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 第1章一千万      病房内,一个枯瘦的老人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   一个女孩死死的咬着苍白的春,手握着床上老人的手,呢喃着。   “妈,我一定会救下您的,钱不用您担心,我自己想办法,您一定要好起来。”   说完女孩擦了擦眼泪,离开了病房。   门外医生拦住了女孩,“段小姐,您母亲的治疗费已经拖了很久了。”   段茉莉抿了抿嘴,坚定的说,   “赵医生,你放心这周我会把拖欠的医疗费都补上的。”   “段小姐要是有什么难处的话,可以跟我商量的,治疗费医院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减免一些的。”   赵医生从段茉莉的母亲入院的第一天起就注意到这个女孩了,不谙世事的少女,因为母亲重病急需用钱,而走向堕落。赵医生想想都觉得十分精彩。   段茉莉看着赵医生不会好意的笑容,打了个冷战。   “不用麻烦赵医生了,我自己会想办法。”   段茉莉拒绝了赵医生,赵医生很认真负责,也经常关心自己和母亲;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的赵医生不怀好意。   感谢完赵医生,走出了医院,段茉莉来到旁边小花园里。   拿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拨出了那个电话。   “段小姐考虑清楚了吗?”   手机里传来了冰凉凉的女生,段茉莉握着手机的手骨节发白。声音颤抖的说,“我答应你。”   这四个字好像用光了段茉莉全部的力量,全身都微微的颤抖着。   “段小姐可以放心,明天只要您和金主努力一晚,我们先付500万的定金,只要您能成功,尾款500万立刻到账。”冰凉的女生有些高兴。   一千万,出卖自己的身体给一个不认识的富豪代孕,若不是母亲重病手术在即,她也不会这般作践自己的身体。   “好”   断茉莉只吐出一个字就无力的放下手机,靠坐在公园椅上,默默的看着天空。   细密的雨珠从天上不断掉落,混合着段茉莉的眼泪一起砸向土地。   公园里的行人纷纷找地方避雨,之剩下段茉莉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四周也静了下来,雨滴砸落在旁边宽大的芭蕉叶上。   急着避雨的行人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段茉莉,也没多去管。最后整个公园只剩下段茉莉一个人。   雨越下越大,大雨声中的哭声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漫天的雨雾中。   第二天深夜。   段茉莉双眼蒙着一层黑色的纱布静静的躺在一张松软的床上,心脏因紧张而剧烈跳动着。   “砰!”寂静的等待中,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声音,段茉莉无比忐忑于接下来的事情,身体逐渐蜷缩成一团。   把自己当做工作交付了出去。   她甚至不知道这种撕痛的感觉持续了多久自己才体力不支昏厥了过去,醒来以后,除了浑身被车碾压样般的酸痛和干枯的血迹以外,仿佛昨晚只是一场噩梦。   身侧并没有预想中的男人,守护着一丝温存,褶皱的床单上搁置着一张巨额支票,在段茉莉欣喜的同时也无不在提醒着自己的肮脏。 正文部分 第2章 早产      凑够了足够的钱,母亲的手术可以如期准备,茉莉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一个月后,母亲手术结束后出了院。   母亲并没与问段茉莉的钱是从哪里来的,段茉莉也没有说。   孕检报告也静静的躺在她的包里,段茉莉不想想起那天的事情,也不敢想。   但是代孕的事让段茉莉的精神压力巨大,加上怀孕,她基本是吃什么吐什么。   段茉莉瘦的很快,只剩下一层皮包骨,只能靠营养液度日。   但是照顾母亲的辛苦加上怀孕的压力,让段茉莉在六个月的时候不小心早产了。   此刻的段茉莉饱受着身体的折磨,挣扎在手术台上,汗水早已布满了惨白的脸蛋,而眉头更是因为剧痛而聚集在一起,呼吸艰难,表情也显得狰狞。   “段小姐,孩子生出来之后,我们的合作就终止了,而最后一笔尾款也会打入您的账户,足够下半辈子的衣食无忧了。”身侧的女声冰凉凉的传入她的耳朵,不附带丝毫的情绪,似乎像是绝缘体一般,没有被她的苦难所波及。   怀胎六个月,加上这些日子来段茉莉奔波母亲的病,以至于腹部剧痛导致早产。   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那些并不美好的记忆夹杂着身体的疼痛,混合的刺激着她的身体。   一种名为失去的恐惧正在逐步的占据她的思想。   本以为,这不过是一场简单的交易来拯救自己的母亲,却不想,六个月的怀胎,在面临跟血肉之亲分离的时候,竟一点没了当初的轻松和坦荡。   “疼!”段茉莉从齿缝中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个字,因为胎儿尚不成熟,所以,就连麻醉都没有打够分量。   想来,自己的孩子生下便是尊贵的身份,锦衣玉食,而自己只会被当做用过的工具遗弃,如此一想,到真不应耽误孩子的大好前程。   可。母子连心。   “哇!”的一声,手术室中响起男婴响亮的哭声,成了段茉莉这一番折磨下来仅有的鼓励,而一颗原本烦乱的心,也因为这清澈单纯的哭声而感觉温暖。   段茉莉的手颤巍巍的抬向孩子的方向,想要抚摸小小的肉团,却没料到一旁等待已久的女秘书接过包裹好的小小生命后竟然丝毫没有搭理自己。   踩着嘀嗒的高跟毫无感情的走向门口去。   “我的孩子!”段茉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门口喊了过去,那声音带着一种绝望的痛楚。   她竟没有料到,原来骨肉分离的感觉竟然比身上所承受的还要深刻一百倍。   似乎是感觉到母亲的呼唤,女秘书怀中的孩子:“哇哇”的,便又哭嚎了起来,像是在做一场难舍的告别。   女秘书这才停了脚步,淡淡的回眸投以一个不屑的眼神,毕竟在外人眼里,她也不过是个贪图钱财的女人。   “段小姐莫非是想毁约?要知道既然我们能出得起钱让你治好母亲,更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搞垮她。”女人的眸子里闪着如冰的光,嘴唇上下微微触碰,看似风轻云淡,实则毫无情面的威胁着手术台上虚弱的女人。   她的话,刺痛着段茉莉的心脏。   母亲是她的软肋。   段茉莉的手,缓缓的耷在溅了血的床单上,眼神注目着孩子离开的方向缓缓的闭合,仿佛诉说着无尽的绝望。 正文部分 第3章 六年之后      辗转已经过六年。   时间已经冲淡了过去那阴沉厚重的记忆,即便偶尔噩梦中惊醒,却也可以被身边的宝贝带来很好的慰藉。   早上起来,段茉莉做好早饭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段绒绒,绒绒是哪个好心的医生隐瞒下来的双胞胎中的弟弟。   那天好心的医生向门口望了望,见那秘书已经走远,这才拍了拍段茉莉的肩,示意她放松。   “别急,你怀的是双胞胎。”   医生的话让几经崩溃的段茉莉瞬间平静下来。   在医生的帮助下,段茉莉留下了段绒绒。   看着儿子穿好衣服,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待今天的早餐,段茉莉温柔的摸了摸段绒绒的脑袋。   将一个鸡蛋扒好壳放到儿子面前的碗里。   “宝贝,妈妈晚上工作很忙,可能回来很晚,你锁好门不要乱跑哦”   “知道了,妈妈。”   段绒绒低头巴拉着碗里的饭,把那个妈妈扒的鸡蛋用筷子切一半,夹到段茉莉的碗里。   段茉莉看着碗里的半个鸡蛋,眼镜微微发红。   她什么也没说将那半鸡蛋吃了下去。   将段绒绒送到幼儿园后,段茉莉走向了自己工作的地方。   段茉莉此时已经俨然成熟了许多,一身小香风的枚红色套装,披肩的长发带着淡淡的酒红,滴答的高跟停止在一辆迈巴赫车前。   不为别的,只是相中了那车床深黑反得光亮,当一面天然镜子无疑是很好的选择。   她仔细的整理着有些微乱的发丝,老总再三叮嘱今天的饭局很重要,所以她一定不可以带着瑕疵。   老总交代过,今天晚上谁表现最好将会得到额外的奖金。   之前那一大笔酬劳早就已经在给母亲看病的过程中消耗殆尽,而现如今母亲又急需康复的一笔钱,她深知职场的潜规则,只想略微的显得引人注目一些。   如此,她更是向着镜子里的自己抛了一个媚眼,以示对自己的鼓励,全然忘记这只是一面深色车窗。   就在她忘我的良好感觉中,面前的车窗缓慢的降低,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全神贯注的盯着她,看小丑一般得撇着嘴角,发出咂咂的声音。   “小姐,我不需要特殊服务,你不用费劲了。”虽然看不清男子的眼神,但是段茉莉却一丝不差的读懂了他嘴角的轻蔑,不禁有些恼怒。   “先生,你是白内障吗?你有见过小姐是我这种气质的吗?”段茉莉攥着拳,懊恼他刚刚目睹了自己搔首弄姿的一切却不提醒。   在她看来,眼前这位明显就是小有财富却思想猥琐的臭流氓,这样想,浑身掀起阵阵的疙瘩,不等车里的男人反驳,赶紧朝着车前方吐了一口鄙视的口水,赶忙逃离。   如此女屌丝的场面,倒是深刻的映在车内男子的心里,平常习惯了别人对自己的毕恭毕敬,偶尔遇到这种格调,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开车!”冰凉如水的声音悠悠的吐出,而他不是别人正是叶启楠,本市的商业巨头,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新秀。   一边急速行驶的迈巴赫,另一边踩着恨天高在小路穿梭的段茉莉,命运中一根无形的线在牵扯着两个人朝着同一个方向迈进。   当段茉莉香汗淋漓的出现在希尔顿酒店门口的时候,老总于大多早已等候多时,一个肥胖的身形在门口焦急的踱步,让她心中发虚。   不过还没等自己开口,老总便递过来一瓶水,脸上的表情倒是没远远看来的那么不耐烦了。   “茉莉,看你喘的,来,喝口水歇一歇。”向来以苛刻著称的上次这般体恤自己,顿时让她有些受宠若惊,虽不渴,但却也不能不识好歹。   于是抹了抹手心的汗,接过了水瓶抿了几口,看着老总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极为害羞的样子,倒是让于大多有些心动。   “不好意思,于总,半路堵车我只好跑着过来了。”她低着眼皮,明明是舍不得打车的钱,不想被老总看中心思,于是避开于大多的眼神。   “不要紧,今天的饭局和会以将会推迟,我已经给员工订好了顶层的房间,你拿着房卡先去休息吧。”于大多的语速略快,像是事先背好了一般。   而素来抠门的他竟然破天荒的提供这么好的员工福利,段茉莉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接过房卡便准备享受一下这种顶级酒店的服务。   于大多看着她的背影进了大厅,凹凸有致的身材让他有些走神,而嘴角更是露出一个难以捕捉的坏笑。   段茉莉早已飞奔到了房间陷在松软雪白的大床上睡眼朦胧,阵阵困意袭来,她只当是这高级大床带来的舒适感,全然不知已经掉入了一个于大多设计的圈套。 正文部分 第4章 一番好意      闷!段茉莉的美梦是被胸口前沉重的压抑给打断的。   她逐渐苏醒,厚重的窗帘下只知是夜,却分辨不出是什么时辰,而身体却也像是被宽厚的手掌摩擦着般升温、燥热。   小腹,也是一阵酥麻,那种感觉很微妙,她眯着眼,游走在梦境和现实之中,分辨不清。   浑然不知身上压着的,正是白天迈巴赫里的男人。   “一品”项目的开发是目前本市最大的楼盘项目,而叶启楠也刚刚参加完会议,回到房间,便发现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玲珑有致的女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这是一些人讨好自己惯用的手段,可偏偏却是自己却厌恶的一种方式。   这些自作聪明的人总以为琢磨透了自己的心思,他嘴角一扯,露出神秘的笑,即便再不喜欢这样的方式却也不准备辜负床上的:“一番好意”。   半睡半醒的段茉莉根本不晓得自己被当成礼物包装一番送进了这个男人的房间。   翌日,阳光浓烈的洒在了整个大地间,透过明净的落地窗,照射在床上。   段茉莉被眼皮上尖锐的光刺的醒了过来,觉得胸口压抑,背上被厚重的身体压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稍一用力,从下身弥漫到四肢百骸的疼,让段茉莉的脑袋,一阵的窒息。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段茉莉猛然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一道云兰雕琢的华美墙壁,可是背上那温热的触感,明显的让她感到有一个人和她睡在了一起!   再也不顾身体上火辣辣的疼痛,猛一用力,就将背上的人挺了过去,她坐直身子,这才有空闲打量周围的环境。   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明显不是那个寒酸熟悉的家,而是富丽堂皇的高档酒店里,液晶电视直直的面向着她,从里面的倒影道中,隐隐看到她花容失色的俏脸,正惊慌失措的来回扫视着。   段茉莉突然看向旁边,那道高大魁梧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附着上一层光彩闪耀的金光。   “啊!”段茉莉瞬间尖声厉叫了起来,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个男人欺负,她的贞操,又一次不明不白的被男人夺了去。   叶启楠揉着昏沉的脑袋,被旁边烦躁的声音吵醒,心情极度的差,昨晚的疯狂让他觉得舒爽的同时,又疲惫不堪,正想好好的休息一天,却被聒噪的声音刺激的无法入睡。   “女人!瞎叫什么!你叫丧呢!”   睡眼惺忪的瞳仁,不满的瞪了段茉莉一脸,继而又转过身,想要重新进入到梦想当中,要知道,敢于忤逆他的女人这个世上他还没有遇到过,第一次被这般无礼的吵醒,没有立即给予她雷霆的手段,已经是对她的格外开恩了。   可是,段茉莉放佛不知道感恩,看到叶启楠那般的不屑面对她,心中一股无明的怒火腾的一下,瞬间燃烧了她的身体。   “你个混蛋,禽兽,怎么可以对我做这样的事!”   段茉莉不停的漫骂着叶启楠,伸出手想要打在他硬朗的背上,然而双手停在半空中,被一双粗壮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 正文部分 第5章 愤恨和悲伤   虽然她不知眼前的男人,可叶启楠却清楚的记得这是在他车前搔首弄姿的女人。   “女人!不要惹怒我,你承担不了那个后果的!”   叶启楠愈加的愤怒了,没想到这个女人这般的不知道好歹,锐利的眼神,如同腊月寒冬的冰雪,直直的打在她的身上,竟然让叶启楠心中一阵的颤抖。   “你还有理了!昨天,你凭什么那样对我,我告诉你,我会立即报警,让警察来抓住你这禽兽不如的畜生!”   手腕隐隐泛出了红,段茉莉没有想到叶启楠的力道如此的大,只是握着她的手,便如同钳子一般,让她无法动弹,如同他暴怒起来,肯定是一阵狂风暴雨,让娇小柔弱的她,根本没有力量来抵御。   所以,她只能借助警方的力量,希望可以让此刻失去理性的男人,有一丝的顾虑,最起码,可以放了她安然离去。   听在叶启楠的耳中的确是赤裸裸的威胁,又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搞得像强奸一样。   这个女人有病?   不过~她的味道真的很不错。   满意.jpj   叶启楠浓密的剑眉,不由自主的皱在了一起,眼角上扬,嘴角划过一道邪魅的弧度,他突然感到异常的好笑,难道这个肮脏的女人在卖身到他这里的时候,并没有打听到他的身份?   恐怕之前在车前的时候,也只是佯装清纯吧。   亦或者是她本来就是这般的大胆妄为,竟然以为用这般轻浮的手段,就可以讹诈他,心中冷笑不已,脸面上却淡然若湖面:“哦?那你想要怎样?这一夜你觉得报酬不多,所以,想要让我给你加钱?不过,昨天我在你身上,却是体验了前所未有的爽快,你要是想要钱,尽快提出,多少,我都可以满足你。”   那声轻蔑的笑容,竟然将段茉莉,看成了千夫指的小姐,这让段茉莉气愤异常,觉得这些有钱人总是以为用钱就可以摆平一切,殊不知,她是多么在乎自己的贞操,如果不是当初病重的母亲急迫的需要救命的钱,她到如今还会保持着守身如玉的处子,那会任由眼前这个面相好看,实则心底坏透了的男人欺负?   隐隐的,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袭上心头,她再也忍不住,抬起芊芊玉手,毫不犹豫的朝着那张得意洋洋的打脸扇了过去,可是,又一次,被那双宽硕的大手,紧紧的抓在手心里,任她如何用力,都动弹不得。   一道清泪,从晶莹剔透的瞳仁里低落下来,在娇美的容颜上,流过一道忧伤的痕迹,满脸的愤恨和悲伤,就那般直直的对着叶启楠,毫不退让,也毫不懦弱。   “就算你富可敌国,用钱能买到一切你想要的东西,但是,你的钱能的来对我造成的伤害吗?你的钱,可以买到我失去的贞操吗?我看,你的钱,还是自己留着吧,希望面对正自的法官的时候,你的钱,还能起到作用。”    正文部分 第6章 逃离   段茉莉坚毅的模样,让叶启楠感到一阵的好笑,一个婊子演戏可以演的如此的逼真,真亏得她没有走影视道路,不然,在戛纳电影节里,一定会有她曾经到过的脚步。同时,也让他疑惑不已,这个柔弱的小女人,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她以为这样,他就会害怕,会恐惧,会将那:“一品”楼盘的投资项目,交到她的手里吗?她似乎也太过自信了一点吧?   “呵呵,看来,你是一点都不在乎你们老板的生意了吧?就算竞标失败,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叶启楠的话,让段茉莉的哭泣猛地的停止下来,这可是他们老板千盼万盼的想要得到的项目啊,如果她能帮助老板拿下这个项目,那么年终的奖金可是足以让她梦中也发出笑声的。   但,这和眼前欺负过她的男人有什么关系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公司自然有把握竞标成功,难道你可以一手遮天到如此地步?”   叶启楠冷笑不已,悠然的靠在床头上,对于段茉莉的话语毫不理会,从散乱在地上的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轻松自在的点起了火来。   等舒舒服服的吐出一口浓重的烟,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嘿嘿,我就是这个项目的执行总监,你说,我有没有资格决定你们公司的竞选?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与于大多那边没戏,你别让他白费手段在我这里,我是绝对不可能把这么重大的项目交给一个三流的企业的,不过,他送来的礼物,我还是很喜欢的,虽然傲娇了一点。”   最后那一句话,段茉莉没有听懂,但是她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觉得竞标是否成功的关键人物,她的心中一时间五味陈杂,知道又是一个她惹不起的人物,可是昨晚她受到的伤害,绝对不会这般轻易的结束。   柳眉紧紧蹙在了一起,那股坚毅的目光,第一次让叶启楠觉得那不是再演戏,小巧的鼻翼因为拢气而好好突起,段茉莉直直的盯着叶启楠,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你有多大的地位和权利,但是,我一定要将你搞到,这个世上,并不是有钱就可以决定一切的,你的罪恶,只能又你自己来承担。”   她这一生,几乎都在为钱而奔波着,腐朽的金钱,对于她意味着什么,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现在有一个人,想要用金钱来作恶多端,这便是段茉莉怎么都无法接受的,如果可能,她希望法律可以给与她一个公平公正。   听到段茉莉的话语,叶启楠的笑容越发的大了起来,扬起的脖子,冲着天花板,发出无声的笑容来,放佛听到了多么可笑的话语,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应该不是他一开始以为的那种浮夸的小姐,而是天真的以为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她的设想走。   “哈哈,如果你愿意,你就去吧,不过,我希望你一定知道必胜的几率,请你真的了解事情的全部过程,再来告我。偷偷的告诉你,我可是很期待哟!”    正文部分 第7章 愤怒   再也不想听那道恶心的笑声,段茉莉抬步向外走,狠狠的摔门而去,她在心底凝成一股绳,无论如何,她都要叶启楠为昨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可是刚走出酒店的门口,包包里面的手机,尖锐的叫了起来,在人潮涌动的街道里,尤其的刺耳。   “你他妈的是怎么办事的!我交给你的任务,就是这般敷衍了事吗?不,你不是在敷衍了事,你根本就是在害我”   电话那头,是极其败坏的叫喊,段茉莉听到耳里,心中却迷茫万分。   她昨日受的委屈,还不知道应该对谁说,早上什么都还没有做,就被她的老板于大多平白无故的怒骂着,这让段茉莉心底怎么会好受起来?   “老板,你说的什么呀!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做,是他,他……”后面的话,段茉莉觉得难以启齿,这本来就是一段无法释怀的伤痛,干嘛还要一次又一次的揭开那火辣辣的伤疤。   “他什么他!我派你过去,就是好好伺候叶总的,没有想到,你这般不知好歹,竟然得罪了他,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一瞬间,段茉莉想到了关键的一点,昨晚她是喝了于大多给的饮料,才昏迷过去的,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安排来讨好叶启楠的?   段茉莉醍醐灌顶,四肢百骸都冰凉的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缓慢的了解到了事实的真相,如同一只任由摆布的玩偶,竟还想对着加害于自己的人辩驳。   “是你搞的鬼?”女人再没了之前客气的语调,如同钉子一般的质问,打穿到电话的另一边,让于大多很是不爽。   电话那边是看不到表情的,可是从话语中透露出的恶狠狠的味道,却如同深夜里的狼,已经朝她露出了锋利的牙齿。   “现在才发现?你不觉得太晚了一点吗?正好你已经有过一次体验了,相信你以后一定会做好的。幸好从叶总的口气当中,听出他对你的兴趣,你想着法子,再去陪他几回,咱们的生意就一定能做成的。”   段茉莉嘴唇在颤抖着,拿着手机的电话有点不稳,前面的路,似乎也扭扭曲曲的,她抬手抚在眼眶里,悲凉凄苦的泪已经化成断了弦的珍珠,飘飘扬扬的向着地面冲撞过去。   “你怎么可以这般对我?你这禽兽!”段茉莉冲着电话另一端声嘶力竭。   “我一定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后来的这句,却成为了本较弱的她心中的呐喊。   有一点猩红的鲜血,从她紧咬在下唇的牙齿缝隙当中,流进了嘴里,段茉莉愤恨异常,她竟然就这般被她的老板给出卖了。   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竟然为了他的声音,而将她送到了另一个禽兽的床上,怪不然叶启楠看向她的目光总是那般的轻蔑和不屑一顾,原来罪魁祸首竟然在这里!   于大多猛然爆发出段茉莉从未见过的尖锐,如同一只毒蛇,在撕咬着她的灵魂:“我告诉你这个骚货,能看上你作为伺候叶总的女人,是你的福气,你别不知好歹的惹是生非。我对你说清楚,你如果能把叶总哄得乐呵,让他签下与我们公司的合约,那么你不但可以继续在我这里工作,而且我还答应你给予你十万作为报酬。如果你耍横什么都不做,那么,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你这几个月的工资我可是一直给你压着你,不仅不会给你,你还得立马的滚蛋!”    正文部分 第8章 无力反抗的段茉莉   末了,于大多似乎还觉得说的不算到位,从话筒里继续传出那残暴的有些扭曲的声响:“你最好仔细思量下,不然到时候你想哭的机会都没有!”   太阳高高挂在湛蓝的天空上,那放佛清邈的鸟儿飞舞在枝桠间的声影,是那般的轻松自在,尤其是它们的翅膀放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五彩斑斓的光。   段茉莉觉得她连那腾飞在树林间,电线杆上的小鸟都不如,于大多竟然想有那区区的十万元就卖掉她的贞操,还那般冠冕堂皇的以为给予她多大的好处。   她的心中已经冰凉如同腊月寒雪,嘴里一股血腥味道,不停的在才刺激着她的脑神经,她先是深吸了一口气,带着血丝的清淡话语,袅袅升起:“你口里所谓的那个叶总,已经非常明确的告诉我了,他不可能将这项目交给你的,”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果然听到于大多震裂如同被人踢中下体的尖锐声音。   “你说什么!”   段茉莉的目光中闪烁着戾气,她心中的愤恨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继续说道:“还有就是,无论你给我多少钱,我也不会放过你,我说过一定会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就等着接受法庭的传票吧。”   说着,终于松了一口气,想要立马挂掉电话,不和那卑鄙的人再有什么联系。   可是听到段茉莉这般不顾一切的语言,电话那头的于大多,反而出奇的冷静下来,淡淡的声音,如同方才的谈话内容都和他无关。   “哦?是吗?你确定你一点都不需要钱?你那体弱多病的母亲,一点也不需要你所谓的工资来吊着生命?如果这些你都无所谓,那么你就请便吧。”   于大多的话,如同一阵惊雷划破段茉莉头上湛蓝的天空,直直的打在了她的身上,瞬间,她觉得身体的寒芒全部都竖立了起来,四肢百骸都嘎嘎作响。   “你,你怎么知道?!你调查我?”   于大多笑了,那股胜利的话音再一次透过无线电波,传入到电话这一头的段茉莉,声音低沉而又邪恶,放佛是一只恶鬼,在啃食段茉莉的身体:“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刚从监狱里出来,现在整天的无所事事,对不对?你信不信我玩他跟玩一只蚂蚁一样,让他笑就笑,让他哭就哭,等玩腻,再把他一脚踢到监狱里,重新过上那些惨不忍睹的生活?”   “不,不要……”段茉莉终于被于大多侧地了击溃了心里防线,她突然发现,在那个凶狠的男人面前,她如同一只绵羊,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嘿嘿,怎么样,现在还要告我?我明确的告诉你,你就算告我,也没有一点证据,最后我不是潇洒的生活着?如果你不想让你弟弟重新的进入到监狱里,那么就全部按照我说的去做,你听清楚了没有?”   这次,于大多不是在同段茉莉商议着什么,而是命令,没有底线的命令,让她成为于大多达成目的手段,将她的自尊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正文部分 第9章 浇花老人   段茉莉低下了头,一溜轻飘飘的秀发垂了下来,遮挡在住两眼湿润的瞳仁:“你,你要我干什么?”   “哼!继续成为叶启楠的女仆,勾引他,伺候他,想法设法从他哪里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这就是我要你做的,听明白了吗?”   段茉莉已经无力再说什么了,她觉得周围的空气全部都带有腐蚀的气息,在一点点剥削着她的皮。   “好吧,我知道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不要显得那么卑微,可,偏偏她在人情世故面前低下了头,她可以不管不顾自己的生活状况。   却不可以置母亲于不顾。   另一侧。   金碧辉煌的叶家庄园里,从上面俯视下去,放佛是一座琼楼玉宇的宫殿,极具的奢华。青面砖瓦,每一块,每一道,都显得那般的霸道。层楼叠榭,殿堂楼阁,无不在渲染这家主人的大气和资本来。   在一处装潢小巧可爱的房间里,一道虎头虎脑顽童身影出现在光洁迷人的地板上,他待在低低的鸭嘴帽,故意遮挡住好看的黑发和粉嫩可爱的脸蛋,然而从帽檐低下透出的肥嘟嘟的下巴,却如同果冻一般,一跳一蹦间,来回甩着肌肉,有意思之极。   这个小孩正是叶家的大少爷,叶球球,因为不满他的父亲叶启楠逼迫他完成山海一般巨大的功课,而想要离家出逃。   家里来来回回走着无数的仆从,忙碌着的身影在叶球球的眼里看的眼花缭乱的,然而有一条通往后门的小道,是他经常胡闹自己摸索出来的,此时正好派上用处。   躲开众人的视线,叶球球的亮晶晶的瞳仁里,全部都是狡黠的光芒,因为身体矮小,藏在茂密的花丛里便让谁也看不到,然而终于是离着后门越来越近了,却突然被一道苍老慈祥的声音叫住:“喂,小朋友,你在草丛里干什么?很脏的知道不?”   叶球球吓了一跳,灵气逼人的大眼睛直直的向着声音来源的地方看,入眼的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身着黑皮大衣,灰白的头发,一簇一簇的冒着头上,双颊下凹,瘦瘦弱弱的,偏偏那一双浑浊的眼睛满目慈祥,看着叶球球心里一阵柔软的光。脚下穿着雨靴,手里拿着粗水管在花坛边浇花。   这个老人本是拾荒老人,老伴死的早,有一双儿女却都不孝顺他,任由他自己自生自灭,经好心人介绍,来到叶府当一个浇水工花匠,这里的报酬很是丰盛,够他一月的吃穿用度还有剩余,仅仅来了两个多月,对于主人家内部的情况却不甚清楚,在看到可爱顽皮的叶球球,心中一阵的欣喜,他的孙子似乎也这么大了,只是他的儿子不让孙子来看他。   叶球球看着老人慈爱可亲,眼咕噜如同流转的玻璃球,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煞是好看,脸上装出诚惶诚恐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不忍心责备他。   “呀,老爷爷,我是看到这里的花卉很好看,忍不住偷偷溜了进来,想要摘一朵给我的妈妈。老爷爷,您不要告诉这里的主人好不好,我这就走。”    正文部分 第10章 呆萌小少爷   老人听了,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目光,将水停住,走过去摘了一朵最鲜艳的话,递给叶球球,和蔼的说道:“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喏,这朵花送给你,它戴在你妈妈的头上,一定是最美丽的母亲。”   老人心情极其愉悦,他心底很是渴望亲情的,面对这个可爱的小男孩,自然露出欣慰的笑,说完,也不再顾他,便装作从来没有看到他一般,到远处继续浇花。   叶球球心中一送,暗暗雀跃了起来,没想到这个老人如此好骗,看到不远处的大门,飞速的跑了过去。   却说叶球球方一脱逃这个压抑逼人的家中,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只觉得耳鼻通明,心中欢喜无比,腿短脚小,却朝着一个他不认识的方向快步的跑去,离开叶家越远,就越觉得开心。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点都不熟悉的街道里,走的久了,就觉得累了,随意坐在路边的板凳上,就睡着了。   另一边叶家终于发现了叶球球的消失,满城风雨的寻找着他的踪影,可是找遍了叶家都没有发现他,这让叶启楠愤怒不已,从家中一个老人口中,听到有一个小孩从后门走了,心中更加震怒,二话不说将这个可怜的老人遣散,责怪他看护不利。   又派出众多的手下顺着叶球球出走的痕迹,一路的搜寻着,拦路打听,这一折腾,就是一整天。   夕阳西下,在喧嚣热闹的都市里,撒下一片的光辉,照耀出金灿灿的光,让阳光幼儿园的铁栅门熠熠生辉。   下午六点,距离放学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大部分的孩子已经被家人接走,唯独段绒绒的家长迟迟不来,让他独自的在学校里不能离开,栓着学校的老师,也不能下班回家。   “老师,没有关系的,妈妈忙,我一个人就能回家,这里离家里也不远,而且我也长大了,是一个勇敢的男子汉了!”   稚气童真的话语,在青年的女老师耳中响起,在她觉得有趣的同时,也为段绒绒的家庭状况感到揪心同情,她知道段茉莉一家过的凄苦,又有一个多病的母亲,更加让她们家的生活不堪负重。   看着段绒绒直勾勾看着她的小脸,大大的眼睛里有着不同于这个年龄的成熟,于是嫣然一笑,轻轻的蹲在段绒绒的身前,柔声说道:“呵呵,我们绒绒自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的男子汉了!那这个男子汉可不可以保护老师,将老师护送回家呢?看好,老师和你的家在一个方向呢。”   女老师的家自然不和段绒绒的家一个方向,甚至偏差颇大,然而,她实在不忍心让这个坚强又可爱的小男孩独自承受孤独,所以想说要一路送到家里,顺便到他的家里去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