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秘密计划 深夜,海城阳县。 雪,簌簌而落。 喜来登酒店的豪华套房灯光全开,可以照亮房间的每个角落。 男人的西装衬衣,女人的大衣/胸/罩,就这样一件件凌落的扔在床下。 床/上,赤果相对的男女又是另外一番诱/人景象: 男人的皮肤泛着浅浅麦色,健康而带着令人垂.涎的光泽,浓眉胆鼻,轮廓分明,即便双目紧阖,薄唇轻抿也难掩他俊美的相貌。 跪/骑在男人身上的女人,虽然看起来个子挺高,但仍显青涩,一头懒卷的长发,姣丽的面容显得微有疲惫,雪白的胴 /体就贴在男人肌理结实的胸/膛上。 “叶儿,你要快点啊,我们得赶快拍完照把房卡放回刘城的衣袋里,不然死定了!” 穿着一件多袋宽松马甲扎着马尾的郑凌站在床边,拿着相机,跺着脚催促叶儿。 叶儿无奈道,“不是挺配合了嘛。” 郑凌端着单反相机,“配合个屁,你见过滚/床/单的双手把胸护着的吗?” 看叶儿放不开,郑凌便用专业摄影师幽默的方式逗弄着“模特”:“投入点啊,你要想着,这么大一个帅哥就被你压载身下,你要想着怎么睡了他才得行,而且他这么大的人物,你睡了他,你是赚了。” 叶儿心想,来之前就想得明明白白了,没想过给自己立什么牌坊,现在矫情给鬼看呢。 心念至此,便配合着镜头,用自己柔软的胸口贴着男人,摆出想象中算得上诱/huo的姿势,自嘲道,“我倒是想睡他来着,只可惜下错了药,不应该给他下幻/药,而应该给他下性/烈一点的春/药。” 紧张的汗液把叶儿的头发都弄湿了,而这样的效果偏偏教人遐想成是寄情以后的产物。 郑凌继续不遗余力的用调侃的方式分散叶儿的注意力,但拍照的工作依旧没有停止,“既然是幻/药。那么你就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给迷/歼了,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颤颤的粉/唇凑到男人性/感的薄/唇上,纤指一点,示意摄影师摁下快门,听见“咔咔咔”的声音后,叶儿知道,又完成了一组看似激/情照片。 “如果今天被下幻/药的人是我,迷、歼案成立的可能性会大很大,我现在就算想迷、歼他,他这样躺着,也没有作案工具啊!” 叶儿说完,还拉了拉自己和俊美男人未脱去的裤子,故作无奈一笑,表示有心为之,而力有不逮。 …… 三月的海城进入漫天飞舞柳絮的季节。 海城洗桑拿最高档的地方莫过于“秦王宫”。 叶儿穿着女宾统一的浴袍,在一身衬衣西装的江昭对面坐下的时候,又想起一句话,“民商不与官斗!” 面前的大理石茶机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他懒懒的背靠在真皮沙发上,俊眉轻锁,面色严肃的睨着屏幕,帅气的轮廓散发着浓重的阳刚之气,那种姿态便高得很是倨傲,一看就不好接近。 可老天又把他生得俊美,黑色的西装是看不出牌子的高级裁剪,穿在他身上,成熟霸气。让他的俊颜更显一分让人倒吸凉气的犀利。 虽然事隔三个月,叶儿心中仍旧惴惴,可转念一想,怕什么,现在是这个男人有把柄在她手里,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么? 叶儿的长发烫着懒懒的卷,显得比实际年龄成熟了些,坐姿是两条腿并陇微微斜置,双手恰到好处的放在汏腿上,背脊挺直,并不先口说话,显得很有教养。 江昭的目光电脑屏幕上移开,看向叶儿,嘴角牵起微讽的弧度,他的声音低醇浑厚,语带促狭,“云大小姐坐得如此端庄,这会让我误以为你是想给我留个好印象。” 叶儿知道江昭的心机极重,所以当时拍照还换过床单,之后又故意等了三个月。 在桑拿见面,她的东西已经寄存,他不用担心她对他不利。 而从江昭并未换男宾浴袍就可以看出,这个地方的高层跟他关系匪浅。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正文 第2章 被发现了 “当然,我本意是想做个好公民。”说完看着江昭,微扁的杏眼不如正杏眼那么可爱,却带着一股子狡猾劲,“希望您能给个机会。” 江昭把面前的电脑推到叶儿面前,一张以卡通床/上用品为战场的愛昧艳/照便出现在叶儿面前,叶儿这才知道,原来他在看照片。 可他的眉眼风云不变,语气波澜不惊,“云大小姐.电话里说是我去了你家,和你发生了男女关系,可我除了出差,从来不习惯在外面过夜。” 眼睛微微一眯,嗤笑一声,“而云大小姐纵使天姿国色,身材如火,我又深深迷恋,无法自拔,口味再重也重不到让人站在旁边拿着好几斤重的相机再打上闪光给我好好记录。”俊脸陡然收笑,冷声问:“说吧,这照片到底是在哪里拍的?” 叶儿心里咯噔一跳,江昭自信从容的气势让她心慌极了,但她目光不敢斜视,生怕输了底气,更怕被对方看透。 她自然知道江昭并非夸她天姿国色,身材火辣,只不过想嘲讽一下,他看不上她而已。 她觉得此时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剑,一把古剑,上好的青铜,精美的花纹,高贵的出处,惊人的价值,赏心悦目。 可你偏偏不敢握柄拔剑,怕那剑一出鞘,就带着重重的杀气将握剑之人除之后快。 “我想跟你谈个交易!”小脸一抬,将所有的自信逼至狡猾的杏眼,稳稳的与对面的男人对视,一刻都不躲闪。 “为了云宏伟!”江昭并非问句的话,又让叶儿揪了自己的腿一把,她突然觉得自己太嫩了。 硬着头皮道,“是!” 男人语带轻蔑,似乎只是随口一问,“什么条件?” “替他减刑!” 江昭直直睨着叶儿,想从她的眼里看出心虚,“要么监外执行?或者二十年改判十五年,然后十年,五年,三年,再一年就释放?” 叶儿微微斜踮着的脚尖不自觉的有些抖,且怎么也停不下来,此时就好象被关进一个黑屋,四周不停的人有在说,你的脚流血了,你的耳朵破了,你的眼睛瞎了,可你除了对方的声音,其他一无所知,不懂对方是敌是友,是想救你出去,还是想置你于死地。 江昭的目光先是直接而后越来越凶狠,逼得叶儿吸了口气,心里便想着豁出去罢了,“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把这些照片全部散布出去!我并不在乎什么名声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照片上的男人是我?”叶儿刚想辩解,江昭却并不给她机会。 他长躯往前一探,微眯着眼,危险的气息压迫着叶儿,语气也开始咄咄逼人,“凭一个总是闭着眼睛一直被压载身下的男人有半张跟我类似的嘴唇?眼睫毛?半个鼻峰?凭我有所谓的恶趣味,喜欢跟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要有个专业的摄影师在旁边记录?” “云大小姐好歹也是出自豪门,起码的逻辑思维能力都没有吗?这样的照片相素是多少?房间里需要多好的光源才能出这样的效果?还是云大小姐想要联合你‘精灵摄影’的朋友给人下药,以达到敲诈勒索的目的?敲诈不成,然后又想要散布yin-秽照片?云大小姐想长年在监狱就近探监,非要用如此极端的自我毁灭的方式?看来你九岁的弟弟已经能够独立了,否则,你怎会如此的想得开?” 正文 第3章 善良的人 江昭重新坐直,淡淡道,“忘了跟你说,刘城现在已经放假了,如有必要,我想,应该调查一下他!” 叶儿被江昭的话,一句句的炸得回不了神。 这时,装在物品袋里的手机唱起了歌,叶儿拿过来,一看是好友郑凌的电话。 接起就听着郑凌急急道:“叶儿,今天我踩到屎了,一大早工商,税务,消防,劳动局全来人了。查了执照查发票,查了电线查劳动合同。说我偷税漏税,电路危险,而且没给所有员工交社保,我这影楼怕是开不下去了,还得惹官司。” 叶儿看着对面气定神闲的男人,安慰好郑凌并暗示她把照片删了,才挂了电话。然后虚脱一般的摊在沙发背上。 原来光脚的必须怕穿鞋的,尤其是你面前摆着一块铁板的时候。 江昭这块铁板可把她的脚给踢肿了。 她自诩出自豪门,以为看过无数豪门风云惊.变,就算自己年纪尚小,所谓的上流社会那些肮脏卑劣的手段她都清楚,她以为自己完全可以应付。 可她忘了,她才19岁,如今的对手是一个顶级豪门的新生权贵三代。 江家在整个东部,谁能不卖面子?而海城的秦家,又有谁敢得罪?他背后有两个家族雄厚的经济实力,有两个家族坚固的政治背景,他还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和社会经验。 她顶多算是曾经的养尊处优,可他才是真正的出类拔萃。 她完全没有想到,本想要挟江昭,现在却被他反将一军,郑凌的影楼,刘城的前途…… “我、我,我……” 江昭拍拍袖口,一双墨色深瞳里,星亮的白点越来越尖利,“云大小姐下次做事情的时候,一定要想一下,什么人可以威胁,什么人不可以威胁,就算摔破罐子,也要看看你的罐子是在谁面前摔。” 江昭突然一顿,眼中的光就似剑锋出鞘,直指叶儿,“你以为我江昭,非从-政不可?!” 叶儿心下一怔,现在她一步不能往前,否则死无葬身之地,而且陪葬的人还是她现在仅存的最重要的人,她来的目的已经从威胁变成被威胁!“你别动他们!” 江昭眼中的锋芒慢慢收敛,语气重新回复到平淡无波,“哦?” “照片的事,我不会再提!” “照片?”江昭没听懂似的已经拿出一支小巧的笔,然后打开,有一个红色的指示灯,亮了起来。 起身从与玻璃壶里倒了杯水,兀自喝了起来,“秦王宫”属于表弟秦非言的产业,知道他不爱喝矿泉水,便准备了温白开。 叶儿明白,那是录音笔。而江昭如果答应不动郑凌和刘城的话,录音里是不能提他们两个的,但她也不会白痴到自己招认故意陷害江昭。 “你开始录吧。” 江昭摁了开关,把笔放在茶机上,然后坐下,往后一靠,指节修长分明,轻轻在沙发上弹着,“云小姐怎么会给我看这些照片?我很疑惑。” “只是觉得我男朋友长得蛮像你,所以给你看看。” 江昭满意的点头,微眯的眼似乎在告诉叶儿“云大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 眉峰一挑,“哦?原来是你的男朋友?” “是,我们是在影楼拍的艺术照,年轻人不就喜欢这么些东西吗?效果还不错吧?” “年轻人的观念果然前卫,只是下次如此私密的照片,不要再到处发了,影响并不太好。”真的像是一个父母官的语重心长。 而叶儿看着这样运筹帷幄的江昭,就恨不得把他直接弄去人道毁灭。 后悔当时没把他裤子扒个干净,拍下他的下半身,也许多少能刺激一下他,现在发现,节操这玩意,有时候还是碎了好。 由此可见,善良的女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 叶儿看见江昭扯了扯领带,脸色慢慢开始有些涨红,看样子像是很热,额上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来,呼吸似乎不太正常,紧蹙着的眉头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正文 第4章 根本没得跑 江昭的领带扯下来,丢在旁边的沙发上。 然后叶儿看着他脱了西装,也扔了过去。 江昭看着玻璃壶里的水,咒骂一声,拿出手机便拨了个电话出去,那边接通后,他便厉声斥道,“秦非言!你搞什么鬼?” “哥!从没见你约过女人到我这里,给你加点料,让你们情-趣浓点,慢慢玩哦,挂了。” 电话那头一片忙音,江昭怒气一上来就把电话砸在茶机上,“该死的!” 江昭松了三粒衬衣扣,里面的皮肤便暴露了出来,淡淡的麦色,有健康的光泽,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可以看见结实的肌理。 江昭看着叶儿的眼神越来越深,“秦王宫”的女宾袍是和服式领口,她有点瘦,那衣领在胸口便空空的,里面似乎有一对呼之欲出的柔软正在跳跃。 江昭甩了甩头。 叶儿听到了江昭打电话,断定应该是被下了药,他怎么这么背啊?不是被下幻.药,就是被下椿.药。但现在最背的是她! 来不及反映,便被突然补上来的江昭压载沙发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感觉到男人的手牢牢的包住了她的后脑勺,托得紧紧的,死劲的往他的嘴上摁去。 然后,他的舌头像疯了一样,闯进她的嘴里,她的舌头像做了贼似的拼命躲,他像个警察似的用追。 唇上的辗压越来越急,她的下巴还在他的手中捏着,他就这么大胆的骑住她,压制住她,根本动弹不了,他的唇舌从她嘴里退出去的时候,眉眼染了万年恶灵一般凶戾和阴险。 男人的力量本来就大过女人许多,再加上现在有药效催化更是没轻没重的蛮力。叶儿只觉得被江昭捏住的手和腰,疼得要命。 江昭!这家伙简直是她命里的煞星! “喂喂喂,你不能不讲规矩,男女受授不亲,亲,亲,不能不清不楚。”叶儿已经语无伦次了。 江昭面色一沉,稳稳的?住叶儿的下巴,血丝染满的眸子里,阴翳一片,声音冷得似乎可以冻穿一切!“规矩?云大小姐先坏了规矩,那么现在的规矩就由我来定!你给我记住,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惹的!” 浴袍被斯扯掉后,叶儿在挣扎中口不择言的破口大骂,“江昭你个下/流胚!”。 她讨厌他,讨厌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副低眉间运筹帷幄,抬眼间决胜千里的样子。 她讨厌他给她带来的那种窒息感,就好象挪一挪步子,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一般。 “下/流?”江昭不怒反笑,就像饮醉时的微醺,叶儿敢断定,这样的一种风情,见过的人应该不多,因为江昭在外面太注意形象,也不得不注意形象。这样放浪不羁的江昭实在太好看,没有严肃的包装外壳,是一种随性的自在,美得竟是风华无双。 她这边还在恍惚欣赏着美男,头上美男的挖苦却像万年寒冰残酷的泼了她一身。 “我有你下/流?用那些下三滥手段给人下秘药的时候,你不下/流?骚/首弄姿扭着这副幼/齿的身材贴在男人身上拍裸/照的时候,你不下/流?” “你你你!!!”叶儿又害怕又气愤!她19岁,170居然被人说幼。齿。 他用力的固住她,她听见他的呼吸有些急了,呼吸的声音也大了,似乎还有些理智,紧蹙着的眉头像是在坚持着什么。 而后,她听见他喉间有些难耐的哼了一声,之后埋头朝她的脖子咬来,脖子上的湿濡的撕咬密密麻麻的。 叶儿的呼吸都紊乱了,心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叶儿知道,如果江昭铁了心要在她身上发。泄,她根本没得跑。 正文 第5章 不求饶 为了父亲的事情东奔西走一年了,她知道这个社会很多潜规则,并不是有理就可走遍天下的。 江昭定是不怕她,她分明看到他挣扎过,既然挣扎过,一定想过后果,没有退路的,只能是她。 他的一切动作都让她陌生,恐惧! 此时的江昭在催/情/药物的鼓动下,更是张狂到肆无忌惮。 被人威胁?他江昭即便是被人威胁也沦不到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她敢来挑他的警戒线,那就应该尝到后果。 身下的女人越是害怕,他越是觉得今天这口气撒对了地方,在这个猫吓老鼠的过程中,欲.望在身体的叫嚣次数一次紧过一次,越来越凶猛,他越来越无法掌控。 他的本意并不是非要碰她不可。 可她钮动,惊呼,捶打,谩骂,长发在扭打中越来越乱,那副样子,就是一副欠男人调教的相!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变成了腥红色,带着血腥的征服yu就这样一刻不停的想要冲出体外。 拉掉她下裑最后的障碍,像蝉翼一样的黑色内库透着诱人的性/感,他拈着她的小内库晃在她的眼前,轻轻笑道,“小小年纪,就会如此风/骚,真会勾引男人!” 叶儿瞪了江昭一眼,双手像被铁钳夹住似的,两条腿又被他紧紧压住,她就是菜板子上那块肉,只等白亮亮的菜刀落下,一刀定生死! 突然间,他掰开她的两条腿,像野兽一样直接闯进她的身体,连他的声音都像是野兽在耳际狂啸:“你给我记住,这就是你招惹我的下场!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铺天盖地袭卷而来的疼痛让叶儿的大脑突然间跳线,一片空白,待明白过来,已是咬破嘴唇,叫都叫不出声。 体内是她难以承受,也无法承受的巨大,也同样给她带来了难以承受的巨痛,贯穿整个身体,传至神精末梢,一刻不停,反反复复! 她即便再反抗,再痛苦,他也无法从男人的眼中看到怜惜,看到的只有他报复的块感和他的愤怒! 她不能喊痛,不能求饶,是她先惹了他,如今这样都是自讨苦吃,喊痛?她丢不起这个人,她只是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生涩又僵硬的配和他所有的花招,哪怕整整一夜,她已经体力透支,精疲力竭。哪怕身体和心肝都在打颤。 每次去探监,爸爸都说,“叶儿,别忙活爸爸的事了,你和小杰好好的就行,你……还只是个孩子。” “你就是太倔了,女孩子温柔点会少吃很多亏,少受很多罪,性格太要强的女孩子,会过得很苦很累。” 好强的女孩子,不仅累,其实还很痛。 凌晨五点,叶儿是被钻心的疼痛逼醒的,一转身就像是被车轮辗过一样。 摸亮床头灯,旁边的男人睡得一脸餍足,他一定是非常爽了,累惨了吧?该死的臭男人,就算是她有错在先,他也不能如此禽兽啊。 她只不过假睡了他,现在他却毫不留情的把她给真睡了。 就算他被下了药,他也可以找个小姐来服务啊,干嘛非要这样对她? 掀开被子下床,看着那触目惊心的红色,心尖上就像被谁啃了一口似的。 江昭,这就是你说的,惹了不该惹的人的下场? 翻出修眉用的小刀片,割下那块属于她的处子之血! 正文 第6章 再遇 六个月后 九月的海城,湿热难挡,夜色却多彩旖旎。 绝代佳人是海城消费最高的夜场,里面装修富丽堂皇,杯子都是意大利空运过来的水晶杯,到这里消费的人非富即贵,而且是会员制,来消费的人的资料对外保密,每个包间的电梯直到停车场的专用车库,不是有钱就可以来的地方。 这里的姑娘据说是全国最漂亮,学历也是最高的,虽然有很多是在电线杆上的小广告弄来的两百块钱一个的毕.业证,但对于男人来说,那是面子.工程,真的假的,也没几个不上道的250非要去查上一查。 叶儿穿着服务生的制服,单手托着酒盘,正要去酒水间领酒,管妈咪的王经理顶着她的金粉眼影妆一脸焦急的往服务部这边赶来,对着服务部化着淡妆的林部长就一脸献媚,“哎哟,我的乖乖,我的救星。” “干嘛呢,干嘛呢。”林部长一脸嫌弃。 “哟,这不是火烧眉毛了,来找相好的帮帮忙。” 原来今天晚上的生意太好,小姐都被点得没几个了,而“昭君”VIP豪华包间里来了一批得罪不起的客人,闹着要给一个美男点一个帅哥。 绝代佳人里面的包间,全是以古代有名美人的名字所命名。总让来这里的男人觉得自己艳、福无边。 而且这里规矩就是要让客人玩得尽兴,哪能不把场面充起来。要说没有小姐了,也丢不起这个人啊。 还好那一堆人要点小姐的都已经点过了,其他的人似乎根本就不要人陪,只是找几个漂亮点高挑点的去撑撑场面就行了。 服务部有几个美人,王经理怎么舍得放过?叶儿自然被相中了。 叶儿起先不愿意,她本来就是周一到周四弟弟在寄宿学校上学的时候来上班,并非正式员工,没必要这么卖力。 王经理说,但凡她叫去了的,只要站一站,一分钟走个过场,人头五百块,公司出钱。 这样一说,王经理点的人,很快都开始化妆换衣服了,谁跟毛爷爷过不去?站哪里不是站,站一分钟就五百块,还嫌个什么劲? 化了妆后的叶儿无疑是惊艳的,她年纪本来就小,皮肤好,上妆快。 扑粉扫眉后,五官便更加立体了,比没化妆的时候,多了几分熟的味道,看得王经理都连连称赞,“所以说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看看咱们叶儿,那就是绝代佳人中的绝代佳人。“ 她们这一拨人很奇怪,别的牛郎那都是进富婆的包间,可这次这个包间里,全是男人,叶儿忧心的感叹,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重口味啊。 叶儿心里在卡着秒表,滴嗒,滴嗒,嘀嗒,想着数够六十下,五百块到手的美梦。 她不看向任何一个人,神色不显刻意,正想着自己的美事,并不像别的小姐要给客人抛眉飞眼的求橄榄枝。 更何况她并没有真正的坐过台,着装虽是性/感,妆容虽是惊艳,但没有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风尘味。 她又出自豪门,就算落魄了,骨子里的矜贵依然还在,这样的她,反倒更让人关注。 叶儿心里的六十声“滴嗒”终于数完,吐了口气,有些小窃喜的转身就走。 “谁让你走的?”低沉,浑厚的男音,突然闯进她的鼓膜,让她为之一震。 这声音就算事隔半年,叶儿依旧忘不了。顿在原地不知道脚步该怎么抬,刚才王经理说什么?该点小姐的都点过了,其他的人根本就不要人陪。人家只点牛郎,小姐就是拿来充数撑场面的,敢情这是玩她呢? 而且玩得这么大,居然把江昭弄到这里来玩她?他也只敢来这种地方罢?这里保护工作做得这样好,绝对没有哪家媒体敢到这里来抓新闻,想死慌了还差不多。 不敢转头,脚尖轻轻的抬起,想要溜之大吉,说真的,她现在是愿意在任何人面前丢人,但江昭面前绝对不可以,绝不可以! 她觉得她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正文 第7章 有价无市 没听见后面有人说话,头低了低,对前面的美人挤了挤眼睛,眼疾脚快,“借过借过。” 感觉身后突然有了重重的压迫感,手腕瞬间被抓住,叶儿的心便提到了脑门心。 王经理毕竟是有经验的老妈,这个挨千刀的马上走过来一个劲的给江昭陪理道歉,绝代佳人里面遇到客人,从不问及名讳,基本上都是叫爷,除非敢大大方方从正门进来的人,才会贯姓。 像江昭这样的人,显然不会从正门进来。 王经理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待人接物分寸掌握得极好,看着江昭,就像看着千儿百八万似的亲热,“爷,对不住您啊,这丫头是新来的,嫩着呢,也是我觉得这丫头漂亮,才硬是没藏住,连规矩都忘了好好教她就拎出来给爷儿们看了,不懂事不懂事,爷可疼着丫头点,丫头胆小着呢。” 呸!叶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王经理,你开始不是这样跟我说的。”明明是说站一分钟五百块,怎么就成了坐.台的了? 王经理一个劲的给叶儿眨眼睛,“小玫瑰,别这样别这样,被爷看上那是面子也是运气,刚才那么多姐妹都没选上呢,你说是吧?好好跟爷多喝两杯。” 小玫瑰?呸!艺名都给她取好了?小玫瑰?怎么不来个红牡丹?“喂,王经理……” 江昭拉着叶儿的手腕,往自己胸前一带,叶儿撞在江昭坚硬的肉墙上,头晕眼花。 叶儿本来就高,又穿高跟鞋,所以她才会在一群女人中如此的出挑,这时候微微仰脸,便看见江昭英挺的鼻锋,微一垂眼,便瞧见他紧抿的薄唇,只是那菲薄的唇张翕间,说出来的话,却万分刻薄:“小玫瑰?这么俗的名字,跟你还真是般配!” 王经理一个没忍住“噗!”,这一下子失态,自己也万分羞愧,赶紧说要自罚三杯。 江昭摆了摆手,看着叶儿,嘴角的笑,非常的邪,“不用,让这朵高挑的小玫瑰喝好了。” 叶儿心里不平,别人的话,这个面子卖给王经理也罢了,但这人是江昭,她丢不起这个人,“王经理,你刚刚明明说站一分钟五百块,怎么要让我陪酒?” 王经理愣是急得支支吾吾。 “一分钟五百块?”江昭眼里鄙薄之意渐浓,又往后退了两步,上上下下的把叶儿打量了个遍,“一分钟五百块,一个小时三万,现在十点,如果一直到明天早上八点,30万。” 江昭说完“啧啧”几声后,朝着叶儿竖了个大拇指,“这怕是海城最贵的小玫瑰了。” 江昭他在说什么?他居然如此说她,意思是她出台吗?欺人太甚了! 叶儿吐了口气,轻踮了脚便能贴住江昭的耳朵,他起码得有185,有多无少。想来他们的身高还真是相配。 心里计较着江昭的话,声音虽轻,但口气也很是不善,“是啊,大人,我就是这么贵,您点得起我吗?原来纳/税/人的钱,就这样花呀?或者说这里面有别人帮你出这个钱呢,向你行/贿吗?” 男人深邃的眸子慢慢眯起,向王经理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带其他人走,等所有人都离开后,他捏起叶儿的下颌,拇指腹来回轻抚,“难道云大小姐从来不找政坛新贵的资料来看?难道你不知道我从一出生就有数额不菲的股票?难道你不知道我十八岁成年身家就已过十亿?更不要说现在的了。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三十万?我是觉得对于你来说,贵了。但对于我来说,小数目而已。” 叶儿被江昭气得快要暴血管了,他就是说她是个地摊货吗?怎么办怎么办?要活活被他气死吗?深呼吸,深呼吸,“哦,那么江柿长这是要跟坐/台/女讲价钱吗?” “哄抬物价本来就是不可取的。”男人淡淡道。 “那觉得贵的人,不买就是了,又没人拿刀架谁的脖子上。”女人没好气的白了男人一眼。 正文 第8章 故意的 男人眸色含笑,带着几分讥诮,“这是想告诉你,做生意要实在,价格虚高,是有价无市。” 叶儿觉得自己只有一口气了,命悬一线似的,这个下/流胚现在咬死了她是个坐.台的。居然还把她当成白菜一样,好象一斤少个两毛钱才行似的。 “我愿意等,哪怕货币贬值,也要等到我要的数额才卖。” 果然,刚刚还说他把她比成白菜,这会他还真把她比成白菜了,“你以为你是房子?还能升值?白菜放久了,可就烂了,到时候还得给环卫工人出钱清理才行!” 叶儿一把推开江昭,这个下/流胚!“懒得理你!”转身欲走。 江昭双臂一操,微一仰头,便像是等着叶儿回来似的,“那我得问问你们经理,绝代佳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叫进来的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还是最近绝代佳人里面新培训了你们一项技能,欲拒还迎?” 叶儿顿了脚步,心里诅咒王经理生个儿子没屁.眼,生个女儿满身都是屁.眼!今天是把她给坑死了。 能开这样场子的人,自然有黑.道背景,别看着王经理来找人冒充小姐的时候,真像求人似的,如果有这里的小姐真把客人给得罪了,那就等着被抄家吧。 她在这里工作大半年,已经见过好几起人间蒸发的事件了。 她现在没有后台,可不像弄个马革裹尸,或者尸首异处的下场。 江昭的眼潭太深,太复杂,叶儿根本看不清他在想什么,“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昭依旧神情自若,“王经理不是叫你喝几杯吗?” “好。” 也不知道谁说了句,喝伏特加好,后劲大。 好你妹!“伏特加,我不喝,我过敏!” “很多小姐在挡酒的时候都喜欢说,最近过敏,云大小姐原来学得这样快。”江昭看着叶儿的眼神,像是想要把她撕了一样。 这个包间极大,若不是高档的家私,厚重地毯,超大的背投,一定会觉得空旷。 从沙发那边走一个人过来,得好十几步,过来的高个男人戴着一副无镜片的框架眼镜,看起来又漂亮又斯文,笑起来的样子,不怎么正经。 秦非言拍了拍江昭的肩,“哥,过去喝吧,总这么站着干什么?” 江昭看着秦非言就来气,特别是现在看到云叶儿再看到秦非言,更是气,若不是这家伙,他那天也不至于从受害人变成施害人。 现在是腰杆都挺不直。说不起硬话!拉着叶儿就往角落没人的桌几走去,转头瞪了秦非言一眼,“你给我过去,那天那壶水的帐还没跟你算清楚,找哪门子烦!” 秦非言耸耸肩,看了一眼叶儿,转身回自己的坐位,然后伸手指了指沙发上眼里还有探究的群众,示意他们,老虎现在的须,别去摸。 “云叶儿,我问你。”江昭一把捉住叶儿负气拿起水晶酒杯的手,英俊的面容似有一种刨根究底的决心,“那天晚上,床单虽是被你割了一个洞,但被子上还有些血渍……你……” 叶儿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一抹痛处划过,而后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江柿长不会以为我是第一次吧?哈哈,那天不过是例假来了,把床单弄脏了而已。一晚上三十万这么好挣的钱,我留着那种玩意干什么?当饭吃么?” 江昭嫌恶的推开叶儿的手,眸色一沉,寒冷如霜,“喝了。” 正文 第9章 意外的人 叶儿知道自己斗不过江昭,她聪明得很,再也不会拿肉脚去踢铁板了,现在她绝不会承认把第一次给了他,凭什么让他心里占这么大的便宜?要不然当时也不会拿修眉刀把那块血给割掉。 仰头,琥珀色的液体,便顺着喉咙一路往下,没有烈酒的辛辣,没有红酒的甘甜。 伏特加,于她来说,就是毒药。 就算她倒了,总有经理来管她的,倒了好,省得总被这个该死的家伙羞辱。 她的太阳穴开始暴烈一般的疼痛,眼神有些恍惚,杯子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有轻微的声响,晃晃悠悠中,她伸手指着江昭,“江昭,你逼我喝的毒药!你逼我的。你……太歹毒了!” 才一说话,只觉得脑袋被锤子狠狠的敲了下来,天悬地转似的。 她怎么可以倒呢?爸爸还监狱里,那里很潮湿,爸爸有风湿痛,肩膀会疼得抬不起来,腿会疼的站不稳,要电疗的,平时要拿灯烤的。 弟弟才九岁,还要读书,现在上寄宿学校,她还要挣钱,她还想送他去贵族学校,还想经常带他去高档餐厅吃饭。 她还要等着妈妈回来找他们,还要亲口问她,为什么不要他们,为什么要把家庭的重担都扔给她一个人来挑? 真是太任性了,明明知道不可以倒,还是把酒全喝了,真是太任性了。 眼前的俊容越来越模糊,她似乎看见了他泄愤的眉头突然收紧了…… 一定是她的幻觉。 再也无法支撑,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后倒去…… 江昭,你太歹毒了!她记得好好象一直念着这句话。 耳边隐隐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冷冰冰的,跟她欠了他钱似的,她记得没跟谁借过钱,因为没人愿意借给她。 叶儿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一家高档的私立医院,没人愿意透露送她来就医的人的名字。 还能有谁送她来,王经理愧疚了吧?就算江昭那个下/流胚把她弄倒了,总是公司的责任吧?她又不是专业的陪酒女。 晚上,叶儿还是坚持到了绝代佳人上班。 认真的擦拭着酒瓶,然后装进托盘。准备去送酒。 王经理又跑到服务部来了,叶儿自然是没给她什么好脸子,怪不得人家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全天下也就王经理这个女人难养吧,真不是一般的难养,阳奉阴违,作歼犯科,人贩子,挨千刀的! “叶儿啊,你还生王姐的气呢?”王经理对叶儿的态度是跟真讨好似的,而这种讨好,总让人不得劲,怪兮兮的,好象这女人是妖怪化的人形,就等着人上当跟她说话,一说话原形就要露出来。 叶儿挺了挺胸,微一点头,“王经理,我去给“杨贵妃”送酒水。不打扰了。” 王经理看出叶儿眼中的戒备,昨天又出那样的事,她也难辞其咎,毕竟服务部的不是真正的小姐。 叶儿站在“杨贵妃”的门外,轻轻摁了服务铃,里面“公/主”的耳麦就会收到指令来开门,她把酒刚递到“公/主”手里。背后便出现突兀的惊讶声,“叶儿?” 叶儿一转身,赫然呆住。 半天没反映过来,一想,该怎么称呼年前这位清俊的男子?叶儿像这里所有服务员看见客人一样,恰到好处的点头,倾身,礼貌的喊了声,“闵少。” 闵子凯,身高180,年龄23岁,前未婚夫,于云家败落时提出与她解除婚约,之后下落不明。 “叶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上班,闵少玩得开心,那么我先去忙了,还有很多事。” 叶儿言语中的疏离,让闵子凯眉头深锁,无法继续话题。 看闵子凯没有再说什么,叶儿落荒而逃,直到回到服务部酒水间,用力的甩了甩头,心里默默念,竹马弄青梅,真爱永相随。骗人的,骗人的。不爱我的,我不爱。 不爱我的,我不爱。 念了好几次,叶儿才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正文 第10章 歹徒 送酒水到“昭君”后,才走出几步,里面服务点歌的“公/主”又跑出来叫住叶儿,说是里面有人叫她。 闵子凯吗? 不,她不想看到他。 才要拒绝,满身都是刀的王经理已经出现在她面前,诚恳道,“叶儿去吧,里面的人,绝代不能得罪,放心,王姐肯定护着你。” 心里啐啐,“护你妹!把我卖了还想我帮你数钱吧?” 叶儿进了包间,才发现根本不是闵子凯,而是那个下/流胚! 又是“昭君”? 这就是传说中的钉子户吧? 今天包间里的人不多,只有四个,其实这个圈子很多人她都知道,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秦王宫”的老板秦非言。 皮肤最古铜的帅哥,是卓家在中校大少,卓浩。 英俊却冷傲的是庄家二少,庄亦辰。 还有一个就是那个下/流胚,江昭。 海城四少,都到齐了。 江昭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虽是坐着,地势较矮的睨着叶儿,但那种眼神,那种姿态,依旧那么高高在上。 叶儿走过去,看着他,满眼都是厌恶,冷冷道,“怎么?又想拿伏特加来灌我?是不是看到我倒下去,起不来了,你才解恨?才隔一天,看到我又能蹦哒了,你就不平衡了?江昭,即便是我有错在先,我也受到惩罚了吧?你又没少块肉,还不够吗?” 江昭突然一愣,“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又想整我?” 江昭站起来,愤道,“你真是不可理喻!” “你呢?不是同样不可理喻吗?” “走吧。”江昭肃色道,到了嘴边的话,在看到叶儿的态度后,生生的咽了下去。 …… 江昭开车回家的时候已经零晨两点。车里的音乐缓缓流淌,有些无病申银。 似乎过几天便要下雨,月浊星稀,除了这华灯一片的城市,并没有可以欣赏的夜景。 若说有,便就是前方奔跑的男女。 看样子,男的个子相对较矮,跑在前方,仰头伸脖,抓着一个女士包,跑得非常吃力。 后面追着跑的女人赤着脚,个子高挑,长发飘飘,时不时的抬手指着前方的男人,像是在骂什么,追得也是相当吃力。 叶儿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可一下也不敢停,知道夜路不好走,偏偏今天发了钱,还没摸热呢,倒被贼胚子给抢了。什么世道! 追着匪徒拐进死巷。 路灯年迈多病,灯光淡弱无力,匪徒手中森森的刀刃反倒显得更亮了。 那尖刀寒亮亮的往前递着,乱比画着,匪徒气息狂乱,说出话的声音也是呼哧呼哧的夹着狠劲,“臭娘们儿,你他妈的再追,再追老子捅死你!” 叶儿吐了口气,这一年多到处求人碰壁的过程中,她早就觉得明刀明枪的人并不那么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阴肚子人,背后来一刀那种。 她才不管,包里还有她的钱呢,晃着脑袋,很西式握拳踮脚热身,然后双手很武士的摊开,最后中式侠客的双拳一抱,“请多多指教!” 匪徒有些风中凌乱,“臭娘们儿,搞那么多中西结合的假把式给谁看?” “给你看!因为我要跟你切磋切磋,你倒是不知道,在武术学校里面,大家都念着同门之情,并不大开杀戒,所谓点到为止。但今天兄台唱的这一出,正好让我来个正当防卫,不是正和我的心意?” 叶儿心里大骂自己犯贱,没事找抽型,屁的武术学校,她就是想试试这贼胚子是不是真敢跟她打,她就是虚张声势。 这场比斗在匪徒的失控,叶儿的惊声呼喊一阵后,停下。 叶儿只记得匪徒真的狗急了跳墙往她身上扎刀,她以为自己可以挡一.挡去抓那刀,结果,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明晃晃的刀子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