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雪地弃婴   轰隆隆!   一声乍响之后,草尾村的上空云层之中犹如受到了两种巨大的力量撞击一般,刹时整个天空无形中化作了两边,一边乌云密布,一边则是光芒万丈!   整个天空之像变得十分的诡异。   片刻之后只见云层之上便出现了两人,只见其中一人后背青钢长剑,青袍加身,双目如电,精神炯烁的直视着前方之人,而前方之人则是一脸的疲倦之意,嘴角处更是溢出了一丝血水,满脸邪气,双目充满凶光的死盯着这如同风轻云淡一般的道士。   “区区魂修亦敢在我东兰宗之地逞凶,找死!”   只见那青钢长剑道士在一声大喝之后,便手凝剑诀,祭起了后背上的长剑,瞬息只见便引发了周身云层的涌动,一股磅礴之力席卷着阵阵呼啸之声朝着那满脸邪气的男子冲去。   就在这时,对面满脸邪气的男子见罢后,整个身子更是无风自动,只见“砰”的一声过后,整个人便化作了一群无名黑鸟,伴随着若有若无的黑色雾气,朝着那道士倒卷而去,远远看去,让人头皮发麻!   两人瞬间便撞击在了一起,整个天空顿时便出现了一阵扭曲,一声乍响再次在云层之上轰爆开来,犹如那闷雷之响。那扭曲之感仿若要撕裂这天空一般,刹那间,一股无形中的波纹更是朝着整个草尾村中的大地扩散而去,但令人叹为观止的是,那无形波纹所引发的天地扭曲之感在距离草尾村上空百丈距离的地方,却又突的一下便消失于无形,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草尾村中的凡俗之人自然是感受不到那上空的变化,寒冬的雪地之中,除了那瑟瑟呼啸风声,再无任何的变化。   村口处的一大树之下有一名不知何人所弃的婴儿被破旧的棉布紧包着,只见这婴儿全然感受不到冬日的风寒一般,一双小手放在口中咬着,睁大着双眼看着那天空中,稚嫩的双目中,却是给了人一种空洞无底之感,仿佛能看到这云层之上两人的打斗,咿呀之语更显兴奋一般,时不时的两只小手击打在一起,如同很是开心的叫好拍手。   而这时云层上打斗的两人更是到了十分关键的时刻,只见两人各自所形成了一股凌冽的汽波,紧密的冲击在了一起,似乎两人也到了力竭的境地一般,相互咬牙死死的挺着。   不消片刻之后,只见那群黑鸟之中慢慢幻化出了那满脸邪气男子的虚像,虚像在出现了那一瞬间,便咬破了手指,朝着前面自身所形成的光幕上画下了大大的一个“亡”字!   当那“亡”字出现的一瞬间,便立马融化在了黑色的光幕之上,光幕犹如得到了某种后续力量一般,只见通体一震,黑芒顿时便涨了不少。   隐隐之中只见黑色的光幕正一寸一寸的*向了那道士所凝聚而出的白芒,道士更是在这时满脸凝重,从怀中掏出了一如同玉佩一样的事物,掏出的一瞬间立马抛向了空中,口中喃喃不止,古语凝诀之后,只见那玉佩之中顿时散发出了一股强烈的威压,朝着那黑芒猛的便*了过去,两人的比斗顿时又化作了五五之分的形态。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只见那满脸邪气的男子嘴角处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紧接着只见他猛的一下突然便撤回了身子,化作了一道黑芒,朝着下方草尾村村口的那颗大树以着肉眼难及的速度疾驰而去。   而那道士打扮的男子见罢后愣了一下,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满脸邪气男子的突然所为,但刚才的对比之中已经是在全力施法,突生的变故自然已经来不及收回自身所发出的力道,一个惯性也跟着那道黑芒而去。   那黑芒似乎早就找好了目标一般,在穿过云层之后,并没有做任何的停留,而直接朝着那大树下奔去,更在瞬间便朝着婴儿的身体内没体而入。   那道士在下了地面之后,慌慌张张的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却只见那大树下的婴儿刹时间便出现了变故!   只见这婴儿整个身子顿时便散发出了一股极为浓烈的煞气。双眼顿时变得极为空洞了起来,两股幽黑的光芒朝着那道士疾射而出,更是在同时散发出了一股十分强大的吸撤之力,只见这男子慌忙之中来不及避开那股吸撤之力便被那婴儿也吸取了进去。   两人的气息在进入这婴儿的体内之后,立马形成了一黑一白两股雾气在婴儿的体内疯狂的游走,只见那白色的雾气疯狂的在这婴儿的体内寻找着出口想要逃出去。但那黑色的雾气好像并没有要放过他一般,死死的跟在后面,不停的一点一点的吸取着,不消片刻之后,只见那白色的雾气似乎放弃了抵抗一般,与那黑色的武器相互盘旋在了一起,犹如那春日里的蝌蚪一般,在婴儿的体内缓慢的流转起来。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婴儿体内的那一黑一白两股雾气所形成的盘相便在轻声轰鸣之后,便化作了无形。   “哇”   婴儿似乎再也承受不住了一般的大哭了起来,哭声伴随着那呼呼寒风传入了村中。   “他爹,你听到了没有,这屋外有孩子的哭声呢”。   三丈之远的地方,一茅草屋内传出了妇人的声音。   “我也听到了,这是谁家的孩子呢,天寒地冻的丢在外面,走,我们出去看看”。屋内一中年汉子便急急忙忙的拿起了放在旁边的一件大衣朝着屋外走去。   妇人见罢后也紧跟在了后面。   “他爹,快看,快看,在那榕树下呢,我们赶快过去,这么冷的天,这孩子不被冻死才怪”。妇人见到了不远处树下婴儿后,便立马催促道,说时也疾步朝着那婴儿走去。。。。   一晃便是九年已过,当日村口榕树下的孩子被这对中年夫妇收养在了家中,汉子名为张大山,是村中的老实农户,十年前的婴儿被取名叫做了张叶。   当年的中年汉子,也变为了半百老人,虽说两鬓已白,却还是给人以十分精神之感。   这一天张氏正在厨房里忙个不停,张大山则是在屋中烧起的火旁搭着一根烟枪,神色复杂吧嗒吧嗒的吸着旱烟。   “他娘,刚刘老弟跟我说了,这后山的仙人能治咱娃的病”。沉默半响之后,中年汉子开口道。   那厨房忙碌的妇女听罢之后也没有回答,只是加重了手中的活计,顿时,不大的屋内便不时传来了锅盆磕碰之声。   “要去,你去!”片刻之后,中年妇女满脸幽怨的回答道。   “你说你妇道人家,懂个啥?”中年汉子一时气急的说道。之后屋内又是一阵沉默。   “爹娘,孩儿回来了”。就在两人沉默中时,屋外传来了一稚嫩之声。   咣当一声后,只见屋外走进了一个满身雪沫的小孩,小孩进屋之后,便立马朝着火堆旁边的汉子走去,那汉子见到孩童过后,一脸笑容的便一把把这小孩抱在了怀里。   “怎么,又被二蛋子欺负了”。汉子看着张叶额头处的一青瘀之处邹眉说道。   “嗯,爹爹,刚那二蛋子太欺负人了,他找了几个人把我跟伯阳哥堵在了回家的路上,还把伯阳哥的鞋子丢了好远”。小孩一脸愤愤的说到。   “还有这事,明天我就去找那郭其正去,他娃太欺负人了”。妇人听罢后立马愤然道。   “得得得,小孩家的玩意儿,别跟着去参乎!”汉子回道。   “叶子,跟爹爹说,想不想做仙人”。汉子也没在理会妇女,朝着怀中的孩子说道。   “想啊,爹爹,昨天我还梦到我自己跟鸟儿一样的飞起来了呢”。这是年纪不大的张叶一个很大的向往。“对了,爹爹,听伯阳哥说,后山的仙人明天会来咱村是吗?”   “别听你爹瞎说,哪有什么仙人”。妇女听罢后立马打断了孩子的话。   汉子听罢后便使劲的朝着手中的烟枪吸了几口,随后便放下了孩童,起了身子,走到妇女一旁,便一把把他拉到了一旁道:“别忘了咱家娃的病!难道你想他年纪小小的就离开我们?去后山跟着仙人修仙那是咱娃的福分,就算跟旁边李大妈的孩子一样,离开了十年又如何?至少咱可以确定娃是活着的!”   “可。。。。”   “可什么,就这么定了,别人可以不信,但是刘兄弟的话咱的信,如果不是他,咱娃又怎么能存活到现在?”   说到这里时,妇女便一脸沉默了下来,更是蹲了下来,一脸的愁容,更到悲伤之处,两行眼泪便也跟着流了出来。   “就这么定了吧,这是咱娃的命,也不见的那仙人能看上咱娃的”。大汉见罢后,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张叶或许是感受到了父母的忧愁,在屋内不远处看着父母的举动,好奇心重的他便早在父母两人谈话之时便竖耳把父母的话听在了耳中,不时情绪也变的低落了下来。     正文 第2章 东兰弟子   草尾村整个呈长条型布列在祁阳山旁边,依山而建,村子中央有一个硕大的空地,平日里,这块空地为村中农户用于干晒谷物所用,但一旦村中有什么大事,族长也会把整个村里的人召集于此。   一大早,这块晒谷坪已经挤满了草尾村的村民,冬日农闲,村民手上的事情不多,再加上今日也是那后山仙人十年才来的一次的大日子,村里人自然要看个热闹。   村里的每户人家都知道,这后山的神仙每次下山,都要带走几个村里的小孩,说是带去修仙的,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仙人啊,谁不希望自家的孩子能有这福分呢,光宗耀祖,无外如此了。   所以也不管自家孩子愿不愿意,都会把自家的孩子拽着围在晒谷坪旁边,站在自认为最显眼的地方,就是希望着那仙人能看中自家的孩子。   张大山一手背在后面,一手扶着烟枪,吧嗒吧嗒的吸着旱烟,自家的婆娘和儿子一言不语的跟在后面。   张叶在看到人群后,也立马恢复了童年的好奇心,一下子加快了脚步钻进了人群寻找着自己的玩伴刘伯阳他们。   人群中也是吵闹不堪,一群妇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无非就是谁家的鸡跑谁家的窝去了,谁家的孩子聪明,谁家的孩子愚笨不堪的。整个晒谷坪不时传来妇女的嬉笑之声,显得热闹非凡。   “各位邻舍肃静”。   一个满脸皱纹,头发苍白却很是精神的老者不知在何时走上了晒谷坪最高的台面上,对着下面悉悉索索的人群喊道。   这老者为村里最长者,在村中也有着甚高的威望,村中的族谱也是这老者所保管的,平日里,村中大小事务,均由这老者所断,今日十年一次的大事,自然是由这老者所主持了。   老者喊出话后,晒谷坪上那些叽喳的婆娘们也变得严肃起来,一下子便变得很是安静起来,都竖起了耳朵,带着渴望的眼神盯着这老者。   这老者看到人群安静下来后,带着笑容点点了头,似乎很是满意的继续说道:“今日乃我草尾村十年一次的大事,后山的神仙会下山来挑选具有修仙资质之人,届时各位邻舍不得失礼。”   “族长,神仙什么时候来啊,我把我家的狗娃儿带过来了。”   “是啊,我也把我家的二蛋子带过来了”   “你带二蛋子来做什么呢,我看这孩子没这修仙天份,整天到处捣蛋的。”   “你家狗娃儿也不是什么好鸟,年纪小小的整天盯着人家花妹看,也不害臊”。   “嘿!我说仙胖子,你至于这样说我家孩子吗,不就是昨天你家那只发骚的母鸡跑我们家窝来了吗?”   老者听到下面如此反应之后,一时气结便对着下面厉声道:“肃静!肃静!妇道人家,休得在这丢人现眼!”   几个吵闹不休的妇人听罢后也便安静了下来,显然平日里老者在村中的地位不低。   正当村民中思绪各种之时,那片光芒化作了一道光线,耀眼一过,高台上便出现了两个后背青钢长剑,身着道袍的青俊男子,也不理会身边这草尾村的族长,很是冷漠的看着台下的村民。   一旁玩耍的张叶等人在见到台面突然出现的几人后便立马回到了各自的父母身边。   老者见到这两青年后,压制住心中的激动之情,立马跪拜了下去。   “仙长降临,我村之福,草尾村第263代族长拜见两位仙长”。   这时,台下的村民也立马跟着跪拜了下来。   “嗯,尔等起身吧,今日我师兄弟两逗留时辰不多,还得赶回仙门回命,快快把孩童送上前来,容我两观看一二,再行定夺”。   其中的一青年男子,神色冷傲的看着台下的众人说道。   “是,老朽立马叫他们上前来”。   “乡亲们,把你们的孩子送上台来给两位仙人看看”老者立马恭敬的朝着台面下的村民喊道。   “走吧,叶子,你也上去,别丢了我老张家的脸”。张大山沉默了片刻后,对着旁边的张叶说道。   “他爹。。。。”张母担忧的欲言又止道。   “行了,就这样吧,都说好了,今天必须去,为了咱家娃的病,况且这仙人能不能看上咱家的娃还是一回事!”   张大山直接喝断了自家婆娘的话,直勾勾的看着自家的孩子说道。   张叶此时却很是安静的很,瘦弱无助的双眼看了一下自己的爹娘,然后也没有说什么,就跟着旁边的刘伯阳走向了高台。   “别担心,能跟这仙人修仙,可是一种福分啊,将来有朝一日,若得大道,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啊”。   旁边的刘郎中似乎没有丝毫为儿子担心的心情,神色平常的对着旁边脸色沉重的张大山和他婆娘说道。   “我倒没想过自家娃能成什么神仙,只要能治好他这病,我就满足了。”   “对了,刘老弟,你说这仙人能治好我家娃的病不”。   旁边的张大山随后脸上半信半疑的对着刘郎中回到。   “放心,放心,老弟我在后山东兰宗外宗修行十余载,只碰的皮毛,你看不也能救济一方吗,更何况那些已得大道的仙人,但话又讲回来,能不能治好你家娃的病,还得看你家娃自己的造化。”   “这还要什么造化啊,我家娃跟着上去受苦的,没有爹娘陪在身边的”。   良久一语不发的张氏一听治病还得靠自己,以为仙人不帮着治,便着急了起来。   “急什么,让刘老弟先说”。   张大山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对着自家的婆娘张氏说道。   “大嫂莫急,这后山东兰宗可是我兰国的护国之宗,那可是能通天上神仙的,但这仙也非得常人能所习的,均讲究资质,这修行却也是修的前生后世,修仙者有避五谷杂粮之法,免受凡俗之毒,能让人有着脱胎换骨之妙,到那时你家之娃的病也自然不在话下,若能得大道,那更是不了得,飞天入地,翻江倒海,所以兄长兄嫂宽心便是,别忘了老弟我曾经也是这东兰宗外宗之人。”   说罢后面带着微笑朝着这两口子看去。   而张大山两口子听罢后,悬着的心也稍稍有了些安慰,他们不在乎儿子是否能够光宗耀祖,只要平平安安的,他们老两口也就知足了,要知道,自家的娃从出生后吃过的苦远出于别家的孩子,想着自家娃的懂事,张氏在一旁偷偷的擦拭着眼泪。。。。   而这刘郎中此时也是怀着一颗悬着的心看着高台之上,因为这能让修行者看中,也并非是简单之事。   高台上的两清俊道长,并非这东兰宗主宗人士,只是这东兰宗的祁阳山脉分门中的三代弟子其云,其阳两子,,对于他们两个来讲,虽说在宗内的地位尚微,但是在这些凡人当中,自然还是有着其高傲之处的,毕竟自己好歹也是在打着这些凡人眼中仙人的名义来的。   看着这些凡人为了自己两师兄弟的到来趋之若鹜,忘着旁边白发苍苍的村中族长,心中更是高傲的紧,眼目内更是抬了抬,越发的高傲起来。   “禀两位仙长,我村此次十岁以下孩童15名,愿随仙长回仙山试炼”   村中的十岁以下的孩童,不时便全部都上了高台,在高台上整齐的站成一排,有的还含着泪眼望着自己台下的双亲,有些也很是害怕的神色看着两位冷峻的仙人。   “嗯,待我等观摩一二”。   其中的其云子似很是满意的朝着老者点了点头,随后便走向了那一排孩童前面一一观摩起来。   “此子根基尚浅,虽说命格较强,但也只得享受凡俗的安乐,习不得大道,你,下去回到你父母身边吧”。   看着旁边的小孩走下去之后,其云子走到了刘伯阳的跟前,目内精光一闪后便道:“报你名字。”   “我。。我叫刘伯阳,我父亲是村里的郎中”。   刘伯阳颤颤若若的回答道。随后紧了紧握着旁边张叶的手心。   “阴阳均平,有修仙体质,你留下”。   随后不在理会刘伯阳,其云子继续走到下一个男孩旁边,似乎是忘记了张叶的存在一般的直接越过了站在刘伯阳身边的张叶。   “骨质清奇,你留下”。   “先天体质杂质太多,不适合,你下去”。   “血脉宽阔,适合,留下”。   其云子走马观花一般的越过一个个孩童身前,今日虽说也看到了有着特殊体质之人,但是心中还是难免有些失望,毕竟还没有看到一个让他很是满意之人,。   就在这其云子面部表情有了些许不耐烦的神色之时,这时旁边一直未语的其阳道长一步便跨过了自己的师兄走到了村民郭其正的儿子二蛋子的面前,抬起右手一掌按在了二蛋子的头上,一道若有若无的光芒便涌入了二蛋子的体内,然后很是惊喜的对着旁边苦恼的师兄说道:“哈哈,经脉先天自通,宽若江河,难得的是这孩子全身骨骼呈火阳之势,这。。这天生的修行体质啊,师兄,你快来看看!”     正文 第3章 魂缺其二   而其云子听罢师弟说出的话后,也便立马跑到了二蛋子的面前,抓着二蛋子的身子一顿乱捏,二蛋子一下似是承受不住的懂得嗷嗷直叫的,不消片刻其阳子也停止了动作,一脸满意之色的看着二蛋子喃喃道:“嗯,不错,这下在师父面前有交代了”。   一下子也听的这二蛋子莫名其妙的,但虽说平日里在村里调皮捣蛋的厉害,但是在这仙人面前,他却不敢胡作非为,所以很是害怕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两位仙人。   随后其云子便转过了头,然后对着后面跟着的族长说道:“今日作罢,贫道已一一观摩,除我刚说留下之人,其余之人全部下去吧”。   就在这时老者心中也有了为难之色,因为刚刚他也一直在观察着这几个仙人的表情,显然在面对着这大山家孩子之时,没有丝毫的兴趣之色。早在前几日刘郎中便找到了他,说是要他仙人面前说说好话,看能否带上张叶这小子,毕竟这孩子的病现在唯一能求的,也只有这些非凡人的神仙了。   所以便面部复杂的望着两位神色凌然的仙人说道:“禀仙长,老朽可否举荐一人”。   “哦?”   “禀仙长,我村中有一老实农户,其中年得独子,但不知何故这孩子年幼怪病无法根治,所以还忘仙长能念及可怜,把这孩子带往仙门治理,老朽感激不尽”。   族长在说完后,于是一把便把站在旁边还发着愣的张叶拉到了自己的旁边。   其阳道长也看了看旁边的张叶,眉宇间皱了下,便望向了师兄。   “此事需斟酌,门中有规定,无修仙体质之人不得带往门中,以免荒废了他人的生命”。   其云道长也有了点严肃之色,按道理来讲,他在这些村民当中为高高在上的神仙,但是他也不敢在这些凡人面前有过多的张扬,毕竟这草尾村也算的上是一古村,历代被选入东兰宗之人,其中也不乏在门中有着崇高地位之人,所以在下山之时,自己的师尊也多次叮嘱,别扰了这些村民。   “咦,三魂缺两魂,七魄还不全,这孩童是怎么存活的?”   旁边的其阳子在他师兄为难之际,目光炯炯的盯着张叶,随后一脸的迷茫之色,到了最后却是睁大了眼睛化作了一阵惊讶。   师兄其云子听罢后,立马一个跨步向前,紧接着抬起一手,伸开手掌便压在了张叶的头上,一阵让张叶暖洋洋的感觉过后,其云子稍稍退后,似是若有所思对着张叶点了点头,心中便有了决定。   “此子虽说体质骨骼一般,也有着仅剩一魂的残缺之躯,但也正因如此,可经过后天自身的苦练,修全其全魂全魄,而这后天修魂之士,魂强魂若,全由自身修行意念所至,若这孩子吃的了这修行之苦,那到时候的前程,不可估量,这是只是其一。   小小年纪,能熬得住这种人鬼妖皆可侵蚀的体质之苦,自然心性也为上乘,这便是其二,只是,传闻中那同样魂魄不全的老祖宗是否。。。。。”   其云子不时便站在那里陷入了沉思当中,这下也把众人看得有点莫名其妙,张大山夫妻两更是便的紧张起来,尤其是他的妻子,握着张大山的手,手心里更是泛出了汗水,毕竟这关乎到孩子性命的问题,想想刘郎中所说的话,再看看自家的娃儿,心中一片苦涩。   这老族长亦是如此,本以为已无希望,但却是见到这师兄弟两的表情后,心里也一时摸不准的试探着问道:“那两位仙人,是否答应老朽的请求?”   “也罢。。。。如此甚好”。   不久后其云子从沉思中醒来,也没有在意老族长所说的话,独自嘀咕着。   方久之后便顿了顿心神,正了正脸色,恢复来时的冷漠对着族长说道:“此子,贫道自会带往山中,你无须担忧”。   其云子说罢后,老族长的脸上立马挂满了笑容,更是开心的用布满着皱纹的右手在张叶的头上摸了几下。   不知世事的张叶也是一脸不解的望着众人,先前以为自己就要回到父母身边了,可是后来被老族长叫来,望着两位高高在上的仙人,也知道自己是没有希望了,但后来又被这仙人胡乱在头上搞了一通,又说可以带回山中,这下更是糊涂了。   不过现在这两个仙人总算是答应要带自己去后山仙门中了,想想自己的病能被治好,不在成为父母的累赘,一时年幼的心情也便好了起来。   台下的张大山夫妻两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但一想起自己的儿子要离开十年,甚至二十年,心中又不免有点难受起来。   “尔等别高兴的太早,我东兰宗为本国护国神宗,上通天理,*人间,门中若无规矩,也成不了如此气候,入我门中需过体质,心性两关,所以你们是否具有仙缘,还得看你们自己的造化机缘”。   就在这时,旁边面无表情的其阳子,便对着众人朗朗到。   “我等凡民听候仙长安排便是”。   老族长压抑住自己心中的喜悦,此次能参加测试之人可谓前所未有,以往每次也就一两人便罢,而这次足足有五人之多,这是村中的福分!   “时日不早,那我师兄弟两便把这些孩童带往山中了,如无仙缘,三日之后,我门中自会派得弟子护送回各自家中”。   说罢,其云其阳师兄弟两,双手掐诀,一阵突起的清风拂面而过后,指尖散发出了一道光芒,向着四处扩散,不久便把台上的五名孩童全笼罩在了其内。   “其仙有道,起!!”   随着话音刚落,五名孩童以及两名仙人便消失在了台面上,人群中一阵惊呼过后,全部都跪了下来,这是送行之礼,千年来的传统。   不消片刻,晒谷坪便空无一人,村民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带着各种思绪,有开心的,有惆怅的,有责怪仙人不识货看不中自家孩子,愤愤不平的,等等唯独沉默不语,欣喜惆怅交加的,只有张大山两夫妻。接下来的日子,家中便只剩下了他们夫妻两相依为命了。   两口子摇了摇头后,广场上也只剩下了张大山两口子相互搀扶远去的身影。。   张叶等一众孩童,瞬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之后,便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已经处在了天空之上,呼呼的风声不时穿过自己双面,一把硕大的飞剑被这群人踩在了脚底下,两名仙人屹立于剑柄之上,双手不时的变换着各种不知名的手诀。   几名小孩一阵欢呼,一下子孩童的心性显露无疑。   看着这天空中于身旁一飞而过的鸟儿,张叶方才离开父母沉重的心情于此时也好上了几分,毕竟自己的病,有着落了。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众人感觉一阵晃动,嗦的一下,便出现在了一处很是宽广的广场之上,这广场四周迷雾重重,视线距离有限,方圆二十丈之外的地方根本看不清楚。   而在这视线之内也是站满了人,也有着许多于这张叶他们年纪相仿的孩童,一个个很是惶恐无助的看着那些道袍打扮之人,毕竟对于小孩来讲,离开了父母,、身处于陌生的环境之中,心里难免的会有些害怕,不哭着鼻子便算是好的了。   “咦,如此资质低下的孩童也被你带回了山门?”   这时,看到张叶等人出现在广场上之后,一双目如明月,面冠如玉的道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望着张叶一脸讥讽之色的朝着其云子说道。   “阳师弟,好啊”其云子听到后,冷哼了下回答道。   “哈哈,云师兄看来这次下山收获不少啊”。这被称呼为阳师弟之人打了个哈哈道。   “不劳师弟费心,这次仅仅五人”。其云子冷道。   阳师弟见罢其云子一脸冷色,面露尴尬之色,便也不再多语。   就在这时只听见广场上“咣”的一声钟鸣之后,一股威压朝着众人迎面而来。   张叶只感觉双耳嗡鸣不已。双耳更是承受不住了一般的用双手紧紧的捂了起来,这一动作看在了那阳师弟的眼里,只见这阳师弟脸上的讥讽之色更加的浓烈了起来。   “蒙祖上有训,十年一日,入凡寻缘,祭祖开始,尔等拜叩!”   钟鸣声后,一郎朗之声也紧接着响了起来,其语气不带丝毫感情,放佛与那天上的日月一般的让人心生无力之感。   而这广场上四周的迷雾更是开始慢慢的有着规则的涌动起来。   “东兰宗弟子拜叩九祖九宗!”   广场上所有身着道袍之人一下子便全部都跪了下来,而这些孩子却是同时感觉到了一股柔和之力弥漫全身,不时也便随着这些东兰宗的弟子们,轻轻的跪了下来,有意识,无意识的跪地不起。   顿时间整个广场变的十分肃穆了起来,张叶偷偷的抬起了头,只见前方那本是重重的迷雾,慢慢的变得稀薄了起来,其内缓慢的走出了一老者。  正文 第4章 乾坤有境   “礼毕,先行起身”。   “谢老祖。。。”   于是广场上的东兰宗的弟子们便一一站了起来。   “有劳尔等下山入凡,试炼先行开始,试炼过后,宗主会根据尔等一一做以奖赏,尔等先行退回自己洞府中”。   听罢这老人说完后,之间广场上嗦嗦的亮起了一道道光芒,光芒散尽之后,那些东兰宗的弟子便消失在了眼前,只留下这群被他们接上山的孩童们。   老者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这些小孩,不久便露出了满意之色,随便对着这些还跪地不起的孩童们说道:“你们也起身吧”   说罢一道柔和之力把这些孩童们一个个的托了起来。   “今日你们从凡俗各自郡府中来我东兰神宗,想必已经各自有了交代吧”。   张叶等人抬起头很是迷茫的看着这老者,也不知道是心底害怕,还是迷茫,却不曾有人回答过。   “哈哈,罢了罢了,试炼开始吧,凡天地得大道者,皆为顺应天命之士,我道中人修行自然讲究着一个顺字,顺其天命,尊其天命,方成大道,但天道茫然,即便是有了仙缘,如无得仙魄,也只会断消天劫之下,所以,你们还得通过我门中试炼。”   这老者看似一副高深模样,可是他心里却早已把长老会的那些老东西骂了个遍,平日里自己与小酒逗野雀为乐,好不自在,却在今年被长老会的人给揪了出来,迎接这些凡俗之子,可自己又不曾干过此类事情,更可气的还把自己丢到了这宗内最为偏僻的祁阳山脉来了。   看着这群木头一样的孩童,心中不仅有了不耐烦之色,笨子,一群笨子呀,想当年,贫道刚入东兰宗时的那机灵劲,哪是这群笨不可耐的孩童所能比的。   咦,老夫是何时进这东兰宗的,几百年前?居然忘记了,还有,村里的小芳!如今可好?不对,我都这一把老年纪了,这小芳容颜必然也不在了,不妥,不妥,修行之人,岂能贪念红尘。。。。。   “老祖,该送孩子们去试炼了”。旁边的其云子神色恭敬的对着沉默中的老者道。   老者听到后便立马拉回了心神,神色有些尴尬的清理了下喉咙道:“老夫自有安排,你等退去吧”。   说罢,这老者立马大袖往着空中一扬,天地之中的灵气似乎被这老者抽出了一般,疯狂的朝着这老者所在的位置涌了过来。   张叶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很是奇妙的世界,远处有一武器木架,其上有一弓,一剑,一斧,这武器架的四周空空荡荡无一物,连那天上的太阳云朵也不曾见到,整个世界更是安静的出奇,让人远远望去,顿生别扭之感。   “众生力之源,无不源自于心间,力随心发,而人的潜在力量更是不可估量,我修仙山门自然更为在意潜质,所以便于东兰宗7脉之中,各位布置了这断绝外界一切因素的试炼空间,这便是你们接下来将要面对的第一关,力试!”   老者的声音似犹远而传来,忽远忽近,显得高深莫测,让这群孩童们露出了一脸的向往之色。   “此次祁阳分脉一共上山28子,但能不能留下,还得看你们的造化!前方乾坤架上有一弓,一剑,一斧,其名为开阳弓,拜泉神剑,灌云斧,此三器在我门入门武器中排名进前五十,你们需上前在老夫面前拨开开阳弓,舞起拜泉神剑,挥起灌云斧,待老夫观摩后,便会给你们交代,去吧,谁先上!”   或许是感受到了老者语气的变化,这群孩童也开始变的安静起来,没有了方时的打打闹闹,当老者说出谁先上全凭自我上前之时,一时间却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先上,广河郡,邹山村周塔”。   就在这时,一个体型,身高明显大于旁人的孩童站了出来自告奋勇到。   “嗯,不错,上去吧,老夫自会观摩”。   说罢这周塔便忽忽大大咧咧的向着前面走去,可走到半路之时,却突然被一个石头绊了一下,只听见啪的一身,激起了层层灰尘,一个大字趴在了地上,动也不动弹,好像很是吃痛的样子,但没过多久,便又生龙活虎一般的一跃就跳了起来,起来后感觉屁股凉梭梭的,愣了一下,一摸屁股,发现裤子掉了,也顾不得灰头土脸乱蓬蓬的头发,立马把裤子提了起来,用着那脏兮兮的衣袖擦了擦鼻子上流出的鼻涕,颇有一番壮志之态的向着那乾坤架走去,这一下后面的这群孩童便炸开了锅,一群人指着他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塔娃子,你裤子掉拉”   “哈哈,这马大哈,你娘亲没给你把裤子系紧啊”。   “秋妹,快看,快看,这塔娃子裤子掉了”。   这一下便惊得这孩童当中的几个女孩一阵脸红,红扑扑的被这群男孩说的无处容身。心中也一时生起了闷气来,涨着红红的脸,翘着嘴巴,很是愤怒的看着他们。却又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些无赖。   而这隐秘在这空间中的老者也是没忍住大笑了一声,但是立马戛然而止,不行,不能在这些小孩当中丢了脸面,我是长辈,要有长辈的样子,便怔了怔神,严肃的向着这叫张塔的孩子看去。   只见周塔这孩子走上前,拿着那把开阳弓,卯足了劲儿,使劲一拉,可是这开阳弓似乎半点面子也不给的纹丝不动,冷冰冰的被周塔握在手中,似是在嘲笑。。   东兰宗所有试炼用的武器,均为一些门中弟子刚入门时的第一把武器,虽说在这东兰宗内,排行微没,但如若流入了凡间,那也是足够在凡间武林引起一场浩劫的了,凡夫俗子即使是成年人,也未必能够拉开,何况还是些未成年的孩子,说起来的话,这东兰宗的入门要求,是严格了点。   周塔此时却是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这开阳弓的玄或许是感受到了这孩子的执着一般,于是便意思下的吱吱的动了起来,周塔却没有坚持多久,毕竟孩童的臂力比不的大人,瞬息过后只听见嗡的一声,弓玄便回到了原位,任由着这张塔再怎么用力,也是丝毫不动弹。   “好了,这关结束,算你通过,能动的了开阳弓,也算是这弓对你的一种认可,去把,拿起旁边的拜泉神剑,规则如前面一样,只要你拿起能在空中舞动一个圈便足以、”   空间里传来了老者故作高深有远有近之声。   周塔听罢后,放下了孩子的倔强,认真的朝着旁边的拜泉神剑走去。   同样也想也不想的伸出手,向着乾坤架的神剑拿去,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只感觉,这拜泉神剑在瞬息便爆发出了一股刺眼的白芒,似是要阻拦这周塔的接近,惊得他下意识的立马护住了难受的双眼。   不久众人便听到“呀!”的一声,看到这张塔留着鼻涕,提着那拜泉神剑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只见这周塔提着它,憋足了气,便朝着空中一划,划至大半圆之时,只听见嗦的一声剑鸣,神剑便回到了乾坤架上。   把这张塔看的一愣一愣的,站着拖着几乎力竭的两条双臂发呆,却不知如何是好。   “过,下一把开天斧在等你,拿起他,便算你通过”。   老者的声音这时也少了一份滑稽之色,这张塔的表现,让这老者很是满意,甚至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尤其是看到他拿着拜泉地剑于空中挥动之时!   只见周塔垂着双手向着那开天斧走去,这时年幼的身体早已力竭,他此时也是一脸的丧气。   当他接近着开天斧一丈远之时,却出现了惊人的一幕!   只见这不远处的开天斧,一如同战马嘶啸之声,轰的一声响起,回荡在空间里不停地回鸣,然后偌大的斧头便自行在空中回转,一道狂风拂过张塔的面庞之后,便见张塔手中出现了那战天斧。   周塔此时却很是异样的感觉到这斧头轻如鸿毛,在他手中丝毫感觉不到有半点的重量!一股很是舒畅的感觉在身体中不停的流转开来。   老者也是一脸惊骇,于是立马便幻化出了身影,神色很是激动的看着这周塔。   “哈哈,居然让老夫碰到了法器认主之事,此子,老夫收定了,长老会的那些老家伙别想跟我抢,奇才啊!!”   “下一个谁愿上前一试,让老夫看看,你们这些孩童中,有多少能让老夫动神的”。   “我,广河郡,草尾村刘伯阳”。   张叶旁边的刘伯阳在老者话音刚落,便立马自告奋勇到。   老者看到刘伯阳后,也是双眼一缩,此子年幼,但双目不怒自威,似有火光散出,话语朗朗乾坤,如浑天自然,此子,也非凡子!   刘伯阳说完后,望了望旁边的张叶,张叶给了刘伯阳一个很是鼓励的眼神,刘伯阳则路出了一脸的坚定之色,便大步向着乾坤架走去。 正文 第5章 护宗阵眼   整整两个时辰,场上的孩童均一一都上前试炼了一番,此次28人,能三件器物能全动的,只有9人,动两件的10人,动了一件的8人。   而在碰触到三件法器之后,纹丝没动的,只有一人,那人,便是张叶。   这也是张叶说预料的,毕竟体弱的自己,自小就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大,要不然,又怎的老是受这二蛋子的欺负呢,这二蛋子,果然力气大,方才的试炼,却是让他跟伯阳哥一般的全部给动了。   “你可是周塔。”   “嗯,神仙爷爷,我是”。   张塔莫名其妙的面对着这位高高在上的神仙,很是敬畏的回答道:“好好好,孩子不错,你可愿拜我为师?”   “我。。。能拜您为师”   这周塔停罢后,也不知这拜师是何事情,在他的概念中,进山门了,便是弟子了,也无须拜谁为师,毕竟年幼之人,对着神仙诸家有着奇特的幻想。   “嗯,拜老夫为师,老夫可让你飞天入地,好不自在”。   “真的?”   “错不了!”   “师傅”。   周塔突然很是识像的朝着老者跪了下来。把这老者一愣,还没回过神来,本来想着要费些周折的,可没想到这孩子这般轻巧的便答应了,不过,还是正了正神色,恢复一脸高深模样对着跪着的张塔说道:“嗯,嗯,不错,不错,今日你便与这些孩儿一同歇息,明日心试过后,老夫自会带你回我山门中,说起老夫的山门,那可不是一般的自由自在”。   “今日试炼完毕,明日便会有更为严格的心试,待会会有人来安排你们歇息,老夫先走了”。随后老者又转过头对着一众小孩严肃的说道。   说罢这老者的声音刚刚消失,身子闪的一下,便不见了踪影,还真是一个玩物不拘的老怪物,看得这些小孩满嘴都流出了口水。一脸的向往之色。   当这老怪离开之后,众人便感觉到了世界有了一阵的坍塌之感,四周摇晃不止,片刻之后便出现在了方才被接来之时的广场上。   四周依旧迷雾重重,看不清二十米之外地方的事物。   “伯阳哥,恭喜你全部都过了,这下刘伯可要高兴了,呵呵“。   张叶望着还正处于喜悦当中的刘伯阳说道。   “嗯,叶子,你也别灰气,刚听那个老爷爷说,下一关是劳什子心关的,听起来好像是不需要像这样动力气了,你经书背的那么好,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到时候咱两一起留在这仙人的地方一起修行,看那郭二蛋子还敢欺负我们”。   说罢便朝着这郭二蛋子愤愤的看去。   只见这郭二蛋子身边早已围满了一群人,不停左一个二蛋哥,又一个二蛋哥,被叫的好不欢乐,并不时的朝着刘伯阳这样有意无意的使出得意之色。   “莫要嘻戏,贫道这就带你们去休息之处”。只见这时前面走出了一男子,一脸中年之像,面相不怒自威,给人以十分严谨之感。   这男子在张也众人面前出现之后,看了看被众人拥簇的郭二蛋子,眉宇间微皱了下,似乎有了些许的不满,但毕竟为无知孩童,自己又怎可跟小孩一般见识,所以只是面无表情的说到。   说时,这中年男子口中喃喃不知名咒语,张叶感觉身子一轻,头眼一阵昏花,在一阵严重的失重感过后,双脚便感觉踏在了青石地板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处朱墙大院,只是这大院四周依旧被迷雾所遮掩,见不得外边事物。   “屋中自有床席棉被,你等可自入屋中寻得床位歇息,桌上也有些蔬果,你们也可以入食,明日时,会有人过来接你们,散去吧”。   这男子说完后,也是一道白光闪过之后,便消失无了踪影。   次日清晨,张叶从睡梦中醒来,眯着眼睛,坐了起来,然后用手擦拭着眼角的眼屎,模模糊糊的感觉有个白色影子在眼前晃动着。   “啊!”   张叶看清楚是个人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这一下把旁边的刘伯阳和一行人惊醒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一行人带着梦语迷迷糊糊的向着旁边的张叶问道。   “那。。。那有个人”。   张叶还处于惊骇当中,指着前面的白衣人结结巴巴的说道。   刘伯阳一行人也随着张叶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老者穿着白衣,一副道骨仙风的摸样,带着很是慈祥的笑容看着他们。   周塔定一看,发现了这老者便是昨日带他们试炼的那人,不假思索的便立马下了床,跑到老者面前跪拜了下去。   “师父”。   “嗯,不错,不错,起来吧”。   一众人在老者的到来之后,便自行收拾完毕,老者很是满意的看了张叶等人后,便朝着他们扬手一挥。   只见张叶等人便来到了一结界之处,此处如同昨日那乾坤架的空间之处一般的奇妙无比,偌大的空间只存在一高耸入云间的高塔,四周更是迷蒙蒙的空无一物。   “此塔为我东南宗护门阵眼之一,也是你们今日要试炼的内容,规则便是沿着踏上的台阶,依步而上,你们需过七七四十九级方能算过。”   老者的声音在张叶的背后响起,张叶则是咬了咬牙,十分坚定的看着这塔顶之处,昨日的成绩已经让他整夜无法入眠,小小年纪,心中确实变得十分的倔强了起来。   “难道自己一辈子都要留在父母的身边做”   “不行,今日一定要留在这仙山之中!”   想罢张叶便一马当先,独自一人朝着那荒塔的台阶之上跑去。   后面的一众人见罢后则是立马跟在了后面,跑向了台阶之处。   “无知孩童啊,这青云塔岂是那凡间一般塔能相比的,想当年老夫也仅仅踏上48台阶,要不是突然想起离开的芳妹,心中一阵难受,激发了自己的斗志,还真踏不上这49级”   “话又说回来,这塔尖又是怎么一般情景呢,记得羽化了的老祖宗们说过,除了开派祖师,从没有人能踏入过,最高纪录也只有在99台阶处便止步不前了,硬是无法再塔向前一步,似是有着东西在阻扰、”   “而如今的掌门也就是个89之数而已,不知这么多年去了,老夫能踏到第几层”   “嗯,哪天要来试试,当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来,要偷偷的来,不然要是成绩不理想,可在那些后生晚辈中可要丢尽面子了。”   就当老者脑中不停的嘀咕之时,张叶只感觉砰的一声,便处在了一个奇异的空间之处。   四周黄沙随风肆虐,一股呼呼风声刮面而来,弱不禁风的张叶被惊得立马抬起了双臂格挡在面部前面。   而但这股狂风击打在自己身上之时,霎时便一下子变的十分的柔和起来,一股风力在张叶的身子里四处游荡。张叶也没有丝毫的疼痛之感,相反还觉得十分的舒畅。   “三魂失两魂,七魄也不全,奇子,奇子,哈哈,不为难你,老夫助你一把”。   就在张叶很是享受着这股风力之时,耳边回荡起一个很是粗矿的声音,给人以十分爽朗之感。   “你是谁,你在哪里,这又是哪里”。   这突如起来的声音也是让张叶吓的一愣,带着惊恐的语气对着这片天空叫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关,你过了,哈哈,有趣,再现失魂落魄之人!天地风云,听我号令,助此子登梯!”   说罢,那粗矿的声音也丝毫不顾及张叶的感受,一排咒语说出之后,这天地也似是有了共鸣,狂风再次卷着黄沙大作了起来。   当着狂风再次刮起,却没有了张叶方才感受的那般柔和,相反却给人以很是粗暴之感,不一时便把张叶刮了起来。   毫无准备的张叶,也自然被很没有形象的吹到了空中,一声惊叫回荡在这片黄土大地之后,张叶便消失了。   正当张叶处于那奇异空间经历种种之时,旁人却只看得到站在台阶上的张叶望着脚底下的台阶发呆,对张叶刚刚在那片黄土天地中发生的事物,并无知觉。   刘伯阳本是蒙着头一直往台阶上爬着,本觉得跟平常的台阶没什么两样,可一上来后发现自己的双腿犹如灌了铁水一般沉重,又犹如两条腿的力量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给抽空一般,整个腿都软绵绵的,要抬起一步却是吃力的很。   本想休息片刻,突然发现身边没有自家兄弟张叶的身影,于是便转过了头,可这一看居然发现自己已经走在了最前头,那二蛋子在自己后面的第七阶梯处气喘吁吁的骂着娘,再往后看,便看到了自家兄弟张叶居然还在原地发呆,于是便一时担忧起来,着急的对着张叶说到:“张叶,你发什么呆呢,快过来啊,这梯子却是好难过,踏在上面感觉腿重了好多,你看我都第十阶了,你还在最后面,别又落个最后的”。   可就在他话语刚落之时,方才担忧的表情立马化作了惊讶,一脸惊赫的盯着张叶方才处在的台阶,因为他发现张叶不见了!   而后面的老者此时更是神色异动,见到这张叶消失过后,立马一步踏前,双目一缩,猛地抬头朝着顶峰望去.  正文 第6章 魂塔异动   能引发塔魂的异动,此子不寻常!   入东兰宗门之人,必先踏此塔,而平常凡子,第一次入此塔之时,也最多能感受到一股阻力罢了,这时便起到了对其毅力考核的作用,并非乾坤架上的蛮力所能相比,若真有修仙体质之人,便会由心生法决自动转化这塔旁的白雾为能量,供其登塔,这是一种先天与生俱来的能力,而能够触发这能力的,只有心!   在五百年前,这宗门内出了一个叛徒,这叛徒几乎差点让整个宗门毁于一旦,再后来,门中长辈以东兰宗七脉为阵眼,相连布置了这护门之阵,门中7位大能之士,自愿化作了塔魂镇守,一来巩固阵眼,二来可以通过此塔一一观看欲进宗门之子,以免去五百年前叛徒的灾难再次发生。   随后老者从怀里掏出一张画满各种符号的黄色方形符纸,捏在中指和食指中间,心中默念一段古老的咒语,两指朝着天空中一送。   这黄色的符纸黄光一恍,犹如利剑一般的破空而去。   “其云师兄弟两速来见我!”   这正在山洞中打坐的其云其阳师兄弟,突然睁开双眼,扬手凭空一抓,手中便出现了一道符纸,正是那方才那老者送出的黄色符纸。   “门中峰主令,这是老祖在召唤,我们速去,看来发生了比较紧急的事情”。   两兄弟不丝毫犹豫的便站起身来,一步踏向了洞外的万丈悬崖,祭起背后仙剑,御空而去。   要不要也通知那老家伙?相同命运之人,他肯定感兴趣。   老者此时怔怔的望着那张叶消失的地方,眯着双眼陷入了沉思当中,片刻之后似是做了一个决定。   罢了,还是通知那老家伙吧。   老者收起了私心,紧接着又从怀中掏出了一符纸,抛向了空中。   “老祖,何事召唤?”   五息之后,其云其阳师兄弟两便出现在了老者的身旁。   一脸敬畏的对着老者说道,显然这老者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不低!   “稍等”。   没有过多的理会他两,这老者凝聚了目光向着那充满着古朴之意的荒塔看去,而这其云其阳师兄弟两便也很是疑惑的随着老者的视线,朝着塔上看去。   就在塔下发生着一切之时,一道不曾让人发觉的细光闪过了众人的眼眸,直接停在了前方二十一阶梯之上!光芒消失的瞬间,却是出现了一脸迷茫的张叶!   老者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看到张叶的身影出现在二十一阶梯处后,便立马猛的转过头,对着旁边的其云子问道:“此子为何人,报他家世姓名!”。   其云子其实在看到张叶出现在了二十阶梯处后,心中也很是赫然万分,虽说他知道这三魂七魄不全之人可经过后天变得强大如斯,毕竟门中也有这么一位老祖宗,但是这未免也有点太夸张了吧,足足领先了其余之人十余阶梯!   “禀老祖,此子名为张叶,广河郡草尾村人士,其父母均为草民,只是此子自出生之日起,便不知何故三魂七魄不全,受尽病痛苦恼,孙儿念及可怜,便带往了山中。”   “知道了,你退下,此事你要需保密,门中任何一人问起这孩子的身世,你都不的告之”。   “是,老祖”。   老者此时一脸严肃,全然没有了丝毫的诙谐之感,而这两师兄弟见老祖这般摸样,自然也是敬畏的厉害,这位老祖门中可是出了名不拘天地,常日里看似疯疯癫癫,其实他的修为到了何种层次,并从无一人能够看的出来,只知道,这老祖已在门中存活了上千年!   即便是那门中有着至高地位的宗主,在他面前,也得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师叔祖!   张叶站在了二十一阶梯处时,好像并不为感受到周身的变化一般,只是下意识的盘膝座了,就在此时四周便幻化出了无数的迷雾笼罩期间。让下面之人根本无法看的清他所处之地。这塔更因为他的出现,自二十层开始一直往上,便一一的被一层迷雾所遮挡,根本不能让下方之人能看的到前方丝毫!   张叶盘膝而坐,此时他陷入了一个梦中,梦中有自家的老黄狗,吧嗒吧嗒的留着口水,然后夹着尾巴朝着自己走了过来,然后舔了舔自己的手心。爹娘则在一旁微笑的看着自己,此时的他犹如一多年不曾回家的归乡之子。   梦里他望着爹娘两鬓微白的白丝,不仅鼻子一酸,两行热泪便流了出来。   然后画面一转,他看到了自己躺在了刘伯家中的床上,爹娘很是焦急的在一旁看着自己,刘伯则时不时的擦了擦额头溢出的汗水,很是紧张的在自己身上扎着针灸。   没过多久,他便看到了刘伯一滴热泪滴化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转过头来,也不敢直视爹娘的目光,只是擦擦眼中的泪水,很是疲惫的摇了摇头,向着屋外走去。   就在这时,爹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便开始试探着轻轻的在床边摇晃着自己,但发现躺在床上的自己不曾有任何的回应后,娘亲便越来越着急,很是慌张的加大了自己手中的力道,使劲的摇晃着自己的身体,随后便一把把张叶的身体抱入了他的话中,伴随着泪水死劲的嘶喊起来,一直到最后便一头晕了过去,屋外的刘郎中,听到了屋内的响动后,立马一个箭步冲了进来。。。。。。   而张叶犹如一个旁观者一般的直直的盯着这梦中所发生的一切,此时的他心中也到了一个极限,他想要冲过去,冲到父母面前,告诉爹娘,自己还活的好好的,那床上的自己是假的,不是真的,还要告诉爹娘,自己会留在仙山之中,病好后就下山孝顺他们。   可冥冥之中又似乎有着东西在阻拦着他,不让他接近自己的父母!   此时他身体中的血流瞬时逆行,血脉倒转,筋骨在体内被充胀的砰砰闷响,内心深处有了些许的悸动,整个身体都处于了一种几欲暴走的状态,心中生起了一股强烈的恨意,这是他自出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出生之后,自己便被怪病折磨,懂事起,最多的便是一个个寒冷的深夜,从梦中被痛醒。然后便是看着自己的爹娘顾不得整理衣冠,焦急的背起自己,踏着星路,顶着寒风,把自己送往刘伯家中救治。   他恨这世间为何如此不公!   有人出生便是达官富贵人家!   有人出生便拥有者强壮的体魄!   而自己出生后,那灵魂深处的疼痛便要一直伴随着自己!   他只想跟二蛋子一样,可以仗着自己的体魄不需要被别人欺负!   他只想在娘亲提水的时候,自己能跑过去对着娘亲说,娘我来!   他只想跟二狗娃一样,可以跟着自己父亲上山打猎!   而这看似简单,平凡的一切,到了他这里,又怎么会变得如此之难!   一股不拘于天的气场,顿时以他的身体为中心,猛的一下如爆炸一般的散发了出来,疯狂的搅动着这四周本是安静流淌着的白雾!   张叶瘦弱的身影,也似乎到了一个顶点,全身都被充胀得如一只巨大的球泡,顺着他的身子看去,依稀可见他那稚嫩的皮肤下赫然出现了一条条充胀的血管,并且还伴随着吱吱骨骼脆响之时。使得他整个人看山去,犹如鬼物一般的狰狞!   这时,张叶再次消失!   这一次却是直接踏到了49层的阶梯之上,只是,对于这一切,他全然没有丝毫的感觉,依旧是强忍着那几乎要爆炸的身体,全然毫无知觉。心中的恨意越来越强!每强一分,那瘦弱的身体便要多承受一分痛苦。   “够了!”   就在这时,一声如同霹雳般的炸响之声,冲那高耸的塔尖之上而下的传入了张叶耳中,震得他双耳嗡嗡作响!也硬生生的把张叶的心神,从那无比的恨意当中强拉了出来。   旁边被搅动的乱七八糟的白雾,在这一声喝来后,也是瞬息停止了流转,那一刻犹如时光停顿,整个世界几乎被凝固了一般。   张叶一下子也清醒了过来,但余恨犹在,此时的他,忍不住哇的一口血水,吐在了台阶之上,双目血流,犹如深山中受伤的野兽,目不斜视的死死的盯着那声音的源头。   “能在魂痛之下还能忍受不屈服,小小年纪,你非凡子!”   塔上继续传出了一个不带任何感情声音,只是张叶依旧没有回答,很是倔强的看着那望不清顶峰的塔上。   “罢了,普天之下,也只有老夫救的了你,你我也算有缘”。   可紧接着从上面散发出了一股柔和之力,随着不停幻化的白雾,迎着半跪着倔强的张叶铺面而来张叶感觉体内一松,紧绷着的身体便软在了坚硬的青石之上。   就在这时,塔上缓缓的走出了一不满皱纹的老者,如仔细看,会赫然发现者老者的容貌跟那诙谐的老者居然是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这老者却给人以很是和蔼的感觉。   面带着微笑,很是慈祥的看着昏倒的张叶一步若百丈的走来,大手一挥,两人便消失在了塔上。   “师弟,有一段时间没来我结界了,上来你我一聚”   听着这渐远的声音,知道这老家伙是回自己山脉中了,塔底下的老者不时的嘀咕骂了一句老家伙故作高深。   随后便交代了其云子师兄弟两,顾不得这两人惊讶的神色便也跟着消失在了原地。   开派以来,能丢下试炼如此大事之人,只怕只有这老祖宗一人。   其云子师兄弟两不禁对视苦笑了一下,然后便严肃的望向了那镇塔。 正文 第7章 其峰有境   时光如梭,一晃便是十年光景已过。   十年前的试炼,东兰宗最终留下了十二人,其中二蛋子,狗娃儿,刘伯阳,更是被留在了山中修习。   盘踞整个兰国的东兰宗,以其主脉苍梧山脉为点,四周扩散分支出了7条分脉,历代以来,此7脉又在各自的发展中,自成一系,若无大事,基本上山上弟子便都是一一参悟于自己的山洞之中,罕见外出。   苍梧山脉的最高峰,其下半部分多为野兽大虫,而其上却终年迷雾萦绕,时有如天籁般的仙鹤之声回旋于山崖之中,宛如世外桃源,美不胜收。   山腰处有一野草掩映之处,看似平常,却内有乾坤,此处五百年前被山门一大修老祖开辟出了一结界,作为了自己的洞府修行之地,常年累月,从未见他下过山。   结界内有一简单茅草屋,四下斑驳的老墙,充满着古朴之意,四周并加以了竹木围绕成院,加以顶峰稀薄迷雾笼罩,远远望去,犹如一泼墨山水之画。   院子中央有一古木茶台,台子的两边有两个同样白须苍苍的老者,一举一动,不时传来不拘于天地得笑声。   “老鬼,那小子现在如何了?”   “魂散于凡俗,自然也由得凡俗而来”。   说完这被称呼为老鬼之人,对着对面的老者笑呵呵的说道。   “鼓弄玄虚”。   “元阳子,莫急,莫燥,你我本是同根,难道你不知我心意?”。   “对了,这孩子也该回来了”。   说时,便朝着悬崖上一条幽径小道看去,远远看去,只见沿着山脚下盘旋的石道上便走出了一清俊青年,双目若星辰,两眉间头发着丝丝英俊之气,厚实的肩膀上绑着一大捆山中的柴火,一步一扎实的低着头很是吃力的便朝着茅草屋的方向而来。   “师傅,徒儿回来了。咦,师叔也在啊”。   不一会,这清俊青年便走入了院中,擦了擦满脸的汗水,用手中宽大的老树叶,对着自己的额头扇了扇,朝着院中的两人叫道。   “什么师叔呢,小子,我是你师伯!”   这元阳子一听这青年叫唤自己为师叔,横眉怒目的对着这青年咆哮到,这表情在那颇有一般道骨仙风的风范下,显得很是滑稽,犹如一老年顽童一般。   “叶子,过来”。   旁边的师尊见罢后,很是慈爱的笑道。   张叶听罢师傅的召唤后,也不再理会旁边似是怒气未消的元子,朝着他扮了个鬼脸,把背后的柴木堆积在了屋角处,然后便径直朝着自己的师尊走去。   十年来这元阳子没少来他的结界,自然也早已把他的性格摸透,师尊和这元阳子本是同体之人,只是后来遇到了什么变故,这一人便化作了两种性格,犹如疯疯癫癫的,自言自语,后来在寻的一老友的帮助下,才把这一人两性格的形态,完完全全的化作了两人,从此以后两人的性格自然也是各自一方的极端,自己师傅严谨,而这元阳子则是玩世不恭,整天在自己的山峰中嘻嘻哈哈,逗着那些猴儿玩耍,好不快活。   知道这元阳子,整天一副怒脸,但也并非真的会放在心上,所以方才才敢对着自己的师叔如此失礼。   “叶子,你师叔今日到来其实是有一事相告。”   看着已经坐下的张叶,慈目老者淡淡的说道。   张叶听到后便一脸疑惑的把头转向了元阳子,而元阳子则是哼了一声,把头别了过去们似乎还在为刚刚的事情很是生气。   “好了,元阳子,别跟孩儿一般见识,说罢”。   元阳子听到老者说出此话后,也是显得有些尴尬了,想了下,便恢复了一脸严肃的继续说道:“对,老夫今日来此可不是贪念你师傅这破茶,却是有重要之事交代”。   “十年前,你草尾村的那些孩童,你可记得?”   望着严肃了下来的师叔,张叶也一脸的严肃,便回答道:“嗯,记得,十年前,我草尾村中,一共五人有幸进入仙山。”   想到刘伯阳,张叶心中其实也是一阵苦涩,这十年来,自从那镇塔发生变故后,自己只知道眼前一黑,便无了记忆,醒来之时,便是在了自己师傅的亭榭里,自己的那些伙伴事后是如何一般样子,师傅却是只字不题。只是给了自己一项任务,便是每天晨时,晚时都要下山挑得一桶水上山,而这一挑便挑了十年。。。   如今看着师叔在自己提前刘伯阳一众人,自然心中是激动不已。   “十年前,你师尊松潘子为了却你的凡思,所以并没有告诉你那些孩子最后的去留”。   “那一次,跟着你一起来的五个孩童,其中一人没有通过仙试,被送回了村中,而其余包括你在内的四人,均被留在了山中”。   “郭兵已被铁峰山脉文梓师侄收为了弟子,刘伯阳入了当代掌门门中,此二人也不枉我门中悉心栽培,在新的一代弟子之中崭露头角,天资出众,十年的修行,便达到了成丹之境”。   张叶听着师叔一口气说完后,心中一阵失落,这十年来,师傅并没有教自己什么功法,只是每日安排下山挑水,砍柴,好像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修为一般,然后每晚都叫自己泡在师傅悉心准备的药水缸了,想来其实自己已经算是幸运的了,至少那来自灵魂撕裂般的疼痛,最后一次发作亦是四年之前的事情。   顿了顿神色之后,便心有所然的接到:“真是恭喜伯阳师兄和兵师兄了”。   旁边的师傅松潘子看罢,也似是体会到了自己徒儿心情一般的回答道:“孩子,你莫着急,为师自有安排。劳作一天了,趁着身子发热,快去在药水缸里泡着,切勿耽误了治疗的时辰”。   “谨遵师命,师叔,弟子先行告退”。   张叶起身对着师傅松潘子和元阳子作了一辑后,便健步走向了房门之中。元阳子对着张叶示意了下,看着张叶已经进入了门中,心有所惑的对着松潘子说道““你整日叫这孩子砍柴挑水,怎么也不教他修行之法?”   松潘子依旧露出淡淡的笑容接到:“难道你不知?这孩子天性缺魂,如我大意教他诸多功法,只会更加的伤及他那仅剩的一魂,只得循序渐进,待其余却是魂魄归位之后,老夫自安排,如今来看,时机倒是已经成熟了。”   说罢一脸胸有成竹般朝着元阳子露出了一脸欣慰的神色。   “对了,这次大比,你是否会让你这不具任何修为的徒弟参加?”   元阳子也没有接着松潘子的话,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这老怪物比自己还怪物,整天神经兮兮的,也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于是便又加重了语气问道“如此盛事,老夫自然不会让自家徒儿错过”。   “咳,随你吧,你这宝贝徒弟,任何修为都不具备,自然会在大比之上吃上不少苦头,更为重要的是,也会给你丢掉不少面子”。   “不防,不防,哈哈”。   看着这松潘子如此回答,元阳子也只好作罢,其实这两人虽说是思想各异的个人,但是毕竟曾是一体之人,又哪会不会在意对方的脸面呢,若这松潘子的徒弟在大比中被打的满地找牙,在他看来这是宗门内最丢脸的事情,。   咳,还是自己的徒弟周塔争气。   。。。。。。。。。   一脸沉默的张叶回到房中后,对着自己房中硕大的药水石缸,猛吸一口气,随后很是熟练的跳入了其中。   一股暖阳阳的感觉,由足底滋生想着全身蔓延,不时一会便很是享受的输出了一口长气,师尊说过,人在劳作出汗之时,整个身体的筋骨都会自行打开,而这时也便是治疗的最佳时间。   所以尽管每日如此劳作,可一想起自己的病情,总是不觉得累。   而这石缸里的药水也不知师傅用何物所制,神奇的很,犹记得方始第一次入这缸中,若不是他远高于常人的毅力,只怕是会直接从缸中跳起,永远都不会再踏入这缸中,因为他进入这缸之时一种灵魂深处撕裂的疼痛,几乎让他叫出声来。   但之后每过一年,他在这药水缸里感受的疼痛都会减去不少,一直到后来的两年前,他不但感觉不到了最开始的疼痛,反而感觉到了一种舒适之感,一种全身都被温和着的感觉。   “伯阳哥和二蛋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十年不曾见到,他们还能想起我吗”。   躺在缸中一脸享受着的他,面带着欣喜般的笑容喃喃着。   这十年,他很想自家的兄弟刘伯阳,而同时的一切大闹之事,在如今已经成年了的他看来,却是成了一种美好的回忆,每每想起郭二蛋子流着鼻涕跟伯阳哥一起打架的样子,心里总是能生出一种淡淡的温情。忍不住的脸上会露出开心的笑容,自顾自的沉迷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方才听师叔说,他们的修为已经都是门中同辈弟子中的佼佼者,也不知道那些功法又是如何一般,到时候一定要好好见识一下,就算自己参加不了,见识下也算是值得的,来这山中十年,除了那玩世不恭的师叔,也不曾见到任何人来过这山中,师傅给自己每日下山挑水担柴的路线,也是极为偏僻,荒芜人烟。   转过头来一想,如今能够见到同门中的其他师兄弟们,心中也是更加高兴的紧,也不知道哪些师兄弟们,知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呵呵,还有伯阳哥他们,总算可以见到了,到那时一定要让伯阳哥好好教教自己功法。再到时候一起下山看望自己日日思念的爹娘,他们肯定会很高兴。   想着,想着,张叶便就这么陷入了沉睡当中,嘴角挂着一丝痰水,满脸的安详之色。 正文 第8章 绝壁开行   十日过后。   张叶如平常一般的早起,独自一人坐在悬崖边若有所思,三日之后便是山门中为检练山中新一代弟子修行的比试之日,而对于张叶来讲,这些并非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可以见着那十年未见的伙伴们,想起心中都觉的兴奋无比。   “叶子,去收拾下,跟师傅下山。”   松潘子不知是何时出现在了张叶的背后,满脸笑意的对着他说道。   张叶转过头来,望着不远处对着自己满脸布满微笑的师傅,一缕清风拂过,徐动了师傅那下颚处的白须,仿若于这天地之间混为一体,亦有了一种很是飘逸之感。不由得望着师傅发怔起来。   “怎么,不想去?”   松潘子看罢后,继续一副淡然的摸样说道。   “去,去去,怎么会不去呢,师尊,我立马去收拾”。   似是顿时醒悟一般的,张叶立马顿了顿神,赶紧回答道。   说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稳了稳脚步,加快速度朝着茅草屋走去,脚下被掀起的碎石,向着悬崖边掉去,噼里啪啦的,于悬崖峭壁之间回荡。   收拾完毕后,张叶便跟在师尊后面,充满着期待的朝着山下走去。   温和的朝阳,轻轻的撒落在张叶清俊的脸庞上,不时传来山中早起寻食鸟儿的叽喳之声,望着路旁奇花野草上的朝露,张叶的心情倍好。   跟在师尊后面的张叶,不仅深深的吸了口气,独自在后面用着自己独特的方式享受着这山中美好的晨时。   “孩子,你可知师尊这山可有奇特之处?”   这时,师尊走到了山脚下的那条小河之旁,小河的对面是一处绝壁,停住了脚步,含着淡然的笑意,回过头来对着被这山中诸多鸟虫分了心的张叶说道。   这片地方他并不陌生,以往每天都会挑着担子,然后来到这小河旁,打上两桶水,再然后上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也不知多少个时日坐在这河旁,望着对面的绝壁发呆,思念着自己的亲人。   听到师尊如此之说后,张叶回过了神,望着师尊,很是迷惑的摇了摇头。   松潘子见徒弟一脸疑色,便又回过头对着前面的绝壁之处哈哈一笑,便继续言到:“我辈只笑那红尘之人,脱不开名利二字,可却又不知,这名利二字即便是修得了大道,亦是无法逃摆脱的了的,只是换做了另外一种方式存在罢了,而我松潘子为求仙道,自断凡俗一切,在我眼里,这仙门亦跟那红尘无异。”   张叶心中此时也更加的疑惑,不过对于师尊所说,好似心中明悟了什么一般,不过瞬间一过,尽管他绕破了脑袋也捉不回方才的那感觉,不禁继续凝神竖耳向着师傅听去。   “五百年前,我跟你师叔遭难之事,相信你那顽皮的师叔已经跟你说过了吧”。   张叶听罢点了点头“那一年的遭难其为一女子所引发,这女子为一修魔之人,潜入我门中,只为破我仙门阵法。灭我仙门,以证他旁门左道,”。   “我与你师叔那时本是同一人之躯,被魔女所迷惑,险至害的灭门,自那之后,我与你师叔共同所拥有的那副躯体,内心便化作了两种极端的思绪,经常于体内恶斗,几乎爆体而亡,后由你师祖寻得老友,用着上古秘法将我两分开,直至如今这般摸样”。   张叶不明白师傅跟自己说这些做什么,这些事情也早早的在那顽童般的师叔那里听过了一遍,但看着似是沉入了回忆当中的师傅,便没有开口说话打断,继续听去。   松潘子一脸怀念之色的盯着这绝壁,之后叹了口气后,继续说道:“我跟你师叔被分开之后,你师叔继续的留在了山门之中,而我却选择的退隐,于是便于这苍梧山脉主峰之上,开辟了这空间,避开俗事,参行大道,从未下山。”   “直至十年前,你的出现,你师叔一道符纸送于我茅草屋,我便下山,见到了你“。   “你魂魄不全的体魄,其实跟为师如出一辙,为师因是从一人意念分体而出之人,自然魂魄不全,而你那师叔却又懒生的很,不愿帮你治疗,但又见得你可怜,也或许是怕我这遭老头一人山中孤凉,便通知了我,要我收你为徒。”   师尊松潘子一口气说完,立刻让张叶心神通顺了起来,平日里上下山就是没看到一个同门弟子的疑惑,也迎刃而解,原来自己生活了十年的这座山峰,只是自己师傅独自开辟出来的空间,并非凡俗之地。   师尊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向前走了一步,随后一股淡然的青光自脚底渐起,不消片刻,却见师尊已经被脚底的青光托至了半空,沧桑的发须无风自动。于空中摇曳,仿若那神行飘逸的仙人,不拘于天地,但又浑然一体。   张叶的眼睛被这青光刺痛,不时便下意识的用手臂遮挡在了双眼前面,眯着眼睛看着被整个青光围绕的师尊。   “今日,你之魂以修全,自与凡人无异,但又于凡人有别,下山之后,你需谨慎为人,莫要贪念外形功法,若想成大道,须修心间,诸多功法,皆源自于世间,一草便可一剑,一花便可一刀,今后时日,用你的心去感受。”   师尊的话语穿过那层层青光传入自己的耳中,张叶顿时感觉身子一轻,便不由自主的被那股青光给托至了上空,尽管心中赫然,但也是知道这是师傅所至,自然不会加以伤害,所以尽可能的在空中平稳住了自己的身形,依旧神色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师尊。   “绝壁不开,共待何时?行,裂,开!”   只见师尊双手向着前面对着绝壁一推,手中那已经被聚集的满满的青光就被推送了出去,直直的砸在了那前面的那绝壁之上。   可令人奇异的是,没有想象中的碎石乱飞,而是整个绝壁被荡起了层层波纹,随后映入眼帘的是绝壁上隐隐出现了一幅如同山水之画的画面,琼楼玉宇,美不甚收。   甚至可以看到那于空划过的只只仙鹤,与自己生活了十年的这峰中却是有着完全相反之情,一处是金碧辉煌的奢华,一处便是东篱下的隐士之情。   张叶的身子也在师尊这般做法后,开始有了漂浮的动作,一缕青光于周身婉转成团,围绕着自己慢慢的朝着那处绝壁洞口处漂移过去,一种无法抵抗之感,从心底顿生。   但穿过了师尊面前之时,望着师尊那不满皱纹脸上淡淡的笑容,张叶似乎立马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在那把自己紧绕其中的青光团中挣扎起来。   师尊依旧布满慈爱之色的望着他,似乎并没有停手之意,依旧手中手诀不停地变化着。   张叶心中不安之感越发的强烈,于是便在青光团中呼喊起来,可自己发出声音又犹如被什么阻挡了一般,无法传出。   此时的他心中已有所了然,这师尊是要送自己独自一人出峰,并没有跟着他一起外出之意。   所以他心中焦急,也有些许的害怕,更多的是自己对于师尊的那一分的难舍之意,十年来膝下为徒,更多的是感受到了师尊那总是慈爱的笑容。   年少之时,总是围绕在师尊的身旁,望着师尊那满脸的皱纹,更多的是有了一丝无法分割的亲人之情。   虽然他的师尊总是一副任由他整日玩耍的姿态,但是成年后,他便知道,其实师尊并非如此,而是在他每日下山挑水砍柴走在那盘旋在山体上的石道之时,总能感觉到师尊站在了那茅草屋的小院中,布满笑容的看着自己的背影。或许在他入山第一次下山砍柴开始,师尊便开始站在那院中一直望着自己,十年如一日。   这是一分疼爱,这也是一份无法让人割舍的亲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所以张叶不舍!   “去吧,孩子,莫要迷惘,为师老了,只需荒山闲云野鹤相伴足矣,切记,下山后,莫要贪念形式功法,大道往生,我辈中人,讲究的便是心定二字,顺天道中而定,而定中又得有逆,方能不拘于成规老法,自成一格,到那之时,你若须法,扬手便成法,挥手置规则,那才是大道。”   张叶的身体已经慢慢的开始没入了那绝壁上如画一般的情景当中,瞬息便消失在了绝壁之内,隐隐约约传来了师尊最后的嘱咐。。   但张叶的身体没绝壁消失之后,结界一切又立马恢复了原样,松潘子轻轻的自空而下,亦是神色黯然的对着那绝壁发呆起来。   自家徒儿远走,又怎能心中会舒服呢,纵然是自身已修得大道,也无法割舍这凡俗的情愫,所以心中也一时难舍的看着绝壁若有所思。也不仅为自己那从未经历过外面种种是非的徒儿而担心起来。   “老家伙,你这又是何必呢,自己跟着过去不就罢了?哪须得这般苦恼”。   良久之后松潘子后面传来了一个似是也在叹息的声音。   “世间之人均有自身的命运,我一老之将死之人又有何权利去阻挡”。   松潘子也没有回头,依旧望着这绝壁喃喃的回答道。想是心中知道这声音是发自何人,自己这结境中,除了自己那老年却一如孩童心性的师弟能来,那还有谁能来呢。   “咳,随便你吧,反正你这人古怪的紧。你看你师兄我,在外面要风得风,多自在,只是这掌门娃儿如今却不知是受了谁的指使,居然一天到晚没事的便来烦我。”   说罢,松潘子身边慢慢的浮现了元阳子的身影。好像受尽了委屈一般的抱怨道。   “走吧,思念无用,只怪的你这古怪性格,硬是不想踏出这鬼地方,今日看你因徒儿远离神色黯然,本师兄便陪你喝山一壶如何?”   看着依旧不回答自己的松潘子,却是罕见的化为了一脸的柔情,手掌一翻,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松潘子则是摇了摇头,定了下神色后,便回过头来朝着元阳子苦涩的笑了下后,两人便很是默契的消失在了这绝壁之处。 正文 第9章 修为成迷   看着背后的绝壁如涟漪过后一般的恢复了平静,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山峰,也慢慢的淡出了自己的眼帘。   张叶很是无力的站在了山腰处了一杂乱草丛中,旁边便是万丈悬崖,心中也不仅一阵失落起来,怔了怔神色过后,便双膝跪地,朝着刚出来的地方深深的拜了下去。   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前方之人可是张叶张师弟!”   就在张叶一脸惆怅之时,一个极富男子雄性的声音传入了张叶的耳中,于山谷间回荡。   张叶警觉的站起了身子,向着那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   “师弟莫要慌张”。   这声音响罢,张叶便清楚看到了天空中意一御剑男子,急匆匆的向着他赶来,不久便出现在了张叶前方一丈之远的地方,只见这男子双眉粗重,面如刀削一般,给人以粗犷之感。朝着张叶露出很是憨厚的笑容。   “你是?”   张叶见这男子似乎没有什么恶意,便打消了警觉的问道。   “周塔,元阳子那老家伙的徒弟”。   张叶一顿便加重了语气疑惑的问道:“你是师叔的徒弟周塔”。   “是啊,那老家伙没告诉你啊,亏他还叫我来接你呢。”周塔似很是不在意自己师尊一般的回答道。   “。。。。。。。没告诉我”。   “那现在不就知道了嘛,走吧,我带你回抚桐峰”。   周塔似是觉得有点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随后爽朗的对着张叶说到。   “抚桶峰?”   “嗯,我跟那老家伙的修行之地呢,整个山峰就我两,走吧,路上我一一告知于你”。周塔似乎是有了点不耐烦了,便迫不及待的说道,同时便变化着手诀,把后辈的仙剑祭了起来。   张叶见罢摇了摇头,便跟着他踏在了那仙剑上。   这师叔元阳子不拘一格,没想到他的徒弟也。。。。。   仙剑带着张叶穿梭于各大山谷之中,整个山谷犹如那平静的湖水被一颗石子打翻了一般,不时的能听到山中野兽躁动的叫声。   望了望后面师尊所在的结界之处,心神晃了晃,便跟周塔攀谈了起来:“周师兄,你可还记得十年前,跟我一起上山的那些同伴,他们现在过得如何?”   “他们啊,好生的很呢,尤其是那郭兵那混蛋,没事就来找我切磋,你说要是堂堂正正的切磋也就罢了,可每次都玩阴的”。   周塔说完,脸上露出了恨恨之意,显然是平日里吃过不少二蛋子的亏。   张叶看着这面部表情滑稽的周塔,立马想到了刘伯阳,扑哧一下,便没忍住的笑出了声:“十年过了,他还是这般啊,那伯阳师兄呢,现在如何”。   “刘伯阳啊,被掌门收为了入室弟子,被闭关了十年,这十年听那老家伙说,已经到了成丹的境界,害的那老家伙每日在我面前唠叨,硬生生的每天*着我修习,一直到我也到了成丹境界后,那老家伙才放过我”。   “成丹?”   周塔一口气说完后,看着似乎对这时间修为功法很是不解的张叶,恍然了一下,然后便继续说道:“刚入道之时,第一阶段便是脱凡,这脱凡之境嘛,自然讲究的是脱去凡俗之气,这是入门,方能入修真之界,也是根基,又分三层,第一层只要资质不算太差,一年半载总能过去的,但第二层便一下子难度大幅增加,想来要不是那老家伙帮我,我还真过不了。”   “那第三层呢”。   张叶迫不及待的问道。   “第三层就不同于前两层了,前两层门中只提供修身之法,不具备威能,而到了第三层,就可以去地阁去挑选适合自己的修行法决和法器了”。   “你看为兄这把剑怎么样,想那时候,我第一眼便挑中了它”。   周塔说完后,一脸满意之色的指了指他们脚底下踩着的这把青钢长剑。   张叶望了望周塔,亦仔细的打量起这把古剑起来。   “对了,张师弟,你身上的气息让我很是迷惑”。   这是周塔望着张叶一脸迷惑的问道。   “师兄,此话怎讲?”   “方才我一直注意你身上的气息,不知你现在处在那种境界,当我说起修行阶层之时,看你好像一脸迷茫的样子,像没有过修行之人一般,但你身上的气息又不像没有过修行之人,还望师弟告之,现在是到了哪个境界。”   张叶听罢后更是一脸的迷惘,想想自己的这十年,说出去别人肯定是不信,因为他没有修行过任何一种功法。   苦涩的摇了摇头后,便对着周塔说道:“不瞒师兄,这十年来,我并没有修行任何功法,只有师尊每日晨时晚时会给我调理气息,然后便是下山挑水砍柴,又或者是每日泡在药水缸中调理”。   周塔一脸惊讶的看着张叶,似乎很是不可思议一般,东兰宗修为最高的老祖宗收的徒弟,居然并没有修行任何功法。   看来那老家伙说的还真不错,跟他是对的,难怪整天在自己耳边嘀咕,说他对自己有多好,有多好,还说什么要让自己好生看看师伯收的徒弟,那才叫误人子弟。   想到这,周塔也不在说话了,便专心的在剑柄上御着仙剑。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周塔一声喝响,张叶感觉身子一身摇晃,瞬息便下到了一处庭院之中。   此庭院立于悬崖之处,并无任何道路通往别处,山崖之中不时传来各种鸟兽争鸣之声,给人以绝世飘渺之感。看的出主人是个不拘于天地之人。   “张师弟,别愣着,赶快进来吧,明天师兄我便带你下山见刘伯阳那小子哈?”   周塔说完后,便把张叶带到了很是简单的一厢房之中,然后便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待周塔走出房门后,张叶便慢慢的走至床边,然后躺了下去,两只手臂垫在后脑勺后面,望着房顶若有所思起来。   也不知道师尊有没有思念自己,想起师尊,心里一紧,悲伤的情绪便涌上了心头。   罢了,师尊让自己独自一人下山,那是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不能让他失望,想罢似是累了一般的陷入了沉睡当中。   次日清晨,张叶被一股打斗之声吵醒,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一道道光芒在自己房门窗前晃来晃去,于是便一个翻身起来,好奇地朝着房门走去。   打开房门一看,一股强光立马刺入眼中,张叶扬手挡在眼前,眯着眼睛,从缝中看到了周塔和一个同龄满脸邪气的男子打斗着。   只见一把铁扇在周塔的脑前不停的周旋着,周塔则不时变换着手诀,御着手中的长剑抵抗,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周塔额头的汗水,想是抵抗的很是吃力。   “周塔,你也不过如此嘛”。   “崔羽,你不就是仗着手中的神兵吗,有啥了不起的”!   此时周塔一脸气急的回答道。   这男子在看到周塔很是吃力气急败坏的样子,很是满意的便长袖一挥,那把铁扇便回到了自己的说中。   周塔松了口气般,双手撑着膝盖不停的喘着粗气,豆大的汗水不停的滚落额头。心里恶骂到。   “奶奶的,神兵就是神兵”。   这男子望着周塔这般,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便摆出了一副很是高傲的神态看着周塔。在他掌门弟子眼中,分脉的弟子,自然是不在眼中。   “今日你我比斗结束,想要打回来的话,可以来找我”。   崔羽对着周塔露出一丝嘲笑的说道。   “我呸,也不害臊,凭着掌门给你的神兵赢了,你也好得瑟?”。   “周塔,胜败乃正常之事,你怎么如此顽劣,顶撞兄长!”   “兄长?奶奶的,我没听错吧,按辈分来讲,你还是我师侄!”   崔羽听到这话后也是一时气急,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这周塔讲来还真是自己的师叔,只因为周塔师傅那老怪物,辈分在门中几乎无人能及,连自己的掌门师尊也的恭恭敬敬的叫声师叔。   “不与你口舌之争,比试明日就要开始了,我们到时候再分胜负”。   说罢,崔羽便头也不会的御空而去了。   而这周塔在看着崔羽的身影消失后,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出的气是越来越重。   张叶见此立马跑到了周塔身边,一脸担心之色的说道:“周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奶奶的,吃了个暗亏,没想到掌门这么快就把这天扇传给他了,早知如此,今天就不去寻他晦气了”。   周塔心中也很是懊恼,这崔羽平日里没少被自己给欺负,而今天早上也是一时闲着无聊,便跑到了苍梧山,想寻寻这崔羽的开心,没想到,跟捅了个马蜂窝一样的,被这崔羽拿着那把神兵直接追到了家门口,“丢大了,这回真丢大了”   “神兵,什么神兵?”   张叶一手扶着周塔,又是一阵疑惑起来。   “咳呀,师弟啊,你得好好补习下,这师伯也真是的,什么都不教你”。   张叶听罢后,则是一阵脸红,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周塔见罢,也是一脸无奈的继续说道:“罢了,告诉你吧,我东兰宗,法器众多,其中自然存在着世间少有的神兵,只需得到神兵的认可,你的战力便会得到大幅的提升,就好像刚刚这崔羽一样,虽说资质很好,但是修为顶多也是与我齐平,没想到居然让得到了地阁里“天语”的认可,看来后天的比试要小心才对,奶奶的”。、说罢,周塔还不忘记恨恨的加骂一句,很是不服气。   “好了,耽误的时辰多了点,待会等我歇息一下,带你去见你十年未见的同乡刘伯阳,这也是那老家伙交代了的”。   “也不知道这老家伙又跑哪里去了,整天疯疯癫癫的把我一个人丢这里,本来还想着遇到了个得道高人,没想到却是个疯疯癫癫的糟老头,难怪我们山门中,就我一个弟子”。   周塔抱怨完后便不再搭理旁边的张叶,自顾自的盘坐着调息起来。   张叶则是一脸的激动,良久后便陷入了沉思当中。。。。。。 正文 第10章 苍梧主宗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周塔把张叶带到了个偌大的广场上,整个广场空无一人,中间有一处高达十丈的平台挡在平台前面的则是一处青石台阶,循着台阶而上,便会看到一处很是壮观的朱墙大门,大门上祥云围绕,清晰可见“东兰宗”三个大字门匾悬挂其上,一股若有若无的威压,向着四周扩散而去,大门后便是群起叠伏的山群,看似错落无序的分列其中,群山之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处处精美绝伦的琼楼玉宇,于野草闲云掩映之间,显得极为飘渺,张叶强忍住心中的激动神色,十分沉迷的感受着这周围的一切。   “张师弟,这便是我东兰宗苍梧主脉所在之地,也是主宗的所在之地,你那同乡刘伯阳便是在此处跟随着宗主修行”。   周塔望着张叶,大大咧咧的说道。   随后便是做出了一个很是惊人的举动,只见他猛吸一口气,然后对着对面那群山一声大吼道:“掌门师兄。。。我带张师弟过来了。。。快叫刘师侄下山来”。   张叶也被他这举动吓得魂飞破体,哪有这般无礼之人,脸上立马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很是不安的朝着周塔看来。   就在这时,那本是极为安静的群山之间,顿时变得极为慌乱起来,惊的鸟兽四散乱飞。   不消片刻,只见强光一闪,只见一阴沉着双脸的中年男子朝着张叶的方向,于空中踏着大步过来,缩地成寸一般的瞬息便到了周塔身边,旁边还跟着一个青丝后盘,显得极为飘逸的青年男子。   这青年男子在空中几乎安奈不住激动一般的,径直一步踏到张叶的身旁,一把便抱住了他。   “小子,还以为你失踪了呢,十年一点音讯都没,要不是师傅前几日说起你,真不敢相信你还活着”。   张叶则是鼻子一酸的回答道:“伯阳哥,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十年了,你还好吗”。   刘伯阳顿了顿神色,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的推开了张叶,然后很是畏惧的望向了旁边的中年男子。   这中年男子瞪了刘伯阳一眼:“怎可如此无礼”。   刘伯阳则立马在站在了一旁,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我说,小师弟啊,你能不能换种方式啊,每次来我这山门,大呼小叫的,要是让外人来看的,还不好生笑话”。   见刘伯阳不语后,中年文士便面带着乞求一般的对着旁边的周塔说道,心中自然是无奈的很。拿这周塔是一点办法都无,毕竟老祖宗的身份摆在那里,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欺负了他的徒弟,那还不直接打上山来了。   “额,掌门师兄,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哈”。   随后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尴尬便立马话锋一转道:“大师伯的徒弟张叶带来了,掌门师兄你好好安排吧,我走了”。   说罢这周塔便一溜烟一般的消失在了空中。   中年文士则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便看向了张叶,端详良久后,便一脸疑惑的喃喃道:“奇怪,明明具有修行之躯,也淡发出了修为的气息,可硬是无法看出到了何种层次,奇怪,这师伯是怎么调教的”。   过了一会后中年文士从醒悟中顿然,随后便对着张叶说道:“我乃东兰宗第18代掌门,道号祥云,张师弟,随我回门中地阁,你师傅有吩咐,待你下山之时,要带你去地阁挑选法器,以便于明天的比试。”   这祥云道长性格却是古怪的紧,也不等张叶回礼,也不见其使用任何功法,便一头走在了前头,向着那大殿之门走去,再也不理会张叶和刘伯阳两人,也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心性温和的张叶,自然也没有把这番情景放在心上,随后紧跟其上“伯阳哥,这十年,你可曾回过家乡?”   看着前面冷冷的掌门师叔,张叶亦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不曾回过,十年来我与你一般,深山洞崖里修行,不曾外出过”。   说罢,刘伯阳也是一脸的失落失色,很是复杂的看了看前面一脸眼睛的师尊。   “也不知道十年了,家里的境地现在如何了,想回去看看了”。   “放心吧,这十年,虽说我没有下过山,但是别忘记了,我父亲曾是山门外宗弟子,也曾稍过口信过来,说家中一切安好,让我两安心修行便是”。   “只是那时,你失踪的却是有点让人想不出究竟,明明看着你在我后面,结果一下便消失不见了,我一直以为你出了意外,但我并没有稍过口信回家,现在看来是多想了,没想到你得到了门中这么一位老祖宗的青睐,按辈分来讲,我还得称呼你为一声师叔呢”。   说罢,刘伯阳便摸了摸后脑勺,于一旁忘着张叶憨憨的笑了起来。   “我跟师尊在一起十年,师尊他老人家并为未教得我功法的”。   这一下,直接把刘伯阳的笑容凝固了起来,接下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叶:不可能吧,那老祖宗在五百面前就是门中最强者了,怎么会没教你功法?”   “我也不知师尊是如何安排的,以往我每次提起,师尊总是说一切随缘便好”。   刘伯阳看着一脸失落的样子,随后便拍了拍张叶的肩膀,然后似有所安慰的一般说道:“待会到地阁了,你要好好选取,那里功法面齐全,全是我门中历代长辈们所摸索的精髓,刚师尊说了,让给你进地阁是他所吩咐下来的,显然你师尊是有所安排,别灰心”。   随后两人便开始回忆起一些童年的往事,不时两人之间都会传出爽朗的笑声。   而前面的中年文士从头到尾则是一脸严谨之态   不久之后中年文士便把张叶带到了一处高塔阁楼之前。   整个高塔庄严肃穆,塔阁身不停的向着四周散发着若有如无的青光,若有修为之士,一眼便可观其中奥妙,知这塔显然是布满了各种禁止,外人定是难入其半步。   “此地为我东兰宗禁地,地阁,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的弟子,均有机会进入其中,挑选合适自身的功法以及法器”。   中年文士说完后,也不在理会张叶一脸期待的神色,独自便对着那地阁念念有词,仿佛是在吟唱着某种法决。   不消片刻,青芒一闪之后,众人面前便出现了一张大门。给人以十分厚重之感,散发出淡淡的威压。   “小师弟,你进去吧,外面的禁止我以打开,我与伯阳在外等你”   祥云道长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   刘伯阳脸上会以了一个鼓励的神色,只见张叶便果断的一步踏入了其中。   青芒一闪后,张叶背后的大门消失不见。   张叶环顾四周,只见里面不大的空间里分列其详。于两旁堆满了各种古籍,房屋前面的尽头,正对着大门有一磨台,台中坐有一鹤发童颜的老者,手中端着一副山水之画,时而抬头一脸笑意的点点头,又时而紧锁眉头,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过张叶进入了这地阁之中。   此老者或许是门中的安排的看守地阁之人,张叶心中想到。   本想上前打个招呼,但见老者一脸沉醉的样子,也不敢冒昧上前打乱,所以良久后,便自顾自的穿行在那满目繁杂的书籍架当中。   “师尊临行前交代,不可过多的贪念形式功法,那自己到底该怎么选取呢。若无功法,又怎么修行呢,师尊的话很是奇怪,也让人难以琢磨”   “周师兄也说过,即使来了这地阁当中,也并非每人能选的自己趁手的法器,以及合适的功法,若心有所不甘,强行带走的话,也只会一辈子碌碌无为,而当下,自己十年不曾外出,对于外界的一切更是一片迷茫,那么我还是先找找看,看有没有类似于功法,修为层次介绍的书籍观看一二后,再做决定吧”。   想罢,张叶一边嘀咕着,一边走到了一处标记着,天地篇的栏目书从之中,开始随手拿起一本书来。   “修真纲录”   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映入眼帘,张也也提起了精神,翻开了第一页。   “混荒开篇,衍生万物,均为生生相克。后有求大道之士,逆天命所为,参行大道,至今千万年有余,世间纲持有序,后人无不承上而为,追寻先祖之迹,后分,人,仙,妖,魔,鬼五大道,我辈中人,皆为人仙之间,其名修仙者。’看到此处,张叶心中有所顿然,紧接着便凝神看去。   “修真者,亦可遵其修为,可划分为,脱凡,成丹,明心,飞天四大阶段,此四阶段为凡间所习,若至飞天,便有天地浩劫降临于自身,此为天命因逆而罚,若有幸抵过,便可羽化飞天,成九天之仙,亦是我辈中人常所说的,翻江倒海,呼风唤雨仙人之辈”。   “飞天修为者每一百年便要度一次天劫,天劫又分五重,亦可选择压制心境修为,逃避天劫,转为体格修行,便成地祖,所谓地祖,实乃散仙,不入仙界之流,长存凡间,每过三百年,便有天罚降临,若无幸抵过,便魂飞魄散,不入轮回道,此为下下策”。   此时的张叶一脸十分饥渴之色,心中不时也开始嘀咕起来,也不知道师尊处在这四阶段的第几层,也从未听起师尊说起过分毫。   心中一边疑惑着的张叶,慢慢的扬手便翻开了第二页。   可当第二页翻出之时,确实把他一愣,随后紧接着第三页,第四页。。。。。一直翻到了最后一页,神色变得有点丧气了起来,因为除了第一页,从第二页开始,一直到最后,他居然没有看到任何文字!   “凡事需缘,人情有缘,这物又怎可能无缘呢?”   这是张叶耳旁响起了一个似是很多年不曾开口一般的声音,充满着沧桑。   张叶寻着声音望去,只见那墨台的老者,此时已经抬起了头,布满老纹的双脸,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露出一脸的疑惑。   “还望前辈告知”。   张叶在听到老者的话语后,便双手一抱拳,对着老者拜了下去。   “不必多礼,老朽一守塔之人,承受不起”。   说罢,张叶只感觉一股很是温和的力道,在自己身上正了一正,张叶便站直了身子,充满了敬重之意般的望着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