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睡了她不后悔 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的我，性格有些孤僻，不善言辞，在学校里就属于隐形那种，有时候生病了没去学校，也没人会留意。 初中，高中也就这么过来了，没什么朋友，只有阿辉算是能依靠的伙伴，有时候我被人欺负了，他也会挺省而出来帮忙，只是他是隔壁班的，也帮不了太多，该欺负还是会被欺负的。 高三那年，班里的大牛想敲我钱，我不愿意给，他叫了两个人把我拉到厕所那边威胁我。 大牛是学校里那种混混，学习不好，到处惹事的人，但我妈辛苦做工给我的一周伙食，我是不会给他们的，在厕所里我跟他们打了起来。 后面是阿辉帮了我，把大牛给打了，闹到了教导主任那里，我们几个人就被罚在操场打扫。 但放学后在校门口就看到一伙人大概二十来个，是学校里的那些混子，还有不少围观的，抽着烟拿着玻璃瓶的，我跟阿辉在门口没敢出去，随后报了警，把人都驱散了我们才打滴回去。 后面我知道阿辉找了一个社会上吃得开的人，给了点钱，然后又给大牛送了几包玉溪，才摆平了这事。 因为这事我跟阿辉的关系更好了，也就经常一起上吃饭，一起上网，学校里其他人也没敢再惹我，这才顺顺利利毕业了。 高考之后，拿到了成绩230分，当时专科线是210，我成绩不好，就只能报了个新开的四流大专院校，让我没想到的是阿辉也跟着我报了同一所大专。 后面我问起这事，他觉得他家里本来想给他买进一所很好的大学，但他觉得没意思，也就跟着我报同一所了，他家听说挺有钱的，但是他的性格就是什么都无所谓一样，想干嘛就干嘛的。 我家就比较差了，我妈在市场摆摊卖菜，从小那父亲也没给过我多少钱，家里也没什么亲戚可以帮衬的，所以上大学之前那段时间，为了多赚点学费和后面吃用的伙食，我就自己去打暑假工了。 开学的时候，有一个记者团的学姐帮我安排，她长得很漂亮，跟刘亦菲还有点像，穿得很时尚，乌黑秀亮的头发，标致的瓜子脸，水汪汪的大眼睛，后面我才知道是我们建筑学院的院花。 大学宿舍是住四个人，除了我之外，还认识了来自其他省份的舍友，有来自黑龙江的赵强，湖南的两个，黄飞扬和吴明。 我那是不太爱说话，宿舍里最能叨叨的就是东北的赵强了，他性格比较开朗，黄飞扬的性格比较傲，看他穿的名牌衣服和球鞋，一看就是家里比较有钱的，吴明就是个宅男，经常会看片。 宿舍舍友的关系还算不错，平常称兄道弟的，赵强很有领导能力，大家都服他，而我们很快就打成一片，成了在这异地相互依靠的朋友。 认识了他们，从大学开始，我的人生感觉就脱离了轨道。 我以前从没谈过恋爱，有时候跟女孩聊天对视我也有些不好意思，说白了就是有些害羞，但因缘巧合，我刚上大学，就遇到了我生命中第一个女人。 她叫陈志敏，是财经学院那边的，我跟她认识的时候其实她是别人的女人，她是黄飞扬的女朋友。 是的，她是黄飞扬的女朋友，他们是老乡，她是跟着黄飞扬来这里读书的，当时宿舍聚会，赵强说是要宿舍的一起吃饭，让我把认识的妹子都约出来，这样才更热闹。 我没认识什么妹子，吴明也没有，赵强自己也带不出来，只有黄飞扬说带女朋友跟她宿舍的舍友，算是一起联谊，我们高兴的把他一顿猛夸，他得意的立即给志敏打了电话。 那一晚赵强凭借开朗的性格，成了聚会的焦点，成功把到一个妹子，我本来就不太懂说话，所以就当了个捧哽的，吴明就想去勾搭妹子，但感觉没戏。 酒桌上我们玩起游戏，在南方流行划拳，整个宿舍就我一个人懂，而志敏宿舍的三个妹子是本地的，也都会，我也就顶上了，好在我赢多输少，输的大部分都被赵强和黄飞扬顶喝了。 那一晚，喝的都挺开心的，我也不太记得后面的事情，那天喝太晚了，赵强提议去开房，两人一间，他就直接扶着一个妹子去了一间房。 吴明跟我睡一间，当时都喝了不少，我一躺下就睡着了。 事情刚过两天，我就发现黄飞扬跟志敏在吵架，他在宿舍里打着电话，大声的吼，还说分手就分手，我们问了什么回事，他也闭口不说，我们也就懒得再问了。 隔了几天，陈志敏在饭堂和外面都跟黄飞扬闹过，惹得沸沸扬扬的，到了周末，赵强和黄飞扬一起去市中心玩，吴明就不知道去哪，也出门去了，周末就我一个人在宿舍里。 到了那天晚上，我正准备睡觉，忽然就听到门口有人敲门，打开门后才发现是志敏，她那时候脸色陀红，额前的秀发在秀美的脸庞上凌乱着，浑身酒气，一双大眼睛哭得红肿。 我当时也没想到她回来，问她：“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当时男生宿舍管得不严，女生很容易就可以进来，但要去女生宿舍就难了。 她直接走进屋子，脚下摇摇晃晃的，说道：“我来找他，他没在吗？” 我知道这个他指的是黄飞扬，“他跟强哥去市中心了，说是今晚不回来了。” 她冷笑一声，然后继而又抽咽了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看到她这个样子，感觉有些神经质了，我也不知道两人之间出了什么事情，随口问：“你跟飞扬怎么了，闹什么别扭？” 她拍了拍床，示意我坐旁边，我也没多想，就坐在她旁边，酒味混着体香扑鼻而来，哪像她忽然一把搂住我的脖子，下巴压在我的肩上，呼出灼热的鼻息，弄得我泛起鸡皮疙瘩，就像电流一样刺激全身。 “他，他跟小梅睡了，还好上了。” 耳旁软糯的一句话，让我放弃了挣脱开她的手，小梅是她宿舍的舍友，上次聚会上见过，挺漂亮的一女孩，长得很妩媚，穿着性感，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黄飞扬竟然跟女朋友的舍友睡了，难怪她会跟他闹分手。 我那时就觉得肩上湿了一片，是她流的眼泪，她不停的抽泣着，看起来伤心欲绝，我下意识的搂住她的腰，然后用手在她背上轻拍着。 她哭了许久，终于哭累了，停了下来，忽然就把我压在床上，我没反抗，我怕等下失手把她推倒了，其实心里也是没在想这些。 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一个女人，而且是长得还算漂亮的女人，看着压着上面的志敏，心下也起了火。 “我要跟他分手，还要睡他舍友！” 她说完便一下子吻了下来，四唇相接，灼热的鼻息，刺激的相互抚慰，就像干柴烈火一样熊熊燃烧起来。 我当时脑子就像炸了一样，思维当机，完全的生物本能，我还记得那时我拙劣的吻技回应她，我们在窄小的床铺上还能滚来滚起，不断的剥开对方的衣服。 “快，快一点！” 我只记得她不断的重复念着这句话，她就像永远不满足，不停的索取，我体力还好，战斗从床上延伸到地上，再到卫生间，那一夜永远难忘。 而睡了她，我不后悔。 第2章 做我女朋友吧 那是我第一次，做完之后有些疼，虽然看过不少片子，但真的去做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那晚战斗了不知多久，我搂着她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看到光溜溜的她睡在我旁边，我心情也有些复杂。 我以为自己可能会把真正第一次留在结婚的时候，在我以前的思维里，也就只有跟女朋友能做这样事情，既然是女朋友，那也就可以谈到结婚了，我是那么认为的。 我点了根烟，没抽几口，就把她熏醒了，她揉揉眼睛，看着我，很平静的问我几点了，我拿手机起来看，已经中午了。 “快一点了。” 我告诉她，她应了句又接着躺着，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睡，没多久她起来了，身上没有任何遮蔽。 我还有些不太适应，目光不知道放在那里，她起来后穿着**就去卫生间洗澡，我把烟抽完，她就在卫生间里说：“你的毛巾能给我用下吗？” 我拿了自己的毛巾给她，没多久她就洗完出来了，也丝毫不避讳我，穿起了衣服。 我只穿了裤子，裸着上身，脑子混乱忘记找件衣服穿上，她穿好衣服看向我，“你也去洗洗吧。” 我应了声，接过她的毛巾，上面还有她的味道，找了衣服就去洗了澡。 出来的时候，发现她正翻看着我的书，表情也没什么异样，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昨晚的事就那样吧，你也不要想太多。”她抬起头看着我说道。 从她眼睛里我看到了平静，但更多的是悲伤，她的不开心，想掩藏着，但我看得出来，我也不想对话中太尴尬，也就应了。 我们两个把宿舍收拾好，我的肚子饿得响了起来，声音有点大，她才笑了下。 “等下一起去吃饭吧。” 于是收拾完之后，我跟她去学校外面的一家小餐厅吃饭，吃饭的时候我们两个也不知道聊什么，她反而直接开口说：“你知道他什么时候跟小梅好上的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 “就是那天宿舍联谊的时候。” 说完她轻笑一声，有点悲凉。 “那晚上他去了她的房间，第二天我也看到他洗了澡从那里出来。” 我不知道她什么要跟我说这个，可能是为了昨晚的事造成心里的压力？ 我不得而知，吃完饭之后，她发了短信给黄飞扬，只有一句话。 “我们分手了。” 她不是以“吧”作为结尾，可能是因为在她心里是既定的事实了。 星期天晚上赵强和黄飞扬回来的时候，我也没察觉到他有什么异样，我也尽量让自己看着正常一些，黄飞扬还夸我是不是把宿舍打扫了，这么干净，看起来他心情还是不错。 随后的日子里，我们宿舍还是一起上课一起吃饭，有时候陈志敏也会约我去散步，去喝茶，当然这些事情我也没跟宿舍的人说。 我当时是比较木讷了些，也不会聊天，而志敏反而比较主动，主动的找话题聊，主动的约的我更多，也给我发信息。 这一来二去，我对她也更有好感，在一次运动场上散步，已经是晚上了，我记得当时氛围挺好，星光璀璨的，吹着凉风，我们走在跑道上说笑着。 我看着她摆动的手臂，鼓起了很大勇气，忽然的牵起了她的手，她愣了一下，然后又笑了起来，显得有些害羞，手没有挣脱，而是任凭我握着。 我当时也挺激动的，算是主动第一次牵女孩的手，牵着时候感觉还是有些尴尬，她尽量的说笑着，没把注意放在手上，可能也想化解着我的尴尬，后面她也就自然的挽着我的手了。 在分别的时候，她还踮起脚尖亲了我一口，我愣在原地，她就跟我挥手告别。 这样的心情就像初恋一样，感觉兴奋，激动，夜晚难以入眠，有时候脑子里想着的也是她的笑颜。 就这样的举动，但实质上还没确认关系，我不太会告白，而且才过了一个多月，从相识到目前这样的程度，感觉并不算太久，我那时候也犹豫要不要跟她表白，会不会觉得太快？ 但好景不长，在一晚我跟她在操场约会的时候，碰到了黄飞扬和吴明从网吧回来。 我记得当时就正面撞上的，事情来得突然，他们两直勾勾的看着我，我有些慌，因为心里上这事从来没跟他们说过，而且黄飞扬是她的前男友。 志敏也忽然抓紧我的手臂，紧紧挽着，她看着黄飞扬面无表情。 黄飞扬先开口问我：“你怎么跟她在一起了？” 语气有些重，我能听出他的怒火，想是被好友欺骗的感觉。 我没有很快回答，但既然已经撞见，我也就直说了：“一个月以前。” “TMD，你想怎么样！”黄飞扬握了拳当面就给了我一拳，打在我脸上伤，一阵疼痛。 “黄飞扬，倒是你想怎么样，我们已经分手了！”陈志敏尖声喊道。 吴明见黄飞扬动手，连忙要拦住他，但他比较瘦弱，黄飞扬壮一些，没拦住，黄飞扬当面就一脚踢过来，拳脚相加，发泄着愤怒。 我火气也起来了，打了回去，我一下打在他鼻梁上，能听到响声，他鼻子血喷涌而出，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为什么会这么用力，但好在制止了他继续的疯狂。 志敏过来看我，然后把我拉走，生怕我们继续打起来，我走的时候还能听到黄飞扬在背后骂我。 在药铺里买了药，志敏仔细的帮我涂着，她专心细心的样子，让我感觉也没多痛了。 “回去之后，你小心一点。”临别前志敏嘱咐我，想来也是怕黄飞扬找我麻烦。 “没事，你先回去吧。”我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但我不担心是假的，回去之后再看怎么处理吧。 她握着我的手，然后在我的唇上亲了一口，转身离开。 我那时候确认自己坠入爱河了，说女人因为恋爱盲目，我觉得男人因为恋爱，也可以丢掉很多理性。 回到宿舍的时候，强哥跟吴明还有黄飞扬坐在椅子上等我，见我回来了，黄飞扬还想动手，被强哥拦下，还说了他几句，然后转头问我：“阳子，你说说，怎么回事。” “李阳，你有种！”黄飞扬又怒瞪了我一眼。 但我心里并不怕，胆气很多感觉是恋爱给的勇气，就成了胆气了，为了志敏，我也坐下来，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当然忽略了那晚荒唐的事情。 强哥这才知道是黄飞扬先睡了她舍友，而且还在一起了，所以志敏会跟他分手，然后再找的我。 “这事跟阳子没关系，我说飞扬，你怎么能这么干呢？寒碜！”强哥回头就说教起黄飞扬。 黄飞扬自知理亏，没有辩驳，但他还是怒气冲冲的样子，显然不要跟我过不去了。 吴明这次也站我这边，黄飞扬的人也认清了，这事就随着黄飞扬调离了专业和宿舍告了一段落。 只是那几天，我去见阿辉的时候，他看到我脸上的伤，就问谁打的，看他那生气的样子，我连忙劝住了他，就说事情过去了，把事情又简单的说了一遍，阿辉把黄飞扬骂了一顿，也听我的，没去动他。 说起阿辉，他开学之后倒是混得不错，报了工商管理，以后出来是要给家里做点事情的，他上了大学之后，凭着有钱有点颜，就泡了一个同班的妹子，是个系花长得还挺漂亮的，然后经常带着宿舍的舍友和妹子去附近乐天KTV唱K。 他叫了我好多次，但我晚上基本忙作业，要么就是忙跟志敏约会，他也知道，所以也没说啥，还要我继续加把劲，把志敏拿下，他当然不会知道，我已经拿下了。 跟他说起打算跟志敏告白的事情，他很支持，给我出谋划策，想了很多招，后面敲定了在KTV的大堂里，我给志敏唱歌，然后告白。 为了这事，他亲自跟乐天的老板谈了，老板答应我在告白那天大堂可以用一个小时，不能拖太久。 我兴奋的回去把这个计划告诉强哥跟吴明，时间定在十一月二日，也就是她生日那天。 距离那天还有大半个月，我筹备了很久，练习了很多首歌曲，最后选定了一首《在一起》，那段时间经常跑去KTV练习唱歌，以前经常跟着歌曲唱，自己的唱得还不错，有模有样的，阿辉还打趣我要不要出道去当明星。 我把这个当成惊喜，让舍友也保密，然后准备了自己亲手做的生日蛋糕。 到了那一天，我跟志敏提说，是她生日，请一些朋友同学去唱歌，热热闹闹过个生日，她也欣然答应了。 在那天晚上临近十二点时候，我带她去乐天，让她在大堂等一下，然后我假装去上个厕所。 音乐响起，我迅速换好衣服，手捧在玫瑰花，唱着歌出来，然后一群人从楼上下来，她吃惊的看着我。 我走过去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的双眼，把歌唱完，然后把玫瑰递给她，一下子抱住她，拿着麦大喊。 “志敏，做我女朋友吧！” 然后阿辉带头起哄就喊着“在一起，在一起！” 所有人也都跟着喊着，志敏也抱着我大声喊。 “我愿意！” 那一天，那一刻，成为我记忆中难以忘怀的一幕，也是正式宣告了我人生的一份恋情，那一刻感受无比的幸福和开心。 第3章 为女人打架 那一刻，我抱住她，主动吻了她，再看着她的双眼，她笑着眯起眼睛，是有些高兴，但没像我这样高兴疯了。 我给她切了蛋糕，然后分给了在场所有人，这蛋糕的钱还是阿辉借我的，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就八百块，加上做一些兼职也没多少钱，晚上开箱的钱也是他先垫着的。 阿辉拉着我们去包厢里唱歌，我又给志敏唱了几首歌，我唱得还不错，但阿辉把麦抢了，让我多陪陪志敏，然后他鬼哭狼嚎的嗓音唱出来，还得让我拉着志敏跳舞。 一晚上玩得差不多通宵，也玩累了，那是凌晨四五点了，该回家的回家，该开房的开房去了。 阿辉有快捷酒店的会员卡，他带着女朋友吴媚跟我俩一起去酒店开了两间房，这里有个小插曲，阿辉以前也有女朋友的，为了开房方便才办了卡，当去柜台查优惠积分的时候，积分也不少，他女频吴媚就生气了。 吵吵闹闹的把房开了，这也是我人生第一开房，我还有点不适应，强装着淡定，但晚上还是让志敏主动给压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反而觉得好许多，心态也放开了，她是我女朋友了，两人相处才自然一些。 阿辉也跟他女朋友腻歪着，那天晚上他说是在床上把她压服了，感情有好得不得了。 往后的时间里，就像普遍的大学生活一样了，吃饭上课玩LOL，然后约会。 志敏说我唱歌好听，如果能学个乐器就更好了，我也偷偷的报了音乐选修，选了个钢琴，我觉得弹钢琴还不错，教我们的是个养眼的美女老师，年纪看着像二十七八岁，叫梁田红，学钢琴的人不多，大多还是女孩，在钢琴课上我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但好在梁老师对我还是比较关注的，经常练习的时候出错也会积极过来给我指正，让我觉得不好意思的是她穿得比较时尚，开领的衣服比较多，弯下腰的时候，就会看到一些东西，我也就错开目光，但有时候还是忍不住瞟几眼。 可能我有点音乐基因，比起一起学习的人反而学得比较快，两三个月下来基本练熟了简单的曲子，简单的看着乐谱也能弹，复杂的就不行了。 我那个时候满脑子除了学习就是志敏，就像普通男女朋友一样，经常去约会，但很不巧的有几次遇到黄飞扬。 有天跟阿辉去校门口吃烧烤，带着各自女友去的，在烧烤摊上就碰到黄飞扬跟几个男的在喝酒。 志敏也看到了，拉着我觉得还是去其他地方吧，但其他地方也没烧烤摊了，阿辉怕我为难，就出面说，“别担心，咱们吃咱们的，现在你们就是陌生人了，没事。” 我也觉得没必要躲，学校就那么大，平常也就那几个地方，要是碰到都躲着走，像什么话？ 我们找了距离远一点的位置坐下来，阿辉去点了菜，我也刻意的分散志敏的注意力，但她还是时不时往回看，我有些不高兴。 “别看了，他不会来找麻烦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烦躁，反正那个时候见她回头看，还总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她听了话，也就没去注意了。 烧烤上来的，我跟阿辉喝起了酒，阿辉当了主力吹牛逼，逗得大家也都笑开了。 就在那个时候，黄飞扬忽然来了，提着一个酒瓶仰头喝了一口，就放在我们的桌子上，阿辉瞪了他一眼说：“小子，你什么意思？” 好好的气氛就被突如其来的黄飞扬打乱了，我也瞪着他，但他没看也没看过来，直勾勾的看着志敏。 “阿敏，对不起，我错了，我们和好吧。”黄飞扬明显喝了不少酒，吐着酒气。 我看了一眼志敏，她神色有些复杂，又看了看我，低着头不说话。 “我说，你们俩已经分手了，别来找茬。”阿辉站了一起大声说道。 我也站了起来，把他推了他一下，把他推开，他这样看着志敏我心里就有火。 “你干嘛，想动手吗？”黄飞扬身后的几个男的，其中一个站起来吼我，我瞪了回去。 “阿敏，我们从头再来，好不好。”他双眼含着泪水对着志敏说，我火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 “CNM，滚远点，看在以前同宿舍的面子上，滚！”我当时是比较愤怒的，志敏对我来说是初恋，也是那时候我认为深爱的女人，她是我的，不能有任何人意图染指。 志敏看了他几眼，没有说话，我一把推开黄飞扬，把他推了踉跄几步，他身后的几个男的就不爽了，齐刷刷的围了过来。 “李阳，我告诉你，我跟阿敏已经几年了从初高中到现在，我是不会放弃的！”黄飞扬也瞪着我。 我握了拳头，忍不住一拳打了上去，他身后的几个男的也朝我打，一下子场面就乱开了。 我怒火正旺，也就是不怕痛，忍着拳打脚踢，就直冲黄飞扬打，阿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动手了，手里拿着折叠凳，跟其他两个人就干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挨了几拳，我眼里就冲着黄飞扬打，打了他几拳，我也脸上也破相，流了血。 不知道被谁踢了一脚，把我踢倒了，阿辉抽着板凳过来救我，当头就拍在其中一个人背后，把他拍倒。 黄飞扬也回过身来打我，我倒在地上，被几个人围殴着，我抬手遮挡要害，依稀记得黄飞扬当时一直在踹我。 我也听到了志敏跟吴媚在一旁喊，不要打，不要打。 但男人血性一上来，哪能停得住？ 我艰难的爬起来，跟他们干了起来，反正谁上来打我，我就打谁，但双拳难敌四腿，我很快就又被**了。 “阳子，起来！” 阿辉拿着板凳拍打着，帮我解围，但已经打眼红了，我们两个就跟五六个人打成一团。 因为我跟阿辉都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反正就是干，打了一阵，有些脱力了，这个时候警察到了，这才停了手，我也一下子累趴在地上。 那是我第一次被拷进警局，扰乱治安，被扣着，在同一间牢房里，我对黄飞扬谁也没理谁，时间到了登记就都出去了。 出去之后阿辉就说要找人教训一顿黄飞扬，我那时候也是同意的，甚至很想把黄飞扬暴揍一顿。 于是阿辉就找了在场子里混的人，他还是有些关系的，当即拉了十几个人，在乐天的KTV里请他们唱歌，然后商量事情，好烟好酒都给，我们就找了一个时间，在晚上黄飞扬跟他朋友出来的时候，我先去动手，把那几个人都打了，然后拖打角落里，我看着被打肿脸的黄飞扬，留下了警告。 “以后别再来找志敏了，你们已经没关系了，再去骚扰他，我不会放过你！” 他也没说话，就瞪了我几眼，然后被阿辉找来的人又上去踹了几脚。 他那几个朋友基本看到这个阵仗被打怕了，在角落里喊着不要再打了，阿辉觉得差不多了，那天晚上又请他们去KTV里嗨了一晚。 这个事情本来我以为已经解决了，生活恢复平静，但在跟志敏约会的时候，她总是有时候心不在嫣的，有时候也拒约会，我以为她有什么心事，一直问她，她也就笑笑然后说其他的。 我很珍惜，也很看重这一份初恋，我为了它去打架，付出生命的危险，当时我也考虑过毕业后就去结婚，这可能就是我第一次恋爱就直接可以结婚，当时我认为志敏就是我未来人生的全部。 是的，那时候那个年纪就是这样，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的年轻人，毕业结婚，有份稳定的工作，可以干一辈子，那时候没有大志向，仅此而已。 为了让志敏开心起来，我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第4章 发现秘密 我想给她的惊喜就是过一个多月的元旦晚会跟校园十大歌手比赛，我从学音乐开始就一直构思想给她写一首歌，专属于她的歌，只因欠缺乐理知识和钢琴技巧不熟，所以一直没有成型，我想赶在十大歌手比赛的时候，能完整的把它唱出来，哪怕晋级不了也没关系。 为了这事，我一直往音乐室跑，还把写好的歌词拿给梁老师看了，请她帮忙作曲。 强哥跟吴明也不知道我在干啥，反正有时候会帮我喊到，偶尔逃几节课也要把这首歌做出来。 自从黄飞扬搬出去后，年级内又重新安排了一个人来宿舍，跟我们不同班的，胆子比较小，叫李兴建，成天跟着赵强后面，觉得强哥是老大，罩得住。 强哥也确实比较关照他，也就大哥小弟的相互叫上了，跟我们关系都很不错。 至于对梁老师的记忆，我还记得很清楚，如果不是那件事，可能以后我也对她的印象也不会那么深刻。 跟梁老师的关系是一来二去在学音乐之中熟悉起来的，我有时候也会亲密的叫她红姐，她也是乐以接受。 在大学的环境里，师生关系的界限没有那么明显，不想高中那样，许多老师，助教都是哥们的关系，除非是一些年纪比较大的教授，还是会尊敬的。 我记得那天逃课去练琴，想着红姐应该在音乐教师里，就直接过去了，但到了那边才听到音乐教师里有些声音。 教室的窗帘都放了下来，密密实实的，我想看看红姐在不在，从缝隙中看了进去。 那个场景应该是我毕生都忘不掉的，红姐衣服凌乱，仰着脑袋，咬着红唇，一个男人在她身前不停耸动。 我简直难以相信这一幕，但却又如此真实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惊讶的呆愣在原地，那个男人半秃顶了，看不到正脸。 没多久那男人忽然一下压倒红姐身上，喘着粗气，我这才看到那男人鼓起的肚子，看样子像四十几岁的人。 他随用纸巾擦了擦下面，然后提起裤子，又捏了捏红姐的脸蛋，红姐没什么表情，处理着后事。 那男人好像准备出来了，我连忙躲到转角的地方，那里面是个厕所，我躲到厕所里，没多久脚步声临近，是那男人走了进来，看了我一眼，我假装刚刚上完厕所。 他进了厕所，把门关上，我这才出来了，在教学楼外面等着，等那男人出来，然后在教学楼旁边的停车位上，上一辆奥迪A8驱车离开，我这才重新进去。 我刚刚看到的事情，脑子还没转过来，觉得异常刺激，却心底难以接受，红姐长相秀美，气质又好，怎么会跟那样的男人做那事？ 那是我当时的想法，在没知道答案之前，那时候我简直一头雾水，甚至为红姐感到不值。 我重新进到音乐教室，红姐把门窗都打开了，估计是要通风，看到我来了，她笑着问我：“怎么今天又来学，没有课吗？” “没，没有。”我回答着，看到她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秀美的脸庞还有些汗水，头发粘在额头上。 她用纸巾擦擦额头的汗水，然后跟我说：“昨晚我初步编了曲子，弹给你听听。” 她坐在钢琴面前，我站在她一侧，从侧面看，还能清楚的看到那被**的红色，那得多重的手？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心思不在钢琴上，红姐弹起来的时候，手指在键盘翩翩起舞，修长的手指就像玉白的青葱，让人有种握在手里的冲动。 她停了下来，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有些发呆，：“怎么心不在焉的，没什么事吧，曲子不好吗？” “不，不，挺好的。” 红姐的作曲确实不错，很符合我写的词的意境，这只是简单的流行音乐，她有时候弹着又停下来修改乐谱，这么专注的给我作曲，我也心里也是对她挺感激的。 “来，你来弹一下。” 她把乐谱弹了一遍，让去练习，有什么不顺畅的地方可以提出来修改，毕竟这首歌达成我自己想要的就是最好的。 我坐下来，她弯着腰，给我解释乐谱，然后指着上面修改的地方。 我能很清晰的嗅到她的沁人的体香还有其他的一些味道，她离我很近，弯下腰来，胸口差不多压到我的肩膀。 我强行按捺住心情，那个时候年轻我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定力，能坐怀不乱，我还清楚记得期间的点滴。 按着乐谱我进行练习，她就是站在一旁看着，她好像有些累的，两手撑在钢琴上就看着我。 我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弹的时候有些乱，也错了不少。 “这里是哆哆咪，和弦不变。” 她一点点的给我指正，然后我又提出了自己修改的想法，商量后她觉得还不错，还夸我有音乐天赋。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天赋，那一天练习了很多，曲子也差不多成型了。 一直到了晚上，她也陪着我练习，这让我的技术有了明显的进步，对曲子也越熟悉，但停了下来才发现一家晚上九点了，晚饭都没来得及吃，我投入到练琴里，也忘了时间。 她也没提醒过我，我才抱歉的跟她说：“红姐，耽误你这么久时间了，真不好意思，太谢谢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今天就先练习到这里吧，改天再练。” 她嫣然一笑，我那时候真的觉得她挺美的，但脑子里想起那不可思议的一幕，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我打开手机，看到强哥和阿辉的电话，我调了静音没接到，阿辉还给我打了两个，但没看到志敏的，心里有些失落。 想给她打个电话，但想想在红姐面前，还是算了，回去再打，收拾了东西跟红姐随意聊着。 那时候知道她是住在学校的教师公寓里的，一直是自己一个人住，我还开了她的玩笑，说“自己一个人不会感觉到寂寞吗？” 她还认真的回一句，“有时候会。” 我那时候也没想太多，继续开玩笑说可以的话去她家里吃饭，红姐反而一脸认真的看着我，拍板就说，“就今晚吧，我冰箱里还有些菜，好好做顿好吃的，很久没吃顿好的了。” 我话说出口了，也不好拒绝，看她挺认真的，也就答应了，反正只是吃个饭，教师公寓也在学校里，吃了饭回去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一路上跟她有说有笑的，在音乐上我跟红姐聊得来，聊了很多话题，流行音乐，还有民俗传统音乐，古风等等，话题有时候还扯到娱乐圈的事，我也是才发现，自己原来话也挺多的。 没多久就到地方了，那是我第一次去她家，学校公寓有几栋楼，专门给教师住的，有的老师也出租出去给有钱的学生去住。 她住在顶楼6层，经过长长的走廊，进了门，看到里面专修得很清新，有一些小钢琴小吉他装饰品，还有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 那是她自己画的，房间也有，整个套间一房一厅，有个小阳台，看起来住得挺舒适的。 她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先换上宽松的家居服，是一件宽松的长裙，像加长版的T恤，但只覆盖到膝盖往上一些。 她身高165左右，脱了高跟鞋也显得身形修长，T恤也这不住她窈窕的身材。 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老师了，忍不住还会多欣赏几眼， 她穿着这件衣服觉得比较舒适，动作也放得开，这估计是在家里的习惯了。 她去厨房做菜，我就到处看看，在她房间门外，往里头看，立在床头柜有一个相框，一张照片，那照片让我感到挺震惊的。 第5章 喝点小酒 相片上能看到一个男人跟红姐很亲密的搂着，两人还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看起来像一家子。 我当时还不知道期间的关系和事情，但我记得还走进里面确认了一遍，是红姐没错，但照片上的男人不是下午看到的那个中年秃顶男人。 “小阳，帮我拿围裙过来，在阳台上晾着那条。” 厨房里红姐喊道，我回过神，没敢再多想，在阳台上是晾晒衣物的地方，用撑衣杆把围裙支下来，还看到一些内衣物，红黑色为主，在微风中飘摇。 我没多看，毕竟不是那变态的人，要是被误会了可不好，把围裙拿进去，看到她正在捏着肉丸子。 “帮我系上吧，我这不方便。”红姐转过来抬起双手说，手上还沾着面粉和肉泥。 我心下有些紧张，这毕竟有些亲密的行为，那时候有点犹豫，红姐好像也看了出来，噗嗤笑了一声，还说我胆子小。 我老老实实给她挂上，身体靠得很近，我侧过脸，避开跟她目光对视，然后我的手还要把绳子绕过她纤细的腰，就像搂住她一样。 然后她转过身，我在她背后打了个活结。 “好了，弄好了。” “你帮我把头发捋一捋，它总是掉下来盖住我的眼睛。” 她又赚过身，仰了仰脑袋，示意飘在她额前的头发盖住了她的眼睛，我下意识听从伸手去拨开。 指尖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滑动，慢慢的把头发往耳朵上挂着，忽然那时候我就觉得氛围有些不对，那时我们两个也都没说话，静悄悄的，我把她两边头发弄好，她对我微微一笑。 我不知道这个笑容意味着什么，感谢？ 那个时候我是不知道的，她继续做着饭，我也就到客厅无聊的看起电视。 她做饭手脚很利索，像是经久磨砺，很快就做了三菜一汤，简单的紫菜蛋花汤，还有青椒肉丸，回锅肉，还有一盘炒空心菜，那时候记得很清楚味道很香。 “赶紧洗手吃饭吧。”她收拾好了厨房，跟我说道。 我去洗了手，看到出来看到她还摆上了一瓶红酒，我那个时候也不知道那是啥红酒，反正我也是没见过。 “咱们喝点小酒吧？”她举了高脚杯示意我说。 “行，没问题。” 红酒对我来说差不多像饮料一样，以前跟阿辉喝过几次，有点酸甜，酒精浓度不高，我也不会品啥红酒，就跟牛饮一样喝。 落坐之后，尝了她做的菜才发现味道真香，比在外面下馆子可好吃多了。 她笑着看我吃得这么香，给我倒上红酒。 “来，小阳，我们喝一个。”红姐举杯跟我碰了一下，她抿着喝，我一口喝了小半杯，实在也是有些渴了，拿来当饮料。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红酒酒精还挺浓的，没有像以前喝的那些红酒那样，味道也有挺好的。 她见我喝了小半杯，也跟着喝多少，在南方这里喝酒，跟人敬酒是要喝一样的程度的，比如别人吹瓶，你要是能喝，也要跟着吹瓶，我没想到的是，红姐竟然还真的跟我差不多的。 “红姐，这，你随意就好，不用随我。”我愣了一下跟她说。 “放心吧，我酒量还不错的，不会喝醉的。”红姐笑着说。 既然她这么有信心，我也不担心了，放开了喝，我酒量还算不错的，啤酒的话那个时候能喝一箱12瓶，白酒四十度以上还能喝一斤，当然那是极限的状态了，就是喝完也就差不多了那种。 平常跟宿舍的人一起去吃饭喝也就五六瓶啤酒，没什么压力。 她做的饭实在太好吃了，我吃了一碗饭，还喝了几杯红酒，把菜扫得差不多精光了。 红姐没吃多少，她的饭量好像不大，吃了小碗饭，就说已经有些饱了，让我把菜尾扫了，不浪费。 我饭已经不想吃了，还有点菜，想喝点酒，但红姐再给我倒的时候，已经没了，又去拿一瓶洋酒出来，那洋酒我也不认识，有点暗黄，跟红姐碰了一个，发现度数还挺高的，味道很重。 “红姐，这酒多少度的？”我喝了一大口，才发现，脑子有点晕了，但好在意识还是比较清醒的。 “四十五度的，味道还行吧？”她也喝了一口，脸上就更红了，纷纷**的，就像熟透的蜜桃，咬一口就会汁水流出。 我就着喝一杯，差不多二两多的洋酒，把菜扫完了，那时候已经有点上头。 不知道是不是混酒的缘故，感觉越往后，这个后劲越大，红酒的后劲也起来了。 我已经有点差不多了，至少还有些意识清醒的状态，还没有到极限的程度，但看红姐，已经双眼微眯着，一手托着下巴，看着我吃完。 “红姐，你没喝多吧？”我也有些大舌头了，怕她先喝醉了。 “哪有，还没醉呢，还能喝几杯。”红姐说着捋捋秀发，又给我满上了一杯，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红姐，我们还是别喝了吧，喝得有些多了。”我觉得已经差不多了，再喝，估计就走不动道了。 她的酒量跟其他女生比还算好的了，要是刚刚那被洋酒和红酒下去，其他女生早醉了。 “没事，喝！” 她举起杯跟我碰了一下，我也接着喝了一口，想着把这杯酒喝了就行了，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没想到红姐仰头就喝了一大口，然后好像被呛到了，猛的咳了起来，我下意识的过去用手拍拍她的粉背。 没想到，她直接转过身来，脑袋依靠在我的肩膀上咳着，我也尽量用手抚摸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她后面没咳了，但脑袋还没离开我的肩，也不动了。 “红姐，红姐？”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感觉那样挺怪的，但她摇了摇头，还是靠着我的肩膀。 我没有继续喊她，而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领口是大开的，我只要稍微底下头，就能看到里面无限风光。 喝了点酒还看到那样的情形，是男人都会热血上头，是小头，不是大头。 好在我还有些清醒的意识，尽量保持克制自己。 红姐摇了摇脑袋，然后抬起头，又揉了揉头发，感觉已经有些意识不清晰了，她忽然一下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们的目光对视了几秒，我下意识的要避开她的目光，但她却忽然站了起来，一下子坐在我的腿上，然后捧着我的脸，吻了我！ 一切来得很突兀，我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湿热双唇就已经吻了下来，一条湿滑的舌头也伸了过来。 我当时完全下意识反应，加上酒精上脑，回应的吻了起来。 当时越来越热烈，我浑身就像要燃烧了一样，一把把她抱起，然后走到沙发上，嘴巴相互热烈的回应着。 然后我们两个就在沙发上滚了起来，吻了不知道多久，我手也自然的上下探索起来。 但忽然红姐慢了起来，我也下意识的清醒过来，看了一眼，好像红姐有些疲累的样子，闭着眼也没回应了，呼吸又变得平稳起来。 看起来好像是已经醉倒了，她身上的衣服起了褶皱，裙子也被撩了上来，躺在沙发上，就像任人鱼肉一样。 我回过神，脑子里闪过志敏的模样，越发清醒，告诉自己不能那么做，忍住下身熊熊燃烧的火焰，把红姐的裙子整理好，然后把她抱起来，她也没反应了，真的是醉倒了。 把她放到床上，然后把被子给她盖上，这次松了一口起，我去厕所洗把脸，然后把灯都关上，这才出门离开。 出了公寓楼，夜晚的冷风一吹，脑袋发晕，但意识也更清醒了，要是刚刚红姐一直热烈的回应，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好在及时刹车。 我晃荡着脚步回去，我至今还记得那样的刺激热烈，那一天的记忆也很清楚，我当时很庆幸自己没有陷落进去，自己并没有太过年少冲动，但红姐对我来说，又有些不一样了。 第6章 校园十大歌手 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脑子里想起跟红姐的一幕有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这事情困扰了我一段时间了。 好在隔天再去练习钢琴的时候，红姐还笑昨晚喝醉了，也想不起昨天的事情，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是可能不想让我们关系变得尴尬，我也就附和的说没发生什么事情。 她还打趣我说：“那你还想发生点什么？” “哪敢呀，红姐别开我玩笑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继续在红姐那里练习钢琴，认真的把曲子练习熟悉，志敏偶尔还问我为什么总往音乐教室跑，我就预先保密，也就说这是选修的，拿到个学分。 但我总感觉很明显志敏跟我的联系少了许多，我为了练习歌曲，还要去上课，陪她的时间也少了，偶尔电话联系，或者一起吃个饭，但话不是很多，有时候会沉默，志敏也没有很主动的联系我，我预想等上台那天，亲自唱我写给她的歌，她肯定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在忙碌的日子里，就到了选拔的时间，这个是学校跟学生会发起主办的，先经过两轮筛选，最后十位歌手在元旦那天进行总决赛，我希望能进前十，这样才有上台的机会，所以我努力练习了很久，也准备了很久。 预选赛在学生会里举行，我跟红姐商量了几次，最终敲定要唱的歌曲，是一首相对老的歌曲，《爱如潮水》因为评委都是学校的老师，这首歌曲有些年代，或许能得到认同。 在比赛那天是星期六，那时候没有上课，我去到登记报道了，宿舍的强哥跟吴明都跟着来支持我，李兴建要回去，但还是送了我一件小礼物预祝我成功，我忘了那是件什么东西，至今也没找得到。 强哥推着我去等候室，来到这里我才越发紧张起来，自己以前孤僻了些，也从不积极参加什么活动，可以说当时我面临那样的场合还是心跳加速的跳动着。 强哥在一边一直跟我说：“阳子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就当正常发挥，你唱歌挺好的，只要正常发挥，估计能进前十！” 吴明一旁玩手机，强哥拍了他一下，他也跟着给我鼓励，“放平心态就好。” 这有点逗乐我了，吴明最宅，以前上台自我介绍都战战兢兢的，这句话应该放在他身上鼓励才对。 “阳子，要是你这次要是能闯入前十，军训的时候，我给你一个大礼，加油！”强哥神神秘秘的说道。 过了元旦就要开始军训了，这所四流大专院校是新成立的，听说校方还没跟部队谈好，也就延迟了三个月时间，我们这一届罕见的没有入学军训。 我对强哥神秘的礼物比较感兴趣，这事就搁在后面说吧。 在我们等待的时候，来也来了不少人，都是报名参加校园十大歌手的大概有五六十人，其他的就是陪同过来参加的，整个大厅上百来人。 我没通知志敏，就是留着等上天那天给他惊喜，所以也没告诉出了宿舍的其他人，就怕万一消息泄露了，这个惊喜提前完蛋了。 现场除了这些参赛学生，还有其他社团的人，包括广播室和记者团的，在记者团里，我还见到了入学那天帮我拿行李，办理入学手续的学姐。 “学姐，我们又见面了！”我开心的跟她打招呼。 那天她穿着时尚的紧绷牛仔裤和白色衬衫，显得有些知性，她长得很漂亮，皮肤白皙细腻，有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真是越看越像刘亦菲，前面帮我办入学的时候，我比较害羞也来得及问她叫什么名字，见到认识的美女，还是挺高兴的。 学姐也看到我了，走过来笑着跟我说：“李阳你也是来报名参加十大歌手的吗？” 我没想到她竟然还能记住我的名字，让我吃惊不小。 “恩是的，学姐今天是过来采访的吗？”我看她手里拿着一本笔记，胸口挂着一个记者团的工作牌，上面写着：刘依依。 “是呀，那你既然是参赛者的话，能不能让我采一下？”她笑颜如花，真是漂亮极了。 这我当然不会拒绝，知恩图报嘛，还能跟美女聊天，自然乐意，便答应下来。 “你等我一下。”她往回走，然后不知从哪弄来的一台摄像机。 她帮我拍了几张，有时候是半蹲着，紧绷的裤子勾勒出性感的大腿，胸前也不小，衬衫开到第二个口子，可以看到沟壑，白皙细腻，透着一点粉红。 我尽量不让目光看那里，倒是看到了强哥一脸贱样和羡慕的吴明。 照拍完了，我打趣道：“学姐会不会把照片登在学院报纸上？我长得又不帅，拍我只有浪费内存。” 她噗嗤的笑了一声，说：“放心好了，学院的报纸又没多少人看，把你放上去也没事，就拿你的来登报了！” 然后还一副正经模样，拿出笔和本子做采访，强哥两人就在一旁给我建言献策，想让我的话起码能阳光正面。 学院的报纸是自己采集学校新闻放在网站上还有每周印一次，发放给各个办公室和公共场所，但几乎没人去看，学校就那么点大，出个什么事情大多知道，要是有什么政策什么的，班主任也会告诉我们，所以拿了报纸也看了也没啥值得看的。 我进学校的时候倒是拿了一份，里面内容做得比较专业，但事情没啥可说的，也没在我关心的点上，所以也就没有继续关注了。 采访期间，学姐提问，我就一五一十的回答，什么学校很好，举办了这样的活动，自己酷爱唱歌什么的。 在采访过程中，还有说有笑的，强哥这个东北人贡献了不少笑料，她还想写入里面，都聊开了，她也没让我继续喊学姐，就叫她依姐吧，她大我们一岁，是大二学生，在新闻传媒学院。 把问题答完了，她心满意足的翻看了成果，还夸我懂得怎么回答新闻，还想拉我入记者团，我哪敢答应，就笑说：“这是新闻联播看多了，很多采访都是这样，说的话无非也就那些套路。” “你还能看得这么细，竟然还知道套路，你真应该报我们记者团，你参加了其他什么社团吗？” “我只是善于总结，至于其他社团我还没来得及去报，我这几个月事情多得很，所以就没报。” 她听了这话，眼睛一亮，饶有兴趣的还拉着我问要不要进，还说了记者团的许多好处，看样子就是想拉新生入伙的。 这样的情形跟入学那几天，各大社团在操场上摆起了桌子，积极招人一模一样。 “那我考虑考虑，我看能不能抽出时间先。”我实在不好答应，要是答应了，也不知道记者团要占用多少时间，到时候岂不是连约会的时间都没了，要是不是那时我有了志敏，说不定我就立马答应了，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依姐很漂亮。 采访完了比赛也差不多开始了，一个个的叫号进去，轮到我的时候，看到评委上坐了一排老师，其中就有红姐，她没告诉我，她也当评委啊。 着实让我心跳了一下，这样会不会通过的纪律大一些，我向评委行了礼，然后清唱把《爱如潮水》唱了出来，哪怕没有伴奏，我还是倾尽了全部感情投入进去。 当前表决，红姐给了个最高分，总的我通过了初选。 出来之后依姐还夸我唱歌真好，我也算是尽了全力，只要不出岔子，应该问题不大，其他人大部分还是有些唱得不是特别好，倒是有一些是真正的半专业水平，呼吸转换，明显用了很多技巧。 第一场刷下了一半多的人，第二场加上了伴奏，换上了设备，剩下的不到二十个人，每人报了一首歌曲，我报了光良的《童话》。 这是红姐给我推荐的，配上钢琴，第二场可以配上自弹乐器，我练的几首曲子里，这一首还是比较熟悉的，而且比较好弹。 轮到我的时候，我选了特定伴奏，场边有一台钢琴，比赛中会乐器是加分的，我只要尽量避免自己出错。 几乎天天练习近三个月时间，就是到了检验的时候了，我当时也紧张得心都有快跳出来了，镇定下来演奏。 中间弹错了几个键，但我投入唱歌里面，没有去管它，最终的结果到时候会宣布，如果能进前十，就会到元旦的前十排名赛，我要求也不高，能上台就行，能把给志敏写的歌好好唱出来。 强哥还说我能这么快练习熟悉一首曲子，真是有天赋，我也是难以置信，自己难不成真有点音乐基因？ 我觉得就是那么回事，估计自身自己有点乐感，还是练习了比较多才有些成效的，还真没想过去从事音乐，看多了那些音乐人苦逼的事情，还不如老老实实上班来得安逸。 依姐看着也是替我开心，还不停的夸我，她也想唱歌，但她说她唱不好，还要我有时间去教她。 那时候能得到美女的搭讪，已经满足极大虚荣心了，她还要找我学唱歌，我的虚弱心都快顶天了，直接说：“没问题！” 最后学生会的主席出来公布入选的人，而其中就有我！ 我那时候本来不抱太大希望了，如果不能上台，就找机会在音乐教室唱给志敏听好了，入选了我也是挺高兴的，强哥就更高兴了，一把把我抱住，“宿舍要出能人了！” 评委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红姐，她没直接过来找我，而是对我笑了笑示意，然后不久就给我发了条祝贺信息，然后我这几天尽量把歌练习熟悉了。 我知道其中她肯定出了不少力，给了分数会比其他评委高，心里还是挺感激她的，找机会请她吃个饭倒是有必要了。 这次预选赛结束，赛后采访当然也是要的，被采的自然也是我，依姐显得兴致勃勃的，我乐意配合，采访完之后，她搜集材料去了，跟我告别，临走前，我们互留了电话和QQ，强哥一脸暧昧的看着我，让我瘆得慌。 虽然依姐是挺漂亮的，但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哪会去搞这些东西，鄙视的白了他一眼。 他还叫嚷着，要不把QQ号给他，我微微一笑，甩头离开，这货也是有女朋友的，哪能害了他。 预选结束，我等的就是到比赛那天。 第7章 异样 顺利的通过预选我跟阿辉约去撸串，把各自女友带上，我打电话去问志敏，她说她晚上有事要准备作业，那我只能自己去当个电灯泡了。 晚上十点的时候，在学校门口跟阿辉见面，吴媚亲密的搂住他，他看我一个人出来，便问：“怎么不带你的志敏来？” “她说晚上要赶作业，所以就不出来了，我们自己吃吧。” “你们最近是不是吵架了，有段时间没见你们俩一起出来了。” “哪有，好得很，这段时间两个人都忙。” 我解释着，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跟志敏之间的联系变得越来越弱了，我一直没有去深想，怕自己想多了，反而会对两人的感情不好。 阿辉也没说啥，就庆祝我通过了预选，给我点了最爱吃的羊肉串，就当给我的庆祝礼物。 在吃的时候，那两口子，你喂我，我喂你的，腻歪得不行，感情好的一塌糊涂，热恋中的恋人就是不一样，我孤身一人，不好打断两人秀恩爱。 我实在觉得他们有些腻歪的时候，就会举起酒瓶跟阿辉喝一个，省得自己有些无聊，阿辉的酒量不是吹的，我一口气喝了三分之一，他也随意就一样一口喝到位。 几次下来我们都喝了不少酒，阿辉说去上个厕所，学校门口的夜宵摊是没有厕所的，要到附近的公共厕所去上，就留着我跟吴媚在，还是有些不习惯，吴媚就跟我聊着班上哪些美女啥的，可能也是担心我跟志敏之间有矛盾，她那边认识的妹子多，还能给我介绍。 我也就随口应着，我那个时候从没想过会跟志敏分手，不存在还要再找一个的问题。 没几分钟阿辉回来了，不过他一回来就跟我开口说道：“我刚刚好像看到志敏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 我跟他的关系已经很熟了，他跟我说话都是很直接，也不会瞒我，但是我当然也是不信他说的，笑着说道：“大晚上的，她可能都睡了吧，你肯定是看错人了。” 我这么嘴巴这么说着，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不高兴，可以说是忐忑。 我一直没敢往深处想，也不想怀疑我跟志敏的感情。 吃饱喝足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各自回去睡觉，我回宿舍途中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就给志敏打了电话，没多久，志敏就接了电话。 “喂，怎么了？” “我以为你睡觉了，想你了，所以你给你打个电话。” “恩，我是准备···准备睡觉了。” “那好，你早点休息吧，别熬夜。” “恩好，你也是。” 以前她大多在这个时候是早已睡觉了，我通了电话也没觉得能放下心来。 从现在回想过去，确实该想到一些东西了，只是那时候自己还是有些单纯而已，想法也很简单。 往后的几天，我上完课中午的时候就约志敏吃饭，当时花销有些大，中午吃饭基本是我出的钱，但我一个月的伙食也不多，所以晚上基本吃得很少，有时候甚至不吃，中午的跟志敏吃饭都是点了两菜一汤，可以说，为了剩下钱一起吃饭，我那时候还是瘦了一些。 吃午饭的时候，我在学校美食街等她，见到她的时候，有点许久没见的感觉，可能是最近见面的机会都不多了。 志敏看到我也是笑了起来，跟我并排一起走，最开始的那段时间，确认了关系之后，她总会主动挽我的手，但这次她没主动挽，我就直接牵起她的手。 她手臂僵硬了一下，然后随即放松，我抓着她的手，握得比较紧，我能感受到握在我掌心的感觉，不想放开，我怕一放开，手里空荡荡的，心里的也是空荡荡的。 吃饭的时候，我聊着最近的一些趣事，找话题，我省略过练习钢琴的事情，就说了跟强哥去网吧开黑，或者在宿舍写作业，她听到我玩游戏，愣了一下，看了我几眼。 我瞒着她心里有些虚，假装吃饭，她没说什么，然后说她最近因为老师布置的事情多，她上课之后就基本就在宿舍了。 这样的对话陷入没有想热恋的状态，回想起阿辉跟他女朋友一起聊天的时候，那种尺度，那样的神情真挚，那才是真正热恋。 我知道期间出了什么问题，是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也没真的要打算深究下去，要不然会显得我怀疑她。 我先吃了饭，然后看着她，说：“我最近很想你，太忙的话，我也想抽时间给你煮电话粥。” 她噗嗤的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恩好吧。” 她继续埋头吃饭，吃饭时候中间有几次沉默，吃完饭后，还是差不多的状态，两个人随意聊着天，很平静。 越是这样的状态，让我心下越是不安，恋爱中不都是一开始的确认关系，然后有很长的一段是出于热恋状态吗？ 就是会相互粘在一起，虽然我时间不多，但中午时间和晚上时间都会打电话，或者约她出来散步，她说比较忙，我不想多打扰她，怕她晚上熬夜。 很快就准备到元旦了，前一天是不放假的，但我请了假，然后在音乐教室练习。 练习的时候我有时候会出神，状态不算太好，红姐好像看出我有什么心事，早上没练习多久，她就先让我休息一下，调整调整。 “以你现在的状态去上台比赛的话，会出很多岔子的。” 红姐没有避讳，以一个老师的态度严谨的跟我说，以往她都基本是鼓励我，现在估计是担心我明天的演出做得不好。 “红姐，我会更加努力的。”我看着她说道。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说吗，或许我还能帮你参谋一下。” “没什么事，可能最近学习压力比较大，晚上睡眠也不好。”我没有想把志敏的事情跟她说。 “是因为你女朋友的事情吧？”她忽然问道。 我吓了一跳，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年轻人都会有这样那样的烦恼，你这个年纪，除家庭朋友，就是因为女朋友了，还能有什么，我看你最近状态都不是很好，是不是你们闹别扭了？”她笑了一下说道，一副过来人，她当然是感觉好像有经验一样。 “没闹别扭，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好。”我直接把话说明。 “艺术细胞好一些的人，或者学艺术的人，都是比较感性的，心里细腻得很，我觉得你也是个感性的学生，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想想就知道了。” 红姐确实是一个很细腻的人，她教学生很能体会学生当时的心里状态，从音乐中就能反应出来，她是一个有水准的老师，也是一个优秀的老师，艺术的人确实比较感性，这是真的。 我自己不知道算不算是有艺术细胞的人，但我知道自己是感性的人，以前孤僻的一些，总会很容易吸收负面的情感，心里也容易乱糟糟的。 “我不敢多想。”我沉默了一下说道。 说出这句话感觉就已经把心里最重要的疑虑说出来了，她好像也明白了，一副了然的样子。 “你想不想，事情都会那样发展，坏的就是坏的，好的就是好，你想再多，也只是想，做出些事情，总是要期望往好的方向发展。”她点明了说道。 这对当时我，冲击不小，也是对我以后影响很大，确实想再多也是毫无用处的，只有实际去做了，希望能达到自己理想的那样子。 我放下心来，继续练习钢琴，这一天好好的练习了很多遍曲子，沉下心来，完全熟悉，甚至开口唱了许多遍。 “你这首原创的歌曲，确定好名字了吗。” 我想了想，就取名《非爱不可》吧，这是我第一首原创歌曲，表达那一种非爱不可的心情。 红姐也笑我这个名字取得不错，像首情歌的样子。 我一直没想好取这个名，副歌部分也让我改了几次，最后确定的这个名字才是最终的歌曲名。 事情吧，或许也就只是那样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问题远远比我当时想的要严重得多。 ·········· PS：歌曲想听的话可以找我，我原创的歌曲。 第8章 撕心裂肺的痛 那天是我期待的一天，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和期待，这是我当时认为最浪漫的事情，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让人震惊和赞叹的事，给女朋友写一首歌，然后向全校师生当众唱出来，这应该算是非常浪漫的吧？ 电视里，新闻里出现的那些一幕幕类型的情形，我自己去做出来，感觉都有些难以相信，对一个内敛又有些内向的大一新生来说，这个所需要作出的努力是非常大的。 从她说出口学一样乐器开始，我为那一句话，付出了很多心血，努力去学，仅仅只是她的一句话。 演出那天，学校举办的场地在露天的操场上，白天是十大歌手，晚上就是元旦晚会，那一天是元旦的前一天，元旦学校是放假的，所以提前举办欢庆元旦。 宿舍的三个兄弟都为我鼓足了劲，一早上给我买了早餐，吴明还帮租了一套衣服，然后帮我梳理发型。 把刘海撩了起来定行，整了一个有点像韩国明星的那样，但吴明的手法不行，总是觉得发型怪怪的。 无奈之下我只能求助阿辉他女朋友，阿辉接了我电话，也是一早带了吴媚过来，她手法利落，发腊也打得好。 仔细的给我做了一个斜刘海，看着像个样子了，吴明拿了那一套西装，穿着有些宽大，但好歹还算正式，这一打扮起来，我是觉得自己还有点小帅的。 强哥一手啃着包子，一手帮我举着镜子跟我说：“阳子，你今天这模样就像要去结婚了一样，插朵花你就成新郎官了。” “哪有，我觉得比较像韩国明星。”吴媚满意她的杰作，得意的说道。 “阳子，哪天要真结婚了，我一打扮，准比你帅。”阿辉在一旁有点羡慕的说道。 “到时候你是伴郎，再怎么样也就当颗衬托月亮星星。”我承认阿辉比我帅一些，只能不满的回击道。 “我也得当伴郎，阳子，可别忘了我！”强哥一口塞进包子，含糊不清的说道。 “怎么搞得他今天就要结婚一样，有啥好抢的。”吴明嘀嘀咕咕着，害得我笑喷了。 确实今天对我来说也是重要的一天，当众宣告恋情，那场面，估计会很快传遍学校的。 时间快接近了，11点钟开始，我再次整理整理，然后拉着身后几个助手和一个妆容师就出发了。 出发前吴媚还带上了她化妆用的一些东西，说等下还要给我补妆，这不一整个明星团队吗，完全明星待遇呀。 到了现场，先是遇到了红姐，红姐看到也把我夸了一番，说着还挺帅，她觉得挺满意的，说要是平常这么打扮，衣服再好一点，一看就是一个绅士名流。 “红姐，你就别开我玩笑了，哪能担得起呀？” 倒是红姐今天稍微认真打扮了一下，感觉又不同了，整洁的套裙，脸上化了淡妆，眼睛更大了些，水汪汪的，好看得很，就是白色的衬衫显得有些紧了，胸口胀鼓鼓的，就像要破衣而出。 她的一些装扮我是记得比较清楚的，美女就是不一样的，而且她还在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当时算是丰韵十足，我看许多男的目光都明着暗着看她。 她没有在意那些目光，落落大方的，还问我昨晚休息得好不好，给我鼓劲加油。 舞台搭得很喜庆，这样的背景“欢庆元旦”四个大字非常醒目，操场上摆着十几排椅子，学生会的人在忙碌着，许多学生也早已到场了，前排的椅子是个校领导留着得，后面是老师的，剩下的就是学生的，但基本也都是学生会各个社团的人坐着，大部分的学生还是站着。 场面有些大，这是我人生第一次上舞台，当时那紧张激动心情无以复加，难以言表，在临近开始前，我要给志敏电话了。 “喂，阿敏，在干嘛？” “恩···在宿舍。” “今天有十大歌手的比赛哦，过来看看吧！” 我声音有些不稳，压抑激动的心情导致的，我记得我那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志敏没有说话。 我有些着急。 “喂，阿敏听到吗？” “恩····” “我跟你说，今天你过来有个大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 “你过来嘛，来了就知道了。” 志敏又是一阵沉默。 “你，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恩，没，没什么。” “那你过来先吧，来了我跟你说。” 电话那头又失去了声音。 我当时以为是信号不好。 “阿敏，你那边信号不好嘛？” “没有。” 电话那头传出她平淡的声音。 “那你赶紧过来哈，我等你。” 电话那边又没声音了。 “那，那我先挂电话了，等你过来。” 我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但还是想等她过来，好好给她一个惊喜。 “阳子，等等！” “恩，怎么了？” 我心头一紧。 “我，我们还是不合适，分手吧。”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一般，击中我的心脏，我怀疑我的耳朵听错了，还是我出现幻觉了，我呆愣在原地。 现在回想起来，心口还会一痛。 我不敢相信有那句话出现，传到我的耳朵里。 “阿敏，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吧，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再次的确认，让我几乎崩溃，我脑子里充血，然后被这句话搅成了浆糊。 我呆愣的沉默着，从难以相信，不敢相信，再到愤怒的说出了那一句。 “为什么？阿敏，你怎么了，为什么？！” 我有些语无伦次，我记得当时脑子里乱作一团，完全都是下意识的了。 “我们在一起可能只是个错误，抱歉，阳子，或许我们真的没有那样的感情，忘了我吧。” 大概的原话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但大致是这个意思，我没有十分确定当时她说的这句话，但表达意思差不多就是这样的，而她说完这句话后，就挂掉了电话。 当时的心情真是难以言语，复杂，错愕，酸涩，痛苦一涌而上，我记得我当时当场就哭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我没有多想，直接跑了宿舍，这或许是动物的第一反应，受伤了第一时间回到窝里天屎伤口。 我跑回宿舍，一下子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我想不起来当时我在想的是什么，一连串的画面，有以前跟她的回忆，所有点点滴滴，还有天马行空，外星人，宇宙，原始人什么的。 总之就是非常混杂的想象，一边发呆一边留着泪，然后我脱掉鞋，裹着被子放声痛哭起来。 我不知道当时哭了多久，电话响了很多次，直到强哥他们回到宿舍看到我躺在床上。 他们一连的询问我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但我没有回过头，被子盖住脑袋，闷在里面，哭着，抽泣着。 我知道他们看得出来我在哭，没人说话，我就让我躲里面哭着。 我本以为自己算是一个比较坚强的人，以前被人欺负也不会哭一声，被人揍了也不会这样，一直觉得自己自我保护做得很好，心硬得很。 但这次保护罩感觉不再起作用，一击而碎，看到自己原来内心也是如此脆弱。 在被子里的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我哭累了也睡着了，然后躺到了晚上，被子被我浸湿了一块，有点夸张，还粘着鼻涕，但我毫不在意。 直到真的饿了，本能的反应让我想找东西进食，我坐了起来，看到阿辉他们所有人都还在，桌子上放着外卖，他们中午肯定是点了外卖吃了。 阿辉见我起来了，直接问我：“阳子，怎么了？” 强哥和吴明也一脸奇怪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下了床，直接跟他们说：“阿敏跟我提分手了。” 我记得当时我变得非常平静，只是脑子空白，完全本能的说了出来，脑子里闪过很多决定，很多疑问。 “为什么，你们吵架了？” “没有，可能是没感觉吧。” 这一句话说出来，仿佛直击到了原因，是的，当时确认的原因，从一开始或许我只是个工具，或许在一起只是一时感动的顺势而为，两人没有热恋，只有我一人在乎对方，而她，其实我早应该察觉。 或许我有察觉，内心有感觉到，只是我害怕去发现，害怕去揭开，害怕失去，害怕这一天的到来。 脱口而出的话，完全是本心说了出来。 但心中的不甘，怨愤，让我有些难以接受这一事实。 宿舍里沉默了一下，强哥也过来安慰我。 “阳子，把事情弄清楚，如果当时真看不上你，就不应该跟你在一起，完全就是欺骗你的感情嘛，不过天涯何处无芳草，看开一点。” 我知道强哥这么说是让我出气，不让自己埋怨自己，我躺了一天，开始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也认为强哥说得对，这事一定要弄清楚！ 想起这一件事情，那仅仅只是开始，这一场初恋，改变了我，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第9章 打架坐牢 年轻气盛，轻狂，冲动，这样的词是大多年轻人潜藏的标签，贴在我身上，也毫不过分，更何况因失恋而愤怒的我。 我拨打了电话给志敏，没有人接，她没有回我电话，我想约她出来好好谈谈，把话说清楚了，哪怕分手我也无怨无悔了。 但她的拒接，让我的心情更落了一层，阿辉安慰的拍拍我的肩膀，就提议先让去吃了饭吧。 一天没吃东西确实很饿了，到了餐馆，我连续吃了三碗饭，不止是饿，还把愤怒化为动力，嚼碎了米饭，咽进肚子里。 吃饱了饭，人也有些清醒过来了，拿出手机，还看到几通红姐的电话，还有依姐的电话。 我没有回拨过去，现在没办法整理好思绪去说出来，阿辉陪我吃了点，见我吃饭多了，没上酒，那样对身体不好。 “你跟她是怎么认识的？” 阿辉试图帮我分析，我摇摇头，表示不想说，那样的认识有些荒唐。 有些替我着急，说道：“怎么连我都信不过了？” “不是的，这事我自己好好处理，阿辉，你别担心我，放心吧。” 阿辉见我这么说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有些事情我认为还是只要自己能懂，哪怕最亲密的人，都无法帮你解决，这是自己的事情。 吃完饭后，我继续给她打了电话，还是没有半点回复的意识，就是没接电话。 我当时也开始烦躁起来了。 回到宿舍，我觉得还是要给红姐一个电话，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我也不知道她睡了没有，我打了电话过去，很快那边就接通了，劈头盖脸就一通话。 “李阳，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怎么没有参加比赛？打你电话也不接，你是把比赛当成了什么？” 话语有些重，但她语气更多的是担心，并非责怪，我听了心头一暖。 “抱歉，红姐，今天临时发生了点急事，改天再跟你说，实在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我对红姐真心感到抱歉的，辛苦了这么久，就要登台了，现在都没了。 “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别自己憋着，听到没有，明天到音乐教室来一趟吧。” “好，红姐。” 我听得出来红姐是真关心我，那一刻我还觉得被人在意，跟阿辉喝强哥他们不同，红姐是一个女人，倒是让我暖心不少。 睡了一天，晚上怎么也睡不着，我记得那一天是完全失眠的，熬夜也是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脑子里想过很多东西。 倒是苦了强哥他们，偶尔还要跟我聊天，打算说点笑话让我开心一下，跟吴明两个人就像搭台唱戏一样，黄段子也讲了一大溜，但最后还是没傲过困意，他们都睡着了。 元旦那天强哥跟吴明还有李兴建打算去市中心玩两天，我婉拒了他们的邀请，答应了红姐今天去找她。 早上的时候还是给志敏打了电话，但是还同样没接，我吃了早餐就去音乐教室里。 教室里还没人，我起得太早，就蹲在走廊无聊闲逛，左等右等忍不住去学校超市买了一包烟。 我平常不怎么抽烟，偶尔来一支，这样的习惯是在高三的时候养成的，跟阿辉出去，他是经常抽的，不常分我，说这玩意没什么好处。 以前有过在高中厕所偷偷抽烟，然后被老师发现，带了保安过来抓人，我跟阿辉眼尖，一溜烟先跑了，其他没来得及跑的当场被抓到，罚站操场和通知家长，我们就在楼上笑那些罚站的人，多个心眼就不会被抓了。 我是对烟这东西没什么感觉，想抽就抽，不想抽就不抽，没有烟瘾，纯粹烦闷的时候倒是有点能缓解的心理作用。 买了烟蹲在音乐教室门口抽了起来，吞云吐雾的，香烟里的尼古丁还真有些麻醉的作用，脑袋有些飘忽，也就放空了思绪。 过一阵，快九点的时候，就看到红姐过来了，今天学校休假，她也没有穿那些显得特别正式，穿得比较性感，素色紧身连衣短裙，浑圆的大腿套这肉色的丝袜，显得知性中透着诱惑。 她看到我在走廊抽烟，也是愣了一下，我反应过来，赶忙把烟灭在垃圾桶上。 “没想到你也学会抽烟？”她拿出钥匙开教室的门，边问我，脸色有些笑意，没什么责怪我的意思。 “偶尔抽一根，我没有烟瘾，烦躁的时候会抽。” “还是少抽好点，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说出来，跟朋友说，也可以跟我说。” 我没能揣测出她这话的意思，或许她拿我当朋友，年龄上应该相差也不大，何况还能算是聊得来的。 打开了门，进去她把窗帘拉开，那天天气不错，蓝天白云，太阳初升，就是有点冷，转眼已经入冬的感觉。 “说说吧，昨天为什么没去比赛？”她依靠在桌子上，窈窕的身材展露无遗。 “也就跟我女朋友那事，如果主人公都不在了，再上台唱也没意思。”我当时对红姐有一种信任的直觉，时间长了积累下来的，所以也毫不掩饰的说出来。 “原来是分手了。”她微微一笑，“看开点。” 她好像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随意安慰我一下，我也就心领了，但始终还是不可能这么轻易抚平伤口的。 “今天元旦你不回家吗？” “不回去了，家离学校比较远。” “我也不回去，那晚上有时间的话可以到我家里一起过元旦。” 红姐主动提出邀请，我诧异了一下，先答应下了，“好，那红姐，反正宿舍的都跑去市中心玩了。” “恩，我看你今天也是没心思练琴了，回去放松一下心情吧，想开一点。” 红姐要在教室处理点事，我就先回去了，她也是看我没什么事情，分手对她来说可能只是小事，但对当时的我是难以言明的打击。 我出去后，到学校的相思林散心，这里是学校知名的阵地，晚上炮声隆隆，情侣炙热摩擦。 那是一片小公园，种着桃花树等植物，白天不会有那些事情，风景还行，沿着石碑进去到了中央小亭。 但我看到的不是风景，而是让我难以接受的一幕。 志敏依偎在黄飞扬怀里，两人亲亲密密的，耳鬓厮磨，志敏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绕环着他的脖子，黄飞扬笑着亲了她一口，然后接吻起来。 “阿敏！”我当时愤怒到极点，我难以相信这一幕，直接吼了出来。 她回头惊愕的看着我，然后不知所措的站了起来，就像被抓到奸情一样，但很快她又平静得着我，虽然神色包含歉意。 “李阳，我跟志敏是真心在一起的，我们以前已经在一起很久了，她喜欢的不是你。”黄飞扬也站了起来，看着我。 “我CNM！”我疾步过去，直接冲他脸上打了一圈，然后拉着他的衣领，就要继续下手。 他也还手打在我肚子上，我当时已经被愤怒蒙蔽了双眼，无尽的悲痛，感受到最痛心的背叛，难以理解的心情。 我们扭打在一起，志敏在一旁大声喊着住手，让我住手，然后过来拉住我，直接甩了我一巴掌。 我被她打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李，李阳，我们真的不合适，我爱的还是飞扬！”她固执的眼神告诉我，她的坚定。 我没在继续看她，回过头瞪着黄飞扬，“CNM，给我等着！” 我当时脑子混乱，直到很久回想起来，是多么幼稚可笑，她确实爱的不是我，而我选择心理逃避，不肯承认，把过错怪罪到黄飞扬头上，轻狂的心态已经注定会让我吃苦头。 我回到宿舍里，打电话给阿辉。 “阿辉，你回家了吗，没回的话，来我宿舍一趟，有事。” “阳子，怎么了？ “你来了再说。” 我语气重，阿辉也直接应了，没多久就到了宿舍。 “阳子，这么急着找我干什么？” 然后他看到我脸色的伤。 “阳子，你跟谁动手了？” “是阿敏的事情，黄飞扬那小子挖我墙角！” 虽然我把刚看到那一幕和跟黄飞扬动手的事情告诉他，我隐瞒掉我跟志敏相识和在一起的缘由，那是我当时逃避和愤怒的心里。 “CTM的，敢动你的女人，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阿辉一拳砸在桌子上，为我打抱不平。 “阿辉，今天喊得人过来吗，我想干他。” “我喊几个朋友过来，他真是找废！” 我直接又拨打了黄飞扬的手机，那边接通了电话。 “喂，黄飞扬，晚上八点出来跟你谈谈阿敏的事。” 我开门见山的说道。 “有什么好谈的，今天你动手，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敢不敢出来！” “来就来，怕你不成？” 我挂掉电话，那一刻我记得自己也有些紧张，那是第一次约架，第一次想教训一个人。 阿辉也去打电话约了人，中午跟他约的那五个人，一看就是学校里的混混，阿辉跟他们也认识喝过酒，他把事情一说，大家都纷纷支持我，让我信心大增。 到了晚上五个来助威的，加上我跟阿辉总共七个人，看起来已经不错了，没有带家伙，我当时就像教训他，打他一顿，内心还期望或许志敏会回心转意。 一伙人齐刷刷的一起到操场上，我看到黄飞扬也带了四个人过来，但我这边还比她多两个，心下不虚。 “李阳，这事我不想跟你闹下去，阿敏选谁是她的自由！” 黄飞扬看我这边人多，没说狠话，但底气也硬，我知道他的为人，有些虚伪，而且自傲得很，同宿舍一段时间，最属他最跳。 “黄飞扬，我跟你说，这事没完，我不知道你怎么哄骗志敏的，我希望你跟她划清界限！” 我瞪着他说道，我当时那样的一种心理，再回想起来，也觉得可笑，可怜的自尊，可怜的面子，白痴和幼稚的心理，行为。 “你以为你是谁？”黄飞扬靠近我，双眼直视着我，他也生气了。 我也不弱，跟他对视，脑袋一热。 “CNM！” 我先动手打他，他那边的人看到动手了，连忙加入进来，这里谁也没带家伙，拳拳到肉。 具体的细节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反正我跟他打着，还在地上扭打起来，然后滚到操场的观礼台阶梯那里。 我也不记得他们是怎么打的，周围都是脏话，打架的声音，阿辉有时候会过来帮我踢他几脚。 双方打红了眼，我也是热血上头，动起手来丝毫不手软，把一腔悲愤化作力气，使劲的往他脸上打。 我不记得打了他多少拳了，我也顾不的浑身疼痛，那是我打架打得最狠的一次。 我把他压在阶梯上打，然后抓起他的头发，往水泥板上敲。 他貌似被我打晕了，我起来踩他，他的手伸开来，我就一直踩他的手，然后还扇他耳光，不知道踩了多少脚。 然后再拿着他的脑袋往水泥板上敲，直到看到出血了，阿辉过来把我拉住。 “阳子，行了，别打了！”阿辉死死抱住我，把我拉到一边，他的人有些跑了，有的在周围看着，不敢上来。 看到我发狠把黄飞扬打出血了，都没敢动，阿辉一边抱住我，一边安抚我的情绪，我这才清醒过来，看看手里的血，心里有些发凉。 他把我拉走，回到宿舍。 “阳子，你还挺敢下手的呀。”他笑着跟我说道，像是佩服我的胆量，那些人也都不以为然。 他们也是经常打过架的，这都是小事，要是进去了，没几天就出来了。 我回到宿舍才冷静下来，脑子里想过很多后续结果，没有理会阿辉。 阿辉问我要不要出去吃宵夜，我婉拒了，打算洗个澡休息。 他就拉着人去宵夜摊吃东西，去洗手的时候，看到手上的血液已经干枯了，粘在手上，擦了很久才把血迹擦掉。 我的心里越来越发凉，几个念头闪过最好黄飞扬没什么大事。 洗澡的时候，水流过我的脸，那一腔慢慢的愤怒都没有了，好像很空虚，很虚无，也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 夜晚躺在床上，强迫自己听着音乐睡着，不再多想。 一大早有人在敲门，我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门口越敲越大声，也没人说话。 我下床去开门，一开门我就被吓住了，两个警察在一开门瞬间闯了进来，把我扭押在床上，一只手押着我的脑袋。 “李阳是吧？” 其中一个警察大声的吼我。 我下意识的应着，心跳加快，非常慌张。 “跟我们走一趟。” 他直接用手铐把我扣住，然后再给我套个头套，穿着睡衣就被押走了。 当时我脑子里就三个字，完蛋了。 第10章 代价 这一段经历是我最不想回忆的，是非常痛苦的，但没有这次的经历，我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犯的错误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自己只能为这个愚蠢的错误买单。 人都是这样，你不经历过就很难有深切的认识和体会。 我被拷进派出所，所有的警察看我的眼光是充满震慑性的，甚至有些不屑，认为你就是个混混。 “不好好读书，学人打架，你想过你家人吗？” 在做笔录的时候，一个警员大声的吼着，这是震慑犯罪分子常见的姿态，没有电视中那样和睦，我被震慑到了，我心里在害怕，我的腿都在发抖。 我一五一十的把所有过程都交代了，我丝毫不敢隐瞒，没有丝毫为自己辩解，做了就是做了，而且我也没胆在警察面前撒谎。 做完笔录，他们把我推进暂时牢笼里，我当时没有任何法律意识，在怀疑是不是要准备坐牢了，我非常害怕，坐牢就意味着我不能读书，不能在外面自由的活动，失去许多，甚至给未来蒙上阴影。 没多久，阿辉跟参与打架的几个人都进来了，他们显得比较正常，阿辉也只是有些担心。 “放心吧，最多把你关个七八天就出去了。”其中一个帮我打架的男人说。 我记不得他们的名字，也自从那次之后，再也没有产生交集，名字和形象都已经模糊。 关进来后，也没人来过问了，他们被一一审问，参与打架斗殴，我是主犯，阿辉就说人是他找的，事是他挑的，希望给我分担责任。 但他也没多大事情，有家人过来接了出去，我也不知道其中怎么操作的。 后来我见到了黄飞扬，他手臂上绑着绷带，脑袋还缠着，看来伤不小。 后面在第二次提审的时候，警员告诉我，我把他手给打伤了，脑袋还缝了几针，黄飞扬要准备起诉我，说要赔一两万，住院，医药，跟后续的治疗，营养，损失等。 我脑袋是懵的，具体数额我不清楚了，反正当时我知道家里是难以承担的。 我妈在菜市场摆摊卖菜，一天也没几个钱，房租吃用，给我伙食，一年到头也没多少，一下子一大笔钱出去，估计一两年也是白干活了。 我被关了第三天，其他人都被教育，然后道歉赔点钱就出去了，而我等到了我妈过来。 我妈手机坏了一直没舍得修，然后警察亲自去通知了，才知道我的事情。 在派出所里我带着手铐，见到我妈眼眶通红，发丝凌乱，她是接到通知后直接就坐警车过来的。 她直勾勾的看着我，眼泪流了下来，她也没擦，看了我一会儿，我也不敢说话，也不敢看她的眼睛，羞愧的低下头，我的脸在发烧，我那时候心里是无比痛恨自己，甚至有逃避不见她的想法念头。 她直接走过来，然后就扇了我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警察直接过来拦住她，她当众哭了起来。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她哭得这么厉害，第一次是小时候我爸跟我妈离婚的时候，她死死哭着抱着我，但我爸还是离开了。 而这次，她是怪我不成器，怪我不懂事，她心痛，她哭得很厉害，趴在桌子上大声的嚎啕。 我不敢过去安慰她，低着头，小小声的说了句。 “妈，我错了。” 她回过头来看着我，双手拍打着我手臂，她打得身上不痛，但我的心越痛。 比跟志敏分手还要痛，我自责，痛苦的责怪自己，我犯了大错，我也哭了。 “让你跟人打架，看我不打死你！” “打，我让你继续打！” “你有能耐了啊！” 她拍打着一会儿，这才出手把她拦住。 然后她哭得更厉害了，缓缓向我走来，然后把我抱住，在我肩上痛哭。 我也抱着她，一直低声的说，我错了。 过了很久的一阵，她的痛苦变成抽咽，这才抬起头，双手捧着我的脸，我也看到她那红肿的眼睛，透着怜爱，自责，无奈，痛苦，那眼神就像一把利刃一样直刺入我的心脏，把我搅得稀巴烂。 那一天，我从未如此伤心过，每当回想起来，我的心里还是不舒服，她的一双眼睛，我永远忘不掉，也成了自我人生鞭策的一幕。 她被警察带去谈话，我继续待在牢房里，那一天我哭了很久，哭累了，一直念叨着对不起。 这句抱歉的话，我没有在她面前说出口，却在一天里，深深念了无数遍。 第四天我妈来见我，说都解决了，等会儿可以回家了，在警员那里又再次接受了教训，我郑重的反复认识到错误，见到黄飞扬的时候，当面给他道歉了。 黄飞扬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到还是有高傲的仰着头走了。 我当时不知道事情是不是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直到许多年后，从志敏那里我的得到了真相。 我妈去求黄飞扬一家，当场跪了下来，痛哭着跟黄飞扬父母诉苦，而且也是她劝了黄飞扬不要对我起诉，我妈给了全部医药住院费用，其他就没有了，这才免去了更多的钱。 我得知那天，深感愧疚，无比自责，我回到家里抱着我妈，重重的说了声，对不起。 她当时是愣住的，不懂我知道了这个事情。 记忆回到我出去的那天，我没有去学校，而是给回到家里，在回到租房之前，我妈去药店买了跌打药。 回到二十多平米的单间，一个月月租是三百块，进门就是房间，厨房在一块，然后配一个厕所，在大楼一层最里面，昏暗潮湿，没有窗户，没有自然光。 她给我简单的给我热了昨天剩下的饭菜，她嫌油烟太重，一般两天才会做一顿饭，抽油烟机排到一个非常窄的楼与楼的间隙当中，不能完全排出去，而且外面非常脏污一条臭水沟，是排水用的。 我垂着脑袋吃饭，简单的酸豆角和碎肉豆腐也吃得非常香，可能心里重重的负担放下了，事情过去了。 她在一旁看跌打药的说明书，我吃完饭把碗洗了之后，她跟我说：“过来，给你上药。” 我默默的走过去，不出声，她就按说明书上，用棉签棒帮我涂着，擦到红肿淤血的地方，我吃痛的吸了口冷气，她便涂轻一些。 “痛不痛？” “你还知道痛，知道痛还是去打架？” 我不敢回话，等着她把我脸上的伤涂好，然后她让我把上衣脱了，看到我悲伤青一块红一块的，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没有再说话，仔细帮我上药，然后让我等两天再去学校。 我打电话去给班主任请假，学校也知道我这件事情，给我记了一个大过，班主任还给我念叨了挺久，见我认识到了错误，便没再说了，准了我的假，让我安心，学校为了不扩大影响，把事情已经压下来了。 这两天只有上了药之后，我再去洗澡，从凌晨四五点开始我妈就已经出门了，骑着单车去偏远的地方进菜，价格会好一些，菜的品质也好一点，有常年合作的菜农了。 早上给我煮了肉粥，中午的时候给我带回来米粉，便宜又好吃，那是我最爱的吃的，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收拾摊位回来，给我做了顿好吃的，还买了八块钱的烧鸭，她吃得不多，烧鸭她不喜欢吃，几乎全让我吃了。 我呆在房间里有些无聊，看了手机有阿辉留言的短信，问我情况，我给他回复了，事情都结束了，一切还好，让他放心，他回家被罚跪了两个小时。 我伤好一点的时候，抽了一天时间给家里大扫除，整理得干干净净的，我妈回来看到挺惊讶的，看到整洁的租房也挺开心的，我们俩吃饭的时候才慢慢开始聊天。 转眼两天过去了，我跟她告别，离开的时候，她给我手里塞了很多五十，十块凑成的八百块钱，我不肯要这么多，只愿意拿四百块，因为已经是最后一个月了，军训也花不了什么钱，她就是不依，硬是叫我拿着，多点钱在口袋，遇到什么事还好解决。 我拗不过她，等她出去的时候，把钱塞到床垫底下，拿着四百块回到学校。 到了学校才知道军训已经开始了几天了，剩下一周多的时间，这次军训有些调整。 我先去充了饭卡，再回到宿舍，没进门就听到吴明跟李兴建叫苦连天。 到了宿舍，他们看到我，一番嘘寒问暖，他们不知道这事，学校没公布，他就直接说了个大概，就说跟志敏分手了，然后跟黄飞扬打了一架，进了派出所，然后养了两天伤。 他们也诧异的看着我，没想到我为女人去打架，真是有胆，哪知道我心里那种苦涩，在他们那时候，就没遇到这么一事。 匆匆参加军训，教官见我有伤，也没让我有多强度训练，我一就在一旁看着他们做俯卧撑。 一声声口号，操场上十几列队伍，天空净蓝，冬天有些冷风，但越吹着，我脑袋越清醒。 过去的那段时间一幕幕画面出现在我发呆状态的脑海里，在那个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悟到了很多东西，感觉自己成长了，这个成长是用无知，愚蠢，错误，痛苦换来的代价，刻入骨髓。 这个成长的代价太大了，也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