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滴蜡 有人叫我城哥，有人叫城爷，也有人叫我太子。可我心中却一直记得，五年前我刚踏入这个行当的时候，我叫阿城。 “我叫阿城，希望，希望我的服务能让你满意。”第一次说这句话，是在肖薇的家里，为了钱，我咽掉了男人的尊严。而从那一刻开始，肖薇这个女人，成为我生命中，纠缠不清的存在。 有时候我在想，肖薇毁了我，还是成就了我？我到现在都说不清。 “不行，”肖薇皱着眉头打断我的话，“说话声都结巴，怎么能让客户满意呢？阿城，我警告你，我们是签了合同的。” “那，那我要怎么说？”我抬起头看着肖薇，有心反抗，可是却张不开嘴。我老爹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我只能选择……作践自己！ “你给我记住了，入了这一行，你要忘记自己的名字，忘记以前的一切。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阿城，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客户，都要给我保持微笑，然后尽可能的取悦她，和她调情，让她痴迷你！这样，客户才能满意，我的十万块，你才能早一天还上！” 肖薇绕着我转了一圈，眼中冷峭的光芒闪烁，仿佛高高在上的女王，审视着我。 我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看过，看的心头有点紧张，赶紧说那我重来一次吧。 肖薇却摆了摆手，“不用了！现在你开始……脱衣服！” 脱衣服？ 我愣住了，即便是早就有了预料，可是这一步真的来临的一瞬间，脑子里面对年形成的羞耻让我迟迟难以迈出那一步。 “怎么？要我帮你？”肖薇高更鞋走着猫步，一步步的走到我身边来。 她的声音中透露着一种不可忤逆，我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在这一刻，我心中在挣扎，在问自己，我不想做这个，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还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边咽。 “我脱！” 衣服被我撕开，露出了健壮的胸膛。 只有我自己知道，在这一刻，我的指甲掐到肉里，我脱掉得不单单是衣服，还有我多年来的道德和良知。 “我叫阿城！”我轻声的说，说到是肖薇教我的话，也是我的新生。 “去洗澡！”她命令着我。 我战战兢兢的洗了澡出来之后，她递给了我一杯酒，说让我喝了。 我本来不想喝的，但是在她的逼迫下仰头喝了下去。 下一刻，我感觉我的身体开始发热，眼睛里边要冒火一样。 我看到肖薇眼睛中闪烁着疯狂的神色。我顿时预料到有点不妙了。 “你给我下药了？”我没有反抗，只是一字一句的问道。 没等她说话，下一刻，我已经晕了过去。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被绑在一张床上，衣服早就被脱光了。 身体里边就像是要燃烧了一样。 这时候传来了人的脚步声，我抬头一看，肖薇光着身子走了进来，脚上踩着一双水晶高跟鞋，手里边提着一条红色的小鞭子。 她看着我的眼睛，舔了舔嘴，眼神中散发着火热。 我一看这情形，身体打了个寒颤，肖薇这个疯女人，她想做什么？ 她脸上笑着，抿了抿猩红的嘴唇，一抹妖艳一闪而过，随即就像一条美人蛇一样，扭动着身体，蹬着脚上的水晶高跟鞋，一晃一晃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唰！ 一声轻响，我大腿上被抽了一鞭子，一道血痕清晰可见。 我被这一鞭子大的魂都差点飞出来，活了这么大，我还没有吃过这种苦头呢。 我疯狂的咒骂着，可是肖薇却咯咯的笑着。 最让我胆寒的是，她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 “你给老子等着，别落在我手里，有一天这一切，老子都要收拾回来！”我咬着牙齿恶狠狠的骂着。有些东西我可以忍受，可是此刻这种非人的对待，激起了我心中的怒火。 但是肖薇丝毫不在意，我骂的越狠，她大的越用力。 渐渐地我全身上下都是猩红的鞭痕，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打了一会儿，她似乎感觉不过瘾，扔掉了鞭子，从一边拿起了打火机和蜡烛。 这是……要滴蜡？我全身疼痛，可是看着这一幕，头皮都要炸了。 “不听话，就要调教！”肖薇声音幽幽的说着，点燃了蜡烛。 琥珀红的蜡烛水，一滴滴的落下，落在我的皮肤上，火辣辣的刺痛。 我不知道小电影里边那些人玩的时候怎么忍受的了，还有快感，反正我是感觉不到，我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疼，就是屈辱！ 可是我，没办法反抗！ 玩了一会儿，我疼的早就没劲儿了，全身上下哪里都是痛，汗水一层又一层。 肖薇似乎玩累了，走到一边不知道去鼓捣什么，我暗骂一句，这个疯女人，这么饥渴！ 「吱——吱——吱——」 但是猛然，我听到一阵奇怪的叫声，当我抬起头的时候，瞬间全身毛骨悚然。 在肖薇的手上，居然捏着一条狗，那狗呼吸急促，胡乱的叫着，眼睛通红。 我草，这个疯女人，你想干什么！ 肖薇却看着我抿嘴一笑，一脸的神秘，她把狗放在一边，拿着一些什么东西喷洒在我的胯下，让我感觉凉飕飕的。 随即……松开了狗！ “我忘记了哦，这是一条母狗！”肖薇邪恶一笑。 那狗一松开，就对着我跑了过来，看样子，明显和我一样，被这个疯女人下了药了。 跑过来之后，狗伸出粗糙的舌头，在我胯下不停的舔舐着，我的小腹，大腿，一阵阵黏糊，可是到后来就火辣辣的了，被狗舌头，弄的破皮了。 我额头青筋毕露，龇目欲裂的尖嚎大骂起来，肖薇，你个贱人，草拟吗，你等着，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像条母狗一样，干死你！ 骂完，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心中冷笑着，你不是想让我和这条狗搞吗？我就搞了！想让我屈服，没门！ 我看我搞了狗之后，你还敢不敢上我了！ 人有时候，不但要对敌人狠，对自己要更狠！ 这一刻，在肖薇的刺激下，我明悟了人生的第一条真理。 随即我冷笑一声，猛然用力的挣扎了一会儿，然后直起腰，用力的耸动了下胯骨。 呜嗷！ 胯下的狗，发出一阵阵凄惨的叫声，随即跑到一边，颤颤巍巍的，留下一地鲜血。 没走几步，躺在地上，浑身抽搐了起来。 同时，我也脑子一阵迷糊，彻底的晕了过去。 我隐隐约约的听到肖薇说了一句什么，这只是开始。 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我悠悠醒来。 身上没有一处不痛，尤其是下身，整个都麻木了。 我迷迷糊糊的站起来，发现屋子里边就我一个，肖薇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段时间跟着她，我也知道，她很有钱，绝对不止这一个住处。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眼神中全是绝望。 颤颤巍巍的找到了我的衣服，摸出口袋里边的烟，地了一支，一个人坐在黑洞洞的房子里边，看着窗外还没有熄灭的灯火。 我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我了，只是一个女人的玩物。 如果不是那十万块钱…….想到这里，我的眼睛里边流下了泪水。 就是这十万块钱，让我的生命从此发生了变化。 一支烟抽完，我自嘲的笑了笑，随即对着自己咆哮了一句，李天远你没有资格哭！ 突然屋子里边电话响了，我接起来，是肖薇。 她让我回去养养身体，钱已经打在我卡里了，让我明天去找一个叫做阿坚的人，地址和电话，她发到了我的手机上。 离开肖薇的秘密住所，一个人迎着凌晨的寒风，步行走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我在屋子里边洗了个澡，不停的搓揉着自己的身体，水淋到那红肿的伤口上，有一种凌迟一样的痛苦。 可是我丝毫感受不到。 半个小时后我洗完澡从浴室里边出来就这样光着身子站在镜子前边，我要记住身上的那些伤口，随即拿起一把刀握在手心中，看着镜子里边的自己，我猛然咆哮起来。 “李天远！你给老子记住了！从此之后，你不再是人，你活着只为了钱！” 说完我嚎啕大哭，同时把手里的水果刀紧紧的握在手里，伸出左手用力的划了下去。刀片划过手掌，一道二尺长的口子瞬间出现，血汹涌着冒了出来。 我看着镜子里边自己的脸有点扭曲，我咬着牙对自己大声说着，李天远，你连着点痛苦都承受不了，还谈什么赚钱！谈什么报复肖薇那个女人！ 我用那只流血的手，找到肖薇发给我的电话号码，然后按着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 电话接通之后，那边是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 那人骂了一句。我擦，谁啊，刚睡下就打扰老子。 我问是不是阿坚，是肖薇让我找你的。 那边嘟囔着问我多大了。我说二十二。 之后他又问我想做长期的，还是短期的。他阿坚不带短期的。 我想了想，最后咬牙说长期的。 他说那行，晚上六点带五百块钱到不夜城找他。 挂了电话，我伸开手，喘了口气，看着手心染红的手机频幕。 “这条路，我走定了！”我幽幽的说了一声。 第一卷 第二章 小哲 把手包扎了下，止了血，我弄了点吃的，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一晚上的凌辱，还有刚才的放血，让我的身体相当的虚。 半下午我被电话响醒来了，一看是肖薇，我直接挂了。 可是她一连打了三个。我没办法最后接了起来。 肖薇电话里边问我怎么没去上班？ 我沉默了片刻，说昨晚太累了，刚睡醒，马上就去。 “你最好先去一会儿，找阿坚熟悉下环境，这样对你，对我，都好！”她高高在上的说着，说完似乎觉得还不解气，“拿了我的钱，你就是我的人，我让你当狗，就的给我当狗！我让你舔脚你就得舔脚！今天好好休息吧，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 说着肖薇就挂了电话。 我陷入了沉默。 刚才我不是没想过报警，可是想了想，我他妈的是个男的！报警了警察都不会管吧？ 再说了肖薇有钱有势，我一个穷逼，斗不过人家的，不由叹了口气，还是先上班，赚钱了再说。 随后我又给我妈打了个电话，问了下我爸的情况。 我妈说情况已经基本上稳定了，多亏了我及时打过来的那些钱，还让我谢谢老板。 谢谢老板？呵呵，我挂了电话，自嘲的笑了一声。 到了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我吃了点东西，然后把自己打扮得精神点，想着今晚上就要出去做了，第一印象很重要。 我到了不夜城的时候还不到六点，这是我们这片最大的夜场，现在还没营业呢。 我进去的时候里边只有几个服务生在打扫卫生。 那服务生瞅了我一眼说先生我们还没营业呢，七点开始。 我说我是来找坚哥的。 他告诉我在二楼第一个房间。 我上了二楼打开门进去，看到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正坐在里边，穿着一身紧身西服，看上去很精神，也很有男人味。 我走过去说，是坚哥吗？我来面试的。 他对我招了招手，哦了一声，问我是早上打电话的那个小子吧？我点了点头，他让我走过去让他看看。 我走过去他在我胸前捏了一把，又捏了捏我的腰和屁股，笑着说本钱不错，你小子我带了。 随即递给我一张表格，让我把表格填下，交五百块就行了。等下七点了安排我试台。 我拿起来看了看，上边写着名字还有电话，别的就没什么了。 他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诉我这个是用来联系我的，如果有好点的台子要叫我的话，方便！ 他似乎对我的第一印象不错，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我看你也刚出来做，有些规矩大概不懂，给自己取个名字，出来了做了就和之前的生活划开界限吧。我想了想，写上了阿城这个名字。 那时候我还没有想到，这个名字会伴随着我走过五年，同时在夜场里边，代表了什么。 我来之前在网上查过了，新人入场要给自己带队人一笔钱的，这个城市差不多就是五百的价格。 我二话没说，把钱掏给阿坚。 阿坚看了我一眼，说你小子是个有心人，我带过不少新人了，很多人怕我骗他们这五百块，你小子上道！ 收了钱阿坚突然问我，做这行是为了什么？ 我犹豫了下，咬牙说想赚钱！ 他点了点头说不错！青春没多少啦！与其死不烂灿的活着，不如好好拼它一年，享受后半生。做个聪明人，选择比努力更重要，夜场是个青春行业，你自身条件不错，就别浪费掉。等下七点开场了，我安排你试台，精神点。 说完之后，阿坚带我去了二楼的另外一个房间，我去了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人在里边带着，看到阿坚进来了叫了一声表哥。 他指着那些人告诉我，以后和他们一样，叫他表哥。让我在这里休息会儿，时间到了会有人叫我。 阿坚走了之后，我就在屋子里边呆着，那两个人一个在化妆，另外一个在聊微信，也没人搭理我。 我之前听人家说，做这行，要大表哥带着出道的，刚才阿坚让我叫他表哥，大概是认可我了。 随着时间过去，屋子里边又来了几个人。 中间阿坚来了一趟，好像是清点人数。 随着七点开场，一楼的音乐已经放了起来。 “十四号包房客户要人，你们几个来。”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年轻走了进来吆喝着，随即点了几个人头。 到了我了，那年轻人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直接跳了过去，带了我身边的一个人出去。 我有点发蒙，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几个出去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个人说，新来的那个人真他妈的土。 一晚上来来回回的，有人被叫出去，基本上每个人都有一两个场，唯独我一个人，一直冷冷清清的。 我心中暗暗思量着，做这行，看来还要一点门道，不然的话，这一直没我的台，我还谈什么赚钱摆脱肖薇的控制呢。 到了十一点多了，好多人已经出去了，屋子里边就剩下我，还有一个脸色苍白的哥们。 他看起来有点气虚，走过来和我打了个招呼，说他叫小哲。 他看着我皱了皱眉头，问我第一次？ 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下，多少有点紧张，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还是点了点头。 他这才说，看出来了，和他刚出道那会儿差不多，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和他说叫我阿城就好。 这人似乎有点自来熟，和我聊了起来，说阿城，做咱这一行，来钱说容易，也容易，说困难也困难。看你自己会不会把握了，你这样是不行的，今天就算了，明天白天我带你去买点衣服，做个发型，多少整理下。 他对我挺热情的，我有点不好意思，说太麻烦你了。 “没事，都是这么过来的，我看你像个学生，想起了我自己那会儿，哈哈！”他自嘲的笑了笑，却掩饰不住内心的一丝苦涩。 我说了声谢谢，没有推脱，从之前有人说我土我就觉得我现在这样不行了，想要赚钱的话，需要先把自己融入这个圈子里边去。 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拉我一把，我要抓住这个机会了。 闲聊了一会儿，我问小哲为啥也没台？ 他对着我神秘一笑，说哥们现在有特定客户。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所谓的特定客户，应该是被人包了。 果然不大一会儿，门口有人叫小哲，他和我打了个招呼，整理了下头发，就离开了。 一直到场子打烊都没有回来，我听别人讲，他出台去过夜了。 这一晚上我虽然一单生意没做，不过却在暗中学了不少东西，心里边默默的捉摸着。 不得不说，我上了这么多年的学，别的用处没有，在这里，却让我的学习能力很不错。 一晚上，我总结出了不少东西。 大表哥是阿坚，也就是鸨儿，这场子是他带的，我们都是他的人。 至于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我也打听了下叫毛球，是阿坚手下的头号人物，负责叫号。 我一单生意没有，最大的原因就在这个人身上。 呆了一晚上，我困的要死，早早的睡了，第二天半下午，接到小哲的电话，说是带我出去买东西去。 我赶紧收拾了下，在百货门口和他汇合。 去的时候我发现他神情有点憔悴，大概昨晚上玩的有点疯了，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原本我觉得他这种被包了的，生意要好做一点，不过看他凄惨的模样，似乎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去的时候我嘴里边叼着根烟，小哲看到了，直接给我扔掉了。说这东西，能不碰，就别碰，有些客户对这个很敏感。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两个人进了百货。 两个人就进了百货，不过小哲却没让我买衣服，而是拉着我走马观花一样看。 边走还边给我讲解着公关得穿些什么类型的衣服。讲了一大堆，其实我总结起来就是低档的仿冒时装样式的衣服。 看完之后，我俩出了商场，到了后门，这边是一条步行街，在小哲的指点下，买了一套衣服鞋，总共才花去１５０块。 买完天都黑了，他拐弯抹角地说过得巴结巴结上面，时而请吃点饭，塞包好烟什么的，我多少算是记下了。 我提议请他去吃顿饭，他爽快地答应了。去了一家一般般的餐馆，吃了个火锅点了２瓶啤酒，才花了５０块不到。喝酒时候，他和我说，坚哥一般不管下边的事情，你晚上给毛球封个红包。 吃完饭他就回夜总会了，叫我回家把衣服换上去上班。 我回了趟家，把衣服换上，看了看钱包里边没多少钱了，直接拿了八百，包了红包，打算晚上给毛球，怎么都的让他给我安排个台开张。 七点多我准时到，今天换了衣服，进去的时候没有人在说我土了，小哲早我一步来，围着我打量了一圈说不错，很有型。 正好这时候有几个公主也来上班，路过的时候，脸色发红的看着我，捂着嘴偷笑。 小哲怪怪地笑了笑调侃似的问我，如何，穿这身行头效果不错吧！我应付的点点头，有点心不在焉。 他看了我一眼，说行了，别担心，等下上道点就好。 我捏了捏口袋中的红包，觉得单单给毛球的话，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容易让小哲心里边有芥蒂，可现在我没这么多钱，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 坚哥是鸨儿，在下面，毛球就我们小嗲嗲，他在二楼有一个单独的办公室。 到了门口，小哲让我一个人进去。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显然他是怕我难堪。 只是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的，在那一瞬间，我总觉得小哲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异。 我深吸了口气，拿着红包推开了门。 毛球正躺在椅子上看片，手在裤裆里边瞎弄。 被我突然打扰了，一脸的不爽。 不过当我把红包递过去之后，他立马笑了。 “你小子上道，阿城是吧？晚上给你安排。” 看他脸憋的通红的样子，我识相的退了出来。 心中想着，但愿这个红包能管用。 一切就看晚上了。 第一卷 第三章 菁姐 七点多人都来了，全部聚在昨晚那个房间里边。 经过一晚上我也多少了解了这里的一些情况，这个房间，其实就是个待客室。 一旦有人有单，就去忙了，忙完如果还想接单子，就回这里来等着。 今晚不是周末，这里生意不是很好，过了一会儿毛球来了，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和几个熟悉的人聊天。 走的时候毛球叫了我一声，让我跟他走。 我心中有点忐忑，难道我送的红包起了作用？ 出去之后我识相的叫了一声毛球哥，没想到这家伙却冷笑着看了我一眼说，不敢当。 他声音阴阳怪气的，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中却有点恼火。 刚拿了我红包，就这么搞，翻脸也不带这么快的啊。 犹豫了下，我叫了一声毛球哥，递了一根烟过去，毛球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接了过去。 我立马给他点上，就像是孙子一样，伺候着他。 他深深吸了口烟，问我下午是不是故意的？ 我被他说得有点迷糊，茫然的说了一句什么故意的啊。 他看我的神情最后叹了口气，说你小子看来是真的不知道了，行了，没事，坚哥找你，去六楼十七号包厢，他在那里等你。 毛球说完就走了，我皱了下眉头，来这里就是出卖身体赚钱，但现在看来，我想的有点简单了。 在赚钱之前，我还要先融入这圈子里边，不然的话，寸步难行。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入了电梯，电梯里就我一人，对着电梯里擦得贼亮的内壁拨弄拨弄头发，弄弄眼屎，整整衣裳……紧张得跟个什么似的，让我想起了相亲。 我要融入这个圈子，第一步就是要和坚哥搞好关系，从毛球之前的态度我觉得可能有什么事情我不清楚，犯了忌讳一样。 因为这个楼总共也就６层，电梯是很慢的那种，过了一会才到。电梯门一开，我哆嗦得迈了出来，六楼不对外边开放，右边是归保安，左边属于场子里边坚哥这样的人。 我也管不了这么多，直接往里边走，反正也没有人拦我。可是十七号包房真的难找，进了里面跟迷宫似的，这可跟扫黄稽毒增添了不少难度。我立马迷失了方向，望着一个个房间愣了半天，过来一个小伙子，估摸着是个男公关，于是拉过来一问，他冷漠地跟我指了个方向。 找到十七号包房，坚哥已经等很久了，见我进来，一边埋怨我刚到，一边给我递来一支烟。我支支吾吾啥也没说，看着他的态度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糟糕。 抽着烟他沉思着，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过了一会儿，突然问我，下午给毛球红包了？ 我愣了一下，立马紧张起来，我昨天给了坚哥五百，今天给毛球的是八百，不会因为这事情惹坚哥了吧？ 不过事情是我做的，我只好点头承认下来。 坚哥点了点头说你小子的确挺上道的，不过却没必要给毛球钱。 听了这话，我犹豫了下，好奇地问了一句为啥。 坚哥笑着说，他就是我养的一条狗。 一条狗？我心中捉摸着这个称呼，同时想着坚哥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坚哥突然拍了下我的肩膀，问我是不是觉得奇怪，他会和我讲这些。 我心中打了个哆嗦，我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在坚哥眼中，一点儿秘密都咩有。 坚哥突然掐灭了烟，盯着我说，阿城，我知你是薇姐的人，所以我同你是一伙，你也不用疑神疑鬼，这是规矩。你以后不用给毛球钱，做好自己就好，这场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怔怔的看着坚哥，原来一切和肖薇有关。 我原本想着，在这里赚够了钱，就翻身了，不曾想，一切都在她的设计中。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是我自己疏忽了，其实在昨天肖薇让我来找坚哥就应该清楚的，只是我当时神情恍惚，没有注意到罢了。 我拳头紧紧的握着，但心中的怨恨，并没有在坚哥面前表现出来。 “还请坚哥照顾。”我装出一副激动地模样。 坚哥嘴上说着好说好说，哈哈大笑，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没事撒，要是看电视剧里，我同你是师兄弟来的。” 我心中有点嘀咕，这坚哥和肖薇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说和我是同门师兄弟，难不成，他当年也和我一样？不过我的疑惑也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边慢慢的寻找答案了。 接下来坚哥认真的和我讲起了人际关系，其实场子里的人际关系很复杂，一句两句也讲不清楚，他要讲的只是一个大概，提示我做事得小心谨慎罢了。 讲完他让我去忙，说他已经安顿下去了，毛球会给我安排。 “昨天没给你安排，那是薇姐的意思，让你适应下。” 走之前，坚哥突然说了一句。 我背对着他，怔了怔，随即离开。 出来站在电梯里面，我突然有点说不来的感觉。那一瞬间，我对肖薇的感觉很复杂，她害我？还是帮我？我有点讲不清。 从电梯里面出来，这点人已经多了，场子里边的音乐放了起来，轰鸣声响，四周闪灯一打，纸醉金迷。 眼前的一幕，让我猛然从之前的复杂心情中醒悟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怨恨，我能来这里，全是肖薇害的！ “我不属于这里，可这里，将是我的起点！”对着下边的人群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之后，我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待客包厢。 这会儿已经到了一天场子里边生意最好的时候了。 我刚回去不大一会儿，毛球就来了。 我忐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带我出去试台。之前坚哥说的话，让我觉得，毛球一定是因为收了我的红包被坚哥给脸色了。 要知道在这种地方，阎王好送，小鬼难缠，毛球如果暗中给我下绊子，我只能自己咽下。 进来之后毛球随意的点了几个人，最后一指头落在了我身上。 “你们跟着我来！三楼有几个富婆。单子大，看你们本事了。” 我迈开步子，跟在人群中走出包房，深深地吸了口气，这一刻，终于要来了吗？ 毛球把我们带到那个包厢的门口就走了，换别的人接手了我们。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身边的人叫她菁姐。 我站在人群中，学着身边人的样子，也这样叫她。 大概是我的声音慢了半拍，让这个身材丰腴充满诱惑的女人注意到了我，她轻轻的对着笑了笑，也没有说啥。 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是我的第一单，我不想再出什么问题了。 我是选择了这条路，可更多的是为了挣钱，为了证明我自己。 我原本惊慌的心，在菁姐的笑容下，奇幻般的平静了下来。 这时候菁姐发话了，让人进去。 我原本排在最后一个的，可是我从菁姐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她却一把拉住我。 我诧异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你等下一场吧。”菁姐突然说道，她说话有点矫情,不过我想更多的是在这种场合中工作的需要吧。听着有点模仿台湾口音,但是又不全象，边说边用余光看我。 我看着前边的人进去了，排成一排，站在中间让里边的客人挑选，我却被挡在门外，瞬间慌了。 惊慌的同时，心中更有点怒火。 我都走到这一步了，成了鸭子了，还不顺？怎么什么事情到了我这里都这么麻烦呢。 心中想着这些，我问菁姐是什么意思。 结果她愣了一下，突然噗呲一声笑了。随即看着我，说长这么帅啊，还生姐姐的气了？拦着你是为了你好。 说完她对着我眨了眨眼睛，弄得我一身不自在.毕竟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全身上下透露着诱惑气息的女人对我放电。 这下她笑的更开心了，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 正好这时候里边有人叫她，她收起刚才的笑容，换上一种职业的微笑，走到了里边。 不大一会儿，菁姐从里边出来了，之前进去的几个少爷有三个被选中了留在里边。 等那些人走了，菁姐突然对我说，你看看里边就知道我刚才为啥拦着你了。 我好奇的透过菁姐背后的门缝往里面一看，差点吐了出来。 里边有两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脖子里边明晃晃的金链子，可是那一脸肥肉，看起来像杀猪的一样。 我立马转身对着菁姐露出了一丝感激的微笑。 我虽然下水，可是这种客人，真心不想接，身心都被摧残啊。 可是很快我心中有点失落，菁姐虽然是为了我好，可是这样一来我接不到客人了，也就没办法赚钱。 大概是察觉到我的情绪了，菁姐和我说，现在还早，十点多人才多，到时候给你安排个好的台。 我狐疑的看着她，问她姐你为啥帮我？ 她愣了一下，随即说，不为啥，就是看着你挺亲的。 没等我再说什么她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说走，陪姐抽支烟去，这里闷的慌。 她的手很软，我的心猛然一颤。 第一卷 第四章 过夜 我被她拉着从客房这边出来，一只顺着黑暗往前走，从安全通道上到了天台上。 爬楼梯的时候菁姐出了一身汗，此刻站在天台上凉风一吹，散发着一股好闻的味道，我知那是女人香，只有成熟的女人，才有的味道。 这还是菁姐松开我的手，递给我一支烟问我会不会抽。 我没说话，接了过来，然后从口袋里边拿出火机给菁姐点上。 菁姐吸了一口，吐出一团雾气，突然转身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说阿城，希望菁姐以后多照顾。我看菁姐对我感觉不错，猛然想起下午坚哥和我说的人际关系什么的,嘴立马甜了起来。 菁姐诧异的看着我，说这小嘴，挺甜啊，呵呵,阿城弟弟,你想让姐姐怎么照顾呀?菁姐姐边说边把脸凑过来,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不知道是因为被她调戏了,还是因为她离我太近,我感觉我的脸烫烫的,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 被她弄的我脸有点红，我发现她似乎很喜欢开我的玩笑。她却笑得更加灿烂，说姐看你顺眼，照顾你不是不可以，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能干了。最后三个字的语气好象特别强调一样,说的时候还拍了拍我的肩膀。 虽然我刚来没多久,但是我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不由咽了口唾沫，目光扫过她鼓囊囊的胸脯。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壮着呢，菁姐要不要试试？ 我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大胆，突然把这话说出来，一说出口就有点后悔了。 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只好硬着头皮眼神火热盯着菁姐。 她被我看的脸色一红，笑着说，你个小牛犊子，怎么的，想吃了姐啊？你敢吗？ 说着她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妇。 我没想到她变脸变得这么快，心中一惊，赶紧说不敢。 菁姐突然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换上了一副温婉的口气，小弟，这里得水很深，你刚来，说话要注意，别不知不觉的得罪了人。 “你别放心上，你的话，姐没放在心上。” 大概是觉得之前的语气有点重了，她轻笑着给我解释了一句。 我这才松了口气，我真担心刚才的大胆举动，把事情给搞砸了。 就在这时候，她突然接了个电话。 接完电话，她说走吧，该下去了，这次的单子，姐给你。 我激动地说了一声谢谢。 “客人我熟，挺不错的，你第一次，姐照顾你。” 说完，我看着没入黑暗中的菁姐，眼睛有点湿润。 这是我来了这个地方，第一次感觉到心中有点温暖。 我心中默默的发誓，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报答菁姐，她对我，有恩！ 回到三楼的包厢外边，菁姐站在了一个包房的门口。 此刻她脸上挂上了职业的笑容，和附近来往的人打着招呼，我看的出来，菁姐在这里很吃的开。 “进去吧。” 菁姐指了指门，对着我轻声说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做这一行，这些事情，我总要去面对的。 “阿城，第一次，忍着点，过去这个坎儿，就好了！” 我进去的瞬间，菁姐附在我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过去了？就好了？真的吗？ 门打开，首先，我看到的是一只手，保养得很好。 随即我的目光往上移，落在了她的脸上。 “您好，您叫我阿城吧。希望我的服务能让您满意。” 我的脸在笑，心却在颤抖，第一步，终于走出来了，从此，丢掉用了二十多年的真名，出没在黑夜里，把自己出卖给素不相识的女人。 由于是第一次，我多少有点紧张，一只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新来的？” 那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一双明媚的眸子淡淡的看着我，面无表情。 我点了点头，叫了一声姐。 这是之前小哲告诉我的，遇到年纪小一点的，叫靓女，稍微看起来大一点的，就叫姐。 “长的还可以，菁菁没骗我，行了，既然是刚来的，我也不为难你，陪我喝喝酒，说说话吧。” 我松了口气，有点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看在菁姐的面子上，还是在和真的不想为难我，总之，这对我来说，不错。 其实我自己也想的很明白入了这一行，总有下水的一天，但是心里边，多少还是有点排斥。 桌子上摆放着一些我看不懂名字的酒，大多是洋酒，我给她倒了一小杯，然后给自己满上。 我轻声叫了一声姐，端起酒杯说我敬你。 说着仰头干了下去。 等到我喝完了，我才看到那女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不知所措的问，姐，咋了？ “咋了？看来你真是第一次，不过这样挺好！” 那酒喝下去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我想，大概是会所里边兑了水了，用来骗人的。 也没多想，正好这女的要求我做什么恶心的事情，我也乐得轻松，正好有个过程来适应下这种生活。 随即她问了我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慢慢的应付着，刚开始觉得有点尴尬，不过说着说着，就说开了，两个人之前的感觉拉近不少。 “阿城，你和菁菁那丫头什么关系？”说着丽姐对着我眨了眨眼睛，一脸的八卦。 她的名字是之前聊天的时候告诉我的。 我说丽姐，真没什么关系，是菁姐看我可怜，帮我喽。 丽姐说不相信，菁菁那丫头和我很熟的，虽然人在这里上班，不过人很清高的，一般人她可看不上眼。 看着丽姐多少有点醉了，她毕竟是顾客，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得不说，之前肖薇对我的虐待，让我多少懂得了一些这里的规则，我能逆来顺受的接受这些顾客。 丽姐看我不说话，就以为我承认了，猛然嘿嘿一笑，妩媚的咬了咬嘴唇。 然后身子一探，半趴在我的怀中，对着我吹了口气，说今晚陪我吧？ 我身体僵了一下，没想到她突然会这么说。 不过随即露出了一丝职业性的笑容，说姐，陪你没问题，不过这个等下还有场呢。 这也是小哲教我的，这种时候，这么说的话，不会让顾客感觉到难堪，还会愿意给你花钱。 我们做鸭的，要的就是顾客口袋里的钱。 刚开始，面对丽姐，我还有点感激，可是当她说出着让我陪她过夜的话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冷了下来。 我也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位置。 不管她们说的如何，最终，在她们的心中，我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 在很多时候，女人和男人都是一样的，尤其是这种场合。 “不会少你啦！跟我走!” 丽姐醉醺醺的说了一句，随即按下了按钮叫来了服务生。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态。 这时候服务生来了，拿着一个亮晶晶的镶金menu,问丽姐有什么需要的。 丽姐点了一瓶XO，然后还有一些东西，让他送来。我看了一眼价格表，一千多块。 一瓶酒就一千多，我看中了丽姐的有钱。 这样的顾客，无论如何，我都要接。 下午坚哥和我说的一些注意的东西的时候，其中一条就是，有钱不赚王八蛋。 有些事情，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么一想，陪丽姐过夜，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毕竟换位思考一下，放在平时，我自己掏钱玩这样一个少妇也会觉得值，因为妓女远没有如她般成熟的气质。 东西上来了，我一看，和我之前喝的那一瓶一模一样，感情我之前和她干了一瓶XO，我还不知道。 心态一改，很多东西就变得容易起来，我和丽姐瞎聊着，哄的她一阵阵的浪笑。 我也看得出来，丽姐似乎有什么心思，不过她没说，我也没问，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后来两个人又玩了一会儿骰子，我尽量让自己输，丽姐每次赢了，我都要喝。 这会儿酒劲儿已经隐隐约约的上来了，有点头疼，胃里边也难受，我还是强忍着。 好不容易，两个人把酒喝完了，丽姐虽然有点迷糊，可是却比我好多了。 丽姐说今天很开心，咱现在走吧。 然后她叫来了服务生，从LV包里边拿出一张金卡来递给服务生，同时掏出一张毛爷爷来算是小费。 不大一会儿，服务生结了单子，恭谨的把卡还给丽姐。 丽姐拿回自己的信用卡，然后拿出支笔在银联的回执单上签上名字，一切动作是那么熟练，优雅。服务员撕下回执副联递回给丽姐，照样合上本子鞠躬退下。 丽姐走到我面前，抬头看着我。她这是干什么？不会是玩现场吧，别吓到我。我当然是紧张得不得了，只是无意中低头看见那白皙的胸脯，因为喝了点酒，多少有点红晕粉嫩，让人兴奋不已。我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我能感觉自己的脸前所未有的烫。 丽姐仿佛看见了我的窘态，笑了笑，转身说，还害羞了，跟我走吧。说完带我出了门去，站在门口的服务员再次鞠躬，目送着我们离开。 听着服务生口中说着玩的开心什么的，我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一步，终于走出了。 第一卷 第五章 粉色的 我什么话也没说，继续红着那张脸，紧紧地跟着丽姐。大厅的喧闹我仿佛一点也感觉不到，丽姐仿佛也一点也没感觉到。我们径直没多久边来到了室外停车场，丽姐在一辆保时捷面前停了下来。 丽姐和我说上去吧。我很快到了另一边，伸手就去拉门，可是怎么也拉不开。丽姐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掏出钥匙，滴滴一声响后说，再开试试。窘迫的我感到更加窘迫了，真恨不得脚下有个地缝让我钻进去，这不是耍我吗？丽姐照样是那么优雅的钻进了驾驶座，我慢慢吞吞地打开车门，踏进去坐了下来，拘束得厉害。 丽姐忽然很善解人意似的问，生气啦？呵呵，别嘛！我看着此刻的丽姐，全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味道，让我恨不得在这里和她车震。不过我心中始终还记得她是顾客，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车已经行驶上了前进路，几个月前，我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正是在这条壮观的大路上，我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在这里闯出属于自己的天地。 每每走到这条路上，我心头苦涩不堪，命运的弄人，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一路上丽姐跟我没有说半句话，我也没有出声，就这样任空气凝固着。我只是希望车永远也不要停下来，因为我还没有做好任何预备，我甚至异常害怕。 真的，我没有想象过等下应该怎么应付，估计比大姑娘出嫁还难受吧，我甚至连套子这样重要的东西都没有想到过，到底该我预备，还是什么？跟一个生疏的女人该怎么调情？我该被动点，还是主动点？ 乱七八糟的问题一下子全涌了上来，我感觉要疯了，同时胃里边更加的难受了，猛然干呕起来。 丽姐似乎看到我不舒服，赶紧把车停在路边，让我下去吐，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下车吐了会儿，觉得好多了。 丽姐也下了车，站在我的背后，递给我一瓶水，我漱了漱口。 正要转身，丽姐却从后边，突然把我给抱住了。 我叫了一声丽姐？ 丽姐突然说，别说话！ 我正好就这么站着，在黑暗中，背对着她，任由她抱着我。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在我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我不由暗骂了一句，真是属狗的，小母狗！ 车终归是要开的，我还在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的时候，丽姐突然松开我，说了一句上车，随即一言不发的发动了马达。 我上去之后，也不敢多说什么，我有点捉摸不透丽姐的心思了。 车缓缓的前进，很快驶进了一个高档酒店的停车场。我稀里糊涂就跟着丽姐下了车，从停车场直接进到了酒店。 房间是丽姐事先订好的，看来她今晚是真的打算放纵自己一把了，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没见到她订房间。 她并没有急着回房间，而是说，陪我去喝杯饮料吧。我傻傻地点点头，这样也好，我多点时间准备。酒并没有完全消退，此刻我根本已经看不见四周的人，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人是懵的。 我不知道这里是清吧还是咖啡厅，她点了一杯木瓜汁，给我点了一杯热水。 我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还是蛮细心的。我喝了点热水，感觉舒服多了。 看我喝完了，她还没喝完，突然问我，要不要来点热巧克力？ 我愣了一下，据说巧克力是增进性欲的饮料，她难到…… 我摇了摇头，我的性欲不需要在增进了。之前紧张，只不过是因为过不去心中那道坎儿，现在已经来了，即来自则安之，我已经彻底的放开了。 正常情况下，这样一个少妇放在我面前，我不可能不产生感觉！ 丽姐喝好了，付了帐说，咱上楼吧。 房间在十九楼，出了电梯，气氛有点尴尬起来，我有点怀疑，丽姐难不成也是第一次找鸭子？刚在夜总会看样子不像啊。 丽姐走的很快，我们很快就到了她的房间。 进了房间，插上房卡，丽姐把包包往床上一扔，便去了卫生间，没有管我。这是一间大床单房，我有点无所适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大床上，等着她。 过了半天，丽姐从卫生间出来，在门庭的衣柜里拿出一件浴袍又钻进了卫生间，居然洗起澡来。 听着卫生间里的水声，我觉得时间过得很漫长，裤裆里边股滚囔囔的，在这种时，我觉得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煎熬。 卫生间的门再次打开，一阵沐浴后的香气扑鼻而来。丽姐披着浴袍走了出来，边擦着头发边说，你也去洗洗吧。我哦了一声，但是并没有起身，脑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见我坐着还没动，丽姐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看着我说，阿城，你傻了？我稍愣了一下，居然说，是啊。 咯咯！ 丽姐突然噗呲一声笑了起来，我也被自己逗乐了，说刚才走神了。 丽姐是过来人，大概是明白了我的窘态，亲切的问，第一次出来很紧张吧？没事，跟在家里一样。说完便去到门庭，在衣柜里取出另一套浴袍来，过来递给我说，去吧。我不知所措地接过浴袍，和家里一样？怎么才和家里一样？ 我有家吗？家是什么样的？我恍惚了一下。 随即那拿着浴袍就去了卫生间，里面是个独立浴房，外面挂着一个可回收字样的袋子，我很好奇地拿下袋子打开来，原来是来收集第二天要洗的衣物的。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很猥亵，想看看丽姐的内衣。我挂回袋子，走到卫生间门口想把反锁上，正在这时，丽姐在外面敲门，阿城，方便进来吗？ 我被这忽然的敲门吓了一大跳，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也许是刚才的窥视让我有些羞耻吧。这时丽姐说，没事，要是不方便就算了，你洗吧。我马上回过神来，慌忙说，方便，姐你进来吧。 说完就把门打开了，心想，她难到想和我洗个鸳鸯浴？我听人讲过，有的女人对此情有独钟。 等了一会儿，丽姐居然没进来。我好奇的问，丽姐你有什么事吗？丽姐尴尬的笑笑说，没事，可以帮我把那个袋子拿出来吗？我说，行。急忙取下那个写着可回收字样的袋子递给她，她点点头便把门合上了。 我郁闷的叹了口气，看来是看不成了。 在丽姐遗留下的沐浴香中很快就洗完了，我只穿了个内裤就套上浴袍跑出了卫生间。一出卫生间就跳上床去，从后面抱住正盘坐在床上看电视的丽姐。丽姐仿佛被我吓到，尖叫了一声，其实我还想在她的耳畔轻轻说一声亲爱的，她这一叫，反过来把我吓到了。 姐，你怎么了？我有点不知所措的问她。 她花容失色的看着我，脸色无比难看。 许久才从牙缝里边蹦出一句话来，谁让你上来的？ 沉默了片刻，我说姐，对不起，是我莽撞了。 丽姐喘了口气，然后说没事了，你可是吓到我了，这事情我有心理阴影。 她这么说，我反而有点好奇，有心里阴影？难道是之前丽姐有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不成？ 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我看了看窗外，十九楼，能看清楚很远的地方，甚至可以俯览整个城市。 这个时候都已经快十二点了，远处的灯红酒绿，让我有种眩晕的感觉。 我看两个人之间有点沉闷，就想着找点事情说。 我问丽姐，你和菁姐很熟吗？ 她说她们认识很久了，那时候菁菁还不在你们那边上班。 我哦了一声，说你当时玩啥选我啊？ 她看了我一眼，说怎么问这个问题，看不上姐？她说这话的时候，妩媚一笑，全身散发着迷人的味道。 我嘿嘿一笑，怎么可能呢。 “其实和你说说也无妨，菁菁说有个很有意思的小弟弟新来的，介绍给我，我想着试试呗。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说着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像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让我心头一热。 我腼腆一笑，脸上露出了一丝暧昧，这么说，姐是你对我也有点意思喽？ 丽姐舔了下红唇，媚眼如丝，转身紧紧盯着我的双眼，看得我全身发热。 “今晚，你是我的！” 丽姐伸手抓住我的后脑勺，无比妩媚地说，叫丽丽姐。我便叫了一声丽丽姐，丽姐仰起头，一用力，把我的脑袋拉了过去，直顶着她的脖子，然后我感觉到一股力量把我往下摁。 当我的头被按到丽姐的胸部的时候，我已经感到一阵眩晕，腰已经弯不下去了，于是赶紧调整了一下身体。就在我调整身体的一刹那，一股力量直接把我的头摁到的床上，我一抬头，正好看见自己的头被夹在了她的两腿之间。 她原本是穿着浴袍的，此刻浴袍滑落到肩膀上，露出性感的锁骨来，看的我眼晕。 丽姐还在用力，我有些窒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姐，粉色的！”我坏坏一笑，手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 第一卷 第六章 骑马 丽姐妩媚的看了我一眼，眼中全是迷离的春色。 虽然此刻下边硬邦邦的，我最终还是喘不过气来，挣扎着用手撑起身体，她被我顶翻在床上，而我，正好撑在她的身体之上。她仿佛已经进入了状态。 说实话，那个架势，是谁也会受不了，她的浴袍已经松开了，一对白皙的乳房仿佛无比骄傲地看着我，一看就知道这对乳房是经过精心保养的，乳头还是带着一丝的粉色。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猛地扑到了丽姐身上，使劲的亲吻上去，丽姐闪了一下之后便开始迎合我疯狂的吻。只不过，丽姐仍然不依不饶的把我的头往下摁。 我不是不谙世事的初哥，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了，嘴唇开始慢慢往下亲吻。 说真的，对这种事情，我是排斥的，之前在岛国片上看到过，可是真刀真枪的让自己来干的话，我下不去口。 但是现在这清新，容不得我退缩，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 只是一只鸭，要被女人玩弄的。 我的嘴，慢慢的从小腹往下，来到她所希望的终点。丽姐不停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我趁她抬起她丰臀的那一刹，褪下了她的内裤，也忘记了刚才的好奇，没看啥牌子的就扔到了一边，将自己的头深深埋了进去。 丽姐反应很强烈，抬起双腿，缠绕在我的肩膀上。 我本来以为这事情和毛片上的一模一样，可折腾了半天总也找不到窍门，再加上她的腿压得我腰板真是有点受不了。 她还时不时把手伸到下面抱住我的头，似乎在引导着我去弄她最敏感的那个位置。 我一直认为女人那里是很臭的，有点抗拒，不过她那里并没有任何异味，让我的排斥感不是那么强烈。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菁姐和我说过的，这是个坎儿，过去就过去了。 脑子里边的排斥感慢慢的就消失了。 索性我就这样坚持了很久，丽姐丝毫没有让我上去的意思，依然不停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依然把腿时紧时送地缠在我的肩膀上。我只有很无助地让自己的舌头做着机械地反复。丽姐的叫声很压抑，仿佛是故意克制着自己不让喊出来，不过很轻易能听出来她很想喊。 我心中苦笑了下，这真是个体力活，这钱，也不是这么好赚啊。 我已经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丽姐已经满身是汗了，双手开始把我的头往外推，我的噩梦总算有了个段落。 长时间的抬头趴着让我几乎直不起来身子，看见丽姐坐起来用浴袍大概得擦了擦身上的汗水，然后在床头把包包来了过来。难道这就完事付帐了？晕，敢情女人是这么玩男人的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多吃点口香糖，麻醉下自己的味觉，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啊。 可是事实上证明，我想多了。 丽姐从包包里拿出一包女士爱喜，抽出一支丢给我说，抽一根儿。她甚至都没有问我抽不抽烟。 我拿起烟叼在嘴里，嘴里边有点淡淡的腥味。 她给我点燃烟，然后给自己点了一支。这是今晚上她第一次帮我服务。 我不知道该是兴奋还是什么，看了看丽姐，不由自主地眼神有点往下沉，丽姐察觉了什么，扬了下高傲的下巴，突然问我，姐身材怎么样？ 我打了个哈哈，说刚才忙，没看仔细。 说完我故意的巴扎了下嘴。 丽姐的脸被我说的一红，别过头去爬到床上找到自己的内裤，慌忙穿上，但是她并没有穿上浴袍，而是拉开被子钻了进去，将枕头垫得高高的压在后背。 我看了看自己，连内裤都没脱过，浴袍她刚才蹬掉了，现在正好光着膀子，露出了我一身腱子肉。 这还是上大学的时候疯狂的迷恋散打练来的。 “本钱很不错啊。”丽姐在被子里边媚眼如丝的说了一句。 我轻笑着说，姐，试试才知道。 “别是银样镴枪头。”丽姐嗔怒了一声。 如果不知道的人看到这一幕，铁定会以为我们俩是情侣呢。 只不过只有我们各自清楚各自的身份，此刻都在麻醉自己。让自己，沉静在这一夜的欢愉中。 过了会儿，我抬头看了下空调的温度，十七度，然后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姐我有点冷，我可以进被子里来吗？丽姐从身后抽出一个枕头并排放好，暗示我可以，于是我也钻进了被子。 丽姐大概是觉得这样有点尴尬，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放的是一挡谈话节目，很无聊。 其实我也看出来了，丽姐虽然今天叫我来过夜，可是还是多少有点拘谨，她应该不长叫鸭，甚至这是第一次。 当然了，也可能和女人的羞耻和心理有关。 无论怎么说，在这种事情上，再强势的女人，也只是一个被动者，哪怕她喜欢骑大马。 慢慢的我把胳膊放在了丽姐脖子下面，而丽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就这样枕着。这样让我有了跟大学谈过女朋友在一起的感觉，紧绷着的心也算有了许多缓解。 过了会儿丽姐无意中翻了个身，这一翻身，正好让她的头枕在了我的胸膛上。这个动作让我异常冲动，一把抽出自己的胳膊，转身将丽姐压在身下。 丽姐被我又一次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问，你想做什么？我没说话，只是就这样看着她，随后贴着她的脸，用沉重的声音说了一句。 “我想吃了你！” 她将我推开，指了指床头。 我虽然第一次出来，自然不傻，一抬头，从床头上拿下了一盒杰士邦，超薄的那种。 我打开包装，拿着TT的手在她面前晃晃，色咪咪地问，是不是这个？ 她白了我一眼，姐给你吃。 笑了笑一把把我抱过去，我没想到情欲激发起来的女人如此有劲，再一次成功让我差点窒息。 我把头从她怀抱里抽出来，拆出一个单包装的TT，然后伸手把被子拉过头顶，然后猛地扑在她的身上，心想今天怎么让我把你操一次。拉上被子是因为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放不开。 她仿佛也很喜欢我这样，紧紧把我抱住，但是却怎么也不让我亲她的嘴了。 我的身子僵了下，这才想到，怀里的不是我的女人，只是一个嫖客罢了。 我心中有火，使劲抓住两个大咪咪，在她的脖子跟耳后一阵狂吻。并慢慢腾出一支手伸向了她的下面，没想到这她也不让。 我暗骂了一句，真TM没意思，不就是这档子事，还这么多顾虑。同时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这只是工作！ 因此丽姐虽然很煞风景，可我还是想拿到钱的，便依了她。 我那下面早就挺拔得很了，耐不住太久的调情，戴上TT准备开工。 很快我就趴在了丽姐的身上，她皱了下眉头让我轻点，疼。 不管如何，这样一个尤物躺在我的身下，我多少还是有点怜惜的，毕竟这一夜，她是我的女人。 过了会儿，她大概是适应了，说可以了，我立马开始剧烈的运动起来。 这是小哲教给我的，说这样容易征服女人，让她在你身上花更多的钱。 虽然心里有点芥蒂，但看在钱的面子上，腰板也得动起来不是？ 机械的动作让人很累，也让对方乏味，于是我提议换个姿势。丽姐仿佛一直在期待这个时候，翻身把我压到下面，浑然不顾被子已经被扯到了地上，开始骑大马。 过了会儿她又起身爬到床头的控制台把大灯关掉，只剩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她把双腿伸展开环绕着我的身体，接着把双手环绕着我的脖子，开始疯狂动起来，那架势，比我猛得多。 我看着黑漆漆的影子，心中念了一句，疯狂的女人。 这个晚上，是欲望的晚上。 而我，为了钱！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仿佛全身像火一样发烫，她动作越来越快，绕着我脖子的手也越抱越紧，我今天第三次感到了窒息。 她的喘息声越来越急，我也配合着她的节奏喘着气，很快丽姐的腿越绷越紧了，伴随着激烈的运动，猛然发出一声失声的尖叫。 总算完事了。 丽姐在我身上趴了一会，她站起来，颤抖着双腿走到了卫生间开始洗澡。 等她出来之后，自己换了一套睡衣，理了理头发，让我也去洗一洗。 我冲了下出来之后坐到了她的身边，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跑过去打了两杯饮料递过来。 我看着她这一刻的温柔，心情有点复杂。 俩人都靠在枕头上喝起饮料来，她忽然又用那种很亲切的声音问我，困吗？我说有点，不过天天差不多就这个时候睡的。 她犹豫了下，突然问我除了这个，还在做什么工作呢？ 我苦笑一声，脸色有点惨淡，说没工作，有工作的话，谁来做这个啊。 这儿会，我俩的关系似乎有点说不清道不明。 好像上床之后，她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 我心中不由的有点好奇，难到女人上床之后，都会对那个男人有依恋？ 随即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世界上就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即便是此刻丽姐对我有点好感，也只是在这张床上。 天亮了，下了床，大概谁也不认识谁了。 第一卷 第七章 偶遇 丽姐怔了下，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似乎突然下了决定，从床头拿过她的包包，从里边抽出一张金色的名片来。 “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你有事情的话……可以找我。” 说完之后她也不等我说什么就把名片放到桌子上，说了一声早点睡吧。 我嗯了一声，看到她背对着我。 我伸出手，从后边抱住她光滑的背，贪婪的吸了口气。 随即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很早，刚一动身子，丽姐也醒来了。 她说天亮了，她先走吧。 说着去洗漱了下，很快穿好了衣服，然后从包里拿出几张钱来，放在床上。 最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到了门口的时候，她犹豫了下，停住脚步。 “我也是第一次出来！” 说完，她就走了。 整个过程中，我一直坐在床上，看着她离去。 等到她走了，我猛然就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样，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哭完了，一切都过去了。 床上还残留着昨夜疯狂的痕迹，但是人已经不在了。 也在这一瞬间，我内心清醒的提醒自己，我只是一只鸭！ 我从床上站起来，看着那花花绿绿的钱，咬了咬牙，数了下，三千五。 这个价钱已经不少了，我问过小哲现在的市场价，一般出来的过夜的话，能给两千就不错了。 最让我诧异的是，在人民币下边，还有五张五十面额的美元，合起来一共是二百五。 我嘟囔了一句，这是啥意思啊，说我二百五吗？ 不过此刻管不了那么多了。 把钱塞进口袋，收拾收拾走人。走之前我没忘记从床头柜拿走丽姐昨天给我的卡片。 站在门口，之前丽姐停下的那个位置，我转过身，看了一眼床，脑子里面回想着的是丽姐的那句话。 她也是第一次。 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走出酒店，感觉空气格外新鲜，这世界一下子在我眼里变得美好起来。摸摸口袋里厚厚的一沓钱，心情好了很多。 潇洒地拦下一辆出租车，向住处驶去。想着开了工，以后再开工应该轻易的多。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在出租车上，我拿出丽姐给我留下的那张镀金名片，上面没有任何描述，只有一个简单的名字，还有一串号码。 “许丽！” 看着这两个字，我轻轻的念了出来。 不过我并没有打算打电话给她，我知道她昨晚上也许念一份情，可是现在，我们只是彼此的过客。但是名片我还是保留了下来，作为一个纪念。 这是我的第一单生意，也是我做这行的开始。 回到住处，我吃了点东西，打算补一个觉。 昨晚上有点疯狂，现在补个觉正好，毕竟晚上还要开工。 睡到中午醒来，我叫了一份外卖。 手头有了昨晚上这点钱，我暂时能生活下去了。 虽然昨晚上第一次有点拘谨，可是总体来说，我还是占便宜的。 相当于白上了一个美女，还有钱拿。 老实话讲，许丽给我的钱很多，据我这两天知道的消息，在我们这个场子里边，各种消费都有明确的收费标准。 包房有等级提成，之后还有小费，酒水另算。豪华包八九百，大包五百，中包三百，最差的小包就一百喽，这是顾客点你进包房才能拿到的。这个钱是走公司账上的，一般在第二天人事经理会让下边的人算出来给我们。所谓的人事经理，其实就是大表哥，场子里边带人的，都叫人事经理，比如说我跟着的坚哥。 这不是来钱最快的，最快的就是出街，就是我昨晚上这种了，这也是我昨天义无反顾的跟着许丽出来过夜的原因，还是为了钱。 场子里卖笑，出街卖身。出街可以顾客走的时候带出场，也可以是直接在场子外联系的。我昨晚上这种叫包夜，还有一种是快餐，就是按分钟算的那种，打一炮玩一场单独算钱。 一般来说，快餐的收费也就一千多，包夜可能会有两三千，这样算下来，会做的，一个月也能有一两万块收入，来钱的确快。 不过在场子里边的收益要给坚哥缴百分之二十的抽头，有事情坚哥也会帮我们摆平，算是保护费吧。 吃完东西，我才发现，有点虚。 不是身体虚，而是精神很不好，这也难怪，昨晚上一只在折腾，在加上我第一次，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叹了口气，看来做这一行也不容易，之前小哲还提醒过我，不要轻易接过夜的活儿，时间长了人会受不了的。我算是体验到了，单单是和许丽这种大美女做，都这么累，要是真的弄个什么少妇，打持久战持久战，完全是一种折磨。 不过醒来了，还真的有点睡不着了。 现在时间还早，我出去溜达了一圈，却发现诺达的城市自己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再回来的路上，居然意外的遇到了一个熟人，菁姐。 我低着头走路，没看到她，可是走着走着，猛然抬起头，觉得有点眼熟，下意识的叫了一声菁姐。 菁姐愣了下，装过身来，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一丝惊喜，叫了一声小弟。 我应了一声，说姐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她身上穿着的很宽松，额头上还有点汗。 她和我说，刚去健身房走了一圈。 然后她说做咱么这一行的，经常熬夜，作息不是很规律，要好好锻炼身体，尤其是你。 我懂她的意思，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即想着，我是不是也该去报一个健身班呢？毕竟现在刚入行，身体还好，如果时间长了，肯定会受不了的。 这两天在里边，我见到很多少爷都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脸色苍白，神情虚浮，这种完全是在透支身体，做个两三年，就坚持不下去了，后半辈子一身的毛病。 想到这里，我就说姐你健身房有熟人没？帮我联系下，我也弄个健身卡。 她轻笑一声说，你小子倒是懂得爱护身体。 我说没办法，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最后她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让我联系下，那个健身房的老板她认识，联系时候就说是她弟，那人会给我点折扣。 我说了声谢谢，记下了地址，发现离着我并不是很远，的确很方便。 说完这些，我俩之间猛然有点尴尬，这才想到，其实我们昨晚才认识。 而且我刚才的举动，似乎隐隐约约的犯了忌讳了。 一般来说，做我们这一行的，谁都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在做，很多时候上班的时候熟悉，下班了，谁也不认识谁。 即便是在大街上遇到了，也很装作不认识，赶紧走开。 说白了，还是为了在人前，维护自己那微薄的面子和自尊。 一想这些，我有点紧张，说真的，我一直觉得好奇，按照我的推断，菁姐这种气质，完全不像是场子里边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里边呢？ 而且我昨天也发现了，毛球看菁姐的眼神全是恭敬，好像她地位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看我有点发愣，菁姐突然问我等下忙不忙。 我说不忙，晚点去场子就可以了。 “那走，姐请你喝咖啡！” 说完她对着我甜甜一笑，拉着我的手就走。 她的手很软，和昨天拉着我的时候给我的感觉一模一样。 我跟着她来了一家咖啡馆，我看了下名字，蓝天咖啡，装饰的挺不错的。 里边有一个留着很文艺气息胡子的男人在里边打理着，我们进去的时候他对着菁姐微微一笑，说照旧？ 菁姐点了点头，然后问我喝点什么。我说随便，你什么我就什么。 叫来服务生，她要了两杯拿铁，加的了点焦糖，问我要不要我摇了摇头。 喝着咖啡，两个人谁也没开口，气氛多少有点尴尬。 过了会儿，菁姐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抿，问我昨晚上咋样？ 我愣了一下，结巴的说啥咋样？ “许丽啊，咋样？身材还好吧？够味道不？” 咳咳，我干咳一声，咖啡差点喷了出来。 我看了她一眼，姐咋说这个呢？ 菁姐看我脸有点红，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小弟，说说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我直愣愣的看着原本在我眼中端庄的菁姐此刻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股子属于女人独有的八卦气息，不由得笑了。 我沉吟了下，说还好，挺好的。 “姐对你不错吧？第一次给你选的不亏吧？” 菁姐听了我的话，邀功似得看着我。 看她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人家说总归帮了我的，我赶忙说了一声谢谢。 “行啦，这事，帮你也是帮我，不用和姐客气。” 我说姐，这帮你是什么个意思呢？ 她神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随即幽幽的问我，许丽没有给你讲我们的关系吧？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我给你讲讲吧，其实她是我姐们儿！” 我咧了咧嘴，这事情可真是够荒唐的，自己姐们来找鸭子，菁姐帮着找人，我怎么听着都有点刺耳。 “你看不起我？” 菁姐一直在留意我的表情，此刻看到我咧嘴，立马声音一沉。 我说，姐，没有的事情，再说了，我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你呢？ 说完，两人之间猛然变的沉闷起来。 过了片刻，菁姐伸出白净的手指头来，在我的脑门上戳了一下。 “你啊，总是让人这么心疼！” 第一卷 第八章 小小 我看菁姐的神情在这一刻，好像有点恍惚，心中升起了一丝温暖的感觉。 “姐，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看着菁姐，我心中憋着一句话。 她愣了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化作了意味深长。 她突然笑了下，说你要是想问，就问吧。 我说那姐你不许生气，我就是想问，你为啥要做这行呢？ 她沉思了下，问我，你为啥做这行？ 我沉默了下，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就和她实话实说，我缺钱。 “这就对了，你缺钱，是因为你生活的困难，姐也一样，也有困难。” 菁姐说着叹了口气，很是哀怨。 我默默点了点头，我看的出来，她应该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我缺钱，她不缺。 那么，能让她这样一个女人，在这种风尘中打滚，显然有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 随着我这句话，两个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不过我也隐隐约约的能够感觉到，菁姐似乎对我隐隐约约的有点抗拒。 我在心底自嘲的笑了笑，我和她，认识也就一天的时间，熟不到哪里去，人家这样也正常。 喝完咖啡，我要去买单，菁姐说不用，这里她是长期会员。 她这样说，我也不好意思坚持下去了，毕竟都在场子里边，还要长期打交道，我也不是矫情的人。 从咖啡店里出来，菁姐说她还有点事情，就不和我聊了，晚上见。 我点了点头，送她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应该和我住的不远。 我自己回到家，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给家里边打了个电话。 在之前的那笔钱的支撑下，我妈告诉我我爸的病情已经有了好转，暂时没问题了。让我好好工作。 “呵呵，好好工作！” 挂了电话，看着天花板，我感觉整个人都空空的。 的确要好好工作，要还钱。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两天了肖薇没有联系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在最开始，这个念头有过，不过后来在我见识了场子里边的事情之后，我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 毫无疑问，肖薇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一把，即便她有目的。 可是这是事实！ 男人，可以咽下自己的尊严，但是不能跪下！ 这是我的准则！ 在肖薇这里，我做鸭，出卖自己的身体，可我没有出卖自己的灵魂。 一旦我真的跑了，我还算个男人吗？ 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 再说了，别看坚哥昨天和我说的好听，可我清楚他那话背后的意思，他是肖薇的人，如果我真要跑，坚哥不会放过我。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下去！ “出人头地！” 我握紧拳头，摸了摸口袋里边的钱。 傍晚我吃了点东西，出去办了一张卡，用来存钱。 我打算把所有的钱都存起来，一直到十万！ 到时候我会和肖薇做一个了断。 存钱的时候，遇到了一件让我纠结的事情。 昨天晚上许丽给我的钱里边，还有五张花花绿绿的美刀。我想是兑换成人民币花了呢，还是存起来。 不过后来考虑了下，我决定这二百五美刀就放在身上，贴身放好。 “这是我第一次出台，我把美元放在身上，时刻的提醒自己，我在做什么！” 作出决定之后，我突然松了口气。 觉得自己在这两天的时间，变了！ 变得慢慢地开始接受现在的自己，开始去认真地看待这个圈子。 终于，跨出了这一步，我能够和所有人说，我是圈里人了。 我到了会所的时候，人不是很多。 一进去我就看到了毛球，他对着我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笑着递上了一支烟，叫了一声毛球哥。 “阿城，拿好，这是昨晚的抽头。” 说着他从小包里边抽出三百块来给我。 我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了，昨晚上我做的许丽那个台，包房里边有过消费，单单是那两瓶XO，就不少钱。 分到我这里，去掉给坚哥的抽头，我这里还有点。 我却没有接那钱，而是和毛球说，我刚来，很多东西不懂，这第一单，也没多少钱，就孝敬毛球哥了。 哪知道我刚说完毛球就把钱放在我手上，说咱都是跟着坚哥的，坚哥的规矩谁也不能坏了。 “他老人家说了，你们出来做，不容易，都是爹生娘养的，要食饭，这钱，我不能温。再说了，昨日被坚哥脱了皮，讲明了，你同他同门来着，你的钱我不能拿撒。” 毛球嘴里边叼着烟，嘴里边一口夹着港台腔的普通话。 看他这样，我只好和他说，夜里打烊请你吃宵夜。 毛球笑着说，这个可以有，然后就去忙了。 走的时候告诉我，今晚早点给我安排。 我到了待客室里边，发现小哲今天来的早点。 我一进去他就笑着走过来，和我说，听人讲，你昨天出夜了？ 我说是啊，出来做事，总要吃饭的。 “不错不错。”他笑着拍了下我的肩膀，显然是真心替我高兴。 说真的，对小哲我是真心拿他当朋友的，毕竟帮我很多。 突然抬头的时候，我看到他额头上有个创可贴，赶忙问他怎么了。 他神情有点躲躲闪闪的，说没事，不小心磕到了。 我哦了一声，提醒他注意点，就没多问了。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碰到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他不想让我知道，我也就没多问。 毕竟在这里，他和我是朋友，可是出了夜场这个门，我们大概也没多少交情。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和小哲打了个招呼之后，他说晚上有熟客来，要休息会儿，晚上才有精神，就自己找地方睡觉去。 和别的人我又不是很熟悉，就找了个地方坐着。 时间过得很快，夜场的人多了起来，渐渐的有人来生意了。 在这里做的时间长了，都会有一些熟客。 熟客来了，一般都会同服务生讲要点谁谁谁，服务生就会来叫人。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编号，我的就是七十三号，阿城。 又等了会儿，人更多了，这个时候是夜场生意最好的时候，我们这些没有熟客的人，也渐渐的有了生意。 这还是毛球走进来叫了五个人，说是有单子。 毛球说话算话，这次单子叫了我在里边。 三楼尽头的一个中包里边，我们站在了门口。 “里边有三个客人，估计消费水平不低，你们自己把握好，有可能发展成熟客。” 毛球叮嘱了一句，带着我们打开包房的门进去了。 毕竟豪华包房和大包房就那么几个，能开中包已经是很不错的了，抽头自然不会少了，毛球这才叮嘱了一句。 打开门进去，我们几个在毛球的带领下，站成了一排，齐齐的叫了一声，“美女晚上好。” 等说完了，毛球开始推销我们了，挨个儿介绍过去。 我暗暗打量了下，一共三个女人，都很年轻，穿着也很时髦，长相普通，绝对不难看。 我心中嘀咕了一句，真是什么人都有，这么年轻就出来玩。 “年纪小的不要！” 中间那个女人大概是三人中的大姐吧，直接对着毛球说了一句。 毛球笑着把我身边的小年轻拉了出去，那女的皱了下眉头指了指我，说这个也太小了。 我心中苦笑一声，看来这个台是做不了了。 不用毛球说话，我对着她们笑了下，转身打算离开包房。 可是刚走两步，却被另外一个女人叫住了。 那个女人大概是三个中最小的，看起来怯生生的，脸有点婴儿肥。 “那个，吴姐，让他留下吧，好不好？” 说着那个女人，额，女孩子拉着中间那个女人的胳膊，撒娇的说了一句。 “行，既然你喜欢留下就是了，那这个靓仔就给你了。” 客人就是上帝，她们怎么要求，我们自然怎么做了。 我留下了，两女人又从别的人中挑选了两个，毛球说了一句玩的开心，带着剩下的人走了。 “喏，你去陪我小妹，不许动手动脚，不然老娘废了你！” 中间的女人很霸气对着我吼了一声，我笑着说没问题。 我心中想着，这小女孩，真是奇怪，跟着出来玩，居然不让动手动脚的，叫我们这些少爷干什么呢。 不过这话我也就是在心里边想想，可不敢说出来。 “美女，我叫阿城，很高兴认识你。”我做出一副文静的样子来，伸出手和她打了个招呼。 我看出来了，这个女孩子应该是第一次来这里玩，估计是被那两个女子带出来的，不然的话，就她这性格，绝对不会一个人来这里。 怎么说呢，用一般人的说法来说，就是一个乖宝宝吧。 “我叫小小。”女孩子好奇的看了我一眼，随即脸居然羞红了。 不是吧？看一眼就害羞？ 这让我想到了昨晚上的许丽，那是熟妇的味道，这个，就是青苹果，很青涩。 我突然发现，做这一行，如果心态放正了的话，也有点意思。 “喂，阿城是吧？喝酒啦！要不是小小让你留下，你这样的，老娘客看不上！”旁边那个中年女子拉着一个留着小胡子的鸭一边喝酒一边说。 第一卷 第九章 得罪 我笑着给那个女子赔了不是，说姐你别和我一般计较，是我的不是。 “呦，嘴还挺甜的，算啦，出来玩开心，不和你计较。” 听她这么讲，我才松了口气。 这里的规矩就是顾客至上，如果我们让顾客不开心的话，有的是人收拾我们。 我可不想被清洗一次。 那两个年纪大一点的女人玩的很开，直接叫了几瓶雷鬼，和两个比我年纪大的鸭子开始玩起来，刚开始撒骰，后来渐渐的瞎搞起来了。 我今天的任务是陪着这个叫小小的，他们怎么玩和我没关系，我也乐的清闲。 “姐，有没有好喝点的东西？这个我喝的不舒服。” 过了半响，小小突然拉着那个正在和旁边男子热吻的中年女子问了一句。 我看了一眼，小小嘟着嘴，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 我正想着，这小小是不是傻，人家正热火着呢，你这样搞一波，就算是亲姐也估计给你脸色吧。 可我没想到的是，那个吴姐居然很自然的叫了服务生，给小小点了果汁。 看她样子一点儿都不惊讶，甚至看到小小皱眉头，她还讲了半天好话。 这下我渐渐的琢磨出点味道来了，这个小小的身份，有点高啊。 表面上看去，那吴姐她们是主心骨，可小小一发话，她们就屁颠屁颠的，这其中的猫腻自然就看出来了。 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看出来了。 夜场吃的是青春饭，那两个年级稍微大一点的，到现在还在混，说明本身就有点对付女人的本事，都是人精。 一看刚才那一幕，也知道这个小小也许是个款婆。 开始有意无意的往这边靠，做一些小动作，似乎吸引起小小的注意力。 我冷笑一声，和我阿城抢生意？这单子不是我接也就罢了，是我接的话，就不容别人插手。 同行是冤家，有你无我！ “我说老毛，你要拿出你的看家本领来给吴姐服务啊，吴姐这漂亮，你就不动心？” 我嘴上一团和气的说着，脚下却已经在给他使绊子了。 涉及到我的顾客，不能说我阴险。 老毛就是旁边服务着吴姐的那个，留着点小胡子。 听我这这么说，吴姐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随即眼神有点不善。显然觉得自己花钱来，结果被人看轻了。 很多顾客来这里玩，就是想享受一下那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现在被我这么一说，吴姐大概看出来老毛出工不出力。 其实这里边的门道我们内部人都清楚，这才是第一个单子，一晚上要多赚点，谁不想多走几个场啊，现在要是放开了玩，后边没力气了，还赚什么钱。 只是现在被我挑到台面上来，老毛瞬间有点下不了台了。 老毛愣了下，随即脸色阴沉的瞪了我一眼。 他站起来，很光棍的抽了自己几巴掌，脸立马红肿起来，然后说自己不是人，没服务好什么的。 吴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也没说啥，只是指了指桌子上一瓶刚打开的雷鬼。 “喝了，喝了今天我不闹事！” “吴姐，这……” 另外一个少爷大概是看不下去了，想要劝说下。 可是他刚张口，原本在他怀中搂着的另外一个女人，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我看的都火辣辣的疼。 “不该说的话，就闭上嘴！” 我心底有点发憷，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但是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我也没退路。 我可不相信，我要是放手了，老毛会感激我。 “吴姐，我喝！” 老毛咬牙切齿的看了我一眼，猛然提起雷鬼的瓶子，张开嘴，就灌了下去。 很快一瓶干完了，老毛的脸色有点发白。 这酒刚喝下去反应不大，可是过一会儿，酒劲儿起来了，难受死人。 吴姐突然从包里抽出五百块扔到老毛的脸上，笑着说滚吧。 老毛捡起地上的钱，晃晃悠悠的转身出去。 走的时候，他路过我身边，说小子你等着！ 我冷笑一声，没说什么。 接下来吴姐他们又叫了一个人来，不过这次的人很自觉，也许是知道了里边的事情，还是什么的，没有来抢我生意的意思。 又喝了一会儿，我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估计今天也只能做这个一个台了。 “阿城，给你个活，现在送小小回去，我们这边有点事情。” 吴姐突然叫我，同时对着我使了个眼色。 我明白的点了点头，看吴姐那发骚的模样，显然要带着那两个男人去过夜了，估计是觉得带着小小不好，这才让我送小小回去。 吴姐似乎想我赶紧走人，从包里边取出一千五给我，是这是报酬。 我笑着接了过来，说保证送小小安全回去。 走之前，吴姐叮嘱我一句，别对小小动手动脚的，她认识坚哥的，知道我的底，别坏了规矩。 我说晓得，然后带着小小出去。 从会所出来，外边的冷风一吹，我清醒了很多。 “阿城，他们是要做那种事情吗？” 冷不丁的小小突然问了我一句。 我的脸色有点古怪，谁说这丫头傻呢？不过不傻也不会问这种问题吧？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小丫头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我不想骗她，就说也许吧。 没想到，小小突然尖叫起来，很气愤的挥舞了下拳头，说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呢？ 我顿时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说那是她们的生活方式，你别管了，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吧。 我想着完成这个单子，我也该回家了。现在这个点儿了，估计赶回来也没什么客人了。 反正今天晚上一千五到手，加上酒水的提成，也不少了。 没想到小小却让我陪着她走一会儿在回去。 我说大晚上的，走着不安全，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你讨厌我？”小小突然眼睛泪咕咕的看着我。 我一阵头大，怎么遇上这么一个呆萌的姑娘呢，赶紧说怎么可能呢，你长这么可爱，谁会讨厌你呀。 我这么一说，她立马破涕为笑了，居然开心的牵着我的胳膊沿着外边的前进大道走去。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顺着她。 “吴姐她们真是的，说带我出来散散心，居然来这种地方。”走着走着小小嘟囔了一句。 我听她这么讲，心头不由的有点生气，就问她这种地方怎么了？ 她以为我生气了，立马着急的说，我不是说你，你和他们不一样的。 我叹了口气，告诉她，没什么两样的。 说完自嘲的对着她笑了笑，都是为了钱，我不妨告诉你，昨晚的这时候，我也是牵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手，走在这条路上，没什么两样的。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小小眼睛通红的看着我。 我突然笑了起来，明显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我和她讲这些做什么呢，等下把她送回家，估计以后就再也不会见面了吧。 “别说这些了，我送你回家！” 说完我拉住她的手转身打算去拦车。 可一转身，我却猛然一惊，在不远处，几个全身上下流里流气的家伙，手里边提着棍棒，对着我们慢慢的走过来。 如果不是我正好转身看到了，就完蛋了。 在人群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老毛！ “阿城，我草你妈的！你不是很牛逼吗？今天老子废了你！” 隔着一段距离，老毛就看到我了，立马咬牙切齿的骂了起来。 我吓得不轻，反倒是小小很淡定。 “跑！” 我二话没说拉着小小转身就跑。 从小和人打架，我就知道一个道理，打不过就要跑，好汉不吃眼前亏。 看到我跑了，老毛后边鬼叫着，说什么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我冷笑一声，不回答，只要给我点时间，我一个个的弄死你们。 要是我一个人，我说不定还真的冲上去和他们干了。可是身边还有一个小小。 她一个小女孩，要真的被这群人捉住了，这大晚上的，指不定出现什么事情呢。 在客房里边她是会所的客人，可是出来了，谁管她是谁啊。 在说了，我敢保证，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拖不了干系。 吴姐让我送小小回家，出了事情，吴姐不会让我好过。 “阿城，我跑不动了。” 跑了一会儿，小小突然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说了一声，小脸上出现一丝丝痛苦的神色。 我着急的看了下四周，我们刚从前进路上离开，到了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我想着利用这里的地势，绕开他们的纠缠。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这一停顿，老毛他们已经飞快的逼近了。 我吐了口唾沫一咬牙，对小小说，到我背上来。 “这，不太好吧?”小小有点害羞。 我不由的有点烦躁，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你难到要被他们捉住了玩弄？ 一听我这话，小小的脸立马变傻白，说那赶紧跑吧。 看着她有点呆萌的表情，我不由的笑了。 说着我一把抱住她的小蛮腰，放在背上，飞快的跑了起来。 “哇，你不累吗？” 小小看着我飞快的跑着，在背上抓了抓我的头发，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差点被他这一句话弄的岔气了。 不由的苦笑了起来，姑奶奶啊我不是不累，逃命要紧啊！ 第一卷 第十章 医院 我虽然背着小小，不过之前一直有锻炼身体，身体素质不错，即便是累一点，跑的也不慢。 反倒是后边的那些小混混，能和老毛混在一起的，基本上都是那些瞎搞的，成天玩女人溜冰之类的，身体早就被掏空了。 渐渐的眼看着他们之间拉开了距离了，正常情况下，用不了多久，估计就能逃脱了。 可是我转身看了一眼，却发现他们中少了几个人。 看着情形，我哪里还不清楚，估计是之前让人绕道前边去堵我了。 眼看着到了这条巷子口了，小小也激动地说赶紧走。 我却突然站住。 “阿城，赶紧走啊，他们追上来了。” 我没说话，皱了下眉头，把小小放下来，转身看着追过来的老毛他们。 小小以为我要把她抛下，吓得都要哭了。 我说放心，我不会抛下你的，前边估计有人堵住，我们不能走了。 她着急的问我，那咋办啊。 “只能从这里打过去，原路返回！” 我看了看两边，都是三米以上的围墙，别说我上不去，就算是能上去了，小小怎么办呢。 为今之计，也只能硬着头皮打回去了。 “你就在这里别动，我料理了他们，你在过来。如果我抗不住的话，会给你拖延时间，你报警！” 小小说，要不我们现在就报警吧。 我说别，报警是为了你安全，我们这些人，不能被调查的。 她哦了一声低下了头。 我脱下身上的外套，缠绕在左胳膊上，包裹起来，拳头握的紧紧的，往老毛他们那边走去。 小小在我身后说了一声小心，双手抱着手机，听着我的话，一旦我扛不住了就报警。 看着我过来了，老毛他们气喘吁吁地站住。 随后老毛指着我说，草拟吗，让你跑，不跑了吧？ 我没搭理他，他现在说话舌头都有点大，估计酒劲儿上来了还没散去。 让我真正在意的是他身边的四个人。 那四个人头发染的花花绿绿的，有股子狠戾的劲儿，一看就是道上混的人。 我开口说，我是坚哥的人，哥几个给个面子？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大哥的人怔了下，说坚哥的人？说完狐疑的问老毛。 老毛笑着说，坚哥你妈比，你小子刚来两天，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坚哥管你个毛啊。再说了别说是坚哥不认识你，就是认识了，老子连他一起干了。 我听老毛叫那个领头的大天二。 我愣了下，他娘的，还大天二，会不会有山鸡和陈浩南啊? 也不知道老毛和大天二说了什么，应该是给了点好处吧，大天二对着我说，兄弟你点子不对，今天认栽吧。 我有点诧异的看着他，他这是给我留了条路。 意思是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是有意搞你。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就是让我别还手，乖乖的认栽，他们也不会下死手。 我指了指老毛，然后对着大天二说，这个人抢我生意，断我财路，几位要真的帮他，那就来吧。 说完我直接对着大天二旁边的一个黄毛冲过去。 大学学过四年散打，我身手有点底子，那黄毛手里边提着一根链子，对着我就抽了过来。 我伸出手用缠着外套的胳膊挡了一下，火辣辣的疼，不过脚下猛然加速，顺势拉住链子把他拉过来，对着鼻子上就是一个直拳。 那家伙被我打的鼻血直接流了出来，一下子就晕乎乎的躺在地上了。 看到我这么生猛，大天二眼睛眯了眯，一脚踢在老毛肚子上，骂了一句操你妈的，你不是和我是说收拾个新人吗？这尼玛是新人？比老子都狠。 说完大天二对着我叹了口气，说兄弟，冲着我来吧，如果你干到了我，今天事情，我带着兄弟走。 说实在的，这架我也不想打，我是出来赚钱的，不是打架的。 我转身看了一眼小小，她一脸担心。 然后转身对着大天二说，成，就这么来吧。 我不是不想把他们都给干了，实在是有小小我不放心，再说了，大天二这个人看起来不错。 看我答应了，大天二让身边的另外两个小弟把之前那个人扶起来，对着我冲了过来。 他手里边提着一根棒球棒，冲过来的时候很猛。 这次我不敢用胳膊去挡了，弄不好要骨折。 我推了一步，让开他的一棒，然后一个窝心脚踢了过去。 他不愧是几个人里边的老大，多少有点本事，直接让开了。 “行了，不打了！” 就这么一下子，大天二突然叫住了我，说打下去谁也赢不了谁，浪费力气。 说完居然真的要带着人走。 一看这样，老毛不干了，对着大天二吼了起来，说你收了老子的钱，现在要跑路？ 大天二不爽的一巴掌扇在老毛的脸上，去你麻痹，你什么东西，一个卖屁股的，在老子面前嘚瑟。 说完还吐了口唾沫在老毛的脸上，扬长而去。 眼看着大天二要做，我叫住了他，从怀里面掏出五百块来说给那个兄弟做医药费。 大天二也没客气，说叫了我这个朋友了，拿着钱走了。 走之前，对着我说，有事情可以找他，他在波兰街的烧烤档。 “小心！” 我正看着大天二他们从街口消失，突然听到背后小小的尖叫。 猛然觉得背后一冷，随即脑袋上被人干了一下。 我晕乎乎的转过身，看到老毛面色狰狞的看着我，手里边提着一块板砖。 我强忍着脑袋的眩晕和麻木，跳起来一把拉住他的头发。 我操尼玛！ 随即狠狠的把他的头往下一拉，瞬间抬起了小腿，膝盖撞在他的鼻梁上。 我听到咔擦一声，他的鼻梁大概被我撞断了。 我松开他的头发，他嘴里边发出咴儿咴儿的声音，满脸是血，吓得转身就跑。 “别跑，老子弄死你！” 我立马要去追他，老毛吓得跑的很快。 我刚追了两步，猛然眼前天旋地转的，头上血留下了顺着额头流入我的眼睛里边，很快世界变得模糊了起来。 隐隐约约的我看到小小哭着对着我跑过来，叫着阿城。 不过我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晕了过去。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在医院的病房里边。 动了一下，发现脑袋疼的厉害。 我一张开眼，发现腿上有个人在趴着，我一动弹，她立马醒来了，是小小。 “你怎么还在呢？” 她说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她不放心，怕那些人来补刀。 补刀？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是担心那些人来报复，不过补刀这个说法，真的有点意思。 我说放心吧，没事的，谢谢你了。 然后我问她昨天后来发生的事情。 她说她看到我被打了脑袋，吓坏了，打了120又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好不容易最后才找到了，送我来医院。 “你昨晚没回去？” 我看着她有点乱糟糟的头发，突然问道。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告诉我，和家里边讲过了，不会有事情的。 我这才松了口气，要是因为我的事情，让她没回家，然后那个吴姐误会了，我就亏大发了。 她大概是知道我担心的事情，说吴姐她们早上来过了，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受的伤，说这次的医药费会帮你承担。 “医药费不用别人承担，他是我的人，我会承担的。”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全身散发着妖异气息的女人走了进来。 我脸色瞬间一寒！ 肖薇！ 我问她你来做什么? 她听罢捂着嘴夸张地笑了起来，笑的全身乱颤，胸都要掉出来了。 小小看着肖薇，小心的问我，是不是认识这个女人。 我说算是认识吧。 “怎么叫算是认识呢?怎么的？有了新欢，就忘记就爱了？”肖薇就像是一个骚到骨子里边的狐狸一样，一屁股做到床上，身子前倾，靠近我轻声说着。 没等我说话，小小不干了。 直接站起来，一把推开肖薇，对她说，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别来勾引人！ 我没想到小小还有这么霸气的一面，而且她似乎在维护我的样子。 “哟呵？怎么的？小姑娘吃醋了？黄毛丫头和我抢男人了？说我不要脸，那你的脸在哪里呢？” 毫无疑问，面对肖薇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小小完全不是对手。 她被气的小脸通红，死死的挡在我的床前，就是不让肖薇靠近我，用这个方式来保护我。 我皱了下眉头，知道这么闹下去不是个事情，就说小小你让她过来吧，没事的。 小小虽然不甘心，但是听我这么说了，还是听话的让开了。 “哼，小小年纪，和这种男人在一起，也不知道你家大人怎么教你的！” 肖薇看到我和小小的气氛，大概觉得很不爽，语气变得恶毒起来。 “够了！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了，有什么冲着我来！”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直接冲床上跳起来，对着肖薇吼了起来。 “哼，我的女儿，不是谁想说呵斥就呵斥的，肖薇，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同时，门外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 我惊讶的看到一个中年人，推开了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