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1-2章 引子 引子 公元6年2月4日,西汉汉平帝刘衎因心脏病复发,医治无效死亡,年仅14岁。 王莽便从汉朝王室中挑选了年仅两岁的刘婴,因为他的年龄尚小,刘婴当时并没有立即登基皇位,而是以一个‘皇太子’的身份而已,王莽自称‘摄皇帝’,而‘皇太子’刘婴仅仅就是他的一个傀儡而已,而实际的权力早已攥在他自己的手里。 汉朝自宣帝以后,连续元、成、哀、平四个皇帝都是极端荒淫无度、腐朽无能,整个社会民生已经是一片衰败,民不聊生,达官贵族穷奢极欲,下层民众怨声载道,社会矛盾日益尖锐,也可以说是危机四伏。 此时,皇权完全操纵在外戚王莽和后宫手里,刘氏皇权已经完全丧失了扭转败局的能力。 而此时的王莽就是手握大权的大司马,经过多年的积累,他已经形成了自己庞大的权力网,在朝野上下有较好的人缘,很多大臣纷纷上书给王莽,希望他出来撑起天下,扭转局面,造福于民。 王莽本身就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他自己心里特别想做一个皇帝,可他要做得心安理得,做得要让众人服气,于是派人偷偷在地里埋一块石头,又派人以挖井的名义把这块石头挖出来,众人一看这块石头上写着‘告安汉公莽为皇帝’几个大字,大家越发认为这是上天的安排,一切都是天意,也就越发拥立王莽早日坐上皇帝之位。 公元8年,王莽强迫‘皇太子’刘婴把皇位禅让给他,改国号为‘新’,他即位即新始祖高皇帝,也称新朝建兴帝,简称为新帝,封刘婴为安定公。 汉高祖刘邦建立的汉朝的历史也因为王莽的登上皇帝之位暂时告一段落。 同时,王莽借助他的权力又开始残酷打压、迫害原来皇室刘姓后人以及原来在朝中的一些文武大臣。 所以,一些皇室后人和一些不甘心屈服于王莽淫威的文武大臣们纷纷逃离长安,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全国各处还有一些有势力的人趁乱纷纷站起,都想趁乱捞取更多的好处。 天下局势更加的混乱。。。。。。 第一章 大山 大山,一望无际的山。 近处,全部是山,远处,也全部是山,这里除了山就是山,别的一切在这里都显得渺小,显得微不足道。 近处,头顶上面都是郁郁葱葱的大树,脚下到处是灌木草丛,大树很少、很稀的地方则长满茂密的青草;远处,一眼望去,到处依然是满眼高高低低不等的绿色覆盖着整个山脉,就像一条条威武的绿色巨龙伏在那里,时而静卧,时而向上盘翔,时而向下俯冲,但也有很多地方是光秃秃的石头山,像一把把锋利的巨剑矗立在哪里,形成一个个天然陡峭的悬崖峭壁。 绵延不断、层层叠叠的大山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忽明忽暗。 这是一座大山的半山坡,成群的牛和羊在山坡上吃草、奔跑、撒欢,此时正直夏季,但山上依然感觉不到丝毫的炎热和干燥,山上的各种草木也正生长旺盛,附近不远处就有一条清澈的山泉从山上流下,牛和羊正悠闲的吃着草,享受着阳光和山泉的滋润。 两头大公牛本来都在安静地吃着青草,不知道拿一根神经搭错了地方,忽然看到对方是那么不顺眼,转眼间都勾下头,用红红的、硕大的牛眼相互瞪着对方,蹄子死死的用力蹬着地,准备给对方绝对致命一击,就在双方的头和角刚刚碰在一起的时候,两块石头飞了过来,两只牛的头顶都受到石头重重的一击,它们两个都同时大叫了一声,撒开蹄子相互跑开,再也没有心情一决高下。 就在远处几十米的地方,一个少年站在一处悬崖边,他上身穿着已经褪色、没有袖子的灰色粗布长褂,褂子的一角已经出现两个被挂烂的破洞,后背也被汗水湿透,有些地方已经出现白色的汗渍,裤子也同样是褪色的粗布裤子,脚上的鞋子也是布鞋,长长的头发随意的披在后面,被微风轻轻的吹动。 他叫孟水生,在这大山里出生,在这大山里长大,祖祖辈辈都在这里,没有人走出这座大山。听他的妈妈告诉他,在他出生时候,他父亲拿着一兜自己家喂养的鸡蛋找到村里唯一的一位先生,让他给这个孩子起名,先生告诉他的父亲说,这孩子五行缺水,就叫水生吧,他父亲笑呵呵地回到家,告诉他的母亲,名字就这样定了下来。 水生知道这位先生是很多年前从外面过来的,具体从哪里来却没有人知道,从此就在这里安家落户,再也没有离开过,孤孤单单一个人,没有女人,没有儿女。但他不知道村里人为什么叫他先生,他从来不教书,很少出门,只是常常呆在家里看看书、写写字,几乎很少和村里别的村民在一起沟通交流,也绝对不会和别家的孩子起名字,他自己就在他屋前屋后开点荒地种点粮食、蔬菜,但依然不够他自己一个人吃。他的家离水生的家很近,水生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他家劳力多,开的荒地也多,他的父亲母亲常常拿出一些多余的粮食、蔬菜送到他家里,他爸爸也常常把家里自己酿的酒送给先生,所以他们也就相对熟悉一些。 既然水生的父亲过来找他,给他的孩子起名,他是唯一一次没有拒绝。 孟水生有时候没事喜欢常常蹲在先生的屋子前,总感觉先生这人对于他来说有太多的神秘感,这对于他来说是极具有吸引力和诱惑力的,常常偷看先生具体的日常生活,先生的房屋也就是两间不高、不大的茅草房,屋前的院墙也实在太低,说是院墙,其实也就是用不多的石块垒起来的,很低很低,根本不可能挡住孟水生的身体,所以更多的时候,他是蹲或爬在那里偷偷的观看,他渐渐地发现自己会被深深的吸引着,更多的时候,先生会盘整双腿静静坐在自己的院中,几个时辰也都一动不动,特别是月亮最圆的时候,先生都会在院里摆一张他的小桌子,上面放一些他准备好的食物,先生时而久久坐卧,然后又站起身体,用目光望向遥远的星空,很久很久,嘴里还经常说一些孟水生不懂、不明白的话,水生只觉得先生瘦弱、修长的身体在夜色中格外有精神,他的眼睛里好像闪烁着明亮的光,闪烁在茫茫夜色中。 很多次,孟水生看着看着都趴在那里睡着啦,每次醒来后都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他每次问起父母他怎么会来的,他父母都说是他自己玩累啦,自己回来躺在床上就睡着啦,可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记得自己睡着啦。 随着他渐渐长大,去偷偷看先生的时候越来越少,自己马上就快十四岁啦,现在主要任务就是放牛、放羊,忙的的时候还要帮家里干地里的农活,山上开的荒地主要靠人力挖出来的,种出来的粮食也是靠人力来收割,他家还有几十亩的果树需要采摘。从7、8岁开始,孟水生就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充满力量,有一次,他从20多米高的树上不小心掉下来,他的身体没有受到一丝伤害,还有一次,他想采摘到更高处的野果,他就尝试着跳跃起来,没想到自己跳跃的高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后来他跳跃的高度越来越高,速度也越来快,他没有、不敢告诉他父母,每天他在山上放牛、放羊的时候,也就是他彻底放松、彻底自由、彻底自我的时候,大山深处的每一个地方都可以任他快速地跳跃、奔翔。 丛林、树林、沟壑、悬崖到处都留下他的身影。 这是一处独特的地方,几年前当水生第一次偶尔来到这里看到这里的时候就喜欢上这里,以后很多的日子里,他都非常喜欢呆在这里。 这是一处很高很高的悬崖,下面是很深很深的峭壁沟壑,清澈的山泉水从下面流过,把这一处高高矗立的悬崖紧紧包围环抱着,对面是一个大的瀑布,从悬崖上方飞流直下,在悬崖的中间处有一个向外凸出的峭壁,孟水生站在对面的高崖上,看到悬崖上的峭壁,他纵身飞到峭壁上,他才看到这里确实是一个好地方,这个峭壁正好在南方,阳关可以直射到这里,附近的瀑布正好就在脸前,更让他欣喜的是往里面就是一个很大的天然石洞,宛如一个天然的房屋,一块大石块正好挡在洞口,容下一个人通过,形成一个天然石门,里面干燥而宽敞。 孟水生就时常在这里跳来跳去、进进出出,休息、玩耍。 他正盘着双腿坐在悬崖的边上,学习先生时时调整自己的气息,回头看看那两头牛正要相互斗架,他微微一笑,抓起两块石块站起身用力一抛,两块石块重重击打在两头牛的前额上,两头牛受惊跑开,他又重新盘腿坐下。 “水生哥,快下来。”悬崖对面传来一阵呼喊声。 孟水生知道这是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又一起放牛、放羊的小伙伴司浩东回来啦,他飞身从上面翻身落下,轻轻落在司浩东的面前,“东子,怎么啦?” “人,一个人。”司浩东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第二章 山外来客 “人,什么人?” 孟水生把竹筒递给司浩东,他比自己还要小一岁,刚才他只是说闲着没事,随便转转,顺便采一些野果子来吃,怎么会遇到人,而且看他脸上全部是汗的样子一定是遇到他不认识的外来人,心里也是一惊,连忙问道。他们两个在这山里这么多年,四周的大大小小的山脉基本都被他们两个转一个遍啦,这大山里住的几户人家他们都相互认识,从他们有记忆开始还没有一个人离开过这里,更还没有见到一个外来的人。“东子,先喝点水,不急,慢慢说。” 司浩东一只手接过竹筒一连喝了几口,竹筒里面装的都是接的山泉水,清澈甘甜,另一只手拍拍自己的胸口,用褂子给自己扇扇风,让自己缓了缓口气,用手指指远处的一处山峰,“水生哥,在那里。”他穿的是和孟水生差不多的粗布无袖长褂、粗布裤子和布鞋,只是上身褂子基本已经完全被汗湿透啦,长发盘在脖子上,前面的头发紧紧贴在他的前额上。 就在刚才,闲着没事,他爬到另外的一处大山的山坡上,那里各种野果比较多,现在的季节也正是野果成熟的时候,有时候,他们中午不想回家吃饭,这些天然野果和天然山泉足以填饱他们的肚子。他从小和孟水生一起长大,两个人从小到大基本上都是形影不离,他知道自己的速度和能力虽然比不上水生哥,但对于从小就经常行走和活跃在这山里的人来说,上树和爬山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他拿着平时放干粮的布袋子来到这里,熟练的爬到一些树上采摘很多的野果子,满满小半袋子,足够他和水生哥一天的肚子能量补充,忽然一声很大的响声传来,他看见从山上面落下一个东西,吓得他差一点从树上掉落下来。 随后他让自己冷静下来,把布袋子往自己腰里一系悄悄爬下树,躲在旁边的草丛里看了一会,向四周的远方和近处看了又看,确定再也没有别的人和东西的时候才站起身,慢慢向刚才落下东西的地方悄悄走了过去。 仔细看过之后,他心里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是一个人从上面掉落下来,很明显,这个人他不认识,绝对不是他们这里的人,这个人的脸上、头上、后背,还有腿上都是鲜血,穿着还算可以,比他和水生哥身上的衣服要好的多,可惜衣服很多地方已经破啦。 他没有敢走太近,但他确定这个人没死,还活着,但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连忙转身向回跑去,他要告诉水生哥,或许他有更好的方法。 “东子,人怎么样啦。”孟水生又问道。 “水生哥,人绝对没事,我刚才看的很清楚,他人还活着,只是脸上、头上、身子上在不断的流血,我怕他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司浩东看着孟水生用力点点头。 “走,东子,我们过去看看什么情况。”孟水生听完司浩东的讲述说道,“带上竹筒,我们在采一些止血的草,现在最重要的是给他止血。” 两个人急急忙忙地快速跑到这个人摔下的地方,孟水生一看也下了一跳,他抬头环视一下四周,这四周全部都是大山,这个人现在是脸向下趴在草丛里,应该是从上面滚下来的,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他的伤势比他想的还要严重,他怎么会从这山上下来的?他是什么人? 现在先救人要紧,司浩东走向前一步,想把这个人的身体翻过来。 “东子,别动。”孟水生小声说道,俯下身仔细看看这个人的伤势,“我们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不敢随便动他,不然他会死的更快。” 孟水生的话把司浩东吓得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东子,我们快把止血草用石块砸碎敷在他的伤口处,尽快帮他止血。”孟水生说完,司浩东连忙转身把止血草拿出来找一个石头把他捣碎,孟水生仔细地看了看趴在地上的这个人,发现他致命的伤口在后背,看样子不像是摔伤,更像是利器砍的一道大伤口,血,正在向外流,脸上、头上、腿上的上应该是摔伤,不至于致命。他小心翼翼地把这个人后背的衣服用手慢慢撕开,把伤口露出来,伤口确实很长、很深。 “来,水生哥。” 司浩东把捣碎的止血草递给孟水生,他接过来轻轻敷在这个人的后背伤口处,这个人趴在地上轻轻‘哼哼’两声。 孟水生知道这种草止血效果特别的好,就是有些疼,他和司浩东有时候不小心受伤就用这种草敷在伤口处,很快就能止血,甚至有些牛、羊受伤后,他们也用这种草敷在牛羊的伤口,效果也十分的管用。他把这个人后背的伤口处理好之后,用这个人的烂衣服又把伤口包扎好,然后才去处理他头上、脸上和腿上的伤口。 “东子,来,给他喝点水。” 孟水生擦擦脸上的汗水,在整个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之后,这个人明显感觉舒服一些,至少气血看起来好转一点,脸上看起来不是刚才那么的苍白,但人还在昏迷之中。两个人轻轻把他身体翻过来,把他的头部放点高一点,司浩东掰开这个人的嘴唇,把竹筒的山泉水轻轻的慢慢一点一点倒进他的嘴里。 “下一步怎么办。”司浩东看着孟水生问道。 孟水生看看司浩东,又看看躺在地上的这个人,挠挠头,抬起头又看看远方的大山,是啊,止血只是第一步,让他彻底康复可能还远远不够,具体下一步他心里也没底。 先生,对,去找先生问问怎么办,或许他有更好的办法。 他的脑子里瞬间想到先生,在他脑海里,先生是万能的、可靠的。“东子,你在这里先好好看着和照顾他,我回村里一趟,问问先生,或许他能有更好的方法,我去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好。”司浩东点点头。“我在这里等你。” “好,我快去快回。”孟水生话音刚落,人已经离开十几米开外。 “孟水生,站着。” 正当孟水生快速向前奔跑,准备快速去找先生的时候,忽然一个女孩的声音在他身后大声响起。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见鬼。孟水生拍拍自己的脑袋,小声嘟哝着,用手猛地用力抓住一棵树才让自己的身体停下来,不用回头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二小姐。”孟水生虽然不愿意看见她,但还是停下来,低着头礼貌地小声说道,“你叫我?” “废话,不是我叫你还能有谁呢。” 卷一 第三章 第三章 救人 来人正是秦氏庄园的二姑娘秦忆雪,她比孟水生小两岁,她姊妹三个,姐姐秦忆霜,她是老二,还有一个弟弟秦忆萧,她的父亲就是这里秦氏庄园的庄主秦洛轩。 这山里几户人家就她家最有钱、有势,孟水生和司浩东所放的牛、羊99%都是她家的,这里很多人都在给她们家干活,包括种地。 “说,你跑那么快干啥。。。。。。。呢。”秦忆雪甩着胖胖的身体快速走到孟水生身边,她的身高才到孟水生的胸口上面一点,胖胖的脸仰着,用不屑的眼光看着他,她手中还牵着一条胖胖的小狗,冲着孟水生‘汪汪’一阵乱叫。 “我没事啊,二小姐。”孟水生低头看了一眼秦忆雪和她的狗,心里一阵欣喜和窃笑,怎么她养的狗也和她一样,那么胖和矮小呢。 他和司浩东给她起一个外号:冬瓜。 “敢撒谎。”秦忆雪撇了一下嘴,用眼珠子白了一下孟水生,“告诉我实话。” “我真的没事啊,就想回家一趟。”孟水生抬起头,把目光投向远方。 “放屁。”秦忆雪很生气,这个孟水生竟敢不屑看自己,也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她浑身的肉都在颤抖,说着就想用手里的小木棍去打孟水生。“我一会回去就告诉我爹,就说你不好好放牛、放羊,偷偷跑回家,看我爹怎样收拾你。” “住手。” 秦忆雪的身后忽然传来又一个女孩子严厉的声音,她赶紧放下手中高高举起的小木棍,藏在身体后面。话音未落,一个穿白色长裙子的少女飘然而至,无声无息的落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 “姐。”秦忆雪看着她,小声小心翼翼地喊道,她可以在孟水生面前怎么发脾气都行,在她姐姐秦忆霜面前,她是怎么也不敢嚣张跋扈的,不仅仅是姐姐比她大三岁。 “大。。。。。大小姐。”孟水生低着头,脸都红啦,小声喊道。有时候他都怀疑她们是不是亲的姐妹,这两个人无论从那个方面差别都太大啦,性格、相貌都完全不一样。 “为什么动手打他。”秦忆霜静静看着自己的妹妹,说道,语气里充满着严厉,她是了解自己妹妹的性格的。 “姐,我是和孟水生闹着玩呢。”秦忆雪看着比自己要高出一头的姐姐笑着说道,又悄悄回过头用眼睛瞟了孟水生几眼,阴阳怪气地小声说道,“是不是啊,孟水生。” “啊。。。。。是,大小姐,二小姐是和我闹着玩呢,我们也是刚刚在这里碰到。”孟水生点点头,说道,他实在不想和秦忆雪纠缠什么。“二小姐,她人。。。。。。挺好的。” “姐,我没有骗你吧。”秦忆雪看着姐姐依然笑着说道。 “好,姐姐相信你,你快回家吧,一会爹爹该找你啦。”秦忆霜看着妹妹笑笑说道,用手拍拍妹妹的头发说道,“以后没事不要再山里乱跑。” “好。”秦忆雪点点头,拉着她的小狗快速离开,小狗颠着肥胖的屁股屁颠屁颠地跑在主人的后面。 原来你的笑容也这么好看。 “水生,你刚才跑那么快干嘛呢?”秦忆霜这才回过头看着孟水生说道。 “水生。”秦忆霜又小声喊道,发现他在看着自己想着什么。“水生。” “啊,大小姐。”孟水生这才意识到大小姐在叫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红着脸小声说道。 “我问你刚才跑那么快干嘛呢。”秦忆霜看着他又问道。 “大小姐,我急着去救人呢,正好遇到二小姐。”孟水生一拍自己的脑袋,差一点把正事给耽误啦,“大小姐,我要急着去找先生,让他帮忙救人呢,我先走啦。” “救人。救谁?是司浩东吗?”秦忆霜急忙问道。 “大小姐,你不要着急和担心,不是东子,我们两个都没有受伤,是一个从山上摔下来的陌生人。”孟水生说道,“他流了很多血,我和东子已经用止血草帮他暂时止血啦,但依然十分危险,下一步怎么救他的性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就想快点回去问问先生,想让他帮帮忙。” “哦。”秦忆霜轻轻松一口气,“我或许可以帮你救他啊。” “大小姐,你?”孟水生有些惊讶地看着秦忆霜,她就是一个有钱大家庭的大小姐,怎么会帮他做这种事情呢,况且让秦庄主知道也不好吧,于是他摇摇头,“不行,大小姐,你是一个千金小姐。。。。。。。” “怎么,看不起我还是不相信我?告诉你,我师傅不只教我功夫,我从小还严格的学习过一些专业的医学知识,有很强的治病经验,放心吧。”秦忆霜看着孟水生一本正经地笑着说道,害怕他真的不相信似的,“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会,不要随意乱走动,我回家拿一些东西,马上过来找你。” 就在孟水生微微发愣的一瞬间,秦忆霜身体已经轻轻跃起,就像一朵白云飘然离去,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大小姐身上的香气依然存在,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和大小姐这么近距离接触。 从小到大,大小姐一直保持着善良和谦虚的本性,对村里的人一直礼貌相待。 就在孟水生脑子胡乱想象的时候,秦忆霜已经又回到他的面前,依然很平静地看着他。 “走吧。” “好。” 孟水生点点头,两个人快速地向前飞去。 “大小姐。” 司浩东很惊讶的叫道,水生哥回去请先生,怎么把大小姐给请了过来,什么情况? “我来看看。”秦忆霜朝司浩东点点头,身体已经蹲下,仔细地看了看这个人身上、脸上和腿上的伤处,“你们这样给他暂时止血、临时救人是不错的,但没有清理伤口和消毒伤口,这样容易感染,有时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孟水生和司浩东都同时点点头,真的看不出来,大小姐还有这技术。 “你们准备几根结实的木棍,做成一个简单的、结实的四方形,上面垫一些干燥的软草,我刚才给他检查过,他的骨头没有收到重伤,我们要把他抬出来,我要给他伤口消毒、上药、治疗。”秦忆霜一边对他们说着,一边起身准备好给他治疗的药品、工具。 孟水生回头看了一眼司浩东,两个人相识一笑,他们心里都有一个绝好的地方可以让这个人安静养伤。 卷一 第四章 第四章 秦氏庄园 夜色已经降临,浓浓的夜色深深笼罩着这里的一切,大山里的夜晚,宁静而祥和。 就连山里的虫儿和鸟儿也早早回到自己的穴窝里,早早安歇啦。 秦氏庄园,大院里面依然灯火通明,一个个灯笼挂满了屋檐下,一群黑衣家丁,每个人手拿各种不同的武器依然在庄园的里里外外来回走动巡逻,保护着庄主和庄园里所有的人和财产不受外来侵犯。 这么多年啦,虽然大家过的很平静,虽不曾有外人来侵犯,但大家的心依然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因为他们每个人都知道,一旦有外人来犯,那么,对于整个庄园的所有人来说,那将是致命的,现在整个社会纷纷扰扰、动荡不安,各个地方的官吏、草莽都纷纷起义。 大院分为前后三个院,正面是一个很大的大门,上面是高高的门楼,门楼上面时时刻刻都有人值班把守,但上面就是没有什么字,也没有‘秦氏庄园’几个字,但山里的几户人家都知道这就是秦氏庄园。 顺着大门口往里面走,分为前后两个院落,前面院落分为东西两个院落,主要是一些家丁、守卫住的地方,后面庭院也分为东西两个院落,最后面是两层楼的主楼,一楼是秦庄主和家人住的地方,傍边就是管家秦暮羽的住处,他离得最近,他不光要时刻负责整个庄园的安全,更重要的是要时刻保证庄主、太太、小姐和少爷们的绝对安全,绝对不能有丝毫闪失,哪怕自己就是浑身碎骨也要保证他们的安全。二楼是庄主的书房和密室,这里面绝对是不允许随便进入的。 庄园的后面都是用大石块砌成的斜坡和暗道,里面都暗藏机关,里面的玄关只有两三个人知道,斜坡的后面是大山,把整个庄园紧紧环抱着。 庄园的下面山坡还有一处院落和很多房屋,那是牛羊的地方,孟水生和司浩东每天早晨都是在这里把牛羊赶出来,夜晚再把牛羊赶进去,有专门的人负责清点和接送,秦氏庄园里面他们是不能进入的。 秦氏庄园庄主秦洛轩坐在自己书房里的竹椅子上,目光紧闭,身体一动不动,只有两只手的手指在不断的轻轻敲打着竹椅子的边缘。 桌子上的白纸上是他刚刚写完的一个大大的隶书‘静’字,墨迹还没有干,屋里还飘着墨水淡淡的香味,炉子上的开水还在冒着烟。 心静,则事成;心不静,则事不成。 多少次,过去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多少次,万匹铁蹄冰河滔滔如梦,自从他看不惯皇室的腐败堕落,一气之下确定辞去大将军一职,带着一家子人来到在大山深处,本以为能眼不见心不烦,可是长安的消息让他的心却始终静不下来。 他虽然身在这大山深处,却心系长安城,皇宫的一举一动他心里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老爷,夜晚天气有点凉,盖一下毯子,山里寒气大,不要受凉啦。”一个魁梧中年人轻轻推门走了进来,悄无声息,右边一只手时刻按在挂在腰间的剑柄上,长长的头发遮着一只眼睛,另一只左手轻轻托着毛毯走过来,把手里的毯子轻轻盖在秦洛轩的肚子和腿上。 这么多年啦,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他的手离开剑柄,必要取人性命。 “暮羽,辛苦你啦,你也坐。”秦洛轩点点头,拿起毯子轻轻放下,起身来到一边的桌子边,把冲好的茶放在暮羽的面前,“暮羽,坐,喝茶,夫人和孩子们都睡啦?” 秦暮羽,不仅是秦氏庄园的大管家,而且还是跟随庄主秦洛轩多年的兄弟,秦暮羽虽然喊自己老爷,但两个人多年的生死与共、出生入死的关系比亲兄弟的感情还要深、还要铁。按照庄主秦洛轩的意思,也给他找一个夫人,成一个家,但都被秦暮羽拒绝啦,也是这么多年唯一一次没有听取老爷的意思,他知道,自己一旦娶了女人,有了孩子,自己一旦动了情,就不能全身心的保护老爷、夫人和孩子们,对于他的内心来说是绝对不允许的,那样会愧对自己的良心。从几十年前跟定老爷秦洛轩的那一刻,他心里从来就没有他自己。 “是的,老爷,夫人和孩子们都睡下啦。”秦暮羽轻轻坐下,轻声说道。 “我们是不是都老啦。”秦洛轩看着秦暮羽忽然问道。 “怎么会呢,老爷,您怎么会这样想呢,。”秦暮羽把茶递给秦洛轩的手里,依然小声说道。 “那你说我们到这大山里多少年啦。”秦洛轩猛地睁大眼睛,浑身散发一种很凶狠的光芒,令人生畏,不寒而颤。他喝了一口茶,看着秦暮羽问道。 “老爷,应该是有20个年头啦。”秦暮羽把开水给老爷秦洛轩续上。 “暮羽,你后悔我当时做的这个决定吗?”秦洛轩收回目光,笑着问道。“这么多年我们默默沉寂在这个大山深处。” “没有,老爷。”秦暮羽摇摇头,没有丝毫的迟疑,“我相信老爷的决定,老爷肯定有自己的计划。” “呵呵,说说长安和外面的情况。”庄主秦洛轩笑着点点头。 秦暮羽左手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秦洛轩,“老爷,长安确实又有消息来报。” 秦洛轩接过信封打开看了看,“暮羽,这几天你安排‘漠北三狼’全力查找刘氏皇族后人子规、子墨的消息,尽量全力悄悄跟踪和保护他们,信上说子墨近期不断遭到不明人的追杀,连在子墨身边保护他的人‘寒衣’都受伤啦,现在两个人都下落不明,你是知道的,‘寒衣’的功夫不在你我之下,看来对手派来的人绝非平庸之辈,是一定要痛下杀手、斩草除根啊。” 秦洛轩抬头看了看屋顶,站起身在屋内走了几步,停顿了一下,冷笑的说道,“我估计一定是王莽的人,他想早一点清除异己,排除内心的障碍,才能坐稳皇位,真是可笑,就凭他王莽也能坐上皇位,这样岂不是更加容易引火烧身,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老爷,要不我自己亲自出去走一趟,和皇宫我们的人暗自接触一下,让‘漠北三狼’过来保护您、夫人和孩子们吧。”秦暮羽也站起身说道。“‘漠北三狼’常年在外面,我对京城更熟悉一点。” “不用,京城里陌生人更容易办事,我相信他们能办好,你还是留在我身边吧。”秦洛轩摆摆手,看着秦暮羽说道,他不是不相信他,二是心疼他,外面江湖的腥风血雨他哪能不知道,暮羽跟随自己这么多年,他不想他有什么意外。“另外,告诉兄弟们一定要认真仔细,有什么情况随时来报,对我们来说,这就是一场很大的赌局,赌对,不求大富大贵,至少会平安无事,赌错,赔上的就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身家性命。” “是,老爷,我这就去安排。。。。。。”秦暮羽点点头,话没有说完,身体已经弹出门外,一转眼,左手已经领着一个蒙面人的衣领走了进来,站在庄主秦洛轩的面前,“老爷。” “管家,你松手,你弄疼我啦。”蒙面人大声呵斥道。 “二小姐,对不起。”秦暮羽赶紧松开左手,低头说道。 “放肆。”秦洛轩解下二小姐秦忆雪的面罩,神色严厉地说道,“夜晚你不睡觉跑到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越来越不懂规矩。” “爹,我找你有事。”秦忆雪看着秦洛轩一眼,拉起他的手笑咪咪着说道。 卷一 第五章 第五章 漠北之狼 “说吧,什么事?”秦洛轩声音稍稍放低一点说道。再严厉的父亲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儿在自己面前撒娇,心都会被融化的,自古都是不变的亲情、儿女情。 “爹,我发现一个秘密和情况,想给您说一下。”秦忆雪看着父亲依然笑着娇滴滴地说道,“我姐的。” “你姐的什么事情还让你神神秘秘的,说吧。”秦洛轩坐下来喝口茶说道。 “我姐这几天一直在和孟水生在一起。”秦忆雪撅着小嘴说道,“谁知道他们在一起干什么。” “和谁?什么孟水生?”秦洛轩不解地看着秦暮羽说道。 “老爷,就是给我们家放牛、放羊的那一个小子,他是孟家最小的小子,叫孟水生,应该和我们家大小姐年龄差不多吧。”秦暮羽说道。 “行,我知道啦,改天我找你姐问问,看看什么事情。雪儿,你回去睡觉吧,不早啦。”秦洛轩拍拍女儿秦忆雪的头发说道,“以后要有事找爹可以光明正大的过来,不要再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知道吗?” “知道啦,爹。”秦忆雪点点头,就想门口走去。 “回来。”就在女儿快要出门的时候,秦洛轩又说道。“给你暮羽叔父道歉,刚才你对你叔父又嚷又叫的,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 “老爷,使不得,刚才是我不小心弄痛二小姐的。”秦暮羽急忙摆摆手说道。 “不,她必须道歉,这是规矩。”秦洛轩看看秦暮羽,挥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又看看女儿,严厉而又坚定的说道。在他的人生观念里,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越是自己心爱的女儿越要学会这个道理,特别是对待秦暮羽,任何人都不能破坏这个规矩。 “爹。”秦忆雪看着爹爹,撒娇地喊了一声。秦暮羽不过是他们家的管家,凭什么让她给他道歉,长这么大,她向谁道过谦、认过错,一刹那,她委屈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老爷。。。。。。”秦暮羽看着秦洛轩小声说道。 “必须道歉。”秦洛轩看着秦忆雪,平静地说道,语气有些冷冰冰的,没有丝毫让女儿商量的余地。 “对不起。”秦忆雪弯下腰,说了一句,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老爷。。。。。。”秦暮羽有点不知所措地说道。 “暮羽啊,孩子小,你别放在心上。”秦洛轩拍拍秦暮羽的肩膀说道,“再说,有些道理她从小就要知道,也是为了她以后好,咱家的孩子不能不懂这些道理。” 秦暮羽点点头,没有说道。 “对了,你刚才说那个放牛的孩子谁是,他什么情况,他怎么会和咱们霜儿走到一起?”秦洛轩看着秦暮羽问道。 “老爷,我只知道这个孩子一些简单的事情,二小姐说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秦暮羽摇摇头说道。 秦洛轩点点头,看来大女儿是长大啦,“看来我们的霜儿是长大啦,雪儿的话我们不得不认真的对待和考虑,看来我这做爹的是对女儿关心的不够啊。”秦洛轩沉思了一会,“这样,暮羽,你抽空去见见这个孩子,家庭并不重要,先了解一下他本人的情况,特别是人品。如果能为我们所用,你不妨可以帮帮他,有什么情况你自己把握、定夺。” “好的,老爷,我知道啦。”秦暮羽点点头。 “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秦洛轩看着他说道。 “好。老爷,您也早点休息。”秦暮羽点点头,轻轻关上门飘然离开,悄悄地不带一点声息的。 秦暮羽离开之后,飞身来到房顶,像一只夜猫一样来回穿梭在每一个房间的屋顶,一双鹰一样警惕的眼睛俯视着整个夜空,时刻注视着每一个可能存在安全漏洞、存在危险的地方。这么多年啦,这种习惯已经时时刻刻融入到他的生活当中、融入到他的骨子和血液之中,每天只有他自己亲自确定各种防务做到完美的时候,他才有可能躺下稍稍休息一下,但他全身心依然不能有丝毫懈怠和放松。 一个时辰之后,他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存在的时候才飘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和衣躺在床上。 剑,依然挂在腰间,右手,依然握在剑柄上。 恍恍惚惚之中,朦朦胧胧睡梦中的秦暮羽感觉自己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漠北他自己的家、他自己的同族兄弟。 漠北之地,这是他的家乡。 他们是一个‘逐水草而居’的游牧名族,一望无际漫山遍野的牧草,成群的牛河羊在草地里奔跑、吃草、嬉戏,上面是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远远近近到处是一个个大小不同、颜色不同的帐篷。 他和他的家人、伙伴们骑着马、腰里带着弯刀在蓝天下、牛羊之间穿梭着。 “甘迪嘎,我们来比一次,怎么样?” 身后一匹马上的人大声的叫喊道。谁,谁是甘迪嘎,恍惚之间,他知道,他自己的名字就叫甘迪嘎,多少年啦,从来没有人再叫过这个名字啦。对,甘迪嘎已经死啦,他的名字叫秦暮羽,他知道大声喊叫的人是白音提布,自己从小的伙伴。 “比一个,比一个。” 旁边很多马上的人都在大声的笑着叫着,刺耳的口哨声此起彼伏,有昂沁,有阿都沁,还有吉布哈和额日勒钦,这些都是自己从小的伙伴,一起长大,一起放牧,一起骑马,一起练武。 “比一个就比一个,我是谁啊,我是甘迪嘎,我怕谁啊。”甘迪嘎后头看看远方他心爱的姑娘塔娜,她的容颜、一颦一笑就像草原上刚升起的太阳,照在他甘迪嘎身上和心里都暖洋洋的,有她在,他浑身到处充满了力量。 “好,甘迪嘎,看见那一个山包包没有,我们一来一回,看看谁的速度更快。”白音提布大笑着说道,“不能骑马哦。” “成交。”甘迪嘎笑着说道。 两个人飞身下马,把身上的佩刀等一些佩件放在地上,昂沁开始喊‘一、二、三。’三字话音未落下,两个人的身体已经跑了几十米开外,每一个人的脚下都有青草被马靴的鞋底带起。。。。。。 “塔娜。。。塔娜。。。。”秦暮羽轻声呼喊着,一下子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梦,他用左手擦擦额头上汗珠,沉静了一会,仔细听了一下,确定四周没有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 睡意,已经没有啦。 秦暮羽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调整自己的全身气息,他已经习惯啦,每天夜晚就那么一阵睡意,过后就再也没有睡意。 卷一 第六章 第六章 初次接触 悬崖的洞穴里。 秦忆霜和孟水生坐在洞穴边上的石块上,秦忆霜看着外面的瀑布飞流直下,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多彩的光芒,让人感觉惬意而温馨,她又回头看了看孟水生一眼,止不住抿嘴笑了笑,他的长发随意的系在脑后,前面的头发还有一部分挡在脸上,但看起来还算俊朗,虽然褂子和裤子都是粗布的,鞋子也是粗布的,还有点破,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样子。 “大小姐,你笑什么啊。”孟水生看着秦忆霜不好意思的问道。从心里到身上他都格外紧张,他这是第一次和大小姐坐的这么近,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 东子一大早把牛羊赶过来就不见踪影,说是给他们多采一些野果吃,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受伤的那个人安静的躺在里面的穴洞里,这几天经过孟水生、司浩东和秦忆雪的精心护理,特别是秦忆霜每天过来给他消毒、换药,他整个人的伤口恢复的很快,暂时已无大碍,剩余的需要慢慢的调理,只是现在他人的精神状态和体力还没有恢复,一天大部分时间都昏昏沉沉的,都在在睡觉。 他叫什么,从哪里来,又因为什么受伤,孟水生他们还没有机会问问,即使是偶尔吃饭的时候也是闭嘴沉默,不言不语。 “没什么,这个地方真好,你们是怎么找到的?”秦忆雪拿起一块石头扔向远方的瀑布下面的水池,石块荡起一些水花边沉入水底,她看着孟水生依然笑着问道。“真不错。” “没有,大小姐,我和东子放牛的时候没事干,就在这山里四处乱跑,偶尔发现这个山洞,我们也感觉也不错,就经常在这里玩。”孟水生不敢抬头看秦忆霜的眼睛,只能看着外面的景色,也拿起石块随手扔向远方,说道。 “我看你的身手也不错啊,速度挺快的,跟谁学的?”秦忆霜又问道。“你以后不要叫我大小姐,你又不是我们家的佣人,可以叫我秦忆霜或霜儿啊。” “没有跟谁学,大小姐,就在我和东子自己经常在山上玩,习惯了爬山上树。”孟水生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还是叫你大小姐吧,这样舒服一些,叫你的名字我不习惯。” 秦忆霜看着孟水生很久没有说话,弄得孟水生有点不知所措。 “大小姐,我说的都是真的。” “嗯,嗯,我知道,也相信你,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来,我在教给你一些功夫,免得你遇到财狼虎豹的时候受了伤,我们家的牛和羊就没有人放啦。”秦忆霜猛地站起身,轻轻拍拍自己的长裙,笑笑说道。“虽然我的功夫也不精,但对付一些简单的财狼虎豹还是可以,放心吧,最起码可以让你跑的更快一些。” “大小姐,使不得。”孟水生连忙摆手说道。 “你一个男孩子做事怎么那么多事,男人将来就要志在四方,要做大事。来,盘腿坐下,闭上眼睛。”秦忆霜收回笑容,她的话语令孟水生不能质疑, 孟水生只能坐下来,把双腿盘好。 秦忆霜在孟水生的身后也盘腿坐下,双手的手掌慢慢的贴近孟水生的后背,就在刚才,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反正她就想这样做,是的,她想把自己练这么多年的功底输给孟水生,以后自己反正还可以再练,暮羽叔父还可以教她,家里毕竟还有那么多高手。想到这些,她慢慢的运力,把自己的功底悄悄地全部输给孟水生。 孟水生此刻感觉自己身上的各种经脉都在燃烧、在冲击、在膨胀。。。。。。 ‘啊。。。。。。’,忽然,孟水生大喊了一声,整个人像大鹏鸟一样飞了出去,飞到几十米的上空,身体凌空掠过一棵最高的大树,一只脚轻轻踏在一个大树的枝条上,粗布长褂在上空飘逸,气淡神闲的看了一眼远方,紧接着他整个人的身体又俯冲而下,轻轻落在秦忆霜的面前。 “大小姐,你没事吧。”孟水生看到秦忆霜静静的站在洞穴那里,脸色有些白里透红,额头上都有汗珠渗出。 “哦,我没事。”过了一会,秦忆霜才摇摇头说道,身体无力的晃了晃,孟水生赶紧扶着她的胳膊,让她坐下。 “大小姐,你先坐下休息一会。” “水生,你刚才怎么回事?”秦忆霜有些不解,她轻轻擦擦额头的汗珠。她刚刚也只是把自己体内一大半的功底输给孟水生,还没有完全输完呢,他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按照孟水生刚才飞跃的高度,她练这么年也很难达到。“你没事吧。” “大小姐,我没事。我也不知道,我就感觉身体里有很多东西在相互的冲撞、膨胀、燃烧。。。。。。。,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刚才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现在感觉舒服多啦。”孟水生认真的说道。 秦忆霜点点头,笑了笑,她似乎明白一些什么,本身孟水生身体里就有一些强有力的运动气息支撑着他,她只是凑巧把他把身上的经脉打开,才使他的身体得以膨胀,才进步的如此神速,真是机缘巧合。“以后,我在教你一些别的剑术,可以叫上司浩东,我们可以一起练武。我休息一下,你到里面去看看那个人醒过没有。” “好,大小姐,你喝点水。”孟水生走到洞穴的墙壁上,取下一个新的、装满山泉水竹筒递给秦忆霜,自己又取下另外一个竹筒走到洞穴里面,看看受伤的那一个人。 不一会,孟水生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样,他没事吧。”秦忆霜问道。 “他没事,喝了一点点水又睡过去啦。”孟水生摇摇头,忧伤的说道,“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怎么受的伤,他家人应该会十分担忧他的,但愿他能早点醒过来,早点能和他的家人在一起。” “你不要担心,他会没事的,明天我再拿一点药和有营养的东西给他补补,他会早点恢复的。”秦忆霜安慰着孟水生说道。 “大小姐、水生哥,你看看我采摘野果回来啦。”外面响起司浩东响亮的声音,人,已经来到了秦忆霜和孟水生的面前,身上和脸上都是汗水,手里拿一个装着慢慢野果的布袋子。 “辛苦啦,东子,你坐下歇歇,我去洗点果子给大家吃。”孟水生接过布袋子笑着说道,飞身来到对面的瀑布边把野果洗洗,然后又飞身来到洞穴,把野果子拿给大家吃,有回头看看洞穴里面。“他刚喝过水,等一会我拿一些软的果子给他吃。” 一会,秦忆霜站起身,“我该回去啦,明天我再过来。” “好,我送大小姐。”孟水生说道。 秦忆霜点点头,这一次她没有拒绝,孟水生一直把她送到离庄园大门不远的地方才离开。 但在高处有一双鹰一样的眼睛一直在看着他们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卷一 第七章 第七章 外人 家人 亲人 外面的几个人在一起高兴的吃着野果、说着话,笑声不断,里面躺着的人记住了他们的名字,他们叫秦忆霜、孟水生和司浩东。 洞穴里面躺着这个受伤的人静静地躺在那里,眼泪不断的从眼角里悄悄流了出来。 他的沉默,他的眼泪,不仅仅是因为身上、脸上、和腿上的伤口很痛,因为他心里的伤口更痛,还是很很多满满的酸楚。 这么一群陌生的外人尚且这样努力的想办法救自己的性命、治疗自己的伤口,而自己的家人呢、亲人呢,却在一次次的追杀自己、伤害自己,不取自己的性命誓不罢休。 他轻轻动了动自己的脑袋,很痛、很痛。他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亲人、家人之间亲情的冷漠,是权利的争夺让人失去人性,还是自己一再忍让的失败,从小到大,他都是让自己是一味地忍让、容忍和退缩。 现在的他已经分不出谁是亲人,谁是外人,谁是好人,谁是恶人,一次一次的被追杀,一次一次的逃避,不光是身体疲惫,更重要的是心里时常在流血。 他想起了那个大院,就是他出生的那一个大院,那是一个代表着汉朝国家至高无上权利的大院----汉朝长安城的皇宫,他属于刘氏皇族的一个成员,他叫子墨,他的父亲原来是汉朝的一个亲王。 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知道他的身份很特殊,因为他是皇室成员,贵为皇亲国戚,身边的丫鬟、佣人很多,吃、喝、穿他不操心,学习、练功、礼仪从不用自己操心,有专门的老师教自己,随后不久自己就被封为子墨亲王,按说他应该处处有优越感,但他没有,他从小就喜欢和丫鬟、佣人们玩在一起,处处打成一片。 和其他的皇族的大大小小的兄弟们在一起,他也是谦虚本分,处处乖巧随和,处处能让着兄弟们的他尽量让着,有好吃的、好玩的,只要是有好处的地方他从不争先,无论在任何人的面前他都是如此,并不是可以张显清高和标榜自己。 但同时也有很多皇族兄弟会讥笑和嘲弄他为乐,他也不会太在意,更不会放在心上,有时候表面的平静也潜伏着很多未知的危机,不是你不伤害别人就等于别人也不伤害你。 你的态度决定着一切。 他很感谢自己的母亲,母亲是娜妃,虽然也是皇室亲王的人,贵为王妃,但她却从不放纵自己儿子子墨的教育,从小就注重培养他的教育问题、做人问题,从子墨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告诉他做人的原则和本分,入世和出世的态度。曾经听母亲说过皇宫权利的明争暗斗,甚至后宫女人们的没有硝烟的战争。 他的父亲也时常给他讲起他们刘氏皇族从推翻秦朝到建立汉朝以来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特别是近几十年来,几代的皇帝越来越荒淫无道,把好好的汉朝江山高的乌烟瘴气,朝政也越来越被荒废。 他也能感觉到皇宫表面平静下面存在的极大危机,就像是一颗随时都会被引爆的炸弹弥漫在整个皇宫,也笼罩在每一个刘氏皇族人的头上,每个人都知道,刘氏之皇权实际上已经转移到别的人之手,他父亲也曾努力想扭转败局,但大势已如东流之水。 在他10岁那年,也就是他在位当皇上的刘衎皇叔在病死不久的一天夜晚,他母亲在家里焦急的等待父亲回来,可他父亲很晚也没有从皇宫回来,只有一个手下回来对母亲悄悄的说了一些话又匆匆离去,他母亲并没有给他说太多,只是安排人把他送出皇宫,连让他具体去哪里都没有说,子墨离开皇宫的时候是下半夜,母亲没有出来送他,只是派人将他匆匆从侧门送出皇宫,他虽然不明白母亲的用意和良苦用心,但他还是遵守母亲的安排,只是他不知道,就在他离开不久,守门的几个人都被悄悄杀害,重新换上新的人把守,他母亲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儿子从哪里出的皇宫,又要到哪个方向。 了解情况的人都被灭口,娜妃也只能悄悄叹息,暗自安排人厚葬了之,为了自己的儿子,她别无选择,她还能怎么做,就在这天夜晚,月黑风大,皇宫内刘氏皇族70多人被抓的抓、被杀的杀,能从里面逃出的刘氏皇族少之又少。 子墨的父亲当晚就被杀害,一些当权的人知道子墨逃出皇宫之后,他的母亲也被立即软禁起来,就是为了逼她说出儿子子墨的下落。 她也只能这样帮自己的儿子啦,她不怕自己受到折磨和凌辱,哪怕失去性命她也在所不惜,只求儿子能平平安安,受罪、吃苦、挨饿总比把命丢在皇宫更好,别的她也无能为力啦。 从此,子墨就隐名埋姓,居无定所,流落人间,没有人知道他是三皇子,没有了荣华富贵,没有了佣人、丫鬟,一切只能靠自己,有时,和农民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时,甚至还要风餐露宿,忍饥挨饿。 他至始至终都明白一个道理,人,你的出身不同,也就意味着你的责任和承受力不同,有的人,从出身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比常人承受更多、更大的压力、风险和寂寞。 6年多来,他再也没有回过皇宫,家里父母和皇宫的一切消息他都不知道,只是在道路上偶尔听别人说起,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皇帝,国号也已经改成新,他们大汉的历史已经过去。唯一跟随自己的就一个人,他的亲人、他的师傅、他的保镖-----寒衣。 “师傅,你在哪里,你现在怎么样啊!”他孤独的躺在那里,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父亲、母亲,你现在怎么呀啊?” 这6年来,他和师傅不仅走遍了汉朝所有的州县和郡地,更是走过茂密的深林,走过荒凉的大漠,一路上不光要遭受很多人的追杀,还要忍受病痛、自然灾害和一些当地人不熟悉的危险。 前一段时间,为了躲避追杀,他和师傅一路逃到这个大山边缘,这里是几个国家的交界地带,大山里林深茂密、悬陡壁峭,给他和师傅形成一个天然的保护屏障,也为他们稍稍歇歇、喘口气,恢复一下体力,治疗一下伤口争取时间。 他和师傅的身上都是旧伤没好,又加新伤,特别是他师傅,这么多年,他老人家就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夜晚,身上的伤更是伤口垒伤口,更没有好好的治疗过,每次都是他老人家自己匆匆处理一下,包扎一下了事,他更多的心思全部放在他三皇子身上,他老人家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照顾自己。 前几天,本来他和师傅来到这里,本打算借着这里的地理优势好好调养一下,可就在第二天夜晚,他和师傅刚刚吃了一点东西,还没有躺下,师傅突然从高高的大树上飞身落下,一脚踢灭燃烧的木头,拉起他悄悄向后面撤退。 “向后面山上跑。” 师傅寒衣手里紧握着宝剑横在胸前,他老人家整个身体都挡在他的前面,跟他说话的时候都不敢回头看他。 “师傅。”他轻声说道。他的意思是两个人一起向山里跑。 “你快跑,别回头,一会在回合。” 师傅寒衣的话还没有说完,几支利箭‘嗖嗖’的飞了过来。寒衣一边让他快跑,一边回身用手中的铁箫飞快击落飞过来的利箭,有的箭射在地上,直没箭柄,有的射在一边的大树,可以穿透整棵大树,有的还射入旁边的石头上,可见来人的力度绝不敢小觑。 当子墨跑到山坡再回头看的时候,师傅已经被几个黑衣人团团包围,另外几个黑衣人已经来到自己的身后,他一边抵挡一边继续拼命向前跑去,只记得自己拼命抵挡,身上不断被对方手中的武器刺伤,来到一处山崖边,他别无选择,一头就跳了下去,醒来的时候已经看到的是孟水生、秦忆霜和司浩东他们。 不要。 我绝不能再做权利斗争的牺牲者,从现在开始,我一定要努力反抗、抗争到底。 卷一 第七章 第七章 外人 家人 亲人 外面的几个人在一起高兴的吃着野果、说着话,笑声不断,里面躺着的人记住了他们的名字,他们叫秦忆霜、孟水生和司浩东。 洞穴里面躺着这个受伤的人静静地躺在那里,眼泪不断的从眼角里悄悄流了出来。 他的沉默,他的眼泪,不仅仅是因为身上、脸上、和腿上的伤口很痛,因为他心里的伤口更痛,还是很很多满满的酸楚。 这么一群陌生的外人尚且这样努力的想办法救自己的性命、治疗自己的伤口,而自己的家人呢、亲人呢,却在一次次的追杀自己、伤害自己,不取自己的性命誓不罢休。 他轻轻动了动自己的脑袋,很痛、很痛。他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亲人、家人之间亲情的冷漠,是权利的争夺让人失去人性,还是自己一再忍让的失败,从小到大,他都是让自己是一味地忍让、容忍和退缩。 现在的他已经分不出谁是亲人,谁是外人,谁是好人,谁是恶人,一次一次的被追杀,一次一次的逃避,不光是身体疲惫,更重要的是心里时常在流血。 他想起了那个大院,就是他出生的那一个大院,那是一个代表着汉朝国家至高无上权利的大院----汉朝长安城的皇宫,他属于刘氏皇族的一个成员,他叫子墨,他的父亲原来是汉朝的一个亲王。 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知道他的身份很特殊,因为他是皇室成员,贵为皇亲国戚,身边的丫鬟、佣人很多,吃、喝、穿他不操心,学习、练功、礼仪从不用自己操心,有专门的老师教自己,随后不久自己就被封为子墨亲王,按说他应该处处有优越感,但他没有,他从小就喜欢和丫鬟、佣人们玩在一起,处处打成一片。 和其他的皇族的大大小小的兄弟们在一起,他也是谦虚本分,处处乖巧随和,处处能让着兄弟们的他尽量让着,有好吃的、好玩的,只要是有好处的地方他从不争先,无论在任何人的面前他都是如此,并不是可以张显清高和标榜自己。 但同时也有很多皇族兄弟会讥笑和嘲弄他为乐,他也不会太在意,更不会放在心上,有时候表面的平静也潜伏着很多未知的危机,不是你不伤害别人就等于别人也不伤害你。 你的态度决定着一切。 他很感谢自己的母亲,母亲是娜妃,虽然也是皇室亲王的人,贵为王妃,但她却从不放纵自己儿子子墨的教育,从小就注重培养他的教育问题、做人问题,从子墨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告诉他做人的原则和本分,入世和出世的态度。曾经听母亲说过皇宫权利的明争暗斗,甚至后宫女人们的没有硝烟的战争。 他的父亲也时常给他讲起他们刘氏皇族从推翻秦朝到建立汉朝以来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特别是近几十年来,几代的皇帝越来越荒淫无道,把好好的汉朝江山高的乌烟瘴气,朝政也越来越被荒废。 他也能感觉到皇宫表面平静下面存在的极大危机,就像是一颗随时都会被引爆的炸弹弥漫在整个皇宫,也笼罩在每一个刘氏皇族人的头上,每个人都知道,刘氏之皇权实际上已经转移到别的人之手,他父亲也曾努力想扭转败局,但大势已如东流之水。 在他10岁那年,也就是他在位当皇上的刘衎皇叔在病死不久的一天夜晚,他母亲在家里焦急的等待父亲回来,可他父亲很晚也没有从皇宫回来,只有一个手下回来对母亲悄悄的说了一些话又匆匆离去,他母亲并没有给他说太多,只是安排人把他送出皇宫,连让他具体去哪里都没有说,子墨离开皇宫的时候是下半夜,母亲没有出来送他,只是派人将他匆匆从侧门送出皇宫,他虽然不明白母亲的用意和良苦用心,但他还是遵守母亲的安排,只是他不知道,就在他离开不久,守门的几个人都被悄悄杀害,重新换上新的人把守,他母亲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儿子从哪里出的皇宫,又要到哪个方向。 了解情况的人都被灭口,娜妃也只能悄悄叹息,暗自安排人厚葬了之,为了自己的儿子,她别无选择,她还能怎么做,就在这天夜晚,月黑风大,皇宫内刘氏皇族70多人被抓的抓、被杀的杀,能从里面逃出的刘氏皇族少之又少。 子墨的父亲当晚就被杀害,一些当权的人知道子墨逃出皇宫之后,他的母亲也被立即软禁起来,就是为了逼她说出儿子子墨的下落。 她也只能这样帮自己的儿子啦,她不怕自己受到折磨和凌辱,哪怕失去性命她也在所不惜,只求儿子能平平安安,受罪、吃苦、挨饿总比把命丢在皇宫更好,别的她也无能为力啦。 从此,子墨就隐名埋姓,居无定所,流落人间,没有人知道他是三皇子,没有了荣华富贵,没有了佣人、丫鬟,一切只能靠自己,有时,和农民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时,甚至还要风餐露宿,忍饥挨饿。 他至始至终都明白一个道理,人,你的出身不同,也就意味着你的责任和承受力不同,有的人,从出身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比常人承受更多、更大的压力、风险和寂寞。 6年多来,他再也没有回过皇宫,家里父母和皇宫的一切消息他都不知道,只是在道路上偶尔听别人说起,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皇帝,国号也已经改成新,他们大汉的历史已经过去。唯一跟随自己的就一个人,他的亲人、他的师傅、他的保镖-----寒衣。 “师傅,你在哪里,你现在怎么样啊!”他孤独的躺在那里,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父亲、母亲,你现在怎么呀啊?” 这6年来,他和师傅不仅走遍了汉朝所有的州县和郡地,更是走过茂密的深林,走过荒凉的大漠,一路上不光要遭受很多人的追杀,还要忍受病痛、自然灾害和一些当地人不熟悉的危险。 前一段时间,为了躲避追杀,他和师傅一路逃到这个大山边缘,这里是几个国家的交界地带,大山里林深茂密、悬陡壁峭,给他和师傅形成一个天然的保护屏障,也为他们稍稍歇歇、喘口气,恢复一下体力,治疗一下伤口争取时间。 他和师傅的身上都是旧伤没好,又加新伤,特别是他师傅,这么多年,他老人家就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夜晚,身上的伤更是伤口垒伤口,更没有好好的治疗过,每次都是他老人家自己匆匆处理一下,包扎一下了事,他更多的心思全部放在他三皇子身上,他老人家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照顾自己。 前几天,本来他和师傅来到这里,本打算借着这里的地理优势好好调养一下,可就在第二天夜晚,他和师傅刚刚吃了一点东西,还没有躺下,师傅突然从高高的大树上飞身落下,一脚踢灭燃烧的木头,拉起他悄悄向后面撤退。 “向后面山上跑。” 师傅寒衣手里紧握着宝剑横在胸前,他老人家整个身体都挡在他的前面,跟他说话的时候都不敢回头看他。 “师傅。”他轻声说道。他的意思是两个人一起向山里跑。 “你快跑,别回头,一会在回合。” 师傅寒衣的话还没有说完,几支利箭‘嗖嗖’的飞了过来。寒衣一边让他快跑,一边回身用手中的铁箫飞快击落飞过来的利箭,有的箭射在地上,直没箭柄,有的射在一边的大树,可以穿透整棵大树,有的还射入旁边的石头上,可见来人的力度绝不敢小觑。 当子墨跑到山坡再回头看的时候,师傅已经被几个黑衣人团团包围,另外几个黑衣人已经来到自己的身后,他一边抵挡一边继续拼命向前跑去,只记得自己拼命抵挡,身上不断被对方手中的武器刺伤,来到一处山崖边,他别无选择,一头就跳了下去,醒来的时候已经看到的是孟水生、秦忆霜和司浩东他们。 不要。 我绝不能再做权利斗争的牺牲者,从现在开始,我一定要努力反抗、抗争到底。 卷一 第八章 第八章 黄三哥 十天过去啦,在孟水生、秦忆霜和司浩东的精心照顾之下,受伤年轻人的伤口基本已经痊愈,他的身体的各方面渐渐已经恢复了灵活和强大的动力,秦忆霜不光帮他止血、消毒,更重要的是还带来很多的补品,能让他的伤口和体力更好的恢复。 “嗯,恢复的不错,气色也不错。” 秦忆霜看着这个受伤的年轻人笑着说道,他身上穿着孟水生从家里拿来的他的衣服,全部也都是带补丁的粗布衣服,虽然不是好衣服,但也很干净、合体,同样掩饰不住他的秀气,他本来就和孟水生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 洞穴里,他们几个人站在那里看风景,看着对面的瀑布,呼吸着这里新鲜的空气,这几年来,子墨很难得像这样全身心的放松自己,皇宫里的生活是压抑、是小心翼翼,在这里他才能完全的片刻放松自己,心情也变得好很多,司浩东同样又采摘一些野果子过来让大家食用。 “谢谢你们。”子墨弯下腰鞠躬说道。“救命之恩,来日再报。” “我没有做什么,这几天大小姐为了你的伤确实受累不了,你要谢就谢大小姐吧。”孟水生笑笑,说道。 “更不用谢我,我除了跑跑腿更没有做什么。”司浩东伸伸舌头,笑着说道。 “都是举手之劳,谢什么谢,好好把伤和身体养好就行。”秦忆霜说道,随后又问道,“我叫秦忆霜,敢问公子姓什么、叫什么、家在哪里,又会被什么人所伤。” “我。。。。。。”子墨沉思了一会,目光投向遥远茂密的大山,神色和眼神充满了痛苦,这几年他几乎快把自己的名字都忘记啦,师傅都是叫黄三。“我叫黄三,别人都叫我三哥。” “行,等你伤好了再说吧,我今年十五。”秦忆霜发现他的神色不对,应该有很多的难言之隐,于是也没有多问,看来他内心一定有很多痛苦或不愿意多说,不愿意让人了解的事情。 “我十四。”孟水生说道。 “我十三。”司浩东也笑着大声说道。 “我今年十六。”黄三墨点点头说道。 “行,黄三,你比我们都大一岁,以后我们也叫你三哥,什么都不要想,在这里好好把伤口和身体养好,以后的事情我们再做打算,好不?” “好,谢谢大家。”黄三鞠躬说道,起身看见挂在秦忆霜腰间的佩剑,说道,“忆霜姑娘,可否借你的佩剑一用?” “来,给你,三哥。”秦忆霜笑笑,爽快的把身上的佩剑取下递给黄三。 “谢谢。”黄三双手接过秦忆霜的佩剑,拔出利剑看了看,“嗯,不错,是把好剑。” 随后身体向后退了几步,用手猛地拽下挂在脖子上的玉佩红绳,把佩玉向上猛地一抛,他的身体也凌空跃起,‘刷、刷、刷’三剑过后,他的身体也随即轻轻落在地上,伸手又把佩玉接在手中,只是佩玉已经整整齐齐的被分割成大小一样的三份,纷纷落在他的手中。 速度之快,身体之轻盈,剑法之凌厉,又如此的准确,让孟水生、秦忆霜、司浩东三人看的目瞪口呆。 真的看不出,这黄三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在这里,谢谢大家的救命之恩,我黄三现在无以回报,这三块玉石先留给大家,日后如果有缘再见,我黄三定当厚报,这几块碎玉算是我们今后有缘见面的凭证吧。”子墨把佩剑收好,把三块玉石分别送给他们每一个人的手中,这佩玉是他出生的时候,父亲特别高兴,亲自把系在他自己脖子上的佩玉解下来系在子墨的脖子上,这么多年,无论如何,他都没有舍得取下,今天,他把它取下分割成三分送给他们三个人。 “三哥好功夫。” 孟水生首先反应过来,拍手喊道,秦忆霜、司浩东也跟着拍手,点点头说道,“好身手。” “好,既然你们叫我三哥,大家都是习武之人,今天高兴,用秦姑娘的剑,我给大家舞一套剑法,我们今天相互学习一下。” 黄三笑着说道,抬头看看这个洞穴里面有足够大的空间,随即身体又向后退了几步,调节好自己的气息,随后舞出自己这么多年所学的共九部三十六种剑法,这套剑法是师傅寒衣教给他的。 黄三在舞剑的过程中,想起了师傅寒衣,想起自己的母亲,想起自己出生的皇宫,想起自己的父皇,想起这么多年一路上不断有人对自己无情的追杀,想起自己的师傅寒衣现在下落不明、生死不明,他手腕的力度越来越大,剑气也越来越重。 秦忆霜和孟水生、司浩东他们也看到黄三身上、眼中和剑中所流露的杀气。 等到黄三全部舞完,他整个人忽然瘫倒在地上,头上的汗水不断的流下,吓的孟水生、秦忆霜和司浩东赶紧跑了过去。 “三哥,你怎么啦?”孟水生扶着黄三的胳膊问道。 “三哥。” 司浩东扶着黄三的另一只胳膊,两个人让他慢慢在洞穴门口坐下,靠在洞穴的墙壁上,秦忆霜则拿出手绢轻轻擦拭黄三脸上的汗水,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坐下好好休息一下。” “我没事,真的,刚才只是感觉有点气急攻心罢啦。”黄三摆摆手说道,“谢谢,我身体真的没事,大家继续进行切磋。” “好,你喝点水,我来。”孟水生把竹筒递给黄三的手中,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不过,我不习惯用剑,这样,我给你们展示我用树条和石块赶牛、赶羊的方法吧。” 孟水生右手拿起一根树条,左手抓起一把小石头块在手心里,身体迅速凌空跃起,像箭一样快速向前飞去,在飞跃的过程中,左手向前猛地一抛,手中的石块一个一个的飞出,后面的石块击中前面的石块,把它击打的粉碎,后面的又击中前面的石块,最后的一个石块不光击碎前面的石块,还击穿一颗大树的树干才缓缓落在地上。 同时,他的身体掠过大树的顶端又俯冲而下,右手的树条就在接触地的同时身体又腾空而起,地上的树叶、野草被振的纷纷乱动,像水中的波纹一样一圈一圈向外荡去。 孟水生的身体在树林中盘旋很久,飞来飞去,脚尖不停的踩在一颗颗大树的树干上,所以他的身体就像荡秋千一样能在树林里飞跃。 过了一会,他才稳稳、轻轻的落在悬崖的洞穴里,站在他们几个的面前。 卷一 第九章 第九章 剑锋 “我也要来。” 秦忆霜也笑笑说道,接过黄三递过来的她自己的佩剑,也轻轻向后后退几步,身体站定,目光坚强的看看了他们几个人,右手把剑向上一举,身体稍稍向下微微一蹲,剑锋稍稍向下向后一收,随后又迅速指向前方,然后就是‘刷、刷、刷’十几剑,直刺、侧劈、右砍,同样的快速、凌厉,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有很多种剑法,最起码她的基本功是非常扎实的,加上她白色的长裙随着身体而在风中旋转,让人目不暇接,就在黄三、孟水生和司浩东想拍手叫好的时候,秦忆霜猛地身体向后飞起,双脚猛地一跺洞穴峭壁,整个人向对面瀑布飞去,手腕猛地一用力,剑猛地用力向下的湖面砍去,湖面的水面上被剑气震得很高的巨浪,她身体从巨浪里穿了出来,落在洞穴里,站定,依然很淡定,很从容,脸上的笑容似乎都不曾消失过。 前几天她还把自己体内的气力输给孟水生一些,看来自己恢复的还不错。 “大小姐,好功夫。”孟水生拍手喊道。 “大小姐,厉害。”司浩东也激动的拍手叫道。 “忆霜姑娘,身手确实不错,佩服。”黄三的身体也已经恢复了过来,站起身,拍手说道,“看来我们每一个人真的要好好切磋切磋,求人所长、避己所短。” “好,我也来献丑一次。”司浩东自己知道他的功力比他们三个可能要差一点,但他也有他的优势,他自然也不甘示弱,他站在洞穴出口的边沿上,身体向下纵身一跳,稳稳落在远处平地的一块巨大的石头旁边,双脚微微张开,身体向下一蹲,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双手紧紧抓住巨石的两个边角,大喊一声‘起’,巨石就被他高高举过头顶,他的双脚也被往下陷了几分。 随后巨石又被他狠狠放下,地上被砸了一个大大的坑,巨石的一半都被埋在土中,司浩东拍拍手,笑笑,纵身跳回穴洞里。 好家伙,行啊,从他的外表真的看不出来有如此大的力量,黄三心里想到,简直就是神力啊。 “好兄弟,不错啊。”黄三也感觉意外,但内心也很佩服,这孩子的力量巨大,假以时日,好好培养,绝对不可估量。 “东子,好样的。”孟水生拍拍他的肩膀也连连叫好,他和司浩东一起长大,知道他力量巨大,没想到还如此巨大,这巨石至少也有几百斤重吧。 “看不出来啊,你有如此神力。”秦忆霜也笑着说道。 “没,我就是没事练的,还要感谢你家的牛呢,大小姐。”司浩东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他啊,没事就是好和这群牛摔着玩,牛一看见他就害怕。大小姐不要生气。”孟水生笑着解释道。 “不会啊,这样你和牛就都会越来越壮。”秦忆霜微笑着说道,抬头望望上面,太阳已经穿透瀑布直射下来,该是中午啦,她也该回家去啦,“明天我会带几把利剑和一些吃的过来,我们在一起再好好切磋切磋,黄三哥哥好好休息,我要回去啦。” “大小姐,我送你。”孟水生点点头,说道。 秦忆霜没有点头,也没有反对,两个人转身跃下洞穴,往秦氏庄园走去,这一次两个人谁也没有用轻功,只是步行向前走着,孟水生在前面开道,小心翼翼地把野草和树枝飞开,他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秦忆霜,害怕树枝挂破大小姐的衣服。 时不时惊飞一些小动物,还有蝴蝶、蜻蜓从他们身边飞过,头顶上面还有小鸟飞过。 秦忆霜默默地跟着他的后面,不停左右看看被惊飞的漂亮的蝴蝶、蜻蜓在自己身边飞舞,有几支蝴蝶还停在她袖子的衣服上面跳来跳去,她不忍心惊动它们,好想让它们一直在自己袖子上跳舞。 但他们总要向前走的,总要会惊走它们。 走到离秦氏庄园很远的一棵大树下,这里远远可以看见庄园的大门啦,两个人才停下脚步。 “大小姐,这一段时间你经常过来,庄主没有责备你吧。”孟水生知道这几天确实麻烦她啦,包括药、吃的,她都拿出来很多,而且经常往大山里跑。 “孟水生,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秦忆霜没有回答孟水生的话,反而扭过脸问他。 “你说吧,大小姐,我孟水生上山下海,决不推辞。”孟水生重重的点点头,说道。 “看你说的,没有那么严重的。”秦忆霜看着孟水生笑笑说道,瞬间脸上的笑容却已凝固,“以后我怕我不能经常出来啦,我爹已经知道,你夜晚还在那个地方等我,我给你们再送一些东西,你替我带过去给大家。” “庄主责备你啦。”孟水生急切问道。“你就安心在家吧,我不想让庄主责备你,这里有我和司浩东呢,我们会照顾好三哥的。放心。” “责备倒没有,只是以后我出来没有那么方便啦。”秦忆霜摇摇头,这把剑我想送给你,你有时间可以好好练练,这把剑是他爹专门让人为她打造的,剑柄上还有一个‘霜’字,不能说是宝剑,但绝对可以削铁如泥。“既然我答应你们的我就要做到,你替我给大家就行,有机会我再出来和大家见面。” “不行,大小姐,这太珍贵,我不能要。”孟水生低着头,小声说道。 “拿着,我让人再打造一把就是。”秦忆霜把剑放在孟水生的手里,“我该回去啦,你记得夜晚在那个地方等我就行。” 秦忆霜说完就匆匆离开,留下孟水生一个人默默看着大小姐的身影慢慢远去,直至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秦氏大院里。 很久,孟水生才回过神,把剑小心装入自己的上身大褂里,飞身跃起,双脚连续不断地轻点树干,快速回到悬崖边的洞穴里。 虽然他对黄三了解甚少,既然有缘分走到一起,有缘分成为兄弟,就好好的珍惜这份情、这份缘分吧。 卷一 第十章 第十章 边陲小镇 这是一个里大山不远外面的小镇,实际离孟水生所在的大山深处也就100里,只是要翻过几座大山,也是离京城最远的一个小镇,它处于汉朝、漠国和倭国的交界处。 这里流行一句话:外面的人不想进来,里面的人不想出去。 它再好也属于穷山僻壤,和繁华的长安城还是没有办法比的,只有一些没有办法的人才会跑到这里,享受短暂的宁静和荣华。 它属于汉朝,离长安倒是有路相通,可以来往,但山高路远,偏僻荒凉,当地的人基本都是自食其力、自产自销,所以也就成为众多失意的文人、没落的官僚和反抗官府者而被朝廷追捕者的天堂,第一,在这里比呆在大山沟里好很多,虽然它只是一个小镇,但旅馆、饭店、烟馆、赌场、烟花巷到处都是,照样是灯红酒绿,只要有钱,能享受的地方随处都是,想要什么服务都行。第二,它虽然属于汉朝的国土,这里山高路远,汉朝朝廷的官差根本没有精力和能力来管这里,再说,这里属于三国的交界,属于敏感地区,每一个国家首领都不愿意过多的干预,都害怕不小心引起不必要的武力冲突。 小镇的东面翻过大山就是倭国,只是有大山的天然阻隔,没有人翻过大山去倭国,也没有倭国的人翻跃层层大山来这里,小镇北面是漠国,他们是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喜欢宽阔的大地和满满的阳光,喜欢追逐而生存,更不会喜欢翻跃大山来到这里狭小的空间里求生存。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里也一样,毫不例外。 小镇因为自有它存在的价值和发展需求,所以发展还算一帆风顺,有人过来,就有需求,有需求就会有满足人需求的地方,就需要有人管理,有人捍卫,这里人员来来往往,复杂各异,所以帮派斗争也同样厉害。 “姑娘,这是你所需要的药。” 一大早,旅馆的老板就打发伙计把买来的药准时送到一个房间里,门缝打开一点,里面的人接完药,给过钱,伙计就匆匆下楼离开,这是规矩。在这里,不该问的就永远不要问,看见的就当什么也没有看见,否则,有一天,自己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搞不明白。 只要客户给钱,需要什么他们就给客户买什么,做好服务就行,满足客户,把钱挣到手里就是皆大欢喜, 这是这个旅馆一个上好的房间,里面采光效果很好,房间里床铺、桌子布局摆放的也很好,也很干净。 房间里,一个女人,坐在床沿上目光就没有离开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眼泪止不住落下来,她用手轻轻撩开遮挡在男人脸上的头发,把脸慢慢低下,紧紧靠在男人的脸边,男人的胡须已经长的很长啦,脸上到处都是伤疤,头上也缠着纱布,身体更是用纱布裹得一层又一层,手、胳膊和腿上也都是伤口。 前几天,她请来镇上最有名的医生也来给他治过病啦,伤口也已经处理好,可是现在已经五天啦,你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呢,还是你感觉太累想好好休息一下呢,男人似乎感觉到女人的呼吸和心跳,也似乎感觉女人手温柔的抚摸,他的眼角似乎有眼泪流出。 男人身上的伤口在往外渗血,女人的心头却疼的在流血,几年啦,每次都是在你受伤、不能动的时候,我才有机会照顾你,才有时间和你在一起。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等待,在你身后悄悄跟着你。 为什么,你到底图什么呢,难道这一切比我还重要吗!女人不解的轻轻摇摇头。 ‘咚、咚。’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女人顿时清醒过来,连忙站起身,抓起放在桌子上的宝剑,又随手习惯性的摸了摸挂在腰间的小叶飞刀,这才打开一个门缝看了看,接过伙计送来的药,把钱递了过去,又迅速把门关好。 对于她来说,小叶飞刀才是第一位,宝剑才是第二位,能远战、能飞刀放倒和制服敌人,她绝不近战、恋战,这几年,她在江湖上出现的几率越来越少,但她的名称‘绝命一刀’吴冷月依然在江湖上传播着,很多人都知道,江湖上没有几个人能躲过她的第一小叶飞刀,更不要说第二把、第三把。。。更有人在江湖上传播她---吴冷月很少有机会飞出第二刀。 这几年,她为了这个男人,甘愿放弃所拥有的一切,天南地北、日日夜夜的追寻这个让她魂牵梦萦缠绕的男人。 对她来说,情,是苦的,但也是甜的。 五天前,她一路跟随跟着他来到大山深处,没想到他丝毫不领自己的情,也不给自己诉说情意的机会。 “我心里没有你,你以后不要再自作多情啦,还是赶紧离开吧。”他看着她,声音依然向以前一样冷冷的说道,没有丝毫的情意和余地。 “你告诉我你说的不是真的,我对你这么多年的情意难道你一点也没感觉。”她流着眼泪,看着他的脸问道。“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我说的所有的都是真的,我发誓。我以前说的是真的,现在所说的依然是真的。”他的声音同样还是冷冰冰的,脸上的表情也同样没有变化。 “你。。。。。。”她浑身都在颤抖,这么多年的付出难道真的换不回你的真情吗,难道自己真的做错啦吗,看错人了吗。。。。。。 沉默了一会,她哭泣着转身离开,猛地一用力,身体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刚走不远,感觉有不少人也轻轻围了上来,她继续向前跃去,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要管他的事情,该死就死,该活就活,大家以后各走各的路,各过各的生活,互不往来。大约过了几十里路之后,她还是停下身体,总感觉心里不踏实,抬头仰天笑了笑,转身又往回快速疾奔过来。 当她感到的时候,就看见他已经跌跌撞撞的一边向前跑,一边挥剑还击,她看到他身体的动作和力度已经明显不支,来不及多想,手在腰间一摸,几把小叶飞刀已经飞出,转眼有几个人应声倒下,剩下两个人一时摸不清什么状况,也不敢恋战,匆匆飞身跃到草丛里快速离开。 他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她扶起他的胳膊快速一直向前冲去,他不能有事,她一定要救他。 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去伤害他。 伙计送来的这些药有吃的,有敷在伤口上的,吃的药每次都是她亲自煎熬她才放心,然后亲自给他喂服、给他身上上药,这几天,她就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日夜守护着这个男人,从她红红的眼睛里可以看出她哭过、累过。 但此刻她的心情是愉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