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 第一章 替嫁新娘     屋子张贴大红的喜字,屋子里边是绚丽的色彩,高高的红烛摇曳多姿印在窗台。好一副喜气的场景,可是喜娘却似乎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骤然清醒,看着面前男人,无以言表的惊讶,突然发现自己正在经受什么样的待遇,她的脸瞬间苍白无比,“好痛,你滚开!你是谁,为什么这样对我……”   她是郑子清,只是郑家的一个厨娘,这里不是她住的小房间,这个男人为什么在这里,一连窜的疑问浮现在她的脑海。   她惊恐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走开!”   “走开!?今日是你我的洞房花烛!”男人的声音魅惑,郑子清却甩头。   “那你是谁?我在哪儿?”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在她脑海不断闪现,可是她头痛欲裂,怎么都想不起来,“我,我到底怎么了?”   “什么?”男子显然也微微的吃了一惊。   “我什么时候来的,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何况……”她抽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我与你何时成亲?我什么都不知道,我……”   她靠在床头,看屋子摆设,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这里的豪华是她不能想象,也不能拥有,男子却没有停止他的讽刺,“这不是你想要的吗?郑天芸?”   郑天芸?!   不!   “你到底在说什么?”郑子清一股凉意从她的脚底生起,惊恐的盯着床顶,大红的纱帐,精美的喜字,艳的闪人的眼,惊恐的叫起来,“不,我不是她,我不是……我怎么会在这里?”   男子过来,一把抓着他的头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一切吗?郑天芸,我刚好,对你有点意思。”他不理她的惊叫,他的脸在烛光的映衬下,带着一股子的寒意。   郑子清一下子就不会到如何是好,看着他逼近只是大声的叫,“不,我不是,你走开,不要碰我,我不是郑天云,我不是她!”郑子清大哭,伸手捡地上的衣服,可是怎么捡,都无法穿在自己的身上。   “这一定是梦,噩梦!是不堪的噩梦。”   她想要逃离这里,整个人都快要疯掉。   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   “我不是郑天芸,你搞错了,我不是她。我只是郑家的厨娘,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样的变故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捧着脸大声哭泣起来,使劲的抓着头发,要将头皮都撕扯下来。   “老天爷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厨娘?”他大吃一惊,   “是!只是一个厨娘,我不是小姐,不是郑天云,我什么都不是。”   “厨娘!?”他他的愤恨立刻升级,变得诡异而张狂,恶狠狠的叫了起来,声音拉高,充满讽刺,更多的让人无法忽视的诡异,愤怒很快的淹没他,他又气又恨,张狂冷笑,“一个低贱的厨娘也敢爬上本公子床!哈哈哈……”   可是她的遭遇并没有赢取同情,反而被她抓起,如同扔掉货物一样丢在地上。他十分厌恶的甩开手,看也没有看地上的女人一样,满口的厌恶,“郑天芸,你这个贱货,该死!”   郑子清被摔在地上,头昏目眩,心里也知道自己到底是遭遇什么,郑天云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她,她紧紧的抱着手臂,只觉得自己被抛弃,孤苦无依,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荒凉,她甚至想到了已死解脱。   头撞在墙上,撞开一道口子,可是她却不觉得疼,她虚脱的感觉,在她是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中蔓延,她感觉浑身骨头头断裂一般,更难受的是身心被摧毁,心里的信念变成灰烬!她捂住嘴,呜咽着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来,这一切的一切,犹如晴天霹雳,让她无所适从。   “很好,郑天芸,你敢这样对本少爷,很好……”他转身看着地上的郑子清,“你,竟敢欺骗本少爷…恶心的东西,你……“   男人愤恨不平大步在屋子里,抓起一侧的花瓶,转身狠狠的砸在墙上了。   花瓶摔了一个粉碎!她害怕颤抖,吓的瑟缩着。   “以这种方式就能成为我叶凤然的女人,多么的幸运?”男子突然大笑,“可惜,郑家的东西没一个是好的。你敢如此的欺骗本少爷,本少爷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欺负?”郑子清冷笑,“毁灭吧,与其如此,那就全部都毁灭吧,还怕什么呢?”她一无所有,连尊严也抛弃,如今死,可能是最好的解决,如果是郑天云的话,那么他应该是郑天云的未婚夫,是个了不起的人呢?可是郑天云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将她送来。   可能,她知道了一些。   如果真是那样的人家,她的死亡来说又算什么呢?郑子清突然冷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豪门大户的那点事儿,她都知道,外边看着光鲜,骨子里却腐烂,这里也是如此。   他瞧不起她这个出生卑微的厨娘,低贱的丫头,她又何尝将他入眼。”   “你笑什么?”   “笑可笑之事!”   “觉得自己很幸运吗?多少女人,本公子一眼也瞧不起,你走运了。”    正文部分 第二章 低贱的人   郑子清却冷笑起来,“是吗?”   叶凤然楞了一下,“你是欲拒还迎吗?”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渴望成为豪门的中金丝雀,这样的地方让人觉得恶心。”   “你疯了吧。”   郑子清站起来,看着他,“是,我确实是疯掉了。”   叶凤然一把抓着她,逼过来,“你说成为我的女人私房疯了吗?”   “是!”   他抬起头,大声的叫起来,“你确实是疯掉了。来吧,求我,跪下,你一定会成为很幸福的女人的!做我的女人。”   郑子清讽刺的笑起来,“做你的女人,绝对是前所未有的耻辱,我不削这样的耻辱。”   “耻辱!女人,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是的,耻辱!”   叶凤然使劲一推,郑子清就倒在地上,“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耻辱。”   他大步跨过来,狠狠的一把抓着她,狠狠的拉着就往一边都床上拖,阴沉的脸出现玩味的笑。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耻辱的!”   郑子清使劲的挣扎,“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她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突然挣扎起身,抱起花盆,朝着叶凤然砸过去,“畜生!我给你拼了!还我清白!还我清白!”   他的脸黑沉的厉害,厌恶至极,他轻松的躲开,郑子清撞到柜子上,花盆却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她忍不住大哭起来,所有的一切坚强瞬间崩塌,边哭边大声骂起来,“你这个混蛋畜生!你的不好死,你……”她身体疼的站不起来,可是骨子却愤恨难消,支持这扶着墙爬起来,长着爪子往了叶凤然抓过去,狠狠的一口咬只她的手臂上。   “啊!”   “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东西,你的恨会遭到报应的。”   “滚!”   叶凤然不削之极,伸手一挡,郑子清就被震飞出去,她倒在地上,痛苦不已,显然还没有从那份痛感中出啦。   她整个人颓废不堪,昏昏沉沉,叶凤然到如今还觉得怪异,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花轿里边一直昏昏欲睡。   原本以为是叶芸要逃婚原来是原来是被人下药了……   郑子清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伸手指着叶凤然,“是的,没有人是能逃过,老天爷在天上看着,你还有你身边所有的一切人,都会变成虫子一样的东西,一辈子,下辈子永世得不到翻身!”   “还我清白!”   叶凤然抓着了浑浑噩噩的郑子清,眉头皱起来,不削与鄙视,“你的清白那么重要,我要了,你该感到荣幸,多少女人想要爬上我的床,你终于有机会!”   郑子清却没有这心思,只是大声叫嚷起来,“畜生,还我清白,你还我清白!”   “郑天云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让一个厨娘代嫁,将我叶家当什么了?”   他伸手捉住了郑子清的手,冷漠至极,看了她一样,也不是绝色之人,心里的一点怜惜也耗尽。   “叶家绝对不会要你这样低贱的人的!别以为爬上本少爷的床,你就功成名就了,本少爷不稀罕!”叶凤然抓着郑子清就往外拖。   “啊!”她使劲的要打,使劲的抓,可叶凤然一点都不放手。   “给本少爷了滚出叶家!本少爷不想再看见你这低贱的身体。”叶凤然抓着衣不蔽体的了郑子清从院子里走过来。   满院子的人都出来,看着了叶凤然拖出这新娘出来,顿时指指点点起来。   叶凤然看着周围的人,冷冷而笑,“本少爷绝对不可能要一双破鞋!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竟然还妄想叶家七夫人的位置,无耻之极!”   “怎么会这样?”   “就是你们看见的那样。”叶凤然指着她,“这个破鞋,根本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只是一个贱人,一个破鞋而已!”   “不……”她使劲的摇头,只觉浑身冰冷,四面八方传来的嘲弄让她快要窒息。   叶凤然拉着她一直走,走出大门,将她拉过来,从高高的台阶上推下去。   她扑在地上,感觉快要绝伦,叶凤然冷冷的吩咐。   “关门!”   郑子清看着那扇朱漆大门,闭上了眼,她的脑海中盘旋的死亡的气息。   大门很快被关上,外边的夜晚,黑沉沉的。   郑子清浑身的伤,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她想嘶声尖叫,可是连叫也叫不出来,感觉自己的嗓子哑了,哭也哭不出声啦。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为什么郑家要这样对她?   郑天芸那个坏女人,她一辈子都被她给毁灭,是她迫害自己的。   郑子清抱着身子,越缩越觉得冷,锁在台阶下,双目无神。   脑子里逐渐变得清晰,渐渐的才明白过来,自己是着了郑家的道,成为了替罪羊了。   她伸手擦掉眼泪,越想越觉得悲愤,咬住下唇来,嘴唇都被她咬的撕裂开来。   她悲愤,却无处发泄,只得问天,“为什么要这样欺负她?”可是天也不能回答。   她眼泪滚滚而落,如同段落的珠子,天上的星辰闪烁的光芒,可是却照不见她的悲伤,清冷的光只会让她觉得更冷。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她的生命也在消去。   不能,她不能就这样死,她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做。   是,她现在不能死,她还有找人,找到自己的亲人。   她努力的从地上爬起来,裹紧身上的仅的一件衣不蔽体的衣服,狠狠的裹住,可是一点都止不住的寒冷。   她一点一点的往外走,走了几步,倔强的回头看。   大门的牌匾上边大大的写着叶府,两边依旧大红的喜字灯笼高高的挂。   她记住了,叶府。   这个她噩梦蔓延的地方,从这一刻起,渺小的她再也不是完整。   那两个字却刺疼的她的神经。   她不会就这样倒下去的,会好起来的。子清,你的人生不该有是这样的。   她不知道方向,只是抬起步子慢慢移动,朝着了街口慢慢移动身子,只求赶紧的离开这个地方。 正文部分 第三章 入玉府   总有一天,她会长大光明的站在这里。   天一亮,郑家大小姐不是完璧之身,半夜被新郎驱逐出府的事情顿时传的整个靖州城,一时间郑叶两家的婚事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柄。   这消息一直传,传到远在睦州的郑家,顿时郑家老爷子气的大病一场,一时间无颜面对了众人。   叶家七少顿时成为了众人同情的对象,新婚娶了个破鞋,幸好,叶家七少当机立断,将破鞋丢掉……   没有人去在乎她的生死。   她缩在墙角,暗自的听着话,谎言也如此的完美还是真相本来就不重要。   事情还在人们口中争相传送,她到没显出悲愤。   如此今日,她心里倒是担忧生计问题,只有活下去才能做她要做的事情。   郑子清浑身脏兮兮的,已经换下了被撕破的衣衫,裹着一身过大的衣服。有户大户人家在招丫头,门口遭已经排着好长的队伍。   来应聘做丫头的很多,虽希望渺茫,但是她还是决定试一试。   郑子清摸摸肚子,她已经三天不进一粒米,加上被迷晕的那几天,腹中早已经空空如也,虽吃了几口剩饭,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如果她再不找一个能吃饭的地方,她真的会被饿死在街边的。   前边还有好长的队,全是来府里应聘丫头的,一个丫头都有这么多人抢,她真的不知道了自己有没有机会!   “站好了站好了!!”   几个婆子拿着鞭子走出来,“挤什么挤!”说完拿起鞭子就打歪歪扭扭的人群。   郑子清正往前张望,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就往其中一个婆子撞去,那婆子回转身立刻沉下来脸,扬起鞭子就劈下来。   鞭子落在了手臂上,疼的她几乎叫出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郑子清赶紧行礼,她抬头笑了一下,“妈妈衣服的盘扣做的真好?”   “你知道!”   郑子清点头,“是双苏绕枝,一般人做不来的。”   “算你识货。”婆子看看周围,“不过,你认识也未必能进府,靠自己的造化。”   “想不想进府了!”婆子看了她一眼,朝另外的人吆喝起来,“没有规矩的人,我们爷是不会喜欢的!”   郑子清赶紧低头,承受了周围人的鄙夷,她搅动双手,显得十分不安。   她真的很需要一个地方落脚,希望老天爷不要如此绝情。   队伍缓缓的往前行,天上烈日当空,虽然是十月份的天气了,可是太阳还是火辣辣的,更那天的冷确实不一样。   那一晚,她以为自己真的快冻死了。   郑子清跟着队伍后边,不敢躁动,心里十分的不安起来。   她再郑家做了十三年奴婢,可是却换来这样的结果,想到这里,她又觉得难受。   奴婢的真的是不值钱的吗?   就算如此,他们怎么可以如此的践踏她的生命和清白,想到这儿,想到她失去的清白,她忍不住潸然泪下。   “管家,你收下我吧,我真的十分需要这个工作,我母亲生病了……正等着我拿药……”   “长的这样还想进玉府,我怕你会吓着主子们的!”管家粗声粗气的道,“你娘是被你吓死的吧!拉走拉走,玉府又不是善堂,只要有能力的……下一个!”   郑子清一惊,觉得眼前一花,差点就要摔倒,她心里紧一紧,顿时着急万分起来,生怕自己就是被赶走的哪一个,瞧着这见头不见尾的队,这里边比她漂亮比她标志比她可爱的的姑娘多了去了,她的心里顿时落空一大半。   太阳渐渐西斜,还有几个人才到了她,越到她跟前,郑子清越发的担忧起来,生怕自己会被赶走,她不安的搅动起了衣角来。   正在此时了,玉府的门前缓缓的来了一辆大车来,一时间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了吸引过去,马车的帘子掀开,从里边走下个公子来,公子二十二三,一身白色衣服,束发紫金冠,腰间是碧玉的腰带,一条血红的流苏坠子从腰间坠下,如同谪仙一般。   郑子清看了一眼,变觉得惊了,呆了,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男人,她这个女人比起来,简直就是自惭形秽。她突然发窘,她怎么可以这样盯着一个男人看,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女人了该有的举动。   子清给赶紧的低头下来,往队伍前看,可是看着个个女人都是一副痴迷之相,她突然急有些的淡然了,原来不是她一个人痴了。这个公子确实好看不已。   管家过去请安,一会儿又回到原地,看着众女人的样子,眉头皱起来,“看什么!看我这里!”   男人下来,儒雅风度,朝着大门方向而去,看也不曾看这边一眼。   “花痴,玉府是请你来做事,不是让看少爷的!”管家伸手把面前的女人推开,大叫起来“下一个!”   “管家,我叫翠玉……”   “你也配叫玉,拉走……”   子清一愣,已经到了她跟前,管家看了一眼他的装束,连这样也没有瞧一眼,“这么丑也敢来,好臭!走走走……”   郑子清一愣,顿时有些慌,要是这一去,就不知道多久还有这样的机会,她推开过来拉他的家丁,伸手拉着了管家来。   想这样如同水一样的男子,才情绝对不输,自称风流之人,必也是爱才之人,她虽不是什么才女,但却也多了几年书,想到这样,她顿时大喜,于是大声对着他道:   “管家叔叔,我会写字!”   “写字有什么了不起!”管家并且有所动容,伸手甩开郑子清,“拉走拉走,一个二个大白痴!你们以为玉府什么地方!”   “我真的识字!”郑子清道,“我真的会念不僭不贼鲜不为则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她当然不是在念给这个管家听,她当然明白管家也听不懂她的意思,她想要的是念给那个如同光一样的男子,那样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的人来听。   她的意思也很明白,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果真,前边的人顿了顿,郑子清顿时动容,看来真的是爱才之人。 正文部分 第四章 会跳舞吗?   郑子清又借着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虽此情此景不适合,但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希望能用这样的方式能取得自己所要的。   玉茗烟笑了一下,整个人转头过来,“真是难得?”   郑子清低头,带着几分羞涩,朝着他行礼、   “风飒飒兮木萧萧?”   “思公子兮徙离忧。”   她说完,顿觉得无趣,脸上也泛起一丝不安的红晕。   “会跳舞吗?”   “会!这里谁不会跳?少爷,我会跳舞。”一个丫头突然冲上前,兴奋的不已,“我跳的舞绝对的好。”   玉茗烟并未生气,点点头,“那你叫什么名字?”   “二姑!”   “这么丑的名字也来!”他转头过去,有一幅目见惨不忍睹的迹象的不安,郑子清吃了一惊,顿瑟缩起来。   喜欢才情的人也绝对是个挑剔的人。   连二姑这样的名字都不能接受,他的不知道需要多么完美。   几个人将二姑拉走,她也害怕的往后退。   如今她的模样跟着残破的身体,这个一颗受损的心,怎么可能配得上他这样的人。   她想了想,整个人脚步开始往外一动。   “等等!”   刚抬起的步子停下来,刚要进府的玉公子转身过来。   “等一下。”   二姑以为是她,挣拖人赶紧的跑过去,“玉少爷要要我了,玉少爷……”   身子还有沾到边,玉少爷已经躲开,指着了转身要离开的郑子清道,“你会跳什么舞舞。”   郑子清猛的回头,看着一张精致的脸引入眼帘,他眉峰似剑,眼睛黑亮,一双薄唇,颧骨带着几分的粉嫩,比女子更加的妖媚三分。   “跳舞?!”   “对!”玉茗烟问,“会吧。”   郑子清迟疑一下转身过来,行了一个礼,“奴家叫郑子清,会,只是不多,路过贵地,突逢劫,只想找一个落脚之处!”   “你的意思是其实你不会跳舞!”   子清的心里犹豫很久,最后还是低下头,“奴家只想找个糊口的工作!”   “那你告诉我会还是不会?”他盯着她看,她却感到十分难受。一股从未有股的卑贱的感觉从她心里蔓延开,眼前这位公子,如同天仙一样,她该如何是好?   舞她是会跳,可是一旦走上了舞姬这条路,她还能回头吗?   她茫然的站着,脑袋空空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跳还是不跳?两种思绪相互交织在一起,难以选择。   “听你说辞,你确实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玉茗烟上下打量她,最后眼神落在她的手上,她的手指带着许多的细细的伤痕,她赶紧讲手背过去,背过去之后又觉得不妥,赶紧又拿回来。   “奴婢六岁就做在睦州大户人家坐丫头,如今已经十三载有余,对礼仪还算明白一些,”郑子清再次的行礼。   “好吧,听你口气,并不像告诉我,你遇到什么事情了,这样吧,你要是能跳一支舞给我看,让我觉得满意了,我就收你进府!”   郑子清迟疑一阵,她是做丫头,不想做舞娘,郑子清看着众人,朝着四周行了一个礼,退开几步来,她在郑家了呆了十三年,郑家舞姬的舞她看一眼就会记住,她比她们跳的更好。   郑子清站在前,腿脚在动与不动之间挣扎,如果真的跳了,以后就再也无法回头,可是不跳,可能会……   她犹豫良久,却还是无法选择。   “跳吗?”   郑子清抬起头,“我不会。”   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感觉自己离死亡已经只有几步之遥,可是就算如此,又能如何?   “不会?”玉茗烟皱起眉头,“那真是可惜了?”   她弯腰躬身欠身,整个人哽咽一下,“对不起。”   “那我在问问你,你是不会还是不愿意!”   郑子清微微吃了一惊,抬起头看像玉茗烟,他的眼睛如水一样,充满了让人迷幻的色彩,“是不会还是不愿意。”   “我只是个丫头。”郑子清紧张的握住手,心里百转千回,其实做完选择她就后悔,舞姬又能如何,这点耻辱算什么。   只要能找到兄弟,她就能告慰父母在天之灵,她就能……她为什么要拒绝!   她恨自己,更恨毁灭她的人,恨意如同洪水蔓延,要将她淹没,她的眼前却变得模糊起来,一切都如此乱七八糟。   玉铭烟却突然拍手,郑子清脑袋一昏,就往地上栽下去。   众人惊呼,在郑子清摔在地上之前,一身白的玉铭烟已经伸手抓着了郑子清伸手一捞,抱在怀里。   玉铭烟自己也不解,为什么会突然伸手就她。   身侧的人呢赶紧接了过去,“少爷,您没事吧。”   玉茗烟摇头,却看着昏迷的女子,她身材娇小,面色苍白,可是那双眼神却曳曳生辉,就是这双眼特别的吸引他。   “这个女子怎么办?”   “请个大夫过来!”玉铭烟不顾众人的惊诧,点头,“就这个姑娘吧,将她带进府去。”   他说完,自己大步走了进去,管家惊的合不拢嘴,半天才回神,“是。奴才这就去办!”   %   郑子清醒过来的时候,睡在一间干净的床上,屋子虽然简朴,但是了散发淡淡的清香,子青爬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身,想起门口发生的一切,顿时有几分的焦躁起来。   “醒了!”   从外边走进个半老徐娘来,看着郑子清,“你倒是命好。睡了一天了!”   郑子清伸手拍了一脑袋,刚才她记得自己在排队选丫头,她就就是她晕倒了,自己这是咋哪儿?她完全不知道,而且她竟然晕了一天?   郑子清恭敬的行礼,“大婶,这里是?”   “这里是玉府,你难道不知道?”   “啊!”郑子清赶紧的合拢嘴,“啊,我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府里……您好,我叫郑子清,以后请您多多帮忙?”    正文部分 第五章 心机   半老徐娘将包裹往柜子上一丢,坐在了桌子边,端起碗茶来,看着郑子清,“丫头,哪儿来的?”   “睦州!”郑子清从床下来,“我可能是生病了?不过,您放心,我会一定会好好干活的,我什么活都可以干。”   郑子清捞起的衣袖,赶紧的道,“我不会偷懒的。”   既然玉府收留她,她就一定要做工作报答,绝对不会偷懒的,   “看上去挺可怜的!”   半老徐亮四十多岁,一身艳丽的衣服,整个人眼神充满了挑衅与蔑视,“怎么到这边来了!”   郑子清迟疑一下,“遇上劫匪,跟家人走散了!请大娘收留我,我什么都能做的!”郑子清走过去,哀求的看着“求大娘帮忙说说情,我什么都会干!挑水劈柴,什么都会做!”   老女人看好郑子清,眼中竟是诡异的笑容来,“挑水劈柴,你都会?……不是还会跳舞么?”   “跳舞?”他吃了一惊,木讷的站在一侧,不知道该如何变白。   老女人却冷笑,“听说一跳就跳入了我们爷的怀里?”   郑子清笑了一下,“妈妈此话让人笑话,凭小的如此下贱的身份,低贱的样子,如何能与爷并排在一起,如此说来,岂不是侮辱公子了。还请妈妈让小的玷污了爷的声誉,听信小人胡说。”   郑子清看出来,这老妈妈的敌意竟然是因为这个,自己也忍不住要笑出来,这到底什么跟什么?   玉公子风华绝代,如何能多看她这样的人一眼,不过是看着她可怜,将她收容进府。   “是吗?”   “我对公子敬仰之情从心里发出,谁若是胆敢有所怀疑,我一个上去与她争执,但是小的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那是一种替我们公子死都是没有资格的那种。”   “亏你还想得明白。”   她低头,“妈妈您放心,小的只求将工作做好,到时候好报答主子的收留之恩。”   正说着,外边两个了丫头走了进来,“牛妈妈好!”   “最近有没有什么地方缺人?”   那两个丫头迟疑一下,思索一阵,“厨房还缺两个烧火丫头。”   郑子清一怔,对着牛妈妈道,“让我去帮忙吧。”   牛妈妈也吃一惊?“什么?你愿意去厨房。”   她点头,“我以前在大户人家之时,便只是一个厨房的丫头。”   她点头,“那好!你往后就在厨房帮忙吧!”   郑子清顿时几分惊喜,“我真的可以留下来吗?”   “玉家不是普通的人家,你收起你那点狐媚!”牛妈妈冷眼看了郑子清一眼,“希望你能明白。”   子清低头,“我知道。”   他起身一声就往外走。   走到院子里,突然回头过来。“先去厨房帮忙吧。”   说完就往前走,等子清回神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郑子清局促起来,有些不安。心里暗自笑,她何时狐媚来了。   走出屋子,见着宽院大坝,金黄的树叶落下来,整个院子宁静的很。   “新来的,跟我过来!”   “是!”   郑子清赶紧的跟了过去,一路繁花似锦,小桥流水,到处都柳暗花明。   “姐姐叫什么名字?”   “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好好干活。”   郑子清吃了一惊,以前在郑家的时候也没这么冷漠的,如今道这里,怎么变成这样,既被说了,她心里便记下以后绝不能随意出声。   走了一段,那女子停下,指着地上的灯笼道,“你把这个灯笼挂到楼上去,然后在把里边的桌椅摆放一下。”   郑子清赶紧答应。   看着灯笼,立刻搬来梯子,爬到一边的梯子上,拿起灯笼要挂在,就见着隔墙的院子里。   姹紫嫣红的花园,亭台水榭,一个白衣男人抱琴缓缓的往湖心亭走,湖水碧绿如绸,一切都是如此静谧而妖娆。   郑子清看着那人的背影,想起他就是在她昏倒前,抱着他的人,他应该就是就是玉家少爷吧,他的主子。   “喂!”   下边的人举着灯笼叫,“你怎么了?”   郑子清回神来,“没事,我在找地方,就好,”说完拿起灯笼挂好。她站在梯子上,又看了对面一下,心里有股七上八下。   他朝着湖心亭看过去了,白衣男子坐在中间,放好了琴,正欲弹,却又抬起头,她赶紧测开头,几步从梯子上下来。   刚到了地面,一阵悠扬的笛声穿墙而过,散漫而凌乱的,波动的丝弦的如同一根根都带刺,刺的人生疼。   她生生吃了一惊,玉茗烟是一个多么优秀毫无瑕疵的人,怎么这琴声会如此的让人不安,她想了一下,却又觉得自己多心,可是越听越觉得担忧。   “怎么?”   郑子清朝着面前的女子鞠躬一个,“姐姐,都挂好了。”   “嗯!”   郑子清笑,“我这就进去的整理。”   “那你快去整理吧。”   “啊,姐姐!”郑子清叫住要走的人,“请问一下,厨房怎么走?”   “厨房!”   “是!小的以后就是厨房的丫头,还请姐姐多多关照!”   “在那边!”   地上的两个丫头看着了郑子清,“刚来你就是刚来府里的那个丫头,长得还不错,挺文静的,叫什么名字!”   “姐姐们叫我小清就好。”   “小青?”   郑子清点头,“那我过去了,姐姐们慢走!”郑子清说完行礼,然后推门进屋,走了几步,就听着两个女子窃窃私语起来。   “这就是那个在府门口跳舞的那个女的?看上去还不错吧?”   “竟然选少爷回府的时候,心机可是深沉!我们以后可是要小心点!”   郑子清一愣,心里觉得纠结一下,她心机深沉?为什么这些人总是要猜测,那些人的想法呢?   如果是逃他们自己,那么长远的排队,她怎么知道到了她的时候,他就回来了。   她真的是饿晕了,根本不知道那个时候会晕倒。   郑子清想了想,抛开这些念头,赶紧的做事,等事情做完之后,退回院子,隔壁院子的琴声依旧在荡漾在外,她朝着院门口出去。 正文部分 第六章 弦断   出来之后,自己却犯傻了,这些大户人家的院子格局基本相似,但是每个地方都有着让人不安的情愫,子清转过墙角进去,一会儿就找到了的入口。   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哪儿?越是临近,她就觉得这琴声越发清晰。   正在她以为自己走错路,想要折回去的时候,突然发现琴声似乎很不正常起来,越来越觉得低沉而犀利。   她的脚步一下子沉重起来,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离开?   这琴声包含太多的幽怨,除却以琴自娱的功能,倒是在发泄一股子的心中闷气。   郑子清缓缓进院子,来到湖边,微风拂过一湖的水,起了无数的波光粼粼,然后听着这越来越急促的声音,让人觉得弹琴之人竟是着魔一般,狂野而带着一股自我毁灭的忿怒。   郑子清由不得害怕起来,是什么样子的事,让他如此一个温静的人如此焦躁不安。他的周围如同有妖魔鬼怪一样,到处都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玉茗烟也似乎沉浸在这一股无法自拔的是的愤懑中,这种愤懑带着一股胡天灭地的毁灭气息。   郑子清吃了一惊,看着近乎癫狂的玉茗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想要离开却又怕他沉浸在痛苦无法出来,可是想要上去打断,又怕他急火攻心。   怎么办?郑子清在原地打转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比起自己,她更是担忧他。郑子清在湖边不停的走动,看着一片水草,突然叫起来,“有了。”   她蹲下来,顺手捻起了一片叶子,含在了嘴里。   她用淡淡的气流吹出来,一丝清脆悦耳的声音从郑子清的口腔中穿出来。   这声音恬静而优雅,虽然很清很淡,但是很快就传递到这杂乱无章的琴声中,渐渐的在空气中蔓延。   那琴声越来越急躁,然后叶子的声音却逐渐的占据了主导,将所有的一切杂乱慢慢的压制下去,成为这一场盛宴里边的主宰。   “蹦!”   一声琴弦断裂的声音,空气中恢复平静,但是郑子清隔得老远都被震开,她往后推开几步,才站稳身体。   湖心亭子里边的人如如同石化一般,僵直不动。   郑子清站定,迟疑一阵,看着了那白色的影子,有些的心疼。她不知道是该过去,还是该转身回去,想了想,还是转身要往外走。   “在那边做什么?”   郑子清一惊,停下脚步,顿了顿,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   “是来谢恩的吗?”   郑子清这才怯生生的走过去,站在了亭子外边,“是!”   她赶紧的跪在了地上,磕了一个头,“子清谢谢公子救命之恩!”   玉茗烟病没有看她,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声,郑子清见他久久的没有了回应,自己直起身子来,抬起头看着那僵直的背影,有些担忧起来。   “公子,你没事吧!”   “谁让你进来的?!”   郑子清起身来退后,“我这就离开!”   她说完,行礼,“公子一定要保重身体,时间苦难之事何其多,想要计较就无法得到。”她说完,转身走出院子。   玉铭烟回头过来,看了一眼那个背影,伸手擦掉了嘴角的血丝,一口血吐出来,喷在了琴上。   他闭上眼,似乎难受之极,刚才那一瞬间,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感觉浑身鼓胀,就快要炸裂,多亏那一声“杂音!”   郑子清走道院子门口,回头看了看,不知道他如何了?   她知道他只怕伤的不轻。   眼瞧着他起身来,她也安心不少,离开院子去,朝着厨房的方向去。   玉铭烟起身来,看着走出去的人影,淡漠至极,估计的如同岩石缝中伸出的一只小花,他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带她进府中来……   他伸手抚摸面前的琴,琴已段,情又如何?   郑子清出了院子就朝着厨房走,一会儿就来到厨房院子,一进去,吓了一大跳,里边有好多的人。   玉府比她想象中的大了许多,这厨房也大步的厉害。   郑子清一进去就看着满院子的人忙碌不堪,杀鸡的杀鸡,捉鱼的捉鱼,根本没有人理新来的她。郑子清绕过一群人,往厨房里边走,厨房的锅碗瓢盆砰砰的响声,一群人转过来转过去,里边的厨房大吼起来。   “盘子,葱……快点!”   郑子清走过去,赶紧的抓起盘子递过去,又将葱放在盘子里,递过去。   师傅回头过来,看一眼,伸手擦掉汗水!   “新来的!”   “是,师傅!”郑子清回到,里边的吵闹声太大,几乎听不见!   “你看着火吧!”   “是!”   郑子清赶紧的往灶下边而去,把柴火往了灶膛里边放。   满屋子的呛人的油烟味味,让人忍不住咳嗽起来,这些工作她以前就做过,并不觉得做的担心。   她一边做事一边分析,很快就摸清厨房的一切。   厨房有三个灶,一个主厨,三个师傅,还有四个专门准备了菜的墩子,其余的丫头婆子加起来有二十多人。   “红烧蹄髈,端走!”师傅大声的说。   子清见丫头婆子忙碌,没人有空,起身要帮忙,手还没有触及盘子,一汤勺就敲下来。   “这不是你做的的!”   师父将勺子拿开,示意她继续的烧火。   子清退回去,看着红衣的女子将盘子端出去,心里有几分的落寞起来,灶膛的火烧的旺旺的,她如今真是认识自己的身份!   子清细细的打量了,屋子里的人穿着的衣服分了几种色彩,白红蓝土黄,四种颜色,代表的四个等级的。白色最高,红色次之,蓝色再次,土黄最末。她的就是一件土黄色的衫子   灶台边,她端过的盘子,里边的葱,全被弃在一边。   她在玉府是最末等的厨房打杂,烧火劈柴挑水,不同等级不能逾越。   郑子清看着红衣的女子将食物放在了食盒里边,小心翼翼的提起来,一字排开,然后提起来,慢慢的朝着了院子外边去。   等红衣女子走开,厨房才静了两分,厨师们一群男人约着占据了整个了厨房的餐厅,只蓝衣奴才也占据了院子的桌子,留下的只有了三四个了土黄色衣服的人。 正文部分 第七章 我的名字   其中有两个婆子,三个粗手粗脚的大婶,靠在了院子里边的花台上,拿着扇子扇风起来。   子清朝着他们走过去,一一行礼,“我叫子清,以后还请大家多多照顾!”   红衣女子出去还没一会儿,全部都回来,提着食盒放回厨房。   “怎么,少爷还是没有胃口?”白衣师傅问。   众女摇摇头,“筷子都没有动!”   大家显得十分没劲起来。   郑子清在外边瞧,远远的闻到一股很大的油腻的问道,虽然香醇,可是却不能令人开胃。郑子清心叹口气,觉得了有些担忧起来。   刚才她在院子里边看见的情景,她牢牢的记载心头,他心中定然有什么憋闷之事,只是她却不知道如何办的才好。   他能在她穷头陌路的时候伸手救她,她感激不尽,无论如何,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郑子清想,她该怎么样做才好?   主子们吃剩的菜是赐给的大家的,白衣跟红衣的丫头们挑了,再把剩下的给了蓝衣的,挑剩下的,才轮到了子清他们几人,有个蓝衣的女人端了一碗豆腐,还有一盘黄瓜,丢在花台上,傲慢的走开。然后回院子,坐在石桌上跟一群的蓝衣服吃了起来。   “吃饭吧!”有个婶子伸手拍拍手,“指着一边的柜子!子清,那里有碗。!”等郑子清找到碗回来了,端着米饭,盘子里菜已经变成了空空如也。   不过能吃到大米饭,她已经很开心,狠狠的吃了两大碗,觉得这饭格外香。   “吃过饭,就去劈材。那边的柴火都是要的,你赶紧的弄完。”   “是!”   吃过饭,有人指着一堆柴让她劈开,其余的则是挑水去了。   郑子清劈开柴,心里却狠狠的刺疼。   那一晚,她的耻辱,她的悲伤,要如何才能隐藏,她真的可以这样假装活下去。   等子清将柴火劈完,又开始做晚饭。   她蹲在土灶下,凝视着忙碌的人,用树枝歇着她的名字。   “这是什么?”   “我的名字。”   “那你会写我的名字吗?”   郑子清点头,“您叫什么名字。”   “莲花。”   郑子清将土灶下的灰抹平,写上莲花两个字。   “我的名字就是这么写的吗?”   “你也可以试一试!”郑子清   晚饭玉铭烟还是动也没有动被送回来,郑子清十分不安,心思匆匆的样子。   院子里边的人很快吃完了,各自回各自的院子去,郑子清却留下来收拾了残局。   “子清,我还有回去看看我孙子,帮我把地扫干净,行吗?”   子清点点头,“您回去吧!”   她坐在院子里,开始洗堆积如山的饭碗。洗了碗,将盘子堆好,然后将厨房家什都收拾,在将地面彻底清扫。   昨晚性和谐,已经是大半夜了。   她又出来检查一下,水缸的水还多,柴火也足够,才安心。   回厨房要关上门,想起了没有吃饭的了玉茗烟来,他这样不吃不喝,身体会不行的。可是她只是一个丫头,连灶都不能上,怎么能做呢?在玉家等级就意味这生死存亡。   做还是不做,她的心里徘徊几十遍,最后她还是努力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屋。   她环顾一周,最后架子上的水灵灵的白菜吸引她的注意。   郑子清重新点燃了灯,烧望了火,将绿油油的白菜用鸡汤烫了,煮了一碗白菜汤再里边两个鸡蛋在将米饭加上一起煮,等香味溢出来后才灭了火,将饭装好放在食盒里边提着往前院去。   她也不确定他还不在不在院子里,如果不在,她该如何?她也不知道如今四面楚歌的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院子里的月亮高高的挂着,如同撒了一道银粉,照的小路树影斑驳,微风下来,落下金黄的树叶来,铺在了路上。   她想了很多,一直以来的苦,一直以来得到的帮助,桩桩件件都记在心里。   伤害过她的人,她必须做的事情,她也一边一边的在心里重复。   到了院子,她是大吃一惊,看着白衣似雪的玉茗烟,她是高兴,却又觉得难过。   他依旧坐在湖心亭,就在原来的地方,这一下午,仿佛就矗立在此,一点都没有动过了。他似一道风景,可惜整个人有股残忍的颓废。   郑子清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将食盒放在亭子边后小心翼翼的退出院子去。   玉铭烟听着脚步回头过来,看着亭子下边放着的食盒,在看看的小心翼翼的退出了院子的郑子清,心里迟疑起来。   他心里一动,慢慢的起身,走下来,郑子清站在院门外,远远的望着,直到他起身,她才放下心。   玉茗烟提起食盒,打开,顿时一股清甜的味道了扑鼻而来。   他看了碗里的东西,微微皱起眉头,里边只有白菜鸡蛋的汤泡饭,可是饭菜的香味从里边溢出来,让他突然间胃口大开。   此事他的肚子咕咕的叫起来,玉铭烟回头望,郑子清的身影已经退出院子,很快就没有了人影。   他笑,端起饭,走到亭子里,拿起筷子沾了一点。   “好久没有吃过这样的饭菜。”他的神思漂浮,突然发现自己好久都没有好好的吃一顿饭了。   玉铭烟走回亭子中,将食盒放下,将饭菜端出来,放好,油绿油绿的白菜,浮在了碗里,青翠欲滴,金黄的鸡蛋,喷香的米饭,虽然简单,可是引人胃口。   玉铭烟迟疑的吃了一口,顿时觉得爽口。   暗自赞叹,这丫头的手艺不错,心里想着,一会儿就将一碗饭吃了一个光。他还想没有吃饱,可是只有这么多了,他有些的觉得不爽快,她是不是故意引起他的食欲了吃完饭?   刚才要不是这个丫头的曲子,他一定会走火入魔的。   这个女子不似一般的丫头,可是为什么她又会出现在玉府门口,而且已经几日没吃过一点食物,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他顿时对她多出一份好奇。   睦州与靖州不远,可是也不近,她孤身一个人来此做什么?   院子门口已经没有了她的影子,玉铭烟突然有些想自己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 正文部分 第八章 没有偷吃   郑子清越走越快,其实是害怕玉铭烟将她的食盒丢出来骂她自作多情。   出来之后,又觉得自己冲动。   能有一个地方安身立足已经不错,她为什么还要多事,如果引起什么,她再被赶出玉家,她只怕只有饿死街头。   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活下去,无论如何活下去,以后都不能再做出格的事情,绝对不能,她在心里告诫自己。   想到此间,郑子清的心口就狠狠的疼起来,脑海中屈辱的一幕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让她挥之不去。   脑海里的那个恶魔,如同鬼一样东西,如同鬼魅一样缠住自己,让自己无法翻身。   她脚步踉跄的跑过去,抱着树,实际的抓扯起来。   她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炸裂了,自己也快要死掉了。   不行,她不能死,她一定要活下去。   ……   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都已经很晚了。   还没有进院子,在院子门口就听着中午跟她妖艳的半老徐娘正在院子里叫,“……那可是我相公从丰州给我带回来的胭脂,最好给我拿出来……你们这群废物!”   郑子清皱起眉头,进院子,一进去顿时引起了半老徐娘的注意,劈头盖脸就骂一通,指着郑子清骂,“刚才你去哪儿了,是不是你拿的!”   “什么?妈妈,发生什么事情了?”   几个土黄衣服的人围拢过来,“牛妈妈,她刚才一直在厨房收拾,你少在那边冤枉人。”   “不是她拿的,那就是你们拿的吗?赶紧给我拿出来。”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哪儿时间拿你的东西!还有,我们这几个老太婆,拿来也没有用啊!”   “大半夜你将我们吵起来就为这事儿,明天还要不要人干活?”   “你们,你们这些没良心的?”   挣子清赶紧的点头,“妈妈,你再找找,许是掉哪儿了,还有,我对胭脂过敏!从不擦那东西的。”   “真的?”   “是!”   “你自己找找,我们回去了。”几个人打着哈欠就出了房间。   牛妈妈一歪身子,“呸”了一口,甩着手腕上的镯子,大声的鄙夷起来,“你们这群下贱人的人,要是知道是你们,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她说完,呀转身离开。   等牛妈妈一出去,走的老远,郑子清才输出一口气。   “这个牛妈妈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阿兰婶,别跟她一般见识,她相公娶个小妾,气的她牙痒痒的,她见谁了谁都想过去咬一口!都晚了,大家睡吧……明早还要早起呢?”   郑子清拉着阿兰婶,“阿兰婶,明早上多少时间起床!”   “辰时一刻,有问题吗?”   “没有!”   郑子清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了叶凤然那冷漠的笑,他不顾她的挣扎,狠狠地进入她的身体,撕毁她的清白的情景,她不敢闭上眼睛,他已经成为了她的噩梦,这一生都无法驱除。   郑天云,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郑子清不明白,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厨娘,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遭遇。   她身上抱着自己的身子,觉得很冷,冷的刺骨……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屋子里就开动了起来,他们三个人一间屋子,跟他同屋的一个婆子一个婶子。   阿兰婶,还有个叫余婆。阿兰婶有个儿子,整日为儿子的闲逛,余婆只有一个女儿,已经远嫁,玉府已经是她的家了。她整日烧香拜佛只为了女儿好。两人都冷漠的很,对于郑子清的到来没有多少了不满,也没有多少的情愿。   郑子清的工作就是劈柴与烧火,然后就是收拾厨房,其实跟她在郑家的工作差别不大,她都能做。   等一切准备好,天还早,等了半个时辰左右,红衣的丫头才过来,恹恹没有睡醒一般。   几个女子窜进厨房,开始检查锅碗,还有材料。   蓝衣的丫头也过来,郑子清看着,其中两个女子就是昨日叫她帮忙挂灯的人。两个丫头也看着了她,走了过来,“小青?!”   郑子清点头,“姐姐安好?”   “你原来是厨房的?我是绣房的。”   另外一个人却推拒起来,那丫头也治好住嘴。   郑子清看着他们的衣服,只得行礼,然后去假装检查柴火。   “天!你们谁偷吃我的鸡蛋了!”一个红衣的女子突然惊叫起来,“你们到底是谁偷吃我的鸡蛋。”   鸡蛋!   郑子清一怔,浑身一冷,像玉家这样的大户人家还会计较两个鸡蛋吗?   她吃了一惊,以前在郑家的时候,这些东西根本没人在意,她知道厨房几个婆子就经常偷了府里的柴米油盐出去卖,可是一次都没有被发现过。   红衣一召唤,所有的人都顿时被吸引过去,“昨天晚上我走的时候,分明还是满框的,这两个鸡蛋上哪儿去了?你们谁偷吃了鸡蛋,赶紧的站出来。”   另外一个红衣女子也出来叫道,“真是好大的胆子,跑来玉府偷吃来了,你们这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郑子清一愣,不就是两个鸡蛋吗?用得着如此伸张,她看两人眉眼不善,并不是存心在计较两个鸡蛋,心里忍不住提高警惕。她只是微微的低头下来,在一侧捡拾柴火。   “昨晚上是她清理厨房的!”有人指出她。   郑子清了放下柴火,“是我!”   红衣女子走过来,“你是新来的?你告诉我,昨天晚上是谁来厨房偷吃的!不要怕他们,我告诉我,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我?”郑子清迟疑一下,心里咯噔一下,偷两个鸡蛋会如何?会被赶出去吗?“不曾见有人来过厨房?”   “你没有看见吗?”   郑子清点头,“并没有看见!”   “放心,赶紧说出来,没人敢为难你。”   郑子清依旧站在一侧,“我说的是实话,昨日并无人来过厨房。”   “你这死丫头的,怎么那么不开窍。如果没人偷吃,那就是你偷吃的,赶紧说,到底是不是你偷吃的?”她咄咄逼人,似乎要吃了人一样。   郑子清低头,“我没有偷吃。”她抬起手,“我说的句句真话,如有半句假话,任由姐姐发落。” 正文部分 第九章 扯马尾   写信“怎么这么吵?大清早的你们在做什么?”一屋子的女人赶紧的朝着了门口过去,那妇人四十岁左右,一脸的慈祥,绝美的容颜,衣着精贵,不似一般的人,她提着食盒走进来,看看一屋子的丫头,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   “寻岸姑姑!”听着声音,“给姑姑请安。”   “府里掉什么东西了吗?!”   “寻岸姑姑!昨儿晚上府里进贼了!”   郑子清站在一侧,一抬起头就看着了那个食盒,心里却七上八下起来,怎么?这食盒就是昨日她送过去的,怎么这时候送过来。   “掉了什么?”   “有人偷了我两个鸡蛋!”   寻岸姑姑呵呵的笑起来,“贼只偷两个鸡蛋不成!对了!少爷说,昨晚的饭菜不错!”   “指不定是那个嘴馋的偷吃的,绝对不能放过。”   “算了!”寻岸将食盒递了出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众人看着那个食盒,面面相觑,“姑姑这是?怎么会有个盒子。”   “这难道不是你们厨房的人给少爷送过去的吗?”寻岸突然一脸恍然大悟,“爷还说要赏赐厨房的人蕙质兰心,这下都省下了。”   “姑姑!”几个女子拉着寻岸,“是,当然是了。”   “每个人赏五十个铜钱。”寻岸看着那几个女子,“大家都辛苦了,赶紧忙活吧。”   “是!”得了赏钱,众人都高兴不已,谁还会管丢失两个鸡蛋。   郑子清低头下来,伸手将柴火放进的灶膛里,火烧的旺旺的,她的心不安的跳动起来。   寻岸姑姑一走,各自的猜疑起来,食盒被拿进来,大家却惊奇不已。   “这是谁啊!”   打开的食盒了看,只有两个空碗在里边,一屋子的人顿时面面相觑起来,   早餐做了藕粉糕,红豆粥,银耳粥,还有冰糖炖燕窝……另外就是了一大锅的稀饭,还有蓝衣的女子和面做馒头!蓝衣女子的工作是给府里的用人做饭的,整个厨房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子清的坐在灶膛下边看烧火,心里有些欣喜,这位姑姑一定是好人,看着就觉得慈眉善目。   早饭被端出去,郑子清希望他能多吃一点,毕竟他一个大男人的,吃这点根本不够,希望今天的饭菜,他能喜欢。   吃着了大馒头,心里暗想,他吃穿不愁,玉树凌风,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呢?   吃晚饭,她正要收拾,刚才那个丫头又跑来,将她拉到一边。   “小青吗?”   “嗯?姐姐有什么事情吗?”郑子清疑惑的问,“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   “你会写字。”   “略认识两字!”   她顿时笑起来,“你能帮我写一份信吗?”   郑子清点头,“这样吧,等我收拾完,我便帮姐姐写,不知道哪儿找姐姐?”   “我是绣房的!”那女子到,“我们绣房就在墙那边。对了,我叫阿紫。”   郑子清点头,“好的,我会过去找姐姐你的。”   “那个新来的,叫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郑子清赶紧回正神,牛妈妈抱着一大包的衣服进来,“发什么呆,问你话。”   “小的叫小清!”   “小青?后边还有一大堆的柴,对了,后院的马棚,你一会儿去清理一下!!弄完之后还有什么?”   几个蓝衣女子道,“帮我把衣服也洗了吧?”   “后边的菜也帮我们一起洗干净吧,反正小青挺能干的。”   “是啊,听说还帮绣房的人写东西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写什么?”   “写信?!”   “也能帮我写一下吗?”   郑子清没有回答,却忍不皱起眉头,“马棚也该我吗?”   她知道马棚有专门的人打理,牛妈妈是欺负她这个新人,可是就算她是寄人篱下,可是也不能这样欺负她吧。   牛妈妈扭头看着她,“怎么,不乐意?”   郑子清摇摇头,“我去就是了,只是妈妈,我是先劈柴,还是先去整理马棚?”郑子清诚心的请教。   牛妈妈没想到她会这么一问,差异无比,“你怎么问我?”   “劈柴是我的本职?还是马厩是我的本职,或者两样都是我的本职工作,我想先弄明白,等我弄明白之后才能分清谁轻谁重,到时候就有先后顺序。”郑子清笑,“我是新人,还要请妈妈您多提点。”   牛妈妈打量她一番,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瞧不出来,你还有点心思。”   “做奴婢的自然该知道自己的身份。”郑子清低头,“奴婢只求将自己本职工作做好。”   “你先去清理马棚吧!”   郑子清点点头,“我这就去!”   她走了几步,回头过来,看着她,“妈妈,我不知道马棚在哪儿?您能告诉我吗?”   “我带你过去吧!”牛妈妈说完一扭一扭的就朝着马棚的方向去,一边的丫头看着,几分的同情。   郑子清跟着了牛妈妈走,走过几处院子,在往后走,就道了马棚的地方,还没有进去,就听着马儿的呼呼的叫声,院子就看着马厩里关着四五高大的马匹,每一匹马色泽淳厚,是优良的品种。   牛妈妈指着了马匹,“刷马,洗马厩,给马弄食料,你会吗!”   郑子清走到前边去,伸手摸马?“妈妈,这马匹会踢人吧?”   “这个我怎么知道!平日养马的的小杨回家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牛妈妈迟疑一下,心里有些虚,“你小心点,被踢了我可是不负责!好了,你好好做吧!”说完竟然就跑掉了。   郑子清皱起眉头来,看着这比她还高的白马,想起玉茗烟肯定最喜欢这匹马,他对白色似乎有股子难以抑制的钟爱,她伸手抚摸马,也想抚摸他心里的伤口。   那马不认生,倒是十分温和,郑子清抚摸他的头,安慰几句,“我会照顾好你们的。”   她走到马房开始工作,替马匹弄了食料,然后打了水给他们洗澡。这马见了她就呼呼的叫起来,十分倔强的样子。   郑子清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摸它的鬃毛,“你要乖,听话!”她忍不住笑起来,“不喜欢我给你洗澡吗?” 正文部分 第十章 脱逃的马   几匹马也跳动起来,不停在原地打转。郑子清走过去,每一匹马匹都抚摸他们,他们渐渐的安稳下来。   她听赶马的老人家说过,其实动物是通人性的,只要你对它好,它会感觉到到。   “乖,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我是过来帮助你们的!”郑子清看着马匹的眼睛来,“你一定要乖,乖乖的才好!”说完最躁动的马匹果然了安静不少。   这个时候,她才有机会打量这个马队的情景,这无品都是纯色的马匹,马匹高大英俊,十分的漂亮,郑子清猜想,这一定是西域进贡过来的马匹,本地的马没有这般的英姿。最右边的是匹小马,应该是其中两匹马生下来的小马驹,虽然还没有它父母那么的健壮,但是也看的出十分的壮硕。   郑子清钻进去,清扫马厩,给马洗澡,弄了近二个时辰才将无匹马搞定,将马厩弄干净!郑子清将水桶的水倒掉,累的想趴下去。   突然想起了玉铭烟断裂的琴弦,忍不住就对这几匹马漂亮的尾巴毛有几分肖想。如果真的能弄几根,也许将来用得上。   郑子清想到这里,犹豫的许久,突然站在了马匹的侧身出,伸手摸着她背来。“马儿啊,我知道你很疼,可是,我只有一点你尾巴的毛好不好,只要几根就好……”   说完,她竟然傻乎乎的抓着了马的尾巴的毛,使劲一扯!“对不起啊,求你原谅我,这个……”   还没有将马尾巴毛扯下来,马匹就躁动起来,高高的直立而起,嘶鸣一声,挣脱缰绳,将郑子清一撞,撞到她就朝外边冲出去。   “啊……”郑子清叫一声,被马匹撞的摔倒角落里,摔的头晕眼花,那马儿从挣脱了缰绳束缚了,成了脱缰的马,顿时四处嘶鸣乱跳起来。   郑子清大惊,不顾浑身的疼,就要爬起来,“你回来,不要跑!”   马匹在原地转了几个大圈,疯狂的跑起来,一时间又蹦又跳,摇头摆尾的的凶悍极了。郑子清追出去,那马看了子清一眼,顿时有扬起尾巴,疯狂的跑起来。   “你回来!”郑子清大惊,看着了手中的一撮马尾巴的毛,心里后悔极了,要是让这马跑掉,她就别指望呆在这里了。   “我求你回马厩了,好不好。我不在扯你的毛了,你回来……”郑子清要上前抓,可是还没有近身,马匹又嚣张的立起来,前双蹄在空中乱踢起来,发出一阵一阵的嘶鸣生,似乎捉弄郑子清一般,呼呼呼的叫个不停!   “不要!”郑子清吓得摔在地上,差点以为自己就要丧身马蹄之下,马匹转身落地,朝着了,扭头看了郑子清一眼,一甩尾巴跑出咚咚朝里边的院子跑。   “你站住,回来!”   郑子清伸手将马尾巴毛裹起来,揣在怀中,就朝着马匹追出去,“你站住!回来……回来……你去哪儿……”   马儿不停,跑的欢畅,从这个院子穿过去,又从另一边的跑进来,郑子清跟在身后追,却是怎么都追不上,一会儿郑子清就跑的满头大汗,可是了马儿似乎根本没有了厌倦,好奇极了,一会儿跑这边来,一会儿又蹿那边出去。   “求求你回来!”郑子清看着它,快要哭出来,“连你也欺负我啊?”脚下一歪,一个踉跄,就往地上扑下去了,摔的生疼起来。   郑子清鼻翼一算,看着马跑出院子,越想越心酸,“那些坏人欺负我罢了,连你也欺负我。”   郑子清哭泣一阵,爬起来,“我就不信,你一个畜生,我还抓不住你!”郑子清转身会马厩,取下了辔头来,朝着前院去。   “小马儿,你在哪儿呢?”郑子清回来,马已经跑的不见了方向,郑子清的十分在着急起来,“你在哪儿?”   “阿兰婶,你看见一匹马跑进院子里来了吗?”   “什么马?”阿兰婶摇头起来,“你说什么啊?”   郑子清没有时间跟她解释,咚咚的就朝前边跑,刚转过院门口,就看着了马用马蹄正在刨开得正艳丽的菊花。   “别跑!”   马儿见了郑子清,呼呼的大叫两声,扭头过去,专门折了那开得艳丽的芙蓉花。   “别啊!”郑子清又气又急,“你乱乱跑,跟我回去!”郑子清哀求起来,“马儿,你乖,你跟我回去!”   “呼呼!”马儿看着张子清十分不满起来,站在原地,用蹄子使劲的踩地上的菊花,郑子清害怕,她千不该万不该,都是她的错,现在只要它肯跟它回马厩,她愿意了,扯一百根头发还给它。   郑子清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匹来,脸笑的都快要烂掉了,“你乖,跟我回去,你是最英俊最帅气的马,你跟我回马厩好不好?”   郑子清慢慢的走过去,眼看就要了抓住马,不知道哪儿人大叫一声,“哪儿来的马,马怎么跑这个院子来了?”   马儿嘶鸣一声,将郑子清一撞,咚咚的又跑开去。郑子清从菊花丛里爬起来,又气又恼,看着马朝着院子里跑过去,急的快要跳出来。   “你别跑了,我的祖宗,我给你跪下了好不好啊?”   马匹马儿听得懂,咚咚的跑回来,郑子清一怔,一把抓着,将辔头给他带上,拉着她就要往回走。然后这个时候,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   她怎么拉,那马匹都不走,反而拖着她直接往前去。   “你要去哪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