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阳光正好 写在前面的话:在远古的时候,有这样一个传说,传说巨龙脖子下都有巴掌大小的一块白色鳞片,呈月牙状,俗称逆鳞。即使脾气再好的巨龙一旦被触及逆鳞,立刻就会象火山爆发一样散发出无限龙威。可以说是巨龙最致命的弱点。不可侵犯不可碰触。渐渐地逆鳞就成为了巨龙唯一要守护的东西,成为决定它生死的命脉。 就如逆鳞一般,生活中每个人也遵从这个传说一般,拥有自己想要守护的存在或致命的弱点,这一切我们称之为逆鳞。若我们把逆鳞运用的恰到好处,不旦不会受伤还会让我们的前路更加平坦。若不会运用,只能支离破碎。 这是关于几个90后初期的孩子,在他们的青春盛宴里真实发生的故事。 ——《青春盛宴》 第一章 阳光正好 西安三月的天,清晨也会略显燥热,道路两旁的桃花,树梢那不知名的小鸟,沿路着装清凉的男男女女,似乎都比往年都来得早一些。看吧,这就叫初春的气息。 一切看似和谐的镜头,就那么突然的,闯入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快点快点,迟到了,洛伊一你敢不敢走快点?”一个身着白色帽衫,扑扇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把麦色肌肤的恰到好处的高挑女孩,冲着身后一边掏零钱一边匆匆跑来的女孩吼道。 “来了来了,别催了,这不是来了嘛。”女孩习以为常的嘟囔到。再一细看,嘴角挂着点点乳白色,满头毛躁的卷发就那样散着,长相嘛算不上清秀,肤色嘛,算不上白皙,五官嘛算不上精致,可是组合在一起,确实耐看的颇有姿色,此刻低头努力的翻腾怀里的包包,手脚并用的毫无节奏可言。她就是本文的主角洛伊一。 洛伊一,22岁,作为一个祖籍东北却生长在陕南的女孩,全身上下却没有一点南方姑娘的温婉,在洛伊一尚在襁褓之时,曾经有人说洛伊一这个名字一听就给人一种,多愁善感,温柔如水,不施粉黛却让人安心的女子形象,这个温柔如水嘛,这个让人安心嘛,她实在避开的很巧妙。 马尾女孩一脸嫌弃的嘟哝到:“一天到晚邋里邋遢,喝个酸奶还能弄脸上” “厄,我没喝酸奶呀,”说着摸摸嘴角,不好意思到:“这个是牙膏啦。” 到了公交站牌下边,站在那据目测不下二百米的队伍后边,马尾女孩恨恨的瞥了洛伊一一抱怨到:“看吧,就让你快点,这么多人排队,等坐上车又迟了。你就不能不赖床吗?每天都这样,你就不能麻利点吗?” “厄,好师师,我发誓我今天没赖床,我就是起来迟了。”洛伊一一边竖着两指头一边一本正经的说到。 “你呀,今天是你领我去你们公司上班第一天,你说咱们都知道,这别人咋说?你就不知道长点心?” “那不然咱们打车吧,别生气了嘛,我错了。”洛伊一满眼期待的说到。 “打什么车,没钱,一月就挣那么点钱还打车。” 等到公司时已经8:28,离上班时间仅剩两分钟,“大家早,师师我先进去开早会,你去前台办完入职手续就进来开早会噢。”洛伊一进入会议室之前不忘拉着马尾女孩交代。 “所以呢,我们各个部门要相互协调我们这个月的任务,敢为人先.......”会议室里年轻的总监操着一口南方口音正慷慨激昂的播撒自己那永远也用不完的口水。 笃笃笃,敲门声适时响起。“请进”。 打扮干净利落的马尾女孩推门进入“您好,我是今天入职的” “恩,这位新同事呢,是我们伊一同学介绍来的朋友,各位,伊一同学刚来我们公司半个月就想着介绍同学来我们公司,这是什么精神,这可是对我们企业的认可,没有这种高度的认可是不会有这样的行为的,所以我们给她掌声。那我也不废话了,希望大家都能积极融入咱们这个大家庭里去,我们这位新同事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 马尾女孩走到大家面前笑着说:“大家好,我叫师小施,我来自山西晋城,大家可以叫我小施,我是在西安就读的大学,目前还没有毕业,希望大家可以多多关照。” 这是一个关于一群90后孩子们在离开学校以后各自成长的真实故事。 不久前这群孩子们所在的学校早早的将一批准应届毕业生清出了学校,美其名曰:让孩子们早早与社会接轨。然而孩子们呢?在这长达十几年的安逸生活即将结束之时,所有的情绪也都接踵而来。没有人能预料到明天将会是怎样。 也许会恐慌,也许会庆幸,亦或是摩拳擦掌。只是当我们真的离开学校,这种情绪又可以积攒多久,就不得而知了。只能唯愿初衷依旧,年华依然。 洛伊一的办公桌刚好在窗边的角落里,她总是趁着大家都工作之时看着窗外神游太虚,就像此刻,她又偷偷的回想起四个月前。 那会还很少会有阳光明媚的时候,大部分时候的天都比较暗沉。但是好像老天比较眷顾这群即将离校的孩子们。在他们离开之际总给予他们阳光明媚。 一如那天,天气正好,暖暖的,不会燥热也不显萧瑟。偌大的塑胶操场上三三两两坐着一些笑颜如花的孩子们。 也许是恰好的年纪,也许是这一面墙壁的阻隔,那些不安的情绪也会选择绕道而行,但是操场中间的那群孩子明显就没那么轻松了,他们其中一些一脸愁容,还有一些一脸憧憬,这些都只是为了他们即将踏上的征程。 这些孩子们各自诉说着自己的打算,回家的,深造的,找工作的,等着嫁人的各种的都有,匆匆几句话以后大家也各自忙碌了。 反正几天以后也各自天涯,没人会想着继续做着毫无意义的敷衍。待人都散去,剩下的几个人又开始了各自的论调。 正文 回忆篇 “伊一,你不回家吗?”一个全身上下身材比例足以媲美模特,又不似模特那么清瘦,皮肤白皙的让女孩都嫉妒,脸蛋稍微一点点的婴儿肥再配着嘴角那与性格不符的萌笑的大男孩,确实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我肯定要回的,只不过不是现在,我要为我的选择付出我该付出的代价。”洛伊一很肯定的回答。 “你?你认识路吗?你会坐公车吗?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一颗鲜活90后,洛伊一你觉得离开家离开学校你可以生存吗?”扎着一头马尾的师小施不悦的问到。 “我不会呀,但是有人规定不会这些就不可以生存吗?我这二十来年都不会,可是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那是你有人依赖,离开学校就不一样了,你能忍受每天去试着挤那连脚都没地方站的公交车吗?你能每天去克制你所有的不安去正常生活吗?你能不靠家里一个月仅仅凭那么几百一千的生活吗?别忘了,你在学校可以一个月六七千,你家给你,没人说什么。可是你离开学校只能六七百,没人会给你一分。”师小施无可奈何的冲洛伊一说到。 “我觉得她可以的,是吗,伊一,如果你不可以,我就收回我的话”。一个外表看起来绝对算是女汉子的女孩眼神坚定的对洛伊一说到。 没错,她就是除了我洛伊一的家人外唯一一个视我为最重要的存在的闺中密友—孟露。不要以为她有着雷同于玛丽莲梦露的名字就以为她有着梦露的性感,事实上恰恰相反。 你见过一个年方二八的女子穿着大背心大裤衩在烈日下挥汗如雨的练习竞走,不为减肥只为了梦寐以求的肌肉? 你见过一个年方二九的女孩天天举着严重超过体重的铁疙瘩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中华女性同胞的举重荣誉而奋斗的女孩吗? 你见过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孩拖着一个体重200斤的男子在田径场狂奔美其名曰屌丝逆袭女神计划的第一步。是了,她就是这个男人味十足的变异体孟露是也。 “你们两个拉拉”师小施鄙视的看着深情望着洛伊一的孟露。 “小施,你知道就好,说出来干嘛”阳光下一身运动装的阳光大男孩宠溺的拍着师小施的脑袋,调笑道,当然,这位就是师小施的亲亲男友杨多多了。 “好了,等着看吧,我洛伊一一定会让你们这些人希望落空的,别忘了,大家都说我一看就是女强人哦。”洛伊一双手插腰宣誓性的宣告着。 “好了,大家都要走了,但愿未来的路都好好走。一起加油吧”杨多多总结性的说到 我想多年以后,当我回想起来这个阳光真好的午后我的嘴角一定会挂着满足的笑意。 我洛伊一,三年前因为年少轻狂,当然也有一些无可奈何的理由,放弃了我原本一本艺术院校进入这所三流大学。 在这里,我本来以为我会收获的仅仅是岁月的流逝罢了。可是我忘了时光的残酷,它会改变太多东西。 这一群人里,除了安忆是我的蓝颜知己之外剩下的都是我们一个班的同学。在这个阳光正好的下午,我突然想找个方式记下我们的故事。只属于我们的青春记忆。 已经到了可以离校的时候,没有课程补考的孩子们都已经离去,我本也可以离去,可是不知怎的,我突然不想离去。 倒不是因为不舍,我甚至不想与人接触,我开始漫无目的的走走停停,开始在我曾经呆过的地方停留,一天一天的。我不知道身边这些笑颜该怎么去回赠,我想我也是笑着的吧。 孟露也走了,宿舍的同学都走了,她们和我一个宿舍三年。我却不是很多话,我习惯隐藏一些情绪。 记得有一个陕北的姑娘走时,我送她到门口。路上她说:以后好好过,有什么不要隐藏,不想笑就不笑,看的人难受。 后来她说了些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些话让我心悸,好像一个晚期的心脏病患者。 送走了她们,已经傍晚。我突然不想回宿舍。来到几天前那个阳光正好的午后大家一起呆过的操场,坐在几天前我坐的位置。我确定我什么也没想,只是突然的有些不安心。 我突然有点害怕,我不想成为最后一个离开宿舍的孩子。我坐在地上用我最喜欢的姿势缱绻了一个多小时。可能是夜晚仍然有些寒凉的原因吧。身子稍稍有些麻木。 Just one last dance before we say goodbye when we 此时安静的操场上电话铃就显得格外刺耳。 “喂,安忆,怎么了” “伊一,你在哪呢?你宿舍人都走了,你要不要爷开恩陪你吃个饭呀?”这种欠揍的风格向来是安忆那个家伙有的。 “不要。” “你怎么了?” “没怎么呀。” “洛伊一,你在哪?” “我真没事,我在操场看星星,你去吃饭吧,真没事,喂,喂,挂那么快。真是。” 想起我和安忆的认识,都已经快一年了,我是一个慢热的人,可是心尖的这么几个人都是那么例外的以最短的时间倾入。 安忆和我是一个学院一个系的,本来以我从不与生人接触的怪癖是不可能与其相识的,可是在13年的三月,对于我并不是个美好的回忆,那段日子我纠结与一些委屈和过去,死活不愿意出来。 总是以我最习惯的缱绻姿势在暗夜一个人走走停停,走累了就抱着膝盖,随意坐在路边,安忆就在那时出现。 记得那天我依然那般死寂,就那么随意的坐在路边。安忆不知道是从酒吧还是网吧里出来,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都已经走过我身边又倒了回来,拽兮兮的问:“你得是迷路了” 笑话,我洛伊一虽然是出了名的路痴,但是还不至于在学校门口迷路吧。所以我选择忽视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活物。 他也不生气,随意的在我旁边坐下,也不说话,也不言语。过了半个小时了,突然说:“走吧,再不回去就回不去了,阿姨该锁门了。” 就这样,从那天起每个周末,只要我坐在哪个角落一个小时之后,他一定会出现,也不说话,就那么陪我坐着。很奇怪的人不是吗? “你又在想什么?”安忆又来了,天神一样的又出现了。 “没想什么呀,对了,大家都走了,你什么时候走?” “洛伊一,你别说你是在感伤大家都走了吧?”又是一副鄙夷的态度,似乎安忆的话从来没有很正常的时候。 “才没有,我只是在想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想那么多干吗,不麻烦吗?该怎么做怎么做呗。”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安忆真的是一个追求安忆生活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人,任何事对他而言似乎都没有影响。从来都是活在未来,不会纠结任何影响情绪的事。 而我刚刚和他相反,我总是纠结于过去,容易被很多小事影响情绪,很奇怪,这样两种完全迥异的生活态度,是怎样让我们成为朋友的。 那晚过后,我就离开了学校,我知道我该为自己选择的生活去努力了,我离开那天,没告诉任何人,没让任何人送,连师师也没有说。 我开始找房子,找工作,重复每天要做的事,尽量不拿我的情绪影响大家,当然也影响不到。大家都已各自忙碌,各奔东西。我知道我没时间感伤什么。 正文 我们还未老 就在洛伊一还在神游太虚之时,大家已经各自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师小施伸着爪子在洛伊一面前晃了两下见后者毫无反应,趴在洛伊一耳边大声喊道。 “喂,洛伊一,你发什么呆呢!” “厄,你吓死我了,干嘛呀你?” “喊你回魂,下班了都,你想什么呢?”师小施随手拿起洛伊一桌上的零食,努力填补她叫唤了一天的肚子。 “走吧,孟露一会去我那,我给咱做饭,庆祝咱都顺利工作了。” “她去干嘛,有什么好庆祝的。”就像黄鼠狼和鸡天生不能成为好基友一样,小施和孟露自打我认识她俩,她们就没有和平共处过一天。 当然从时间上来说,孟露是最先走进我心里的人。 记得还是大一入学军训那会,由于我从小就遗传老爸的心动过速不能参加军训,只能每天坐在病号连。而作为和我一个宿舍的孟露,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原因,总是很照顾我,尽管她真的很不会照顾人。 有多不会呢,举个例子说吧:我也不知道学校出于什么心理,买的军训服着实是既不可远观也不可近看,更严重的是,不能大幅度挑战衣裤的柔韧性。 而孟露呢,嫌我天天坐在病号连是种折磨,硬是要给我加强体质。搞什么铁人三项,非要教我压腿,说拉韧带,结果韧带没拉开裤子给拉开了,光天化日的就那么在军训场上。 我想这是我这辈子最丢人的事,但是事实证明我错了。没有最丢人只有更丢人,据离大家军训集合还有二十分钟,我想以孟露那堪比刘翔的百米赛跑速度,我这蜗牛都可以十五分钟从宿舍到操场打个来回的路程,她应该可以赶在操场人多之前把那从屁股到脚尖都艺术分叉的事实帮我掩盖上。 在我语重心长的交代完孟露去宿舍给我拿裤子后,看着她飞奔离去,我突然间对有一个如此痴迷体育的女汉子朋友感到欣慰。但在我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等她解救的时间里,上帝再一次让我验证了一个真理,那就是千万不要相信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可以给你带来转机。 如果你信了,那么恭喜你,结果你会和我一样惨。在我期盼的二十分钟以后,操场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从开始的三三两两到全校所有的大一新生。 我明显看到我头顶飞过的乌鸦在肆意嘲笑。当所有人排队等着教官指示时,大概只有我一个如此突兀的坐在操场正中间一动不动了。等教官注意到我问我怎么回事不去集合时,孟露终于如天神般降临。 但是,这货竟然用足以让整个操场一大半孩子听到的声音中气十足的喊到:“报告教官,洛伊一的裤裆扯了,不方便起来。”接着在教官维持两秒的征愣之后,全场都送来了整齐划一的笑声,我想我可以认为这整齐划一是教官的劳动成果吧。 这货还很无辜的说:“伊一,我翻遍了你所有的衣服,没有找到别的军训裤子,你将就着围着这个床单吧” 接着我就在大家的注视下围着那块花床单,在病号连牙痒痒的坐了一下午,当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块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太祖奶奶那个年代用过的花床单上赫然挂着一块女性姨妈来过的显著特征。 当然孟露也绝非是一个胸大无脑的人,因为她巧妙的避开了胸大二字,她除了有点胸肌之外,确实看不出来哪里有胸。 孟露还是一个做事绝对不用脑子或者说没有脑子的人,说话不过脑子,总之但凡要用脑的地方她都会恰如其分的避开。也正因为此,她和师小施从来都是见面必掐个你死我活的存在。没有一天不吵的。 “孟露,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我还说你可能还没下班呢。”等回到房子时,孟露已经提着一袋小橘子在门口等着了。 “我今天下班早就过来了,想我家伊一了。”孟露摆出一个自认为很撩搔的姿势,又摇了摇手中的小橘子,“我没空手来哦,我有给你带吃的哦” 洛伊一开门在前面带路,后边这俩可没打算给人省心。 “切,现什么殷勤,你又不是不知道伊一从来不吃那些,是给你自己带的才对吧,还带这么一点,真好意思,是不是又打算像上次一样,把带来的橘子吃完就走呀?”师小施又开始大肆批判孟露了,看吧,我就说,只要她俩遇见准吵。 “你怎么知道伊一不吃,我买的她就吃。”当然孟露也从来不会让步,息事宁人这词在她俩相对时,一定会绕道而行。 “我就知道,就凭我和伊一住一栋楼。就凭我天天见她比你见得多。” “诶,你俩敢不敢不吵,让我安静会能成?再唧唧歪歪我就不做饭,你俩爱谁做谁做。”相处的久了,自然就能抓住重点了,对于这两个吃货而言,我的厨艺尽管不怎么地,还是足矣抓住这俩胃的。 “哼,懒得和她吵。伊一咱们今天吃啥?”小施向来都是个聪明的孩子,懂得适时收手。 “哼,我才不跟你吵,伊一我想吃你做的肉沫茄子” “先说好,我不负责洗碗,再像上次一样,吃完都不洗碗你俩就把锅给我舔干净喽。” 在吵吵闹闹的忙活一阵之后,三人在阳台上的小桌子边席地而坐。桌子上简单的几个小菜,让寒凉的夜里也充满温馨。 “对了,我那还有去年买的红酒,你们要不要喝。”洛伊一放下最后一道菜问到。 “去年的?没开封吧?”师小施一边摆放碗筷一边问到。 “你又不是不知道伊一有严重的强迫症,开封的能放到现在?她早拿那浇花了。”孟露垂涎的望着桌上的饭菜,如果不是小施拿着凶器——筷子紧盯,估计这二货随时都会伸出爪子残害这一桌食物。 “瞎说,强迫症和这不沾边好吧,咱们今晚不醉不睡哈。”伊一从柜子拿出酒,倒满三杯递给小施说:“你俩别闹了,来,咱们为咱三都顺利工作了干杯。” “虽然红酒配炒菜没什么意境,不过呢,为了咱们三个的未来干杯。”师小施也举起杯子,和伊一相视一笑。 “这酒还没啤酒好喝,不美。”早在二人发表感慨之时这货已经等不住把酒一饮而尽,丝毫不顾举着杯子的二人开始自顾自的吃菜了。 小施和伊一无奈的笑笑,碰了碰杯子也不计较永远不在状态的孟露了。 “小肆,昨儿给我打电话,说下周回来呀,不在北京漂了。”伊一边给孟露夹菜边说到。 小肆:作为和洛伊一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对洛伊一知根知底,是本书中一个重要的人物。 “他不是在北京好好的吗?都呆了一年了为啥又不呆了呢?”小施瞥了一眼吃的正欢的孟露,赶在她夹菜之前夹走了她虎视眈眈盯了半天的鸡腿,还冲着孟露做鬼脸。 “老板一直不给工资呗,总不能一直问家里要,出来都不容易呀。”伊一说完看着气鼓鼓盯着小施的孟露,又看看小施手里的鸡腿,无奈的摇摇头,把自己碗里的夹给孟露,“给,你吃我的。” 看着因为一个鸡腿就满足的露出笑容的孟露,小施和伊一都笑了。为这难能可贵的满足和单纯。 正文 齐聚会首 酒足饭饱后,收拾完桌上的狼藉,伊一给睡相极其不雅的孟露和小施盖了个毯子,又为自己倒了杯酒,趴在阳台上,看着喧嚣的夜景,苦笑了一下,将手中的的酒一饮而尽。正准备为自己倒酒,“少喝点吧。”小施坐起身子拿过伊一手中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伊一,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呀,只是觉得生活怎会如此不易,小施,下周小肆和安忆回来,我打算去接呢,你去不?” “我不去了,杨多多放假呢,要来看我。”小施一脸甜蜜的说到。 “哎呦呵,有个对象就是不一样哈。”伊一调侃的说着小施。 “哪有,那安忆不是回陕北了还要过来看你嘛,那可是爬山涉水的情哦。” “哪有,人家是有事,顺便看我。” “是顺便有事吧,好啦,不逗你了,伊一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 “和安忆呀,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他对你的心。” “你们都想多了,我和安忆不是那么回事,我们之间的那种感情你们不懂。” “那石头呢?”小施有些不悦的问到。 “他只是我发小,和感情没关。” 石头:洛伊一的守护者,比伊一大两岁,从小以保护伊一为准则,由于小时家庭变故搬家,两人期间失去长达八年的联系,在伊一大学即将毕业之时才寻找到伊一。 “真的没关吗?貌似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觉得他对你与爱情无关了吧。”小施无奈的耸耸肩接着说到:“有些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耶。” “你是在为石头抱不平还是在愤慨我的没心没肺?”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就我所看到的的,我从来不觉得现实生活中可以有一个男人那般坚持,对一个女孩无微不至,把你的事看的比自己都重。就连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去经营好关系。我一直以为那种毫无瑕疵的感情只有小说才有,可是你说说你,是怎么做到无视的?” “师师,你知道不,很多事情不是你以为怎样就会怎样,如果这一切的当事人不是我,我也一定会羡慕那样细致的感情,可物极必反你懂吗?当你某一天真的遇到这样一个比你自己都懂你,并且以你的喜悲决定自己行为的人,你也许就会懂我。” “或许吧,只是我看石头发朋友圈说他这两天就回国了,你要去接吗?” 伊一只是笑着将杯中的酒喝掉没有言语,一阵风吹过,撩起伊一的发丝,没有人去注意她眼中的落寞。也没人注意小施眼中的那不经意滑过的情愫。 火车站 每每到节前总能深刻感受到什么才是地球最大的特色-------人多。哪哪都是人,尤其是车站这样的地方,长得娇小一些都得担心会不会被人潮淹没。 洛伊一身着牛仔高腰背带裤,踩着黑色的帆布鞋,背着双肩包,散着不太柔顺的头发。漫无目的的在出站口晃荡。 “伊一,伊一,你看,我给你买的麦旋风。”老远孟露举着两个麦旋风拨开人群努力的往出站口靠近。 “你不是去厕所了吗?”伊一接过麦旋风拉着孟露找了个角落坐下。 “是呀,完了刚好看见外边有麦当劳就给你买了。奥利奥口味哦,你最爱的,我洗过手了才买的,赶紧吃吧。” 洛伊一一头黑线的说:“我又没说你没洗手。” “你说他们咋想的,明知道你是路痴,让你来接?”孟露一边往嘴里塞麦旋风一边问。 “厄,路痴这个事你可以不提的。反正周末我没什么事嘛,再说今天小肆和安忆都来呢,顺便呗。” “可是小肆是5点到,安忆可是6点耶,这会才4点多,等死了。”孟露边吃麦旋风边嘟哝到:“对了石头不是明天也回来了,你要去机场接他吗?” “不接,机场太远。”孟露瞥了伊一一眼,心想:机场远车站就不远?明显的人格歧视。 “二货,我给你说别在那给我腹诽,想说什么就说出来。” “你怎么知道?不对,我没有在心里想你坏话,没有。”孟露讪讪的说到。 等待总是难熬的,洛伊一和孟露在这个期间就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度过-----吃。终于在消灭了五个麦旋风,四串BT烤翅,一大袋零食之后,等来了风尘仆仆的二人。 没错,你看到的这个长得白白净净皮肤比女孩还细腻,个子娇小的跟个女孩子一样的小帅哥就是洛伊一的发小蓝颜小肆是也。 而左边这个,身材匀称,脸上还略有点婴儿肥,就是那个前面有提到过每每伊一犯病死寂之时陪在旁边不言语的潇洒帅哥安忆了。 “两个吃货。”看着地上那满满一袋子的零食垃圾袋,安忆摆出一副严重鄙视的样子说到。 “我听她说她要来接我就知道她会一直吃到我来,这不,把我给你们带的烤鸭也吃了,你再晚来一会,估计我带的东西都得被她俩吃完。”小肆接过安忆手中的背包笑笑的说到。 “哪有那么夸张,还剩下个鸭头好吧。孟露,走,咱们走,不等这两个没良心的了。”伊一拽着孟露作势要走。 “诶,伊一不是都订好位子去川府酒楼给他们接风洗尘吗?不去了?”孟露着急的拽着伊一问到。 “吃吃吃,就知道吃。” “等等,我接个电话”孟露掏出包里的手机,看了看号,走到一边:“喂,你说,今天?伊一知道吗?好吧。恩。拜。”抬头看了看正口若悬河的伊一,孟露不安的拽了拽衣角走了过去。 “说,哪个情夫打的电话还要背着我接?”伊一佯装生气的问到。 “哪有,瞎说八道。”孟露不安的笑笑。 “走吧,洛大小姐,我都饿了一天了。”安忆看着不安的孟露,和小肆相视一笑,无奈的摇摇头。 青春最大的给予就是在你如斯美好的年龄,遇见一群愿意习惯你的习惯,敢于和你惊天动地的存在们,你们嬉笑打闹,走走停停。 即使没有目的地,也丝毫不会觉的无所可归,即使只有缄默,也不会存有尴尬不适。迎面偶尔会吹来一阵清风,吹散所有本该纠结的缱绻。 四个人一路上吵吵闹闹的诉说着彼此这几个月的生活,没有人会去纠结以后的生活何去何从。也许若干年后,当我们回想起来,我们也许会感慨我们曾经也如此毫无杂念的享受青春。 地点:川府酒楼(一家规模不大人气爆满的小酒楼) “想吃什么尽管点吧,姐姐今天请客。”洛伊一一副开恩的表情把菜单递给小肆。 “存心的吧,知道我不能吃辣还吃川菜。”小肆一边看着菜谱一边嘟哝着。 “你还看不出来,她是为了咱们都不跟她抢着吃。”师小施讪笑的说着换来伊一一顿白眼。 “我无辣不欢,怎么地,有能耐你们不吃呀。孟露,咱俩一会多吃点。”伊一看了看从进来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孟露,见孟露没点反应,把手搭在伊一肩膀上调侃道“小样,老实交代,你得是做啥对不起我的事了,干嘛一直心不在焉呀?” “没有呀,没有。”孟露强调的说到。 “有问题,干嘛那么紧张,说吧。”伊一难得正经的问到。 孟露纠结着要不要讲,看了看大家,正准备开口,门口就传来两声象征性的敲门声,等大家看向门口时,就看见一个身着黑色皮衣,脚踩皮靴,身材清瘦据目测身高不低于180,无论是气质还是五官都彰显着男儿硬气的男子站在门口看着伊一说:“宝宝,我回来了。” “石头,你,你不是明天下午的飞机吗?”伊一看着门口的男子,眉间除了惊讶就只有征愣,丝毫看不出久别重逢的喜悦。 “怎么,看我回来不开心吗?”停了停又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孟露开口道:“是我不要孟露告诉你的,还说想给你个惊喜呢。” “哦,那坐下一起吃饭吧,小施,让服务员加副碗筷,就当给你们三个一起接风了,小肆,师师,孟露,你都认识。这个是安忆,这是石头。”伊一为安忆和石头简单的做了个介绍。 正文 硝烟四起 石头在伊一的引见下,率先伸出右手,友好的冲安忆微笑。安忆也伸出手来象征性的握了握。 “你好,我一直有听宝宝提起过你,谢谢你在我不在帮我照顾她。”石头客套的说到。 “呵呵,我没照顾她,再说也轮不到你谢,我怎样对她只是因为她是她。好像与你无关吧。”安忆从听到他出现后口里的称呼就一直不悦的皱着眉头。 气氛似乎有些尴尬,孟露偷偷的瞥了瞥伊一,看她正专心的玩手指头,暗暗地松了口气。小施看了看伊一,又看了看石头,无奈的摇摇头。大家都不太明白出了什么状况,但是都能感觉到气氛突然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上菜吧,都饿了。服务员,上菜。”小肆笑着说到,也许是提醒了大家现场的微妙,就这么一瞬间的时间,好像又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熟络的可怕。 “我去下洗手间。”吃到一半伊一说到。 “我陪你。”“我也去”几乎同一时间小施和孟露同时说到。 “不用陪了啦,又不是干嘛,小施你留着帮我招待他们。 “恩,知道了。” 这边包间里,大家沉默不语的吃东西,那边厕所可急坏了孟露,一边敲门一边喊道:“伊一,你开门呀,你说句话呀,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也是下午在车站他打电话问你在哪,说他到了,我,我错了,你别不理我呀........” 这边孟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呼喊,那边伊一在厕所里不停翻白眼,使劲用手堵住耳朵,未果,甩甩头发喊道:“孟露,你能不能让人安稳的上个厕所。” 哗哗哗,一阵冲水声后,伊一无视门口的孟露,站到洗手台前面盯着镜子里委屈的孟露无奈的笑笑。 “伊一,你生气了对不对?”孟露委屈兮兮的问到。 “没有,我干嘛生气。” “那你干嘛不说话?还有啊,你为什么讨厌石头呀?” “谁告诉你我讨厌他了?”伊一翻了翻白眼。 “那你怎么总躲他,不是讨厌他是什么?”孟露理所当然的问到。 “孟汉子,咱们能不能不那么弱智,谁告诉你躲谁就是讨厌谁的,我只是越来越觉得他给我的负累和压力太大,我不喜欢。” 包间里,大家一直沉默不语,气氛略微有些尴尬。小施看了看大家,讪讪的说到:“都吃菜呀,吃菜。” “就是,安忆吃这个。”小肆也参与这破解压抑气氛的行列。 “听说你们暂时都不走了?”石头微笑着问到。 “恩,是的。也快交论文了,就不走了。”小肆不太自在的回答。相对而言,他是认识石头较早的,他对这个永远挂着微笑的绅士男人并不是很喜欢。说不上来为什么。 “听说你和伊一认识才不到两年?”石头优雅的拿过伊一的碗,自然的为她剔除碗里的鱼刺,俨然一副男主人样。 “你在问我?”安忆瞥了石头一眼,不怎么友好的问到。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是我所没有触及的吗?只要和伊一有关的,你觉得可能有我缺席的吗?”石头旁若无人的说着不太友好的话,像宣示自己的所属物一样。 “你妈没有告诉过你,恶心巴拉的话说多了黑人牙膏也不好使吗?” “噗嗤......”小肆听完安忆的话憋笑没憋住,直接笑出了声。 “呵呵,抱歉,这个还真没有。”石头却依旧挂着优雅的微笑,如果少了眼中莫名的哀伤,应该会更加无懈可击。 这时伊一和孟露也推门而入,伊一笑着问到:“你们在聊什么呀?” “在说你们毕业论文的事呢。”石头一边含笑的说着一边体贴的把已经剔了鱼刺的肉递给洛伊一,拍拍伊一的脑袋笑着说:“基本上没刺了,但是吃的时候还是小心点。”所有的动作就好像排练过千百回一样的自然。 “伊一,这会还早,要不咱们一会唱歌去吧。”也许是觉得气氛实在压抑的人喘不过气,师小施提议到。 “好呀,我都可以,看你们喽。” 有些时候我们会借助一些外在的介质在潜意识中刻意的美化一些事物,比如夜晚,比如酒精,再比如一首歌,一室灯光都会恰如其分的勾起一些潜在的记忆。 所以心理学上来讲,当你要攻破人的心理防备之时,通常会选择借助一些微妙的氛围攻破人的堡垒,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但是显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喜欢如此攻于心计的人,就像此刻,主题KTV包间里,安忆手拿哈尔滨啤酒坐在角落里,皱着眉头看着一边唱的正嗨的洛伊一。 他实在怀疑这个女人都是不长脑子的吗。她看不见石头那一直含情脉脉的眼神吗? 不知道为什么,安忆不喜欢石头,从第一眼开始就不喜欢,但是呢由于安忆实在是一个太安于现状,从不将自己纠结于麻烦之中的人,所以从来不去深究为什么不喜欢,只是隐隐觉得他很危险。 小肆拿着酒瓶坐到安忆旁边,拍拍他肩膀:“哥们,习惯就好。” “习惯什么?”安忆笑笑的和小肆碰了碰瓶子。 “习惯他俩呀,我看的出来你对那丫头有心,但是呢,石头是和她一起长大的,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对丫头像亲人一样。” “亲人?情人差不多吧?”安忆一口喝掉瓶子里的酒,靠在沙发上不再理会。 小肆笑着摇摇头说:“不,你不懂的,这么跟你说吧,我想你也看出来了,石头比咱们都有资本。从阅历上来说,他比咱们大三四岁,出社会又早,他的成熟和阅历没你看到的那么简单。而从经济上说,他的家庭很不错,不,是非常不错。虽然说豪门大院多纠葛,他也一样。但是呢恰恰是这些,才把他塑造成现在这样的性格。” 小肆看了看自始至终一直盯着伊一背影的石头,笑了笑,接着说“这样跟你说吧,石头现在的爸妈其实是他的叔婶,而他的亲生爸妈呢虽然天天在他身边却从来不曾想认过他,可以说他是被所有人排斥的,至于原因呢,没人知道,只知道当时如果不是他爷爷执意不能丢弃一条生命,他就不会存在。所以他从小就懂得怎么讨人欢心,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正文 夜色弥漫 听完小肆的话,安忆不悦的皱眉道:“我对他的自传不感兴趣。” “你确定?”小肆讪笑着瞥了安忆一眼,递给他一瓶酒又接着说:“我记得,从小石头就是个特别沉默的人,每次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但是只要伊一在的地方他一定会出现,那会我家在伊一家隔壁,石头总是借口皮球掉我家院子了,然后借机把伊一骗走。很搞笑吧,呵呵。” “二逼青年欢乐多。”安忆靠在沙发上鄙视的瞥了一眼小肆。 “胡说,是帅哥童年欢乐多。好了说正题,后来伊一搬家了,石头就半年一句话不说,那会他才八岁耶,你能想象一个八岁的小男孩每天一句话不说坐在门口的样子吗? 就这样半年后,他爷爷就把他带走了,一直到两年前,突然有一天,他找到了我,问我伊一的下落,只是他高估了一个四岁孩子的记忆了。伊一搬家那会还不满四岁,能记得才怪。所以呢,当我把他带去见伊一的时候,伊一完全没反应。” “指望那个白痴记得,做梦呢。”安忆窃笑着看了一眼玩的正嗨的伊一,可能是听到伊一并没有记得石头,也或者是因为想到伊一小时候挂着鼻涕的蠢样。总之安忆就那么突然的开心了。 “你这家伙,幸灾乐祸呀。其实呢,我也不是很喜欢现在的石头,他变了,很奇怪。现在的他但凡是伊一的朋友,他都会特别用心去结交,城府太深。我一直记得他说的一句话,他说除了爷爷外,蛋蛋是他最重要的人。” “蛋蛋?”安忆一边喝了一口酒一边问到。 “恩,伊一小名呀。”小肆拿着面小镜子一边整理头发一边答到。 “噗.........”不用猜,是的,安忆把嘴里的酒全部喷到了小肆的脸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难怪每次一提说她小名她都支支吾吾的。哈哈,蛋蛋,乐死我了。”小肆顶着一头滴水的头发,一脸怨念的盯着安忆。 “你俩在玩什么?安忆大战水怪吗?”很明显,角落的他俩成功的吸引了孟露的注意,孟露立马凑过来,大有加入战事的准备。 师小施从进来一直低头看着手机,这会看看孟露,一脸嫌弃的说到:“从来都没长过脑子。诶,我说各位,咱们是接风,不是抽风。敢不敢玩点有意思的,一直让伊一和孟露占着麦算是怎么回事,伊一也就算了,孟露那堪比天蓬元帅的交响乐敢不敢停一下?” “天蓬元帅的交响乐?”孟露摸不着头脑的看着憋笑的大家。 “厄,孟露,那个,师师的意思是猪叫。”伊一看着一脸迷茫的孟露无奈的摇摇头好心的为孟露解惑。 说完笑完之后,大家都开始玩起桌上的转盘了,神经大条的孟露还皱着个眉头坐在一边不知道在纠结什么,突然气鼓鼓的抬头瞪着师师到:“我知道了,你是说我唱歌像猪叫是吧?” 伊一抬头翻了翻白眼,双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喃喃着:“主啊,饶恕她的愚蠢吧,” “不是我说,孟露你这反映问题的速度也太快了吧。”石头看着伊一的行为笑着摸摸她的头,又顺手递给孟露一杯果汁讪笑到。 大家都被孟露的反应逗乐了,没人注意角落里师小施满是探究的眼神盯着石头。 他们笑着,闹着,吵着,跳着。耀眼的让夜色都成为了点缀,谁能说是他们喧宾夺主还是夜色退位让贤。没有决断。 我忘记了曾经在哪看过这样一段话,拥有80后你就拥有热血,拥有90后你就拥有了未来。是的,我们已经不用深究这是谁的时代了,总之都会一样精彩就是。 也恰巧是因为年轻,所有的篇章才刚刚打开,那些纠结心志的东西总会自然的被抛开,而他们这群人,刚好是80末90初这个节点的孩子们,没人会去苛求他们的未来应该怎样。相反他们才该是自己的主角。谁让这是他们的时代。 厕所外的公用洗手台旁,石头看着从厕所出来的师小施,脸上带着惯有的微笑漫不经心的道:“这家KTV装修不错,就是位置有点偏,你们谁先发现的呀?” “你每天挂着那伪心的笑不累吗?”师小施随意的靠在走廊边抱着胳膊笑笑的说到。 “你不也一样?” “呵呵,恩,说的对。诶,你说你一大男人那么细腻,还真是少见。” “错了,不是我细腻,是我只对伊一细腻。”石头一边认真的洗着手里苹果一边深情的说到。 “说实话,我其实特别不明白伊一究竟有什么魔力让你如此?” “魔力?小孩子想象力就是丰富。”石头笑着摇摇头。 “拜托,咱们就差就四岁好嘛。除了魔力我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可以让一个人如此偏执的在意另外一个人。”师小施看着镜子前低头洗那一盘苹果的石头,带着调侃的笑容说到。 “因为她是洛伊一。”石头笃定的说到。转身递给师小施一个苹果:“走吧,苹果洗好了。” 师小施接过苹果,看着走在前面的石头,犹豫再三道:“你明明知道你给伊一带来的都是压迫和负累,还这样坚持不觉得你太自私吗?” “知道又怎样,只要在伊一的承受能力之内,她就不会离开。”石头停下脚步满腔自信的说到。 “你怎么知道她就能承受,她就不会离开?”师小施冷笑着反问。 “因为她是洛伊一。小施,你是聪明人,我也喜欢和聪明人交谈,但是不要试图瓦解我对伊一的偏执,没用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在正对的角度一定可以看到那端着一盘苹果的少年嘴角充满预谋的笑。 师小施看看手里的苹果,笑着喃呢到“没用,呵呵,确定吗?” 正文 趁我们还年轻 而另一边包间里: 小肆和孟露正光着个膀子比谁的肌肉更结实,惹得一边的伊一和安忆捧腹不禁。 “唉,姐们,你敢不敢有点女人的觉悟,身为一个女人你在这跟我比肌肉,你不害臊是不?”小肆眼看比不过孟露开始大肆的人身攻击。 “你身为一个男人,长得小不说还没点肌肉,又白又嫩的,哪有点男子气概。”孟露不甘示弱的指着小肆发表言论。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上帝在感冒的时候造出来的。” “为什么?”孟露明显慢一拍的向伊一投去求助的小眼神。 “头晕眼花一不留神造出你这货。”小肆窃笑道。 这边孟露和小肆吵得不可开交,那边安忆拽了拽一边含糊不清唱歌一边还笑的乐不可支的伊一,示意伊一坐到她旁边。 伊一顺手拿了个糖果,一屁股坐到安忆旁边拍着安忆肩膀问到:“哥们,怎么了。” “我说你就不能歇会,装什么麦霸呀。”安忆看着伊一咬牙撕扯手里糖果的包装,无语的拿过糖果来,剥开后递给伊一,“知道你手笨,没想到笨的这么惨绝人寰的。” 伊一接过剥好的糖果,一脸满足的嘟哝着:“笨咋了,笨我还不是活这么大。” “喂,蠢货,你跟那个石头,你是怎么定义他的?”安忆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亲人一样的朋友。”伊一想都不想的说。 “亲人?那你觉得他对你?” 伊一看着欲言又止的安忆,接过话道:“说实话,他是让我觉得有些累,感觉欠他太多都背负不起了,不过我知道,他依然很重要,至少除了家人,他真的是对我好到不行。如果他不再拿我的喜悲定义他的行为的话,我应该不会这么累,也不会老躲他吧。” “我是说你喜不喜欢....” 很多事情也许真的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好,就像现在,如果石头晚进来一会,也许事情会明朗很多。 石头的推门而进打断了安忆所有想说的话。石头递给伊一一个苹果笑着说:“宝宝吃点水果咱们走吧,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好。” 有些时候我们发现,我们会不知道如何去界定一件事情的是非黑白抑或是一个人行事的对错,如果硬要生搬硬套,我们最终会发现,这所有的一切是没有什么定论的。因为人心,往往是最难懂的东西。 不管对于学生也好还是上班族也罢,有一个现象绝对是真理,那就是假期永远是快的。 对于一周只有一天半是休假时间这个事实,我洛伊一已经不止一次的提过强烈抗议,虽然只是在心里。 也许是离校不久,也许是还不够成熟。每天我除了碌碌无为的迷茫就是神游太虚的发呆。 当然我也是有满腔热情的,只是它好像还没倒过时差,只在每天下班之后和上班之前出现,而当我一进来办公室它就玩起了躲猫猫。这不,昨晚还想的好好的要努力奋斗,结果现在又没了激情,趴在桌子上玩起了手指头。 “伊一,你怎么没精打采的?”问我话的这位呢,是和我同时入职的新同事,人送外号唐僧。他真的是一个很爱说的人,不过有句话说对了,物极必反,爱说不代表会说。 这点他和孟露那死丫头还出奇的默契。举个例子,不久前公司一女同事怀孕了,满脸洋溢幸福的摸着肚子。他上来就问:“你看起来这么年轻,孩子应该还没爸爸吧?”瞬间,我清楚的看到女同事脸上的褶子都呈慢动作的舒展开来。 “没事,周一恐惧综合症。”伊一耷拉个眼皮回答到。 “您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周一这蓬勃的开始您怎么跟清明上坟一样沉重。” “厄,你没听说过现在像我们这种工薪阶层上班的心情就跟上坟一样沉重吗?还有呀,你真的不用对我用敬语,我还年轻。呵呵。”说完这些伊一就赶紧拿上资料逃离座位,为拯救耳朵遭受唐僧的连番轰炸。 这边伊一在开始她一天工作的时候,那边小肆也开始带着简历找下一家合适的公司。小肆是标准的设计男,尽管满腹才情,但对于才情已经快和白菜等价的二十一世纪而言,找到一份可以大施拳脚展露才情的机会确实少有。 孟露也在几经波折的辗转下找到了她的归属——苏宁的仓库管理员。尽管对于一个女生来说,这个管理仓库好像不太合适,但是拿孟露的话来说,这比她之前任何一份工作都让她踏实。 安忆就比较舒坦了,他本就是一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人。实在很难想象他为一个人停留或者为一份工作按部就班的样子,所以在闲散晃荡了两个月后,安忆也开始他的特长,各种网络游戏的视频解说。据说还是在他玩游戏时被伯乐挖出。 而石头,依然凭借之前四年的努力继续他的高薪工作。 身边的同学朋友,也都各自开始了自己人生奋斗的旅程。有按部就班朝九晚五的,有漫无目的不在状态的,也有努力坚持没日没夜的。 各种姿态的为自己人生的旅程开始新篇章,或许在未来,他们会感谢此刻努力的自己,也或许会给自己两巴掌,然后双手叉腰怒骂道:“让你丫的当初不努力。” 但是不管未来的他们怎样,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现在的他们还很年轻。 “怎么才11:50啊,好慢呀,还不下班,要饿死我了。”洛伊一趴在桌子上对着手机上的时间抱怨到。 “大美妞,你这上班就是为了盼下班呢,你可不敢这样。我给你说........”旁边的唐僧又开始进行深度的思想教育了,伊一比出一个暂停的姿势道:“停,哥您别说了行不,我不饿了还不行” Just one last dance before we say goodbye when we正盯着手机等时间的伊一接起手机有气无力的说到:“喂,小肆怎么了?” “你吃汉堡不?我这会刚好在你公司附近,吃的话我给你送点。” “厄,这么好?” “你这女人,我在德克士,你吃不吃,给你三秒考虑时间。”小肆无语的吼着。 “吃,都要饿死了,问题你知道我公司在哪?” “知道,你就说在几楼?”小肆临近抓狂到。 “15,嘻嘻。” “知道了,十分钟以后到你公司门口。”这边小肆交代完之后就去排队点餐,而另一边伊一则眉笑颜开的哼着小调,仔细听听,那不堪入耳的词:世上只有伊一好,有朋友孩子像个宝,吃个汉堡吃个饱,肚子不饿喽。 12点,小肆准时把吃的送到伊一手中,伊一看着怀中满满的吃的,乐的眉开眼笑的。 小肆给伊一留下米饭、薯条,奶茶后,提着手里的果汁和汉堡准备离开,看着伊一紧盯着他手里的汉堡,笑着说:“你那些就够你吃了,这是买给安忆的啦。” “哦,果然好基友。”伊一讪讪到。 小肆拍了拍伊一的头,潇洒的离开了。 而伊一则掏出手机,对着一桌子美食猛拍照,嘴里还嘟哝着:“让我发个微信先,哥们回来,伊一肚子都不饿了,哈哈。” 而另一边,在苏宁的仓库里,孟露撅着个屁股在整理今天的货物,阳光透过小小的窗户折射进来,刚好映在孟露脸颊的汗水上,孟露用衣袖擦了擦脸颊的汗水,一屁股坐在地上,环顾了一下四周的货物,没有预料中的抱怨和不悦,而是笑颜如花的撸起袖子继续开始一天的工作。 正文 夏至未至 这个季节的夜晚不冷不热的恰到好处。空旷的天台上,石头,小肆,安忆迎着清凉的晚风随意的靠在栏杆上,看起来和谐的没有一点不融洽,当然这得忽略他们之间的对话。 小肆手拿啤酒在角落处背靠着栏杆坐下,看着倚在栏杆上的安忆和石头,笑着道:“说吧,叫我们来这该不是为了喝酒吹风吧?” “怎么,我就不能邀请大家吹吹风聊聊天?”石头面对着天台外边的夜景,手撑着栏杆接话到。 “说吧,你想聊什么?”安忆不是很友好的说到。 石头转过身子,一本正经的看着安忆开口道:“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那我就直说了,安忆我希望你能收起你对伊一的那份杂念。我叫小肆来就是为了让他告诉你,我和伊一的过去,以及伊一对我而言的重要性。我是不容许任何人对她有私心杂念的。” “别了,那种得罪人的证明我可不做,你们聊,我喝酒。”小肆撇撇嘴道。 “杂念?恐怕是贼喊捉贼吧?”安忆不屑的瞥了一眼石头。 “你有没有你自己清楚,大家也都能看出来。你们刚刚出学校,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我给你个忠告,安心把心思放在事业上。”石头不怒反笑道。 “呵呵,多谢你的忠告,不过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另外我对洛伊一怎样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吧。” “安忆,我很欣赏你的性格,但是呢,我从来不会让任何有可能威胁到伊一的存在存活下去,这样讲你明白了吗?” “那你怎么还活着?”安忆痞痞的说着,丝毫不理会石头的话语。 “呵呵,有意思。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有资格跟你说这些吗?因为我足够了解伊一,我可以做到她不说就懂,你可以吗?我可以做到只要她一句话,我连命都可以给,你可以吗?”石头满脸微笑却说着与表情不符的质问。 “不可以,我不是她,我凭什么懂,我的命也没有那么贱。” 听完安忆的话,石头明显的征愣了一下之后又不甘示弱的说:“你有了解过伊一吗?伊一的成长轨迹你有参与过吗?你知道他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愿意做什么,不愿意做什么,介意什么,害怕什么吗?这些关于她的点滴你都知道吗?我全部知道,我甚至比她自己还了解她。” “麻求烦。”安忆不耐烦的说完转身欲走。 “在你看来麻烦的事对我而言都是存活的证据。安忆,我不是跟你谈判,也不是让你离开,我没那个资格,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抢走她,她对我,很重要。”石头恳求的语气让安忆停住了脚步,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等石头说完所有的话,安忆已经离开了天台。 “你错了,你低估他了。”小肆看着一脸不解的石头,停了停又开口道:“你还记得陈青明吧?” “了解过,伊一的初恋。”石头似乎很不情愿提起他一般。 “你在跟伊一失去联系的那么多年里,就应该想到可能存在的状况,可以说陈青明是伊一的初恋,某种程度伊一对他的印象是胜于你的。就好像你对你不在伊一身边的那几年也是空白期一样,伊一对你也有不短的空白期。怎么样,想不想听听这段空白期的故事?”小肆随手拿起一罐饮料准确无误的扔给石头,开口道:“放心吧,给你的是饮料,知道你酒精过敏。” “呵呵,谢谢。说说吧,关于伊一的故事我希望我都不曾错过。” “我记得那年伊一18岁,高三,独自一人来西安学习她热衷的艺术专业。 而陈青明就是她一个艺术学校的同学,陈青明对他一见钟情,就想尽一切办法追求伊一,他是个细腻的男人,可惜他人品不行。 伊一开始也看不上他,可是女孩们,总会被表象欺骗。陈青明的细腻实在让伊一感动,伊一答应他在一起三个月,给彼此个机会试试。 你知道的,东北女孩最大的特质,一旦用心对一个人那是倾尽所有的。而我们伊一恰恰是那样的典型。 在后来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年光景里,双方角色开始互换了,伊一渐渐成为付出多的那一个。 高考结束了,伊一可以说是被迫放弃了她的艺术一本,和陈青明一起来到那个名不经传的专科院校。 据我所知,是陈青明操作退档然后志愿再报的,不过这些都过去了。他们一起来到同一所大学本来是件美妙的事。 但是呢,结果如果都像我们想象的那样那岂不是小说一样完美了。我发现陈青明开始希望伊一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看别人一眼都不行。更不要说见我了。 我劝伊一那么痛苦干脆分手算了,伊一说她不想不做自己可是又觉得对不起人家曾经为他付出的一切。我可是从来没见过那么小心眼的男人,真丢我们男人脸。” “我知道伊一有过他这么一个对象,也知道他们在一起时伊一不能做自己,可是这些和安忆有什么关系。”石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小肆不解的问到。 “你别急嘛,故事都要慢慢说不是。 后来呢,由于暑期孟露去伊一家玩时不小心说了伊一恋爱的事,uncle是一直反对伊一早恋的,虽然我不觉得19岁算早恋。 总之结局就是伊一开始试着让家里接受陈青明,因为陈青明这个人你见了就会明白,无论从身高,长相,家境,人品各个方面都配不上我们的伊一。 后来呢,在一切好像刚刚有点戏之时伊一就发现了陈青明的问题,他精神出轨了。并且已经长达大半年时间。” “精神出轨?”石头不解的道。 “是的,他们从认识到在一起应该也就一年多光景吧,人家在外寻找外遇八个月。我不知道是陈青明太会隐藏还是伊一太脑残。总之事情就是这样的结果。”小肆耸耸肩道。 正文 曼陀罗华 石头安静的听着小肆讲着关于伊一的故事,一直皱着个眉头,满脸愁思道:“那然后呢?” “然后,你知道的,伊一每次有事都会把自己藏起来不言不语,那一次,整整一个月我没有伊一的消息。 最后,他们终于结束了这场毫无意义的恋爱,但是我说了,陈青明是个让我恶心的男人,他没那么好对付。 就在他们分手半年以后,伊一身边出现了新的追求者,这事不知道怎么陈青明就知道了,本来和他应该毫无关系。 是这逼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开始百般辱骂,散布流言,你知道有多难听嘛?”小肆看着夜风中沉默的石头,顿了顿,继续说:“我一直知道伊一是一个在意别人看法的女孩,她没有表面上那么要强。 可是陈青明却告诉所有人,他们的分手是因为伊一水性杨花在先。本来他们的差距就摆在那,那群脑残就那么容易的信以为真了。他甚至当着所有人骂伊一是bit-ch。 那个混蛋,他和伊一在一起每个月把伊一的卡,钱,一分不剩的拿去厮混,表面上还装的对伊一多么体贴。 那丫头也是脑残,就从来不去怀疑什么,结果把自己弄的惨兮兮。我有劝过伊一告诉别人事情的真相,伊一说怕对陈青明影响不好,毕竟还在一个班。 你也知道,伊一的脾气从来都是三分钟,即使再伤害她的事,她也就是三分钟的功夫就过去了。 可是那一次,她整整死寂了半年。每个周末她都会去之前他们去过的地方,就算是经过的路边,也能坐一晚上。 也不说话,也不管同学怎么议论。好在他们并不像正常情侣一样有那么多在一起的回忆,所以我总能找到她。 你知道,伊一对我也很重要,她要是有点啥,估计我妈都能拿炮轰了我。真怀疑她才是我妈的孩子。”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每周都会抽出时间去看她,陪她聊天,即使她魂不守舍,即使她不言不语。 可是我实在是没有那么多耐性去每天安慰她,可是那会安忆就可以。 你知道吗?安忆曾经给我说,从伊一刚刚进入大学那会他就注意到伊一了,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也是在那段时间里。那会我和孟露心疼伊一每天不吃不喝,就商量着带她吃点东西。 到了餐馆我们发现安忆和我们就在同一家餐馆里,我们三个在大厅里坐着安忆和他朋友就在我们隔壁,可能是我敏感吧,我注意到他一直盯着伊一的眼睛,那绝对不是单纯的目光。 那种眼光我曾经在伊一父亲眼睛里看到过,我理解为心疼,宠溺。后来证明我没错,吃完饭伊一拒绝我们的陪伴要一个人走走的时候,我就看到安忆的跟随,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一点担心,直觉告诉我,他会给伊一更好的陪伴。所以我放心的回去睡觉喽。 后来伊一告诉我,有一个奇怪的男孩,就坐在她旁边,远远的坐着,也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而且她竟然觉得安稳。” 小肆似在回忆又似自言自语般道:“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安忆是什么感觉吗?放荡不羁爱自由。 说实话,我实在很难想象他那样一个人是怎样做到以那种方式拯救伊一的。他每次的出现总是可以缩短伊一死寂的时间。这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 “你告诉我这么多和我错了有什么关系。”石头不解的问到。 “你还不明白吗?你错在低估了安忆的心高估了自己的情。”小肆站起身来,看着远处微暗的光源道:“其实在这里看不到夜景,应该去更高的地方。” 石头看着小肆的侧面,犹豫再三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如安忆,我该放开伊一对吗?” “石头,你喜欢曼陀罗吗?或者紫蔷薇?”小肆看着远处的灯光答非所问的说着。 “什么?” “没什么,他们很美。”说完小肆转身离开了天台,嘲讽的对自己笑笑,满是落寞道:“你若那么容易放开......” 人有时候是个很奇怪的物种,会突然间的没了情绪,也会突然间的情绪爆发。 有的时候莫名其妙的不想说话,不想与人接触。可是有些时候又会去努力强调自己的存在感。 我不知道这是所有人都会存在的阶段还是物种演变到今日发生的个别变异。 总之,年轻真的是个很好的托词,好像不年轻了就会多么的睿智一般。 阳光正好的午后,洛伊一坐在办公室的窗边,打算着下班以后的去向,得来不易的假期对洛伊一而言,实在是件费脑筋的事。 原则上她是不想把美妙的假期全部浪费在床上跟床拼命。可是又苦于不知道去哪纠结至时间全部溜掉。 “伊一,你想什么呢?”师小施端着一杯热水走过来散漫的靠在窗边。 “我在想一会下班去哪,这每周就这么一天半的假期,都浪费在床上确实不好。”伊一皱着个眉头苦闷的说到。 “你还知道呀,那你有想法了吗?”师小施赞同的点点头,又笑着发问到。 “没有,诶,对了,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没有,不如咱们野炊去,看最近天气都不错?” “对耶,咱们还可以放风筝,就这么决定了,我再问问孟露要不要去。”洛伊一说是风就是雨的掏出手机给孟露发着微信。 “再看看石头他们有空不,大家一起热闹。”师小施喝着热水像是漫不经心的提议到。 “他们?那好吧。” 年轻总是可以风风火火的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在明确了目的地,确定了人员后,大家各自领了自己的任务。 伊一和师小施负责采购食材,而石头则负责给大家选取地方,安忆,小肆负责准备烤肉的架子,木炭。而孟露自动要求负责所有食材的搬运工作。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石头将地方选在了车程几个小时的秦岭脚下,第二天清晨天还不亮大家就兴致勃勃的出发了。 正文 静候花开 等到了目的地,孟露就抡起个膀子把需要的烤肉家具摆放一地,动动这个摸摸那个,大有把他们祖宗八代都研究透彻的架势。 而另一边洛伊一和石头也把车上的食材往下搬。作为里面唯一一个像女人的师小施则负责把所有的食材放在餐布上。 而我们的安忆安大少爷呢,主动请缨负责监工,拿他的话说:“那么麻烦的小事,我做实在太大材小用,所以像监工这么难得事情,就由我来做吧。”大家各司其职,一切也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等这边大家把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孟露那厮还在研究烤肉架的组装问题。大家苦笑连连一起动手没用到几分钟架子就好了,身为失败者的孟露,深有感触的发表着:群众的力量无穷大的感言。 “不如咱们分成两组pk一下,咱们就比哪组烤的又快又好怎么样。”小肆提议到。 得到大家一致同意后,介于师小施,安忆,小肆都不知做饭为何物,而孟露那厮就是会做也没人敢吃,所以队长就自然而然落在了石头和伊一身上。 孟露,安忆跟伊一一组,剩下的归石头。看着大家都在一边嬉笑打闹,一旁跟一堆烤肉厮杀的伊一悠悠的说:“不对呀,我怎么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呢。” “你才知道呀?”石头一边给鸡翅刷着酱料一边笑着说到。 “你知道?那你还同意?”洛伊一无语的冲着石头翻白眼。 “无所谓呀,反正你开心不就好了。” 听着石头理所当然的话,伊一犹豫再三开口到:“石头,其实你真的可以不用我的喜悲决定你的行为,做你自己就好。” “如果做自己的代价是失去你,我情愿永远不要自己。”石头笃定的说完见伊一依旧沉默又道:“宝宝,你知道的,我没有别的想法,你是我存活下去的理由和证据,这个世界上除了爷爷和你,从来没有一个人真心接纳过我,对于我而言,你们就是我的世界你明白吗?” “专心烤肉吧,都糊了。”伊一说完以后便不再言语,貌似真的很认真地在烤肉。 而另一边安忆以麻烦幼稚为借口拒绝参与小肆提议的塔罗牌游戏,躺在草地上假寐。小肆只好转变策略,三人欢乐的斗起了地主。 这边伊一和石头把肉烤的差不多时那边还玩游戏的三人就自动的闻香而来。伊一鄙视的瞪着小肆假装生气的说:“我还不知道你如今都会算计我了哈?” “哎呦,这话说得,我这不是为了让你洛大厨充分发挥你的特长吗?我这可是用心良苦。”小肆不理会伊一呲牙咧嘴的表情,还趁伊一不注意顺了一个鸡翅。 “少来,我都不知道我有这特长,喂,吃你们战队的去。我们队的不给你吃。”伊一冲着小肆做着鬼脸,不理会小肆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又命令道:“孟露,现在我受命你为尖刀队队长,保护咱们团队战果的艰巨任务交给你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 洛伊一满意的点点头,看看还躺在草地上假寐的安忆一眼,拿着两串鸡翅就走了过去。对着安忆腿一踢,说:“喂,还活着不?活着起来吃个饱饭再上路。” “你就不能像个女孩一样?”安忆起身接过伊一手中的鸡翅,研究了半天开口道:“你确定你做的东西能吃?” “不能吃,十八种毒虫秘制的。” “你别说,我还就好这一口。”话音刚落就开始吃起了手中的鸡翅,眼中满是笑容。 “你说你来都来了,怎么不积极点呢?”伊一看着安忆不解的问到。 “没意思。”安忆理所当然的答道。 “没意思你还来?” 洛伊一看着只笑不答的安忆嘀咕道:“怪人。” “伊一,你来看看这个熟了没呀?”孟露手拿一个大鸡腿扯着嗓子喊洛伊一来为鸡腿验明正身。 “来了。”安忆看着洛伊一跑开的身影,笑着摇了摇头又躺下闭着眼睛佯装思考着。 这边洛伊一正给孟露验明鸡腿呢,那边石头拿着一盘肉两罐啤酒就朝安忆走去。 “今天的肉烤的不错,尝尝?” “看来我今天选了个风水宝地呢,都喜欢往这凑。”安忆仍旧闭着眼镜假寐,不做理会。 “我知道你还在介意那天我在天台说得那些话,我今天就是专程来收回那些话的,是我低估了你对伊一的心,我只想和你谈谈。”石头放下手中的肉坐在安忆旁边真诚的道。 “我干吗介意,你怎么说本来就影响不到我。” “安忆,我知道你对伊一而言不一样,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让她受到损伤。” “你真是奇怪,你不断和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有意思吗?就算你有被害妄想症能不能别每次都牵扯上我。”安忆不悦的冲石头说完便起身到了洛伊一她们旁边。石头盯着满是疤痕的左手心,重重的叹了口气。 孟露一边吃着鸡腿,一边还嘀咕着要伊一手中的肉串,师小施笑骂孟露吃货,孟露反驳道:“在座的谁不是吃货。” “是呀,都是吃货,但是呢,我们孟露可不是吃货。”洛伊一一脸坏笑的看着孟露。 “就是嘛。”不等伊一说完孟露赶紧接腔。 “我们孟露是饭桶,不是吃货。” “有什么区别吗?”小肆也搭腔到。 洛伊一一脸高深的说:“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吃货呢,只讲质不讲量,饭桶呢,就只讲量不讲质。所以我要做一个有追求的吃货坚决不做饭桶。” “看来你研究很深入吗?果然是资深吃货呀。”安忆调笑到。 “那是。”伊一趾高气扬的说完觉得哪里不对又嘀咕着:“不对呀,我怎么总觉得你这话哪里怪怪的呢?” “有吗?”安忆无辜的看向大家,大家像商量过一般,异口同声的说:“没有呀” 有些时候,我们不是另一个人,永远也不可能了解别人的想法,我们以为的,最终也不会因为是你以为就变成你想的那个样子。 人心,人性,其实是很有意思的两个词,一个看似难懂,其实又透着那么些理解。一个看似能懂其实总是不能理解。 恰恰这两个词汇又微妙的存在着。根据辨证学上讲存在即合理,我们也只能默认这这份微妙是合理的。 就好像一个极度怕冷的企鹅生活在冰天雪地的冬日,当然这句话本身是不合理的,但是我们不是企鹅,也没办法否认存在的合理性,所以企鹅唯一能做的可能就只有静候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