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1这是哪里 “水,水,我口渴了…”虚弱的声音从一个少年口中传了出来,在一旁伺候的丫鬟慌乱起来,一个急冲冲的向房外奔去,一个向房间茶几跑去,熟练的倒了一杯温热的茶送到虚弱少年的嘴前。 丫鬟轻声道:“少爷您慢用,这茶水不烫”,那名少爷听罢眉头紧皱,轻轻的啜了一口,然后缓慢的睁开了双眼,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切时,完全惊呆了。 只见眼前的这个人既不是护士也不是医生,她的穿着打扮完全超出自己的想象,穿着粗布麻衣,头发向上束缚着,一根白色的麻绳系着,上身穿着裳下面穿着裙,在向房内望去,房间摆设虽然简单却也不凡,无论是家具还是茶具都不21世纪有的。 宗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丫鬟向从她的眼睛里寻求答案,丫鬟眼中充满了娇羞和恐惧,不由自主的身体向后面腿了几步。 宗涛吃力的移动身体,一阵剧痛袭来,他咳了几声,丫鬟急忙走向前去柔声道:“少爷你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好生在床上养着,有什么需要直接给奴婢说吧”。 “奴婢,这是什么鬼,在21世纪没有奴婢的存在,难道是在拍古装剧?”宗涛狐疑的看着眼前自称奴婢的女孩吃力的说道:“这是哪里,你又是谁?”丫鬟吃惊的看着宗涛说道:“少爷这是你的家,磁州知州县衙内堂宗府”。宗涛听罢内心慌乱,他用尽全力掐了一下自己,一阵剧痛传来,他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个梦,以他对历史的了解磁州知州性宗的只有宗泽,按照这样推算难道自己所处的年代是北宋末年吗?细思极恐,宗涛后背惊起一身冷汗。他眼中充满痛苦,努力的回想自己是如何来道这个鬼地方。 记忆中他是年龄22岁毕业于一个三流大学历史专业大学生,178的大个有一个深爱的女朋友赵婷,想到和小婷的种种甜蜜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突然他脸上笼罩悲痛和恐惧他依稀急着大四最后一个暑假小婷邀请自己陪她回家拜见父母,于是他硬着头皮定了车票换上自己的压箱西服和女友一起前往她家。 在路上,宗涛的心一直是七上八下,害怕未来的岳母嫌贫爱富否定他这个未来的女婿,只听小婷说她家里非常有钱爸爸是政府部门要员。 宗涛真害怕见小婷的父母因为地位悬殊太大了,但该准备的功课还是要准备的,于是问女朋友岳母的大人喜欢什么,爱好什么,好做到心中有数知己知彼。 他们一出火车站一辆豪华的轿车宝马A6出现眼前,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打扮时髦而又霸气的中年妇女,向小婷招手。   小婷向母亲扑去然后热情的介绍起来:“宗涛,这是我的妈妈;妈妈,这是我的男朋友宗涛。” 宗涛人生第一次坐上豪车心里十分忐忑,小婷手紧紧的握住宗涛的手仿佛给他自信,就这样他们来到了小婷的家。 小婷家地处大城市的中心,是一栋豪华的别墅,里面有花园、有喷泉、有假山,房间内摆设极尽奢华,各种象征主人身份地位的奢侈品应有尽有,让宗涛应接不暇。   名贵的家具,奢侈的手表,任何一样东西够他父母奋斗一辈子了,宗涛的自信彻底消失,钱真是人的胆量,没钱就没胆。 当阿姨看到宗涛的俊朗的外表时还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而看到穿着打扮时立即收了笑容转而严厉道:“小涛你家是干什么的?” 宗涛像斗败的公鸡软弱无力道:“我父母在家务农”。 她听后立马反对我和小婷在一起,说现在是金钱社会,没钱寸步难行,说什么门不当户不对,说宗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给不了她女儿幸福,还说我父母是农村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有什么出息。 宗涛一向是个孝顺的孩子,别人侮辱他可以但不能侮辱他的父母。他立马反击她说:“我父母是农民怎么了,他们靠双手劳动赚钱,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再说我和小婷在一起又不是和你在一起,小婷幸不幸福小婷心里最清楚,感情是无价的是金钱不能买的,阿姨你虽然是小婷的母亲但你不能决定小婷的生活,你不能跟着她一辈子,她有自己的选择。 阿姨听完恼羞成怒的说:“宗涛,你马让我滚,我决不允许你在我家出现第二次。” 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居然出现这样的局面,小婷在一旁一边安慰母亲,一边含情脉脉的看着宗涛,小婷的母亲怒道:“婷婷今日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自己看着办吧”。 小婷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来,事已至此宗涛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呆在这里于是拉上行李箱立马走人。 小婷拦着宗涛一边劝他不要走,一边苦苦的哀求她的母亲,求她答应他们在一起,忘着小婷无助的眼神宗涛心里充满愧疚她是自己深爱的女人,怎能令她左右为难。   宗涛转身对小婷说:“别为难你的母亲她毕竟也是为你好,天下父母没有不疼爱自己儿女的,你是个好女孩,本应该有自己的幸福,我们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谢谢你像天使一样来到我的世界给我短暂的幸福,在大学的三年里有你的陪伴我很幸福,我们一起去看球赛,一起看电影,一起去游玩。 一起…,小婷听罢泪流如泉,那些回忆是难么美好,尤其他们彼此是初恋,小婷紧紧的抓住宗涛的手。 宗涛双眼湿润的对小婷说:“你别难过了,要听妈妈的话,听她的安排,不要因为我和她闹僵了,傻瓜你会遇到比我更适合你的人,你会更加幸福的。” 小婷目光坚定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 从小婷家里出来后宗涛的心里一直在想小婷临走说的话:“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 越想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于是独自一个人漫无目的来回逛荡,来到一个烧烤摊前坐了下来,烧烤的老板是一个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虽然这个烧烤摊的位置很奇葩,在马路旁边,说实话如果碰到不小心的司机或是醉驾的司机,在这里消费的顾客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   此时宗涛还顾忌那么多干嘛,于是点5杯扎啤、一瓶二锅头、一小盘花生米边喝边心里问自己:“宗涛你TM的到底算不算男人?像你这样你钱、没车、没房的屌丝是不配有女朋友的,小婷是多么好的女孩,怪自己那么没能力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守护不住”。   “在21世纪任何爱情都抵不住车房和丈母娘,活着真TM没意思,人生真的没意义了﹗”宗涛心里感慨道,很快喝完5杯扎啤后和一瓶二锅头,再要3杯,老板被他的酒量所惊呆,连忙说:“小伙子你是不是失恋了,你喝了不少了,你一个人不能再喝了,再喝会出事的。” 宗涛不耐烦是咆哮的说:“老子的事不需要你管,连你也看不起老子,少TM废话老子有钱快拿酒来”。 这是宗涛第一次那么粗鲁的骂人,这也许就是酒壮怂人胆。”   正在这时一辆满载货物大卡车飞速而过,卡车走着S路线,方向盘左右乱打,车靠近烧烤摊时速度更快了,只听见老板叫到:“这司机醉驾,小伙子,快躲开”。 此时宗涛的脑袋晕乎乎的,小脑麻醉连保持身体平衡的能力都都没了,当大卡车飞奔而来把他撞的飞了起来,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也许酒使我麻木,也许失恋使我生无可恋,脑海里出现了小婷的母亲辱骂的画面你这穷光蛋配不上我女孩以及小婷哭泣无助的表情。  宗涛心里一阵悲哀道:“小婷此生我们有缘无份,永别了”。 前世的回忆涌进脑海,悲从心来,宗涛双眼布满了泪水,丫鬟看着宗涛内心感到一丝亏歉。 卷一 2认清现实 丫鬟望着宗涛痛苦的表情,眼角的泪水,胆怯的走上前去关切道:“少爷,你刚苏醒,身子骨还比较弱躺在床上安心养伤,不要胡思乱想了”。 面对丫鬟的关心,宗涛心里感到一丝温暖,他睁开了眼睛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丫鬟,她身高约160厘米,身材窈窕,面色羞红,虽然穿着粗布麻衣,脸上素妆,但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丫鬟望着宗涛“邪恶”的眼神,眼神中显现一丝慌乱,不由的后退了几步,宗涛苦内心苦笑:“这怎么回事,我还没把你怎么样,居然如此怕我”。 宗涛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道:“本少爷刚刚苏醒,身体很弱,对以前的事情记得不是十分清楚,请问你怎么称呼?” 宗涛谦恭的语言令丫鬟眼里感到既诧异又欣喜,她诺诺道:“少爷奴婢是你的贴身丫鬟小翠,难道你把我也忘记了,老爷你一不会忘,他可是我们大宋赫赫有名的大清官宗大人”。 短短数语彻底摧毁宗涛的内心残留的一丝幻想,只见他嘴巴张的大大的,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内心如同翻江倒海般:怎么穿越到北宋末年,乱世即将来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老天爷对我实在太残酷,身无一技之长,穿越在乱世,活的连狗都不如。 他奶奶的的要穿越就穿到北宋初期,混个一官半职,工资高、福利好,顺便剽窃几篇诗文,和才女谈谈恋爱,和青楼女子谈谈风月,然后再娶几个老婆,留下几段佳话,生活多惬意。 俗话说的好宁做太平犬,不当乱世人,此时的北宋大厦将倾,矛盾重重,统治者不反思己过好好治理国家,反而盘剥老百姓,大好山河将被金国蹂躏,山河破碎,国之不存,毛将焉附,在这乱世之中如何立身保命。 宗涛是个没有野心的人,在乱世中保命第一要务,他看过许多穿越小说,有的小说种田成为最大的地主,但在北宋末年你敢种田吗?金国的铁骑分分钟钟蹂躏你; 有的小说是经商的,成为天下第一大富豪,大宋的商业的确很发达,但想要赚钱前提是和平,天下即将大乱,乱世之中即使不被金兵消灭,一旦扣一个汉奸的罪名那可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好了。 有的小说是称王称霸的,推翻腐朽的王朝建立一个强大的帝国,甚至统一地球的,这纯碎是扯淡,北宋发生过几百次农民起来,但最终都被统治者给消灭了,北宋不差钱,政府有的是钱,哪那里发生灾荒就去那里募兵,给你发饷银,给你饭吃,鬼才跟着你造反,而且士兵和将军经常换防,兵不识将将不识兵。所以在北宋有推翻国家建立一个新国家想法无异于痴人说梦,还不如洗洗睡了。 宗涛是拥有1000多年知识的三流大学的高材生但如何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成就一番事业是很困难的,尤其是宋朝的武将都很忠心,综观北宋一朝造反的武将寥寥无几,真正有能力有作为的武将,都无端的被统治者杀害或剥夺兵权。 唯一的优势宗涛是宗泽的儿子,虽然在历史上宗泽的儿子是个籍籍无名的路人甲,宗涛的到来希望能改变他的命运。 作为历史专业的大学生,每当读到北宋末年的历史宗涛总是扼腕叹息,想想大好山河支离破碎,靖康之耻多少女人被金人奸淫杀害,皇帝、妃子、大臣都沦为奴隶供金人驱使。 北宋虽然没有名将,但士兵众多,可惜武将贪财惜命,望金兵而逃,统治者骄奢淫逸,宰相更是贪财专权,引导皇帝作恶,导致民怨沸腾爆发许多农民起义。   北宋末年历史很混乱,在乱世中如何生存是最关键的。   凭借对历史的了解,宗涛清晰的记得宗泽出生于北宋嘉祐四年十二月乙亥(十四)日(1060年1月20日)自幼家贫宋朝名将。刚直豪爽,沉毅知兵。 进士出身,历任县、州文官,颇有政绩。 宗泽在任东京留守期间,曾20多次上书高宗赵构,力主还都东京,并制定了收复中原的方略,均未被采纳。 他因壮志难酬,忧愤成疾,七月,临终三呼“过河”而卒。   综观宗泽的一生,他的命运是多么可悲,虽是文臣但有建功立业的决心和勇气,有统率千军万马的能力,有收服山河的信念,有驱逐金人迎回二圣的志向。这样能文能武,出则为将,入则为相的国之栋梁最终却抑郁而死。 大诗人杜甫曾说“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既然来到了这乱世既来之则安之,凭借后世1000多年的知识做一个用能力的人,纵然改变不了历史的车轮,也应该在这乱世中拯救更多的无辜百姓,做一个兼济天下的人。 通过和小翠的交谈宗涛确定自己穿越到了1120年的北宋末年,历史上再有7年北宋被金国所灭,这短短的7年对宗涛来说无异是弥足珍贵的,他陷入深思。 正在宗涛苦思冥想时一个50多岁穿着得体,面色严肃却带有一丝慈祥的老者,带着这4个人走了进来,这几个人有一个年纪约50岁左右,一个约20岁,另外2个年龄约15、6。 只见老者连忙的走到宗涛的床前,满脸慈祥道:“涛儿你总算醒了,你昏迷的这几日可把为父担心坏了,整个磁州城的名医都请来为你诊治,老天开眼,你终于活过来了”老者眼中噙满了泪花。 宗涛睁开双眼,望着深情的老者,脸上感到火辣辣的尴尬,但一想到宗泽的命运,他想要坐起来,但身体十分虚弱,挣扎了几下便放弃,眼睛湿润道:“爹爹是孩儿不孝让你操心了”。 宗泽安慰道:“醒过来就好,为父再也不逼你读书了,也许你真不是那块料,以后你想干什么都行,只要不违法乱纪”。 这时一旁的老者将宗泽扶了起来安慰道:“老爷既然少爷醒了救没事了,少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在一旁的年轻人也安慰道:“爹爹涛弟刚刚醒来,身子骨还比较虚弱,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修养”。 宗泽擦拭了眼角的泪水,道:“涛儿你安心的躺在床上休息吧,为父不打扰你了,有什么需要给小翠说,她是你的贴身丫鬟,专门照料你的”。 说罢带着一行人离开了宗涛的卧室,宗涛一头雾水,明明历史上宗泽只有一个儿子,而且还是老年得子,格外的娇生惯养,怎么突然又多出三个孩子,这不科学理。 卷一 3父子对话 小翠低声解释道:“他们一个是宗府的管家宗杰,一个是老爷的义子兼贴身护卫也就是你的哥哥宗阳少爷,另外两个是自小和少爷您一起长大的宗文和宗武少爷,他们是宗杰的儿子。” 宗涛听罢内心释怀,远远的望着他们宗泽是满头银丝,50多岁的高龄,不但要操心磁州所有事物还要为自己担心,内心感到十分惭愧。 宗杰虽然年纪将近50岁但给宗涛的感觉精明能干,他能把偌大的宗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可见宗泽十分信任他。 宗阳则是宗泽从小收养的儿子,宗泽把他养大请名师传授他武艺,原本父宗泽望他能去外面谋求发展,混个一官半职然而他不愿离开于是就留在宗府做父亲的贴身护卫。 大宋的畸形开国道路决定文官比武馆更有发展前途,在古代通过读书做官不仅是许多读书人的愿望更是父母飞愿望,不是有一首诗:“朝为田舍郎,暮等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车马簇,书中自有千钟粟,正由于在21世纪许多大学生不努力学习没能找到好的工作,所以沦落到无车、无房、无存款、无女朋友的大龄单身男青年。 不好好学习的后果就是破铁屋、柴鹏牛、方便面滚一边去,沦为靠出卖苦力生活的人。 既然上天给他第二次机会,既然来到北宋,一定要做一个有能力的人,一定要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听后宗泽的话宗涛心里非常惭愧,原来自己在爹爹心里是那么不堪,估计这小子是纨绔子弟不学无术,人品也不怎么样。 经过数天的修养,宗涛的身体大有好转,这一天宗泽来到宗涛的房间,关切的询问宗涛的身体情况,在小翠的帮助下宗涛麻利的坐了起来回道:“爹爹你公务繁忙,要多注意身体,孩儿的身体好多了,估计过几天就能下床活动”。 宗泽欣喜道:“真是上天佑我宗家,想当初整个磁州城的名医都束手无策,他们以为你活不过来,结果你抗住了,实在太好”说罢宗泽老泪纵横,一个严肃的人,一个正5品的地方大员居然在自己儿子面前流下眼里,可见是多么的溺爱宗涛。 宗涛满脸通红道:“以前都是孩儿的不对,不听父亲的劝告,任性妄为,给爹爹丢脸了,毁了爹爹的英名,经过这一事故孩儿彻底明白了爹爹的用心了,孩儿今年15岁早已成人更应该像爹爹那样学孔孟之道习儒家思想争取考中上可以忠君报国光宗耀宗,下可以安身立命牧养万民。” 宗泽听罢连忙用手摸摸宗涛的额头,惊叹道:“涛儿你没发烧,怎么说胡话呢?是不是还没有彻底恢复”。 宗涛继续道“当今社会贪官横行,文官贪污,武官惜命,孩儿想学文习武在这污浊的世道荡起一片朗朗乾坤”。 宗泽听后惊讶的看着宗涛,狗嘴里吐出的是象牙吗?就连小翠的眼光由鄙夷变成怀疑。 宗阳和宗杰都对我的回答感到诧异,仿佛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也许在他们心里宗涛是个江山易改本性难易的坏小孩。 宗泽诧异的说:“涛儿能有如此想法,为父倍感欣慰,不会只是嘴上说说,哄爹爹开心吧”。 宗涛正襟危坐的答道:“爹爹,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以前在您的庇护下,我任意妄为,不知天高地厚,做的事情令您伤寒心,经过这次事故,我明白了许多做人的道理,要重新做人,为您分担负担,像宗阳哥哥那样做个好男儿,顶天立地的。 宗泽听后我的话陷入了沉思,可见原来的宗涛是多么另老爹寒心,爹爹对他实在太失望了。 宗涛继续道:“当今天下赵宋王朝内忧外患,内部皇帝昏庸重用章醇、童贯、蔡京之辈,他们引导皇帝作恶,造成民怨沸腾,外部异族崛起,威胁我大宋山河。 自高祖杯酒释兵权后军队对外战争胜少败多,少胜而惨败,军队御敌无方,扰民有术,每每对外战争将领们杀良冒功着比比皆是,外部强敌环绕,北有契丹建立的辽,现在辽没落金国崛起,金国是虎狼之国必有侵略大宋的野心,西北有党项建立的西夏,西夏往西有回纥、西藏吐蕃等部落,云南贵州是大理国,这些国家环绕在大宋周围虎视眈眈,看我大宋犹如一块肥肉,任何一个国家都想咬上一口。 总而言之对于这些内忧外患统治者束手无策,文臣奸佞武将怕死导致大宋王朝积贫积弱,就像在大风中摇摇欲之的大厦,孩儿每每想起痛心疾首,哀民生只多艰,兴则百姓苦,亡则百姓亦苦”。 宗泽哈哈大笑道:“这一摔真他娘的值,吾儿有此远见和理想,真乃宗家之大幸,为父甚是欣喜,定为你请得名师教你文武,它日定能成为国之栋梁。” 宗涛连忙说:“父亲可答应孩儿二件事吗? “宗泽忙答道:“什么事情父亲都答应你。” 宗涛若有所思道:第一:孩儿想拜华州周侗做我的师傅,第二:能否对外隐瞒孩儿学习武功吗?孩儿不想外人知道孩儿学武。 提到周侗,宗泽双眼冒光,心里一阵惊喜,周侗和他是故交交,二人曾经私下定有约定,但最近几年失去了联系,而且宗涛表现一直不争气,所以那些约定都搁浅了。宗泽在宗涛面前从来没有提到过周侗,他居然知道他的存在,可见是做准备的,宗泽感到十分欣喜。 宗泽问道:“涛儿你怎么会想起拜周侗为师呢?你又不认识他?” 宗涛尴尬解释道:“孩儿平日里在集市晃荡听说过他的传闻,对他十分钦佩”。 “你听说过他的哪些传闻?”宗泽反问道。 周侗(华州潼关人,人称“陕西大侠铁臂膀周侗”。北宋末年之武术大师,以善于箭术闻名。少年习武相传为三国姜维的传人,后拜少林派武师谭正芳为师,得少林武术真传,且文武全才。 他专心武学,确立了官派正规武术的若干套路,如五步十三枪戳脚,发展出自少林的翻子拳,以及棍法等。 他悉心传授武功,在御拳馆期间正式收徒二人,一个是玉麒麟卢俊义,一个是豹子头林冲,卢俊义广有田产,不做官,林冲担任宋军中的八十万禁军中的一个教头。第三个徒弟是曾头市的史文恭,宗涛如数家珍般一一道来。 宗泽听罢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吗? 卷一 4败家从卖田开始   过了数日宗涛的身体彻底恢复了,摆脱床都是束缚他仿佛获得了新生和自由,在小翠的伺候下,宗涛的麻利的穿上了衣服,带着宗武和宗文兄弟出府转悠。   凭借宗涛对历史的了解,宋朝商品经济十分繁荣,当时天朝的经济总量约占全球的70%,而北宋的国土面积紧紧有400多万平方公里。   绕着府衙转了一圈,宗涛不禁不禁目瞪口呆,磁州知府衙门占地极大,分为三部分组成,前堂、内堂和后园,少说也有100亩,栉比鳞次的屋脊连绵,三进三出,正堂、前厅、后院、厢房、柴房足足数十开间,他心里很是满意,这么大的宅子,占据繁华街道,寸土寸金,若卖了一定价值连城的。   宗涛从手中拿出纸扇,一遍摇着,一遍双眼放光道:“府衙真大,真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点破旧,如果修缮一下会更加好”。   “少爷你的意思要修府衙,偌大的府衙如果全部修缮花费不菲,老爷爱民如子,两袖清风没有那么多银子修缮”宗文吃惊的说出心中的顾虑。以他对宗涛的了解,这个少爷想到什么就会去做,他是个不计后果的人。   宗涛眉毛一挑道:“堂堂磁州知州,正54品大员,牧养一州百姓,何况我大宋经济繁荣还却这些银子吗?”   “缺!”宗文坚定的回答让宗涛有点圈了:“少爷平时花钱如流水,喜欢结交朋友为人好爽,是不管事,老爷虽然俸禄高,但大部分钱都用于府内开支,以及救济贫苦百姓,虽然城边有数百亩土地,都租给贫穷的佃户耕种,老爷对那些穷人,总是减租减息,一年到头收上来的粮食也值不了多少钱。”   他猛地想起,这个时代的经济特征本就是如此,土地的价值虽高,可富户们大多都是租给庄户耕种,收来的当然是粮食,而这粮食,也都是用谷仓堆积起来,虽也换钱,但宗泽毕竟府衙人员众多,开销也大而宗泽为官清廉,他绝不会做出鱼肉百姓的事情,再加上平日里自己是吃喝玩乐的少爷,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无论是生产还是发展都需要钱,现在有老爹罩着,以后呢,难道自己真要做一辈子的败家子,啃老族吗?   不要,既然自己来到北宋末年,既然重新为人,就应该自立自强,做一个有志少年。   可是没银子怎么办?   宗涛眯着眼睛陷入了沉思,突然的激动起来,有财路。   现在可是宣和二年三月,半个月后,宗涛根据汴梁的地方志依稀记得,说是有数十艘船满载着红木的船在汴梁沉船,红木是用来制作家具、门窗的上好材料,具有喜庆、辟邪,预示着大富大贵,在北宋甚为流行被大官贵人们所推崇,因此,红木的价格持续攀升,宗涛记得红木的价格暴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数十艘运往京师的红木沉船意味着京师红木急缺,以汴京城的繁华程度,一旦有红木出现将会很快卖脱销,赚个盆满钵满。   宗涛眼睛一亮,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倒卖红木。   可是……本钱从哪来呢……即便是价格翻番之前,这红木的价格也是吓人的,他眯着眼道:“府里账上还有多少银子?”   邓文打了个哆嗦,惊慌地看着宗涛:“理当没多少了,至多也就几百两现银罢了,少……少爷,您……您又想……”   宗文和宗武表面上是宗涛的随从仆人,实际如兄弟,他们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希望他能改邪归正,没想到宗涛又打钱的注意。   一听仅仅几百两,宗涛就泄了气,不过很快,他又有了一个念头,没有银子,可是宗家有地啊,若是……   他一转念头,不对,不对,卖地…本少爷熟读历史,这古人的思维,可和现代人不同。在古人眼里,卖地,可只有破落户和败家子才干的勾当,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咦……败家子……宗涛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   宗涛眼前已是一亮,发出大吼:“回府”,宗文和宗武听罢后背发狂。   宗少爷的威力还是很强大的,须臾功夫,府里的宗管事和刘账房便来了,二人气喘吁吁,眼珠子滴溜溜的看着宗涛。   宗涛翘着腿,他虽是坐着,可眼前的二人却也不敢比宗涛高,所以躬着身,这样反而显得宗涛翘腿坐着还显得比他们高一些,居高临下地俯瞰他们,还是很有点少爷感觉的。   宗涛便道:“府里有多少地?”   “城外的庄子,有数百亩,除此之外,还有几座山,占地也有数千亩。”   宗杰感觉事情有点不妙,向来对这些事情不关心的少爷居然关心起来,难道他真的转性了,浪子回头了。   “能卖多少银子?”宗涛下一句话,差点没把宗杰气死。   “少爷呀,土地是老爷的命根子,是留给子孙后代的,它们不仅保证我们宗家衣食无忧,而且能救济周围贫苦百姓,不能轻易卖掉”宗杰和刘账房苦口婆心的劝道。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老鳖房子原屋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刘账房把能想到的贬义词都用来骂宗涛。   宗涛冷冷道“问你们话呢,能卖多少,都给本少爷清点一下,给牙行传出消息去,卖地,能卖的统统都卖,一亩都不能留下。”   宗杰鼓足勇气说道:“少爷老爷下去巡查,临行前特意嘱托老奴照顾好府内,老爷不在你能如此胡来,他若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一定会寒心的”。   “老宗谁给你的勇气阻挡本少爷,难道你是今日才认识本少爷吗?我爹最宠爱我,我卖点我宗家的土地又算什么?老宗你若值钱,本少爷连你爷卖了”宗涛没有好气道。   宗杰气额脸色发白,浑身发抖,他在宗府任劳任怨几十年,把宗涛他做自己的儿子,没想到他对自己没有一点尊重。偌大的宗府只有宗泽和宗阳能约束住宗涛,但他们二人此刻都不在。 卷一 5鸡飞狗跳   就在这时,有人嗷嗷大叫,箭步冲向宗涛,抱住宗涛的大腿,哀哭着道:“少爷,少爷,您不能卖地啊,少爷,崽卖爷田这……这是要天打雷劈的啊,卖了,满磁州甚至整个河北都要笑话,都要戳宗家脊梁骨,老爷若是知道…呜呜……”。   原来竟是宗文和宗武,他们二人涕泪直流,只一味各抱着宗涛的一条大腿,滔滔大哭。   宗杰的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卖……卖地……少爷以前胡闹终归有个度,但今日却肆无忌惮,要把所有的地都卖了,这简直匪夷所思,一想到那天还老爷面前夸下海口成为有志少年,没想到才过几天就原型毕露而且变本加厉。   宗杰一看来硬的步行,变软了下来,直接跪了下去,道:“少爷,邓宗文、宗武说的对,不能卖啊,卖了,咱们宗府便真成了天大的笑话了,老爷的一世英名便毁于一旦,少爷若是缺银子,和小的说,如果不够,小的这些年业有点积蓄愿意给少爷,若还不够,可以从账房上拿出点,老刘,老刘,现在账上还有多少银子……”。   刘账房眼眶红了,老泪直流,双手捂着自己的心口,觉得心口疼得厉害,也是泣不成声地道:“少爷,小的跟着老年有30多年了,老爷人品高尚,为官清廉,造福一方,辛辛苦苦一辈子好不容易积攒这点家当,无论如何这地不能卖,不能卖啊,卖了地,家就败了!”   在古代,以农业为主,土地是生存的根本,人们往往把地看得比天还重要地意味着生命,卖祖产和土地的事,只有那落魄子弟和败家子才干的事。   宗涛不耐烦道:你们说的都很对,卖地,是败家子干的气质,可你们走出府里,去街坊打听打听,在磁州谁是最大的败家子?”   宗涛说道理直气壮,气势如虹,在气势上压倒众人,说实话任何一个但凡有一点尊严的人都不会卖地,但谁让宗涛名声在外,有时有个败家子的标签还是挺好的,可以光明正大的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   “你们哭什么,谁敢哭,就把他们一切卖了,男的卖矿上,女的卖青楼,要笑……卖了地都赚了钱给你们发红包,是不是想想挺激动的?再说我是我爹的独子,爹现下去巡视各县,忙于公务,现在这个家,就是本少爷说了算,谁敢反对?”   一看宗涛龇牙咧嘴软硬兼施,在一旁的宗文、宗武、宗杰以及刘账房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晓得少爷是什么脾气,从前的时候,少爷生气,他犯起浑来可以把人活活打死的。   “本少爷说了卖就卖,现在开始,能卖的都卖,请牙行的人来,谈好了,就请保人,现在就去!”。   这是双方较量的关键时期,绝对不能有一点软弱胆怯否则镇不住他们。   刘账房哭哭啼啼地道:“少爷,能不能先知会一声老爷……”   “不用,让他知道干嘛,净给本少爷添堵”宗涛斩钉截铁道。   宗涛在府里杨武扬威,以至整个宗府都胆颤心惊,宗文和宗武已是昏死了过去,宗杰伤心倒地,被抬着就医去了。   到了次日一早,又是日上三竿,宗涛在小翠的伺候下穿衣,宗文。宗武眼睛肿得跟一个灯泡一般,想来昨天夜里醒来时,又是大哭了一场,宗涛不理他们,望着小翠道:“小翠翠,一日不见,你又长大了,来,少爷……”   小翠双眼充满鄙夷露着恐惧拼命的向后退去,宗涛一脸尴尬,本少爷还没把你怎么样,你都逃跑了,难道自己真的很丑吗?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宗涛惊叹道:“活脱脱的大帅哥一枚”。   宗文在一旁道:“少……少爷……牙行的人来了。”   “来的好。”宗涛从尴尬中解脱出来,拿起桌上的纸扇,风度翩翩道:“走,去会一会他。”   领着宗文等人到了厅中,便见一个大腹便便的商贾在此局促的等待,这人似乎到了宗家家,显得矮了一截,神色略显不安,一见到宗涛来,忙不迭的起身行礼:“小的王富贵,见过公子。”   宗涛笑道:“王富贵好名字”,说罢坐下,翘腿,端起桌子上的茶牛饮了一口:“不必多礼,地的事,你已知道了吧,要不要去看看地?”   “不……不敢。”王富贵小心翼翼的脸上挂着微笑,眼前这位爷可是出名的,甚至比他爹都出名,放眼整个磁州,不整个河北,他做的事情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啊,若是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能不能走出宗府也是很大的未知数。   他笑容可掬的道:“宗家的庄子,小的怎会不知,都是上好的良田,行情价而言,一亩少说也是三十两,500亩地,15000两不成问题,加上山地2000亩以及地里的粮食,给宗少爷80000两可否。”   才8万……宗涛有些遗憾。大宋虽然经济发达,以银票流通,在那时生产力有限,一下子能拿出8万两绝对是一笔巨款,但对宗涛来说还是不够的。   他不甘心:“只这些?”   王富贵面上虽是微笑着,内心却对宗涛却是鄙视无比,宗泽何等人怎么会生出这样的败家子,贱卖田产竟然到了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若自己子孙出现这样的人,宁可断子绝孙,也非掐死不可。   王富贵心里一番感慨谄媚道:“公子,这价钱已经不低了。”   宗涛从王富贵眼里看出了商人的奸诈,但毕竟他是败家子,(这是他生存的标签)不能在人前显露出自己还有做买卖的精明,于是大手一挥:“好,就这么定了,宗文、宗武,给咱们这位……这位……这位大客户斟茶,哈哈,本公子最爱交朋友了,来来来,请坐,请坐。”   王富贵尴尬得要死,却又不敢不从,乖乖的欠身坐下,看着宗涛尴尬的微笑着。    卷一 6败家彻底   王富贵目光一扫,却是看向墙上的一幅字画,上面题词是大文豪苏轼的《水调歌头》忍不住道:“宗府,果然与众不同,这幅苏轼的《水调歌头》平常人家若是得了,非当成传家宝不可,而在贵府却随处摆放,可见不同凡响。”   王富贵出于商人的本能,本想借机吹捧一下宗涛,可惜遇到了混世魔王宗涛,他可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主,无论王富贵如何的谄媚,宗涛始终沉默不语。   原本眯着眼睛的宗涛睁大了双眼,从座椅上霍地一下站了起来,道:“什么价?”   “什么什么价?”王富贵一头雾水反问道。   宗涛眼神炽热盯着他道:“自然是这幅画,能卖多少?”   “想来,也有几百两银子吧,这虽是苏轼的名作,不过毕竟苏轼作古不久,和古之先贤却还差了一些。”王富贵怯怯道。   宗涛精神一震,拍案道:“卖了。”   “这……这……也卖……”王富贵‘虎躯一震’,诧异的看向宗涛。   还没等王富贵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宗涛却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又指着桌椅道:“这桌椅如何?”“好,是上好的木打造,一看就是名匠手笔,虽有些年头了,不过市面上,倒是颇有人最爱收藏这等……   “多少银子?”“这一套?”   宗涛兴冲冲地道:“何止呢,走走走,我们去看看,我们方家好东西多,来来来。”一把扯住了王富贵的胳膊,便出了客厅。   下人恰好端茶进来,差点和宗涛撞了个满怀,宗涛道:“宗文、宗武,走,给这大客户领路,领他看看咱们家。”   王富贵觉得自己要疯了。   大开眼界啊,这败家子这是打算把宗家打包一起卖了,他就这样缺银子?莫非是耍钱输了,还是……他得了失心疯,不及多想,便被宗涛拖着,开始一个个屋子‘欣赏’。   “这乃诗仙李白的《将进酒》,价值不菲,怕需1000两吧。”王富贵看着心里痒痒的,宗涛却大手一挥道:“卖”。   “这……竟有这么多上好的家具,公子,这床榻可是非凡啊,一看就是能工巧匠打造,你看这榫铆,真是丝丝合缝,这一整套下来,怕没有一百五十两银子……”。   宗文宗武看得目瞪口呆,少爷,你连床都卖……,莫非想把整个宗府给卖了。   宗涛猛地又想起,对了,还有一个书房……这边,又直接扯着王富贵便走,到了书房,王富贵眼眸猛地一亮,目光在这书房的**架上便移不动了。   “别看了。”宗涛一把拉住他:“都是真品,宗家难道还摆赝品不成?说吧,价钱。”   王富贵眼花缭乱的看着,口里道:“倘若这都是真品……只怕……只怕加上此前的土地、字画、家具,少……少说……”他咽了咽吐沫,才道:“少说能卖出个十万两银子,这里头,有不少都是奇珍啊,市面上就是想买都买不着的,公子……当真……当真……”   “少爷……”宗涛的耳畔,传来了凄厉的大吼,便见宗文、宗武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又环抱住了他的双腿,大叫道:“少爷不能啊,少爷,连桌椅床榻都卖了,少爷和伯爷将来睡哪啊,还有这些,这些都是老爷的珍爱之物啊,老爷在家时,每日都要小心擦拭的,这些都是祖传之物,是传家宝……”。   宗涛早就受受够了宗文、宗武,一脚把二人踢开怒道:“哭个球呀,本少爷还没死呢”。   宗涛指着宗文和宗武对王富贵说道:“这两个家伙你们要吗,本少爷受够他们,整天在本少爷面前叽叽歪歪的”。   王富贵一脸懵圈,没想到眼前的败家子不但要卖家产还要卖人,看来和外界的传闻相比差远了,他简直是败家子中的极品。   王富贵上下打量了一眼地上打滚的宗文和宗武,接着抱起他的大肚子,笑呵呵的道:“倒还年轻,可惜皮肤细腻,浑身怕是没有2两肉,也干不了体力活;用起来不顺手,谁若买了他们无非是多了2张吃饭的嘴……除了吃干饭,也难有什么用处,只值1两银子。”   宗涛顿时露出遗憾的样子,才1两银子?罢了,本少爷是做大事的人,1两银子卖了不值当,勉强留着用吧。   王富贵谄媚笑道:“宗公子你府内的那个丫鬟长的十分清秀,倒有几分模样,若卖她倒也值100两银子”。   宗涛听罢恨的牙痒痒的:“本少爷是差了100两银子的人吗?你只出100两银子实在侮辱本少爷吗?本少爷还缺10万两,没有10万两你休息”。   王富贵听罢显得十分尴尬,10万两,我可以买1000个漂亮的美女了,这宗涛真他妈的敢狮子大开口。   宗涛很快恢复了平静爽朗道:“你看看,还有什么值钱的,不要客气,和本公子说,只要你看中,尽管开价,只要合理,本公子全部卖掉。”   王富贵已经吓着了,其实他想打退堂鼓,虽然这笔买卖获利可能丰厚,可还真没见过这样的败家子,他甚至不禁在想,这败家子,莫非是使诈吧。   宗涛看出了他的疑虑:“价钱咱们再商量商量,差不多了,便叫人来搬便是,明儿我找府衙的公人来作保,签下契约,银子你预备好,本公子知道,这么一大笔银子,总需时间筹措,没关系,不急。”   王富贵舒了口气,尴尬的笑道:“公子真……真是不可多得的……不可多得的……善解人意……英名神武。”王富贵搜肠刮肚尽量去赞美宗涛,以防他突然变卦反悔。   送走了王富贵,宗杰、刘账房还有宗文、宗武,便一个个噗通跪在了厅里,开始哭泣。“少爷,要三思啊,这样卖下去,府内空空也。”   宗涛心里叹道:“你们不理解本少爷,你们这群笨蛋,很快你们就会知道本少爷是多么英名神武”。    卷一 7议论纷纷      宗涛典卖田产、家具、书画的行为传的满城沸腾,百姓议论纷纷,“你知道吗,宗府的那个败家子上次受伤好不容易抢救过来,没想到他不但不变好反而变本加厉了”。   “是呀,想想总宗大人是多么的勤政爱民,两袖清风,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怎么会摊上如此败家的儿子,若是我儿子早就把他给掐死了”另一群众附和道。   “你们知道吗?那个败家子在床上足足昏迷了3天3夜,可把宗大人给着急死了,他醒来向宗大人保证,改邪归正做个有志青年,宗大人刚外出巡查,他就原型毕露,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名百姓小声议论着。   “你们还不知道吧,那个败家子把整个家都卖的精光,如果州衙有人敢买,他也敢卖,现在整个宗府乱成一团,管家、账房不知道哭死过去多少回了,宗大人真可怜,他一心为民,没想到这个败家的儿子在他的后院放起火了,实在是太缺德了”一名百姓将宗府最新的情况说了出来。   他们各个义愤填膺,仿佛宗涛是他们的儿子,不是比自己的儿子更可恶,更恶劣,不骂骂他心里不高兴。   外头的风言风语,宗涛是一点都不计较,他现在忙着算账,一想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宗涛嘴角扬起莫名的微笑。   过了几日,王富贵便开始请人上门来搬家什了,宗府上下又是大哭一场,比他们死了亲爹还悲伤。   宗文等人则是可怜兮兮的跟在宗涛的后头,奢求他能放弃典卖宗府的东西以及那些田产。   宗涛若无其事笑嘻嘻对王富贵招徕的人道:“各位大哥,慢一些抬,要小心哪,这是我宗家祖传的宝贝,虽说现在改了姓,可也是有感情的。这些瓶子和书画是暂存你们那里的,本少爷迟早会把他们赎回来的。来,小文文、小武武,给各位大哥倒口水喝,来者是客,不要怠慢了。”   宗文和宗武彼此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没有。”   宗涛晓得他们在耍性子,这两日,宗府上下都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宗涛本想和他们计较,但为了能树立少爷的威信,他故意扬起声来:“大家都不要伤心了,大诗人李白曾说过,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等过一段时间本少爷给全府上下发红包”。   宗涛不说则以,一说大家更伤心,典卖家当,然后每人发红包,这怎么看都像散伙了。   宗文小声嘟囔道:“把所有的家产都卖了,小的们连吃饭都难了,甚至连个栖息的地方都没有了”。   宗涛在心里经过反复的盘算,倒卖红木绝对是赚钱的行业,当时卖的尽兴,倘若红木暴涨,那便是数倍的利润,利益熏心之下,为了银子,宗涛该卖的可都卖了。   即使不会发生沉船的时间,就算红木价格没有暴涨,那也不打紧,红木毕竟在这个时代也是珍奇,备受达官贵人推崇,也不会亏到那里。   宗涛欢天喜地的从王富贵手里接过30万100两银票,然后拿出100两给宗杰道:“宗叔你去集市上买点家什吧,剩余的钱都归本少爷所有,本少爷要集中力量办大事”。   宗杰从宗涛手里接过100两银票,禁不住悲从心来,眼泪夺框而出。   待宗杰走后,宗涛将府内的男丁集结起来,下令道:“本少爷这30万两两银子,统统购置红木”。   宗涛的这一决定令众人目瞪口呆,红木虽然名贵,但磁州生产红木,一下子购买那么多红木简直吃饱撑的没事干。   众人敢怒而不敢言30万两银子投入市场以至整个磁州的红木被采购一空,整个磁州城再次轰动了,那些卖给宗涛红木的人一方面赚着宗涛的钱,一方面心里骂着他,真是天下第一败家子。   不过大家对宗家败家子的行为早就习以为常,除了讥笑引为谈资之外,便也很快就将这等荒唐行为抛之脑后了。   宗涛折腾得方家鸡飞狗跳,足足过去了半个月,一天早晨宗文则是大呼道:“少爷,少爷,快起……快起……”。   宗涛睁开眼睛,气不打一处来,因为他刚刚坐了一个美梦,红木大赚特赚他正在美滋滋的数钞票,他没好气的骂道:“冒失鬼有什么事吗?”。   宗文火急火燎道:“老爷回来了,在距离磁州城不到5公里,先令人前来通报。”   父亲……回来了?宗涛打了个寒颤。   宗涛慌忙的从床上窜了起来,脑子飞速转着,典卖田产,卖空家当的事怎么解释,父亲非打死他不可,三十六计走位为上计。   下定决心,宗涛飞快的穿好衣服,胡来的梳洗一番便向府外奔去,宗文欣喜道:“少爷真孝顺,知道去城外迎接老爷的归来”。   “迎接个屁,本少爷先躲起来,老爹回来看到家里空荡荡非把我打死不可,小文文,你叫上小武武和本少爷一起躲起来,变卖家产你们也有一份”宗涛威胁道。   宗杰拦住了宗涛问道:“少爷你们这是去哪里?如果是迎接老爷和老奴一起去吧”。   宗涛没好气道:“宗叔我和小文文小武武是年轻人,我们先行一步,你们在后面跟着慢慢跟着就行”说吧头也不回的向外冲去。   宗杰感到一丝欣慰,至少这个败家子心里还是有孝心的。   城门口宗泽一行经过半多月的视察回来了,他最希望看到宗涛的身影,但左看右看始终看不到他,宗泽忧虑问道:“宗杰,涛儿今日怎么没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宗杰明白宗涛不敢面对宗泽的原因,于是道:“少爷一早就出去说是要去迎接老爷,也许什么事给耽误了,没准老爷一回到府上就能见到少爷了”。   宗泽听罢欣慰道:“没事就好,我们回府”。   一行人簇拥着宗泽向城内走去,路上百姓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宗泽,一些低微的声音传到宗泽耳朵,说实话他这一路没少听宗涛的传说,但他始终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卷一 8慈父也会愤怒   一行人簇拥着宗泽向城内走去,路上百姓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宗泽,一些低微的声音传到宗泽耳朵,说实话他这一路没少听宗涛的传说,但他始终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回到宗府,宗泽还没见到宗涛于是便压低声音道:“我不在这段时间内少爷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少爷把地给卖了”宗杰伤心道。   “区区几亩土地,不足挂齿,卖就卖了”宗泽大度道。   “几千亩!”宗杰道:“准确的来说,是两千多亩。”   “两……两千……多亩……”宗泽这张自带威严的脸瞬间懵了,仿佛乌云笼罩,他期期艾艾地道:“岂不是全卖了……全卖了……   宗泽长叹口气,怒气冲冲的对宗杰道:“少爷要卖地,你为何不修书来和老夫商量,为何不阻止他,为何……就这般纵容他?”   宗杰委屈的道:“老爷下面巡查,少爷便是一家之主,老奴倒是拦,可拦不住啊,何况老爷早说过,只要少爷开心,什么事都好说”。   “哎…”宗泽长叹口气,却是无言,随即继续朝厅里走去,等到了厅里,正待吩咐:“斟茶来……”可环顾四周。原来在这堂中的红木官帽椅不见了,那茶几还有墙上的字画也不翼而飞了,便连灯架子竟也凭空没了踪影。取而代之是一个柳木桌子,一看就是半旧之物,整个客厅看上去十分破旧寒酸,摆设连一般百姓家都不如。   宗泽眼睛发直,却早有乖巧的仆役斟茶来,只是……用的却不是白瓷的茶盏,而是……呃……一个大碗,陶碗上,明显还有裂痕,当然,这倒不是旧的,而是因为劣质陶器烧制之后特有的裂痕。   宗泽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宗杰痛苦道:“卖……卖了……”   宗杰忙是用手撑着自己的身子,因这身子晃了晃,好不容易才缓过神,顿时怒火攻心,他突的额上青筋暴起,暴怒道:“那个该死的败家子在哪里?老子打死他不可”。 宗泽大吼一声,所有人都被镇住了,吓得纹丝不动,突然想到了他已如出弦的利箭,朝着书房疾冲而去。他的宝贝,自是书房里书桌上摆放的砚,这个砚哲宗皇帝所赐,宗泽酷爱书法,一直把它视为传家宝,希望它能代代传承下去。他气喘吁吁的到了书房,眼睛便落在那摆放**架的方向。可谁晓得,不但那个砚不见了,就连整个书房都变样了,原先上好的书桌,变得十分破旧。   宗泽捶胸跌足,声震瓦砾的嚎叫道:“天哪……我这做的是哪门子孽哪……”   “老爷息怒,也许少爷有不得已的苦衷。”宗杰刚要上前。   “祖宗啊……”宗泽双手擎天,发出咆哮:“儿孙不肖啊!”宗泽瘫软在椅子上,没想到连椅子也和他过不去居然散架,一下子把宗泽摔了下去。   再宗杰等人的搀扶下,宗泽站了起来吼道:“集合府内所有家丁,今日务必把那个败家子捉回来”。   宗家已是鸡飞狗跳起来,乱做了一团。   此时宗涛带着宗文和宗武在磁州城最大的客栈聚财饭庄正在潇洒,他们三人坐在客栈内中间的位置,饭桌上摆着客栈里的招牌饭,宗文宗武一副死了亲娘的样子,面对美味佳肴,一点食欲都没有,而宗涛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正在大口朵颐,很快饭桌上的美味佳肴都被消灭殆尽。   “少爷都火烧眉毛了,你还给没事人一样,老爷迟早会找到我们,到那时我们都完了”宗文忧心道。   “是呀,少爷我们赶快想办法度过眼前这一关吧,老爷虽然宠爱你,但这次你实在做的太过分了”宗武在旁附和道。   “你们懂个屁,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与其在这里忧心忡忡,不如火在当下,享受现在”宗涛说罢端起桌子上的美酒细细的品了起来。   宗泽一怒,整个磁州城都沸腾了,宗府上百个仆役在宗泽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倾巢而出,加上微观的百姓足足有好几百人,凭借宗泽无以伦比的个人魅力和影响力很快找到宗涛等人的下落,仆役们把聚财客栈围个水泄不通。 当宗泽一行看到这个败家子气的七窍生烟,整个宗府已经鸡飞狗跳了,这个败家子居然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享受着。 宗涛连忙站了起来,一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模样谄媚道:“爹爹你怎么来了,孩儿听说这聚财客栈有几道招牌菜,想品尝一下然后带回去孝顺您老人家”。 “无耻、卑鄙、死不要脸”周围人在一旁心里骂着宗涛。   宗泽冷冷道:“来人呀!把这个败家子给我绑了”,话音刚落,宗阳飞身而出,宗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按在饭桌上。   宗泽痛心疾首道:“你这败家子说的比唱的好听,以前爹爹纵容你,没想到你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今日不严惩你对不起为父穿的官衣更对不起磁州的百姓,辜负圣上的天恩”。   宗涛听罢后背发凉,爹爹惩罚找其它理由都好,没想到把磁州的百姓和圣上的天恩都带上,看来这次凶多吉少了,宗涛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原来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商贾,想要靠近过来,结果却被客栈外的仆役拦住,商贾显然心急如焚,所以和仆役产生了冲突。   宗泽心知理亏,不能因为自己影响客栈的生意,朝门外的仆役使了个眼色,仆役会意,忙是匆匆喝令那商贾来。   商贾心急火燎的跑了来,等走近了,宗涛才想起他来,这人是上次买了自己祖产,还帮自己收购过红木的王富贵。   王富贵大汗淋漓,知道眼前的老人是磁州知州宗大人,今日却很奇怪,懒得搭理宗涛身边的人是谁,却是气喘吁吁,劈头便对宗涛道:“红木……红木……这红木,五十两一根收,有多少要多少,宗少爷,您这红木,我全要了。 卷一 9啪啪啪打了所有人的脸(1) 宗泽等人大惊失色。   不是说红木才价值十两银子吗?怎么转眼之间,有人抢着五十两银子收购?宗泽并不相信,这莫非是这个败家子请来的‘托’,因为宗涛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而红木价格翻升5倍,若不是拖就是这个商人有病,难道这个败家子表现的那么淡定,还在这里好吃好喝,难道被捉拿将要受到惩罚还那么游刃有余。   宗泽越想越生气,命令道:“宗阳把宗涛给我压下去重大30大板,游街示众”。   宗涛吓得后背都出汗,但看到王富贵内心多了几分底气。   “宗大人请你先放了宗公子,小人和宗公子有要事商量,小的是磁州首富王富贵”王富贵道。   宗泽彻底惊了,以宗涛的能力是请不到磁州首富配合他演这唱戏的,难道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好你个败家子难道你强迫王富贵高价买你手上的囤积的红木,真是气死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宗泽心里对宗涛更不满意,如果宗涛只是单纯的典卖家产,那倒无所谓,如果上升到欺压百姓的层面上,那就是十恶不赦,罪不容诛。   宗泽威严道:“王富贵你不要害怕,今日无论你有什么冤屈本官都可以为你做主,如果宗涛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本官一定会大义灭亲的”。   “宗大人多谢你的好意,小的只是单纯的想和宗少爷做生意,宗少爷一点都没有难为小的”王富贵哭笑不得道。   宗泽听罢一阵诧异,他令宗阳解开宗涛身上的绳索。周围传来了;小声引论“这王富贵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今日脑子抽风了,居然高于市场价5倍回收红木”;“就是,没准这王富贵和宗涛私下合谋好的,官商勾结,都不是好货”;“这下有好戏看了,看宗大人如何处理”。   王富贵不管别人的议论,只见他双目通红,眼睛红肿,虽然一身灰尘,但像打了鸡血似的。   当他收到汴京传来了消息,运往汴京的数十艘红木的船都沉没在汴京河里,便马不停蹄的赶回磁州,他一定要在这个消息传到磁州前,将宗涛手中的红木收购回来,然后运回京师再大赚一笔。   红木对大宋的百姓来说简直就是奢侈品,而大宋经济发达,京师达官贵人多,市场大,宗涛手里所囤积的红木一旦进入市场很快就会脱销。   而磁州盛产红木,现在是京师没有红木,而磁州的红木,几乎都被宗涛收购,市面上根本找不到多少货源,而这一次沉船,就意味着,未来一两年,甚至是数年之内,红木都将有价无市。   红木本就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搜集不易,而在短缺之下,这京中的贵人们对红木的需求却绝不会减低,什么是贵族?什么是巨贾?那就是只买最贵的,也绝不肯拿其他的木料来滥竽充数,这……是脸面的问题。   他听到了这个消息,立即敏锐的意识到,红木的暴涨已经蓄势待发,这……红木……要逆天了啊。   现在唯一能想到的货源,就是宗涛,除此之外,别无分号,若是能赶在消息传出,货源开始紧缺时从宗涛这儿采买大批红木,自己……怕就要发财了。   他紧张的看着宗涛:“五十两……方宗少爷,有多少,小人都要多少,银子……小的把以前少爷的田产、书画都归还回去,小人可以筹措,小人有布庄,有田地,在磁州里还有两处宅子,若还是不够,可以联合其他朋友,筹措钱粮,五十两……甚至把小的家人、奴仆都可以抵押给宗少爷”。   “王富贵他疯了吗?为了得到红木甚至可以卖了自己的家人,红木到底有多大的魅力,难道比金子都贵吗?”周围发出一片惊叹。   宗泽的眼神中写满了不相信,宗涛变卖家产囤积的红木不到半月时间,价格暴涨了那么多,这是真的吗?   宗涛心中狂喜,船沉了,他赌对了。可一听五十两,他却一下子没了兴趣。脸上笑呵呵的道:“老王50两一根,你在打我的脸吗?。”   王富贵听罢心里一阵恐慌,这败家子莫非嫌少,他咬了咬牙道:“宗少爷你以为多少银子一根合适?”   “110两一根,绝不还价”宗涛大手一挥,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震惊、骚乱、不可思议”周围人脸上写满了这些表情。   真够黑的,这小子,想不到竟事先得到了消息。王富贵欲哭无泪。当初筹措银子买宗家祖产的是自己,为宗涛大肆收购红木的也是自己,鞍前马后,还以为自己从这败家子身上大赚了一笔呢,谁曾想……一年忙到头真是老鼠给猫做伴娘。   王富贵眯着眼,肥肥的脸显得有些苍白,眼珠来回的转着,脑海里疯狂的计算着,现在天下其他人不知道宗涛手里囤积着红木,若其他人知道了红木的价格会更高,现在的京城,红木急缺,纵然是110两银子一根也有利可图,但这价格实在太高,真要把宗涛手里的红木都买回来岂不倾家荡产。   他沉吟了很久:“宗少爷便宜点,七十两,至多七十两,小的愿意将你手中的红木全部买了不过前提是,所有的红木需全部转售给小人,小人会在一个月内筹够所有的银子……”。   七十两……站在一旁的宗泽听着,直接是目瞪口呆,王富贵傻了吗?市场价10两银子的一根红木,居然70两。   那宗杰更是惊得下巴都像是要掉下来了。这……算不算强买强卖来着……宗府上下都骚动了,即便70两银子出售,宗涛这一次少说也赚20万两银子。   宗涛变现的十分淡定,心里冷笑,老王呀,都是千年狐狸,不要在本少爷面前演聊斋,谁不知道你想抬高红木价格再赚一笔,虽是价格已经连翻,可宗涛还不甘心,不带犹豫地摇着头道:   “说了一百两就一百两,一文都不能少,老王呀!你可别欺我傻啊。”         。 卷一 10啪啪啪打了所有人的脸(2)   王富贵气的咬牙切齿,宗涛乃天生的败家子,没想到这次他娘的居然时来运转,见他装作无辜的样子,王富贵真想扇自己几巴掌,当初可是自己代宗涛愉快的收购红木的啊,还是自己为他提供了大量银子,买下了他家的祖产,到头来真是自己出钱娶新娘,让别人入洞房,你说气人不气人。   见宗涛不为所动,王富贵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了出来,在想想自己当初任劳任怨帮宗涛收购红木在中间虽然大赚了一笔,一遍赚他的钱,一边骂他是败家子,没想到自己才是天下第一笨蛋,居然全便宜了宗涛。   他慌乱中跪在宗涛面前双手顺势死死的抱住宗涛的大腿:“宗少爷,宗少爷……有话好好说,八十,至多八十了,不能再高了,宗少爷,咱们是老朋友,要讲道理啊,就八十两,请宗少爷格外开恩……格外开恩……”。   宗涛怒了。   你特么的还不要脸了,宗大人就在跟前啊,搞得好像我宗某人当真强买强卖一样。   于是宗涛略带恼怒地对他大喝:“我们都是斯文人,不要动手动脚,再动手动脚我可要不客气了,你看本少爷好欺负是不是?   宗涛却道:“我要报官了,我要报官了啊!”   疯了,真他妈的全疯了。   “宗少爷要不九十两一根……”王富贵咬着牙,满脸通红,心口在滴血,他自认为报出的价格足以令宗涛心动。   以他多年来经商的经验来判断,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商机,过了这村可没这店,想吃这包子没有这馅,趁着现在天下其他大商贾还没反应过来,必须得和宗涛立即达成协议。   王富贵抓着宗涛的裤脚擦了擦泪,一面可怜巴巴声情并茂地道:“不能再多了,宗少爷,咱们是朋友,是朋友对不对,小人这就预付定金,银子,小人定会按时筹措,一文不少!小的也有一家老小好几十人口要养”。   宗涛咬着牙,很坚定地道:“老王呀,本少爷知道你辛苦,以前也帮了我不少忙,若没有你我怎能赚那么多,反正我们第一次做买卖,以后还有机会合作,就给你个友情价吧!”。   宗涛一边说,一边观察王富贵的表情,王富贵眼睛里流露出希望的光芒。   “那就100两一根吧,本少爷还是仁慈的”宗涛道。   王富贵听罢差点口吐鲜血,他自认为自己比较奸诈,没想到宗涛比他更奸诈,他依旧还跪在地上,已经泪流满面,做了一辈子买卖,自以为聪明,原以为还狠狠的从宗涛身上大赚了一笔,不料人家转手就是十倍的利差,而自己……错过了一笔多大的机会啊。   他身子颤抖,满脸通红,眉头紧锁道:“好,一百两就一百两,所有的红木,一根都不得留!现在就缴定金,小的去请保人……,我们要签下字据,以防宗少爷反悔”。   宗涛之所以敢要100两一根,其实心里是有底气的,这等囤货举奇,全国独此一份,只要自己乐意,甚至可以将红木炒到一百二三十两也没有问题,可他知道,这样太费时费力了而且风险又大,与其如此,不如一口气将所有的红木全部以百两的价格兜售给王富贵,毕竟王富贵这些人,才是资本运作和囤货居奇的高手。   “老王别急……,这里有现成的保人呀”宗涛若有所指的将目光飘向宗泽。   王富贵会意跺脚道:“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宗大人为人正直、公正,放眼整个磁州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做保人了”。   王富贵喊道:“店家拿纸墨来,”说罢写下字据。   在一旁围观的人惊呆了,那些卖给宗涛红木的农户更是气的直跺脚,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每根红木少他娘的赚90两银子,啥概念,若是现在卖给王富贵他们今后的生活阶级从农品变成小地主了。   围观的宗府仆役沸腾了,短短不到20天时间宗涛净赚30万两银子,这是多么壮观的一件事。   刘账房在一旁老泪纵横,老天保佑,终于开眼了,少爷居然赚钱了,而且赚大钱了。   宗杰惊奇的看着宗涛,眼前的这位少爷表现的如此从容和淡定,这一份魄力不是一般人所有的。   小翠看着宗涛,他眼前的少爷令他感到一丝陌生,不过一想起宗涛最近表现内心暖暖的。   当初王富贵说买他时,小翠心里是十分害怕,结果被宗涛狠狠的怼回去,这真不是以前少爷能做出的事情。   当写好的字据递到宗泽眼前时,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一根红木净赚100两银子,宗涛这个买卖净赚了30万两,而且还是赚的合情、合理、合法,没有一点欺压良善的嫌疑,他悄悄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疼,这不是做梦,谢天谢地,祖宗保佑,涛儿变了。   宗涛朝着王富贵笑道:“老王呀,记得把我卖给你田产、家具、古玩都抵押回来,本少爷算了算即使你们全部归还,还差30万两银子”。   当宗涛说出还差30万银子时,人群再次沸腾了,没有人会相信有人再多出30万两银子购买那些红木,如果这个人绝对是傻子无疑。   王富贵听后心口更加剧痛了,那些宝贵他还没捂热又要归还宗府的,更可恨的眼前这个败家子白白的利用他赚了30万两银子。   宗涛心情大好,抬眼,想起了老爹在这里,发现老爹正在字据上签上自己的大名,这时宗府的仆役发出一阵阵欢呼:“少爷好棒,好爷威武”。   宗涛享受着众人的欢呼,目光再次向老爹望去,发现他已经悄悄带着宗杰和刘账房离开了,宗涛对宗文宗武道:“老爹干嘛去了,对了他是来干嘛的?”。   宗文宗武在一旁拍马屁道:“少爷真有你的,不但消了老爷的愤怒,大赚30万两银子,而且在磁州百姓面前露了脸,实在太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