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养的活器官 宓小铮躺在手术台上浑身打颤,麻醉药明明是为人止痛的,可10CM的针头戳进她的身体里划着弯勾时她还是痛的想要蜷缩成一只虾米。 她一直以为父母为她起名铮字,寓意是她虽是女孩子,也要活的铁骨铮铮。 可就在三天前,她得知了人生的第一个真相。 宓小铮,宓家的二小姐,根本不是宓氏夫妇的孩子,她是被抱养来的,为的是给从小就有慢性肾炎的姐姐配型,说白了,她就是宓家为宓舒养的一个活器官。 铮字,也只不过是想让她能皮实的活着罢了! 到底是养了十八年的孩子,宓青苍与于开凤还是好言劝了她一番。 “小铮,你放心,你就换颗肾给你姐姐,以后你就是爸妈亲生的孩子,是宓家真正的二小姐。” 宓小铮哭到犯恶心时又咧嘴笑了,怪不得父母一直不对外公布她的存在,怪不得宓舒能父母所有的疼爱,而她这个二小姐连家里的下人都敢给她冷眼。 原来是她那高贵的姐姐宓舒需要她的肾啊! 即便之前的十八年活在姐姐的讥讽下人的冷眼中,但她好歹也是吃着宓家的饭活下来了,宓小铮哭干了眼泪,躺到了手术台上。 她不稀罕当宓家的二小姐,她当了十八年假的宓家二小姐,过的日子永远都是高贵的宓舒人前温柔,人后往她指甲缝里塞美工刀片的日子。 年幼时她曾惊惧着找父母哭诉过,但得到的不过是几声安慰和几件新裙子罢了。 宓小铮的记忆渐渐模糊了起来,是麻醉药起作用了吧,她苦笑着想,一颗肾,还宓家这十八年的养育之恩,可能还是她赚了。 眼前混沌一片,一个影影绰绰的影子立到了她的手术台前,宓小铮觉得那不是医生,拼命的睁了眼睛想看,聚焦又散焦后,宓舒那张完美的鹅蛋脸映入眼中。 宓舒与她穿着一样的蓝色手术服,她躺着,宓舒站着,那张脸上笑的温柔无比,却让宓小铮脊梁骨都结冰了。 “宓小铮,这么多年我还没叫过你妹妹吧。”宓舒的指尖在她的脸上轻划流连,可她却只能听到皮肤摩擦的声音,身体因为麻醉已经没了知觉。 “妹妹啊,我们的肾源匹配度那么高,实在是难得,你说我怎么会只要一个肾呢?”宓舒的脸上满是恣意张狂,尽态极妍,“你这个傻子,从一开始就打算摘你两个肾啊,我这么完美的人,爸妈怎么会舍得让我只用一个肾活下去呢!” 滚滚雷云迅速笼罩在医院后一个惊雷炸开了夜空,宓小铮瞪大了眼,灵魂深处的幽咽声都再也出不了喉咙…… 午后的马路热气腾腾的,加上堵车的原故,车里的气温渐渐升高。 宓小铮却泛着透骨的凉“腾”的一下坐起了身来,她的速度太快,脑袋磕在前座的坐椅上痛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你是个猪么,这么热的天都能睡着?”女人声音温柔,话锋却凌厉,宓小铮听着那如恶魔般的声音猛的瑟缩了一下。 坐在车中她身边的女人,一张鹅蛋脸,杏眼翘鼻,绯色的唇角上挑,是宓舒! 她脑中不断的回荡着宓舒要拿她两个肾时恣意张狂的脸,宓小铮脸色煞白,额间满是细汗,那双墨色幽幽的双眸水濯后般明亮。 第2章:重生 宓舒伸手狠狠的在宓小铮腰侧掐了一把,她恨极了宓小铮这双带着倒勾的眼睛,明明是一张清清淡淡的脸,可那双眸子斜睨着人时却能将人的魂儿吸进去般! 宓小铮吃痛的低呼了一声,想到梦里宓舒要害死她的脸,想到她失去了两颗肾后空荡荡的身体,那股真实的感觉让她毛骨悚然! “好了,别闹了。”副驾驶的母亲于开凤转过头瞪了宓小铮一眼,“你就不能多让让你姐姐么,今天可是她十八岁生日!” 于开凤的话让宓小铮怔在原地,宓舒不是二十岁了么!她比自己大两岁,怎么可能是十八岁生日! 寒意渐渐浸入骨髓,带着血淋淋的森然味道,宓小铮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 “今天你姐姐的生日宴上要宣布她和凌朗订婚的消息,你到时可别又看着凌朗看呆了!丢人!”于开凤满眼厌弃的看了她一眼。 宓舒的十八岁生日宴上,宓家大小姐与凌氏集团的独子宣布了订婚消息。 这件事是两年前的事了,宓小铮一双星眸瞪的浑圆,牙根轻颤,血淋淋的重复着的现实告诉她,那不是一场梦! 车里的空调坏了,宓青苍开了车窗,即便是再好的车子,如今堵在马路上也是无计可施。 宓小铮转头看向车窗外,两年时间,城市会有很多微小的变动,街道上早就倒闭的一家连锁快餐店映入眼帘,她的心在一点点变得冰冷生硬下来。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朝前开了些,正堵在了黑色的宾利旁,宓小铮朝那车窗的玻璃看了一眼自己的倒影。 是十六岁时的年纪,她记得在生日宴会上,因为凌朗多看了她两眼,回到家后宓舒就用花瓶砸破了她的头,碎瓷在她右眼旁留下了一道再也无法痊愈的疤痕。 可现在,那张略带稚嫩的小脸上光滑如初。 宓小铮的鼻尖有些发酸,看着车窗映出的自己眼泪汩汩而下。 原来她是重新活了一次,可能前世活的太窝囊,老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 劳斯莱斯的车中,阎文渊一双凤目隐隐含威,微簇了眉看向旁边车中呆呆看着他的那个少女。 心猛的跳了一下,那双星眸似是含着潋滟的光晕,他不知道那少女为什么看着他在哭,或者说看着他的车窗哭的那么惨。 阎文渊知道她看不到自己,饶有兴味的放下手中的文件认真审视着少女的眸子,只看到那双悲戚无比的眼眸从梨花带雨渐渐收了泪,最后变得冷酷淡漠,最后一抹凌厉的光掠过,少女敛了眉眼的光,坐正了身子朝他这斜刺刺的睨了一眼,有些睥睨倨傲的味道。 那一眼让阎文渊微微一怔,他是常青藤联盟几个学院都修得过各项学位的,心理学更是擅长,极少有人的面部表情能逃过他的眼睛。 人们都说他是阎家的阎王,只要看谁一眼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可他第一次见这么喜怒外露的少女,这么坦诚的将所有表情一一展现出来,就像一朵柔嫩的花转瞬间长满了刺。 绯薄的唇轻抿,他眼底倾泻而出的是见猎欣喜的光! 宓氏集团在华北市是绝对的名流望族,宓青苍的生意重头全在房地产,近前来房价一再飚高,随之而来的暴利让宓氏在华北市声名显赫。 第3章:吃醋 凌朗家的凌氏传媒在业界也是赫赫有名,宓小铮记得这个传媒公司只是凌家表面上的装饰罢了,主要是用来洗白的,凌家真正的收入来源都是暗处的生意。 所以宓舒与凌朗的订婚的消息当初惊动了整个华北市,媒体报道说凌朗英俊矜贵,宓舒是华北市第一名媛,重要的是性格温和知书达理。凌家和宓家对这两个人的订婚都十分满意,这个联姻一成,华北市鲜少有能与这两家抗衡的存在了。 宓小铮坐在客人桌上,远远的看着宓青苍于开凤领着宓舒与凌朗的父母交谈,她的余光看到向她走来的凌朗,心中微寒。 凌朗是她的姐夫,是宓舒未来的丈夫,前次就是因为他突然来这桌邀她去主桌坐,她才会被宓舒怀恨在心,回家用花瓶砸破脑袋的。 既然重生一次,前次的错她当然不会再犯。 注意到凌朗往她这走,宓小铮立刻放下手中盛着橙汁的杯子站起身来,转身朝一侧的大厅走去。 那里也都是来参加宓舒生日宴的宾客,宓小铮往人多的地方一躲,眼看着凌朗的脚步顿了顿,回到了主桌才轻吁了口气放下心来。 “你在怕什么?”一个低醇的男声突然在耳边响起,宓小铮吓了一跳,转过身面对着来人后退了两步。 阎文渊就那么站在那,笑的温和,一双凤眼却锐利无比,宓小铮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恍惚,她以前见过的男人中以为凌朗就是男人英俊的极致了,但面前的这个高大的男人立时就把凌朗比了下去。 他静静站在那就有着自己的磁场,只是那双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睛让宓小铮有了种危险的窒息感。 “你是宓家那个神秘的二小姐吧,怎么还怕自己的姐夫么。”阎文渊笑了笑,饶有兴味的看着面前谨慎的狡兔,眼看着她的脸色变得僵硬,他的心情竟然难得的好。 “你知道我?”宓小铮记得前世,直到她死,外界都不知道宓家还有她这个二小姐,这才重来一次,为什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个男人是谁? “阎先生!您真的来了!”一声带着惊喜的声音响起,宓小铮转过头,看到宓青苍一脸欣喜的走了过来。 他扫过宓小铮时脸色微僵了一瞬,随后视而不见的去与那个男人握手,四十多岁的宓青苍面对这个看起来不到三十的青年时恭恭敬敬的。 宓小铮心中微惊,为了避免招惹事非,她谨慎的盯了男人一眼,转身去了洗手间。 人群中,宓舒脸上带着恬静的笑,眸光柔柔的落在宓小铮消失在走廊的背影上。 凌朗还在她身边低语,“你说都是一家人,小铮偏要那么生份,都不来主桌坐,我方才去寻她也没寻到。” 宓小铮算个什么东西,坐主桌?不过是她家养的一只狗罢了,宓舒压着心中的怒气,长长的指甲掐入掌心,宓小舒这个jian人果然还是想勾引凌朗的,否则凌朗为什么总是对她那么上心! 从卫生间出来,宓小舒在洗手台前洗手,刚抬起脸就看到镜子中自己身后站着的宓舒。 “姐姐。”她迟疑了一瞬才叫出口,现在宓家并不知道她重生的事情,她不能打草惊蛇。 洗手间里没有别人,宓舒的脸上带了一丝狰狞,她伸手就去掐宓小铮腰窝的嫩肉,宓小铮吃痛,闪身躲了开。 第4章:血色与勾引 “你还敢躲!故意勾引着凌朗去找你,你这个biao子!”宓舒恶狠狠的低声开口,抄手就将洗手台上的花瓶拿起朝宓小铮脑袋上砸去。 宓小铮的身子僵住,前世她是在回到宓家后才被砸的,眼看着那花瓶快落到头顶上,她心中有种旧事重现的感觉,手术台上的一幕幕在眼前不断重现! 不!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任宓家的人对她为所欲为拿走她的性命了! 眼看着花瓶到了眼前,宓小铮猛的抬手用手臂挡了过去,宓舒没想到宓小铮敢反抗,猝不及防下手臂猛的被推了一下! “啪!” “啊!”宓舒的尖叫让宓小铮呆住了,她本来是想推回去的,可没想到宓舒自己没拿稳,那砸向她的花瓶被她狠狠往回一推,砸在了宓舒的头上。 那张完美的脸上立刻划出了一个大口子,汩汩的流出血来。 “宓小铮!你给我去死!”宓舒捂着脸又痛又恨,她转头看了眼镜子,捂着脸的五指中不断的溢出鲜血来,她的脸毁了! 宓小铮浑身发颤,宓舒是宓家捧在掌心长大的,身上是一点伤都没受过的,如果宓青苍和于开凤知道了,她就完了! 她惊慌之下就想往外逃,刚转过身,一个有力的手臂就拦在了她面前。 阎文渊垂头看着她,“是她自己砸到自己的,你跑什么?” 又是这个男人!宓小铮瞪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臂逃了出去。 宓舒很快被人送进了医院,宓小铮躲在宴会厅的一个柱子后,看着宾客中强撑着笑容的于开凤,她的目光锐利的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是在找她吧!宓舒肯定把一切都跟于开凤说了! 她有些绝望,如今的她才十六岁,身无一物,拿什么去和宓家对抗! 她突然想到之前见到的那个男人,不过三十岁的年纪能让宓青苍那么重视的人华北市都没几个了,也许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华北市的? 看他的样子似乎对她很感兴趣,她是不是能去求他帮帮她! 宓小铮在人寻中搜寻着阎文渊的身影,没有找到,她悄悄的走向一侧宓家的休息室,那里有着在场宾客的客房资料,休息室中,宓小铮查看着纸上的记录,目光紧锁住了第一页第一个名字。 “京城阎文渊,606号。” 606号门前,一个侍者打扮的妖艳女人被狠狠的推了出来,她咬着牙恨恨的盯着紧闭的房门,“我看你能忍多久!” 宓家的客人非富既贵,这种场合少不了生了攀附心思的女人。 宓小铮从电梯上了六楼,电梯门刚开,迎面就看到两个面容肃杀的男人架着一个妖艳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与那三人错身而过,找到了606号房。 迟疑了一下,叩响了房门。 那房门竟然是虚掩着的,叩了两下门就开了一条缝,男人低沉的声音在门后响起,“找到人了?” “阎先生,你好,我是……” 她的话才说出口,门被大力拽开,男人强大的气息瞬间笼罩住了她,宓小铮的惊呼中,她整个人天旋地转的被人一把抱起。 “你你你要干嘛!” 将人丢在床上,阎文渊满是薄汗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他皱眉看着宓小铮,“怎么是你!” 身体中像关了只在叫嚣的猛虎,阎文渊皱紧了眉,该死,那个女人到底下的什么药,居然这么烈的药性。 第5章:我给过你机会了 宓小铮也注意到他的反常,从床上爬起身就想往外跑,阎文渊站在那没有拦她,宓小铮直跑到门前,脚步才微微顿住。 从这里离开,她还能去哪,回到宓家绝对会是灾难一样! “阎先生,我来找您是有事求您帮助。”宓小铮转过身,看到阎文渊的身子僵直的站在床旁,流畅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他在极力隐忍着。 “出去!”只是两个字仿佛就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您身体不舒服么?”宓小铮问完就红了脸,她想起了刚才在电梯口遇到的被架出去的那个女人。 看来阎文渊被下药了,她想了想,冲进卫生间在浴缸中放了凉水,“您用凉水泡一泡吧。” 她在电视剧上看到中了那种药的人都是这样的,男人站在床前没有动静。 宓小铮小心的上前几步,手指戳了戳僵得像块石头的男人,“阎先生?” 少女的指尖点在他的侧腰,像根引线一样点燃了阎文渊一向自以为傲的自制力,他咬着牙一把擒住了宓小铮正要缩回去的手。 “我给过你机会了!” “唔!” 男人的吻恶狠狠的落下,架势似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宓小铮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可力量的悬殊让她的挣扎被男人随意的控制住了。 阎文渊的手抄入她的上衣,少女的肌肤如温玉微凉,她在微微颤抖着。 “不是要找我帮忙么?你先帮我。”双唇分离,阎文渊的声音带着磁性的喑哑。 宓小铮挣扎,“不要!” 她虽然要求阎文渊帮忙,但她可以从别的地方报答他,她并不打算出卖自己! 挣扎无用,宓小铮用了所有的力气在男人的强势下像一场软绵绵的抵抗,男人已经扯开了她的衣裙,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男人带着侵略的眸子直白的欣赏着面前的身体,身下的少女肤色很白,脸上因为羞愤而泛着另人微熏的绯色,阎文渊感觉自己的身体绷到快爆炸了。 他想立刻把面前的美味吞入腹中,又忍不住想细细品尝,胸前微凉濡湿,宓小铮挣扎的脱了力,感受到男人的碎发扫在胸前,眼泪一直往下掉。 她哭到抽噎,身体一抖一抖的,阎文渊移开头去吻她的泪,明明是温柔的动作却带着强烈的侵略与安抚感。 “我会负责的。”挺身而入的那一刻,他看着宓小铮痛的惊呼的表情,弯下腰将她吃痛的呼喊全都吞入腹中。 缠绵悱恻,男人强势的占据着主导权,宓小铮觉得自己像个溺水的人,一次次被抛上水面,来不及呼息又被扯下去。 “不要了,很痛。”她到底是第一次,被阎文渊折腾的昏过去又醒了过来,见男人还禽兽的在她身上伏动,宓小铮心里的那份委屈全部倾泻而出。 那水濯后的眸子亮晶晶的,看得阎文渊心底一动,他对女人一向理智,但宓小铮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想欺负她。 十几分钟后,阎文渊才从她身上离开,宓小铮的嗓子沙哑,眼睛哭的肿成了个桃子,脸上一副受过凌虐后的凄苦样子让阎文渊有种罪恶感。 他掀了她裹紧自己的被子,少女身上斑驳的痕迹让他眼底微痛。 不知道是药性的关系还是什么,即便是以前跟着他的那些女人,阎文渊也只是在需要时最简单的当做工具处理一下罢了,可宓小铮的身体让他入魔般的着迷,每一寸都想侵略占有。 第6章:想干的都干了 他要抱宓小铮,却见她受了惊似的又将被子抢了回去,人整个缩在角落里,“你想干嘛?” “想干的都干了。”阎文渊抱着手臂逗弄她,看她脸色变了几变,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嘴角愉悦的上扬。 “阎先生,我听说有人打扰到您了。”门前有了响动,阎文渊与宓小铮的脸色俱都是一变。 之前宓小铮想要离开的那次忘了关门,阎文渊也是中了药,谁也没注意那扇门仍是虚掩着的,宓青苍轻叩了两下推门而入。 正看到床上裹着被子的宓小铮,以及床边只下身围着浴巾的阎文渊。 气氛一时陷入沉静,宓青苍脸色难看的扫过宓小铮外露肩侧颈窝里的吻痕,他是得到消息听说有人给阎文渊下了药,所以来看一眼的。 阎家势力擎天,他不敢开罪,可没想到进门会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于开凤是陪着宓青苍来道歉的,看到丈夫进门后僵在那,她跟着走进了房,屋中还有着靡丽的气息,她看到床上的人时愤怒的惊呼出声:“宓小铮,你怎么会在这!” 她找了宓小铮两个小时了,这个小jian人伤了她女儿的脸,如今怎么会这副样子躺在阎文渊的床上! 难道下药的人是宓小铮?她知道砸伤了宓舒少不了被惩罚,所以来勾引阎文渊么? 宓青苍与于开凤对视一眼,他勃然大怒的开口怒骂:“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给我滚出来!” 宓青苍于开凤出去了,从头到尾没敢说阎文渊一个不字,宓小铮握紧了被子缩在床头,她猛的抬头看向阎文渊,事已至此,只有这个混蛋能帮她了! “你刚才说过你会负责的。”宓小铮咬了咬牙定神开口。 阎文渊已经穿戴整齐了,他转头看了看宓小铮那副慷慨赴义般的表情,他对这个少女很感兴趣,上过他阎文渊的床的女人有,但让他有负责这个念头的宓小铮还是第一个,可她还一副牺牲的样子,实在有趣。 宓青苍和于开凤在宓家的休息室里等着宓小铮,她穿戴好后进了休息室。 刚进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宓小铮的脸被打侧到一旁,她抬头看向屋中,脸色一时煞白。 屋中不止是宓青苍夫妇,从医院回到的宓舒坐在沙发上,凌朗坐在她身侧,眸光正落在她颈间的红痕上,一股不可置信的样子。 宓家的亲戚都在,各色的目光带着鄙夷刺得她无所适从。 “宓小铮,你很好,你伤了你姐姐居然还敢给客人下药,我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女儿!丢尽我宓家的脸面!”于开凤一个耳光下去后又高高抬起了手。 宓舒看向她的目光像是要吃了她一样,宓小铮握紧了拳头。 一只修长的手从她肩侧伸了出来,稳稳的拦下了于开凤的耳光。 阎文渊眉间眼底俱是煞气,他方才只不过是跟助理吩咐了一些事晚到了两步,他的小女人脸上就被打出了个巴掌印。 阎文渊心里已经将为宓小铮划了个圈,将她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他的人,他的东西,旁人染指不得也欺负不得!谁不知道他阎文渊是极度护短的! 于开凤的手被拦下,她心里虽然有些惧阎文渊,但想到宓舒脸上那个伤口,心中的火气就盖过了一切,“阎先生,这是我们的家事。” 第7章:他要娶她 宓青苍的脸色有些难堪,他本以为宓小铮给阎文渊下了药,阎文渊即便是过来也是兴师问罪的,没想到他会帮宓小铮拦下那个耳光。 屋中的人一时都是心态各异,阎文渊一把将垂着脑袋的宓小铮揽到自己怀里,慵懒的姿态,视线犀利的扫视屋中,“给我下药的人不是她,但她现在是我的人了。” 是他的人了,什么意思?屋中人的脸色都是变了变。 旁人不知道阎文渊的身份,可屋中的人都清楚,阎家可以说是商业只手遮天的存在了,即便是宓家与凌家联姻,在阎家这种庞然大物面前依旧是不够看的。 阎文渊,京城人称阎家的阎王,喜怒无常,是阎氏集团的总裁。 他怎么会看上平平无奇的宓小铮! 于开凤的脸色尴尬,到底还是宓青苍出来打了圆场,“阎总说笑了,是我这不肖女给您添麻烦了。” 宓小铮瞪圆了眼,她被这个禽兽男给吃了,宓青苍怎么说的一副她占了便宜的样子,她转头看了眼阎文渊,男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扫了她一眼,眼底有戏谑的笑意。 罢了,她还需要他帮她,忍了! “宓总,我很喜欢小铮,不知道您舍不舍得割爱。”阎文渊再次在屋中扔出一个炸弹。 宓青苍的脸猛的僵住,屋中的人都如石化了般,阎文渊这是真的看上宓小铮了。 为了能和阎家搭上关系,有不少富商想将女儿送到阎文渊身边,只是苦于无门罢了,但宓小铮身份特殊啊! 她以后是要救宓舒的人啊,宓青苍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但能让阎文渊亲自开口要人,无异于是一个天大的人情,对宓氏的未来有着绝对的好处! “父亲,小铮还小,现在谈这些有些早吧。”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是宓舒。 于开凤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杏眼闪过一丝狠辣,她不管阎家势力多大,她更在乎自己女儿的安危! 宓舒的先天性慢性肾炎再过两年等她身体状态绝佳时就能换肾了,宓小铮和女儿的肾源匹配度高到不可能再找到第二个,她绝对不能同意。 “阎总,小铮是我的女儿,她现在年纪还小,等过几年再说吧。”于开凤脸上带着笑,过几年阎文渊早忘了宓小铮这个人了。 宓青苍对于开凤的主动开口有些不满,但对上宓舒与妻子的脸,心中也是微叹一声没有说话。 “我是打算和小铮订婚的,现在法律也规定了婚姻自由,能征得你们的同意最好,不同意也没什么影响。”阎文渊淡淡的扫过宓青苍的脸。 “我同意!我们同意!”宓青苍第一时间开口了,他激动的手心都冒汗。 本来是觉得宓小铮不能给阎文渊做情人很可惜,但他没想到阎文渊会想娶宓小铮,和阎家联姻是天大的好事,宓氏集团必将一步登天! 于开凤心急的拽了拽宓青苍的衣袖,被他狠狠的挥到一旁,“小铮的婚事我做主了!” 宓青苍一锤定音。 阎文渊满意的笑了笑,感觉自己揽着的小女人一直沉默不语,他垂下头看她,语气轻柔,“小铮,怎么了?” 宓小铮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宓青苍看向自己灼热温和的目光,那像慈父一样欣慰的目光让她心中直感到荒诞滑稽。 第8章:那个野种怎么配 宓舒是他的亲生女儿,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着的,但也比不是宓氏的利益和他那颗野心。 她转头看了看于开凤难看至极的脸色,如今宓舒那完美的表情也再维持不住,她恶狠狠的瞪着她,眸光淬着毒一般似要将她吃掉。 “我没事。”宓小铮定了神轻声回答。 她不知道阎文渊是什么身份,但这个男人绝对是她招惹不起的,所谓的与她订婚应该只是为了帮她解围吧。 “那我今晚回去跟我父母说一声。”阎文渊笑了笑。 “行,那小铮我还是要先带回家的,等阎总和阎先生阎夫人商议好了,到时我们两家一起聚聚把你们的婚期订下来。”宓青苍脑中微转,生怕阎文渊把宓小铮带走后又反悔。 阎文渊不置可否,看了看宓小铮,“你觉得行么?” 见她点了点头,他才放下心来看向宓青苍,“那还劳宓先生多照顾我的未婚妻了,我过几天会来看她,我不希望我不在时她有一丝闪失。” 他说话时目光冷冷的扫过于开凤与宓舒。 宓青苍有些讪讪的笑,“小铮是我的女儿,呆在自己家能有什么闪失。” 阎文渊离开,宓青苍让宓小铮送他,两人走到酒店门前,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已经候在那里了。 宓小铮抬头看他,美目灼灼,“你过几天真的会来吗?” “你怕我不来么?”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我觉得你会言而有信,你放心,我不会真的嫁给你,我只是想找个机会离开宓家,等到我能独立离开宓家,那个婚约是可以取消的。” 她信誓旦旦又怕他不来的样子让他心中微暖,伸手揉了揉宓小铮的绒发,转身上了车。 宓家客厅中。 宓青苍与于开凤相对而坐,宓舒坐在一侧的沙发上垂泪,宓小铮站在客厅正中等待着他们的结论。 “宓青苍,你怎么能让宓小铮嫁人!你明明知道!”于开凤哭闹了好一会,红肿着眼睛骂他。 “我知道什么!”宓青苍警告的怒瞪了于开凤一眼。 于开凤将到口的话咽下,两人看了宓小铮一眼,宓青苍语气温和,“小铮,你先上楼回房间去。” “她把我的脸伤成这样,爸爸你不罚她,还让她回房间!”宓舒的声音尖锐,“她这种人还想嫁到阎家,她凭什么!她只不过是我……”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震慑住了屋中的另外三人。 宓舒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脸上惊恐不可置信,“爸爸,你为了宓小铮打我?” “你敢再胡说些什么,我就没有你这个女儿!” 宓舒尖叫起来,于开凤哭嚷着,宓小铮转身上了楼。 她过了拐角,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楼下的响动,宓舒的尖叫,于开凤垂泪惊呼,以及宓青苍压抑了声音的怒骂劝解。 “你们也知道阎家的势力,说是只手遮天都不为过!” “那小舒怎么办,你怎么不替她想想,那样合适的肾源不可能再找到第二个了!” “还有几年的时间,肾源可以慢慢找,只要阎家肯帮忙,还愁找不到肾源么,到时我们宓家也是一步登天,这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机会!” 争执渐渐平息,宓小铮听了会正打算回屋,客厅中的宓舒突然尖锐的出声,“可那个jian人凭什么,阎家要娶的是宓家的女儿,她根本就是个野种!怎么能配上阎文渊!” 第9章:如果他看上的是我呢 “你什么意思?” “爸爸,如果阎文渊看上的是我,是不是更好一些,宓小铮根本不是你的女儿,以后她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可不一定会帮着我们宓家!这些年我们都是怎么待她的她心里还能感恩你们么!” 楼下一片寂静。 “如果阎文渊改变主意要娶我的话,肾源也不用再找,而且这样才是真正的联姻吧!”宓舒的声音带着狠意与嫉妒。 “胡闹,你和凌朗订婚的消息今天刚宣布,你这样让我的脸往哪搁!” “只是订婚罢了,就先订着就是了,阎文渊过几天不是还要来家里么,如果我能让他改变主意,父亲还忌惮凌家做什么!” 良久后,宓青苍低叹一声,“如果可以这样是再好不过了,随你,但是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荒诞!宓小铮踉跄的回了房间,宓家这样荒诞的三观她前世怎么从来没发现过,宓舒因为凌朗多看她一眼都常常虐待她,可转眼有了更好的目标,她居然能选择立刻放弃凌朗。 接下来的几天,于开凤与宓舒都没有找宓小铮的麻烦。 只是一起吃饭时宓舒看着她的眼神让她警惕的很,宓青苍难得的对她展开了慈父的面貌,宓小铮的房间被从楼上的角间挪到了一间大主卧。 宽敞明亮的房间中,宓小铮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宓家真正属于她的东西很少,最重要的一件是一串项链。 宓小铮不记得项链是哪来的了,只知道这串银项链从小就戴在身上,大概因为不值钱的原故一直没被宓舒夺走,后来在一次争执中被宓舒扯断过一次,她就精心收了起来。 宓小铮拿起项链细细的看,这项链虽然是银制的,但做工精细,她直觉这东西不属于宓家。 放在桌上的手机轻颤出声,宓小铮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小丫头,最近过的怎么样。”熟悉的男声低醇动人,带着磁性的味道。 宓小铮听出了他的声音,“阎文渊?” “我大概明天就会到华北市与宓家的人商讨我们的订婚事宜。”阎文渊的声音带着调笑,“期待么?” “期待什么,又不是真结婚。”宓小铮低叹一声,“谢谢你言而有信,你放心,订婚后你把我带到京城,我会自己自食其力的,不会打扰到你。” 她的自觉让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微冷了几分,“我知道。” 京城阎家,阎文渊挂断了电话,眼前不断闪过宓小铮的那张脸,第一次见她,她就那样盯着他的车窗,最后敛了眉眼之后斜睨的那一眼像是带着勾子,让他的心神狠狠的震颤了一下。 外人都以为成为阎文渊的妻子是天大的好事,其实他自己心里明白,他娶谁,都是一样的。 只是宓小铮当时的眼神狠狠的勾住了他的心,起码在过去这些年他见过的女孩中,如果让他非要娶一个,只能是宓小铮。 阎文渊坐到高背椅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姿势优雅悦目。 他的房间在四楼,有一整面的落地窗,茫茫夜色的尽头是阎家的私人林区,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区域拥有这样一片土地,足以昭显这个家族的地位了。 只是让所有人忌惮敬畏的阎家……阎文渊玉般的手指轻轻搓磨,眉底带了戾色,阎家其实内里早就脏透了! 第10章:阎文渊来了 宓小铮有认床的习惯,她的房间本来是在走廊的角间,如今搬进了一个装潢精致的卧室,她那小角间里的小单人床也没有再搬进来。 最近几天她睡的一直都不太好,每个夜晚辗转反侧后好不容易入眠,又会被麻醉针扎进身体里的梦醒来。 每每醒来都被冷汗浸湿了丝质的睡衣,衣柜里那些新增的大牌衣服有的吊牌都还没去掉,丝质的睡衣凉滑的黏在身上,让她感觉发冷与荒诞。 这一切都是阎文渊那个男人的影响,他对她的态度决定了宓青苍对自己的态度。 宓小铮感觉自己像被关进一个囚笼里,有时又会担心阎文渊只是敷衍她,他们只是一面之缘,虽然发生了那种关系,可指不定阎文渊回了京城就把她忘了呢,到时宓青苍现在的付出都付诸东流,那份气肯定要撒在她身上的。 昨晚阎文渊与她通过电话后,她难得的睡了个好觉,醒来时还是因为窗帘没拉严,被隙光晃了眼。 推门下楼,正遇上同样从隔壁出来的宓舒,她冷着脸看着宓小铮,额上的伤刚去了绷带,新伤的疤痕虽然可以恢复,但如今带着淡淡的粉色,宓舒一双眼像淬了毒般盯着她,最终冷笑出声,“宓小铮,你最好祈祷那人没反悔。” “你什么意思?”宓小铮皱了眉看她,她每每看到宓舒都会想到前世自己临终前宓舒的那个笑,心中压抑着愤怒与恨疯狂的叫嚣着,又被理智按压下去,她现在不能与宓家翻脸,起码要逃出这个城市! “阎文渊今天会过来,看来父亲没告诉你?”宓舒的声音带着满意,高昂着下巴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宓小铮看着宓舒粉色荷边的裙子,这才注意到宓舒那身精致的打扮,刚才那妆容也是精致素雅。 她的眉间微簇了起来,阎文渊今天过来?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普通的料子,全身上下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想到之前宓舒说过的话,看来她是势在必得了,宓小铮站在原地,手缓缓握紧,她想转身回屋里换件衣服,可如果这样和宓舒比较,她会觉得自己是阎文渊面前待价而估的货物! “小舒来了,你妹妹呢,不是昨天跟她说了今天阎先生过来,怎么还懒床呀。”于开凤温柔的声音带了宠溺的味道,尤其是提到她的时候。 宓小铮在楼梯拐角听到只觉得周身发冷,于开凤话里话外都是她不重视阎文渊的意思。 这对母女,果然决定之后立刻就开始拉低她在阎文渊心中的形象。 “阎先生,这是我的大女儿宓舒,你见过的。”楼下客厅中,宓青苍看着坐在沙发主座上的阎文渊笑盈盈的介绍道。 他的话说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却没什么动静,垂着的眼眸都未抬一下。 这种目中无人的样子让宓舒心中腾的起了火,她今天可是精心打扮过的,尤其是这身裙子是特意打听了阎文渊的喜好后量身定制的。 不暴露,不繁复不隆重,但完全能勾勒出她的腰身线条! 可这男人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宓舒压下心中的火气,唇角的笑更粲然了些,既然阎文渊能看上宓小铮,那处处都比宓小铮强的她一定能吸引住这个男人! 这可是阎家的家主!只是一个阎姓,在京城都是够让人心中火热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