可能我跟邵氏片场的缘分未尽,不久之后我又再回到那片场工作,不过这次不再是邵氏公司而是承租了整个片场的香港无线电视台。除了邵氏留着少数几个老厂棚之外,电视台租用了整个片场。电影摄影棚跟电视台的棚差别挺大的,电视台由于全部现场收音,不但隔音做得好之外,器材方面也需要保持低温,因此当年把我们热得发晕的厂棚变得有点冷得受不了。到处都是一片新气象,初初去到那里几乎有点不认得了。改变很大,但是灵异事件的传说仍然不断,很多工作人员都遇过。 有一位粤剧界的老演员,因为她为人和善再加上辈分高,在行内非常受大家尊重,我们都称呼她为大姐,小一辈的更称呼她阿姨。有一回在录制节目的时候她刚上完洗手间正要洗手的时候,见到有一个穿着橘红色套装漂亮的女人也在洗手。由于她为人和善很自然的就跟那位点头打了个招呼。对方也微笑点头,当时短短的一个照面她觉得那女人很面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那女人打完招呼之后就低着头继续洗手。我们那位老前辈洗完手也就离开了洗手间,但是她心里一直在想刚才那个到底是谁,觉得应该是认识的同时很奇怪的觉得心里莫名的恐惧,她在洗手间门口站了一会决定再回进去看看遇到的那个到底是谁,回身推门进去竟然发现洗手间里空无一人!这时候她突然想起刚才那个是谁了!当场两腿发软,跌跌撞撞的跑回化妆间。在场的人见到她脸色不对都关怀的问她怎么回事。当她说出在洗手间遇到的事和遇到的是谁的时候,年轻一辈的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早一辈的都当场惊呆了。因为她见到的是当年邵氏公司当家花旦之一;很多年前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毫无原因的在宿舍自杀死亡的李婷! 片场让无线电视台承租之后很多事物都改变了,唯一保持下来的就是到盂兰节的时候工作人员都会自发的买一些香烛纸钱拜祭一番,不但如此,电视台也有过好几回请了和尚回来绕着场到处念经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