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出轨了 老公携着旧爱去前台退房的时候,我正靠在新欢的身边等待着他开房。 是的,我也在和其他男人开房,还是和老公在同一个酒店。 我叫苏冉冉,三个月前我在卧室发现了一个女人的头发,借着他出差我特意订购了一批微型监控器,安置在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老公出轨了,他似乎特别享受这种在妻子的眼皮底下和别人的刺激感。 看着镜子里犹如黄脸婆的我,没有社交,没有工作,只有老公每个月一次金钱上的施舍和经常上门找茬的公婆。 成全他还是毁了他让我犹豫了良久,终于我决定还是放过自己,我想这或许是我这辈子活到如今做的最正确的事情。 “冉冉,我们谈谈!”老公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往前走了一步,扼住我的手腕,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我将他的手用力的拨开,不动神色的往后退了一步,跟他保持距离,好似这样他就不会脏到我。 老公看到我的表现,脸直接就沉了下去,鼻子冷哼一声:“你到底愿不愿意谈?” “谈什么?谈你们开房做了什么,还是谈我开房打算做什么?”我看着老公旁边的女人一脸楚楚可怜低着头的模样,心里更是生气,三个月前她明目张胆的住进我家,抢了我的老公,不也是这个表情? “不要装的这么可怜,我老公可是为了你,从来都没有碰我。”男人都是,自己的东西就算自己不想要也不能给了别人,这个道理我自然深知,我嘴角微微上扬,娴熟的拦住我旁边的男人,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一吻:“亲爱的谢谢你给了我美好的夜晚。” 我特意咬重夜晚两个字,不出意外,老公因为愤怒的脸都红了起来:“苏冉冉,你到底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你的羞耻心在哪里?” “这里是酒店。”我暗暗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下心绪,不急不缓道:“我的羞耻心从你带她回家滚床单开始就没了。” 老公顿时没了气焰,可是,谁知道,我的心里何尝不是紧张的冒汗,心痛的都快窒息起来,我不知道我现在面对他们这对狗男女竟还能咬着牙说出这么多话,我实在是不想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了。 我看着老公眼里我那一脸平静淡然的模样,忽然又那么一秒我都快不认识了自己,转过身望着已经办好了手续的男人,深情且温柔的开口询问道:“房间,开好了吗,我们走吧!” 男人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就算回房间的途中,他也十分配合的牵着我的手,他的大掌温热的温度缓缓的传到我冰冷的手心,可笑的是我觉得心好像也温暖一点了。 “苏冉冉呀苏冉冉。”我忍不住自嘲的笑笑,那边乱七八糟的感情还没处理完,这边还能动别的心思。 轻车熟路的进了房间,男人当即送开了我的手,绅士的朝着我笑了笑,礼貌既疏离:“你好,我叫兆清屿。” 兆清屿,眼前的男人,是我在看到何慕和那个贱人进了酒店之后特意找了一个酒吧用五百块钱雇的一个人。 我抬起头来,视线若有若无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笔挺的西装,冷峻傲然的站姿再加上一副禁欲的脸庞,我有一瞬恍惚,刚才那乖巧绅士的男人是别人。 当然,他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想到下午二点要办理入职手续,我将钱包里仅有的五百块现金拿了出来递给他:“抱歉,我先走了。” “不是要报复吗?怎么还没开始”男人的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 我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是低下头避免对上他的视线而惹恼他,我光顾着享受报复何慕的兴奋,而忘记了随便和陌生人搭讪的危险。 ‘那你说怎么办?’我如是说,有些不安的看了眼兆清屿,等待他接下来的决定,我已经想好了不就是上一次床而已,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 “你走吧!下次再见我绝对不会再放过你了。”兆清屿从兜里掏出钱包,将那五百块钱放了进去。 我看着他先行一步的背影,我将乱七八糟的心思收了起来,拿起手机打开滴滴输入了一个目的地。 对于已经一年多没有工作的我,仰望着几乎将要耸立云端的星城大厦,将自卑胆怯压制住,才抬起脚走了进去。 上周五我通过了星城集团的终试,明天就可以正式的成为这个公司的一员了。 人事部在二楼,我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开门走了进去。 “又见面了。”兆清屿回过头来,将手里的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深邃黝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像是漩涡一样,吸引着我想不断的靠近,再靠近。 “经理好。”我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只想快快的逃离这个尴尬的地方。 “过来,到我身边。”他漂亮的桃花眼中闪烁着冷光,声音清冷而威严,让我不敢拒绝。 我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跟前,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只能尽量克制态度而不将他惹毛了。 难道我刚入职就要辞职了吗?我心里正胡思乱想着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抱了起来放在了办公桌上。 “我帮你疗伤,作为条件你留在我身边。”他自顾自说着,完全没有等我回答,他已经扬手将我的裙子脱了下去。 “不要!”他完全不听我再说什么。 我想要拒绝,后脑勺却被一只大手禁锢住,略带霸道和侵略的吻朝着我袭来,我躲闪不及,只能承受。 “苏冉冉是吧?”我被他弄的心慌意乱,完全没有听清楚他刚才说了什么。 他突如其来的吻,让我忍不住痛呼起来,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推开他。 “苏冉冉,何慕为别的女人守身如玉,你还矜持什么?”他如天籁般的声音缓缓进入我的耳朵。 第二章 小三流产了 何慕是我老公的名字,一提到他我心里就一阵疼痛,这时兆清屿突然把我放开。 突然的落空,让我害怕极了,我潜意识里环住了他的脖子,避免重心不稳再次摔倒。 不知过了多久,他将我放开。不过我心里竟然没有一丝难过,心里说不出的舒畅,不过为了矜持,我还是装作难过的样子,委屈的趴在他的怀里。 相比于我的狼狈,兆清屿完全可以用衣冠楚楚来形容,除了唯一用到的地方周围有些褶皱外,其余的地方都整洁如初。 我的裙子已经没有办法再穿了,但是他好像没有发现我的求助一般,已经开始低着头处理文件了。 “清屿,我该怎么办?”我心里觉得相当羞耻。 “嗯?”他好像很满意我的乖巧,抬眉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将外套脱了下来递给我:“等下我忙完了带你去买衣服。” 我只能点点头,算是默认,已经有些泛白的关节紧紧的拽着衣服,好让发抖的身子紧紧包裹在里面。 “害怕了?”男人眼神里的玩味让我不自然的将衣服更往里紧了紧,我忐忑不安的看着他,生怕他会叫别人进来,看到自己的这幅样子。 我拿不定主意,该说还怕还是不害怕,只能不做声。不过,片刻之后,他已经将注意力继续转移到了工作之上。 可能怕我等的不耐烦,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平板递给我,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戏谑。 “给你看看,里面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我从他手里接过平板,只一眼,我的心跟着瞳孔都紧紧一缩。 只见画面中,我从监视显示器里看着何慕和那个贱人翻云覆雨,就是因为何慕亲口说的想要孩子。 我并没有继续看下去,我也不想去想眼前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个视频,我只觉得满是裂痕的心已经沉入了深海谷底。 就算是我做的又如何,我忍不住嗤笑一声,心里却生出了无限悲哀和苍凉,一步错,步步错,现在的我只想忍不住破罐子破摔。 我冷笑一声,看着兆清屿:“那你现在想如何?” 兆清屿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像是要将我吃了一般:“苏冉冉,你要记住我刚才说的,你要我做我的女人。” 那一刻,我真的觉得他会喝我的血,将我生吞下去,哪怕他才刚刚做过这件事,却只能硬着头皮道:“为什么是我?” “我的女人要有狠心!”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只觉得这一眼,连四周的空气都透着冷意,冻的我四肢僵硬。 “好了,我陪你去买衣服。”如果这算是给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那么只能说兆清屿做的特别好,因为我真的认栽了。 我被兆清屿毫无顾忌的抱在怀里,遇到的人都恭恭敬敬的叫着总裁,我突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抱着我的这个男人,竟然是星城集团的总裁,不然一个小小的人事部经理岂敢在上班期间如此放肆。 兆清屿,星城集团的总裁,年纪轻轻已经拥有了自己商业帝国,旗下十多家上市公司,几乎各个产业均有触碰,这些我都是从企业的文化背景中看到的,据说这个人的性取向是同性,当然这个是我在某个娱乐八卦周刊中看到的。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娇羞的将头埋在她的怀里,心里却有些雀跃不已,这是不是就叫绝处逢生,上帝关了一扇门一定会给你打开一扇窗,不过上帝未免对我太好了,这扇窗这么大? “想笑就笑,不用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被他抱到了车上,听到他的打趣,我竟然真的朝着他笑了笑。 换上了新的衣服,是不是就能开始崭新的生活了,我如是想。 一个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我婆婆的电话,准确的说应该是前婆婆。 我看了眼兆清屿脸上没什么变化,却也不敢接,只好按了挂断,不过那头好像没有放弃的意思,一遍一遍的打着。 终于在电话响了第四遍的时候,兆清屿点了点头,比出了三根手指,我知道可以接,最多三分钟,其实我一分钟也不想。 “回来将你的东西拿走吧!” 她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幸灾乐祸,我知道她一向不喜欢我,不过我倒是也没有料到他们会这么快的将我的东西整理出来。 “陪我回去一趟,他们打电话让我回家拿行李。”我将电话重新放在了包里,表面波澜不惊的同兆清屿商量,我知道他一定会同意我的要求。 回到家的时候,没有想到的是那个那个贱人也在,还有守在她床边嘘寒问暖的何慕跟婆婆。 我心里有些发笑,看来等下应该有一场好戏看了。不过想演戏,也要看我给不给你们机会。 越过何慕的视线我看到了我的行李箱孤零零的伫立在那里,就如 同当初的我孤零零的看着他们男盗女娼。 心里一阵发寒,我冷笑一声,这家人没有人情味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何必置气,既然回来了,属于我的东西拿走就是。 手腕却被人突然抓住,那个贱人从床上下来突然扑通一声就跪到了我的面前。 “冉冉,我怀孕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和何慕是真心相爱的,求求你,成全我们。” “怀上了?”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既然觉得对不起我,那就跪着吧,我什么时候原谅你再起来。”她既然想跪,不成全了她我都觉得对不起我自己。 “苏冉冉,她还怀着孩子。”婆婆冷喝一声,我知道她已经不想再容忍我,不过我也不想在容忍她,忽略掉她的不满,我扭过头笑意盈盈的望着她:“您忘了,她肚子里怀的孩子姓何,和我有任何关系。” 第三章 别想跟我斗 看着被我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婆婆,我心里一阵畅快,不想和他们多做纠缠,我从包里掏出了顺路打印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了何慕:“签完它,你我相忘于江湖。” 我知道他一定会签,我也知道那个贱人的孩子根本就保不住,提着行李和那份被签过的离婚协议书我轻车熟路的上了那辆黑色的奔驰,我将离婚协议书递给男人:“抱歉,让你等久了。” “要不要躲一躲,我想,不出两个小时那女人腹中的孩子就应该彻底离开了吧?” 对上男人那兴味的眼神,我第一次发现有人会这么夸人,我摇了摇头:“不用,我想他应该进不去你家,你说呢?” “是这样没错。”他认真的想了想,朝着我点了点头,又认真的看着路况。 可能是下班高峰期,路况十分不好,到他家的时候已经一个小时以后了,将行李放置好后,我迫不及待的拿着衣服想去泡个澡,实在是难受的厉害。 我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沁香的玫瑰精油缓缓的弥漫在整个房间,让人心身舒畅。 我拿起浴缸旁边的手机,滑动屏幕,已经六点半了吗?不出意外,最多还有一个小时,就能看到我想要的那一幕,只是可惜了,那些监控设备提前撤了出来。 浴房的门被推开,兆清屿出现在门口,不同于白天的西装革履,他已经换了一套深蓝色的家居服,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垂下来,性感的薄唇微微翘起,好看的我竟然不想将眼睛移开。 他用浴巾将我的身子裹住,我坐在他的怀前,享受着他用轻柔的动作帮我吹头发。 “人家饿了,好想吃饭!”一直为人冷漠的我会和认识一天的人撒娇,这件事在我的字典里第一次出现,我有些心惊,表情却像习以为常。 “我已经叫了外卖,可能要晚一点到。”他的动作没有停下,轻柔的声音让我想到了童话故事里的美人鱼,拨乱我的心弦。 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将手里的吹风机放了下去,牵着我的手往楼下走去,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能跟着。 我还没来的及参观他房间的时候,他已经将我面前的电脑打开,只一眼我就心血澎湃。 白佩佩也就是那个贱人,手捂着肚子在床上来回的打滚,何慕和婆婆手足无措的守在旁边,何家的家庭医生也来了,看样子对她的情况也束手无策。 “满意吗?”兆清屿的唇角微勾,眼神却死死的盯着屏幕里的何慕。 “你是问我对那个贱人失去了孩子满意还是对你给我的惊喜满意。”我扭过头,伸出纤臂环住他的胳膊,眼神迷离的在他耳边轻叹。 不管是为了谁,只要目的达到了不就可以了,我向来不喜欢按部就班,他给了我惊喜,我给他一场服务,应该的。至于内心深处的感觉,我还不想去理会。 就连吃完饭的时候我们都难舍难分,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半夜我被一个噩梦惊了醒来,连接二楼的楼梯被一条长长的血痕从头划到尾。 女人的一头秀发被冷汗浸透,惨白的肌肤像是下一秒就会死掉,双手紧紧的捂着肚子,声嘶力竭:“姐姐救我,姐姐救我。” 我下意识的睁开眼开,望着身边沉睡的男人,我将头往他的胸口蹭了蹭,双臂环住他的腰,好似这样我就能安心一点。 相比于工作我更喜欢当兆清屿的情人,这样我就有无数的时间来做自己的事情,不得不承认他对我很大方,或许他都每一个女人都很大方,不过这个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的任务就是在他厌倦我之前乖乖的跟着他。 “只是,我方式真是羞于启口,原本我想找一些资料多学一下,却被他以能看到别的男人为由拒绝。”第一次见这么矫情的人,我心里却喜欢的不得了,也只能是心里喜欢,我的任务任重道远。 再次见到何慕的时候我正在超市买水果,我特意打了车到他们住的别墅附近这个超市,他能碰到我也是必然。 近日的何慕越发的憔悴,胡子拉碴的不成样子,尽管同床共枕那么久,我心里却一丝波澜都没有。 “苏冉冉,我们谈谈!”不止他的外表憔悴连声音都透出不可名状的疲惫。 “谈什么?”我轻蔑的一笑,将手里的东西放在购物车里。若放在以前,我还会觉得他心疼,现在我只会觉得他恶心。 “佩佩流产了,医生说她再也不能有孩子了。”何慕声音飘飘的,我看不出的他的表情,却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我冷冷得望了他一眼,指了指刚刚被我放在购物车里:“抱歉,我男朋友还在家里等我。” 何慕看着我手里的套,像是被打击到了一般,失魂落魄的朝后退了一步,他的表情还是那么无辜,明明伤害了别人,却让别人都认为被他伤害天经地义。 这种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在现实中多了去了。 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那张被放大了无数遍的脸,我实在觉得今天过来是纯属浪费,我侧过身打算离开,抬头就看到了白佩佩那喷火的眼神。 我冷哼一声,心中怒不可卸,表面却装作动情的样子,踮起脚尖朝着何慕的耳边轻轻一叹:“白佩佩在你后面。” 这个暧昧的动作朝着白佩佩那边的视线看去,就像是我在亲吻他一样。 何慕回头之际白佩佩的巴掌已经迎面而上,我用力的将何慕推开,我躲闪不及就这样生生的接了她一个巴掌,瞬间我的左脸就火辣辣的一片。 看样子应该肿了,我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脸,冷冷的望着白佩佩:“你到底要不要脸,勾引了我老公还不算竟然还敢打人。 趁着她走神,我扬起手又给了她一巴掌,我故意将声音分贝提高,果然已经有不少人朝着这边看来。 第四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何慕家是书香门第,这边又是老宅,附近就这一个超市,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家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人尽皆知。 自己的清白,不就是为了将这对狗男女置于死地吗? 听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我觉得我应该再做些什么,我委屈的吸了吸鼻子,环住何慕的胳膊,哀求的说道:“老公,你们在一起有了孩子,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求求你,看在我肚里孩子的份上,不要抛弃我,我再也不和婆婆顶嘴了,她想骂我就骂我,想打我就打我,我再也不敢了。” 我委屈的声泪俱下,到最后我哭的哭的都快连气都喘不上了,旁边的一个阿姨才过来将我扶住。 我知道这个阿姨住在我婆婆家对面,为人倒是热心就是爱家长里短,我刚才已经远远的就看到了她,礼貌的朝着她点了点头,本来想让她知道这件事就可以了,没想到她会过来扶我了。 “阿姨,能不能扶我下楼,我的脚好像麻了。” 我软软糯糯的商量着。 坐在出租车里的我望着李阿姨担心的样子,我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成功了,报了仇的喜悦心情在我打开门的瞬间消失殆尽。 兆清屿慵懒的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翻看手机的文件,经过了这么多天我已经大概感觉到了他越是宁静下一刻的暴风雨来临的就越强烈。 我真的觉得自己疯了,前一秒好像面对一个宠物,他不用说话一个眼神我就能知道他想做什么。下一秒却像一个宠物,使出浑身解数想要主人开心。 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他眼前的这个患得患失的女人绝对不是我。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床头柜上放着冰块和毛巾,我探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上还有一丝尚且未凉的余温,我连忙拿起手机看了眼表,才早上八点,他应该还没有去上班。 胡乱的套了一件衣服,飞快的跑了出去,果然,他还没有上班,他正低着头看报纸,看样子他应该刚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光洁漂亮的额头,我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彼此额头相抵,我撒娇道:“我好看,还是报纸好看。” 感觉到他的眉心紧粥了一下,我飞快的从他身上起来,躲的远远的,心里却为自己的恶作剧成功而开心不已。 “你个小妖精,真想把你拴在身边。”他眼眸微暗,连声音暗哑起来。此时的我已经被他抓到了怀里,我的指尖微微的在他手里画着圈,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我知道他早上有一个很重要的客户去见,而那个客户就是我最讨厌的白佩佩的父亲。 “想不想一起去?你想见的女人也会出现。”他仿佛已经猜到了我的心思,我顺从的点了点头,我不禁有些感慨,这个男人我能想到的事情他都能想到,我想不到的事情,他也能帮我想到了,如果没有这么多的外事干扰,我们会不会在一起。 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终是还是开了口:“不要多想,你我只不过双方交易,不用感激我。” 他突如其来的暗示虽然以开玩笑的口吻说的,可是我的心里却像是被用什么钝器扎了一下,有些生疼。 男男女女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儿?我知道我动了不该动的感情,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忽视掉因为他皱眉心里导致的不快。 我轻啄了下他的面颊,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看着卫生间镜子里精致的脸,我简单的化了一个妆,想到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叹了一口气。 出去的时候,兆清屿已经在门口的车上等我了,看到我过去,他走下车将副驾驶的门打开让我进去,自己再回到主驾驶,这么多天下来,我发现这个人不管心里再不满意也不妨碍他的绅士态度。 因为他的关系,我顺利的进了秘书部挂了名,所以我丝毫不担心今天见面会尴尬。餐宴选择了一家日式餐厅,这家餐厅我以前和兆清屿提过说有机会去吃,不过他没有回应我。我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心情不好,吃点喜欢的食物会好一点。”他说的风轻云淡,我却知道这个地方用餐必须提前一周预约,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只不过三个小时,已经是我的第二次感慨,只是我还不知道,我的心里已经被他种了一个漂亮的藤蔓种,慢慢的生出嫩芽,一点一点的长大,顺着血液蔓延到我的全身,生根发芽,剔除不掉。 兆清屿揽着我的腰进去的时候,白佩佩正在低着头不知道和他父亲说些什么,虽然没了孩子,可是并不妨碍她的光彩照人,我有些不甘心,她的好气色像是利刺一般,狠狠的穿透了我的五脏六腑,她才失去了一个孩子,不够,完全不够。梦里的那些难过的绝望的哭死的,各种声音一股脑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着,久久不曾散去。 “好久不见!”我盈盈一笑,脸上也换成了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 白佩佩可能没有想到我也会出现,她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我,眼眸里透着警告,如果我敢怎么样,她会如何对我。不过,我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任由他们欺负的黄脸婆了。 看着她旁边男人乐呵呵的表情,我会心一笑,看来她的事情并没有让旁边的这位白老先生知道。 一顿饭吃的还算融洽,我们之前的暗潮涌动完全没有影响了兆清屿和白佩佩父亲合作愉快。 我正想着该怎么样出这口气,没想到白佩佩已经等不及借上卫生间的功夫已经将我约了出去。 第五章,假惺惺的道歉 “你个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的孩子是怎么没有的。”白佩佩涂满豆蔻的手指狠狠的揪住了我的衣服,然后用力的将我一推,我遂不及防,脚下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好在我及时扶住了卫生间的门把。 我心里冷哼一声,将她的手从我身上拽了下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的孩子怎么没有,和我有何关系,难不成你指望我帮你生孩子?” 看着她气急败坏快要跳起来的样子,我心里说不出的舒畅,她有多喜欢何慕我再清楚不过了,不然也不会就算知道何慕结婚了还心甘情愿做他的情人。 我悄悄的往前走了一步,学着她刚刚同样的姿势揪住了她的衣服,将唇附在她的耳边,一字一顿:“白佩佩,你要是想要孩子也不是没有可能,除非你我死了,不然,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要孩子。还有,我不介意让你的父亲欣赏她宝贝女儿和别人的丈夫床上的恩爱情深。” “你说,如果这里会不会生出一个怪物。” 我看着她从心里散发出来的恐惧,我不由得失笑,曾几何时我也是这般的恐惧无助,我看着那个二条胳膊四条腿的怪物,从我最重要的人身下出来的时候我是不是也像她这样两只大眼睛干巴巴的瞪着,充满着恐惧。 我的妹妹,被眼前的这个女人,亲手所赐,注入了大量的镇静药,那个畸形孩子还不足月,就被活生生的出她拉了出来。越往下想,我越恨不得亲手杀了眼前的女人,但是我知道,那样也太仁慈了,我会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侵蚀她的心,让她生不如死。 “是不是我放弃何慕你就能放过我?”白佩佩眼中的恐惧慢慢消失,眼眸腾出了一抹算计。 “不会的,我会纠缠你一辈子。”我嘴角微微扬起,眼中却一片清冷。 我话音刚落卫生间的门就被人从外推开,看到那枚精致的男士袖口的时候,我已经将眼底的愤怒收敛了起来,以明眼不曾见过的速度将头发打乱,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这幅模样有多楚楚可怜。 当整个门都被推开,对上兆清屿担忧的眼眸,我心里一紧,小跑着飞奔到他的怀里,欲语还休,只有眼泪扑通扑通的往下掉。 我靠在他的胸口,眼角微垂,认真的注视着后方传来的脚步声,我知道应该是白先生也很过来了,正当我想下一步行动的时候,兆清屿拍了拍我的背,扭过头去,淡淡的看了一眼男人,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白先生,我想我们的合作完全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 “佩佩,发生什么事了。”我感受到白先生扫过来的视线,故意委屈的又哼哼了两声,因为在兆清屿的怀里,我看到白佩佩现在的表情,不过,当白先生用质问的口气和白佩佩说话的时候,我猜她的表情一定是我喜欢的。 “没有,父亲,全部都是……一场误会!”不等她解释,我已经抢先一步,我从兆清屿怀里抬起头来,带着浓重的鼻音指控到:“误会,如果不是你有了何慕的孩子,何慕会跟我离婚吗?” 我带着浓重的鼻音冷冷的启唇,趁着白先生消化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一股脑的钻进了兆清屿的怀里,安静的像个小猫,我知道接下来都交给兆清屿处理就可以了。 白先生眼中的愤怒一闪而过,随后压低了声音看着白佩佩冷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又和何慕搅在一起了是不是?” “白先生管教女儿我兆某人不好插手,不过在这里终究是有伤大雅,不如我们心平气和的去包间再谈?”兆清屿低头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下便打断了白先生的问话。 想来白先生也觉得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尽量从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附和道:“兆总说的是。” 我一直被兆清屿紧紧的拉在怀里,同他一起进了包厢,我知道兆清屿会替我出气,所以也倒不担心,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快。 包厢的门被合上的一瞬间,兆清屿的脸已经以明眼的速度冷了下来。我觉得我头顶上方突然笼罩了一片阴影,只一瞬间,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我惊觉四周骤然冷了下来。 “兆总,您这是?”白先生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他甚至在询问的时候语气都有点哆嗦,那时候的我一直沉浸在兆清屿为我出气的兴奋里,根本都想不到有一天我也会体会到这种被冷的颤栗的感觉。 “白总刚才真是贵人多忘事,兆某说了不插手你管教女儿,不过兆某可没说你女儿欺负了我的心肝,这笔账该怎么算?” “清屿,没关系的,反正我都被欺负习惯了。”我眼泪紧紧的将兆清屿的腰环住,声音连我自己都听的有些起鸡皮疙瘩,不过我还是得意的朝着我身后的白佩佩比了一个v的手势。 我越来越觉得我的演技出神入化了,我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兆清屿眉宇之间拧成的一个川字,我有一瞬竟然想伸手去抚平他的额头,不愿意他再为此事为难,到底还是忍了下去,只见他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抬头,眸光凌厉:“白总,时间都过去三分钟了,你还没有想好答案吗?” “兆总想如何。”白佩佩的父亲一看这个样子,也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我们这是存心找茬,他毕竟也在商场混了十几年,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 “和冉冉道歉,不然那我只能让所有人看到令女的所作所为了,你说都市周刊怎么样?”谁不知道都市周刊是国内最大的娱乐周刊。 果然,我看到白先生颤了下,我本来也没想过今天会怎么样两个人,我不过也是想让白先生尝一尝为人家长担心愤怒的滋味。 兆清屿的话说的已经足够明白,而我至始至终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站在他的旁边,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第六章 道歉后续 我想到白先生会让白佩佩给我道歉,只是我没想到兆清屿刚说完这句话,白佩佩已经主动过来跟我道歉了。 “对不起……”她的声音极轻,毫无诚意。我不满的皱了皱眉,却还是说了没关系。她知道这句对不起多么没有诚意,我也知道我这句没关系多么敷衍了事。 两个都恨了彼此那么久的人,岂能因为这简单的六个字就言归于好,不过我却不想再为难她,不是我突然仁慈了,而是我知道兆清屿和白先生还有生意要做,不能太过分了。 这顿饭自然是吃不下去了,等我说了那句没关系之后,兆清屿已经先行一步带我离开。 不得不说兆清屿是一个称职的情人,对我好到事无巨细,如果我不是一个一穷二白的离异女人,我还真的以为他是不是图我什么。 从餐厅出来,兆清屿又带我去了另外一家餐厅,不同于刚才的日式风格现在是实实在在的中式餐厅,已经过了中午,偌大的餐厅里只有零星几人,还是分布在各个角落周边,说不出的寂廖。 我安静的靠在背椅上,手里扒着饭,眼眸微抬,视线偷偷的扫视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对于兆清屿长得好看一事我一向赞同,只是我没想到他不仅长得好看连吃饭都这么优雅,如果说我吃饭的时候故意装成大家闺秀的样子,那么他就是真的大家闺秀了。 “我有那么好看吗?你连饭都不吃了?”也不知道我打量的太过火了,还是他猜到了我想什么。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这么一吓,我的手一松,筷子直接掉了下去。 “怎么那么不小心。”在我正为被抓包而窘迫的时候,兆清屿已经将一双新的筷子给我递了过来。不过,好在他并没有继续纠缠上一个问题。 看饭吃的差不多了,我才想到自己要和兆清屿说的事情,我吞吞吐吐的开口:“我想明天请二天假。”我已经找好了借口,如果他不同意我就说我老家有事需要回去一趟。 却没想到,他只是点了点头,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我:“我们不过是一份在一起的协议而已,你不用觉得卖给我,你应该有自己的空间。”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想在这里,我可以帮你另找一个房子。” “不不不,我没有离开你的打算,我觉得现在挺好。”我刚才听到他说不是卖给他,而且还给我另外找房子,我突然有些惊慌,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哪天会离开他。 “别着急,我就问你下。”兆清屿可能也没有想到我能这么激动,他深邃的眼眸透出一股不可名状的复杂,我看不透,也不想猜。 我压制做心里的闷闷不乐,我不想两顿饭都吃的不愉快,我嘴角微微上扬,悄悄的朝着他的额头轻啄了一下,我以为这个时间不会有人知道,却没有注意到我身后一闪而过的人影。 吃过饭兆清屿回公司,我自己打车回了别墅,没想到却看到了门外站着的白佩佩,我知道刚才的事情她跟我一样不会轻易放弃,不过我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过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进来说吧?”我拿钥匙将门打开,侧身将她让了进来,相比一个疯子般的复仇者来说,我更希望自己是一个温柔优雅的人,毕竟将一个人一刀一刀的凌迟而死,可比直接置于死地来说有趣的多。 白佩佩可能没有料到我会这么温柔,眼神中满是狐疑的打量着我,我也不吭声,任由她的视线在我身上扫来扫去,终究还是颓败的别过脸去,走了进去。 家里的阿姨和管家都各司其职,我想兆清屿应该也跟他们打了招呼,我以这个家的女主人的身份留下,虽然心存感激,我知道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 我吩咐阿姨给白小姐沏了一杯雪莲茶,我优雅的靠在沙发上,等待着白佩佩开口,她可能没有想到我会知道她的喜好,望着她诧异的眼神。我将落下来的一缕头发往耳后捋了捋,淡淡一笑:“白小姐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我实在想不出来苏小姐和我为何意见那么大?难道就是因为一个何慕?若是这样我也还给了你一个孩子,我们不可以就这样算了吗?” 我注意到白佩佩的双手不知几何时已经不安的搅在了一起,精致漂亮的脸上满是怕被我拒绝的不安,眼中却透出些许期望。 既然有希望,我怎么会让她失望呢?我微微一笑,将白佩佩其中一只手握在了手心里,目光人真且坚定的点了点头:“我和你想的一样,只要你不怪我把你的孩子弄没了就好。”我边说着边叹了一口气,语气说不出的愧疚。 其实我知道,她也知道,我们都不会轻易的原谅对方。现在她为了父亲的生意,我为了让她放松警惕。 “当然不会了,我也不会再和何慕在一起了,你放心吧!”她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表了忠心。 “其实没必要,我现在真的觉得你们挺合适的,我也会支持你们的,毕竟该过去的还是过去的好。”我觉得我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就是看她自己的反应能力了。 我低头看了眼时间,从她进来到现在,连带着中间几次沉默,没想到已经半个多小时了。 白佩佩看到我看表,也知道她呆的够久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跟我告别,我看着她的手从我的手里抽走,微笑着目送她出了门。 门后,我的笑容愈发冰冷,这么多年的筹备,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功亏一篑。 我扭过头,重新坐在沙发上,再过三四个小时兆清屿就该回来了,我想着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做,只呆呆地坐在沙发上,静待着时间流逝。 感觉身体被一个温暖的东西覆盖上,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就对上兆清屿那张帅气英俊的脸:“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的问话里带着我都不曾察觉到的惊喜。 “刚回来,怎么不回卧室睡。” 第七章 我的回忆 我也习惯了每次做完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静静地等着睡意来袭。 “苏冉冉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都快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脑子一下子清明了起来,好半晌,我才点了点头,轻轻的说了一句知道,借着月光我看到他的睫毛因为我这句话微微颤了颤。 “睡吧!”他探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轻声开口,听不出喜怒哀乐。 凝视着他已经紧闭的双眼,明明已经很困的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我不敢动,怕稍稍一动就会将他惊醒。 那句话到底暗示着什么,等我睡着了都没有想明白。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兆清屿已经不在了,我想到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也没有多想。 从柜子里拿了几件衣服装进了包里,又去银行取了一趟钱,我才去租车公司找了一个车去了我想要去的地方。 看着银行卡里越来越多的金额,不得不说,兆清屿真的算是一个完美的情人,长得好,性格好,重要的是在金钱上和感情上从来不曾苛待了我,当然这些是我不知道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的前提。 我去的地方离市区大概两个小时,为了避人耳目我选择了租车和代驾,我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心里无限酸涩,好半天,我才努力的强迫自己扯出了一个微笑,按响了门铃。 昨天已经提前打了电话,所有没过多久里面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已经将我接了进去。 “陈医生,我今天可以进去了吗?”我微微一笑,试探性的朝着旁边的男人询问道。 我看到旁边的男人摇了摇头,我只能失望的点点头:“我知道了。”被陈医生轻车熟路的带到一个普通的单人病房外,我透过监视器看到里面那个女人,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整个人蜷缩在床角,手里抱着一个洋娃娃,喃喃自语。 屋里的人是我的妹妹,叫做苏念念,比我小一岁,本该是如花的年龄却只能在这里每天靠镇定剂度过下半生。 而这一切都是拜白佩佩所赐,当时我的妹妹和何慕同校又是同班何慕的女朋友在隔壁一个学校,何慕一心暗恋念念,自然也不会告诉他有女朋友的事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佩佩发现了念念的存在,她不想和何慕摊牌,只能将怨气撒在了念念的头上。 如果不是我提前从国外回来,如果不是无意中听别人当饭后谈资讨论这件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怎么也想不到,就差一点,她这辈子就见不到我的妹妹。 我想过报警,可是,面对那些有背景的人,报警有什么用,我唯有用自己的方式帮妹妹报仇。 “冉冉,你最近过的好不好?”我的思绪被一个温柔的男声打断,我没做声,微微抬了抬头,尽量不让已经无处可放的眼泪溢出来。 好半晌我才稳定住心神,转了过去,朝着那人扯出一抹连我自己都觉得难看的微笑,轻声道:“我挺好的,多谢陈医生关心。” 我口中的陈医生名字叫做陈苏杭,我们两家从小就是邻居,从小到大我和念念跟他三个人一直是最好的朋友,我出国前将念念托付给了他。 “冉冉,你非要和我这么疏离吗?”眼前的男人眼神黯淡下去,表情好似在生气,却又好似没有生气,我看着他突然有种不安的错觉。 “欲加之罪 何患无辞!”这几个字我再清楚不过,可潜意识里却还是认为是他没有保护好念念。 他应该也是这么认为,不然这三年里面他也不会寸步不离的守在念念的身边。 一阵沉默之后,我将手里的衣服递给陈苏杭率先走了出去,他的办公室离病房只有五分钟的路程,我却像是走了几十分钟,如果不是艳阳高照,我真的怀疑自己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不然为何会如此压抑的让人窒息。 待我进了办公室之后陈苏杭也走了进来,他的办公室很大,比兆清屿的办公室也不遑多让,想到兆清屿,想来他应该也已经下班了吧?不知不觉我的嘴角已经上扬。 “我找到他了。”我轻轻的开口。然后又是一阵沉默,我感觉到他明显的怔愣一下,似乎在确定我是真的找到了我想要找的人,还是在骗他。 “是真的!”我适时的补了一句,其实我来这里一件事是为了看望苏念念,一件事为了当面告诉他我和他已经彻底的没有可能。 我已经做好了等待他暴风雨的准备,却没想到他在听我说完之后,连头都没有回的夺门而出。 “看来,应该找时间让念念换个地方。”等了半天都没有看到陈苏杭有回来的迹象,我只好给他发了一个短信,告诉他我先走了。 从医院出来,我漫无目的的走在马路上,反思了下最近的所作所为不禁为自己的的胆子大咂舌。 此时,肚子里传来了一阵抗议的腹鸣,我这才想起来我一路风尘仆仆的光顾着过来,而忘记了吃饭 随便找了一家饭店走了进去,要了一份简单的套餐,刚吃了没几口,就听包里的手里蓦地响起来,我连忙放下筷子,拿出电话看了眼竟是兆清屿办公室地电话,不知道他突然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我连忙接了起来。 “苏小姐,您知道总裁去了哪里吗?”打电话的竟然不是兆清屿而是她的秘书,听着她秘书焦急的口气,我也跟着担心起来,不过,我确实不知道兆清屿去了哪里?只好如实回答道。 “那这样,我就不打扰苏小姐了。”对方见我也不知道,没等我继续问别的,就挂了电话。 看样子他的电话是打不通了,不然秘书也不会找到自己,虽然说我们的关系已经人尽皆知。 第八章 原来我是替身 “回去找他。”四个轻飘飘的字就这样飘进了我的脑海里,却重重的砸在了我的心上,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见他,哪怕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之前本来以为还能在这里住一晚,所以和代驾约好了明天过来接,现在也只能坐大巴回去,回去之前我看了眼手机,屏幕干干净净的,电话没有,短信也没有,我一时心里涌出一股酸涩,看样子陈苏杭真的和我生气了,不过,此刻我已经无暇顾及他了。 半夜两点多的时候,我终于等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兆清屿秘书打过来的,兆清屿在锦绣国际酒店。 我望着“1808”号包厢,又再次确认了是短信上的地址,按了几次门铃都没有人开门,正当我试图拍门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 一股烟酒味直冲脑门,呛的我有些刺鼻,我一眼就看了手里拿着红酒瓶半瘫在沙发上的兆清屿,旁边还有三四个人,皆怀搂着美女,玩的不亦乐乎。好在他身边没有美女,这多少让我送了口气,顾不上别人的眼光,连忙跑到他跟前,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小声说道:“清屿!” “你来干什么?”不同于以往的温柔,他的声音说不出的清冷,眉头紧皱着,眼神阴冷。 “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过来找你。”我如是回答,眼神却尽量回避,刚刚他冰冷的眼神,我已经隐隐不安,更别提他们投射过来的那略带玩味的神情,着实让我吃不消。 “哟,兆总这是后院要失火的节奏呀?”其中一个男人将酒杯递给旁边的女人,朝着我笑了笑,又揶揄道:“你是苏冉冉吧?我们家清屿找你可费了半天劲,那人恋旧,要不是你跟他小情人长得像,名字……” 我还没有开口回答,兆清屿已经蓦的站了起来,他像护食似的将我搂在怀里:“今天先这样吧,我先走了。”兆清屿不由分说的就要带着我离开。 “别呀,苏小姐好不容易也过来了,不如再玩会。”刚才说话那人好像完全没有眼力见,直接伸手将我拽了过去,我站不稳,只好任由他将我拉到沙发上。 本就是滑到了沙发上,我看着兆清屿越来越紧皱的峰眉,我知道他误会了,正欲解释,就看到兆清屿已经坐回了原位,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按钮按了下去。 “来来来,苏小姐喝一杯。”刚才那人直接从旁边美女手里拿了个酒杯,满满的倒了一杯酒递给我:“鄙人姓苏,单字藏,按理说咱俩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 我看着他那相见恨晚的样子,胃里就恶心的不得了,我现在满心都想着刚刚兆清屿的动作,哪里还顾得上和他逢场做戏。 可是,我知道,这里面哪个人我都是不能得罪的,我微微笑了笑,将酒杯端了过来,把玩着杯托,浅笑嫣然:“苏总让小女子喝这杯酒小女子自然没问题,不过总要有个明目吧?” “哟……小美人当真伶牙俐齿,鄙人最喜欢你这款了。”他话锋一转又继续说道:“不如,兆总借我几天?” 虽然讨厌他的玩笑话,我的眼神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兆清屿,期待中透着担心。 良久,没有等待到他的回答,已经被妈妈带了一堆小姐进来打断,我这才知道刚才的那个红色的按钮的用途。 不知道他找这么多的女人做什么,那我又算什么,我的心里拧成一团,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场合,从苏藏身边站了起来,跑到兆清屿身边坐下,双手环住他的臂弯,娇嗔:“你看看我,我哪里不好,和你找的人名字像,长得像,我也不介意你把我当作她的替身呀。 “嘶……”说完了我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看着在场的他们一脸震惊的表情,我恨不得直接咬舌自尽。但是话都说出来了,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要不然你跟我回家,要不然你以后也别找我了。 “你以为你是谁?”兆清屿明明都快醉的不醒人事了,眼睛竟然清明的如此好看,连发脾气都是这么好看,趁着我怔愣,兆清屿将我的手他的胳膊上扯开。 胳膊突然的落空,让我有些不适,反正都这样了,我又厚着脸皮将手再次环住他的臂弯。抬起头冷冷的看了眼面前这些对我充满敌意的女人,淡淡的开口:“散了吧,没看兆先生有人陪了吗?” “凭什么?”为首的女人对我的话嗤之以鼻,看我的眼神除了不满更像是如果可以恨不得杀了我的那种。 “一个男人而已?虽然这个男人是值得爱的,但是上升到用杀人的眼神。我突然想到了白佩佩,也不是被何慕总那副皮囊迷的神魂颠倒。 兆清屿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会不会有一天我和念念一同下场,我的手脚一瞬间冰凉刺骨,在没有来得及开始之前我就要将所有的邪念扼杀在摇篮里。 我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缝,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视在那个女人身上,一字一句,冷冷的说道:“凭什么,就凭我是替身,你连替身的资格都没有!” 比起刚才只想速战速决,我现在更期待兆清屿听到我这样说会如何表示? 我微微抬眸暗瞥了眼兆清屿,他的眼睛微闭着,长长的睫毛微翘,神情淡定,我看不出他的表情,一时分不清楚该如何判断。 “你……”那个女人还想反驳,已经被旁边的女人拉住,他们的负责人也只能站在原地感觉着这诡异的气氛。 我嘴上虽然逞了英雄,但是我知道没有兆清屿的命令他们在场的人都不敢离开。 我眼角环顾了下四周,兆清屿不说话,而其他人也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各自玩着各自的游戏。 我不禁苦笑,也是,我不过是一个替身,他们怎么会为我得罪了堂堂的兆总。 就在我以为兆清屿会不会喝的已经不省人事了,我正打算豁出去继续死缠烂打的时候,兆清屿已经快速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不等众人说什么,拉着我的手直接跨步向门外走去:“我先走了,失陪了!” “这就走?那苏小姐?”苏藏好像完全不介意刚才的事情,又继续上一个问题开始试探。 我正要拒绝,兆清屿已经先我一步的开口,声音不轻不重,正好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听清楚:“想要念念,拿你的云巅来换。” 第九章 心猿意马 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浓郁的酒香,随着空气若有若无的蔓延过来,我看着兆清屿闭着眼睛靠在电梯壁上,眉头紧皱。 “你没事吧?”我往他的旁边移动了小半步,虽然刚才他叫着的是念念的名字,我心里却没有一丝的不快,反而有些高兴。 他似乎不想开口,只是摇了摇头,便不再有其他的动作。我本来还想再和他说几句话,看他这个样子,我也只能安静的闭上嘴。 终究还是情感战胜了理智,我想象着他那双入深潭的黑瞳,还是开了口:“念念跟我一样吗?” 他终于有了反应,深邃的眼眸望着我:“你和她不一样,以后不要再提她,恪守承诺就可以了。” 他眼里的嫌弃表露无疑,甚至我多提一句那个人的名字都是对那个人的侮辱,也是在他心里那个人就是白莲花的存在,而现在的我除了给了他一具清白的身子,剩下的在他眼里应该都肮脏的厉害吧? 我叹了一口气,想到念念,想到何慕,想到白佩佩,我在脑海里告诉自己,再等等,再等等,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我再告诉他我是谁。 好在,没等我接话,电梯已经到了提车场,我想了想,还是将他搀扶住,跟喝醉酒的人怄气实在是不理智的行为。 我从他手里接过车钥匙,他已经率先走到了副驾驶打开车门径自坐了进去。 “送我去离园。”我听着他报了一个陌生的地址,正要开车,就看到他把导航打了开来:“那里比较偏,跟着导航走。” 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看到没有,等我转过头的时候,他已经靠在车背上闭目养神了。 我好不容易用了几分钟才控制好自己的手不再颤抖,这个地址我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当初父母去世,大伯以交不起我们学费为由买了那栋父母留给我们的唯一的房子。 其实我知道父母的存款也一同被大伯一家给黑了,可是,我却无能为力,那个时候十六岁的什么都不能做。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我的思绪被他的问话打断,我听到他的问话,下意识的侧过脸看着慵懒地躺在那里的兆清屿,定了定神:“今天事情办的比较顺利,提前回来找你庆祝下。” “就这样?”也不知道他信了没有,半晌,他才又开口,语气却说不出的落寞:“你说,人真的能凭空消失了吗?” “砰!”我的手不由控制的直接抖了一下,车子一个回震直接撞到了墙上。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突然说这个,尤其是在我丝毫没有准备的时候。 “你想干嘛?”望着暴跳如雷的兆清屿,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好意思我有些走神。” 久久没人说话,我有些害怕连忙抬起头,却对上他那双深邃幽暗的眸光,我想要偏过头去,下一瞬下巴却被他嵌住,他的眼眸里像是长出了一把锋锐地刀,直直的冲着我的心脏刺过来。 “我……我……”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怔怔的握住方向盘。 “我只是说了一句话,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大?我都有点好奇,你急急忙忙的去了哪里?” “我没有,刚才是意外。”我有些心虚的抿抿唇,拼命的想替自己掩饰此刻的不安。 “那还不快走。”他不悦的瞪了我一眼,我却觉得轻松了不少,发动了车子,继续往前开去。 却没想到,开到了一半,兆清屿却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又让我往回开。本来想借此再故地重游下,没想到又成了泡影,我有些自嘲的笑笑,没想到这么一撞,他的酒醒了一大半。 “你吃饭没有?我回家给你煮个粥吧。”刚刚那么一折腾,我连连赶快示好,兆清屿可能也没有想到我会转换的这么快,难得的点头同意。 看着他嘴角微起的弧度,我的心尖一越,觉得连窗外的夜空都如此静谧美好,好像此时喝醉的人是我。 “你傻笑什么?”他撇嘴,眼中却充斥着一股莫名的躁动。 那份躁动我再清楚不过,晃过神来,我有些狼狈的别过脸去,认真的看着前方的路况。 车子还没来得及开进车库,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将我抱了起来,家里的佣人都睡觉了,我生怕动作太大惊动了别人,小手直直的抵着他的胸口。 “清屿,去卧室好不好?”我禁不住央求道,好在他也没有过多的反对就应了我的要求。 除了第一次他都会采取措施,我知道不管什么时候,我在他心里都是一个替身而已。 欢愉过后,还有一个多小时天就亮了,想到他一夜都没有吃东西,一早还要上班,我还是挣扎起来,打算下楼帮他熬点粥。 一转脸,我就看到他安静的祥和的躺在床上,耳边是他均匀的呼吸声,我情难自禁的探出手,摹挲着他的脸,哪怕这张脸我已经熟记于心,我还是忍不住一笔一画的将这张脸缓缓的刻入心底。 不知曾几何时,我的唇角,早就弯起了一个弧度,连笑意都不自觉的温柔了几分。 平时的他已经够绅士够温柔了,而现在,他嘴角挂着斜斜的笑,竟有些,说不出的孩子气。 我轻轻的在他的唇边一吻,然后心悸的快速的退开。这个吻太过去厚重,承载了我所有的深情,我甚至害怕会不会将他惊醒,连呼吸都不敢太过于用力,好在,我等了片刻,发现他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帮他将被子掖好,下楼后将沙发上零散的衣物都收了起来,一个黑色的皮夹从他的裤兜里掉了出来,我正想帮他把皮夹捡起来放回去,手却不由自主的打了开来。 皮夹里面除了几张零钱和银行卡外,还有一张已经泛旧的一寸照片。 上面是一个青涩的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笑颜如花。我望着这张照片,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了下来,我将那张照片又重新放进去,胡乱的擦了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最后我只能自暴自弃的放任眼泪自己继续往下流。 “你千万不要再哭了,你的泪腺已经受损,若是哭会很难止住。”三年前医生已经明确告诫,我也牢记在心,可是,现在却不由自主。 第十章 发生争执 “你在做什么?”一声冷喝将我的思绪打断,钱包也随着滚轮在地,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已经满脸愤怒的先前一步从我脚边将钱包快速的捡了起来。 我正要道歉,他已经转身往楼上走去。我暗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有看到我满脸的眼泪,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楼梯口已经空空如也,我转身进了厨房,没想到这次眼泪复发的太过于凶猛,等粥都快好了,眼泪才生生的止住。 我正要上楼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下楼了,我小心翼翼的用眼角仔细打量着他,可能由于宿醉又没有休息好的缘故,那张俊美刚毅的脸上透出些许疲惫,下巴生出些许胡茬,让人说不出的心疼。 “你在看什么?”经过刚才的事情,他的语气也跟着冷了几分,暗哑的嗓音竟说不出的性感。 “没有。”我像个做错事被发现的孩子,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只能不停的摇头否决,也许从昨晚他第一次叫了念念的名字开始,也许是刚刚发现了他钱包照片开始,我发现我竟然没办法用之前的冷静理性来对待他。 良久,我才硬生生地憋出了几个字:“粥好了,我去给你盛碗粥。我没有发现我语气里的落寞和紧张。 一抬头就对上兆清屿的视线,深邃的眼眸里透着一抹不明所以的复杂,我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尴尬的想别过脸去。 下一瞬,手腕却被他紧紧的抓住,用力一扯,我毫无意外的跌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唇俯在我的耳间,暗哑的嗓音如同天籁,软软的,轻轻的,几乎是喃昵的开口:“你放心,在正主没有回来之前,我不会抛弃你的。” 我身体一怔,还没来得及回应,他已经双手将我推开,眼里尽是轻蔑嗤笑一声:“你的任务就是取悦我,其他的不用你做。” 如果前一句话是让我安心那么后一句话直接将我打入无底的深渊,我们的所有的交易都在床上,下了床,就什么都没有了。 心下,一片寒凉,我只觉得鼻尖酸涩的厉害,却不敢掉一滴眼泪,我尽量挤出一抹笑容:“当然,恪守本分这件事我一定会做的很好,不过兆总总该作为交换付出点行动,不能总是隔靴挠痒。” 兆清屿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却没有回答我,直接从我身边侧过去,推门而出。 他到底再置什么气,不是应该我生气吗?我看着桌子上的白粥,索性坐了下来,既然他不吃,那我自己吃就好了。 昨天等了他半夜,过去接了他回来又折腾了半夜,一碗粥还没有吃完,我就困的脸眼睛都睁不开了。 胡乱的将碗里的几口米粒扒干净,随便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了。反正看样子他今天也不会回来了。 上了床却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又一个梦,一直都在似梦似醒的状态中挣扎。 最后一个梦里,我看着念念满手鲜血的朝着我走过来,嘴里喊着姐姐救我。 我直接被惊醒,这个梦已经反反复复的出现了好几次,我不知道这个梦预感着什么,我心里却绝对隐隐不安。 我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上面有十多个未接电话,全部都是来自陈苏杭一个人的。 突然一个不好的预感直袭我胸,我连忙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半晌才传来陈苏杭疲惫无力的声音,我尽量稳住紧张的语气,问道:“怎么了?” “念念自杀了。陈苏杭没等我开口又连忙安慰道:“不过没事,已经抢救过来了。” “你到底怎么答应我的?”我握着手机的手在不停的颤抖,除了声嘶力竭的质问之外,我完全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我一手拿着电话,一手胡乱的从柜子里拿出衣服套在了身上:“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拿着钱包正要出门,没想到电话又响了,我以为是陈苏杭,连忙接了起来,却传来兆清屿让我陪他参加宴会的声音。 “我不去。”下意识的拒绝,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着劫后余生的念念,可是,兆清屿好像完全已经没有耐心了,朝着电话里跟我吼道,只给我三分钟时间考虑,不然合同结束。 结束,不能结束,结束就代表念念天价的医药费没有着落,我急急的点头,生怕他后悔。 问清楚了时间和地址我又给陈苏杭打了一个电话拜托他照顾好念念,我却没有想到,今天这件事会让我和兆清屿心生间隙。 我过去的时候,兆清屿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把玩着一份文件,里面的内容我看不到,却能感觉到他像一个毛头小孩要去见自己暗恋的梦中情人一样紧张。 我连忙将这个奇怪的想法置于脑后,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赶快结束这个宴会,然后回去看我的妹妹。 兆清屿一早就得知今天那个叫做洪念念的女孩会去参加宴会,名字一样,地址一样,唯一不一样的也就是长相,想到女大十八变,他也就不再纠结了,他一早就准备好了过去,只是宴会需要带女伴。 带女伴什么意思他自然知道,说的好听增加宴会氛围,说的不好听不过是相互间换女伴的场所。 我不知道兆清屿现在心里想的竟然是用我去换那个叫做洪念念的女人。 “我们什么时候走?”比时间的的紧张来说,早上发生的那点不愉快已经快消失殆尽了。 兆清屿可能也没有料到我会这么着急,抬手看了眼手表:“我忙完这一份文件,司机会过来接我们。” “冉冉,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答应你的事情我也会做到。”我不知道他突然说这个做什么,不过看着他眼神里坚定的样子,我还是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信任的眼神。 “我穿这个衣服合适吗?”我这才想起来我没有问兆清屿是什么宴会,出来的时候也随便套了一件小洋裙。 兆清屿可能也反应过来有点疏忽我,难得抱歉的跟我道了歉,然后吩咐秘书给我准备了件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