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序章   一望无际的千里草原已经看不见一根草儿,如果想要一见葱绿草儿的踪迹,恐怕要拨开层层的血肉之躯。衣著各异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勇士们,他们手持各种利刃,恍如潮水一样地踏著同胞的尸体,眼中透著无谓死亡的精光,吼出心中的音符,前仆后继地冲杀著……   人海中的百余位身体极为强健的炎狼,他们的五指利爪无情地撕开勇士们的身体、裂碎勇士们的头颅……百余位炎狼已经被数不尽的勇士围杀了近三十日,但是,炎狼们的战斗情绪却是极其的高涨,时不时仰天发出战狼之啸,因为今天正是月圆夜!   当西方升起一轮圆月的时候,百余名炎狼齐齐仰天啸鸣,似乎圆月为炎狼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炎狼们的攻势更猛了,速度更快了,破坏力更强了……冰轮西坠,金乌东升,千里草原上只有百余位炎狼仰头闭目地站在那里,一动未动,直至日落西山的时候,其中一只炎狼缓缓地垂下了头,它环视一眼仍无动静的同伴,摇摇头,举著沉重的双足,消逝在幽静的黑夜中。   “嗷呜──”   死静般的黑夜中回响著忧伤的狼嚎…… 第一卷 第一章 与狼共舞~   炎狼,陆地上最强横的霸主。成年炎狼的身高在四米以上,狼首人身且毛发细腻。此狼故名为炎狼,是因为它在作战的时候,身体会被一股怪异的火焰包裹,似有似无虚实难辨,形成一个强大至极的保护炎。因此炎狼不畏惧任何术法,神兵利器难以伤他分毫,唯一能杀死炎狼的方法就是车轮战,不计代价的利用人海战术将炎狼活活累死!   此外,传言说炎狼具有任何生物所不及的生存能力、匪夷所思的学习能力,还有一项传言至今令人不敢相信──普通人只要饮一口炎狼的血液必将得到长生不老,食一块炎狼的肉将会得到金刚不坏之身!──摘自《山海经之狼族怪谈》   夕阳的残光抚摸著沧桑的大地,似乎在安慰著已去的亡灵。深山的林中,一名劲装少女,手持三尺利剑,她丝毫不惧身边虎视眈眈的数十人,剑锋闪过,一名彪形大汉软倒于地,身体无节奏的痉挛著,他的双手难以行动,咽喉伤口处涌著鲜血,目露绝望的神色,带著人性的欲望离开尘世……   “交出《傲天录》,饶你们不死。”少女剑指一人,冷冷地说道。   蓦地,诡谲的弧线光芒一闪,数十人无声无息地倒地不起,恍若瞬间失去生命一样!少女心中清楚的知道,有一位高手中的高手出手,且有可能就是传说中无人可及的圣灵斗士的级别。   微风轻抚,少女不可自制地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地握紧剑柄,寒峭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一名潇洒倜傥的男子出现在她的视线内,他的脸颊上透著冰霜般的寒意,其无形外溢的气势足以令少女证明男子是一位高手;男子身前是一名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幼童,他似乎非常的普通,然而,少女的直觉告诉她,幼童是一位危险的人物。   “你们是谁?难道你们不知道礼貌吗?”少女诘问著。   “战狼,把东西拿过来。”幼童没有理会少女的话语,淡淡地吩咐著。   战狼轻嗯一声,翻出尸体怀中内的一本名为《傲天录》的书籍,将其呈交至幼童的手中。   幼童只是翻看了两眼,冷淡地问道:“战狼,你认为这东西对我有用吗?”   “这、这……”战狼翻看著《傲天录》,面色有点为难地说著:“主人,这、这只是一本普通的秘笈。”   闻听二人的言语,少女得知眼前二人是一种主仆关系,那位名叫战狼的男子甚有可能就是幼童的保镖。当战狼翻出《傲天录》的时候,少女的身体难以移动半分,其气势完全被战狼震慑。然而,当听战狼口中说出《傲天录》只是一本普通的秘笈,少女的心中不禁气结,问道:“你知道《傲天录》是什么奇宝吗?”   “我只知道《傲天录》对我没有用。”幼童挥手示意战狼把《傲天录》还给少女,他扭头看了一眼夕阳,望著少女说道:“如果你不是处女,最好在日落前离开这里,要不然后果自负。”   “臭小子,你说什么?”羞涩的怒然脱口大喝,少女面露惊骇神色,赫然在瞬间失去二人的踪迹。她愣愣地望著手中的《傲天录》,不解幼童为何会说出它只是一本普通的秘笈?   难道三块大陆的数十个国家为了争夺它所发动的战争是儿戏吗?   传言──谁解开《傲天录》里面的秘密,谁就可以坐拥天下。就算没有解开《傲天录》里面的秘密,最少也能得到一套傲视天下的剑法,成为一代传说中的圣灵斗士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不论是一国之君、还是平民百姓,或者是武者,《傲天录》有著永远的无穷的吸引力。   “嗷呜──”   远方传来一声狼嚎,将少女由回忆中拉回了现实。身为一个武者,少女丝毫不惧,将《傲天录》揣入怀中,保持一定的警戒心,行走于幽暗的林中。   毫无任何先兆,一个身高足有三米的狼人出现在少女的身前!   狼人的躯体极为强健,处处都透著无比的强悍,且他的身体被熊熊燃烧的烈焰包裹著!定下心神,少女没有感觉到四周温度有任何的变化,且狼人的脚下的杂草无任何被烧著迹象。正当少女惊奇这细微发现之际,一个流传著五百年之久极为恐怖的传说,缓缓的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炎、炎、炎狼……”   少女的娇躯觳觫地抖著,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仍有炎狼的存在!   “这、这不可能。”   少女一步一步的向后退著,持剑的右手抖的厉害,不得不以双手握住剑柄。少女清楚的知道她不可能是炎狼的对手,就算是十万最精锐的正规军,也不可能挡住炎狼前进的脚步!   少女没有想到流传五百年的传说竟会是真的,然而,另一股欲望将她内心的恐惧逐渐的趋散。如果眼前的炎狼是真的,那么,他的血液必然会让人长生不老,足以令一个普通人得到傲视群雄的力量。   如此大的诱惑,少女不由得稳住了内心波澜的情绪,见炎狼毫无任何防御姿势,银牙一咬,挥剑直取炎狼的咽喉!   炎狼没有在意攻去的剑锋,一把抓住少女的脖子,利爪撕碎了少女的衣衫,用那长长的舌头轻轻地舔著少女神秘的玉女峰,鼻孔中传出粗重的呼声,金色的双目跳动著欲望的火焰。少女无法抵抗炎狼强势的力量,她用尽所有可能的方法,依旧不能摆脱炎狼的控制。她现在终于明白幼童话语含义,然而为时已晚,炎狼已经占据了她的身体……   一阵剧痛传来,少女知道她失去了红丸,失去了宝贵的贞洁,悔恨的泪水夹杂著屈辱滴落于地;她难以反抗,只能默默承受著身体与心灵上的痛苦,希望这一切尽早结束,可是,炎狼似有无穷的精力一样,令少女在欲海中攀上了一次又一次的高峰……   经过长达数小时的巫山云雨,少女逐渐的失去了知觉。待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身在一个山洞内,躺在一个乾草做成的地铺上……   “你醒了。”   循声望去,幼童正坐在洞口边的一块凸出的岩石上,藉著射入洞口的阳光,看著一本书籍。下意识中,少女认知到幼童手中的书籍就是《傲天录》,脱口冲著幼童喝道:“把《傲天录》还给我!”   “走光了。”   少女闻听羞涩一呼,蜷缩在一角,尽可能的用半张床单挡住她那外泄春光。羞霞遍布俏脸,使她无形中显得娇小可人。然而,少女心系奇宝《傲天录》,却又害怕春光再次外泄,想了想冲口问道:“你不是说《傲天录》对你没有用吗?怎么还窥视《傲天录》里面的奥秘?”   “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是天性的使然,或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少女玉唇一噘:“你怎么不先说出你的名字?”   “……刑天。”   “刑天?”少女垂著粉首,搜索脑海的记忆中有无刑天此人,而刑字不在百家姓之中,难道这位自称刑天的幼童,是哪位没落的王族后裔?未得其中道理,少女疑惑地看了幼童一眼:“我叫秦小雪……喂,小不点,你当我不存在呀,赶快把《傲天录》还给我。”   “又走光了。”刑天扭头看了一眼羞愧不已的秦小雪,对其微微一笑,合上手中的《傲天录》,淡笑地说道:“早就跟你说过离开这里,想不到你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对了,最近有没有来月经?”   “你……”秦小雪心中羞涩不已,低垂著发烫的脸颊,不难明白是刑天将她抬到此山洞。   过了好久,秦小雪方从羞涩中走出,抬目瞄了刑天一眼,心想这刑天最多也就是一个十三岁大的孩童,为什么他知道这些男女之事?难道刑天是那种不多见的早熟孩童?   “喏,这是我炼制的药物,怀上炎狼的孩子不是一件好事情。”   秦小雪愣愣地望著脚前不远处的玉瓶,心知里面是某种药物,却是不甘心接受刑天的礼物:“你放心──我自有办法把那东西逼出来。”   “那玩意也能逼出来?”刑天以不解的眼光望著秦小雪,宛如在等待她的答案。   秦小雪似乎已经忘记了什么,怒然地捡起玉瓶砸向刑天,脱口吼道:“这是我的事情,关你什么事?”   “唉……”刑天伸掌接住玉瓶,苦笑地摇摇头:“秦小雪是吧,你已经第三次走光了。”   出于少女本能的原因,秦小雪第三次开口惊呼了。她的心中充满了不解,为什么在这位自称刑天的幼童前面,心中没有半丝的防范意识,竟然一连三次犯下了同样的错误!   “你、你……色狼。”无语可言下,秦小雪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见刑天面露狐疑神色望著自己的时候,她的双眉不觉一皱:“小色狼,难道我说得不对吗?”说著,秦小雪的心中更是奇怪,为什么她的脑海中总是有一股意念驱使著与刑天接近呢?   “主人,衣服找来了。”洞外传来了战狼的声音。   得到刑天的容许,战狼低著头走进山洞,似乎有某种强大的心理力量制压著战狼不能看秦小雪,他只是将衣物置于刑天的脚下,躬腰退出山洞。   刑天看了一眼脚下的衣物,用手中的木棒把衣物挑给了秦小雪,扭头面向洞壁。   秦小雪惊疑地望著刑天,心想他是不是有洁癖?或者是其他的怪毛病。虽是娇躯被刑天免费参观了三次,秦小雪不免心中升出羞涩,强忍下体传来撕裂的感觉,生硬的将衣物穿好……   “刑天。”秦小雪曲腿席坐草铺上,看了刑天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是被炎狼袭击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打败炎狼,你是怎么救我的……你、你能说些什么吗?”她的心中充塞著怪异感觉,虽是不明是何种含义,却是能明白这种感觉是刑天造成的。   刑天没有在乎秦小雪的一番问话,翻阅著《傲天录》,说道:“只要学了《傲天录》里面的技法,最少能进入风云榜的前三十位,嗯,的确是一种很厉害的武功技法。”   “真的?”秦小雪狐疑著,风云榜的百余位斗士或者术士,哪一位不是能以一敌百的高手:“刑天,你在开玩笑吧。风云榜上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里面有很多都是神秘的术士,他们都是一些神龙见首不见尾拥有神秘力量的人,就算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身边很少听说有超过三名术士的。”   “信不信由你。”刑天将《傲天录》抛给秦小雪,似乎想起某件事情一样,含笑地对著秦小雪说道:“只要你心狠就能解开里面的秘密,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能不能理解‘心狠’的含义,那就要看你的智慧了。”   秦小雪暂时无法理解其中的奥妙,因然牢牢记住刑天的话语,她的感觉告诉她,刑天告诉她这个秘密,较之赎罪无异。   “刑天,你准备去哪里?”秦小雪已经下定决心尾随刑天,最好是在途中对刑天瞭解多一点点。她的心中知道,仅是刑天身边的保镖战狼,他的身手就已经足够令他取得一个将军的地位,最不济也是深受国王信任的一个贴身护卫。秦小雪不敢肯定战狼的身手到底有多高,不过,她可以确定战狼的身手能挤入风云榜!   “我最大的嗜好就是旅游,你说我会去哪里?”刑天已经明白了秦小雪的心意,一句话将问题反抛给了秦小雪。   “哦,那你有没有兴趣去格鲁吉?”秦小雪面部蕴藉著兴奋之意,急忙地问道。   格鲁吉位于神秘大陆,国土面积约为六万九千七百平方公里,地形以丘陵地带为主,人口约在六百多万。格鲁吉虽是一个小国家,物产却是可比一个大国,拥有世界上最不畏惧死亡的铁血步兵团。   小国家并不代表这个国家没有强大的军队,格鲁吉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据闻,格鲁吉拥有的兵力已经达到了六十万之众,几乎已经超过了国家十分之一的人口;仅是格鲁吉的丰厚物产就足以应付庞大的军费开支,再加上格鲁吉南港的一个转运海港、一个金矿和一些军事矿产,这无疑是巨大的财政收入之地。   难怪有人曾经说过,格鲁吉南港的每年收入足以再养活格鲁吉的四十万军队,如果再加上金矿的收入,格鲁吉再养二十万佣兵队伍也不为过。事实上,格鲁吉的每年军费开支,完全是军事矿产所产生的利益支付的。   “格鲁吉?是不是神秘大陆的那个国家?”   “是的,你知道吗?”秦小雪得意洋洋地说著:“假如一百年内出现十个术士,神秘大陆最少是占了七个,而格鲁吉就会出现两个术士。术士的地位是很高的,不论术士是什么身份,他们在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受到一国之君最高尊敬和礼遇。如果术士要投靠这个国家,只要术士提出的要求不过份,国王会百分之一百的满足,包括把公主许配给术士。怎么样,现在知道术士的厉害了吧?”   “喂,小色狼,我在跟你说话,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秦小雪见刑天没有理会她的话语,心中不禁怒气一升,没有好气地质问。话语声尚未落地,秦小雪的心中就开始疑惑了;在失去宝贵的贞操以后心中应该悲伤才对,为什么对著刑天的时候心中总是多了一份安全感、多了一份怪异的温暖、多了一份依靠、多了一份……   “你说得都是废话,整个世界的人谁不知道?”   秦小雪不服的哼了一声:“我是怕你不知道。”   摇摇头,刑天站立起身,拍了拍臀部:“你应该是格鲁吉的人,不会不知道怎么走吧?”   “小色狼,你少在那里得意,我一定要整死你。”说著,秦小雪也站立起身,却是难免扯动下体的伤痕,俏眉不禁紧皱。   见状,刑天取出玉瓶中的一粒金色药丸,丢到秦小雪的手中:“吃下它,保证不会对你有坏处。”说著,刑天不再理会秦小雪,反剪双手,举步离开了山洞。   药丸入口即化作一股清流,秦小雪心知这是疗伤药品,却惊奇药丸的药效发挥之快,实则是没有听闻。刑天的言行深深的吸引著秦小雪,她的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知晓刑天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在她心中,最想看见的就是刑天出丑的样子!   走出群山,踏出峻岭,秦小雪不言不语地尾随在刑天的身后。她很是惊奇刑天的耐力,接连几天的赶路,她的双腿都有点吃不消,而在刑天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丝疲劳的迹象,如果不是战狼提出休息一会儿,恐怕刑天还要继续走下去。   大路边,秦小雪席坐树下,口中咀嚼著乾粮,面露惊疑的神色,望著刑天以木棒代笔在地面上画出的符号。饶是她见多识广,也不曾见过如此怪异的符号,看似某个教廷的符号,却又区别于斯,因然开口问道:“小色狼,你画得是什么?”   几天下来,刑天似乎已经默认了秦小雪言中的“小色狼”的绰号:“没什么,小孩子无聊罢了。”说著,刑天用脚底板抹去了地面上的符号,把玩著手中半米长的木棒,忽感秦小雪走来,刑天立刻用木棒指著秦小雪:“保持半米的距离。”   秦小雪一愣,没有好气地问道:“小色狼,你不是要告诉我男女有别吧?”   “不是,我不太喜欢女人接近我半米的范围。”   “……喂,你是不是有病呀?”秦小雪压根就没有听说有人会有此怪癖,猛然间,她似乎想到了一个超严重的问题,心怀惊悸地开口问道:“小、小色狼,你不会是同性恋吧?”   “我没有那种嗜好。”看了一眼,刑天心中怪怪的,暗忖现在的女人想像力还真不是一般的丰富!   “你说你不是同性恋,好,那你为什么不喜欢女人靠近你半米的范围?”秦小雪打定主意要打破沙锅,事实上,她也很好奇,如果刑天不是同性恋,那他为什么要拒绝女人呢?难道世人常说的英雄爱美人是假的吗?或者说,刑天还没有发育?不对呀,前几天刑天还说出女人的生理特徵,这刑天简直就是早熟的娃儿!   秦小雪的脑子里胡乱的想著,久未见刑天回答,不禁性子一使:“臭小子,难道你听不见我说的话呀?”   刑天怪异地看了秦小雪一眼:“听见是听见了,回不回答是我的自由。”   “你──”秦小雪心中闷闷的,似有一股气息无法宣泄一样,她怒步走向刑天:“我就不信你不说实话!”   刑天彷彿受到莫大的惊吓一样,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连退了好几步,手中的木棒始终指著秦小雪,似乎在确定某种安全距离一样:“我、我警告你,不要靠近我。”   秦小雪一脸得意的样子,缓步进逼著刑天:“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嘻嘻,我就放过你。”   “丫头,你、你……”刑天手足无措的步步退著,好似秦小雪是某种食人恶兽一样。   秦小雪不是弱者,能清楚听见刑天的心跳加快,看著刑天的双腿出现肉眼可见的颤抖,她不由得更加得意:“小色狼,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一定放过你,要不然,嘻嘻……你一定倒大楣。”   “你、你……战狼,挡、挡住她。”见战狼挡住秦小雪的逼近步伐,刑天舒坦地松了一口气,似有余悸一样,摸著胸口替自己顺气,心中暗想这个世界还真的不缺少女流氓的存在。   秦小雪无法逾越战狼的伟岸身躯,勾头指著刑天气道:“臭小子,你算什么男子汉!有本事不要让战狼帮忙。”   “我还小,不是男子汉。”   有了战狼的阻挡,刑天的心中安稳许多,却是不免留有一丝余悸,害怕秦小雪来个出其不意。于是,刑天走到另一棵树下,坐下前还看了秦小雪一眼:“秦小姐,希望你自制一点。”   “我喜欢这样,要你管!”秦小雪气得腮帮鼓鼓的,她自知斗不过战狼,气乎乎的背靠树干坐下,扭头冲著刑天说道:“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还有,这地又不是你家的,我爱怎么走就怎么走,你管得著吗你!”   “……秦小姐,难道你没有家教吗?”   “哎呀,臭小子,敢骂我,你不要命了!”说著,秦小雪随手捡起身边的一块石子,砸向刑天的脑袋。   身为刑天的奴仆,战狼脚尖轻轻的碰了地面一枚石子,那枚石子彷若子弹一样,嗖的一下就射了出去,准确无误地击下了秦小雪的那枚石子。   刑天看了一眼落下地面的石子,望了望秦小雪那蛮横的样子,苦笑地摇摇头,心想秦小雪一定是被家里人宠坏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样无礼。   秦小雪的脑子里面乱糟糟的,下意识对战狼产生了敌意,心想如果不是战狼挡住,一定可以向刑天要出答案,最不济也能看见刑天出丑的样子。现在倒好,战狼破坏了这一切。   “冷脸的,你半天不说一句话,你的喉咙是不是有问题?”秦小雪找碴的冲著战狼问著。   战狼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没有理会秦小雪那足以杀死人的眼光,恪忠职守的尽他份内事。   “喂,你们都是哑巴呀,怎么都不说话!?”秦小雪的话语声充满了怒气,似乎二人再不说话,她就要使出杀手?一样。   战狼说话了,不过对象不是秦小雪:“主人,有杀气。”   一队一百多人全副武装者,簇拥般的保护著一辆豪华马车,脸上刻著随时作战的字样,眼神中透著嗜人一样观测著四周的可疑之处……两者相隔近千米,刑天已经看出对方不是一般的佣兵队伍,由他们鼻孔中传出的稳重的鼻息,刑天的心中更加的确定他们不是常见的佣兵。   马蹄声由左右两侧传来,大概有三百多人的蒙面骑兵,身著轻甲、手持长矛、腰系长剑,跨骑前后夹击护卫队。被攻一方很快做出反应,布阵迎击即将到来的战斗……   不消一会儿,兵器的撞击声,临死前的惨叫等声响就已传来,秦小雪有点动容,双方混战的人数,不输于小国家之间的一场小规模的战争。她似要刑天好看,扭头冲著刑天沉颜地问道:“见死不救、袖手旁观不是英雄所为,刑天,你说是不是?”   “我不是英雄,他们的生死和我没有关系。”刑天淡淡地说著,根本就没有去看双方的战斗,依旧拿著手中的木棒,在地面上画著怪异的符号。   “怎么,你不出手救他们?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秦小雪没有想到刑天的话语如此的清淡,脑海中彷若被刑天的话语搅拌成一团浆糊一样,良久方才开口说出此话。   “来不及了,他们正在善后,看样子他们要灭口了。”   几名蒙面骑兵似乎在马车内翻找什么东西,一名蒙面骑兵双手捧著一个匣子交至一人手中,好似里面的物品非常重要一样。   骑兵头领确认了匣子内的物品,将视线凝聚在刑天三人的身上。骑兵头领一挥手,百余名蒙面骑兵组成半圆阵形,似要斩杀目击者杜绝后患!   怪异的事情发生了,不论蒙面骑兵如何鞭打坐骑,马匹硬是不想前走一步,有的马匹还退了好几步!骑兵们的眼中纷纷透著不解的神色,齐齐望著领头人,等待著他的号令。   骑兵头领对马匹的反常迹象也是难以解释,挥手示意部下下马。他握著骑士长剑,步步进逼刑天三人,除了那名女子摆出攻防的姿势以外,另外两人毫无攻防的意思。然而,他的心中却是忐忑不安,越是靠近内心越是抖的厉害,直至最后不得不停下脚步。   秦小雪似乎很喜欢出风头一样,长剑一挥:“小小毛贼,让你们知道姑奶奶的厉害。”说著,她就要上前与骑兵们厮杀一番。   “住手。”刑天与骑兵头领齐齐开口。   刑天冲著骑兵头领微微的一笑,话语带著和气地说道:“你已经完成任务了,不要节外生枝,我可以当作没有看见。”   “小色狼,难道你怕了他们?你怕我可不怕!”说话间,秦小雪就要上前击杀骑兵,可是,当她踏出第一步的时候,身体就被某种无形有实的东西锁住一样,根本就不能动弹半分,她不由得扭头冲著刑天喝道:“臭小子,是不是你搞得鬼?赶快放开我!”   摇摇头,刑天站立起身,拍拍臀部黏附的灰尘:“诸位,我们还要赶路,能让开一条生路吗?”刑天的话语听起来非常的温和,然而,马匹们似乎受到惊吓一样,令很多骑兵无法控制马匹,只能眼睁睁地望著它们奔向远方。   骑兵头领沉默了一阵,挥手示意部下放行,对著刑天说道:“英雄出少年,如果有缘,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是吗?机会一定有的,后会有期。”   目送刑天三人远离视线,骑兵头领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没有和刑天动手,他已经看出锁住秦小雪的乃是战狼发出的斗气,仅是对付一个拥有斗气的战士,他就已经很吃力了。而刑天的那种轻松不紧张的样子,不难看出刑天对战狼的战斗力的信任。最令他害怕的就是,训练有素的战马竟会发出惊恐般的嘶叫声,这难道不能说明事情的真相吗?   “队长,你怎么放了他们?”一名骑兵不解地问道。   “正如那名孩童说的一样,我们不需要节外生枝。”骑兵头领不想说出心中感觉,指挥著他的部下撤退…… 第一卷 第二章 少年老成~   民风纯朴的乡间村庄迎来了三位客人。此三人正是准备前往格鲁吉的刑天、战狼,以及刁蛮任性的少女秦小雪。村庄不大,战狼很快就找到了一位老农,一阵商量后租用了老农家中的屋舍。   乡间屋舍的结构非常简单,其内的摆设除了一张硬板木床外,就是一张饭桌和一些矮小的木凳子。   “主人。”战狼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屋舍,他只能道明事情:“主人,这间房子算是最……   最好的了。”说到最后,战狼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环视屋内一眼,用破落已经可以形容,还好这间房子不漏雨。   “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呀?”   地面彷彿有著女性最为讨厌的蛇虫鼠蚁一样,秦小雪嗫嚅地走进屋内。忽然,吱吱声传来,秦小雪吓得失了方寸,再也顾及不到淑女形象,惶急地跳上了木板床,抽出宝剑,目光搜索著令她极为厌恶的老鼠,口中还念叨著:“在哪里,在哪里,给我出来……”   苦笑地摇摇头,刑天坐在小木凳上,接过战狼递来的书籍,藉著桌上煤油灯跳动不定的光线阅读著。   秦小雪见刑天没有理会她,心中不禁有气:“臭小子,我警告你,这张床是我的,你不许上来,要不然我一定砍了你……呀,差点忘记了,你是一个有同性恋倾向的小色狼。”说著,她脸上很明显的写著三个大字──你活该!   秦小雪感到很奇怪,不论她用何种语言去戏弄刑天,刑天都不会生气,除非是要接近他身体半米的范围,那个时候他一定会惊慌失措,挡驾的自然就是他身边寸步不离的保镖战狼。   “小色狼,你在看什么书?”秦小雪无聊地开口牵出话题。   “一本历史书。”   “历史书?喂,你不是想做那些老古板的历史学家吧?”   “没有兴趣。”刑天连看也没看秦小雪,翻开书本的下一页:“历史是一位很好的教师,它可以教会我很多知识,有的时候,历史是不会重演的。”   “好深奥,有听没有懂。对了,小色狼,你有什么兴趣?”   “旅游。”   秦小雪看了一眼墙角处,见战狼抱怀垂头的笔直站在那里,心知这是高阶段的防御型睡眠姿态,随时随地都会根据出现的危险做出相应的回击,不由得再次证明了战狼是一位高手中的高手。刑天的兴趣既然是旅游,那肯定少不了金币的支援,或许刑天真的是一位富商的孩子。   想著,秦小雪盘足坐在床上,也不再嫌弃床被是否洁净,怀抱睡枕,双手托著下巴:“小色狼,除了旅游以外,你还有什么兴趣?比如说成为一代高手,或者成为拥有神秘力量的术士?斗士也行呀,就像那个冷脸的一样。”说著,秦小雪的玉指指了一下战狼。   刑天惊讶地看著秦小雪的脸颊,心想这丫头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多话的毛病?   “喂,你色咪咪地看著我干什么?小色狼,赶快回答我的问题。”   “我对你说得这些都没有兴趣。”   “没有?你是死人吗!小色狼,你可不要告诉我,你的第二兴趣就是看书?”秦小雪见刑天不理会她,小嘴气得一噘:“哼,别以为你很了不起,说到底你还是一只童子……”秦小雪硬生生的把那个“鸡”字给咽回腹中,女孩家说出这种话,终究不是一件很体面的事情。   “我需要知识,看书只是一个获取知识的渠道罢了。”刑天把精力都放在了书本上,没有注意到秦小雪那娇俏可爱的一面。相处一段时日,刑天的心中深深的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秦小雪到了三十岁,铁定是名满一条街的泼妇!   “除了旅游和书以外,你就没有别的兴趣了?”   “暂时就这两样。”   “哇,如果不是看到你的样子,我还真怀疑你是一个快死的糟老头子。”秦小雪张口打了一个呵欠,揉了揉上下斗争激烈的眼皮:“小色狼,和你说话真的很没有意思,我先睡了,明天早上当我的闹钟呀。”   “呼噜……呼噜……”   很有节奏感的打呼音符,从床上的位置传来,不用说就是那位秦小雪小姐的鼾声了。如此大的少女鼾声,刑天还是第一次听见,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睡得还真死,被人剁了都不会知道。唉……不知道这‘呼噜’的声音,会不会伴随著年龄的增加而增大?”   战狼的眼睛骤然睁开,泛著冷煞的精光,偏头窥测著屋外的风吹草动:“主人,有高手向这里接近,嗯……这个气息?主人,是夜狼的气息。”   刑天很是闲暇地翻了书本的一页:“一秒半才分辨出族人的气息,战狼,你退步了。”   战狼闻言面露愧疚神色,低垂著脑袋,暗自下定决心要加大自身修炼的力度。   “夜狼参见主人。”户外传来了夜狼毕恭毕敬的话语声。   “进来吧。”   屋舍的木门并没有被推开,而是屋内的一处黑暗的角落,出现了一阵肉眼无法分辨的蠕动。   一位与黑暗几乎融为一体的男子,他垂头的单膝跪地,似乎他不该惊扰了刑天的休息。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夜狼不敢站起身来说话,却又担心声音太大吵醒秦小雪,因然低声地说道:“主人,传言是假的。”   “这个世界的骗子真多。”刑天嘴角挂著淡淡的笑意,看著书籍上的文字:“夜狼,我不想再看见那个村庄的人。”   “是,主人,夜狼告退了。”毫无任何声响,夜狼的身形就消失在屋舍中,恐怕这就是他名字的来源吧。   刑天捏了捏眉心,双目微睁地看了一眼《记史》这本历史书,不自觉地抚摸著书籍的页面,翕动的双唇不知道在说著何种话语……   刑天就坐在木凳上睡了一夜。次日凌晨,战狼花了一点钱,买了三匹脚力比较好的骡子代步和一些生活必需品。一路上,秦小雪总是喋喋不休地对著刑天问这问那,甚至连刑天小时候有没有尿床都要问个三四次,难道秦小雪发展方向就是几十年后,变成名满一条街的超级叨唠老太婆?   “小色狼,你有没有初恋情人呀?还有,你的初恋情人长的怎么样?对了,你的初吻是什么时候丢的?”一连串的问题,秦小雪犹如早就打好草稿一样,哗啦啦的由她的口中涌了出来。   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早就冲著秦小雪发火了。刑天的脾气算是好到家了,他非但没有生气,还逐一的回答秦小雪的问题:“没有初恋情人,至于初吻是什么时候丢的,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哦?没有初恋情人?”秦小雪以那万般不信的眼神盯著刑天,好半晌自认为刑天没有撒谎,方才开口扯出另一个问题:“小色狼,有没有兴趣发展一位你的初恋情人?”   “没有这个嗜好。”   “那找个漂亮可爱的小丫鬟呢?”   “我的身边不需要女人。”   “精明能干的侍从呢?”   “不用,我有战狼就足够了。”刑天仍旧耐著性子地回答著秦小雪的问题,心中却是暗自奇怪秦小雪怎么这么喜欢打听别人的事情呢?难道是传说中“恶名昭彰”的包打听?至此,刑天深深的亲身体会到了一位军人经常挂在嘴边的话语──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或许是因为天气燥热的原因,几个小时以后,秦小雪终于闭上了那张嘴。不过,她的目光始终都在刑天的身上游走著,令刑天的心中毛毛的,很容易就把秦小雪与女流氓三个字联系在一起。   快到中午的时候,来到一家摆在大树下的茶摊,一大碗凉茶下肚以后,体内的燥热感觉被趋散了很多……夏日午后的阳光是毒辣的,没有多少人会冒著被阳光烧烤的痛苦下赶路,因此没用多长时间,树荫下就坐满了过路避热的人。   “你们不知道吗,前面十里村子里面的人,昨天、昨天一夜之间就被全部杀光了。”一名过路客面露惶惶的神色,心有余悸地说著:“集镇的护卫队过去看了,听说当场就有两个被吓成痴呆。”   闻听过路客讲的话语,秦小雪不禁来了兴致,很是野蛮地挤到过路客的身边,蹲身急问道:   “你说的是什么事情?讲清楚一点。”   “这位姑娘,不是我不想讲清楚,我也是听其他人说的,前面的集镇上的人都快讲疯了……”   “喂,难道就这么一点点?说有用的,赶快、赶快!”秦小雪急不可耐地打断了过路客的话语声,连声地催促著过路客。   过路客挠著下巴想了想:“好像是十天前吧,那个村子里面的人说看见了狼人,一个猎户还说能追踪到狼人的巢穴,我想那个村子应该是被狼人毁掉的。”   “狼人?神秘大陆上还有狼人吗?”皱著眉头,秦小雪回到了原来的坐位,猛然间,她忆起了前些日子刚刚见过传说中最最强悍的陆地霸主──炎狼!虽是夏日炎炎,秦小雪的娇躯彷若被朔风砭骨一样,不可自制地颤抖著,她无法抹去心中对炎狼的记忆,毕竟炎狼是强悍的、毕竟是那只炎狼夺去了她的贞操……   “过去的已经成为历史,能留下的只有痛苦的回忆。”   “你说什么?”秦小雪心中的恐惧,被一股神秘的力量趋散,似乎神秘的力量来自刑天的那句话。见刑天爱理不理的样子,秦小雪美目一瞪,双眉一扬:“臭小子,美女问你话,你竟敢不给美女面子?!”说著,秦小雪怒步走向刑天。   就像一只惊弓之鸟,刑天十分慌乱地跑开,给人的感觉就像他的后面有一条恶犬正在追他一样!抬手挡住火辣的太阳光,刑天望著秦小雪:“喂,大热天的,你不要闹了。”   秦小雪嘲讽般地说著:“是呀,这天真的很热,不过咧,某人好像特别喜欢阳光喔。”秦小雪好似一名尽忠职守的卫兵,硬是把刑天逼出了树荫地,不时嘲笑不说,且利用刑天的怪异毛病不让他踏入纳凉之地。   刑天手拿木棒对著秦小雪点了又点,似乎有话说不出来一样。他的鼻孔呼出火辣般的热气,蹲在阳光之地,撑著衣物,勉强地挡住了一些直射的阳光,心中却是嘀咕著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这丫头什么东西?   “喂,说句求饶的话你会死呀?”秦小雪气鼓鼓地瞪著刑天,不满地气道:“你这个死硬派,看我不抓住你!”   “战狼,挡住她!”哪还顾及什么炎热,刑天惊惶地脱口大声道。   “冷脸的,给我让开!”不论秦小雪如何施展技艺,她的身前始终是站著一个很大的电灯泡!见刑天鬼祟般的潜回阴凉地,秦小雪冲著战狼怒哼一声,做出一副要砍人的样子,停在刑天的身前,指著刑天的鼻子大声道:“臭小子,有种不要别人帮忙!”   惊恐般地退了几步,保证与秦小雪之间地安全距离,刑天木讷地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秦小雪冲著纳凉人大吼一句,扭头板脸的冲著刑天质问道:   “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你到底是有种还是没有种?”   刑天仍未由方才的恐慌中走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再说什么。   “你、你肯定是同性恋!”秦小雪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托著下巴,喘著粗重的鼻息,心中极度不平衡地盯著刑天,暗想这只童子鸡难道不会是真的同性恋吧?要不然他为什么情愿被太阳光烧烤,也不愿让自己接近他呢?况且刑天的脸上根本就没有生气的表情,难道他就是快要绝种的未来好男人的模形?   秦小雪胡思乱想著,无意间见刑天恢复原来不喜言笑的样子,胡疑地问道:“小色狼,你怎么不喜欢女人接近你?”   “私人问题,拒绝回答。”   “你给我等著,哼,打死我都不信找不出你的秘密!”秦小雪一下把话说死了,一时也找不出什么新的话题,索性牵出村子的事情:“小色狼,你怎么看待屠村的事情?”   “这是大人的事情,和我没有多少关系。”   “喂,只是闲聊呀,又不是真的让你去查凶手。”   “三百多人被杀,应该不算一件小事……”   秦小雪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被杀的人数?”   “普通的村庄通常都有六十户以上的人家,一户五口人计算,不是三百多人是多少?”刑天声音平和地解释著:“现在神秘大陆又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战争,三百多人只是一个保守的数字估计,如果是战争的年代,一个村庄有三百人就已经是很好的了。”   秦小雪闻言恍然大悟:“想不到你的脑袋瓜子还蛮聪明的,不过不能和我比。”   “多看一些书,多走一些路,常识性的问题很容易解决的。”刑天看了秦小雪一眼,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一个村庄大概也就在一平方公里左右,很少有超过三平方公里的,三百多人一夜被杀,又没有惊动集镇上的护卫队,很明显,下手的人精通在黑暗中生存的道理,整个大陆能符合明白这种职业的只有两种,一种是盗贼,一种就是杀手。”   “你的意思是说,是有人雇佣杀手咯?”   “有这个可能性,也不排除盗贼,当然,任何一个训练有素的人,都有可能能够在一夜之间杀了三百多位普通人。”刑天淡淡地分析著,似乎村庄血案发生的时候,他已经在场了。   “哇,像你这样说,不是等于大海里面捞王八?”说著,秦小雪滑稽地用手做了一个乌龟爬行的动作。   “如果条件许可,三天内就可以将凶手的范围缩小一半以上。”与秦小雪相处的数日,刑天已经知道她要开口问如何调查,因然继续说道:“请一个精通生死之术的术士,做出死者准确的死亡时间表,推断凶手对村民下手的次序。如果死者死亡时间相差无几,且凶手下手的顺序有条不紊,那么,这个凶手就是一名黑暗中的杀手,一位不多见的高手,这种高手通常都是独来独往,查起来的难度自然要大了很多。”   “嗯,死者的死亡时间相差很大呢?”秦小雪饶有兴趣地追问著。   “如果发现死者死亡时间,有一个或数个相差较大的时间段,可以证明凶手在这个时间段内出现了问题。”刑天想了想后说道:“问题有几个可能性,一个是找东西,一个是外人介入,一个是找人,如果凶案现场没有翻动和武者打斗的迹象,那么,问题的答案就是后者。不过,一个精明的杀手,有足够的能力误导执法队的调查方向。”   “小色狼,难道从死者身上的伤痕找不出凶手惯用的招式吗?”   “很难,一个高手要对付村民,是不会花多大功夫的。”   “小友,你的见地很职业。”一名老者起身坐在了刑天的身边,他和蔼地说道:“我姓巫,叫我老巫好了。小友,方才我听说被害的村民中有不少是猎户,相信他们的警觉性要比其他的村民高出很多吧,不知道小友能不能为我解开这其中的谜团呢?”说著,巫老含笑地打量著刑天,似乎在考验刑天一样。   刑天对巫老微笑颔首:“猎户的警觉性的确很高,也有独到的追踪猎物的本领,如果论警觉性和追踪技巧两项,能胜过猎户的职业只有盗贼和杀手。一个术士拥有的神秘力量,应该会超过他们,不过,如果凶手是一个术士,他是不会留下任何威胁他生命安全的证据,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将村庄付之一炬,可是,结果并不是这样。”   “厉害!”巫老佩服地竖起拇指,顿了顿问道:“小友,你有没有怀疑凶手的身份是军人,或者是佣兵呢?”   “一夜之间,凶手不可能杀绝与死者有关的人,只要调查一下那个村庄的死者往事,如果得到出乎意料的答案,那么,事情就不再是一个小小的集镇执法队可以管得了的。”刑天喝了一口凉茶解解渴,扇著一个芭蕉扇:“不论是什么职业,他们在潜意识里面,都埋藏著一个职业病,只有同职业的人才能感觉到那种味道,想要知道凶手是不是军人、佣兵,请几个口碑不错的同行,让他们看一下死者的伤口就会得到答案了。如果请不起他们,大可从死者的死亡时间推断出来,因为军人与佣兵的行业,不是一个独行侠的职业。”   巫老面若所思:“小友,我听说凶案现场很残忍,这会不会是一个有理智的杀人狂做的?据我所知,村庄的犯案手法与这些年来的一个杀人狂组织非常的相似。”巫老顿了顿,回忆般地说著:“第一次出现这种残忍杀人现场,嗯,大概实在三百年前,死了一百多人,据说凶案现场的尸体拼不出一具完整的……”说著,巫老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杀人狂只是知道杀人见血,如果杀人狂有理智,那……唯一可以解释的就只有两个字。”   刑天含笑地摇摇头,似乎不想说出那两个字。   巫老对刑天充满了好奇。常理来讲,像刑天这般大小的孩童,应该还庇佑在父母的大树下。   而刑天剖析的凶杀案,彷彿就是他在现场观看一样。如此少年老成的孩童,巫老相信刑天的童年一定发生很大的变故,如果刑天是被人刻意培养的,那事情背后就太可怕了。很可惜,巫老并未发现刑天有任何的异常,因然主动地说道:“小友,是报复吗?”   “也可以说是恨世、警告、示威等等,想要得到正确的答案,只有明白凶手的心态。”刑天一脸平和地说著:“一个杀人狂组织能存在三百年之久,这不能不说明一些问题,呵呵……   都是一个小孩的私人看法,大家不要在意,当作茶后闲聊吧。”   巫老颦蹙著双眉,垂头沉吟著,他已经听不进任何的话语声,脑海中盘旋著刑天所讲的最后一句话,甚至连刑天等人离开他的身边都不知道……   晚饭之前,刑天等人赶到了集镇,或许是因为连续赶路的原因,草草结束晚餐,上塌的秦小雪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隔壁的房间内,刑天依旧藉著烛光,阅读著书籍,尽量的吸取上面的知识,融会贯通后成为己用。   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刑天双眉下意识一皱:“夜狼,你是怎么受伤的?”   幽暗的房间角落,传出了夜狼的话语声,他根本就不敢隐瞒事情的真相:“主人,有人介入,是一位术士高手。”   “术士?”刑天的眼睛闪烁著冷漠的神光,好整以暇地翻阅著书籍:“他的身份。”   “主人,他姓巫。”夜狼顿了顿,抬眼看了一下刑天温和含笑的脸,内心猛地打了一下冷颤,连道:“主人,据属下调查,姓巫的老者最少活了三百年,是一位很少见的全能术士,还有,野狼传来确切消息,三百年来巫术士一直调查杀人狂事件。”   “姓巫?昨天已经和他见过面了,原来咬著我们不放是他。”刑天的话语平和而又没有一丝怒气,欣赏巫老坚持不懈的精神之际,刑天不想将事态扩大,淡淡的一笑:“不要节外生枝,能避开他就避开他。”   “是,主人。”夜狼似乎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呈明得到刑天许可后,方才开口说道:   “主人,巫术士的目的地是格鲁吉,据说是为了一本名为《奇草纲目》的药材奇书。”   刑天动容,扭头对著夜狼沉声命令道:“立刻调查《奇草纲目》的下落。”   “是,主人。”轻微的呼声传出,夜狼的躯体傀奇的消失在幽暗的角落内,似乎他所拥有的技能能与黑暗融为一体一样。   “主人,《奇草纲目》这部奇书已经失传了一百多年了,这次会不会又是假消息?”战狼有点担忧。   “看看再说吧。”刑天心有失落地摇头,挤出苦涩的笑容,硬生生把烦恼的事情抛开,上塌休息了…… 第一卷 第三章 启蒙轰顶~   少女喜欢什么呢?这点完全可以从秦小雪的身上看见:疯狂的购物、不知疲倦的逛街,新奇的事总是能吸引她的眼光……等等。   集镇一家普通酒楼内的二楼一处,当食客们将视线集中在秦小雪的身上后,她却没有出现羞涩,反而面露得意的神色,冲著对面的刑天嘻笑地说道:“看见没有?这就是美女的魅力。”   刑天早上被秦小雪“强逼”著陪她上街溜达,心中已是不快;对于眼前这位大小姐,她动不动就要接近自己周身的半米范围,强迫自己就范,这种技巧她已经练习的非常的娴熟了。对此,刑天是满腹的苦水,好在这种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   刑天蓦然见巫老的身形,不由得提高了警觉性。   “小友。”巫老首先打招呼,三步作两步地来到刑天的身边,落座后说道:“小友,我们还真是有缘,上次实在是太急了,还未请教小友的姓名。”   秦小雪诧异地问道:“老人家,你太给他面子了吧?”   巫老开朗的呵呵一笑:“学无前后,达者为先。这位小友聪明绝顶,将来一定是前途无量,出将入相只是一个早晚的问题。”   “出将入相?就凭这只小色狼?”秦小雪怪异地打量著刑天,一副“你除了会偷窥女人身体以外还会干什么的”表情望著他,好一会儿:“喂,小色狼,你有这种本事吗?”   交换了一下姓名,刑天温和的一笑:“我只是一个小孩,说什么出将入相,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小天,你真是谦虚。”巫老的双目闪烁著精光,言出于心地说道:“就凭你当时对凶案的分析,足可以证明你的才智,稍加时日,你一定会大放光明。”   摇摇头,刑天淡淡地说著:“书本上有很多案例可供参考,我只不过是多读过两本书而已。”   “书本上的都是死东西,小天,你能灵活运用、举一反三,这不能不证明你的聪明才智。”   “老头子。”秦小雪见二人不理会她的存在,无名火不觉一升,怏怏不悦地说道:“你们当我不存在呀,聊的那么开心。哼,你们不要忘记了,是我请客呀!”   “这个、这个……”巫老的钱包似乎已经用尽,白吃白喝好像有点厚脸皮了,尽管他的后脑不是很痒,他还是挠著后脑呵呵的笑著:“秦姑娘,这位是?”巫老的侧目看了一眼战狼,总是觉得战狼的身上外溢著一股极其怪异的气息,似曾相识却又疑惑不定。   “他叫战狼,是小色狼的仆人兼保姆。”   “哦,他一定很厉害啰。”巫老虽是对著秦小雪说话,眼光却是瞟向战狼,暗忖此人一定是一位不愿出风头的高手,其实力甚有可能进入百人风云榜!如此的一位高手,心甘情愿的待在刑天身边,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他厉害?”秦小雪不悦的用鼻音重重的哼了一声,瞄了战狼一眼,脑海中不禁忆起战狼挡在她身前的一幕,“做某件事情的时候,的确非常非常的厉害。”   战狼似乎永远是一副冷冷的样子,目不斜视,警惕著空气中的危险气息。   秦小雪自讨无趣,一口喝掉杯中茶,点了几样小菜,随口问道:“小色狼,你到处去晃荡,总该有个目的吧?”   刑天看了一眼秦小雪,没有开口说话,面若有思地饮著茶水。   “喂,美女在问你话,你怎么可能当作没听见!”秦小雪这一发火,哪还有什么美女的样子,根本就是一个标准的野蛮少女!”   “私人问题,拒绝回答。”   秦小雪怒掌一拍桌面:“不行,你一定要回答!”   “……秦小姐,你会不会告诉别人你今天穿的内裤颜色?”无奈下,刑天只有这样作,不然被秦小雪纠缠下去,可不是一件舒心的事情。   秦小雪岂是一个肯认输的人?她咯咯的一笑:“说你是色狼你就是色狼,小小年纪就说这种话,呵呵,你将来不是一头大色狼是什么?”   “好了、好了,上菜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巫老呵笑般地打了一个圆场。   “小色狼,这次就先放你一马。”话是如此说,秦小雪在进餐的时候,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刑天的脸颊,眼中闪烁的敌意已经非常的明显了,不知她的心中又在盘算著什么嘲弄刑天的事情。   巫老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如果秦小雪和刑天二人的年纪相差的不大,二人很有可能成为一对冤家情侣。巫老虽是不清楚二人的身份,不过,他可以感觉到二人的家世非富则贵。   先拿秦小雪来讲,她荷包里面的数枚宝石,就绝对不是普通贵族能拥有的东西,说是一颗宝石价值连城也不为过,如果秦小雪的家人不是王室贵族,那……她的家里就太有钱了,很有可能是一方的富豪。   相比之下,刑天就寒酸了很多,不过他的仆人战狼却是一个最大的亮点,能拥有战狼此般身手的保镖,这不难说明刑天的家世。   巫老阅人无数,对刑天却是无可奈何,藉著替他夹菜之际,笑问道:“小天,你的家人不担心你出远门吗?”   “家人?死光了。”   巫老心中一震,未曾想过刑天的话语如此清淡,给他的感觉好像刑天亲人的死亡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暗运秘术,巫老望著刑天的眼睛,他居然看不到刑天眼中有一丝丝的忧伤;巫老心中极为不解,就算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疯子,对亲人也会有眷恋之情,眼中都会流露出回忆和忧伤,然而,在巫老的秘术下,竟然看不出半丝端倪,这难道就是真正的无情吗?不,不可能,巫老很快的推翻了他的想法,因为他确信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无情之人的存在!那么,能令刑天动情的又是什么事情呢?巫老的脑海中盘旋著众多的问题,饶是他穷极思虑,也未得合理的答案。   “原来你的家人……”秦小雪没有勇气说下去,美目泛著泪光望著刑天。   刑天含笑地说道:“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午餐气氛因此变得怪异,巫老食之无味,暗想一定要解开刑天的谜团,这说不定是自己突破术士瓶颈的一个不小的帮助。   在返回下榻的旅店后,秦小雪感觉心中总是有点东西塞住一样,那些买来的物品暂时无法吸引她的视线了:“嗯,嗯……小色狼好可怜,应该去开导他一下。”   说做就做,秦小雪快步走向隔壁房间,连门也没有敲,直接推门而入,见刑天正坐在椅上,欣赏挂在墙壁上的一副美女画像,莫名怒火一冲上脑,已经忘记她来干什么的了,“喂,那是假的,你不会连真假都分不清楚吧?”   秦小雪怏怏不悦地走到刑天身边,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美女画像,“哼,再好看也没有用,她总不会开口说话吧。”忽然间,秦小雪意识到一个问题,扭头盯著刑天的脸颊,小小声地问道:“画中的女人,不、不会和你有关系吧?”   “是战狼从大街上刚刚买来的。”   秦小雪的心中有种被人耍弄的感觉,拍案冲著刑天吼道:“臭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和你基本上不一样,我的行为好像不是很过份。”   “她有我好看吗?”秦小雪怒指画像中的美女,对著刑天一字一字的冷道。   “基本上,你和她不能比。”   刑天是实话实说,不过,这个时候好像有点不合适。眼看秦小雪很是火大的把美女画像扯成片状,又跺了几脚,瞪了刑天一眼,甩头走出房间大门。   刑天看了一眼地面的画像碎片,淡淡的一笑,“战狼,再去买一张更好看的。”   “是,主人。”   战狼躬腰退出房间大门,看了一眼秦小雪的房间大门,苦笑地摇摇头,心中暗叹著望梅止渴的方法虽是经典,却不是一个长久的方法,真刀真枪才是世人常用的。刑天的命令是不能违背的,战狼加快脚步,上街物色更美的画中仙了……   一月两次的月圆诡异的出现了,正当世人十分迷疑的带著一份惊奇欣赏月圆之际,刑天和战狼悄然地来到了荒郊野外……   “第一徵兆终于出现了。”望著夜空的圆月,刑天的嘴角挂著残毒的笑意。他似乎得到了无比的力量一样,再无往日的纤弱,取而代之的是无形中外溢一股绝对无情的气息。   静静地望著战狼,刑天淡淡的一笑,对其说道:“你已经达到我的要求,是时候让你涉足神的领域。全力一招,测试一下你能掌握力量的级数。”   沉容地点点头,战狼明白此时此刻并非一般,聚全部力量于右手中,他说道:“主人,您小心了。”   劲掌虚空一推,波的一声,肉眼并未见到异状之下,刑天身后的百米范围内的树木瞬间化作尘埃,随风飘去……   这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中的详情并无第三者知晓,而战狼深深的明白了什么叫做力量,也明白两者之间在力量上不可逾越的壕沟,更是瞭解到刑天的地位为何不可能被动摇的原因。   次日行程照旧。   接连数天马不停蹄地赶路,刑天等人终于跨入了格鲁吉的国境。数天以来,秦小雪的心中很是不快,皆因刑天看画中美女的时间超过看她的时间。说得彻底一点,秦小雪自认为她不能吸引刑天的视线。   如果秦小雪败在真人的手中,她的心中或许会勉强接受这个事实。然而,她是败在一幅画中,这不免让她心中极度的不服。对著刑天冷言冷语、大发脾气等等,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而刑天也逐渐熟悉了她的台词。   俗话说有钱好办事,一会儿的功夫,战狼就用秦小雪赞助的金币,买了一辆很好的马车。车内的空间有够大,坐上五六人都不会显得拥挤,车内又有高级用品熏香等物,令首次乘坐此种马车的巫老赞不绝口……   马车内充塞著熏香醉人的香味,令人不禁联想到很多美好的事物,可是却有一人正处在怒头上,那就是非常有钱的秦小雪!   “小色狼,你到底看够了没有?”秦小雪冷冷地问著。   刑天坐在靠车门的位置,为得就是防止秦小雪捉弄自己。闻听她的话语声,刑天看了一下书的封面:“看一下美女图,这好像不过份吧?”   不知道是战狼天生的本领,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竟会给他买到了一本画满美女的书本,据店老板说,这是一本绝版的美女画册。   秦小雪的鼻孔喘著牛般火大的粗重呼息:“你都看了三天了,难道真的这么过瘾吗?”   “我和你的身体结构不一样,最多也就是你说的色狼罢了。”说著,刑天很有兴致地翻看著美女画册,怪异的啧啧声不时的传来。   秦小雪气得银牙咬得咯咯作响,充满敌意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刑天的脸颊,似乎在不断的质问著一个问题:难道我没有画上的女人漂亮吗?   巫老疑惑地望著刑天,心中暗自奇怪刑天的行为。常理来讲,没有多少小孩能做出刑天的举动。接连几日的相处,巫老也知道了刑天不会让女人接近他身边半米的范围;如果说刑天有什么恶疾,巫老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没有听说过这种怪异的病症。如果说刑天正常,那他为什么不让女人接近他身边半米的范围?   巫老的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就像被人塞了一块超大的棉花糖一样,他使劲地抓了抓一下头皮,“小天,你的行为是有点怪怪的,难道画中女人真的那么漂亮吗?”   “只是个人的嗜好。”   “什么嗜好,你本来就是一头色狼!”秦小雪冲口喝道。   “小天。”巫老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本书籍,递交之刑天的手中,含笑地说道:“看一下,也许能吸引你的视线。”   拿著书本,刑天只是翻看了一页,便将书本还给了巫老,“谢谢你的好意,这本书对我没有用。”   尚未等巫老从惊讶中走出,秦小雪一把夺过巫老手中的书籍,只是看了第一页的几个字,她的眼睛瞪得比铜陵还要大,“这,这不是真的吧?”   巫老含笑地点点头,没有做声,眼中却是流露出欣赏的神色。   “真、真的?”秦小雪拿著书本的玉手簌簌地抖著,舌头有点打结:“这是术士修练时候的手稿,巫、巫老,难、难道你是术士?”   一本术士修行时写下的手稿,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物品。只要得到术士手稿,最不济也会领略到一种自然力量的存在,至于能不能灵活运用,那就要看个人的资质了;如若机缘巧合,或许会成为一位名满大陆的术士!   “小天,如果真的有恶疾,里面说不定有解救的方法。”巫老试探地问著。   “恶疾?小色狼,你有什么毛病?”秦小雪一脸不信地追问。   刑天贴身收藏美女画册,取出一本军事学家评估各大战役的书籍,翻看时说道:“人情债是最难还的,我可不想欠下这种还不清的债务。”   尽管车内的车窗已经打开,车内还是有点闷热的感觉。秦小雪随手地拿著术士手稿当成扇子,驱走闷热时无意看见到巫老的脸色有异,方才意识到手中的是一件宝贵的东西。秦小雪眼珠一转,忽然的嘻嘻一笑:“巫老,你吃我的、住我的,总该给我点回报吧?”说著,秦小雪故意地晃了一下手中的手稿。   巫老是一位术士,同时也是一名标准的穷光蛋,身上全部的家产只有三个铜子(三个馒头的价格)。尾随秦小雪以来,巫老算是吃饱了山珍海味,如今秦小雪这样一说,巫老不由得脸红,叫他吐出来已经是不可能了,忍痛地含笑说道:“雪儿姑娘聪明灵慧,一定可以成为名满天下的术士。”   “嗯……说得我很爽,好了,等到了南港的时候请你吃海鲜大餐。”秦小雪收妥术士手稿,眼中透著奸诈的神色,“巫老,你的手里还有什么好东西?拿出来大家一起分享啦。”秦小雪脸色瞬间变成道地的土匪样子,威胁地说道:“要不然立刻给车钱!”   巫老无奈地看了一眼车内的设施,心中不愿承认一件事情──乘坐这种马车最少要用一个金币!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巫老最最富有的时候,也就是身怀三个银币,较之如今的车费还差了七个银币。   想著,一股凉意爬上了巫老的脊梁,对秦小雪乾笑著,伸手从身后的虚空中取出了一把长剑与一把短剑,“我是一个术士,留著刀剑没有用,你看这能不能?”   秦小雪木然地接过了宝剑说道:“巫老,这么长的家伙,你、你从哪里摸出来的?”说著,秦小雪勾头看了一下巫老的背后,根本就没有什么袋子一类的东西。   “第七道空间。”刑天看著书籍,淡淡地说道:“第七道空间是一道人为力量开启的,而开启第七道空间是一个术士最基本的考验。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据说最大的开启面积在十五平方米。”   秦小雪从未涉及有关术士的事情,心中不禁起了兴致,“小色狼,第七道空间是不是等于一个十几平方米的看不见的活动仓库?”   点点头,刑天面色平静地说著:“第七空间不是人人都能打开的,很多想成为术士的人,他们都在开启第七道空间的那一瞬间,命丧天雷的轰击下,术士们通常称之为启蒙轰顶。只有通过天雷轰顶的人,才有资格成为一个术士,同时,他也得到了大自然的认可。”   “哦,小色狼,难道没有办法避开天雷轰顶吗?”   “完全可以,而且非常的轻松。”   秦小雪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疑惑道:“能避开还要傻乎乎被雷劈?他们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巫老眼中蕴藉著惊讶的神光,他不曾想过刑天会如此的瞭解术士,尤其是“启蒙轰顶”,这也只有术士之间才知道的一个惯用词。   “避开天雷轰顶也就失去了大自然的认可,那个人将终生不能借用大自然的力量,这就是世界上术士少之又少的原因之一。”刑天抬头冲著秦小雪微微的一笑,平淡地问道:“这下还想成为术士吗?不要忘了,那些被天雷劈死的人,每个人死后都像黑炭一样,面目全非……”   “不要说了!”   巫老见秦小雪脸色难看,心中已知大概,毕竟秦小雪是一位花季中的少女,被雷劈死的样子   是她的心理不能接受的。他呵呵的一笑道:“没有小天说得那么夸张,不用启蒙轰顶照样可以成为术士,不过,那种术士的力量不是很大罢了。”   “嗯?你没有骗我?”秦小雪有点不信。   巫老含笑地点头:“没有经过启蒙轰顶的术士,他们使用的术法是没有什么杀伤能力的,嗯……流浪艺人把整支剑吞到肚子里面一点事情都没有,那些人就是没有经过启蒙轰顶的术士,呵呵,骗人是绝对一流的。”   “原来是这样,对了,巫老,术士的神秘力量最大破坏力是多少?”   “这个、这个……”巫老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实在是没有一名或数名术士主导一场战争的例子。如果说术士在一场小规模的武装冲突中,尤其是剿灭那些占山为王的盗匪,术士的作用可就很大了。   “小色狼,你知道吗?”   刑天皱眉地看著秦小雪那求知般的脸色,理了理思路后说道:“如果术士不顾一切,他发出的攻击术法的破坏力,最大的可以达到十平方公里,差不多是一个小城市的规模。破坏范围内,任何生物都不要妄想生存。”   “哇,好厉害,如果要打仗,有他一个人就够了。”秦小雪满脸的羡慕神色,实则羡慕那种宛如天神一样的神力!   “的确很厉害,不过我可以肯定术士有胆量自杀,也没有胆量发动这种术法。”刑天深吸一口空气,背靠车壁,淡淡地说著:“这种术法是违背天和的,一但术士使用了这种术法,他的灵魂将会永不超生,无时无刻的都在受著无间地狱的煎熬,永远、永远……”   秦小雪骤感诡异的寒风肆无忌惮地侵入体内,不可自制地微微抖了一下,身体仿若置身冰窖一样,令她不自觉地伸手拿起被单,将身体包的严严实实的。   巫老颦蹙著眉头:“小天,这话是不是真的?”巫老本身就是一名术士,经历的世事已经很多了,未曾听闻世间还有此种传说。况且,无间地狱是神话中最残酷的一个地方,很多民间流传的鬼神之事内,几乎都涉及到了无间地狱这个专门惩罚大恶之人的地方。   刑天看了巫老一眼,从包裹内翻出一本精装书籍,对巫老含笑道:“这本书里面有很多古古怪怪的事情,是我从远东的一个帝国内买来的。”   巫老看了一下书名,翻看之际口中嘀咕著:“的确是远东的一个国家的字体……三头六臂的神?好诡异……”   好奇心的驱使下,秦小雪颤吓地移到了巫老的身边,勾头望著书本上的字体,她溘然的哇了一声,指著书本上的页面:“小色狼,怎么这个神可以变成七十二种的动物?”   “只是神话而已,没有必要当成真的。”   秦小雪一把夺过巫老手中的书籍,蜷坐在车内的一角,津津有味地看著书本上奇奇怪怪的神话传说,口中更是不时发出惊讶的音符。   车内似乎有只蚊子一样,巫老左右地望著车内,同时,他的那只右手鬼祟般的接近两件兵器!蓦地,巫老感到右手传来一阵疼痛,扭头一看,见手面上多了一只脚,额头随即溢出冰冷的汗液……   “死蜈蚣(巫公),你想干什么?”秦小雪板著一副债主上门讨债的样子,似乎得不到满意的答覆,就要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债一样!   巫老不敢抽回右手,乾笑地强辩著:“这、这是我制造最满意的两把兵器,我正要解释一下它们的好处。”   “不稀罕你!”秦小雪用那怀疑的眼神盯著巫老,仿若吝啬的财主一样,将两把兵器置于身后,给了巫老一个严重警告的眼神,继续有滋有味的欣赏著书本内记载的神奇而又古怪的事情。   巫老噘噘嘴,心中很痛地望了一眼兵器,那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实则是让人哭笑不得。现在,巫老方才深深的体会到一件事情──人情债真的、真的好贵呀! 第一卷 第四章 南港~   南港,格鲁吉境内最繁华的一个港口,是船队通往的一个物资集散港,也是一个补给船队给养的重要港口。曾经有人计算过,如果船队不经南港,运输成本将会成倍数翻升,且有可能造成船队补给困难。   刑天一行人抵达南港的时候,虽是已过午夜十二点,繁华的景象一眼就能看见。大街上来往不停的马车、灯火通明的各式店铺、成队全副武装的巡逻执法队……等等,种种繁华的景象足以令人看得眼花缭乱。   下榻一间十分高级的酒店。这间酒店究竟如何豪华,仅是一点就可以看出──蜡烛!蜡烛是远东一个帝国的特产,除了王国的贵族和一些有钱人以外,像蜡烛这种高级品不是普通人可以享用的。而这家酒店用的是五叉烛台,免费提供使用,这不难看出此家酒店的大气。   房间内的各种高级物品,似乎不能吸引刑天的视线。找个位置坐下后,藉著五叉烛台上的五支蜡烛闪耀的光芒,他细细地品味著书本上的知识,好像他永远不知厌倦一样。   战狼静静坐在窗户旁边,虽是双目微闭,却是能感觉到他外溢的一股气息,窥视四周之际,给人的感觉就像他随时都会发出强势攻击一样。忽然,他的双目一睁,浓眉一皱:“主人,雾阴雷奘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房间的一角就传来微弱却清晰可闻的声音,“雾阴雷奘拜见。”   刑天气色平和地说著:“雷奘,你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毫无任何声响,黑暗的角落内走出一位蒙面男子,身著古怪的夜行衣,敛足在刑天的身边:   “刑天,你答应我帮我复国,为什么只是让我培训那种稀奇古怪的杀手?夜狼总指挥说得话更是奇怪,说那些杀手的名字叫忍者,我好歹也活了三十年,从来就没有听过‘忍者’这两个字;这身怪衣服,这兵器刀不像刀、剑不像剑,还起名东瀛刀、武士刀……”   刑天抬指打断雾阴雷奘的话语,却未中断阅读书籍:“雷奘,你败在上官秀吉的手中,这不是你的错。离开家乡东瀛岛也有一年了吧,思念家乡是应该的,不过,我不想看见思乡的情绪影响你的判断力。”   雾阴雷奘双眉一皱:“刑天,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他的语气充满了不敬,但是不敢立刻与刑天翻脸,毕竟他认为与刑天敌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如果你不是继承了我族人的血脉,雷奘,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你。”   雾阴雷奘吓得后退了一步,虽是无法看见他的面部表情,却是可以从他闪烁悚惧般的眼光中看出一些端倪。雾阴雷奘深吸一口气,镇定心神,“刑天,我只问你一句话,还需要多长时间?”   “也许是三五七日,也许是十年八载。”   “你……”战狼骤然地扭头一瞪眼,雾阴雷奘硬是将要说的话语吞入腹中!雾阴雷奘清楚的知道,以他现在的身手来讲,断然不可能是战狼的对手,恐怕东瀛刀尚未拔出,战狼的斗刃就已将自己的身体撕成碎片!想著,雾阴雷奘不觉地打了一个寒颤,“刑天,这、这时间也太、太含糊了吧?”   “雷奘,你做事的时候心太急了。”刑天瞟了雾阴雷奘一眼,淡淡地说著:“我真是有点不相信我的眼睛,在你的身上,我完全看不见族人的特徵。”   “我是人,不是你的同类!”雾阴雷奘冷冷地看了刑天一眼,哼出重重的鼻音,噗的一声传来,一团骤现的白色烟雾漂浮空中,待白色烟雾消散后,雾阴雷奘早已无踪。   战狼的眼睛透著彻骨般的寒意,冷然道:“主人,雾阴雷奘对主人太不敬了。”话语中充满著坚定不移的意思,彷彿谁要是对刑天不敬,不论对方是何种身份,定然不会让他再与刑天相见。   “战狼,你生气了。”   战狼惶恐地跪地:“战狼忽视了主人的教诲,请主人严厉责罚!”   “起来。”   “谢主人不罚之恩!”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小色狼──”   不知道是否是秦小雪的天性,她进刑天的房间,向来都是大大咧咧推门而入,从来不敲门。   三步作两步地走向刑天,忽见他刷的一下跳了起来,好像看见鬼怪一样,颤抖的手臂拿著木棒指著自己,秦小雪面露兴灾乐祸脸色哦了一声,以那非常明白的眼神看著刑天,“喂,吃消夜啦,我请客。”   刑天手掌按著跳动很猛的心脏部位,拿著木棒点著秦小雪,“你、你……下回能不能先敲门?”   “喂,小色狼,你吃我的、住我的,连你身上的衣服都是我买的!”秦小雪抱怀的上下瞄著刑天的衣物,斜眼看了一下战狼,“两个大男人还真是好意思,白吃白喝也就算了,连点表示都没有吗?隔壁的那只蜈蚣可是给了我两把兵器,你们手里有什么像样的东西?”   “我已经准备好了,上街吃还是……”巫老一边扣著新衣服的钮扣一边快步走进房间,见这眼前的架式,立刻把话缩了回去。   刑天望了一眼巫老身上的新衣服,“巫老,你哪来的钱买这么贵的衣服?”   巫老很是得意身上的衣服,这辈子他穿的最贵的就是这一件了,按照通常情形,巫老穿的衣服只比乞丐装乾净一点。他做势用手理著衣襟,装出一副上层人士交际时的样子,“小天,这件衣服怎么样?整整花了十个金币呀。”   想起身上这件衣服,刑天就是一肚子的超大麻花团。衣服只要穿起来舒服就可以,没有必要为了衣装而花费有限的金钱,这是刑天一直以来的生活习惯。可是,前几天在要进入南港的时候,他的习惯被秦小雪“强行”打破!秦小雪说不穿有体面的衣服进入南港,就会被人笑话,所以,刑天穿了一件好看却是很不舒服的衣服──燕尾服!   刑天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忍著身体被衣物束缚的感觉,说道:“走吧。”他不想多说话,万一秦小雪性子一起,来个近身威逼,那还不知道出现什么可怕的情况。   虽是已过午夜,酒店的餐馆还是有不少人就餐。男的几乎是统一服装,黑色的燕尾服,黑色的马甲,白色的衬衣、领结,白色的手套,个别的手中还有精雕细刻的手杖。女的可就不一样了,各式华丽的服装将她们衬托的更加妖艳,佩戴的珠光宝气的饰品令她们有著无穷的魅力。众多就餐的女性中,惟独秦小雪是穿著燕尾服,且是少见的白色的燕尾服。   坐下后,刑天无趣地环视了一眼,翻看随身携带的一本书籍,默不作声,等待对面秦小雪的择选美食。而巫老却是一副饿死鬼投胎转世一样,一手拿著叉子一手拿著餐刀,不时地蹭一下,发出的刀叉珑璁声似乎在催促秦小雪点菜的速度快一点(不吃他亏本啊)。   “真麻烦。”秦小雪指了指菜单,抬头冲著服务生说道:“这一页的菜、还有这一页的菜,对了、对了,这一页的菜也要给我算上,最后再上一页的甜点,好了,给我全部端上来。”   “这、这……”服务生为难了,秦小雪所点的三页佳肴,最少有一百多道菜,他不是担心秦小雪没有钱买单,而是秦小雪所坐的桌子面积不够大,连十道佳肴都摆不下,更何况一百多道的佳肴呢?   “按照菜单上的顺序依次上菜。”刑天淡淡地开口说著:“记住了,某些人进餐是比较快的。”   “是、是。”服务生哈腰地高兴离去。   “呀呼……我要大吃一顿!”一段时间地赶路,的确也没有吃什么好东西。不过,秦小雪这样为了吃饭而特别激动的高举双手欢呼,应该算是不多见的人吧。   佳肴上桌没用多久,餐厅内的就餐人士,把视线全部集中到了秦小雪和巫老二人身上,似乎他们已经忘记了手中还拿著食具,餐桌上还有很多未动的食物。   一桌四人,就餐的姿势都非常的文雅,好似受过高等教育一样。可是,少女和老人身边的餐盘,却是飞快的递增著,二人好似参加食物竞赛,在保持文雅进餐的姿势情况下,以最快的速度消灭掉盘中餐!   与普通人相比下,刑天进餐速度已经算是快的了。然而,刑天自认为自己远远不是秦小雪、巫老的对手。刚刚放下手中的食具,清理嘴角上黏附的油渍,刑天瞄了一眼,就知道秦小雪的“战斗速度”和“战斗能量”是自己的十倍有余,心中不由得长叹道:难怪她要带那么多的钱,原来是为了保有口福,奇怪呀,她吃了这么多东西,营养都跑到哪里去了?   至于下腹的食物跑到什么地方,这个问题困扰了刑天好久,可惜,他一直都没有找到合理的答案,最终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秦小雪的消化系统超级异常!   一顿非常正常的消夜,在非常不正常的目光注视下结束。   秦小雪兴致勃勃地说道:“小色狼,和我出去溜达溜达。”话音尚未落地,秦小雪随即以那极为危险且怪异非常的眼神望著刑天,似乎在说:小色狼,如果不答应,立刻要你好看!   “时间不要太晚。”刑天的心中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可是,在秦小雪那恍如海啸一样的近身威胁下,刑天不得不竖起白旗。   南港究竟有多么的繁华,仅是一点就可以看出。此时虽是凌晨一点多,但是宽敞的街道上仍有很多人,尤其是那些身穿燕尾服的绅士们,似乎临近月圆之夜等于浪漫之时。看著绅士们身边的气质高贵的女性,刑天的眼中闪烁著羡慕的光芒,鼻息也渐渐的浑浊了……   “小色狼,你发春吗?”秦小雪很想与刑天手拉手的在午夜过后的街道上漫步,那是一种有钱也买不到的浪漫,可是,刑天坚决反对有女性接近他身体的半米范围。久而久之,秦小雪心中那股想要接近刑天的念头,越来越是强烈,脑子里总是盘算著如何才能达到目标──或许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有吸引力的!   “我和你有些部位不一样,思春是应该的。”   巫老眨著眼皮,一脸促狭道:“小天,你说这话怎么一点也不害臊呀?”   “巫老,你和我一样,难道你就年轻的时候就没有那方面的冲动?”   “有是有啦……”巫老神秘地蹲在刑天的身边,鬼祟地看了秦小雪一眼,把声音压到最低:   “告诉你一个秘密,本人还是一名标准的童男子。怎么样?是不是很值钱?”   刑天只觉胃部一阵翻腾,强压呕意,翻翻白眼看了巫老一下,心中暗自问著:三百多岁的老男人,可以和童男子划成等号吗?等等,说不定他可以修练我自创的……   思量中,刑天不觉得尾随秦小雪来到了一家高级物品店。   各种来自远东的物品陈列在镀金货架上,无形中令那些高级用品增加了很多光彩;蜡烛、熏香,古朴典雅而又外溢香气的木质雕刻、工艺刀等等。可谓是眼花撩乱,恨不得多出一对眼睛。   看了一眼秦小雪,刑天费力的把巫老拉到一边,指著一双来自远东的象牙筷子,意有所指地说著:“巫老,你是一名超段位的术士,保持童身是你最大的优势。”   “小天,你想说什么?”购物捞本的心情早已不在,巫老隐约中感觉到刑天话中有话,很有可能让自己做一个决定。   战狼心神领会地掏出一本书,神秘地交到巫老的手中。   巫老疑惑地翻开一页,只看了书页前的几个字,就满脸不信的把眼睛瞪得好大好大,“欲练神功,挥刀自宫。”念著,巫老面色惶急地看了一下书名:“《兰花宝典》?小、小天,这是什么残忍的武功?要、要断绝后代?”   指了指货架上的货品,示意巫老佯装欣赏的样子,刑天把声音降到最低:“远东帝国王宫书库内的一本傲世秘笈,这本秘笈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可能将威力发挥到最大,只有非男非女之人,才会将此武功的威力发挥至极限。巫老,你知道大陆上武者的等级划分吗?”   “剑手、剑术师、勇者、圣灵斗士,每个等级都有高中低三个段位,听说还有死灵斗士这个级别,我是没有见过这种超级高手。”巫老脱口而出,他似乎已经不认识刑天一样,以那陌生的眼神望著刑天的脸颊,“这是人所共知的,难道……难道练了《兰花宝典》以后能达到圣灵斗士的级别,发出斗气形成的攻击斗刃?”   “这本秘笈经过我长期的修改,已经彻底的改头换面了。”刑天脸上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威力自然不能和原本的相比,只要保持童身,修练以后最少能达到勇者的级别。”   一听这话,巫老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小天,那秘笈上为什么还要写那句吓死男人的话?”   “骗人的。”   巫老不禁为之气结,如果真的有那个野心白痴练了,岂不是要平白的断送男人那话儿?“小天,你的这个骗人会害死人的。呃?小天,难道你和战狼都没有修练?”   巫老一脸幸福神色的把《兰花宝典》揣入怀中!这也不能怪巫老,术士的体质不管如何的练习,超越一般军人的体质是不可能的,也有少数几个奇才达到了术法、剑法的高段位级别。   巫老自然不是盖世奇才,论战力,最多也就是比普通人稍强一点点!如果刑天说得是真的,巫老自信有能力自保,最不济也多了一些逃命的本钱。不过,如果巫老遇见圣灵斗士级别的高手,那他就不用逃了。   刑天似乎有话要说,却是含在嘴边未说出口。   蓦地,一阵警笛声从远方传来,一队二十人的铁甲骑兵火急火燎的经过店铺门口。秦小雪望著快度远去的骑兵队,眨了眨美目,扭头问道:“老板,我没有听说南港有土匪呀?他们干什么去了?”   “是扶桑浪人。”店老板摇头的一叹,打开话匣子:“在南港东南方向,大概两千海浬吧,有个叫东瀛的岛,听我在军队内的外甥说,一年前后起之秀上官秀吉打败了雾阴家族,成为东瀛岛的新一代统治者。从那以后,效忠雾阴家的战士流浪到南港附近的,据说还有雾阴家的王子也来了,他们自称是扶桑浪人,到处流浪,像要东山再起一样。”   店老板双眉忽的一皱,找了一个凳子坐下,喝了一口水:“有些扶桑浪人是打著雾阴家的旗号,到处的烧杀抢掠,就是因为他们,南港的驻军又多了五千,听说南港的驻军已经快到三万人了。”   “哇,三万驻军,这可是一个很大的数字呀。”   格鲁吉虽是拥有六十万的军队,除去京都的十万驻防部队,在格鲁吉的军事重镇的地方,战乱时期的最高驻防部队的数字也不过在五万左右。如今,南港的驻防部队已经达到了三万之众,除了说明南港是格鲁吉的经济中心以外,也不难看出南港是一个海防重镇。   “老板、老板,驻防部队里面有没有铁血步兵团?”秦小雪急切地问著。   “有一千多人。铁血步兵团可是名满天下的队伍,三十年前,我还是十岁的时候,格鲁吉的京都曾经出现一次亲王反叛,完全是靠著铁血步兵团的浴血奋战,那一战用惊天动地根本不能形容!在我为将士们收尸的时候,你没看见呀,大部分战死的铁血步兵团的男子汉们,也有相互帮忙、肩膀搂著肩膀的──他们死了也不会倒下!我听说铁血步兵团有个宗旨:那就是战死的时候双膝不能触地,如果是那样,他们情愿永远的堕入无间地狱,也不愿死了以后双膝触地侮辱铁血步兵团的名号!”店老板越说越是热血沸腾,脑海的思绪彷彿将他带回了三十年前的那一战……   巫老望瞭望谈兴甚是浓厚的二人,悄然地来到刑天身边,似要考考刑天:“小天,格鲁吉是怎么训练出来这种不怕死的部队的?”   “巫老,这个话题很敏感。”刑天把玩著一锭约有五两重的金元宝,含笑地对著巫老说著:   “这是远东一个帝国货币的样子,它的收藏价值超过了使用价值。”   巫老看了一眼金元宝:“还不是一样黄金做的,只不过形状怪了一点。你看看货架上的,有很多都是远东货,哪一样不是稀奇古怪?”说著,巫老游离般的视线被店铺正面墙壁上的一个神台供奉的一尊翡翠雕像吸引,定睛凝神地看著:“小天,那个东西不会是无价之宝吧?”   翡翠雕像的人物表情刻画的惟妙惟肖,加之翡翠雕像的罕见重量,刑天思量片刻,“如果真的要买,这尊雕像最少要三十万金币,恐怕是当今国王送给店老板的。”   “三十万金币?这……这不是天文数字?”巫老惊讶翡翠雕像的价值,却是震骇刑天为何说是国王赠送的,且刑天的语气根本不容他人的质疑,因然小声地问道:“小天,你说得太肯定了吧?”   “价值三十万金币的翡翠雕像,是这家店铺能买得起吗?这东西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供奉著,不怕遭人动心吗?再说了,无价之宝等于一个没有用的垃圾,谁会愿意花三十万金币买一个只能看、不能用的东西?”刑天的大拇指指了指店老板的方向,目光停留在一件货品上,“他太熟悉那场战争了,除了他救了国王一命,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理由。”   “说不定是家传之宝呢,对了,放在那里也有吸引顾客的作用呀。”巫老不服输地辩解著。   “家传之宝不是用来供奉的。”刑天看了一眼店老板,确定心中感觉,“巫老,一个店铺的老板没说几句话就坐在凳子上,好像不是没有礼貌的问题,你不觉得他的耐力很弱吗?”   经此提醒,巫老仿若明白了什么,暗运秘术,透视著店老板的身体情况。没多久,巫老就看见店老板的后腰脊椎的地方有一个灰暗的块状物。多年积累的经验告诉他,灰暗的块状物极有可能是弓箭造成的伤疤。   “伤在脊椎的地方,嗯,难怪不能长久的站立。”想通其中原由,巫老心中不由得冒出冷汗,暗自惊骇刑天的洞悉天机般的观察力!   此家店铺在南港很普通,以后也未必能再次光顾,对于一个随意而来的地方,刑天都能不动声色的保持著这份观测之心;普通人能不能做到是另外一回事,就是刑天的这份警觉性,实则令巫老不可置信──后天培养?不可能,依照刑天的年龄……。与生俱来的天性?不可能,巫老阅人无数,至今尚未看见此种事情。   神秘怪胎?盖世奇才?惊天鬼才?天神的杰作?……等等,巫老的思绪有点乱,不得不承认想法过于荒谬,可是,刑天的种种行为已经超出常人的理解范围。不觉中,巫老也下定了决心,势必要解开一切的谜团! 第一卷 第五章 流氓公主~   血狼,大陆上最极端的生物。成年的血狼高约两米,体魄强健,独居,善于林中觅食。血狼以植物为主食,大多生活在原始森林中,遇见食肉动物会主动避让。可是,当血狼看见鲜血的时候就会变得凶猛异常,除了炎狼以外,对身边的其他生物都会主动发起攻击,至死方休!──摘自《山海经之狼族怪谈》   酒店的餐厅内,不少服务员的额头大冒汗珠,喘著浊气,将一盘又一盘的美味佳肴端至餐桌上。虽是就餐人只有四人,而其中一老一女的食量,已经远远超越了普通人,让人极度不解的同时又让人怀疑二人为何如此的能吃?   刑天早就结束了早餐,品著咖啡,拿著一本书深刻的瞭解上面的知识。   “小色狼,那本书你前天就看过了,你怎么还看呀?”秦小雪虽是开口说话,却是没有妨碍她的作战速度。   “有些地方还不是很瞭解。”话语刚刚落地,刑天的视线就被急促的脚步声吸引。   一队二十一人身著鲜亮护身钢甲,腰配战刀,背部背了一个椭圆形的钢盾,头部戴著宽半寸的钢圈,钢圈居中眉心的位置有圆形,上面刻著一个血字,大腿处和小腿处都有一片护甲,双手的前臂的护甲更厚。他们步履整齐的走进餐厅,其上半身护身钢甲的心脏部位,有一面红色的刀形徽章;为首一名帅气青年很有礼貌的敛足在经理身前,他的右拳一握,力横胸前,首先敬了一个独特的军礼!   “铁血步兵团──”   一阵惊呼声传来,餐厅的就餐者将视线全部集中在了为首的那名年轻的队长身上,争相目睹传言中陆地上最强的铁血步兵团!   经理有点受宠若惊:“您是?”   年轻队长面对就餐者,深深地鞠躬,“对不起,打搅诸位进餐了,我实在很抱歉。”年轻队长转向餐厅经理,颔首一笑,“先生,我是奉命传达一项安全命令。”   “哦,什么命令?”经理有点惊讶,因为这是从来都没有的事情。   “先生,一些扶桑浪人混入南港,希望您加强饮食方面的安全。”年轻队长无意中看见一人的身影,定睛一看,两眼瞪得跟牛眼一样,吓得一连退了好几步。   铁血步兵团的战士们很是不解地互相望著,连死亡都不畏惧的铁血战士,难道还有什么好怕的吗?   “你给我站住──”秦小雪手拿著餐刀指著年轻队长,以那命令的口气说道:“给我过来。”   年轻队长咽了咽口水,抹去下颚悬挂的冰冷汗珠,很是沉重地走到了秦小雪的身边,过了好久,结结巴巴地说著:“妹……妹,你、你……”   “我的好哥哥,很久没见到了。”秦小雪一脸春风地说著:“哥,你很热吗?喔,难怪了,大热天的穿了这么一件护甲,来来……坐下、坐下,我请客。”   年轻队长闻言双目一黑,顿感天旋地转,双足再也难以找到平衡!   “队长!”数名铁血战士惶急上前,联手架住他们的队长,轻声呼唤著:“队长,队长……”   无效下,一名铁血战士急中生智,捏了捏喉咙,“秦小雷接命!”   “有!”年轻队长立刻站直身体,仰首挺胸,久未听闻某人下令,疑惑道:“嗯?是哪个臭小子耍我?”   “哥,你还有时间发脾气吗?”秦小雪十分怪异地问道。   “妹,哥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现在……”   秦小雪重重的咳了一声,眼中闪烁怪异神光,上下打量著秦小雷,“哥,你好像忘记了什么。”   “是吗?呵呵……”秦小雷苦涩至极地挠头笑著,心中大声地呐喊著:苍天啊,世界怎么这么小啊──巫老心中很是好奇,不觉地停下来手中的食具,“秦小姐,这……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搭理巫老,秦小雪阴阴的嘿嘿一笑:“坐坐,大家坐呀,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没关系,我请客。”   铁血步兵团的战士们不解地互望著,心想队长不会违反上级的命令吧?那可是要受到军法处置的!一时间,他们不敢挪动脚步。   见状,秦小雪的美目寒光一闪,从怀中掏出一物,大声喝道:“我现在命令你们,一个人回去覆命以后马上回来,其他的立刻给我坐下来吃饭!”   秦小雷闻言心中闷火一冲,噗的一声,鲜血夺腔而出,他前后踉跄了一下,眼睛闪烁著泪花,语带哭腔道:“妹呀,我求求你了,你可不能再害你老哥我啊。”   “流氓公主──”一名绅士激动地指著秦小雪手中的黄金鸡毛,随即他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似乎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低头不敢再看秦小雪了。   一名铁血战士心中怕怕地来到秦小雷身后,低头小声地问道:“队长,她、她真的是你的妹妹?”   秦小雷一脸哭丧的样子,回头滂沱地说道:“兄弟们,救救你们的队长……”   一个是和秦小雪作对,一个是自杀;如果让铁血步兵团的战士们选择,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当他们听见队长秦小雷的呼救声后,很有默契地退了一步,摇摇头,各自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合著双掌,低头心中默默地祈祷著:万能无边的天神呀,请可怜可怜我们的队长吧,一定要赏他一个全尸啊──“呜呜……不讲义气。”秦小雷哭得更加的伤心。   巫老望了望秦小雪得意的脸色,紧皱著双眉,口中嘟囔地说著:“流氓公主?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的?”   大概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传言说格鲁吉的国王身染怪异的恶疾,尽管国王四处找寻一些名医,却是一直没有医好他的病症,最后被一名小女孩治好了,国王超喜,给了小女孩一个公主的名号和一个象徵国王特使的鸡毛令箭。一年过后,“流氓公主”的名头就响彻了整个格鲁吉大地,至于小女孩原先的公主名号早已被世人淡忘。   “你是我的好哥哥,我怎么会害你呢?”秦小雪拉著秦小雷坐下,拍了拍秦小雷的肩膀:“   哥,你一定很累了,来,我请客,你要大吃一顿喔。”说著,秦小雪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奸诈神光,她扭头大声地说道:“服务员,给我上最贵的酒菜!”   秦小雷忽然一阵眩晕,双手扒著桌边勉强地稳住了身形,脸色很是苍白,“苍天无眼呀,苍天无眼……”他的眼睛闪烁著泪花,一滴又一滴的泪水顺著他的脸颊滑落下来,似乎服务员每上一道佳肴他的泪珠就落下一枚……   “哥,我们很久没见面了,你怎么一见我就哭呀?”秦小雪说是这样说,但是她手中的食具压根就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高兴呀。”秦小雷抹了一把脸颊上黏附的泪水,他亲眼目睹了其妹的进餐绝学──一只足有十斤的烤乳猪,上桌没有几秒钟,就听见一阵刷刷声传来,刀光诡异的闪烁了一会儿就消失了,烤乳猪除了头部以外,其他的已经不知去向!   “我好高兴、好高兴……”秦小雷的口中是这么说,但是谁都可以看出他脸上表现的──黄莲之苦!   回去覆命的铁血步兵团的战士回来了,他一声不响地坐在餐桌边,低头进餐。而在餐厅的门口处出现了鬼祟的身形,似乎惧怕著什么,勾头窥视了一眼餐厅内的情况,随即又快速地缩了回去,一连反覆数次,难道他不厌倦吗?   战狼首先感觉到一股怪异的气息,扭头看了一眼餐厅门口处,面露不自然的神色说道:“主人,那家伙是小丑吗?”   “不用管他。”刑天不知厌倦地吸收著书本上的知识,好似与自己无关的事物,他都不会关心一样。   忽然,餐厅外传来了惊呼声,一位年约三十的男子,跄踉般的进入了餐厅内,他立刻以那惶急的眼光望去,恰与秦小雪四目相对,他立即后退了数步,颤声道:“小、小雪,你、你好。”   “伯爵大人?”秦小雷仿若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火急地跑到男子身边,“伯爵大人,你总算来了。”   “路过、路过,呵呵,没事我走先了。”说著,男子就要抬脚翘头。可是,他衣服的袖子被秦小雷拽住,抽了两下没有抽出来,他低头恐吓道:“臭小子,立刻放开我,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面无表情地摇头,秦小雷似乎已经抱定决心道:“伯爵大人,你不能丢下我。”   “你们怎么站在那里呀,过来──”看见二人低头走来,秦小雪格格一笑:“不用客气呀,吃饭、吃饭,我请客!”   二人好似认错的小孩一样,低头坐在秦小雪的对面,一言不发。秦小雪看了二人一眼,边吃边介绍地说:“这个老的是蜈蚣,那个小的是狼,不大不小的是电鳗。”   数十道目光刷的一下集中在秦小雪的脸颊上,似乎都在问同一个问题:难道刑天三人都是超级动物吗?   “您好,我是郭海瑞伯爵,请问老者?”郭海瑞伯爵很有礼貌地问著,毫无贵族的盛气凌人的架式不说,给人以强烈的温馨感,似乎什么心中事都能与他叙说一样。   “伯爵大人,您好,叫我老巫就可以了。”巫老不自然地笑著,刻意的隐瞒著他的真实姓名。   郭海瑞伯爵微微一笑,秦小雪可就不让了,她冲著巫老威胁道:“老实交代,要不然立刻还钱。”   “你也欠我老妹钱?”秦小雷脱口惊恐地问著,那表情好似再说:完蛋了,你完蛋了,你这辈子彻底完蛋了!   “不好意思啦,我的名字叫巫公京……”   噗的一声,饭菜横飞!秦小雪连忙拿著餐巾擦拭著玉唇,拍打著胸部:“咳咳……原来你真的是蜈蚣精!”   秦小雷比较倒楣,方才秦小雪的那一口饭菜全部喷在了他的脸颊上。深吸一口空气,秦小雷抹尽脸颊上的饭菜,砸咂嘴:“老妹,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秦小雪白了秦小雷一眼道:“我又没有请你坐在那里,是你自找的,赖我干什么?”秦小雪伸了一个懒腰,看了一眼狼藉的餐桌,“我吃饱了,买单吧。”   郭海瑞伯爵虽是掌管格鲁吉的军政、财政,却是出了名的刚正之人,唯一不能应付的就是眼前的秦小雪。格鲁吉有句非常经典的流传广泛的话语,就是出自秦小雪的口中:我请客,你买单!顺便说一句,格鲁吉的境内,白吃白喝的头号人物首推流氓公主──秦小雪!   郭海瑞伯爵一把将秦小雷拉到门外,一阵激烈的讨价还价,二人最终决定餐费六四开。秦小雪的一顿早餐差点把二人吃破产,好在二人的人缘不错,东凑西借方才支付了昂贵的餐费。   郭海瑞伯爵不得不邀请秦小雪入住他的城堡,如果再来一次这样的餐费,恐怕郭海瑞就要变卖国王赏给他的城堡了。   他的城堡位于南港郊外三公里处,城堡占地约有三平方公里,城墙高有十八米、宽六米多,护城河约有三米多宽。此城堡原来的主人是三十年前曾经叛变的亲王,当年,勤王之师付出两千多人的巨大代价,方才将此城堡攻下──伤亡的数字最能说明此城堡的防御力!   圆形的城堡正门两侧的城墙上耸立两座高六米的箭楼,钢铸闸门只露出了灰暗色的圆锥形的尖头,据说,此种钢铸网状闸门只有在城堡遭受攻击时才能放下,而重新将闸门拉起需要数百人的齐力合作。   远远望去,城堡内的建筑物的古典式的圆锥屋顶最为显眼。宽达六米的吊桥缓缓放下,郭海瑞等一行人进入了城堡内。   秦小雪光顾郭海瑞伯爵的城堡已经不是一次了,整个城堡内的设施,较之一家普通的旅馆相差无异,堡内的墙壁涂的只是一层简单的白石灰……为了节省军费的开支,郭海瑞伯爵让铁血步兵团的千余名官兵驻扎在城堡内,饶是如此,城堡内的房间还有很多是空闲的。   掌管南港的军政、财政,并不代表郭海瑞就非常有钱。说句可怜的话,郭海瑞的食谱中一周只有一次是荤菜。可想而知,他在招待客人的时候会是何种尴尬场面。   来到城堡的大厅内,秦小雪刚刚坐下便说道:“我的伯爵大叔呀,你也太小气了吧?每次都用白开水招待我,换成咖啡什么的也好呀。”   郭海瑞乾笑著:“小雪,我没有那么多钱呀。”如果十年前,郭海瑞很有可能将秦小雪一脚揣入护城河中,因为方才的一顿超昂贵的餐费,整整花了他两年的俸禄!   秦小雷更惨,他虽是负责了四成餐费,却是等于他六年的军饷,原本还打算和女朋友下个月结婚,经他老妹这一搞,看来短期内是不可能了。   “嘻嘻……说白了就是穷光蛋。”秦小雪喝了一口白开水,怪异地看了郭海瑞伯爵一眼。   郭海瑞伯爵仿若被电流强力刺激一样,立即避开秦小雪的目光,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如果再来一次大餐,恐怕那时他就可以宣告破产了。不过,秦小雪那恍如海口一样的进餐样子,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老妹,你怎么来南港了?”秦小雷是深受其害,心中极度的想著秦小雪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是跨洋过海的去远东。记得去年的一顿消夜,等于吃掉了秦小雷的十枚订婚戒指!   “怎么!你不欢迎吗?”   “没有、没有,我很欢迎……”秦小雷傻乎乎的笑著,打心里来讲,如果可以重来,他情愿投胎至牲畜的家中,也不愿和秦小雪扯上一点点的关系。   郭海瑞伯爵忽见秦小雪眼神有异,起身带著秦小雪一行人来到二楼,进入书房内,关妥房门,肃容地问道:“小雪,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秦小雪落座木椅,看了一眼四周的千册的各类书籍:“国王吩咐我保密,哥,你找一名亲兵,让他传信给国王,说我到了南港。”   事关重大,秦小雷亲自吩咐一名亲兵。郭海瑞伯爵不是愚笨之人,并没有打算追问其中原由,与秦小雪闲话家常。   书房高约六米,其实用面积在两百多平方米,除了窗户射入室内的一道光线处以外,其他三面墙壁上,皆有高高的书架,且有一个高五米多的书架。此书房原是叛军亲王所专用,自从郭海瑞伯爵接收城堡后,书房内的藏书一直就没有动过,只是叫了一些身手麻利的侍女负责打扫。   刑天与巫老的目光被书本吸引,仰头分辨著书籍上的书名,眼中都有一种欲望之光,似乎二人所寻找的书是同一本。   “小色狼。”秦小雪见刑天扭头望来,对著他格格一笑,指了一下书册道:“这么多书,应该够你看一年的吧?”   “嗯。”书架上的书实在太多了,刑天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得知全部的书名,落座后饮了一口茶水,蓦然看见一幅油画,眼睛不由得瞪得老大!   油画上,一位身穿低胸睡衣的亮丽妇人,她的右手高抬持杯,眼神似乎在观赏著酒液,她的右手的食指轻轻抚摸左肩的琵琶骨,整副油画透著一名妇人临睡前,怡然赏酒之势,似乎只有贵族才会有的一幅场景。   秦小雪十分不悦地看了一眼油画,鼻孔传出气哼声:“有兽性没人性的小色狼,你的口味越来越低级了。”   “伯爵大人,这幅画是谁的?”刑天目不转睛地看著油画,眉头也逐渐的皱了起来。   “这幅画应该是上一任城主亲王拥有的。”郭海瑞伯爵看了这幅油画也有一些年头了,每次看这画总是有种身染高贵之气的感觉,如今刑天这么一问,他不禁起了好奇之心,“小天,这副画有什么不对劲?”   刑天苦笑地说著:“上一任城主应该是一个荒淫之人,难怪他的政变没有成功。”   “小色狼,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这幅画说明了一切。”说著,刑天举步走出书房,其他人都在愣愣地望著油画,心中都在琢磨著这副画究竟能说明什么问题!   走出城堡的书房,踏上城堡宽约一米的过道,刑天就听见了一阵金属撞击声传来,空气中弥漫著强烈的杀气。战狼岂能不明刑天心意,立刻上前一步,把刑天抱在了窗台上。   举目望去,百余名铁血步兵团的战士们正在激烈的对杀著,一旁的空地上,几十名受伤的战士们正在自我包扎著伤口,脸上丝毫看不出痛苦神色。再远一点,几百名铁血战士手持长矛,策马冲锋,对象就是朝夕相处的战友……这就是铁血步兵团的日常训练!   据悉,格鲁吉铁血步兵团在招收新兵的考核中,最少有一半以上是带伤离去的,合格的新兵们也是伤痕累累,躺在床上养伤的时间不会少于一个星期。确切的情报,铁血步兵团在常规训练中,每年都有百余人死在自己人的兵器下──如此真刀实枪的常规训练,他们在战场上的战斗力可想而知。   “六百多万的人口,六十万的军队。”刑天跃下窗台,边走边问道:“战狼,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国家崩溃和发动战争。”战狼压低声音地说著。忽然,他好像想起一件事情,面露愧色地说道:“主人,听说格鲁吉的六十万军队中有四十万是保甲兵。”   “保甲兵?没事是农夫、有事是军人?”   “是的,主人。”   “嗯,这个方法不错……”   猛然间,刑天与战狼二人齐齐打住脚步,目不转睛地望著书房隔壁的一道木门,刑天的眼中更是闪烁著兴奋的神光,好似找到万年奇宝一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感受著空气中那一丝同族人的气味,“想不到这里还有我的族人。”说著,刑天上前敲敲木门。   吱嘎声传来,木门被打开,一名侍女目视著战狼一会儿问道:“请问您是?”   刑天乾咳了一声,吸引侍女的视线,“请问我可以拜访这房间的主人吗?”   “小青,是哪位贵客呀?”屋内传来一位少妇的声音。   “等一下。”小青进去一会儿就出现了,她含笑地说道:“两位贵客,夫人有请。”尾随小青,刑天步入了一间普通的卧房。常理来讲,书房旁边不应该是卧房,原本是会客室的,郭海瑞伯爵为了方便省事,特意把此房间改建成卧室。   “夫人,他们来了。”小青乖巧地立足在少妇的身边。   在少妇看见战狼的那一刹那,她的内心一震,忽见战狼身前的刑天,少妇再也把持不住了,身体难以自制地颤抖著。   “夫人,您没事吧?”小青从未见过伯爵夫人如此的惊慌失措,心疑伯爵夫人身体不适,因然关心地问著。   “我没事、没事……”伯爵夫人强压心中的惧骇,尽力保持优雅的坐姿,“我是伯爵的夫人,请问二位是?”   落座后,刑天含笑地说著:“伯爵夫人太客气了,我叫刑天,他是我的仆人战狼。”说完,刑天微笑地颔首示意,战狼也很有礼貌地鞠躬。   “小青,我和两位贵客有些事情要谈。”   目送小青离开视线,闻听微弱的关门声传来,伯爵夫人随即离坐,双膝跪地,双手的手掌向上,额头著地,毕恭毕敬地道:“血狼后裔叩见!”说完,伯爵夫人一脸敬色的重复方才的动作,直至第九次的时候才停止,却是不敢站立起身,依旧保持额头著地的叩首姿势。如若此景被外人看见,他们铁定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皆因这种九叩大礼早在千余年前就已经被废除了!   “起来吧。”刑天虽是面无表情的话语冰冷,却是不能掩盖他眼中的异样色彩,“伯爵夫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   伯爵夫人岂能不明刑天言指何意,心中有点别扭,“小、小天……”伯爵夫人抬眼看了一下刑天,见他面露温和的笑意,却无不妥,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伯爵夫人,有没有族人和你联系?”   摇摇头,伯爵夫人好似想起某件极为重要的恐怖的事情,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非常难看,翕动的双唇喃喃地说著:“难道那个预言是真的?唉,看来他们是躲不过去了。五百年了,该来的始终都要来。”   “自食恶果罢了,对了,夫人,你有孩子吗?”   “没、没有。”伯爵夫人显得有点不自然,其脸也是悄悄的红了。忽然,伯爵夫人以那恳求般的眼神望著刑天,过了良久,鼓起勇气的大胆开口道:“能……能帮我吗?”   想了想,刑天淡淡地说著:“如果我没有猜错,问题应该是来自王室内部。”   “是的,南港每年上缴的税收足以养活一支百万雄狮。”伯爵夫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理了理脑海中的思路,解释道:“国王一共有三个兄弟,三十年前国王的大哥天亲王发动武装政变,虽是铁血步兵团力挽狂澜,一路势如破竹的击溃反军,却是没有抓住天亲王。最近,国王的二哥地亲王也是蠢蠢欲动,他手握格鲁吉的十万大军,每年向国王索要大量的军费不说,前两天还建议国王增加边防军的数量、减少南港的驻军。京都虽是号称有铁血步兵团的十万大军驻防,其实部队的数量只有三万,如果流放在外的天亲王与朝野中的地亲王联手,京都可是就要暴露在自家人的矛头下了。”   伯爵夫人喝了口水,顿了顿说道:“东瀛霸主上官秀吉也是在积极的练兵,与东瀛相邻的国家共有三个,格鲁吉是最近的,上官秀吉极有可能挥军入侵格鲁吉,要不然南港的驻军也不会达到三万之众了。”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刑天温声地问道。   伯爵夫人一愣,万万没有想不到刑天答应的如此爽快:“真……真的?”伯爵夫人的话语声有点颤栗,她不想因为她的事情将刑天陷于危难之地,如果真的是这样,伯爵夫人情愿堕入无间地狱,也不愿让刑天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你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帮你解决这些事情是一定的,不过……”刑天顿了顿,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淡然地说道:“预言到来的那一天,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要带著你的家人和我走。”   “明白了。”伯爵夫人喟然的叹气,或许她已经看见了预言将会带来何种灾难。忽然,伯爵夫人眼中骤现一丝希望之光,美目泛著恳求的神色望著刑天,她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刑天会明白她将要说出什么话。   “伯爵夫人,除了这件事情以外,任何事情我都能答应你,包括要我的血肉。”   战狼闻言心中一惊,已明晓刑天心中之意,上前一步,劝阻话语尚未出口就被刑天抬指阻止。战狼看了一下刑天,摇头心中的一叹,无奈地退了回去。   “伯爵夫人,你应该知道我的血肉意味著什么?”刑天含笑并指示意伯爵夫人无需开口,他吁了一口气,“不要把这件事情泄漏出去,要不然会引来很大的麻烦。”   点点头,伯爵夫人看了刑天一眼,欲言又止。事实上,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无论任何的代价,就算把整个世界给刑天,刑天也不会答应她的恳求,或许只有这件事情是刑天所不能答应的。   月圆之夜,乌云闭月,城堡显得有点阴森,仿若来自异世界的建筑物一样,挺立于天地之间。轰然一声雷响,大雨哗然的倾盆而下,电闪雷鸣中,城堡若隐若现的黑暗身形,似乎在诉说著三十年前的那场惨烈的战役……铁血步兵团的战士们挺胸立足于滂沱大雨中,丝毫没有在意雨夜入寝的寒意,尽忠职守的保卫著城堡的安全,忽然,一道诡谲的影子一闪即逝,似乎雨夜成了天然的掩护屏障……   手托下巴,秦小雪趴在床上,美目无神地望著户外豆大雨点形成的雨幕,口中哀叹著:“无聊呀,本来想看一下月亮的,谁知道下这么大的雨。”   几乎是一个白昼的时间,秦小雪、郭海瑞伯爵、秦小雷、巫老四人都在研究那幅油画究竟意味著什么?可惜,非但没有解开油画之谜,还弄得一头雾水。原本秦小雪想藉著圆月的美丽,解开心中的闷气,谁知这场大雨来的真不是时候。   “该死的小色狼,竟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明天一定要整死他。”秦小雪恶狠狠地握拳说著,脑海中更是幻想著刑天那副极其狼狈的样子,以及刑天跪地求饶大呼姑奶奶饶命……   想著,秦小雪的脸上露出了极度满足的表情,喉中发出怪异的呵呵笑声,好似明天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蹬的一声传来,秦小雪警觉地翻身下床,蓦地见到窗口站著一个人,凝神吓问:“你是谁?”   雷光一闪,就这瞬间,秦小雪看见了一个雷光照耀下的狼首,吓得一直退至墙边,“是、是你……”正是那只夺走秦小雪红丸,将她带上欲望高峰的,大陆上最最强横的生物──炎狼!   炎狼似乎听懂秦小雪的话语,它点点头,走到了秦小雪的身边,用鼻子嗅了嗅秦小雪身上的味道,似乎似在确定她是不是那一夜的女人。   “你、你、你想干什么?”秦小雪颤吓地开口问道,虽是心声告诉她炎狼不会伤害她,但和此种强大的生物如此贴近,秦小雪的心里不免发毛,如果炎狼兽性大发,恐怕会殃及南港的百姓,最少也会将城堡变成一个人间地狱。   炎狼的金色双目闪烁著温柔的光芒,柔情似水般的把秦小雪抱上了床,鼻息甚是浑浊,毛茸茸的手掌轻轻地解开秦小雪的睡衣。   秦小雪一阵心猿意马,怪异的舒畅感觉袭上心头,她用那软弱无力的玉掌按在了炎狼的手腕上,“不、不行,你……你不能这样……”秦小雪的鼻息也混浊了,人与兽的异种之爱是她思想上无法逾越的壕沟,她的心中极力的挣扎著,如果眼前的炎狼是一位人类,秦小雪也许此时就已经妥协了。   炎狼的解衣动作停了下来,把秦小雪紧紧地搂在怀中,巨大的手掌深入了她的睡衣内,抚摸著她背后的细腻肌肤,鼻孔在秦小雪的耳边磨蹭闻著她身体的香味,身体感受著秦小雪娇躯的颤抖,以及她口中激情般的支支吾吾的声音。   “你……你不能这样,我们不可以……”   秦小雪在炎狼的怀中挣扎著,柔弱无力的手臂似想挣开炎狼强健至极的身体,无奈,她的全身力量似乎被炎狼吸走一样,银牙咬著玉唇,粉拳无力地敲打著炎狼的胸脯,她知道下面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也知道这只炎狼没有想像中的凶猛,好似情人一样,又好似她身体一部分一样,竟是在短短的时间内,挑起了秦小雪心中积压十八年的原始欲望!   “你,放手,放开我……”   秦小雪的头脑一片混乱,似乎已经丧失了思维能力,只顾著反抗,而她身上的仅存的一件睡衣也不知在何时落在了床下……   炎狼双掌抱著秦小雪的腋下部位,金色的眼睛闪烁著原始的欲望,一直望著秦小雪布满红晕的脸颊,温柔地添了一下她的胸部中线位置,鼻孔传出嗯嗯声,似乎在恳求秦小雪一样。   望著炎狼的诚恳眼神,秦小雪心中已经明白了,她的双手居然不听她的指挥,搂住炎狼的脖子,在它的耳边纹声地说道:“我……我答应你……”这话说出口,连秦小雪的心中都很奇怪,她为什么要认同炎狼呢?难道炎狼不是人类的敌人吗?正当秦小雪胡思乱想之际,忽感有滚烫的物体侵入,她不禁啊了一声,强忍撕裂般的疼痛,双手搂得更紧了,银牙使劲地咬住炎狼肩膀的一块肌肉,双手五指恨不得抓入他背部的肉体内。   炎狼的眼睛闪过一丝愧色,他尽可能的抚摸秦小雪肌肤的每一处,放缓了侵入的节奏,在她的耳边轻嗷了一声。撕裂的痛苦明显降低了很多,秦小雪明白这是炎狼的爱护,她也急切般的配合著:“狼,你好温柔……”说著,秦小雪抚摸著炎狼背部毛茸茸的狼毛,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秦小雪已经默认了炎狼是她的异种夫君了。   一望无际的欲海中,秦小雪仿若一叶轻舟一样,随著欲海之浪上下起伏著,令她无法控制轻舟,只能任由欲海之浪的摆布,直到在那瞬间猛升至天堂的顶端。好在户外的雷声掩盖了激情高歌,如若不然,定会引来他人的注意。   秦小雪依依不舍地搂住炎狼的脖子,不让滚烫物体离身,也不愿让炎狼离开她的怀抱,良久,她幽幽地说道:“狼,你、你要走吗?”秦小雪知道这一刻是不可避免的,却是不想让此刻发生。   点点头,炎狼取来一个本子和一支羽毛笔,上面写道:雪,每逢月圆之夜,我一定会出现。   秦小雪依旧坐在炎狼的双腿上,她看了看本上的字体,望著炎狼的眼睛:“狼,我知道你不会失约,我想、我想……”秦小雪羞涩的无法继续说下去,低垂著粉首,蛇腰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感受滚烫物体之际似乎在等待著。炎狼一把搂住秦小雪,在她的耳边喔了一声,再次进入了欲海,上下起伏著……激情过后又是激情,天堂之上还有天堂! 第一卷 第六章 天劫~   一缕不解风情的阳光照在了秦小雪的眼上,她的眉头一皱,不悦的嗯了一声,转身似想搂住什么,却是扑了一个空。她的睡意一下子就没了,坐立起身,搜寻著某物的身形,“唉,天亮了,时间还真是短暂……”说著,秦小雪经不住身体各处传来的酥麻之感,鼻孔传出了舒爽之音,脑海中回忆著昨夜的缠绵:“我……我怎么这样?好、好疯呀,难道我真的这么淫荡吗?”   忽然,秦小雪意识到了体内留有的物体,心中藏著羞涩地揭开了床单,却是未见昨夜的激情后的遗留之物,“他、他好温柔……咦?这是什么?”   秦小雪伸手取来床边木桌上的一个玻璃瓶,里面装著金色液体,瓶子下有一张留言,她拿起时不禁地出声读道:“雪,我有我的苦衷,请你一定要原谅我。你知道我是一只炎狼,也应该听说过炎狼的血液有长生不老的功效,瓶子内的金色液体就是我的鲜血,我希望你成为我的女人,你的花容月貌要永远的存在,你心爱的狼。”   秦小雪呆呆地望著瓶中的金色血液,她的心中却没有恶心的感觉,就是觉得这像一场白日梦一样,世人梦寐以求的炎狼之血,如今如此轻易的得到,这似乎用运气太好也不能说明了。   “狼。”秦小雪轻呼著,毫不犹豫的将瓶内血液饮下。她不解地咂咂嘴,眼皮上下打了两下,“奇怪?怎么感觉好像在喝饮料一样?”   “公主,早餐时间到了,大家都在餐厅等你。”室外传来了侍女小青的柔音。   “来了。”秦小雪不再考虑太多问题,因为她知道下一个月圆之夜,炎狼必定会出现,到时候再问也不迟呀。穿好衣物,秦小雪火急地跑到餐厅,见到众人眼神有异地望来,脸色随即一沉,“喂,我脸上有麻子吗?”   伯爵夫人眼中闪烁惊骇神光,却又一闪即逝,她意味深长地望了刑天一眼,离坐把秦小雪拉到身边的坐位,戏谑地说道:“小丫头,哪个敢得罪你呀?”   “这倒也是。咦?小色狼,你的眼圈怎么黑黑的?嗯?你不会相中伯爵家的哪一件值钱的东西吧?”秦小雪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好似一位法官大人审问犯罪嫌疑人的冲著刑天问道。   伯爵夫人眼中露著笑意望著刑天,战狼也是神情苦怪。   巫老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道:“老郭,你家还有值钱的东西吗?”他的语气相当的怪异,好像昨天夜里巫老已经把城堡地毯式的搜了一遍!   “值钱的东西?嗯,我家有吗?”郭海瑞伯爵挠著鼻尖,苦思冥想著家当中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除了这个城堡能卖个几千金币以外,好像家里没有一件东西能卖一个金币的。”   刑天看了秦小雪一眼,饮了一口牛奶,“秦小姐,你的眼圈也是黑黑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失眠不可以呀!”秦小雪一脸红晕,强词夺理地冲著刑天吼道。见到刑天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秦小雪俏眉一扬,怒然一掌拍向桌面,同时,一声闷响传出,紧接著就是一阵盘子落地的破碎声。   餐厅内的所有人好像被定格一样,全部都保持著一种姿势,双目呆滞地望著已经成为木屑的桌子;桌子长五米多、宽两米,就算再怎么不结实也不会一掌之下就化作木屑!   “伯爵大人,你家的白蚁还真多。”刑天似乎已经预料到这件事情一样,毫无任何惊讶,享用著仅存的杯中牛奶。郭海瑞伯爵不停地摇头,想破头壳都不明白──城堡哪来这么多的白蚁?   秦小雷抹了一下脸颊上惊出的汗液,他本来就已经深受其妹秦小雪的迫害了,现在她的能力又这么强,那以后岂不是任由秦小雪讹诈?他苦笑地问道:“妹,你什么时候练成这种绝技了?”   “为什么要告诉你?”秦小雪并未显露心中的欣喜,起步就要跑回房间,谁知她一时忘记了控制劲力,还以为是原来的能力,矢口惊呼之际,身体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墙壁上!可是,她丝毫没有在乎的从瓦砾中爬出,刷的一声就消失了,其后几秒钟的时间内,能隐约的听见物体相撞的声音传来……   战狼看了一眼墙壁上的人形烙印,面露不自然的神色,小声地问道:“主人,难道你没有写使用说明书吗?”   “我也想写,不过时间不够。”刑天止不住地张口打了一个哈欠,无精打采地揉了揉眼睛,似乎昨夜他也失眠一样。   伯爵夫人的心中比谁都清楚,她来到刑天身边的半米范围外,“小天,昨天夜里又下雨又打雷的,你一定没有睡好,回去再睡一会儿吧。”说著,伯爵夫人含笑地望著刑天,那表情似乎在说:一夜超级艰苦奋战十小时,第二天的精神能好吗?   刑天不自然地点点头,“战狼,晚饭前不要打搅我。”说著,刑天拖著很重的步伐,返回房间补充睡眠了,无独有偶,秦小雪也是整整的睡了一天。   一顿好好的早餐在秦小雪的一掌之威下化为乌有,郭海瑞伯爵自然心疼不已,那可是他等了一周才等到的豪华早餐──牛奶加面包!   空著肚子也不是一回事,郭海瑞跑到了厨房,找到了隔夜的馒头,苦笑一下,边啃著馒头边走向城堡内的士兵训练场。   一阵微风袭来,一张白纸很巧的落在了郭海瑞的头顶上,他起先并未在意,只是轻瞄了一眼。当他看见信纸上写有“炎狼”二字后,身体惊吓般的一震,仔细阅读著信纸上的黑字,颦蹙著双眉踱步著,良久后,他唤来一名士兵:“请巫老来书房,快点。”   郭海瑞伯爵忧心忡忡地来到了书房内,紧皱的双眉难以舒展:“炎狼、炎狼,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炎狼的存在吗?太、太可怕了……”郭海瑞似乎已经看见了人间地狱一样,双手紧抓木椅的扶手,尽力克制内心的恐惧情绪。   “老郭,你这是怎么了?”三步作两步地跑到郭海瑞伯爵身边,巫老抓著他的肩膀晃了晃,见他双目无神地望来,急问道:“老郭,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你怎么这样失魂落魄?”   郭海瑞伯爵没有说话,把手中的信件递到巫老的手中。在巫老得知信件内容时,一脸惧色,一屁股坐在了木椅上,双手紧抓双膝的克制著双腿的颤抖,“我……我早就应该想到,炎狼还有一只……”说著,巫老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巫老,你这是?”   “实不相瞒,我一直在追查一个杀人狂组织。”巫老自嘲的笑了笑,一脸失望的样子地说道:“三百年了,我所掌握的只是一些皮毛线索,这个组织里面有太多的高手了,仅是我遇见的高手就有十个人,全部都是圣灵斗士的级别……”巫老顿了顿,像似在压制内心的恐惧,“如果不是事先做了充分的准备,我想我已经死在他们的斗刃下了。”   郭海瑞历经宦海多年,岂能看不出巫老的沧桑无奈,他打心里尊敬巫老的为人,也存著一丝侥幸之意,“巫老,说不定那只不是炎狼。”   摇摇头,巫老有点灰心道:“的确是传说中的炎狼,我刚刚就怀疑小雪的能力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增加至不敢相信的地步,等我看到小雪房间窗户外的爪痕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件事情和炎狼有关系。”巫老扶髀长叹,沉默了一会儿,“老郭,你也应该知道当年亡魂草原的一战。”   郭海瑞沉重的嗯了一声:“我曾经听过一些老人家讲过,亡魂草原至今仍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笼罩,多少知名的探险家都是一去无回,久而久之,亡魂草原就变成了各国明文规定的禁地。那一战具体战死多少人,至今没有人能说个明白,不过,我听说这么一件事情,自从那一战以后,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百年和平期。”   “的确是真的,我的父亲也是一名全能术士,至今仍在世。”巫老苦笑一下,说道:“不过我父亲到处游荡,连我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如果我父亲在这里,或许有办法对付那只炎狼。”   “巫老,你是说那个杀人狂组织,是那只炎狼组建的?”   点点头,巫老讲述著:“是我父亲告诉我的,他曾经进入亡魂草原,告诉我里面的尸体没有一具是腐烂的,好像他们是昨天死亡一样……”巫老虽是没有亲眼看过,脑海中却是可以想象得到那种地狱般的景象,“当年为祸世间的炎狼一共有一百三十一只,可是,我父亲见到的炎狼石像只有一百三十个,很显然还有一只……”   “一只炎狼可抵百万精锐之师,如果这个传言是真的,恐怕当今没有人能制服他。”郭海瑞伯爵不愿承认这个事情,五百年前,三块大陆的所有勇者都踏上了消灭炎狼的道路,可惜,没有一人活著回来,这难道还不能说明炎狼是陆地霸主的地位吗?   巫老双眉一皱,满怀心事地问道:“老郭,昨天夜里有没有听见狼叫?”   摇摇头,郭海瑞分析道:“昨天夜里一定没有狼叫,就算雷声再大,士兵们不会听不见的。”猛然间,他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强压心中的惊骇,试探地问道:“巫老,炎狼在月圆夜不发出狼叫,这……这是不是意味著?”   “那只炎狼在学习,学习我们的知识,来对付我们。”巫老悲惨的一笑,深吸了一口气:“   人都知道有仇报仇,更何况是炎狼。五百年的时间,足够他学习一切的了,再加上他的狼性,想要铲除他,恐怕要付出亡魂草原上的十倍代价,甚至更多。”   “能化解这段恩怨吗?”郭海瑞伯爵知道,如今格鲁吉的内部政局是风雨飘摇,大有一触即发内部战争的趋势,如果再动用部队对付炎狼,恐怕格鲁吉亡国的日子就已经不远了,甚至炎狼的事情会牵连整个大陆上的居民,到那时,大地将会被鲜血染成红色!   “狼是很有耐心的,在狼族的团体内,狼王是拥有绝对的地位,他会为了族人的食物而连性命都不要,仅是这种大公无私的精神,人就不可能和他们相比。”巫老顿了顿说道:“山海经的狼族怪谈中,炎狼是万狼之首,地位的崇高足以令万狼膜拜。大概是我小的时候吧,我和我父亲跋山涉水,调查关于炎狼的事情……”   郭海瑞迫不及待地问道:“结果呢?”   “说给你听都不会相信,至少我不会相信。”巫老边回忆童年时他父亲与他说的话边肃然说道:“炎狼是最接近天神的,他们是天神的杰作,是天神赐给人们的守护神,拥有天神一样的胸怀,拥有可比天神的力量,他们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他们是神迹!”   “这、这不可能……”郭海瑞很难相信这些话,难道五百年前炎狼的所作所为是假的?不可能,郭海瑞很快的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有很多很多的历史文献资料证明,炎狼是一种极度危险的生物,仅是历史记载的毁于炎狼之手的大型城池,就已经达到了一百多座,而城内的军民无一可以逃出炎狼之爪!   “我也不相信,可是这么多年来,我走遍千山万水,总是能在深山里看见供奉炎狼的村庄,在那里,炎狼拥有绝对崇高的地位,那些村民情愿去死,也不愿拿他们心中的神来开玩笑。”巫老停顿了一下,喝水解渴,置疑地说道:“我问过那些村民了,他们都坚信炎狼会将他们带到一个世外桃源,避开尘世的一切烦恼,有的人说炎狼还有事情没有办完,等炎狼把事情结束后,炎狼就会接他们去无尘之地。”   “怎么会这样?”郭海瑞伯爵离坐来回地走著,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竭尽思虑地盘著这些恼人的问题,忽然,一道灵光闪过,“巫老,会不会和那个天劫的预言有某种联系?”   “当天劫到来的时候天地间会先后出现十大徵兆,天劫是上天给人类的一个最严厉的处罚。”巫老不能肯定天劫预言的真伪,他苦笑地摇摇头,“天劫的预言是刻在一面山崖的岩壁上的,四百年前才解开文字的意思,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上面说当世人解开文字的含义后,就证明天劫已经成为定局,唯一能改变天劫的只有受劫之人。可惜了,上面没有写受劫之人的身份。”   “巫老,您的父亲相不相信天劫的存在?”   “我父亲是坚信不移,还说是人引发了天劫。”   “嗯?他还说了些什么?”   “没有了。”   郭海瑞伯爵低头沉思著,“以南港现有的部队,根本就不可能挡住炎狼的脚步,如果现在向国王提出增加军队数量,先不论国王是否答应,教廷那边就会极力反对。”郭海瑞无奈的长叹著,仿若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背靠在木椅上,无力地说道:“教廷在朝中虽是没有什么实际权利,却是有权罢免国王的王位,如果教廷给国王施压,国王也要妥协。就算教廷不出面,国王也很难抽调出兵力,而南港既是国家的财政重点收入之地,又是一个兵家力争之地,国王绝对不可能让地亲王的部队驻扎在南港,要不然麻烦的事情还在后面。”   喝了口水,郭海瑞伯爵苦笑著:“国王陛下是信任我,把南港的军政、财政交给我打理,我不能再给国王陛下添烦心的事了,呵呵,处理奸商偷税的事情就已经够让我头痛的了,又要应付那些扶桑浪人,现在又出现一只炎狼,唉,如果我能分身就好了。”   “老郭,能不能让夫人去和小雪谈一谈,或许能知道一些秘密呢?”   夏日的夜晚是幽静的,大自然争相在月光下展现另一面的美丽。正所谓“境由心生”,每一个人都会对自然有不同的触感,好坏皆有人的心情来定……经过白昼的休息,刑天的精神明显好转了很多,或许有了这次教训,下回应该不至于玩得那么疯了。   “主人,伯爵夫人等你很久了。”战狼上前一步,帮助刑天穿衣服的时候,轻声地说著。   “嗯。”信步走至房间的客厅,刑天冲著伯爵夫人颔首微笑,坐下后问道:“是不是因为小雪的事情?”   伯爵夫人一愣,不解刑天为何明晓,还是点点头。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伯爵大人知道是迟早的一件事情。”接过战狼呈上的水杯,刑天眼中蕴藉著笑意地饮了一口水,“自作聪明,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伯爵夫人知道刑天不会加害郭海瑞伯爵,却是心下难安,不由得开口问道:“能、能放过他们吗?”   “放心吧,伯爵是你的丈夫,我不会为难他的。”   伯爵夫人闻言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小天,那封信是你故意给他们看见的吗?”   刑天面部露著微笑,没有开口说话。   伯爵夫人未得答案,幽幽的一叹道:“我浪迹在人间也有几十年了,有些人的作风的确很可恶,不过那只是一小部分,并不代表……”   刑天抬指打断伯爵夫人的劝诫之语,他含笑地望著跳动的火焰,闻著灯油散发的味道,“夫人,这可能就是他们的命,他们用双手打开了天劫。”深深地吸了一口夜间空气,刑天淡然地说著:“五百年前,天劫的大门就已经被打开了,只可惜他们还被蒙在鼓里。我能肯定,天劫过后,幸存的人不会超过一成,如果近年再发生大范围的战争,我想他们活下来的机率就很渺茫了。”   伯爵夫人虽是明白天劫所带来的灾难,却是没有想过灾难如此的巨大,几乎要灭绝人类的灾难是无法想像的。她的心中有点不敢相信,望著刑天的脸,似乎要他给一个说服她的理由。   “夫人,你是什么时候有幻化人形的能力?”   “一百年前,嗯,六十年前熟练掌握,四十年前能保持在月圆夜不会现形,三十年前克服了对血的冲动。”伯爵夫人虽是不明刑天怎会有此一问,却是如实地道出修练成人形的时间。   “五百年了,那段历史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刑天一脸伤感的神色,欲言又止,他不想再次提起五百年前那段痛心疾首的历史,更不会让历史重演。   “夫人,你真的很幸运,你没有活在那个时代,我为你高兴。”刑天一连深呼吸数次,垂头的苦笑著:“历史呀,我能忘记吗?夫人,我不想要你听到那段历史,你也不要刻意的去打探那段历史,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有必要再多一个人负担那段历史的痛苦。”   伯爵夫人鼻头一酸,虽是不能亲身体会历史留在心灵上的痛苦,却是能明白承受此种历史痛苦是需要极大的意志力,如若不然,很容易被历史的痛苦压垮的。   “小天,难道多一个人分担……”伯爵夫人看见刑天摇头,把将要说的话咽回了腹中,言出于心地说道:“身体要紧,夜深了,小天,不要太劳累了。”说著,伯爵夫人谢绝刑天的送路,面有所思地离开了房间。   刑天来到窗户边,双手反剪,仰头望著幽暗的夜空,叹道:“希望明天会找到更多的族人。”   “主人,也许夜狼明天就会传来好消息。”   “你不用安慰我,情况我是知道的。”刑天吁了一口气,平和地说著:“族人是越来越少,一年能找到一个就已经算是好的了,呵呵,正统的族人更是少之又少,可怜了我的那些未开化的同胞们,也许是他们时运不济吧。”说著,刑天流出了伤感的泪珠,他一想到那些未开化的同胞死了还要被剥皮,不由得就觉得一阵钻心之痛,好像是自己的皮被人层层剥下一样!   “主人。”战狼强忍著泪水,取出方巾呈至刑天的手中,开口请求道:“主人,是不是给他们一点惩罚?”   “不用了,只要他们不拿族人开玩笑,任何事情我都能忍耐。”   刑天深吸了一口气,禁断脑海内的思绪,心中带著一份希冀,期待著夜狼明天能传来好消息。尽管多数是毫无所获,刑天还是满心期待著……   东边的大地悄悄地露出了曙光,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刑天早早地起床,漫步在城堡内,贪婪地呼吸著清晨的空气……   一阵金属相互撞击的声音传来,时而断续、时而密集,好似城堡内的某处正发生著一场小规模的武装冲突一样。   扭头望向声音来源处,刑天微微一笑,知道这是铁血步兵团的战士们正在进行常规训练,心中不由起了兴致,快步走向城堡西侧的一块空地上。原本此块空地是用来再建造一个城堡的,皆因郭海瑞伯爵在金钱上出现了超严重的问题,所以,建造新堡的事情一直被耽搁下来,如今已经变成城堡内的铁血步兵团的训练场了。   一会儿的功夫,刑天就来到了训练场的外面,目力所及,不禁令刑天顿感一愣。   铁血步兵团的常规训练中,很多都是身上带伤的士兵,不乏昨天白昼看见的一些受伤的战士们。有的战士捆绑在肩膀上的纱布,已经出现块状的血斑,不难看出这是剧烈运动扯裂伤口的后果。   刑天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低头想了想,心中逐渐明白了铁血步兵团的持续作战能力究竟有多强,最不济也是一支钢铁般的劲旅!   “小天!”秦小雷抛下对手,快步地跑到刑天身边,怪异地问道:“小天,我老妹呢?”说著,他警觉非常的左右望了望,似乎秦小雪的出现就是天大的灾难。不过,由他身上所装的装备来讲,恐怕要比正式装备要重的多,且训练装备上每一处护甲都有很深的刀痕,再加上背部的要害被椭圆形盾牌挡住,不难看出铁血步兵团冲锋时候的凶猛!   “小雪?”刑天也是左右看了又看,未见恐怖的身形后心中一松,“没有看见。”   秦小雷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扭头冲著战友喊道:“自行训练!”随后回头对刑天呵呵一笑,解下手臂的护甲,龇牙咧嘴,“哇,好痛、好痛,怎么刚刚就没感觉呢?”说著,秦小雷取出腰包内的纱布,重新包裹著手臂的伤口,边说道:“小天呀,你不用奇怪,这是铁血步兵团的日常训练,你看看他们,哪个身上没有伤呀?呵呵,越是当官的身上的伤越多,好在大将军传给了我们一套练气的心法,说是什么在远东国家是非常流行的一种强身健体的方法。”   秦小雷越说越是高兴:“小天,有没有兴趣做铁血步兵团的预备役部队呀?我跟你说呀,铁血步兵团的军饷是最高的,要不是这样打死我也不来当兵,呵呵,赚点钱正好和女朋友……”话语戛然而止,因为秦小雷想起了前些日子被其妹秦小雪讹诈的一幕,现在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务。   “你有这样的妹妹,是你的最大不幸。”   “老妹简直就是一个小魔鬼。”秦小雷小声地气道,生怕被他的妹妹听见,那会召来非常可怕的后果的。忽然,他脸色一变:“最近团长带著三百多人回京都了,我暂时代理团长的职位,嘻嘻,军饷自然要多拿一点,团长大人啊,你晚点回来呀,让我多领一点军饷,要不然这辈子我就不要想结婚了。”说到最后变成了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著苍天虔诚祈祷一样。   常规训练结束,不少战士们坐下阴凉地,纳凉之时享用著早餐。军营的早餐是简单的,铁血步兵团自然也不会例外。秦小雷啃著热气腾腾的馒头,大口喝著大碗内的井水,他的手掌一抹双唇,“小天,你不知道啊,练过以后吃饭是最爽的。”   刑天没有说话,听著秦小雷讲述的话语。   “咦?”秦小雷的目光凝聚在一辆驶入城堡的马车上,待马车停下,看见马车内走下的一名衣装楚楚之人,双眉不觉的一皱,道:“国王的特使?不对呀,他是地亲王的人,怎么可能是国王的特使?”说著,秦小雷一口含住馒头,拉著刑天跑到城堡的大厅外。 第一卷 第七章 密令~   郭海瑞伯爵并不惊讶国王特使来得如此之快,心中倒是难免疑惑:国王会派遣地亲王的亲信?   他看不惯特使一脸趾高气扬的神色,脸上却是堆满了笑容:“特使大人,远道而来必是旅途劳顿,不如在舍下休息一会儿?”   特使瞟了郭海瑞一眼,将手中的匣子双手呈给了他,“伯爵大人,里面是国王陛下的密令。”   特使并不多言,说完便转身离开,前往南港内的官方特使馆入住。   郭海瑞伯爵将匣子放在了桌上,并未急于打开,坐下后咳了一声:“都进来吧。”   “呵呵……还是瞒不过伯爵大人。”秦小雷不好意思地走了进来。   “训练场就在城门的西面,进出的人能看不见吗?”郭海瑞沉默了一会儿,挥指唤来了侍女,想了想吩咐道:“请巫老和小雪来书房,说有要事商谈。”目送侍女离开,郭海瑞看了看刑天三人:“你们也和我来吧。”   “伯爵大人,我还是小孩子,掺和这件事情不太好吧?”   “小天,巫老很赞赏你,说不定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郭海瑞很想见识一下,巫老极力推崇的刑天究竟能有多大的能耐?或许没有巫老说的那么夸大,但也许刑天能帮上忙。   就这样,一行人先后来到了书房内。   当著众人的面,郭海瑞伯爵打开了匣子,取出一张烙有火漆的卷轴,确认火漆没有被人动过以后,他缓缓地拉开了卷轴,好似卷轴上有很多字一样,他看了足有刻钟!   “老郭,国王说什么?”巫老忍不住地开口问道。   郭海瑞伯爵扭头望著秦小雪的脸颊,轻吁了一口气:“小雪,想不到你这么厉害,连《傲天录》都能找到,得罪不少人吧?”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秦小雪一脸得意神色,似乎天下间只有她才能得到那本奇宝!   “得到《傲天录》不难。”刑天开口就泼了秦小雪一头冷水,看了她一眼,心知她要追问其原因,笑道:“如果想要把《傲天录》交到国王手中,相信这其中的困难程度,我不说你也能明白。”   “我不明白,你给我说清楚!”秦小雪不服输地冲著刑天反问。   “伯爵大人,不怕我插手吗?”得到郭海瑞的许可,刑天微微的一笑,想了想说道:“《傲天录》在城堡里面,安全是可以保障的,出了城堡,恐怕就要风雨飘摇了,至于花落谁家,那就要看谁的本事大了……”   “啰哩吧嗦的,赶快讲正题1秦小雪板著一张怪异的脸,似乎刑天给不了她信服的答案,她就要拿刀把刑天大卸八块一样!   刑天淡淡地说著:“地亲王在朝中的势力,想必伯爵大人比我更清楚,如果地亲王想要找到一两位伪冒高手,恐怕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郭海瑞伯爵颦蹙著眉头,下意识地拿起了水杯,却没有喝水,反而紧紧地攥著水杯,“小天,你是说这份密令是假的?”   战狼上前一步,将国王的密令转交至刑天手中。   刑天不敢大意,仔细的检查了好几遍,当他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时,“伯爵大人,这是一个伪冒高手做的,成本约在四千金币,好像已经超过了大人的一年的俸禄。”说著,刑天将密令呈交至郭海瑞伯爵手中,喝了一口水说道:“假冒国王密令可是要上绞刑架的,谁能有胆量做呢?这个答案好像已经很明显了。”   秦小雪一把夺过密令,看了又看,“你有没有搞错?小色狼,这种玩笑可不能开呀。”   “对于一个想要登上王位的人,他是任何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   “小雪,不要打岔,让小天说下去。”巫老开口插了一语。   “《傲天录》在小雪的手中,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有人来抢夺是很正常的。”刑天顿了顿,扭头望向秦小雷,含笑地问道:“团长奉命赶回京都,应该是国王的意思,也许是王后的意思。”   “小天,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没有和你这样说呀!”脑海灵光一闪,秦小雷看了一眼密令,扭头对著刑天问道:“不会是和《傲天录》有关吧?”   “铁血步兵团是格鲁吉的顶梁柱,也是国王最信任的部队,《傲天录》关系太大了,他不找信任的人找谁?”刑天深吸了一口空气,面露温和的神色,“有没有胆量再听下去?事先申明,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善,将会引起一场战争。”   郭海瑞伯爵制止了秦小雪的话语,他咬著上嘴唇,沉默了好久,“说吧。”   “先从南港说,扶桑浪人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他们几乎都是忠于雾阴家族的战士,如果他们知道《傲天录》这部奇书落在小雪的手中,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抢夺《傲天录》,意图重返东瀛,击败号称东瀛霸刀的上官秀吉,有著傲剑天皇美誉的雾阴雷奘也不会错过这么一个大好的复国机会。当然,其中也不排除被人利用的可能性。”刑天顿了顿扬声道:“这是《傲天录》牵扯到的第一个国家政权。”   “第二个呢?”郭海瑞伯爵沉容地问道,他是强压内心的惊骇。根据可靠情报,不少扶桑浪人在南港内找了一份类似保镖的工作,如果他们在同一时间有所举动,虽是不足以动摇南港的根基,却是能造成一时的混乱,经济损失更是不可预计。   “格鲁吉东北方向是阿尔及利,也就是流亡国外的天亲王所在地。”刑天的眼睛微微闭起,分析著其中的厉害关系,“天亲王派人来抢夺《傲天录》也在情理内,他应该会挑起格鲁吉和阿尔及利的两国战争,最不济也要挑起两国的边界摩擦。”   郭海瑞伯爵双手捂著脸,徐缓地上下摩擦著,“小天,还有吗?”   “格鲁吉的西南方是科特迪,镇守边关的正是地亲王的部队。如今地亲王已经知道《傲天录》的下落,他一定会准备一个杀手剑──引兵入关。”   “引兵入关”这四个字深深地敲打著每个人的心田,不用刑天多做解释,在座的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地亲王真的引科特迪的大军入关,事先一定会与天亲王联络,两面夹击格鲁吉,其战况恐怕用惨烈已经不能形容了。   “还、还有吗?”郭海瑞伯爵克制著内心的波澜起伏的情绪,他不敢想像事情发生以后还有谁可以力挽狂澜!   “阿尔及利和科特迪两面夹击格鲁吉,东瀛霸主上官秀吉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发兵攻占南港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到那个时候,格鲁吉的版图就要被三个国家瓜分了。”刑天毫不在乎的一言道破其中的危险。   巫老并没有想到一本《傲天录》会一下子卷入三个国家,面呈乾笑神色地问道:“小天,你说得是不是有点严重了?”   “巫老,不要小看《傲天录》的魅力,只要消息外泄,卷入的个人或者实力组织将会数不胜数。”刑天喝了一口水,开朗的一笑,“别紧张,这只是一点点猜测罢了,事情还没有发展到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摇摇头,郭海瑞自嘲的一笑,“小天,难怪巫老这么推崇你,想不到你分析的这么彻底。”   郭海瑞抬掌阻止了刑天的话语,他顿了顿惭愧道:“小天,你说得都是事实,我是不可能想到这么多的,我想朝中能超过你的也没有几个。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我将是格鲁吉的千古罪人。”   秦小雪不服气的哼了一声道:“我现在这么厉害,我就不信还有人可以胜过我?”岂知秦小雪的话语刚刚落地,战狼的手掌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秦小雪惶急地转身望著战狼,“你、你什么时候……”秦小雪没有勇气说下去了,她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战狼就和鬼魂一样的出现在她的身后。换句话来讲,如果是战斗,胜负已经分晓了!   何止秦小雪没有看到战狼的动作,巫老三人也没有看到战狼的动作,好像战狼一下就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在秦小雪的身后了。如此恍如鬼神般的身法,秦小雪等人自认不可能做到!   巫老暗自思量战狼的身手究竟有多高?仅是目前所见,战狼的身手就已经达到了圣灵斗士的高阶段级别,如果战狼的实力还有隐藏,那他不是达到了传说中的死灵斗士的级别?   刑天含笑地环视了巫老等人,说道:“地亲王手中最少有一名圣灵斗士的高手,地亲王要得是格鲁吉的王位,他或许会利用《傲天录》为诱饵,诱惑一些隐世高手替他卖命,成功以后就是鸟尽弓藏的时候。”   “嗯,很有可能。”郭海瑞看了刑天一眼,心中不禁重新开始估量眼前这位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超天才,“小天,国王派来的特使是地亲王的人,你说这件事会不会和《傲天录》有关?”   刑天眉头一皱,整理了一下思路:“如果我是地亲王,我会以一个很好的藉口,让国王不得不派出不是他的亲信来传达密令……”   “什么藉口?”秦小雪迫不及待地问道。   刑天扭头看著郭海瑞伯爵,直至看得他心里发毛以后,呵呵一笑:“伯爵大人是国王的宠臣,在朝中自然要受到一些人的诋毁,地亲王如果上奏说南港的税收有问题,请求国王派人核查一下,你们说,国王能派出他的亲信吗?”   “不对呀。”秦小雪一脸迷糊地问道:“小色狼,地亲王怎么肯定国王派得就是他的亲信?   说不定国王会派遣教廷的人呢?”   刑天索性解释道:“如果教廷的人充当特使,后果最坏的就是教廷罢免国王的王权。相比下,国王不得不选择一位地亲王的亲信,把危险降低至最低点,如果特使出了什么差错,国王就有藉口惩治地亲王,最不济也是除掉了地亲王的一个亲信。”   郭海瑞越是听到最后越是心惊,压根就没有想到刑天分析的会如此透彻,一下子就把格鲁吉的内部权利斗争全部讲出,这似乎已经不是天才的问题了。   刑天淡淡的一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特使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部署力量,对南港的税收帐目的核查只是做做样子,嗯,如果讲的深一点,特使很有可能招募一些扶桑浪人,作为行动计划的一步暗棋,再深一点就是上官秀吉的问题了。”   “小天,你是说地亲王会与上官秀吉合作?他们能有合作的基础吗?”郭海瑞伯爵想不通其中的道理,不耻下问,也好事发时有所准备。   “对呀、对呀,你说出个道理来。”秦小雪仿若一只吱吱喳喳的鸟一样催促著。   刑天不紧不慢地说著:“据我所知,南港每年的税收足以养活百万雄狮,这么一大块肥肉,谁都想上去咬一口,地亲王也不会例外。伯爵大人,如果上官秀吉率兵进攻南港,以后会演变成一种什么样的局面?”   郭海瑞伯爵沉吟了一声:“南港现有三万兵力,如果东瀛的兵力在五万,我自信可保南港不失。”   “如果东瀛兵力在十万呢?伯爵大人,你自信能守住南港吗?”刑天含笑地问道。   秦小雷眼睛一瞪:“小天,你是说地亲王会乘机派兵入驻南港?”   “地亲王的部队一旦驻扎在南港,上官秀吉自然也就得到了他想要得东西。”   “不对呀,格鲁吉还有军事矿产和金矿。”秦小雪疑惑地问道:“那可是不输南港的财源,地亲王怎么不打金矿的主意呢?”   刑天含笑地解释著:“地亲王要的是庞大的军费,而不是一点的蝇头小利。”   “不要再讨论了。”郭海瑞伯爵不想再往深沉去想了,那实在是太可怕了,“小天,你有什么办法?”   “三个字──拖、除、转!”刑天见他们脸色有异,含笑地摇摇头,解释道:“尽一切力量拖长特使部署力量的时间,除掉附近作乱的扶桑浪人、盗匪。至于转嘛,伯爵大人,你一人身兼南港的军政、财政,你要舍去其中的一个职位,要不然很容易成为焦点人物,被人陷害只是时间的问题。”   郭海瑞挥手示意刑天等人离开,独留巫老。过了好一会儿,他苦笑地问道:“巫老,刑天还是小孩子吗?他简直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政客,说得那些话,我看没有几个人能说出来吧?”   摇头一叹,巫老说道:“想不到一本书的背后竟然隐藏著一场战争,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   郭海瑞伯爵沉思著:“拖、除、转,这三个字只有转这个字,才是小天真正要说的话。一人身兼军政、财政的确是太耀眼了,两个职位,我都不敢轻易让出,不管是地亲王还是教廷,他们都在窥视著这两个职位。”   “嗯,的确很艰难。”   “巫老,实不相瞒,国王当年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早就给了我一道手令。”郭海瑞伯爵深吸了一口气,肃容地说道:“国王让我物色一个人选,要绝对的效忠国王,这样我就可以把一个职位让给他,同时他可以获得子爵的爵位。”   “老郭,你的意思是?”   书房内一阵寂静,不久后就传来了两个人的呵呵笑声,似乎两个人达成了某种共识一样。   刑天等人刚走到楼底口的位置,就听到了书房内传来的二老的呵呵笑声。秦小雷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扭头看著其妹秦小雪,希冀可以得到令他疑惑的答案。   “老哥,你看我有什么用?”秦小雪白了秦小雷一眼,转身望著刑天,“小色狼,你的跟班能不能借用一下?”   刑天摇摇头,似乎瞬间意识到了某种超严重的问题,不自觉地退了一步,“秦小姐,我有点累了。”   不待秦小雪说话,刑天脚步慌乱地跑上了三楼的客房内,亲手关妥房门,侧耳凝听房门外的动静道:“呼,好在没有上来。”   安抚了一下跳动不安的心,刑天来到客房的阳台上,眺望远处空中的云朵,“战狼,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战狼一愣道:“主人,我总觉得您刚刚在书房说的话有点怪。”   “是吗?连你也感觉到了,看来你的感知又进步了。”落座木椅,刑天饮了一口水道:“郭海瑞是她的老公,我自然有义务保护他的周全,要不然夫人会伤心的。”   “主人,您是说郭海瑞会辞去一职?”   刑天淡然地分析著:“如果我没有猜错,郭海瑞手中握著国王的手令,而且还不止一道。国王能把这个城堡赏给郭海瑞,可以猜出郭海瑞在军事方面的天赋,如果真的爆发战争了,这个城堡就是一枚很大的钉子。”   “主人,您是说郭海瑞会把财政的职位让出来?”   低头想了想,刑天面部蕴藉著笑意:“不管出于哪个角度来讲,郭海瑞是绝对不会让出军政的,只要军队在他的手中,国王一声令下,他就可以直接发兵攻占南港,实行军事管制,到时候南港经济大权自然就会回到国王的手中。”   “主人,您……您想要接管南港的财政?”   “郭海瑞不可能让我全权管理,小雪和夫人插一脚的可能性比价大,说不定巫老也会掺和进来。”刑天闭上眼睛,享受著阳光沐浴在脸颊上的温暖。   微风拂来,门窗上的纱幕随风摆动,其影却是傀奇般的偏向了阴暗处,徐缓扭曲成人影。“夜狼参见主人。”   “嗯,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刑天淡淡地问道。   “《奇草纲目》的下落只有格鲁吉的国王和王后知道。”影子内,有两人徐缓地浮出,一人是刑天的直属部下夜狼,一人是身穿黑色的忍者服,背负东瀛刀,单膝跪在夜狼的身后。   夜狼上前说道:“主人,《奇草纲目》是国王为秦小雪准备的嫁妆。”   “嗯,知道了。”刑天回头看了夜狼身后那人一眼,淡淡地问道:“你是谁?”   “属下德川康康叩见主公。”   夜狼解释道:“主人,阿康是忍者的现任指挥官,一些琐事他还是会处理的。”   “嗯,留在我的身边吧。”   “谢主公!”   离坐走到德川康康身边,刑天看了看他的眼睛,淡淡的一笑:“你应该有话要说。”   德川康康内心一震,惶恐地说道:“禀主公,雾阴雷奘近日行迹诡秘,属下不敢枉自猜测他的目的。”德川康康本想在刑天前炫耀一下他的能力,期冀得到刑天的重用,却是被刑天的一句话吓得魂不附体,再也不敢造次了。久未听闻刑天言语,德川康康偷偷地抬高了眼珠,赫见刑天脸部部带著淡淡的微笑望著自己,顿时吓得六神无主,以往那地狱式的忍术训练早已忘记,只觉刑天的眼睛可以看透一切!   “阿康,忠心会得到应得的东西。”刑天拍了拍德川康康的肩膀,面色温和地说道:“希望你记住一件事情,我能给你的,我同样也能取回来。”   “属下明白,属下一定誓死效忠主公!”   刑天满意的微笑颔首:“夜狼,查一下地亲王的资料,尽可能全面一点,对了,把这封信秘密的交到格鲁吉国王的手中。”说著,刑天掏出怀中的一封信件,交到夜狼手中后扭头看著德川康康,问道:“阿康,你知道南港的商会吗?”   德川康康如实地回道:“商会的会长的名字叫吕嘉诚,年龄在五十岁,一子一女,经营海运生意,属南港首富。”德川康康看了一眼刑天的背影,心中总是觉得一切的事情瞒不过他,索性地说道:“据属下得知,以吕嘉诚的经营方式,他绝对不可能在短短的十年内成为南港首富,恐怕他的财富有很大的水份。南港商会的几个重要商人干部,这几年的财富也是狂增,以他们财富的增加速度,属下实在找不到合法途径可以解释的。如果是三十年前,贩卖奴隶的生意或许可以解释他们的财富狂增。”   “还有呢?”   “南港的偏远地区有一个贫民窟,里面住的都是一些三餐不济的穷苦人家。”早在来格鲁吉南港前,德川康康为了尽到忍者的职责,他已经下令对南港的一切进行了摸底,“有充分的资料证明,贫民窟内的人口流动量非常大,属下推算,失踪的住户极有可能已经死亡,或者被奴隶贩子贩卖到别的国家。那些奴隶贩子多少都与商会的高层有点联系,至于他们是不是合作关系,属下正在调查。”   刑天扭头冲著德川康康微微一笑,温声地说道:“你应该知道你的任务,去吧,不要给我添乱子。”   秦小雪闷声闷气地返回了她的房间,一脸恼怒地坐在了木椅上。“小色狼,不就借用一下你的保姆吗?哼,怕我不还呀?小气鬼──”说著,好似刑天就站在门口一样,秦小雪冲著房间大门扮了一个鬼脸。   一杯水下肚后,秦小雪感觉好了一点点,突然看见桌上摆著的巫老赠送的两件兵器,心中不由得怒火窜升:“死蜈蚣精,这是什么破剑,拔都拔不出来!”   越想越气,秦小雪拿著两把兵器,终于在城堡大门西面的训练场找到了巫老的身形。她二话没说,上前就揪住巫老的衣襟,“死蜈蚣,你给我解释清楚!”   巫老一头雾水,纳闷道:“解释?什么意思?”   秦小雪愤恨地把剑扔在地上,取出匕首,刃身紧紧地贴在巫老爬满皱纹的脸上,“为什么我连一把剑都拔不出来?说,你是不是拿烂货哄我!”秦小雪的火气全部写在了脸上,想必她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她就要动手把巫老的鼻子削平一样!   “小雪呀,我当时就说要解释一下……”   不待巫老将话说完,秦小雪一把抓住巫老的山羊胡子,凶神恶煞地说道:“不要给我强调理由,现在就给我解释清楚!”   巫老吓得满口应是,他心疼地捡起两把兵刃,“当我造出这两把剑的时候,我也很意外,因为我造出了两把拥有灵识的剑。”巫老仰头一声长叹,似在回忆地说道:“多少年了,我至今没有找到可以抽出宝剑的人,我曾经拜访过一代名将、一国之君……可是,到现在都不能令二剑出鞘,我的父亲曾经对我说,我造出了一对定情剑,只有……”   “我就不信拔不出来!”   秦小雷见到其妹的老毛病又来了,转身刚想翘头之际忽感肩膀上多了一个物体,他惊骇地扭头望去,“妹……你、你、你好呀。”   秦小雪冷冷地问道:“老哥,你要到哪里去呀?”   “我、我去训、训练……”秦小雷好像已经看见了他的可怕下场,强找理由地回答著。   秦小雪怪异的一笑,趁其不备,手握剑柄,将剑鞘重重地砸在了秦小雷的头顶上。看著秦小雷蹲身抓头的样子,秦小雪一脸正色地说道:“老哥,这是我代国王打你的,谁叫你对本公主不敬。”   秦小雷强装一脸无事,心中却是恶狠狠地咒道:死丫头,老是用国王的名头欺压你老哥,哇!好痛,下手还真是不留情,有机会一定要把她给嫁出去,要不然这辈子就算完蛋了!忽然,头部又传来了一阵痛苦,打断了秦小雷的心中话语,他使命地抓著头皮,一脸委屈神色地问道:“老妹,你怎么老是敲你哥的脑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说什么,哼,小心点,得罪本公主有你好看的!”说著,秦小雪又拿著宝剑敲了一下秦小雷的头顶,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含著阴森地笑容问道:“老哥,借你的部下用一下,你不会有太大的反对意见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秦小雷慌张地说著,他的内心深处是极度不愿意得罪他的妹妹,不仅仅是秦小雪有公主的头衔,皆因他从小到大的记忆记载,得罪秦小雪一次,最少要直接倒楣三天,间接倒楣的天数未曾详细统计过。   “集合,集合──”   训练场上的三百名士兵,仅是在十几秒钟的时间,就整体的列队在秦小雷的身前,不过,他们的眼神怪怪的,甚者低头窃笑。   秦小雪一把将秦小雷拽到了身后,指著一名士兵说道:“给我找两根最粗的绳子,你们给我平均分成两队!”秦小雪接过士兵找来的绳子,一根系在长剑的剑柄处,一根系在剑鞘的尾部,让两队人马来个拔河比赛!到此,众人才明白秦小雪要强硬的拔出宝剑。   三百名士兵的力量,差不多可以将城堡的数吨重的钢铸网状闸门拉起。可是,不论两队人马如何的用力,始终没有将宝剑与剑鞘分离,各个累得气喘吁吁不说,也想不通这么大的力量为何连一支小小的宝剑都拔不出来!   “哼,我还有绝招!”说著,秦小雪大步地走到城堡下,仰头喊道:“大美女召唤小色狼──”   刑天刚刚把事情办妥,就听闻阳台下传来这句话。阳台高约一米七多,刑天自知身高还尚未超过这个高度,于是,他将身体一侧,把头伸到阳台的雕花石栏杆外,寻到了秦小雪的身形,不悦地问道:“喂,你又想干什么?”   秦小雪怒指著刑天露出栏杆外的小脑袋,“赶快给我滚下来,要我上去你就倒大楣了!”   与秦小雪相处的一段时日,刑天也多少知道了她耍起性子起来,那是十头牛也拉不住的。为了避免秦小雪的近身威胁,刑天来到了城堡的训练场,问道:“小雪,你有什么问题?”   “借你的保姆用一下!”不管刑天是否答应,秦小雪将宝剑塞到战狼的手中,催促道:“把宝剑拔出来,快点、快点!”   看到刑天点头同意,战狼握剑一抽,并未与想像中的一样,他的眉头随即一皱,一股意念由手上传来,似在告知战狼不是此剑的使用者。“主人,这把剑不是普通的剑,它有自己的意志。”   闻言一愣,刑天看了一眼战狼手中的长剑,扭头望向巫老问道:“巫老,你是怎么锻造出来的?我可没听说术士有炼制神兵的能力。”   巫老不好意思地挠头呵呵一笑:“本来是想造把剑防身用的,没想到剑是弄出来了,我却不能用,只好上街买了一把。”说著,巫老提了一下手中的拐杖,暗示里面有一把兵器。   “这把剑的材料很特殊,至少我没有见过……”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秦小雪把短剑扔到刑天的手中,以命令的口气说道:“拔出来就算你厉害。”   看了一眼手中的短剑,刑天扭头望了巫老一眼,皱眉一想,断然把短剑抛到了战狼的手中:   “我只是一个小孩,不适合舞刀弄剑。”   巫老疑惑地看了刑天一眼,“我父亲说,我无意中弄出一对定情剑,只有那个那个的人在一起才能把剑拔出来。”   秦小雷鬼祟般地移步至巫老的身边,低头小声地问道:“巫老,‘那个那个’是什么意思?”   见巫老投来怪异的眼光,秦小雷俊脸一拉,没有好气地说道:“别这样看我,我早就十八岁了。”   巫老没有说话,扭头望著秦小雪。   “有什么好看的,我也过了十八了。”秦小雪怪异地瞟了巫老一眼。   “那个、那个……”巫老实在是羞于出口,腋下夹著拐杖,右手成虚拳的姿势,左手的食指捅著右手虚拳的空洞,反覆几次,动作还不快且时有停顿,“那个动作和这个动作差不多,多数是在床上,听说只要有两个人可以站立的地方,就有一些人会那个那个。”   秦小雪脸颊红晕悄然地爬了上来,她岂会不明巫老手势的含义,脑海中不禁忆起了月圆之夜的晚上,炎狼是如何的温柔,如何与她携手登上欲望的巅峰……   看著秦小雪一脸幸福神色,秦小雷仿若作贼一样的左右张望了一下,心道:这丫头一定又在胡思乱想了,大概有梦中情人了,说不定这是一个天赐良机,嗯,一定要把她卖出去!   “哎呀……老妹,你怎么又敲你哥?”秦小雷苦著一张脸问著,虽是头顶很疼,他却不敢伸手去抓,万一秦小雪的牛脾气来了,那可就不是一下两下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嗯?小色狼,你保姆去干什么了?”秦小雪不解地问道。   没过多久,战狼取来了一本书,交到了刑天的手中。刑天将书抛到秦小雪手中,解释道:“   远东帝国王宫的一本不外传的教科书《玉匍团》,图文并茂,各种招式的优劣解释的清清楚楚,最适合你这种年龄的人。”   秦小雪只看第一页的图文,俏脸就比番茄还要红,滚烫滚烫的,为了掩饰,她冲著刑天大喝道:“色情狂,你给我看这本书是什么意思?不说清楚立刻修理你!”   “不看?不看就还给我吧。”   “这种不良书还想要?没收充公!”说著,秦小雪脸色怪异的把书揣入了怀中,快步走向了城堡。 第一卷 第八章 狼女~   城堡离南港仅有数公里的路程,刑天目送秦小雪拿著后宫秘术离开视线后,举足走出城堡的大门,战狼紧紧尾随其后,恪守著保护心目中独一无二的主人。   或许是四周仿若海浪般的起伏草绿,在舒畅的自然怀抱中不觉已来到了南港。刑天的心情不错,漫步在南港的平坦大道上,浏览著道路两边门面装饰华丽的店铺,衣著名贵的绅士贵人,走累了就坐在路边树下的两米长的青石长凳上休息。   南港既是一个兵家力争之地,也是格鲁吉的经济中心,物价自然要高出其他的地方。花了一个银币,买了两瓶山泉水,战狼给了刑天一瓶,坐在他的身边,“主人,这水好贵,如果在乡村,这种水是不要钱的。”   刑天喝了一口水,“南港是神秘大陆最繁华的港口之一,消费指数自然是名列前茅,一个银币能买两瓶水,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说著,刑天看了一眼手中的透明玻璃瓶,含笑地说道:“这瓶子最少能值两个铜币,以前我们走过的地方都是一些偏远的深山老林,受制经济生产力的影响,那里的居民根本不可能用上玻璃这种高级品。”   战狼看了一眼玻璃瓶,腰板一挺,左右望了望道:“主人,南港的税收不是天文数字吗?国王不是很有钱?那么多的钱,他怎么用也用不完呀。”   “不做农民不知道做农民的辛苦,战狼,你应该多学习一下,别成天老是想著怎么去战斗。”   不自然的一笑,战狼顿了顿后说出心中想法:“如果郭海瑞让主人来管理南港的财政,恐怕就像主人说得那样,巫老他们也会掺和进来,那个时候不是把主人的权力架空了?”   “我要那个权力干什么,我要的就是那张椅子。”刑天的脸上挂著淡淡的笑意,神秘的光晕似乎永远照耀著他:“有了那张椅子,我自信可保住夫人和郭海瑞的安全,同时,做点小把戏,到时候也有向国王提出索要《奇草纲目》的本钱。”   “野狼说《奇草纲目》一共分上下两册,上册是记载草药的功效、外型,最后几页好像记载了一些罕见的奇药;下册是记载了世人不敢想像的药方,一些老人家经常说药方中有一个,据说能治万物生灵的一切病症,还说这种药方的炼制需要一千年之久。”顿了一下,战狼心怀疑惑地问道:“主人,我们走过不少的地方了,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治疗万物生灵一切病症的药方,这……这会不会是以讹传讹,老百姓把《奇草纲目》给神话了?”   摇摇头,刑天心怀一丝希望,“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会有这种奇药。”   “公主,您这是?”小青眨著眼睛,脸上泛著迷糊,她揉著方才被秦小雪撞到的肩膀,一边走下楼梯时一边自语道:“奇怪,公主怎么慌慌张张的?好像、好像做错什么事情一样,奇怪、奇怪……”   不知道因何原因,秦小雪在楼第口撞了一下小青后,却没有感觉到自己撞到了人,也没有听见小青的声音。她慌慌张张地跑回了房间,关门上锁,三步作两步的走到窗户边,好像作贼一样地伸头左右望了望,将窗户关好以后,她还有点不放心,检查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确定没有人以后,她瘫坐在床沿上,吐了一口浊气,心跳三百地取出了怀中的书籍,眼睛闪烁异样神光望著封面上的三个大字──玉匍团!   “这、这不是狼和我的第一个姿势……老汉坐抱,倩女搂汉;此式对男方腕力要求较高,动作……嗯嗯嗯……”秦小雪碎了一口,俏脸涨的通红:“这种下流书难怪不外传,传出去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   话是这样说,秦小雪还是一页一页的看著,全身的燥热令她有种拥抱异性的渴望,鼻息逐渐的浑浊了,脑海中不由得幻想著自己取代书页画中的女性,而男性则是令她醉生梦死体力强劲的炎狼!   咚咚的敲门声传来,秦小雪一惊,吓得手中书籍掉落在地,她慌张地大声问道:“谁呀?”   “小雪,是我。”室外传来了伯爵夫人的声音。   “马上来。”秦小雪慌张的把书籍塞在了枕头下,换了几个角度看了看,确认无法看出后,她拍了拍滚烫的脸颊,整了整衣物,走到门口前还深呼吸了一下:“夫人,你这是?”   伯爵夫人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秦小雪的异状,稍微一想,就已得知其中的女儿家的心思,戏谑地问道:“小雪,是不是在想你的梦中情郎了?”   “夫人,你、你怎么这么说。”秦小雪转身不愿让伯爵夫人看见她的脸色,走到桌前,一口气干掉杯中水。   “你这丫头呀──”含笑地摇摇头,伯爵夫人走到了秦小雪的身边,在她耳边小声问道:“   你是不是思春了?”   秦小雪娇呼一声:“你怎么这样取笑我,我、我不理你了。”   “咯咯……还不承认吗?”伯爵夫人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心藏一丝希望之光:苍天有眼,说不定雪儿可以改变天劫带来的灭顶之灾!   “夫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呀?”秦小雪机灵地岔开话题。   伯爵夫人轻哦了一声,坐下道:“特使大人今天晚上宴请我们,老公说带上小天和巫老,说不定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宴请我们?特使的速度好快。”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口子不擅长这些交际,带小天去顺便任命他为子爵,掌管南港的财政。”伯爵夫人道明了真正的来意。   “让小色狼去管财政?夫人,我不会听错吧?”秦小雪吃惊地开口问著。   伯爵夫人呵呵一笑道:“到时候你和巫老都要参加,小天一人搞不定的,对了,去南港找他们吧。”说著,伯爵夫人怪异地瞄了秦小雪一眼,面戴微笑地走出了房间。   “我去找那只小色狼?嗯,有点不划算,要找个倒楣鬼。”秦小雪忽然贼嘻嘻的一笑,快步地跑到了城堡内的训练场位置,很是容易地揪到了口中的倒楣鬼,以及倒楣鬼的几十名部下!   找人的工作嘛,自然是倒楣鬼和他的部下负责的,仅是半小时的功夫,秦小雪就得知了刑天在路旁的石凳上纳凉,于是,她骑马直奔刑天所在地……   秦小雪故意让马蹄扬起灰尘,坐在马上看著刑天出丑的样子。“小色狼,原来你在这里舒服,你害我找的好辛苦呀,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的营养损失费?”   倒楣鬼秦小雷满头大汗地站在路边,面若钢铁,侧眼瞄了秦小雪一下,心中苦苦地喊道:老妹呀,你什么时候找人了?你不是一直在咖啡厅里面喝咖啡吗,呜呜,骗了我半个月的军饷不说,连句谢谢都不讲,难道天下做哥哥的都像我这么倒楣吗?如果真的是这样,下辈子打死我也不做哥哥了!(似乎做秦小雪的弟弟更倒楣!)   “喂,美女问你话,你敢不给美女面子?”秦小雪大剌剌地坐在石凳上,虽是中间隔了一个战狼,却不妨碍她的说话,她勾头望著刑天道:“小色狼,你哑巴啦,连个……连个话都不会说?”   刑天拍打著衣物上的尘埃,问道:“小雪,是不是特使大人宴请伯爵大人?”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秦小雪怒然地扭头瞪著秦小雷,不冷不热地问道:“老哥,是不是你干的?”   秦小雷吓得把头摇得和波浪鼓一样,鼻孔发出怪异的嗯声。   “小雪,宴会上我应该还能得到子爵的贵族头衔。”刑天淡淡地说著,语中毫无兴奋之意。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我没有和别人说啊!”   “看书有很多好处的。”   “我就不信看书能未卜先知!”秦小雪的脾气又上来了,她刷的一下站立起身,一手叉腰一手的食指指著刑天的鼻子恐吓道:“赶快给我解释清楚,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看了秦小雪一眼,刑天面色镇定地说著:“多看一点推理书籍,那里面有很多意想不到的知识,也能得到一些心灵上的启发。”   “哼,你说得容易,做起来就不行了吧?”秦小雪好似存心要看刑天笑话,眼神中透著轻视的神色,“小色狼,有本事做给我看看,我就算认同你天方夜谭的看法。”   刑天不想就此话题展开争论,因为他认为不论胜负都毫无任何的意义,何必再浪费唇舌?   “只是说说而已,没有必要当真。”刑天息事般地说著。   秦小雪得意的一笑:“原来你也不过是个空架子,说得那么好听干什么,我看呐,你一定是听别人说的,拿来哄我们的吧?”   刑天眉头忽然一皱,瞳孔蕴藉著怪异的兴奋神色,鼻子抽搐了一下,勾了勾手指,小声地问道:“战狼,这是不是母狼的气味?”   战狼嗅了嗅空气中的独特气味:“主人,气味不纯,战狼不敢肯定。”   “喂,你们当我不存在呀?”秦小雪见刑天与战狼二人说话,毫无搭理自己的意思,心中无名火呼的一下就烧著了,“小色狼,立刻向大美女道歉,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刑天扭头冲著秦小雪说了一声“对不起”,离坐寻著空气中的味道,举足前往气味的来源处,虽是微风送来的气味不是那么浓厚,也像战狼所说的那样不纯,却是紧紧牵挂刑天的心。   他的步伐越来越快,直至走过拐角处,看到远处有一群人围成的人圈后,内心无由的一震,方才那份欣喜之心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不安。   越是走向人群,刑天的内心越是不安,他费力的挤入了人群的前排位置,所见的一幕令他的内心一颤!   一个满脸虬髯的大汉,手握著皮鞭,虚空击出啪哒声,在他的身后有一个铁铸的笼子,其内有一个满脸污垢、衣著破落、长发拖地的孩子,看样子大概是一位年龄不大的孩子。   铁笼中,孩子的大眼睛已经没有了灵慧般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他蜷缩在铁笼中的一角,双手紧紧抓住铁栏,身体觳觫地抖著,不敢抬头之际不时的向角落内挤一下,似乎那有限的空间可以无限增加一样的藏住他的身形,避开周围的恐怖之人。   “诸位先生女士看一看呐!”大汉无情地挥动著手中的皮鞭,啪哒的击在铁栏上,揶揄地看了笼中小孩一眼,他一脸得意神色的介绍道:“这是一只山狼抚养的女孩,前不久刚刚从阿尔及利那边买过来,看一看呀,她可是稀有的品种,价高者得!”   格鲁吉宪法规定本国人不容许贩卖奴隶,却没有规定国人不能买奴隶。贩卖狼女的大汉是来自邻国阿尔及利,那里奴隶买卖是合法化的。所以,很多外国的商人将奴隶贩运至南港来买卖,获得大量的金币不说,且不用上交各种税收。   “可、可恶。”战狼的十指关节格格作响,眼中闪烁著强大的杀意,不难看出战狼如若不将大汉碎尸万断,断然不会善罢甘休!   刑天的食指点了点战狼的手背,“战狼,克制一下你的情绪。”   “主人。”战狼蹲身望著刑天的半边脸颊,咬牙切齿地说道:“主人,那个混蛋拿我们族人抚养的孩子开玩笑,这件事情您、您能容忍吗?”   “不能忍也要忍。”强压心头的怒火,刑天面无表情地走到铁笼的旁边,把手伸进铁笼内,面色温和地说道:“跟我走吧,我一定会代你的母亲照顾你的。”   狼女怪叫了一声,扑身上去抓住刑天的手腕,张口咬住刑天的手指,她似乎与刑天有深仇大恨一样,充满仇恨之光的眼睛愤恨地盯著刑天的脸!   大汉见状就要挥动手中的皮鞭,手臂刚刚扬到空中的时候,他的手腕就被战狼紧紧的抓住!   战狼冷冷地看了大汉一眼,掏出怀中一袋金币,砸在大汉的胸口上,冷冷地问道:“够不够?”   钱袋内的收入已经超出大汉的想像,他岂有不愿意的说法,哈腰阿谀般的笑著。   望著狼女被虐待成这个样子,刑天甚为痛心,他轻轻地抚著狼女的有异味的发丝,柔声地说道:“不用害怕,我和他们不一样。”   不知是狼女吸了刑天的血液缘故,或是狼女感觉到刑天外溢的气味,她的眼神逐渐的缓和下来,牙齿也离开了刑天的手指,却是没有松开刑天的手腕,她用舌头轻轻地舔著刑天手指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似乎在用行动来表达她的错误。   见到狼女的动作,战狼面色好了很多,欣慰地点点头,上前一步,轻轻地虚空一挥,铁铸笼子竟然化作粉末,无声地坠落至地面。   尚未离开的围观人群,见此神技,不禁传来一阵如浪潮般的惊呼声!他们争相目睹战狼冷俊的面孔,也有不少人将视线凝聚在刑天的身上,毕竟短时间内降服一只由母狼抚养的女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人群的惊呼声,引来了秦小雪的好奇心,她以那惯用的野蛮姿势挤入了人群。见刑天含笑地望著一名怪异女孩之时,大脑一下子充血,怒步走向刑天,却被战狼挡在了一米之外。秦小雪无法逾越战狼,不甘心地指著刑天质问道:“小色狼,你不是不让女人靠近你的半米范围吗?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   狼女被秦小雪这么大的嗓门吓得躲在了刑天的身后,双手紧紧抓著刑天两腰的衣服,把头缩在刑天的背部,不想再见秦小雪的时候,也想著她不会看见自己。   刑天侧头温声地说道:“不用害怕,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要妄想伤害你。”扭头看了秦小雪一眼,刑天不想多做解释,“随便你怎么想,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没有理会秦小雪的大吼大叫,刑天找到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办理入住手续后,带著狼女进入了卫生间,放了一池的温水。“来吧,洗个澡舒服一下。”   狼女粲然一笑,一下子就扑进了浴池中,池水溅湿了刑天的衣衫。他没有生气,一脸笑意的帮助狼女清洗身上的污垢。刑天知道那些奴隶贩子从来不当奴隶是人,鞭打奴隶可谓是家常便饭,所以,刑天怕她身上有伤,动作尽可能的温和;饶是如此,狼女还是痛吟了好几声。   “你应该能听得懂我说的话。”   狼女回头望著刑天,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为痛苦活著,想一想以前的美好时光,那些才是你值得珍惜的。”刑天的心中毫无任何邪念,手指轻轻地抚摸狼女背部伤口的周边,心中虽是痛苦却未显露于面,“你的母亲一定教了你很多东西,那些都是无价之宝,你要牢牢的记住。”   狼女仰头嚎了一声,转身扑在刑天的怀中,一直地摇头。   刑天抚摸著狼女幼嫩的肌肤,拍著她的背部,道:“我知道你想妈妈了,她已经不能回来了,她会在另一个世界看著你,为你祝福、为你祈祷,她会在另一个世界继续她神圣的天职。”   狼女发出了极度悲凄的鼻音,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话语,唯一能表达她内心的感觉只有音符,一个只有同类才会明白的音符!   狼女心存感激地望著刑天,却是看见刑天的脸变得极度怪异,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抓著刑天的肩膀晃了晃,喉中哦哦了几声。   “我没事,你、你放心。”刑天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看了狼女的俏脸以后,居然会不自觉的进入痴迷的状态;天下美女何其多,画中的美女更是美得无法形容,然而,无论她们再怎么美艳动人皆不能及狼女的一角!   户外传来战狼的声音,刑天冲著门口应了一声,他对著狼女正色地说道:“你现在生活的地方不一样,不论再怎么困难都要学著用两只脚走路,以前学到的语言只有在同族人的面前才可以说,明白我的意思吗?”   狼女点点头,很是别扭的用两只脚走出卫生间。   战狼手捧著衣物,初见狼女走出的那一瞬间,他也失态了,好在有刑天的咳声提醒。他将衣物置于桌上,转过身去,低声地问道:“主人,她喝了您的圣血,会不会提前进入发情期呀?”   刑天抬头看了战狼一眼,说道:“这个问题太深奥了,我不是很瞭解……”   忽闻身后传来撕裂声,刑天一下子被人由后面抱住,刚一转身,就将狼女的裸体纳入了眼中,脸色一红,慌忙地转移视线中,看见了地上的一件撕裂的衣服,和颜悦色道:“来,我教你怎么穿衣服。”   战狼识相地走出了房间……   数个小时的时间,刑天在狼女的身前缓慢地重复著穿衣服的姿势,以及就餐时候的姿势……   不知厌倦的情况下,刑天不知不觉中温习了一下日常的生活习惯。   或许是因为血液的关系,狼女学习的非常快,虽是没有什么内涵,却是将样子学了九成相像。不过,狼女的走路姿势依旧改变不了习惯,走路时两脚仍旧按照狼行警步的姿势,可就是这种姿势居然风靡了整个大陆──猫步! 第二卷 第一章 宴会~   夜幕已低垂,西方天空的红色晚霞变紫、变灰、变黑,终于遁去……格鲁吉官方雇佣的工人们开始了点燃路边添油路灯的工作,放出照明光线的时候,也为行人看清前方道路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宽敞而又平坦的大道上,格鲁吉南港特使馆的门前,马车人流穿梭不停,衣著华贵、穿戴不同的人先后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其穿戴就不难明白他们的身价;至于是不是拥有贵族的头衔,恐怕只有熟人和他们身后的侍从明白了。   在衣著方面,男性衣服很明显没有女性的多,且男性的衣著极其单调──清一色的燕尾服!女性就不同了,她们的衣著有较明显的华贵,有的衬托著妖冶,有的……   特使馆是一处多用的办公地点,位于南港的中心地段,且是民政、财政的办公地点。特使馆有主楼和副楼之分,主楼主要是用来开办宴会用的,闲暇时也是外来使节的暂住地;至于副楼,共有三层高的楼宇四座,其中两座就是民政和财政的办公大楼。   特使馆代表著格鲁吉,馆内的人员自然要精挑细选,如若不然,岂不是丢了格鲁吉这国家面子?马车一辆一辆的停了下来,馆内的服务人员迎领著车夫,将马车停在馆内的一块空地上。而车上走下来的人,则是有馆内的侍从迎领至特使馆的主楼内。   忽然,众人的视线被一辆马车吸引过去,他们的心中清楚的知道,马车内的人必是郭海瑞伯爵。不过,众人没有想到马车的车门推开以后,走下来的人却多了一个──秦小雪!   在郭海瑞伯爵马车后,刑天等人乘坐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起先,众人是以陌生的眼神打量著刑天等人,心中都在猜测著刑天等人的身份?然而,当他们看见狼女走下后,眼睛都瞪得好大好大。狼女虽是年纪小,其无形中散发的魅力足以倾倒众生,尤其可以令年龄相仿的少年陷入痴迷!   狼女忽感四周气氛有异,环视一眼后发现男性的眼中都有怪异的光芒,心中不由得有点发毛,她紧紧地尾随在刑天身后,趁机拉了一下刑天的衣服。   “放心吧,一切有我在。”   刑天拉著狼女的手,并肩前行著,丝毫未在意四周少男们眼中射来的足以杀死人的眼光,而秦小雪正在生著闷气,至于秦小雷嘛,他在偷笑中……   来到特使馆主楼二楼,放眼望去,整个二楼似乎就是一个房间。不知是国王死要面子,还是因为南港特别有钱,二楼装璜的几近奢华,仅是楼顶上的蜡烛圆形吊灯已经多达几十个。   宴会的时间还未到,不少人三三两两的坐在圆桌边闲话家常,他们的子女显得有点拘束,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说是死板也不为过。   郭海瑞伯爵生硬的和众人打著招呼,简单的寒暄数句以后,便像很累似的坐在了首席的位上。而刑天得到他的示意,坐在了他的身边。这样一来,不少人向刑天投来了猜测般的眼光。皆因格鲁吉讲究等级制度,除首席的一张圆桌以外,上席的位置只有六张圆桌,非政府官员、贵族是不能坐的,否则轻则破财,重则发配边关充军!   众人很容易就想到了刑天是一位贵族子弟,且眼前的这位年少的贵族子弟从未见过,好奇心的趋势下,众人相互打探著刑天究竟是何身份?   狼女又感觉到了怪异气氛,她只能拉了拉刑天的袖口。刑天含笑地望著狼女,温声地说道:“没关系,他们不是针对你的。”   狼女看了刑天一眼,手指在桌下指了指秦小雪的方向,很明显是在问:她不是在针对我吗?   顺势望去,刑天见秦小雪板著一张怒脸,她的目光紧紧地盯著狼女。刑天紧握著狼女的手,冲著秦小雪微微的一笑,“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她招惹你了吗?”   “我嫉妒不行吗?”秦小雪冲著刑天寒峭地说了一句。她实在想不通刑天究竟用了何种手法,能将母狼抚养长大的女孩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教导的如此娴静?而且,狼女走路的怪异姿势把所有少男的视线吸了过去,好像整个世界就狼女这么一个女人,这恐怕就是秦小雪最最不能容忍的地方吧。   伯爵夫人初见狼女的时候,心中也是一惊,后经秦小雷解释,方知其中原由。她的眼中含笑地看了看秦小雪,伸手在桌下拍了秦小雪一下,低声地说道:“丫头,你的确没有她漂亮,也没有她的那股诱人的魅力,连我都被她吸引了,那还用说他们吗?别生气了,如果这件事情让你的梦中情郎知道了,你说他会不会说你小心眼呢?”   秦小雪扭头看了伯爵夫人一眼,没有说话,心中暗自奇怪狼为何只有每月的十五才能相会?难道其他的时间就不能相会吗?   郭海瑞伯爵可是不敢得罪秦小雪,他已经被秦小雪害了好几次,也明白秦小雪如果使起性子来,除了国王和王后以外,谁也不可能逃出秦小雪的魔掌。他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国王和王后都极度的宠爱秦小雪,尤其是王后。   大概是一年半以前,他清清楚楚的记得,秦小雪有一次相中了国王最喜爱的几枚宝石,没过几天,那几枚宝石就跑到秦小雪的手中,当时国王还把他拉回王宫,整整诉苦了一夜,说什么除了权力以外,凡是被秦小雪看中的东西,只要她跟王后说一声,过几天就能到其手中!   如此的宠爱,好像已经超过了可以解释的范围。不过,当他向国王问起原因的时候,国王不是推托就是岔开话题,好像那个原因有点见不得人一样。   “小天,闲来无聊,说说话吧。”自从秦小雪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郭海瑞伯爵以后,他已经知道刑天不是那种料事如神的人,而是一位从未见过的超级怪才。   “说说话?话题呢?”刑天也觉得有点闷闷的。   “奇人异士吧。”   想了想,刑天讲述著:“我在远东旅游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他们国家有一种娱乐性的东西──烟花。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研究火药这种极度危险的东西,也拜访了很多远东的隐世奇人,他们多少都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尤其是一位名为鬼古梓的旷世奇人。”   “鬼古梓?姓鬼?好奇怪的姓氏。”郭海瑞微微思索了一阵,但毕竟对那个人本身比较好奇,兴致勃勃的问道:“他有什么特长?”   “鬼古梓在很多方面都有奇特的见解,如果说给别人听,一定会被他们耻笑的。”刑天一脸敬色地说著。   “比如说呢?”郭海瑞起了兴致,能让刑天如此佩服的人,恐怕此奇人的见地是很难想像的。   “伯爵大人,你听说过钢铁制造的船吗?”   郭海瑞伯爵摇摇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钢铁能怎么造船?我看造沉船还差不多。”   “不要说你不相信,起先我也不相信。”顿了顿,刑天继续说道:“钢铁造的船、能让人在空中滑翔的装置、一种以蒸汽为推动力的机器,还有很多很多……鬼古梓绝对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旷世奇才,他的每一个想法都让我大开眼界,而鬼古梓也是我唯一的生死之交。”   “嗯,他的想法的确很独特,对了,小天,鬼古梓能来南港吗?”   摇摇头,刑天解释道:“我给了鬼古梓一笔不小的钱财,资助他去研究他的梦想。”刑天苦涩的一笑,自语地说道:“好长时间了,也不知道鬼弟过得怎么样。”   一阵热烈的掌声传来,一名年约三十的男子,身穿燕尾服,满脸笑容的从楼梯口走了上来。他一面和众人打著招呼,不时停下脚步的与熟人简单地说几句。在他的身后有两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似乎是他的保镖亦步亦趋紧紧地贴在他的身后。   刑天仅是看了男子一眼,就已知道他是国王的特使。不失礼节下,刑天站在了郭海瑞的身后,却是没有松开狼女的纤纤玉手,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狼女获得安全感的地方。   战狼的眼光凝聚在特使身后的二人的脸颊上,内心逐渐地提高了警惕,“主人,特使身后的两个人是高手,一个可能是术士。”   郭海瑞佯装一脸笑意,望著特使之际小声说道:“小天,特使身后的两个人是地亲王的食客,在地亲王的招贤馆中有很多食客,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实力怎么样。”   狼女抬头望了望战狼,在刑天耳边用狼语小小声说了一句话。听完,刑天拍了拍狼女的手背,给了狼女一个神秘且又必胜的笑容,“战狼,多长时间可以解决?”   想了想,战狼做了一个打算,应道:“主人,如果那个人是术士,半秒钟就可分出胜负,另一个可能要费点功夫,大概要三十秒。”   刑天脸上闪过吃惊的神色,“能在你手下走过三十秒?嗯,他的等级应该达到勇者的初级阶段了。”   巫老看了刑天一眼,“小天,我能肯定那个人是术士,极有可能精通幻术。”   “巫老,能看出他的幻术达到了哪一个阶段吗?”刑天有点不放心地问著。在术士拥有的神秘力量中,幻术士是最令人头疼的人物之一。通常情况下,幻术士能制造他想要的任何一种场景,能力越高所掌控幻觉的范围就越广,至于幻觉中的真实度,那就要看幻术士的本领了!   “我不能肯定,一定要多防著他一点。”巫老内心有点担忧,那名术士的身体四周有股淡淡的邪气,如果没有猜错,他是在违背天和的修练邪法!为了确保日后的安全性,巫老的心中正在琢磨著使用何种术法,可以化解或防御幻术士施展的幻术。   “伯爵大人,哈哈……”特使大人首先打招呼,拥抱郭海瑞伯爵的时候,还兴奋地拍著他的背部:“好久不见了,你发福了。”   “特使大人,见笑了。”   “伯爵大人,这几位是?”   “我来给你介绍。”郭海瑞含笑地介绍著:“这位是巫老,他是一名术士。”   特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神光,随即又恢复了原状,“想不到巫老是术士,失礼了。”   “这位是刑天子爵,过几天就要掌管南港的财政了。”郭海瑞瞄了一眼特使惊讶的表情,心中暗笑,装作一脸无奈的样子,“特使大人,这可是国王的命令。”   “特使大人,你好。”刑天礼貌有佳地说著。   四周的一些富商和贵族,没有一个想到刑天将会掌管南港的财政,小小年纪就得到了子爵的爵位,而且还是国王任命的!仅是这瞬间,宴会上的众人就对刑天另眼相看了,当今国王是一位英明的君主,能得国王的赏识,不难说明刑天有过人的本领。   不过,一些贵族子弟的心中充满了不服,其原因就是刑天的爵位;贵族子弟是没有爵位头衔的,除非是世袭父亲的爵位或是国王赏识,要不然是得不到爵位的,充其量也就是──贵族子弟!   特使心知郭海瑞不敢拿国王来开玩笑,一脸笑容的对著刑天说道:“想不到子爵大人如此的年轻,真不愧是英雄出少年!”   刑天嘴角挂著莫名的笑意,“特使大人,我不是英雄。”   “哈哈……子爵大人真是幽默,来来来,坐。”特使心中虽是不爽,却又不能因为这点事而误了大事,好在他转得快,没有造成大范围的冷场。   巫老暗地里对刑天竖起了拇指,无独有偶,郭海瑞伯爵也是在暗地里竖起了大拇指。   宴会席上,特使谈笑著个人的所见所闻,然而,他的眼角余光始终都在打量著刑天,藉著敬酒的机会,他含笑地问道:“子爵大人,你年少就能得国王赏识,不知道有什么窍门指点一下呀?”   刑天轻尝了一口杯中红酒,眼中含笑地看了特使一下,“特使大人,我在离开都城以前,国王陛下叮嘱我办理好南港的财政,我可不想他对我失望呀!只要我将南港的财政收入提高一成,国王陛下自然对我有所嘉奖,忠心是不会有坏处的。”   秦小雪呆呆地望著刑天,心中暗道:哇,这只小色狼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哎,说谎和说书一样!秦小雪忽感大腿被人用手指戳了一下,立刻明白伯爵夫人的意思,她拿出怀中的鸡毛令箭,对著特使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喂,老年人,你不会没见过这种东西吧?”   特使一脸不自然的神色,如果他不是看见象徵国王信物的鸡毛令箭,恐怕不会给秦小雪好脸色看,然而,流氓公主的名头不是假的,得罪她的后果可是不敢想像的。   “公主殿下,你、你不是拿我开玩笑吗?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国王陛下的信物?”特使心中非常明白秦小雪的白吃白喝的超本领,他可不想让秦小雪登门拜访呀!   “喂,我不拿你开玩笑我拿谁开玩笑?”秦小雪瞟了特使一眼,拇指指了指刑天,一脸要杀人的样子,冲著特使冷笑道:“这小不点和我一块出来的,怎么,你对他有什么不良企图?”   “没有、没有……”特使一时失去了方寸,给他一个豹子胆也不敢得罪秦小雪呀,而且地亲王临行前曾经郑重的吩咐:绝对不能让秦小雪有任何的不满,最起码在表面上就是要这样!   “我不喜欢你的样子,有机会给我回家去整容。”秦小雪一脸正经地说著。   狼女紧了紧握在手中刑天的手,扭头看了一下桌中的烤全羊。刑天会意的一笑,岂知刚要拿刀卸下一块羊肉盛到狼女的盘中之际,刀光十分诡异的极速闪烁,前后没有三秒钟,一只烤全羊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堆骨头……   一桌人愣愣地看著大盘子内的油汁,脑海中都在想同一个问题:这羊肉跑到哪里去了?   秦小雪拿著餐巾点拭著玉唇,瞄了刑天一眼,轻咳一声:“羊肉的味道不错,没想到这厨师还真会烤。”   刑天抬臂向后勾了勾手指,问道:“战狼,有没有看见羊肉跑到哪里去了?”   “主人,属下没有注意。”战狼很奇怪,一只烤全羊最少三十斤重,三秒钟的时间一个人能吃的下去吗?好,就算吃下去了,他的胃能装下三十斤的食物吗?战狼的脑子里胡乱的想著,忽然,一丝灵光闪过:“主人,秦小姐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餐桌格斗家族中的一员。”   咽了咽唾沫,刑天的舌头打结了,“餐、餐桌,格、格斗……”   巫老见特使吩咐侍从数句话语后,一抹额头吓出的汗液,胳臂碰了碰刑天的胳臂,“小天,餐桌格斗家族是……是怎么回事?”   苦涩的一笑,刑天小声地说著:“在三大陆地之一的勇者大陆上,传说有一个神秘且非常非常有钱的家族,这个家族的每位女成员都必须精通餐桌格斗术,每一顿饭都像一场超大规模的战争一样,听说……做好心理准备。”   刑天深吸了一口空气,调整一下心情,“听说一只百斤的烤猪要在八秒钟内消灭掉,否则永远不得见人,一直关在屋子里面训练,直到合格以后才可以走出家门。”   巫老倒吸一口凉气,实在想不通一只百斤的烤猪能在八秒钟内吃下去,“小天,这、这还是人吗?小天,他们会不会用术法呀?”   苦笑地摇摇头,刑天如实地说道:“是真刀实枪的吃下去的,而且不能让外人看到吃相,唉,简直就是超高的神技,想都不敢想。”   想了想餐桌格斗的恐怖神技,除了家族的人以外,刑天知道大陆上应该没有人能在餐桌上胜过秦小雪,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对著狼女说道:“你忍一会儿,等会儿回到城堡了,我下厨为你……”   话未说完,一把餐刀就直飞刑天的眉心,好在被战狼及时地夹住!   刑天看了一眼只离头部几厘米的餐刀,扭头望著秦小雪,“你、你要谋杀吗?”   “我高兴。”秦小雪口气强硬地说著,事实上,她的内心也在暗自奇怪著:为什么身体会不受控制的将餐刀射向刑天呢?   没过多久,第二只烤全羊上桌了,这回大家都不敢先动餐刀,万一秦小雪再来一把飞刀绝技,那谁有可以接住飞刀的保镖呀!于是,大家把视线都集中在秦小雪的脸上了。   “喂,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美女呀。”说著,秦小雪卸下一块羊肉至盘中,面若有思地进食著。   一桌就餐人松了一口气,几下就将烤全羊分掉一半!   就餐之人中属特使大人最微难受。他压根就没有想到秦小雪会玩出这种花样,且刑天也是牙尖嘴利,令他一时难以摸出刑天的出牌套路!   特使想了想,“子爵大人,实不相瞒,我这次就是为了南港的财政而来,临行前国王陛下还叮嘱我要公私分明。”   “特使大人,国王陛下真的是这样对你说的吗?”刑天面戴微笑地望著特使的脸颊,直至看见他额头上因为溢出汗液而反射的烛光后,呵呵的一笑,“或许国王陛下是这样说的。”   “请。”特使用裤子擦乾了掌心溢出的汗液,举杯饮酒之际,用袖口擦了一下额头,虚伪地对著刑天阿谀道:“子爵大人真是海量。”   刑天怪异的一笑,“作为新一任的南港财政官,我一定会尽力配合特使大人的核查工作。”   “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特使连忙地回道,事实上,在他临行前国王根本就没有和他说话,如果刑天把这件事情捅到国王的耳中,特使是一定要上绞刑架的,说不定还会因为牵连地亲王而连累他的家人!   然而,刑天的一句话解决特使的一块心病,特使频频对刑天敬酒,好言好语说了一大箩筐,实则让郭海瑞伯爵看了一场冷笑话。   郭海瑞知道刑天三言两语的就教训了特使一顿,这种本领他是自叹不如,不过,他能看出特使将有一段时间会收敛一点,其他的就无法看出了。他很庆幸得到刑天的帮助,却又不免担心,因为刑天表现的太过优异了,如果刑天被地亲王网罗,这后果……   如若按照宴会的正常程序,最少会在临近午夜的时候才会结束。不过,在刑天的示意下,郭海瑞藉口离开了宴会。马车行驶在宽敞的大道上,两侧是秦小雷率领的铁血步兵团的战士,数十名战士保持高度的警戒心,警视著四周可能隐藏的危险之地……   郭海瑞望了一眼车外的士兵,扭头不解地问道:“小天,为什么让他们独步行走呀?而且这马车的速度也太慢了,最少要三小时才能到城堡。”   马车内坐著巫老等六人,饶是如此,马车内的空间还可以再乘坐两个人,如果是在公共场合,没有爵位的人坐官方的马车,那是要接受惩罚的。   刑天的脸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肘搭车门的车窗上,手托下巴,望著高挂夜空的月亮,“地亲王能派出他的亲信前来部署力量,这已经说明了特使的办事能力,地亲王又派遣了两位高手,其中一位还是幻术士。”   巫老听得一脑浆糊,疑惑问道:“小天,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呀?”   “你们不觉得车里面少了一个人吗?”   “战狼!”郭海瑞脱口惊呼道,他可是知道战狼是刑天的贴身保镖,从未见过战狼离开刑天半步。自从宴会中途离开后,郭海瑞就一直未见战狼,“小天,难道战狼去刺杀特使大人了?”   “没有必要这样做。”刑天含笑地说著:“特使身边有两位高手,伯爵大人也说了地亲王有一个招贤馆,呵呵,难道你们真的认微来南港的就这两个人吗?”   郭海瑞伯爵眉头一皱,不得不承认刑天说得十分有道理,“小天,战狼去调查特使大人的秘密手下了?”   刑天神秘的一笑,“战狼从来不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小色狼,你是不是在拐著弯来骂我?”   秦小雪一脸怒气地质问著,似乎其心中承认她的行为与偷鸡摸狗很相似。伯爵夫人拍了拍秦小雪的大腿,对她含笑地摇摇头。秦小雪会意,冲著刑天哼了一声,似乎在说我们走著瞧!   “小天,特使的事情非常的棘手,如果处理不善,最轻的也会造成南港的一时混乱。”郭海瑞忧心忡忡地说著。   “一时的混乱是肯定的,只是时机还没到,说不定会惊动国王陛下。”刑天的话语十分的轻松,他露出了未卜先知的微笑,“伯爵大人,对于地亲王这种人,你说他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   郭海瑞伯爵瞬间觉得刑天话中有话,却是难以抓住那一瞬间的灵感,模糊地问道:“小天,你说特使大人会有所行动?”   “在远东地区,那里的百姓都有一个共识──官商勾结。”   “你是说特使会从商会那里得到军饷?”郭海瑞心中一冲动,忘记了这是马车,霍然站立起身后,头顶正好撞在车顶上,他顾不得头部的阵痛,急忙地问道:“小天,你、你能肯定吗?”   刑天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失望的神光,他淡淡地说著:“商人永远是为了利益而存在,利益有很多种,其中最大的利益就是政治利益。如果要触动商人的利益,除非他的身后有强大的后盾,要不然很容易被商人反咬一口。特使代表著国王,他又是地亲王的亲信,有了王权和军队的后盾,特使与商人之间的关系就不会那么乾净。”   “小天,你是说特使会讹诈商人?”   “也许是合作关系,如果双方都有利益,商人何乐不为?”   巫老看了看刑天的闲然自得的脸色,心中泛著狐疑,开口问道:“小天,特使不是来南港部署抢夺《傲天录》的力量的吗?他不会擅自违背地亲王的命令吧?”   “抢夺《傲天录》是必然的,但是……”刑天环视了车内一眼,见大家都把视线集中在自己脸上以后,微微的一笑,“大家有没有想过,如果特使的行动失败,他还能活著吗?地亲王现在缺少的就是庞大的军饷,如果特使拿著一笔可观的金币献给地亲王,你们说,地亲王会不会重用他呢?”   “退可自保,进可晋升。”   郭海瑞伯爵翕动的双唇喃喃地念著,他没有想到刑天除了绝顶聪明以外,连人性都剖析的如此透彻,彷彿刑天已经历经宦海很多年了,如若不然,怎能会明白宦海的自保原则?   “小天,你、你说的太……”   郭海瑞抬臂打断了巫老的话语,他一脸沉容地点点头道:“不用怀疑,小天说得就是真正的官道。”他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缄默了一会儿,“小天,你还看出了什么?”   刑天看了坐在身边的狼女一眼,“伯爵大人,你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眉头一皱,郭海瑞伯爵侧头冥想著,“小天,我忘记了什么?”   “教廷。”   两字彷若千斤重锤一样,猛烈地击在了郭海瑞伯爵的心头上,仅是对付一个地亲王就已经焦头烂额了,如果教廷再插一脚,这后果不就是……出现了内战的徵兆?他强压忐忑不安的心问道:“小天,你、你有什么……”   “证据吗?”刑天含笑地说著:“教廷在民众的心目中的地位早就超过了国王,应该可以利用民众的力量和手中的神权推翻国王,培养一个傀儡国王──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建立在教廷掌管者教皇是否有野心,我想这件事情伯爵大人最清楚。”   郭海瑞苦笑地摇摇头,“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教皇的样子,就算是见到也没有用,教皇无时无刻都戴著一个金色的面具。”   秦小雪重重的哼了一声,赌气地说道:“我就不信他洗澡的时候也戴面具!”   “戴著面具?”刑天低头沉思著,过了一会儿,他摇摇头,喃喃地自道:“应该不是用来故作神秘的,也不像……看来想要知道为什么,只有接触教皇以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