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作者感言(为新读者准备) 熟悉我的老读者,都知道我的话比较多。但是写作者感言,纯粹是因为我的这部小说实在是一个敏感话题,和写明史,民国史的太多不一样。怕造成新读者的误解。后面两个部分都是。反正不要钱,大家看标题按照兴趣点一下。写小说,只写想自己理解的这个历史。做到客观公正,拿事实说话,不随便的捕风捉影。野史也会写一点上去,但是一般都是有所依据或者无伤大雅的内容。 在这里单独申明一下,无论是意见不一致,还是对我的观点十分不赞同。你可以尝试接受或者辩论,但是请不要乱喷。原谅我这样说,其实铁血基本没有这个问题了,写小说这么久,过来留言骂爹骂娘的很少。但是打LOL实在是被吓倒了。哈哈。 老读者就不用看了,今天这些不算在更新内容里面。今日保底一更,走起。 关于这部小说 谈谈这部小说的事情。 谈之前,先说一下缺点,大致有以下四点,觉得hold不住,大家就不需要继续往下看了。当然也有可能还有其他缺点,欢迎大家补充,别黑我太惨就行。 这部小说开头写的不好,偏离主题,叙事拖拉。三十章勉强算是一个分水岭吧。虽然后面也有一些和主角无关的内容,但是那是叙述的另外一条线。 这部小说错别字较多,这个其实是有办法解决的。但是每次写完就想着第一时间发送给读者,毕竟一直以来都是更新不快,所以基本上是没有对自己写过文检查过。这点不好意思。 这部小说更新不好。这个也是没有办法,我还是在读书,任务比较多。不可能保证每天更新,但是还是会努力抽空更新,春节之前,写到100万字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这本完结也只是时间问题,绝对会把这本书写完。但是可能明年需要准备考研,更新速度会进一步放缓。 这部小说叙事部分不清晰,这个原因我叙事的逻辑有时候跳跃性太强了,也因为第一次写长篇,好多之前的内容记不住,所以可能会有重复啰嗦之类的,尽量注意,大家宽容。 缺点大概就以上这些,至于说小说思想太过于偏向满清,这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不觉得是一个缺点。 一、写网文的初衷 我不是职业写手,我的专业和网络写手无关。最开始写真的是偶然,写到现在我没想到,家里人也没有想到。他们对此不支持,不反对。毕竟一定程度上影响我的学习,但是有利于培养坐住冷板凳的坚持精神。 最开始写,偶尔逛逛铁血网,链接到了这里,然后因为兴趣的原因,尝试一下。再然后中途丢了好久,之后因为没事做,又继续写。接着就推荐上架了。再到后来,越写对这部小说感情就越深,加之每个月还有那么几百稿费,心里想着难得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兼职,便继续做下去。所以呢,还是欢迎大家打赏,订阅,送花的。能拿钱绝对是支持我坚持下去,甚至写的更多的一个巨大的影响因素。这话说的似乎有点耿直,但是还是说点实话吧。 铁血没有全勤奖,推荐也就那样。至于读者,我觉得较之起点,纵横更是没有的比。第二部应该会改阵地,这个毫无疑问。但是这部还是会写完。150w-200w吧。这部小说有很多先天不足,很难弥补。准备第二部好好构思,毕竟自己的偶像是高月和月关。 二、我的历史网文 架空历史,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意淫。但是我不认为这个是意淫。明朝造核武器,后宫万万千千。那个才是意淫。我自己很喜欢历史网文,我最爱的便是高月的作品,应该很多人也看。虽然是架空,但是看起来和真实历史很像。 我想也把架空历史这样写。有点逻辑性,在原有历史框架让合理演变,不能发生太过于匪夷所思的事情。写架空历史,着重还是希望能够传达一些自己的理念或者观点。普及一些客观而有价值的历史知识,才是应该的。 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理想状态,因为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尽管已经努力搜集材料,但是还是有些历史内容,我没有任何的头绪。所以只好自己编纂一些,放在上面,有问题可以指正出来。读者群538780736。以后小说肯定都是以满清末年,民国初年为主,有兴趣或者又这方面专业知识的读者朋友,希望能够进群一起交流。 大致就这些吧,有想到其他的还会补充。文中内容全部为自己浅薄之见,若有贻笑大方之处,还望诸君指正,共同学习。 卷一 关于书名《大清武帝》,满清和日本 一、关于书名 很多人一看我的这个书名就是很不开心,认为满清狗贼当不上武帝这个称号。在此,我先说两点。一、对满清是不是应该负面评价,在本文第二篇幅中有提到,大家请看。我不恨满清。二、武帝这个称号,比较出名的就是周武王,汉武帝刘彻和梁武帝萧衍。其实武在古代是止戈为武的意思,肯定了这个帝王在在位期间,扩充疆域的功劳,但是也表达了国家兵戈不止,需要修生养息的必要性。或者说在一定程度上是表达了对前一任帝王,穷兵黩武的不满。所以这个武字为庙号,应该是好偏上,或者说是中性的词汇,谈不上是特别好的庙号。 这部小说,之所以取这个名字。在这里解释一下,武帝纯粹觉得很帅。大家应该都这么觉得。然后文中的话,载沣最后在成为摄政王之前,改掉了醇王的封号,封为了武王,结局之后,他的后代追封了他为清朝最后一个皇帝,清武帝。至于新建的国家是什么样子的,我也有透露过。不知道就不知道了,不要剧透为好。 但是这里有些信息希望大家注意。主角不会成为了清朝皇帝(只是追封),清朝最终会灭亡。这个朝代充满了腐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这是历史决定的。我不至于大张旗鼓的说满清还能继续统治中国。说这些,希望大家不要因为一个小说的名字就认为我是一个铁杆的满清粉。我不粉任何民族和国家,只粉我心中的那个历史。 二、关于满清 这个话题应该有很多内容可以讨论。我列一下两点内容,大家斟酌看一下。首先从反面看,满清是一个非汉民族的政权,满清发动过文字狱,有过嘉定十日,扬州三屠。满清主要的罪证在于入关初期的时候,杀了很多汉人。另外就是对汉人士大夫的思想迫害很严重。其次满清1840年之前,做的很好。甚至比汉人国家做的还要好,清朝十三帝,只有庸,没有废。简单的说,都可以打六十分以上。 至于有些人说什么禁海,闭关锁国之类。甚至有人说什么闭关锁国就是满清怕汉人出海寻找朱明后裔之类的。更是太扯了,海策明朝的时候就有。这个锅,我觉得满清背不了。满清很多国策都是沿袭了明朝的,不然他一个少数民族随便更改国家政策,结果还不是和元朝一样。 继续说回去,对于满清屠杀汉人这种做法,没办法洗白,承认,我祖上就是因为皖南等地土著被杀光了,然后从江西婺源迁徙过去的。但是可以理解。因为满清的这种做法不是灭族汉人,和日本人的南京大屠杀还有蒙古人搞了四等人种制度有着本质区别。毕竟这几个地方是抗清最为激烈的地方,攻下之后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或者为了解气,屠杀是可以理解的。只要不是灭种汉人,打战都没有那么好的。从古至今,屠城的事情,屡见不鲜,所以对此不洗白,可以理解。 那么聊一下,满清的政治思想迫害问题,文字狱包括后来的八股制度,以及军机处。聊到这里,必须陈述一个事实。中国历史,自周而乱开始,王朝不断的建立,整个不过就是在不断的加强皇权,弱化臣权的过程。帝王为了实现这个,可谓无所不用,无论是从根本上改变士大夫的思想,还是改变制度又或者是任用特务机构,宦官,外戚来制衡,其目的都是为了加强皇权。 我也只个大学生,本科也就那样而且不是学历史的,很多也都是自己看书,甚至道听途说,说的不对或者不全,大家讲究啊。 简述一下这个过程。我个人认为,这个过程是先武后文,先地方后中央的过程。就是说中国的帝王最先开始是制衡武将,后来制衡文臣。先制衡地方,后来制衡中央。先说文武,这个过程本身就是反反复复的,比如秦朝废掉了分封制,但是汉朝又有了,最后汉武帝还是经历了自己的叔叔的反叛,最后施行“雨露均沾制”才解决了这个问题。但是到了唐朝时候又有藩镇,本质上还是军人乱国。我个人以为,基本解决这个问题的标志赵匡胤杯酒释兵权,但是这个同样导致了宋朝的时候国富而弱,打不过金辽,委屈至极,因为文人太厉害了。岳飞都被杀了,可见而知。宋朝虽然在文武这个问题上,虽然有些矫枉过正,但是好处是自此之后,很少出现了军人割据一方乱国的现象。解决武将之后,便是文人。这个问题,谁做的比较明显呢?朱元璋,胡惟庸,蓝玉。哪个不是他的首辅大臣,统统杀掉。从他开始,中国就没有了丞相这个官职。六部分权(六部很早就有了,这里突出以下。而且六部也不简单指六部,还有其他的很多的执行部分,一种代称。),厉害。但是朱元璋这样也有问题,没有了丞相,皇帝要做的事情就多了。那么皇帝一旦懈怠又懒怎么办?比如正德和万历这种废物。所以大明后来就有了内阁制度,政事有内阁帮忙给出建议处理,但是内阁没有直接给六部下命令的权力。就是皇帝还是决策者,内阁是建议者,六部是执行者。到满清的时候,满清十三帝都是勤勉苦干之君,但是他们也知道,如果都是皇帝一个人一言堂绝对对国家不利,于是设置了军机处。类似于内阁的地方,但是相对权力比内阁还要小。所谓军机大臣没有品阶,相当于是皇帝的奴才,忠诚的奴才,随叫随到的奴才。而明朝的内阁有时候甚至可以影响皇位的继承,这些军机处沾边都不沾边。 从这个政治制度上来看,清朝确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是满清所做的,也是对前朝前代的一种继承,对他们制度的一种完善,我们只能说作为中国的最后一个王朝,清朝在这个方面做得最为完美,皇权是有史以来最为集中的,同时也部分解决了帝王一言堂的问题。之所说这个,还是在为后面满清的思想迫害埋下伏笔。 所谓的思想迫害,其实更是一种思想教育。大家应该都知道,思想这种东西很重要。我反正是相信马克思主义的。古代的时候,最权威的思想便是儒术,从汉朝董仲舒开始。但是儒家本身也是在变化,在这里我觉得最恶心的就是朱熹这些人,乱改孔子言论,搞了一套披着儒家外衣的法家,彻底在思想上奴役中国人。所谓士农工商这些分类,孔子不是没有区别,但是孔子没有这么严重搞分裂,孔子自己就有徒弟是商人,但是朱熹以及以他为代表的宋儒,为了搞出迎合统治者的思想教育体制,便开始对论语的一些部分,适合帝王奴役读书人的就重点分析,其余的就弱化。这导致了中国越往后读书人的胆子越小,皇权的威力就是越大。 简单的说,中国历史越往后发展,就越缺少敢与皇帝叫板的大臣。这样确实避免的臣子造反的可能性,但是同时也导致了读书人思想被束缚,一切都按照皇帝想的来。我也写过一篇关于《论语》的读后感,也发上去,大家有心可以看看。 似乎又扯远了。说这些只不过,想讲明,奴役读书人的思想,是中国封建帝王几千年来的事情,甚至有些读书人本身就是在帮助帝王做这些。相比之下,满清做的更加的粗俗一些,粗鄙一些。少数民族,不会玩就杀,完全可以理解。但是也有些人会说,以前虽然也是对读书人奴役但是毕竟不杀,满清敢杀人就是破坏规矩,是违反原则。但是实际上,类似于朱熹他们这些人,发出“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又或者“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些话,我倒是觉得比杀人更可怕。禁锢了思想,将中国的文化限制在了儒的范围内,没有科技的创新,没有商业的创新,比世界上大部分国家更早进入封建王朝,却是比世界上大部分国家,更晚的脱离,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虽然这件事做的不对,不利于历史发展,但是确实有利于国家稳定,想想曾国藩,掌握了天下的兵马,都不敢对慈禧说一个不字。想一想,中国近代,虽然乱。但是真的开始对普通百姓的生活造成影响的,却是在清朝结束之后,袁世凯开始统治国家之后。慈禧死了,牛鬼蛇神就可以开始跳了,1911-1949 中国多少人死于战争,多少人死于政府原因。1840-1911年又有多少,这个数字大家稍微的去查一下就可以知道。20世纪初,中国人平均身高还是世界第一,没有同光中兴,哪里有这些。满清,不该黑的地方,不能党同伐异,因为不是汉族就黑。 可能说的有点乱,大家姑且看一看。总结一下,满清屠杀,有错,但是可以理解。满清文字狱之类,完全是承袭之前的朝代,无错。最后,还是要感叹大清朝封建王朝的顶峰,各个方面,顶峰也可以理解为最为辉煌的时候,经济,制度,文化。除了科技。毫不夸张的说,抛开是满族人统治以外,这是中国最伟大,最富有魅力的朝代之一,等同汉唐,但是疆域比不上,是硬伤。 讲到了这里,再讲一下,我这个作者对非汉族人的态度。很早之前,我就有汉族是天下第一等民族的想法,现在也这样觉得。我觉得我们这个民族,勤劳,聪明,能干。虽然有缺点,但是综合能力还是比较强的。无论哪个方面,只要我们整个民族和国家努力,都能做好。这一点,无论是历史上,看我们的文化,政治发展还是看改革开放之后,我们文化,政治发展就可以看出来。我现在也觉得,我们的民族是一个伟大的民族,是第一等的民族。但是这不代表我们应该仇视其他的民族。满族更是和汉族同宗同脉,长着一模一样,由着同一个猴子变出来,就更没有理由应该敌视他们。 三、关于日本 日本这个国家,一直以来和我们有些过意不去。老实说,我不喜欢这个国家。中国不喜欢这个国家的大有人在。但是关于近代日本侵略中国,包括在中国的种种兽行,我个人觉得不应该将之原因推到日本这个国家,或者说大和民族上。主要还是军国主义的萌芽以及武士道精神的宣扬。当然有些人会反驳,为什么其他的民族就不会出现这种极端的军国主义,出现这种极端的武士道精神呢?这到底还是因为民族基因的原因。 对此我想说,历史本身也就存在有很多偶然性。不能责怪这个民族,这个国家。所以对于日本问题的处理,我会将与军国主义,与武士道精神有关的一切,扫入历史的尘埃之中去,予以最为坚决的打击。但是屠杀日本岛国,陆沉这种不理智的事情,是不会出现在这部小说里面的。 卷一 关于儒家思想变化一提 这篇文,主要是自己写的《论语》读后感,有些很多浅薄之见,放在这里主要还是讲一下中国古代封建帝王对儒家思想的改变之深。为满清后来很多愚蠢的做法,洗白一下。   《论语》何谓?   班固在《汉书·艺文志》解释道“《论语》者,孔子应答弟子、时人及弟子相与言而接闻于夫子之语也。当时弟子各有所记,夫子既卒,门人相与辑而论纂,故谓之《论语》。”所谓的论纂就是编纂的意思。《论语》是孔子的门人弟子根据他的言语编纂而成。似乎这个解释平白无味,然而我只是想以此为起点,延伸出两个方面的讨论。   一个是论语的作者,论语的作者是一群人,孔子的弟子门人。孔子为什么不自己写,孔子是史官,史官文化到诸子文化的过渡期。所谓史官文化,其实其范围很广,无论司马迁的《史记》还是后来的《二十四史》都是史官文化,而这里的史官文化指的是,商周时期,文化在王宫之中,他们既是政治的领袖又是文化的创造体。简单的说,就是卿大夫,诸侯,王的文化。而自孔子收门徒,门徒编纂《论语》以后,这代表着诸子文化的出现,蒋伯潜就认为:“孔子为诸子之开祖;私家之著述,始于弟子后学记纂孔子言行之论语;与其以《论语》为六艺之附庸,不如以《论语》为诸子之冠冕云云。”这样说其实是有一定道理,相对于其他诸子,孔子的《论语》更是一种自发式的传播,是被动的“立言”。当然这和孔子,“有教无类”的教育思想有着本质的关系。这些的最终结果就是,文化开始传播到了士的阶层,甚至士以下的阶层。所以诸子文化也被称作士文化而这些在中国历史上占据更为重要的阶层也就有了可以诉说自己政治理念,政治思想的途径。从最早的孔子周游列国,到后来韩非使秦都是士阶级政治诉求的一种行动体现,而《论语》本身包括后来的《道德经》(道德经不一定比前者晚,只是影响小一些)、《韩非子》之类也是士阶级在社会变革期间的不同诉求直观体现,因此《论语》在文化发展上的重要地位不言而喻。   其次要说道“论”这个字,,在孔子的教学活动或对话中,是没有讨论的,学生应该接受、涵咏孔子的每一句话。它的意义不在于语言本身,而在于孔子当下的态度,在于事实的呈现程度。这点与同时期的苏格拉底哲学有着本质的区别,后者更注重的是讨论,辩证。也就是说,孔子的谈话不是一种趋向真理的论证和辩论,而是针对某一个特殊行为的肯定或纠正。仪封子曾对孔子的学生说:“二三子何患于丧乎!天下之无道也久矣,天将以夫子为木铎。”(《论语·八佾》)这句有点“君权神授”的意味,意思是夫子是上天派下来引导众人的,这其实是在将孔子神圣化,也导致后来孔圣人的出现,权威性的出现是古老中华智慧的体现,为了是的儒家的思想更加的集中,发展更加有力。同时,权威性也不是代表唯一,因为孔子说话很有意思,因为孔子说仁,孔子说礼,但是我们看完书,问一句,孔子的仁是什么?颜渊问仁,“克己复礼”是仁,子贡问仁,“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是仁,樊迟问仁.子曰:爱人,这也是仁。仲弓问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仁。孔子的在《论语》中的仁理解很多,我们都知道大概什么是“仁”。但是“仁”是什么,我们都说不清,理解上多多少少都有出入。我们知道什么是“仁”,这就是指示性。但是“仁”又是什么,不同的人理解又都不一样,这是启发性。避免了其权威性所带来的障碍。只不过到了后世之中,统治者为了自己的统治需求,对“仁”的解释越来越狭隘,也使得儒家思想失去了本来的魅力而变身成愚民的工具。但是《论语》中体现出孔子语录的权威性,指示性和启发性还是不可否认的。   《论语》何述?   中庸之道儒家把“中庸”看成是一个最高的道德标准,也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最高智慧。《为政》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这句话讲出孔子对于“德政”的推崇,那么什么是德政呢?德政就是指治国策略之宽严,要视国情、民情而定,根据实际情况灵活调整。这就是中庸之道,那么什么是中庸呢?中者,不偏不倚,无过不及之名。庸,平常也。”这个意思我是十分赞同的,德政的中庸就体现在了宽严相济的上面。孔子在《论语·为政》篇中还提出“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孔子在这里认为,应该用德去教育民众,用礼去规范民众。论语之中的中庸之道当然不仅仅体现在治国方面。《雍也》之中有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歉正中和的君子现象,“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儒者思考方式上的中庸。   君臣之道《八佾》篇有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这句话是孔子与鲁定公的对答,其意思是针对鲁国卿大夫孟孙氏、叔孙氏、季孙氏。对待国君不忠而抒发的言论,告诫定公,您自己要做好君王的身份,然后臣子才可以做好卿大夫的身份。然而到了宋儒后世,更多的是像朱熹这样问“若君使臣不以礼,其臣可以事君不以忠乎?”到了这里,我们这可以认为他们已经丢失孔子言论之中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一套相对独立的关系体系,而是信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愚忠信仰。其实孔子作为一个士,代表士这个阶层发声,一定程度上是和上层阶级是对立的。是不可能教育士愚忠于君,“所谓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也是在讲这种相对独立,拥有自我意识的君臣体系。   仁爱之道《乡党》厩焚,子退朝,曰:“伤人乎?”不,问马。这则实际上是对孔子仁爱思想的一种解读。孔子先人后马,仁爱有序。   孔子或者说儒家的仁爱思想有一个逐步推广的过程,先爱父母亲,再爱身边的人,再爱一般的所有的人,最后爱其他生物,爱动物爱植物,爱草木爱瓦石。也就是说,孔子或儒家讲的仁爱,是有先后之别、亲疏之分的,是像波浪一样一层一层推广出去的,因而是一种等差之爱。   再看看墨家的“兼爱”和基督教的“博爱”。虽然都讲爱,但是很不相同。墨家讲“兼爱”,就是对待陌生人要像对待自己父亲一样,要把陌生人当成父亲来爱。孟子说,道家一心为己,不为国家和君王服务,脱离君臣关系,这是无君;墨家讲兼爱,把陌生人当成父亲来爱,那么如何显出父亲的特殊性来,这是无父;无君无父,这是禽兽的行为。基督教讲的“博爱”,非常类似墨家讲的“兼爱”。据《圣经》记载,耶稣有一次在外传教,有人说,你的母亲来了。耶稣说,谁是我的母亲?接着又说,凡是遵行神的旨意的人,都是我的母亲。这个故事其实是说,耶稣对待陌生人就像对待自己的母亲一样,他是把陌生人当成母亲来爱的。在孟子看来,这恐怕就是“无母”,也是禽兽行为。也就是说,不论是墨家的“兼爱”,还是基督教的“博爱”,与儒家的“仁爱”,都有着重大的不同。二者其实都是一种平等之爱,即对陌生人的爱和对父母亲的爱完全相同,不分先后,不分亲疏。   《论语》何述?   《为政》篇君子不器全面发展   君子不器这句话之中最为难懂的其实就是对于器的解读。通俗的解读,器在这里指的是一种器物,器皿。代指一种特指的功能。无论最高的文本解释,何晏在《论语集解》引包咸曰:“器者各周其用。至于君子无所不施。”还是后来朱熹的解释“器者,各适其用而不能相同通,成德之士,体无不具,故用无不周,非特为一才一艺而已。”又或者后来的康有为也基本持有这个观点。所以这句话的解释就是君子不应该只会想器皿一样只有一种用处,应该博学通识。提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到我国当前的教育方针的理论基石“人的全面发展”。这个理论来自于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从分析现实的人和现实的生产关系入手,指出了人的全面发展的条件、手段和途径。所谓人的全面发展,即指人的体力和智力的充分、自由、和谐的发展。时隔近两千年,可是两位先贤在这点却有着这么相似的地方,这就是《论语》对于我们当下生活依旧具有指导意义的表现之一。另外有必要重申一点,君子不器,并不是孔子不赞同你注重某个方面的专业知识学习,社会永远存在分工,所以专注某一个学科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举例来说,不可以成为优秀的发明家而不知道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我想“君子不器”和“人的全面发展”大抵都是在阐述这个道理。   《卫灵公》篇子曰:“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自我要求   君子要求自己,小人要求别人。孔子在自我要求这点的强调无疑是十分明显的。自开篇的曾子三省,到后来《子路》中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还是到《卫灵公》篇中“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甚至《大学》中“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念都强调了君子的自我要求和自我修养。曾子三省是对自己的发展的学习方式,《子路》中“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是对为政者的一种告诫。《卫灵公》这篇中强调的是我们的眼光应该放在自己的身上而不是总是在评判别人,而“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信仰更是告诫了我们自我修养是千里之行的第一步,是人生的基石。反观我们自己,于生活中小事,往往不承认错误,甚至将自己的错误归纳于别人。于社会之中,评判人心不古,评判体制腐败,批判政府无能。忧国忧民没有错,但是以匹夫之识行君子之志,往往贻笑大方而自不量力。我觉得这点对现今的我们有着很强的警醒意义。 卷一 第一章 梦始大清 第一章:梦始大清 /萝卜干第一次写书,很喜欢清末民初的历史,这本书写的尽自己最大努力写精细点,给各位书友在消磨时间上也能有所享受。但是可能有些地方偏差事实,可以是资料找的不够详细,从而杜撰的。另外,这本虽然也是穿越但是没有金手指之类,提前发展科技之类的不切实际,主角就高中生水平,历史知识基本局限课本。希望各位书友大力支持,每天一更保底。不定期加更。各位喜欢的书友,收藏,送花,评论,打赏。都是对我的支持。谢谢!/ 灯红酒绿,杯盏交错。疯狂的少男少女们在舞池中,肆意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赵政在二楼的贵宾区,提着酒杯俯身冷冷的看着一切,眼神中也透着别样的疲倦,微微的抿了一口醇色的红酒。然后,缓缓的放下酒杯,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浊气。似乎蕴藏着无数生命的悲哀。 然而他确乎是悲哀的存在,但他却又是让人羡慕的存在。他是含着金钥匙出身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山西煤老板之一,虽然这几年不如十年前那么火热。但是素来有喜爱打拼,又有头脑的父亲,很快把资产转移到其他行业上,反而越做越优秀。赵政自幼无须像其他孩子那样,少年努力读书。也没有人有空管教或者这般要求他。母亲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在父亲的疼爱下,有时候却对赵政淘气。赵政想到这点不由微笑的摇了摇头。然而疏于管教并不代表赵政如同那些二代一样无用废物。相反,他一直以父亲为目标,努力将自己的一切做到最好,学习的成绩,沟通的技巧,才艺的学习,甚至弥补了父亲不在时候,对家庭琐事的担当和照顾。 今年他考入了北京大学,本以为这是个不错成绩。会是他超越高中文凭父亲的一个重要的里程碑。可是,高考成绩下来的那一刻,除了父亲那欣慰的微笑有温暖的感受,周边的其他的人依旧再说:“虎父无犬子啊!”这是他最厌倦的一句话。整整一个暑假,他都在反思自己是不是一辈子活在父亲的阴影中。于是便是一个暑假的消沉和堕落。他有时候甚至傻傻的想着,如果自己生在一个贫贱之家或者一般的家庭,他自己一定会为自己的成绩自豪。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其中苦意亦无人可以诉说。有时候,有些人,把荣誉看做比生命还重要。 突然,夜店一楼传来一声巨响,一群拿着砍刀和球棒的青年们闯进来。赵政微微皱眉,他为了不让父母找到自己,便跑来了太原城中,这家比较阴暗的夜店来。想不到就遇到黑社会火拼这种事情。那群青年逢人便打,一看就是砸场子,碰到普通宾客尚且还是拳脚,若是工作人员便是直接砍手砍脚,一时间玻璃破碎声,女人的尖叫声,一片混乱。那老板娘出来了,其中一个话事人似乎看到了,遥遥一指,然后喊了一声。便好几个人拿着刀冲了过去。老板娘也是精明人,立刻跑向二楼贵宾座,想着碰到一个带保镖的,没准还能逃过一劫。 正想着,那个老板娘竟然真的冲到了他的房间,刚冲进房门,被高跟鞋绊了一下,直接扑倒了他身上。赵政这时候已经看到了追到门口的那位已经抬起砍刀,硬硬的砍了下去。他猛然抱起那个女的,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刀锋。“就临死前,也做个英雄吧!”他内心自嘲的笑了笑。然后一阵痛觉便再没有了意识。 赵政绝对没意料到自己竟然还活过来了,当然也是穿越之后的旧事了。 他微微的眯着眼,后背上火辣辣的痛感似乎还有这残存。但是更多还是脑部晕乎乎的感觉。朦朦胧胧间,他看到头顶上朱红色的帐幕。耳边惊呼起两声:“五阿哥醒了,五阿哥醒了。” 他没弄懂什么是五阿哥,头脑又是一阵晕厥,在身边蚕丝被褥的温暖之下,便又沉沉的睡去。 等他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屋内竟然摆放着火红的蜡烛,橘黄色的烛光在似乎描画着仕女图的灯罩中静静的流淌而出。他偏身侧眼看了下床边,一个带着金簪的宫装妇人,黛眉紧凑,倦容在粉墨勾勒的脸颊中依稀而现。支起白玉般手臂,在他身边似乎思考着什么,似乎焦急什么,又似乎浅浅的睡去。 赵政这一微微侧身,便把她弄醒。宫装妇人忽的睁开的眼,透了疲倦的眼睛,似乎还有着些许闪闪的泪光,她看到了此时的赵政。“阿哥醒了,醒了啊。”说完,双手合十,默念了几声“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赵政一瞬间,迷迷糊糊的脑袋更加迷糊了。“做梦了吗?” 宫装妇人似乎看到了赵政眼中的迷茫。白皙的纤手,轻轻抚了抚赵政的额头,“你不认识额娘了吗?”“额娘!”赵政又想到了刚刚的“阿哥?”又感受着额头的触觉,真真切切的,根本就不是做梦。赵政这意识到了自己已经穿越了。而且看上去还是穿越到了中国最后一个王朝,清朝的那个阿哥身上。又是哪位阿哥呢?赵政心中不觉又产生了疑问。思索间,面前宫装妇人,轻轻了摇了摇赵政,“沣儿,你不认识额娘了吗?”赵政这才意识到,面前的这位内心的急迫。 他看了看面前的这位额娘,光洁的额角已经岑出了一丝丝的细汗。看着有如此关心自己的母亲,他心中不觉升起了满足。前世的目前可从未有过这般关怀,她只是在父亲面前永远长不大的女孩。于是,他轻轻的换了声“额娘。”面前的妇人听到了这声,紧绷的眉角便舒展开了。松弛下来的皮肤,也幻出了淡淡的皱纹。虽不明显,却也让赵政看到额娘的苍老的一面。宫装妇人又用袖边挂起的丝绸手帕,亲昵的擦了一下赵政的脸颊和眼角。然后似乎想起来什么。微微的扭头,稍微的提升了一点音量,用着一种极为庄严却又熟练的语调,对门外说道,“去和东屋里的说一声,五阿哥醒了,让她勿挂。”“是,主子。”朱门外传来一声低低的答应声。 “沣儿,饿不饿呢?要不要准备一下膳食?额娘亲自去给你做,想吃什么?“可怜赵政此刻心中一批混乱,虽知道自己已经穿越到了清朝,可是除了一声沣儿,一声五阿哥。他可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清楚。虽说历史一直不错,可是凭这两点猜出自己的身份几乎是不可能。他看着自己额娘,泛着红晕的喜色掩盖着倦容。又看了看,窗外夜色。心疼的说道:“额娘,您先去睡一会儿吧。我不饿,也吃不下去。头晕晕的,明天再吃吧。” 宫装妇人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被儿子关心,脸上的喜色更甚!母亲的自豪感充溢在眉眼之间,“小家伙,知道心疼你额娘了。”忽的,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大哭一声,“可恨你阿玛走的太早,额娘只能靠你了。”一阵泪水之间,丝毫不见了刚才的干练模样。赵政心中越发的珍惜眼前的额娘。宫装妇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用那块泛着青黛色边纹的手帕擦拭着眼泪,“好,你醒了,额娘便放心了,明日我们娘儿俩再一块吃。”说罢,又用那细指点了点赵政的额头,“以后不可以这样骑马了,都是亲王的人了,怎么做事如此鲁莽,等大些再骑马不是更好。还好侍卫们托住了,自己都被吓晕过去了。要是真落下来了,可让额娘们好心痛。” 这段话信息量大的有点可怕,赵政自己这身体原来的主人竟然是被吓死的,这才让赵政得空穿越(历史上的载沣不是这么胆小怕事的人,这里纯粹是情节需要,没有不尊重历史不尊重载沣的情况哦!)。另一个让人惊讶的是,自己都是亲王了。虽然可能也是因为父亲死的较早的缘故,但是,看着自己这副不到十岁的小身板。怎么也让人难以相信啊!赵政多多少少还记得,正常还是要从贝子,贝勒,郡王这样一步步的上去。如今的年龄,一个贝勒爷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这一刻,赵政恨前世的自己那些杂书看的太少。 宫装妇人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饰,便准备起身离去。赵政见状补了一句,“额娘,别让他们这么快熄灯,我怕黑。“赵政自己心里想着,看能否称没人起身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来找到自己的身份。“宫装妇人回头看了眼赵政,犹豫片刻,咬着朱唇道:”要不,同我去那西屋歇息,我晚上守着你?”这般赵政岂会愿意,“孩儿不想动,还是在这里休息,不熄灯便好。”“你倘若去了我那屋却也是不合礼制,我晚上会叮嘱落眉,越纹她们俩在外间守着的。”“谢谢额娘。”待妇人走后,赵政一咕噜爬起了声。拿起挂在窗幔边的铜镜,,仔细端详起了自己。约莫着十岁的模样,脸型圆胖,便是一个养好的了富家子弟的模样,留着满清的发辫,身上穿着金黄色的短衣,心中不由苦笑。 摸着铜镜,心中感叹着人生无常。忽的小指处,有着突兀的感觉,他凝神细看,尚才发现,依稀写着,光绪十年内务府监造的字样。还有着一个符号却是他不认识的。 赵政一眼看到光绪二字,内心不觉苦闷。好好的穿越一次,竟然穿越到了晚晴末年,倘若穿越到哪个军阀身上还好,非要是一个末代王爷,自己现在似乎除了维护满清政权,似乎别无他路。可是这腐朽的满清政权,赵政不觉得自己十岁的小身板可以维护的了,何况以他现在高中学历,虽是学过化学物理,可是也不足以为满清造颗原子弹。而历史方面,或许记得天国什么时候建国,至于之前的历史却也是只知道大概。跟别提满世界去找未来的大将,科学家。爱因斯坦是美国还是德国的。赵政现在还搞不清,毕竟历史,他理科高考不考啊。再看这边,自己虽贵为亲王,可是他也不觉得自己十岁的小身板可以和霸占四十余年朝纲的慈禧做斗争。赵政心里希望慈禧还活着,要是慈禧死了,自己的亲王日子怕也要到头了。总不能跟着宣统去东北当亡国奴。 (未完待续) 卷一 第二章 初入大清 第二章 初入大清 想着,赵政心中越发苦闷。不过先搞清时间确乎重要,不要明早就是1911年就麻烦了。“落眉,越纹。你们进来。”片刻后,进来两个穿着浅色长衣的十四五岁的少女,缀着及腰的长发,缓缓进来。可见刚刚准备入睡。二人一位黛眉琼鼻,肤若凝脂,明眸之间,似笑意盈盈。虽是女婢,亦有着大家风范。另一个,烟眉照水,鹅脸娇首,眉眼间似乎还有着一些怨气。赵政也不觉得奇怪,清朝大户人家,只要持家不过于严苛的,主子和有些奴仆之间,过于亲昵也是经常有的事。 两人施了一个万福。 那位笑脸盈盈的轻声问道:“阿哥有什么吩咐吗?” 赵政瞬间发现自己不好开口了,且不提这二人姓名哪个对哪个不知道,连他最想问的问题:“我是谁?”都不可以断然开口。 还好,他脑筋一转,便问道:“今年是光绪十三年,洋历算的话,今年却是哪年?”所谓的光绪十三年,纯粹是他一个人编出来的,反正错了。她们二人也会纠正的。果然,另一个开口了:“小主,你是病糊涂了。今年明明是光绪二十年。怎么成了光绪十三年。”这丫头倒也胆大,糊涂二字便扣在了他这怎么说也是个王爷身上。果然,旁边的女子蹙眉看了她一眼:“落眉。小主刚刚病好。”见那落眉似乎想起了赵政刚刚病愈,脸上的不忿果然便消失了,低头看着雪白的赤足。涨红俏脸,便不再说话。赵政暗想,倒也是两个可人儿。接着越纹又道:“小主,已经是光绪二十年了,洋历算法应该是1890年。”赵政暗听一口气提起又被舒掉,1890年的话,那么甲午战争还有四年发生。四年,变化会有很多,没准可以阻止,保上满清一把。“才不是呢,今年已经是1894年了。”纠结着小脸的落眉轻声道。越纹听了,却也不恼,只回了句:“且听落眉的,她还学学洋文,看看洋书。” 赵政心中看着两个可人儿,大恼不已,“妹纸,不可以这样玩人的。” 但是心中却着急起来:他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去阻止甲午战争的爆发。1894年甲午战争的爆发动摇了满清王朝的根本,这个他还是知道的。被日本人打败,让整个国家甚至传统的汉族士大夫阶层都对满清政权失望。而这才是最终导致军阀割据混战的原因。 想了想,他又说道:“孤确乎糊涂了,孤连额娘姓氏都忘了?”却见落眉用长袖掩脸一笑,越纹似乎也强忍着笑意。“主子真真越发的奇怪了。还未及冠,为何自称孤?”赵政顿时大囧,嘴中嘟囔着:“还是告诉我,我额娘姓氏吧。”越纹施了一礼,“奴才们,怎敢称呼主子们的姓氏。”“又不是闺名,我且赦你无罪,快说吧!”倒是落眉直接:“刘佳氏啊!”这个姓氏没有为他带来任何信息,太普通了。他又想起了母亲住的是西屋,而历来东屋更为尊贵。于是又问道:“东屋那位,姓氏是?”这下,落眉又低头了。似乎她也忘记了。越纹看了看,微微一笑,“叶赫那拉。”这四个字如雷鸣般的在赵政脑海中想起,哪怕他再是如何的不懂,慈禧是叶赫那拉,他还是知道的。 忽然间,他又想起光绪帝的母亲似乎便是慈禧的妹妹,那么光绪帝不就是自己的哥哥吗?于是,脱口而出,“那光绪帝不就是我哥哥吗?”越纹一听,急忙上前,用泛着花香的袖口掩住了赵政的嘴巴。“小主,不可这般说。这可是以上犯下,虽然事实是这样,但是皇上他已经被老王爷过继给了穆宗皇帝(同治帝),已经不算我们这支的人脉了,小主更不可称呼他为哥哥。” 赵政点点头,嘴角上扬,“堂哥哥也还是哥哥吗。”落眉皱眉道:“那也不行啊,除非万岁爷恩准了,不然陛下还得喊陛下。否则被那些个汉家酸儒那礼制做文章,可够你吃苦头。”看着落眉鼓起小嘴的模样,赵政哑然失笑,好了记着了。说完,踮起脚,用手指突然的点了点落眉的朱唇。 “你们去睡吧,待会儿我自睡去。”赵政觉得自己需要把自己这混乱的思绪理上一理。“是。”二人齐声答应,然后便出去。 赵政默然间,又躺会那张雕花大床。待周遭一切安静下来,赵政也不由安静了下来。心中最初对前世的思念涌现出来了,坚毅的父亲,温柔的母亲。镜花水月,都已经转眼而逝。他静静的思考着自己现在的处境,虽贵为亲王。但是宫里那位,皇帝都可以软禁,自己又算的了什么。想到这里,赵政又开始暗暗可怜起自己那位便宜哥哥了。一个皇帝过的那么窝囊。赵政又想起了自己前世的遗憾,忽然感觉自己现在可以努力做一个力挽狂澜的民族英雄。尽管,他不会很多,会的很少。但是他坚信自己可以最终打败慈禧,最终改变满清,乃至整个中国的走向。前一世的赵政读起清末明初的历史时候,总是唏嘘不已。他一直认为大清如果去掉了附着在身上的满清贵族集团,先实现满汉一家亲,再走上君主立宪制度。一定可以凤凰浴火重生。这源于汉民族劣根性,汉民族是一个只适合高度中央集权的民族,中国拥有全世界最长的封建历史和几十年的军阀混战最终被老蒋独裁结束都可以证明这一点。真要跟上时代的潮流,实现民主的话,一点就可以。毕竟人口太多,还有着无数的民智未开的愚民。想着,困意起来。赵政恍惚间便睡着了。于是他的大清之路便正式开始了! 二日醒的尚早,赵政微微睁开眼睛,昨夜的火烛不知晚上何时已经被灭了去。他掀开鹅黄色的软被,拿起挂在床脚的那件吃黑色的斗篷,披在身上。蹑手蹑脚的,爬到摆放在渚黄色窗幔的椅子边,爬了上去。透着薄薄的窗纱,外面的一切看得不真切,灰蒙蒙的。似乎还是清晨,就在这时,“吱”的一声,门便被轻轻的推开了。 “呀!阿哥今天起得这么早?”正是不知道何时已经梳妆打扮好了的落眉。赵政看着这海棠般的女子,哑然笑道:“些许是昨个儿睡的太多了。”“你姑且先回床上躺着,待我喊了越纹和其他丫鬟。服侍你起来。别受了凉,改明儿又躺床上了。”赵政和煦的笑了一声,“你且去忙,我自个儿晓得。”于是,落眉俯身从烛台旁拿起了火折点,燃了四角的蜡烛。便摇着攒着紫色五瓣花的步摇,踩着青褐色的花盆底鞋,关上门出去了。 片刻之后,门再次被推开。这次便如前世清宫剧上,一连串的丫鬟,或捧着金盆,或拿着绸巾之类进来。越纹走过来,扶着赵政开始漫长的起床任务。这是赵政觉得,他不习惯被一位位服侍着,可是一想到这是融入到这个社会的第一步。想想,便忍住了。不过他也一边通过各种方式逗着越纹和落眉说话。试图从中发掘着,需要的信息。落眉活泼,从赵政落马开始谈起,谈到家里人的反应,他病中又有哪些人来探望。渐渐的赵政算知道了自己在家排行老五,二哥便是光绪。还有三位都是早夭,除此之外还有着两个弟弟。和自己同出一母,六弟载洵,比自己小上两岁,七弟载涛,比自己小上四岁。而自己母亲刘佳氏是父亲的侧福晋。但是自己父亲生前喜爱,再加上生子且存活下来最多。嫡福晋叶赫那拉因丧子之痛终年在东屋吃斋念佛,不理俗世。前些年,他父亲一去世,醇亲王的头衔便世袭到他头上,可见他家圣眷正隆,另一方面赵政小小年纪便也在名义上担起一家之主的位置。 出了屋子才发现自己的卧室很大很大,而方才那间不过是个小小的里间。看着四周摆放的古玩乐器,墙上悬起的名家字画,屋内稍加点缀之处皆是赤黄,赤黑,朱红。细微之处也泛着皇家的一股贵气。赵政又想起前世的家庭也是富贵之象,可与这般比起来确实还少了点什么,少了点的也不是金钱可以弥补的,因为少了的是底蕴。这便是贵族。书桌边,摆放的是一具古筝。室内乐器众多,唯独这具古琴独放,可见原主人经常弹之,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全然不会。赵政轻轻抚琴的手不由停住,微微叹息。“阿哥,何必叹息?若想听之,改日得空,让越纹姐姐奏上一曲便是。早间之叹,岂不是触了一日的霉头。”只见落眉,走过来,轻声说道。赵政看着丫头眉间的神采飞扬,缓缓的点点头。 这是只见外间一个穿着暗红色夹袄的丫鬟走了进来,施了一礼,然后道:“小主,东屋的何嬷嬷过来问安。”赵政一听是嫡福晋那边的人,“让她进来。”“是。”便见一位年纪总在50左右的妇人走了进来,问安后,道:“五阿哥,福晋和二福晋请您去东屋用早膳。说您今天病愈,全家一起,贺庆一下,顺带说些许事情。” “好,这便走吧,莫要让他们等急了。” 一旁的越纹不知何时已经将那件刚刚挂在床边的斗篷拿过来,何嬷嬷顺手接住,为赵政披上,二人便去了东屋。 (未完待续) 卷一 第三章 进宫备礼 第三章 进宫备礼 席上,赵政看到了那位叶赫那拉氏,衣着虽尊贵,但是色彩在家里最为朴素。长得是抵不得自家娘亲好看。也就开席时候,偶有问了两句,问赵政可有大好。赵政问安后又谢了声。之后,席间便没有了声音。赵政也老老实实地不吭声。让他好奇的是自己那两个同胞弟弟也是规规矩矩的吃饭。不过这也正常,贵族家教本身就比较严格。早膳用的也快,大约半个时辰,便撤了席。因为,吃完倒也没人离席。叶赫那拉氏看了眼刘佳氏,点点头,笑着说:“说吧,估摸着大家也没心思在我这老太婆屋里待的太久。” 刘佳氏陪着笑:“您说哪儿话啊!”然后又徐徐说道:“宫里昨个儿让人传了话,说,老佛爷和皇上好久没看到五阿哥了。甚为思念。这个月十八,老佛爷准备带着皇上,皇后娘娘,瑾妃娘娘和珍妃娘娘一起去圆明园歇息两日。让我们一大家子也跟过去陪着。”叶赫那拉氏跟着后面说道:“十八也没几日了,大家这几天也稍作准备。也不是第一次去见宫里,有些事我就不叮嘱了。只是准备带哪些下人去要安排好,别丢了醇亲王府的脸面。”众人应了声是,又转眼看着赵政,笑道:“五阿哥是一家之主,老佛爷和圣上平素里也念叨的紧,这次进宫可得好生准备一番,也尽一下孝道。”赵政点头答应着,“那便散了吧!”说罢,便起了身,刘佳氏赶紧走了过去,将叶赫纳拉氏扶到丫鬟手上,才指挥着下人撤掉了席上解食的茶水。 待众人都基本散了,刘佳氏看着大儿子,笑骂着说:“今天上午就不出去了,去西屋陪陪两个弟弟吧。这两日你养伤,这两个都快把额娘吵死了,可怜额娘三个一个省心的都没有。”说罢,又慈爱的将三人的小脑袋一人拍了一下。载洵见状,咧着缺了大门牙的嘴。嘿嘿的笑个不停。惹得旁边的众人一阵大笑。去西屋的路上,载洵吵着要赵政陪他写大字,载涛却吵着赵政陪他画八骏图。赵政看着两个幼年的弟弟和自己亲昵,娘亲在一旁的微笑。上一辈子无数的缺憾似乎在这一瞬间边被弥补了。 突然,赵政似乎想起了什么。“额娘,我现在为大清亲王,有些事情要受到节制,但是两个弟弟却乎没有。再过两年,跟皇上求个恩典。也放他们出国学上两年如何?”刘佳氏一听,乐呵呵的笑起来:“以前,你阿玛说洋人的东西新奇,我记得你还说朱先生说祖宗的东西好,那便是祖宗的好。阿玛问你,为何信朱先生的不信他的,你还说朱先生做的诗比你阿玛的好,所以朱先生说的对。怎么如今却想起了洋人?”赵政听了,摸了摸脑袋,嘿嘿的笑了两声。霎时间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哪知道后面两个小家伙帮忙解围,载洵说要去学海军,为大清造大船,带着额娘和哥哥去看大海。载涛说,要学骑军,要看看洋人的马术是不是比八旗的还要厉害。这一吵,赵政又陪着他们玩开了。眨眼变过了晌午。 赵政回了自己那个内院,越纹和落眉也还没有午休。开了太平别院的木门,便迎了上来。赵政说着,早晨东屋让他一番准备的事情。落眉皱眉说道,皇上还可,对礼物向来不重视,到时候一起谈的开更重要。只是老佛爷向来喜好新奇的,怕是要找件新奇的物件。赵政这下听谎了,老佛爷眼里还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呢。越纹在一旁说着,要不把那把司马相如的绿猗送去,倒也是件珍贵。落眉一声惊起,“卧室里的那绿猗自去岁东屋知道阿哥喜欢你弹得古琴,便送了过来,你既喜欢,阿哥也喜欢。何必苦苦送到宫里,我看要不依故事,回了福晋,让她想想法子。” “司马相如的绿猗?这玩意这么久都没失传?”赵政眉头一挑,略微惊讶的问道。越纹看着,笑着说,“是两广总督李瀚章得到一个广东商人所献出去,不敢藏宝,便献给了王爷。”落眉在一旁,嗔怪道;“我们帮你想着这礼物的事情,你倒是有心思想着其他。”赵政看着自己大丫鬟的蹙眉微皱,“哈哈”一笑,“你们可知道泥人张?”两人都瞪起了眼睛。赵政略微惊讶后,也便倘然,府里的丫鬟们,大都也算的是满族贵胄之后,只不过这些人也是皇族的奴才罢了。 其实那日里,赵政听到叶赫那拉的吩咐便想起了,天津的泥人张。小时候读课本是学过的,既然那个卖茶汤的杨巴可以逗得老佛爷喜欢。想来泥人张也定然会这般如此。最关键的是,赵政想借此机会出去一趟,看看世间风情,多了解这个世界。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天津的一位手艺人,捏的泥巴好,想让他捏几个泥巴带到宫里去。”越纹笑道:“阿哥什么时候知道这天津的人?”赵政总不能说是自己前世的记忆,尴尬的笑了笑。越纹见了又说着:“那明日让小主的几个长随去一趟天津。”赵政连忙摇了摇头,说“我准备自己过去,让泥人张捏我自己。这样才有新意。”越纹略微埋怨着:“这骑马伤刚刚好,又要出去。福晋指不定要嫌弃你闹腾了。何况,你若去天津,还要让那边准备着,这忙来忙去,又是大阵仗。”“我就带几个长随悄悄过去,”“那怎么行?碰到歹人怎么办?”落眉倒是帮了赵政一次:“越纹,你哥哥不是刚刚从口外压庄货回来么?他身手好,就让他跟着呗,何况认得小主的也不过,哪个贼不长眼,一箭射死!”赵政听了,笑了笑。便让人去母亲那边支应一声,刘佳氏那边只叮嘱了说多带人,阿哥不要骑马之类的种种,就让他快去快回。 赵政让自己小厮福贵下去,安排说的明日同去。 二日,早晨,天未亮,赵政便出了府。一看,吓了一跳,本以为不过四五人人。长长看去,估摸着也有三十来人。还有些穿着镶着明黄色丝边的武士服,标准皇族武士的打扮,不由略微皱眉。待越纹哥哥连赫拜过后,便道:“人太多了,七八人就好。” 连赫略微错愕。赵政又道:“有些个的衣服也要换,一出去就知道是醇亲王府的人,昨个儿不是让福贵告诉你们,要微服过去,断不可让人看出。” 连赫执着马鞭的手,摸了摸光秃秃的前额。然后,又点了几个,让回去。这时,赵政才发现人群中有一个略微矮小的身影,看着年龄也不比他大多少。笑着问连赫,“你还特地为本王准备了一个年龄相仿的护卫啊?”连赫随着赵政指过去,看了眼说:“不过是在口外捡来的狼崽子,连话都说不清,一身武技也是杂乱无章,不过好在鼻子极灵,看一眼路,就知道前几个时辰走过哪些车,也敏感,但凡有危险总能提前感受到。所以也就带上了。王爷若是不喜这狼崽子,便留下。”赵政一听倒是乐了,还真有这种奇人。“带上吧!让他跟在我马车里面,路上我也有个伴。” 北京到天津其实距离不算的很远,两百里路而已。但是苦于铁路未开,只能跑马。赵政苦于自己娘亲的要求,只能坐马车,虽然他也不会骑马。一路上,无论赵政怎么挑拨那狼崽子说话,他还是话不多,口齿也不是很清楚。断断续续的听懂了一点,狼崽子说起来还是东北人,原来自咸丰五年的《瑷珲条约》签订,外兴安岭割让给了俄国人后,俄国远东总督就让外兴安岭里面的猎户每年按照丁口上交黑熊皮。狼崽子很小的时候便被家里人送到关内投奔亲戚,怕家里多添丁口。结果路上,遭贼,狼崽子一个人仗着自己速度快跑了出来,后来遇上了狼群,庆幸也没狼王和他对眼,于是终日里随着狼群迁徙。饿则食肉,渴则饮血。直到,后来狼群遇到了连赫压着关外庄子里的庄货回北京,结果狼群的袭击被连赫他们的火枪吓坏了,他也被流弹击中了小腿,一时间没有跑掉,就被抓住了。连赫也没伤他,帮他养了伤了就送了回来。赵政问他多大,他只说自己离家的时候七岁,在哈尔滨听到有人说是光绪十一年。却不知道今年是何年,赵政一算,正好比自己大上四岁,应该是虚岁十五。赵政问他姓名,他只说山里人叫他土娃。赵政听到这里,一直为外兴安岭难受的心情才稍微舒畅了点。咧开嘴笑了笑,以后便叫“图瓦。”跟着我吧,回去给你抬旗。可恨狼崽子连声谢谢都没有,或许他不知道抬旗是什么意思。心中默默的诽谤着。 两个时辰的路程眨眼便过了,到了天津城,快要下车的时候。图瓦倒是出其意料的补了一句:“王爷,您是大清皇帝的弟弟,您说,外兴安岭,大清还可以拿回来吗?我爹爹说,如果拿不回来,他就要不能死在祖地,死不瞑目。”赵政一时木讷住了,也不由的问了自己一句,可以拿回来吗?他其实对未来没有太大信心,不知道十一岁的他可以把历史改变到什么样的程度,但是他还是坚定的告诉图瓦:“会的,到时候让俄国人求着我们收回外兴安岭。”他不知道自己这句话二十年后便成了事实,这姑且是后话不提。 倒是在天津城门时候,守城的兵卒看着他们一行人携带制式横刀。竟然还没等他们亮出金牌,便对他们要贿赂,着实让赵政气愤不已。切不说这守城兵卒的贪心,另一方面倒也显现了如今这种制式横刀在民间的流行。心中不由大恨,“如此大清,难道真要顺应历史亡了不成?”但是他还是暗自捏拳,一定要改变这段历史,他这个满清超品亲王,已经被绑在了这辆陷入烂泥的战车上了。 一行人进城后,赵政倒也不急。好不容易, 舟车劳顿出来一趟,倘若就这般回去倒也是不划算。于是,让连赫安顿好了马车,便大摇大摆的在城里逛了起来。还别说1983年的天津城还真的和后世不一样,不过也是同样的繁盛。自从开放做了通商口岸,洋人们都在天津有着大大小小的租界,各地也是商贾云集,车水马龙。赵政却是玩起了孩子性,满大街的找各种好吃的,好玩的。什么狗不理包子,十八街的麻花,煎饼果子统统吃了边。后两者者他还多买了点,记起了自家的两个弟弟,包子他怕馅儿有问题别没带。这时候的味道比起后世差别果然巨大。也不能说后来的不好吃,只是口感上确实别有风味。 赵政在天津城这般轻车熟路,硬是把连赫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曾经也在天津城逛过呢。过了午时,连赫才提醒说早点办了正事,要回去,不然天黑赶路容易遭贼。赵政一听,又叹息了好久。光绪年间,直隶这等京畿之地区也是盗贼横行,可见世间也确乎沧海横流。 一番打听,众人在东城找到了这位传说中的“泥人张”。赵政看着他中年人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冯骥才老先生笔下的“泥人张”,大喇喇的问道:“张明山老先生是您什么人。”“正是家尊。”“哦。你这手艺我听说许久,按照我的模样捏上几个,再捏的挑几个戏角儿和几只小兽一块打包了。”赵政只是听说慈禧喜欢听戏,别投其所好,至于几只小兽则应该送了自己弟弟。 话刚落音,只见那“泥人张”便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泥塑,正是赵政刚刚说话时候的模样,捏的倒也是可爱。一副孩童玩笑的模样。惹得众人大惊。赵政看着,心中不由大快。倒是那个“泥人张”拱手道:“在下刚看少爷玉树临风之姿,未得少爷准许,一时技痒,还望少爷见谅。”赵政心中不由为这“泥人张”的察言观色和手艺惊叹。便点了点,回首对连赫说道:“赏。这活儿该赏,连赫便递上两枚金锞子,上面印制这大内,福,寿的模样。惹得那“泥人张”大惊失色,连忙起身要跪下,赵政和连赫都没反应到这点,只不过赵政赶忙摆手,本王微服,莫要惊了周边。看着“泥人张”脸色苍白,赵政不由不惊叹,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皇权依旧深入人心,若不是甲午战败,八国侵华,再摊上康有为这种废物和袁世凯这个四姓奴才,满清能不能灭亡倒还是两说。 赵政看着“泥人张”的窘迫,玩笑着:“师傅不会手抖捏不上了吧?”“泥人张”连忙说不会,说完端正起身子,照着赵政的模样,仔细的捏了起来。速度明显比之前慢下很多,手中捏出来的也不像之前那么顽皮。到显得越发英武,惹得赵政心中有着一阵尴尬。至于那戏角儿和小兽到时简单,有捏好现成的。只不过那“泥人张”说家中还有更为精致的。赵政倒是摆了摆手,说时间赶不及,东西拿去送给老佛爷,老佛爷若是喜欢,到时候你献去宫里,也赏你一场福贵。只是这手艺要好好的传承,不可断掉。艺术也是一个民族的灵魂,他要把捏泥人技巧好好发扬。这“泥人张”听后老泪纵横,艺术二字没听懂,灵魂和民族还是听懂的,这般夸赞不由不让他受宠若惊。 (未完待续) 卷一 第四章 津郊遇险 东西弄好,连赫说未时还未过一半,回去的早到还赶得及晚饭。连赫取了马车,八人便出了天津城。一路上颠颠簸簸。刚出天津地界,连赫就用满语唱起了关外的大汉哥,那雄浑的腔调,他时而又扬起一阵马鞭声,在无尽的旷野中到别有一番风味。惹得赵政坐出了马车,听着。心中还想,八旗子弟也不个个都是饭桶,骑马连赫这歌,没有经历过风沙的是唱不出来的。 仔细想着,突然马车颠簸了一下,一下子就停住了。赶车的也是王府的老把式,知道车轮陷进坑里去了。便赏了前面领头的挽马一个鞭花。车子便稳稳的停住。连赫他们也喝住马匹,回头问道:“老余,怎么回事啊?”“车子陷坑里了。没啥大事,稍等一下。”话还没落音,车厢内图瓦猛然把赵政拽进了马车内。“嗖嗖嗖”便有数支木箭从林中飞出,不过抛开极差的准头不说,箭的质地也太差。碰到了木质的车轱辘上,留下一道浅印便落了下去。连赫看了,不惊反而大笑起来,“让爷爷来教教你们怎么射箭,说罢,挽起后背上的两石半的骑弓,一箭而出,稳稳的便将林中冲上来的当头一人射倒。旁边的几人,立刻停住了脚。急忙扶起那个领头的人,然后就往树林里逃。惹得其他的武士也笑起来。连赫,抱拳对车厢中说:“王爷,应该是附近的刁民,待我抓几个来,问问清楚。” 赵政看着刚刚的闹剧也觉得好笑,“你去,别伤了太多性命,能抓就抓,自有规矩办了他们。”连赫应了一声,便带了三个个骑马的武士追了过去。 赵政在车厢中,轻轻踢了图瓦一脚“鼻子挺灵的啊!快下去帮老余头把车轮弄出来,还赶着上路呢。”图瓦凝重着表情,下了车,对树林中左看右看了一番才俯身下去提车轮。他刚俯身,树林又冲出来一骑,白色武士服,头戴暖帽。一手驭马,一手执着数米长鞭。眨眼间,便冲了过来。图瓦到也敏捷,抽出放在车上的横刀,滚到了路边草丛中。老余头没反应过来,便被那武士,长鞭裹住了脚踝抽到在地,另一个被连赫留下也是一个力士。持刀,驾马左右就是一刀。那人轻功了得,猛然腾空踩在马鞍上,另一脚顺势就踢到了那大汉脸上,也不想那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大汉竟然被这轻飘飘的一脚踢落了下去。那身材瘦弱的武士,旋即又跳到车上,掀开车帘抓起赵政就跑。 这一切不过电光火石的瞬间,待到图瓦抽出了身上的焰火发信号时候,赵政已经被裹挟而去。 赵政在被裹上马匹的那一刻,一阵芳香袭来,他才意识到这位武功了得的武士竟然是位女的。心思立刻活动而开,“会是谁来抓自己?自己的行动如此隐蔽,不过是昨日决定的事情,看他们的抓自己动用的武器如此破旧也不像的是什么背景太大的人。可是这女子武功了得,又玩的一手调虎离山之计,却是不像是普通百姓或者山贼为之。” 赵政想了想,在那女子怀里翻滚了一下,背后便触到那女子的胸部,还未等赵政细细感受一番,那女子便娇叱道:“你老实点。”赵政听着这般娇憨的声音,绝迹想不出是位功夫如此高强的女子。那女子又说:“你也别怕,我也不会杀你的。”赵政顿时傻眼,哪里有这样绑票的,绑前就说不会撕票,那干嘛还绑票。赵政心中不由诽谤了两句,“不过必须要你家里人交足了钱,不然我也不放人,打不了一起被官府乱箭射死。”这句话便略带了几声哭腔。赵政听着这声音,心都软了。全然未顾及到自己还被别人抓着,便起了爱怜之心。“姑娘,先把我放下来吧。”“不要!快要到蒋家村了。到时候再放你下来。” 果然,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村落。女子并未径直走过去,而是驱马到了村子东边的一户人家。看上去,似乎还是地主,房子外墙还是砖石的。赵政被松了下来,赵政调侃了一句:“姑娘,年龄不大,手劲不小。”“哪知道,那姑娘回了一句,“我们习武之人哪里比得上你们这些个富家少爷,揪个几十斤算的了什么。”说完了,又打量了一下赵政,似乎在看看自己猎物如何。赵政也借此打量着面前这个年齿不过十三四岁,或许是因为那超过了160的身高。一眼看去,冰肌细瘦,朱粉不施,眉眼间黯波盈盈。若是身材再丰满些,比起越纹凤眼朱唇和落眉红颜含黛。一副活泼娇憨的模样却还要美上几分,只是黑色的瞳孔中似乎还有着些许泪光在闪烁。赵政看着看着便痴了,心中竟有一种想要娶她的冲动,只是,片刻后少女便双眼通红。“我们不会害你,你家里还算有钱吧?我爹爹遭到奸人陷害,中了剧毒,江叔说解毒时候要长白山的百年以上老参稳着,不然我爹爹扛不住药性。我们在天津城外看你护卫都剽悍至极,估摸你家里挺有钱的,所以只好绑住你来换一支百年老参。”赵政越发无言,这姑娘也太单纯善良了,绑架还这般劝解自己,怎么就不怕自己不给钱,给钱后跑掉再根据她泄露的这么多线索把她抓住。不过看着姑娘哭哭啼啼的模样,赵政还是准备帮他们一次。不过先得想法子逃出去或者让连赫他们知道自己在蒋家村,毕竟姑娘人虽好,和他们一起就不见得是什么好人了。他脑筋一转,计从心来,对白衣少女拱了拱手。 “令尊的毒估计时间不多了吧?在下腰间的玉佩,乃是家父自云南经商带回的,在这京畿之地还颇为值钱,姑娘大可现在去一趟天津城典当,换的银子然后买了人参就回。这样可解令尊之毒,我也可以早点回去。”白衣少女一听,一把拽出了他腰间的玉佩,看了看,直接便把上面的瑞兽和几个古篆忽略了。这也让赵政也轻轻舒了口气,还好这姑娘不认识那大篆。至于那瑞兽,他估摸着那姑娘当作麒麟了。果然,少女即可翻身上马,对门内喊了一声:“江叔,我和小四他们把那个人抓回来了,你们看好了。”然后便提马欲走,走时候还不忘回头,说了声“谢谢。”弄得赵政晕乎乎的,这怕就是把人家卖了,她还帮你数钱。屋内很快涌出了几个大汉,为首是一个两鬓微白,面色蜡黄,身材偏矮,青白色长袍的中年书生。赵政估计便是那江叔,江叔远远的看着自个儿侄女,中气不足的喊着:“小雪,你要去哪啊?” 白衣少女,扬了扬手中的长鞭,说:“去一趟天津城,很快就回来。”赵政此刻心中还默念着“小雪”,倒是个好名字。哪知道那江叔果真不是什么善茬,“你们几个把这小娃娃绑起来,放到后柴屋去。你们几个轮流看着。”赵政一听直骂爹,雾草,怎么侄子和侄女差距这么大。那江叔仿佛听到了赵政的抱怨,已经转身离去的身影,默然回头,“把嘴巴也堵上。”赵政瞬间,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崩腾而过。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赵政暂时不谈,白衣少女那边去了天津城,当了那枚玉佩,掌柜一看那瑞兽,大篆,吓得一跳。不过也打草惊蛇,对姑娘说:“这玉佩是在罕见,让在下去楼上,喊大掌柜看看。姑娘略等半个时辰,我就回来。”可怜她哪里知道赵政把她坑了,那掌柜连忙跑到跑到距离当铺最近的巡防营,拿出玉佩。正好,遇到准备调集兵马出去搜寻的连赫。连赫一看,心中大急。他丢了王爷,王爷要是真是有个好歹,那是株连九族的罪过。于是,便要抓当玉佩的人,倒是掌柜说,当玉佩的是位斯文的女子,似乎等钱着急。应该不会加害了小王爷,不如让人跟后面缀着,找到线索先把王爷救出来。连赫一听,连称大善。不过还是骂了一句:“那个狼崽子倒是好,主子丢了就跑了,不然这时候正好用的上。”说完还是找了两个机灵点的武士让他们跟着掌柜过去,叮嘱掌柜把钱尽量给足足的,不要让她起疑就好。他自己带着其他武士和巡防营远远的跟着。 白衣少女换了钱,急忙忙的买了人参就往回赶。丝毫没注意到后面有人跟着。待她把人参交给江叔,那江叔问了两句,白衣少女便讲了清楚。江叔果真起疑,不过想着还是先救人再说,也不差这片刻功夫。不过,还是喊人把赵政弄到了屋内。少女一看赵政被绑着,皱眉道:“江叔,怎么说也是救命恩人,这样不好吧?” 江叔捋了捋胡须,笑骂了一声:“这小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还是稳妥点好。”说完便让人准备熬药救人。赵政看了一眼那个躺在炕上的人,面色惨白,和少女有着几分相像,剑眉星目,身材高大,看那少女的武功,想来她父亲也是丰神俊貌的一代大侠。 (未完待续) 卷一 第五章 要你女儿 第五章:要你女儿 片刻之后,那男的咳嗽一声便苏醒过来,脸上泛起了一阵阵的潮红,女子一看。高兴的要紧,“爹爹,你醒啦!”“熹雪,让你担心了。”“大哥!”江则维猥琐小人此刻也上去扶住了男人的臂膀。“梓河,我被拿不肖之徒下毒,实在是一时失误啊!你如何将我救醒了?”江则维便细细的将截路的事情说了一遍,赵政这般才明白,原来那调虎离山之计正是这贼眉鼠眼的江梓河想出来的,心中不由暗自诽谤一番。那男的听了,对赵政招招手,于是旁边的几位便将赵政押了过来。 “快给小兄弟松绑。” “万万不可啊!大哥,这小子刚刚送给熹雪的玉佩我怕已经被他家里人知道,方才我看窗外东边树林中飞过一群飞鸟,怕我们已经被包围。 赵政一听顿时傻眼,这江则维也太厉害了吧。自己都没发现。脸色不由变了几变。 “哦?”那男人听了笑了一笑,看着赵政道:“还是给他松绑吧。小兄弟倒是智勇双全啊!”赵政气不打一处来,都被抓了,还勇?计谋也被识破了,还智?这不是讽刺我么。倒是,旁边的熹雪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仿佛被他骗了而不甘心。 “在下山东陈俊圣,这是小女陈熹雪,结义兄弟江则维。对小兄弟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得罪,本欲去陕西探访好友,路上被奸人所害,急需财帛才出此下策,还望小兄弟海涵。我陈俊圣在江湖上也还算一号人物,今日财帛算我借了小兄弟的,半年内我定让人五倍送还至府上。不知道小兄弟可否让外面的人退去,放我等离去?” 赵政不由笑了笑,“陈先生访亲坛友竟能被人下毒,这亲友却也是难访啊!” 陈熹雪一听,嘟囔着嘴。陈俊圣连忙止住她,示意让赵政继续说下去,“我家不差这点钱,银子送去我家?我还怕你们没胆子送去。外面的人,估计没有我,你们也跑不掉。就更别说你们走亲访友了。” “那小兄弟的条件是什么?说出来,可以做的买卖,我们都做了。” 赵政一听,想都不想道:“我要你女儿·······教我武功。教我一年,一年后权且自己离去,我也不会签什么契约,全凭信义,至于姑娘的衣食住行和酬劳,我自然不会亏待了姑娘。”前一句高声而起,后一半缓缓落下。听的众人倒吸一口气,熹雪更是嘟起小嘴,脸上泛起一阵急促的红晕。江则维的嘴角也是露出一丝坏意。 赵政看众人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急忙解释道:“我只是看小姐的轻功了得,所以才想学的。”作为一个后世穿越者,轻功本就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赵政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窘迫落在了上面两位的眼里,玩味的笑容更加厉害了。 还没等江则维说话,熹雪道:“你知道什么,这轻功自幼双腿绑上砂石行路练出脚力,每日还要攀墙走壁练技巧,这苦你吃得起吗?”这话顿时让赵政无言,学个轻功还这么麻烦。旁边一个壮汉似乎看着小姐不开心,跟着说,“小娃娃还真不知道好歹,我们虎落平阳被犬欺,给你钱已经算面子了。” 赵政一听嘴角不住的露出笑意,说皇族是犬么。“正好,那玉佩是一对,我还有块。要不送你们当盘缠了?”众人听了这般讥讽,都是满脸怒气,不过江则维似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面色大惊。看陈先生尚未反应过来,便低头耳语了几句。 那陈俊圣洋气功夫倒也是甚好,拱手又对赵政郑重的拜了一下。“小女最厉害的鞭术和轻功都是她母亲教的,不过她倒是会一套太极剑法,这是我教的。您若有意,我可以去您府上拜访,给您传业授道。不过我最近确实有事准备去陕西,让熹雪留下先教您基础的拳法,等我办完事再回来授业,如何?” 这下倒是赵政惊呆了,原以为这王爷身份可以镇住这般江湖豪客,想不到陈俊圣倒是反将一军。显然旁边的江则维也为陈俊圣冒昧收徒吃惊了一番。而其余众人也对这般峰回路转目瞪口呆。陈熹雪倒是不甘寂寞,“不行,爹爹此次西北之行,我也要跟着。”“你闭嘴,为父的话还敢不听。”陈熹雪听着便缩了缩脑袋,一番可怜兮兮的模样煞是可爱。 赵政转念一想,自己想让姑娘教导自己功夫,一来自己对这些击巧之术感兴趣,二来于这乱世之中,自己能够会上一身防身之术在有些应急的场合确实有用。如今遇到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赵政当然不愿意放过,这是第三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不过他内心不愿意承认罢了。而如今,既然已经达成了要求,虽然和预想中有些许不一样。赵政还是可以勉强答应的,毕竟只是口头拜师。对方断然也对自己起不了什么坏心思。 赵政点点头,“暂时答应吧,我还不知道你背景,想来陈先生也不是默默无闻之辈,待我弄清楚了,再给个确定的答复。” “哈哈,醇亲王爷小小年纪果然,胆识过人,智勇双全。” 陈俊圣一句王爷,让旁边除了江则维以为的其他人都惊了一般。或迷惑,或害怕,或畏惧。总之,众人的神情还是让赵政的内心小小的满足了一下。赵政用眼角偷偷了瞥了一眼熹雪,这个傻姑娘,低眉顺眼,紧紧抓住衣襟的手,攥的很紧。让人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紧张,毕竟亲手绑了一位大清的王爷。 “那王爷请便吧,怕待会儿官军攻进来了,也不好收场。至于小女,请恕在下还有一番事情要叮嘱一番,明日再让她去您府上登门致谢。” 其实,赵政也看得出来,那陈俊圣这番西北之行危机重重,他也是怕自己的女儿有所不测,才托付给他。只是也无须点破,各取所需。但是人家这般搞不好也是生离死别。所以,陈俊圣的说法确实合情合理。赵政便点点头,转身佯装潇洒的离去。他确实不想对方不履行责任,但是又没什么可以制衡住对方的,只好听其信义。 陈俊圣又在后面道:“则维,代愚兄恭送醇亲王。” 赵政不觉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他不相信别人,别人又何尝相信他。江则维也立刻会意,拿起一把放在床头的折扇,便陪着赵政想外走去。 刚出村落,果然一大群人围了上来,有穿号衣的兵士,也有穿普通武士服的家丁。只是人群之中还有几位穿着长衫的文士打扮,一看气度和寻常武士便不一样,让赵政又好生疑惑了一番。当前为首的便是连赫,看着小子急匆匆的样子,想来应该是被吓得不轻。 其实连赫他们本来打算准备先围着村子,晚上再请精锐士卒突击进去,先把王爷救出来,再腾出手灭了这伙贼人。但是此时此刻,一看到王爷正被押送的往村外赶,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一拥而上。 正当连赫准备出声呵斥,旁边林中,突然传来“嘣”的一声弩箭被拉动的声音,然后便见,一支细箭直奔江则维而来。江则维也是出奇的警惕,手摇折扇,轻轻一档别拨开的细箭。还未等他收回折扇,身边的树上兀的落下一个黑色的身影,像炮弹一样撞了过去。这下江则维没抵挡住,连退数步,想借此缓冲力道。哪里知道黑影不过作势撞了过去,见江则维退也跟着刹住了步伐。然后转身抱起赵政便向连赫这边跑来。 这一切不过电光火石的瞬间,连赫和赵政都一时还未反应过来,赵政便回到了连赫旁边,两人定睛细看,这才发现那个黑影便是图瓦。连赫看后,“哈哈”大笑。“贼人,准备受死吧。”江则维一看自己手中的砝码弄丢了,原本蜡黄色的脸瞬间苍白。执扇的手也在不住的颤抖,似乎为刚刚的一时疏忽而懊恼不已。倘若此刻,赵政他们翻脸无情,他们也必然陷入必死之局。江则维此刻心中颇为恼火的看着刚刚的那个黑影,如此快的速度,也是罕见。 赵政听了连赫的暴喝,转眼盯了他一下。“闭嘴,都撤回去。滚!去把我的玉佩拿回来。”连赫八丈高的汉子,一听赵政的怒火声,刚刚还得意洋洋的样子,立刻额头直冒冷汗。然后跪倒在地,“奴才保护不周,王爷恕罪。”旁边的武士见状,也都跪下见礼。赵政不由眉头一皱,他也没想到这么夸张,看来几千年封建的奴性还是刻在他们的骨子里。不过这也是有好有坏。赵政需要他们对中央政权和民族的忠实,而不是内斗不停更不是温顺的任人宰割。赵政希望中国人是群狼而不是群羊。 江则维看赵政还遵守约定,不由面露喜色。拱手道:“谢小王爷对我等宽恕。”赵政缓缓的点点头,低声道:“还望陈先生不要忘记我等约定。”“自然,只是王爷对我那侄女要好点。”一句话不棱不角,听起来却这般暧昧,让赵政不由撇了撇嘴。旁边众人,尤其是连赫,悄悄抬起头,看向赵政的眼光中那叫一个崇拜。自家府上的王爷才不到十二岁就可以泡妞了。旁边的武士们显然也被这句话震惊了。赵政又瞪了连赫一眼,连赫连忙低下头。然后咳嗽一声,“都起来吧,难为诸位了。每个人赏十两。”“谢王爷。”众人站起的身子,赵政还是有点不习惯。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这算什么。 然后转身道:“江先生,我们后会有期。” 江则维郑重的鞠躬,“恭送王爷! (未完待续) 卷一 第六章 遇险善后 第六章:遇险善后 于是,众人便随着赵政的身后,开始往回赶。一路上,连赫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倒是赵政问了他,“为何众人中有几位文士打扮?”连赫摸了摸头,说是巡防营帮统找过来的,据说功夫很高,便请过来帮忙。赵政倒也感兴趣,便让他把巡防营的帮统找了过来。这巡防营帮统乃名曰,赵和颜,河北廊坊人。自幼跟着形意拳宗师孙禄堂先生学习形意拳,而后考了直隶的武举人,在家中的帮衬下,累官到现在的巡防营帮统。“赵帮统,那些文人装扮的武士是你请来的?”那赵帮统躬身道:“乃是家师门下的弟子,准备去武举考试,便在奴才的家暂歇几天,同门间也好切磋切磋。”赵政一听便来了兴趣,“赵帮统的师傅是?”“家师是河北顺平人,人称虎头少保。”赵政知道赵和颜是在避家师名讳,于是转眼看了一下连赫。哪里知道连赫常年在关外看守皇庄,即便逢年过节回来,也很难和江湖武林有所联系,只好低下头。弄得赵政也是一阵脸红,不过他突然又涌起了一个主意。“赵帮统不若和连赫打一次,点到即止,谁被打趴在地,谁就输。如何?”赵和颜脸上一阵苍白,和王爷的家奴动手,他是绝情不敢的。于是推托道:“在下的功夫是比不上连赫大人的,不过花拳绣腿,不堪入王爷法眼。” 赵政一看赵和颜害怕的颤抖的嘴唇,心中便恍然大悟。再看赵和颜身上的轻甲,便让赵和颜去同门中找一个愿意和连赫打的,说打赢了有赏赐。果真还有一个不怕死的站了出来,不过咋一看年纪也不过十八九岁的青年。 两人便在林间摆开了阵势,连赫上来就扎了一个马步,步态极为稳着,走的是蒙古人摔跤的路子,而那个小伙则极为轻松的执掌而立。连赫出手,直抓其小腿,那青年顺势并把小腿插进了连赫胯间,手也擒住了连赫后背。连赫看似身体笨重,却极为巧妙的移动步伐,躲过了青年的一掌,二人速度极快,不一会儿便过了好几个回合。期间,赵政看的心中“啧啧”称奇,偶尔也和赵和颜聊上几句,渐渐的赵政也开始了解这位孙师傅。这位孙师傅,名曰孙禄堂。在北方武林之中,名声赫赫。形意拳不过是其最为出色的技艺,其他的术法也是信手拈来。据说去年,一人在定兴平了数十人联手。赵政听了越发有了兴趣,心中暗道,以后若有机会,应该去拜访一番。 二人搏斗的场面已经快一刻钟了,但是还依旧胜负难解,那青年人无法将连赫摔倒,连赫每每抓住青年,总是滑掉,仿佛抓一只泥鳅一样。不过青年人的体力明显是不如连赫的,此刻已经大汗淋漓,面色微白。而连赫虽是涨红了脸,但是隐约间还是可以看到其风度自然,并未有什么辛苦。 赵政摆了摆手,“到此为止吧!打的都不错,这位壮士赏十个金锞子,送上一张拜帖。改日入京,可以入我王府玩赏一番。”青年人显然被这意外的惊喜惊到了,彼时因为未出胜负的懊恼全然不见,连忙跪地谢恩。仿佛害怕别人抢了般。 连赫打的也很开心,弄得赵政没好气的问了句:“要不要改天等壮士来府上再打一次?”“要的,要的。”连赫一边傻乎乎的笑着,一边善意的看着青年人。赵政又看了眼赵和颜,“赵帮统也替本王介绍一下。”赵和颜显然也为自己的师弟被王爷赏识开心,“这是师尊最小的徒弟,左何从。安徽安庆人,幼时家中遭难,游历在外的师傅见其可怜,便带了他回了河北,这些年一直跟着师傅,后来少许长大,师傅边传其武术,希望他也能报效我大清国。” 天色转眼见已经有了些许天黑,回城还需要一番时间,于是便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赵帮统,我今天在天津街上,有听到陈俊圣这个名字,不知你可听说过?”赵和颜不愧黑白两道皆通,立刻回道,“不知道王爷说的可是山东白衣剑侠陈俊圣?”“应该便是。”“这位可是山东到直隶数一数二的人物,不过在下从未见过,其人仗义疏财,武功又好。既帮助老弱残民,又广受弟子。同时还懂得孝顺官府,经常替官府当差,不过也有人说他的白衣社是白莲教的。不过,没有实据,他为人遵纪守法,因此也未曾出过什么祸事。” 赵政顿时有些无言,想不到随手拜个师傅竟还如此了得,不过念其此去不知结果如何,赵政也未曾放在心上,至于学功夫,如今便有个现成了的。赵政也不又不惊叹,中土自古多奇人异士。 于是罢了罢手,上车便吩咐众人回府。临行之间,赵政还不忘叮嘱连赫和一众下人不要将此般事情告知府中。连赫他们听了也是大喜。 直至黄昏时分,众人才慢慢吞吞的回了府上。快要到门口,赵政便听到窗外有人问,“连赫,福晋(府中众人称呼叶赫那拉为大福晋,刘佳氏为福晋,其本为二福晋,为了显示尊重,才这般喊)已经让奴婢在这里等着王爷回来,这下是王爷回来了吗?”赵政咋一听,便觉得家中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便伸首到窗外问道:“可是家中遇到什么事情了?”那奴婢一看是赵政,施了万福道:“倒也不是,福晋看王爷许久未回来,有些着急,便让奴婢在门口等着,如果看到王爷回来了,便尽早去西屋禀报。”这番关心倒是让赵政心中一番感动,点点头道:“你且去回了福晋,我已经回府了,让她不要再担心了。” 那奴婢应了一声,便回了西屋。 距离十八的时间也是越来越短,几日内,赵政也未有太多走动。只是,其间并没有见到熹雪来访,开始赵政还以为是门房挡住了,便特地叮嘱了番,那门房却也委屈的说并未见到有女子来访。赵政不禁有点怀疑,那陈俊圣的信誉问题。不过倒是这其间,那一日在天津遇险的事情还是被北洋大臣李鸿章报了上来,那巡防营守备报了李鸿章,李鸿章见是醇亲王为了尽孝心而遇险,也向慈禧请了罪。慈禧罚了他半年俸禄,不过也是个不痛不痒的惩罚。慈禧又来家中问载沣可有受到惊吓。这般情况,赵政见瞒不过去,才将事情好好说了番。 刘佳氏听了天上一阵苍白,直直的看着赵政道:“阿哥怎么就不爱惜自己,这如若出了事情,你让母亲怎么和大福晋,和你父王,和爱新觉罗氏交代?”然后表要对连赫一番惩罚,准备把连赫全家赶到关外守着皇庄,这赵政如何答应,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越纹的哥哥总不能把越纹拖累。于是赵政只好为其求情了一番,最后让步保证15岁之前不再随便出门了。刘佳氏方才作罢,只不过赵政乘势又提出,要请一个武学师傅教教自己武功,刘佳氏也同意了,不过她准备求宫中的恩准,请一位禁军教头来。这顿时让赵政有些无语,“额娘,我已经请了一位师傅了。”说完,刘佳氏凤眼一瞪。“哪里来的师傅?”“山东的外功师傅,学一套剑术,只是个普通人,是这次去天津听人提起过名头。”赵政不敢直接说陈俊圣就是绑架他的人,这样怕他额娘便更不答应了。果然,刘佳氏的脸色稍有缓和,“武学这一块,我虽也不懂,但是满人是马背上得的天下,三阿哥想学确实是好事,多请几位师傅也是应该的,不过你介绍的那位,需先请来让我过过眼,方才可以让其入门。”这个要求也还合情合理,赵政便点头同意,何况陈熹雪什么时候来也还是个未知数,这倒让赵政一番郁闷。 只是末了,刘佳氏又说,赵政的蒙学结束,十八日去了宫中除了求个武学师傅以外,还当请太后请一位大儒来继续教育赵政。这一点,赵政倒也是不反对,虽然他有心出国学习,但是如今中国这般窘况,倘若他真的出国了,回来后怕真的只能看到一个已经被革命党推翻的清王朝,而他自己怕也是回国之日,枭首之时。 当他回到自己的致静院后,便和越纹,落眉闲聊起了这件事情。落眉也道:“确实有不少的少爷小姐去了外国读书,不过大都是汉族人,满族人还不过呢。倒是有几家送了几个家生子过去。”说完,满眼的羡慕。赵政仿佛看到了落眉嗲嗲在和自己说,“小主,我也要去国外读书。”赵政却也知道,送家生女出去的怕是没有,毕竟这是封建王朝。等等,男的?图瓦不也是男的嘛,这小子遇险境没抛弃自己,反而暗地里跟着为最后一击蓄势,着实让赵政感慨了一番,倘若送到德国或者美国接受西式军事教育,将来回国也必然是一番助力。无论何时,枪杆子里出政权,伟人说的话,这点赵政还是知道的。 赵政让越纹喊来了老管家,“这次我在天津遇险,图瓦立了一番功劳,我想给他一个恩准,送他出去读书,过些年回来再好好做事,毕竟山沟里的娃娃有些东西还是要教教的,既然这样送到西洋去也是一样。”老管家心中倒也是纳闷,听说了赵政遇险的事情,只是听说了这位小王爷自己设计骗了绑匪(赵和颜宣传是赵政送出的那把玉佩让他们最终找到了赵政,并且将其救出)。没听说旁人还有功劳,只是主子都这么说了自己还是听从便好。这老管家也是跟着刘佳氏来到王府,近两年才提拔上来,因此真正把王爷当作自家少爷看待。于是便满口答应了。 赵政又找来了图瓦,这小子依旧是那一副阴狠的样子。赵政拍了拍他,说:“我准备送你去西洋读书,美国或者德国吧。学军事,也就是学杀人的技巧。你去了之后,自己看着办,学杀一人的还是学杀万人的你自己看好就行。回来后,我让你去杀敌人,杀光了敌人,你家自然就可以回来,你阿爸也不会死在异国的土地上,以异国子民的身份去死。”这段话说完,图瓦终年不变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似乎一亮,他默默跪下,磕头。然后看了一眼赵政,重重的点点头。赵政在那眼神中看到狼一般的嗜血和狠辣。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一旁二女复杂的眼光。越纹眼中的是惊讶,或者说是惊吓。而落眉眼中单纯的只有对图瓦幸运的羡慕甚至于嫉妒。 (未完待续) 卷一 第七章 初见光绪 第七章 初见光绪 十八日转瞬即至,醇亲王府一行人,备了车轿点开始赶往圆明园。刚刚到宫门口,便有一个小太监在一旁拦住车驾,:“可是醇亲王车驾?”刘佳氏掀开了车帘,“是,不知公公有何事?”“奴才是养心殿的,这番随着万岁爷来了圆明园,万岁爷听说今日醇亲王要来园中游玩,便让奴才在宫门等着,让先把醇亲王接去长春圆那边,万岁爷好久没见到了醇亲王甚为想念。待到午膳时候,万岁爷在和醇亲王一起去觐见老佛爷。” 赵政这般听了,心中倒也乐呵。这便宜皇帝哥哥看来对自己很不错。刘佳氏应了一声,便让给赵政驾车的太监跟着那公公去了长春园。片刻后,赵政便在那个小太监的带领下看到了光绪帝。 光绪帝此刻捧书坐在一片向阳的树荫下,面前的朱木桌子上,摆放了一些的零嘴。赵政在太监们的指引下向光绪叩头跪拜。光绪帝也早早的得到了消息,知道赵政这时已经过来了。光绪帝身材不高,头戴金色的暖帽,身上穿着满族传统的装束。一脸病容戚戚,尽管在阳光下,但是还是难见朝气。见赵政跪拜,直直的摆手。“免了,免了。我们兄弟间还用得着这般么?我在宫中太无聊了,你这许久未来的都这般生分,那岂不是更加的无趣了些。”赵政一听,利索的爬起来。他本来就不喜欢这套跪拜之礼,既然皇帝也不喜欢,免去最好。他在光绪指着的小板凳上做好。眼见这小板凳似乎还是特地为他准备的,不大不小,正适合12岁的孩童。 “老五,我们也有些日子没有见了,看你也越发高了些啊。” 赵政点点头,说着是。 “前些日子,听说骑马摔倒了?可有大碍?” “谢皇上关心,没事。” “你啊!身子骨从小确实该捶打捶打,别弄得和皇兄一样,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 赵政一听连忙又说了些,皇上福寿安康,万寿无疆之类的话语。扰得光绪给了他一个好奇的眼神。“老五,你这摔一下,人是摔精明了。怎么这汉族大臣天天溜须拍马的一套也学上了。”这话一说,让赵政汗颜,敢情这以前,光绪和醇亲王也没大没小?于是连忙解释道:“只是臣弟年龄大了点,不能像小时候那般顽劣了。”这番话倒也是万金油,光绪听了也点点头,说:“确实不小,太祖皇帝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以骑马弯弓射大雕了。我明日问问老佛爷看能不能给你寻点差事做做。不过没有外人的时候,也不需要那么讲规矩。皇家皇家,也是家。” 赵政连忙说是。光绪帝又问:“你如今读书读得怎么样?” “蒙学已经读完了,正准备寻个大儒,再学一番。” “这个重要啊!得请个有意思的,也懂得教书的大儒。别像我,翁老头教了我好多年论语,那叫一个无聊啊!不过你皇兄也有办法糊弄他,”说着,光绪便开始和赵政讲起自己小时候和翁同龢斗智斗勇,免去背书的一些趣事。听的赵政也是一愣一愣的,这光绪帝自己也着实荒唐了一些,而慈禧在这方面的纵容,要么别有用心,要么也是不负责任。不过听起来还是蛮有趣的,兄弟二人便一边讨论这如何对付老儒生,一边开怀大笑。 “哟!皇上今天怎么这么高兴?”不知谈论了多久,突然一阵脆生生的声音从树后面传了过来。赵政心中正纳闷是谁这般无礼,便见一个穿着素白色旗袍的女子从后面走到前面来。一见旁人跪地请安,喊“珍主子吉祥!” 赵政便大抵知道是谁,赶紧跪地请安。光绪在后面说,“你这丫头,猛然来一句,非要把我兄弟吓到了。”说完,牵着赵政的衣角让他起来,赵政这般垂着的头才仔细看了看珍妃。素色的旗袍,金色的璎珞,鹅蛋细瘦脸,柳叶吊梢眉。头发用青色的珠链挽起,发髻上也攒这墨绿的银簪,下巴圆润,脖颈修长,肤色雪白,嘴唇殷红。眉眼之中含俏带嗔。典型的满族妇女身材,丰腴而那隐藏在旗袍下的双腿衬出越发高挑的身材。在这封建王朝的大内之中看到,这般大胆的女子,让赵政震惊不已。 “你们兄弟俩在谈论什么呢?”珍妃不待光绪答应,便坐在光绪帝一旁。而光绪帝和旁边的太监宫女们似乎也对珍妃这种有违礼制的行为见怪不怪了。光绪边嘻嘻哈哈的把刚刚和赵政谈的关于小时候的趣事,又讲给了珍妃听。惹得珍妃笑的花枝乱颤,光绪见珍妃开心,讲的越发眉飞凤舞。末了,珍妃却道:“皇上,这样岂不是教坏了老五?”光绪道:“倘若碰到翁老头那样的人,确实应该用用我的法子,不然还不天天腻歪死了。”珍妃微微皱眉道:“翁太师也没有皇上说的那般不堪吧?”“哈哈。朕也不过是在开个玩笑。贵妃莫要当真。” 赵政看着珍妃和光绪对待翁同龢这般态度,心中约莫有些明白。光绪帝对翁同龢有着小恶,但是大局上还是依靠着翁同龢,毕竟翁是铁杆的帝党。是位在政事上让慈禧都忌惮的大臣。 光绪帝见赵政在一旁不言语,兀自又挑出了一个话题。“老五,日本人现在在打朝鲜半岛,眼看就要打下来,因为这不是咱们大清朝的土地。朝中有些人都认为犯不着为朝鲜和东洋人撕破脸。主张把袁世凯调回来,和日本人在谈判桌上谈。你怎么看啊?” 珍妃听了光绪这般言语,倒是巧笑着扭过头的看着赵政,仿佛想看看这位年纪不大的醇亲王是否能有惊人之语。毕竟年幼,她心中还在担心着这位弟弟连日本和朝鲜在哪都分不清。 哪里知道,赵政一听光绪这般言语,张口就道:“那朝鲜虽不是我大清国的土地,可是也是我大清国的属国,属国有难,焉有不救之理?其二,辽东乃是我爱新觉罗的龙兴之地,朝鲜即在其畔,若朝鲜被占,那岂不是卧榻之处容异族而睡,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其三,东洋人狼子野心,今日让他朝鲜,明日必然来要辽东。我大清应该称其羽翼未丰,狠狠的教训一番。” 赵政这般话都是直抒胸臆,并未加斟酌,一说完,便有些后悔。且不说历史上光绪帝本就主战,自己这番言论完全是自家买给自家夸。反而因为言论偏激搞不好惹得皇帝不喜欢。于是,微微抬头看了几眼光绪,哪里知道此刻光绪帝那苍白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丝丝的红晕,显然是被赵政的言语渲染了。 “老五,这下摔的果然变了不少,我大清朝朝堂之上,能有这般见识可不多啊,这番话和上次翁太师与我说的差不多。”说完,高兴的放下书,揽了揽坐在一旁的赵政。忽然间,又情绪低落的叹口气道:“可是前线却是屡屡失利啊!虽未碰到大败,但是袁世凯他们已经被打到了鸭绿江边了。这也是让朕忧心不已,也不知是将无胆还是兵无能。怎么我大清现在连东洋人也收拾不了,弹丸之国,蛮化之民?可事实就是打不过,连从各地调过去的练勇也打不过,真要打下去,弄得朕心中也是无底啊!”一番言语之间,光绪帝刚刚嘻嘻哈哈的少年模样全然不见,满心的忧愁,为国为民。赵政看了不由感叹,大清从努尔哈赤到最后的光绪,宣统。除了宣统是一个小孩子,其余的十一就没一个昏君,虽然平庸之君不少,比如眼前这位。但是放在太平盛世,守城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赵政还是很同情光绪帝,他宽慰道:“只要朝廷能够坚持不和,我们和日本不争一地一城之地,我们和他们打国运之战,比国家根基,败则灭国的国运之战,无论前方出现什么样的问题,我想我们最终还是会打赢日本的。我们的土地,人口,我们的富庶都不是日本可以比拟的。而我大清的兵马也可以在这战争之中得到重生。也有着好的一方面。”光绪帝听着赵政坚定有力的话语,仿佛在听自己的老师在指点江山。 光绪帝猛然一抬头,止住了满面的忧愁。轻轻的拍了拍赵政的肩头,然后站起来。“凭着老五这番话,就是老佛爷要讲和,我也要顶住压力。大清的中兴,一定要在我们兄弟二人的手中做给列祖列宗看看。” 赵政看了看光绪容光焕发的样子,似乎被感染了,又似乎自己刚刚劝服光绪帝的言语也劝服了自己。心情略微的好了点,他忽然觉得自己有希望可以挽救大清,甚至挽救这次迫在眉睫的甲午之战。 珍妃在一旁感到了气氛的激烈。见二人歇了口气,连忙说道:“这大臣的还有休沐,老佛爷好不容易带着一大家子游园,取乐。皇上您还提这些恼人的军国大事做什么。可怜老五年纪还这般小,还要为兄分忧。”说完便作势将赵政抱在了怀里,冰凉细腻的指尖,丰腴柔软的胸部,来自江南的脂粉清香,一下子刺激了赵政的五官。头脑仿佛炸开了。虽然这一世还是一二的少年,可是前一世怎么还是一个谙通人事的青年人。他的脸嗖的一下红了,不过皇帝和珍妃似乎没意识到,估计只当他的脸红是刚刚那番与皇帝的议政引起的。 光绪一听,也牵着赵政的手说:“我这兄弟,年纪轻轻便如此了得,将来必然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又一个人杰。哈哈。不过,爱妃所言有理,我们今日应该只谈风月不谈沧海。” 于是,光绪帝又开始问起赵政一些絮絮叨叨的小事情,赵政便一一作答。快至午饭点头,终于看到慈禧遣人过来,通知去用膳。扰得赵政心中一阵慌乱,这中国近代史上举重若轻,发动两次政变,历经三个皇帝,后世充满了无数传奇和神秘的慈禧太后,他便要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