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01 上山拜师 她,一个二十一世界已亡人,如今莫名其妙的活了过来,而且还是附身的这个小小的身体里,睡梦中的她沉沉浮浮的,像看电影一样,看这个小身体灰白的童年,五岁的孩子,霖国的公主,先天性痴呆儿,如今已经是亡国的公主。 再次睁开眼睛,一个女子扬起温柔的笑意,说,“绮儿,你总算醒了,夷仙山马上就要到了,娘帮你换身新衣。” 灵动的大眼睛眨了眨,小小的玉人儿歪歪头,好似没听懂,其实她只是在思考,为什么霖国的亡国公主变成了契国的凌大将军的女儿? 好在她不是一个喜欢为难自己的人,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反正不需要呆在凌府。 夷仙山,凌绮儿的大哥学武的地方,路上娘亲——凌夫人跟她说了很多,夷仙山之所以会叫夷仙山是因为那儿住了一位叫夷仙真人的能人,他行事怪异做事全凭自己喜好,可是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一位能人异士。 凌娘很担心夷仙真人不肯收绮儿为徒,其实凌绮儿自己也担心,她可不想顶着个亡国公主的身份在敌国的将军府中长大,所以就算那老头子不收她为徒,她也会赖在那儿不走。 到了山脚下的时候,是三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子出来接她们的,娘说夷仙真人虽然厉害,可是收徒弟很严,至今还只有三个徒儿,显然就是这三人。 小小的凌绮儿乖巧的站在娘的身边,眼眸一扫,娘还没说话的时候,凌绮儿就迈着小脚腿往其中的一个男孩的怀里冲,奶声奶气的叫着:“哥哥、哥哥……” 男孩从三岁就被送过来,如今已经八岁,虽然不能说小有成就,但比一般的孩童懂得多也强壮得多,抱起五岁的凌绮儿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凌娘跟在后面,担心的说:“你小心点跑。” 抱着凌绮儿的男孩温柔的笑语,“你怎么认识哥哥?”他没见过这个妹妹,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个妹妹,还是娘突然提起要送她过来,他才知道,只是不知道这个妹妹原来这么可爱。 “因为你是我哥哥嘛。”小人儿皱皱鼻子颇可爱的诉说,好似在埋怨他似的。 凌娘带着笑意走近两个孩子的身边,“小绮儿真聪明,一眼就能认出谁是你哥哥。” 她傻笑着,她刚刚虽然是叫着哥哥冲过来,但却是朝他们三人方向冲的,谁是她哥哥谁就会弯腰抱她,现在不正是这情况吗? “娘,我们先上山。” 凌娘对凌绮儿伸手,“乖,下来,娘来抱。” 凌绮儿像巴爪鱼一样粘在哥哥的身上,摇着小脑袋,嘴巴撅得高高的,“我不要,我要哥哥抱抱。” 不要!这么漂亮的小正太,正是她的菜!如果不是这身子太小,凌绮儿一定要反过来抱他才是。凌绮儿像是怕被哥哥丢下去似的,她还拼命的往哥哥身上爬,小手圈着他的脖子。 “昊焱,抱不起的就换娘抱。” 凌昊焱点头,嘴角扬起弧度,妹妹不止可爱还非常的依赖初次见面的他,让作为哥哥的他虚荣心快速膨胀。 凌绮儿出乎所有人预警,带着奶香味的小小唇瓣重重的落在凌昊焱的唇上。她吧唧一口感叹:“哥哥最好啦。” 娘反应过来,正了正脸色训斥,“女儿家怎么可以随意吻别人。” 凌绮儿刚刚也是因为被凌昊焱这样抱着,俩人面贴面,她脑袋一时短路,觉得他粉色的唇瓣好吸引人,才会有些举动,这会儿被训了才知道她的初吻就这么没了。不过对象是这么可爱的一个正太,不止没亏反而还赚了。 凌昊焱也只有八岁,还是懵懂的年纪,但因为学识问题,又懂得比同年龄的孩子多,他涨红了脸蛋抱着凌绮儿,手足无措的看着娘亲。 凌绮儿故意撅着嘴,小小的脸蛋上满是气愤,“哥哥又不是别人,娘为什么要怪我,我也有亲娘呀!娘也没怪我。”她圆溜溜的大眼浮上氤氲之气,让人不忍责备。 被小女儿这么一说,凌夫人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毕竟在凌绮儿的眼中,凌昊焱是她的哥哥,而且俩人又都还小,自然不会有男女之别的想法。 “凌姨,我们先上山吧!” 被凌昊焱抱在怀里,所以没空去注意另外的两个小男孩,不过看样子每年都会来看望凌昊焱的凌娘认识他们。 凌绮儿表现出同年龄人才有的特质,小小的人安份的窝在凌昊焱的怀里,一双大眼怯怯的偷看着凌昊焱。 凌昊焱绯红的脸蛋渐渐的恢复成如玉的肌肤,虽然这小小的插曲让他无措,但却让他更喜欢这个妹妹了,他扬起可爱的笑容,学着娘叫她,“小绮儿不高兴吗?” 凌绮儿见他终于肯正视自己,精神也来了,“哥哥是不是不喜欢小绮儿的香香。” 凌昊焱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红潮又爬上了脸蛋,凌绮儿暗暗惊叹,古代人不止保守还早熟。 凌昊焱没回应,凌绮的大眼里挂满的泪珠,“哥哥果然不喜欢小绮儿。”小脑袋枕着凌昊焱的肩头,额头噌着他温暖的脖子。 凌昊焱憋了半晌,见娘和师兄师弟在聊天,他不自然的对凌绮儿小声的回应,“喜欢。” 凌绮儿咧嘴一笑,“那以后小凌儿要天天亲哥哥,好不好?” “好不好嘛?”等不到回应的凌绮儿,扯着凌昊焱的衣服撒着娇,撅着嘴唇又亲了他一下,之前那个勉强称之为吻的亲亲感觉还不错,所以她也上了瘾,再加上她是一个好孩子,遵从古训,食色性也,只是手伸向这么可爱的正太,本来还以为心里会有些别扭的,没想到感觉还出奇的好呢!皮肤嫩嫩,摸着舒服,亲亲也是甜甜的,就像以前她在路上看到漂亮的小孩子会偷亲一样。 思绪突然跳转到上一世,凌绮儿沉闷了不少,上辈子的她过得也算窝囊,爱一个男人到死心踏地的地步,信了他的话,以为他真的不在乎不能生育的自己,哪知道一切都是假,原来是他的不在乎,是因为在外面早就有女人替他生了孩子。 凌昊焱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别瘪嘴了,哥哥都答应你就是。”凌昊焱见她忽然沉了脸,以为是自己的态度让她伤心,心生怜惜的看着自家妹妹,轻声哄着她,希望她像刚才那样可爱的笑,带着一点狡黠的模样。 凌昊焱说的话及态度,让凌绮儿欣慰的笑了起来,看样子古代的日子也不是那么的无聊,至少这个哥哥就挺可爱的,逗他玩正好。于是,再亲一个! 凌绮儿本来以为整座夷仙山都是夷仙真人的,他们住的地方应该挺大,怎么也该像座城堡吧?可是爬了上来才知道,原来想象终归是美好的,现实都是比较残酷的,他们住的地方就是几间茅屋,虽然简陋但感觉挺扎实的,像个小四合院一样的。中间是大厅,大厅旁边连着的竟然是厨房,再就是他们的睡房,茅房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 夷仙真人此时正坐在高位上,神情傲慢的说:“就是这个小丫头要来吗?” 凌绮儿不满的翻眼,小丫头,她实际年龄都三十好几了,不过望着夷仙真人花白的头发及花白的胡子,他也确实挺老的,叫她小丫头也行,只是那口气太过轻蔑,所以她不喜欢。 “不行不行,我不收女娃的。” 凌娘都还没说话,就直接被夷仙真人拒绝了,儿子送来这么多年,她也算有点知道这个夷仙真人,当初夷仙真人是自己看中了她儿子,后来才知道,夷仙真人收徒不止看天份还看缘分,天份好说,缘分完全就由他的心情了,真是让人为难。 听夷仙真人这样说,凌娘脸上不免染上失望。 凌绮儿见夷仙真人先是用语言污辱她,这会儿又歧视广大的女性同胞,脾气火爆的跳到夷仙真人的面前,直接爬到他的身上揪着他的胡子,恶声恶气的问:“死老头子,你说,你是不是歧视女人?” “你说你说,你是不是你娘生出来的,你说你说。” 小小的手,一根一根的拨着夷仙真人的胡子,对他而言,手一挥小人儿就没命了,只是难得碰到这么有趣的娃,他玩兴大起,配合地大声呼痛。 凌绮儿拨完胡子,又捏他的脸颊,“你看你一把年纪长得这么丑,要不是我哥哥在这里,你求我当你徒弟,我还不当呢!哼……” “松手松手。”夷仙真人故意夸张的叫着,三个徒弟知道他的本性和本事,也知道他是闹着玩,所以根本就没有管,反而像看大戏一样,笑呵呵的。 只有凌娘被吓到了,焦急的把凌绮儿抱入怀里训斥,“你这孩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调皮。”转头连连对夷仙真人道歉。 夷仙真人把胡子一顺,脸色一变,“这娃不错,以后就留在这里!” 他突然的转变把凌夫人吓了一跳,直感叹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凌绮儿娇娇小小的窝在凌娘的怀里,却嚣张的扬起下巴高傲的说:“老头子,你早就该这样决定,能收我当你徒弟,是你的福气。” 这边刚宣示完,转头就换了一张脸,直嚷着要凌昊焱抱,嘴里还叫着,“哥哥,以后我天天陪你玩噢。” 凌昊焱宠腻的笑着,只是这谁陪谁玩的问题,就不好深究了。 一直没来得及和凌绮儿打招呼的两个小男孩主动走近,某中一个道:“我叫阳修言,以后就是你的大师兄。” 绝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娇艳的红唇微微轻启,泛着点点诱人光泽,妩媚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显示出主人此时的好心情。 “大师兄。”凌绮儿怪声怪气的叫着,一双大眼溜溜的在阳修言身上转了一圈,附在凌昊焱的耳边问:“为什么哥哥不是大师兄。” 凌昊焱知道这样说话,除了娘听不到,其他的三人应该都能听到,但也配合的小声反问凌绮儿,“为什么我要是大师兄。” “因为哥哥长得一副大师兄模样,又温柔又负责,而大师兄却长得一副阴险二师哥的模样。”当然,如果哥哥是大师兄,她就更有机会狐假虎威。 “哈哈哈哈……”第一个笑出声的是他们的师父,夷仙真人。“这个小娃真是可爱。” 被说成长了一副阴险脸的大师兄摸了摸脸蛋,无奈的苦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他的长相,不过,够特别。 他眼眸笑笑,这次是真的认了凌绮儿这个小师妹。 “小师妹,我是你三师哥项笛。”清秀羞涩的眉眼,漆黑如墨、闪亮如星的清澈双眸,细致白皙的肌肤,单纯而略带腼腆的笑容,如丝绸般顺滑黑亮的美丽长发,纤长而略有些消瘦的身姿,恍如从漫画里走出的美少年,又如遗落人间的天使,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目光,如此正太竟然告诉她,他是她的师兄。 项笛腼腆的笑着,“真好,我有小师妹了。” 凌绮儿灵动的大眼贼兮兮的看着项笛,她决定了,她要当他的师姐。 难怪人人都想穿越咯,以前还觉得穿越不好,又没电视又没电脑,这日子可怎么过呀!可如今一穿,才知道,原来古代美男真的是遍地走,至少她眼前这三位师兄都是一等一的好苗子,将来肯定能高人一等,出类拔萃。 凌绮儿色色的抹去嘴角流下的口水,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养夫计划,要从娃娃挂起。 第一卷 002 武林秘籍 凌夫人住了一夜就离开了夷仙山,她人刚走,凌绮儿就露出了本性,气势磅礴的冲到了项笛的面前,嚣张的对他威胁,“你,听着,以后要叫我师姐,知道吗?” 项笛圆溜溜的大眼一闪,水波流转的模样比凌绮儿还可爱几分,他可怜兮兮的辩驳,“是我先拜入师门,我才是你师哥。” 凌绮儿嗤笑,要不是上面的二师兄是她哥哥,她还想当大师姐呢! 她可爱的脸露出一副阴险的笑意,“笛哥哥,我们公平竞争好不好,笛哥哥比我大,一定比我厉害。” 小小的项笛,考虑了一下点点头。 这一点头,造成了他被凌绮儿欺压了一辈子的悲惨命运。 “我问笛哥哥一个问题,如果笛哥哥答对了,以后就是小绮儿的师兄,如果答不出来,就要叫小绮儿师姐,好不好?” 项笛犹豫的点头,认为他比凌绮儿大两岁,而且从小就在师父身边长大,懂得应该比她多。 “笛哥哥,你听好咯,提问:哪一个月有二十八天?” 项笛没有犹豫就回答:“二月。”还暗想小绮儿就是小孩子,竟然问这么简单的问题。 凌绮儿奸笑一声,摇头晃脑的说:“小笛子,你答错咯,以后要乖乖的叫我师姐,知道吗?正确的答案是每个月都有二十八天。” 这种脑筋急转弯容易,可是对于他们这些不懂这种另类答题的古人来说,还是一时半刻反应不过来的。 “咦……”项笛小小的脸上透着失望,“怎么会这样?” 凌绮儿笑得心满意足,转身回房睡觉,却看见不该出现的三个人站在身后,脸上一副看大戏的模样。 凌绮儿一个高窜,跳到凌昊焱的怀里,“哥哥,我赢了耶,我以后是师姐了噢。” 凌昊焱宠腻的捏捏她的脸蛋,并没怪她欺负项笛。 “不错不错。”老头子笑得奸诈,而可怜的项笛就这样从三师哥变成了小师弟,当了师弟这么多年,以为终于可以当师兄的他,哪知道才当了一天就被人从师兄的位置上踢了下来,可怜的小人儿一副快哭了的模样,结果根本就没人理他。 项笛只好安慰自己,当师弟就当师弟,直到吃完晚饭,他才知道当凌绮儿的师弟是多么辛苦的一件事情。 凌绮儿刚来,年龄又最小,所以老头子派给她的任务也是最轻松的,每天吃完饭刷碗。 “笛哥哥……” 虽然凌绮儿抢了他师兄的位置,但是他还是很喜欢小绮儿的,特别是她软软的嗓子叫着他笛哥哥,他就忍不住心花怒放,哪里还会对她有怨。 “笛哥哥,人家不要洗碗啦,你看你看。”凌绮儿把手指伸出项笛的面前,一道她故意刮出来的小伤口露在项笛的面前,“人家被碗割出血了,痛痛。” 项笛心疼的看着那个小伤口,恨不得能帮她痛。 “笛哥哥帮我洗碗,好不好?” 项笛哪会拒绝,还催着她去找二师兄敷药,轻松的解决了洗碗的问题,凌绮儿一蹦一跳的跑去找哥哥继续哭诉。 由于凌绮儿的坚持,所以她是和凌昊焱睡一张床的,并不是她小小的年纪就色胆包天,而是因为这是山顶,每到晚上就寒冷无比,独自睡过一次的她再也不想来第二次,所以必须找个人工暖炉,而她名义上的哥哥是最好用的。 凌绮儿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整个人缩在凌昊焱的怀里,眼角挂着泪珠,“哥哥,我好可怜的,师父说明天要我去练武。” 虽然凌昊焱自己从小也是这么长大的,可是妹妹这么娇嫩,他真的舍不得妹妹吃他过去吃过的苦。 师父虽然有些顽皮,可是教他们武功时,那可是六亲不认的,据师父的说法是他不想被这些不成材的徒弟坏了他的名气。 “哥哥。”凌绮儿把手指伸到凌昊焱的面前,娇滴滴的说:“痛痛。” 凌昊焱看到那并不明显的小伤痕还是有些心疼,含着她的小指头轻轻吸吮了两口,用骗小孩的口气对她说:“痛痛飞走啦。” 凌绮儿额头一排黑线,被他用这种口气安慰,还真是让人……完全无语呀! “哥哥,我明天不起早床,我要觉觉,娘说不睡觉的孩子长不高。” “好!” 见哥哥同意了,凌绮儿喜滋滋的,她不知道,凌昊焱为了她能睡懒觉,撒了生平第一个谎,虽然是不伤大雅的小事,可是却让他紧张了一下,毕竟第一次,做贼心虚嘛。 接连几天,凌昊焱都说凌绮儿身体不舒服,早起时身子发热,所以没让她过来,前面几次师父倒也没说什么,一副了解的模样,接连七天下来,师父主动找凌昊焱谈话。 “我知道你关心妹妹,但是你想想,你妹妹那性子,将来你总不至于能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吧?她若没点武艺防身,将来苦的是她自己,你现在这样宠着她,是害她。” 夷仙真人也不是为了说教,纯粹只是点醒他,顺便告诉那个躲在门后偷听的人儿。 当天晚上凌绮儿主动说明天要去练武,凌昊焱欣慰放心的同时也为她的身体担忧着,小小的年纪突然有了种责任感,这个妹妹还真是让他挂心。 清晨的阳光还未透过雾层照射出来,屋前的空地上便已经站了一老四小。 三个男孩如平常一样练习着武艺,某小女孩和某老头子对峙着。 “你竟然叫我整个上午就在这儿蹲马步?”凌绮儿不敢置信的挑高了眉毛,别当她不是古人就好欺负,她虽然不懂武艺,但也知道这么蹲有多累,以前为了减肥曾经试过,那真不是一个累字可以形容得了的,站了一分钟她就受不住。 “你师兄他们都是从这一步开始的。”老头子眼射精光,就是喜欢看小绮儿和他斗智斗勇的模样,看她嫩嫩的小脸蛋因为气愤而涨得通红,水嫩的小嘴抿得紧紧的,眼神明亮得闪闪动人,特别是她恶作剧准备整人时,那狡黠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可爱。其实教小绮儿什么,他早就已经决定好了。毕竟是女孩子,不用扬名立万,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不被欺负就足够。 凌绮儿摆摆手不屑的说:“我不要那么高深的武功,你教我一点防身术和逃命的办法就可以,至于真有什么大事,哥哥会保护我的。” “那你哥如果不在你身边呢?”没想到这个丫头和他有一样的想法,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感叹她不求上进。 凌绮儿鄙视的冷哼一声,转头对项笛跑去,扬起红通通的小脸蛋,娇憨的叫着,“笛哥哥,将来长大了你会保护我吗?” 项笛怜悯的用小手摸了摸凌绮儿额头的细密的汗珠。一声笛哥哥喊得他全身舒畅,这几天小绮儿都是小笛子小笛子的叫他,突然这么亲密的叫喊,他仍然傻傻的不知防备,还重重的点头,不忘宣誓,“我一定会努力保护小绮儿。” 凌绮儿扬眉,也没在这个时候挑他的麻烦,项笛还真懂得趁机占便宜,竟然连师姐都不叫,直接叫她小绮儿。 夷仙真人诡异的笑着,花白的胡子一吹一吹。他眯起了眼看向一边的阳修言,问小绮儿,“你为什么不要你大师哥保护。” 凌绮儿一脸鄙视的样子走近师父的身边,小嘴巴不客气的批评,“你看大师兄那副长相,就知道他这人有多靠不住了,你再看看小师弟,整个一个受虐形容,完全是任人搓圆搓扁的料。” 师父点头,颇为赞同。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仔细的盯着大师兄的脸观察。 “老头子,你看大师兄那模样,你敢要他救你吗?我敢保证,出了事大师哥第一个想到自保,甚至会不惜牺牲我们,只求自保。” 大师哥是时下女人最喜欢的花样美男,他英俊的外表中带点女人的娇媚,双眸带水微微上翘,眼波一转,往往被他看中的人,都会有种全身酥麻的感觉,这个男孩才十岁,他的俊美就已经如此张扬,虽然这模样大大的讨了凌绮儿的欢心,她承认她爱看这一型,但也知道这样一个美男将来会带来什么麻烦,所以她决定趁小时整整他,先在他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毕竟这出众的外型,将来不知道会有多少美女往上贴,没点特别的交情,怎么能让他心甘情愿的跟随呢! “你说什么呢!”大师哥涨红了脸蛋敲打着凌琦儿的脑袋,平常慵懒的神情,也因为这红通脸的模样显得精神不少。 阳修言为人寡情也并非天生,而是年幼时住的环境,受到的教育。但也不至于像凌绮儿说得这样差,更何况对于亲近的人,他是非常的护短。 师父摸着胡子围着阳修言打转,嘴里还念着,“小丫头,你别说,你说得还真像这么一回事。” 凌绮儿得意的扬扬下巴,挑衅的看向言修阳,这模样就好像在说:看吧,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觉得。 凌昊焱见阳修言脸色尴尬的模样失笑的责备着自家妹妹,“小绮儿别胡闹。” “哥哥……”凌绮儿娇声娇气的喊着,就这么直接往他怀里冲,娇憨的对他说:“哥哥以后要疼我要保护我,只保护我一个人。” 忠厚老实的凌昊焱,大大的眼中有着为难,“那爹娘怎么办?” “娘有爹,我有你,我和娘一人一个。” “你倒是会想。”凌昊焱食指一点,轻轻推了一下她的额头,倒没拒绝。 好好的训练因为凌绮儿的加入,整个上午没有一个人有所成就,都围着她打转聊天去了,其中以师父为主。 吃完中饭夷仙真人神秘兮兮的把凌绮儿叫到了大厅,带着她到了后面的一个小房子里,再故意在她的面前触动机关钻进了一个黑屋子里面,他从暗格里拿出一本泛黄的书皮,天花乱坠地描述这本武林秘籍有多么珍贵重要,有多少江湖人士觊觎,还惋惜的告诉她,若不是因为她的天分不好,他本意是想传给她的,就连其他的三位师兄弟都没机会学习。 凌绮儿这个人的好奇心本来就重,再加上夷仙真人做得太明显,摆明了就是要她偷着来看,她当然是不会拒绝,更何况死老头子还说她天分低,她哪能咽下这口气。 子夜时分,凌绮儿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凌昊焱惊醒的问:“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我要去尿尿。” 凌昊焱揉着睡眼朦胧的大眼就准备爬起来,凌绮儿赶紧按住他,示意自己去就好。 被困意扰得不行的凌昊焱含糊的应了一声,“那你记得带上烛台。” 第一卷 003 祸害师兄 凌绮儿拿着点燃的烛台像做贼一样进了密室,把所谓的秘籍拿到了手,在烛台的照耀下细细的翻阅,这本书根本不是什么武林秘籍,只是一本毒书而已。专门制造天下奇毒,还别说,这种东西还真适合凌绮儿的口味。 不知不觉凌绮儿还看上了瘾,细细的阅读了起来。 “半夜不睡觉,你在这里做什么?” 寂静的空间突然扬起一道轻脆的男声,凌绮儿惊慌失措下就打翻了烛台,看到来人后松了口气,气焰比他更高的反问:“你呢?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阳修言挑挑眉,指着桌上烧得正旺的那本书问:“你确定不用先灭火?” “该死。”凌绮儿急忙去抢书,不免被烫了一下,书纸本来就易燃,再加上上面还滴了蜡烛。书是不可能再还原,已经快烧完了,她小脑袋一转,这摆明了就是那死老头子故意的,肯定要恶整她。 她小嘴一瘪,眨动了两下眼睛,莹莹的泪花开始闪动,小小声地开始哭泣:“呜……怎么办,我烧了师父的秘籍。” “已经烧了,你哭有什么用。”经过这几天的了解,他可不认为她是一个这么容易就被打倒的人,所以对她的示弱,有些防备。 凌绮儿可怜兮兮地牵住阳修言的衣角央求,“你先别告诉师父好不好?给我一点时间,我把刚刚上面的字都默一遍。” “怎么可能?”细长的桃花眼里满满的不信任,她刚刚才看多久,怎么可能全都背了下来,这也太夸张了吧?如果她真能做到,那也太了不起了。 “真的,是真的,我可以的,只要你肯帮我,让我试一下,一下下就好,你不说师父肯定不会发现的。” 凌绮儿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那模样像是他不帮她,她就会大声哭出来似的,让人不忍心,更何况阳修言也想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或是她想耍什么花样。 “好,我不会告诉师父。” 凌绮儿趁机扑了上去,湿润的小嘴贴着阳修言樱红的唇瓣,趁他呆愣的时候把手中的灰抹到他的衣袖上面。 “大师兄对小绮儿最好。”凌绮儿刚被泪水洗礼过的双眸透着水亮的光芒,她眯了眯眼,头一歪煞是可爱的对阳修言眨眨眼。 阳修言整张脸羞得通红,就如娇嫩欲滴的玫瑰花一样,让人有种想立刻把他采撷下来的冲动。因为一个亲吻,阳修言看凌绮儿的眼神柔软了不少。 凌绮儿算计着老头子也该来验收成果了吧?终于听到有隐隐地脚步声靠近,显然是师父故意发出的。门口传来老头子严厉地喝斥声:“大半夜的不睡觉,都窝在这里做什么?” 阳修言脸一僵,慌忙的转身,下意识的看向凌绮儿,担心她会被师父责罚,特别是看到她因为害怕而缩到角落的身子,暗暗想着,若师父一定要责罚,他也要保护小绮儿。 老头子颇具威严地目光扫过来,看到桌上那本秘籍的残余,嘴唇微颤,露出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 “说,谁干的。” 凌绮儿作出欲言又止的样子,一个字也说,只是泪花在眼眶里直打转,圆圆的眼也总是无意的偷看着阳修言。 “快说,是谁烧掉的。” 被老头子冷冽的眼神扫视着,凌绮儿身子如秋天的落叶般,抖搂不停,慢慢的靠近阳修言的身边,故意扯着被她染了污渍的衣袖,“大师兄,你就告诉师父吧!” 阳修言虽然聪明,但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而且师父在他们三个面前向来都是很有威信的,这时候师父发这么大的脾气,他也不敢告诉师父实情,就怕师父会处罚小绮儿,只是小绮儿这话说得有点奇怪。他暗下决定,师父如果一定要追究责任的话,他就替小绮儿扛了这个过错,谁叫他是大师兄。 “原来是你这个兔崽子呀!”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 “师父……”阳修言躲着老头子的追打,叫屈的说:“不是我,不是我。”不愿意被打,也不愿意指出做坏事的人是凌绮儿。 夷仙真人并不是真的要打阳修言,他故意喘息停了下来问凌绮儿,“是不是他烧了秘籍?” 凌绮儿怯怯的大眼里闪着惧意,柔嫩的唇瓣一张一合的。 “是、是我……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阳修言听到这话,诧异得瞪大了那双桃花眼,他本来还想为她扛这过错,可是如今被她这么硬赖上头,感觉太不是滋味了,有种被出卖的感觉,心里很难过。 阳修言被师父揍了一顿排骨后,他豪迈的笑语:“幸好老夫有先见之明,知道把原著藏起来。” 夷仙真人精悍的眼眸闪着奇特的光芒,像是在故意告诉凌绮儿,他就是无聊就是找她乐子逗她玩。 凌绮儿翻翻白眼,她就知道,幸好她也有先见之明,找了师兄背黑祸,这老头子肯定连惩罚她的办法都已经想好了。 因为有了阳修言当炮灰,所以烧秘籍的事情才可以轻易揭过。 睡了一觉起来的老头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昨晚他明明已经挥手说‘这次就算了,下次不可再犯’。 可是今天上午他们练武练到一半,他眯着眼躺在躺椅上舒服的晒太阳时,突然开口对阳修言说:“你……就是你,昨晚烧了我的秘籍。” 阳修言挑眉看向旁边装做在看风景的凌绮儿,决定把她拖下水,坚决不让她置身世外,反正师父已经处罚过他,不会再对小绮儿作处罚。“师父,不是我烧的,是师妹,我进去的时候她就已经把书烧了。” 凌绮儿诧异的转头,怎么这会儿说出事实,这老头子摆明了要秋后算帐,不过也幸好她事先有准备。 听闻大师兄的话,凌绮儿只是含着泪,一双大眼盈盈似水,怯怯的看着大师兄的方向,也不辩解,可就是这模样,一副无声似有声的姿态,恬静的大眼显得特别的乖巧,一副让人不忍欺负的模样,这么像天使的一个女孩,谁认为她会说慌话呢。 更何况她只是以沉默来应对,若她大声反驳,还有人会怀疑她,可是她这样,一副打骂听之任之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让人心怜。 凌绮儿委屈的低头颤抖着单薄的身躯,一副不敢与恶势力对抗的弱小模样,看在凌昊焱眼中,那就浓浓的心疼,他这个做哥哥的连妹妹都保护不好。 凌昊焱不负所望的站出来皱着眉头不赞同的对阳修言说:“大师兄,我敬你是大师兄,可是你也不能这样陷害我妹妹,她昨晚去如厕我是知道的,而且你们的事情她也已经告诉过我。” 凌绮儿喜孜孜的点头,坚决不让其他人看出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有哥哥的感觉真好。 “你……”大师兄哑口无语。 师父也答腔,“是呀是呀!你太没男子汉的担当了,怎么看都不像一个男人。” 这话有点过分,感觉老头子要故意挑拨,凌绮儿斜眼望去,老头子果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笑得开朗,看样子还有后续发展。 小师弟最可爱,蹬蹬蹬的跑到凌绮儿的身前,张开细小的双臂护着她对大师兄吼道:“大师兄怎么可以欺负师姐,你看她都要吓哭了。” 老头子点头,对阳修言说:“罚你去扫一个月的茅房。” 阳修言知道这会儿反抗无用,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凌绮儿,潇洒的转身离开,就单他的背影而言,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是打算去洗茅房的。 第一天哥哥怕大师兄因这事报复她,所以一直守着她,让她没机会单独去找大师兄。第二天,第三天仍是,至到下一个洗茅房的日子来临。 山上是每隔五天清洗一次,而之前这项艰巨的任务一直是他们三兄弟轮到做。 凌绮儿捏着鼻子冲进茅房,看着大师兄和尿壶博斗的背影,当场雷得里嫩外焦。 阳修言当然知道凌绮儿进了茅房,只是他故意不理她,这几天都是这种情况。 她不为嫁祸一事做任何辨解,只是一个劲儿地掉着眼泪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当时太害怕了,我刚拜入师门,而且师父之前还不肯收我做徒弟,又看不上眼我是一个女孩子,如果知道秘籍是我烧的,他一定会赶我下山的,我那天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不是故意不肯承认错误,我承认我非常的胆小怕事,我也是因为舍不得离开哥哥,离开大师兄你才会这样,大师兄,你别生我的气,最多,最多,我现在就去和师父说清楚,让他赶我下山好了……” 对于被她陷害一事,阳修言也不是那么的生气,本来就决定为她扛这事,只是这过程让他的心有些堵而已。而且要他连洗一个月的茅房,想到这一点他就不爽,因此才不想理她,这会儿见她这样说,他哪里还舍得让她去承认错误,然后被师父赶下山。 “算了算了,以后别再这样。”阳修言虽然只是一个十岁大的奶娃,有点小人精,但气量算是不错。 “谢谢大师兄。” 凌绮儿不嫌臭的凑近,弯腰贴着阳修言的脸颊狠狠的亲了一下。 阳修言手一抖,尿壶掉到地上,脏水都泼到了阳修言脚上,他无奈的说:“你怎么动不动就亲人。” 凌绮儿一双大眼无辜的瞧着阳修言,“那是因为你是大师兄呀。” 阳修言窘迫的红着脸,扯开话题说:“你站在那儿别动。” 凌绮儿小心的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并没有因为被她害得打翻尿壶而生气,自高奋勇的表示,“大师兄,我去帮你拿双鞋子来换,好不好?” “你去拿吧!” 凌绮儿转身,神情带着诡异的笑容。 她迈着小腿肚蹬蹬蹬的冲到了大师兄的房里,嫌恶的两指夹起鞋子,往门外瞅了瞅,没人经过,这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山不来就人,她就去就山。 故意跑到练武的地方,见到小师弟走过来,更巧的是师父还在不远处,她故做出一副焦急的模样迎向小师弟。 项笛好奇的眨着水眸大眼,“师姐,你抱着鞋子干什么?”歪头打量着她,疑惑的问,“这不是大师兄的鞋子吗?你拿着干什么?” 凌绮儿注意到那边的老头子,听到这话耳朵都竖了起来,显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凌绮儿做出一声怕怕的模样,左右瞄了一会儿,招招手贴耳对项笛说:“大师兄因为不满师父罚他洗茅厕,所以在那儿发脾气,他说要把师父的尿壶打坏,让师父晚上在房里尿尿时,熏死自己,结果没弄好,尿壶没打坏,却泼了一脚脏水,要我拿鞋子给他换。”虽然降了一个音,但声音并不小,更何况老头子那么厉害,一定可以听到。 项笛鼓起腮帮子,脸蛋涨得红红的说:“大师兄真是越来越坏了。” “嗯嗯。”凌绮儿配合的点着头,丝毫没有想到刚刚和大师兄你情我浓的那副场景。 她只是摇头晃脑的想着,自己真是一个祸害。 第一卷 004 出水芙蓉 她摇头晃脑的想着,自己真是一个祸害。 可是这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夷仙真人那个老头子不好,谁叫他没事定下弟子沦落洗茅房的规定,想她堂堂一个前朝公主,如今的将军府千金,怎么可以洗茅房呢!这事怎么也不该沦到她这个乖巧的女孩去做,所以只能为难大师兄了。 凌绮儿话音刚刚落下,师父就像旋风一样,先一步从他们面前冲了过去。 小师弟担心的看着师父那怒气腾腾的模样,“师父会不会打大师兄?” 凌绮儿摇头晃脑的,别问她,她只是一个五岁的女娃,还十分的天真,不懂这种陷害人的事情。 凌绮儿整个人是被小师弟直接用拖的跑进了茅房。 师父教训大师兄正骂在兴头上,见凌绮儿来,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来来来,绮儿来得正好,你来告诉师父,刚刚是不是你跟师父说你大师兄不愿意洗茅房,还扬言要打烂我的尿壳,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把鞋子弄脏了。” 凌绮儿溜圆的大眼,无辜的看向师父,又怯怯的向大师兄望去,颤抖得如落叶似的。害怕的问:“师父,你在说什么,我、我不明白。” 绮儿眼神飘忽不定,很明显是在说谎话,还表现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这小样倒是让人迷惑,也不知道她是怕师父还是怕大师兄。 阳修言无奈的认命,就当他命不好吧!才会认了这个师父,又有了这么一个恶魔师妹。 可是他是多么的无辜。 他到现在还没看出是他们俩师徒在斗智的话,他也就配不上人精这两个字。只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师父一句话直接定了案,“从今天起,直到你学成下山,这茅房就归你打扫,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话要说。” 阳修言哭笑不得,他都不知道该骂师父糊涂,还是怪师妹狠心陷害他。 不管过程如何,至少这结果是凌绮儿想要的。 她嘴角偷偷的扬起弧度。 大概坚持了两秒钟,老头子不怀好意思的对凌绮儿说:“你资质太差,为师也懒得浪费精力去教你,从今天起,你就归你大师兄管。” 陷害,明目张胆的陷害。 从大师兄那了然的眼神当中,她知道他已经明白事情的大致经过,这会儿老头子来这么一手,摆明了是要坐山观虎斗,希望他们师兄妹演场戏给他看,也为他这无聊的人生添加一点色彩。 凌绮儿心中不满,却不敢在面上表现如来。她怕怕的对师父央求,“师父,我想让哥哥教。” 这么关键的时刻,哥哥也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里去练武了,竟然就这样把她这个可爱的妹妹置之脑后。 “但是你大师兄的武功比较高强!” 这话是什么意思,摆明了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她说多了也只是浪费口水而已。 凌绮儿眼中划过一丝烦躁,这个死老头子就是不肯让她好过。 阳修言错愕了一下,便笑了出来。 他噙着笑意调侃道:“师兄可是非常乐意帮忙师妹提升武艺噢。”既然师父给了他机会报仇,他还是好好把握吧! 若他拒绝,还指不定师父怎么陷害他,到时候他肯定又夹在俩人中间,迟早会被他们玩死去的。 “可不可以不要?”凌绮儿还在垂死挣扎着。 阳修言露出一副大哥哥的好模样对她说:“你放心,师兄会很疼你的。” 绮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师兄把‘疼’这个字咬得特别的重。 事实到了第二天,她就发现了有些事情并不是她的错觉,就算她把事情往好方面想也没用。 清早当她看到一个香庐放在平常练武的空地上时,她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走近过去时,师父和师兄弟们都到了,就等她一人了。 大师兄笑言,“知道小师妹受不了什么苦,所以师兄昨天思索了一晚,特意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凌绮儿恨不得发脾气,他想了一晚,就是想怎么对付她,这算是个男人吗?好吧!就算他现在还只是一个男孩,也不能这么没度量,是不? 凌绮儿大眼噙着泪水,故意让自己看起来可怜兮兮,可是除了哥哥之外,所有人都不为所动,就连小师弟那个小白,她都没骗到。 因为这一关,项笛也试过,所以觉得这是练武必经的步骤,并未多想。 凌绮儿按指示乖乖的站了过去,才坚持了三分钟左右,就感觉那双腿像灌了铅似的,完全不像自己的了,多想一屁股就坐到地上去,可是姿势稍微不对,香烟就会烧到屁屁。 凌绮儿把阳修言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顿,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未出生的后代,一个也没有放过。 凌绮儿骂得正起劲的时候,大师兄下了特赦令,让她休息,哥哥迅速跑过来,把香庐从她双腿中间移走。她没形象的往地上一坐,大口喘息着。 哥哥心疼的把凌绮儿抱在怀里,自己坐在地上,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小小的手按着她的双腿,担忧的问:“是不是很累?” 她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缩进哥哥的怀里,委屈的道:“哥哥,我好累噢。” 凌昊焱即心疼妹妹,又拿大师兄没辙,而且就像师父说的那样,妹妹自己若有一身武艺终归是比较好的。 他端详妹妹的模样,生得俊俏,将来喜欢她的人肯定如过江之鲫那么多,嫉妒她的人也不会在少数。 他能保护她,也愿意保护她,可是总不能全天候的俩人待在一起。 她总要交朋友,总要出嫁的。 “哥哥。” 凌绮儿皱眉不高兴的叫着他,正跟他诉苦呢,他倒好,直接梦游不知道去了哪方。 凌昊焱讪讪一笑,带着点傻气的模样。 凌绮儿提醒道:“大师兄他们都吃饭去了,你也去吃饭吧!我要先去沐浴。” “我送你过去。” 凌昊焱送凌绮儿到浴室门口,“你快点洗,我到外面等你。” 凌绮儿耸耸肩,无所谓的推门进去。 浴室进去就是一面巨型的屏风,屏风后面传来水声,凌绮儿侧耳倾听发现真的有人在里面沐浴。 山上就他们师徒五人,哥哥在门外,在里面的就有可能是老头子和师兄弟他们,一比二的机会。 看到老头子洗澡,她就要自插双目,看到其他两个师兄弟,她就赚了,怎么算,这笔买卖都是划得来的。 凌绮儿挂着狡黠的笑容,放慢了脚步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洗澡的人儿还哼着小曲,听到这声音,凌绮儿就放心了,至少不是老头子在这里吓人。 探头一看,如玉的人儿背对着她,浴桶外露出的肌肤如牛奶般的雪白,也许是因为擦洗,身上泛着可爱的粉红色,非常的漂亮,水珠滴落,莹莹透亮,引得她移不开眼球。 此时的他是背部对着凌绮儿的,看他的身型,应该是小师弟不会错了的。 一头泼墨的长发垂直落下,小师弟坐在浴桶里,露出半边香肩,手臂微抬,小孩心性的玩着洗澡水。 凌绮儿走近,伸手去摸项笛的头发,总觉得他的头发特别的黑,特别的亮,她想去摸一下,看看是不是会很顺,手感很很好。 自己玩水玩得正起劲的项笛,因为身后的这点举动回头。 看到来人是凌绮儿,先是呆了呆,歪头像是在思考她怎么会在这里似的。 后来可能是想到了男女有别,猛的从浴桶里站了起来,披了件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还大叫着:“师姐,你怎么进来的?” 他一系列的大动作,让凌绮儿有些头痛。 这个笨蛋,若是不想让她看,就该往水里缩,他现在这副模样,该看的,不该看的,她都看完了。 凌绮儿有些色色的模样,逗弄着项笛。 “师姐当然也是进来洗澡的,哪知道小师弟也在,这样吧,我们一起洗。” 话刚说完,凌昊焱就冲了进来,人未到声先出,急切的问:“怎么啦?”他站在外面,突然听到里面有小师弟的声音,吓了一跳,马上冲了进来。 见哥哥进来,凌绮儿知道没戏可看了,有些无辜的对哥哥说:“为什么小师弟会在里面?” 小师弟和凌绮儿的模样,明明闯进来的是凌绮儿,可是凌昊焱责备的却是小师弟。 他板着脸问小师弟,“你怎么回事,洗澡为什么不关门。” 项笛非常无辜的瘪嘴,关他什么事情。小师姐才上山,他还没习惯过来呀!以前不都是这样,他们又没怪过他,而且又不是他的错。 凌昊焱转头见妹妹一副傻傻的模样看着小师弟,当场脸色就变得十分的难看,沉了声音道:“别看了,我们出去。” 凌绮儿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师弟,那一身嫩白的肌肤不看白不看。 真的是,哥干什么这样早就跑进来。 凌绮儿被凌昊焱揪了出来,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下巴一扬,转身就走。 凌昊焱莫明其妙的看着那气冲冲的背影,小师弟穿了衣服跟着出来后,凌昊焱责备的对他说:“都怪你,惹小绮儿生气。” 小师弟再次无辜的瘪嘴,他洗个澡究竟做错了什么。他真的不懂,只能低着头委屈的跟着二师兄一起去吃饭。 第一卷 005 戏弄师弟 第二天趁着中午准备吃饭的空档,凌绮儿拉着项笛偷偷的溜到了后山上,项笛有些抱怨的说:“师姐,我好饿噢,想回去吃饭。” 凌绮儿板着脸命令项笛,“不准,现在你给我爬树上去。” “爬树上去?”项笛眨着眼不解的问,大师兄贵公子形象怎么会做爬树的事情呢?二师兄又有一副温柔的好脾气,也不会做这些调皮事,所以年纪最小的项笛因为没人带领也是不曾做过的。 “掏鸟蛋呀!”凌绮儿理直气壮的说着。 项笛满脸不赞同的说:“不要吧!鸟蛋没了,鸟妈妈肯定会很伤心的。” 凌绮儿瘪着小嘴,委屈的看着项笛,“我如果没吃到鸟蛋也会很伤心的。” 项笛见她这样,左右为难,可是掏鸟蛋这种事他又不愿意做,虽然年幼,可是师父的书房里有关这类书记载过,鸟蛋就是鸟妈妈的孩子,现在他们去掏鸟蛋吃就是吃鸟妈妈的孩子,很残忍的,所以他不愿意。 见项笛还有所顾虑,凌绮儿憋着气,把脸涨得通红后,高声洪亮的开始哭喊,“呜,我要吃鸟蛋我要吃鸟蛋,不吃我会死的,会死的……” 项笛笨拙的扑到凌绮儿的身上,紧张的哄着她,“不哭不哭,我给你掏鸟蛋。”虽然小绮儿要他叫她师姐,可是他比小绮儿大,所以在心里,他还是认为,他应该照顾小绮儿的。 “真的?” 凌绮儿收了声势,干净的脸颊哪里有一滴泪水,项笛虽然发现自己被骗了,可是却也不好再忤逆她的意思,免得假哭变真哭。 只是这爬树是一项技术活,他站在树下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行动才好,又看看自己这一身干净的袍子,若是爬树肯定会染上污渍,等会儿回去被师父看了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受责罚。 凌绮儿见他久未有何动作催促道:“你倒是快点呀!” 项笛一脸为难,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凌绮儿见他这副模样,作势要自己爬树,雄纠纠气昂昂的对他吼道:“哼,你不帮我,我自己来,要是我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受伤了,看你到时候怎么跟我哥交待。” 项笛倒不是怕不知道交待,而是受不了凌绮儿受伤。赶紧制止了她,自己往树上爬,而爬的这颗树也凌绮儿精挑细选下的产物,树不会很高,摔下来不会断手断脚,更重要的是树下有一个泥坑,摔下来肯定是一身脏透了。 见他爬了几步,这高度差不多位置又准确的时候,凌绮儿一声尖叫:“啊……” “怎么啦?”项笛吓了一跳,手差点就松开。 凌绮儿绿着一张脸,急切的对项笛说:“快跳下来跳下来,你后来有一条蛇。” “蛇?”项笛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这个玩意,凌绮儿算是歪打正着,项笛只顾得上害怕,都没细想他现在正待在树上,手自然一松,从树上落下。 “啊……” 一声尖叫项笛如愿的落进了泥坑,凌绮儿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担忧的扑到项笛的身上,“小笛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项笛苍白了一张脸,拉着凌绮儿一起起来。 俩人同时染了一身泥土,而凌绮儿最初的目的也总算是达成。 项笛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惊悚的问,“蛇在那里?”说话的时候,还惟恐树上的蛇会扑下来咬他一口,拖着凌绮儿直往后退。 凌绮儿仰长了脖子装腔作势的看了看,有些婉惜的说:“嗯,它跑了。” 项笛拍拍胸膛,“幸好跑了。” 凌绮儿一脸坏笑的问:“你很怕蛇。” 项笛哭丧着脸,他哪里怕,那是他的天敌。 对于发现项笛这个弱点,凌绮儿颇感得意,将来威胁他又多了一个筹码,虽然对付项笛,有事只要叫两声好听的就能解决,可是多一个筹码总是好的,呵呵。 “走吧!我们回去吧!”这话,凌绮儿说得刻意,她知道项笛怕这样回去会被师父训,所以她才故意这样说的。 项笛跟着凌绮儿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用商量的口吻对凌绮儿说:“我们先去整理一下这一身的泥土吧?否则这样回去,我怕师父会骂。” 此话正合凌绮儿心的意,她又哪里会拒绝呢!笑眯眯的点头同意,称她也怕被师父骂。 跟着项笛,她才知道这山上还有一个温泉。 凌绮儿有些气愤的想,这么好的一个地方,她到山上来的这几天竟然没人提起过,更可恶的是她哥,都是假疼她的。 项笛有些献宝的说:“这里的水温温热热的噢,师父说这叫温泉,你先洗洗,等你洗完了我再洗。”说完项笛还转身就打算离开,凌绮儿眼一瞪,没憋住就笑开了,这都什么年头,一个七岁的男娃,一个五岁的女娃,竟然知道男女有别,更诡异的是这个男娃还挺绅士的,知道女士优先。 不过,这和她原定计划不一样,她委屈的叫项笛,“笛哥哥,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洗白白啦。” 项笛回头见她一脸紧张的模样,以为她出什么事了,迈着小步子跑近她,“怎么啦?”他还特意左瞄右看的,以为有什么生物出来吓到了她,比如说是——蛇。 凌绮儿摇着小小的脑袋指着温泉,“人家没见过这个,怕怕,我不要一个人洗啦。” 项笛为难,男女有别,他们自然是不能一起洗的,想来想去才想到一个好办法。他眼眸一亮,高兴的对凌绮儿说:“小绮儿,笛哥哥先洗,你就知道这温泉不可怕了,是不是?” 凌绮儿故作迟疑的点点头,显然并不是十分信任项笛。 项笛动手剥去一身染了泥土的外衣,只剩下亵衣的时候,见凌绮儿瞪着大眼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脸蛋微烫的对她说:“小绮儿,你不能看啦。” 凌绮儿撅着嘴,非常反叛的问:“为什么,为什么?” 项笛指指自己又指指她说:“我是男孩,你是女孩,你不能看我啦。” 凌绮儿不依的摇着项笛的手臂,可怜兮兮的说:“不嘛不嘛,我一个洗白白会怕怕。” 项笛虽然犹豫,但还是坚定的说,“不行。” “啊!”他突然一叫说:“不如我们就这么回去吧!最多被师父骂一顿而已。”项笛有些沾沾自喜的看着凌绮儿,显然觉得自己想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凌绮儿白眼一翻,颇为无奈,脑子一转便想了一个不错的说辞。 她紧张的瞄了瞄周围,见没有旁人在才附耳对项笛说:“笛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项笛也被弄得紧张异常,紧绷着一张小脸问:“什么事?” “其实,我……是……男……孩!”凌绮儿一字一字的慢慢说出,满意的看到项笛因为她的话,而整张脸变成绿色。 项笛像是在演戏似的,非常夸张的倒退了两步,结巴的说:“你、你你,你是男孩?” “是呀!”凌绮儿非常的肯定的点头。 项笛不怎么信任的凑前两步,歪着头看着她问:“可是凌姨说你是女孩呀,而且你也一直穿着女孩的衣服。” 早知道他会这样问,凌绮儿小脸一垮,凄凄惨惨的假啼了两声便收了声势说:“怪只怪我娘,她太喜欢女孩。” “啊?”项笛震惊的问:“那你就是男扮女装咯?” “是呀是呀!”对于项笛的突然开窍,凌绮儿自我感觉还不错,至少是她调教得好。 “那二师兄知不知道呀?” 这事当然不能让哥知道,知道还不穿绑,凌绮儿夸张的说:“娘想女儿都快想疯了,而且哥哥也喜欢妹妹,所以我不能让哥哥知道的。” “啊……”项笛小脸一垮,对凌绮儿的话少了两分信任。 “笛哥哥不信我噢?”凌绮儿瘪着小嘴,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委屈的问:“笛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 “没有没有,我好喜欢你。”项笛天真的说着,急忙的表态。 凌绮儿恶趣味的对着手指头,“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肯一起洗澡呢?而且我也是男孩。” 项笛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好吧!” 凌绮儿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阴阴的笑了两声,见项笛剥完了衣服,捂着小鸟跳进温泉里,温泉并不深,项笛站着只到他的腰,堪堪的挡了重要部位,凌绮儿幻想着再过两年,等项笛再长高一点,那这水深就藏不住他的小鸟了。 凌绮儿刚脱光了衣服,项笛就发出一声尖叫,“啊……你,你没小鸟儿。” 凌绮儿努力的挤出两滴眼泪,意有所指的问:“你看到啦?” 项笛红着脸轻点头,没有小鸟就代表是女孩,他疑惑的想,师姐为什么要骗他呢? 凌绮儿潜入水里,走近项笛的身边,她前进一步,项笛就害怕的后退一步。凌绮儿无奈的说:“笛哥哥,你过来嘛。” “不要。”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觉得我是妖怪?” 项笛一张可爱的小脸也不知道是被泡得通红,还是害羞得,他有些埋怨的说:“你明明就是女孩,还骗我和你一起洗澡。” 凌绮儿瞪大了眼,鼓着脸颊不回话,他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项笛抬起一张小脸偷偷的看向凌绮儿,见她这样,他又担心,小心翼翼的问:“你生气啦?” “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凌绮儿再次发出嚎叫声,假哭她都已经哭出了心得。 “你别哭呀!”见凌绮儿哭,项笛就乱了方寸,拨开水势走到她面前笨拙的抱着她,哄着她。 凌绮儿抽泣的说:“我好可怜,从小娘就想要一个女孩,见我有小小鸟,娘竟然直接把我的小小鸟减掉了,呜……” 假得不能再假的谎言,可是项笛就是相信了,他震惊的说:“啊,怎么可以这样。” 凌绮儿配合的说:“是呀!娘好坏,当初流了好多血,好痛噢……” “不痛不痛……” 项笛一边说一边就已经伸去了手,帮她揉着伤口。 凌绮儿傻眼的低头看着水下的那只手,他这是往哪里摸呢? “笛、笛哥哥?” “嗯?” “你在干嘛?” “你不是痛吗?帮你揉伤口。” 凌绮儿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原计划不是这样的,她是摸的那一个人,不是被摸的那一个,怎么会这样? 凌绮儿震惊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半天也没找回自己的思绪与声音,直到项笛问她,“是不是好多了,没这么痛了吧?” “啊……嗯,噢……”苍天,她的清白呀!凌绮儿挥泪,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凌绮儿正想出声制止项笛的‘不规矩’时,他已经收回了小手,小手爬到凌绮儿的脸上摸摸捏捏的问:“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红?” 凌绮儿震惊,不该有的反应呀!他只是一个七岁的小男孩,而她,这嫩草会不会嫩过了头?可是脸红是事实,她只好安慰自己,这完全是生理正常反应,与她人无关。 凌绮儿不爽被人平白无辜占去便宜,决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小脸微微泛起愁意,重重的叹了两口气。 项笛歪头思量了几秒后问:“是不是感觉有点热?”项笛拉着凌绮儿半蹲着,说:“这样是不是好多了?”因为年纪小,所以两人即使站在温泉里是露着上半身的,也没有人会多想什么,毕竟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光看胸膛是看不出男女的。 不过,整个人泡进去还挺舒服的,看样子下次要把大师兄叫过来,再利用利用他,让他做一回苦力,丢个超大型的石头进温泉,那样的话,她不就可以躺在石头上面泡温泉了,光是幻想一下,就觉得舒服。 “小绮儿……” 凌绮儿厉声一扫,怒着眼瞪向他,不过一想到她马上要做的事情,又收回了凶恶的表情,换成了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至于称呼这个事情,留到下次再一起算帐。 “小绮儿,你怎么啦?不高兴?” 凌绮儿幽怨的点点头,叹了口气说:“我虽然是一个男孩子,但因为从小就被娘剪了小鸡鸡,我都不知道小鸡鸡长什么样子?” 项笛一脸震惊的模样,又想到这样可能会伤害到凌绮儿,有些心疼的看着他,觉得他好可怜的。 他从水里站了起来,踮起脚尖,手捏着自己的小弟弟对凌绮儿说:“你看,就是这样的。” 因为身高问题,小小鸟并未完全浮出水面,若隐若现的在凌绮儿的眼皮底下晃悠,她稍抬眼皮便看见项笛白晳的肌肤因为刚刚浸在温泉里而显现出淡粉红色,水珠划落射出微弱的光芒,再往上看到的是他一脸真诚的模样。 “你要不要摸一摸?” 项笛见凌绮儿没有开口,以为他想摸一摸,便主动开口提了,只是没想到这话会让她脸色大变。 “我?摸一摸?”这样去摸,会不会有种变态怪大婶的感觉? 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呀!她不是本来就打算要摸摸看的吗?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刚才被他占便宜的事情?虽然这事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他人。 想通了有便宜不占是白痴这句话后,凌绮儿肩一挺,换上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说:“摸,当然摸。” 凌绮儿手缓缓向上抬,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但手却有点抖,这让她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这事,她该怎么说呢?是说她没当色女的本质,还是说她本身没当怪大婶的潜力? 小小的,软软的,这是凌绮儿对项笛弟弟的评价。 她揉揉捏捏好像还不够,又动手扯了扯。 项笛娇声喘息着央求着:“嗯……别这样。” 软软的童音极为清脆,项笛满脸通红羞涩的看着凌绮儿道:“你这样子,我不舒服。” 凌绮儿震惊的松手,不会这么小就有生理反应吧?如果真的有,那这还真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为了找到答案,凌绮儿的狼爪再次伸入项笛。 呃……还别说,还真有变硬的趋势。 果然,不要低估任何年龄阶段的男人。 “我好奇怪。”项笛憋着气一脸通红的看着凌绮儿。 凌绮儿失笑出声,故意拿他刚刚说过的话挤兑他,戳着他的脸皮问他,“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为什么为什么?” “我好热。”项笛瞥了凌绮儿一眼,慌忙的移开视线,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第一卷 006 下山之前 凌绮儿故意逗着不懂世事的项笛,闹腾了一会儿感觉肚子饿后,便拉着项笛回家。 顶着一头湿辘辘的头发回了家,桌面被收拾得非常的干净,看样子已经吃完了饭,只有凌昊焱还坐在那儿等着他们。 见凌绮儿一副落汤鸡模样,凌昊焱本来严谨的一张小脸突然软化,担忧的跑上来拉着她看了又看,还不忘问:“怎么回事,怎么头发都湿了?” “哥哥,我饿了。” 凌昊焱无奈的瞪了凌绮儿一眼,转身去厨房拿出一直温热着的饭菜。 凌绮儿吃饭的时候,凌昊焱不免有些啰嗦的念着她。 凌绮儿筷子一放,娇斥道:“哥哥,你妨碍我吃饭了。” 凌昊焱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可是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妹,又不能不管不顾,只能顺了她的意思少说几句,可是坐在一边的项笛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不止没给他留饭,还必须留下来听训。 项笛瘪着小嘴无辜的想着,从头至尾,他就不赞同去掏鸟窝,怎么现在错过了吃饭时间,错倒全成了他的?想不通…… 凌绮儿吃完饭后,舒舒服服的往后一靠,躺进哥哥的怀抱里,刚刚她吃饭的时候,他就一直站在她身后为她擦拭头发上的水珠。 到家这么久了,没见大师兄也没见师父,凌绮儿随意问起:“大师兄呢?” “他下山了。” 凌绮儿惊得跳了起来,“什么,下山了?”这么好的事竟然没带上她,更可恶的是她都不知道。 凌昊焱奇怪的看着自家妹妹,不解的问:“有什么问题吗?” “有,当然有。”凌绮儿憋着气郁闷的想,下山等于出去玩,怎么可能会没问题。 “他为什么下山?”凌绮儿眼一瞥,阴恻恻的模样让凌昊焱不寒而栗。 凌昊焱惴惴不安的看着她,不懂她到底怎么了,为何突然这么生气,字斟句酌的回答:“每隔十天便要下山一次采补物品,有什么不对吗?” 凌绮儿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满腔怒火。 对,有什么不对的。 如若不对,以后她哪有新鲜的蔬菜可以吃? “今天罢工,不练武了。”凌绮儿趁机找了一个借口溜回了房间,逃避今天必须练武的责任,反正工头也不在,下山采购去了,她当然是选择自由活动咯。 夜幕即将降临之时,珊珊来迟的大师兄这才出现,凌绮儿热情的迎上去,又是嘘寒问暖又是端茶递水,弄得阳修言满头雾水,防备的接过手中的茶杯,虽然口渴却没有喝的勇气,把茶杯往边上一放,直言道:“说吧!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凌绮儿一脸无辜的眨眨眼,“大师兄在说什么呢?我乖得很呢!” 阳修言挑高了眉峰看着她,她会乖才奇怪吧? “大师兄,你辛不辛苦,要不要我帮你捏捏腿?”凌绮儿眨吧着大眼,狗腿的看着阳修言。没办法,下午的时候,她就已经从项笛那里问清楚了,采购货物的事情,一直是由大师兄去办的,所以要下山玩,必须得大师兄同意后,带她下山才行。 不过凌绮儿的好意,阳修言是不敢再接受了,他没忘记上次她好意去帮他拿鞋子的后果,那后果是沉重的,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了,想着未来的茫茫岁月里,他都要与茅厕为伍,真是心有不甘。但他惹不起这鬼灵精,还躲不起吗? 他拿起东西避过凌绮儿就准备回房,哪知道凌绮儿突然扑了上来,抱着他的腰声泪俱下的吼道:“大师兄,我知道你一定好累好累了,你就让我帮你按按腿,捏捏肩吧!我求你了。” 呆若木鸡的阳修言半天没回过神,等他回神之际,手中的东西早就被凌绮儿移开,人也被迫坐到了凳子上面。 凌绮儿蹲在他的面前,柔软的小手用力的捏着他的大腿,嘴里还得意的问:“是不是很舒服?” 阳修言不自在的点着头,这哪是舒服,这是惊悚。 这种服务,他怕他没命享受。 “大师兄,你每次下山都是一个人,一定很累了吧?” “不会,早已习惯。” “噢,这样呀!”过了一会儿,凌绮儿又再接再力的问:“大师兄,我看你一人也挺辛苦的,要不这样吧!下次我陪你一起下山?” 阳修言从头至尾打量了凌绮儿一遍,就说她怎么良心突然发现了咯,原来是有目的性的,不过这样也好,知道她有事求自己,也不用担心她耍阴招害自己了。 “不用,带上你,我还要照顾你。”不肯带小绮儿一起去,倒不是因为之前的矛盾,而是她再怎么聪明也只是一个五岁的娃,他自己一个人出去采办货物本来就不安全,更何况带上她只会碍手碍脚的。 凌绮儿心里咬牙切齿的诅咒着阳修言,暗骂他是小人,这纯粹就是报复,可是面上却笑靥如花讨好着阳修言,“大师兄,就带我去嘛,我还能帮你提点东西呢!” “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能提什么?”阳修言嫌弃的回话。知道凌绮儿有求于他,他的底气也足了,舌也毒了。 凌绮儿也恼了,“你自己不也才是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吗?凭什么嫌弃我小。” 阳修言一双漂亮的大眼睨视了凌绮儿半晌,才似笑非笑的道:“正是因为我也小,所以才不能带一个更小的小孩子上街,不是吗?” “你……” 凌绮儿被咽得说不出话来,气愤得直接在他大腿上捏了一把转身就跑。 阳修言揉着被捏痛了的大腿内侧,无奈的苦笑,“这丫头!”连掐人都知道选肉最嫩的地方,就是聪明,不过这份聪明不要一直想着对付他就好了。 本以为小绮儿已经放弃了要他带她一起下山的事情,哪知道睡了一觉起来,她仍然不忘初衷,小腿跑得飞快,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主动的跑来插一脚说是要帮忙。 凌绮儿这转变看得大家一愣一愣的,直道还真没看出来,小小年纪的她,竟然什么都会做,就连饭菜也能烧得这么可口。 特别的师父他老人家,好奇的问:“你说你以前怎么就吃得下你师兄他们做的饭菜?” 别看这山上就老头子这么一个成年人,可是他却什么事也不管,也不顾四个徒弟有多小,反正摊手等吃等喝,再难吃也能吃得津津有味,典型的懒猪一只。 凌绮儿睨了师父一眼,懒得理他,这怪老头在想什么,她还会不知道吗?不过姐没其他的,就是懒得好。 凌绮儿甩都不甩师父,狗腿的问大师兄,“小绮儿煮的饭好不好吃?好吃的话,下次我再煮给大师兄吃,只要大师兄带我下山。” 师父眼睛一亮,快速插话进来,“只要你以后天天煮饭给师父吃,师父就答应你,每次下山都让你大师兄带着你,否则的话,直到出师那天,你才能下山。” 凌绮儿虽然不爽师父的口气,更不爽以后要天天这么操劳,但暗暗比较一番,还是同意的,不过却不能这么便宜他,趁着他有求自己的时候,对他提要求道:“但你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你说。”为了以后天天能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夷仙真人也豁出去了。 “我以后只着重学轻功和使毒,其他的我想学就学,不想学你也不能勉强。” “同意。”夷仙真人暗自得意,其实他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这段时间故意整小绮儿,所以没来得及说而已。 俩人对激一掌,事情也就成立了。 虽然说目的已经达到,但是对于大师兄,小绮儿还是不忘奉承着,毕竟下山后的银子是归他管,而且初次逛大街,怎么也要有个向导吧? 他若下了山再报复她,她哭都找不到,所以打好关系是非常有必要的。 很快的十日便过去了,这日早起,凌绮儿眉开眼笑的找到阳修言,“大师兄,我们下山吧!” 阳修言摸摸自己的肚子,“才起床而已,又没晨练又没吃早饭的,晚一点再下山吧!” 凌绮儿有些嫌弃的看着阳修言,“大师兄,我们可以下山吃呀!山下好吃的多的是,你怎么这点事都想不通透呀?” 阳修言无奈的苦笑,“那你也要为师父准备早餐吧?” 凌绮儿脸一黑,怎么还有这事呀! 真烦。 “你等我。” 凌绮儿在厨里捣鼓了一阵,这山上的清晨带着丝丝凉气,而她竟然硬是憋出了一头汗水,也真是为难了她。 做好饭菜的凌绮儿拖着阳修言就往下山跑,而他竟然还打算开口再说些什么,凌绮儿当即黑了俏脸,恐吓说:“你敢再多说半句废话,看我不整死你。” 阳修言耸耸肩,颇感无奈的感叹,“我以为你今天第一次下山会有不少想买的东西,所以打算回房多拿点银两,既然你说不用了,那我们就走吧!” 急匆匆的脚步突然踩住,这个阳修言摆明了耍她,凌绮儿面子有些搁不下来,所以脸色非常怪异的哼声道:“你……快去快回,我在这等你。” 阳修言狡黠一点,快速回房拿了钱出来,他真担心再这么拖拉下去,那丫头就要拿刀砍人了,而不巧的是,砍的对象就是他。 第一卷 007 师兄赠玉 阳修言和凌绮儿正准备下山时,哥哥从后来赶了上来,神情不满的说:“你们怎么不叫我?” 凌绮儿疑惑的看向阳修言,那小眼神的意思是说:哥哥也要去吗? 阳修言耸耸肩解释,“平常若没什么东西要买就是我一个人下山,若采购的东西多时,也会叫二师弟陪我一起下山。” 呕!凌绮儿气得差点就吐血,心里闷闷的想,项笛那呆子真是一个呆子,欺负他还真没欺负错。问他什么就说什么,她没想到要问的,他也绝对不提,怎么蠢成这样,早知道哥哥也有机会下山,她就不用露一手,也不至于以后沦落成煮饭婆不是吗? 凌绮儿满脸阴霾,不难看出她在想什么。 阳修言含笑的戳着她的脑袋,安抚道:“你就别瞎想了,要不是师父开口,我们不会带你下山的,之前你哥还特意来找我说过这事呢!” 凌绮儿那小眼神像刀子一样唰唰两声就直接刺入了凌昊焱的心。 好个家伙,她在前面拼命的跑,这人就在背地里扯她的后腿,行呀!还哥哥呢!呸…… 凌昊焱责备的瞪了阳修言一眼,阳修言笑容满脸的看着这俩兄妹闹别扭。 凌昊焱讨好的去牵凌绮儿的手,她火气正往上窜呢!哪肯让他牵,两只手刚触碰到一起,凌绮儿就狠狠的一巴掌拍过去,凌昊焱白皙的手背上出现一道显眼的粉红。 她小脑袋一甩,就自己往山下冲。 凌昊焱跟着后面跑着,嘴里叫道:“小绮儿,小绮儿……” 绮你妹呀!凌绮儿在心里骂着粗话。 凌昊焱追上小绮儿,却不敢轻易的再去牵她的手,走在她身边讨好的说:“小绮儿,你别生气,哥哥带了很多银子,待会儿你想买什么,哥哥都买给你,好不好?” 凌绮儿睨了他一眼,不为何动。 刚刚阳修言也说了,会买东西给她的。 凌昊焱皱着一张可爱的俏脸,无辜的自语道:“我也不是故意不让你下山呀!谁叫你长得这么可爱,如果山下的人家看中了你,把你抢回去怎么办?” 凌昊焱不停的碎碎念,听得凌绮儿心花怒放。 原来她已经漂亮到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地步,说来说去,哥哥阻止她下山,竟然是因为她太过可爱,怕山下的人家喜欢她,而他做哥哥的到时候又保护不了她,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把她藏起来。 嗯!虽然办法比较老套,但这会儿说得她满心欢心。 凌绮儿头一偏,满心欢喜的对他说:“这一次就原谅你了。” “嘎?” 凌昊焱呆头呆脑的想,这小绮儿还真是奇怪,他好言好语的哄着她,她就是不肯原谅他,现在他找不到办法哄她了,她倒是原谅了他。 不过怎么都好,只要她不再生气。 凌昊焱小心翼翼的去牵小绮儿的手,这次见她没有甩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阳修言在一边摇着脑袋感叹:“女人呀!” “关你屁事!”凌绮儿瞪着大眼凶他,她是女人,她爱漂亮,爱听奉承话有什么不对,更何况哥哥还说得这么真心实意,她听得就更舒坦了。 阳修言翻了一个白眼,又鄙视的对凌昊焱说:“典型的妹奴。” 凌绮儿挑眉,不错嘛!新鲜词语懂不少。 可惜凌昊焱不甩他,一心只顾着讨好凌绮儿去了。 到了山下,入眼的是一片繁荣的街道,清早就有不少的摊贩出来叫卖,而清早的菜也是最新鲜的,这个时候买菜是最好不过的,等午后再来买,新鲜的蔬菜就早被他人挑光了,只剩一些烂叶子了。 可是凌绮儿没吃早餐呀!下山便嚷嚷着:“我们先去吃饭。” 阳修言苦笑道:“我们是不是先把东西买齐后,再去酒楼里吃饭呢?” 凌绮儿脸一黑,想到待会儿左手提一篮子青菜,右手抓一张鸡去逛街,那画面不止不和谐,还很累,虽然东西她可以不提,但是看着就不舒服。 见她变脸,凌昊焱马上讨好她,并对阳修言说:“大师兄,小绮儿难得下山一次,就先陪她逛一下吧!再说早起,她还没吃饭呢!她正在长身体不能饿。” 阳修言低头看看自己又看了看凌昊焱,一个十岁一个八岁,谁说他们又不是长身体的年纪呢! 凌绮儿撅着嘴说:“是呀!你还不吃早饭,小心将来我长得比你高!” 虽然知道凌绮儿的这种论调是没有可能性发生的,但这话还是挺危言耸听的,想到那诡异的画面,阳修言顿感阴风阵阵。 他投降的说:“好啦,随你!” 凌绮儿带着得意的笑容走向一家装潢豪华的大酒楼,刚进门口就被小二拦下,他满脸嫌弃的说:“哪来的小朋友,走走走,这里可不是玩的地方。” 在这种地方,以衣着来论身价也是很正常的,凌绮儿看了一下她身上的衣服,款式不够华丽,布料不够上乘。 可是习武呀!轻纱丝布容易勾破,锦衣华服碍手碍脚。 但是,她穿得再怎么普通,也应该掩盖不了她那一身高贵气质才是呀! 这小二,难怪只能当一个小二的咯,没眼光。 “哥,银子!” 凌绮儿手一摊,一绽碎银就落在她小巧的手掌之上。 凌绮儿把银子往小二身上一丢,啐口道:“狗眼看人低。” 小二一愣,倒不在乎自尊这种不值钱的东西,乐呵呵的捡起银子,满脸笑意的把他们引进了包厢。 凌绮儿要小二自行作主把这里的招牌菜通通上一份。 当小二去厨房报菜,厢房之内只剩下他们师兄妹三人的时候。阳修言一脸揶揄的模样笑称:“师妹不错嘛!挺有架势的。” 凌绮儿挺直了小身板,自呜得意的说:“那是自然,怎么说我也是将军府的千金小姐。” 见阳修言讥笑的模样,凌绮儿不满的拉来帮手,扭头就问凌昊焱,“哥,你说我说得对吗?” “对!本来就是那小二的错,竟然还敢看不起小绮儿。” 阳修言在一边小人的捂嘴偷笑,“你就是说屁是香的,你哥也是点头同意,为了配合你,他还能陶醉得深吸两口气呢!” “大师兄!”凌昊焱脸涨得通红,难为情的瞪着阳修言。 凌绮儿反倒得意的往凌昊焱身上一靠,“怎么样,我哥就是爱我,我知道!”说完这话,小绮儿还撑着小胳膊,脑袋往前一凑,亲了凌昊焱的唇瓣一下,惹得他绯红的脸蛋如盛开的樱花一般美丽。 阳修言瞪大了大眼,作出惊恐万分的表情,诧异的说:“别说你们天天这么亲?” “你管得着吗?”他们兄妹俩也没天天亲,只是早安吻和晚安吻,偶尔无聊时,凌绮儿也会趁哥哥不备偷一个香,倒不是年纪小小的她觉得亲得多有趣,而是比较欣赏亲完后的哥哥,就像樱花少年一样,美得不可方物。 阳修言一改往日嬉笑的模样,正经八百的对阳修言训斥,“虽说她是你妹妹,但终归是女孩子,她比你小一些,不懂这些,你怎么也不懂,由着她胡来。” 凌昊焱被斥责得满脸通红,他其实知道这样不好的,可是……他阻止不了呀!而且妹妹的嘴唇湿湿润润的,亲着觉得很舒服,他很喜欢。 凌绮儿皱着眉头非常不爽的听着阳修言的论调,这人倒有点像太平洋警察,管得倒是挺宽的。 她傲慢的抬起下巴看向阳修言,尖锐的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所以吃醋了?” 小小的年纪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有些诡异,可是阳修言聪明的大脑在面对凌绮儿时再次失灵,俊脸闪过一丝尴尬,装模作样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假装品茗。 而小二正巧进来上菜,适时的为他们化解了尴尬。 好好的一餐饭,阳修言和凌昊焱因为心中的鬼怪,吃得不多,倒是凌绮儿,她脸皮厚惯了的,刚刚的话也就随口说说而已,以前在另一个世界时,她常喜欢把这话挂嘴边,倒没觉得有什么,也没人在乎过,只是古人的思想毕竟保守一些,几岁就能定亲,所以她这话一说,人家的小心思就多了起来。 吃完饭后出了酒楼,凌绮儿站在街头不知道该往哪边走,阳修言适时的提议,“小绮儿有没有什么东西想买的,告诉大师兄,就当送你的见面礼,怎么说你也成了我的师妹。” 凌绮儿嘴角一挑,鄙视道:“小气。” 阳修言无辜的苦笑,“我这不都随你挑了?还不够大方呀!” 凌绮儿睨视着他说:“这小镇上能有什么值钱货,你不就是看着便宜所以随我挑吗?” 阳修言被堵得哑口无言,嘴角一抽,口快的说:“行,我把这个送你!”阳修言宝贝的从胸前取下一块玉佩放到凌绮儿的小手上,见他那慎重的模样,凌绮儿暗暗给这玉打了八十分,应该是一个值钱的宝贝,对着阳光照了照,通透无瑕,行了,一百分。 凌绮儿把玉往脖子上一挂,哥哥又在旁边扯后腿的说:“大师兄,这块玉你从不离身,又是你母亲给你的,你就这么送给小绮儿,行吗?” 凌绮儿眼皮耷拉了一半,管他重不重要,进收入衣服里面藏好再说。 阳修言经过凌昊焱提醒,欲言又止的说:“那玉……” 凌绮儿护着胸前,他们越这样,这玉就越显得值钱,既然是这样,那生死都不能还回去。 凌绮儿瞪大了眼说:“我的!” “可是那玉……” “这是我的!” 凌绮儿一口咬定这玉就是她的,挂她脖子上就是她的,虽然她刚刚有注意到这玉佩上面还刻有言字,但这并不防碍她成为这玉佩的主人。 凌绮儿拉起站在她身边,因为有她这个妹妹而感到尴尬的凌昊焱快速跟着人潮走,嘴里还直叫着,“快走快走,刚刚听他们说这附近有人拍卖奴隶,这事我还没见过呢!” “喂……” 阳修言在后面一叫,凌绮儿走得更急。 阳修言失望的垂下手臂,耷拉着双肩无力的说:“我只是想告诉你,这玉佩还有另一重意思。” 站在路中间的阳修言显得非常的失意,可是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明显是诡计成功后的窃喜。 第一卷 008 地下拍卖 奴隶拍卖场就是露天空地上面搭的一个台子,走近就看见一个满脸胡子的大叔站在最前面,眯着他那对鼠眼,说着俗套的开场白。 当他口沫横飞把自己手底下的奴隶全都夸奖一遍后,转身拉出一个大概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猥琐的叫卖道:“来来来,各位大爷你们过来仔细瞧瞧,唇红齿白,面若桃花,这长相,这身段,绝对是一个好苗子。而且她年纪正好,八岁,无论你是买回去调教成小妾还是收做婢女,都是最适合的年龄。三两起价,价高者得,来呀!开价了……” 下面一阵躁动,不少大爷走近把小姑娘瞧了个透彻,对她瑟瑟发抖的模样猥亵的笑了两声,便开始给价…… “五两……” “六两……” “八两……” “十两……” “二十两……”从各位大爷身后,走出一位三十岁左右风歆尤存的风骚小娘子,抖着一身脂粉味对小女孩品头论足道:“这丫头不错,我要了!” 大爷中立即有人调笑说:“哟,这不是春风楼的徐妈妈吗?这丫头让你给带了回去,不就进了销魂窟吗,这辈子也都毁了,不如这样,你就把她让给我算了吧?”此人正是最后出价十两的大爷。 台上的女孩光看女人的穿着,就知道她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现在听到别人这样的讥笑声,她自然是明白其实的意思。她抖擞着肩膀无助的啜泣着,虽然有眼前的大爷说要买下她,可是他同样也不是什么好人。 徐妈妈挥着小手绢拍着刚刚说话的那位大爷,娇媚横生的戏说:“赵大爷,十两可不是买一个丫头吧?你该不会是想把她买回去收入房吧?”徐妈妈眼神睨视着赵大爷的下半身问:“您还行吗?那夜你在春风楼……” 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而徐妈妈将来还得做这门生意,自然不会把话说全,赵大爷涨红了一张老脸,露出满面的褶皱,虚伪的应承,“徐妈妈说喜欢,我哪敢跟你抢是不?” “那奴家就谢过赵大爷了。” 赵大爷在抢奴隶的事上失了面子,不甘心的伸出咸猪手摸了一下徐妈妈的臀部,而徐妈妈也只是嬉笑的推开,走近台上的小丫头,向她伸手。 小丫头咆哮着躲开,大叫道:“我不要跟你走,不要……” 难得碰上几个好货,能卖出高价,像长相普通的丫头,也就几两银子卖去人家府邸做下人了,今天这一个丫头就能让他赚二十两,她竟然敢不配合? 奴隶主一鞭子抽下,大呵道:“贱蹄子!你老子将你卖给了我,我想把你往哪卖就往哪卖。” 小女孩一阵瑟缩,泪眼里写满慌恐,豆大的泪劈啪落下,鞭子不停的抽在身上,她无力反抗,只能不停的躲闪着。 徐妈妈适时的开口:“哟,张哥!你要是把这么一件上品给弄出了瑕疵,我可要退货噢。” 名叫张哥的奴隶主听到徐妈妈这样一说,立马停了手,涎着笑脸把小女孩往徐妈妈面前一推,“你快带走带走。” 徐妈妈拿出荷包,抽了一张二十两的银票给他,转身拉着不情愿的小女孩离开了现场。 凌昊焱看着蠢蠢欲动的凌绮儿,皱眉关切问道:“你是不是想救那个女孩?” 阳修言挑眉说道:“买她容易,可是你怎么安顿她?” 同为女人,凌绮儿自然了解女人的苦楚,可是她不是神,她能帮几个人呢!台上还跪着那么多小奴隶,会出现在这个台上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堪的故事,她又能帮得了几个呢!刚才那一瞬间,她确实有想法冲上去,和那名徐妈妈抢人,救下那个小女孩,可是现在她倒是清醒了,救了那个女孩就等于要为那女孩的一生负责,这里不是21世纪,不是男女平等,女人外出工作,好像不太现实。若她救了那女孩再让她回家,只是让她重演一遍今天的悲剧而已,而她自认为扛不起别人的一生,她目前也没那个本事能救那么多人,凌绮儿无力的垂下双肩,只暗自祈祷,希望那个女孩能过好。 奴隶接二连三被拍卖出去,长相稍差,身子壮硕一点的女孩就被挑走当下人去了,漂亮清秀的就被那些不怀好意的老大爷买走了。 这一幕幕都让人不忍,可是却无力给予帮助,就算他们想帮忙,师父也不会同意山上住这么多无谓的人。就连平常缺心肝的言修阳看到这一张张哭泣的小脸,都受不了的开口说:“我们走吧!” “等等!”之所以一直没有走,就是因为她想看一下最后拍卖的那个男孩子,他和台上的那些孩子都不一样。从头至尾,他只是冷漠的注视着一切,不哭闹,不关心,脸像死人一样,毫无表情。 终于,到了他,他死水微澜的模样,谁会看得上呢!请这样的一个人回家做长工,不如说是请他回家当大爷。 奴隶主见底价一两银子也没人愿意出价,‘啪啪啪……’鞭子就这么往他身上抽,嘴里叫嚣的骂道:“我怎么捡了你这个赔钱货回来?” 奴隶主张哥可以说是像牙婆一样,但是这个小男孩和别人不一样,他是被捡回来的,捡他的时候虽然发现他身上沾了不少血渍,但他那一身锦衣玉服,很自然的让人联想到了被山贼抢劫。更何况昏睡中的他,那嫩嫩的小脸蛋十分讨喜,哪知道他睁开了眼睛时会是这副德性。带着他已经出来拍卖过三次了,一次都没成功卖出去过,还得花钱养着他,越想他就觉得越不值得,手中的鞭子也就抽得更起劲。 小男孩一双空洞的大眼无意识的向他们这边看了过来,仅仅是几秒钟的对视时间,但是这一刻,却这么莫明的刻在了凌绮儿的心图上。 本该天真无忧的一个年纪,为何会有这样一双眸子? 凌绮儿不懂,那鞭子一鞭一鞭的抽下来,明明是那么的痛,他怎么可以连吭一声都没有,至少没有悲鸣的倒抽两口气。 “别看了,太血腥了。”阳修言拖着凌绮儿要走,但她的脚像是生了根似的,寸步不移,挣脱掉阳修言的手,她仰起稚嫩的脸蛋问他,“大师兄,你说你会买东西给我,是吗?” 阳修言挑挑眉,大致能猜出她的想法,不赞同的说:“你想干嘛?” “我要他!”小小的凌绮儿站在人群后面并不起眼,可是她这一声回答却格外响亮,原本看热闹的人都回过了头,看到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也没人把她的话当真,又转头继续看热闹。 凌昊焱拦下她高举的那只手殿,沉下脸训斥道:“别瞎胡闹,你再这样,下次不带你下山了。” “哥哥,你不是说我想买什么都可以吗?你是要说话不算数,是想骗我吗?”凌绮儿稚嫩的小脸带着坚定的神情。 并不是她非要趟这趟浑水,而是这个小男孩太过特别,他和一般人不一样,这样的人大多意志特别坚强,而且会是一个非常忠心的人,换句话说,他会是一个可造的人才。 而他那双死寂一般的眼睛引起了她的好奇,她想知道为什么,也想知道这世间还有没有什么可以引起他的共呜。 他……活得太孤单了,看着他的双眼就会觉得好悲伤,会感觉这个世界的无趣。 “我……”凌昊焱为难的说:“但我也没答应要买一个人给你呀!” “好哥哥,你就买下他吧!你想呀!我是将军的女子,说不定将来还要进宫呢!我收了这么一个小厮,从小就训练他,让他练成一身武艺,将来可以保护我呀!”凌绮儿整个人都倚在凌昊焱的身上,不停的哀求着。 凌昊焱想了一会儿,还是犹豫的摇头说:“这不行,你现在不正在习武吗?再说了,将来也不一定会进宫,更何况哥哥也可以保护你呀!” 凌绮儿苦着一张小脸叫道:“那不一样!”她当然不愿意进宫,宫中这么黑暗,这只是一种说词而已,但就是说服不了哥哥。 凌昊焱想了想坚定的摇着头说:“不行不行,看他那个样子就觉得会是一个麻烦。师父不会喜欢的。” 凌绮儿脸一沉,面上如覆盖了一层冰霜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不哼声,也不离去。 妹妹这样,做哥哥的凌昊焱只有投降的份,所有拒绝的话都成了一句无奈的问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凌绮儿抬起一双冰冷的眸子,毫无转圜的余地说道:“今天我就把话在这里撂下,你要么买下他,要么就自己回山上去!” “你……”凌昊焱急得没办法,又不能打骂自家小妹,求助的看向大师兄,“你说怎么办?师父肯定不会同意我们带人上山的。”他们比小绮儿上山久,知道师父性子虽然顽皮,但却不喜欢麻烦事缠上身,而且他在其他人眼中也不是很好相处的一个人,入了师父眼的人,怎么办都好说。可若不是师父看顺眼的人,多说一句话他都会嫌烦,更何况是说共处一室。 阳修言虽然不赞同凌绮儿的作法,但却比凌昊焱冷静一些,他沉着气问她,“你为什么一定要买他?之前那个小女孩你不是也想救吗?最后不是也没出手吗?” 凌绮儿用一张冰冷的脸对他说:“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师兄弟俩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向台上望去。 凌绮儿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她总不能说是因为他那双漂亮的大眼吧? 她只好倔强的抿着嘴,看着台上那个被抽得浑身是血的小男孩,心微微的抽痛,嘴里发出小小的悲鸣声。 他不哭,她为他哭…… “你可以摆平师父吧?”阳修言突然开口。 凌绮儿诧异,但马上便懂了他的意思,重重的点头,告诉他,她可以的。 阳修言冲进人群,跃上台,一掌推开了奴隶主,抽出十两银子抵在他的面前说:“他,我买了。” 凌绮儿跟着凌昊焱一起上了台,不怕脏的蹲在小男孩的身边,扶着他的肩问:“还能站起来吗?” 小男孩闷声不吭,凌绮儿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收了钱卖出所有奴隶的奴隶主,春风满面的在一边应话,“他没有名字,我都叫他奴儿,也没见他说过话,可能是一个哑儿。” 他可能是哑儿的事,奴隶主之前没有提过,可是如今钱已经到手,货物两清,那自然是百无禁忌,什么都可以说了。 凌绮儿看着奴儿,这样的他应该不是哑儿,只是因为某些事而不愿意再开口。 这样的人很难交流,也很难走进他的心。 凌绮儿摊开小小的手掌,放在他的面前,一张稚嫩的小脸带着甜甜的笑意,她亲热的叫道:“小哥哥,和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奴儿空洞的眸子闪了一下,细心的凌绮儿发现他对家这个词特别的敏感,继续游说道:“是呀!我们一起回家,我们家很大噢,告诉你,有一个怪怪的老头子整天就想着欺负我,等回家后,你要保护我。家里还有一个可以让你随便欺负的师弟,还有他们俩。”凌绮儿回身指了一下站在她身后的阳修言和哥哥,转头又笑眯眯的说:“再有就是我和你。” “嗯,我告诉你噢。我是师姐,所以到时候你要做好被我欺负的准备。” 凌绮儿叨叨絮絮的说了一大堆后,抱怨的说:“小哥哥,我们回家吧!这样蹲着,我脚好痛噢……” 半跪在地上的奴儿看了看她,犹豫的伸出那只颤抖的手,凌绮儿虽然是笑眯眯的,却是非常急切的握紧了他,俩人互相撑着站了起来。 凌绮儿稚嫩的童音兴奋高喊:“我们回家咯。” 在经过无良的奴隶主时,凌绮儿脚步顿了一下,一反刚才可爱的模样,冰冷的对奴隶主说道:“他不是没有名字的奴儿,他叫凌非离。” 第一卷 009 绝世好娃 非离,非离。 奴儿身子猛的一颤,大眼颤动的望着凌绮儿,激动复杂,却不知道该怎样来表示。 凌绮儿故意做出一副懵懂的模样,假意的说:“你不喜欢吗?可是怎么办?我好喜欢这个名字呢!我好像忘记告诉你,我叫凌绮儿了,凌就是代表我噢。非离就是不离,就是说我们永远不分离,怎么办?你不喜欢呀?” 凌绮儿不停的碎碎念着,还说着是不是要换一个名字呢,换什么名字好呢!故意忽略奴儿眼底的挣扎,就是想逼他开口说话。 在她嘴皮子快磨干,黔驴技穷打算放弃另图他法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了一声:“喜欢。” 小小声,听得不是很真切,但却真的开了口。 凌绮儿嘴角偷笑,但却没表现得过份夸张,满心激动压了下来,云淡风清的开口问他,“对了,你还没说你几岁了呢?” 奴儿嘴角抿了一下,好像有点不情愿似的,他回了一句八岁。 这年龄比她猜得要大了一二岁,她以为奴儿是和项笛一样大,没想到却是和哥哥一般大小,可能是这段时间跟着奴隶主,日子不好过,所以才会如此单薄,显得特别的弱小吧! 回家的路上,凌绮儿和奴儿手拉着手走在前面,不停的说说笑笑,不过多数情况下奴儿是不愿意开口说话的,可是在凌绮儿的诱导下,他不得不开口。 奴儿的声音因为长久没有说话,变得有些小小的沙哑,幸好绮儿及时出现,补救得及时。 回到山上,师父理所当然的发了一顿大脾气,小小的奴儿跟在凌绮儿身边,倔强得不肯开口说话,更别提说两句好听的话,哄得夷仙真人开心收了他。 “小绮儿,你说,是不是都是因为你?” 凌绮儿无奈的承受着这道怒火,他们不止多带了一个人上山,而且该买的东西一样没买,换言之就是他们下山了一天,就买了一个奴儿回家,这事搁谁身上谁不生气。不过幸好师父没有刻意去观注奴儿,反而纠缠在他们没有采购的事情上。 凌绮儿本就不怕夷仙真人,坦率的说:“你想怎么样就直说,今天吃的菜又不是没有,明天我和大师兄再下山买就是了,你吼个什么劲呀?” 听到凌绮儿不敬的话,夷仙真人青筋突起,暴走之际,凌绮儿话峰一转,“不过今天的事,我承认确实是我的问题,而哥哥和大师兄也是被我拖下水的,只是这错误也不是太重,你就饶了我们吧!最多这样,我今天不止做一些你们从来没有吃过的美味给你们品尝,还做一件你从来没见过的玩具送你,怎么样?” 夷仙真人不屑的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什么玩具。”至于品尝美食,倒是不错的主意。 凌绮儿挑眉,“你可想清楚,我做的这个东西,可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噢,虽是玩具,可却是益智游戏,能开发智力的。” 夷仙真人吹胡子瞪眼睛的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现在是拐着弯骂我智商不高是吗?”他嘴里虽然倔强着,可是思想却被凌绮儿刚刚所说的‘独一无二’吸引着。 凌绮儿不辩解,师父若要这么曲解她的意思,她也是非常无奈的。 “哼,你就尽管去做,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见凌绮儿不答腔,夷仙真人只能自己为自己找台阶下。 凌绮儿不服气的小声嘀咕,“还别怪我看扁你,我把那东西送你,教你玩,你肯定都学不会。” 夷仙真人什么本事,这点小嘀咕声,哪会听不见。 他虎目圆睁的对凌绮儿吼道:“别当我听不见。” 凌绮儿这次嘴一撇,是真的沉默了。 夷仙真人眼睛溜溜一转,像是不经意,却在来回几次之下,把奴儿看了个透露,心里头对这人的感觉是不错的,这孩子是一个苗子,比他之前收的四个徒弟都有天赋。 夷仙真人到了他这个年纪,最大的心愿就是找一个绝世好苗子,然后把一身的本领都传授于他,如今,他看着这个凌绮儿新带来的小男孩就不错。 晚上大家都尝过了凌绮儿所谓的新品,夷仙真人不得不说,当初幸好收了这么一个女娃,否则如今哪有这种口福。 凌绮儿把奴儿安排在她和哥哥隔壁的房间,见师父也没有反对,显然是同意收下他的,晚上她和凌昊焱俩人躺在床上,她说:“其实师父也很容易说话,而且也没反对奴儿上山。” 今天上山的时候,虽然和师父大吵大叫,但是所有事情的起发点,都是因为他们没有采购必须物上山,从头到尾师父连问都没有问奴儿是谁,只是高深莫测的打量了他几眼。 凌昊焱宠腻的说:“你呀!今天都快被你吓死了,师父不是好说话,而是因为他喜欢奴儿。” “噢?怎么说?” “可能是师父觉得他是一个好苗子吧!” “这样呀?那师父不就会有想法收他做徒弟?” “应该会。” 凌昊焱跟了师父也有五个多年头了,三岁没到就跟着他上山,他是亲眼目睹了他怎么收项笛的,项笛为人虽然单纯,却是他们三师兄弟中领悟最快的一个。 想当初项家人原本是不同意项笛出来习武的,毕竟他是长子嫡孙,而且家中经商,诺大的家产需要他去继承,学习经商的时间都少了,哪有时间习武。 项家不同意,师父就住到项家去,把人家家里搅了一个天翻地覆,让他们了解有武功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更让他们懂得了去追求更多的财产,还不如先守住现有的财产。 凌绮儿听完凌昊焱简单的说了一遍收项笛的过程后,她眯着眼沉思,凌昊焱在她耳边问道:“你在想什么,怎么模样这么恐怕?” 凌绮儿眼皮一拉,她哪有想什么坏事情,她只不过在想怎么整师父,怎么让他不如意而已,不过这就不需要告诉哥哥了,免得带坏了他。 凌绮儿侧过脸撅起翘翘的红唇,含糊不清的说:“哥哥晚安。” 她这索吻的模样,让凌昊焱脸红红的凑上去亲了一下又急急的退开。 凌绮儿吧唧了一下嘴唇,突然想到这事就直问:“哥哥以后不会这样亲别人吧?” 这个问题还真难倒了凌昊焱,他将来是一定会娶妻的,到时肯定也会有亲密的行为,见凌昊焱竟然犹豫,凌绮儿当场不依的闹了起来,并要求凌昊焱以后不许亲别的女人。 凌昊焱小声的嘀咕,“那我将来的娘子呢?” 凌绮儿震惊得大叫,“你还打算娶娘子,你娶了娘子我可怎么办?你要娶就娶我。” “可你是我妹妹呀!” “我可不管。” 小小的凌绮儿任性的说着,整晚,俩兄弟为了你娶我嫁的问题吵了一通宵,直到破晓时分也没分出个高下。因为这一次凌昊焱头脑非常清楚的告诉凌绮儿,亲兄妹是不能通婚的,而凌绮儿又不好说出她是亡国公主的身份,并非亲生,所以俩人牺牲了睡眠,争些没营养的问题。 第一卷 010 奴儿心愿 没有因为昨夜睡得少,今天就可以不用晨练,凌绮儿感觉自己连眼睛都没来得急闭紧,就被迫早起习武。 而经过昨夜通宵斗争后,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凌昊焱脑袋搭错筋了的时候,他也是非常固执的,固执得连她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什么用处。 这也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攻人不行就直接攻心,最多以后秒杀所有出现在他范围五米内的女性。 而她从小到大,整天不停的在哥哥面前晃动,又有事没事勾引他一下,难保他不春心大动,指不定到最后,不用她扑向哥哥,哥哥也会直接扑倒她。 凌绮儿推开房门就看见奴儿站在门口等她,见他满脸风霜的模样,她诧异的道:“别说你整夜没睡觉站在这儿?” 奴儿眼神一晃,没有开口,凌绮儿想,他可能是起得比较早。 “还没吃饭吧!走,姐带你做好吃的去。” 凌绮儿这纯属占便宜,现今的年龄,明明是她比奴儿小。 厨房内,凌绮儿忙得热火朝天,奴儿双手插袋站在她身后,一副捍卫的模样,凌绮儿有些无奈,这是夷仙山耶!谁敢上来欺负她。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帮手,最好能直接代替她接下做饭的活,毕竟她再能干也只是一个五岁的娃,每天搭在凳子上炒菜做饭是多辛苦的一件事,能想象吗? 凌绮儿锅铲一放,“会炒菜吗?” 奴儿坚定得连眸子都没有晃动一下。 “会吗?” 他轻幅度的摇了摇头。 “好,从今天起我就教你炒菜做饭,本来以前这事都是归我做,以后你帮我做,好吗?” 奴儿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开口,“好。” 凌绮儿眉头一挑,心底怪高兴的,问他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他不愿意开口说话,可是若要他帮她做事,他马上就满口答应,这种感觉,还真是大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凌绮儿一边做早餐,嘴里一边说着要领,奴儿一双大眼睁得大大,努力的看着,用心的记着,凌绮儿做好早餐后,便要奴儿端着一起出去。 而其他人早就已经坐好只等着开饭,见他们一副大爷的模样,凌绮儿犹感不公平,不过想到以后有奴儿的帮忙,她也可以做大姐,她就想偷笑。 吃完早餐后,师父重重咳了一声,本来大家起身准备闪人的,见师父有话要说,又乖巧的坐下。 “奴儿是吧?” 见老头子开口,凌绮儿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赶紧偏头对奴儿教训,“我告诉你噢,以后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叫你奴儿,这是我们爱的昵称,不是贬意话,而别人这样叫你,你直接漠视就可以了,你记住,你现在的名字叫凌非离。” 奴儿见凌绮儿严肃的小脸,也跟着慎重其事的点了一下头。 “你这丫头。”师父啐了一口又接着说:“非离是吧?” “奴儿我跟你说,你是属于我的,你知道吗?所以别人叫你做什么事,你都可以不听,也直接无视就可以了,你只听我一个人的话就够了。” 奴儿再次点头,师父老人家沉不住气的吼道:“凌绮儿,你这个臭丫头是存心和我过不去是吗?”他一手指着凌绮儿气愤的说:“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把你说的那个玩具做出来。” 凌绮儿两手一摆,耸耸肩无所谓的说:“好呀!”只是出门前不忘对奴儿交待,“你现在就去厨房,琢磨下我刚才教你做的菜。”想支开她,单独给奴儿洗脑?没门。 奴儿没有犹豫的起身跟着她出门,身后是师父震怒的声音,他质问着留下来承担怒火的三人,“你们说,那个死丫头是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 大师兄聪明的马上开口,“啊,我现在就下山去采购,否则晚上就会没菜吃的。” 二师兄紧接其后的说:“大师兄,我陪你去,这次要买的东西比较多。” 只有小师弟傻呼呼的坐在那儿,苦着一张皱巴巴的小脸听训。 凌绮儿捂嘴偷笑,怀着愉悦的心情离开。 和她斗,哼!这老头还差远了呢!虽然他看起来老她一截,可她却是两世为人,不能小窥。 凌绮儿不放心的再次对奴儿交待,“不管师父找你说了什么,你都必须来向我报告,请示过我后,我说可以你才能答应,知道吗?” 得到奴儿的保证后,凌绮儿才放开奴儿,让他自己去厨房。 其实从始至终凌绮儿都是想让奴儿习武,不论是为了奴儿自己,还是为了她,这武都是必须学习。 只是现在师父这么渴望有奴儿这一个徒弟,自然要先调调他的口味,等她玩够了,她自然会同意。谁叫他之前威胁她来着,说什么以后不天天做饭就不准她下山,这就是报应。 午饭之前,凌绮儿自然要回到厨房去做饭,奴儿以前根本没煮饭的经验,她也不放心今天就让她接手,毕竟烧了厨房,他们都会很麻烦的。 厨房里,奴儿一副沉思的模样,连她进来了都没有发现。 凌绮儿何等聪慧,她一副了解的模样问,“是不是师父来找过你了?” 奴儿平静的双眸不安分的闪动着,他点了点头,双眸期待的看着凌绮儿。 “你很想习武,是吗?” “是。” “为什么?” 奴儿紧抿着双唇,坚定的眼神渐渐变得迷茫,变得痛苦,最后化为一摊死水。 凌绮儿其实能想象到,这一定是跟他为什么会成为奴隶有关系,她也不是一定要去揭奴儿的旧伤疤,只是想他多说一些话,毕竟奴儿肯把他的故事全部说出来,也就代表他走出了第一步,只是如今,凌绮儿觉得自己动作可能太快了,奴儿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奴儿。 凌绮儿不舍的撑着他的双肩摇晃着他,“你别这样,我不是不让你学,真的,我只是看师父这么想收你做徒弟,故意为难他而已。” 奴儿身形晃了晃,敛下眼眸,什么也没有说。 凌绮儿收回手说:“我会让你习武的,你放心。”之后直到凌绮儿转身往外走,奴儿还是维持着低头看脚尖的模样,直到确定凌绮儿离开厨房,他才抬头去看她的背影,冷静的双眸,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连饭都没有去做,凌绮儿就决定先去找师父把这件事落实,奴儿太迫切的想强大自己,而她不应该为了一时好玩,就这么忽略他的心情。对奴儿而言,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所以他不想错过,只是迫于必须听她的命令,所以之前师父提起,他才没有答应。 凌绮儿去找夷仙真人的时候,夷仙真人也在遍山的找她。 夷仙真人懊恼的想着之前不该要她去做什么玩具,让她有了借口早上不用练功,现在寻个人连人影都找不到。俩人好不容易才碰面,夷仙真人急性子的说:“我正到处找着你呢!” 凌绮儿收敛了之前因为找不到师父而露出的着急表情,平静的开口问:“师父有事吗?”在很大一方面,师父和她是有些相似的,至少看到对方越是想做成这件事,就越喜欢从中搅和一下,其实没有任何恶意,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你到底给非离那孩子灌了什么迷汤让他这么听你的。” 凌绮儿耸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你们这些徒弟的天份都高,以前碰到项笛,以为不可能有人的领悟力比他更高,但是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今天摸了一下非离的骨架,真是天生的练武奇才,再加上他自己的意志,将来定能成就大气。”师父顺了口气接着说:“你也知道那孩子这模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接受不了的事情,之前我打探了一下,他虽然没有开口,但我提起家人,灭口之类的话时,他明显是非常激动的。” 凌绮儿咬了一下嘴唇,也不再坚持。直白的说:“师父是不是想收他做徒弟?” 师父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期盼的看着凌绮儿。 凌绮儿说:“也不是不可,但师父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你说。” “那就是你不能以师父的身份命令他做事,他将来还是只听我一个人的话,这事不得有变。” 师父犹豫着。凌绮儿说:“不过,反正我是你徒弟,你将来若真要他帮你做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如果情况允许,我自然会同意。” 夷仙真人一咬牙就应承了下来,为了收这个好徒弟。 凌绮儿虽然在这过程中没有耍到师父,但师父答应了这个条件,她还是感觉到非常得意的,想到师父的话,她问:“为什么你会认为他是全家被杀?” 夷仙真人鄙视的看了一眼凌绮儿,倚老卖老的说:“你师父是什么人,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发生了什么事,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看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若不是发生了重大变故,全家死光了还有可能是什么?” 这话凌绮儿很赞成,只是她还是不能接受师父那嚣张的模样,不屑的一哼,“我做饭去。” 收徒弟的事很快便落实了下来,毕竟着急的人不止凌绮儿和奴儿,还有师父他本人,所以当天下午也就举行了一个小小的拜师礼,就是奴儿倒了一杯茶给夷真仙人喝。 这时,凌绮儿发现原来认师根本不用下跪,在夷仙真人这里根本没这么多废规矩,原来当初是刻意针对她,凌绮儿郁闷着,但看到奴儿眼底泛起了点点希望,这小小的郁闷很快便被冲散了。 这次师父收徒弟,最不高兴的人就数项笛,以前收凌绮儿,他从师兄变成师弟,那没有办法,谁叫他技不如人,可是这次收奴儿,师父都没有问过他们的意见,直接把奴儿提成为老三,所以项笛仍然是最小的师弟。 项笛吵吵闹闹的时候,奴儿只是平静的看着凌绮儿,见凌绮儿点了一下头,他才对师父点头,同意当这个三师兄,毕竟在凌绮儿眼中,奴儿始终是她的奴儿,会听她的话,所以不在乎这虚名。而项笛向来都是被大家欺负忽视的对象,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