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魂 紫星历,1129年,历时5年的星罪之战终于结束了。逐浪军团,紫星帝国唯一的满编制海军,千艘战舰,20万军队。 在紫星历1124年,年初,由杨德·夏亚中将带领,向罪名发动第3次星罪之战。 紫星历,1124年,1月,当帝国人民还沉浸在新年的快乐中时,上千艘战舰,载着靖海军团所有的战士们。 从帝国南部的夏亚行省驶入大海,而靖海军团的20万帝国军人乘上了死亡的战船,5年,靖海军团20万人,死了17万。 此时帝都的城墙上向下望去吗,一支规模宏大的海军舰队向帝都驶来,他回来了,帝国中将,夏亚公爵,杨德·夏亚回来了。 当舰队更靠近帝都城墙,岸上的平民已经被一个个提盾拿刀的重步兵所代替,这是帝国的王城禁卫军之一,名曰虎旗军。 这支部队号称是帝国最强的重步兵,他们的军饷在帝国的所有军队中都是最高的,这支军队的统领的位置甚至比边防军少将的位置还要抢手。 此时帝都城墙上站着的是紫星帝国近乎所有的高层,如果安卡维森家族在这里丢一个禁咒,那么······紫星帝国千年的统治就到头了。 鼓声奏起,赤膊的鼓手猛击七下响鼓,在这声音中,贵族们让开了一条路,两个中年人走了出来。 此时想起号角声,起初沉稳而平静,可两个人离城墙越近,号角声愈发激昂。 贵族们纷纷行礼,可那两个人却看都不看一眼贵族。 “参见陛下。”贵族们声音统一。 这两个人的其中一个,就是帝国的皇帝,安迪.欧鲁。 号角声在激昂中又慢慢走向平静,而当号角停止时,两人到达了城墙边。 下方的战舰停止了,所有人抬起头,望向那城墙上的君王。 “为国征战的英雄们,你们把帝国的国威传到了海的另一端,你们的勇猛将被载入史诗,荣耀将属于你们。”他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的传入了每个士兵的耳朵里。 士兵们征战四方就是为了这一刻,他们为国而战,理应获得皇帝的赞许。 “吾皇万岁!”所有的激动都汇聚成了这么一句话,这一刻无论是平民,虎旗军士兵,还是逐浪军团的士兵都在呐喊这一句话。吾皇万岁。 “秋,夏亚公爵应该已经是圣阶了吧。”在这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根本没人会在乎皇帝小声说的话。 那个侍卫长依旧没准备睁开眼睛,仿佛皇帝他都不放在眼里了。良久,他才睁开了双眼,瞟了一眼杨德,“那可真是恭喜陛下了。帝国又多一名圣阶,可喜可贺。”他这话与其说是恭喜,语气更像是嘲讽。 而他说话的对象,可是紫星帝国的皇帝。 有人说他远走海外,也有人说他重伤不愈,死了,却没想到他居然成了皇帝的侍卫长。 秋墨白把自己的剑拉出来了一小截,看着白色的剑刃。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根据约定,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陛下的。哪怕是教宗与审判者亲至······”他把剑与剑鞘合拢,又一次闭目养神。 “在下也将他们斩于剑下。”他这话没有任何吹牛,以他现在的实力,的确有斩杀审判长与教宗的资本。 在这个整个帝都都在庆祝的日子里,夏亚公爵府中,一个少年,不停的挥舞着一把木剑。 剑举过头顶,狠狠得向下斩去,然后再重复这样的步骤,少年已经汗流浃背,可他不管怎么挥,都没有任何一点斗气的表现。 其实按照他这个年纪,没有斗气是很正常的,可他错在,他出生在了紫星帝国的武勋世家,出生在了一个帝国贵族的家中。 帝国高层中流传着这样一个笑话: “小狗和夏亚公爵的长子你养谁?” “废话,当然是小狗了,废物也配花钱?。” 整个帝国高层只有他的家人会好好的看待他,无论外面的人怎么说,他的家人也把他当做家人。他的家人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废物。 他的家人,只把他当做家人,这在帝国贵族的家中算是很少见的了。可他自己却不想被人这么嘲弄,他要变强大,让他的父亲,以他为荣。 盛大的欢迎仪式后,安迪宣布明天皇宫议事厅开会。 杨德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后,他没有先询问这五年所发生的事物。他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让他见见自己的儿子。 这不是作为公爵的命令,而是作为一个父亲的期望。 杨丰与杨云听见他们的爸爸回来后,就如同在沙漠中寻走多日的人突然见到了水一样。 对于别人来说,杨德是公爵,是帝国中将,而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杨德只是他们的爸爸,没有其他的身份。 自己的爸爸出门五年,如今终于回来了,这份激动用言语是无法描绘的。 杨云刚走进大厅的门时突然感觉到了共鸣,仿佛另外这个大厅里面有另外一个他。他看见杨德的桌子上摆着一根棍子,那棍子的上面镶嵌着一颗宝石。 “爸爸····那是什么啊,怎么从来没见过啊?”杨德却没有理会他。不只是这样,这个房间里的人仿佛被定住了,无论是强大的龙叔叔还是没有任何力量的仆人,都诡异的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动也不动。 整个房间沐浴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芒。那光芒是由那颗宝石所放射出来的,这宝石好像对他有着一种异样的吸引力,仿佛有人在他耳边说,“快····快去触碰它。” 他情不自禁的往那棍子的地方走去,伸出自己的手,他想要触碰那宝石,那美丽的宝石。 当他的手摸着那宝石的一刹那,那柔和的银色光芒变得晃人耳目,光芒刺得杨云闭上了双眼。 当他再一次睁开眼时······那银色的光芒又一次变得柔和,而与之前不同的是,有一个类似于人的光影,漂浮在半空中。 骤然遇见这种情况,杨云这个12岁的少年自然是惊恐无比,他开始往后退,看着那个人影好像并没有注意他,他立刻转身,想要跑出这个房间,仿佛眼前的这一切就是一场噩梦,只要跑出这个房间噩梦就会结束。 在杨云转身之时,那个人影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杨云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仿佛身体不再是自己的了,他连把头转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都做不到。 “你就是我的另一半?不可能啊,与我分体的时候你应该得到了我的天赋啊,怎么会这么弱?”那个人话杨云完全是听得一头雾水。 他只想说:“天神在上,我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怪物的另一半····他到底要搞什么?”可他却说不出话来。 那个人影又收回了自己的右手,杨云也又一次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存在,而因为刚才是准备逃跑的动作,所以在那个人收回右手的时候,他没有保持住平衡摔在了地上。 “哎哟,好痛。”他将身体转了过去,经过刚才的教训,他现在已经对逃跑不抱任何希望了,既然没有逃跑的方法,那就只有面对了。 “你说你是我的另一半····你是在说笑话吗?不管怎么看你也不可能和我有关系啊?”杨云揉了揉刚才摔的地方,“还是好痛。”他后面还小声嘀咕了下。 “啧,我也觉得你不可能是我的另一半,毕竟你弱得有点过分了····但是在我神域之中还能活动的存在,除了比我强的就只有本人了。所以很不幸,你····就是我的半身。”那个人的话语里充满了嫌弃,可随后他却又换了一种语气,“请容我作个自我介绍,本神乃空间之神,万年前的神灵之一。” 他又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杨云,“而你是我在万年前为了应付万年后的魔王复活所准备的。万年前,我们是拥有一个灵魂的存在,也就是······空间之神。” “神?你居然自称是神。神怎么可能连肉体都没有?!神不是可以创造万物么?你却连自己的肉体都创造不了。这样也可以说是神。”杨云心想反正也走不掉了,还不如嘴上占点便宜。 那个人影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说;“你所认为····神是什么?” 杨云想起了自己看过的教廷的教典,上面开头就写了:神创造世界亦创造规则。 “神自然是这世界的创造·····”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影所打断“神可没有这么厉害,所谓的神····只是拥有着不被凡俗之人所理解的力量。至于创造世界,就算是最强的魔王也做不到。” 杨云认为这个人在乱说,他也就懒得纠结这个人影的身份了,“算了算了,神什么的离我可是太远了。” “可你曾经就是一个神,或者说,我曾经就算一个神。”他依旧在强调,他和杨云是一个人。“那就算你说的没有错,我们是一体的,曾经是一个神,可那也是万年前的事情了好吗?现在,你没有肉体。”他顿了顿,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而我却是连斗气都没有的平凡人。”因为修练不出斗气,被人嘲笑,冠以废物之名的杨云,已经有了自卑的心理。 “哈?斗气,修炼那个无用的东西,没有任何意义,万年前的神之中,只有三个是使用斗气的。”万年前的确只有3个人依靠斗气成为神的,可那3个人,除了一个没有太强的实力外,另外两个都有着秒杀空间之神的实力。 “斗气可以让我变强,让我不再替爸爸丢脸,让我·····”杨云的话依旧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可是斗气能达到以一当千就已经基本上算是极限了,可是魔法却不一样,魔法天生就是为了战争而生的,在魔法师面前,你一个人和一群人,没有任何差别。魔法足以让你无敌于天下,无敌于万人!” 杨云的眼中闪过雀跃的光芒,他已经可以想象到那种感觉,那种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尊敬的感觉,就像教廷的魔法师一样。他们的力量是凡人所不能理解的,就如同刚才这个人影所说的一样。不过下一句话,却让杨云眼中的雀跃消失殆尽。 “来吧,吾之半生,与吾融合吧,吾赐予你····力敌万人的力量。我们将再一次站在那力量的顶峰,一如万年前一样,世人皆称我们为······神!”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向杨云发起了邀请。 空间之神看杨云没有任何动静,就算是他也感到了尴尬,自己又把手收了回去。 “你刚才所说的融合,是以你为主导,而我·····成为你成神的祭品,是这样的吧。”在杨云心中,是很渴望力量,可这一切是要建立在他活着的基础下。 “我们融合之后。我,杨云·夏亚会消失的,对不对。”“可我们本就是一体啊,只要有一个存在,我们就都存在。” “那如果让我为主导,你成为祭品,你会愿意么。”杨云一句话戳破了空间之神的算盘。这样一句话,让空间之神所有的花言巧语都没了办法。 杨云就这样直直地看着空间之神,心中暗想:让我当你的祭品,你好获得力量,当我傻啊。说得这么好,还不是要我付出生命去帮你。 果然不出杨云所料,空间之神完全不肯接受:“不,不可能。我才是主体!我···我才是空间之神!” 如果不知道他们两个就是一体,杨云恐怕就被这个人影的气势吓住了,可现在,他们是一体的,这个人影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杨云,毕竟伤害杨云就是伤害他自己。 面对这样气势汹汹的空间之神,他根本没有任何畏惧之心,因为人总不可能被自己吓住。 “看吧,你都不会同意,我又怎么会同意。如果我为了成为神和你融合,那么我的家人会伤心,你知道么?苏诺也会伤心,你····知道么!?”杨云情绪显得有点激动。 “可···可是···”空间之神想不出怎么反驳。“你所谓的融合,和吞噬有什么区别!用一个人的生命去成就另一个人,然后还大言不惭的说‘我们本就是一体。’这样的神,怎么能称作神。”杨云说完话后,连自己都感到有点害怕,毕竟这话说得确实有点过火了。 这个人影虽然不怎么会说话,可他的实力却是毋庸置疑的,要是他真的什么都不顾了对自己出手,那自己还不如被他吞噬了好。 “你····你···你!这么多年来,很少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他竖起了两根手指,那手指上银光大作。 如果有魔法师在场,那个魔法师会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感受不到天地的元素了,因为····元素都在往那手指的地方汇集。 空气中出现了一股淡淡的威压,那是神威!神灵出手的时候所带有的威压。 杨云又感受到了刚才那种身体不是自己的感觉,他跌坐在了地上,想要站起来,却根本就无能为力。 空间之神收回了他的手指。房间又回到了之前那种情况,杨云发现自己又能动了,可他却根本没有站起来的想法,他在害怕,他在害怕自己。 刚才那一幕就算是想想也让他感到畏惧,这是何等的强大。他下意识的用自己认知中最强的人与空间之神相比,他认为就算是龙叔叔的力量再提升1000倍也比不上刚才的那种力量。 “看见了么。这就是神的力量,还想感受下么?”杨云看见空间之神又一次竖起了那两根手指,“别···别···”杨云害怕的语无伦次,他不停得往后退,眼睛里的害怕怎么也掩饰不住,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突然见识到了神的力量,这种反应很正常。 “哦?那你是决定和我融合了?”空间之神发现常规的劝说已经没有办法了,只有用自己强大的力量来胁迫,并继续诱惑:“刚才那种神的力量,如果我们两个融合,你也可以体会到神的力量,而且比刚才的还要强很多很多。”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又一次回到那神山之上,俯视众生。“不····不要,我不要和你融合····”杨云虽然已经吓得语无伦次,可他却依旧很清楚地拒绝了空间之神。 “你可真是油盐不进,算了算了,我服你了。总有一天你会迫切需要力量的。那一刻再融合也不错,不过你身为我的半身,太弱了可也不太好。” 他右手一挥,杨云跟前的地面平白无故的多了一道裂痕,不,那应该不算是裂痕,少的那一块是凭空消失的,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 “所以,我会教你魔法。” 杨云咽了下口水,虽然心中依旧对空间之神感到畏惧,可对力量的渴望却强行压下了那畏惧,“那····我可以向教廷的魔法师一样?召唤漫天火球,呼风唤雨甚至是起死回生!” “那只是很低级的魔法,我可不会教你这么弱的。我所要教你的是·····”他的话语中流露出很强烈的自信。 “只有我们这一脉的才可以学习的魔法,空间魔法!” 空间之神让杨云先双膝盘坐在地上,手中开始缔结符号,由慢到快,一股淡淡的银光向他手的位置汇聚而去。 结印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只看得见残影,而墨尘,将自己覆盖在杨云的身上,如一件衣服那样。 在这个过程中,空间之神如果强行将杨云的灵魂吞噬,完成融合的话,杨云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机会,而事实上,空间之神也这么想过,可他却没有出手,因为这样的做法可不符合一个神。 无论是神山上的神,还是恶魔中的魔神,都会有着自己的原则,其中反而是魔神更加的遵守自己的原则,魔神从来没有做过违背他原则的事情。 银色的光芒又变得刺人耳目,而那银色的光芒却开始缓缓流动,就像溪水一样,而它们的汇集处是杨云的胸口,也就是他符印缔结的正上方。 杨云胸口那里凸起来了一块,很不明显,可是如果用双手去触摸,却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凸起。当银色光芒退去之后,这个房间里的时间又开始流动,那地面上的那道痕迹却如同根本没存在过一样。 消失了。除了杨云没有人知道刚才这房间里发生了什么。而传奇却在这不经意间,开始了。 第二章 帝国议会 在夏亚公爵回来后的第二天,帝国皇帝召集帝都的贵族进行仪议事 皇宫的议事厅中,已经坐满了人,刚才在那城墙上的权贵们,又一次的集合在了这个议事厅中,这个决断过帝国多次命运的议事厅。 安迪,坐在议事厅的首位,比所有人都要高上两个台阶,毕竟他是皇帝。 他的身旁只站着他的侍卫长,在这严肃的议事厅中,他却依旧是闭目养神,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本来这种会议,多克是没有资格参加的,这是帝国最上层的会议,这里的决定将会关乎这个帝国的命运。不过杨德·夏亚把他带在身旁也没人敢当面指责。 一是因为他是有功之人,没有什么人会不识趣的提出多克不为什么来这里这种事情。 而这另外个原因嘛,因为杨德·夏亚是公爵,别看他平日和一个一线士兵差不多,实际上他的身份是仅次于帝国皇帝的,因为这个帝国。 只有夏亚家族一个·····世袭公爵。夏亚家族,是帝国开国时期的12个家族之一,也是12个家族中,唯一还传承着的家族,也是唯一的世袭公爵家族。公爵的荣耀传承了千年,这一代也就是杨德·夏亚。 从安迪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他只是坐在那首位。“欢迎将军凯旋。”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就像一个被人按时设定好说话的机器。 “欢迎将军凯旋。”群臣赶忙附和道,毕竟大多数时候跟着皇帝的话走总是没有错的。 秋却依旧一动都不动,仿佛已经站着睡着了。当群臣附和完毕后,杨德对安迪行了一礼,那是标准的军礼。 旁边的多克却有点不知所措,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帝国最高层的议会。如同一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众多权贵都对他指指点点的。 除了他的父亲。这种场合,多克的父亲自然在这里,他看见多克和杨德一起进来,就在祈祷: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而现在····果然是出问题了,皇帝对他们表示赞许后,多克却完全不理会皇帝,而是像傻了一样站在那里,这可以说是对皇帝的一种不尊敬。 安迪并没有在乎多克这点小小的不敬,或者说,他的眼里根本没有多克这个小小的统领。纵使多克可以说是今天这议会的主角。 “朕的将军,汇报下你的战果吧,让这里的所有人知道,你这五年,都干了什么。”安迪的声音依旧是如同机器一样的,不冷不淡,既不为帝国远征胜利归来而开心,也不为帝国远征的损失而惋惜。 就像他之前所询问的只不过是今天中午该吃什么一样,没有任何的关心,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这个时候,多克的父亲才松了口气,他十分庆幸,自己那纨绔的儿子没有引起陛下的关注。 “陛下,臣于紫星历1124年南征,今1129年回到帝国本土,届时已经过了5年,五年来,臣率逐浪军团的士兵英勇奋战,扬我帝国国威。五年来,斩敌。”他顿了顿,环视了一下群臣。 然后又一次将视线移到了安迪的身上。“据不完全统计,逐浪军团经历了大小近百次战斗,共斩敌····40万。 ”顿时群臣哗然,大多数人都表示不信,斩敌40万,确实太惊人了,要知道,40万人占了紫星帝国总军队的四分之一。 而杨德带起去的部队总人数不过是20万人,在客场作战,却斩杀了比己方人数多一倍的敌人,这确实让人难以置信。 不过群臣却都只是窃窃私语,没一个人敢站出来,当面职责杨德。 安迪看着不停讨论的群臣,他的话中终于带了一点人情味:“这里是帝国皇宫的议事厅,诸君觉得有什么问题,可以大声的说出来,不用这么窃窃私语。” 坐在首位的他不怒自威,他一开口,整个议事厅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的声音,群臣根本不敢在他说话的时候抢着说话,除非是活腻了。 “没人有意见了么。”安迪用目光扫视了一圈,被他目光所及的都立刻低下头,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贵族在这里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那么朕希望你们最好接下来,不要有什么窃窃私语,有什么话,就让大家都知道。” “是的,陛下。”群臣可不敢再有什么放肆,赶忙回答皇帝的话。“那好,请将军继续说。”安迪的声音又一次的回到了之前那种不冷不淡的状态。 杨德对着安迪鞠了一躬。 “希望陛下恕罪。逐浪军团昔年20万人出征,臣却只能把他们带回来3万人。” “17万的帝国士兵死在了异国他乡么?”安迪将目光转向了财政大臣,费里,那是一个从先帝的时代就开始担任财政大臣的人,今年已经60岁了。 刚才安迪目光扫视,只有他和军部的一把手帝国唯一的上将奥兰多没有畏惧。 “费里,你知道该怎么做了。17万将士的抚恤金,希望不要让朕失望。” 费里没有立刻作答,他想说什么,却又不好说,脸色铁青。“朕刚才说了,要说什么就大声地说出来。” 安迪看着费里一直不回答,他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这时候费里才憋出了一句话:“陛下···去年夏天镇压洪涝,再加上今年新年的庆典,以及之前与兽人打仗时,死去战士的抚恤金,军队的军备更换·····”他还想继续往下说,安迪却制止了他。“也就是说,帝国的财政又出问题了?” 这几年发生的事情比之前10年都要多,帝国的财政这几年是一年比一年困难,费里身为财政大臣,也是一年比一年的憔悴。 “是的,陛下。帝国的财政已经有点运转不过来了。”费里也是豁出去了,他自己确实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迟早要给安迪汇报的,不如就趁这个机会。“陛下,这抚恤金·····” “切,老费里,你们帝国财政部居然已经连死去将士们的抚恤金都给不出来了。”说话的是帝国军部的奥兰多, 他与费里同为先帝时代的臣子,他们两个在这朝政之上已经斗了10多年的嘴了,连安迪都已经不想管他们了。 这两个人位高权重。 特别是奥兰多在帝国军方有着极大的影响力,就连彪悍的草原人都怕他,称他为紫星帝国最后的勇士,帝国的士兵都认为他是帝国的军神。 “你以为帝国的钱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么!你这个只知道打仗的猩猩!”费里现在的样子活脱脱的像一个乡下的土财主。 “不打仗怎么保护帝国?!你以为帝国千年不倒靠的是什么啊!” 群臣根本不敢在这两个人吵起来的时候搀和,这两个人可以说是帝国军方与帝国文臣的最高级别。而安迪,已经懒得管了,对于他来说,两个人这么不和睦也好,毕竟要是这两个人要是关系好的话,自己恐怕就没安生觉可以睡了。 这两个人联合起来,绝对有能力架空自己,完成窃国。 3安迪挥了挥手,“够了,费里,朕知道你对这个帝国呕心沥血。朕也知道,帝国的财政确实已经有点运转不过来了。” 安迪开始说话,两个人都同时闭嘴,不是因为他们怕安迪,而是,他们尊敬安迪。安迪可以说是一个很好的皇帝,值得他们尊敬。 “但是,战士们是为了帝国而死的,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在回报帝国,可是····帝国却连他们应该得的抚恤金都发不出来。那么,还有什么人会为了帝国而拼命。这样岂不是寒了所有士兵们的心。要知道,金币可不能替帝国戎边。可士兵可以。毕竟帝国是建立在刀与剑上面的,而维护帝国传承的也只有刀与剑。” 费里没有立刻回答,安迪这番对他确实有着触动,憋了半天,他才说:“陛下·····这钱是真的太难抽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耳边传来了奥兰多嘲讽的笑声,这笑声对于现在的费里来说就像是用刀子来割他的心。面红耳赤的他,甚至连争辩的话都说不出来。 帝国财政运转不过,追根究底,就是他财政部的失误。 “这样吧,今年下半年,大家过苦点,不必要的开支就不要开支,帝国现在财政困难,希望大家能齐心协力共度这次难关。费里,一会儿会议开完后,你去找皇宫的总管,和他商量下,皇宫有些什么东西能拿去拍卖的,就去拍卖,然后告诉他,要尽可能的节省开支。”安迪有条不紊的将命令传达了下去。 “那么,接下来,便是对将军这次远征胜利归来的赏赐了。”他站了起来,走到了杨德的身前。杨德赶紧半跪下去,这次多克就没有像之前那样傻站着,也跟着杨德半跪了下去。 安迪抽出了自己的王剑,平举剑锋,轻轻地放在杨德的肩膀上。 “朕,安迪·欧鲁。在此赞许杨德·夏亚公爵旗开得胜,替帝国争光。特此,允许杨德·夏亚入帝国军部议会,并将其从逐浪军团调回帝都,逐浪军团军团长一职暂时由多克·德里安担任。其军衔由统领,连升两级,任帝国中将军衔。” 25岁的帝国中将,可以说是帝国100年来,最年轻的帝国中将。 安迪把剑高举,表情庄严而肃穆,他大喊。 “荣耀属于紫星帝国!”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起立,用右手抚这胸口,表情同样是庄严而肃穆。 “荣耀属于紫星帝国!”在这呐喊声中,多克流下了两行泪水,那是喜悦的泪水,他从这一刻开始就是帝国中将了,帝国逐浪军团的军团长了。 今年他才25岁,帝国中将,这换在五年前,他是连做梦都不敢想的。 其实他能成为帝国中将,更多的原因是因为杨德,已经没什么可以赏赐的了。 论爵位,他已经是非皇室所能到达的顶峰。 论领地,他拥有着众多贵族中最大的领地,还是靠着大海。 而要封一个上将,这点功绩可不太够,虽说就算是奥兰多也没有过斩敌40万的壮举,可功绩不是只是杀人。 这次远征,说句实话,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仅仅是如同示威一般的远征。 议会结束之后,群臣都找到了自己的小团体。来总结这次会议。 “父亲,我·····回来了。”多克站在自己父亲的面前,他已经比他父亲高出了一个头。 五年前,他父亲把他交给杨德的时候,以为用不了多久,多克就会被杨德送回来,可这一别就是五年。 虽然在他眼里,自己这个儿子除了鬼混就什么都不会做,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看着自己儿子穿着逐浪军团的军服,笔直地站在自己面前,他的眼睛已经开始湿润,他是个政客,但他现在,是个父亲。他那不成器的儿子现在已经是帝国中将,与五年前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的····儿。你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在帝都多待几天。”他的脸上已经老泪纵横,五年,他五年没有见过自己儿子一面,他伸出手,抚摸着多克的脸颊。 “父亲···父亲··我····”多克话都不会说了,他只是哭,这个25岁的男人就这样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哭着。他的父亲把他搂在怀里,纵使多克比他高了一个头。 两人就这样相拥而泣,这一刻没有什么贵族,没有什么职位,有的只是这父与子最真切的感情,没有人来打扰他们。群臣都自觉得给他们留了个单独的空间。 两人哭了许久,多克推开了自己的父亲,自己往后退了一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敬了个军礼,对着他的父亲。“父亲,我没有给你抹黑,我没有给我们家族抹黑,我现在是帝国中将,父亲···你可以以我为骄傲了。” 看着眼前自己的儿子,多克的父亲不禁开始回忆,自己的儿子,从小到大的事情。“你啊,从小就是个乖孩子,虽然很贪玩,也走过错路。可你终究是我的儿子啊。我,一直以你为荣。” 他的父亲脸上露出了一副欣慰的神情,他的儿子,长大了。再也不是五年前那个只知道鬼混的纨绔弟子了。 现在的他经历了战火的磨砺,得到了真正的成长,他是最年轻的帝国中将! “走,我们回家,儿子我们回家!”他的父亲没有像之前那样,开完会去找他的同伴一同总结这次会议。 他现在只是一个父亲,他要把他的儿子带回家去。“好,父亲,我们走。”他的手牵上了他父亲的手,就像小时候一样。 第三章 友人 对于平民们来说,帝国上层的宴会,他们一生根本不可能见识到一次,每一次宴会都是极尽奢侈的,一顿宴会所用出去的金币甚至比一个普通的家庭10年能赚到的金币还要多。 可这些对于一个帝国上层的贵族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帝国的贫富差距,比任何一个国家都要大。有着一生为了吃饱穿暖的平民,也有着一掷千金的贵族,这就是紫星帝国。 虽然帝国现在财政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安迪也在议会上说了,让大家共度难关。 不过嘛,对于帝国的这些贵族来说,这完全就是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们私下依旧是过着之前那样奢侈的生活,或许只有等到大难临头的一天,才会醒悟吧。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贵族都如同那样,比如,夏亚家族。 议会结束之后,军方的几个权贵都来像夏亚祝贺,毕竟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同事了。 “公爵大人,恭喜恭喜啊。以后大伙可就是一条船上的了。”他拍了拍胸脯,伸出大指姆,指着皇宫议事厅的门外,“走,今天我请客,替公爵大人接风洗尘。” 说话的是帕里将军,帝国中将,,二十年前和草原人的那场战争,他靠着2万骑兵,拖住了草原人大军整整两天。不过二十年来,他过着很“正常”的贵族生活,早已不见了当年的那种军人的气质。 “老帕里,就你有俩臭钱?我们请不起吗?”说话的人是萨林,也是一个帝国中将,他看上去比帕里还要大一点。 30年前,他是兽人必杀名单上排名第二的人,仅次于帝国军神奥兰多。精灵族一共派出了不下40次的刺杀,可当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却依旧会准时出现在帝国军中巡视。 “老哥,这次你可别和我抢,公爵大人为了帝国征战五年,就冲着份对帝国的忠诚,就让我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不说多的,这次可一定得我来请。”帕里丝毫不让,仿佛谁不让他请,他就要和谁拔剑决斗一样。 看着这两个比自己大了近20岁的人争着要替自己接风洗尘,杨德可谓是哭笑不得,他伸出双手,制止了两个人的争论:“两位,两位····很对不起啊,今天····我不想接受任何人的邀请。” 他将目光投向议事厅的门外,“家里还有些事情需要解决。”这话虽然是借口,可是却也有很大程度上的真实度。 在他谢绝了两个老将的好意后,他走到了奥兰多的面前。他向奥兰多行了一礼,一个公爵向一个伯爵行礼。 “老师好久不见,您近来可好?”杨德和奥兰多说话的时候甚至用上了敬语,因为····早年,在杨德还不是公爵的时候,他就拜了奥兰多为师,学习战争的艺术。 他对奥兰多的尊敬可谓是一种对父亲的尊敬,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算是他继承了公爵,在爵位上比奥兰多要高不少,这份尊敬也没有任何改变。 “杨德,听说你这次把那群土著打得落花流水,斩敌40万以上。很厉害嘛,我啊打了这么多年仗都没有这样的壮举。”杨德听着奥兰多的话他并没有表现出一个打了胜仗之人的骄傲反而是有点不好意思。 “老师,您别这么说,您也是知道的,那群土著陆军疲弱,这40万可能连5万正规军都没有。说来也是惭愧,和他们正面海战,大多数时候都输得很惨啊。” 奥兰多看着杨德,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预感,这个人的家族会彻底的改变帝国。 “能够避其锋芒,强行让那群土著与你在陆地上进行会战,完全的贯彻了以己之长击其之短,你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有能力的将军了。不错,不愧是我奥兰多的弟子。”奥兰多的眼中充满了欣慰,看着自己的弟子成长为一代名将,他心中自然是很高兴的。 毕竟他一生也没什么好追求的了,就想看着自己的弟子成长起来,而在他这么多的弟子里,也就杨德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将军。 “这也多亏了老师的教诲。您的教诲我会谨记一辈子的。”杨德又向奥兰多行了一礼。 “话说你明天就要来军部了吧。那我可就是你顶头上司了啊。”奥兰多没有用同样的语气,他下一句话的语气异常的严肃:“军部的意义就是统筹整个帝国的军队,军部要一切以帝国的利益为重。还有,不要和财政部的那帮人走得太近了,不然引起陛下担心,可就不好了。好了,有什么事情,明天你来军部再慢慢说吧。” …… 杨德回到家中不过两个小时,几乎帝都的各个家族都送来了礼物。 有恭贺杨德凯旋的,有恭祝杨德高升的,至于送来的东西么,那可自然是什么都有,什么黄金白银都是最下等的了。 钻石所雕成的艺术品,什么硕大的夜明珠啊,什么经过训练的美女啊,这些都有。后面来的人甚至要排队才能把礼物交给杨德,而他们的意思都很明确:希望和杨德这个大公爵建立良好的关系。 “公爵大人,这些东西怎么处理啊?”阿龙看着那些东西眼睛都直了,特别是之前那两个美女,他看着不停地咽口水。 现在那两个美女已经被派到了外面,不然阿龙估计连话都不会说了。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这么多东西平日里基本上没一件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而现在却都摆在他面前,是个人都很难忍受得住诱惑。 “蠢猪,形象,你可是我们公爵府的侍卫长,不要像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虽然你比他们还要蠢。”家族总管都知道自己不能呆在这里,可这马车车夫却没有准备出去的意思。 “死面瘫,你知道这些东西有多珍贵么?你看看,你看看。”他随手就拿起了一个钻石做成的雕塑,那雕塑是一头猛虎,做得栩栩如生。“这水平,这工艺,啧啧啧”他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在拍卖场,至少这个数!”马夫撇了一眼,“不就是五千金币么。看把你激动得。”五千金币,一个普通的车夫可能10辈子都赚不了那么多钱.而这个车夫话语中却充满了不屑。 “去你妈的,你识不识货?这玩意要是五千能拍下来,我把我脚剁了给你当猪蹄啃。”阿龙收回手,又摸了摸那雕塑,“这玩意,少说五万。” “咦,你那脚影响我食欲。白送给我,我都得拿去喂狗。”车夫又鄙夷得看你一眼那对雕塑爱不释手的阿龙。这在别的家族,要是车夫敢这么对侍卫长说话,估计早就被赶出去了,甚至杀了都有可能。 “你这个人,真是没有什么追求。死面瘫,你说说你,什么都不喜欢,你活着有什么意义。”阿龙抚摸着那雕塑,眼中都开始冒着光。 “啧,总比你一天只知道收集这些没有用的东西好。稀奇古怪的东西摆了一窝,要是不小心打碎一个得伤心半个月。每天都是‘我的宝贝啊,你怎么就没了啊’这话哪次不是要念上个十天半个月?”车夫学得惟妙惟肖,逗得杨德都笑了。 “还好我没让你们这五年呆在一起,不然啊,我公爵府都要被你掀了,我回来还得花钱修。”杨德对他们两个也是没有任何上级对下级的架子。 毕竟···他们3个是最好的朋友,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或者说,他们3人是结拜兄弟。只是那两个固执的要喊杨徳为公爵大人。 “对啊,还好公爵大人没把我留在府邸里,不然我还得赔这蠢猪的医药费。像他这么蠢的,我绝对不能忍受他五年。”车夫话是这么说,可如果谁敢伤了阿龙,他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去讨个说法。 “死面瘫,你想打架啊?你龙哥怕把你打伤了,你可别生气去砸了我的宝贝。”他的手一直没有停下来,连眼睛都没有动过。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咳咳。”杨德干咳了两声,阿龙却根本不理他。“妈的,阿龙,你这么喜欢这个,一会儿你拿回去摸个够,至于这些东西嘛,我可就和阿明对半分咯?” “别,别···别!我放下,我放下还不行吗。”阿龙赶忙把东西放在之前的位置,满脸都是笑容,“嘿嘿,公爵大人你说,你说就是了,我听着的。” 阿明,也就是马车车夫,叹了口气,看向阿龙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智障,小声嘀咕:“得,没救了。” “你说什么?!”声音虽然小,可阿龙却依旧是听得一清二楚。“没···没什么。”他又叹了口气。“算你识相,不然我打得你明天不敢出门。” 其实阿龙是普通的九阶,而阿明确是有九阶巅峰的实力,阿龙和阿明之间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这些东西嘛。你们爱拿什么就拿吧,咱们都是·····”杨德话还没话说完,阿龙已经开始挑选自己要的了,毫不客气。 “喂,我好歹是公爵,好歹是你上级啊,你给点面子好不好。” “公爵大人说得对,公爵大人辛苦了。”他嘴上是这样念叨,可是手上的动作根本没停下来,连看都不准备看杨德一眼。 ,,“公爵大人,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性格,不过要是换做是我,我可忍不了了。”阿明拍了拍杨德的肩,“不过我觉得这点东西全部便宜了这蠢猪可不好。虽然我不怎么喜欢,真的不喜欢啊!我一点都不想拿啊”他的行动和他的话根本没有任何联系。 “你们啊,我们可是帝国第一名门,夏亚家族。你们缺什么东西直接拿钱去买就是了,反正家里的钱也是挺多的。” 杨德看着两个人这样子,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他们。对于下属,杨德对他们可谓是好得太过了。可杨德压根就没把他们当成下属,他把他们两个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一样。 “喂,死面瘫,这是我先看上的!” “你先看上就是你的?还是我先摸到的呢?” “妈的,你是不是想打架!” “来啊!来啊!” “我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你一条狗命。” “蠢猪。” 在这里。这几个都已经40岁的男人,却还如同他们年轻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的拘束,他们的这种友情。在这个社会里是很少见的。而在贵族世家里面,这样的根本没有先例。 “公爵大人,外面那两个妞····”阿龙嘿嘿一笑,搓了搓手。 “拿去拿去,真是的,搞得谁要和你抢一样。”杨德也是服了阿龙了,虽然认识了这么久,可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对阿龙有一种看法,这个人老了绝对不会无聊。 经过这两个人的分配,其他家族送过来的礼物,杨德是一件都没留下。 第四章 教宗 紫星历,1129年,在帝国公爵远征归来的同一天,闭关两年的教宗出关了。 圣城,帝国内部唯一独立的城市,这里不是任何贵族的领地,也不被帝国官方所管束,这里是一座与紫星帝国官方没有任何联系的城市,它是完全独立的,而且,这是被紫星帝国官方所认可的。 因为就算是整个紫星帝国的强者加起来也不足教廷的三分之一,或许,紫星帝国用举国之力,也不一定可以覆灭教廷,教廷的实力远远不止明面上的神圣骑士团与几个圣阶那样简单。 圣城乍看与其他的小城没有任何区别。这是圣城的外城。 与其他城市不同的是,这里不需要货币,这里是以物换物的制度。很原始,却又很朴素,圣城是没有被金钱与世俗所玷污的城市。 这里的人,他们的信仰最为纯粹,他们信仰着光明神,盲目而狂热。为了光明神,他们可以做出任何事情,包括叛国。 能生活在这里的只有狂教士,这就是圣城的外城。 圣城的中央,是一座城中之城。不大,却四面八方都被城墙所围了起来,没有城门。城墙上是一幅幅赞美光明神的壁画。这里的空气中的元素比外城要强了接近1倍有余。 想要进入这内城,只有用魔法阵进行传送,而魔法阵的材料昂贵而且很不好找,所以,有资格在这圣城内城居住的人,基本不会走出圣城的内城。 教宗已经站在了那城墙之上,眺望着远方。 教宗身上所穿着一件长袍上面是一个天使的图画,看似只是一副普通的图画可配合上勾边的金线。便是一个玄妙的魔法阵。 教宗的双手各带着一个护腕,大街上地摊随处可见的款式。 他的胸前带着的是一根项链,天蓝色的项链,与他衣服不是很搭配,可他却依旧是带着。 至于他的手上则捧着一本书,光明礼赞,上面记载的是赞美神的话语。 太阳已经开始往西走,说明已经到了下午,城墙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打扫过了,毕竟有资格入驻这内城的少说也要有圣阶的实力,总不可能让圣阶的强者来打扫城墙吧,所以,这么多年,根本没有人来打扫。 像这么多年没有人打扫的城墙,应该会有许多的青苔,灰尘,可这城墙什么都没有,如同新的一样。 “我得到了神的指示,神告诉我,恶魔在那西方潜伏着。”教宗没有往后看,却是已经知道审判长到了他身后。这就是魔法师精神力的作用,对于魔法师来说,精神力甚至比眼睛更好用。因为精神力不会被外在所迷惑,而眼睛会。 “神的指示?”声音如同少女般清脆,没人会想到,审判长,这个号称大陆最强武者的存在居然会是个女的。“哥哥,你别说笑了,别人不知道,我们这几个人还不知道么,神啊,就是一个比我们要强很多的生物。” 如果说审判长是个女的这件事情没几个人知道,那么审判长和教宗是兄妹这件事情就更不会有人知道了。因为,在有人的场合,审判长对教宗的称呼都是:陛下。 “哎,神自然有神的道理。毕竟谁也没见过神,不是吗?”教宗睁开了双眼,“还是用眼睛看世界比较好。这样可以看见这世界的真实。”他的目光与常人没有区别,可却总感觉,他看见的比常人要多太多了。 今年他不过35岁出头,可他的阅历却远远比那些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多很多,教宗,连续4代都是用自身背负时代之重的人。 “就算是神灵也看不见的未来,强大的恶魔躲藏于迷雾之中。当尘埃落定之时,上古的魔神就会复苏,再一次为祸四方。”教宗看着远方,口中慢慢吐出了这个预言,这是教廷流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预言,也许从教廷建立之初就已经有了这预言,一代一代。在他目光所及之处,是圣城生活的狂教士,再远处他的视力便已经看不清楚。 那里有一间普通的木屋,有一个普通的老头。 “哥哥,相比这些,我····更想去见见墨白。我知道他就在帝都。”审判长早年曾经与秋墨白私定终身,如果当年秋墨白没有叛出教廷,现在两个人应该已经连孩子都有了。 “再忍耐一阵。当年陷害墨白的人,杀了秋伯伯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教宗少见的流露出了身为人所应有的感情,这种感情叫愤怒。 他们3个人是一起长大的,在贫民窟中长大的。5岁那年,秋墨白的父母死于“意外”他们人被教廷发掘出来了强大的天赋,理所应当的进入了教廷。 审判长想到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她的指甲都嵌到了肉里。二十年前,他们三人曾经一起站在这城墙之上,现在却物是人非,秋墨白变成了叛徒,自己却接任了审判长。 “哥哥,哥哥·····”她松开了手,双手从背后环抱住教宗,把头埋在教宗的背后,眼泪开始往外流,从抽泣变成了大哭,她想起了之前他们3人一起的日子。 教宗却动也不动,目光依旧注视着远方,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 远处两只小鸟在打架。用脚爪挖,用翅膀扇,用喙戳。为了地盘,为了食物,为了与雌性的交配权,它们什么办法都用上了,对待同类就如同对待天敌一样。 这在人们眼里很正常,甚至还会有人觉得这很好玩。教宗看见这一幕,他的眼中确实充满了怜悯。“同为一族又何必这么互相地伤害。”他明着说的是这鸟,实际上却不止如此。他的后背已经被审判长的泪水打湿。 “哥哥,你看什么呢?”审判长停止了哭泣,顺着教宗的目光看了出去,她却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却又看见了一切。” 教宗说的话总是那么让人难以琢磨,身为教宗妹妹的审判长已经是习惯了教宗这种说话的方式,对于教宗说这种话的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无视,不要去想他说的,不然费脑子还不一定猜得对。 “哥哥,你又来了。你一个人慢慢感慨吧。小心哪天自己都不懂自己说的话了。”审判长的语气和少女没什么区别,毕竟经历得太少了,这么多年,她基本没出过圣城。 那两只搏杀的鸟,同时向地面上落去,两个都是伤痕累累,它们搏杀了这么久,却是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两败俱伤啊。真是个不好的结果。”他又一次闭上了双眼,此时,起风了。 第五章 老金 夜晚是不会迟到的。每一天都是如约而至,在那太阳下山之后。 对于富有的贵族来说,夜晚是他们奢侈生活的一部分,他们从教廷的手上购买了一种会发光的石头,让他们的夜晚可以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贵族的夜晚是奢侈的,糜烂的,更是···淫乱的。白天光鲜亮丽的贵族们,到了晚上便会本性毕露··· 平民区没有太多那种会发光的石头,虽然那种石头并不算贵,可平民们可不会买这种意义不大的东西,对于平民们来说,夜晚有月亮的光芒就足够了。 工作了一天的人们,会在夜晚来临的时候回到家中,和家人一起吃一顿并不丰盛的晚餐,并喝上两口廉价的麦酒。然后坐在门前与街坊四邻聊聊天,看看月亮。 星空是永恒不变的,无论世事如何,星空都是如此。战争与和平,统一与分裂,这都影响不了这永恒不变的星空,最多只是会改变今晚星星出现的数量。 这就是永恒,人类一直所追求的永恒就在他们的头顶却始终视而不见。 初夏的夜晚已经有些许的燥热。平民们就这样拉拉家常,今天晚上的月亮格外的白。白如霜。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夜晚,对于平民们来说,当然对于贵族也是。 一条普通的小巷子,里面有一家武器店。透过月光可以看见武器店的门前很整洁,武器店的牌匾上写着···猛龙武器店。很普通的名字。 普通的巷子,普通的武器店,普通的名字,以及···“普通的店主”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进入巷子之后会有一种畏惧的感觉,仿佛这巷子里有什么让人畏惧的生物,而实际上···巷子里面除了一家武器店,就只剩下几颗歪脖子树,连虫子都本能的畏惧这个巷子。 武器店的老板待人很和善,那是一个强壮的中年男人,街坊四邻没有人见过他的家人。别人问他: “哥们儿,你家人呢?” “他们啊,在很远的地方呢。” 具体的地方,他却总是会很含糊的带过去。 这种夜晚,他和平常一样,走出这个除了他以为没有任何生物的巷子,去找街坊四邻聊聊天。 年过花甲的老人,这老人虽然岁数大了,可身体看上去却依旧很硬朗:“老金啊,今天生意如何啊?” 武器店的店主老金,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别提了,这段时间都没人来买我的武器,再这样下去我的武器店可能就要关门咯。” 隔壁裁缝店的裁缝,这个人很瘦,他的衣服穿得却很有品味:“那老金你这段时间可难过了。说实在的,要是有困难啊,你就说一声,咱们啊,虽然都不富裕,可请你吃几顿饭还是可以的。” 老金看着天空,耳边是初夏的蝉鸣。“很多年前,自己也是这样在山上看着这星空吧。”他的话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 这时候又坐出来几个平民,都是这一块居民。他们相互扶持着,哪家困难的时候大家都会帮帮忙,而哪家赚钱了,也会请大伙吃吃饭,他们可以说是一个大家庭。 这就是帝国的平民,与勾心斗角的贵族截然不同。 闲聊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月亮彻底升起,与星星相互照应,这夜空宛如一幅画。平民们一天也就差不多是这个时间段结束,回到家中,睡觉,然后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老金,走进了小巷子,蝉鸣的声音瞬间便停了下来,只剩下月光照射在小巷子里,一切都沐浴上了月光的银色。几颗歪脖子树被风吹得沙沙地响。周围除了风吹着树的响声,竟然没有了其他的声音。老金的脚步停了下来。风更大了,武器店的门都被吹得嘎吱嘎吱的响。云被风吹得飘动,遮住了那洁白的月亮,一时间,小巷子,陷入了黑暗中。 而这时候风停了。 安静,安静得诡异。老金闭上了眼。三十秒之后,他又一次把眼睛睁开。黑色的眼珠变作了湛蓝色。他的周围出现了一股威压,与平日巷子里的威压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来了就不必躲了。毕竟你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强者。”巷子里面没有其他的人,老金这话仿佛是对着空气在说。 呼呼风声,却没有人回答老金的话。 老金也是不恼,左手捏成拳,猛击地面,一阵冲击波扩散出去,歪脖子树的树叶如自然脱落般开始往下飘。 “还是不肯出来吗?”话音刚落,他已经消失在了之前的位置。手刀横向劈出,目标是中间那颗歪脖子树! 手刀刚刚完成动作,老金的身体已经又回到了之前的地方,好似不曾移动过。 被手刀劈中的歪脖子树瞬间被一分为二上半部分往下倒去,而下部分则仿佛被什么利器所伤,树皮出现了无数裂痕。在上半部分树干掉在地上之前,下半部分已经化为尘埃。 巷子里突然闪过一道银色的斗气,上半部分的树在离地面一公分时,遭受到了和树的下半部分一样的结局。 无声无息,一颗百年老树就这样消失了,只有个光秃秃的树桩。 这颗树也是倒霉,都只剩下个树桩了还被人站在上面,那人赫然是---秋墨白! 秋墨白的衣服很简单,一件平日一直穿的白色上衣,裤子是一条黑色的长裤。他完全可以穿得更加华丽,不过这么多年他都是这样的一套装扮。他的手上是一把长剑,冒着森森寒气,一看就可以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凡品。 “果然是你啊,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还不能让我满意,我可是会……杀人的哦。”老金笑了,在这深夜的巷子里,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可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 “还请龙王助我一臂之力,我……需要龙族的帮助。”秋墨白说。 “让我满意,我会带你去龙山,可是,如果不能,那就……”他话没说完,秋墨白已经动身。 他单脚点了一下树桩,咔···咔嚓···树桩的上面已经布满了裂痕,裂痕瞬息间蔓延了整个树桩。可树桩的形体却没有任何改变。秋墨白又一次消失不见,当他再一次显露出身影的时候,利剑已然出鞘! 圣阶巅峰的斗气覆在了剑刃之上,如同瞬间移动,他已经突进到了老金身前,双手握剑,往上挥去!剑刃划过老金的上半身,由腰腹切入,剑刃画了一道直线,在于那腰腹相对的地方划出。剑还在那半空之中,秋墨白的双手已经离开剑柄。 剑因为惯性,会在原处停留一瞬间,而那一瞬间,常人根本看不见!可秋墨白却双手换了种姿势再次握住在半空中停顿的剑柄,对着老金的脖子就是一记横劈。腰身发力,脚底滑动,顷刻间,爆发出自己全部的力量,欲求一击毙命! 第六章 黄金龙王 老金脸上表情唯一的变化就是,有点心疼,因为他的衣服已经出现了一个大口子。 “我的天,这衣服可不便宜,你居然打成这样了!”相比秋墨白的这次攻击,老金还是更在乎自己那穿了很久的衣服。 秋墨白很清楚,自己这一剑的力度有多强,就算是巨石也可以削个一分为二。不过老金却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让他砍,他的全力一击,居然连一道白痕都没有留下,反而震得他双手发麻。这身体···强悍得有些过分! 秋墨白见剑劈没有用,瞬间用左膝盖向老金的腹部撞去,却感觉撞到了一块铁板。不···就算是一块铁板,也经不住秋墨白的这样撞击。 老金表情依旧,好像还在缅怀自己的衣服。 因为左脚悬空,秋墨白需要一秒的时间才能进行其他的动作,而这一秒···老金举起的他的左手,关节处弯曲,手肘向秋墨白的头顶打去,同一时刻右手也没闲着。一记上勾拳直击其腹部。 痛,剧烈的疼痛瞬间占据了秋墨白的大脑,那种刻骨铭心的疼如果老金刚才没有手下留情的话,秋墨白的头骨,已经被肘击击碎了。秋墨白的双手已经没有握剑的力气,剑落在了他的身旁。被人称作剑神的他,此刻正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腹部。“哇···”甜猩味充斥了他的口腔,一大口血吐在了地上。“可···可恶啊···我怎么能就这么倒下,哇···”又是一大口血吐了出来,“这不···就和···上一次···一样了吗?” 老金看着地上的秋墨白,他可没兴趣去管这地上吐血的秋墨白,相比之下,他更想看下自己的衣服还有什么补救的方法没有。“喂,我说你是不是喜欢看我不穿衣服啊,上一次也是一动手就毁我衣服。”老金的话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意思: 你也就只有毁毁我的衣服。 秋墨白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右手又一次拿起了剑。用剑支撑着身体,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龙王,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他的话已经不再结巴了,就像他的伤已经好了一样。“打吧打吧,快点啊,我明早还要开店的。”老金的语气很不耐烦,他对秋墨白的态度就像是驱赶一直烦人的苍蝇。 秋墨白又一次在原地消失。身形敏捷,根本不像一个受了伤的人。老金举起左臂,根本没有任何动静,可他左臂的袖子被切开了。而秋墨白却连人影都没出现。 接下来是背后的衣服被切开,秋墨白行如鬼魅,在这漆黑的巷子里,跳来跳去,手中的剑连续向老金的身体切去,每次都只能看见一抹银白色的斗气,在这漆黑的巷子中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啧啧啧,这下衣服是彻底没救了,那我只有把你衣服抢咯?!”老金对着面前没有人的空处打出一拳。明明只有空气的前方出现了银色的光芒,与老金拳头相碰撞的是秋墨白所用的长剑!银色的斗气在剑周围徘徊,切割着老金手上的肌肉,与剑碰撞的拳头开始滴血。 秋墨白剑往下挥,剑刃与拳头互相摩擦。圣阶巅峰的斗气不断的破坏着老金的右手。“哈!”秋墨白一声大喝,旋转,剑随身动,剑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圆弧。 这时候,云没有再遮蔽月亮,月光又一次照亮了巷子。巷子里有两个人。一个人披头散发,手握长剑,剑刃斩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时间仿佛定格,两个人迟迟没有动。 秋墨白的剑,带着他圣阶巅峰的斗气,却只在老金的腰上留下了一点皮外伤。老金保持着之前出拳的动作,他的拳头离秋墨白的头很近,就在他头上一点的位置。动作没有变化,可他却开始笑了。 这一剑,就算是普通的巨龙,也会一分为二的。至少绝对不会笑出来! “你砍得我真疼啊。”他拳松开,用手包住了秋墨白的头。“让我想想啊,多少年没有人能把我打得这么疼了?”秋墨白可不是就这样等着老金反击,他趁老金回忆的时候,立刻收剑,银白色的斗气又一次覆盖在剑上,双手用力向老金没有任何防护的腹部刺去,纵使老金肉体强悍得惊人,可这一剑,他也有把握刺穿老金的肉体。 铛——那是硬物与硬物碰撞时才会发出的声音,剑刃和肉体的碰撞时绝对不可能发出这样的声音的。 如果说刚才老金还有个人样的话,那么现在···他多了许多龙的特征!不是什么地龙,亚龙,而是···存在于传说中的生物,巨龙的特征! 身上覆盖满了鳞片,额头上长出了一根螺旋状的龙角,他抓住秋墨白头的手变成了龙爪,而他的背后···是一对龙翼!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他的身高至少长了30公分。身上的鳞片不是象征着四元素的:红,蓝,绿,黄,黑。 而是···亮金色!这是如同太阳般耀眼的金色龙鳞!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武器店的店主,居然是···黄金龙王!龙族是所有生物的顶点,而黄金龙,则是龙族中的王族。黄金龙王,龙族王族中的王,所有巨龙都得膜拜的龙之帝王!世间只能有一只成年的黄金龙王,当第二只成年,上一只将会迎来生命的尽头! 与同族交配,他们的血脉依旧可以保持纯净。 黄金龙王,天生就是圣阶,成年后自然就是圣阶巅峰。这种生物已经是站在所有生物的顶点了。 第七章 往昔 “我在想事情的时候。”老金把秋墨白双脚提得离开了地面,让秋墨白的眼睛可以与他水平地对视。左手,不···是左边的爪子。捏成拳头,直直地打在了秋墨白的胸腹。“噗!!!”秋墨白护体的斗气根本起不了任何防御的作用,瞬间被击溃。一口血喷了出来,鲜红的血与金黄的鳞片,像一幅妖艳的画。 叮---一声清脆的响声,这是秋墨白无力再拿起剑。剑落在地上的声音。对于一个武者来说,剑就如同生命一样重要。可这一刻,剑却在战斗中脱离了他的手。 秋墨白还在微弱的呼吸,常人如果受到这种痛苦,身体早就采取自我保护的昏迷了。可秋墨白却还是有着意识。 “上一次感到疼痛好像还是我没成年的时候吧。”老金松开了抓住秋墨白头的爪子。秋墨白就像一滩烂泥一样地落在了地上,如果不是胸腹还在微微起伏,不然绝对有人会把他当做一具尸体。 “喂,你不会死了吧。”他看见秋墨白动也不动,伸出脚去踢了踢他,把秋墨白踢得翻了个面,让他仰面躺在地上。秋墨白看着天空,那月亮已经模糊得变成3个,他感觉世界都在旋转。他嘴角不停的溢出血。又起风了,他白色的上衣已经出现了许多的殷红。不过也是奇怪,受到了这么强的攻击,他身上的衣服都没有任何破损。 起风了,圣阶巅峰的秋墨白,感觉到了冷,明明早已不惧寒暑的他,却感觉到了冷。沙···沙···这是歪脖子树被吹动的声音。月亮又一次的被云所遮蔽。秋墨白微弱的呼吸着,他已经闭上了眼睛,手掌不再握紧,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迅速的流失。 “到此为止了吗?我明明···很努力的。” 紫星历,1100年。一个贫瘠的村子里,建立起了一所教堂,上一代的教宗,亲自来到这里,挑选有天赋的孩子,让他们可以投入神的怀抱。 看着教宗来这里的时候,那宏大的欢迎仪式,秋墨白那时候以为自己这一生都只可以看见一次。他和他的朋友秦楚,还有秦楚的妹妹,秦洛,一起在人堆里面观看着教宗的到来。 一个个神气的银甲骑士,骑着高头大马,一手提着长枪,一手举起教廷的圣旗。整齐的排成两列。中间留出能让五辆马车并肩前进的道路。数不清楚的传教士,跟在6个人的后面。其中一个老人,鹤发童颜。身上穿着的衣服用金线勾了边,胸前挂着一根天蓝色的挂坠,手中捧着一本书。 “真威风啊······”秦楚由衷地赞叹。他可不知道这就是教宗,毕竟一个村子里的小孩,一生能见一次教宗都是天神降下的恩赐了。 “哥,我想回家了···”他背后的那个小女孩扯了扯秦楚的衣服。“小洛乖,哥哥一会儿就带你回家。”明明只有五岁的秦楚感觉比同龄人成熟很多。“秦楚,要不你先带小洛回去吧,我再看一会儿,回来我给你说。”秋墨白转过去,摸了摸秦洛的头。又踮起脚尖,像教宗的位置看去。 “墨白,我爹说了,不能这么溺爱小洛的。”秦楚摇了摇头,搬出来了他爹的话。“你啊!想看就直说吧,还非得把秦叔叔的话搬出来。”秋墨白牵住了秦洛的小手,“小洛,哥哥带你回家。我们不看了,我们回家咯!” “还是秋哥哥对我好,我长大了一定要当秋哥哥的新娘。”她转过头去对着秦楚做了个鬼脸,“bi~” 秋墨白看着这两兄妹,他笑了,“那我们可说好了,秦楚听见没有?”他一直认为,他们三人会一直在这个村庄生活下去,三人永远不分开的。就像他们的父辈一样。“哎,走吧走吧,回家。”相比在这里看热闹,秦楚还是更想和他最好的朋友与最疼爱的妹妹一起。 这份日常就这样持续着。直到教庭的人来他们家慰问的那天夜晚。 已经是凌晨了,连狗都免不了打盹的时间。他们3个被秋墨白的妈妈叫了起来。 “快跑,快跑,墨白,快带着小楚小洛跑!!!!”外面火光冲天,星月映着火光,两家的男人在呐喊着拼命。这个村子虽然贫瘠,可也有着吸引盗匪的东西,而当盗匪洗劫平民时,其他的人只能祈求不要引火烧身,更别提来帮忙了。所以火光这么大,却始终没有人来帮忙 原以为,教堂建起之后,就不会有盗匪了,结果,盗匪依旧猖獗。“老子和你拼了!”秋墨白的父亲,提着家里干农活时候的锄头就向着那帮盗匪冲去,秦家的夫妇已经双双倒在了地上。 他怒吼着,这个没有任何斗气的男人,在为了他的家人而拼命。一锄头砸下去,却砸了个空。 敏捷的盗匪在戏耍这如同疯狗一样的男人。 噗嗤——两把剑穿胸而过,“呃···啊···”秋墨白的父亲吐出了一口血。两个盗匪抽出了他们的剑,血找到了宣泄口,瞬间飙射出来。秋墨白的父亲脚步虚晃,他杵着锄头,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倒下去。 啪,啪,啪···下起了小雨。秋墨白父亲的衣服已经被自己的血染成了红色。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湿润的空气,“哈啊!!!”他又挺直了身体,廉价的布衣就像他的战袍,手中的锄头宛如神斧。“笨婆娘,还不快带着孩子们跑,老子还顶得住!”雨滴在他的周围,他把锄头抡了两圈,逼退了周围的盗匪,他现在就如同困兽。 他锁定了一个盗匪,踉踉跄跄的向那盗匪冲去,锄头抡过头顶,像那盗匪的头砸去,这个连强壮都算不上的男人,在抵抗比他强上数倍的敌人,为了他的家人,他将留尽他最后一滴血! 剑影闪过,锄头的把手是木头做的,怎么可能挡得住铁剑!剑在空中划了道圆弧。那盗匪已经到了秋墨白父亲的身后。他将剑收回了鞘里面。“笨婆娘···你怎么···还是···这···么···磨蹭···”梆——锄头落在了地上,与它一起的还有秋墨白父亲的双手,齐臂斩断。还可以看见血肉在蠕动。血从他双臂的断口如同瀑布般的流出。他的上身有一道伤口,从肩膀直接到腰,伤口很深,他的内脏都流了出来,令人作呕。全身都在流着鲜血,他跪在了地上,头垂了下去··· 第八章 奇迹 "不―――"秋墨白的母亲大喊着,手脚并用地往那为家人而战死的男人身边爬.雨下个不停。 这个乡村妇女,精神崩溃了。 轰―――闪电在那一瞬间照亮了一切。 跪在地上失去双臂的男人,头无力得垂着。 向前如同狗一般手脚并用的女人。 手握利剑,剑上沾满鲜血的盗匪。 三个抱成一团,惊慌失措的孩子。 女人爬到一个盗匪脚下时,剑刺进了她的右胸,眼前开始模糊,疼痛席卷整个大脑,可身体却依旧在爬,往那大致的方向爬去。 盗匪又怎么会只插一剑?对于他们来说,这种虐杀别人的机会可不多。 一剑一剑刺入肉体,四肢,胸口都出现了血洞,往外汩汩的冒出血。 大雨稀释了浓稠的鲜血也可以说是血染红了地面的水。 女人披头散发的爬行着,四米……三米…… 手指已经磨出了血,不···她已经是一个血人··· "你看啊,你看啊,她像一条狗一样在爬呢。"说着话,那个盗匪又是一剑刺去。 他的话立刻有人回答:"是啊,这条母狗还想去找她的公狗。"他的剑,卸掉了一条胳膊,还可以从断口看见苍白的骨头。 乡村妇女的她咬紧嘴唇,强行没有叫出来.就算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被卸掉了一条胳膊也会叫出来."老···老秋···"她呢喃着。 盗匪是完全可以就这样终结了这个女人的生命,不过他们就是不往致命的地方刺,就连胸口的那一剑也是刺的右胸,故意避过了心脏。 她终于爬到了那个男人的跟前,她又一次的看见了她男人的脸.夫妻两人的血,流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个男人到死眼睛都没闭上,只是瞳孔已经涣散,血还在从那男人的伤口里面流出,滴在女人的身上.女人伸出自己的左手,想要再一次抚摸她男人的脸,把她男人的那双眼睛合上。 有个盗匪在她伸出手时一脚把她踢得老远,她刚才的努力在这一脚之下彻底没了意义。 不过她被踢开后,也是终于叫了出来,那么歇斯底里,那么绝望的叫了出来“你们……不得好……”声音戛然而止,剑刺入她嘴里,把她整个头都刺穿,剑刃没入了湿润的地面。 "不,我···我···"秋墨白迷离的双眼又一次清澈起来.他想起了他小时候,自己父母被杀死的时候,自己只有看着,无力的看着. "如果···如果只是等待着奇迹的话,那么奇迹就永远不会来了。"他摊开的手掌握成拳.他在和现在所承受的痛苦战斗,他的敌人不止是那黄金龙王,还有他自己的身体。咬紧牙关,"啊―――"双手怒捶一下地面.他周围两米的范围,大地龟裂,小巷子的地面在颤抖,歪脖子的树叶如雨点般的往下落.云朵又一次的离开,月亮的光芒照耀着躺在地上的他. 武器店里突然射出了一道湛蓝色的光芒!光在秋墨白的面前停下.老金立刻转过头看向他的武器店.他很清楚这道光是什么!寒冰之神,魔神的剑.这把剑居然响应了一个人类! “仇都还没来得急报,”他躺着的身体立了起来,之所以不是站,是因为,他的姿势和躺着没有区别,现在就如同是重力改变了似的。“我哪里有资格死在这里!” "我是最大的孩子,我要保护好小楚,小洛。"6岁的秋墨白在那一刻便已经下定决心去战斗."因为我是最大的.因为我是个···男孩子."面对着这些盗匪,雨夜的秋墨白,站了出来.他身后是他最好的朋友,兄妹俩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小小的身躯在兄妹两个的眼里宛如是救世主。 轰―――盗匪们围了上来.这雨越下越大.不过是6岁的秋墨白,战胜了他心中的恐惧.就算是用牙齿咬,他也要保护好他的朋友。 "小鬼.你不会准备一个人来打我们一群吧?"一个盗匪取笑道.他伸出手想去摸一摸秋墨白的头."啊―――"秋墨白咬住了那只手,死死地咬住,就是不松口. "就算是小时候,我也会拼上一切我所拥有的去战斗,死亡.我在那一刻就已经不畏惧了。"剑就那样停在他的面前,剑在呼唤着他.这剑,是有自己的灵魂的.剑的灵魂在呼唤着他.秋墨白探出右手,握住了剑柄。 一道光柱笼罩了剑与秋墨白,湛蓝色的光柱,瞬息间接天连地.秋墨白身上出现了不属于人类特征的虚影,而他的头发变成了紫色。 他真正意义上的站了起来。 五月的帝都,这一刻下起了雪, 圣阶巅峰的银色斗气在这风雪之中变成了湛蓝色.在光柱中的他,渐渐飘了起来.剑尖朝下,他握住剑柄。 "心若寒冰玄铁,身若由剑所铸。"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他却情不自禁的开始吟唱.天空中降下的雪花开始在他的周围盘旋。"百战而不败,无人所不仰视!"雪花宛若一条游龙,环绕与他的周围。"亦不被人所理解,亦无需被理解."雪花逆行而上,本该下落的雪花开始往天上飘!"故唯剑作伴!!!"又是一阵冲击波。异象消失了.雪也停了。 秋墨白感觉自己和这剑仿佛是相通的.他们仿佛就是一个整体.秋墨白又一次落在地上。"龙王,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他单手握剑,剑尖指向老金. "嗯?戏法变完了?我也要认真···"痛,龙血已经溅了出来,他那黄金色的龙鳞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御的作用。秋墨白的剑斩在老金的肩膀上,斜着往下斩去。没有任何阻碍,黄金龙王那强悍的肉体,如同纸片一样,他旋转一圈之后,一脚踹在了老金的胸口,靠着后坐力拉开距离.后空翻落在地上,摆出了弓步。 第九章 王的怒火与骄傲 夜晚的小巷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小巷子的地面上有斑斑血迹,三棵歪脖子树已经消失了一棵了,而另外两棵的树叶落了一地。 这种时候还在外面游荡的除了无家可归的贫民,就只有喝得大醉的醉汉。而这种小巷子,是他们度过这个夜晚的好地方。 一个喝得伶仃大醉的佣兵,一手提着他那把看上去还算是值钱的铁剑,一手提着空的酒瓶,一摇一晃的走进了小巷子。 他醉眼朦胧,看见小巷子有两个人。他举起酒瓶子,“嘿,哥们儿,来两瓶?”那两个人并没有搭理他,而是自顾自地站着。正所谓酒壮怂人胆,他看见那两个人居然不搭理他,这他可就不高兴了。猛得一下把酒瓶摔在地上,啪的一声清响。 “老子可告诉你们,在这一块混的,没有不认识我独眼的!”他满脸通红,满身都是酒气。他指了下武器店,“老子告诉你们,这个武器店里可有我兄弟,你们不要惹着我了!” 平日里他可没有这么大胆。老金确实平日里和他关系不算太差,可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两个人还是没有理他。他也是喝得太醉了,提着剑就往巷子里面走去,才迈进小巷子里面一步。 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寒冷。“啊嚏···”他揉了揉鼻子,嘴巴里嘟囔着:“明明是五月怎么比冬天还···”他的心中忽然出现了一股害怕的感觉,仿佛巷子里面有凶恶的猛兽一样。黄金龙王的龙威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同秋墨白一样无视的。 醉汉一下跌坐在了地上。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什么液体。把手拿到眼前看看,那是什么。“红色的?红色···”他打了一个寒颤,醉意瞬间就醒了三分,身为佣兵,他就算喝得再醉,他也知道这种液体叫···血。 他又看向那两个人,这一次他看清楚了。 这两个人,一个身上穿着一身很普通的衣服,就是街上2个银币就可以买一件的衣服,很普通。而那衣服上却有他刚才摸到的液体。那个人身旁还要湛蓝色的光,手上拿的剑一看就知道比自己的那把宝贝铁剑好很多。 那人披头散发,面对另一个···生物。 说那是生物是因为醉汉确实不认为一个正常人可以长翅膀,身上覆盖着鳞片,而且···头上还有一支角。他忽然想起了这种生物叫什么··· 龙!存在于吟游诗人故事中的生物。 那个醉汉开始傻笑,“哈哈哈哈哈···我···我一定是喝多了···”他开始用手代替脚往后退,至于为什么不站起来,那是因为,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还有脚了··· 一退出小巷子的范围,他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他很想忘记刚才看见的,可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忘不了··· 秋墨白和老金对持着。 老金一手捂着自己的伤口,湛蓝色的龙眼里面充斥着愤怒。“自己居然被打伤了,被弱小的人类打伤了。”巨龙的高傲使得他愤怒。周围的空气很压抑,就像雷雨来临之前一样。“人类,你···你···!!!”老金在怒吼,在咆哮!他的声音响彻这整片区域,不少平民都在这一刻惊醒。 一阵破空声,那一刻仿佛空气都被撕裂,老金龙爪向秋墨白刺去,周围那可以让爬虫冬眠的寒冷根本对老金没有任何限制,他现在想的只有一件事情:撕碎这个可恶的人类。他居然敢打伤自己。 龙爪刺了个空,他旋转,又是一阵破空声,龙爪居然如同剑一样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弧,而他龙爪停下的位置,正是秋墨白想要攻击的位置!神一般的预判!他抬起了自己的左臂,嗤——血瞬间溅了出来。原来秋墨白在那一瞬间已经变换了攻击的位置,从老金的右侧转移到左侧。剑斩在了老金的左臂上,不···是被老金挡了下来更为恰当!湛蓝色的斗气与太阳般耀眼的金色斗气碰撞在一起,激起一阵冲击波!、 巷子旁的两座房子顷刻间被夷为平地。房子里面有着之前和老金唠嗑的花甲老人,有着那个说接济老金的裁缝店伙计。他们和他们的家人却在一刻,永远的消失了。巨大的声响,彻底惊醒了周围的平民。他们走出家门,看着这他们一生都不一定看得见第二次的战斗。 老金右爪握成拳。“啊!!!”带着金色的斗气向秋墨白打去!只见秋墨白左手立刻松开剑柄,右手持剑,左手接住了那金色的拳头,砰——又是一阵冲击波扩散开来!如果是还没有拿起魔神的剑的秋墨白,这一拳也许就可以结束了。可现在··· 秋墨白单手接住了老金的拳头,嘴角留出了一丝鲜血。嘀嗒---血弱滴在了地面。就在那一刻,老金左臂一推,只有一只手握剑的秋墨白自然是挡不住老金的力量,被推得退向了空中。 猛然被强制移动,就算是秋墨白也会有一瞬间的不适应,老金可不会放弃那一瞬间的机会!他双翼一拍,激起阵阵风声。瞬息间就到了秋墨白面前,左爪出拳,铛—— 很不巧,他速度虽然很快,可秋墨白已经可以适应。剑横放在胸前,剑脊挡住了老金这一拳。靠着这一拳的力道,他冲上了更高的天空!老金也在下一刻消失,他根本没有用眼睛观察,就开始了移动! 他的停下的位置是秋墨白身后的上方,两只龙爪握在一起,他要用着招砸碎秋墨白的脑袋! 旋转,剑随身动,剑刃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速度之快,甚至空气都被他切割开来。他在用眼睛看之前就已经感受到背后的威胁,秋墨白的剑尖又在老金那金黄色龙鳞覆盖的腹部留下了一道伤痕,因为旋转的关系,老金那致命的一记重锤砸在了他的肩膀!他如同一枚炮弹般的从空中坠落。 “人类,赌上我龙王的高傲。我也要撕碎你。” 第十章 最后时刻 秋墨白从高空砸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突然控制住了自己下降的身体,强行在离地10公分的位置停了下来,他仰面浮在半空中,映入眼帘的是那美丽的夜空,以及···金色的巨龙! 老金周围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夜空之上仿佛多了一个太阳!黄金龙王的金色龙鳞在那斗气的衬托下越发耀人耳目。龙翼拍打的空气,发出阵阵风声。 下一秒他已经消失在了这云端之上。夜晚的黑暗,被金色与湛蓝色划破!龙爪与神剑相击! 一人向下一人向上。老金与秋墨白的位置已经互换。两人的相互望着对方。“龙王笑了笑,他看向秋墨白的眼神却愈发的凶狠,他已经从之前的愤怒之中清醒过来了。 一头冷静的黄金龙王。他的身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流着血。刚才与秋墨白的那瞬间的交锋,他的右手臂已经开始滴血。 至少看起来,是秋墨白占据了上风,可也仅仅只是上风。 龙也是一种兽类,受伤会更加的疯狂。而龙不仅仅是野兽,龙还有野兽所没有的···智慧!他知道冷静下来,面对这个敌人。 呼呼的风声,帝都五月的午夜的风还是很清凉的。两个人同时消失,又同时在一个地方出现。秋墨白一记重斩,被老金双臂交叉挡了下来。两人不过僵持了片刻,就又一次消失,只留下呼呼的风声。 金色与湛蓝色又一次划破黑暗,不过就如同烟火一样稍纵即逝。两个人你来我往。通常就是我给你一剑,你给我一拳的。两个人的斗气在背后拖着长长的尾巴,就像流星一样。 秋墨白周围又出现雪花,不过那是湛蓝色的···他往空出一挥剑,嗖~嗖~嗖···那雪花宛如一块块锋利的刀片,向老金射去。在那雪花的轨道上,空气都有一瞬间被冻住。 速度很快,至少比弓箭快上十倍!转眼间雪花就已经到了老金面前,他身体一侧,躲过左边几朵,在身体倾斜的同时,左爪一挥,右边的雪花消失殆尽。 他刚刚躲过了秋墨白的斗气攻击,秋墨白的剑又一次到了,由下往上,剑往上挑,又是一道血痕在老金的身上出现,与之前的那两道交错。代价是他的头被老金的手肘狠狠的撞了一下。 头被打中的秋墨白眼前一瞬间黑了。老金空着的右爪,一巴掌拍在秋墨白的脸上,把他扇了出去。力道之大,可却并没有击碎秋墨白的头骨。做完这一切他又笑了。 “人类,到此为止你都做得很不错。我出生以来,也没有人把我伤成这样过,就算是半神也不一定有你做得好。不过结束了。” 老金两只龙爪向上摊开,两点光芒浮现在他手上,慢慢变大,他将两只手合在一起,动作快得让人完全来不及阻止,却又慢得让一个普通人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他的一只手掌向下。 这就算是个小孩也看得出来,老金的下一招会强得异常。秋墨白可不会坐以待毙,不过他相信,在自己打断老金之前,自己就会先被那光芒贯穿! 他将手中的剑竖了起来,眼睛已经闭上。周围的湛蓝色斗气开始向他剑刃汇去。他身旁开始充斥着蛇形的闪电,在那闪电的外围是在空中盘旋的雪花。“龙王,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能逼我用出这一招的存在。” 他双臂向上伸展,剑柄举在离他脸五公分的位置。剑刃已经彻底变成了湛蓝色。而他周围的异象也消失不见。空气却比之前更加的寒冷,寒气是从那剑上释放出来的。“这是我所摒弃的奥义,教廷的最强武技!” 秋墨白轻轻的往下一挥剑,又往上一挑,对着空气。他的动作很轻,看上去就像一个没有力气的人拿着剑乱舞一样。“圣裁!!!”两道湛蓝色的光刃相交成一个十字。 看上去很普通的斗气外放攻击,可这确实是教廷的奥义,只有历代审判长与其弟子才能学习的奥义! 老金把两只手按在了一起,对像那光刃,光球已经合二为一。光球中射出了一条射线!迎上了那湛蓝色的光刃。 没有什么剧烈的声响,两个技能,两种斗气。碰撞在一起的那一霎那,帝都宛如白昼,方圆1公里的范围,被白色的光芒笼罩。这白色的光芒之后,是一阵冲击波!冲击波从两个技能相遇的中心扩散开来,气浪席卷一切。冲击波在地平线上扩散,呈圆形扩散。被冲击波波及到的存在,无论是有血有肉的生物,还是生长了不知道几百年的树木,亦或者从帝都建成开始就存在的古老建筑,都瞬间消失。真正意义上的消失,方圆一公里以内,什么都不剩,除了秋墨白与老金。 这还只是余波。两个技能碰撞的中心。周围的空间都因为剧烈的能量波动而被撕裂。已经可以看见空间裂缝里的时空乱流。周围的的空气早已消失,这一块真空的区域内,空间破碎又修复,如此循环。 又是一阵冲击波扩散,这次的力量甚至比之前还要强。因为这一次是两个技能真正碰撞中心爆发出来的,白光愈发强盛,就算是秋墨白与老金两人也被这冲击波从空中压向了地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光褪去了。夜晚又一次出现了它应有的颜色。这座屹立了千年的城市,这么多年都没有遭受过这么强的打击。城市的南面多了一块空地。什么都没有的空地。很难相信,不过在这个夜晚来临之前,这里还是个闹市区。 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引起了帝国高层的注意,这可不是帝都的治安所就能解决的,四旗军已经出动了。安迪已经宣布连夜开会。 空地中有两个人,老金已经变回了人的形态,看上去上得并不是很重。他身上的衣服···不,已经没有衣服了。他从手上的戒指里立刻取了一套麻布衣服披在身上。 不远处的秋墨白伤得看上去可比老金重多了,浑身浴血,不过在爆炸的那一刻,他用自己的斗气护住了自己的衣服,毕竟他可没随身携带的衣服,赤身裸体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他半跪在地上,一手杵着剑,血不停得往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