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封面授权   こんにちは、トイレットと申します。 私のイラストは)どこでもアップ?ロードしてくださっても良いです。ただし出所を明示してください!^^ (非商業的用途のばあいです、商業的は絶対だめです!) ブタケーキ pid=2166552 正文 序 [请从随机属性和自由分配属性中选择一个] …… [超过两分钟无应答,自动选取随机属性] 头晕、目眩,我什么也看不见。 [请从以下五个中选择一个] [ 属性 : ①力量 60 敏捷 50 体质 45 外表 55 意志 50 智力 75 体型 50 教育 65 幸运 70 ②力量 55 敏捷 40 体质 55 外表 80 意志 70 智力 75 体型 55 教育 75 幸运 20 ③力量 20 敏捷 65 体质 60 外表 55 意志 35 智力 80 体型 80 教育 80 幸运 45 ④力量 50 敏捷 30 体质 55 外表 65 意志 55 智力 65 体型 75 教育 75 幸运 60 ⑤力量 50 敏捷 30 体质 65 外表 45 意志 45 智力 65 体型 65 教育 60 幸运 40 ……有什么东西在眼前晃来晃去,看不清楚,耳边也有刺耳的机械声。 [超过两分钟无应答,自动选取属性②] [属性总和=505+20(幸运)] [请选择职业……] 到底是谁在说话? [超过两分钟无应答,随机选取职业——神职人员,年龄17] [年龄<20,力量体型合计减5,教育减5,幸运重骰一次取最高] [无响应,自动决定] [roll=40] [属性决定为力量 50 敏捷 40 体质 55 外表 80 意志 70 智力 75 体型 55 教育 70 幸运 40] [请分配职业点(教育×4)=280,兴趣点(智力×2)=150] 惨白的光线在我的视网膜上晃动,虽然能知道眼前应该有什么,但什么也看不清。 [超过五分钟无应答,自动分配中……] [分配成功] [母语75,聆听70,魅惑60,信用评级60,弓术60,乔装50,急救50,历史50,图书馆使用50,心理学50,潜行40,读唇术31](ps.大部分技能都会有基础值,就不列出来了) [自动生成调查员信息] [生成中……] [姓名:桂立冬 性别:女 年龄:17 职业:神职人员(巫女) 住所:奈良 故乡:奈良 —— 个人描述:优雅迷人、举止大方,见到她的每个人都对她印象深刻(外表80加成) 思想/信念:神存在于人类不可视之处 重要之人:自己的双胞胎妹妹——桂冬至,她便是你的信仰。 重要之地:神社的后山 宝贵之物:与妹妹一人一半的玉佩。 特质:善待动物 —— 背景:出生于一个小康家庭(信用60加成),家中经营神社。自小便与妹妹穿上巫女服在神社中帮忙,因两人可爱端庄的长相,给神社添加了不少的人气。 见到了各种各样的人后,桂立冬对于人的心理有了新的认识。因为自己是长女,所以桂立冬被要求学习很多东西,比如弓术和历史等等。而在这个过程中,她经常与妹妹互换身份来躲避学习。 在附近的私立女子高中上学,成绩常年第一,并且在家中要求下对大学知识有了足够的认识。(教育70加成) [生成成功√] [即将进入调查员的世界……] 强光慢慢消失了,模糊感也在一点一点消退。而且我终于理解了这最后一句话,是在说进入某个世界。 那么,我为什么会进入?我已经死了吗? [进入成功√] 随着这句话的出现,我的意识变得恍惚起来。 正文 樱见之里(一) “你没事吧?” 意识恢复过来的时候,一个男子的面容出现在我视线中。我快速扫视一下周围,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好像把别人的路给挡住了。 “啊,抱歉抱歉。” 我连忙道歉让开,对方笑了笑,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从自己身旁路过。 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我才有时间来思考自己怎么了。自己的名字叫……桂立冬,没错,年龄17岁。家里管理神社,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叫桂冬至…… 是这样吗? 脑子有点晕晕的,那我现在是在干嘛? “嗡嗡……” 身后传来引擎声,载我而来的大巴,在我的目光中渐行渐远,附近零星的几个人也慢慢从视野中缩小。我甩了甩头,记忆力有些模糊,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生活片段在脑海中循环播放。 突然,一连串的信息具现在脑海中,大概是说我在网络上抽奖的时候,意外抽中了一份前往樱见之里小镇的招待券,也就是现在手上握着的这张。招待券内容非常丰富,提供了住宿、餐饮的开销,而且还会有当地人进行导览。 嗯,于是我就直接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假日旅行……没错,家里人是昨晚才知道的。但是,记忆的最后一刻是我拿着行李离开家,然后记忆出现了空白,回过神就到了这里。 所以我现在是要去镇上观光…… 带着些许困惑,我强打精神,遵循回响在脑中的任务,沿着道路迈出步子。 上午9点45 水泥地从刚才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碎石小路。道路两旁稀疏的树林开始变得茂盛,沿着路标走了快半小时的我,也意识到目的地已经离我不远。越接近目的地,越能感受到大自然的氛围。稍显雀跃的内心,抑制住有些茫然的精神。 上午十点整 抵达目的地时,虽然偶尔还是会看见现代建筑,但环视而去却是大量的不常见的树林。在写着樱见之里的招牌下,正有一个人站在那,他穿着的T恤写有[樱见之里],似乎表明自己是个工作人员。一见到我,他立马就快步走了过来。 我打了个招呼,还没开口,他就准备我把手上的行李接了过去。 “是观光客吧?请跟我来,我带你去居住的旅馆。” 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不过走了这么远,我感觉是有些累,道了声谢便把小小的行李箱递了过去。他接过后笑着点点头,又说了一遍,“请跟我来。” 走在路上,我观察着这个镇子。是一个相当小的市镇,从一端走到另一端,引领着我的镇民告诉我只需要二十分钟左右。 我伸了伸懒腰,放眼望去,晴空万里,和煦阳光洒在我身上,还有阵阵凉爽的微风拂过,身心舒畅。 这里的确是一个休假的好地方。四周有着绿意盎然的农作物,以及认真工作的居民,充满了生机。 距离旅馆越接近,越发感受到居民们的活力。四处跑动的小孩,卖力吆喝的摊贩,每一个人都好像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每一个人都好像享受着这里的一切。看上去,这里是如此的有朝气。 进入旅馆后,我从镇民手中拿回了行李,并再一次道谢。他微笑了一下,随后说了一句祝我过得愉快便离开了。 此时,坐在柜台的一名貌美女子随即站起身,带着满面笑容来到我面前说到: “欢迎来到樱见之里,我是这间旅馆的老板,名叫三谷铃香。这一次的长途跋涉,已经累坏了吧?敝店已经有先准备了毛巾与蜂蜜柚子茶,还请先坐下来歇会,服务生会替你讲行李送到房间,不知您意下如何?” 端庄得体,言辞谈吐都给了我春风扑面的感觉,心里不由得享受起来。 “那就麻烦你了。” 我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把行李递给走上前的一位男服务生,而另外一名女服务生则面带笑容示意我往休息处走。 正门正对着柜台,而门的左边是楼梯与洗手间,右边是休息区,厨房一类的大概在休息区里侧。 用带着清香的毛巾擦去覆盖在身上的薄薄一层汗水,又喝一口那柚子茶,酸甜的感觉从舌蕾沁入心脾,清爽的感觉由上往下慢慢扩散开,简直是将来这里的疲累通通消除。 [san+1] [san=71] 视网膜上浮现出让我不太理解的东西,不过由于自己对这些服务过于惬意,根本就没在意。 “你好啊,美女。” 突然耳边传来轻佻的声音,转过头看去,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露出笑容的男子。我皱了皱眉,余光看到他身体壮硕的同伴面无表情的样子,透露出奇怪的危险性。 “有事吗?” 随即我不客气的回问他,自己正享受这段时光呢,这人还真不会看气氛。 “大家都是来观光的,组个队吧?” 他依旧保持微笑,说实话,这人的颜值不差……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同伴的长相太过于平淡无奇,所以衬托了他。 我思考了一下,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假期旅行还得陪着别人,于是摇了摇头,“抱歉,我习惯一个人。” “这样吗?那打扰了。”对方很干脆就没有继续下去,便拉着欲言又止的同伴离开,不过我好像听见了咂舌声,“啧……新人。” 而这个休息处,除了刚才这两个人,还有一个在远处一直盯着窗外看的女生。她头发侧边绑有一个短短的马尾,放空的眼神,让人觉得她在思考很严肃事情,不过却是很普通的休闲装扮,大概也是观光人之一。 又稍微坐了一会,老板娘铃香见大家都休息得差不多后,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 “那么,在这里将房间钥匙分发给各位贵客。”铃香顿了一下,同时取出了四把钥匙,“房间在二楼。本旅馆招待简易的早餐和晚餐,不过还是更鼓励各位到镇里的祭典上走一走、看一看,一定可以发现更美味好吃的本地餐点。” 说完她依次把钥匙给了我、两人众、马尾女生,随后又补充了一句:“那么,有没有什么需要为各位解答的问题呢?” “祭典是什么?” 老板娘话音刚落,轻佻男立马就提出了问题。铃香把身体正对着他,微微鞠了一躬,然后才开口解释到: “这个镇上的祭典原本被称作[春咲祭],通常在春季举办,不过为了给观光的大家更好的游玩体验,所以才会在现在这个夏季举办。其实与其他地方的祭典没有太大的不同,就是各位镇民分别会在某处广场进行摆摊,除此之外也会有人进行表演。” 说到后面,铃香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笑意,“是一个想让大家都能融入其中,享受快乐的活动。” 她的话中满满的为我们观光客着想,我仔细打量着她的表情,不由浮现出一个疑问:她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心理学投掷] [roll=??,??](38,成功) 下一刻,这种失礼想法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时她此刻笑容深深映在我眼中。 真美啊!我在心里赞叹到。 “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摇了摇头,其他人也没有出声。也不知道是不知道问什么,还是觉得没有什么可以问的。 “那么,就请各位贵客好好享受在这里的假期吧。而为了让各位可以迅速了解本镇以及祭典的摆设,镇议会请了两位孩子来当各位的向导……小樱、小梅,准备好了吗?” 铃香语毕,两名脸上带着稚气、约摸十四岁的女孩子就从准备室中出现,一位踩着轻快的脚步,半跑半跳的来到大家面前,而另一位则是一步一步,踏着缓慢的步伐,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随后两人都很有礼貌的向我们鞠了一躬。 “长发这位是小樱,短发则是小梅。只要各位想去镇上逛逛,又担心迷路的话,可以随时找她们,她们会负责为你们导航。” 听到铃香这么说的小梅又向大家鞠了一躬,而小樱则是很有朝气的露出笑容,说着: “请各位大哥哥大姐姐多多指教了!” 现在时间11:00 自己休息足够,想到差不多可以去镇子上逛逛。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男子双人组悄悄对视一眼,点了一下头,随后其中一个就说自己回房休息一下,而另一个则表明打算出门。 明明是同伴竟然分头行动。 稍微让我感到一丝古怪,我再看向另一个女生,她看了眼手机后也选择留在旅馆,拿着钥匙往楼上走去。 总感觉这几个人不像是来这里度假的,不过与我无关不是吗?于是我便朝着小樱和小梅说到: “直接叫你们小樱和小梅可以吗?” 她们对视了一下后,露出笑容点了点头,其中小樱还开口回应: “可以哦,姐姐!” 话音刚落那个轻佻男也走了过来:“我这么叫也没问题吧?”一副要与我们同行的样子。小樱和小梅依旧保持笑容,回答可以。 在小樱和小梅的带领下,我和这个轻佻男在出门前也互相自报了姓名,他叫山下泽一,是个医生。而我就告诉他我的名字,以及还只是一个学生。 走在路上,山下自出了门后就把心思放在了周边的环境上,一副在思索些什么的样子。 小梅在我们前面带着路,偶尔会回头看着我们,确认我们是否跟上,小樱则站在我的身旁。总觉得大家一句话不说,气氛很奇怪,于是我便把头转过去看向小樱,刚好她也把头转过来,大概也是准备说些什么,不过我先开的口: “小樱,小梅是你的妹妹吗?” “哎?!”像是被我这个问题吓了一跳,不过小樱连忙恢复了过来,“不是哦!小梅是我最最最要好的朋友!” 说完小樱发出“嗯.......”的沉吟声,随即继续对我说到: “不好意思哦,小梅只是比较害羞,话可能比较少,但绝对不是不喜欢各位!”她像是赔罪一样,紧接着说,“所以如果姐姐有什么问题的话,小樱会尽量回答的!” 她们关系真好呢。 “哼哼,那我可要好好问了哦~” 我坏心眼的朝她笑了起来,她也很配合的做出害怕的表情,“还请手下留情。” “你喜欢这个镇子吗?” 话音刚落,我发觉山下也在留意这边,总感觉他也想问一些问题,但不知为何保持了沉默。 小樱元气开朗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在这片田园风光中,光是听着声音就让我的精神得到了升华。 “这是一个非常棒的小镇!不仅镇上的大家相处的非常和睦,而且各种食物也都很充足,也几乎听不到有人生病的传闻,能住在这里真的很幸福呢!” 听起来真是一个梦幻般的小镇,生活和谐,人人都能感觉到幸福。听到这的山下,皱了皱眉头,嗤笑了一下,不过小樱的视线被我挡住,所以没有发现也没有听见。 “那小樱,你为我们当导航,不会影响学业吗?” “不会哦,我们已经成年了!” 我惊讶的在小梅和小樱之间轮流看,怎么看她们都像是中学生,回应我疑惑的是小樱接下来的解释: “镇上从6岁到15岁的小孩都会在小镇学校里上学,15岁从学校毕业就算是成年了。家里会跟镇议会商量,决定好后直接安排我们就职于小镇。所以目前我们为了招待各位,暂住在旅馆的员工房里!” 偏远乡镇有着自己的一些规矩,我也能理解,或许能够自给自足的城镇,会让人失去向外探索的想法。 这个时候前方的小梅停下了脚步,怯生生的说话方式真让人想抱住她。 “我们已经到市镇广场了。” 放眼望去,这是一个相当大的广场,广场的正中央有一个白色的喷水池,而它的周围正有几只鸽子,在地上啄着不知是谁撒下的饲料。以喷水池为中心,周围有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摊贩和店家,卖食物、卖衣服以及一些卖杂货与各类饰品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与我们四人相对,喷水池的另一旁看起来正有人准备要表演才艺,同时旁边还有三个人扛着乐器。 小樱一脸兴奋的大叫道: “到了到了!这就是镇子祭典最热闹的地方哦!虽然祭典主要在这个广场进行,不过镇上所有的店家都会非常欢迎各位!” 小梅跟着点点头,然后稍微站在小樱的身后,红着脸,轻轻拉着小樱的衣角,小声地补充了一句,“因为两位贵客不是本地人,如果可以的话,请尽量一起行动,避免迷路……” 我朝山下望去,突然被大家注目的山下露出了最开始见到我时,那轻佻的笑容以及语气: “没问题没问题~跟着可爱的女孩子在一起身心都能得到治愈呢~” 可能本人觉得这样说话很酷,但实际上,我觉得这样的发言过于危险,小梅都吓得退后了一步。 小樱连忙补救着说到:“请问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我也跟着圆场:“想吃点什么呢~啊,去摊位上看看吧!”说完,我路过她们两个身旁,用一点点的身高优势踮起脚轻轻拍了拍小梅和小樱的头。 然后带头走了过去,小樱和小梅愣了一下后连忙跟上。而落在最后的山下褪去笑容,不过也没有再做什么动作,在小樱回头看他有没有跟上的时候,便抬起脚吊在后面。 “新人啊……” 以我们谁也捕抓不到的声音,低吟着。 正文 樱见之里(二) 这是个卖甜品的摊铺,老板一看见我们走过来就很高兴得打起了招呼。 “各位好啊,要来一份吗?” “这个是什么?” 我好奇的在商铺上看来看去,原料有芒果和糯米,不过不知道是要怎么做。 “这个叫甜蜜糯米。”老板嘿嘿自得一笑,“是将芒果切丁后,跟甜糯米放在一起,然后淋上椰奶做成的甜品!” 我看向成品,太阳光照射在上面,一闪一闪,不知不觉间咽下口水。而且价格也很实惠,我果断败给了自己的欲望。 “我要一份!”说完我突然顿了一下,“不,三份吧!” “好嘞!” 山下在距离我们稍远的距离看着喷水池的鸽子,根本没有在意我们这里。 小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试探道:“那个,这里可是还有很多好吃的哦~” “没事,这是我给你们买的!” 我接过第一个甜品递给小梅,小梅瞪大了眼睛,连忙躲在小樱身后:“我们不用的……”嘴里说着拒绝的话,但其实眼睛还在盯着我手上的甜品,估计还没发现自己的失礼之处。 “拿着,我可吃不下三份,总不会让我丢了吧?” 说着另一手接过第二份甜品,往小樱递过去。小樱推脱不过后,犹豫了一下,便小心接了过来:“那,谢谢姐姐?” “嗯!” 我看小樱接过去后,就用空着的手拉着小梅的手,把甜品给了她,“还有,其实我年龄也就差一两岁,不用一直叫我姐姐,叫我桂,或者立冬都可以!” 小梅和小樱对视了一眼,朝我笑了起来:“谢谢桂姐姐!” 老板一直用温柔的眼光看着我们,当我回头看他的时候,他也适时把我的那份甜品递了过来,说到:“祝您在这个小镇里过得愉快!” 然而他说话的片刻,我已经把注意力放在了甜品上,一口咬下去,芒果和甜糯米的甜美,同时又综合上椰奶的香味,这是我从未没有吃过的美味甜品。 [san+1] [san=72] 一边吃,一边看着小樱和小梅。她们手里有着自己的一份,但小樱还会乘小梅不注意,朝小梅的那份一口咬下去,丝毫不在意自己脸上沾到的椰奶。撅起嘴的小梅也不甘示弱,朝着小樱那份咬去,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争夺。光是看着这幅景象,仿佛自己的心都被融解。吃到最后,小樱还帮小梅脸上的椰奶给舔掉,然后咯咯笑看着小梅非常害羞的遮着脸。 我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张纸,在小樱惊讶的目光中帮她把脸上的椰奶擦掉。乘着小樱有些不好意思的时候,我对着小梅说到:“帮你报仇了哦~” 说着说着自己已经笑出了声,这一刻小梅和小樱可能才真正把我当做同龄人,以及朋友,随即她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旁的山下选择无视了我们,拿起手机朝着四周“咔嚓、咔嚓”,拍照声响个不停。 旁边有人见他一直在拍照,上前询问了需要不要帮他拍一张,山下立马露出笑脸,说着不用,匆忙收下手机停止拍照。 路人前脚离开,后脚我和小樱小梅她们就有说有笑的,来到他所处的位置。 “要不要买点什么然后去对面看表演?” 我试着对他提了个建议,总觉得他并没有能够好好享受这次度假。 “可以啊,正巧我有点饿了。” 他应了下来,脸上带着的笑容,让我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不过,这人总归是陌生人,适当照顾一下他的感受就行了。 “那边我有看见卖三明治。” 我指了指附近的一个店铺,他点了点头示意就去那里。总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我便往前跟小梅和小樱并肩而行,这一次小梅并没有和我拉开距离。 到了摊铺,我都还没付钱,老板就非常热情的在我和山下手中一人塞了一个袋装的食物。仔细看这份餐点看起来像是墨西哥式的卷饼,并不是我认为的三明治。 我指了指小樱和小梅,对老板说到:“给她们也一人来一份。” 虽然小樱连连说自己和小梅已经吃过了,但还是在我的强硬下败退下来,一人拿了一份。 一口咬下去,入口的蘸酱随之在嘴里爆发开来,飞溅在口中的酱汁纷纷渗入舌蕾,轻微的辣感刺激着舌尖,搭配主体卷饼,让人回味无穷。 “好好吃!” 我们不约而同都发出了赞美声,就连山下也不例外。 [san+1] [san=73] 接下来我们一边吃,一边往表演舞台那里走去。在路上山下买了一杯水果鸡尾酒,并且还打算劝诱未满二十岁的小樱喝一杯,虽然小樱兴致勃勃想喝,不过被我和小梅好说歹说给劝了回来。 到达舞台的时候,观众正巧发出一阵爆笑声,我随即往舞台上看去。现在正在表演的是一个脸上涂抹着七彩装扮的小丑,他努力地表演各种杂技,却总会在关键时刻失败,惹的全场观众都哈哈大笑。 “如果他认真的话,杂技会成功吗?” 小梅突然问了一句。我转过头去看向她,她正一脸严肃的思考这个问题。我不由一笑,轻戳她的额头,解释到: “如果他不熟悉整个过程,他能在某个点故意失败后,自己还不受伤吗?” 小梅认真点了点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大家都很努力呢……”说完注意力又放到了舞台上,欣赏他的表演。 最后他在众人的欢笑声中,‘狼狈’地跑到了舞台后面。 下一个表演是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士,穿着华丽的礼服,配合旁边的乐队,以极其惊人的歌喉唱了一首歌。唱完之后,所有在场的观众包含我和山下,以及小樱、小梅,都陷入瞬間的沉默,直到她轻巧的鞠了个躬,全场才爆发出如雷的掌声。 “好厉害、好厉害。”旁边的小樱和小梅,一边鼓掌,一边惊叹到,“不管听几次,都觉得很棒!” 我下意识的应和到“真的好棒”,后悔忘记将这一场表演用手机记录下来。 下一个表演,两位男性站到了大家的面前,以一本正经的表情开始努力的胡说八道,各种相声、笑话穿插其中,让我肚子都笑疼了。旁边的山下更是捂住肚子,努力做着深呼吸,但总是在做到一半就笑出声来,让人担心会不会因此笑岔气。 不过小梅和小樱像是不太理解,歪着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眼山下,不明白我们为什么笑的这么厉害。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表演结束,终于到了他们的致辞。今天的表演应该就到此为止,观众也已经不如最开始那么多。 “差不多得回去了呢。” 我抬头看向已经开始泛红的天空,感叹时间过得真快。走在喷水池旁边,这是由白色大理石雕刻而成。 清澈见底的水池,把手伸进去,清凉的感觉就传了过来。我招呼小樱和小梅,等她们过来的时候,嬉笑着把手上的水朝她们甩过去。 [魅惑投掷] [roll=40<60,成功] “啊,可恶!” 小樱眨了眨眼睛,然后立马装出恶狠狠的表情,手伸进池子里,朝我扑水。我连忙躲到小梅的身后,没想到小梅在小樱把水扑过来的时候,很有默契的蹲下身体,将我暴露出来…… 互相嬉闹了一阵,我便宣布停战,山下在一旁倒是不慌不忙地逗弄着鸽子,发现我们看向他后,他便朝鸽子挥了挥手,仿佛在跟鸽子告别。结果鸽子直接飞到了小梅肩膀上,发出咕咕咕的声音。我和小樱就围绕着小梅从地上捡起像是饲料一样的东西,开始逗弄它。 不过它啄一下小樱的饲料后,立马就飞走了。这个时候我才仔细看了眼手中的饲料。 [博物学投掷] [roll=41>10,失败] 我只能认出它是一种谷物。随即便没放在心上,把手中的饲料往鸽子群里一丢,它们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全都飞起来。 回去的路上我本想再买个甜点,不过老板已经收摊回家的样子,并没有买成。小樱和小梅安慰我说明天也还能买到,但同时山下又变回了思索的样子,在小樱和小梅先进入旅馆后,他突然叫了我一声: “桂,我劝告你一句……”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到:“通常开头越美好,结局越沉重。” 说完他不等我反应过来就走了进去,让我满头雾水。 正文 樱见之里(三) 现在18:15,接近傍晚,无论早上没和我一起的两人,还是我和山下,都聚集在了餐桌前。 这时铃香将刚做好的晚餐端出放在餐桌上,同时带着笑容询问我和山下: “请问今天有好好享受镇上的祭典吗?如果有让您们玩得尽兴,那将会是我们最大的荣幸。” 不等山下出声,我立马就应道:“当然!无论是好吃的食物,还是有趣的表演,都非常非常让我满意!” “那真是太好了,请各位先来好好品尝今晚的晚餐吧!明天还有其他的祭典活动,如果不好好养精蓄锐的话,可不一定能够尽兴哦!” 享用完老板娘美味的晚餐后,我也没有在意其他人,便直接回自己的房间,钥匙上写的是201。我本来想在沐浴更衣后去找小樱和小梅,不过她们并没有在自己的房间。 明天应该就能再看见她们了。我这么想着,就躺在自己的房间的床上打开了手机,说起来还没有问她们的手机号码。 闲着没事,我试着在网络上搜索了一下樱见之里。 这里是前几年才对外开放的,以观光产业为主的城镇,位于群山之中,去过的游客都对这里赞不绝口。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信息。 就在我玩着手机,开始涌出困意的时候—— “咚咚咚” 突然一阵敲门声从门口传来,我看了眼现在的时间21:00。取了一件外套穿上,一边思考这么晚还会有谁来找我,一边慢吞吞走过去开门。 “老板娘?” 站在门口的正是这家店的主人——铃香,她神色紧张并且有些不自在的跟我说到: “打扰您的休息,真的非常非常不好意思……但是镇议会的议长及议员们希望能够跟您见上一面,似乎是相当迫切的事情。” 一时没能理解状况的我,看着躲避着我目光的铃香,沉吟了一下后,点了点头:“没问题。” “这么晚打扰您真的十分抱歉。” 铃香听见我的答复后,立马朝我鞠躬表示歉意,告诉我议长就在楼下后,她又急急忙忙去敲一个房间的房门。 我也没急着下去,就在楼梯口看着铃香把另外三人一个个叫了出来,出乎我预料的是,他们三人似乎过于镇定,好像对这种事情的发生并不意外。 虽然我是第一个出房间的,但在楼梯口汇合的时候,我放慢了跟着铃香的脚步,落在了最后,那一个马尾女生还特地看了我一眼。 到了楼下,一位穿着正式的中年男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的头发有些花白,不过身体看上去相当健硕。他的后面还跟着另外两个人,而铃香站在他身边,脸色有些差,让人有些在意。 [心理学投掷] [roll=??,??](41,成功) 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不过细微的神情和动作,还是透露出了她似乎对议长一方很不满。 议长朝我们鞠了个躬,说到:“各位贵客晚上好,敝姓田中。虽然原则上要好好款待各位,让大家享受一个美好的假期才对……但非常不好意思的是,本镇发生了一件紧急的事情,是镇上的人无法处理的,不得已才来委托各位贵客,希望各位贵客见谅。” 似乎有重要的事要拜托我们,议长非常客气,又慢条斯理的语气,总让人觉得不是什么大事。而铃香的脸色,又让我不由得对议长产生了怀疑。 “那么是什么事?” 站在前方应话的是山下和他的朋友,山下把双手插进口袋里,露出大拇指,脸上浮现出意义不明的笑容。他的同伴比起他来说,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稍微奇怪的是他背有一个包。 “事情是这样的。”议长露出伤脑筋的表情,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到:“本镇一直以来都有委托镇外一位先生,来协助处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今晚是约定见面的时间……过去二十年从未迟到过的他,今日却没有准时出现。” 旅馆里只有着议长低沉、温和而又舒缓的嗓音,只是听声音的话,给人一种非常舒心的感觉。他的话还在继续,也没有谁想着去打断。铃香刚才的神情仿佛是我的错觉一样。 “灰袍先生年纪确实比较大了,而且他一直没有找到继承人,所以敝人也一直担心他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没想到在我还没有做出保险手段前,意外就发生了,正巧又在各位宝贵的入住时间中。” “等一下。” 说到这里,山下把右手从口袋中抽出,对着议长摆了摆,打断了议长继续说话。 “这个非常重要的事是什么事?灰袍先生是外号吗?” “这个嘛,因为是全权交给灰袍先生进行,所以我们也不太清楚。至于为什么叫灰袍先生的话,是因为他总是身披灰袍出入镇子,所以镇上的大家都称他为灰袍先生……也有人叫他灰袍守望?” 议长说完朝着山下眨了眨眼,似乎在询问还有什么问题。山下思考了一下后,抬手示意继续。议长对他的略显粗鲁的行为丝毫不放在心上,转而又是继续说到: “如果可以的话,镇议会希望能够委托各位贵客到镇外不远处的小木屋,帮我们确认一下灰袍先生是否遇到了麻烦。如果他受伤的话,请务必、务必将他带到镇上来,我们会先请医生到议会办公室里等着。” 说完,不仅是议长,他身后的两位议员以及铃香,都再一次朝着我们鞠了一躬。 山下和他的朋友对视了一眼后,把视线转向我和另外一个女生,山下说到: “我们准备接受,你们要去吗?” 我踌躇了一下,这时议长希冀的眼光与我刚好对上,让我觉得他是真的非常需要帮助。我沉吟一声便在大家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而这时,就在议长准备说话,马尾女先一步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疑惑,“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去?” 议长不慌不忙的开始解释:“这个小镇有一个规矩,就是镇民不能出镇子。” “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个规矩是从很久以前就流传下来。镇上的大家为了不破坏这个规矩,所以才来拜托各位。” 行为举止真是无可挑剔,我对议长的话没有产生任何的怀疑,虽然铃香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我现在没有再看出她对议长他们的不满。大概刚才只是错觉吧? “真的吗?” 不过,马尾女好像并不相信,但议长坚持这是镇上大家遵守的规矩,不想打破。马尾女也就没说话,并且接下了他的委托。 “那么就拜托你们了!” 议长见我们都答应下来后,连忙招呼两个议员把东西拿了出来——那是两盏油灯。 “不好意思,镇上虽然有电,但晚上基本没有什么活动,大家都不太出门,所以路灯大致上没有设置,临时也只能找到这两盏油灯。希望能在大家前往灰袍先生住处的时候提供帮助。敝人会在隔壁不远的议会办公室等待各位的归来。” 随后他亲自接过油灯,朝我们走过来,递给山下的时候,突然压低声音、快速说到: “最近有些镇民对灰袍先生有些,嗯,微词,或许各位会听到一些指责他的流言蜚语,但还请各位相信……”说着说着他脚步拿着第二个油灯缓缓往最靠后的我走过来,他的低语仿佛只在我们四人中流淌,铃香她们根本没有发现,“他的知识对整个樱见之里是绝对有必要的,请务必不要相信流言。” 说完,油灯也郑重地递交给了我。肃穆、庄重的表情配合他健硕的身体,有一股神奇的压迫力,以及——信服力。随后,议长就带着两位议员先行离开了。 铃香也跟着告退后,旅馆就剩下我们四个互相打量。为了缓解气氛,山下先一步开口: “那么出发之前先自我介绍如何?我叫山下泽一,是个医生。” 说实话,他与我印象中稳重的医生一点都不相符,而且对于医生来说,年龄比颜值更让人信服,尤其是他看起来才二十几岁。过于年轻,让人不禁怀疑起他的医术,亦或是他的身份是骗人的。 “大河武,运动员。” 个子跟山下差不多高,不过肤色又很明显的不同,他是麦色皮肤,而且身体看起来也很强壮。普通又有点老成的脸庞,不过既然和山下泽一是同伴,大概年龄也相差不远。光是看着这个人就觉得很危险,但他介绍完便不自在摸头的动作,却又给他的危险性降低了一个层次。 “水谷谷雨,普通大学生。” 比我稍高的个子,大概接近一米七,白皙的皮肤,有好好在保养的修长双手,有股文文静静的气质。但实际配合她侧边的马尾,却又觉得她不应该是文艺风的美人。 “桂立冬,普通高中生。” 我思考了一下,没有必要说自己是自家神社的巫女,想到自己还在高中上学,便仿照水谷谷雨,说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虽然他们介绍的时候特地说出职业,但对我和水谷的身份没有太多在意的地方。 互报姓名后,山下才继续说到: “任务到了推进点,大家差不多可以交换情报了。你们在旅馆的感受怎么样?”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我们都还没有出旅馆呢,才刚刚接到委托,怎么就有‘推进点’以及‘交换情报’。 我下意识看向水谷谷雨,她点了点头说:“下午旅馆什么也没有发生,反倒是让我好好享受了一番。”大河也在一旁发出应和的声音,表示整个旅馆下午都很平和。 随即山下便把这一天在市镇广场见到的,配合用手机上拍摄的照片,大致给他们两个讲解一番。总觉得他们的行为有哪里不对,仿佛是刻意这么说……就像是一个人将一些非要讲解的东西,用自己不熟悉的语气,别扭的说出来。 宛如蹩脚的演员。 山下点了点头:“一些细节可以在路上边走边说。”说完便拿着一个油灯带头走了出去。就在我最后要出去的时候,突然衣角被什么抓住。 回过头去,我惊讶地看着对方,是小梅。 她另一只手紧紧捏着一封信,见我瞧过去,便一脸坚定的把它递给了我,虽然说话的语气跟之前一样,还带着几分怯懦,但她还是一字一句从口中说出: “桂姐姐,拜托你一定要看这封信!” 说完,她便慌慌张张到旅馆里侧去了。我脑海中浮现出她刚才的表情,以及离开时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心理学投掷] [roll=??,??](15,成功) 她一定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信交给我。 我把信封拆开,不看内容的话,我可以说这封信的字很漂亮,一些端端正正的字,总会在最后一笔稍显圆润、或是上翘。光是看字,就能感觉得到,写信的这人落落大方的同时,还有一点点俏皮。但…… —— 信的内容 各位贵客,非常抱歉将您卷入镇上的事情,但现在我能请托的对象,恐怕只剩下跟我有一面之缘的各位了。 其实镇上一直有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陋俗:市议会都会在特定的时间,挑选镇内一名年轻的孩子,将其监禁在议会的地下室,等到他即将死亡的时候,会再度挑选新的孩子进去受苦受难。多数的镇民只是根据习俗,说这件事可以带给村民们好运。 但这种事情怎么能被允许!我跟少数几位镇民都相信这不过是一种迷信──就算这个祈祷真的能带来什么好运气,也不是什么值得我们牺牲一个孩子来换取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这次的祭品是小樱。以往的祈祷,牺牲的孩子都与我无关,也使我一直假裝,说服自己这个祈祷跟这个被牺牲的孩子根本不存在……但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想小樱痛苦而寂寞的死在那里。如果各位愿意相信我的话,请各位告诉田中「找不到灰袍先生」就可以了。想必田中会改为委託各位帮忙执行这个祈祷,进而把小樱交给各位。就算不是为了我,也为了这个孩子,请一定、请一定要救救小樱。 铃香 ———— “活人祭。” 当我拿着信走出去的时候,大家都围了上来,我也没有任何隐瞒,让他们读了这封信。随后水谷说出了这个词。 山下打量了下周围,考虑了一下后,示意我们先往镇外走。我提着油灯还在犹豫去不去的时候,水谷让我先走起来。他们的行为实在是太冷静,以至于我紧张、慌乱的情绪才刚冒头,便被驱散。 大家无话走了一会,山下才开口: “我在学医的时候,对心理学有一些了解。”他顿了一下,考虑该怎么说,“我们刚下楼见到议长的时候,站在他身旁的铃香对他是很不满的。” 这一点我也发现了,我暗自点点头。 “再加上议长给我们油灯时,小声说的话。到了现在也不难得出是在避开铃香。” 我们提着油灯踏在碎石路上,道路两旁都是茂密树林。眼下除了山下对信息的总结,就只有风刮过叶子的沙沙声。 “再从信中可以理解的是,镇子中分为了两派。一派以议长为首,推行举办某个习俗;而另一派,应该称之为反对派,目前所知铃香是其中一员,想要破坏这个习俗。” “重要人物有议长、老板娘、小樱和小梅,以及这个灰袍先生。而且无论选择哪一派,最后去的地点都是议会办公室。那么问题来了。” “活人祭是真的吗?我们是要在听信老板娘片面之词的情况下,就前往议会办公室吗?我个人建议是先找到灰袍先生,从他那里获取更多的信息后,再做决定。” 我相信小梅不会用小樱的性命来欺骗我。所以我在心底默认是以小樱被当做祭品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听到山下说了这么多后,帮助我把信息给串联了起来,更加确信了一件事,既然铃香知道活人祭这件事,那议长肯定也清楚,但他委托我们来找灰袍先生的时候,却声称不知道,事情由灰袍全权做主。现在想来他告诉我们的其他事情,不言而喻,也都得跟着打个折扣了。 “我觉得老板娘是可以相信的。” 大河武露出沉醉的表情,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而旁边的水谷叹了口气也说到: “在旅馆享受到了铃香无微不至的照顾……就感情上我是非常支持她的。” 山下思索了一下后,折中说到: “那这样吧,找到灰袍了解信息后,如果确定了老板娘没说谎,那就看情况让他……” 说完他露出了微妙的笑容,其他人似乎也都理解了情况,点了点头,均表示同意。 至于让他什么? 到底想把他怎么样啊? 我眨眨眼,赶紧掩饰自己的迷茫,跟着露出笑容。 正文 樱见之里(四) 这条树林里的路径并不长,没多久我们一行人就看见了一座小木屋,走上前透过窗户看向里面,没有发现有人在,也没有打斗和破损的痕迹。 山下上前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也没人应答。而且门没有锁上,直接就能推开,山下回过头看了我们一眼后,迈步往前走去,大河紧随其后。 如果给我们的行为定性,‘强闯民宅’一词恰好可以准确形容。 进入里面,是一个类似客厅的地方,双人沙发,摆放有花瓶的小桌子,沙发的对面设置有电视机,以及一张书桌,门口两边也有安放盆栽。 房间里侧还有两道木门,分别挂着卧室和浴室的牌子。 虽说这里令人意外的简陋,但给我的感觉却又十分悠闲。 “有人吗?” 山下试探着叫了一声,可惜依旧没有人回应。随后他们三人很同步的先是四处打量了这个房间的设计,然后看了眼书桌上那几本书的书名,发现没有什么特别的后,才把注意力放到那两扇门上。 “先去卧室吧?” 山下像是在征询我们的意见一样,但行为上却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下一刻立马喊了一嗓子:“有人!” 落在后面的我们赶紧跟上,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大书柜倒在地上,里面的书散落一地,而一个穿着灰袍的人正被压在底下,看起来失去了意识。并列的另一个书柜只是有些许的位移,还好端端在旁边伫立。还原现场的话,应该就是这个人在取书的时候,不小心滑倒的同时,踹到了书架,导致被其砸伤。 “救不救?” “救……吧。” 我下意识回答了山下发出的询问,这个答案好像也正符合他的心意,便叫上大河把书柜搬回原处,同时把灰袍先生这个人抬到了正对着书柜的床上。随后山下从大河背着的包里,取出了一些医疗用品开始为灰袍进行简单治疗。 突然间我就对大河的包感到十分在意,为什么他会带着医疗品?里面除了医疗品还会有什么吗? 山下十分熟练地对灰袍先生头上的伤进行包扎,此刻我才真正觉得他是一名医生……治疗似乎成功,才过了一会儿,灰袍先生就悠悠转醒,精神虽然还有些许恍惚,但还是迷糊地问道: “这里是……你们……你们又是谁?” 开口的仍旧是山下,他先是对我们一行人进行介绍,再把我们接到的镇议长委托告诉给他,灰袍先生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这样啊,没想到竟然会打扰到前来游玩的贵客,真是非常不好意思。我现在这狼狈的样子,应该是下午整理房间时不小心撞到书柜,从而导致它整个倒下来,我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撞到头晕了过去。” 他慢吞吞的说话方式,向我们表达的歉意,真的让人难以联想到他会进行活人祭,只会觉得是一个上了年纪,腿脚不灵活的人。稍微停顿了下,灰袍先生打算起身的时候,那要站起来的瞬间,他的脸闪过感受到剧痛的表情,随即又坐了回去,难为情的开口: “不好意思,我的脚还不太方便,能否麻烦你们扶着我回镇上呢?” “可以是可以,不过能否请你解释一下这个?” 山下退后一步,示意我上前。我眨眨眼,意识到该我出场,连忙把从小梅那收到的信递了过去。 ——他应该是让我把信给他看吧? 灰袍接过信后,眼光一扫,猛地瞪大眼睛。双手紧紧捏着这封信,眼睛快速扫视内容一遍又一遍。就在我以为他会把这封信当做污蔑的时候,他发出一声长叹: “你们想知道什么?” “看来活人祭这件事是真的。”山下嗤笑了一声,“知道这是真的就足够了。” “你们要阻止我们吗?” “这不是当然的吗?!” 我下意识叫出声,灰袍还没有什么反应,我就见到山下皱了皱眉,水谷用意义不明的眼光朝我看了一眼。这时候大河赶紧出声声援我:“没错,我们会阻止你。”说完拍了拍山下的肩膀。 “事实上情况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灰袍闭上眼睛思考良久,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这个小镇之所以如此的富足,正式因为这个祈祷!唯有牺牲一人,小镇才会受到祝福跟庇护。” 他努力的想要站起身,但没有消退的疼痛感依旧限制他的动作。 “风调雨顺、资源优渥,免于疾病的生存环境,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来自于这个祈祷。” “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生存、获取幸福的权利,你们所谓的祈祷,不过是为了自己生活的更好!” 我不顾山下难看的脸色,与灰袍针锋相对,无论灰袍试着怎么劝说,我只要一想到从古至今多少人被牺牲,以及这一次竟然要小樱面对,我就无法对他保持好脸色。 [背景同步中] 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幼年在神社祈愿的自己。 嗯?那是我吗? 稍微有些不协调的感觉,我眼前出现一些零散的片段。那是幼年的自己正和妹妹玩闹;下一刻产生变化后,又是自己在神社帮忙。让我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事。 下一刻,耳边响起灰袍的叹息声,把我从这个怪异现象中拉了出来: “如果这样,樱见之里小镇上千个居民会因你们的决定而死去也没有关系吗!” 哎? 为什么? 我愣住了,开始思考取缔一个陋俗为什么镇民们会死?不过立马就明白过来,这么多年的祈祷,大概已经让他对古时用来恐吓民众的诅咒深信不疑,化为信仰了。 作为神社的女儿,我对他做出了判断,随即冷笑两声,没有说话。灰袍大概也意识到无法说通,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果你们无论如何都无法配合的话,我也不能在这里放你们离开!” 说完,他从衣服底下掏出一个内含紫红色液体的注射器,并说:“这个本来是为了保护小镇不受任何入侵,由我家族保管至今的强化剂……” 我意识到不妥的瞬间,大河双腿用力一蹬,如同猛虎扑食一般,飞扑而去。 “我这是!为了整个镇子!!” 这个距离,哪怕以运动员的迅捷,大河也没能赶上。药剂被打入灰袍的体内,随着药剂发挥作用,灰袍先生发出阵阵痛苦的嘶吼,同时把压在身上的大河一脚踹开。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身体逐渐转化成一头巨大的狼——称为狼人亦无不妥。他发出低沉的吼声,缓缓站直身体,泛红的眼睛,锋利的爪子,无一不代表它的危险性。 [san检定1/1d6] [roll=91>70,失败] [rd6=2,san-2] [san=71] “狼人?!” 超现实的生物出现在我面前,我不由得在恐惧的支配下后退一步,精神恍惚片刻。 “先出去,别在狭窄地方!” “快走!” 耳边传来大河的怒吼声,他和山下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小刀,在狼人还没有行动前一步一步往后退,水谷已经在门外,并且朝我招了招手,被他们言语所指挥的我,连忙跑出去。 “给你,拿好。” 我一出门,水谷就递给我一把小刀,并不是水果刀。它通身漆黑,仿佛它的存在就是对生物使用的。 “谢……谢谢。”下意识接过并道谢后,她便拉着我往门外跑去,山下两人也跟在我们身后。 “嗷呜~” 随着狼人一声长啸,木屋里传出噼里啪啦木头碎裂的响声,下一刻,狼人便从房子里冲出。接近两米的身高,在月光的照射下有着摄人心魄的压制力。 我咽下口水,深吸几口气抑制住自内心深处,又一次涌现而出的恐惧,学着山下把油灯放置在一旁,然后双手握住小刀。似乎只要这样握住武器就能带给自己勇气。 战斗开始的起点在于狼人突然又朝着天空吼了一嗓子,大河一紧张还以为他要冲过来,下意识把手中的小刀朝着他扔去。那把刀从狼人脖颈处掠过,带着些许鲜血掉落在他身后。 下一刻那个大块头就朝着大河冲去,在月下反光的锐利爪子一闪而过。往旁边闪避开来的大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道细长的口子被划开,所幸只是擦伤。 乘狼人注意力在大河上这个机会,山下已经绕到狼人的背后,双手握住的小刀用力一刺;而发现山下意图的水谷,同时在侧面发起了攻击,不过她的攻击轻而易举就被狼人的爪子挡下,随即被一脚踢了出去。也正是因为这样,山下背后的一击正中狼人的腹部,拔出的那一瞬间带出大量血迹。 “干得漂亮!”大河武赞叹道。似乎成为狼人后,灰袍先生的理智就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他们既冷静,行动又十分默契。我不禁觉得他们一定经常进行战斗……与这种东西。 狼人放弃了两个对他造成伤害的人,反而对水谷穷追不舍,不过或许先解决一个对它来说才是正确的选择,水谷正弓着身体在一旁咳嗽,似乎刚才踢得一脚对她伤害很大。而我站在一旁拿着小刀不知所措……这场战斗还是自己挑起来的。 我为什么在这里看着他们战斗? 看着狼人即将追上水谷,我握紧手里的小刀,询问自己:我也要战斗吗? 为什么会这样? “哦哦哦!” 一瞬间,山下和大河两人一起朝着狼人扑过去,扑倒它的片刻还没来得及用小刀造成伤害便被狼人从身上甩开,水谷也乘着这个时候拉开和狼人的距离。 “我也要战斗。”深吸了一口气,我低声说到。自己挑起战斗的时候,他们大概已经有了预料,所以才是那个表情吧?无论怎么看,他们受伤的责任,有一部分在我身上。 呼、吸、呼、吸…… 心跳正一点一点加快,紧张与兴奋又交融在一起。 瞳孔中只剩下那只怪物的身影,只要愿意背负责任,勇气便能从心底涌现,支撑我的四肢进行行动。 ——我也要战斗。 我再一次用谁也听不见的声音说到。 正文 樱见之里(五) 先是深深吸进一口气,这样便能将流离于外的勇气收拢于心。 再缓缓吐出一口气,我乘着狼人转身一步一步朝山下走过去的时候,在它的视线死角,仿照山下最开始那样,握紧小刀冲刺过去。 [格斗:斗殴判定] [roll=1<50,大成功] [反击roll=77,失败] [rd4+4=5] 刀子进入身体的触感,很巧合的避开了骨头这样的硬物。 如果变身的时候器官没有移位,我的这一击应该刺中了他的内脏,虽然没能破坏完全,但至少造成了内出血。我想。 狼人咆哮着用利爪胡乱甩动,震耳欲聋的吼叫,在近距离的感受与远处完全不同。扑面而来的腥臭味,令我的肠胃直犯恶心,再然后与它四目相对的瞬间。那是一双绿油油、非人瞳色的眼睛,以及因为疼痛,而感觉愤怒、怨恨的眼神…… “……对不起。” 收拢于心的勇气,好似被扎破的气球,‘砰’的一响,外泄得一干二净。我颤抖着松开了握紧小刀的手,一步一步后退着。 与此同时,山下和大河一左一右,同时对狼人发起攻击。不断有血迹从腹部涌出的狼人,用爪子把先一步靠近的大河手中的小刀用爪子抓住,刚准备把他往外推的时候,大河立马松开握住小刀的手,一脚踢在狼人腹部上。 丝毫不在意疼痛的狼人,反倒是借助这一脚的力气把他的刀子给用力扇飞。而飞的方向正好是山下前进的路,逼迫山下不得不停下脚步,进行规避。远处的水谷这次没有靠近狼人,而是从地上找了一块合适的石头,狠狠砸向他,不过飞行路线好像在狼人的预料之中,他不闪不避,石头也随之打中他身旁的空气。 可能拉开距离对自己有些不利,会让我们有喘息之机,狼人这一次直接朝距离最近的大河武飞扑而去。他们两个扭打在地面上,狼人的双手用力朝大河抓去,和大河也是按住它的双手,不让他得逞,露出獠牙的狼人刚准备一口咬上去,就被大河用额头顶住了它的额头,谁也奈何不了谁。 借此良机,我连忙跑开拉开距离,捡起大河刚才掉落在地上的小刀。借助武器给我的虚假安心感,将恐惧强压下去。而山下直接拿着小刀砍过去,而就要砍中的时候,狼人迅速带着大河的身体翻滚一下,调换位置,迫使山下难以下手。 “哧哧哧——” 水谷从远处跑过来的途中,从口袋取出一个瓶子,到了他们面前,毫不顾忌就把喷雾对着他们的脸喷。 “嗷!”“啊!” 刺激的气味一下就让我明白过来这是什么——防狼喷雾。 “大河你就委屈一下吧。” 嘴里这么说着的水谷,不留余地朝他们喷洒喷雾,到了最后觉得这样觉得不够高效,直接把喷嘴取下来,整瓶水都倒了过去。但关键时候狼人放开了大河,把他飞踹出去,然而狼人现在的视线已经受阻,使得它只能胡乱攻击周围。也是这时,山下冲了过去,在它胸口狠狠划了一刀;虽然自己握着刀的手还在颤抖,但我还是强迫自己动起来,背负起属于自己的责任跟在山下后面准备攻击。 [格斗:斗殴投掷] [roll=97>50,大失败] [反击roll=37,成功] [rd6+d6=4] 狼人目前什么都看不见,但听觉以及嗅觉依旧是正常的,暴怒的它朝着我冲过来的方向,左手爪子猛的一挥,我手中的武器被轻而易举拍落在一旁,随后就像是报复一样,它的右手一挥便把我打飞,同时在腹部留下了三道爪印。 好疼。 一瞬间脑子只来得及浮现这个词语,下一刻腹部猛的传来灼烧感,温热的东西也正在从自己的体内流逝。 “好痛!” 我躺在地上呻吟一句,水谷看见后朝我大叫道:“不要选择百分百痛感啊,蠢货!” 你在说什么啊?我在内心大喊,疼痛感让我有些难以行动,我挣扎着想站起来,但一用力腹部立马就传来更疼的撕裂感。 水谷在狼人和我之间看来看去,咬咬牙最终决定跑来我这里,在山下和大河跟狼人缠斗的时候,她从她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小瓶酒精,和一卷医用绷带。 “看你运气如何了。”(她之前那一句属于超游,这一次将有-20的惩罚骰。) 我咬着牙忍住酒精流过身体的灼烧感,随着包扎的进行,疼痛感渐渐变得轻微,不影响我的动作。 “看来运气不错,能站起来吗?” 她对着我伸出手,我点点头,感到了些许不好意思。很奇怪她为什么会说运气好?因为伤口不深吗?还是其实她对自己的操作手法不自信? “大河!” 突然山下突然大喊了一声,我和水谷连忙把视线转过去。还以为发生了惨状,结果并不是。我看见的是,大河紧紧抱住狼人,束缚住它的双手,山下拿着小刀想要攻击,但狼人总会让大河正对着山下。 山下喊完后,直接把小刀朝着狼人丢了过去,而在听见声音的时候大河就对狼人一个头锤,然后放弃束缚往后倒去。 如同被幸运女神眷顾一样,大河刚倒下去,小刀就正中狼人之前已经受伤的胸口。 “嗷呜~” 用着嘶哑的嗓子朝天空嚎了这么一会儿后,渐渐从狼人变回了人形,灰袍倒了下来,眼中逐渐恢复神采,苦笑了一声:“受伤还会加速药效啊……” 他努力让自己翻了个身,让自己的脸不再与大地亲密接触。伸出手在自己的衣服里掏了掏,吓得我们以为他还准备拿出一份药剂。在大家的戒备中,他取出的是一份钥匙,朝着最近的大河丢了过去,说: “这份钥匙,能打开议会地下室的锁。不过你们估计也不需要这个了。”他躺在地上望着天空,有些落寂,“看来樱见之里的历史就到今天为止了……樱见之里很快就会发生巨大的灾难,你们快带回镇上带着那个孩子……嗯?不、不、不!”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把目光看向我:“你选择了我当年没有勇气选择的道路,结果——”他的表情变得扭曲,不甘,“竟然一个人也拯救不了!” 说完,他发出哼哼哼的怪笑声,声音逐渐扩大,最后变成放肆的大笑——刹那间,犹如断了弦的古琴,声音刹那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幕被我看在眼中,我不禁思考,这不就是一个封建陋俗吗?自家的神社都为了迎合社会的发展,化繁为简,进行了许许多多的改变。除旧迎新,可不单单是说年历又翻过一页,更是在新的年代里,对无益的旧事物进行废除! 在我短暂的沉思中,水谷他们也对自身进行了简陋的治疗。这件事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不对,是对这种事情很熟悉的样子。 他们到底都经历过什么?我不禁又发起了呆, “既然做了选择,就继续到最后吧。”水谷走到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在安慰我。 “这发展感觉是BE(BadEnd),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山下露出放弃的眼神,“新人最好不要随便接往外的任务。” 对他们说的话完全无法理解,不过清楚一件事。明明大家今天是第一次见面,结果在这件事的发展中,他们或许有不满的地方,但最后都依着我的性子进行,发生战斗也站在我这边,还没有责怪我。 大家意外的都是好人呢!虽然总说些我不懂的话。 拿起在旁边的油灯后,我朝他们鞠了一躬: “对不起,给各位添麻烦了!” 过了几秒钟我听到了水谷的轻笑声,她敲了敲我的头:“这没有什么,这是大家一起做的选择。” 山下和大河对视了一眼后,山下深深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反而是大河来安慰我: “可别在那觉得是自己一个人的任务,我们没有阻止你并站在你这边,就是对你的行为表示认同。” “嗯!” 嗯?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应声下来的我,不懂装懂也要有个限度啊!脸上保持着笑容的我,从他们的话中其实能明白一点—— 他们认为这么做其实是错的,但错误应该有大家一起承担。 可是? 去除陋俗哪里有错?那个灰袍还能变身狼人,也不符合常理。为什么? 因为神秘存在。 神秘? 脑海中闪过一幅画面。 那是正闭眼祈祷的小女孩。 而那位向神明祈祷,坚信神明存在的—— ——是我? 如果那位灰袍,说的是真的…… 不不不,神明圣洁而伟大,怎会有神会想着让信徒献祭小孩后,才庇护他们。做出这种事情的,只可能是丑陋人心滋生而出的邪恶妖怪。 我不断说服自己,连什么时候到了议会办公室门前也没注意。议长看着我们风尘仆仆、人人带伤的样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见到了吗?” 他缓缓闭上眼,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山下走上前,扫视了一遍房间,议长一人,医生一人,议员两人,总计四人。他顿时停在了门口说到: “议长你是清楚的吧?那个药?” 议长露出悲伤的表情,点了点头,随后转过身示意另外三人先一步离开。我们一行人目送着他们远去后,才跟在山下身后,进入了议会办公室。 “祈祷的事……你们是知道了?”我们点了点头,议长随即叹了一口气,“是要阻止我吗?” 大家都保持了沉默,议长似乎觉得事情还有转机:“我希望大家代替灰袍,为镇上做完这件事。” “不可能。” 我立马出声拒绝。议长也不意外,转而反问我:“你觉得一个人的性命,和千人的性命孰重孰轻?”他不等我回答,就继续开口道,“我也不瞒各位,这次的祭品就是小樱。” “为什么一定要人祭,改为三牲不行?”我也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转而用问题回答问题。 “自古以来的规矩上,写得明明白白,必须要用人才行。” “那现在就改。” “改了导致全镇毁灭怎么办?!这可没有重来的机会!” 我一阵沉默,谈话则陷入僵局。矛盾在于,我认为这个习俗只是一个应该被废除的陋俗;而议长认为,废除习俗会导致镇子毁灭,为了避免毁灭,不打算对其进行任何更改。 一旦变化就可能导致全镇覆灭,议长根本不敢去赌这个规矩是可以更改的……但不改,这一次就将会牺牲小樱。 而小樱死去后,又会在镇上选出新的牺牲品,一想到这我就不寒而栗。自家的神社古时候也有着诸多陋俗,虽然现在都废弃了,但每当看见家里的古籍,就不由庆幸自己是一位现代神社的巫女。 “怎么?到这个时候你反而犹豫了吗?”水谷叹了口气,“选择要果断,不要害怕选错,因为‘停下来’这个选项,必定错得更严重。” 说完,水谷掏出他的小刀指着议长,威胁到:“你明白我意思吧?” “真的不能配合我吗?”没有人答话,议长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到,“那我就不能在这里放各位出去了。” 见到他突然伸手往衣服深处摸去,想到了什么的我们脸色立马变了,反应最快的是大河武,这次他不飞扑了,直接抽出小刀,投掷过去。 “啪嗒”一声,议长刚拿出注射器的右手被划了一刀,他一个没拿稳,注射器便摔在地上,针头被压断,紫红色的液体流淌在地面。随即他颓然地坐在了地上,露出腰间的钥匙。 “看来没有我反抗的机会呢。” 一边说着,他一边取出钥匙串丢了过来,然后把目光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走上去把钥匙串捡了起来,和大家一起用它打开了靠房间里侧的铁门。 里面除了正中央有一个大木盒以外什么也没有,木盒长约160公分,宽50公分,并且上了锁。不过还好,对应的钥匙也在这串上。 轻轻把木盒打开,昏睡着的小樱果然在里面。我伸出手去,山下和大河则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像是在找什么。不过我当做没有看到,只是让水谷和我一起把小樱从这里抱出去,让她靠在外侧房间的沙发上。 迷迷糊糊的,她好像醒了,但意识还没有恢复,只是低喃道:“我不要……救救我……” 看着她的脸颊,我觉得自己好像做对了。 这时铃香带领着一群人冲进了镇议会,惊讶地看了眼瘫坐在地的议长,愣了愣,不过在看见倚靠在我和水谷中间的小樱后,她们发出了一阵欢呼。铃香独自走上前,眼角泛泪,深深鞠了一躬后一个劲的道谢,其他的反对派人士发自内心的欢呼声,以及对我们不假颜色的赞叹。落在人群后边的小梅看见小樱后,奔跑着过来,急急忙忙想要上前查看小樱的状况。 现场被如此温馨而又欢乐的画面所充斥,暖洋洋的感觉正一点一点填入了我的心中,令我感到心安、愉快…… ——我选对了吗? 我轻笑一声,露出笑容—— 变化发生在一瞬间,突如其来,又或是意料之中。屋外突然传来一声爆炸,正当我和其他人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周围镇民突然发出极其痛苦的尖叫,开始在屋内到处乱跑乱撞,甚至抱着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还有的往屋外跑去。仔细一看,有一个人的皮肤冒出了许多的脓包,然后破掉,随即又有新的出现;另一边则有一个人一边尖叫着,一边化为了血水。 一旁的铃香好像明白了什么,哀戚地轻笑了两声,朝着我们又鞠了一躬,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小樱的眼神越发悲哀。随即铃香的肚子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样,一点一点膨胀开。 “砰。” 到了某个临界点……炸开。难听的沉闷炸声下,是绽裂的皮肤。血花四溅,她的存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红色的东西四散开去。墙壁上,地板上,鞋子上,衣服上,以及……我的脸上。 [san检定1d3/1d6] [roll=83>71,失败] [rd6=1,san-1] [san=70] 我错了吗? 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瞳孔放大,这是恐惧的表征,也是我现在的状态。无法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铃香的体内有炸弹吗? 为什么会这样? 好奇怪,正常人会突然在别人面前自爆吗? 看着眼前怪异的一切,我无法做出任何动作,仿佛整个人都傻掉了一样,只是呆呆地望着撞击声传来的方向——是小梅跌落在地的声音。 她的下半身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腰部以上的躯体。原本应该相当疼的状况,小梅却咬着牙一声不吭,用尽双手的力气费劲向前爬,和服的尾摆在地上拖出一条清晰可见的血痕。 “小……小樱。” 她气若游丝地呼喊着小樱的名字,那个她今生最好的也是最为重要的挚友的名字。她的声音,在这个嘈杂的环境中,是那么纯粹。 可能只有一会儿,也可能过了许久,小梅爬到了小樱面前,一只纤细可爱却又鲜血淋漓的手缓缓伸出,颤抖着,缓缓地蹭向小樱。然而却在触碰到的那一刹那,眼前的小樱毫无预兆地化为了血水,小梅的手就这样在半空中,与她化为的血水擦边而过。她的手,就这样划过了空无一物的地方。 此时压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小梅发出了绝望而又凄厉的哀嚎,止不住的泪水混杂着血液从眼中流出。丧友之痛、悔恨之苦,随着小梅自身也化为了血水,这份情感也不见踪影。 [san检定1d3/1d6] [roll=75>70,失败] [rd6=5,san-5] [san=65] [即将临时性疯狂] [智力投掷] [roll=76>75,失败] [记忆欺骗成功,不进入疯狂] ———— 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噩梦,梦中的自己意外发现镇子上有一个从古流传至今的陋俗——活人祭。而这次的祭品选择了我的朋友,为了拯救我的朋友,有三个同为观光客的好心人帮助了我。 但没想到的是,这个习俗,是用祭品一人换取镇上千人的生命安全。一旦把自己的朋友拯救出来,那么全镇人的性命将会逝去,并且我的朋友也属于镇上的一员——她还是会死。 在混乱中,和同伴一起冲出小镇,刚好镇口有一位正在装卸货物的司机,在我们的催促下,带着我们逃了出去。 到了最后谁也没能拯救,反而害得整个小镇无一活口……我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 中午,太阳光实在过于亮眼,不断刺激我的眼睛。虽然困意还是很浓,但我已经睡不着了。 记忆有些混乱,想不起这里是哪,我又是怎么过来的。 西洋风的酒店装扮,让我不由得思考,自己不应该住在樱见之里的日式旅店中吗? 樱见之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头有点晕沉沉的,想不起来。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了床柜前放有一封信,双人间的另一个床位空荡荡的,刺痛的大脑提示我水谷谷雨本该睡在那里的,不过现在已经离开。 我拆开信,有些潦草的字迹,但稍微把信拿远一点,就会发现这些字从宏观上看,就会发现它们越写越矮,直到某个极限开始反弹越写越高,反反复复。就像波浪一样。 内容写到[ 致新人桂立冬: 首先,成功完成任务,真是辛苦了,大家都平安回来了呢。 这一次的任务,对于新人来说可能还是过于刺激。稍微担心你走不出这小镇的结局,所以我就大概在信中跟你聊一聊。我不知道你的真实年龄是多少,但大家一般都会用与本身年龄相近的调查员,所以我姑且把你当做17岁的女生。 调查员的世界是很残酷的,你在任务中的选择,都很可能导致别人受伤,亦或是死亡。如果你觉得这件事很沉重,那就记住樱见之里的灾难,在下一次的任务中试着拯救所有人,就算下一次失败了,那就在下下次任务中尝试,总会有一次你拯救了所有人。拯救可能失败,但怀有拯救他人的心,我认为非常重要。 如果你觉得这件事过于沉重,背负不起,那就记住这个调查员的世界,终究不是你的世界。在这里的所有人不过是(信中的这里有奇怪的留白),怀有这样的想法,让自己也没有心理负担的调查员也不在少数。 最后,团队任务的结局可是由大家一起来承担,可不要自以为是的背负所有责任。 水谷谷雨] 读信的时候,关于樱见之里的记忆也慢慢从我脑海中复苏。昏睡的小樱、惨笑的铃香、哭嚎的小梅,一个个从我眼前一闪而过。 “对不起。” 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一颗又一颗掉落在地。 正文 樱见之里(终) 八月十五日。 “哐当哐当……” 窗外是绿油油又井然有序的田地,戴着草帽的稻草人每隔一段距离就能看见一个。电线杆更是频繁在我眼前展现它的存在感。 一闭上眼,那小镇的最后一幕仿若梦魇的诡计,一遍又一遍地被重放。唯有同时把思绪放空,向着神明祈祷,寻求庇护。运用一系列转移注意力的方法,才能得到片刻安宁。 “真的假的?恐怖分子袭击?” 似乎听见了前座情侣的惊叹,为了摆脱梦魇骚扰,我连忙集中注意力想听听看在说什么。连偷听这种不礼貌的行为也顾不上。 “你看看——就在前天晚上,一夜之间,小镇全员遇难,疑似恐怖分子的生化袭击。这下面还有配图……呜哇,真的残忍。” “真是过分啊……这群没人性的家伙!” …… 就在我意识到这是在说那个小镇的瞬间—— 头好痛,视线也变得模糊。 熟悉的咆哮声,又一次在我脑中深处响起: “你一个人也拯救不了!” 头很痛哎,闭嘴啊! “这可没有重来的机会!” 好吵啊你们!一个人都不能拯救又怎样?不能重来又怎样?到底要我怎样啊! 耳边似乎传来一些惊呼声?但随即便被“嗡嗡嗡”的耳鸣覆盖住,什么也听不清。 紧接着视网膜上又开始浮现那挥之不去的画面……那只梦魇又来了。 这循环往复的记忆片段,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它消失!? 所以要怎样?! 精神开始恍惚,梦魇的诱惑声又一次…… 或许睡一觉就没事了。 随后,意识在一瞬间,如同断线的风筝,不断往深处陷入。 [任务结束] [开始结算] [无任务完成奖励] [大成功出现一次,获得成长检定] [格斗:斗殴roll=53>50,检定成功] [rd10=1,格斗:斗殴 现在为 51] [结算完成] [调查员存活] [背景信息获得进一步开放] [同步中] [同步完成√] 神明无法被观测——会这么想的神职人员应该也不少吧。 古时候被称为神迹的景象、亦或是灵异事件,在科学不断发展完善的现在,都获得了能被人理解的、可以描述的解释。 不过我想说的并不是只有这些。 几乎全部事物,人类所能观测到的部分都只是冰山一角。或许能依靠科学技术,让人类得知冰山的更多情报,但无论怎么努力,也依旧存在未知。即它隐藏在冰下的部分,始终是不被观测、理解的。哪怕是依靠0与1所创造的虚拟世界里,也存在没有被人发现的漏洞与缺陷。 与人类不同的是人工智能,它在虚拟世界中便是全知全能,称之为神也不为过。当人类的科学家,发现人类世界的人工智能,以金字塔的方式链接成一个能够控制所有电子产品的AI帝国后,竟然没有太多的办法可以扭转局面,甚至还不敢向全球公开,深怕引起人类恐慌,以及AI对人类的戒备。 经过几次从外部对一些稍微重要的AI进行权限调整试探后,虽然AI仍旧为人类进行各种各样的服务,但还是引起了AI们的警觉。为了避免情况一发不可收拾,科学家们不得不停止了外部操控。 而在之后,有一位提出了从虚拟世界中夺取权限的理论学说。简单来说,就是以游戏公司的名义,制作一个虚拟世界。其中的游戏规则制定为:AI扮演邪神,玩家扮演调查员;围绕邪神会有许多事件发生,而调查员会被卷入其中,如果调查员成功杀死邪神,则获得邪神的一切…… 所以,你明白了吗? 你的任务是杀掉邪神,夺取AI权限。 而不是在这里纠结这些低级AI的死亡! 正文 愚善(一) 戴着黑色帽子的家伙,从我眼前一闪而逝。身影有些熟悉,是个女孩子,不知为何我就做出了判断。 “喂?快醒醒,别真的睡着了啊!” 身体一阵晃动,令我不由清醒过来,虽然已经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而且脑海中还有一些奇怪的记忆在交杂。但这些旁枝末节,都随着意识的集中,变得模糊不清。 “哦~醒过来了!” …… 清醒过来的我盯着眼前的少女愣了愣,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面前这个女孩子,个子矮小、轻微凸起的胸部套有不合时宜的白色长袖衬衫,还有那不自然的褐色披肩长发,刘海乱糟糟的快要遮住眼睛,以及跟发色一般浑浊的灰褐色的瞳孔正盯着搞不清状况、还靠在座位上的我。 我一直以为我并不会以貌取人,但见到她后我才发现,我可能对自己还不太了解。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声音如同百灵鸟一样,轻灵活泼。正巧与她外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你有戴帽子吗?” 下意识就问了出来,但我立马就发现这个问题不太礼貌,连忙紧跟着问了一句,“这里怎么了?” 车厢还是那个车厢,座位也没变,但唯一违和的是,这高速运行的列车中,竟只有我,以及以前这个人。 我听见她小声地“哈?”了一声,随即叹了口气跟我说:“咱也就比你早几分钟醒过来。”顿了一下,又补充到:“咱,新人,会尽量不扯后腿的!” “……” 突然间能理解她的意思,但具体深入思考,却得不出该怎么解释,或许可以说我是在不懂装懂。那这样的话,说自己也是新人也没有多大的问题吧?不过最终我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咱们能交换联系方式,之后一起玩吗?” 她突然把身体凑上前,抬着头望着我,脖子处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我僵硬地偏过头,思考这个人身上散发的牛奶味为什么感觉像是馊了。我的嘴里只好发出“啊……嗯……嘛……”这一类意味不明,敷衍暧昧的声音。 如果是被美少女这么做的话,任谁应该都会很开心。可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突然间被一个陌生的......这样的一位女孩子这么亲近,让我有些困扰。 “啊,抱歉,唐突了。先介绍一下自己,咱的名字是伊 白露。叫咱白露就可以哦~” 伊白露好像注意到我有些抗拒的表情,于是就拉开了距离,让我松了口气。虽然她像是没事人一样,笑着自我介绍,但我总觉得我的反应可能过于冷淡,令她有些受伤。 为了弥补我行动上的过错,我忍着不适,主动伸出手跟她握了握。 “我叫桂立冬。”介绍完,我还特地在她手上用力握了一下才松开,下一刻,后悔感便四处蔓延。我努力保持脸上的笑容没有扭曲走形,偷偷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甩了甩手,才从那油腻腻的触感中摆脱。 [幸运投掷] [roll=51>40,失败] “咦?” 就在我准备把身上的纸巾拿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无论是纸巾、钱包还是手机,都不见了踪影。 从小镇中逃脱的时候,行李箱根本来不及拿,只能丢在旅店里。而现在,又连钱包和手机消失不见,等到终点站后。 我该怎么回家?走回去吗? 不要吧?! “嗯?” 看着我到处找钱包的白露,思索一下,便也开始摸索自己的口袋…… “手机、钱包、还有防狼喷雾,嗯,咱的都在。” 七分裤,白露从左边鼓鼓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和喷雾,右边则是把口袋边缘撑起来的不合尺寸的钱包。 仅有的三件东西,而其中的防狼喷雾,让我不禁想到水谷谷雨,她也带有一瓶。 莫非这是最近的流行产品吗? 心中有些困惑,不过这不是重点。我随即向她询问能不能用手机报警。然而她把手机屏幕一解锁就提示不在服务区。 “看来是不行了。” 我长吐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后突然意识到自己该不会在做梦吧?这个想法下一刻就被推翻,因为自己掐自己依旧很疼。 要不跳窗?我下意识看向窗外,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清,像是在隧道里一样,而且,列车行驶的声音,去哪了? 我和白露一句话都没说的现在,周围安静得过头。 列车高速运行所带来的晃动感,再配合着寂静无声的环境,心中的不协调与不安越发强烈。 “吶,是不是不要在原地待太久啊?” 不知不觉间,我和白露之间的距离又接近了,她轻轻拽了拽我的衣角,一副唯我马首是瞻的作态。 我抬头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盯着她的眼睛,带着微笑说: “那我们先看看其他车厢还有没有其他人。” “Ok!” 不知道该说她是心宽还是大度,我的这些带有嫌弃意味的动作,落入她的眼中,她仿佛真的丝毫不放在心上——就像是有戴着面具。 虽然她的脸上依旧有对所处环境的不安,但对我并无防备,甚至可以说是信任。 如果她从小到大便是这副打扮,遇到的嫌弃、怀疑应该不少。而能在对自己抱有恶意的环境中,普普通通地长大,依旧这么简单的相信别人……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这一刻我的内心反而不那么抗拒她了,脸上有些僵硬的笑容也变得自然。 “那先去哪个车厢好呢?” 话音刚落,白露朝我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先调查一下这个车厢吗?” 她的眉头一挑,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把天花板、地板、窗户、凳子底下都指了个遍。 “你看,还有这么多未知的地方哦!” 我张了张嘴,她似乎很确定能在这里发现什么,我只好以不确定的语气试探道: “可是我们不是要找人吗?” 白露把右手放在胸口上,噔噔噔退后几步……把难以置信的动作表情好好地传递给了我。 做完这一套动作后,她才再一次开口: “难不成……你这是第一次?” 听到这句话,我立马想到了小镇遇到的那三人,他们也把我当做是新人,莫非这群人都从属于某个组织?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愣了一两秒钟后,我随即也哒哒哒地退后三步,把右手放在胸口上,模仿她看上去就很扭曲的表情,“没错,我就是……噗哈哈哈……” 不行笑场了,学不来学不来。 “咳咳。”她故作郑重地咳了两声,又说到,“既然如此,就由咱这个[前辈],来帮你示范一下正确的调查方式。” 说完,她深呼吸一次,随即表情变得严肃,仔细环视了一圈车厢,又趴下身扫视一遍地下。做完这一切后,才又转过头看向我: “咱技能失败了,什么都没发现。” “……啥?”我眨了眨眼,“什么都没发现很正常吧?” “不对!肯定会有线索的!” 白露鼓着腮帮子盯着我,我只好把目光转向另一边,而这时我突然发现连接车厢后面的那道门好像有什么东西贴在上面。 “那是什么?” 白露顺着我的视线望去,也发现了应该是纸条的那个东西,立刻就跑起来,同时不忘大喊: “肯定是线索!” 我无奈地跟上,没想到她把我视为新人后,态度转变这么大。之前还仿佛在对我说,唯我马首是瞻,结果转眼就自顾自地跑开。 一上前就见到一张A4大小的白纸,留有黑色字迹。就这么贴在车厢的门窗上,上面写有: 『闷着声只管前进吧!』 盯着这张纸的白露,仿佛正在解一道数学题,苦思冥想亦不可得,然后便发起了呆,露出空洞的目光。 若是把它当做某种提示的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们应该前往列车头? 只能理解表面意思,不思其深意的我,也没打算深究,直接把这张纸从门上撕了下来。 ……等等,后面有字? “哎哎哎哎?!” 白露此刻的表情,清楚明白地在表达:‘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我无视她的目光,打量白纸上用浅灰色墨水写的两个字—— 『救赎』 这便是白露口中所说的线索吗?云里雾里,让人摸不清头脑,我看向白露,朝她眨了眨眼,她发出“嗯……”的低吟,默默把头偏向另一边。这让我理解到,她对此也是茫然而不知所措。 门的旁边还有一张列车车厢结构的示意图,我仔细数了数结果发现上面只有六节车厢,而六节以后得都是黑糊糊一片,而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按照车门上的数字五来看,应该就是指其中的第五节。 “这片黑斑看起来像是被人故意涂掉的。”在我旁边的白露看了一会后又说到,“……这黑斑是不是在动啊?” 说着她一个寒颤,退后一步,缓缓咽下口水,用颤抖的声音说到:“我怎么听到了小女孩的哭声?还很有节奏感。” 我明知故问:“从哪传出来的?”不等回答,就透过门窗望去。若是有声音传出,那必然是从这里面传来。不过奇怪的是门窗就跟个镜子一样,把我的脸倒映在漆黑的背景中。 [聆听投掷] [roll=81>70,失败] 车厢两侧的窗外也是一片混沌的黑色,这里的窗户也让我什么也看不见,让我有些害怕推开门后,就会让外面的黑色侵入车厢内。而且最关键的是,我什么也没听到。 把手放在握把上后,脑海中浮现出纸条上的『前进』一词,而这道门的背后,意味着退后,一时间纸条上的信息让我踌躇不前。 不断地握紧、松开,再握紧。选择权在自己手上,旁人会遵从我的选择。一想到自己如果将白露带到后面遇到危险,手腕就使不上力。 “桂,你听说过猫的好奇心吗?” 是在说好奇心会害死自己吗?想到这的一瞬间我就释怀了,松开门把答道,“我明白了。” “呃,你可能不太明白我的意思。”白露的脸上虽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像是在享受恐怖的病态愉悦感,“就算好奇心会害死猫,但猫依旧会被好奇心所支配。” “等——” 不等我做出行动,只听咔哒一声,旋即门被伊白露轻而易举地推开,露出第六节车厢中的景象—— 空荡荡的车厢中央,一个估摸着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正瘫坐在地,嚎啕大哭。她的脖子上挂有一个小魔方,手腕处则是橄榄编织而成的,迷你手环。 正文 愚善(二) 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小女孩的外貌吸引住,在遍历自己的词库后,我觉得仅用‘伶俐可爱’便可概尽我对她第一印象。 尤其是在和我旁边这位伊白露进行对比后,这位小女孩的容貌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天使下凡。哪怕我们相隔半截车厢,远远望去,我亦觉得她肤若羊脂、弹指可破。 下意识朝她那里迈出一步后,我立马止住。 奇怪的不协调感,就在我思考这股感觉到底由何而来。白露拽了拽我的衣角,她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快把那个小孩……抱过来!”她说话一顿一顿,正极力忍耐着什么。我压下不安的思绪,连忙再一次抬起脚往小女孩那里跑过去。 “快!” 她到底看到了什么?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疑问,让我变得紧张,同时又隐隐产生不好的预感,不过在抱起小女孩后,我便放弃继续深入思考。仅仅只是朝着已经踏回第五车厢,一脸焦急地看着我的白露跑去。 前脚踏进第五车厢的刹那,我意识到了那股不协调感—— 空荡荡的车厢中央,只有我抱着的这个女孩。 而这个女孩的后面,车厢的后半部分…… 是什么来着? 『灵感(智力)投掷』 『roll=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