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第1章 代嫁 北城萧王府 喜庆的新房内,一对粗大的龙凤双烛慢慢燃烧,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烛爆之声,这种声音在这空寂的新房之内显得更为响亮了。 宽大的喜床之上静静的坐着一个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她便是代嫁而来的安云希。端坐在新房中的她正回想着方才盛大而又奢华的婚礼。 那般盛大奢华的婚礼足以满足任何女人的虚荣之心,但这并不包括安云希。对于她来说,婚礼越是荣重,那么北王的怒气就越重。 她静静的坐在宽大的喜床之上,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她头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封建社会的王爷,有权有势,有霸道与嗜血的本钱,是她惹不起也不想惹的主,但这也是她唯一能选择的,因为此时的她,需要找个地方成长起来。 纵是如此,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就能任人而欺。 魂穿之时,原主就被淹死在那腥臭的池塘之中,而且生活记忆全无。用直白点的话说就是:痴傻。 这副身子极度的虚弱,真是难以想像,那吃人的宫中,原主是如何存活下来的。同样的名字,不同的时空,竟然奇迹般的碰撞。 更没想到的是,原主的身体里居然隐藏着一个巨大的“宝藏”,安云希的灵魂犹如一把钥匙,打开了原主身体里的“财富”。 只是现在她的实力还太弱,若是给她时间将那“宝藏”消化,那么她将不再如此无奈,任人摆布。 时间,安云希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代嫁本是无奈之举,皇帝的强权她暂时放过,待到日后再报也不迟。她相信,那天很快就会到来。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忍和隐藏,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她懂! 吱呀一声门开了,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你们都出去。”一道冰冷没有丝毫情绪的声音 “王,王爷,这……这不合规…规矩。”喜娘的声音明显的带着害怕。但这确实不合规矩。新房中的规矩可是有很多的。 “规矩?在萧王府,本王就是规矩。”冰冷的声音里有身为王者的威压不带任何感情。 安云希依旧不动如山,光听这声音便知道,这个男人够冷,够霸道。 了解安云希的人便会说了:你自己何尝又不是如此呢! 脚步慢慢靠近,安云希低垂的双眸看到眼前一双黑色的靴子,感受到靴子的主人周身散发着怒意。 北王萧陌离,果然气场够大。可安云希亦不惧。 安云希依旧静静的坐在大红嫁床之上,与萧陌离的怒气格格不入。一静一动,两相比较,倒显得萧陌离输了气势。 萧陌离冷冷的斜了一眼身旁铺着红绸托盘内的称,眼内满是讽刺,嫌弃。 “称心如意?那个人可真会办事,一桩婚事两家办。”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满满的不屑 大手一挥,手上便多了这系着红球的称杆。安云希面前一凉,喜帕被挑了起来。 “抬起头来。”萧陌离冷眼看着低头静静坐着的安云希,语气颇有几分不耐与愤怒 安云希依言,缓缓的抬起了头。眼中闪过光彩,不过转瞬即逝。 这个男人果然有让女人疯狂的资本,一身黑衣无比霸气,修长挺拔的身材,俊美绝伦的五官,高贵不俗的气质。 可那眼中透着的冰冷却硬生生的将一个遗世佳公子变成了冷男,但这并不影响女人向他飞蛾扑火的欲望与行动。 萧陌离承认,眼前这个瘦小的女子,虽然脸色不怎么好,可轮廓却极为精致,尤其是眼内即没有害怕也没有花痴,更没有所谓女子的娇羞,倒是有那么一点胆色。 光外表来看若是好生养着也不输那个东灵儿,可是他们居然胆敢将他的新娘换掉,这等的欺骗与羞辱,他萧陌离绝不咽下。 “好,很…好。”冷酷的声音里透着丝杀意。 安云希敏锐的听出了语气中的那丝杀意,开口缓缓道:“我,亦是无奈。” 传达的意思就是:此事与她无关,她也是受害者。 萧陌离瞬间惊讶,这个安云希自生下可是从未说过半句话,整个钰铭国的人都知道是个痴傻公主,被弃冷宫,然此时却能冷静自持的回答他的话。 这是怎么回事?! 可那又如何? 他萧陌离的新娘最终还是被调包了。他要娶的人是东灵儿,那个如孔雀般骄傲的女人,虽然娶的只是一个身份,一个花瓶。 但这草包安云希,只能成为他的耻辱,他绝不允许有这种东西存在。 正文 第2章 责罚 哗…… 安云希只觉头皮一痛,凤冠被他的大手一扯,掉在了地上,安云希弱小的身子也跟着带了下去。 只听得咚的一声,额头磕在了桌角之上,一个剧痛,额角顿时鲜血直流,血顺着额边流了下来,模糊了安云希的左眼视线。 “安云希,别以为如此说本王会对你心慈手软,敢如此戏弄本王,你说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萧陌离捏着安云希小小的下巴,挑挑剑眉,那语气神态,颇有几分恶魔的味道。 安云希轻轻闭上双眼,下颚如铁钳般钳住,生疼的紧,但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暗暗叹了口气,挣开捏着她下颚的手:“民女身不由已,王爷恕罪。” 萧陌离微眯双眼,这小身板穿着的,是他花了千两黄金在千姿阁定制的大红嫁衣,无名之火再次爆发。用力一扯,华美的嫁衣瞬间从安云希身上撕裂脱落。 安云希立刻明白了,萧陌离的突然发难是因为身上的这件嫁衣。 这嫁衣着实不错,面料柔软色泽鲜亮,可她实在很想说:她不屑。 “请王爷责罚。” 安云希根本不在乎此时的狼狈,既然不能恕罪,那便只有责罚了。那么等待她的又会是怎样的责罚呢?希望那位坏脾气的主不要太过分才好…… 萧陌离一听,哈哈大笑,撩起黑色袍子的一角,优雅的坐在了安云希方才一直坐着位置之上,高高在上的看着地上的那个只着雪白中衣的女子。 好,是个识时务的奴才,既然你自求责罚,那么本王便成全了你。” 冰冷的吐出这么一句话,在他眼里安云希只是一个奴才。 安云希用的是日式跪拜,说不上累,但这副身子因额头上的伤有些晕了。奴才?萧陌离的话已经决定了她在萧王府的位置,不是主子,而是最为低贱的奴婢。 在外人眼里是什么身份,安云希根本不在意,奴婢又如何,主子又如何,就算是公主,她亦不放在眼里。 安云希的平静在萧陌离看来十分不爽,她不应该是哭着求饶吗?还是真的被他吓坏了,不能动了? “来人” 凌厉威严的声音响起,门外立即走进来一个待卫模样的人恭敬的行礼道:“王爷” 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安云希一眼 此女子毁了本王心爱的嫁衣,给她一把匕首,让她去兽园将前目里本王捉来的老虎,扒下它的皮,算是赔偿本王一点小小的损失。” 名侍卫是时倒抽一口气,那虎虽是刚成年,却实实在在是只野兽而不是猫,那庞大的体开型,这小小的人儿还不够它塞牙的。 更何况这新房里能在的除了新郎王爷,只有新娘了。看了一眼地上撒烂的千金嫁衣,他们明白这将去扒虎皮的女子便是新娘。 安云希暗暗咬牙,这王爷果然如传说的一般嗜血冷酷,并非什么善良之人,甚至还极度的霸道惨忍。 什么毁了他心爱的嫁衣,明明就是他自己造成的,什么样的小小损失竟然能让一个弱小的女子与虎谋皮? 北王,萧陌离?!你丫的别欺人太甚,总有一天,我安云希一定让你另眼相看,看着我是如何从北王府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原本想忍着的,可此时却是不必了,忍,那是件很伤身的事。 萧虎平日里训练有素,只呆愣了数秒便很快回过神来,恭敬领命“是” 安云希看着一脸似笑非笑,全身散发出凌厉与冷酷的萧陌离,怪不得皇后怎么也不愿东灵儿嫁过来,相对于权势,东灵儿的命还是比较重要的。 “别说本王没有给你机会,一张小小的虎皮换得千两黄金的嫁衣。一把匕首,端看你与那虎谁能活着出来。” 萧陌离不会就此吞下那位的欺骗与羞辱,将一个丢弃于冷宫的痴傻公主代嫁为妃,胆子越发大了,既然如此,那么他们就有承受得起欺骗代价的自觉性。 安云希轻瞌了双眼,掩下眼中的那道厉光,此时惹怒这个不可理喻的王爷,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一只猫而已,何惧之有。 “姑娘请”萧虎恭敬中带着一丝漠然。 “慢着,本王亲自带她去。”萧陌离突然改变主意,说完抬脚走出了新房。 安云希看着那宽厚的背影,挺直的背脊带着冰冷的气息。 不得不说,萧陌离是个极品的男子,他的霸道与冷酷,妖孽与绝情,乃世间仅有。 瞬间的出神让安云希有种心动的感觉。 正文 第3章 你究竟是谁 “姑娘请!”侍卫萧虎客气的提醒道。若再不跟上,只怕王爷对他都要责罚了。 听到萧虎的话,这才回过神来,暗暗为自己的花痴鄙视了一把。 这可不像她,在现代她可是有名的清冷特工。清美的小脸,冰冷的性格。就连她的教官,都不敢对她多说一句话。 萧陌离一袭黑衣走在前方,萧虎则押带着安云希紧跟其后。 萧王府仆人们来来往往,忙中有序,见王爷身后的萧护卫从新房处押来一女子,只身着中衣,额头冒血,发丝凌乱。有同情,有疑惑,还有瞧热闹。 “这女子该不会就是咱们的王妃吧?不是说灵儿公主很美的吗?怎的如此瘦弱。”有人忍不住小声疑问道,王爷这是将她带去何处? “难不成,她不是灵儿公主?”有人大胆猜测,不过他的猜测很快得到了周边人的认同。 “肯定不是,否则王爷怎会将她赶出新房。”自家王爷现在还身着常衣,根本不像成亲的样子。 “上头那位也太大胆子了,竟然敢找个冒牌货顶替。” 敢如此戏弄王爷,分明不将萧王府看在眼里,当王爷好欺之人?瞬时人们由最初的同情转而了嘲讽,嫌弃与愤怒。 萧陌离表情没有变化,依旧还是那般的冰冷。要的就是让所有人看看,这个王妃并不受宠,而且还是个冒牌。 安云希这才明白,原来萧陌离打的竟是这个主意。让王府上下所有人都看不起她,对着她指指点点,闲言碎语。若换作一般的女子,必定不堪受RU,一死了之。 可她安云希是一般的女子么? 不,她不是。 当所有人欺她,弃她,骂她,打她之时,她只有任他,由他,随他,忍他,但待到她凰飞于天,冲破云霄那日,再且来看他…… 安云希就像没有听到一般,根本不理会外界的一切,一步一步的跟着萧虎身后,脑子不停的转动着,如何能扒下虎皮活着出来。 嗷~ 一声虎啸,将安云希的思绪拉了回来,缓缓抬首,只见那粗壮的铁门之上赫然写着“兽园”二字,那大门之后便是安云希的生死之地。 紧闭的铁质大门透着阴暗与死亡的气息,胆子再大也不及门后林中那只虎,众人又有些同情门前那瘦小的女子了,他们甚至可以想像得出,老虎撕碎她的血腥场面,不忍直视啊。 萧陌离如松般站在一旁,他那绝美之姿,无论周边是何风景都被压了下去,因为他原本就是一道风景。 “姑娘请”萧虎递给安云希一柄玄铁打造的匕首,同情的看着她。 安云希接过匕首掂了掂,有些沉手,不错,是把好武器 “谢谢”清冷的说着,随手将后脑的秀发拢起,束紧。 看也不看那一旁的萧陌离,她知道,此时求情只会让自己更加的难看,何必呢。当即推门而入。 萧虎一愣,暗暗心惊,这一路行来根本没有听她求饶过,只安静的跟着他走,亦而在听到虎啸之后能如此镇定之人,她是唯二的了,第一个便是他家王爷。 萧陌离眼神微眯,看着消失在铁门之内的瘦小身影。 安云希?!你究竟是谁?! 萧王府果然财大气粗,这小小兽园竟然是个野生之林圏禁而成,站在树顶竟然看不到林子的边。 出于特工的职业本能,仔细看查着周边环境,地上只有新的虎脚印与粪便,看其深度与大小不过是只刚成年的老虎。 看来,这兽园里只有这一只老虎,也只有老虎和她了。安云希忍不住吐了三字经,并问侯萧陌离的家人。 现在的情况对安云希十分不利,在体力耗尽前必须将其斩杀。 草丛一处发出细微的响声,安云希双眼微眯,好看的朱唇轻轻一挑,抽出别在腰间金针,毫不犹豫的射了过去。只见那草动了动,便消无声息了。 拔开草丛,便见一只肥硕灰兔倒在那里,那根金钱直直的插入了它的脑中。取回金针。 这真是缺什么来什么,就用这只兔子,来试试这把匕首吧。 二话不说,将兔子…… 很快便听见那细微之声,老虎它来了也饿了,安云希方才听那虎啸似乎中气不足。 果然,一个体型巨大,双眼冒着绿光,紧紧的闻着前方新鲜肉与血腥的味道,它知道,它该进餐了,丝毫不将眼睛这“猎物”当成危险。 来了就好,就怕它不来。安云希亮出匕首,那虎开始警觉,发出低低的嘶吼之声,那眼里的鄙视与嫌弃分明。 正文 第4章 杀虎取皮 云希冷哼,连只畜生都看不起她,是她太弱了么?那么,就让你见识见识身为弱者的我是如何取你虎命,扒你虎皮的。 突然,老虎发起进攻 安云希冷笑,等的就是这一刻,一个健步冲了过去,当虎跃之时,安云希迅速低下身子跪冲了过去,同时右手玄铁匕首朝上,直直划过老虎的肚皮。她的速度极快,时机抓得极准,一切只在一瞬。 萧王爷的兵器也很不错,那虎落地之时还未反应,当它再度转身准备攻向云希之时,突然趴下,血不断的从肚皮处流出,睁着虎眼的老虎很不甘心,亦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瘦小猎物。 “成为强者,不是光靠外表。你,轻敌了。”轻敌的代价便是生命,一只畜生也敢在她面前嚣张,叫器,那就让它付出叫器的代价。 越是弱小,越不容忽视,这个女人,不好惹,这就是那只老虎用生命换回来的教训,可惜它没有重来的机会。那虎似通了人性,听完便慢慢闭上双眼。 安云希松了口气,幸亏这是只经验尚不足的虎,若是换作成年虎,事情便没这么容易了,但最终的下场却是相同的。 安云希看了看地上一大一小的肉类,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其实她也饿了,冷宫里的蛇已经被她吃完了,这兔子肉,看上去不错,虎肉也是很好的呀~!抬头看看,天色还早,不急着出去…… 两个时辰后,安云希吃饱喝足,休息够了,掩盖痕迹,便提着虎皮迈向那森森铁门。 砰砰砰 萧虎先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打开铁门血腥之味扑面而来,安云希毫发无伤的站在门内,再看那手中虎皮,完整的被割了下来。 这个女人,她,她真的将那老虎皮扒了?!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她居然做到了。 萧陌离在她进去之时便离开兽园,王爷的想法与他一般,这女子定是回不来了。 别怪王爷心狠,对于皇上的挑衅,无论如何她是活不成的。她的活着,就是对王爷,对北王是个永远的耻辱,他们不允许。 “来人,扶姑娘下去休息”萧虎命令道,他要向王爷禀告并将这虎皮交于王爷。 她活了下来,这就不在萧虎能力范围之内了,如何处置得王爷说了算。 “是,是……”留下来看热闹的女仆上前,害怕的看着安云希。 此等女子竟然真的扒下虎皮,这让她们感觉到可怕,是的,可怕。没有人能从虎口中活下来,她是第一个。 萧虎到来之时,萧陌离正在书房对着沙盘,与幕僚秦岭商议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上头那位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若不回送一份倒显得北王府小气得紧。 微眯着双眼,掩盖着眼中的那抹复杂,萧陌离看着地上的那块完整的虎皮,听着萧虎的报告。 “既然没死,那便让她好好活着。如此胆识,可惜了女儿之身。不过作为一枚棋子倒还是可以用用。秦岭,你去兽园看看,顺便找两丫头伺侯着。”语气中尽是无情与冷酷。 伺侯?要说监视更为贴切。 “是,王爷” 秦岭奉命去兽园,看看能不能找到安云希杀虎的方法。其实他也好奇得紧。一个女子,是如何杀虎取皮的,竟还无伤的回来。 萧陌离看着虎皮,听着萧虎的回禀,若有所思。 虎皮十分完整,切口平,皮毛肉不沾,看来是个用刀的老手。 最让他哭笑不得的是,虎皮之内竟然还有一物——虎鞭! 安云希?你真的是那个痴傻的公主么。看来,他得重新审视他的这个代嫁王妃了。 不多时,秦岭回报。 “王爷,兽园中一切如常,除了地上那滩血迹以及虎肉之外,找不到任何可以打斗过的痕迹” 秦岭他就纳闷了,这虎难道是自己咬舌自尽,死在安云希脚下的?! 萧陌离食指敲打着桌面,一切如常? 看来,他们这位钰铭国痴傻公主,还是有几分神秘,想来人们都看错了吧,东灵儿空有一身美貌,而安云希却能毫发无伤的杀虎取皮。 他是不是意外捡到宝了? 安云希醒来已是三天之后,她毫不客气的,狠狠的睡了三天三夜。虎皮想必那王爷已经收到了,希望能平复那冷酷王爷怒气吧。 “姑娘醒了”一个身着碧色布衣的丫头正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看着已经醒来的安云希,那丫头心里念了声佛揭。 秦总管可说了,好生的照看着,若有闪失就得给她填命啊。 正文 第5章 幻影神针 “嗯”。安云希淡淡应道,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她可不记得王府之中有认得的人,那丫头的笑容明显的不达眼底。 “奴婢碧桃,是秦总管安排照顾姑娘,还有一个清莲,她为姑娘取药去了。”碧桃见安云希冷冷的,便自我介绍了一翻。 当日的情况她也在场,吓得她三天未进肉食了,太可怕了。 “嗯。我叫安云希”云希平静的说道。 她可不想以公主自称,那个公主的头衔并没有给原主带来任何好处,反而陨性命,现在的她只是安云希。 碧桃呆愣了一下,据她所知,姑娘应该是王爷的新娘,虽是代嫁但也是拜过天地进过洞房的人,虽不得王爷之喜,却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如今王爷将她丢在这偏院,明显的是被冷落了。她不是应该很生气,很悲伤的么? 可醒来却如此平静,没有丝毫怨恨之意。 唉……,主子们的思想,她们真不懂啊。 月高幕黑,诺大的北城萧王府沉寂在这夜幕之下,除了侍卫来回巡视的脚步之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王府一角的厢房之内,安云希取出金针打在了几个穴位之上,玉指轻轻一弹,针尾不断颤动,或轻或重,或急或缓,直到感觉下腹丹田处暖流划过。 只是她并未发现,周围点点白光之气汇入她的体内,若是懂行的人便会惊讶道:那可是极纯的天地灵气啊,一个凡体肉胎她是如何做到的? 仅仅半个月时间,她便感觉身轻如燕,看来这幻影神针是个好东西,然而此时的她汗流夹背,施针耗的不是体力,而是心力。 抬头看这满月光华,安云希亦而想起一个月前也是般的满月,她再一次完美的结束任务,z国毒枭头目已被她一枪暴头,借着月光驾着快艇返回基地。 可就在此时,海面狂风大作,只一个巨浪便将她打入海里。 海水瞬间将她淹没,一股怪力将她死死拉住,任她如何挣扎也逃脱不掉,强烈的压迫感与窒息感从四面八方挤来,饶是深识水性的她也不得不在闭完最后一口气中模糊了视线,沉入海底。 她不想死,虽然这个世界没有亲人 她不想死,虽然这里没有让她眷恋的人 她不想死,只为生命生存的本能…… 可就在她即将失去最后一抹意识的时候,那力量消失了并慢慢缓缓的将她推出“海面”,她大口的呼吸着得来不易的空气…… 是上天的怜悯?还是自己倒霉?没死的代价就是穿越,而且此人的生活记忆全无,脑中一片空白。 当她镇定之时,一股古老气息的字符涌入脑海,她很确定她不认识这些文字,可偏偏她却能理解其中的意思,最终化字符为四个大字:幻影神针,而后消失在脑海深处。 幻影神针记录的是一些针法,包括医针,气针,还有一些基本的练丹之术。 她可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安云希勾勾嘴唇,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了。无论这副身体的主人是谁,既然她占了那便是她的了。 什么替原主继续生活,她安云希没那个兴趣,要活就活自己。没那个本事保护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让她报仇,不管哪个时空,弱肉强食亘古不变,若是有仇自己报。 不过,若那些个不长眼的碰到了,那便别怪她安云希不客气了。 “安姑娘,热水已经备下。”清莲轻敲着门,恭敬的道。 杀虎取皮那日,秦管家便安排她与碧桃用心伺侯着。 自此,安云希便在王府是个特殊的存在,拜过堂却不是王妃,不得王爷恩宠,也不是奴婢,但却有王爷的命令,好生伺侯着。是主非主,似仆非仆。 “谢谢”安云希拉回思绪,对着门外说道。 清莲听到屋内传来清冷的声音。自醒来之日,每日深夜便要沐浴。做下人的只要伺侯好便成,至于原因她不会多问。 不过这安姑娘倒是有彬彬有礼,虽然性子冷淡,但每每伺侯完便会说声谢谢,这是任何一个主子都没有过的,就因为这声谢谢,她便更加尽心的伺侯了,因为她感觉得到了那么一点点奢侈的尊重。 只可惜,不得王爷宠爱呀。 “姑娘客气,清莲这便退下了。”安姑娘喜静,能自己做的绝不假以她人之手。 安云希将自己没入热水之中只露出个小脑袋,长长的秀发垂在桶外,水雾将她的小脸熏得通红,全身毛孔张开,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 正文 第6章 凭她,也配 穿越那日安云希还是病倒了,身体发着高烧,这小小的身子弱得不经风雨。 “皇后娘娘,奴婢求求你,云希公主她还小,身子太弱不能……”满头白发的安嬷嬷重重的磕着头,不多时便见红了。 十五年的风雨将这个原本身体健硕的安嬷嬷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可她顾不得这些,唯一希望皇后娘娘能够饶过云希小姐。 “住口,谁给你的胆子说她是公主?凭她,也配?!” 锦衣华服层层叠叠,头上的珠钗错落有致的别发间,那打扮十分的美丽与华贵,那微仰的头无不显示着她的高贵与权势。 这是钰铭国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安嬷嬷的话,根本不掩饰她那嫌恶的表情与冰冷的眼神,一个野种罢了,竟敢自称公主?滑天下之大稽。 这个小小的冷宫她一刻都不想呆。 半倒的墙体,腐朽的窗木,处处散发着霉味与阴冷,就算是路过都感觉到一阵恶寒,根本没有人会踏入此地。这个冬冷夏热,甚至连片上好的瓦片都没有的地方,居然还能住人? 这里不但能住人,而且有的人一住便是十五年。 “求皇后娘娘开恩,此事万万不能啊,那北王……” 年迈苍老的安嬷嬷,丝毫不顾已经磕得血肉模糊的额头,若是能改变皇后的主意,她便是磕死,也心甘情愿。 那北王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虽传闻他有天人般的绝美,可同时也有着恶魔般的嗜血本性,若是小姐此次代嫁,北王发现了必然大怒,到那时侯云希小姐便只有死路一条。 那劳什子荣华富贵,虚名假意,安嬷嬷宁愿小姐不要,那也不是她们能够要得起的。只要平平安安的活着,足矣。 以这条不值钱的老命换得云希小姐的命,她愿意,只是,只是对不起兰小姐,她没有好好照顾云希小姐,纵然是下到那边了,她也是无脸见她的呀,老奴没用,没用啊! “大胆奴才以下犯上,来人,将这不知好歹的老奴乱棍打死,置疑本宫的命令,这便是下场!”皇后娘娘杀意再现,说罢便优雅的走出冷宫,完全不顾身后苦苦哀求的人儿。 能让安云希活到现在已经是仁慈了,此时趁她还有点用处之时,快快的将她打发了吧,等到萧陌离发现,怕是晚了。 她的女儿东灵儿才是最要紧的,那个北王残暴实在不是上上之选,不如南王温文而雅有钱有权,也是她拉拢的对像。皇上不说话,也就是默许了她的行动,可不能让这个老奴坏了她的好事。 “皇后娘娘,奴婢求您了,放,放过我家小小姐吧……” “皇,皇后您…不能这么做呀,安家,安家对太上皇…可是有恩的” “不,不能,……” 宫人们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出手狠毒,一棍狠过一棍劈里啪啦的打在安嬷嬷本就瘦弱的身子之上,乱棍之声夹杂着安嬷嬷凄惨的叫声。 她半句不为自己求饶,而是为了那痴傻小姐安云希,只是一声比一声弱,直到爬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些执仗之人这才罢手。 那棍仗之上的血已经变成了红黑色,一滴一滴的落下。走之前还不忘踹踹安嬷嬷的尸体,似乎在检查她到底还有没有气,像这般低贱之人,根本不配她们那高贵的手去碰触。 安嬷嬷身体里的血不断的流着,残破的身体已经被血染红,一地的鲜血,为这冷宫的萧瑟更添了一份刺骨的阴冷…… 安云希拖着高烧的身子一步步缓缓的走了过去,这血深深刺痛了安云希的眼。 “小,小姐……”安嬷嬷凭最后一口气,着颤颤微微的伸出枯骨带血的双手,想要最后摸摸那张蜡黄无肉的小脸,是她没用,照顾不了云希小姐,保护不了小姐。 最终,那位安嬷嬷还是倒在了她的怀里,带着不甘,也带着一丝安慰,云希小姐终于清醒了…… 沉坐在温热浴桶中的安云希睁开清冷的双眼,眼睛深处中透着狠厉,冷冷的吐出始作蛹者,“皇后?” 穿越第二日,安云希奇迹般的烧退了,可是那些宫女却没有因此而放过她,依旧定时的来到这偏僻的冷宫。 嘭~,原本就不怎么牢靠的破门此时已经歪向一边。 “傻子,过来,给本小姐捶捶腿。”两个宫女打扮的人,如进自家院子似的,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唯一干净的床上,下达着命令。 正文 第7章 不错,够尖 “累死我了,那个新来的小主可真难伺候,一会儿嫌水热了,一会儿嫌水冷了,画春,你那边如何?”一个宫女对着那个叫画春的问道。 “阿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皇后身边洒扫的,重要的事哪轮得到我呀。”画春亦很不高兴,不得某个王公贵族喜爱,有何用。 “喂,傻子,坐那里干嘛,还不快过来伺候我们?!”阿秋大声喝道,还好休息之时可以欺负这傻子。平日里指使着她倒个水,揉个肩还是可以的,若是在主子那里受了气,时不时的发泄一下,算是找了乐子了。 安云希依旧坐着不动,看着窗外,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似的。 阿秋画春火了,这还是第一次傻子不听使唤了,真真是不打不行啊。二话不说抓起桌子上破杯子砸了过去。这种事对她们来说常做,不仅是她们,其他人也是一样,见怪不怪了。 那杯子没有如往常一般将安云希砸伤,而是直直的飞出了窗外。 难道是自己手法不准了? 二人原本就有火难消,这次更是火上浇油,一左一右的抄起墙边的棒子,直直的往傻子身上挥去,只要不出人命,留着一口气,那便不算事。 咦?怎么回事,不能动了? 安云希起身,冰冷的眸子看着两个手持棒子的木头人。原来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是这么来的,这伤有新有旧,有的甚至还流着浓疮。 “你…你,你要干什么?”二人害怕了,那冰冷的眼光如同从地狱中出来的恶魔,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还是那个痴傻公主吗? “我要干什么?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吧?”安云希冷冷道。 二人如同见了鬼怪似的张大嘴巴,她,她竟然会说话了!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们终身难忘。 “你们方才,就想用这个打我?”安云希慵懒道。 可这种神态在阿秋画春眼里心中一紧,她人混迹皇宫多年,越看似风轻云淡,那么就越危险。 “我,我们……”她们很想说,其实也是看着别人这么做,她们才有样学样的。安云希那气势让她们害怕。 “请公主饶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二人哭着求饶,她们不能动,也不知道这傻子用了什么方法。也许是安嬷嬷的鬼魂回来了,覆在了傻子的身上,一定是,一定是这样的。 “饶了你们?哼,在你们辱骂安云希的时候,可曾想过饶了她?在你们像奴隶般使唤安云希时,可曾想过饶了她?在你们如牲口般责打她的时候,可曾想过饶了她?”一字一句,字字如刀一般的打在她们心尖,安云希这也算是替原主问过了吧。 是的,她们没有想过。 “既然你们没有想过,我今日便将往日所有交还于你们。” 说完,取出金针,封住她们的哑穴,让她们有苦有痛叫不得,再者云希喜静,她们吵得会分心的,像这种事,慢慢来才好玩。 一针一针的扎向她们的痛穴,幻影神针是个不错的好东西,人体穴位标注得清楚明白。 二人张着大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想就地打滚却动也动不了。不多会,二人冷汗便湿透衣衫。全身骨头又痛又痒,说不出的难受,真真是生不如死。 可远远不够,安云希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她拔下二人的珠钗,在手上把玩。 阿秋画春很想说,公主若是想要,尽管拿去,只求放了小的吧,呜呜呜。 安云希看了看这钗底,不错,够尖,应该够划破两张如花似玉的小脸。钗尖温柔的游走于雪白的脸上。 她们只能瞪着大眼,恐怖的看着钗尖来来回回,不,不能啊,脸花了,别说是宫里,就是宫外也活不下去了。 突然,脸上一痛,温热的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再次痛,又一次,也不知道是多少下,她们很想就此晕过去,可是不能,怎么也晕不过去,只能硬生生的受着,这是将这辈子,下辈子的痛都用上了。 不用看她们都知道,这张小脸是毁了,被这个傻子公主给毁了,这是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一天,竟然会被一个欺负的死死的傻子公子给弄得如此之惨。 安云希满意的看看自己的作品,不错,两张小脸够花,纵横交错的如棋盘一般。 “这么喜欢用棒子打人,不如今天我教教你要打何处才会让人记住。” 安云希又是一次棒打,同样的打在了金针的位置,让那种噬骨的疼痛再次放大加深。 正文 第8章 转身,回去 啊~啊~她们无声的叫着,除了张着嘴什么也做不了。 她们想死,却痛不欲生。她们后悔了,她们知错了,请公主饶了她们吧,她们再也不敢了呀! 每一下都避过要害却打在痛点,隐约间她们似乎还听到了骨裂的声音,多么可怕,多么恐怖的感觉啊。 最后,安云希一棒下去,打在了二人的膝盖骨上,那骨头应声而碎,没了骨头的支撑,二人齐齐倒地,依旧整齐的着装,但脸上的血肉模糊,腿上的血流不止说明了她们经历过怎样的一场惨剧。 第三日,有宫人在离冷宫不远不近处发现了此二人,周身爬满了蚂蚁,尤其是脸上,看着相当的恶心,此时的她们一息尚存,可也仅限于此了,膝盖骨被人打碎,不可能医治了,再加上已经毁了容貌,在宫里像这样的人,只有等死的份。 这等的小事在这皇宫算是常见,人们只会认为是得罪了某位贵人而惨遭报复,除了做事更加小心点,其他并无异样。 出嫁的日子到了,皇宫里只是门面上扎着红绸,可那红绸的质地却差强人意啊,一般人家用的红布也不过如此,可谁又敢说什么呢。这是皇后的命令。那看上去一百来抬的嫁妆,也只是表面上的,底下的全换成了石头。 “女儿啊,母后舍不得你啊。”皇后摸了摸根本没有任何东西的眼颊。明白的人都知道,这是作戏呢,出嫁的人根本不是东灵儿。 皇后工夫做足,不得不忍着心中那股的作呕之太,假意的抱着盖着双喜盖着的安云希。 安云希不知不觉的抽出金针,待她又手张开抱过来之时,借着宽喜服就这么深深一刺,又快速收回,极速的出手并未让皇后有一丁点的察觉。 说起金针,倒也奇怪,放在了原主睡的床脚,若非细心,她也是发现不了的,想来这是那个母亲留下的吧。 “女儿,你在那边要好好的。”皇后在安云希耳边警告着说道,不管这个傻子能不能听懂。 “放心,我安云希,一定会再回来的。”安云希亦冷声的回应道,安嬷嬷的仇可不能就此罢手,出了宫还在再进宫的那日。 呃? 皇后顿了顿,这,这是怎么回事?她,竟然会说话了,那话中的敌意十足。还未等她回过神,安云希便由着嬷嬷扶出了宫门。 哼,回来?只怕有命去,没命回,皇后恨恨,还从未有人威胁过她呢。 想到此处,安云希嘴角微扬,轻轻的擦试着雪白的身体,享受着热水的浸泡。 只怕此时的皇后正无比的烦恼着,想想那雍容华贵,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皇后,每日臭气熏天的活着,日子越长臭味越重,算是为金碧辉煌皇宫添了一份特色吧。 “臭味皇后”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恼人。 那一身的狐臭之味用任何香粉都掩盖不住的,安云希很满意。她似乎都能听见皇后每日每夜的尖叫之声,就让这声音祭奠惨死的安嬷嬷吧。 对于敌人,不是将她一刀杀死,而是慢慢的消磨她的意志,让她亲自体会她以为最重要的东西,一点一点的离她而去。 想必皇上不会宠爱一个浑身狐臭的女人吧,哪怕那个女人是尊贵的皇后,在后宫之中,什么对后宫女人最重要,那便是皇帝的宠爱。 萧王府,坐落在北城繁华之地,占地面积极大,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院中异香扑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奇草仙藤的穿石 绕檐,努力向上生长。 “哟,我倒这是谁呢,原来是我们萧王府的冒牌王妃呀?”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闯入,最后几个字咬得特别重。 紧接着便是银铃般咯咯的笑声。 “轻浅姑娘。”碧桃上前问安。这个安姑娘明显的是不被王爷看中,倒不如轻浅,没准以后还能做上姨娘呢。 看着碧桃主动上前问安,轻浅笑容更深了,碧桃是个有眼界的,知道良禽择木而栖。也难怪了,王爷将她从青楼带回来,虽然没名没份,好歹也是第一个从外头带进来的不是。 “公主,这是要去哪里啊?这府中上上下下,轻浅倒还是知道的。想看景,问梅园是个好去处,想听曲,倚风阁不错。想喝茶嘛,秦管家泡的也还将就了。” 轻浅如女主人一般介绍着府中的一切,言里言外无不透着:萧王府,我比你熟。 安云希对于碧桃的作为,她不作评论,毕竟不是她的人,何必计较,只是她不喜欢噪呱的女人,特别是这种卖弄,自以为是的女人,她更加讨厌。转身,回去。 正文 第9章 无事,殷情 “王妃,别走啊。”扭身上前一拦。 轻浅可不会轻意的放过这么好机会。经她多方打听,她知道王爷此时正公干着呢,没这么快回来,这是个下手的好机会。 “让开。”云希清冷喝道。 轻浅杏眼一瞪,在王府半年了,虽没有上过王爷的床,但没人敢如此冷喝她,秦管家也得让她三分。 秦岭有点冤,他只是不想理她而已。 “不让,凭什么让?一个冒牌货,也敢叫本姑娘让路。”没门,一个痴傻被弃的公主,开口说话了又如何,想想就气,北王,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安云希看着眼前酥XIONG半LU的女人,XIONG大无脑,说得便是她吧。 “不让,便不让吧。”安云希话风一变。 轻浅再次挺了挺胸前的硕DA,一副早该如此的模样,可接下来,她便笑不出来了,因为她脚竟然动不了了。 “你……”声音,怎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轻浅慌了,北王之所以能够看上她,无非是喜欢听她唱的小调,若是声音没了,那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发了疯似的一张一合的指着安云希。 碧桃及周边的丫头对视,她们根本没有看清楚安云希是如何下手的,太快了。 “姑,姑娘,轻……”碧桃上前忙劝道,这下事情大条了。 “碧桃,记住你的本分。” 安云希绕过轻浅,不巧,正好是轻浅指甲差那么一点点的地方,挥舞的玉手,不停的抓握,轻浅恨恨。 本分?碧桃当即一愣,随而如醍醐灌顶。 是啊,轻浅充其量也只是王府的一个歌姬,歌姬的身份也并不高贵在何处,安云希再不受宠,却也是正儿八经的王爷娶回来的女人,她,好糊涂啊。 也不理那发了狂的轻浅,跟随安云希走了。 轻浅在王府一角,吹了整夜的冷风,最终被装作急急赶到的秦总管救下,可惜了,花一样的女人,就这样成了哑巴,一病不起。 自此,王府众人对安云希更是多了一份光芒,那轻浅在府中仗着王爷之势,受了她不少的欺负,这口恶气,出得真爽啊。 萧王府大夫的药斋,在这个充满着药香小小斋院,安云希仔细的看着手中的药宗,一坐就是几个时辰,一本又一本,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本了,她似乎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秦岭看着深坐在药雾中的女子,那股淡然之气和深入在骨子里的冷漠。此时的她如仙般无欲无求,也许像这样看看书,喝着粗茶,宁静而又淡雅的日子才适合眼前的女子吧。 只是,像这样日子会长久吗? “秦管家,你怎的来了?”大夫发现了院中的秦岭,他正盯着安云希 “无事。没想到安姑娘竟然也懂医术。” “是啊,那一手金针,出神入化。”大夫不敢相信,安云希的医术加以时日必定高过于他。 秦岭若有所思:“秋山的病,是她治好的?” 秋山突然发病,病因不明,情况十分凶险,众人是束手无策,就连大夫也摇头叹,安云希却在这个时候说会些医术。众人也就死马当活马医了,没成想,安云希取出金针,三两下便搞定。 “说到此处,老夫不得不佩服,安姑娘小小年纪便医术了得。可惜……”他不能收她为徒,她是一个好苗子,不能毁在他的手里。此女非池中物,将来会有更大的发展。 大夫医术不错,看人更是精准。 “秦管家,王爷回来了。”仆人急急来报。 秦岭,大夫同时一顿,相互对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那丝复杂…… 不多时,秦岭去而复返,二话不说,拉起埋头苦读的安云希往主院奔去。 安云希看着自己的手臂被秦岭紧紧的握住,不自觉的皱起了秀眉,她很不喜欢被人靠近,无论他是谁。 趁着一个机会,巧妙的挣脱开来,冷冷道:“秦管家,这是做何?” 别以为你平日的多加照顾,她安云希就能任人拉着走了。若不是那残王的命令,秦岭只怕没有那般的好心吧。 强大的主子,他的仆人也不会弱。 萧陌离,钰铭国的骄傲,百姓心中的战神,甚至连皇上都忌惮他三分,是什么让他对这个痴傻公主,弱质女流感兴趣?还关爱有佳的派两个丫头照顾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呀~! 萧陌离,他到底想干什么?安云希可不会简单的认为那个男人改性子了,那样的一个欺骗、玩弄,不是一张虎皮能消的。 “安姑娘,来不及了,救人要紧。”秦岭焦急万分。 “与我何干”安云希淡淡道,举步,转身,留给秦岭一个倩丽的背影。 正文 第10章 她命,真硬 救人?别把她当作免费的医生,她确实要将幻影神针在实践中增强,可这并不包括她要去救任何人。更何况,那个人不是回来了么。 躲都来不及,她可不会巴巴着往前凑,让他好心的记起她来,她清静的日子还没过够呢?! 虽然对于这种龟缩的想法很不赞同,但这只是暂时的。 安云希内心深入还是有些害怕他的。那种强者,上位者的气势,将她压得死死的,那种感觉很不好受,很不喜欢,甚至讨厌,极度的讨厌。 在没有变强之前,安云希唯一能做的就是忍! “安姑娘,王爷他回来了……”秦岭再次道,可安云希连个停顿都没有,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 秦岭提起内力,一跃来到了安云希的前面,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安云希这下可真怒了,嘴角轻扬,冷眉微挑,毫不犹豫的抓住那只挡在身前的手,一记完美的过臂摔,紧接单膝将他后背压制,扣住。 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 饶是武艺在身的秦岭也不得不被她的招式打倒在地,动弹不得。秦岭一时失神,难道萧虎的消息有假?安云希不仅不是个痴傻的公主,还是个武艺高强的女子。 更让他惊叹的是安云希奇怪的招式和大胆的行为,这么生生的将她骑在身下,想到此处,秦岭这张清秀的脸瞬间爆红了起来。 “安姑娘,有人等你救命啊,请姑娘伸出缓手,去看看吧。”秦岭不顾此时的处境,他根本没有办法,沐染枫他快支持不住了,送来之时已经气息微弱。 “你也说过,王爷回来了,他一定有办法,去找他比找我管用得多。”安云希冷冷道。 秦岭这么关心那个人,去找萧陌离确实比找她强。至少,王爷有的是人才,幕僚,再不行请了宫中御医来,也比找她这个什么也不是的人好吧。 “染枫他是我的好兄弟,也不知是中了何毒,昏迷不醒,而今气息很微弱了,王爷他……”王爷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说到此处,秦岭哽咽了,双眼通红,连萧陌离都没有办法的事情,就等于无望了。 “那又如何,又与我何干,别忘了,我只是个小小的奴才而已。” 看着秦岭的焦急与心痛,是个重情义的,可这又与她安云希有何干系!他们之间的情义,可并不代表着她就要赌上以后的清静日子,她自以为没有那个伟大的心胸,圣母的大爱。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一道威严冰冷的声音响起。萧陌离再也忍心不住,他们女上男下的姿势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那该死的姿势,怎么看,怎么讨厌。 安云希背脊微微一挺,暗骂:该死的。 秦岭如遇到救星一般,这下染枫有救了,他也不必这么尴尬的被压在一个女人的身下了,这可是王府中的大道啊,人来人往的,他秦总管的脸往哪搁,还要不要活了。 萧陌离早在阁楼之上将这幕收尽眼底,一个十分精美的女子,出着最奇怪的招式,将秦岭压在了身下。 那身手极为流畅利落,这种招术对于近身战十分有效,秦岭也算是个中高手,没想到今日却败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安云希放开秦岭,乖乖的站在一旁,低垂着头,尽量减少存在感,她此时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恭敬,就如刚才的事根本没有发生,一点也不觉得那有什么不对,那般自然的起身,站定,垂首。 “王爷”秦岭悻悻起身,恭身道:“染枫的毒,也许她可以一试……” 秦岭目光转身安云希,他有种直觉,这女子不简单,他相信,能解沐染枫毒的,这天下只有这个外人看来是痴傻公主的安云希。 萧陌离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乖巧的立在一旁的小小人儿 是她?安云希? 没想到仅仅两个月不见,她便如破茧蝴蝶一般,绝美异常。 安云希昏睡的三天里,足够萧陌离将她的底细探查得一清二楚。 一个痴呆了十五年不能言语的冷宫弃子,两个月前,也就是他大婚的前半个月,被东灵儿一脚踹下了冷宫中满是浮萍、腥臭无比的废弃池塘,可却命大的活了下来,又不慎染上风寒,弱得一点气息都没有,还是让她挺了过来。 不得不说,她命真硬啊! 说来也怪,自从那日安嬷嬷死后,冷宫再也没人进去过,就连平日里欺负她的宫女也不敢上前了,因为只要路过那里,便感觉脚麻,动弹不得,犹如上身一般,都说是安嬷嬷死不瞑目,来找她样算账了。 可是萧陌离根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