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 第1章 劫后重生 善心动天全性命   逢劫难,情未了,一片丹心化赤诚,谁料想,遭谋算,原是南柯梦。蜕变成蛹,深藏自身,小世界演化纯净,终将是,破茧重生,羽化魔蝶舞天下。   一场车祸,使躺在医院病床上的银箫失去了自由,肩胛骨骨折,肋骨骨折,小腿骨折。这次车祸,银箫命大,差一点就被折断的肋骨穿透肺叶,刺穿心脏,让她变成一具美女尸体,想想都后怕。   昏迷三天后醒来的银箫,忍着剧痛,虚弱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问身边的父母:“宪升怎么样了?”   得到的回答是:宪升只是皮外伤,没事的时候,她嘘了一口气,然后安慰父母说:“我就是有点胸口疼,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母亲的眼泪流了下来,没好气的数落银箫:“都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事,你要怎么样才算有事?”   银箫这才回过心思审视自己的伤情,稍一体会,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头上缠着纱布,右肩和胸部非常疼痛,上着固定装置,连呼吸都有点困难,腿上打着石膏被吊起,这真不是一般的惨。   银箫咧嘴勉强向母亲笑笑,忍着痛故作轻松地说:“妈,不用担心,过不了几天,我又活蹦乱跳的了。”   母亲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着咧嘴向自己笑的女儿,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叹了口气说:“别装没事贫了,看你脸色就知道你不好受,还是先歇歇吧,都睡了三天了,把你爸我俩都担心死了。”   银箫吃了一惊,自己居然昏迷了三天,伤得这么重?   “妈真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这不活过来了吗?你女儿福大命大,阎王都觉得我命硬,不收。”银箫忍着胸口阵阵袭来灼烧般的疼痛,用轻松的语言,安慰着一脸心疼之色的父母。   父亲十分不忍心看银箫强忍痛苦,安慰自己和老伴的神情,对银箫说:“快别挺着和你妈说话了,医生让你尽量少说话。”   银箫冲父母笑笑,问道:“宪升呢?”   母亲与父亲对望了一下,对银箫解释:"宪升刚出去吸颗烟,顺便买饭去了。"   父母亲的神态落在银箫眼中,不由她暗暗叹了口气,心中想到:真不知父母又误会宪升什么了。   结婚前,父母不知从什么渠道知道宪升有过一段恋爱史,所以,不同意银箫与他恋爱,可当时银箫已经深陷情网,不可自拔,况且,宪升曾推心置腹的向银箫说起过他的过去,也就是与刘香的一段所谓的恋爱史。   那是在魏宪升大学的时候,他的父母与大娘为宪升订了一门亲事,是魏宪升大娘的本家侄女。   当是魏宪升就不同意,因为他以前就认识刘香,虽然刘香长得不错,但是,宪升嫌她没文化,觉得俩人没有共同语言和爱好。   最重要的是,也不喜欢刘香风风火火无所顾忌的性格,但迫于家中父母和当大队长大伯的压力,他也没直接拒绝长辈   魏宪升告诉刘香,自己在大学期间不想找对象,可刘香对他非常痴情,说她可以等到宪升毕业,再与宪升谈恋爱。   魏宪升当时说这些话的时候,十分诚恳的对银箫发誓:“他那不是谈恋爱,只是不想伤长辈的心,不得不应付。”   以后大学毕业了,魏宪升分配了工作在城里,就一直没有与刘香联系,所以,他们根本不算是谈过恋爱。   爱能蒙蔽人的眼睛,能使人看不清人或事物的本质,盲目的相信。   银箫相信魏宪升,更行信自己的爱,不愿纠缠在无聊的留言中。   尽管是这样,银箫与父母解释了宪升“所谓”与刘香谈恋爱的过程,但父母就是不放心银箫嫁给魏宪升。   后来是宪升动用关系,请主管工业的副市长与银箫的父亲说和,银箫父母才算勉强同意了银箫与先生的婚事,但对魏宪升,始终有一层隔膜存在。    正文部分 第2章 劫后余生 惜弱解意为他人      傍晚时分,魏宪升拿着买好的饭菜走进银箫的病房。   “醒了,太好了。”看到醒来的银箫,魏宪升显得非常激动和高兴,赶忙放下手中提着的食物,奔到病床前坐下,拉着银箫的手又是问疼不疼,又是述说这几天的担心。   坐在对面病床上的银箫父母,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一丝波动,甚至,银箫的母亲还微微皱了下眉头。   过了一会,魏宪升好象想起买的饭还在床头桌上,就对银箫父母说:“爸、妈,你们快趁热吃饭吧,我来喂小箫。吃过饭你们就回家休息休息吧,这两天也把你们累坏了。”   “那好吧,我们一会回去,你别让小箫动,她躺了不短时间,可能想活动,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动。”银箫的父亲嘱咐着。   父母走后,病房里,银箫抬起左手,轻抚着魏宪升擦伤的面颊,心疼的询问他:“是不是伤得很重,好好看看没有?”   魏宪升眼眸一闪,打着哈哈过去了。   银箫与魏宪升谈起车祸发生,感觉十分蹊跷。   按说魏先生虽然不是司机,但是他开车已经几年了。   在与银箫结婚前,他因为在供应科做计划员,为了方便领导用车,就自己考了张车票,此后,他就经常给科长开车。他们科的司机几乎不太用,所以,魏宪升的开车水平要比一般司机还要高。   这次对面的那辆货车,明显就是冲着魏宪升开的车,发疯般的冲过来,当时银箫就被吓呆了,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魏宪升告诉银箫,肇事司机也是本市的,当天他感冒发烧,开长途车才回来,精神恍惚的开车,踩错刹车,才酿成大祸。   魏宪升有内疚的对银箫说,自己当天鬼迷心窍,非要带银箫去吃农家铁锅炖大鹅,对不起!   其实,当时银箫是不想去的,更不同意魏宪升开单位车去,认为即使要去,打个车就行了,和必开单位车。可魏宪升说单位车闲着也是闲着,他开车水平肯定没问题,结果,“意外”出现了车祸。   银箫的善良和盲目的爱,使她极度相信魏先生,她并没有怪魏宪升,反而安慰他,认为这种事情事前谁也不能能料到。   半个月过去了,银箫在家人的精心照顾下,积极配合医院治疗,身体恢复得不错,胸、肋、腿骨对接很好。   银箫因为骨强之类的药很贵,单位不报销,认为自己不打也可以了,但魏宪升不同意,他认为还要打一阵,这样对骨骼生长有好处。   银箫知道魏宪升是关心自己,也就没有坚持,心里倒还有丝丝甜蜜。   看到银箫状态一天比一天好,魏宪升劝银箫母亲,不必再整天呆在医院,他给银箫雇了个钟点工,早七晚七,一天十二小时二十元钱,让银箫母亲也歇歇。   对于魏先生的体贴,银箫很是感动,认为魏先生实宽容的,大度的,她非常赞同魏宪升的做法。   银箫知道,母亲是请假来照顾自己,银箫觉得请假时间太长了不好,特别是母亲这种身份。   二十多天后,医生允许银箫下床做简单的运动,但尽量不让银箫坐着。   银箫认为自己好的差不多了就与魏先生商量:“宪升,我恢复得不错,出院吧。”   “小箫,你怎么想的,在医院治疗怎恶魔也不在家好,万一创面发炎,可以及时救治,在家就不行,等再好点吧。”银箫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魏宪升争议,顺从的听了魏先生的话。   这期间,银箫与魏宪升和医生护士相处关系融洽,魏宪升不时给他们送点水果、饮料之类小东西,偶尔中午给他们带个盒饭,有时看护士忙不过来自己也帮忙给银箫换静点药瓶。   可是,在一个星期日的上午出事了。   魏宪升给银箫换完药不一会,护士紧张的跑过来,说:“五床拿错了。”   音效吓了一跳,急忙问:“怎么会?”   护士急忙拔下静点管,自己重新挂好银箫的骨强,然后问银箫:“没有什么感觉吧?”   银箫说:“没有大不适,就是血管有点痛。”   护士松了口气,说:“还好拿的是消炎药,不然麻烦就大了。”   护士出去后,银箫开玩笑的说:“宪升,你是是要谋害亲妇呀?”   听了银箫的玩笑话,魏宪升的脸色一变,十分阴沉,转身摔门离开了病房。   银箫愣住了,不明白魏宪升是怎么了?不过是一句玩笑,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过了一会,魏宪升拎着午饭回来,三个人吃过饭后,魏宪升让钟点工回去,说自己今天没事,钟点工有几分不情愿,魏先生说不减工钱,她才高高兴兴说声:“谢谢!魏哥。”   收拾一下自己的随身东西,钟点工欢天喜地的走了。   魏宪升帮银箫躺下后,坐在对面的床上,说:“小箫,刚才你别怪我,本来药拿错了,我就很难受,你还那样说我,当时,我真的很生气,不过现在想来,你也是开玩笑,也就不生气了。”   银箫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你也太敏感了,我只不过开句玩笑,你就动气,你以前不这么小气呀?”   魏宪升看银箫的眼睛,感觉真不是怪他,心理放松了许多,开心的笑了,说道:“你不知道,我当时也在生自己的气,这要是别的药,不是害死你了吗?你这时候来那么一句,你说我能不上火吗?”   两个人把话说开了,不再有什么不快,魏宪升在一边给银箫讲肇事司机的事情,说那个人已经不再车队开车了,是带病工作,导致失误。   银箫静静的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话,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正文部分 第3章 劫后余生 及时发现药错拿      银箫的母亲在得知银箫差点用错药时,非常紧张,对魏宪升也冷冷的,魏宪升只能装作没看见。   银箫百般解释,又想方设法逗母亲开心,可是母亲虽然嘴上不再说什么,但这件事后,就又请假,白天陪在银箫身旁。   对此,银箫也无可奈何,只得由母亲去了。   全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在他们的心目中,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孩子,无论这个孩子多大,多有能力,在他们的心理、眼里,那都是她们引以骄傲的孩子。孩子受到的一点点伤害,都能震动母亲的心脏,牵动母亲的每一根神经,说大爱无疆,用在母亲对自己子女的身上,真是再恰当不过。   一个月后,银箫胸、肋、腿骨的石膏都拆除了,虽然医生还是让银箫多加注意,却允许银箫进行轻微康复锻炼。   银箫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不放心自己所承担的工作,要求回单位,一边工作一边慢慢恢复,医生原则同意,但要求银箫,注意严格遵守他说的几件事,银箫痛快的答应了。   回到家里的银箫,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心里透亮不少,感觉人都轻松得快要飘起来了。   “回家的感觉真好。”银箫不自觉的抒发自己的情怀。   魏宪升打趣银箫,问她该怎么补偿自己一个月来所受的折磨。   银箫俏皮的笑着告诉他,这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医生说最好两个月内不让银箫激烈运动。   魏宪升故意跨着脸,说自己太可怜了,本人可是正常男人。   银箫一本正经的“传达”医生的最高指示,然后狐狸般的笑了,告诉魏宪升这两个月他们分房睡。   魏宪升扬言要找医生算账,让医生帮助自己解决生理问题,还要个自己医治心理创伤。   “哎吆,我的小心脏呀!”银箫做捧心状。   魏宪升饿狼死的扑过来,死死地攫住银箫饱满红润的香唇。   ……   银箫回到单位,财务科的领导为了照顾她,让她尽快恢复身体健康,允许她偶尔到休息间躺着休息,可要强的银箫很少去休息室躺着,而是太累了就在办公室走廊慢慢的走动。   看到银箫这么明事理,不给自己增添麻烦,本就对银箫这个领导女儿不骄不躁抱有好感的科长,对银箫的赞赏又攀升了一节。   有一天,魏宪升说科里有重要事情亟待处理,不能同银箫一起回家,他求单位的同事帮忙照顾银箫,把她送回家。   银箫与魏宪升的同事下了公共汽车后,银箫不愿意麻烦人家,就婉转的对魏先生的同事说:“谢谢你!我家离车站就几百米,我的伤已经基本好了,就是走路慢点,没什么事,我自己回家就行,你不用担心。再说,你就是送我,也是看着我自己走,帮不上什么忙。”   魏宪升的同事感觉银箫说的有道理,就叮嘱银箫:“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一点。慢一点,不要着急。”   银箫含笑答应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话一点都不假,正当银箫慢慢向自家走的时候,路过四栋楼,突然楼上一个花盆猛的砸落下来。   刚好,正在遛弯的郝大伯在不远处看到,急的变了调喊道:“小箫,快躲开,上面花盆掉下来了,看砸到你。”   银箫一激灵,也是反应快,瞬间横移,贴在了墙根上。要不然,银箫就是不死也得重伤。   花盆落地,摔得纷纷碎,溅起的碎片蹦到银箫左腿。   银箫吓得脸色发白,心砰砰跳个不停,稳定了好一会,才开口对赶过来安慰自己的郝大伯表示感谢。   银箫奇怪的问郝大伯:“郝大伯,怎么会有花盆飞下来?你老人家看到是从那层掉下的吗?”   郝大伯心有余悸的摇摇头,表示没看清楚,但一定是四层以上,低层掉下他会看到。   银箫没再说什么,可是心里却很别扭,一般侧面都是厕所的一扇窄窗,楼与楼挨得比较近,基本上没人在这面放花盆之类的东西,人们都习惯放在南北阳台上。在侧面发生这种事情的几率微乎其微,还让自己赶上了。   银箫摇摇头,苦笑了笑,觉得自己这阵子真是不顺。   晚上,魏宪升回来,银箫与他说起今天的事情,魏宪升很是吃惊,对银箫说:“小箫,要不,我们明天找人给看看,这一阵怎么总出事呢?是不是有什么说道?”   银箫笑魏宪升迷信,觉得这些都是不可预知的巧合,魏宪升也就没有坚持。   银箫与魏宪升商量,这件事不能让父亲、母亲知道,不然他们又该担心了,与其让他们担心上火,不如不让他们知道,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银箫与魏先生开玩笑说:“凡事事不过三,过三必有弊端,这一阵子车祸、错药、落花盆,已经是三起了,再发生什么就不可能是偶然的了。”   魏宪升老神在在的说:“祸福相依,不是有那句哲学名言吗,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也许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也说不定。”   银箫笑魏宪升即迷信又酸腐,魏宪升说银箫是酵母,他才发酸。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正文部分 第4章 善待他人 真诚无私孝婆母   慢慢的,银箫的伤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两个月后,基本已无大碍,需要的就是时间和静养,活泼乐观的银箫用微笑的生命面对同事,面对亲朋,面对家人。   秋天来了,在秋高气爽,满目金黄,农人挥镰收获的同时,也是一年当中几个季节转换最激烈的时候,体质孱弱的老年人一般在这个季节发病得多。   魏宪升的母亲因为严重冠心病住院了。   开始时,只有银箫和魏宪升轮番护理。   后来,魏宪升的父亲忙完了家里的农活,过来陪伴他的老板,魏宪升在外打工的妹妹,也辞了工作,回家侍奉母亲。   有家就有矛盾,每个人性格不同,会有不同的生活习惯,生活方式。   住在银箫家的公公和小姑,由于生活的空间不同,习性不同,难免有摩擦。   “春芽子,你媳妇都秋天了,一点干菜都不晒,冬天吃什么?”公公不满地对魏宪升说。   “啊,小箫不是刚出车祸吗,身体不好。”魏宪升不以为然的像父亲解释。   “个,别听爸乱说,现在城里有几家晒菜,还想在农村呢。”小姑子理解嫂子,对哥哥说。   公公和小姑子住在银箫家里,往来于医院,在不同程度上减轻了银箫和魏宪升不小的压力。   魏宪升的母亲半个月后出院了,为了在进行一段时间的观察,她住在了银箫的家里,而魏宪升的父亲和妹妹回了家。   银箫在谈恋爱和结婚后,因为魏宪升的工作忙,与他的家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每年也就是五一、十一、春节回家看看,每次也就是住上两宿,呆上一天,彼此间客客气气的来,客客气气地走,从没有长时间接触过。   这次婆婆住在家里,银箫变着法买一些时新的吃穿,想让老人喜欢,可老人好像并不喜欢这一切。   银箫曾偷偷问魏宪升:“宪升,妈她老人家不习惯住家里吗?”   魏宪升告诉银箫:“妈在农村住惯了,左邻右舍大家天天在一起热热闹闹,冷丁住城市,又呆在楼房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可能觉得有点憋闷,不太习惯。”   银箫变着法都老人开心,想让老人高兴,可老人还是显得兴趣缺缺。   每到周日,魏宪升要陪客户应酬,银箫就请婆婆逛街,娘俩边走边唠,也算融洽。   中午,银箫对婆婆说:“妈,市里的特色菜不错,我们出去吃吧。”   婆婆看了看银箫,欲言又止。   银箫看到婆婆这样,关心地问:“妈,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婆婆叹了口气说:“小箫,到外面吃的多少钱呀,一顿饭够我们在家吃好几天的,咱们还是在家坐着吃吧。”   银箫听老人家这么说,她理解老人节俭惯了,就没有坚持,买了点菜,回家收拾了两菜一饭。   吃过饭后,银箫问婆婆:“妈,你进屋躺会吧,中午午休对身体,特别是心脏有好处。”   婆婆皱了皱眉头说:“在农村时候没这毛病,我还是活动活动,动动手,收拾收拾屋子吧,”   银箫笑笑,开始与婆婆一起收拾房间卫生。   下午,银箫陪婆婆唠嗑,为提起老人的性质,她故意问婆婆魏宪升小时候的趣事。   提起这个话题,婆婆显然很是自豪,滔滔不绝的夸耀,她说她儿子小时候就懂事,人长得有样子,学习好,村里的小小子都以他做头,他又懂事,嘴又甜,任由勤快,村里叔叔、大爷、婶子、大娘都喜欢他。更有好多小姑娘惦记他,想要和他好,就因为他心大,不想留在农村,才这么晚结婚。因为这个,还得罪了他大爷还有好几家亲戚,人家可是给他介绍了几个既漂亮,又能干,还会过家,看着好生养的好女子。   银箫微笑的听着这一切,心里却不平静,暗想:自己与魏宪升结婚一年多了,还没有怀上孩子,是不是他妈妈不高兴了?   这还真是银箫不理解的,自己明明没有和魏先生采取什么措施,为什么就没怀孕呢?   正想着,魏宪升的母亲问银箫:“小箫,有没有呢?”   银箫红着脸,害羞的说:“还没呢,最近几个月出车祸,医生不让在一起。”   魏宪升的母亲催促:“等把身子养好了,赶紧生一个,趁着我还能动,我给你带。”   听了魏宪升母亲的话,银箫更害羞了。   银箫感到老人盼孙心切,暗暗下决心,等老人走后,自己要到医院查一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文部分 第5章 善待他人 轻怜蜜意终虚话   魏宪升的母亲在市里住了半个月,感到无比的寂寞,实在无法适应城市的居住环境,她觉得这里就是牢笼,整天人影都见不到,自己一个人在家憋屈死了,说什么也要回到农村去。银箫多次挽留,她说什么也不在市里呆着了,收拾好东西,要魏宪升送她回去。   没有办法,魏宪升只能利用周末,与银箫一起送老人家回去。   晚上回来,开了一天车的魏宪升累得够呛,告诉银箫买了几瓶啤酒,魏先生自己动手做了两个可口的菜,与银箫对饮起来。   他们边喝边聊,银箫对魏宪升说:“妈这次算看好了,要是不注意,这种病犯一次重一次,最好给她弄点增强体质的药,这样她犯病的机会就少了。”   魏宪升也有同感:“但是什么药能那么有效,就得多加强营养,多锻炼。锻炼没问题,妈天天干活,加强营养是问题。妈节俭一辈子,你让他整天吃好的,他会骂你浪费,不会过日子,没整。”   对于这个婆婆,银箫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勤俭是他的优点,但几近苛刻的持家方式,让银箫无可奈何,两个人对老人家一筹莫展,真不知道怎么能让她稍微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习惯,注意一点营养,而不是一味只知道攒钱。   魏宪升看着对面清丽婉约、纯净透明、善良阳光的银箫,眸光复杂,说不清道不明的内疚、惭愧,暗暗叹了口气,许多情绪在这叹息中改变。暗下了复杂的目光,拿起酒瓶为银箫倒了一杯酒。   不知道是否银箫有所觉,银箫也拿起手边的酒瓶,为魏宪升斟满,有温润的栖息在两人之间流淌。   饭后,收拾好餐桌,银箫与魏宪升坐在听众看电视,银箫说:“你开一天车,太累了,冲个澡,睡吧。”   魏宪升却挨过来,拥住银箫。   银箫感觉到魏先生的热情,虽然是已经做了一年多的夫妻,但还是羞涩不安,脸色粉红,轻声说:“你今天太累了。”   魏宪升将银箫的头按在自己怀里,轻吻着银箫的额,声音朦胧的说:“你这么善良,又这么美,谁会舍得。”   接着,魏宪升吻着银箫的眼睛、鼻子,吸吮着银箫红润的双唇,手探进绒衫,慢慢解开银箫的胸罩扣,抚摸银箫光滑若缎般的后背。   银箫更加羞涩,有一种想逃走的冲动,虽然每次魏宪升都十分狂热,但从没有显现在这样柔情横溢。   银箫在魏宪升揉捏下,被融化。   魏宪升除下银箫的和自己的衣裤,抱着她走进了浴室。   激情过后的银箫脸若朝霞,鲜艳欲滴。魏宪升看着看着,不自觉的抚着银箫的脸,心情复杂的问她:“我们要个孩子吧。”   “嗯,妈也和我说了,我们也不是不要,一直没采取措施,是不是结婚时间短?”银箫含羞说道。   有无言的痛在魏宪升眼底划过,那是他的刻意。前半年,确实是没有,后来,他给银箫吃了避孕的药,她不想让银箫有孩子,因为,他已经有了一个孽种在孕育,所以,他做了很多对不起银箫的事情,但这些音效怎么能够知道!    正文部分 第6章 善待他人 闺蜜原是复仇人   可以说,那是一个意外,是一个谁也预料不到有心的意外。为此他曾备受煎熬,他辜付了良心与爱情,差点沦为她人复仇的工具。   那是他与银箫结婚三个月后,他与银箫的闺蜜薇薇邂逅于一次酒会。当时,由于彼此相识,他与这名叫薇薇的女子自然而然的聊了几句,他们聊的话题多是银箫。   这名叫薇薇的女子虽然不算十分美丽,可很会说话,又很能抓住人的心理。不得不说,银箫真的很不幸,有这样一位闺蜜,薇薇暗恋的一个男孩,因银箫的一次无意证言,掀出一起许久未破的命案,而这命案的真凶,就是那男孩,为此,他付出了代价,失去了生命。   薇薇对男孩的爱阴暗而炽烈,她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为男孩复仇,她要毁了银箫的幸福,甚至生命。   这是一位心机深沉,行事狠辣果决的女孩子,她有足够的智慧,也有毒辣的心肠和手段。魏宪升即有点怕她又感觉新奇刺激,不愿离开她,慢慢的,魏宪升背叛了当初的海誓山盟,屏蔽了银箫的信任和痴情。   可是今天,在与银箫生活这许多日子,魏宪升越来越发现银箫的善良、纯净、温婉,他在挣扎,他知道自己已经逃不出薇薇的手掌心,更不愿意舍弃薇薇超绝的性技巧,但他实在不想再伤害银箫,毕竟,银箫是他唯一曾经真心相爱的女孩子,不仅仅因为银箫娇小玲珑的身材,漂亮的脸蛋,清如朝霞晨露般明澈的眼眸,更因为银箫是这世上少有的纯净、善良、至诚女人。   魏宪升现在在想,有没有折中的办法,既不伤害银箫,又能保持与薇薇的关系,现在的他,已经与薇薇是一根绳上的两个蚂蚱,这让他很伤脑筋。   几天后,魏宪升接到薇薇打来的电话,约魏宪升见面。   见面时,魏宪升急不可待的抱住薇薇,边狂吻边解微微的衣服,狡猾的薇薇在尽情的挑逗魏宪升后,却一把推开他,喘息着说:“你先别猴急,说以后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毁了银箫?”   魏宪升的眼皮一阵跳动,极力压抑着身体的狂躁,舔着脸说:“你这小骚货,惹得老子欲火焚身,就想浇凉水,没门,一切等完事再说。”   魏宪升又扑过去,死死按住薇薇,一口叼住薇薇雪白颤动巨乳上的一点深红,狠狠地吸吮着,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深入薇薇温柔的下部。   云翻雨覆过后,两个人喘息着各自冲了个澡。   薇薇让魏宪升给自己点起一支烟,吸了两口,冲魏宪升吐了个烟圈,斜睨着魏宪升说:“说说你的打算?”   魏宪升搂过薇薇,一边揉捏着她弹性丰富的身体,一边故作深沉的说:“你看,你都怀孕了还敢这么折腾,真了不起。”   薇薇推开魏宪升的手,生气的“哼”了一声。   魏宪升赶忙又搂过她来,哄到:“你别动气,动气会影响到孩子。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吗?你说咱们都几次了,都没成功。”   “我一定要毁了她,直到成功为止。”薇薇咬着牙发狠。   魏宪升倒吸了一口冷气,暗暗琢磨:这个狠毒的女人。   魏宪升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他知道这个微微十分迷信,要不她也不能这么恨银箫,是有一个算卦的说,他暗恋的人有三灾,如果能躲过去,她与他就能成为人上人,上两次灾祸都被他躲过去了,这一次算是最小的灾,聚众斗殴。要不是当时还是中学生的银箫无意中认出他曾经出现在两年前井边杀人现场,恰巧公安局长的女儿是银箫的好朋友,一句无意的玩笑,竟破了一个悬了两年的杀人案。而这恰恰是薇薇的未来与希望,薇薇怎能不恨。   于是,从此之后,十几岁的薇薇就盯上了银箫,想尽一切办法探听银箫的喜好,并投其所好,慢慢的,心思单纯的银箫与刻意讨好接近的薇薇成了闺蜜。可惜,不久之后,银箫考上了外省的大学,而薇薇因为学习成绩不太好,成了待业青年,暂时失去了接近银箫对其动手的机会。   即便如此,薇薇仍然没有放弃,始终保持着与银箫的良好关系,无时无刻不在耐心的等待。特别是成为待业青年后,生意上的失败与父母的责骂,人生的不得意,让她更加痛恨银箫,恨不能生食其肉。   当银箫大学毕业后,分到好的工作,又与年轻英俊的魏宪升谈恋爱,看着银箫的春风得意,薇薇的怒火与妒火越烧越旺,几乎让她失去理智。   她多方打听魏宪升的过去,让她惊喜的是,魏宪升曾经交过几个女朋友,这让她看到了破坏银箫的希望,她告诉银箫父母,魏宪升与几个女人不清不楚,银箫的父母也曾听到风言风语,说魏宪升曾经谈过几个女朋友,对此也曾有过微议,这次听薇薇说,更坚定了他们的态度,坚决不同意银箫与魏宪升结婚。   可是,对这件事,一向听话懂事的银箫,态度却异乎寻常的坚决,她向父母表示:如果不能与魏宪升结婚,就终生不嫁。银箫的父母也曾坚持了半年,半年内,魏宪升对两位老人恭敬有加,对银箫一如既往的爱护关心,银箫也不曾有任何松动的迹象,最后,两位老人为了女儿妥协了,最终同意了银箫与魏先生的婚事。    正文部分 第7章 善待他人 挚爱变成要命人   婚后,银箫与魏宪升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婚姻,两个人可以说琴瑟和谐,举案齐眉。如果一直如此,可称为一段人间佳话。   只可惜,魏宪升遇到了薇薇,遇到了想取银箫性命的今世仇敌,最可笑的是,银箫还将其引为闺蜜,为其对付自己大开方便之门。如果银箫知道这一切,不知道是会气恨难平还是伤心失望。   魏宪升刚接触的薇薇,小鸟依人,狡黠聪慧,婉转承欢,魏宪升迷恋她的身体,陶醉她的体贴温存,享受她带来的崇拜、爱慕。   可是交往半年后,薇薇改变了,她逼魏宪升就范。当然魏宪升也不是好惹的主,他曾因此与薇薇翻脸。可是,薇薇冷笑着拿出魏宪升与自己鬼混时的录像带,还有两人说话时的录音,当然,这些都是有利薇薇,揭示魏宪升灵魂龌龊方面的内容,包括薇薇婉言拒绝魏宪升的要求,和魏宪升求欢时的丑态,以及魏宪升情欲难熬时的承诺,这些东西一旦流露出去,魏宪升必定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魏宪升曾想过杀死薇薇,薇薇笑着告诉魏宪升,她死是解脱,就是解脱,她也不会放过魏宪升。她从领口里拿出高清晰录音仪,告诉魏宪升自己已录音,外面有人接收,全部语言都录下了,并且她拿来的录像带全部是复制品,原带在她朋友手上,一旦她出事,这些东西就会陆续出现在公安局专案组的案头。   魏宪升怕了,他怕失去所有,更怕有性命之忧,所以,银箫接二连三的出事了。   可是,现在魏宪升不想银箫再出事,所以他想起了银箫的玩笑。   于是,他认真地对薇薇说:“我们几次动手,她除了受比较重的伤外,性命无忧,我看还是不要她命了吧?”   薇薇不悦的看着魏宪升,面沉似水的说:“你舍不得了?”   魏宪升一惊,赶忙解释:“我这几天心神不宁的,我去算过,说我要办的事多半成不了,还会有血光之灾,我怕再干真要出事,她爸妈好像有点怀疑,银箫总出事他们觉得不对劲。”   薇薇吸着烟,两眼死死盯着魏宪升,不知在想什么。   魏宪升被薇薇可怕的眼神盯得有点受不了,有种被毒蛇惦记上的感觉,他暗恨,可就是没有办法对付这个可恶的恶女人。   屋子里安静的像没有生命,过了很长时间,薇薇吸完一支烟,将烟头狠狠地按灭在烟缸里,对魏宪升说道:“我也不想孩子出生就没爸爸,我可以不要她的命,但是我要他的家,我要她的丈夫,这也算是对我的补偿。孩子现在才两个多月,给你两个月时间,马上和银箫离婚,我们结婚,不然,你和银箫谁也别想好过。”   魏宪升暗暗咬牙,后悔自己遇上这么个魔星,再想到纯真善良的银箫,两相对比,高低立现,魏宪升真是死的心都有,自己当初怎么就看中这么个魔女呢,以为她是寻找依靠的弱智女流,怎么就相信她的温言软语、甜言蜜语,没有看透她。曾经以为自己很会识人,能够看穿人的心理,但为什么就没有看透薇薇?自己今后要怎么办?银箫怎么办?他为银箫悲哀,也悲哀自己今后的命运,也许自己今后注定多踹。   魏宪升现在只有答应薇薇,慢慢再想办法。    正文部分 第8章 百般不忍 照片旖旎泄天机   魏宪升独自悲哀,他知道,他和银箫的路快走到头了。   到了这时候,魏宪升才发现自己的心中是那么的痛,那种要溢出的痛绵延至全身,几乎让他不能呼吸。他发现自己对银箫的爱已经深入骨髓,这让她很吃惊,不,应该说是震惊。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银箫能躲过那么多的劫难,原来,自己一直不自觉的保护着银箫,而自己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的心,这是魏宪升的悲哀,也是他的庆幸。   日子一天天逼近,魏宪升的痛苦一天天加深,这段日子,他一次都没有找借口在外过夜,即使真的有客户需要陪同,他也是只陪少许一会,就会急急忙忙赶回家。   多少个深夜,他夜半被恶梦惊醒,就开开廊灯,坐在床边,或跪在地上痴痴地看着银箫,心中忍受着难言的哀伤与不舍。   魏宪升决定要做一些事情了,他不知道银箫到时会不会痛不欲生,会不会对他恨之入骨,可无论如何,他都不需要最后一次保护银箫,让她最大限度的少受伤害。   一天,银箫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看到一个打印着她自己名字的厚厚信封,信封是本市邮寄。她很奇怪,本市谁会给自己寄信,而不直接见面。   银箫顺手撕开信封,对面的赵秀贤凑过来说:“箫姐,谁给你的信呀,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我接收的时候觉得很厚呢。”   银箫不在意的说:“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是什么秘密了,省得你这丫头整天跟姐闹鬼。”   赵秀贤不客气的拽把椅子,坐到银箫旁边,把下巴颏搭在银箫的肩膀上,巴巴的等着看银箫的“秘密”。   银箫把右手伸进信封,从里面掏出一打照片,翻转过来,她呆住了,第一张,是魏宪升与一个女人光裸上身相拥的半身照,照片从银箫的手中滑落。银箫整个人定格在刹那。   赵秀贤不自觉的喊道:“怎么是这样?”   整个办公室的人被惊动了,大家不自觉地望向银箫这里,有几位大姐直接就走过来,关心的问呆愣着的银箫:“你怎么了?”   赵秀贤赶忙捡拾桌上和地上的照片,背扣着递给银箫。即使这样,过来的大姐们也看到了一部分不堪入目的内容。   她们安慰银箫别太在意,也许是谁在开玩笑,不要当真。   银箫默默的收起照片,脸色难看的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照片。”   赵秀贤倒了杯水递给银箫,银箫接过后喝了一口,默默地不出声。赵秀贤不知道该怎么劝银箫,她觉得银箫一定非常难受,就把银箫的右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两个手心中,仿佛这样可以为银箫分担痛苦。   过了好长时间,银箫闷闷的开口说:“我不信,秀贤,你信吗?”   赵秀贤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箫姐,想开点,不一定是真的。”   银箫看着赵秀贤,感觉到了她的迟疑,她的眼眸深了几分,盯着赵秀贤问道:“你有事瞒着我,你觉得这些照片有几分真,几分假?”   赵秀贤偷偷叹口气,避开银箫的眼睛说:“可能是谁恶作剧吧!”   财务科的刻薄女许玉梅不屑地看了赵秀贤一眼,撇了撇嘴,说道:“你瞒她干什么,早晚不得知道。”   “许姐,你说什么呢?”赵秀贤不满的瞪了许玉梅一眼。   “亏你们还是好姐妹,风言风语也不是一天了,你就没有提醒银箫?”许玉梅无所顾忌的说。   银箫看着许玉梅,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如身陷冰窟。是了,两个月前,自己住院的时候,赵秀贤与科里的同事去看她,她们话里话外提醒自己要留个心眼,别到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自己原以为那是说车祸,现在看来,未必没有其它意思。   银箫又忆起,赵秀贤在自己出院后,到家里来看往自己的时候,自己问她有对象没有,她当时也说,现在的男人没有一个可靠的,所以,他不想结婚了。自己笑着说她发傻,说自己不是挺好的。赵秀贤就开玩笑说,你呀,就那么相信姐夫,其实不论对谁,都要长个心眼,别到时候后悔,特别是象姐夫长得这么帅的男人,惦记的人肯定不少,我是你好朋友,都想和你抢姐夫呢。银箫当时打了赵秀贤一巴掌,说一个没结婚的小丫头,什么都敢说。赵秀贤说,我不抢别人一样会抢,你还不如成全我。银箫当时说,你个没羞的丫头,我就让给你了,你不用抢了。赵秀贤一撇嘴,说:我可不稀罕你那没良心的臭男人……    正文部分 第9章 百般不忍 旧日恩爱醉梦里   银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脑子里乱糟糟的,象塞了一团麻,理不清,分不明。她把包放在衣帽间,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拿出那打照片,一张张将照片摊开在茶几上,仿佛每张照片都是一把诛心的短剑,狠狠地刺向银箫的心脏。   银箫想到了没结婚前母亲生气的话语: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把望着你不要后悔,是我们错了。   现在自己后悔了吗?不,银箫不后悔,她还是不肯相信这些照片,只是照片中的女人又是她,她掏心掏肺的姐妹,所以,她更不相信,那可是自己的姐妹和自己最爱的爱人呀。这两个人,是除父母、姐弟之外自己最亲、最信任的人,他们不应该,也不会这样对自己。   虽然银箫拼命地反驳,可是,照片上所有的不堪入目,正刺激着银箫的眼球。她在等待,等待魏宪升回来的愤怒和驳斥,这也是她的希望,唯一的希望。   银箫系上围裙,馏上馒头,炒了两个菜,煲上了汤,然后,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缓慢的收起照片,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然后坐直身子,眼神空洞平视,就这样无思无想,如一只木偶般,一动不动。于下午疯狂的思绪、愤懑不同,她过于平静,平静的让人害怕。   晚上,喝得有三分醉意的魏宪升回来了。他知道今天晚上迎接他的是什么,所以,他让从不知酔滋味的自己醺醺欲醉,不然,他不知自己能不能忍心告诉银箫这么残酷的现实。   银箫默默地端上饭菜,将煲的还剩一碗的汤放在了餐桌中间,碗边放两只勺。   魏宪升很意外音效的冷静,他本要迎接暴风骤雨,或者厮打拼命,或者是愤怒的声讨,他做好了许多充分的准备,可唯有今天这样的场面,他没想到,让他难受,让他心疼、心伤。   两人默默的吃了一口饭,魏宪升手忙脚乱的收拾完餐桌。银箫终于开口了:“宪升,我们结婚才一年多吧?”   魏宪升长长舒了口气,看着银箫明知故问:“是一年多,怎么了?”   “是不是你已经厌倦了?”银箫毫无烟火气的问道。   魏宪升沉默,他能说什么,他不只没有厌倦,而且多么希望能一直与银箫一起经营这个小家,可是不能够了,心中阵阵哀伤袭来,魏先生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抱紧银箫,不再放手,可他不敢,也不能,那样他们两都会更凄惨,更凄惨,他不想自己那样,也不想银箫那样。   看魏宪升不说话,银箫被失望的恐惧笼罩,手颤抖着拿起那打照片,推向魏宪升,没有说话。   魏宪升知道那是什么,所以他没有看,也没有拿,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银箫。   银箫眯起了眼睛,声音颤抖的说:“你知道这照片对不对?是你寄来的?还是她寄来的?”   魏宪升的心针扎般的痛,可他要忍住,要冷漠,要不他与银箫都没有活路。他英俊面颊上的肉抽搐了两下,说道:“追究谁记得还有必要吗?”   银箫的眸子一下降到冰点,如万年寒潭散发的幽光,没有一丝生气。   魏宪升咬咬牙,语气淡淡的继续说道:“这么长时间了,我想要个孩子,我们家更想要个孩子,自己生的孩子,你生不了,我只能找别人生。”   “只是这个原因?”银箫好像抓到救命稻草。   魏宪升更痛苦,几乎是面目狰狞的说:“这只是原因之一,我爱上别人了。”   银箫崩溃,极力想稳住自己的声音,但她没能做到,剧烈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的情绪:“是她,你爱薇薇。”   沉默,有些像沉沦地狱,魏宪升垂下头,银箫看不到他眼中无尽的恐惧和恨意,她只能看到沉默不语的魏宪升。   “你们无耻、下流、下贱,我不会给你们两个卑鄙的人机会,你给我滚。”银箫爆发了,眼睛充血,泪流满面,抄起茶几上的果盘狠狠地砸向魏宪升,颤抖尖锐的声音回荡在室内。   魏宪升多想过去安慰银箫,看着这样的银箫,他的心在滴血。狠了狠心,魏宪升拿起衣包走了出去。   魏宪升没有关上门,他留下一道缝隙,也没有离开家,只是默默地站在门外。   银箫疯了般用手捶打着沙发茶几,边哭边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   “哈哈哈哈哈……”银箫凄惨的又哭又笑。   门外的魏宪升如炼狱般受着煎熬,眼看着愤怒到发狂的银箫,他却不能劝慰,去疏导,他感觉到自己在被银箫的声音切割成一块块。但他相信,银箫只是短期不能接受这个现实,给她时间,她一定会坚强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再没有声音,魏宪升推门走进去,看到发丝凌乱,满面泪痕模糊的银箫歪倒在沙发上,不只是累了,还是睡着了。他想过去把银箫扶到床上,刚走两步,他生生止住了脚步,痛苦的看了看银箫,转身关门走了。    正文部分 第10章 百般不忍 小意温存拢君心   魏宪升漫无目的的走着,心中充满对音效的愧疚、懊悔、怜惜、不忍,可一切到了今天,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他能够为银箫做的只有让她最小限度的受到伤害,他寄出这组照片也就是这个意思。   不知道音效可否理解她的苦心,不,他不要银箫银箫知道这一切,这样,银箫虽然会恨他,可也许会少一些痛苦,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他应该承担这全部罪责,银箫为他受的苦够多的了。魏宪升如此想着,心里好受了一些。   魏宪升不想回微微的家,他在距离自己和银箫的家不远的江堤来回徘徊、踱步,思绪飘忽,一会觉得自己还是对得起银箫的,如果没有自己的故意失误,可能银箫已经香消玉殒几次了,其实是自己救了银箫的性命,只是,银箫不知道罢了,他也绝不会让银箫知道。   一道黑色的身影一直默默注视着来回烦躁踱步的魏宪升,她面色冰冷,如严冬的酷寒,眸光复杂,深藏着不甘和愤怒,也裹挟着一丝痛惜。薇薇就这样看了好久好久,终是没有走下江堤,没有惊动魏宪升,而是转身默默的离开。   回到家中的薇薇,出了一回神,拿出了一瓶红酒,操了一个魏宪升爱吃的菜,拌了一个水果沙拉,又煲上少半锅营养汤,然后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却一眼电视都没有看,想着自己的心事。   魏宪升不知徘徊了多久,一包烟吸尽,他停止了走动,踟蹰半晌,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家的方向,向回薇薇家走去。   魏宪升用薇薇给的备用钥匙打开微微家门,一股扑鼻的营养汤香味弥漫在薇薇家狭小的空间,电视没有关闭,点点雪花闪烁,已经没有电视节目多时了。透过磨花玻璃的屏风,隐约看到歪在沙发上穿着睡衣的薇薇,以及茶几上扣着的盘子、酒杯、红酒,那是为自己准备的吗?魏宪升的心有些酸楚。   魏宪升关门的声音惊醒了浅睡的薇薇,她起身来到门口,替魏宪升脱下外衣挂上,接过魏宪升手中的包,放好,然后微笑着说:“你先坐会,我去盛汤。”   魏宪升心情复杂的问:“怎么不睡?”   薇薇含笑说:“等你呗。”   “你知道我回来?”魏宪升奇怪地问。   “不知道你会不会来,但就是想等你。”薇薇酸涩的说着,眼圈红了。   魏宪升看着对面红着眼圈的薇薇,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是怎样一个女人,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邪恶时似魔鬼,无所不用其极;温柔时柔情似水,碧波涟涟,让自己痛恨,也让自己沉沦。   魏宪升坐在沙发上,薇薇端来一小碗营养汤,看着薇薇揭开优雅的揭开菜肴上的盘子,含笑的迷雾般的眼眸一闪一闪的睇视着自己,魏宪升的心又涌起阵阵波动。   “吃吧,多吃点。”薇薇轻声说着。   魏宪升搂过薇薇亲了一口,手也不老实起来。   “看你猴急的,也不是一会我就没有了。”薇薇微喘着嗔怪道。   “那你挑逗我。”魏宪升涎着脸说。   薇薇的温情,让魏宪升暂时忘记了银箫,忘记了自己的责任,让他感觉到紧张过后的放松和解脱,魏先生知道,自己现在还是十分迷恋薇薇的这种缱绻柔情和温馨,他不愿放开,也不敢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