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花家七女 在京城,城中有一座最大的春楼,取名花满楼。意为这里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而且他们这儿啊,姑娘多的是呢。这开这店的老板也叫花满楼。可人家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头。呵呵。这也是没办法啊,女儿都生七个啦,再怎么样也差不多老啦。何况他最大的女儿也已经年芳二十啦。 “什么?年芳二十还没嫁出去?该不会是你这女儿长的太丑了吧。”有人问“我呸。你什么人啊。敢咒我?小心我问候你家里上上下下十八代哦。”花满楼忙跳出来解释,“我女儿啊。哼哼,美的呀,我才不告诉你呢。最主要是,我现在和我家娘子在游山玩水啊,还没时间回去家里啊。要不然,以我女儿的姿色,怕是那些王公贵族也要把我的花楼门槛踏破啊。” 花满楼的解释大家是听见了,有这样当爹的吗?为了自己的快乐,居然把女儿的终身大事丢在一边。可是他也有他自己的说法。他说,女儿的婚事不要心急,是你的该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不来。好女婿,自个也会送上门的。 我劈…… 好了。大家不用理会花老头了。我们还是看看那在京城中的花满楼吧。 话说,花满楼在京城,是那些达官贵人经常来捧场的地方,不过来捧场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捧场,只知道大伙都是这么做的。不过人家这儿的姑娘真的好。人家这儿的服务真的好,人家这儿的酒菜真的好。人家这儿的消费,有点高哈。 花满楼,均是二层小楼,合着有四条回廊,总共有香房五十间,和一处禁地。这禁地嘛,来滴客人是不知道做什么用的。花楼里的姑娘们可知道,那儿是老板一家人的住处,当然不能让客人进去了。这其实中的一条回廊就是通往那里的,离他们这生色场所,也有些距离了。 在花楼的门外,站着一位妙龄少女。此时还没到晚上,所以店门也才开,挂在她脸上,永远是笑容多。她就是花家的三女,花吹睛。据说是因为她出生时,正艳阳高照。而且这孩子一生下来不哭,老笑,所以,他爹就给她取了这个名字。别看她才十六岁,招呼客人可是一把好手,许多看到她那笑脸迎人的客人啊,腿就不由自主的往她们这店里来啦。一袭金色的衣裳,成了她的招牌色。论姿色,好比那花中仙子一般,给人一种暖样样的感觉。 “哟,这位爷,一会来捧场啊。可记得啊。”吹晴习惯性的向过往的爷打招呼。 “来来来,一定来啊。叫姑娘们等着我啊。”客人很满意的答应着。在这儿就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在花楼的大堂里,此时一名少女正在打扫桌面与柜台。她,是花家的四女,花吹雨,与吹晴是双胞姐妹,这杨梅天就是艳阳高照也会下起倾盆大雨的,吹雨就是生在这时候的。虽然她和吹晴是双胞胎,可是她却不像吹晴那样爱笑,一出生,哭的最欢的可能就是她了。而且,就连她家的姐妹们也受不了她的哭功。那真是泣鬼神啊。不过好在平日里,她也不太哭啦。只能说她这人吧。一般来说,比较低调,对人只是有应有的礼貌而已。而且时不时就拿那梨花带雨的表情来吓人,所以客人对她,也是尽量不招惹。一袭的青绿衣裳,成了她的招牌色。 “我去,什么人啊,这啥玩意啊,弄在桌上,根本就很难擦嘛。”至时,桌上的一片已经半干的浆糊令吹雨有些头疼。 “应该是昨天那什么公子用的浆糊之类的。我看他很急的写了一封信,不知道给谁的。” 说这话的是在柜台后面正在调酒的就是花家的六女,花吹云。今年年芳十三。吹云酿的百花酒,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十里外也能闻见它的香味啊。吹云不只酒酿的好,舞还跳的好,特别是她的百鸟朝凤舞,更是一绝。在感觉上,吹云就不怎么真实了,总是飘飘若仙。所以大家除了在台上看她的舞姿外,倒没有别的机会看到她。一袭粉裳成了她的招牌色。她就好似天上的仙女,让人看得到,抓不到。 “讨厌。弄的一大块呢。”吹雨有些生气。 在柜台后面一直噼呖叭啦的算帐的小女孩是花家的七女,刚过十岁,花吹吟。吹吟不当能写的一手好字,而且更是扒家高手,有她在这儿盯着,想让她们花楼做赔本的买卖?没门。小姑娘打小就不做赔本生意。别看姑娘年级小,可她偏偏不喜欢什么粉啊,红啊的,独爱深紫色,一付少年老成样。不过也许因为她幼时与唐门有一断纠缠的原故吧。 “唉。这卖菜的老板还让不让人活啦,这菜价都涨多少了?看我们开花楼的好坑啊。”对于精打细算的小吹吟,关心这些就是她每天必做的事。“不行,明他再送菜来,我一定得好好说说他,怎么着也该给我们再搭筐萝卜。” 听完这话,吹雨和吹云直摇头,这是十岁小孩该想的事儿吗?你这样是不打算让送菜的老板活吧。 已经在橱房里忙着捡菜分菜的是花家老二,花吹风。年芳也有十八了。在这个时候,已经算是大龄姑娘啦。可是她对于嫁人是一点感觉也没有,成天在厨房里忙着,她连出门的机会都少之又少。当然见男人的机会也少啦,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她才会一门心思都在做菜上。她的手艺,也是这间花楼的一个金子招牌呢。不过呢,她这人除了做菜时心很细之外,别的时候就可以用粗枝大叶来形容啦,经常是听风就是雨啊。虽然她天天是穿着麻布围裙,可是里面罩着的天蓝色的长裳,也是把她的妙嫚身段给呈现出来了。 “那大牛,把这些菜都切了啊。大壮,柴去搬些进来。再去打水,这水缸才四个满的呢。不够不够。菊花姐,麻烦你一会把菜都洗了啊。赵大嫂,那些碗筷都整理一下,看那乱的。二牛,帮帮你哥,把肉给切了,那些鸡鸭,该杀的杀几只准备着啊。大伙都麻利些,这客人说不准啥时就来。听到没。”看见没,这就是领导的力量啊。安排的多好啊。 正在各各房间敲门叫姑娘们起床的是花家的老五,花吹蕾。今年十四岁。她最让人羡慕的就是她那如黄莺般的歌声,绕梁回音,令人如痴如醉。莺莺细语说的大概就是她吧。而且她最忠爱的就是黄色。虽然她长的就好比是山间里的野花,到处都是,可是,却唯独她这一枝最特别。“姑娘们,起了啊,时辰差不多啦,该梳洗梳洗打扮打扮了。个个都精神点,可别让人看了笑话。起了呢,就到厅里用饭,今天的甜品是绿豆汤,给姑娘们去去火气。快快快。都起了啊。”虽说,每天她也是这样叫姑娘们起床的。可是任是没有一位姑娘抱怨,听到她的声音就马上起床了。 此时的花满楼,就一边热闹了,姑娘们起床洗漱的动静,此起彼伏啊。没一回,姑娘们结成伴的下楼到大厅吃甜品。这是她们今天先垫肚的。一会招呼客人的时候,还要吃,所以,现在每人最多也就吃一碗,不再多要了。 招呼着佣人们收拾碗筷。吹雨再把桌子擦上一遍,时间已经到,华灯初上,客人也就不断的来了。 这人有三六九等,来这儿的客人也是。人品好的,来这儿主要是和姑娘们谈谈风花雪月。浪漫浪漫啦。人品一般的,就是直接一点。来青楼嘛,还能为别的?至于那个九等啊。就是人品最最最不好的啦。专门啊,以虐待她们这儿的姑娘为乐子。BT里的VIP啊。 这不,这位今天又出现了。 “哦,吹晴姑娘。爷今个儿我带朋友又来你们店了。帮我找几个你们这儿最漂亮姑娘侍候着。这可是个贵客。”来人是卫太守的长公子,卫长春。话说这卫太守虽说为官不是非常的清廉,可是怎么说也是个太守吧。能力还是有的吧。在老百姓的眼里不是什么大恶的官。也不是什么好官。可是他这个长子却不是什么好菜。凡是京城城东的人,没有人不认识他的。打小就爱占人便宜,是人家姑娘的便宜。这个习惯一直到今天也没有改掉。而且发展的越来越出格。三五不时的就会有信息传出,哪家的姑娘因为被卫长春的凌辱而死的。所以说,这位公子身上的人命案,要不是有他爹做镇,早死了几百回了。 见到新面孔,花吹晴多少也会明白,“卫公子,要对我们家的姑娘好些。要不然,我是我不做你生意,是姑娘们怕服侍不了你。那你可就不能怪我了。”说完,还白了卫长春一眼,就朝里头喊道:“卫公子来啦,招待着啊。” 花吹雨将卫长春与他的朋友引进了楼内。话说,这卫长春每回带着客人来都说是贵客。可是也没见哪个人以后会再来的。所以,吹雨就显得不冷不热了。叫了两个姑娘来。侍候在了二楼的雅间,“卫公子,酒菜还是老样子吗?” “对。就老样子。”卫长春指着来着的两位姑娘,“吹雨,不是吧。就这样的货色,你也敢往我这儿领啊?”转头又向自己的朋友说道:“孙兄,她这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孙兄有些举手无措,这样的地方他是第一次来。而且,他当然也不是什么富家公子,他其实只是刺史大人家里的一个家丁而已。 “孙兄,你怎么熊了?说句话啊。”卫长春故作生气样,声音也提高了八度。这名家丁也只能附和着点头了。“看看,看看,我的朋友不满意。换换换。再换两个更漂亮的。怕爷没钱啊。我爹可是刺史,明白吗?刺史。” “不好意思啊。卫公子,今天来的客多,别的姑娘都已经服侍别的爷去了。就她俩还是刚送完客才过来的。您要是挑啊。上对街的春满园好了。等哪天我们这儿生意不好时再来。那时保证你姑娘随便挑。”花吹雨擦了擦桌子,指着两位姑娘,“春兰,春芯,我们走吧。客人嫌你们不够看。” “是。”春兰和春芯心头一喜,看来今天可以逃过一劫了。 可是卫长春不干啦,拍桌而起,“怎么着,你们花满楼不想开了是怎么滴?看不起爷啊。爷今天就还和你们干上了。说完就掀了桌子,一脚踹在了春兰的腰上,春兰被他这么一出腿,就被这一力道带着往门外飞出去,眼见冲破了木栏,就要从二楼掉下去了。一抹身影出现,救了她。只见来人轻功一起,飞身上了二楼,将春兰交给了吹雨,只见她已一脸铁青,可见这一脚脚力很大。 “卫公子。是不是我家的姑娘们得罪了?”声音挺好听,可是这话却不像为赔不是的口气。 可是他卫长春是什么人,打从娘胎出来他就没怕过谁,而且眼前这个可人儿他也没有见过。说话的口气不免的就有些轻挑,“哟,这么漂亮的姑娘,吹雨你怎么不介绍给我认识啊,还说没有好的了。这不就来了吗?” 此话一出,吹雨差点就摔了。“我……”她正想说什么,可是此时边上就有另一个人来解围。这人,只要是常在皇宫里走动的人都知道,他是六王爷的儿子,李元政。当然,卫长春也与他有过几面之缘,自然是认得了。“卫公子,今天没有漂亮的姑娘,不妨就先回家休息一下吧。至于这位姑娘嘛,她与我正在吟诗作对。你可不能与我抢哦。” “既然是李公子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好吧。今天就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就先回去。您玩好啊。”一付流嘘拍马的嘴脸应在了卫长春的脸上,转而又好似很生气的对花吹雨说,“今天,我看在李公子的份上就不与你们计较了。我们走。”那名家丁立马点头哈腰的与卫长春一同离去。 “多谢义兄。”说话的人,其实正是花家的长女花吹雪。她有时可不是好说话的主,一旦是她认定的事,她就是不达目的不收手的人。她那不太正常的白色,让人以为她是刚从冰窖里出来一般,白的可怕,白的没有一点血气。再加上她那一袭的白衣,要不是在这灯火通明之处,别人还以为是见到白无常了呢。当然,这一点,李元政是知道的。因为他与这七个女娃是打小就认识的,当然对她们也是如亲妹妹一般。 “我们兄妹之间何必言谢呢。各忙各的去吧。我先回去了。”李元政潇洒的摆摆手,回家去了。 正文 第二章 夜袭刺史府 见到店里的姑娘又一个受伤的,花吹雪的心情很是不好。“通知各姑娘们,明个儿我们休业不做生意了。受了伤的姑娘都到南后偏房好好休息养伤。” “是。大小姐。”众人齐声回应。在店里的客人听了,无不觉得可惜。唉。看来明晚是没什么地方可去了。不过,出了这样的事,人家息业整顿一下也是应该的,情理之中,大家伙也能理解。 待送完最后一位客人,已经是第二日的辰时了。收拾一下东西,该睡的去睡,余下花姐七姐妹坐在后院的厅堂之内商议正事。 “大姐。咱们都得想想办法,这卫长春现在是变本加利,因为他,我们已经死了五个姑娘了,受伤的姑娘也多达70位了,再这样下去,不要说别的,就是姑娘们也不会再接他这个主啊。”小妹花吹吟说道,她的帐本上,因为姑娘们的安葬费和治疗费已经占了收入的一半了,还有这么多人要吃要喝的,这生意哪赔得起啊。 “是啊,大姐,本来我们敬他父亲是汀州刺史,而且在朝里,也算是一个为民做主的好官,虽然不能说绝对的清廉,可是总是比那些败类强几分吧。可是他的儿子却变本加利,以为我们不为难他,就是怕了他似的。”花吹晴说道,这时她的脸上已经看不见笑容,这是少有的情况,说明她已经很生气了。 别的姐妹也在点头,看着大姐该如何处置。 花吹雪望了望天,“我知道这样做,是不该,可是,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带来的也只有更多人的痛苦。今夜子时,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可是,大姐,我听说刺史大人因为皇上召见已经回京了,想必现在就在家中,如果我们这时候前去,是不是会……”花吹云有些当忧的问。 “我们难道会让对方知道我们的身份吗?只要让对方知道我们是索—命—蝴—蝶便可。”花吹雪的态度显然是强硬的。就算当着刺史大人的面又如何?谁又会看到她们的脸呢? “那,今天夜里我们就行动吧。”花吹风说。 “就我一人前去就行了。杀一个这样的人,没有必要我们七个人都去。”花吹雪看向姐妹们,做出了决定。 “大姐。怎么说也是刺史的家啊。守卫一定会很多的啊。”花吹风当心的说。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就算我有事,也是我一个人,你们在家里好好的守着,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明白吗?”花吹雪的决定,不容姐妹们有异议。危险留给自己,这是她的一惯作风,妹妹们心里都明白,她们的姐姐是一个又当爹又当娘的人。一直都是她在照顾她们,所以,在她们心中,大姐的地位早已超过了爹娘。 “好吧。大姐。你一定要小心。平安回来。”花吹风握着姐姐的手,花吹雪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回屋去了。众姐妹们眼中的那份当心虽不会因为这一个眼神而改变,可是,她们也明白,大姐是不会让她们去的。 华灯初上,大街上越来越发的热闹,各红楼都大门打开迎来客往,客栈的生意也是相当的好。卫长春带着大将军冷夜来到这条大街,直奔花满楼而去。 “冷将军,我们当男人的嘛,在官场之中,这花红柳绿之所是一定要来的。今天我就给你介绍一个好去处,花满楼。” “花满楼?”冷夜冰冷的眼中,又着一抹不屑。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好的。 “对。花满楼。将军可能不知道吧。这儿的姑娘啊,个个国色天香啊。而且,每个姑娘对琴棋书画至少是有一样是精通的。许多达官贵人,文人雅士都爱来此呢。还有啊,这儿的菜,怕是皇宫内都没有这么好吃,还有她们的酒,那叫一个香啊。”卫长春对花满楼真可说是了解了。 “哦。看来卫兄是常客了?”冷夜问,他本就是一个不苟言笑之人,面对像卫长春这样的人他更是冷笑居多。 “呵。怎么可能是常客呢。怎么说,身子也是要紧的。”卫长春嘿嘿的笑,笑的很猥琐,“冷将军快看,就要到了。”卫长春快走几步,结果令他很失望,因为花满楼大门紧闭,门上挂着息业。 “妈的。居然关门。”卫长春在门上踢了一脚。 冷夜看到这个花满楼,心中不由一惊,没想到,这花满楼能如此大,而且装修也非常的别雅,的确是很适合文雅之士来此,可对于他这样的一介武夫,却不适合。“关门就关门吧,回去吧。”冷夜说完,掉转身形往回走。能不去这样的地方,他当然是高兴还来不急。 卫长春立马跑到冷夜的身边,“嘿,冷将军,对不起啊。改天,改天我一定再请你来这儿坐坐。” 冷夜摆摆手,“免了吧。” 卫长春自知碰了灰,也不好现说什么,只好先回家中。 冷夜今日因为好友卫长青的邀请,到卫府中做客。没想长青有事,要出门一会,自己却被长青的兄长长春拉了出来,因为长青的关系,他也不好推迟,只得一同前来。虽然他现在想回自家中,可是没与长青知会一声,怕有失礼节,所以,他这会儿也只能再回卫府。 此时,已经是子时了,冷夜与卫长青的谈话还未完,到现在还没有困意。卫长春在一旁听的连打哈哈,“冷将军,在下先回房休息去了,你们继续。弟弟,好好招待冷将军啊。我回房了。”卫长春连打哈哈,唉,听他们聊天,他半天也插不上话,无聊死了。 冷夜只是哼了一声,没多说话,卫长青则起身作辑,“大哥慢走。” 卫长春独自一人走在东侧回廊,正在那儿又在想着哪个莺莺燕燕之时,被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 “卫长春,你的死期到了。” “谁!”卫长春慌乱的看着四周。 “你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谁!给我出来。别以为我卫长春怕你,我就是吓大的。来人,来人。”卫长春叫喊。 听到他的声音,府中守卫立马跑了过来,将其围在中间,“大公子,出什么事了?”一名守卫问道。 “有人***要老子的命,你们给我守住,捉住这个人,把他给我砍了。”卫长春现在可是不可一视的脾气。有守卫在他身边保护,看谁能动他。 黑夜中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你以为叫来一群人围住你,你就没事了?你这样做,无非是增加一些游魂罢了。” “你们给我围好喽。别让他得逞。”卫长春有些害怕,听上去,对方好像不怕这阵战。 冷夜与卫长青听到声音赶了过来,刺史大人与夫人也一并赶了过来。卫大人出言道:“好汉,不知我儿哪里得罪了好汉,以至要以性命为代价?” 一抹白影飘落在了树枝上,“那就得问问你的好儿子了。问问他,那些死在他手中的姑娘是为了什么而要付出性命的代价?” 卫大人听闻,眉头一皱。不由的明白,自己的长子在夫人的宠溺之下的确是拔扈惯了,可是他没想到,在儿子的手中居然也出了人命,“好汉,你不会搞错了吧。” “卫大人。我索命蝴蝶要找人,从来不会错,要不是你儿子手上有着10余条的人命,而又没有人告得了他。否则,不需我前来,你的儿子也早就没了。”声音中带着嘲笑。 卫大人听闻,不免心中一惊,没想到,他的儿子居然杀了这么多人,他都不知道,小儿子因为常与他相伴,这京城的家中只有大儿子一人,所以,家中没有人知道此事。“那,好汉打算做何处置?” “以命抵命。”简单的四个字,让人落入冰山之中似的冰冷。 冷夜本想说什么,可是听到事情是这样,他又不免有些觉得卫和春就是个败类,死与不死与他无关,他也不必插手。此时,卫长青动了动他,从他的眼神中,他就看得出卫长青希望他能出手救他的兄长。冷夜同样冰冷的开口,“姑娘,虽然我认为卫长春应该死,可是这也是官府的事,就不烦劳姑娘费心了吧。” “索命蝴蝶要的人,就是阎王想抢也抢不走。” 说完,白色身影马上动了起来,目标明确,直指卫长春。冷夜拔出配剑,一冲面上,与来人一个交错而过,一抹不注意,一名守卫已经死在白色身影的剑下。 “姑娘,你这样杀人,和卫长春有什么分别?”冷夜问。 “你这样护着他,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不过是出于朋友的道义。”冷夜说。 “那我不过是为了那些死去的姑娘罢了。” “既然无法说服你,那我们就刀剑下见真功吧。”冷夜提气,一剑刺去,白色身影立马用剑挡下,只是移间,两人已经过了十几招,冷夜明显感觉对方是个功夫了得了人,而且,锁命蝴蝶的名号他也有所听闻。传说中,锁命蝴蝶共有七人,每只蝴蝶身着衣色不同,且武功了得。他们锁定的目标,还从未失手过。 这抹白色身影,正是花满楼的花吹雪,锁命蝴蝶中的白蝶。她本想,只是对付几名守卫,应该很容易就能完成事情,没想到却多出了一位高人。这下使事情变得棘手。 又是几十招之后,吹雪明显感觉自己的体力有些不支,如果再与这个人缠战下去,卫长春的狗命今天夜里怕是取不了了。她秀眉一皱,在脑中思索。在百招之后,她看准时机,在贴近卫长春的身边时,一把粉末飞散而出,因为突然,卫长春大吸了一口后,立马发现不对,可是此时,想要吐出所吸之物,已经不太可能了。可是由于吹雪的这个动作,也露出了破绽,冷夜的一个凌空飞剑,正中吹雪的左肩。 吹雪从面巾中吐出一口血,她拔出左肩上的剑扔在地上,大口喘吸。在面巾就要滑落之限翻身而上,跃上墙头,准备飞身离去。就在此时,只见卫长春按动了什么,一阵机刮声响起,吹雪本能的闪躲,可是左肩处还是被一支针击中。她没有多想,翻身下墙,施展轻功离去。 卫长春因为吸入粉末,已经毒气攻心,倒在地上。不用看,花吹雪也知道他必死。 卫府中的哭声已经被花吹雪抛在了身后。 她的气越来越不稳,她隐隐感觉到,她已经中毒了。脚步不由的慢了下来,她摇晃着来到一株大树下,跌坐下来,她已经走不动了。“想不到,我居然会死在一个败类的手中。”吹雪心中着实不甘,可是此时,她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终于再也无法支撑,昏了过去。 正文 第三章 所中之毒万花红 卫长春一死,卫刺史老泪纵横,他虽气儿子的平日之习,可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他的亲生儿子啊。纵有千百个不是,也不该死于贼人之手啊。再看自己的夫人,因为此事已经哭的昏死过去了。 卫长青倒是觉的哥哥是恶人有恶报,平日里他便行为不良。今日之事权当报应罢了。不过这番话他也不能和他的爹娘说,否则他就是大不敬,家法就得等着他去享受啦,他当然不会傻到这样去做啦。不过兄长介么个死法,也是不行的。他对冷夜说:“冷兄,长青有一个不情之请。”说完便要下跪。冷夜抬手扶住了欲下跪的卫长青,“贤弟,有话请讲,你我兄弟之间不需如此。” “冷兄,我哥虽然平日里有些过份的行径……,有些飞扬拔扈,目无长幼。可……那女贼的话也的确不得信的。就算真如她所说,我哥身上有许多人命案子,那也应该是送官察办。而她却不言辞着着说什么替天行道,然道她的行为就不是目无王法?草菅人命?所以,长青在此恳请冷兄将此贼捉拿归案。“卫长青说完向冷夜拜了下去。 卫刺史听闻,对冷夜也请求道:“冷将军,看在小儿与你是好友的份上,再看在老朽与您同朝为官的份上,一定要帮此忙啊。”那颤抖的哭音让人感觉他很可怜。哪怕他是朝中的正四品下的官员,他有一定的权势,可是此时他只是一个失去了儿子的老人,一个可怜的老人。 冷夜微微皱眉,这卫府可不在城中,必竞这只是行苑,在城南郊外。就算那个索命蝴蝶此时进不了长安城,可是在这郊外却更是好藏身。况且人家已经离去了约有一柱香的时间,现在才追,为时真的有些晚了。不过好友的恳求,刺史大人的请求他也不能不帮,只得硬着头皮说:“我尽力而为,必竞贼人已经离去有些时候了。” 卫刺史见冷夜答应,自是高兴:“那就有劳将军了。” “刺史大人就请不要客气了。下官也只是尽自己的本份而已。既是如此,那下官就先行告辞了。”说完,向卫长青点点头,牵过下来牵来的马匹,策马离去。 冷夜策马跑去了十里左右,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他找人,无疑是大海捞针,而且他转了这半天的工功也没有发现半个人影。天空没有一丝的月光,只有星星闪烁,冷夜从城南郊外跑到了城东郊外,还是没有发现。又策马向城北郊外跑去,依然无果。最后只有城东郊外,也正是冷夜的官邸所在。 “看来。这样找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回去找人来帮忙好了。”冷夜边跑边想,天空已经露出了一抹鱼肚白,他做好了思想准备,就向自己家的方向前进。 只因为冷夜不爱城中的暄闹,独爱这城郊中的一点点宁静,可以让他把战场中的撕杀,暂时的忘却。所以,他才把将军府邸建在这儿。冷夜继续快马前行。可就在快到他将军府的一片小树林里,他发现了一团白色的东西倒在地上,蜷曲着,冷夜有点自嘲:“这叫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罪功夫?看来我从一开始犯了个方向性的错误。”虽然他还不能确定那团白色的东西就是他要找的人,不过他的心中也确实是期望的。策马来到那团白色的东西前,翻身下马走近一瞧,心中大惊,因为地上的人儿脸已经死黑,“中毒了?” 冷夜没有多余的思考,立马抱起她,上马向将军府飞奔而去。 此时,将军府门前,一男子正叫人去牵马,准备去找冷夜。这都天亮了,可冷夜还未回转,这不正常啊,非常不正常啊,所以他当心啊,当心的要去找他啊。此人一袭圆领紫衣,剑眉中透着英气,方厚的脸给人感觉此人很刚正。他便是冷夜的副将关天马。 就在关天马准备上马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到近,“嘿……,存心整我的是吧!我不打算出去找你,你还不回来。我这刚要出去找,你就回来,什么意思啊?你啥意思啊!” 关天马的话很大声,冷夜听到了,听的不是非常完整,可是他知道关天马在抱怨,不过,他可以当作没听见,风太大了,叫听到了一阵蚁子叫。翻身下马,就是一通命令:“天马,马上去把军医苏大夫请来。要快。”说完,抱起人儿就往他的房里跑去。 关天马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当然不知道冷夜怀里抱的是谁,不过他可以确定是一个女人。不过冷夜交待的如此之急,一定是出了事了。所以他最好是用最快的速度把苏大夫给弄过来。 冷夜直穿庭院来到房中,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她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现在看上去,她就像一个已死的人一般,只是胸口那微弱的,时有时无的起伏证明她不家那一丝丝气息。 很快苏大夫在关天马的带领下来到了冷夜的房间,“将军。什么事如此着急?” “她好像中毒了。你看看能不能救得活。”冷夜指了指床上的人。 “好。”苏大夫来到床前,他虽然只有三十岁,可是他的医术可也是一流的。他眉清目秀的样子,有几分像女孩子。身材也较纤细。他手上的指节很明显,还好不大,所以手也算得上好看吧。他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秀眉一皱,“怪。” 又看了一下她的脸色,惊呼道:“好厉害的毒啊。将军,怕是这位姑娘身上中了万花红啊。而且她又失血过多,怕……是救不活了。” “一点希望也没有?”冷夜皱眉。虽然对方是死是活对他来说是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就这么让她死了,他也感觉不舒服。 “也不全是,有个方法可以试试。”苏大夫说。 “那就试试。”冷夜点头,“反正死马就当活马医吧。” “好。”有了冷夜的这句话,那床上的人就变成了他的实验对像了,“将军,这位姑娘伤口在后背肩处,要救她需解开她的衣物,否则……” 冷夜没有多想,“天马,你回避,我来。” 关天马乖乖的离开了房间,冷夜撕开她的衣物,伤口处已经发黑,苏大夫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拔出了一枚顺逆神针,“将军,这就是姑娘中毒的原因了。”接下来,苏大夫用刀去除了她身上的死肉,再加以缝合,又把一些解毒药丸化水溶合,喂她服下。再示意冷夜将病人抱离床上,“将军,我们已经尽了人事,接下来就看这位姑娘的造化了。这床褥是不能用了,命人换掉吧。” “好的。”冷夜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儿,“这万花红是什么毒?竞如此厉害。” 苏大夫收拾了一下东西,解释道:“这万花红是用多种毒花毒草混制而成,这种毒江湖上一般没有什么人用,只是现在许多王公贵胄买了一种暗器防身,而这种暗器就以这种毒抹在暗器上。若不是这位姑娘功力深厚,怕早就死了。而且,如若不是因为这暗器刚好刺在她的伤口上,我想,对于她来说还不至于厉害到如此层度。” “原来如此。”冷夜明白了,这后背的伤就是他弄出来的,至于中暗器就应该是卫长春倒下前瞬间发射的。那时他还不太明白是什么声响,现在知道了,而且是非常的肯定的知道是顺逆神针发射时的机括声。“那她还有救吧?” “将军,我刚不是说过了吗?现在就要听天由命了。”苏大夫失笑,这可不像平时冷静的将军会做出的反应,“刚才我已经用银针令她将毒吐出,再将伤口处理干净。而且也配合了一些清热解毒的药,如果这位姑娘功力过人的话,不出十天,她应该会醒来吧。” 冷夜听了,一直在点头。 “将军。这位姑娘身上的衣服怕是不能再穿了,你看……” “哦。你去我的衣柜里拿套底衫先给她换上,到时再差人去买吧。”冷夜回过神,他现在连自己为什么会失神都不知道,很是尴尬。 “好。”苏大夫说完便转身去取来了衣物,冷夜很细心的为怀中的人儿换上,当然这个过程苏大夫都回避了,且他也悄悄的退了出去,因为他还得给那位姑娘配药不是。唉,要不是冷夜一直觉得府中有女人不方便,要不然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了。看了姑娘的身体,不是要把姑娘娶回家吗? 冷夜似乎一直没有意思到这点,只觉得别人看是不行,他看就可以。他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弄痛了她,他的神色异常的平静,就好像这不是第一次,而是一种习惯。换好衣服,他叫来了侍从,把被褥换掉,才把她从新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关天马见冷夜的动作如此细心,不由大吃一惊,他可从没见过冷夜如此温柔的样子,不过他还是要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虽然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不过,在好奇心没有满足前他是不会去睡觉的,“将军,她是谁啊?居然让你这么关心,还细心照顾。你可从来没有带一个女——人——回来过。而且还让她睡你的床,平时我要睡你都不答应吧。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哦。”关天马有些戏谑。 冷夜扫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又在乱想什么了,“我说她是一个杀人犯,你信吗?” “不可能,她要是杀人犯,你还会救她?”关天马摇头。 冷夜看向床上的人,很认真的说道:“我只知道,她就是江湖人称的索命蝴蝶,而且昨天夜里就在我的面前把卫长青的哥哥卫长春给杀了。” “什么?不可能吧。”关天马张大了嘴,“她的武功有这么厉害?” “你说呢?”冷夜看他,顺便把他拖了出去,“好啦好啦,走吧。没见过女人啊。人家现在要休息,走啦。”说完,离开了房间,顺便把房门给带上了,而且他也顺便把关天马“赶了”出去,人家都一夜没合眼了,不能让人家不睡觉。是吧! 房中,独留索命蝴蝶,在昏迷之中。 正文 第四章 大姐失踪了? 一夜之后,花满楼内 “怎么办?大姐昨天晚上一晚没有回来?会不会是出事了?”花吹雨焦急的在大堂里走来走去,其余的姐妹分散的坐着,因为此时还是早上,姑娘们都刚睡下。 吹晴拉住吹雨,“别在我们面前晃了,头晕哪。” “大姐武功那么好,不会出事的,应该是有什么事吧。”吹风宽慰大家,虽然她知道自己这么说没有用。 “咱们还是各忙各的吧。等晚上有客人来了,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吹吟说。 别的姐妹也不好再说什么,因为如果太冲动的话,她们的身份就会爆露了,那么以后所有的事都不能再继续了。现在,她们只能让自己平静。 “吹吟说的对,我们得像平常一样,不能让人家看出来。吹晴,晚上你就好好和客人打听一下。”吹风深呼吸了几口,用手抚着自己的胸口顺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姐妹们互相看着,都坚定的点点头。 时间一滑而过,又是华灯初上时。 花满楼迎来客往,生意好得不得了。姐妹们都在各忙各的,谁也不知道至时她们内心的不焦虑,那抹不安。 “哟,这不是陈府的大公子嘛。今天怎么有空来啊?”吹晴很是热情的迎上了一位公子哥。 “吹晴姑娘,别来无佯啊。”陈大公子倒也回了礼数,并末对吹晴有别的动作。这似乎是来花满楼的规矩之一。 “你都好些天没来啦,我们家的姑娘们哪,可是天天把您挂在嘴上呢。”吹晴将陈大公子让进了包间,“醉红啊,都快想你想的病了。现在,这医药费可贵啊,你可不能这么亏我们的银子。” 陈大公子听闻,很是高兴,“吹晴姑娘说笑了。前些日子比较忙,这不,今天秋试的日子也将近了,好在我们家就在这京城内,要不,我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来你们这儿呢。” “哦。陈大公子要去参加秋试啊。打算在朝为官?”吹晴为他斟了杯酒,放在他的面前。 “我还有别的选择嘛。我倒想天天流念花丛中,可是家里的老头不乐意啊。”陈大公子耸耸肩,表示无耐。否则以他的性格,他哪受得了当官的一些苦啊。在京城当官还好,在县里当个小官,别提多累人了。 “其实令尊也是为你考虑嘛。如今,除了商人能富之外,就数当官的能富了。”花吹晴走到了门边,吩咐下人去叫醉红过来。 “也是。不过,官也不好当啊。”陈大公子脸色有些暗淡下来。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你应该也听那些人说过,现在江湖上出现了一帮人,名叫‘索命蝴蝶’。专杀贪官,昏官。” “那你做个好官不就好了。”吹晴再次为他斟满酒。陈大公子又是抑头一饮而尽,“呵,做好官?朝中的好官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做好官是死,做坏官也是死,这官,不好当啊。” 陈大公子把玩着酒杯,没让吹晴再为他斟酒。吹晴轻笑了一声:“陈大公子,那‘索命七蝶’真有那么可怕吗?若是让我遇上啊,会让家丁打得她们半死不可。” 陈大公子摆摆手道:“唉,你不明白。你知道卫长春吧。” “知道啊。就是在我们这儿,打伤了好几位姑娘的那个卫长春嘛。怎么了?”吹晴好奇的问。 “你不知道。昨个晚上啊。他在家被索命蝴蝶给杀了。”陈大公子小声的说。 吹晴吃惊道:“不会吧。” 陈大公子又故意看了看四周,见面人,附在吹晴的耳边小声的说:“不骗你。今天早上,我爹就为了这事去了他们家。听说,那个索命蝴蝶也受了伤,逃了。所以现在全城在搜查呢。” “真的假的?”听到大姐受伤,吹晴的心不由一紧,眉头也皱了起来。用不信的眼神看着陈大公子。 陈大公子自然不会以为吹晴是在为索命蝴蝶而当心了。 “当然了。我请耳听卫长青说,他还叫冷将军去追拿凶手呢。只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而己。”陈大公子说。 刚说到这,醉红就笑盈盈的来了。吹晴又招呼了几句便离开了。 此时在营业中,吹晴也不能和别的姐妹说这事,只能等到关门时,方能商议。 而在将军府上,冷夜在吹雪的身边照顾了一夜,虽然还有些发热,可是中午军医来看过了,说没有大问题,什么时候会醒,只是时间的问题了。而在卫长春那儿,他谎称并没有找索命蝴蝶,天色又晚了,怕副将等他太久,所以便直接回了府上。 在冷夜的心里,对卫长春的印象并不太好,所以对于索命蝴蝶杀他的事,他打算先查个清楚。再处置床上的人儿。 隔天一早,花满楼打了烊,关了店门,自动的就聚集在了吹晴的身边,看看她有没有打听到大姐的消息。 此时的吹晴也已经平静了些,“大姐受了伤。现在下落不明。” “什么?什么人敢伤了大姐?”吹雨拍桌而起。吹蕾,吹云忙安抚她坐好。 “具体情况,那陈大公子也没说。只说大姐昨夜是付伤逃走的。而且让冷将军去抓拿大姐。只是,到现在也没有消息。”吹晴把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吹吟看着姐姐们都没精打采的样子,跳上桌子,很认真的说:“姐姐们,你们要打起精神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说明大姐没有死。也没有被抓到。也许是受了伤,不方便与我们联络。我们得把这个花楼经营好。要不大姐回来,一定会伤心的。” “吹吟。”吹风把吹吟从桌上抱了下来,“放心吧。我们会没事的。大家有机会有再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大姐的消息。都先去睡吧。也累了一晚了。” 姐妹几个都在抹着泪水,从小到大,还真没这样和大姐分开过,而且大姐的武功他们也是知道的,能伤得了大姐的人,一定不是普通的人。如果被她们查出来是谁,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断。 唉。花家的姐妹怎么也没想到,人有失足,马有失蹄的时候。这次她们家的大姐还真的不就是失手在一个只会玩姑娘,打姑娘的卫长春的手上吗?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的大姐就睡在了冷将军的床上。 冷夜给家里修书一封,调了名贴身丫头过来照顾吹雪。 而且经过他这一段时间的调查,那卫长春,果然杀人无数,而且全是那些烟花柳巷女子和一些穷人家的姑娘。像这样的人,留在世上也是祸害,死不足惜。不,更应该说是罪有应得。 十天之后的一个清晨 花吹雪的手指头,开始轻微的动了动。她觉得眼皮好重,外面的光线好刺眼。身体有如铸了铅般的沉重,又似乎她的力气完全没有了似的。连手都抬不起来。虽然以前这样的情况她也体验过了,可是再次的体验感觉依然不好。 此时一名丫头走了进来,照例的为吹雪擦脸,看到她眼皮微动,不由开心的说:“姑娘,您醒啦。” 吹雪看清了来了,一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长的挺标志的,水灵灵的大眼睛,梳着丫环髻,翠绿的斜领衫让她在可爱之余,又有点干练的样子。她笑起来有右嘴角边有个梨涡,很是漂亮。 “水。”吹雪发干的嘴,艰难的吐出这一个字。 “哦。好。马上来。”小女孩反身倒了杯凉水过来,她将茶杯放在边上的凳子上,再斜坐在床上,吃力的要扶起吹雪,喂她喝水。 吹雪大口大口的喝着,全然不顾身上的伤痛。 “姑娘,喝慢点。别急。”小女孩深怕弄痛了她。 吹雪喝完了一杯,总算觉得嘴舒服些了,小女孩也慢慢的再放下她,让她躺好。“姑娘,还要喝水吗?” “不了。谢谢你。”吹雪的嗓子还是有些发干,可是,她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再说什么了,又睡了过去。 小女孩见吹雪又睡了,便去找了冷夜。 “将军。”小女孩来到议事厅外,看到冷夜正和关副将在商议事情,只能在一边小声的叫唤。 冷夜看到来人,点头示意她进来,“环儿,有事吗?”此时的冷夜,虽然不能说很温柔,可是语气上,是柔了很多。 “将军。那位姑娘醒了。喝了杯水,又睡下了。”环儿如实向冷夜叙说。 “好的。我知道了。你好好照顾,等她醒了要来通知我,知道吗?”冷夜摸了摸她的头。 “是,将军。”环儿点了点头,“那环儿就先下去了。”说完,环儿便下去忙自己的事了。 关天马看到环儿的样子,不免有些嫉妒,“冷夜,太不公平了吧,你对一个丫头都那么温柔,对我怎么就那么凶呢?” “你要是女的,我也可以考虑一下,对你温柔点。”冷夜白了他一眼。 “那可不行,就算我想,我爹和我娘也会杀了我的。”关天马摇头道,“不过,既然那个索命蝴蝶已经醒了。那就证明没有什么大事了。” “哦。”冷夜点点头。 “那你后面打算怎么办?”关天马问。 “先问问她再说吧。怎么说,她也是个杀人犯,按律法来说,她是死囚。”冷夜轻描淡写的说道,显然他也并不是很在乎她的死活。 关天马附和着点头,他们都是正直的人,索命蝴蝶怎么说都是犯下了人命案子,他们虽然不能干涉这类的事情,可是,冷夜怎么说也是当事人之一,或是见证人之一啊。所以,如果照正常情况来看,冷夜在问完她话后,应该就会将她移交官府查办了。 正文 第五章 索命蝴蝶 一夜过去,吹雪再次睁开了眼睛,此时,她已经能渐渐适应光亮了。她试着起身,可是身上却还是没有什么力气。 环儿见她醒了,开心的说:“姑娘,您醒来了啊。渴不渴?要不要吃点东西?” “谢谢你。这是哪儿?”吹雪环顾四周,虽然没有什么富丽堂皇的装修,倒是简洁的令人心安。 “这是将军府啊。姑娘,今天感觉好些了吗?”环儿体贴的说,而后又不待人家回答大叫出声:“唉呀,将军还交待我您醒来后一定得告诉他呢。我居然把这事给忘了。我得去找将军。”说完自顾自的跑出去,留下一脸无耐的吹雪躺在床上。 “哈……,这是什么状况呢。”吹雪自言自语。 不一会,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听上去应该来了三个人,吹雪在心里想。 “吱呀。”房门被推开了。 每一个进来的人,吹雪对他有印象,就是那天在卫府见过的,‘他就是将军吧。’吹雪暗思,后面还有一个男人,感觉会亲切一些,不过,也许是他长了张娃娃脸的原故吧,看上去还不到十八岁的样子。最后进来的人,就是那个刚刚跑出去的小丫头。 “索命蝴蝶,令人闻风丧胆的索命蝴蝶。“冷夜冰冷的眼神透着不友善,“给我个理由。” 吹雪并不惧怕他的目光,同样冰冷以对,“什么理由?救我的理由?杀我的理由?” “你杀人的理由。”冷夜低沉的声音令人畏他三分。与他前来的关副将不由一抖,心中暗讨,‘这冷夜生的哪门子的气啊?’ 吹雪不再看他,她也读不懂他,只是一如方才冰冷的回应:“理由?杀人偿命就是理由。官官相卫就是理由。” “哦?可是也有人说,你们是杀人狂魔吧。那是不是我杀了你,也是替天行道。”冷夜冷笑一声。 “对于一些人来说,当然。如今的大唐,民心凄凄。长年的征战,老百姓的日子本就苦不堪言。偏偏还有一些人依占权势,财力,视老百姓于臭虫。老百姓告不得官,只得含血隐忍。这样的人不该杀吗?”吹雪瞪视着他,发出疑问。 “就算他们该死,也有官府去办。有王法在。” “王法?杀人的时候,他们说自己就是王法。官府?不是相互勾结就是欺压良善。我知道你和卫府的人有关系,如果是为了替卫长春报仇,将军就请动手吧。”吹雪说的很平淡,就好像在谈别人的事情一样。似乎在告诉他们,今天落在他们的手中,她认命了。 “告诉我,你的同党在哪。不会就你一个人吧。”冷夜并不理会吹雪的话,只是继续盘问。 吹雪冰冷一笑,“将军,就别费口舌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姑娘,你别不识好歹。要不是我们家将军救了你一命,你现在都见阎王去了。”小丫头倒是快人快语。 冷夜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小丫头自然腰杆也挺直了不少。 “现在杀了我也不迟啊。”吹雪如同冰雪一般,并不为此而火大,“如果将军救我只是为了让我说出其他人的下落,那还不如现在来个痛快的。” 冷夜看着她的眼神,眼睛微眯,“我会等到你说为止。”说完,转身离去。与他同来的关副将,自然是尾随着将军离开啦。要不然他还能留在那儿干嘛? 至于那个小丫头,倒是很生气的一跺脚,也离开了。 似乎在怪花吹雪的不懂事,惹了将军生气。 花吹雪无奈一笑,放松自己,渐渐的入睡。 “冷将军,你说那个姑娘会说出索命蝴蝶的下落吗?”关天马好奇的问。 “不知道。”冷夜回答的很干脆。 “那我去把她杀了,免得以后她好了再害人。”关天马试探的性的问一下。 冷夜扫了他一眼,摇头道:“你堂堂一个副将,居然落得要靠这种小人行为才能杀得了索命蝴蝶,而且还是其中之一,传出去,你还要不要活了?” 关天马挠头一笑,“我也就这么一说,又没真这么做,是吧。” “唉。”冷夜叹着气回书房去了。 关天马见没必要再说什么了,耸耸肩,也离开了冷夜的府邸。 至于那个小丫头呢?她倒是小鸡肠肚肚,因为花吹雪对冷夜不敬,所以她决定今天一天都不去服侍她了。 自然,此时最最可怜的莫过于花吹雪了。 她才从昏迷中醒来,而且身上还有伤,而且身上的毒都没有排干净。再而且,她已经那么久没有吃过饭了,怎么说现在肚子也饿到不行啦。 不过,现在已经是月已当空,可房里还是黑漆一片,看来,那个小丫头是不打算来侍候她了。吹雪心里暗想。 ‘既然你不来,那就我走。’吹雪有了这个想法,开始起身,虽然这个动作现在对她来说,很困难。不过,能跑掉的话,干嘛要留下来呢? 好不容易,吹雪才从床上下来,很是步伐不稳的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好。现在有力气了。” 说是有力气,其实只是感觉好一些罢了。吹雪慢慢的扶着墙,一步一步的往外走。穿过回廊,已经来到了二堂与三堂之间。如果从中间的空地走过,那么很快就能到大门了。不过,她现在可没办法独力行走,她必须借助外力。那就只能绕远路,从边上的长廊走过去,虽然这儿没有什么扶手之类的,不过好在这长廊都有坐长石凳,她可以扶着这个走。 “真是的,那么大的将军府,居然都不多搞点墙,哪怕这栏杆搞一点也行啊。这样扶着走,腰都会断掉。”吹雪小声的抱怨。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 冷不叮一个声音响起,而且就在耳边,你是什么反应?反正吹雪是吓了一大跳,虽然她是不会叫有鬼啦,不过,她还是惊叫出声:“啊……” 冷夜很快的把她的嘴抚上,勉得让人听见以为他怎么了她。当然,顺势也将吹雪拉入自己的怀中。 “嘘声。这么晚上了,打算上哪去?”冷夜问。 吹雪困难的把他的手从嘴上扒下来,喘了喘说:“我说去上街,你信不信?” “说实话。”冷夜将左臂收紧,害得吹雪的腰一阵生疼。 “谋杀呀。”吹雪大喊,“我不过是想离开嘛。” 听到这话,冷夜二话不说的把吹雪拦腰抱起,向他原来的房间走去。“既然是病人,就该好好的呆在床上休息。” “这话说的,咱们好像不是那样的关系吧。”吹雪皱眉,怎么这话听着好像是她不知好歹呢。 “咱们是什么关系?”冷夜反问。 “官与犯人的关系。”吹雪提醒他。 “随你怎么想。”冷夜没有看她,只是大步的往房间走去。来到房门前,看到里面黑漆一片,也没客气,一脚将房门踢开,很熟练的就走到了床边,把吹雪放到了床上。 吹雪不得不说,他的动作很轻柔,一点也没有弄伤她。除了刚刚那一个动作,真的很粗。 “为什么把房间的灯都熄了。”冷夜问。 “根本今天晚上就没展灯好吧。”吹雪白他一眼,不过这一眼冷夜自然是没看见的。 冷夜也不多说什么,将蜡烛点燃。跳动的火光照印出吹雪那苍白的脸蛋,还有因为汗水而打湿的头发。心细如发的他拧了条湿巾为她擦汗,虽然现在气温宜人,可是吹雪的动作还是让她湿了头发,和衣裳。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冷夜没头没脑的问题,的确是让吹雪又些无措。 “吹雪,花吹雪。”吹雪老实的回答,看在,他为她擦汗的份上。 “吹雪,雪儿,很适合你的名字。”冷夜在口中回味着这个名字,“我叫冷……” “你叫冷夜嘛。左千牛卫将军,官阶从三品。倒是皇上眼中的大红人一个。而且你骁勇擅战,在军中更是人人夸。不过,你为人正直,不与朝中一些贪官为伍,所以,在朝中自是树了不少的敌人吧。”吹雪对他可以说是有一定的了解的,“而且,我听说的冷将军是一个,不苟言笑,说话冷冰的人。没想到,你的动作还是挺温柔的。” “看来,你挺了解我。”冷夜挑眉,这一点。其实他也不是很意外,因为索命蝴蝶专干杀官的事,所以,对他有所了解也是可以理解的。 吹雪摇了摇头,“不,只是大概的了解了一下。没有相处,何来的了解呢。” “哦?你们索命蝴蝶为什么要与官府做对呢?”冷夜再次提出了问题。继续上午的话题吧。 “因为不顺眼。”吹雪回答的很直接,“看够了,看不下去了,所以就出手了。” “为什么做杀手?”冷夜看着她的眼睛,似乎要在里面找到答案一样。 吹雪也不回避,很直白的解释道:“就像你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当将军一样,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当杀手。每一个决定,都会改变你的人生,就像你一样,战气杀场,无往不利。就像我一样,从小习武,除奸惩恶,一股江湖儿女情。说不出是为了什么,只是从第一次杀人开始,我们就知道,没有回头的路了,那就必须走下去,不回头的走下去。不过,我们并不后悔,反而高兴,因为看到那些老百姓的笑脸,我们就觉得值了。” “我们,你们有几个人?” “七个,清一色的女孩子,我是老大。”吹雪轻轻一笑,“怎么?是不是让你意外了?” “嗯。很意外。我没想过,索命蝴蝶会全是女孩子,而像你这么大的小姑娘,居然还会是老大。”冷夜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吹雪抚着嘴笑着,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对冷夜这么坦白。不过,说都说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了。再说了,就凭这点消息,冷夜也不可能找到她的妹妹们的。 “算了,我会和卫府的人说,索命蝴蝶已经中毒死了。你就好好在我家养伤吧。”冷夜站起身,为她盖好被子,准备离去。 吹雪一把拉住了他,“你等等。我……” (噫,难道打算深情的告白了?不会这么简单的就以身相许吧?答案在下回哦!) 正文 第六章 不敢接受的爱 冷夜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等待着吹雪后面的话。只见她有些困难的吞了口口水说:“我……我饿了。” 瀑布的汗,耶路撒的冷…… “晚上没吃饭吗?”冷夜习惯性的微眯双眼。 “说实话,今天一天就没吃过东西,除了我刚逃路前,喝了杯水。”吹雪将手收回,说实话,这样伸出去,手臂真的好酸啊。 “环儿没有给你送饭过来?”冷夜不敢相信环儿居然敢不听他的命令了。他明明告诉过她,要好好照顾吹雪的啊。 吹雪舔舔嘴,无耐的一笑:“这只能怪我上午和你吵架了。很明显人家小姑娘是喜欢你的,看我和你吵架了,就不理我了呗。” “那你今天晚上伤口的药也没有更换喽?”冷夜问。 “你这话不多余吗?”吹雪白他一眼。 “我知道了。”说完,冷夜转身出去了。去干什么,想当然的是去拿东西给她吃吧。 他不是说要她好好在这儿养伤的嘛,那么,喂她食物应该不是过份的要求吧。 好一会,冷夜才回来。不过,是他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并没有吹雪想像中那个叫环儿的小丫头也跟来。 “厨房里也没什么吃的了。你就随便吃点糕点吧。现在时候不早了,环儿他们也都睡了,忙了一天了,不好意思让他们再起床。”冷夜端着个托盘进来,顺手把门关上。托盘里是一盘桂花糕。还有一些白布之类的东西,他拿起了一块糕点,送进吹雪的嘴里,把托盘放在椅子上,并把椅子搬到了床边。 吹雪很配合的将糕点吃下去,不过,她现在口好渴,她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水杯。冷夜会意的为她倒了杯水,喂她喝下。又给了她一块糕点。 接下来发生的事是吹雪所无法接受的。 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脱她的束带,为什么,为什么把她的衣服解开?吹雪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冷夜,不会就喂了她两口糕点,他就认为她应该以身相许吧? 很快的吞下口中的食物,舔舔嘴唇,吹雪惊叫道:“你做什么?” “帮你换药。”冷。这回答真是冷到极点。 “帮我换药?你……你……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啊。”吹雪问他,并用力的把衣服拉拢。免得春光外泄,让她以后怎么嫁人啊。 “你不是江湖儿女嘛,应该不拘小节吧。” 靠,这是什么P话啊。江湖儿女也是有节操的好吧。 “这是两回事吧。这事要是传出去,你要我以后怎么嫁人啊?”吹雪瞪他。 冷夜把她的双手拿开,继续刚才的动作,而且一边很冷静的说话,这说出来的话,令吹雪有要喷血的冲动。 “在环儿来的前二十天里,每天都是我帮你换的药,换的衣服。能看不能看的东西,反正我是全看了。一点也没浪费。” 吹雪觉得,她以前还是一个很冷静,而且还有一点冷冰冰的感觉的人,可是在冷夜的面前,她发现自己已经变了,她不但不冷静,而且很容易因为他的话而冲动。 “不要告诉我,你的府上除了环儿一个女的外,别的都是男的。”吹雪此时已经没有冷静的样子了,她的脸也因为激动而涨红起来。 “我一个大男人,又不喜欢别人侍候。要丫头干嘛?”冷夜倒是觉得吹雪的反应很怪。他一个将军,难道还照顾不了自己? “冷夜……我要杀了你。”说完,吹雪一掌向冷夜的胸口劈去。 不过,她现在是病人,而且伤都没好,功力自然不能和正常的时候比,而且冷夜又是个将军,武功怎么说也可以吧。不能说顶尖,也总不至于是三脚猫吧。所以,这一掌他没挡,就这样受了。 受了之后,面不改色的说:“好了,你打也打了,可以继续换药了吧。” 轰,吹雪的脸红的和那个关老爷似的,这冷夜的贞操观是不是有问题啊? “你放心,除了我和军医外,没人看过你的身子。而且,军医看也是因为你要接受必须的治疗。”冷夜这话是用来安慰吹雪的。 “重点不是这个吧。”吹雪嘴角在抽畜。 “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军医的嘴巴紧,你放心吧。” “这不是重点吧。”吹雪斜眼看他,“你对每个受了伤的女子都这样?” 冷夜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坏笑,虽然他能明白吹雪这话的意思,可是,这话可以听成她在吃醋,不是吗? “你笑什么?” 看到他的笑容,吹雪不由的皱眉,一股不妙的感觉由心而生。 “没什么。你是特别的,第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冷夜回答他。这个回答聪明的吹雪又怎么会听不出言外之意? “喂。别忘了我们的关系。”吹雪大声道。 “索命蝴蝶已经死了。我刚不是说过了吗?”冷夜继续逗她。 “谁说索命蝴蝶死了。”吹雪没好气的瞪他,“不理你了。” 说完背过身去,不再看冷眼,任由着冷夜为她更换布条。直到冷夜离开,吹雪也没有转过身再看他一眼。 看来是气的不轻啊。冷夜摇了摇头,关门离去。 第二天,环儿被冷夜拎到吹雪的房间,并再三交待她要好好服侍吹雪,见对方好像还是没有打算原谅他的意思,他也只好先走了。虽然现在没什么事,战事已停,不过,操练士兵还是应该的。 就这样过了几天。 环儿与吹雪的关系也明显好转,可以说用好姐妹来形容了。而且在环儿的细心照料下,吹雪的情况也有了明显的好转,毒也排尽了,伤口也结了痂。再调养一段时间就完全好了。 “环儿,今天天气不错啊,我们去外面坐坐好吧?”吹雪坐在铜镜前,看着有些消瘦的自己,了阵摇头,“你看,天天都躺在床上,我的脸一点血色也没有了。” “姑娘要是喜欢,我们就在花园里坐坐呗。不过,只能一小会啊。”环儿警告她。 “嗯。”吹雪开心的点点头,现在的她谁也不会把她与索命蝴蝶联系在一起,看上去,就像一个常年深锁在府中的小姐一般。 环儿轻扶着吹雪,慢慢的散步到了离房间根本不远的一个小花园里。虽然说是花园,可是,真的没有什么花,只能说是一个有草,有花的地方而已。这小花园的中间有一张石桌,还有四个石凳。此时只是清晨,太阳刚刚出来,阳光还不太强,照在身上,感觉刚刚好。‘马上要进入盛夏了,到时的天就热了。那时,也是离开的时候了吧。’吹雪在心里暗想。 环儿扶吹雪坐下后,又回房拿了茶水过来,“姑娘,想什么呢?” “啊……”吹雪被环儿的声音拉了回来,“哦。没什么,在想……”吹雪看了看四周,“在想,那扇门后面是什么地方。” 环儿顺着吹雪的眼神转身看去,轻轻一笑,“姑娘有所不知,那是府中的禁地。连环儿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呢。将军说过,这府中我们哪都能去,只有那个地方不能去。” “哦。”吹雪点了点头。‘禁地?他这种人要禁地做什么?难道在干什么不能见人的事?’吹雪捧起茶杯喝水,很好的将自己的这个心思给掩饰过去。 吹雪和环儿在花园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不时发出轻笑声。 就是这样的美景,也吸引了前来府中打扰的卫长青和一些朋友的眼珠子。 吹雪虽然知道有人来这儿,而且她也眼尖的看到了其中一个人是卫长青。不过,她可没有因此而表现出惊讶,或是慌乱。而是当作不知道有人来一般继续和环儿说着什么。 冷夜本来是在前面领路的,不过,看到朋友们停步,他也不得不停下来看个究竟。目光从人群中穿过,他看到的是什么?花吹雪居然坐在花园里聊天?! “雪儿。”冷夜此声一出,傻子都能听出这里面有生气的声音。 吹雪装作很吃惊的回过头,从两株树中,她对上了冷夜那双生气的眼睛。环儿看到将军生气的样子,不由身子一抖。 冷夜三步并作两叔的直接奔了过来,一把抱起吹雪生气的说:“谁许你出来的?你现在身子还不能沾露水,你自己不知道吗?” 吹雪嘟嘟着嘴,双手环胸,不明白冷夜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我看今天天气好啊。” “没我的允许,不许独自出来。”冷夜不听她的解释,冷冷的下了命令。 “我哪有独自啊,不是有环儿陪着我了嘛。”吹雪不满的说。 “这是命令。”冷夜不顾吹雪的感受,将她抱回房中,并很用力的把门关上,再用轻柔一些的动作将她放在床上。 “天知道我为什么受不了别的男人盯住你看的眼神。呆在房里。”说完,冷夜转身离去。 独留一脸震惊的吹雪躺在床上发呆。 ‘他这是什么意思?’吹雪发现自己的脑筋开始变笨了,‘他生气是因为别的男人盯着我看?’ 那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他在乎我吗? 不,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会被人喜欢呢?我是一个杀手啊。 可是,可是,这种被人喜欢的感觉,真的……真的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啊。 不,不行,我不能让他喜欢我。就算他能接受我是索命蝴蝶的身份,可是我另外的身份他是否能接受呢? 不,不行,我不能告诉他,我不能让他知道。这是保命的王牌,我不能让他知道。 我得走,我得离开这儿。 吹雪在心里做着思想的斗争,最后还是决定离开将军府,从此在花满楼里深居简出,也许这样,也许这样,他就会忘了我吧。哪怕这只是我的自作多情。我也不愿这种事情有发生的那一天。 作了这样的决定,吹雪打算联系自己的姐妹一下,然后就逃走。 正文 第七章 将军府里危机初现 今天的花满楼再次的关门了,这事以前很少发生,那卫长春不是死了嘛,也没姑娘再因为卫长春而受伤啦。这花满楼怎么又关门了呢? 来这儿的客人,看到那紧闭的大门无不摇头脑的离去。 姑娘们因为今天不用做生意,都扎堆的在一起聊着保养什么的。 花家的几个姐妹在后面的厅堂里围坐着,心里都焦急的等待着大姐和二姐的归来。 等了好一阵,花吹风的身影出现在了姐妹的面前。 “二姐,你回来啦。”吹睛眼尖的看到了花吹风的身影,“噫,怎么不见大姐啊。” “我在大姐说的地方等到近两个时辰,可是就是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啊。”吹风找了个位置坐下,接过吹雨端来的茶水一口喝下。 “可能,有别的事吧。所以大姐没办法赶到。说不定,现在她已经在了。”吹吟当心的说。 “没多想了,我在那儿转了好一阵,发现是冷夜的将军府的附近。我猜想大姐可能在府里,便潜了进去。”吹风又喘了口气,平静了一下气息,“我在一个房里看到了大姐正躺在床上,估计是受了伤了。不过,未免被别人发现,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大姐受伤了?”吹雨吃惊道。 “不会吧。大姐功夫那么好。”吹云也不敢相信。 “嗯。我看大姐双目紧闭,如果按大姐的功力,我到了,她一定会发现,可是她半天没有反应,应该是受的不轻吧。”吹风说。 几个姐妹都沉默了一会。 “我们去把大姐接回来。”吹晴拉着吹雨的手,就要出去。被吹蕾拦了下来。 “别冲动,现在事情还不明朗,如果我们轻举妄动,可能会让大姐险入险境。从二姐的话中,那个冷将军对大姐还算可以,所以,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又或者,等大姐伤好些对我们发出下一步指令再行动也不迟。”吹蕾解释道。 吹云点头同意吹蕾的话。吹风也表示先赞成。吹晴和吹雨只得作罢。吹吟最终也点点头,“不过,我们还是应该时不时的去那儿看看,万一大姐有什么意外,却来不及通知我们,她也好有个帮手。” “吹吟想的真是周道。就这么办吧。”吹风疼爱的抚摸着吹吟的头发。 几个姐妹又商订了一下计划,才回房去休息。 又过了几日,花吹雪总算是醒了过来,冷夜重重的松了口气。 “你总算是醒了,怎么样?伤口还痛不痛?”冷夜关心的问道。 吹雪不想理他,摆过头去,“冷将军,我们身份不同你就不必这样了。我可受之不起。” 抖,关天马在一旁听的好冷,暗暗地动了动环儿的手臂,“丫头,你去备个火盆子来,冷。” “关副将军,你这不合适吧。”环儿皱眉小声回道。 关天马无耐的摇头,早知道啊他今天就不上这来了。不过,还不是因为冷夜已经好几日不到操场了,那些兄弟们当心让他来问问怎么了。 他一来,就听环儿说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便关心的过来看看这位花吹雪姑娘的情况。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来的正是时候,还没和冷夜说上两句话,花吹雪便醒了过来。 冷夜与吹雪是什么人?都是江湖上的高手,这听力可是了得。自然听见了关天马与环儿对话了。 冷夜转过头去说道:“天马,你和环儿先出去吧。明天我会到操场去的。” “是,将军。”环儿和天马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见他们离开了,冷夜双手握住吹雪的手,“雪儿,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别生气了啊,对身子不好。你现在身子弱,苏大夫说你现在的身子容易受凉,得注意。也不要乱生气。” 吹雪转过身瞪他,“我的身子我自己心里有数。就算要死了也是我自个儿的事,你操的哪门子的心啊。” “雪儿,我不说了嘛,我错了。我……”冷夜正要往下说,吹雪拿话堵他。 “你错什么啦?你哪错了啊?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不该。” “雪儿,你别这么说,我的心会疼的。”冷夜的眼神已不再能看见以前的冰冷,而是一种祈求。 “我是你们什么人啊,你心疼个什么劲啊?”吹雪不领情的嘟的嘴。 冷夜坐在床上,轻柔的将吹雪抱进怀中,低下头埋进她的颈间,“你是我爱的人,是我冷夜未过门的妻。我心疼你是应该的。” “谁是你未过门的妻啊?”吹雪怪叫道。 “你忘了?你全身上下,我该看的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而且我答应你保密啊。”冷夜提醒她。 “是啊。你说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又怎么了?”吹雪不明白的问。 “怎么了?如果看到你在别的男人怀里,我可没把握能把这个秘密保住。”冷夜说。 “你……”吹雪气的脸都红啦。 “所以,为了保存你的名节,也为了能让我做一个言出必行之人,所以,你嫁给我不就是最好的办法了。”冷夜说的很认真。 吹雪听到此,也明白了冷夜是在乎自己的,态度不由的软了下来。 “我不配,门不当,户不对。没有父母之命,也没有媒灼之言。你爹和你娘是不可能同意的。”吹雪的双眼很暗淡。 冷夜在她的颈上落下一吻,“你在胡说什么呢?什么不配啊?我认定的事,没人人反对。” “将军……”吹雪皱眉,“你可是当朝的左千牛卫大将军。娶我,有失你的身份。会让人笑话的。” “雪儿。”冷夜看着她的那脸的暗伤,用手轻轻的抚摸着。 “雪儿,当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喜欢上你了。”冷夜在她的额上落下了一吻,“所以,那天长青让我找你的时候,我的心里很矛盾,我希望找到你,又希望找不到你。当我看到你倦屈着身子,倒在地上,脸上死黑时,我的心跳都快停止了。虽然那时,我并不认为自己是喜欢上你了。可是,后来,我发现我越来越在乎你了。还记得你第一次逃走时吗?其实,我一直在边上看着你。还记得那天,在小竹林里看到你时,觉得你有可能就是在我府里的奸细,我有一种要晕过去的感觉。再后来发现你因为伤害而昏迷时,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后悔吗?你知道我的心有痛吗?我多希望受了伤的是我。” 冷夜的手有些颤抖,他抱着吹雪的手臂不知觉得也收紧了些,那种害怕失去吹雪的感觉让他很是不安。 听到这话,吹雪回忆起了那天的情形…… “那天夜里,我来到小花园。用小蝴蝶给我的妹妹们传信。让她们知道我在你这儿很好,不用当心我。那夜的月亮很美,我被它迷住了,一直在看。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有些累了,便打算回房休息。转身之际,我看到了一抹身影出现在了小竹林。环儿和我说过,那小竹林是你说的禁地。于是我好奇的翻墙进去。进了小竹林,我才发现原来那儿别有洞天,而且在那样的月色之下,太吸引人了。我一下就忘了那抹身影的事了。就在此时,有一人以竹叶为暗器,就向我袭来。本来以为能轻松躲过,可是没想到因为进去时动了真气,身体根本没法那么灵活。没一会,就中了招了。脚下一步不稳,便摔倒在地。我顺手捡起一个小石子向那个神秘人执去。我听到对方一声闷响,估计是被我打中了,随后便见身影飞身离去。随后,就遇见了你了。” 冷夜听到这,也回忆起了那晚他们的对话。 “你在这儿做什么?”冷夜的态度很冰冷,也看得出他在生气。 吹雪身体一顿,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冷静的说:“没做什么,只是觉得今晚的月色好。” “看月色不能在花园里看,到这小竹林里来做什么?”冷夜厉声问。 “我在哪里看月色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吹雪的回话也是非常冷硬的。 “回房去。走!”冷夜一拳砸在了竹子上,一阵竹叶飘落。 吹雪提气,脚尖点地,飞身离去。 可是因为有伤在身,吹雪想要一次用轻功飞离多远是不太可能了,所以,她最后还是选择回到冷夜给她的房间。刚来到房门前,环儿变迎了上来。 “姑娘,你上哪去了?将军都急了。” “他急不急与我没关系,帮我备洗澡水。”吹雪没有好气的说。 “哦。”环儿听令,马上转身备洗澡水去了。 不一会,下人把洗澡水都准备好了。环儿来到房里,看着吹雪坐在床上生气,“姑娘,怎么了?洗澡水准备好了,我帮你沐浴吧。” “你出去。”吹雪说。 “可是,姑娘……”环儿还想说什么。可是吹雪不客气的将她推出了门,虽然现在她现在已经受了伤,可是力气还是比一个小丫头大的。 环儿被吹雪推出了房门,吹雪又在里面把房门插上,“我没事的,你睡去吧。” 说完转身自己到屏风后沐浴去了。 在脱衣裳的时候,吹雪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好不容易才脱完衣服,往澡盆里一坐,一股血色马上升起。痛的她泪水直掉。吹雪一运功,一会黑色的血流了出来。 今晚吹雪又中毒了,她将毒排了出来,吹雪一看,“千冰术”不一会,澡盆里的水开始结了冰。吹雪这么做,无非是不让毒术再次通过张开的毛孔进入体里。 吹雪从澡盆里出来,披了下衣服,就跑到被窝里躺着了。失去了意识。 冷夜从小竹林回来,打算再问一下吹雪到底去小竹林做什么。看到环儿坐在房门前的石槛上。 “环儿,你怎么在这儿坐着?” “将军。”环儿见到冷夜来了,很是委屈的哭了出来,“将军。姑娘她将环儿从房里赶了出来。” 冷夜听到这儿,刚压下去的怒气又升了起来。大步来到房门前,先是敲了敲,里面没有反应,又推了推,房门已经插上。气的冷夜一脚踹了进去。快步来到床边,见吹雪躺在床上,双眼已闭,只以为她是睡了。 冷夜扯掉被子,揪起吹雪的衣襟,怒吼道:“花吹雪,你要是生我的气,只管朝着我来。没必要拿环儿一个小丫头来出气。” 见吹雪没有反应,只当是睡的熟了。 冷夜生气的将手一收后,花吹雪顺着他的力气,从床上摔了下来。冷夜似乎还不解气,又从地上将她拎起,“花吹雪,你还睡?你给我起来。” 说完,又是一个巴掌朝她的脸上扇去。 吹雪仍是没有反应。冷夜又在气头上。又想再打一巴掌,这回他才注意到,碰在吹雪脸上的那只手感觉很烫。再把手抚上她的额头。 “好烫啊。”冷夜吃惊道。忙把吹雪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拧了一条湿巾盖在她的额头上。转身又命人找苏大夫去了。 环儿见吹雪躺在那儿没动静,也很是着急。 她在床边一直走过来走过去,坐也坐不住,只怪大夫来的慢了。 好一会,等到了苏大夫。 苏大夫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到床前给吹雪把脉。又解开了吹雪的衣襟,一个翻身,吹雪的伤令人咋舌。一道一道的伤**错着。后背可以说是遍体鳞伤。苏大夫给她后背上了药,合上了衣裳。 “将军,这姑娘怎么受了这样的伤啊?”苏大夫皱眉。 “我也不知道。”冷夜摇头。 “那姑娘怎么会受了风寒呢?”苏大夫疑惑不解,“这姑娘刚才有做了什么事吗?” “没啊。回来后就洗了个澡。”环儿说。 苏大夫像想起什么似的,走到屏风后面去,全明白了。冷夜与环儿也跟来一看。不由吃惊。 “唉。虽然这方法是把毒排出来了,可是,风寒也是能要她的命啊。”苏大夫摇头。又走到床前,“我开几贴药,先煎了给她服下,再看看情况吧。” “嗯。环儿,你一会和苏大夫去取药,把药煎好送过来。”冷夜命令道。 “是。将军。”环儿点点头和苏大夫一起离开了。 冷夜握住吹雪的手,微微的颤抖着。此时他的心里有多少的悔恨,只有他自己能体会得到。 想到这,冷夜深深的在吹雪的唇上印上了一个长久的吻。 “雪儿,你知道吗?在你昏迷的这几天,我闭上眼都害怕会失去你。我看着你的时候,感觉你任何时候都会醒来,告诉我说,你没事,只是为了吓吓我才这样的。你知道吗?我是多么的害怕永远的失去你。我是多么后悔那天误会你了。连你受了伤都不知道。如果那会我就知道你已经受了伤,你就不会受了风寒而昏迷了。” “你当心我?”吹雪没有看冷夜,只是轻轻的落泪,这句话说的也有了些哭音。 冷夜见她落了泪,心疼的为她摸泪:“当然当心你啊。你可把我的心给索走了,这可相当于要了我的命啊。不是吗?可你真像蝴蝶,我怕抓不住你啊。” “我又不好。而且经过这事,万一以后没法给你们冷夜留下后代,怎么办?”吹雪嘟呐着,其实以前她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习武就是为了让她身体好些。可是她的师父说,最好以后不要有孩子,一来,为保孩子她会很辛苦,二来,以她的体质,怕是生了孩子就没命了。 “没关系。只要我们两个人能开开心心的就好了。”冷夜体贴的说道。 “怎么可能?你是冷家的独子,断了冷家的香火,我的罪就大了。到时你又得纳几个小妾来生孩子,而我只能在那儿干瞪眼了。所以说,冷将军。我们,还是算了吧。”吹雪此时才正视冷睛的双眼,她发现,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神彩奕奕的,哪怕这么些天没合眼,也夺不去他眼中的英气。 “我宁可只当你的红颜知己,终身不嫁,也不愿你娶一个没有用的人而受到家人的则骂。而且,我也不想有人分享我的丈夫。那样,我只会痛苦一生。所以,我……”吹雪的话,是将自己逼向了悬崖边,悲观的对待着这段感情。 可是冷夜还是温柔的堵上了她的嘴,一尝蜜汁之后方可罢口,“别乱想。既然我要成为你的夫,那么不管前面有什么困难,也有我为你挡着。你替妹妹挡风习惯了,肩也累了吧。以后有我呢。什么都别当心,好好养身体就好了。” “呵呵,你千万别宠坏我,会变坏的。”吹雪看着他眼中的柔情,心底一阵的温暖。因为,那是特别的,是只为她花吹雪而展现的柔情,心里的骄傲又怎么可能会少呢。 “那我就是要宠坏你,让你以后只愿意待在我身边。”冷夜温柔的笑容非常的迷人。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他在意的是花吹雪,他的雪儿。她的一频一笑都能左右他的心情。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再也不会让她落下一滴眼泪。 天知道,她的一滴眼泪都能烫进他的心窝。 正文 第八章 老三要落跑? 在冷夜的怀里睡了一夜的花吹雪,第二天醒的特别的早,她不得不承认,她这还是第一次睡在别人的怀中,而且在别人的怀中醒来。 看着他那还在熟睡的样子,完全没有平日里那个冰冷的感觉,很温柔,很温柔。一些发丝遮在他的面前,给人另一种美的感觉。 花吹雪轻动了一下身子,她的动作很轻,很慢,就是怕吵醒了他。 感觉到怀中的人在动,冷夜小心的提醒到:“别乱动,小心引火上身。” 听到这话,吹雪的身子僵了。脸腾的下就红了。 “那,你还不快起来?”吹雪说道。 冷夜收紧了手臂,再次闭上眼睛,淡淡的问道:“我为什么要?” “你……”花吹雪再次赏了冷夜一个大白眼,可是人家再次的没看到,谁让她是背对着他呢?可是她又着实的不敢动。 “如果不是你有伤在身,昨天晚上就该干嘛干嘛了。还用等到现在?”冷夜好心的提醒她,现在才想到,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吹雪用手肘向后顶去,根本不管会不会伤到对方。 不过,冷夜是谁?一名大将军,武功也了得,会被你轻意伤到?那不是丢人? 冷夜抓住了吹雪撞来的手肘,在她的肩上轻啃一口,“不听话的小蝴蝶。” 说完,冷夜抽出左手,翻身起床。 “一会,我让环儿送吃的过来,你得听医生的话,好好的在床上躺着,我得去宫里一趟。晚上会回来。”冷夜理了理头发,看到吹雪看他的眼神,不由的爱恋般在他的唇上一吻。 “去宫里?找皇上?”吹雪问。 “嗯。许久没进宫了,皇上把我召去。估计,又得是一番长篇大论吧。”冷夜伸了伸懒腰,向门外走去。 吹雪也不再说什么,翻身继续休息。 这皇宫大院,没人领着还真容易迷路,不过那是说那些个没有方向感的人。有方向感的人,还是记得住大殿在哪,这御花园在哪的。 皇上此次召见,私事居多,所以自然就选在了御花园了。 不多久,公公上前禀报:“皇上,左千牛卫将军冷将军求见。” “见。”皇上放下手中的杯子,示意公公去领冷夜前来。 “是。”公公恭敬的退了出去,“冷将军,皇上有请。” “多谢公公。”冷夜回敬道。 来到皇上跟前,皇上屏退左右,只与冷夜单独相处。 冷夜站在皇上的对面,喊道:“微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冷夜起身,“不知皇上此次召微臣前来,是有何事?” “坐吧。”皇上示意冷夜在他的身边坐下。 “谢皇上。”冷夜坐在了皇上的右侧。 “此番召你,不为别事,只为你的婚事。”皇上说的很直接。这就是说要把哪位公主赐婚与他了。 冷夜一听,自是明白皇上的意思,于是回道:“皇上,臣己有妻室了,只待日子一到,便迎娶过门了。” “哦?”皇上声音提高了八度,“哦。这不是还没过门嘛。朕要给你许配的是朕的一位义女。芳龄已经二十了,可如今也还待字闺中。朕是觉得你人不错,所以想把她许与你啊。” “皇上,这言而无信,轻毁婚约之举,也着实是不行的。”冷夜暗自流汗,看来皇上要许他一公主是铁了心的。 “哪家的姑娘?让我们冷将军都要抗旨了啊?”皇上问的很平静。 冷夜想了会,还是觉得据实以报,如果皇上能放过他,他自然就无事了。 “回皇上的话,她不是哪家的大家闺秀,是前阵子微臣在路上救下的姑娘。姓花,闺名吹雪。” 皇上手有一顿,而后拿起茶碗幽幽地喝着茶,轻轻一泯,脸上没有冷夜预期的怒气,只是那种失望的笑容,“唉。既然如此,朕也不便再勉强你。既然你心中有人家姑娘,就该好好对待。别亏了人家。” 冷夜轻了口气,笑容浮现:“是。微臣一定。” 事如此,也不能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于是冷夜马上转移了话题。免得皇上再想起这岔儿来。 两人正聊着呢,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来人冷夜也知道,虽然不曾说过话,不过也照过几次面了。此人是皇上的暗影使者暗夜。专门收集官员的情报以及暗杀一些要员的。不过,冷夜见到此人一到,还是很识趣的便离开了。有些事情,千万别有好奇之心,否则会惹祸上身的。 从皇宫出来,天色已渐晚。冷夜骑马飞奔回家。 径直来到吹雪的房间,又是黑漆漆的一片,心想着会不会是吹雪又闹什么别扭了。可是走到床边,一看,也没看到床上的人在哪儿。 怎么回事?冷夜在心里想,不会是落跑了吧。 冷夜走出房门,就遇上了碗着茶碗的环儿。 “环儿,花吹雪人呢?” “将军,您回来啦。”环儿说道。 “嗯,回来啦。花吹雪人呢?怎么不在房里。”冷夜问。 “哦。姑娘在前面那个望星亭里呢。”环儿指了指在花园与二堂之间的那座二层亭阁。 冷夜一皱眉,问道:“她在那儿做什么?” “姑娘说外面空气好。出来透透气。”环儿说。 “哦。我先过去。”冷夜越过环儿,向望星亭走去。环儿摇摇头,继续干活去了。 望星亭平日里冷夜也不常来。当初搞这个亭子只是为了文人说的雅兴罢了。要求盖这个亭子的正是卫长青,这名也是他取的。不过,他平日里除了陪那些兵士操练,就是熟看兵法,几乎不来这儿。 冷夜走上了二楼,在亭廊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正看着星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回来啦。”吹雪并没有回头,也没有看他,只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嗯。”冷夜来到她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不是说了不让你出来嘛?受了凉了怎么办?” “你出门前可是说了,让我好好的躺着。我现在不也是躺着么?”吹雪俏皮的看了他一眼。呵呵的笑着。 “你这是在玩文字游戏?”冷夜问她。 “没啊。”吹雪耸耸肩。 看着吹雪那小女孩的样子,冷夜打心里的就疼她。“吃过晚饭了吗?” “吃了。你呢?” “还没我刚回来,到房里找不到你,就找你来了。”冷夜低声说。 吹雪卟呲一笑:“怎么?你怕我落跑啊?” “这没准。谁叫你还不是我的人呢?”冷夜抬起她的下巴,就是一吻。很珍视的一吻。那里面包裹的是甜甜的爱意,这点,吹雪又怎么会不明白呢。配合着他,醉倒在他的怀里。 冷夜不舍得放开她。吹雪的脸儿也泛起了红,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她别过头说道:“今天,皇上让你进宫做什么啦?” 冷夜怜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皇上,要让我当驸马呢。” “真的?”吹雪惊讶的问道:“那你不是走运啦。人家想当都当不上呐。这机会你可得把握住喽。” “你就不吃醋?”冷夜不高兴的问。 “我吃哪门子的醋啊?我可没那身份。”吹雪拧着衣角,低着头。 “那算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先洞房。这样你就有身份吃醋了是吧。”冷夜说着就开始动手,吹雪马上阻止了他,“你干嘛呀,我还是病人呐。再说了,这是你攀高枝的机会。我能说什么?” “唉。你说的也对啊。早知道我就答应皇上了。好待人家也是皇上的义女,而且年龄也20了。和我差不太多。可惜了,我居然和皇上说我要娶的是你,花吹雪。”冷夜表现的一面的后悔呀。 花吹雪听到这话,捂着嘴笑:“得了吧。皇上听你这话,还不砍了你啊。” “好在皇上没砍呐。虽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说了实话皇上却没砍我,还让我要好好对待你。”冷夜说。 吹雪也是一副奇怪的表情,不解的问道:“不过,皇上就这么放你回来,不应该吧。” “这啊,好在暗夜来了,我才能跑来了。”冷夜说完,一发现自己说了个不该说的人,下意识的抚嘴。 “哦。这样啊。”吹雪点点头。 只见吹雪从袖中取出一个小闸子,一打开,里面有一只白色的蝴蝶飞了出来,停留在吹雪的手上。吹雪轻抚着蝴蝶,一会后,蝴蝶自己飞走了。 冷夜看到这,很是好奇,“那……蝴蝶……是……你的?” “嗯。”吹雪点头。 “那,你把它放走了……”冷夜问。 “好奇吧。这只蝴蝶是我的信使啊。我让它帮我传信去。” “这东西能传信?”冷夜惊讶的瞪大了眼。 “呵呵。这可就是我们索命蝴蝶的特殊能力了。我们能和蝴蝶相互交流信息。所以,蝴蝶就是我们的信使喽。”对于这项能力,吹雪还是自豪的。 “那,你刚让它给谁送信了?”冷夜问。 吹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问:“怎么了?还想着捉我的妹妹们啊?” “这怎么可能呢?怎么说她们也是我的小姨子啊。而且我是武官,不管这种事。”冷夜保证道。 “真的?” “我保证。向老天保证。” “好吧。不过,我都说了只有我们姐妹有这项能力,你说我还能给谁传信呢?”吹雪嘟着嘴说,而后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我和我妹妹说,我在这儿很好,让他们不要当心。而且,你很照顾我。我还告诉她们,暗夜回来了。” 冷夜皱眉的提出疑问:“暗夜回来了,你和你妹妹说干嘛?” “因为,有人要落跑了啊。”吹雪说着都想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而且有些幸灾乐祸。 “谁啊?”冷夜不解。 “呵。我家老三啊。和暗夜就是一对冤家。只要暗夜一回来,她准得落跑,直到暗夜离开,她才会回来。” “为什么啊?” “我也说不清,打从以前就这样了。” “哦。那,你为什么不和你妹妹们说,我要娶你的事啊?” “这,不是还没订嘛。”吹雪不好意思的说。 冷夜领会,“好吧。今晚咱们就把事给办了啊。省得你左一句没身份,右一句还没订的打发我。” 于是乎,那一晚,吹雪的确是没得逃过,实实在在的成了冷夜的人了。 正文 第九章 误入“虎口” 先不说花吹雪被冷夜吃掉之后的事,先看看花吹晴那儿的情况吧。 话说,花吹晴她们接到了吹雪的传信后,滴冷汗的自然是花吹晴。为什么? 花吹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然后呢,然后一会儿之后你就在她们家的墙头上发现了她的身影。 “老三,你干什么去?”吹风在墙边问,顺便一把抓住吹晴的裙角。 “二姐。我先出去转转。等危机过了我就回来行不?”吹晴一脸的焦急。 “啥危机啊?要不要咱们陪你一起啊?”吹云好笑的看着她。 吹晴也不理会妹妹的嘲笑,一把从吹风的手里扯回自己的裙角,头也不回的向墙另一边跳下去,还大声的喊:“我会回来的。” 说完,人影已经不见了。 花吹晴这是怎么了呢? 当然是那个暗夜给闹的。 说来也怪,吹晴从小到现在,就在两个男人面前最倒霉。一个是他小时候的玩伴,说是玩伴吧,也是出于一个偶然。 还记得她四、五岁的时候,有一回她好玩,从家里跑了出来。玩的不知东南西北了,最后,当然是迷路了。就这样,她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坐了下来,因为,她是又累又饿又困了。不知过了多久,这家的女主人从外面回来,看到她,觉得可怜吧,就领回去了。 这对吹晴可以说是一种没有体会过的感情。所以,她觉得新鲜呐,所以就跟着人家回家了,还住下了。 这个收留她的人,就是现在萧剑山庄的夫人,而他们的少庄主也正好比吹晴就长了三岁。自然是让他们两个人一起玩啦。可是玩没多久,吹晴趴的一下,摔了。哭了一会,被夫人哄笑了又和那个少庄主玩去了。没一会,咚,吹晴掉鱼塘里了。好不容易把她捞上来,哄好了,换了衣服。让她又和那少庄去玩去了。没多会,就听到了吹晴了哭声。夫人让人急忙赶过去看看,到底怎么了。原来啊,一只鸟从他们头上飞过,一堆鸟粪就这样掉在了吹晴的头上。你说,小孩,能不哭嘛。 你看,这不是倒霉嘛。庄主夫人就觉得奇了怪了,会不会是自己儿子75人家啦?于是将两人分开,嗨,分开后吧,两人各玩各的,相安无事。隔天合一块玩,吹晴继续倒霉。连庄主夫人都觉得,这两小鬼命中一定相克。 吹晴也觉得和这个少庄主不合。虽然人家长的很漂亮,可是也没必要为了玩而搞的自己遍体鳞伤。于是,逃了。这一逃啊,你别说,她还真记起家怎么走了。回家去了。 不过呢,她每年啊还是有上这儿来玩。当然,得挑少庄主不在的时候来啦。他在的话,她又要倒霉啦。 这第二个让她头疼的人呢。就是那个暗夜。当然了,她更知道那个暗夜身份并不单纯。江湖上有一个门派,叫崆星派。其实也就是一个江湖杀手组织似的。专干坏事,没干过几件好事。崆星派的掌门坐下有六位护法弟子,分别是:骄阳,划夜,星语,彩云,瞬闪,银月。而这划夜与暗夜就是同一个人。当然了,这划夜为什么改名去皇上身边做事呢,这她是不管啦,想管也管不了啊。可是遇上他啊,她是诸事不顺啊。 前些年,索命蝴蝶刚在江湖上有些名声后,一回她自己出来办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买药。走进一家店里,遇上了划夜正坐在那儿和店家喝茶。她知道他,不过不熟,也没必要打招呼吧。于是不理会,和伙计说了一会话,给了药方等着拿药。不一会伙计过来说,“姑娘,不好意思啊。这谢干,没有了。” “啊?不会吧。这只是很普通的药啊。”吹晴惊讶道。 “是啊。可是最近不是常下雨嘛,这药啊,都没干呢。”伙计说道。 “那,算了,换那金银花吧。反正只是为了降火的。”伙计听罢,又去配药了。不一会,又转过来,“姑娘,真对不住,这荷叶,也没了。” “喂。你们这药铺是怎么回事啊?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们还开什么药铺啊。”吹晴不高兴了,这东西都不是什么稀有之物,怎么就没呢? “姑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不行,你上别家药铺去看看行不?”伙计赔着笑脸。 吹晴放下了笑脸,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算了算了,我上别家去了,把药方还给我。” 说完,接过药方走了。又转了两家,好不容易在一家药铺里配齐了药,正出门,咚。撞上了。 “谁呀,这么没公德心啊。门边上立什么柱子呀。”摸一下发疼的额头,吹晴冷不叮的抱怨。 “姑娘,你撞上了我了,还骂人家没公德心,不好吧。” “噫?柱子会说人话?”好奇的抬头一看,吹晴开始觉得这男人也是她命中的克星,谁呀?划夜啊。 你看,刚才和他同在一家药店,就买不齐东西。好不容易买齐了,走路还能撞上他。真是奇了怪了。“我说,你有病啊。没事站路中间干嘛啊?”吹晴没好气的凶他。 “是你自己只顾看怀里的药而没看路才撞上我的吧。我没怪你,你还反倒怪起我来了。”划夜挑眉逗她。对于他这样的练家子来说,这一撞,没啥感觉,也就没必要生气。更何况,眼前这人儿,他还认识呢。 “我看我的药,关你什么事儿啊。切”吹晴抬一扭,走了。 往后的几次偶遇,也是这样,吹晴就认定了。只要和划夜在同一个城镇里,她就能倒大霉。所以,当她知道划夜回京城了,她所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落跑。离开这里。绝对,绝对不能和他呆在同一个地方。 虽说天下之大,可是吹晴喜欢去的地方,而且一直让她视为避灾之所的一直就是萧剑山庄。 “映雪夫人,晴儿又来打扰您啦。”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映雪立马吩咐下人去准备房间。 “晴儿来了就好了。我又有伴了。”映雪开心的笑道。别看她已经是半老徐娘,可是风韵不减当年。再加上她保养的很好,打远一看,还以为她只有三十来岁呢。 “夫人真是越发的年轻啊。萧庄主怎么配得上你呢?”吹晴几步来到映雪的面前,就是一个用力的拥抱。 映雪掩嘴而笑:“晴儿就会取笑我。” “晴儿,有你这样说话的嘛,什么叫我配不上她?难道说我很老吗?虽然我是六十岁的人了,可是依然潇洒嘛。”说此话的正是萧剑山庄的庄主萧日成。只见他从坐椅上站了起来,很是自信的走到吹晴的面前,让她看个清楚。 吹晴朝他吐吐舌,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映雪笑的眼睛都眯成了线,“呵呵,晴儿此次来的正好,过两天就是我家老爷的六十生辰,许多朋友都会前来聚聚。最主要的是啊,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啊,也要回来了。虽然说他不争气啊。可是也帅气得不得。这你是知道的。虽然你们好些年没见面了。” “呃。”吹晴立时呆住,‘什么,那个衰神也要回来了?那我不是必须马上走人。要不然她的小命很难保全啊。’ “夫人,你是说你的儿子萧彬要回来了?”吹晴此时的表情真的只能说是牵强。 “对啊。我都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他现在的样子啊,玉树临风,风流潇洒,一表人才啊,如果我再年轻个二十岁,我都想嫁给他了。”映雪一说到自己的儿子啊,就会出现这般自恋的表情。搞的萧日成与吹晴忍不住的在一边擦汗。 “那我……”吹晴想说,那她就先走了。 映雪自然是知道吹晴的想法了,抓住她的手说:“你可不能走啊。这么些年我拿你当女儿养着的,这回你干爹要做大寿,你可不能落跑啊。” “可是……”吹晴急了。这面子都还真的不好不给。 “别可是,但是,我不爱听。你必须得留下。大不了,我不让你们两单独在一块不就行了嘛。”映雪认真的说道。 人家都这么说了,你还能怎么样?丛了呗。 “夫人,我知道了。你可以把手放开了吧。你再用力些,我的手都断了。”吹晴说道。 “这才乖嘛。”映雪开心的说。萧日成喝了杯茶问道:“晴儿,你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山庄呢?” 吹晴的眼睛转了转:“呵呵。想夫人就来喽。” “哦?”萧日成没在说什么,只是一股玩味流传于他的眼中,没有别人注意。 吹晴不大乐意的在这儿住了下来。 她无耐的在小湖的桥上走着散心,看着湖中游来游去的鱼儿,她不由的有些羡慕,对照着湖中的倒映,吹晴抬起右手,衣袖半遮面。此番动作,就犹如天上的仙子落入了凡尘。此时的她脸上不再出现脸容,丝丝忧愁爬上了她那张俊脸之上。 任谁也不愿去破坏这份美景。 吹晴轻轻转了个身,正对上一直在边上看她的人的那双眼睛。 “晴儿妹妹,小心掉进湖里啊。” 当吹晴看晴来人,特别是听到了那个声音,吹晴真的呆了。一个重心不稳,还当真就要掉进湖里。 身影立马飞身过来,一个拦腰抱将吹晴抱进了怀中,“现在可不比从前,我怎么能让你掉进湖里呢?”一抹坏笑浮现在了他的脸上,更是让吹晴气恼。 来人是谁?当然不是别人,就是吹晴一直在躲的划夜啊。 在划夜的怀中站稳,吹晴恼道:“大胆,你可知这儿是萧剑山庄,可不是你能来的。” “我不但能来,而且还能在这儿住下。”划夜那帅的不可一世的脸,足以惑乱女人的心。 “你也太自以为事了吧。”吹晴瞪他。 “哈哈哈……,你难道不知道我姓什么吗?”划夜笑的很夸张。 “我跟你非亲非故,只是在路上能和你偶遇而以,而且遇上你我准没好事儿。我干嘛要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啊?我吃多的撑的啊?”吹晴白了他一眼。 “唉呀呀。晴儿妹妹,你到人家家做客却连人家家的人都搞不清楚,这也太不应该了吧?”划夜好心的教导她为人之道。 “我和你熟吗?别左一个晴儿妹妹,右一个晴儿妹妹的叫好不好?听的我毛孔直乱竖。” “熟啊。我们好待也是旧相识了。”划夜在她耳边低语,“我就是萧剑山庄的少庄主——萧彬。” 呆掉,你看过雕塑吗?如果你觉得你是见过的,那么你就能想像得到吹晴此时的情况啦。 ‘闹了半天,我是不是就叫羊入虎口?自投罗网?自己挖坑埋自己?’吹晴现在悔的肠子都青啦。她干嘛要逃啊?逃哪不好啊非要到这萧剑山庄来。 “是在后悔为什么逃到萧剑山庄来吗?”萧彬坏坏的问。 吹晴争脱了他的怀抱,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怎么会呢?我很意外原来你就是映雪夫人所说的那个长的非常对不起世人,又是花花公子,不学无术,悔不当初的那个儿子。放心,等到庄主的生辰一过,我就会离开,一点也不会在这儿享受你的丑样带给我的不舒服感觉。” 说完,高傲的离开,不再与萧彬有任何的接触。 而萧彬呢?看到她这反应倒是吃了一惊,而且他也绝对不会相信他的娘会在外人面前如此评价他这个儿子。 不过,萧彬还是坏坏的笑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计划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正文 第十章 相亲大会? 吹晴急急的离开萧彬的身边,自然是不愿与他多呆一秒。不过她也不会把这事情告诉她的姐妹们,如果说出去,这脸就丢大了。当然自家姐妹面前也没什么丢脸不丢脸之说,不过不可说就是不可说。 是夜,大家用过饭又忙碌起来,府中的下人更是不得闲,准备食材,布置大堂,清理杂草,哪一项都是费时费力的活。映雪要为夫君试大寿当天的衣物吃完饭就与夫君回房去了。 吹晴没有事做,也回房发呆去了。 吹晴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理着头发,椅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月色。因为不喜欢被人看到自己的动向,所以她只是打开了窗棂的一条缝隙。看着看着,她自然也觉得腻了,正打算关窗去睡觉之时,一抹身影飞过,向后院奔去。虽然只是一瞬的功夫,吹晴也知道那个身影是谁,出于好奇,她决定跟去一看究竟。 吹晴飞快把头发盘好,把身上衣服的流苏边挽起。打开房门一个闪身而出,再将房门关上。向萧彬的方向跟去。 后院是吹晴一直没有去的地方,只因映雪说后院长年无人居住,里面也没有整理,吹晴自然就失了对这儿的兴趣。 萧彬在后院唯一的房前停了脚步,一女子正在房前的湖旁拔弄着琴弦。她的头上带着面白色的面纱,吹晴看不出她是谁。不过,她也不会傻到贴近查看,只在后院墙边的一棵大树上落下,静静的看着。 萧彬没有打扰女子的琴声,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直到女子一曲弹罢,他才开口道:“星语。最近还好吗?” “师兄。您回来啦。让星语再为您弹奏一曲如何?”星语轻轻的笑着,很是贤妻的样子。 “不用了。时候不早了,明天便是家父的大寿,我得早起。”萧彬说,“此次刚好回来,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星语听到萧彬的这番话,怪笑道:“哈哈哈……过的好不好?你觉得呢?”星语站起身,扯下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了那已经毁的不再能让人欣赏的脸,吓的吹晴差点掉下去。 “师兄认为这的星语还能过的好吗?还记得六年前,我被索命蝴蝶的那只金蝶所伤,我生不如死,若不是你们,我早就了断了。后来,大家建议让我来你家住下,我没多想就来了。本以为这样见你的机会多了,也能让我好过些。可没想到,来了这儿见你的机会反而少了,有时旬月才能见上你一面。而且,我来到这儿以后,就只在你家后院呆着,从没走出过后院半步。你的家人更是对我不闻不问。这能叫过的好吗?呵呵。很是自在的生活是吗?” “星语。我的家人并不知道我在江湖中的身份,不让你与他们有来往也是为了安全起见。”萧彬说。 “可是你明知道我从小就爱着你。在这世上,除了你我谁也不嫁。当然,如果敢有哪个女人接近你,我也一样会杀了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星语说出此话时,很是阴恨,一股寒光从她眼中立现。 “星语你……”萧彬皱眉,虽然星语以前性格就有些怪,可是没想到她的心智会因为被毁去了容貌而大变。虽然他也明白,容貌对一名女子而言是多么的重要,可是…… “星语,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萧彬不再说什么,只是飞身离开。 星语本能的伸手去抓萧彬的衣襟,怎耐却没碰到丝毫,不由气的大吼:“划夜,这辈子你休想摆脱我。我虽然没了容貌,可是我也会把你让给别的女人,你觉悟吧。哈哈哈……哈哈哈……” 吹晴看着星语的疯狂,不由一股轻笑浮上了脸。飞回了房间。 经由他们的谈话,吹晴也想到了六年前的一些往事。 “根据消息,那个狗官一定会在悦来客店里出现,那是他上任的必经之路。” “嗯。那我们就埋伏在那儿,等到他自己上门来送死。” 花家的几个姐妹在商订着刺杀计划,对于此行她们也是自在必得。 几天后,她们的目标按时的出现在了悦来客店的天字一号房内。 “邓大人,明天我们就能到您的新府邸了。你且在这儿休息一晚。”一个师爷样的人谄媚的说道。 “嗯……,好。”邓大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很是欠揍,“只要你们跟着我,今后只要我有酒喝,你们就有菜吃。不过,如果敢与我做对,哼哼,什么下场,你也应该明白。” “是是是。大人放心,我对您的忠心,天地可见呐。”师爷惶恐的回道。 “好,下去吧。”邓大人连眼皮都不抬,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是是是。大人,您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师爷点头哈腰的退出了房去。 子时一到,几个身影出现在了邓大人的房间。 “你们是什么人?”邓大人被吓醒了,从床上蹦了起来。“来人啊。人呐?都死哪去了?” “别叫了邓大人,你的那些手下已经在地府等候你多时了。”青蝶说的很认真,并不像开玩笑。 邓大人慌了,他知道江湖上有一个专杀贪官的组织,索命蝴蝶。“你们,你们是索命蝴蝶?” “大人,你知道的太多了。”青蝶挥出身后的柳叶鞭,向邓大人的脖子甩去,革命子很听话的就缠在了邓大人的脖子上,她左手一紧,邓大人已经被鞭子勒的透不过气了。就在吹晴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还真的很无聊的时候,几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这个房间,一个黑影更是右手一挥,鞭子随之而断。 青蝶也因此而向后退了几步:“什么人?敢阻止本姑娘为民除害?” “真是不要脸,把杀人这种事居然能说成为民除害。还真有你的。”一个女孩的声音,很是好听,可是这话却难听的很。 “不知几位是谁啊?”金蝶的双眼笑起来很美,就像是阳光般能照进你的内心。给你一种温暖的感觉。 “告诉你们也无妨。我们是崆星派的六大护法。”说完,女孩还指了指自己,“我就是护法之一的星语。”她眨着自己的大眼睛,全身穿着淡黄色的衣服,梳着两个可爱的球球,感觉上很是无害。 “哦。就是那个只要人家付得起钱,就为人办事的崆星派啊。”金蝶点点头,“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彼此彼此。只是我们没有想到索命蝴蝶居然都是一些小丫头。而且长的还……那么的不得人看。这半夜的出门还要带面纱,真是没脸见人啊,就别出来混啊。”星语是出了名的毒舌。 “星语。”她身后的一个穿黑衣的男子出声制止她。 “划夜。”星语娇嗔的一跺脚,“你怎么可在外人的面前说我呢?是不是她们在刚刚说话之即勾引了你,所以你为她们说话?” “住口。”划夜瞪了她一眼,没想到星语却越发的吃起醋来。 “口胡,你们两个居然想色诱我的划夜。真是不要脸的东西。去死吧。”星语恶狠狠的说。 而到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金蝶与青蝶只是对视一眼,青蝶飞身出了窗外。金蝶只是在她甜甜的笑声中说出:“谁死还两说呢。”只见她也飞身出了窗外,一转身向房子中央掷下一颗白色的东西,那白色的东西正好在星语的前方炸了开来。索命蝴蝶失去了踪影。本以来这就只是一个脱身之术,可是谁想,星语的脸却慢慢的开始烂掉,而其余几人因为当时都冲去窗边向捉索命蝴蝶,而没有被那白色的粉沫所染,而那个邓大人呢?也因为后来沾上了粉沫,再加上没有一点功底,一命呜呼了。 星语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可是也因为此事功力大减不足于原来的三成,脸也被毁的不成样子。 吹晴玩着手中的镜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对于星语的面容被毁,她是一点也不会感到内疚的。相反的,她心情特别的好。当时,那个也只是实验品,是小妹吹吟一时兴起之物,从没用过,所以她也只是扔着玩的。至于后果,连发明人都不知道,她又怎么会知道呢?而今天看来,这结果还是不错的。 “怪不起,后来就没有再见过星语,原来是这样。”吹晴自言自语道。 今天是萧庄主的寿辰,向来道喜的同道自然是不少,吹晴在给他请过安,祝过寿后就一个人在湖心亭里小坐。看着湖里游来游去的鱼,她都有些想睡了。 当然了萧庄主与映雪夫人是忙得不得了。 “萧庄主,恭喜恭喜,祝你福如东海,松柏常青。”此人是庄雄,在江湖上也有些小名气。 “哦,庄老弟啊,多谢多谢啊。你能光临寒舍,萧某可是感激万分哪。哈哈……”萧庄主一向是很客气的人物。 “呵,萧庄主客气了。小弟能受邀才是万分的荣幸呢。听说少庄主此次也回来给您祝寿,怎么不见他呢?”庄雄问。 “哈哈哈……小儿在后面安排一些事情,一会就过来。”萧庄主说道。 “萧庄主,我家小女啊,今年年芳十六了,唉,女大不忠留,留来留去留成愁啊。一直想给她找个好人家啊,可是……一直没遇上合适的人选。不知令公子他……” “我儿如今也是独来独往啊,他的婚姻大事一直是我的心头病哦。” 一听到这话,不少人敢忙上前搭话道:“唉呀,庄主啊,我女儿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她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平日里都不出门的,只在家里弄弄针线。” “我也是我也是,我家女儿啊,从小就练了一身好的武功啊,这以后要是和令郎去闯江湖啊,一定是人人都羡慕的揪花虐草啊。” “哈哈,各位,各位,谢谢啊,不过小儿的婚事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也怪我,从小把他给惯坏啦,都不听老子的话啦。不过,我家娘子的话他是最听的。”萧庄主抚摸着他并不多的胡子,向众人解释。 有心之人此时就让家人去找夫人说婚事去了,搞的庄主夫人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此情此景萧彬好不无语。 花吹晴坐在湖心的小亭里,品着茶,吃着小点,心里想着‘这倒好,哪像是来祝寿的,根本就是一个相亲大会嘛。’再看她的小脸,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萧彬一皱眉,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