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关于故事介绍一二三 超期待故事写到今天,夜夜终于想要要跟大家解释一下相关的安排,与情节。 首先呢,这个故事其实确实是带着浓浓的玄幻风,这主要也是因为夜夜自己确实喜欢玄幻与古风,总觉得啊,飞来飞去,又酷帅英俊的男人,真的是太棒了! 嗯,接下来呢,是关于剧情安排的。 第一部分呢,确实是以师傅凌月为主线开始写的,因为徒弟在这一部中并未成长,所以,对他的笔墨确实不算太重,然后,崇崖对于凌月抱着的感觉,是执着的,也是热烈的,只是等待了千年之后,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感情已经淡了,留下的,只是求而不得的执念,所以在第二部的时候,为他安排了真命小受九烈。 而关于另外的二个配角,杨余庆与张君群呢,其实,说到底,杨余庆一开始只是因为凌月的外貌喜欢上了凌月,然后却在接触了凌路平的过程中,感觉慢慢得转移,张君群对杨余庆的执着,其实也是因为从小缺爱,而需要一个爱护自己的哥哥罢了。 总得来说,可怜之人,必也有可恨之处,大家便是这样的。 于是,我们迎来了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的凌路平,直接长大成人,开始在这一部中挑了大梁,与师傅的感情,也一点点慢慢升温,故事是穿插的几个配角,最大的,大概就是胡天与杨家明这对CP,他们属于皇家,却游走在江湖,胡天对凌路平的感情,在他的冷淡与杨家明的热情中,慢慢淡了。毕竟,感情这种事,也需要你情我愿,不是么?然后,九烈出场,在未遇崇崖前,他是一城之主,有着情人无数,甚至可以说是花心的,只是,一但真的沾上了情字,便也就注定了他与崇崖的虐恋情深(具体的故事,可看他们的小番外哦~) 说到底,第二部,主要还是说了凌路平为自己的家族报了血海深仇,与师傅的感情基础,终于打下了,可喜可贺,鼓掌~~(慢热神马的,嘿嘿) 最后,要说说正在难产中的第三部。 嗯,这一部呢,就是凌路平与凌月感情最终升华结束的一部了,这里会有恋父情节,比如东翎爱上了东羌,也有王与王之间的虐恋,比如曦睢与东灵,还有其他不明CP的绝对乱入。 不过,最最关键的事,是凌路平与凌月之间最大的小三儿,就要出现,他名为长空,乃胡天之后人,至少长空的出现影响了凌月与凌路平多少呢?呃,夜夜表示,其实我还没有想好。 总之,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超期待最后,夜夜感谢一直以为支持本书的亲们,比如妍妍,比如晴哥,比如小觞,比如ROX,比如小四月等等,当然还有我们的社团中的所有人,你们一路的支持,也是我写到现在最大的动力,我爱你们哦,群么一下~~~最后的最后,我要感谢我家亲爱的,没有你,我可能真的会在卡文中死亡~~么么哒~~ 正文 楔子 残阳如血,腥风染月。 一群黑衣蒙面之人如地狱修罗般重复着杀戮,只瞬间整个山庄所有人的性命,便已了断在他们手中,那昔日辉煌一时的山庄,此时映衬在那片血红之下,犹如阿鼻地狱般,令人胆寒心惊。 山庄以北,树木成林,树影婆娑间,只见一老妇神色惊恐,慌不择路得怀抱着一个紫色织锦布团快速奔跑,略丰腴的身体让她显得笨拙,身上的衣裳因奔跑而散乱,在穿过树间之时还直接勾住,只是她没有时间再作停顿,便任由这些身上的不算便宜的衣裳成为破布褴褛。 她已上了年岁,加之平时并无太多的机会进行这般剧烈的运动,此时虽早已是疲惫不堪,可尽管如此,她仍是不要命般的奔跑。 在那老妇身后,二个黑衣蒙面之人疾步紧追而来,手里的长剑,在银色月光的折射下闪着点点莹光,竟似透着森森冷意,带着修罗地狱中的寒气。 身后的脚步渐渐逼近,妇人脚下更加的慌乱起来,跌跌撞撞间,身上已带上点点腥红。 不,不能停,少爷,少爷必须要活……老妇回想着夫人临终前含笑的眼眸,心下一横,脚下硬是加快了几分。 他的少爷无论如何都必须活着!这便是老妇的信念,唯一支撑着她的信念,此时的她明明已是强弩之末,却仍是强撑着向前奔跑,这份毅力及护主之心,天地可鉴。然,她毕竟只是一妇人,而且并不年轻,再怎么如何努力与拼命,也是敌不过那紧追而来的二个精壮男子。 果然,意料之中,这二个黑衣蒙面之人不消多时,便已追上了老妇,阻截了上去,二人看着妇人的眼神均无一点波动,唯一有的便是那森冷的杀意。 “交出来!”其中一人提着剑上微一向前,身形微动,一个措身便来到了老妇面前,剑尖直指老妇喉咙,冰冷的语气直直刺向老妇,冻得她不住得发抖。 老妇在那黑衣之人的视线之下本就心悸害怕,身体不住的发软,一个激灵,身子便是一抖,随即,她的脖子便被那锋利的剑峰拉出了一道血痕。 她心下一惊,害怕至极,只得睁着那透着惊恐的眼神,看向那黑衣蒙面之人,而那剑峰森冷的寒意透过脖子渗透至四肢百骸,吓得老妇再不敢动,惊恐害怕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她颤抖着身子几乎瘫软了下来。 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的双手仍是紧紧抱着布团,颇为用力,那指节之上竟是泛起了白,脸上带着恐惧与坚定。 “给我!”黑衣蒙面之人对这妇人颇不耐烦,伸手便要来夺妇人怀中包裹,因这样一个动作,他拿剑的手竟是出现了几分停顿。 妇人眼中精芒微闪,如有神助般,趁机一个灵活的猫身,与这黑衣之人错身开来,直接向后再奔了几步。 黑衣之人一个措手,直接挥剑劈了上去,妇人的后背被这剑峰带上,直接划出一道血痕,鲜血如注,但那妇人仍是强撑着,冲到了断崖边上,已然脱离了黑衣之人的掌控,那黑衣之人见此情况,不由懊恼,再次追了上去。 老妇停在了断崖边上,崖口冷风阵阵,吹散着她本已凌乱的发,与她破败的衣裳,萧条是此时唯一的形容词。 老妇的表情略呆滞,因流血过多而脸色苍白如纸,颤颤巍巍得身子几乎是随着风向左右摇摆,她便这样紧紧抱着布团立在断崖边上,与黑衣之人近在咫尺,僵持不下。 黑衣之人此时确实有所顾忌,倒不是妇人之性命,而是主人交待必须要得到活物,他的眼波微转,只冷冷得看着她。 被这黑衣之人的视线一扫,老妇的脚便是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心正是七上八下,吊在了嗓子眼儿上。 “交出来,饶你不死。”另一名黑衣见同伴出师不利,便也上前,目光竟刀般刮着那老妇脆弱不堪的神经。 妇人用力得摇着头,抱着孩子再次后退一次,绝望此时也已紧紧缠绕着她,让她瞬间失了力气,几乎瘫倒在地,她的脸上挂满了惊恐的泪,绝望的苦折磨着她,让她泣不成声。 黑衣之人哪里还有耐心等着妇人自动自觉的交了出那孩子,于是,二人略一交换,一人便朝着妇人直接冲了过去,速度非常之快,只一息,他便再次来到了妇人面前,他的一双眼眸中透出森冷的寒意,如蛇般令人胆战。 “不~!”那黑衣身影如电般冲了过来之后,那妇人竟是怒吼一声,抱着怀中包裹,朝着悬崖便直接跳了下去。 那黑衣心下一惊,快速冲至崖边,直接从腰间甩出一根长鞭愣是将她卷了上来,直接甩在了一旁,妇人因这冲撞受了不轻的内伤,倒在一旁,只轻咳一声,便直接吐出了一口血水,染红了她的衣衫。 黑衣之人踏着步子,慢慢走向前去,她惊恐害怕,已无力再逃,只得是勉强撑起了起来,堪堪趴在了地上,口中不住得流着鲜红的血水,染红了她身前的泥地还是那被她紧紧护在身下布包。 黑衣人冷笑一声,上前,提起长剑便朝着她的头颅削了下去,削铁如泥的剑峰之下,老妇的头直接被齐根削去,鲜血直接喷射而出,那颗带着生前带着惊恐的头朝着旁边一滚,那双眸子正好直直对着那黑衣,紧紧盯着二个黑衣之人,嘴角带着的竟也不是惧意,而是恨意,深入骨髓恨意。 黑衣之人对她的眼神根本毫不在乎,直接抬脚踢在她的尸身之上,带着惯性,使其直接翻转过来,而后他略弯下腰,便要将那包裹从她的怀中扯了出,只是妇人抱着太紧,一时还真扯不开来。 黑衣之人心头一怒,直接提着剑便是哗哗二下,妇人的一双藕臂便被直接削了下来,那被她一直紧紧护在怀中的布团终于滚了出来,黑衣之人轻轻一提,那布包便到了他的手中,只在直起身子之时,眼神扫向了那妇人残缺不全的尸之时,心里发怒,直接再送上了二脚。 只是,手里拿着这布团,黑衣之人觉得好生奇怪,他与另一个同伴对视了一眼,读到了同样的讯息。 这老妇怀中之小儿从刚才至现在,一声未发,诡异!还非常诡异! 仿佛是个死物,死物!黑衣之衣突然明白了些什么,神色顿时一凌。 那拿到了包裹的黑衣之人,直接打开了包裹,只是印入眼睑的,哪里是小儿,分明只是一只死猫! 被骗了!黑衣之人怒极,狠狠得上前,狂踢着老妇已然死去的尸体,一脚又一脚,直到老妇的尸体化为软泥,化成一滩血水才作了罢。 主子命令他要将这小儿带回,现在已然是失了那小儿的踪迹,他不知如何是向主人交待?怕是就算是有一万个他,也难抵主人之怒火。 就在此时,一阵婴孩的啼哭响彻云宵,在这阴暗昏沉之中,显得诡异非常。 然,这却是二名黑衣的希望之光,二人直接倾身朝着那哭声之地前去,只是,到达那里之后,却是什么也没有,除了湖水石块,连根头发都没了。 二人的心中一阵惊恐,心下略为慌乱,这可如何是好? 必须快点找到,或许还可将功抵过。随后二人便在这树林之中疯狂得寻找,一方一寸都不曾放过。 只是,终究他们就此失了那小儿的下落,时矣,命矣。 正文 第一章 应劫之人 云海爱无涯,柔情缱绻绕峰崖,在这云深之处,绿树成海,云烟飘渺,缭绕缠绵而上,隐隐绰绰间,群峰露娇颜,恐怕那人间仙境亦不过如此。 在这仙境深处,无人可探的山谷之中,雾涌云蒸,隐约间一处典雅的竹屋若隐若现,屋前是郁郁葱葱连绵成片的竹林,一条由灵石所辅的小路蜿蜒,仿佛镶嵌在这竹海中银带般,俏皮又优雅。 竹屋的隐现便直接说明了此处已有主人,若是有修炼之人路过此地亦会发现山谷之中处处阵法,将这山谷层层的护在其中,显然此处的主人却是极小气之人,将这一方圈在了阵法之中,没他的允许怕是神仙也难进。 也因此,即使这处山杰地灵,吸引着无数精怪修道之人,亦成了无人之境,除了那竹屋之主。 “平儿。”一声轻唤隐隐传来,而后一道青影踏着风飘然而至,衣袂飞扬间已然站在林中一树屋前。 树屋是直接由一颗参天古树做成,那洞口十分精巧,只堪堪容纳一个孩童的身体躲进,故而这青影到了树层之前,便只站在那树洞前,再次轻唤。 “平儿,可好了,晚膳时间到了。”此人声音如泉水般清洌,令人不觉得放松与愉悦,他便是这山谷的主人,凌月,一个修仙之人。 他身着一件看似简单的青色长袍,袖口及领口之处隐隐透着墨色暗纹,外套一件淡青色薄纱,宽大的衣袖及下摆随风而动,使其整个人看起来飘然若仙,颇具风骨,加之其丰神俊雅的外表,仙风道骨的姿态,当真是天仙一般的人物,与此山此景异常相符。 “师傅。”孩童稚嫩的声音自树屋传出,带着愉悦,“师傅再等等,马上就来~!” “你啊~”凌月颇无奈得轻摇了下头,他这徒儿最喜欢的便是在这小小树屋之中,为那些受了伤的动物们治伤,无一例外,只要被他看到,总是会被其拖回。 凌月看着黝黑的树洞,神思慢慢飘远…… 那是五年前,一个极普通的日子,在一处山洞之中,凌月打着座冥想,他并不是偶然路过此地,事实上,这百年来他一直在为一件事,四处云游,起因便是他算到自己将有一劫,而此劫偏偏将会应在一个凡人身上。 虽然到底是何劫何难他并没有算出,但为了寻找化解之法,也为了打发这漫漫无尽头的无聊时光,即便他并不惧任何所谓的劫,他仍是踏入了人界,寻找着那个可能之人,然已过百年,一直毫无头绪。 只是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他有些心神不宁,颇疑惑的微抬左手,掐指一算,心下却是一喜,这应劫之人竟然将现,且已然近在咫尺,凌月嘴角微勾,身形微闪,便直接瞬移到越县附近。 刚到这越县,他便看到整个县城以北被浓浓的黑雾所罩,那是人死之后怨气所化,那沉重得黑色极压抑,只是他却不想管,这道亦有道,各走各边,他并不想破坏天命,所谓因果,便是如此。 然,此次却是要趟这一次浑水,凌月皱着眉,再次算了一算,他的应劫之人,就在那黑雾之下,这不去,也非得一去。 罢了,凌月微叹一声,其身形微动,足下轻点,人便化作一团青烟,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他便出现在了那黑雾之下,原来此处只有一座偌大的山庄,此山庄面积占了整个越县县城大半,山庄之中处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风景自成一派,显然是个大富之家,只是,他眉头一皱,此时这个山庄之中怨气纵生,黑气萦绕,想来却是有着大冤屈。 最好他的应劫之人,此时不要丧了命才是,不然再找他,又得百年。虽然他从不在乎时间,可是也非常麻烦,不是? 凌月直接踏着踱进了山庄,印入眼睑的是那焦土处处,尸横遍地,地上的血迹尚未干透,本就充斥着令他作呕的味道,再加上四处飘荡着的怨灵,他的脸色直接铁青。 “这人比鬼,果然更让人恶心。”他轻叹一声,再次看了看四周,上上下下,无一个活口,手段何其残忍! “罢了,我即在此,便渡了你们。”凌月足下生风,浮于半空之中,整个山庄尽收眼底,只见他右手结印,点点莹光凝聚在掌,突的手掌一翻,直接朝着他足下的山庄压去。 那莹光瞬间形成一个光圈,层层扩张,直至将整个山庄笼罩在这光圈之下,不多时,雾散云消,整个空间变得清明,怨气尽散,此事已了,然他的应劫之人分明之前在此,怎么现下他又毫无感应?就这般消了踪影? 凌月微一蹙眉,左手轻抬,手指微动,原来,是变了方位了么?那么,是这山庄之人,逃开了么?凌月看向这山庄南边,那里有一断崖,地势极凶,他的眉头一皱,身形微动,直接飞向了那处。 只是,在飞至一半之时,他便被心中的异常感觉牵动,停了下来,他落下云头,朝着湖边一处石山走去,越是靠近,心里的异样感越强,他却是越发淡定,从容。 那人便在此处了,是么?凌月嘴角微勾,右手一挥,带起右侧衣衫,身姿一摇,便到了那石山背面,只是,入了眼的,却只是一个灵智未开的婴儿。 他弯下腰,将其抱起,端详起来。 这孩子天庭饱满,是个富贵之人,那小脸也是粉雕玉琢,精致可爱,只是,此时这个婴儿却是极虚弱,灰头土脸,身上的衣衫也极凌乱,想来是被亲近之人抱着逃出了那山庄,半路被藏在此处。 也是,此地背山靠水,极为隐秘,确实是个藏人之所,只是若无他,这孩子恐怕不出一日,便也终究会死在此地吧。 “小东西,原来你就是我的应劫之人。”只是,他的劫为何会应在一个小儿身上,他不解。他抱着他,沉思了会儿。 罢了,这天道有此安排,想来也是有些道理的。凌月轻笑,低头看向他怀中的婴孩。 “罢了,既然你我有缘,我便收了你当我徒儿吧。”凌月将婴孩抱了抱紧,手里摸到一个硬物,他疑惑着将那物件从婴孩的衣衫中掏了出来。 麒麟石!怪不得,怪不得会带来这灭门惨剧,这麒麟石天下之人谁不想要?凌月看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石块,心里倒对他怀中的孩子起了怜悯之心。 “罢了,这麒麟石便先由我拿着,待你长大成人之后再交于你罢。”凌月手指微动便直接将麒麟石收入了自己的空间戒中,抱着婴孩一个闪身离开了此地。 回山门,还是另寻一处度日?凌月思考着,身影如光。 正文 第二章 陌生的心悸(1) 最终,凌月仍是决定另寻一处暂时为家,毕竟现如今那山门之内的小辈们,当真也没几个是好的,这孩子怕是要被他们带坏了,等这孩子到了年龄,再带回也来得及。 于是,他便在这此山谷住了下来,这谷,无名,只灵气充足非常适合修炼,这孩子也是一天天的慢慢长大,到如今已然五岁,一个不知天高与地厚的年龄,无忧而知足。 不过,也快了,快到六岁了吧,六岁,便到了回归山门的时候了…… “师傅,师傅~”一声声软儒的童声响在凌月的耳畔,成功唤回了他的心神,他微一低头,看到的是自己徒儿可爱稚嫩的脸庞。 这孩子有一双偌大充满灵气的眸子,此时正直直得看着他,因抬头而涨得有些微红的脸蛋显得特别可爱稚嫩,加之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唇瓣,端的是一个神气可爱的孩子。 “平儿,舍得出来了?”凌月收了收神,对着那孩子微微一笑,右手轻轻点了下凌路平的前额,在看到凌路平脸上挂着的痴傻笑容之后,才伸手将孩子抱了起来,转身朝着竹屋而去。 “师傅,今天这只小狐狸是真的可怜,整只脚都断了。”凌路平,也就是凌月口中的平儿,他唯一的徒儿,俯在凌月的身上,极兴奋得说了起来,双手不停得摆着,似乎这样可以说得更详细清明。 “我发现它的时候,它都气都快消散了,我见它可怜,就带了回来,只是它伤得极重,到现在都还没醒来,徒儿真担心。”一张小脸儿皱成一团,刚刚还兴奋着的孩子情绪瞬间低落。 “有你这个小神医在,哪有治不好的。”凌月浅笑低语,轻拍了下孩子的背,安慰着,宠溺之味甚浓。 “是啦,是啦,平儿可厉害了,哪有治不好的!”只一句,凌路平便又重新兴奋开心起来,抱着凌月的脖子,唧唧喳喳个不停,“师傅,你说我长大后当个神医,救遍这天下之人,可好?” “好。”凌月其实也不甚明白,这凌路平自四岁开了智之后,便爱上了医术,他刻苦认真,一个字一个字,一个草药一个草药的认着,耐心又聪慧。 现在只五岁,便已会了诗词与歌赋,一般常见之病也可医治,说他是神童,怕也是不过份的。 关于此,凌月倒是没有意见,这道亦有道,每个人的缘法不尽相同,这平儿爱这医术喜这救世,也是一种道。他可以预知这孩子前途不可限。 “那师傅以后会跟平儿一起出谷救这天下之人么?”凌路平问得认真,小脸突然严肃得看着凌月,因紧张而加重了抓住了凌有肩头的衣物。 “平儿希望为师相陪?”被凌路平一问,凌月竟也有丝心动,陪在这孩子身边似乎也是极好的,他确实也不想与平儿分了开来。 不过,转念一想,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活了如此之久,估计仍会被这童言稚语所动,这小小孩童能懂什么?不过是因跟你亲近,才说了这样的话罢了。 “是的,师傅。”凌路平被师傅这样一个反问,心里刚刚升起的期待与希冀便直接坠了地,小小的身体一垮,直接趴在了凌月的身上,一动也不动。 凌月不忍见他失落受伤,脚下一停,抱着将凌路平放了下来,自己轻轻蹲了下来,与之平视。 “那便记住,承诺了,便不可违。”凌月用极温和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单纯的孩子,语气中却透着庄重与严肃,身后透过的光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银光,异常耀眼。 年幼的凌路平见到这样的凌月顿时心神一紧,双眼紧紧得盯着凌月,此时的师傅如天神一般让人敬仰,宝相庄严,却又清风淡云,这样的师傅,他从未见过,可是却让他如此贪恋。 正文 第三章 陌生的心悸(2) 凌路平的小脸微红,目光有些呆滞,便这样看着凌月发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师傅这是答应了?他惊喜的看着他笑得温柔的师傅,不敢罢信得问:“师,师傅,这便,便是答应了,是吗,是吗,是吗!” “自然是答应了。”看着如此傻气的徒弟,凌月不觉无奈得一笑,说得极轻,却认真。 “太好了,太好了,师傅,师傅~”凌路平微一呆愣,直接冲进凌月的怀抱,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开心得蹦跳着,心里无比雀跃与开怀。 “傻气。”凌月摸了摸凌路平的头顶,站起来,将凌路平抱了起来,轻拍着他的背,内心满足。 “师傅,您对平儿真好。”凌路平笑开了怀,脸上神采熠熠,颇具光彩,因为开心激动,他直接在凌月的脸上大大得亲了下。 凌月顿时停了下来,换作他呆愣,只因他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千年未动的心,因凌路平的这一无心一吻,竟微微一悸,他有些复杂的看着凌路平,心里有着不确定与震惊。 这悸动的感觉,是如此陌生,究竟是因这小孩的懂事而感动,还是其他的感情?难不成,应在这平儿身上的,他的劫,会是情劫? “怎么了,师傅?”凌路平见凌月脸带疑惑与震惊,停在了原地,直直扯了扯他的衣衫,关切的询问。 “无事。”凌月回了神,心里有些自嘲,这小孩子终究只是小孩子,何必当真? 他抱着凌路平继续向着竹屋走去,心头一阵清明,嘴角重新挂起他惯有的浅笑,“晚上准备了你最喜的竹笋排骨汤,可不许再挑食。” “哇,太棒了太棒了~”凌路平终究只是一五岁小儿,哪里有什么复杂的心思?被凌月稍一转移便直接忘记了之前的疑问,他的脸上直接扬起阳光般的笑容,整个人欢快起来,手舞足蹈,“师傅,放心,平儿一定吃上二大碗饭~” “你啊~若真吃下二碗,你这小肚子晚上非涨得睡不着。”凌月将凌路平放在桌前的椅子之上,转过身,对着站在一旁的青年道,“去将晚饭端来吧。” “是,主人。”那青年面无表情,点了下头,便转身向着厨房走去,不多时消失在了转角之处。 “有师傅在,平儿什么都不怕~”嘿嘿,不就是涨肚子么?又不是没有过,有师傅在,怎么事儿也不会有,嘿嘿嘿~ 不多时,先前的青年端着一个托盘回到了这里,轻轻布下饭菜,便安安静静得重新呆在一旁,目光有些呆愣,身形微僵。 “贫嘴。”凌月双目微瞪,拿起一双筷子放在了凌路平月面前,将白色米饭向其微微一推,“多吃饭,少说话。” “嘿,知道啦~”凌路平俏皮得吐了吐舌头,朝着凌月笑眨了下眼睛,便也老实不客气的,直接狼吞虎咽起来,他知道他师傅是不吃的,曾经问过,也疑惑过,但现在他明白,他师傅是本事大了,才不需要吃饭的。 他想,他以后要是本事大了,饭还是要吃的,毕竟这可是非常好吃的,要是吃不到,多可惜。 对于凌路来而言,师傅就是天,师傅便是他的整个世界,能这样永远呆在师傅的身边,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凌月端起淡青竹纹的茶杯,浅啄着,长袍垂地微风轻轻拂过带起小小的一角,他便这样静坐在一旁,偶尔抬起头看一眼凌路平不甚雅观的吃相,心底一片温柔,心想,若真是情劫,他也不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天道之下,焉有侥幸? 正文 第四章 入门比试?(1) 夜,深沉,点点星光缀在天空,展现着迷人的姿态,晚风徐徐吹来,吹散了白日的温热,带来了夜的凉爽。 竹屋之前,桂树之下,凌月半倚在竹椅之上,慵懒而散漫,只其见一手执壶,一手拿杯,对着月光自斟自酌,微风习习而来,吹动着他长及腰背的银发,带起他淡青色的衣袍,整个人沉浸在这月色之中,仿佛一幅画,震慑心魂。 凌路平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像,他被深深吸引,不可自拔,只得呆站在那里,石化成山。 年纪的他虽不懂风色与情爱,但此情此景却让他深深记在了心里,印在了脑中,在之后离开凌月的日子里,每当想念凌月,他便会回忆起这一画面,从而慢慢加深着对凌月的依赖与爱恋,亦在不知不觉对他情根深种而不自知。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时的凌路平还是个孩子,他对凌月的情,也只是师徒之情,父子之情,亦或者还有深深的依赖罢。 “平儿,过来。”凌月见凌路平来了只站在那儿不出声,便轻声一唤,他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如流水击石,清明婉扬,又似清泉入口,水润深沁,配上他此时松散的神态,与慵懒的动作,真真的是极具冲击力的。 “是,师傅。”凌路平这才一惊,清醒过来,乖乖上前,步履稳健,神色亦是沉默与冷淡的。 凌路平看上去并不似个正常的五岁孩童,若不是身形正常,小脸儿稚嫩,是真会让人误解的。他似乎过于沉稳,凌月对此一直叹息,莫不是自己教育的方法有误,才使这么的小小的孩子失了童真不成? 这凌路平平时是会不在这个点上过来的,此时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只因晚饭时,凌月告知他洗了澡找他,但具体是什么,并未告知。他开动了半天的小脑筋,却仍是不知师傅为何找他? “平儿,你今天五岁了,到了杏月你便到了六岁。”凌月看着他,眼神之中是对他的宠溺与关爱,看着眼前的凌路平,他不禁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这孩子便已到了可正式入门的年龄了。 凌月抬眼看着凌路平,眼里带着温柔与宠溺,嘴角带起的浅笑使其更具风情,凌路平并不知道师傅想说什么,也不懂在说些什么。 “师傅是不要了平儿了嘛?”若不然,为何会突然提及他的年纪。他想不出会有何事他的年纪有何关系?师傅此时提及,难不成是嫌弃了他?凌路平的小嘴嘟起,神色哀伤起来。 “傻孩子。”凌月见凌路平神色低落,便知他已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当即无奈一笑,“到了六岁,你便到了参加比试,正式入山门的年纪。” “比试?入山门?”凌路平此时一愣,收回了满头满脸的悲伤,疑惑占满了他的思绪。 “是的,六岁,是圣域收弟子的最低年龄。”凌月身形一飘,便起了身,淡青色的衣袍迎风飞扬,身姿若仙,“今年便正好有一次入门比试,平儿可要努力在那比试之上获得名次,这才能成功入得山门,成为正式弟子。” “圣域?”凌路平是第一次听师傅说这些,之前师傅除了教他医术,教他修行,其他的,是一字也未提。 “你也大了,也应多学些,与人多多相与才是。”孩子总要群养好些,省得大了变得孤僻,心性灰暗。这便是凌月打算让其去参加今年圣域入门大比的原因。 “师傅,平儿不懂。”说了半天,师傅还是没说为什么他要去参加比试,要去入那圣域山门,而且字字句句皆带着要他离开之意,这叫他如何能接受! 他便是死,也不想离开自己的师傅! 正文 第五章 入门比试?(2) 凌路平看着凌月,不说话,心里堵得难受,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难受,心口好像有块大石头一般,压抑。 是自己太过顽劣了么?所以师傅想把他送走,不再要他了么?凌路平从来没有想过会失去师傅,他一直以为师傅会一直在自己的身边,永远不离开。 明明晚饭的时候还说要一起的,可是,为什么就这样变了呢?凌路平想想,觉得难受得快要哭出来了。 “可是,师傅,我不是有了你么,为何还要入山门!”凌路平激动得上次一步,他不解,难道师傅是真的不要了他,要送他走了么? “我不想离开你!”凌路平紧紧抱着凌月,不撒手,仿佛一放,凌月便会消失不见。 “傻孩子。”凌月颇有些无奈得笑了下,知道这孩子是误会了,小孩子总是对分离比较敏感。 “平儿,你可知为师为何没有让你正式拜入我座下?”凌月轻轻拍着凌路平的后背,扶着他的双肩膀轻轻蹲了下来,他温柔得看着凌路平,轻轻淡淡得声音,低低得传入凌路平的耳中。 “不知。”是的,他虽然跟了师傅五年多,近六年,可并不是师傅的正式弟子,他一直知道,只是一直忽略,此时有了答案,他心里一动,急急得问,“为什么师傅不收平儿?” “其实为师出身便是那圣域,曾经的道号为月清,乃第五代弟子。”凌月提及自己的师承,并无半点思念与怀念,甚至于眼神之中还带着冰冷与寒意,“为师初有小成便离了圣域,四处云游,直至得道飞升。” “虽然为师现在并不在门下修行,但这规矩却仍是要守,你只有打了那比试,方有资格拜入为师之门下。”凌月自是相信他的徒弟可以顺利得赢得入门比试,因为他的能力在同龄人之中,已是人上之人。 “只有这样,平儿才能真正的称为我的徒弟,你现下可懂了?”凌月离开那里何止百年,现在回去,那些门人估计也没几个认得了吧。 “师傅,平儿明白了。”原来是师傅曾经呆过的地方,那他去,这样是否就离师傅更近了呢?凌路平暗想,此次定要成功,不可失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那圣域乃修真界之翘楚,平儿前去定可学些有用之物,为师倒也不求你学精,毕竟你主要还是跟着为师,传承为师之衣钵。”凌月说得极慢,一字一顿,生怕凌路平听不明,听不懂。 “平儿知道。”他当然是跟着师傅的,其他人其他事其他物皆入不得他眼,他的师傅才是天人般的存在,无可比拟。 “圣域比试在仲夏,还有近三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修行,好好准备才是。”凌月见凌路平不再纠结,便直起了身,手却一直搭在了凌路平的肩上,不曾放开。 “是,师傅,平儿定不负所望。”凌路平坚定得看着凌月,明日开始,他便努力修行,为比试做准备,定不会让师傅丢人,也让自己更有资格站在师傅的身旁,成为师傅的骄傲。 “好,为师相信,现在天色已晚,便去休息吧。”凌月看了看天色,低下头看着凌路平,声音如水,润泽沁肺。 “是,平儿告退。”凌路平转身离去,小小的身影,透着沉稳与坚定。 也是难为他了,毕竟他还这么小。凌月轻叹一声,便重新倚在竹椅之上,对月轻酌,思绪却是渐渐飘远,直至九宵之上…… 注:杏月指农历二月,仲夏指农历五月。 正文 第六章 第一次出谷(1) 自那天晚上谈好,凌路平便开始刻苦修行,日日夜夜不间断,除却去他的小树洞内照顾那只伤了的小狐狸的时间之外,便一直在谷中一处瀑布之下的岩石上打坐修炼,以期达到师傅的期望。 那瀑布的水流非常急促,别说是这一孩童,就是一成年男子,怕也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但凌路平却是天天坚持着,虽说跟凌月常常将些灵丹妙药给予他吃有关,但却也是他自己坚定毅力下的产物。 这一切凌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也是安慰至极,这个孩子果然从不让他担忧与挂心,永远如此懂事乖巧,这样的心性与脾性,当真是不像五岁多的孩子。 只是,这小小的孩童哪里经得住这般高强度的修行,终于在二十天过后,凌路平倒在了飞泻而下,气势磅礴的水流之下,好在,凌月本就一直在岸边,见他身子瘫软,在倒下的瞬间便将凌路平小小的身子抱在了怀里。 凌月抱起凌路平,低头看着,此时他的小脸苍白,气息不平,整个身躯瑟瑟发抖,凌月见状,不自觉得紧了紧抱着凌路平的双手。 也不怕折了自己。凌月心疼至极,抱着凌路平的动作异常轻柔,只一个瞬移便回到了竹屋之中,将凌路平小心得安置在床榻之上后,右手便探上了他细小的手腕之上。 片刻后,他紧皱的眉便松了开来,放了心,却是更心疼他。这孩子把自己逼成这样,才六岁不到的孩子,竟懂事成这样,当真是让人怜惜。 凌月轻摇着头站了起来,左手成掌,慢慢结印,然后,将这印记朝着凌路平便是轻轻一推,那印记缓缓的隐没在了凌路平的体内,转瞬即逝。 然后,凌路平苍白的小脸便慢慢红润了起来,淡粉的嘴唇也慢慢加深,气息平稳,凌月轻点了下头,脸上带着惯有的微笑,一个转身,便朝着门外而去,带起绣着青竹的淡色长袍,衣袂飞扬,静若神袛,只见其眉头轻皱,一个转身便离了凌路平的房间,去了药庐之中。 这凌路平的身体需要调理,这孩子平时对自己太狠,竟让自己疲累至此,刚刚只将其本源修复,然则这孩子的身子也需补一上补,毕竟是肉体凡胎,怎承受住那样的修行。 凌月自得了道,成就仙体,便未再碰过药草,正确来说,是未碰过凡俗之中的药草,只现在要为这凌路平补身,灵草仙物均是太过猛烈,只有这普通草药药性平稳,可用。 凌月拿着药草,思索着,想了想,仍是将手里选好的药草弃于一旁,转身行至一旁,选了几种药庐之中的低阶灵草,置于一旁的桌案之上,自己从空间戒中拿出一个散发着紫光的药鼎,坐了下来。 只见其将灵草掷于药鼎之中,右手一摊,一缕青火缓缓燃起,凌月将这青火直接摊向了那药鼎,灵草顿时发出‘噗噗噗’的声音,不住的跳动着。 他要炼的是低阶补神丸,此物可补元气,对于凡体肉胎来说,是绝对是灵药,圣物,而这东西此时就正好适合凌路平来食用。 其他的药丸恐怕只会适得其反,凌月炼得认真,慢慢得,一丝不苟,精炼了四五回之后,才慢慢收起了那青火,将那补神丸拿在手中,离开了药庐。 正文 第七章 第一次出谷(2) 凌路平在补神丸的作用之下,很快便醒来,睁开眼首先看到的便是自己房间的屋顶,头微一转,便看到了坐在一旁冥想的凌月,凌月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均是美得像幅画,平静祥和的气息萦绕,令凌路平只能傻傻得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得看着他。 而冥想中的凌月似乎是感觉到了凌路平关注的视线,只见其身体微微一动,那一双黑眸便缓缓睁了开来,头微一偏,便对上了凌路平的那双眼睛,随后,只见凌月冲着凌路平只微微一笑,身形微闪,便来到了床边。 “平儿,感觉可还好?”凌月的声音平平淡淡,却又有着牵动人心的魔力,使得凌路平只得看着他,本能得点着头。 凌月轻笑着,心道,这孩子还是这么可爱。手上却是极小心得将凌路平扶着躺好,再盖好的被,凌月便坐在一旁,伸出了右手,轻轻贴上了凌路平的前额,脸上的笑容,温和如水。 “师,师傅,平儿很好。”这样的师傅对凌路平来说,是不可多得,他享受着师傅的温柔与关怀,这在未来失去了凌月的日子里,成了最让他念想的温暖。 “那便好。”凌月收回了手,从袖中拿出了他为他专门而炼的补神丸,轻轻放在了凌路平的手中,浅笑出声,“平儿,这是为师为你炼制的补神丸,你便直接吃了吧。” “是,师傅。”凌路平想也没想,直接将药丸投入自己的嘴中,瞬间一股清流顺着食道缓缓而下,如久旱之地遇甘霖般,温润舒爽。 只瞬间,凌路平的身体便得到了恢复,脸上的苍白慢慢退却,变成了健康的粉红,精神也极好,精力充沛,而孩子是最不会装病的,所以才刚一恢复,他便想要下床。 凌月自然不肯,直接将其按在床上,正色道:“你且休息二日,待恢复完全,再下了床去。” “可是,师傅,徒儿觉得现下已然好转恢复……”被凌月的双眸一瞪,凌路平瞬间消了音,这样的师傅他从未见过,只是,他明白,师傅也是疼他。 “躺着,休要起来,否则,为师便叫你抄写一千遍灵物集。”凌月放下了狠话之后,便闪身离去,凌路平只来及看到门边飞起的半片衣袍。 “师傅……”凌路平抱着被子,滑着躺了下去,眼角微湿润,他的心满是感动与温暖。 他当然知道师傅不会真的让他去抄什么灵物集,只是吓吓他,目的自然是让他好好休息,养好,他的师傅啊,对他永远是这样的温柔,关切~! 在凌月的悉心照料之下,凌路平很快便恢复完全,只这次凌月再不许其这样瞎折腾,修为高了多少先不说,便是这身子也又承受不住。 凌路平只能听凌月的,再不会坐在瀑布之下打坐冥想,只坐在瀑布之下湖旁,修炼,这样的进度让他心焦,但凌月坚持,他亦无法改变,只能这样一天又一天,忍受着修为的缓慢增长。 在这样的节奏之下,很快便到了仲夏,比试之期将近,凌月带着凌路平第一次出了山谷。 谷外的世界对凌路平来说是新奇的,也是好玩的,他一路之上,话匣子不断,而凌月也是有意让凌路平见见外面的世界,了解这世界,因此也并未使用法术,只带着凌路平,一路驾着马车前行。 凌路平见到不懂不明白好奇的便会直接扯着凌月的袖子问了又问,这凌月也当真是耐心极佳,凌路平问题虽多,但这一路之上他竟也真的是带着浅笑,一桩桩一件件解释给凌路平听。 也因此,这一路北上,前往圣域的时日里,也不显得枯燥,乏味。 正文 第八章 到达圣域外围(1) 对于第一出谷的凌路平来说,这个旅程是充满了新奇与无限趣味的,别说是那一村一庄一人,就是那一花一草一木都令他双眼充满点点莹彩,看着这样的凌路平,凌月觉得这样慢慢前行,似乎是真的不错的。 作为一个孩子,一直呆在山谷,围在他身边的不是那树那木便是那动物,还有他的使吏,确实是没什么乐趣可言,也难为这个孩子。 凌月这样想着,越发的觉得这次带着凌路平出来,慢慢走是对的,让他去圣域原本了只是他自己的私心,或者说是偏执所致,现在想来,或许也是最为正确的决定。 不过,再怎么慢慢前行,凌月仍是只用了一个星期的时候带着凌路平到达了圣域的外围,一座巍峨庞大的城池,放眼望去,看不到边。 圣域,严格来说,是一片自管区域,它自成一格,圣尊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与威信,也是整个圣域功法最高之人。 圣域分为外围与内围,外围是居住在这片土地之上的百姓,他们基本都是圣域的外门弟子,在这里生根发芽,繁衍生息,也为这里提供的商机与生机,为圣域的内围提供着粮食与物资。 而外围与内围之间,所隔的并不是高高的城墙,而是一道天然的河涧,深不见底,终年透着冷气,正常人还未靠近,便已被冻伤。 这里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阻止了一切擅闯者,也成就了圣域成为整片大陆最为神秘之所在,千年未曾动摇。 此时,凌路平被凌月抱着走进一道高高的城墙,抬眼看到的自然只是圣域的外围,一片热闹非常凡的城镇,有着商机无限的数个市集,往来的商队进进出出,当真繁荣昌盛。 “师傅,这里便是圣域么?”好大,真的好大,这是他见过最大的城镇了。凌路平的一双眸子瞪得老大,湿漉漉得眸子不停得转着,看着那些他没见过的新奇物件,稚气的脸袋之上挂着兴奋与激动。 确实,这圣域并不是其他的小村小镇可比,它是一个庞然大物,如怪物般屹立在这里,每一个初次看到的人都会被人折服,为它的气势所震撼。 “这只是圣域的外围,过了这城镇,才是内围。”凌月抱着凌路平来到一处饭馆,直直走了进去,挑了二楼靠窗口的位置才坐下来,小二便带着职业性的笑容前来招呼。 小二的视线几乎是粘在了这二人身上,这二人穿着富贵,衣料甚是光鲜,长得又如此英俊,小的又像个散财童子似的一脸富贵之相,以他的职业素养来说,眼前这人必会有不少的余钱给到他,这样想着,小二脸上的笑容更甚。 “二位,想吃些什么?咱店虽小,但品种齐全。”小二的声音非常的恭敬带着‘抱大腿’的明显意义,只这凌路平就是一小屁孩子,根本不懂这套。 这凌月乃是方外之人,风清云淡的,也在意这些,于是,小二注定是杯具,本以为这二人穿着光鲜,飘逸俊雅的外表,不是富二代那也是修行之人,这修行之人抓个鬼灭个妖便是大把银钱收进门。 因此,这小二见这凌月,便想着这定是个有钱的主,必定好生招呼,然,这凌月竟是不懂似的,只是点了几个家常小炒,一碗饭,便再没跟他说过话。 小二气得只能一咬牙,挂着明显走了样儿的笑容,退了下去,心里不住骂着凌月的抠门与小气。 “师傅,刚刚那人怎么了?”凌路平感觉到了一阵冷意,便回头看了看,只是除了那小二的背影,他们旁边那是一个人影也没有,那是谁在对着他放冷气呢? “大概是被蛇咬了脚吧。”凌月只是轻轻扫了眼那小二离去的方向,风清云淡,毫不在意的说了声。 不得不说,凌月的嘴也是极毒的,这一出口便将人损得直接扑了街,最为关键的是,他说完了之后仍是整个人的表情加情绪仍是毫无波动,收回了视线,便微转了头,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