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谷澄月 【插图】 谷澄月 对应的大阿卡纳是正位的月『镜花水月』。 身高是178cm,体重是53kg 高瘦个子。18岁,高中三年级。父母双亡,有一个妹妹。 他是和名字一样如澄澈的月光般明亮而温和的人。但是他给人的印象是“冰冷”,这和他平素的习惯有关。外冷内热,他应该是属于这样的人。吗?但是,因为被选上做了某一家咖啡店的代理店主,他也在尝试着改变自己。所以你会见到非常变扭的笑容也说不定。 和冰菓的主角一样的节能型选手。同时也有些残念系的感觉,做(除了泡咖啡以外的)事情很少能独自完成,大概撕一张纸都需要小心翼翼地折成两片然后再撕的感觉。学校的家政课和实验课上打碎一两盘子或者是瓶子都是常有的事情。 对于咖啡情有独钟。不知为何有惊人的泡咖啡天赋。大概是因为味觉比常人略微细腻一些,被咖啡屋·秀森的店主选做了代理店主。 文艺系,在学校是文艺部的部长。但是部员只有两人,文艺部面临废部,也是寻找下一任部长的接班人的时机了。在学校出有期刊《涂墨》,是文艺部三人的散文和短篇小说的合集,但是因为他的不讲人话的写作风格经常被吐槽不适合写期刊。 平时穿着简练的白色短袖衬衫和黑色长裤。在胸口的口袋上会别一只蓝色水笔。在咖啡屋会换上黑色执事服。喜欢在工作空余时间将一本花皮笔记本拿在手上记录自己的灵感。发型是有些天然卷的斜刘海。 「啊……这一次也没有做到吗……?」 正文 柳世湘 【插图】 女主角1: 姓名:柳世湘 年龄:第一卷时17岁 身高:155cm 39kg 发色·瞳色:棕色短发,棕色瞳孔 代表的塔罗牌为:正位的魔术师。 很常见的学生式短发发型。在左侧别着一个小小的冰花发饰。平时穿着藏青色的长袖外套,白色内衬,下面穿着有些松松垮垮的长裤,帆布鞋休闲鞋。在工作的时候穿着酒红色的咖啡馆特制制服。 性格有些内向,甚至有些抑郁倾向。比较怕生,只有熟人才能和她好好地交流。 作为谷澄月工作的咖啡馆的店员,一年前被无面试地录用,一直工作到现今。有着很多痴迷她的可爱的客人。 同时也是文艺系的少女,会画水墨画,是谷澄月的文艺部唯三的部员之一。 「欢迎回来,前辈。」 正文 占卜师宁萤 【插图】 占卜师 宁萤 年龄:21岁 身高:163cm 体重44kg 代表的塔罗牌是正位的愚者。 不知为何头发的发尾结晶化了。浑身都透露出奇妙氛围的有些中二的女性。 似乎在三年前是和谷澄月就读的高中的学生。 「哼哼,这样才对,这才是我等裏二十二人的真实。」 正文 季梦卿(祭神七乃) 【插图】 姓名:季梦卿(日文名:祭神七乃(Matsukami Nanano)) 身高167cm,体重41kg,C cup。 图书馆的管理人。大谷澄月两岁显得像姐姐一样的女性。 有着中日俄三国混血,瞳色为深绿色。 有着冰山美人的第一印象,少言寡语,给人抗拒的感觉。 黑色长直发,超过学园规定的长度却从未被要求剪短的富有特征的俏丽长发。 不带任何发饰和装饰品。但是出门的话会随身携带一本书脊和封面上有写《index》的书。 穿着是普通的学生服(见图)。 因为喜欢看的书籍和谷澄月一样,导致这两个人很投缘。成为了澄月为数不多的友人。 「这也是,一种痛苦的循环。」 正文 稗田佳奈 【插图】 稗田佳奈(Hieda no Kana) 大和国(战前称日之本国)山形县寒河江市警方侦探 32岁。145cm 36kg。 金色双马尾长发,穿着夸张的灰色皮衣,灰色皮衣的内部别着一把短小的匕首。内衬是白色的蕾丝边女式衬衫。 不知为何,身体像是在十几岁时就停止发育了一样。使得她经常被误认为是小学生或者初中生。 口头禅: 「追查这个案件,你做好了要死的觉悟吗?」 正文 阿娜·冯·诺依曼 【插图】 【以下内容包含重度剧透】 姓名:阿娜·冯·诺依曼(Arna Von Neumann) 性别:女 身高:166cm 体重:44kg 胸围是贫乳的Acup 人生经历:约翰·冯·诺依曼的曾孙女。出生于美国普林斯顿。后被梵蒂冈教国的组织【目录】(旧称禁书目录圣省)的甄选所选中,成为了目录的使徒候补。在9岁的时候,父亲乔尔森·冯·诺依曼被【乌托邦】的异能者暗杀。而导致她的人生经历大幅度的波动。她在11岁的时候被目录的使徒,圣骨的犹斯托洛夫选中做弟子,进行【超人】的训练。(超人便是将人类的身体发掘到极致的人。)而13岁开始,便从目录接手猎杀世界各地的异能者的工作,奔波在战场之上,获得了【收尸者】的称号。一直到2015年3月,她将杀父仇人杀死为止。 外表特征:天蓝色长发,穿着黑色的特工便服,和便于运动的白色跑鞋。武器是自己的手刀,也有偶尔为了避免被污染系的超能力者下套采用匕首进行工作。灰色瞳孔。给人的印象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目录的洗礼,或者说甄选,是像是洗脑一样的工作。所以她会一直觉得自己是为了神在杀人,而不产生任何罪恶感。但她是迷茫的,这一点在她杀死了自己杀父仇人之后更为显著。 能力:能轻易用手刀斩落人的头颅。能用拳头和手劲劈碎岩石和冰川。能悄无声息地潜入敌人的重地。弹跳力和耐力都是奥运会田径比赛冠军级。并且能够在极端环境下屏住呼吸几分钟进入假死状态蒙骗敌人。拥有目录的使徒亚希斯娜的加护,能够在每179秒屏蔽一次比较低阶的异能的能力。 正文 (画外音)二十二个碎片的回声 她,一无所有的她,总是这么想着。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没有得救呢? 这个故事没有意义。这个故事全是妄言。这个故事都是虚幻。 但是,但是,在这几乎无法找到Bad End的世界里。 只有她,没有能够得救。 在不断倒带的世界里循环往复的人们,并没有她的身影。 Lost。他们是这样称呼她这样的人的。 连名字都不能够被人想起,连样貌都无法被人回忆起。连存在自身都消失在了这个虚假的世界。 『世界(The World)』会排斥无法被它推测行动的人。而她就是那样的一个例子。 没有人会再回想起她的一点一滴。没有人。 “呐。月呀。你至今为止所做的事情,都是将那些即将消失的人的存在重构。但是,已经消失的人,无法找到她任何存在意义,存在方式,存在理由,存在要素的那样的她。你是无法将那人拉回现实的。” 如果有一日,她终于能和他对上话的话,她一定会像如上那样说。 因为她清楚。谷澄月此人,是绝对不会屈服于不可能的人。 只有这样,才能激发起他的真正的能力,才能真正地使他成为二十二个碎片的领袖。 虽然一个人在这永恒的命运的剧场里,是无比孤独的事情。 但是,像这样存在于他的眼中,也比想象中的要惬意许多。 因为,每时每刻,他的世界,他的轮回,都由那血色的瞳孔,映入了她的眼睛。 “我期待着哦?期待着你可以拯救我的那一天。” ————【10】命运之轮(The Wheel of Fortune,X) 这个世界是有穷尽的。 虽然有能者,有时运者必将登上高峰。 但那高峰之上又有着什么? 每当想起自己已经处在最高的位置。就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攀爬高塔(The Tower)的时候,克服重力等等重重困难制约的时候带给我的成功感和高扬感,被那一无所有的穹顶所吹散。 所以,我要突破这个有穷尽的世界。 一定要找到。那些存在于无限的事物。 为此,这个轮回必须继续下去。 『乌托邦』、『目录』,又或者是『研究所』。 好吧,就让我们二十二的碎片,作为你们的研究素材。 但是同时,也使得我们可以得到磨练。 我希望的是,这个穹顶不再除了我之外一无所有的这一件事。 什么啊,这也不是什么非常困难的事情吧。 既然有人可以做得到,那就代表着必然有着那样的,通往这里的道路。 为此,就算历经百万次轮回,你们也必须要成功达到才行。 我——已经臻至神域的人。裏二十二人曾经的领袖。三年前大清洗事件的幸存者——右青弦。 在这穹顶之上等待着你们的到来。The Moon,The Magician。 然后,在这高塔的顶端,击败我。 当然,这之前,『乌托邦』、『目录』,又或者是『研究所』的人一定会阻拦的吧。 哼哼哼,那种程度的阻拦都无法克服的话,也不配做我看上的后继者了。 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16】塔(The Tower,XVI) 最近,澄月的样子好奇怪。 我从很久以前开始就知道了。他拥有着不同寻常的能力的事情。 他的那只眼睛,那只血红色的眼睛,能看到未来的景象。 但是……三年前。父母出车祸事故的那一天,他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为什么呢?明明是澄月的话,一定,一定能阻止这一件事的。 所以,我一直以来都觉得,一定是澄月对爸爸妈妈他们见死不救了。 这么想着的我,其实错了。 三年前的澄月,似乎有着更加特殊的理由。那个理由我应该也是知道的。但是,现在却什么都无法想起来。 我和澄月的关系,也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墙壁一样,心意一直无法传达得到他那里。 不过!最近,我想说的不是这一件事。总感觉澄月好像有了女朋友一样! 这怎么行!绕过身为妹妹的我。绕过你唯一的亲人。这怎么行! 柳世湘,是澄月打工的咖啡馆的后辈。虽然他们一起工作了有一年了,但是这种关系似乎最近才发展了起来。 哼……我才不羡慕呢。我才不羡慕呢。我才不羡慕呢。 重要的话要说三遍。 而且才高中,刚刚成年,怎么能有这样不洁的交往! 10月15日的那一天晚上,澄月从咖啡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 我打开了房间的门,悄悄地探出了身子。 “怎么了吗?澄心?这么晚还没有睡吗?” “才10点,哪里晚了。我只是担心如果我不好好看着房子,澄月又会消失去哪里,说不定就去陪某个打工的后辈去了。” “不会的,让澄心一个人这么晚在家,我也不好受。” 他的眼神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就暂且放过他好了。因为比起这个,我有更重要的话要和他说。 “呐,我说,澄月。最近,我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 “嗯?是怎么样的梦?” 其实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回想起来就很恐怖的梦。 “比如说……梦到哥哥你在学校被警察枪杀了。又或者梦到我在家里被火烧死了。又或者是我感觉到了危险,躲进了密室里,但是出来的时候看到走廊上有一个不认识的人的尸体什么的……” “…………” 嘛,说这些他估计也不会相信吧。 “澄心。你不需要害怕哦。那些都是已经不会再发生的事情。不论发生什么,哥哥我都会保护你的。” ——不会再发生?是什么意思? 仿佛是知道那些事情发生过一样的语气。 不不不,怎么想都不可能吧,澄月会知道我的梦什么的。 怀揣着心事回到了房间,我找到了那枚在二楼的书房密室里找到的戒指。 那一枚戒指我没有拿给澄月看。 因为我总觉得,这个戒指,藏着什么非常不妙的秘密。 不然的话,父亲母亲怎么会把这枚戒指藏在那种地方? 我,一定要研究出这其中的秘密,希望多少也能帮到澄月一点忙。 ——————【6】恋人(The Lovers,VI) 在这个城市生活得非常开心。 尽管依然要面对着敌对势力——乌托邦的异能者的袭击。 但是,在拥有了更多的伙伴之后,那些异能者似乎已经不足为惧。 虽然看上去优柔寡断但是关键时刻非常可靠的谷澄月,他的推理能力和行动能力都非常安定。 虽然只会在谷澄月身边转悠,但是与我为敌的时候能展现出惊人实力的冰的魔法使,柳世湘。 还有我的敬爱的上司,目录的使徒,圣书之娜诺大人。 虽然一度把异常者也当作是异能者的一种,想要将之赶尽杀绝。 但是我醒悟到了。明白了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之后,不知不觉就有了认同感。 那还真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对三年前的记忆,不管是我,又或者是柳和谷二人,都无法明确地说出来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那一个事件被称为“大清洗”。而我们,则是那之中的幸存者。 在我对这个表示了疑问之后,圣书大人对我这么说: “我们又能在此重聚,不也是一种异常的缘吗?那么就不用怀疑,不用猜忌。只要接纳便可。” 令人惊讶的是,就连『目录』也不曾给我过这样的归属感。 但是我想起了曾经在某本书上看到的话。 当人使徒融入进某个集体的时候,那么就会逐渐被那个集体的思考方式所同化,被某种称为“正确性”的集体常识所束缚。 这个大概也是我现在正在经历的事情。 那些事情暂且不提。 在进入了这个城市之后,我又体会到了另外的麻烦。 成为了异常者之后,我的异常特质是“金属”,而异常特化点是“骨”。虽然这样的变化不但不会对我的行动造成什么影响,反而是加剧了我的身体攻击伤害和抗击打能力。但……也同时有了另外一个问题。 虽然我的身体已经超人一般强硬,不需要去医院那样的地方,不需要如常人那样去拍摄ct或者x光透射。 但是,在经过地方安检的时候,总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再加上我的身份是梵蒂冈教国人,想要乘坐巴士那样的交通工具去外地旅行,甚至回国都成为了问题。 不过,这一点,圣书大人一直在帮我在组织内周旋,使得我可以获得长期待在这个姬丘市的权力。不然的话,我是异常者的这一件事被我们目录所知道的话。不光是教皇约翰娜大人,管理我的身体保养的圣药之索菲娅大人也会火冒三丈的吧。 与此同时我还得知的事情,就是乌托邦的总部就在姬丘市附近。所以我也没有进行长途旅行的必要了。将乌托邦捣毁的日子似乎近在咫尺。 最后,最后让我不得不注意的。是同为异常者的同伴,被称为愚者的宁萤。她的气息不知为何让我感觉十分熟悉。并且也是我唯数不多看不透的异常者。圣书大人让我必须时刻留意她,不然的话,可能会遭遇危险也说不定。 希望那是我的多心。因为和谷澄月以及柳世湘他们的相处还是非常愉快的。谷澄月的能力解开了我的心结。我对他在心底里表示异常的感谢和尊敬。 “阿娜,你在写什么,日记吗?” “不,只是年末的寄语一样的东西,亚留斯,你什么时候来的?” 还有亚留斯,我最信任的partner。圣剑之卡特的弟子,将来的目录使徒。 “阿娜,你的感觉钝化了吗?以前明明还是能察觉得到我的气息的。” “呵,可能是吧。” “真是不可思议。总感觉来到这个城市之后,阿娜你变了许多呢。” “……有那么明显吗?” 亚留斯点点头。 “以前的阿娜,是更加不近人情的,不留情面的冷血生物,而现在的阿娜,更像一个普通人。” “是……吗?” “但是呀,阿娜。有一点你搞错了。” “什么?” “中国的过年,可不是圣诞或者一月一哦?他们可是过阴历的年的。” 我不留神地折断了手上的笔。 嘛,也没什么不好的。就这样,我们的日常还要继续下去。在这个虚伪的世界里。 ——————【7】战车(The Chariot,VII) 「点燃荒野的篝火。   亮起海岸的灯塔。   望向北斗的明星。   蹒跚和踌躇会耗尽你我的时光。   忧虑和杂念会迷失你我的方向。   但是——牢记一点。   你我,绝不是一人在黑暗中前行。」 谷澄月同学。写下这样的诗篇的你。真的,是我的启明星呢。 时机还尚未成熟。但是待到成熟之时。我必将会取回我在你心中的位置。 在你未选择的,被你遗弃的未来里。我的眼泪,你又何时能看见呢? ——————【17】星星(The Star,XVII) 距离在绫女丘市的连续杀人案件结束已经过去了一年。 我,稗田佳奈,依然做着寒河江市的警方侦探。 我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虽然只不过是和他见了一面,但也已经了结了我十几年来的牵挂。 他……寒河江恂,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用他自己的方式战斗着。 我又怎么能懈怠呢? 我的目的,我的悲愿,不是单纯的为国家服务那么简单的事情。 那个把恂君逼走的那个家族……那个不为人知的家族,我一定要把他们的狐狸尾巴揪出来。 已经临近年末。马上就是辞旧迎新的时候。 不过,我却还有要做的事情。 恂君的妹妹,寒河江留实。我要去帮她扫墓。 约莫十年前,她突然得了无法治愈的大病。而这日之本的任何一家病院都无法救治她。 我作为唯一能照顾她的人,却什么也做不到。 就在我准备拿出所有积蓄将她送到美国就医的时候,她的病情突然加重了。 而我在那之后的两天里迎来了人生的第二次的大离别。 抱歉呢……恂君,你留下留给我的唯一的念想,我都没能照看好。 将慰灵的水果和酒摆在她的坟前,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愿你在天国可以得到安宁和救赎。 “是吗……你也在这一天来祭拜她了啊。” 意想不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慌忙想回头,却被他蒙上了眼睛。 “不要,不要回头看我。你已经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我不希望我的任何一点事情再牵扯到你。也希望你能忘记我。” 寒河江恂……化名佐贺慧春的人,这么对她说道。 “恂君……” “现在的我,不是这个名字。” 眼泪从我的眼角流下。 这个男人虽然这么说了,但是却有着无法改变的事情。 我已经决心将自己的一生献给他,即使是他不再理会我的存在也无所谓。 “不要哭,你应该已经学会坚强了吧。” 我强行转过头去,将脸埋在他宽大的胸怀里。 “恂……” 寒河江恂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让她发泄着情绪。 “恂,那之后过了一年,我一直在想着。” “不要再说下去了。我是不会同意让你加入『蓬莱』的。” 蓬莱是日之本国的暗杀者组织。专门收留不能在明面上的世道生存的人们,虽然他们既不是异能者,又不是超人,却能在裏侧的世界里一直活跃着,而不被人知晓。也只是在一年前的事件里,我通过我的异能——『聆听者』知道了这个组织。 也是在同时,恂君被他们组织的领导人,下令要抹杀我的存在。 在最后,我不知道他是通过何种手段避免了这个结局。但是我清楚的是,他应该不会再试图和我接触了。 在那样保密性强的组织里,和我这样的危险人物接触,本身就是一件自取灭亡的事情。 “不……恂,我在想着的是,把你救出来的这一件事。” “我又没有怎么样。在蓬莱里,我待的很好。” “是吗……但是,如果能有一天,不再过那样更名改姓,躲躲藏藏的日子,如果能有一天,我们能安然自若地上街,约会,安宁地过完这一辈子,不也是很好的事情吗?” “…………” 他没有回话,安静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和我一起逃走吧,逃到中国。那里不会再有人找我们的麻烦。也不会有人再过问我们的过去。我们可以安心地生孩子,安心地变老,安心地……” “那种事情,我做不到。逃避自己的命运的这种事情,我做不到。” 那是毅然决然的话语,不留任何反驳的余地。 “恂君……你果然还是好难懂。” “我的人生只剩下复仇一途了。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在把‘那个家族’的尾巴揪出来为止,我是不会停下来的。” 寒河江恂松开了怀抱着我的手。 “今天本来也是不能来见你的。只不过似乎我的boss又跑到中国去了。才给了我这样的可乘之机。这样的机会大概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他想说什么,我很清楚。 但是,我不会同意的。让我忘记他什么的,即使是这身体燃尽都不可能。 他看到了我的眼神,我的沾染着泪光的眼神,不禁笑出了声。 “你还是老样子不会服输。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是一样。但是我也是一样的。佳奈。永别了(さよなら)。” 他推开了我,快步离去。我却没有任何力气能追上他。 恂……我不会放弃的。 就像你在裏侧的世界里活跃那样,我也要在明面上的世界里,找到“那个家族”的蛛丝马迹。 ——————【9】隐者(The Hermit,IX) 演员似乎已经到齐了。就像那活剧一样。在这个城市,异能者,超人,异常者,各式各样的人物都凑到了一块。 谁都想当局外的导演,但是谁也做不到。 那也是想当然的事情,毕竟,就连我这个目录的使徒,也无法做到那样的事情。 神的二十二的碎片已经染上了污秽。 裏的二十二人也不再如昔日一般团结。 但是,这也是能够挽回的局面。还远远没有到绝境的地步。 我记录着,这座城市发生的一切。并且隐藏着身份。 就连那个愚者,也应该不知道,我也是二十二的碎片的一人。 她所编织的谎言,说到底也是只对谷澄月他们生效的话语。 若是知晓这个世界(The World)的真实的我的话,绝不会中她的圈套。 当然,现在还是沉默着当一个旁观者吧。还远远没有到我需要出手的地步。 ——————【14】节制(Temperance,XIV) 又是一个安静的傍晚。 谷澄月和柳世湘二人,在咖啡馆·秀森安静地渡过。 他们已经渡过了数个劫难,数个来自敌对组织的威胁,并且找到了存活下来的未来。 占卜师宁萤,阿娜·冯·诺依曼,以及图书馆的管理员季梦卿都集中在了这里,既是为讨论今后的对策,又是在这里准备年末的最后一场晚会。 “宁萤是一杯拿铁……然后阿娜是一杯Cold Brew。梦卿学姐呢?” “嗯……我的话,一杯茶瓦纳就可以了。” 季梦卿即使是在回应着谷澄月的问话,也依然没有把目光从她手上的书里离开。 就算是和她说要在这里开晚会,她也依然无视这里的氛围带来了几本厚厚的书。 是维特根斯坦的几本哲学书……《论确定性》、《心理学哲学最后著作》什么的……那个姬铭馆的图书馆没想到连这种书都有啊。 谷澄月即便是这样想着,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用纯熟至极的手法泡制着咖啡,而柳世湘则在一旁准备着晚会需要的甜点。 提拉米苏,芝士蛋糕,酸奶冻之类的甜点。虽然柳世湘有提议过大家要不要吃冰激凌,但是却被全票否决了。 毕竟,这个十二月的严寒的日子,也不是谁都是那个冰的魔女一样不怕寒冷的。 “前辈,甜点的准备ok了呦。” “真不愧是我最信赖的后辈,真可靠呢。我这边还稍稍要一点时间。你就先去他们那里吧。” 这个时候,咖啡店里迎来了意外的客人。 是谷澄月柳世湘的同班同学,秦阳司。 “今天明明是有学校的元旦晚会,但是看你们早早地就离开了,我想还有什么事情,没想到是在这里开自己的茶会啊。” “啊,你也要参加吗?正好这个时候还没开始哦?” 谷澄月侧着头问道。同时也没忘记手上的动作。开始进行拉花。 “咖啡吗?这里没有冰可乐之类的吗?我更喜欢喝可乐来着。” “那可还真没有,不好意思。”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想要到咖啡馆里喝可乐啊。如果不是谷澄月清楚秦阳司这人是什么德行的话,他一定会很讨厌秦的。 “嘿,我也早就预料到了这个情况,你看,我带了罐装可乐,你只要给我一个杯子再施舍我一点冰块就可以了。” “咕……” 不光是谷澄月,基本,全员都陷入了一瞬沉默的境地,季梦卿甚至差一点笑出了声。 “甜点呢?难道你还要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汉堡让我用微波炉热一下吗?这里可不是*FC啊?” “我才没有那么不识趣啊,甜点就不用了,我不太喜欢同时吃两样太甜的东西,麻烦帮我做一个三明治吧。麻烦你了,阿谷。” 好吧,可等一会一定要收你的钱。 把冰块放在玻璃杯里递给了秦阳司,谷澄月又专心到了泡咖啡的动作上。 但是秦阳司却没有立刻坐到座位上,反而是在柜台上和谷澄月聊起了天。 “阿谷,你们这里,喜庆的氛围倒是很浓嘛。” “嗯,毕竟,是一年的年末了嘛。我就想用一天的时间把这家咖啡馆秀森包下来,让我的好友们一聚。阳司,你能来我也很开心哦?虽然是不请自来就是了。” “哼哼哼,我可不会让阿谷独占那么多可爱的女生哦?你要的就只有柳世湘一个就是了,阿娜你可不能和我抢哦?” “不不不……就算我不和你抢,阿娜和你也不是很熟吧……” 在另一边,柳世湘她们已经开始享用起了甜点。 宁萤是一个隐藏的吃货的特性已经早早地暴露了。在其他人还都矜持地一点一点地吃着的同时,她面前的空盘子以一种可以见到的速度在增加。 “宁萤……总觉得你有点可怕。你这是不打算给澄月前辈留一点了吗?” “哼嗯,唔嗯,姆嗯,嗯(发出吞咽的声音),他的份,就由我来吃掉好了。” “啊,太狡猾了。我也要吃前辈的份!” 阿娜微笑着看着争抢着盘子的两人,将目光投向了季梦卿。 “圣书大人……不,季梦卿大人,你不吃吗?” “嗯,我还不是很饿,这一份你也帮我吃掉吧,阿娜。还有……‘大人’也不要叫了。我现在只是一届图书管理员,你们的友人,仅此而已。” 就算是这样,她的眼睛也没有离开过书本。 “书的修道者”“图书馆的魔女”,这个名号真是非常适合她。 就这样,他们数人渡过了这个并不平淡的一年的最后的时光。 ——————【1】魔术师(The Magician,I) ——————【18】月亮(The Moon,XVIII) ——————【19】太阳(The Sun,XIX) 在迷雾之中。在永劫的终末之中。 这个世界处在灭亡与创生的轮回之中。 谁也无法从中脱身。就连我也不例外。 “右青弦……到达那个领域的,可不只有你一个。但是,我选择了,选择了留下来。” 戴着斗篷的占卜师,抚摸着那个曾经的二十二个碎片的领袖,右青弦留下来的礼物。这么喃喃自语。 她的手指在空中挥舞,周围分散着的“气”,仿佛遵循着她的意志集中在了她的手指。 并且轻轻地在空中一划。 伴随着“呲啦”地声音,她面前的空间被撕裂出了一道口子,而后,里世界与表世界的“门”便浮现了出来。 “终于……不用神崎乐园给我的戒指也可以做到了吗?” 她探身进去,随后那道口子迅速合上,谁也无法察觉,这惊天动地地一举。 姬丘市的裏世界就算是在这冬日还是一如既往地弥漫着朦胧的雾气。 她现在,就是要在这雾气之中,再增添一点别的什么。 “抱歉呢,谷澄月,我对你说谎了。” 她的面前,紫色火焰构筑而成的罗盘浮现。 十三个的火焰在各自的穴里浮现出了形体。 “发生了Lost的,并不是九人。准确地说,只有一人。那个碍眼的命运之轮的拥有者。剩下的八人,全部在我的手里。” 她紫色长发发尾的结晶飞射而出。将那紫色火焰构筑而成的罗盘击碎。 那罗盘四散而飞落,化作了八张代表着塔罗牌的卡片。 ——【3】女皇(The Empress,III)、【5】教皇(The Hierophant,or the Pope,V)、【8】力量(Strength,VIII)、【11】正义(Justice,XI)、【12】倒吊人(The Hanged Man,XII)、【13】 死神(Death,XIII)、【15】恶魔(The Devil ,XV)、【20】审判(Judgement,XX)。 “裏二十二人,只是一个骗局而已。但是,右青弦,我会利用你的骗局,将所有的碎片收集齐。到时候,我会连神崎乐园和目录的教皇约翰娜也一起击败,让你见识到你也无法达到的巅峰。” ——————【0】愚者(The Fool,0) 好喧闹啊。如果不是这么吵的话。我或许还需要过一年才会醒来。 需要确认的,是“树”的所在。 “世相选择树”。被称为裏生命之树的树。能操纵一切的终末,选择最后结局的树。 “右青弦。你还真是留给我一个够好玩的残局。” 少女的手触碰着眼前的白雾。感知着这个白雾的性质。同时明白了所有的现状。 “那之后已经过去了三年吗……三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了。但是,实际上……却一秒也没有经过,是这样吗?” 她,即是世界,她即是The World。 她,明白这场骗局的一切,并且,即将粉碎一切的阴谋。 重演吧。改写吧。然后,灭亡吧。 ——————【21】世界(The World,XXI) 正文 肖佳绪 肖佳绪 谷澄月班级里的同学之一。 与谁都能友好地相处,但是却同时与谁都不会过分亲近。 用谷澄月的话说的话,是相当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 但是,戏剧性的是,觉得自己是星的那方的谷澄月,是The Moon的代表者。而肖佳绪则通过某种途径变成了The Star的星的代表者。 姬发式,扎着公主辫,喜欢穿着樱色的绒线外套,会给人暖洋洋的印象。 在第一卷之中,谷澄月预演的轮回之中,也就是柳世湘不在的世界线里,作为谷澄月的恋人而关心着他。 但是这一预演被她本人以某种方式观测到了。而她因此也对柳世湘心生妒意。 从而引发了《献给旅者的交响诗》中的一系列剧情。 在那之后,加入了谷澄月的团队,作为『裏二十二人』的一员而活动着的情报也为真实。 个人拥有一个有着能够操纵时间的异能的戒指。是乌托邦的神崎乐园作为乌托邦的福利系统而赐予她的。 但是除了她之外,也在故事之中把那戒指交给谷澄月使用过。 总而言之,是一个数次改写了《九重奏》历史的关键人物。 【插图】 人设画师:十八 正文 七夕特别篇(不要先看这个)追求者与欺骗者 她是个总是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女子。 而自己,大概是被被此所吸引,来到了她的身边。 在姬之丘学园的校舍楼顶,她一个人站立着,看向远处姬丘市那喧嚷的都市风景。 “最近,总能在这里遇到你呢,宁萤。” 这位一直披着斗篷,连教室里都不曾脱下斗篷的神奇人物,最近一直在这个教学楼的天台转悠。 “相遇必然有着意义和因果。你会在这里遇见我,我会在这里遇见你,也许是从几十年前,几百年前,几千年前的某个小事引发的结果呢。” “因果论吗?但是,只要稍稍调查一下,就能明白你每一天都在做什么,在什么时候会在什么地方。这也是因果的一环吗?” 右青弦笑着走到了宁萤的身旁。将宁萤的目所能及之处也全数包揽进自己的视线。 “那就不叫因果了,叫作痴汉。” 右青弦大笑了起来。 “嘛,我还以为你会继续用那副中二的语调回复我呢,没想到意外地还会吐槽啊,宁萤。” 宁萤没有再回答,她那望向远方的眼睛,并没有因为右青弦的话而转向他。 真的是非常出神的在望着远方,但是,右青弦的眼睛里映出的景象,和眼前的少女的眼中的景象真的是一样的吗? “这个世界,还有不久就要毁灭了。” 两人之间长久的沉默之后,宁萤这么说道。 “哈……?难道宁萤你也会相信玛雅人的预言吗?” “如果你真的能够看到我的眼中的风景的话,你就不会怀疑我说的话了。” 完全对不上话。不如说电波完全没有搭上。 宁萤看向了右青弦,默默将自己的头上的斗篷掀下。 露出了那其中的,发尾几乎全部化作了紫色结晶的秀丽却因结晶变得诡异的长发。 “那头发……是生了什么病吗?” 尽管身为同班同学,但是右青弦从没见过宁萤的斗篷之下的东西。 “病……这么理解可能也没有什么问题。右青弦,我和你,是绝不一样的存在。这发尾的结晶就是证据。所以……请不要再走入我的世界了。” 说完这句话,宁萤套上自己的斗篷,想要离开这个天台。 但是右青弦拉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温暖而柔软,是和她给人的印象完全不同地令人喜爱的手。 宁萤只是微微一愣,便甩开了右青弦的手。 “我,大概是被你吸引了,宁萤。你的头发,我不讨厌。我不觉得你是异类。” 宁萤发出了一阵冷笑。 然后用相当大的力道反身扑倒了右青弦。 骑在了右青弦的身上的她,不知何时,手上多出了一把紫水晶制成的长剑。 那长剑的剑尖,此刻正顶着右青弦的喉结。 “我就是这样,危险的人物哦?右青弦。请不要再无视我的忠告而接近我了。” 宁萤离开了右青弦的身体,但是她身上那淡淡的薰香味依旧残留在右青弦的嗅觉里。 明明要被杀死了。但是却一点实感都没有。自己在意的仅仅只有那少女的柔软身躯以及她的声音,她的香气,她的一切。 起身的右青弦,摸了摸自己的喉间。 死亡……原来离自己这么近。 而在这个时候,他察觉到了,从自己的身上站起的宁萤,似乎落下了什么东西没有拿回去。 那是一块像是古文物一般的石板的碎片。因为材质和宁萤那发尾的结晶完全不一样,所以应该是宁萤身上所携带的贵重物品吧……像是护身符一样的东西? 这么想的话,丢了这个的宁萤绝对会非常着急。 但是右青弦伸手去触碰那块石板的时候,那个瞬间,他听到了镜子破碎的声音。 那个声音虽然只有一瞬,但是拿着石板的右青弦,发现周围的景色,似乎都已经改变了。 原本晴朗的天气,原本熟悉的教学楼,变为了弥漫着无尽的白雾的异样世界。 而目所能及的另一边,这个姬丘市的中心,一座高塔矗立在那里。 现实世界里可没有那样的塔。再说那塔的造型也太古老,像是几千年前在巴比伦的建筑物一样的风格。 他试着跑下楼,但是在路上却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 奇怪……就算是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也不至于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逗留在楼里的学生一个也看不见。 仿佛是进入了异世界一样,还是一个和现实世界完全呈镜像构成的异世界。 “爱丽丝的镜之国?宁萤手上的这个石板就是来到这个世界的钥匙?作为幻想小说来说要素太足了吧。” 右青弦探索着这个雾气之中的世界。先是从学校,又转到了商业街。 果然,除了自己以外,似乎一个人都没有。 逐渐接近着那座市中心的塔,此刻的右青弦感受到了某种视线。 不……与其说是视线……不如说只是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而这感觉,在几秒之后,成为了令右青弦恐惧的现实。 “不要再朝那座塔走了,少年。” 发出声音的,是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 僵尸?或者是丧尸?总而言之不是活人。 发出声音的那个,他的毛皮都已经腐朽脱落,而森森的白骨暴露在像是遮羞布一样的斗篷内部。 那斗篷中的白骨骨架内,还有着一个闪耀着土黄色光芒的,看上去有些圣洁的碎片。 “这里是哪里?……真的是异世界?为什么你这样的死者还可以说话?” “我已经死了,但是,我还没有死。死和不死,疯狂与清醒,这个世界就是可以混淆这个边际的世界。这个世界是过去的某个神明所创造出来的地方。为了给即将毁灭的世界的新人类用作居所的方舟。” “毁灭的世界……?指的是现实的世界?宁萤的话,竟然不是玩笑……让人有些害怕。” 在这个时候,右青弦依然关注着这种奇怪的点。 “毁灭会在一瞬之间到来……但是随后就是轮回。但是,为了杜绝这种痛苦的循环,神创造了这里。” “我没有兴趣听你说什么神神道道的神话……嘛,虽然一具尸体能够说话已经很神道了。总而言之,告诉我三件事。其一:你是谁?其二:怎么从这个世界出去?其三:不要靠近那座塔说的是什么?” 右青弦竭力确保自己的思路清晰,拥有着能进入到这种世界的钥匙的宁萤,能知道世界即将毁灭的宁萤,显然她说的话是真的,她并不是一般人。 而这么好的了解她的机会,右青弦怎么能放过。 “我是被世界(The World)处罚而停留在这个世界的罪人,因为我的疯狂,做出了许多背离人道的事情,所以那个名字已经留在你们的历史里了。请容许我隐藏我的真名。但是,如果是对我的称呼的话,塔(The Tower)就可以了。” “The World和The Tower?是用塔罗牌做代号的命名方式吗?” “对,没有错,就是Tarot。当然,有我这样的拥有塔的碎片的人,也有着拥有其他二十一个碎片的人。但是被囚禁在这里的,只有我。” 右青弦在这时大概能猜到,宁萤就拥有了其中的一个的碎片。 “那么第二个问题,怎么从这个世界出去?” “很简单,你手上的,那个大概就是拓利法的破片。是世界(The World)的宝物。拥有那个的话,就算普通人也可以很平常地像你这样进来。而出去,只要走入能产生镜面的事物里就行了。” “那么你为什么不出去?” 如果出去的条件那么简单,这只是个普通的镜之国的话,没道理会有人被困死在这里,甚至成为白骨。 “我也说过了吧。我是被世界(The World)囚禁在这里的罪人。因为她的能力,我失去了自由行动的资格,成为了只会攻击其他碎片的守护者,直到死亡,也不能从这个义务劳动里挣脱开来。” 右青弦对他所说的罪不感兴趣。 “接下来第三个问题……你要我不靠近那个塔。是否是因为你所说的那个世界(The World)身在那里?” “是的。她在这个镜面的裏世界里,就像是无所不能的神明一样,其他的碎片,没有一个人能够违抗世界的意志。我让你不要靠近塔,如果世界知道你这样的一般人闯入了这里的话,绝对会对你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塔所说的话,触怒了右青弦。 “一般人……呵呵,你也说我是一般人吗?那么,如果这样呢……?” 右青弦冲向了塔,想要伸手去夺取那闪耀着黄光的碎片。 而那碎片,仿佛是受到了牵引一般,从那白骨的身体之中窜出,进入到了右青弦的身体里。 一瞬之间,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情,无数的记忆,过往,伤痛,苦闷,从那碎片开始,流向右青弦的身体里。 而那白骨随着碎片被夺取,丧失了站立的力气,倒了下来。 但那白骨的声音却出现在了右青弦的脑海里。 “我也想要将这碎片转交给你,百年的守望,我已经没有再在这个死寂的世界里苟活下去的愿望了。只是,这个塔的碎片,已经是异常深度Ⅲ的后期,如果再无法脱出那个疯狂的感觉的话。你只会成为步我后尘的一个可怜人罢了。” 右青弦没有仔细体会这个碎片之中蕴含着的记忆。 那是经历了上百次的轮回的人们的记忆,如果深入地去看的话,或许真的会陷入疯狂的境地吧。 但是诸如塔罗分割自己身体的神话,以及异常者的基本的知识,在吸收了这个碎片之后,这些情报自动地出现在了右青弦的脑海里。 按照化作白骨的塔所说的方法,右青弦回到了现实世界。而他在此刻能感知到,在这个姬丘市的其他碎片的大概位置。 就想要这么寻找着宁萤的位置的时候,头脑一阵作痛。 视线模糊的同时,看大街上的任何人都是那么的面目可憎。 想杀……想释放自己被宁萤拒之千里之外的失落感…… 这个时候,一个人拉住了右青弦的衣袖。 “不……不可以。” 右青弦这才真正清醒过来。 那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穿着病号服的白发女性,她有着金黄的左眼和被遮挡在刘海之后的血色右眼。胸前挂着一个银色的非常精美的吊坠。 “你……咕……不要管我。” “难道你觉得释放了你的疯狂,就会得到你想要的爱情吗?” 她所说的话让右青弦瞬间清醒了过来。 “你是……” 右青弦感知到她的身上也同样存在着塔罗的碎片。 “我是命运之轮(Wheel of Fortune)的碎片的持有者,你可以叫我魔女,我的名字是缇雅,缇雅·卫尔托。跟我来,新的塔的碎片的拥有者。” 她的轮椅让人诧异的程度的走得非常快。使右青弦要加快脚步才能勉强跟上。 “魔女……不,还是叫你缇雅好了。你知道我的情况?” 她的出现的恰到好处让右青弦有那么一丝的怀疑。 “呵呵……我们还是到店里说吧,我的咖啡店就在前面了。” 没几步远的地方,一家名叫秀森的咖啡馆出现在二人眼前。 打开了店门,店内的灯,之后,缇雅开始温属于她和右青弦的咖啡。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疯狂……” 缇雅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了右青弦。 “那么明显的异常者的气息的外放,也是见识过两三个人达到了异常深度Ⅲ的我,能猜得到一个大概。” “那么,你又是为什么能这么巧合地出现在我回到现实世界的那个地点?” 缇雅笑着抚摸了一下胸前的银色吊坠。 “我是命运之轮的碎片。这么重要的事情,命运的轨迹早早地就告诉我了。” 然后,缇雅用非常严肃的语气,带着一丝祈求的目光,看向右青弦。 “少年,我知道,你在追求着阿……宁萤。但是,如果是一般人的话,绝对无法给予宁萤以幸福。” 右青弦点了点头。对于自己心中所想的暴露并没有多么奇怪。 “是呢,所以我成为了异常者。她留下的那块拓利法的破片,大概就是神给我实现愿望的机会。” 缇雅否认般地摇头。 “仅仅成为异常者……并不能算作脱离了一般人的范畴。”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成为异常者还不够?这么想着的右青弦,脑海之中的疯狂似乎又要再度发作。 “她所追求的……是永远。只是成为异常者的话,不行,你必须成为异常者的神才行。” 缇雅的话,右青弦勉强能够理解。 因为刚才接受碎片时在脑海之中爆发的无数记忆里就记载了塔罗神分割身体的神话。而成为异常者的神,大概就是取回碎片原本的神的身体的样子。 “告诉我……要怎么做?” “那是绝不简单的事情。跨越异常深度Ⅲ,来到异常深度Ⅳ,这个时候,你就掌握了通向神域的钥匙了。但是……这之间有两个问题。” “一个,大概就是这个异常深度Ⅲ的疯狂,还有一个呢?” 缇雅微微低垂了目光。 “到达异常深度Ⅳ的时候,会被身在镜面的裏世界的世界(The World)所察觉,她是不容许任何其他碎片到达神域的,所以在到达异常深度Ⅳ时,你的整个存在都会被世界所抹消。不留任何痕迹。” “我知道了。如果这就是宁萤所希望的梦想的形状的话。我就全力去达成它。” “还有一点。” “是什么?” 缇雅突然笑了。 “宁萤对美食的要求非常高,如果你能在我这里学一手泡咖啡的技巧的话,她说不定就会答应你的表白了。” “哈哈哈,我似乎碰巧会那么一点泡咖啡的技术呢,拉花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吧。” “是吗……那么这个店,大概可以放心地交给你了。对了……在宁萤的面前,不要提及我。别看她那样,吃起别的女生的醋可是非常厉害的。” 于是右青弦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当上了咖啡馆·秀森的第一任代理店主。 ———— 第二天。 右青弦再一次地来到了姬之丘学园的教学楼天台。 宁萤这一次并没有望向远方,而是像是在等待着自己的到来一样,看着天台的入口方向。 “呀,下午好,宁萤。” 右青弦很平常地打着招呼。 “拿到了我的拓利法破片,然后在短短一天之内成为了塔的碎片的继承者吗?” 右青弦有些高兴,因为宁萤对他所说的话,终于是他可以理解的话了。 “这样,我就拥有了可以接近你的资格了吧?” “还远远不够。只不过是成为了异常者,还远远不够。” 果然如缇雅所说,宁萤的眼中的景色,那是永劫的终末的景色。 “我明白……但是,就是那样的我,我也想要追求,我也想要拥有。宁萤,你所追求的永远,我会创造给你看。” 宁萤睁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 右青弦走上了前去,单膝跪地地拉起宁萤的手。 “我会成为异常者的首领。我会超越那个分割自己身体的塔罗的神。我会创造的,创造一个不会被毁灭的未来。宁萤,我对你宣誓我的全心全灵,所以……” 宁萤的眼角,泪水涌出,她那想要强撑着的表情,实在是太过可爱,让右青弦不由得想要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 “即便你不曾真正了解过我?即便我展示在外的,都是为了懵逼他人眼球所作出的假象?你所喜欢的这个皮囊里,或许住着一个已经趋近于腐烂的灵魂也说不定哦?” “我会接纳一切。不光是异常者的神,我也要成为你的神。如果你的灵魂腐朽了的话,我就将我的灵魂分给你。” “笨蛋……” 宁萤哭着,将自己的怀抱敞开给了右青弦。 而右青弦终于是能将自己喜欢的人抱住不放。 幸福,在此刻盈满。 右青弦感觉到了,仅仅只是如此,在自己脑海里的那股疯狂的意志就已经消散。 果然,如缇雅所说,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即便那拦在他们面前的,是世界(The World)也好。 ———— 右青弦回想着这一天,这大概是他记忆之中最幸福的一日。 但是宁萤也好……自己的力量也好,一切都像是泡沫一般散去。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虽然宁萤一次也没有和自己确认过心意。但是,那一天的表白,那一次的拥抱,绝对是心意相通了的才对。 这个时候,他在自己的口袋里翻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神崎乐园在最初邀请他加入乌托邦时送给他的戒指。 宁萤应该也有一个,他们的戒指是成对的。 这个戒指上,蕴含着绝对强大的力量。似乎并不弱于异常深度Ⅴ时的自己的力量。 在抚摸着这个戒指的时候,宁萤的笑颜仿佛就出现在了眼前。 不行……不能再回忆过去了。 看着店内的柳世湘、谷澄月、谷澄心、柳湘雨、冼流织、曌、肖佳绪、季梦卿、阿娜这些裏二十二人现在的成员,右青弦深感安心。 是时候把自己的恋情结束在心里了。 对于已经成为了裏二十二人的领袖的谷澄月,右青弦提出了一个请求。 “请真正地杀死宁萤吧……谷澄月。” 正文 冼流织(内有剧透) 冼流织 正义(Justice)的塔罗牌所代表的人物。 留着可以被称为危险发型的单边马尾的少女。 故事发生的三年前,即2012年时16岁。 而在《献给旅人的交响诗》发生之前,也就是世界线未改变的三年前。在最后和曌一并被宁萤所杀死,夺走了碎片。 在《献给旅人的交响诗》发生之后,世界线改变,幸存了下来。并且成为了谷澄月的妹妹谷澄心的好友。 和皇帝的碎片的曌是保镖和雇主的关系。 使用的武器是双剑。 口头禅:这也是为了正义的话……我就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