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个电话 “你吃慢点，别噎着。”看着狼吞虎咽的未婚夫，张晓颖嗔怪的说道。 “不快点不行，下午单位还有事……再说下个月就要办婚礼了，我得早点忙完手头的案子，才能安心请假筹备婚礼。” 再说了，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不得把要给丈母娘的聘礼钱给准备好嘛！”陈阳望着未婚妻的目光里，满是温柔。 “我下午去美多商场转转，看看新家那边有添置的东西就顺便买点。”张晓颖也说道，陈阳点头同意，未婚妻因为要忙活结婚的事情，而且也在备孕，所以已经辞职了。 “这些天辛苦你了，我会尽快搞定手头工作陪你的。”陈阳笑着说道，将碗里最后两口饭给扒拉干净，胡乱擦了一下嘴巴便出了门。 张晓颖到了窗户边上笑盈盈地看着楼下，未婚夫还在下面冲着楼上做飞吻，张晓颖也笑着回应，看着陈阳钻进车里离去，她脸上的笑容才逐渐地撤下，露出一抹淡淡的忧伤来。 走到沙发便，张晓颖拿出手机，心神不宁地拨出了一个号码。 “宝贝儿！可以了吗？”电话那头戏谑地问道。 “他走了，我先去趟医院，等一会儿再过去”张晓颖冷声说道，“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 “去医院？你不舒服吗？”电话那头的声音也阴沉了下来。 “我可能怀孕了，需要去检查！”张晓颖嘴唇蠕动了几下，很是艰难地说了出来。 “该不会是我的吧？”电话里的男人呵呵一笑。 “不！肯定不会是你的，这是陈阳的！”张晓颖突然尖利地叫了起来，好像触碰到了她内心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一般，身子连身体都开始哆嗦起来。 张晓颖在害怕！ “行行行，我知道不是我的，就这样吧，我在老地方等你，办完事赶紧来吧，我可是像你想得紧！”电话那头哈哈大笑，便挂了电话。 张晓颖失神地坐在沙发上，沉默良久，才起身收拾整齐出门。 陈阳开完会出来，脸色有些沉重，身后跟着的是他的徒弟季芸，分来单位没多久的新人，长得相当漂亮，身材匀称。 “头儿，上头催得很紧，任务重啊！”季芸苦笑着说道。 “重也得抓紧办，回头咱们再好好分析分析。”陈阳也无奈地苦笑着说道，“我也想早点把这事儿给做完呢，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事情很多。” “嫂子可真幸福。”季芸眼神中露出一丝丝羡慕来，带着崇拜的神色看了陈阳一眼，跟着这个师父已经大半年了，也出生入死了好几次，陈阳都救下了她。 对于每个少女来说，都希望自己的男朋友是个英雄，能够在最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陈阳就是这样的，只是可惜，这个英雄是别人的未婚夫。 “你也二十二了，抓紧时间找个男朋友结婚吧！”陈阳笑着说道。 “我倒是有喜欢的人了，可是人家马上要结婚了啊！”季芸眨巴眨巴眼睛笑着说道，陈阳看着她的眸子愣了愣神。 “小调皮鬼！”陈阳笑骂了一句，季芸也笑了起来，心中有些忧伤，心说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我对你的爱恋了！ 正说着话，陈阳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按下了接听键，刚说了两句，脸色就是大变，手机直接从手里滑落摔在了地上，碎片四溅。 “头儿，怎么了？”季芸问道。 第2章 她死了 “头儿，你别吓我啊！”季芸见陈阳脸色不对，甚至连人都摇晃了几下，赶紧扶着她，声调都带着一丝哭腔了。 “我……我要去一趟医院，快，送我去医院！”陈阳低声说道，季芸能察觉出来，他全身都在颤栗，好像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我开车送你去，你别急，你有什么不舒服的跟我说，一定要坚持住！”季芸以为陈阳身体不舒服，赶紧扶着他往外走，扶他上车，风驰电掣般地赶往医院。 在路上陈阳的脸色才好了一些，但是一直都铁青着脸没有说话，等到了医院的时候，车还没停稳，他便推门跳了下去，甚至还摔了一跤，引来别人疑惑的目光，但他全然不顾，冲进了门诊抢救室。 “这是怎么了？”季芸念叨一声，停好车也赶紧冲了进去，等她赶到的时候，就看到陈阳的身躯站在抢救室的帘子外面，里面还能传来刺儿的生命仪器叫嚣声，还有医生急促地喊着推肾上腺素！ 那是一种人体遇到恐惧或者刺激事情之后分泌的物质，医院使用这种药物一般是抢救濒临死亡的病人，肾上腺素心脏跳动和血液流动以及人的呼吸加快，让人体充分吸收大量的氧气。 看着陈阳的背影，还有他握得紧紧的拳头，季芸心中一股阴霾弥漫开来，难道张晓颖出事了？ 最后仪器发出平直尖利的叫声，医生的动作也停止了，最后帘子拉开，病床上的人已经被白布所覆盖。 医生们都走了，陈阳并没有像有些家属一样求着医生再抢救，他慢慢地走了过去，只是轻轻地掀起了白布的一角，没有打开。 这边的风俗，人死了就不能再见阳光，陈阳确认了是张晓颖，眼泪流了下来，俯下身子抱着那具已经开始变冷的躯体，嚎啕大哭起来。 季芸的眼泪也流了出来，她跟张晓颖是很好的朋友，捂着嘴巴，跑出了抢救室，在外面哭泣，这时候来了两个交警跟她交涉了一阵，季芸才擦干了眼泪，带着他们走进去了。 “头儿，别哭了，嫂子已经去了。”季芸哽咽着劝道。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交警也说道，“我们有些情况需要跟你说明一下。” “谁撞的她？”陈阳慢慢直起身子，冷冷地问道，张晓颖的死状很惨烈，原本俊俏的脸庞被蹭掉很大一块皮，显得非常狰狞。 “死者是在春和路出的事，肇事者已经被带走了，是酒后驾车。”交警对他说道，“我们这边已经做出了事故认定，案子已经移交到了刑警那边，肇事者肯定要承担刑事责任的。” “谢谢！”陈阳点点头，跟人握了手，送走了交警，陈阳又回到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头儿……”季芸小声喊了一句。 “你走吧，让我静静。”陈阳摆摆手，季芸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只能转身走了。 领导来电话让陈阳先回去休息，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出神一整夜，第二天一大早便赶到单位，整个人都好像从酸菜坛子里出来的一样，很颓废。 “听说了吗？昨天阳哥的女朋友运过来尸检了，已经怀孕了。” “是啊，我还听说了，死前还有过房事迹象呢，啧啧，这太蹊跷了！” “鬼知道呢，说不定张晓颖在外面乱来也不一定！” 陈阳在经过一个房间的时候，听见虚掩着的门内有人窃窃私语，这消息犹如一道霹雳击打在陈阳的头上，顿时将他心中的怒气给激了起来。 他们两人为了结婚生孩子，张晓颖从上个月亲戚来了之后，他俩就再也没有做过，怎么可能未婚妻还怀孕了？ 砰的一声，陈阳直接将门给踹开，把里面的两人给吓了一跳。 “阳哥……”房间里两人尴尬地讪笑着站起来，陈阳直接就冲了过去，他能分辨得出刚才是谁在胡说八道，一个拳头就招呼了过去。 陈阳本身是部队退伍，身手强悍，单位里的同事都不是他的对手，拳头直接招呼在了对方的身上，陈阳简直杀红了眼，好在同事也不是泥捏的，有点反抗的能力，再有其他的几个同事冲了进来。 这动静把领导都给惊动了，队长高飞黑着脸将陈阳给制服，现场才算安静了下来。 “把他带到我办公室去！”高飞冷冷地说道，季芸赶紧一脸担忧的过来，拉着陈阳走了，看见他刚才不小心被挨了两拳，嘴角上还挂着血，季芸也挺心疼的。 “谁要是敢在单位乱嚼舌根，都他妈滚！”高飞黑脸说了一句，下属们一个个的都低下了头。 第3章 可能是他 高飞铁青着脸到了办公室，看着陈阳这个他最欣赏的下属，也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摸出烟来在自己嘴里点燃了，拿了过去，陈阳愣神不接。 高飞只能是硬给他塞进了嘴里，当烟头入嘴的时候，陈阳的眼角掉下了一滴眼泪，季芸在旁边握着一个纸杯没有说话，陈阳连一滴水都不想喝。 “到底是怎么回事？尸检结果真的跟他们说的一样？”陈阳低沉地问道。 “陈阳，这事情……你要有心理准备。”高飞坐在了椅子上，伸手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份尸检报告，他将手给放上去，想要拿出来，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又将抽屉给关上。 “我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陈阳沉声问道，“我要是承受不住，恐怕早就去把那个肇事者给干掉了。” “肇事者是个通缉人员，身上背了两桩命案。”高飞淡淡地说道，“而且这次还是酒后驾驶，这个是疑点之一。” 陈阳陷入了沉默，一个被通缉人员不四处躲藏，居然还酒后开车？这是主动找死的节奏。 “车子也是黑车吧？”陈阳问道。 “三个月前已经做报废处理了，车主我也查过，没什么问题。”高飞又说道，“还有一个疑点……” 高飞抬头看了一眼陈阳。 “经过法医检查，晓颖出车祸前有过……某些方面的行为，而且已经怀孕四周了。”高飞又艰难地说道，哪怕是作为一个工作经验丰富的领导，他都觉得自己的下属碰到这么一连串的事情，太过于操蛋了。 “那个孩子不是我的！”陈阳冷冷地说道，拳头握得咔吧咔吧直响。 季芸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她清楚地知道，陈阳以前还开玩笑地告诉她，这一个月没尝女人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张晓颖在备孕，一直都没做事，这说明了一件事情，张晓颖背着陈阳发生过某些事情。 “还有一件事。”高飞又说道，“根据现场监控的记录来看，嫌疑人是故意撞上去的，不是因为喝酒之后的无意识之举！” 听闻高飞这么说，陈阳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涨红，高飞也赶紧站了过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他知道陈阳要暴走了，在这里，除了他，还真没有谁是这小子的对手，高飞是真怕陈阳冲过去将那个嫌疑人给宰了。 “叫你过来，是跟你说一下，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吧，至少也得先把晓颖的事情办了之后再说。”高飞劝说道。 “我要调查！”陈阳一字一句地说道，自己的未婚妻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还还对得起未婚夫这个称呼吗？ 不管张晓颖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近四年的感情，他知道未婚妻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查出来，他不甘心。 “先回去！”高飞冷声说道，又朝着季芸递了个眼色，她便赶紧上前拉着陈阳的胳膊。 “头儿，先回去吧，听老大的，先回去歇歇，你就算要查，也得等你精神好一些了再查不是？你现在这状况，怎么能行？”季芸一边说，一边将他往外面拖。 “我是不会就此罢手的！”陈阳扭头对高飞说道，说罢，他将张晓颖的手一甩，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领导，这怎么办啊？”季芸转身看向高飞问道，“头儿这状态，我真怕他干出什么傻事来。” “我能怎么办？难道还把他手脚给捆住？”高飞也心烦意乱地摆摆手，“行了，你忙你的去吧！” 季芸走了，高飞走到老板椅上坐下，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一根烟抽完，他才狠狠地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拿出电话来飞快地拨了个号码出去。 “我手底下有个人出了点事情……”高飞对着电话说道，“我暗地里查了一下，这事情不简单，似乎老七参与在其中。” “那怎么办？老七现在不是我们能动的了！”电话那头沉声说道。 “那就让陈阳去查吧！”高飞想了想，“这小子已经卷进这个事情了，凭这小子的拧劲，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这事情需要从长计议，我想想办法吧。” 第4章 街透暗杀 陈阳从高飞办公室出来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去了支队技术科办公室，找到了负责这个案子的同事。 “阳哥，这事情吧，如果你是为了见嫌疑人，就别难为我了。”同事为难地说道，“高队特别交代了，不能让你见。” “嫂子出了事儿，我们都很难过，但高队也是怕你把持不住，做出什么事情，对你也不好。”同事又劝说道，他跟陈阳的关系还不错，技术科的人经常跟陈阳一起出案子。 “我不让你难做，但是一些信息给我透露透露是可以的吧？”陈阳又问道。 “阳哥，你都是老人了，不是不知道回避原则，真的，别让我难做，要是闹出什么事情来，我要受处分，你也知道，我现在正处在评职称的关口。”同事一脸的为难。 “要放平时，透露一点也无所谓，这又不涉密，这个节骨眼，你也别怪我不够义气，真的很难办！”同事继续说道，队里谁都知道陈阳是出了名的刺儿头。 他为了坚持自己的意见，甚至连队长的桌子都敢拍，更何况这还涉及到他未婚妻的案子，要真出去闹出个好歹来，一追查，他泄露了信息，单位可就得处理他了。 “算了，我理解！”陈阳叹了口气，拍拍他肩膀，看来高飞要把他给排除在外了，从单位走后，陈阳便直接开车到了春和路。 这一条街基本上全都是酒店，高中低档到处都有，陈阳知道的线索很少，但作为一个行业内的人，他也能分析。 张晓颖既然在车祸前发生了某些行为，春和路这一排过去，他们应该是在某家酒店内进行的，虽然这不是唯一的可能性，但却非常大。 没办法，现在队里不让他查，他连最基本的监控资料都没办法查看，只能用最原始的手段来调查，一家一家地去走访。 没走进一家酒店，陈阳就把自己的警官证给拿出来，同时将张晓颖的照片从钱包里取出来，询问前台人员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同时要求查看他们的监控录像。 一连两天，陈阳都是这样度过的，从早到晚，一直到凌晨，询问完之后，就直接在酒店里开一个房间睡觉，第二天继续。 但是春和路的酒店太多了，有时候一栋楼三十多层，就有三十家酒店，光靠他一个人的力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查完，但是陈阳却没有放弃，他必须寻求一个真相。 拿着一瓶水从一家酒店出来，陈阳抬头看了看天，太阳暴晒着大地，现在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连街道上都没什么人。 季芸车子停在边上，看到陈阳正站在人行道上喝水，她的脸上总算挂了点笑意，赶紧往那边跑，但是还没跑过去呢，她的脸色就变了。 “头儿！快躲开！”季芸吓得大喊！“快躲开！” “什么？”陈阳听见季芸叫他，往前走了一步，也就是这一步，救了陈阳的命，他觉得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紧接着便是哐啷一声碎响，陈阳吓得一转身，地上一个大花盆摔在了地上，泥土四溅。 “头儿，你没事吧？”季芸赶紧跑过去，拉着陈阳的胳膊问道。 “没事，后背被挂了一下，有点痛，快上去！”陈阳忍着后背的剧痛说道，冲进了楼栋里，这是一栋老式的住宅楼，顺着楼梯上去，三楼是一个小平台，早已经没有了人。 陈阳赶紧四下查探了一下，发现三楼后面有一条小通道，跟后面的一条街道是平行的，等他跑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陈阳又回到了那个小平台上。 因为长年累月地风吹日晒，小平台地面上都长满了青苔，半人高的围墙下面摆着四个烧窑花钵，最边上那里只有一个放过花钵的痕迹，应该是刚才被人丢下去的那个。 “头儿，刚才有人想要用花钵砸你！”季芸气喘吁吁地跟上来说道。 “应该是个男的，带着一个黑色的口罩和鸭舌帽，还有墨镜，看不出他的样子！”季芸快速将自己刚才看到的情况说了一下，“根据围栏的高度，看身高的话，应该在一米七左右！” “到底是谁？”陈阳看着地坪青苔上那一连串的脚印，他觉得自己似乎卷入了某个事情里一般，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做这种事情。 要知道刚才那个花钵砸下去，如果正中脑袋的话，他绝对就是个死，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第5章 无交集 “头儿，我先送你去医院吧，你后背在流血。”季芸心疼地说道，拉着陈阳下楼钻进车里，直接去医院做检查包扎，好在没有其他的事情。 “你先送我回家吧！”陈阳从医院出来默然地说道，季芸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开车送他到家里，这时候都已经天黑了。 陈阳看着墙上，他和张晓颖拍的婚纱照，眼泪又掉了下来，他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未婚妻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出事那天，张晓颖说要去美多超市，可是美多超市距离春和路足足三十公里！”陈阳喃喃地说道。 “为什么她死前会有性行为？她到底跟谁发生了关系？那个孩子又是谁的？”陈阳继续喃喃地念叨，“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到底是怎么了？啊！！”陈阳爆喝出来，他现在被弄得毫无头绪。 “头儿，先吃点饭吧，我去给你做饭。”季芸对他说道，看见自己是师父这样，她也很伤心，一点忙都帮不上。 “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啊？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啊？”陈阳哭泣地说着，这几天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每天除了在酒店调查，回来就啃一个面包发呆。 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话，他也不想说话，或许是季芸来了，总算是有了一个发泄口，有了一个倾诉的对象，陈阳不断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抽打着自己的脸庞。 “头儿！你别这样！”季芸赶紧冲了过去，想要抓住陈阳的双手，让他不在敲打自己，那是真的打啊，只几下，陈阳的脸就已经红肿了起来。 可是季芸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气，陈阳像发了疯一样地要虐待自己，最后，季芸只能用双臂将陈阳的脑袋给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一个二十来岁刚出头的女孩子，将自己进入经队里的第一个师傅，也是她非常欣赏的男人，给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用她那张俊俏地脸贴着陈阳的脑袋。 “嫂子已经走了，你要坚强，她的冤屈还需要你来为她伸张！”季芸说着说着也哭了，哭得稀里哗啦。 跟着陈阳工作的这段时间，头儿的帅气、工作的能力、成熟都深深地打动了季芸，只是可惜，他快要结婚了，没想到两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居然是在这种场合之下。 陈阳像一个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在季芸的怀里痛快地哭了一场，然后昏昏沉沉地睡去，直到第二天他醒来，才发现季芸也趴在了他的身上，两人就这么睡着了。 “头儿，接下来怎么办？”季芸红着脸尴尬地问了一句，哭也哭了，接下来的事情还得办。 “我要把那个人给找出来！是他破坏了这一切！晓颖是因为他而死的！不能让他逍遥法外！”陈阳站起来狰狞地说道，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头儿！你好歹吃点早饭啊！”季芸赶紧追了出去，陈阳已经下楼，他没有心思吃早饭，季芸只能是开着她的小宝马将陈阳给送到了队里，直接找到了队长。 “晓颖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你们眼看着下个月都要结婚了，喜帖也发了。”高飞一脸沉重，“陈阳，干脆队里放你一个月的假，你先出去好好散散心，把心态调整过来再上班。” “我要查这个案子！”陈阳眼神灼灼地盯着高飞说道。 “查什么案子？”高飞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神色有些不耐，“你疯了是不是？这案子怎么查？” “我要把那个凶手找出来！”陈阳双手握成拳头敲在桌上，“是他害死了晓颖！” “你要怎么找？”高飞冷声说道，“那个肇事者，我们用尽了一切办法，而且经过我们的调查，他不但酒驾，而且还吸毒！” “酒驾和毒驾？”陈阳眼神恶狠狠地看向高飞。“什么意思？那王八蛋说自己毒驾致幻？” “陈阳，你要理解的话，也的确是这样！”稿费叹了口气说道，“你是警察，相信你也非常清楚，我们已经调查了，肇事者跟张晓颖没有任何的身份背景上的交集，完全是素不相识的人。” 陈阳眼神犯冷，素不相识就表明对方没有故意谋杀张晓颖的动机。 “其他的呢？查到张晓颖去春和路哪个地方了吗？”陈阳冷冷地问道，“她是不是跟某个男人去了酒店？” 第6章 我要辞职 “张晓颖的确去了酒店，你想得没错！”高飞想了想，还是把案子的大概情况告诉了他。 “监控？”陈阳问道，“队长，你肯定查过！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他们去开房，总会有监控的。” “监控已经被酒店被抹掉了，开房记录也被抹掉了，我们还是根据服务员的口述才知道的情况。”高飞叹了口气，“陈阳，算了吧，有些事情，不得不朝现实低头！” “你知道是谁？”陈阳眼神灼灼地看向高飞，这个被称之为神探的男人，局里好多积压多年的陈年旧案都是被他破获的。 “告诉我，到底是谁？”陈阳低声咆哮，仅剩的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不能把事情闹得别人都能听到，否则是在给高飞带来麻烦。 “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你！”高飞很郑重地说道，“再说就算你找到他又能怎么样？晓颖的死从法律层面上来讲，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算他跟晓颖开房又怎么样？没有证据，没有任何录音，没有任何记录可以证明这一点！”高飞继续说道，“你是从警好几年的老警察了，你应该知道这些原则！” “行了，你也不要在坚持了。”高飞劝说道，“晓颖的尸体已经拉到殡仪馆去了，你过去一趟吧，她的父母和弟弟都来了。” 陈阳垂头丧气地从高飞办公室出来，他知道这个案子可能没办法立案调查，婚内出轨也都只能受到道德谴责，没有几个因为出轨而坐牢的。 更何况张晓颖跟他还没有结婚，而且张晓颖只能是自杀，他知道，未婚妻这次极大的可能是白死了，想到这里，陈阳心里的愧疚感越发地沉重。 他该死是不错，但是更该死的是那个始作俑者，如果没有那个混蛋的出现，他和张晓颖也不会走到这般地步，必须要把那个家伙给找出来！这是陈阳内心的想法。 坚定了这个决心，陈阳大步流星地再返回到了高飞的办公室。 “我要辞职！”陈阳坚定地说道。 “你疯了？”高飞怒不可遏，“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要再幼稚好不好？” “就因为我是成年人，所以我才要辞职，我要担负起我作为男朋友的责任来，不管追查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凶手找到！否则我穿着这身警服，心中有愧！我不敢再去面对任何人！”陈阳红着眼。 “滚！要辞职去人事处！辞职了脱了衣服滚蛋！”高飞也来气了，直接指着门外吼道。 “当警察四年了，大小案子见了不少，破的案子也有好几桩了！平时安慰死者家属你倒是一套一套的，到了你这儿就开始变得娘们唧唧的矫情起来了！滚！要辞职趁早，老子手底下不要你这种怂货！”高飞冲着陈阳喊道。 “对不起，队长！”陈阳低声说道，这时候反倒冷静了，将警官证放在了桌上，直接走了出去，直奔人事处。 “高叔，你就让头儿就这么辞职了？”季芸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问道。 “不然还能怎么办？为一个不能立案的案子来立案？”高飞拍了拍桌子，气愤地坐在椅子上，“自己的手下自己清楚，那小子就是个拧人，死的是他未婚妻，他不调查个水落石出才怪！” “你察觉到那个人，为什么不告诉他？”季芸问道。 “有用吗？如果说有确凿的证据，我直接就可以抓人，可是证据都没有，我能怎么办？还是那句话，我们不得不面对现实，有些事情，我惹不起，陈阳惹不起！”高飞继续说道。 “他要敢穿着这身皮去查这个案子，我敢肯定，在这体制之内，陈阳会被对方整的直接给关牢里去，我是个老警察，我太清楚这里面的道道了！”高飞继续说道。 “所以他要辞职，你才那么爽快地答应了？”季芸苦笑着问道。 “不然能怎么办？那小子就是个拧货！”高飞没好气地说道，“他辞职了，做一些事情才能更加得心应手，没办法！” “对了，他去了殡仪馆，晓颖的家属估计不会对他善罢甘休，那小子少不了一顿打，你叫上几个人去一趟。”高飞想了想说道，胸口起伏好几下，最后像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似的。 “找个没人的档口，你告诉他，想要查这个案子，到洪安市去，自己当心着点，当了几年警察了，别最后被人给揪住了！”高飞没好气地说道，“我也只能告诉他这么多，因为我没证据，所以我必须遵循一些原则。” “我知道了，谢谢高叔！”季芸立刻笑着说道。 第7章 我想抱抱你 在高队长的办公室里商议了一阵，季芸开着他的小宝马和几个同事风驰电掣般地到了殡仪馆。 刚走进大厅的时候，就看到几个男人扭打在一起，一个中年妇女甚至还趁势拿着包往陈阳头上砸，这时候陈阳早已经躺在了地上，甚至连手都没有还。 “都住手！都干什么！”几个同事赶紧呼喝着上前，“警察！都不要动手，否则我把你们都给带回去！” “警察有什么了不起，老子打的就是警察！这个杀人凶手！”张晓刚挣扎着指着陈阳骂道，他是张晓颖的弟弟。 “头儿，你快起来！”季芸趁势赶紧去把躺在地上的陈阳用力地给拽了起来。 “我打死你这个混蛋！我把闺女交给你，你却让她死了！”妇女趁着其他人都在劝架，冲过来便是一巴掌扇在了陈阳的脸上，非常响亮清脆。 “阿姨，嫂子的死跟头儿没什么关系，你消消气好不好？”季芸赶紧说道，一转眼就看到陈阳的嘴角都已经被打出了血，赶紧忙乱地从兜里掏出纸巾来，轻轻地将陈阳嘴角的血迹给擦去，还轻轻地吹了吹。 “疼吗？”季芸看着这个早已经被打得头发混乱，两眼无神的男人，心疼地问道。 “我说你怎么对闺女不闻不问让她去死呢！原来你有了相好的了！我……我打死你们这对不要脸的奸夫YIN妇！晓颖啊！你死得冤枉啊！”女人又开始叫嚷了起来，冲上就要抓着季芸和陈阳撕打！ “都他妈够了！”一个警察呼喝道，将旁边的一个金鱼缸给砸在了地上，才算是把局面给控制了下来，一个个的都愣神看着他。 最后陈阳被季芸给带走了，他的同事们则是留在这里，阻止张晓颖的家属们再去找陈阳的麻烦。 “头儿，去哪里？我送你！”季芸问道，“你没见着嫂子吗？” “回单位，去办手续。”陈阳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他们不让我见她，其实我也不想见，在没找到那个人之前，我都不想见她，我也没勇气去见。” “既然你做好了决定，我也不再劝你什么了。”季芸叹了口气，“高叔叔让我告诉你，你要找的人在洪安市，你是个有办案经验的警察，你应该知道从哪方面入手，体制里肯定是不行的。” “你的意思是，从商业和地下社会入手？”陈阳猛然间问道，“这个人到底是谁？能够黑白通吃？” “其实高叔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只是怀疑，但是他不能告诉你，一切只能你去查。”季芸又说道，“其实告不告你都是一样的，你都要去查。” “我知道，高队长也得向现实低头，他得保护他的家人，我明白！”陈阳点点头，车子回到了单位，陈阳正式向人事处提交了辞职信，三天后，他正式退出警队，离开队里的时候，有不少人都送他到门口。 大家也都唏嘘不已，一个本来很有前途的警察，最后却因为未婚妻的死亡不得不辞职，季芸开车将他送回了家，这也算是季芸的坚持。 “这房子怎么办？”季芸问道。 “这是我和张晓颖一起打拼的，留着吧，等我查出了那个人，再做打算，下午我去把水电气什么的都停了，明天就去洪安市！”陈阳说道。 “行了，你也不要再在这里耽搁了，赶紧回去上班吧，我已经想通了，不会那么脆弱！”陈阳笑着说道，“季芸，谢谢你！” “行吧，那就祝你一路平安，早日把后面那个大混蛋给找出来！”季芸笑着说道，准备转身离去，但是她却又顿住了，贝齿咬着小嘴唇。 “你怎么了？”陈阳问道。 “头儿，我……我能抱抱你吗？”季芸轻声地问道。 “嗯？”陈阳愣了一下，可是不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觉得面前人影一闪，季芸突然就将他给抱住了，狠狠地抱住。 “季芸，你……”陈阳想说点什么，可是却根本说不出来。 “头儿，保重，我会想你的！”季芸柔声地说道，然后一把推开陈阳，捂着嘴快步离开了，留下一脸疑惑的陈阳。 晚上，陈阳背着一个牛仔包，带着一些简单的行李，登上了火车，第二天清晨，陈阳背着包，走出了洪安市的火车站。 望着车水马龙的城市，陈阳在思索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当兵回来，工作几年，因为谈恋爱，买房子，他并没有多少存款，想要查出幕后的黑手，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在洪安市站稳脚跟，得先去找一份工作才行。 第8章 医闹 从火车站出来，陈阳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 他这次过来是查案子，而且当了警察这么多年，他也知道，想要查线索，那些鱼龙混杂的地方是最好查的。 包括他自己的线人，都是在那些鱼龙混杂的地方，有小混子、扒手甚至是小商小贩，所以陈阳找的地方，就是老城区这边。 老城区一般比较乱，找了一家四十块钱一天的小旅馆，他得先住下，然后找个工作。 将行李箱放在房间，陈阳便下了楼，到外面的报亭买了一份洪安市的地图，便按着地图去附近的劳务市场，不过当他走到一家医院门口的时候，就发现那边围着不少的人。 出于职业的敏感性，陈阳干脆走了过去，这是洪安市第一医院的老院区，大门口放着一口漆黑的观察，一群家属正跪在门口烧纸钱。 还有一些穿着流里流气衣服的人正嚷嚷着要让医院出来给个说法，有一个女医生正被几个义愤填膺的家属给围着，保安看到这架势根本不敢上前来，这么多社会混子。 陈阳立刻就明白了，应该是病人死了，家属请了医闹过来。 “哎，这医生还真是倒霉，今早刚上班，就被家属给揪住了！” “不知道究竟是把人给治死了还是本来就不行了。” “谁知道呢，这年头说不清楚。”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 陈阳皱着眉头，这种事情他见得也多，反正有时间，索性就看看。 “我给你们说过了，你们家属送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行了，这是心脏骤停，错过了黄金四分钟的抢救时间，哪怕就是大罗神仙也没办法抢救过来！”女医生对几个家属说道。 “放尼玛的狗屁，我们送过来的时候才两三分钟，怎么可能救不活！我看就是你耽误了急救，我妈才没能救过来！”一个中年人说道，“这个事情，你们医院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赔钱！不管是医院也好，还是你这个医生也好，反正我们要三十万，你要是不给，今天就不要摆平这事情！”另外一个家属也说道。 “如果说你们有什么疑问，完全可以做尸检，可以走法律程序起诉，你们这就是诈骗了！”女医生气得满脸通红。 “卧槽尼玛的！我妈死得这么惨，你踏马还让医生再在我妈身上划几刀？老子先不要这笔钱了，老子要先把你给弄个残废再说！”一个家属恶狠狠地说道，直接就扬起了手。 “啊！”女医生吓得尖叫了起来，也不能指望保安，七八个混子提着钢管将保安给堵在了一旁，他们也不敢动手，毕竟是出来打工的，可不是来卖命的。 “啪！”正当那个家属一巴掌要呼在女医生脸上的时候，一只手直接将家属的手腕给握住，陈阳早就看不下去了，直接冲了过来。 “我说你们也太过分了一点你，找这么一些小混子来当医闹，我看你们不是为了替你母亲要公道，纯粹就是来医院诈骗钱财的！”陈阳冷冷地说道。 作为警察，他最痛恨的就是这样的人，连死人都可以利用，这种人，跟逼迫张晓颖的那种人，又什么区别？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哟呵！你踏马的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一个脸上长了不少麻子的混子过来问道，陈阳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是这群混子的头儿。 “我是看不惯打抱不平的人！”陈阳冷冷地说道，“你们如果说有意义，可以走法律程序，我们奉陪，但是你们现在是在违法！” 女医生有些诧异地看了陈阳一眼，嘴角蠕动了两下，好像有话想说的样子，但还是忍住了没说。 “哎哟，卧槽，老子违不违法，那不是你说了算的，小子，我奉劝你一句！”麻子冷笑了一声。 “既然是你女朋友把我们这老太太给治死的，就让你女朋友拿出三十万来！否则的话，别怪我们对你的女朋友动手动脚！嘻嘻嘻……”麻子看向那女医生俊俏的脸蛋和丰满的身材，眼神中就露出了淫荡的神采来。 “你们简直就是流氓！”女医生被对方的眼神打量得脸颊发红，愤愤地骂道。 “是啊，老子们就是流氓啊，不是流氓怎么会在这儿啊！”麻子笑呵呵地说道，“你们领导躲着不敢出来，那我们就只好亲自动手了！” 说着，麻子就伸手越过了陈阳要朝着女医生的脸上摸去。 “拿开你的狗爪子！”陈阳哼了一声，一把就将麻子的手腕给抓住了，用力一掰，这家伙早就被酒色给掏空了身体，力道哪里是陈阳的对手！ 第9章 我请你吃饭 “卧槽！你他妈的还敢动手！”麻子啐了一口骂道，另外一只手伸出来就要去扇沈阳的耳光。 “你当心！”女医生大惊，赶紧提醒道。 “哎哟！要遭！” “这人也是，去出什么头嘛！” “这下要遭打了！”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似乎都看到陈阳被对方一耳光给扇在了脸上。 陈阳不但没有躲闪，只是脑袋往后仰了一下，直接提脚，一下子就踹在了麻子的肚子上。 “哎哟！”麻子一声惨叫，脸上豆大的汗水就出来了，表情狰狞！ “你们他妈的看什么热闹，赶紧给老子上啊！”麻子大声地骂着他的手下，有两个混子总算是回过神来，提着棍棒就冲了过来。 这阵仗吓得不少看热闹的人都赶紧退后了不少，生怕一会血溅到了自己的身上，女医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医院领导也不出来。 也没人报警，医院的保安也不敢动，帮自己的就单枪匹马一个人，要是人家受了伤，自己就太对不住人家了。 不过陈阳倒也没黄，冷哼了一声，拉着麻子的手腕这么一甩，麻子就感觉到一股大力，哎哟一声，便跟着这股力道甩了过去，砰的一下就跟自己一个冲过来的手下撞到了一起。 两个人都撞了个七荤八素，都纷纷蹲下捂着脑袋，就在麻子蹲下的同时，陈阳顺势跳过了麻子的后背，但是拉着他手腕的手并没有松开。 这样一来，反倒成了警察抓人常用的反剪招式，咔吧一声，麻子的关节就脱臼了，痛得这家伙嗷嗷叫，但是陈阳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倒是跳过麻子后背后，行云流水地来了一个侧踢。 直接就把第二个冲过来的混子给踢出去四五米远，在地上滚了好几个跟头，最后抱着肚子也起不来了，围观群众爆发出一阵惊叹之声，这是个练家子啊！ 就连女医生眼神都一亮，女生总是有些崇拜英雄的，而且还是一个长相不错，身手也好而且动作还帅气，关键时刻站出来救自己的男生。 陈阳冷哼一声，抓着麻子已经脱臼的手腕往上一提，这家伙便嗷嗷叫着佝偻着腰站了起来。 “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的这些手下赶紧滚！要不然我把你另外一个手腕也卸了！”陈阳冷冷地说道。 “好汉！好说！都好说！你手下留情！”麻子疼得钻心，脸上还得挤出一个笑容来。 “你们还不快滚啊！是不是要老子手腕都断了你们才甘心？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麻子面目狰狞地骂道，那些混子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都一溜烟地跑了。 “你也滚吧！”陈阳把麻子往前一推，顺势在一抖手腕，麻子一阵剧痛，尖叫一声，不过他发现脱臼部位居然好了。 “行，兄弟，山不转水转，我们走着瞧！”麻子撂下一句狠话，赶紧跑了。 “哎！你们收了钱的，怎么就跑了？”病人家属这下郁闷了，这口棺材还在这里，老太太还躺在里面呢？怎么办？ “你们也别在这里堵着门了，任何事情都要走法律渠道，你们这样既扰乱了治安，而且还有敲诈的嫌疑！”陈阳上前劝说道。 “是是是，我们……我们错了！”家属这下也彻底偃旗息鼓，只能承认了错误。 “你看先让医院把这尸体收了吧，要不然堵在门口也不是办法。”陈阳说道，“进进出出的。” “我先联系吧！”女医生点头说道，没好气地看向了几个保安，让他们去处理，医院里面也出来了人，七手八脚地将棺材给抬了进去，没办法，在殡仪馆的车到来之前，只能先寄存在医院了。 “今天真是谢谢你哈！”女医生笑着说道，把手伸了出去，“我叫古晶，在这家医院普外科当医生，你呢？” “陈阳，我……还是个无业游民。”陈阳笑了笑，“今天才来到洪安市，准备找工作呢，这事情闹成这样，你们医院领导都不出面解决？” “别提了，领导能出面，就不是我这个经手的医生被堵在这里了，他们一出面，就只能是妥协，还不如把我这个顶缸的给送出来呢！”古晶气恼地说道。 “行了，不说那个了，留个电话吧，晚上我请你吃饭！”古晶换上了一副笑脸，“你帮我这么大的忙，必须要请你吃饭！” “吃饭就算了吧？”陈阳笑了笑，“哎，我跟你打听个事儿！” “想要打听事情，就必须答应我的要求。”古晶一本正经地说道，“电话留着，下午下班我给你去电话。” “行吧！”陈阳苦笑了一声，“我先去人才市场找工作去，那我们下午见！” 第10章 小巷埋伏 留了电话，古晶还特意打了一遍，确定能接通，亲自监督陈阳将她的号码给村上，她才背着手，一蹦一跳地走了。 看着古晶这走路的背影，陈阳脸上泛起一阵微笑，从她的背影上，似乎看到了一些张晓颖的模样，让陈阳有些如痴如醉，不过很快他便回过神来，赶紧去了人才市场。 在那边溜达了一整天，中午也就是随便吃了点午餐，也没能找着什么合适的工作，倒不是陈阳挑三拣四，他想找那种能够跟社会底层的小混子接触的工作，而不是每天关在工厂里做生产流水线。 从人才市场里出来已经六点多，这时候电话响起，正是他存的古晶的号码，两人约好在附近夜市街的餐馆吃饭，等陈阳找到具体的位置的时候，古晶已经站在餐馆门口等着了。 马尾已经散开了，松散的大波浪披在肩上，身上的白大褂也脱下了，一件黑色的女士短袖，还有一些红色玫瑰花的纹理，很是贴身，下身是穿的四分直筒裙。 一双长腿穿的肉色筒袜和开背小皮鞋，合身的短袖扎进直筒裙里，如果说光看这一身打扮的话，古晶更像一个都市白领而不是一个医生。 “第一次吃饭，你就这么盯着我看，是不是有些不太礼貌？”古晶笑着问道，双手背在后背，摇晃了两下身子。 “如果你今天不是见义勇为帮我解围的话，你这眼神我都会认为你是一个公交车的猥琐男子了。”古晶又开了个玩笑。 “只是觉得你今天的背影有点像我前女友。”陈阳笑了笑，“是不是个很老套的剧情？” “的确是有点。”古晶也笑了，一抬手，“就在里面小包间，我是这家店的常客了。” “没想到你作为医生也经常来这种街边餐馆吃饭，不是说他们用的都是地沟油吗？”陈阳坐下说道，这种餐馆倒是他们以前吃工作餐的地方了。 “如果说你觉得不太干净的话，那咱们换一家，其实作为医生来说，我倒是没有太大的洁癖。”古晶笑了笑，“你找着工作了吗？” “还没呢，先慢慢找着呗。”陈阳笑着说道。 “你以前做什么的？”古晶问了一句。 “我……当兵的，后来在家种了几年地，农民不好当，所以出来找工作。”陈阳笑了笑，他把自己当警察的这几年历史给隐去了，这些年搞刑侦工作，风里来雨里去，略带古铜色的皮肤倒也像个农民。 “这样吧，回头我帮你留意着工作，有合适的我通知你。”古晶想了想便说道。 “行，那我就谢谢你，我该叫你姐还是叫你……”陈阳笑着问道。 “我今年都三十了。”古晶自报了岁数。 “那你比我大两岁，我叫你姐吧！”陈阳立刻说道，“那咱姐夫……” “我单身！以后要是有合适的，你也可以帮我介绍，行了，快吃吧，一会儿饭菜都凉了！”古晶笑道，陈阳也就不再说什么，赶紧动筷子，期间古晶也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陈阳哼哼哈哈地给糊弄过去了。 吃完饭后，古晶跟陈阳一起回家，因为两人居然顺一段路。 “这边老城区晚上治安不是特别好，你住旅馆也得当心。”古晶叮嘱了一句，话刚说完呢，旅馆旁边的小巷子里便出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嘿嘿，你们俩果然有奸情！”为首的一个人冷笑着说道，正是早上被陈阳收拾过的麻子。 “你来干什么？”陈阳冷声问道，习惯性地一抬手，就把古晶像母鸡保护小鸡一样的护在后面。 “我……我报警！”古晶有些害怕了，因为对方来的人有点多，她粗略地数了一下，足足二十个！ “小子，白天你坏老子的好事不说，还他妈卸了我的手腕，今晚老子带人好好地来招待招待你！”麻子冷笑着说道。 陈阳倒是很冷静，当兵外加当警察这么多年，要是连这二十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小混子都解决不了，那他就白混这么多年了。 “看来你们在这一带很有势力啊！”陈阳冷笑着说道，“这样居然都能捞得到我的单线！” “哟呵！兄弟也是出来混的啊？居然还懂咱们的黑话。”麻子冷笑着说道，“你后面那个医生应该也报警了，咱们就加快点速度，把你收拾了我们也好跑。” “小子，别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多管闲事了！”麻子冷笑着说道，一招手，身后的一群小混子便提着棍棒冲了上来。 “你赶紧跑！跑得越远越好！”陈阳将古晶一推，她就一个趔趄被推了好远，陈阳哼了一声，像一只猛虎一般地就冲进了那二十个混子的战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