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那一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刚刚进入10月,漫山遍野的树叶就落了个精光。山林里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溶溶泄泄装了一屋子。 李疙瘩躺在炕上,看着窗棂外的月亮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新娘子叫张蜜香,现在躺在火炕那头。 两个人,两床被。中间还隔着好大一块地方。 按说,新婚的初夜,小两口应该往一块凑合才对,可是疙瘩明显有点不愿意挨着这个嫩的出水的女娃儿。 至于原因,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了。 这个村叫旮旯村,村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是将要出嫁的姑娘,必须要经过调教。 这个习俗,称作“过七”。 旮旯村是一个隐蔽在大山里的荒僻小山村,跟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绝。很多人十五六岁就成亲了。这个习俗虽然荒谬,但在旮旯村的人们看来却是理所应当,若是谁家的姑娘没有“过七”就出嫁了,那可是要遭到全村人耻笑的。 一般,都是姐夫来给小姨子过七。有姐夫的找自家姐夫,没有姐夫的邻居家借来的姐夫也行。 蜜香在出嫁前一个月就被她姐夫调教过了,疙瘩心里明镜似的。所以心里跟吃了个苍蝇一样难受。 夜深了,外面的星星一闪一闪,李疙瘩听着蜜香的呼吸,知道她也没睡。 不过也是,女人第一次跟一个陌生男人睡一条土炕,这种环境下能睡着才是怪事。 她的呼吸很不均匀,高低起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蜜香长得很好看,是美女,是疙瘩他爹茂源老汉花了20块钱给张罗的媳妇。 李家当年是富豪,家里啥也不缺,就是缺人,五代单传。茂源老汉做梦都盼着有个孙子。 蜜香有点把持不住了,悉悉索索一阵之后,疙瘩感到一只小手在拽他的衣服。他不舒服的扭开了一点。 因为是新婚的第一夜,两人都有点害羞,就都没脱衣服。 “喂,你……睡了没?”蜜香小声问李疙瘩。 “睡了。”疙瘩瓮声瓮气地说道。 这话逗得蜜香噗嗤一乐:“睡了你还能答话?” “我说的是梦话。”李疙瘩依然表现的很平静,可其实内心已经在蜜香的娇嫩声音下起了波澜。 蜜香不但没不好意思,反而凑得更近了,身上女人独特的香气钻进了疙瘩的鼻孔里。 “疙瘩,你知道新婚之夜意味着啥吗?” “啥?”男人强忍住没让声音走调。 蜜香羞答答说:“就是……男人跟女人……睡觉。” “咱俩不正在睡觉吗?” “俺说的那个睡觉,不是这样睡。” “那是怎样睡?” “就是男人跟女人……” “为啥要睡哩?” “俺娘说了,新婚夜……不脱衣服不好哩。” 第2章 李疙瘩就咕嘟一声:“规矩真多。”然后丝丝拉拉开始脱衣服,转眼的时间,衣服剥光了。 蜜香的身子躲了在被窝里,也开始悉悉索索。 衣服脱掉,隔着被子,女人的体香就弥漫而来,冲进鼻孔,激发着他欲望的神经,害的李疙瘩恨不得变成猫头鹰,将眼睛探进被子里瞅瞅。 他的心开始狂跳起来,呼吸急促,一股鲜血汹涌彭拜,击撞着胸口,心脏砰砰乱跳,仿佛要冲出胸膛, 李疙瘩没有经历过女人,为了保险起见,结婚前,他爹茂源老汉还专门在村里找了个有经验的女人对儿子进行了调教。 可惜儿子不喜欢那女人,那女人长得有点丑,满脸的麻子,李疙瘩跟她尿不到一个壶里,结果那女人也没有调教成。 李疙瘩躺下,初次的接触,他感到女人的皮肤很柔软,也很嫩滑。 那种温宿绵软的感觉,让他跟她接触的地方火烧火燎地痛。他往旁边挪了挪。 没想到他越是往旁边挪,蜜香越是往他这边凑,很快,李疙瘩就被挤到了炕沿边上。如果女人再用一份力,就一肩膀把他抗下去了。 李疙瘩问:“蜜香,你咋了?” 女人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红着脸。 他翻身抱住了女人,溜进了她的被窝。 新婚的初夜,两个人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两颗心就像案头上的两盏油灯那样摇摆不定。 禽兽都会干的事儿,是不用人教的,这种本能是与生俱来的, 李疙瘩按照几天前邻居嫂子传授的办法,跟女人融合在一起,他们在土炕上翻滚,从左边滚到右边,又从右边滚到左边。 李疙瘩娘已经在外面偷听好久了,蜜香在里面扯嗓子一喊,把疙瘩娘吓了一哆嗦,差点惊得冲一裤子老尿, 但是她立刻兴奋起来,因为她知道儿子跟儿媳妇那事儿成了。 疙瘩娘屁颠屁颠笑眯眯返回了北屋,心里美的不行,想不到儿子比家里的那个老不死还勇猛。 真是老子英雄儿好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俺家疙瘩也是个打洞的好手啊。 疙瘩娘溜进了被窝,茂源老汉还没有睡觉,趴在炕头上抽烟。 他把烟锅子在炕头磕了磕,吹干净里面的烟屎,卷起来别在裤腰里,问:“儿媳妇叫唤啥哩?是杀猪哩,还是宰羊哩?“ 李疙瘩娘笑眯眯说:“儿子跟儿媳妇那事儿成了,准备抱孙子吧。” 第3章 完事以后蜜香哭了,抽泣一声说:“娘骗了俺,这事一点也不逮。” 李疙瘩问媳妇:“疼吗?” 蜜香说:“嗯。” 李疙瘩问:“快乐吗? 蜜香说:“乐是乐,就是太快了。” 李疙瘩说:“那……算了。” 蜜香赶紧抱住了男人的胳膊,说:“别……” 女人上去用眼神勾搭他,示意李疙瘩再来一次。于是男人诡秘一笑,就抱住女人温热的身体,两个人又鼓捣起来。 这一夜两口子没有睡觉,一直鼓捣到鸡叫二遍天明时分才作罢。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了。 李疙瘩心里非常的纳闷,按说蜜香经过了姐夫的调教,她不该是处女了,新婚之夜也不该那么难受。他就问:“蜜香,过七的时候,咱姐夫是怎么调教你的?他没教你怎么伺候男人?。” 蜜香脸一红说:“俺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这一次跟那一次不一样。 李疙瘩问:“哪儿不一样?” 蜜香说:“俺今天感觉这里面很舒服,而那天只有疼痛……。” “可能是你姐夫太粗暴了吧?” 蜜香摸着脸蛋仔细想了想,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拉住李疙瘩说:“疙瘩,俺懂了,他呀,那天根本没找准地方…………。” 蜜香说完竟然哈哈笑了起来,李疙瘩也笑了。 两个人没想到新房外面的窗子下早有人在听房……听完了小两口的这番对话,窗下一帮没结婚的小青年也哈哈大笑起来…… 就这样,蜜香成为了李疙瘩明媒正娶的媳妇。 蜜香嫁给李疙瘩的那一年还不满十八岁。 那时候,大革命才刚刚开始,破四旧正搞得如火如荼。 那时候,天比现在要蓝,水比现在要绿,鸡鸭是没有禽流感的,猪肉是可以放心吃的。照像是要穿衣服的,欠债是要还钱的,丈母娘嫁闺女是不图你房子的,孩子的爸爸……至少他妈妈是不会搞错的。 那时候,苍老师的妈妈还是闺女,大街上还不流行嘴对嘴接吻,男人跟女人恋爱一般都会钻高粱地。 那时候,男人跟女人拉拉手都会脸红,擦屁股还不流行用卫生纸,村民们拉完屎一般都是用土坷垃蹭蹭屁股就算完事。 那时候,人们还不知道浮云,喝奶粉还不会毒死人,富二代还不会开车撞人,凤姐还不是个传说,小三只是隔壁我们邻居家大爷的小儿子。 那时候,旮旯村还只是一个封闭荒僻的小山村,大家非常的穷。本书的主人公李天翼还没有出生,他正在他娘蜜香的肚子里游泳呢。 李疙瘩跟蜜香成亲的第一夜,并没有在老婆的肚子里播下种子,因为那时候蜜香刚刚过去经期还不到三天。 天亮以后,两个人穿起衣服,经过一夜的缠绵,他们已经从昨天的羞涩和猜忌完全变成亲密的战友了。 李疙瘩出去打水洗脸,蜜香在屋子里叠被窝。 被窝刚刚叠了一半,婆婆一头闯了进来,满脸的笑意:“呀,起来了?” 蜜香脸一红,手脚没地方放,羞涩地喊了一声:“娘…………” 疙瘩娘就说:“我来叠,我来叠,新媳妇不能太劳累。” 蜜香一笑说:“娘,叠个被窝又不会累着人?” 疙瘩娘说:“你俩都忙活一夜了,累坏了,这点活我来干。” 第4章 李疙瘩娘为儿子叠被窝是别有用意,她想看看儿子跟媳妇第一次有没有见红。 见红了就是大吉大利,不见红也没什么,反正村里很多女人新婚第一夜都不见红,大多数女人出嫁的那天,已经被姐夫过七的时候破了身 疙瘩娘把被子抖了一下,这一抖不要紧,惊得差点笑掉大牙。她在儿媳妇的被窝里发现了几滴桃花一样的血滴。 老太太就明白了,蜜香的笨姐夫在过七的时候搞错了地方,没有把小姨子给破身。 疙瘩娘就很高兴,屁颠屁颠地把蜜香跟李疙瘩的被子搭在了院子里晾晒。还故意把被子上的血滴冲着大门口,让来来往往的人们看。 好像是在向街坊邻居炫耀,俺儿媳妇是个闺女。 蜜香的脸更红了,羞得一天没有抬起头。 但是这种好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 那时候不像现在,各个把媳妇当宝贝,两口子还要过蜜月。 那时候庄家人非常的忙,成亲不到十天新媳妇就不再受宠了,必须跟着男人下地干活。 蜜香就跟在公公茂源老汉和男人李疙瘩的屁股后头下地。 58年大跃进的时候,旮旯村成立人民公社,村民的地都被收了回去,归生产队所有。每家每户只剩下了自留地。 李疙瘩家的自留地就在养命沟,距离村子不远,走出家门,再趟过一条宽宽的小河就到了。 ,所谓的养命沟就是两座山之间的一条大山沟,沟中间是一块块梯田,当地人称为八卦田,梯田的两边是很难攀爬的山坡。 养命沟是名副其实的养命沟,千百年来养育了旮旯村上百代的人,, 六零年的时候,全国闹饥荒,粮食大幅度减产,方圆的村子里饿死了不少人,但是养命沟的人却艰难的存活了下来。 因为山坡坡上长着一种草,人们叫它芨芨草,没有雨水照样生长,四五月的时候开始结子,采摘回家,拌上糟糠和树皮,味道十分甘爽。 也可以用镰刀割下来晾干,放进麻袋里当做存粮,冬季的时候拿出来用开水一烫,用它来包饺子蒸包子,比韭菜和大葱的味道还要好。 芨芨草只有养命沟能生长,别的地方没有,所以闹饥荒的时候救活了不少的人。 山非常的陡峭,很不容易攀爬。连绵不绝方圆五百多里,就像一个天然的屏障, 山里人出行要绕很远的路,所以养命沟的人几乎很少出去。 大冬天的也没啥活儿,就是给小麦除草施肥。 必须要赶在上大冻的前头把自留地锄出来,浇上肥料。这样既保住了墒土不被蒸发,小麦还耐冻抗寒。 茂源老汉在前头用锄头挖沟,李疙瘩挑着担子往地里倒粪,蜜香在后面埋土。 那时候还不流行化肥,就是一般的人粪尿当做肥料。虽然这活儿又脏又累,可蜜香一点也嫌,她也是庄户人家出来的小家碧玉,非常的能干,锄起地来有模有样。 两口子一边干,一边用眼神相互勾搭。 看着媳妇俊美的身材,纤细的腰肢,李疙瘩忽然就有了冲动,如果不是爹老子在场,他真想抱住老婆狠狠亲一口。 放下粪桶,李疙瘩扑向了蜜香,抓下脖子上的手巾给媳妇擦汗,一边擦一边问:“蜜香,累不?” 蜜香摇摇头,说:“不累,疙瘩哥,看你这一头的汗。” 为了掩饰羞涩,蜜香也摘下手巾为男人擦汗。 李疙瘩将嘴巴凑到了媳妇的耳朵边,小声说:“要不……咱亲一口?偷偷的。” 蜜香就抬手打了他一拳,嗔怒到:“去你的,爹看着呢,到了晚上……随你。” 两个人关系好的啊,就跟狗皮膏药遇到强力胶那样,粘一块电锯都锯不开。他爹李茂源老脸一红,就把脸扭向一边,装作没看见。 第5章 正在亲热呢,那边过来一个人,是个年轻小伙子,冲着李疙瘩跟蜜香喊了一声:“呀,亲着呢?” 李疙瘩抬头一看认识,是他的邻居金三胖。 金三胖是大队支书金老九的儿子。金老九很不好惹,他家的成分好,是又红又专的贫农。 六十年代那会儿,对成分要求很严,讲究越穷越光荣,谁家成分好,说话的嗓门就高,走路也挺着胸脯,谁家成分赖,说话就低声下气,出门头都不敢抬。 李茂源的祖上是地主大资本家。在村里根本抬不起头来。所以李疙瘩一家非常害怕金三胖一家。 金三胖比李疙瘩小,是个小胖子,今年十八岁,管李疙瘩叫哥,看到李疙瘩跟媳妇亲热,金三胖就把持不住了。 李疙瘩问:“狗日的三胖你干啥?” 金三胖说:“我来看看你俩是咋亲热的?别看我,你俩接着亲。” 李疙瘩跟蜜香就不亲了,被人看着怪害羞的,还亲个茄子? 金三胖就有点失望,说:“你们亲啊?咋不亲了?那个……嫂子,俺疙瘩哥那个地方行吗?家伙还管用吧?晚上冷不冷?要不我晚上钻被窝陪你?” 金三胖没有恶意,就是开玩笑,俗话说婶子嫂,正该聊,就是侄子在婶子跟前,小叔子在嫂子跟前可以胡说八道,打情骂俏。像咱俩好啊,一起钻被窝啊、这些话可以随便说。因为显得亲热,太拘泥的话,就显得关系疏远了。 李疙瘩知道金三胖没安好心,就说:“滚滚滚,想看的话,回家抱着你老婆亲去。” 金三胖嘿嘿一笑,眼睛跟长了钩子一样,把蜜香的全身勾得又痒又痛。开始上下打量蜜香。 好山好水出好女,养出的姑娘也跟鲜花一样,个顶个水灵灵的,好像是细萝筛出的白面。李疙瘩的媳妇蜜香,就是**山的美女之一。 姑娘一头的黑发,脑后是两根又粗又长的大辫子,一直垂到屁股后面,小脸蛋跟剥了皮的鸡蛋那样嫩滑,小腰像只黄蜂,用手一掐她就两截了。 特别是一双大腿,又细又长,夏天的时候,金三胖见过蜜香穿短裤的样子,那大腿又白又细,跟玉笋一样,让人一看就会产生幻想。 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嫁给了李疙瘩这样的鸟人?真是一朵鲜花啊,插在了牛粪上。 李疙瘩越看越喜欢,禁不住就流下了激动的……哈喇子。 三胖子盯着他老婆的大腿看,李疙瘩心里就很不乐意,说:“三胖子你有事没事?有事说事,没事滚蛋!我还干活呢?” 金三胖抬手擦了擦嘴。嬉皮笑脸说:“疙瘩哥,我还真找你有事?” ‘“啥事?” 金三胖说:“我跟俺媳妇年底要成亲,想请你去过七哩。” 提到过七,李疙瘩就浑身打了个冷战。 所谓的过七,就是姑娘出嫁前都要找姐夫调教一下,就是教她们怎么伺候男人。 一共需要七天的时间,在这七天里,娘家人都要好酒好菜的招待,并且耐心教导,孜孜不倦。 把门一关,对里面的事情不闻不问,等七天一过任务就算完成了,姑娘就可以心安理得出嫁了。 过七是传统,过七是风俗,“过七”是旮旯村千百年来传下来的规矩,所以在这里新婚圆房的时候,很少遇到原装的处女,处不处的也根本没人会在乎。 每一个姑娘出嫁前都要经历过七。因为旮旯村穷嘛,婚后的房事父母又不好面传技授。所以只能借助姐夫的调教。 谁家姑娘不过七,是很难出嫁的,那这家人的人品就很成问题了,全村人都会鄙视。 被选中过七的男人也不能拒绝,否则就是一辈子的仇恨。 过七是姐夫义不容辞的责任,所以很多姐夫巴不得小姨子赶紧出嫁呢,自己好去过七,跟小姨子睡觉。 姐姐也会觉得很骄傲,因为自己的男人被人看中脸上也有光啊。 第6章 金三胖的新媳妇是蜜香本家的妹妹,李疙瘩这个做姐夫的当然是过七的首要人选了。 李疙瘩看不惯金三胖,所以牙齿一咬,说:“我不去,你找别人吧。” 金三胖一听就不乐意了,怒道:“李疙瘩你看不起人!” 李疙瘩说:“我不是看不起你,只是不喜欢跟别的女人过七,怕对不起蜜香。” 李疙瘩一听嘻嘻笑了,说:“疙瘩哥,过七就是个形式,只要你去就行了,到哪儿好烟好酒招待,还能陪着俺媳妇聊天,你真跟她上炕,我还不乐意呢。” 李疙瘩说:“不跟你媳妇上炕,那我去干啥,不去不去。” 李疙瘩越是推让,金三胖越是祈求,最后三胖子急的差点给李疙瘩跪下。 李疙瘩爹茂源老汉看不下去了,冲儿子一瞪眼怒道:“疙瘩,三胖媳妇过七,你一定要去,这个忙一定要帮,谁家不娶?谁家不嫁?你不去的话,我就打断你的腿!” 一看爹老子发话了,李疙瘩不好推让,只好点点头答应了, “那好,疙瘩哥,明天我在白丽家等你。不见不散。” 金三胖这才屁颠屁颠兴冲冲离去。 晚上回到家,钻进被窝以后,李疙瘩怎么也睡不着了,翻过来调过去的折腾。一条炕席被扯得丝丝拉拉响。 男人忧郁,女人的心里也不好受,蜜香就问:“疙瘩,你咋了?为啥还不睡?” 李疙瘩说:“明天我就要去跟三胖的媳妇过七了,心里有点怕。” 蜜香扑哧一笑问:“你怕啥?” 李疙瘩说:“三胖的媳妇白丽,那女人可不简单,非常的彪悍,听说三胖早就跟她偷吃了禁果。我去……她欺负我咋办?” 蜜香抱着李疙瘩的胳膊说:“白丽啊就那个人,刀子嘴豆腐心,没事,她敢欺负你,我就欺负她。” “如果她非要要跟我上炕咋办?” 蜜香说:“那你就上呗,不上白不上。” “我跟她上炕……你不恼恨我?” 蜜香把一对大胸脯往男人的身上贴了贴,说:“这有啥,你被人选中过七,俺高兴还来不及呢,恼恨啥?” 第二天早上,李疙瘩要去帮着金三胖过七了。 蜜香笑眯眯帮着男人换好了衣服,嘱咐他说:“疙瘩,你要小心点,人家白丽是第一次,别把人家弄疼了。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很重要,太痛苦就会留**影,以后的婚姻也不会幸福。” 李疙瘩说:“我知道,我这人又不是那么粗暴,我会小心的。” 蜜香把男人送出了门,她男人跟别的女人睡觉,蜜香不但不吃醋,还屁颠屁颠美得不行。跟自己男人沾了多大光似的 太光荣了,人家看中疙瘩,是自家男人的福气,做媳妇的脸上也有光,这证明她眼光好,找了个好男人。 李疙瘩走出家门,直奔白丽家。 旮旯村不大,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三四百口人,而且每家每户都挨着,你就是在院子里放个屁,隔壁的邻居也能听见响声。 白丽家不远,走到村尾就到了,刚刚进门,金三胖笑眯眯就迎了出来。 人家帮自己老婆过七,做女婿的当然要亲自坐陪了,还要好烟好酒招待。金三胖远远就迎了过来,拉着疙瘩的手,亲热地把他拽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摆开了八仙桌子,上面有一瓶老酒,一个炒鸡蛋,一个炒花生米,还有一碟素菜。 那个年代粮食非常的短缺,能有这样的待遇已经相当的奢侈了。这是招待贵宾的待遇。 金三胖把李疙瘩按在了椅子上,掏出一根红满天,恭恭敬敬递了过来。 红满天又叫一毛找,九分钱一盒,就这乡下人也抽不起,除非是家里来了客人。 金三胖递给李疙瘩一根,自己嘴巴上夹了一根,拿出火柴划着,使劲吸了一口,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然后嘿嘿一笑:“疙瘩哥。” “嗯。” “咱先说好,你跟我老婆过七可是过七,在这七天里……你不能碰她,不能摸她,不能亲她,更不能跟她上炕睡觉,要不然我跟你急。” 李疙瘩听了个莫名其妙,问:“不跟你老婆上炕,那我来过个屁七啊?那不行,你找别人吧,我走了。” 第7章 李疙瘩起身就要走,金三胖一下子就慌了,赶紧把他摁了下去,说:“你急个啥,听我说完啊。我问你,如果我跟你老婆睡觉,你乐意不?” 李疙瘩说:“当然不乐意,你敢跟我老婆睡觉,我就跟你拼命!” 金三胖说:“那不就结了嘛,所以说过七啊,就是聊聊天,说说话,你跟我老婆一定要保持距离。只要这事儿成了,你就是俺们家的大恩人,俺一辈子念你的好。” 李疙瘩问:“中,那我跟白丽……保持多远距离?” 三胖伸出三根手指头,说:“三尺,你不能靠近她三尺。” 李疙瘩心里很不是个滋味,看着一个美女就在身边,摸又不能摸,碰又不能碰,忒他娘的没天理了。 他这人老实,不会说话,三脚踢不出一个屁。 在旮旯村,谁家婚丧嫁娶邻居是一定要帮忙的,而且不能计较付出,谁家不娶?谁家不嫁?所以这个忙一定要帮。 李疙瘩就点点头说:“中,三尺就三尺,我不碰她行了吧?” 金三胖眯眯地笑了,说:“疙瘩哥,你真够意思,喝酒喝酒。” 酒足饭饱以后,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快晌午了,三胖就说:“疙瘩哥,你进去吧,白丽在西屋等着你哩。” 李疙瘩就站起来,大步流星走进了西屋。果然,三胖的未婚媳妇已经打扮的光鲜亮丽,坐在西屋的炕头上等着他了。 金三胖的媳妇白丽,是旮旯村少有的美女。 其实他俩早就定亲了,就在今年秋天。 所以李疙瘩跟白丽过七的时候,白丽就已经不是处女了。 李疙瘩走进了房间,白丽就那么坐在炕头上,笑眯眯看着他,一点也不害羞。 旮旯村山肥水美,人杰地灵,所以生出的姑娘也个顶个水灵灵的,白的像雪,又像刚刚出锅宣腾腾的白面馒头,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咬一口。 白丽长得不赖,皮肤很白,就是眼睛小了点,身段也秀丽,她跟蜜香一样,身体像个黄蜂,用手一掐,她就两截了。 李疙瘩别看刚刚娶了老婆,可女人在他的心里仍然是个谜,他不懂女人,也不知道咋逗女人开心,所以跟个木头桩子一样,坐在椅子上没动弹。 白丽站了起来,说:“疙瘩哥,你来了?” 李疙瘩说:“嗯。” “你喝水不?俺给你倒水?” “不渴。” “那你饿不?俺给你拿点吃的?” “不饿。” “那你累不?要不……咱睡吧。” 李疙瘩差点坐地上,刚进屋就睡觉?这也忒快了点,他赶紧摆摆手说:“不累,不累。” 扑哧,白丽就笑了,李疙瘩还知道害羞呢。脸红的就像猴子屁股。男人眼生,那自己只好主动了。白丽就站起来,挨着李疙瘩坐下。 女人的眼睛顿时生出无数锐利的钩子,把李疙瘩浑身钩得很不自在。他就往旁边挪了挪。 他越是往旁边挪,白丽越是往他这边噌,不知不觉的,白丽就把李疙瘩给挤到墙角,如果李疙瘩力气够大的话,一肩膀就能把白丽家的房子顶出一个大窟窿。 李疙瘩问:“白丽,你看着我干啥?” 白丽说:“疙瘩哥,俺喜欢看你。知道你来俺家干啥不?” 李疙瘩说:“知道,帮你过七呗。” “那你知道啥叫过七不?” “知道,就是姐夫跟小姨子……睡觉。” 白丽上去拉住了他的胳膊:“那你还愣着干啥,咱俩这就睡呗。” 第8章 白丽一个劲的往炕上拉他,李疙瘩的心里慌乱地不行,就像十五只吊桶打水那样,七上八下的,一张脸皮涨的通红,好比公鸡头顶上的冠子。 男人赶紧躲闪,说:“妹子,别,你别,我不习惯跟陌生女人睡觉,再说了,来的时候三胖特意交代,不让我跟你上炕。” 白丽说:“切,怕啥?他又没看着,哪个男人跟女人过七不睡觉?再说了,咱从小长大,本来就认识,你害羞个啥?” 白丽显然是欲罢不能了,抓着李疙瘩就往怀里贴,好像要把男人撕扯揉碎,恨不得跟他融合在一起。一双大**在男人的肩膀上蹭啊蹭,噌得李疙瘩心里直惶惶。 李疙瘩跟金三胖不一样,金三胖丑,李疙瘩俊,白丽之所以嫁给金三胖,完全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白丽家祖上是地主富农,金三胖家五代都是贫农,他爹又是大队支书。爹娘也是为了攀高枝,才把闺女许配给三胖子的。 那个年代是非常讲究成分的,越穷越光荣,地主富农的家庭根本抬不起头,在村里说话都不敢高声,干的活儿最多,分到的粮食却最少。隔三差五的还要挨批斗。 那种凄风惨雨的日子白丽也过够了,只能委屈自己。 跟金三胖相亲的那天,当白丽看到金三胖第一眼就很感叹,这种人咋不去死?竟然还满大街出来溜达吓唬人。 金三胖冬瓜一样的身材,西瓜一样的脑袋,笤帚的一样的头发,大葱一样的鼻子,簸箕一样的嘴巴。张嘴一笑,满口的黄板牙,就像一口三年都没有刷过的破砂锅。看得白丽直恶心。 长得像个猪,给他根钉耙,就能保着唐僧上西天取经去了。 跟金三胖比起来,眼前的李疙瘩显然就是个美男子了,李疙瘩人长得匀称,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细长的身材,说话细声细语,一笑脸上俩酒窝,就像个腼腆的小姑娘。 白丽巴不得李疙瘩跟她过七呢,能跟这样的男人睡觉,是白丽梦寐以求的愿望。 女人一辈子图个啥?还不是找个好看强壮的男人,天天让他日? 李疙瘩就很强壮,浑圆的臂膀,结实的胸膛,那胸膛好比一座大山,能让女人放心依靠。 白丽恨不得立刻把李疙瘩拖进被窝,将他撕扯揉碎,然后一口吞下。所以男人一进屋,她就跟狗看到红薯皮一样,屁颠屁颠的往上蹭。 李疙瘩已经不能躲闪了,因为后背靠在墙上,白丽不依不饶,抓起李疙瘩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脯上。 白丽说:“疙瘩哥,俺可稀罕你了,看到你呀,人家的心里就扑通扑通的跳,不信你摸摸。” 李疙瘩本来不想摸,既然人家女人这么主动,那就……不摸白不摸。 他的手按在了白丽的胸脯上,那个地方果然好鼓大,温酥绵软,隔着衣服还能闻到一股香气呢。 李疙瘩的心也狂跳起来,忍不住就捏了捏,这一捏不要紧,白丽就闭上眼**了一声。 好大,好软,好舒服?是不是注水了?这里面不会填的是棉花吧?李疙瘩开始心猿意马了。 他有点把持不住,身子就往白丽的跟前贴了贴。 白丽见状再也忍不住了,就像一头发狂的母狮子,一下子就把男人按倒在了炕上。 女人的嘴巴贴过来,去亲李疙瘩的脸,那排小钢牙在李疙瘩的脸上来回的撕扯,慢慢落在他粗狂的嘴唇上。 李疙瘩还没明白咋回事,白丽的一根舌头就伸了过来,绵软地溜进了他的嘴巴里,在他的口里来回的搅动。 这种刺激是李疙瘩从蜜香身上体会不到的,因为蜜香嫁给他的时候还是处女,根本玩不出这么刺激的花样。 白丽显出一股成熟少妇的霸道跟狂野,她好像经历了很多很多的男人,那技术不知道比李疙瘩要熟练多少倍。 这个样子好像不是男人在调教她,而是她在调教男人。 女人迫不及待扯光了自己的衣服,也扯光了男人的衣服,再次扑过来的时候,把李疙瘩的脑袋深深埋进了自己的**里,两个大**在李疙瘩的脸上直晃荡。 那**好深,深不见底,深不可测,也赶上李疙瘩的脑袋小了点,埋进**以后就不见了,外面只剩下一根细长的脖子。那种窒息感,差点把李疙瘩给闷死。 第9章 李疙瘩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脑袋从白丽的**里拔出来,就像拔出一根大头胡萝卜。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想使劲把白丽推开。 可白丽却疯了,在男人的身上嗷嗷大叫,身体扭曲的就像一条蛇,她摸索着找到男人的那个东西,用力压了下去,李疙瘩就发出一声竭斯底里的惨叫:“哎呀……你轻点……断了!” 屋子里很不平静,叮叮咣咣乱响,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地震,一条炕席也被扯得丝丝拉拉响,就像一大群老鼠在集体磨牙。 女人在男人的身上嚎叫,男人在女人的身下**,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终于黏在一起,一起嚎叫,一起嘶喊,一起颤抖,一起哆嗦……最后重归平静, 白丽过七的第一天,男人完全是被动,她完全是主动,应该说是她把李疙瘩给强奸了……。 白丽跟李疙瘩在里面鼓捣,金三胖一个人在门楼下面抽烟。 听着里面叮叮咣咣的鼓捣声,金三胖的心里很不好受。 他及其讨厌过七。这种生儿子没**的风俗,到底是那个混账王八蛋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简直他娘的坑人。 尽管他一直叮嘱李疙瘩不要碰白丽,可是他知道,白丽白净的身子没有了,成为了李疙瘩的**产物。就算李疙瘩能忍,白丽也忍不住。 金三胖抽了半包烟,地上扔了一堆烟头,直到傍晚时分,李疙瘩才提着裤子从白丽的房间里出来。 金三胖火冒窜天,上去揪住了李疙瘩的脖领子,恨不得把李疙瘩的脑袋捶成煎饼。 “你你你……我不是跟你说,不让你碰白丽吗?你为啥跟他……日?” 李疙瘩冤屈地不行,苦着脸说:“兄弟,这事儿咱得说道说道,本来就不怪我,我一进屋,你媳妇就把我按倒在了炕上,是她强奸的我……” 李疙瘩说完,挣脱金三胖的手扭头就跑,十分地慌乱,一不小心绊在了门槛上,差点磕掉两颗门牙。 金三胖在门楼下面楞了半天,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心里很不服气,狗日的李疙瘩忒不是东西,兄弟妻你他妈的还真不客气,她说日……你就真的日啊? 你睡我老婆,我就睡你老婆,你睡了白丽,我就睡你老婆蜜香,那他娘的就偷吧,看谁偷得过谁? 因为这件事,金三胖跟李疙瘩结下了仇。而且这种仇恨一直结了几十年。 李疙瘩跑出白丽家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小伙伴在哪儿闲聊。 因为他跟白丽过七,这件事在村里很快传开,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大家都在谈论,李疙瘩跟白丽过七的第一天,到底能不能办成事。 几个伙伴在哪儿窃窃私语,有的说李疙瘩的鸟大,一定能办成,有的说白丽这娘们**,到嘴边的肥肉一定不会放过。母狗不翘尾,公狗怎上背? 还有人说,不可能,李疙瘩这人脸皮薄,自己老婆第一夜都不敢上,更不敢上白丽。 因为这个,两拨人还打起了赌,争得面红耳赤。 正在那儿吵呢,李疙瘩从白丽家出来了,大家就围了过去。 李疙瘩知道他们要问啥,脸蛋就红红的。 他的小伙伴杨一刀问:“疙瘩哥,咋样儿,咋样儿,办成事没有?办成事没有?” 看着大家迫不及待的眼光,李疙瘩只好实说实说,点了点头。小伙伴们就是一声欢呼。 杨一刀问:“疙瘩哥,你行啊,第一天就把白丽给办了,那个事逮不逮?舒服不舒服?过瘾不过瘾?” 李疙瘩尴尬地说:“逮,过瘾着哩。” 几个小伙伴就使劲咽了口唾沫,非常的羡慕。 “那,白丽的身子白不白?**大不大?” 李疙瘩说:“大,就像一对大白梨。” 小伙伴们又是一声欢呼。从哪儿以后,白丽就有了个外号,大家都叫她大白梨。 这个大白梨的外号一直叫了几十年,直到白丽老死的那一天,人们还是叫她大白梨,以至于她真实的名字人们都忘记了。 第10章 李疙瘩在白丽的家里一直待了七天,每天都是早上过去,晚上回来,第七天以后,过七就算完成了。 在这七天里,白丽的爹娘都是好烟好酒招待,把门一关,对里面的事情不闻不问。 白丽还是没有放过他,每天把李疙瘩按在炕上,使劲的鼓捣,几乎把李疙瘩抽干。 李疙瘩最后一天离开的时候,是晃晃荡荡走的,站都站不稳,人也瘦了一圈,吃的那点好东西还不够补的。 进门以后把蜜香吓了一跳,蜜香赶紧问:“疙瘩你咋了?” 李疙瘩扶着墙说:“白丽那娘们啊……太厉害了,招架不住啊……” 蜜香就很心疼,赶紧把男人扶在了炕上,然后给他倒水,吹到不凉不热,端到了男人面前,一口一口喂他,一边喂一边埋怨:“白丽也是,跟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这是要把你抽空啊……。” 从哪儿以后,蜜香对白丽也产生了恨意,她再也不唤她妹妹了,跟别人一样,就叫她的外号大白梨。 那一年的年关,金三胖终于成亲了。堂而皇之把大白梨娶回了家。 乡下成亲是很热闹的,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过来帮忙,点鞭的点鞭,放炮的放炮,做饭的做饭,因为旮旯村太小,所以无论谁家有事,都是全村出动,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金三胖穿上了崭新的新郎衣,拉着大白梨的手,大白梨穿着一件红褂子,脸上泛着害羞的粉红,跟三胖拜了天地。 从哪儿以后,大白梨就跟金三胖睡到了一条炕上。成为了亲密的战友。 成亲的第一天晚上,三胖把大白梨纳进怀里,又亲又搂,还把西瓜一样的脑袋埋进女人的**中间来回的噌,来回的咬,咬咬这边,再亲亲那边,大白梨的两个大白梨就被金三胖的唾沫弄湿了。 女人也竭力跟他配合,两个大白梨夹住金三胖的西瓜脑袋,使劲的挤,使劲的磨。就像磨盘碾米一样,差点把三胖子的脑袋挤成烂西瓜。 两个人整整鼓捣了一夜,左三右四,七上八下,横七竖八,****,九进一出……大白梨嗷嗷大叫,把男人抱得紧紧的,拼命地跟他撕扯。直到两股麻酥酥的电流从两个人的身体里流过,全身瘫软才算完事。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了。 女人的地男人来犁,只有破损的犁,没有耕坏的地。 结婚以后,大白梨的生活是幸福的,金三胖的生活也是幸福的。 日子虽然苦,却并不难过,因为金三胖的爹金老九是大队支书,别人家分到分不到粮食,他们家的粮食反正够吃。 大白梨也跟着金三胖下地干活,乡下女人劳动惯了,不干活浑身不得劲。 那时候旮旯村很穷,村民们没有任何娱乐活动,不像现在,电视电脑什么都有。他们白天在地里忙活,夜里就抱着老婆在炕上忙活,吃过饭以后,碗筷一扔,炕上一躺,裤子一拉,抱着女人懒驴拉磨般就忙活起来。 所以日子越过越苦,孩子越生越多。 本来金三胖已经把李疙瘩跟大白梨睡觉的事儿给忘了。过七嘛,姐夫跟小姨子上炕睡觉正常。这也不算什么。但是接下来的一件事,立刻让三胖子对李疙瘩再次燃起了怒火。 因为大白梨怀孕了,肚子已经鼓了起来,大白梨肚子鼓起来的时候,她跟金三胖成亲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那一天大白梨正在吃饭,忽然就站了起来,捂着嘴冲进了茅厕,哇哇开始呕吐,差点把胃给吐出来。哇--哇--黄河泛滥一样。 金三胖就追了过去,拍着媳妇的后背问:“咋了?哪儿不舒服?” 大白梨眼泪汪汪的,摇摇头说:“没事,没事。就是恶心,想吐。” 金三胖就纳闷了,日他娘哩,不会是怀孕了吧?这一定不是我的种子。 大白梨第一次跟她亲热的时候是秋天,如果是那时候怀孕,肚子早大了。 第二次跟他亲热的时候是半个月前的新婚夜里,即便那时候把种子播进去,现在也不该有反应,算来算去,还是过七的时候播种进去的。 金三胖的怒火又勾了起来,娘希匹的,不用问,白丽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李疙瘩那狗日的。